首頁 愛麗絲書屋 女主 Αντιχτεία(Antichteia)

第2章 1.阿爾忒彌斯的以弗所 (安提希忒)

  ...是在神廟的時候吧,在靠近海岸的山脊旁,在白色大理石壘砌的基台上,在已是斷壁殘垣的廊柱間,穿過殘破的磚石,年幼的女孩面朝著愛琴海,用手指著遠方沒有盡頭的海平面,位於視點終結處的,一束微弱而和煦的光芒。

   “那是—那是什麼呢?”

   “是衛城神廟的光芒。”另一個女聲說道。

   “是希臘人的神廟嗎?”

   “是處女的神廟。”

   廊柱的叢林中,海風自在飛舞,映襯起女孩無憂無慮的思緒,回憶里響起了里拉琴的樂聲,隨之而來的是幽幽的吟頌,吟頌起舊日的歌謠—

   “...安西婭,春天的女兒,

   種下一朵石榴花,

   伴她度過春與夏...

   ...或有一天,花朵,

   隨豐收的嘆息飄落,

   不見了光潔姿色...

   ...被凡人玷汙、踩踏,

   石榴樹下的女孩啊,

   不要把那朵花交給...”

  

   ...“你是說處女嗎?我是沒有辦法給你了。”是安娜的聲音。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你說這件事。”

   “那是在以前的時候了,很久之前...”安娜的神色突然變得黯淡,一邊回答我,一邊脫下了內褲,丟在一旁,“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話題呢?”

   “沒什麼...只是記起了小時候唱過的歌曲,安西婭的那支歌。”

   “是這樣啊...我想我總會有一天能說得出口的,但是我不想在今天,至少不想在現在。”

   “好吧...”縱然有著疑惑,但既然她不想立刻說明白,我也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

   輕輕地解開腋下固定的帶結,將裹胸布及遮掩身體的布料像是飄落的花瓣一樣褪去,是苹果的花,還是石榴的花呢?我想是苹果的花,雖然我更喜歡石榴,但摘下了石榴花的話就結不出果實了吧?那麼我更情願那是苹果花。而被包裹在輕柔花瓣下的,是細膩而未經歷風霜的肌膚,衣物滑落,安娜纖細的手指隨之貼上胸襟,順著微微隆起胸部的弧度,由外而內,像是飄落在身上的羽毛一般,摸索著身體,最終貼在淡粉色的尖端。“還只是剛剛發育呢。”安娜說道,指尖稍加了一絲力氣。—啊,好癢。

   安娜緩緩地俯下身子,伸出手將我用來綁住頭發的細繩一一解下,再將略微凌亂的黑褐色頭發舒展開來,幾根頭發不知為何打了結,拿手指梳開難免有點痛。“我的頭發一點也不好看。”我說。

   “沒關系,”安娜特地撥起原先扎起辮子的兩側的發絲,將我的頭發有意地舒展開,或許在白色的希頓上,攤開來的黑褐色的頭發也會像是花的形狀吧,我想。“也幫我解下來吧—”她特意向前探了探身體,我將她背和打的結解開,取下胸衣。

   沒有了胸衣的遮攔,稚嫩而小巧的乳房得以自然的下垂,隨著眼前少女的喘息而微微顫動。真像是剛成熟的葡萄,我想,尖端的乳頭已經因為身體間的接觸而變得紅嫩而堅挺。用指尖輕戳著乳房側面,也會像葡萄一樣微小地搖動,不過要比新鮮的葡萄柔軟多了。

   或許是察覺到我在想葡萄,安娜俏皮地壓下了身子,面龐正對著胸襟,直接埋進了胸口里,兩只柔軟的乳房貼上了兩側柔軟的面頰,細膩的肌膚接觸到細膩的肌膚—感覺冰冰涼涼的,有一股花香夾雜著血腥的味道—的確不是葡萄。

   “你會唱歌,那為我唱一支歌吧。”安娜恢復了坐姿,居高臨下地對我說道。

   唱一支歌嗎,我哼起了曲調:“嘟嘟嘟~嘟嘟嘟~”

   “是關於愛神的歌。”安娜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只不過我想不起來歌詞,半臥著也不好唱出來。”

   “只有曲子就可以了。”

   伴隨著愛神的歌,安娜坐在我的身上,緩緩移動起自己的身體,少女身體最稚嫩的一部分—在隱藏在細縫中的花蕊,與久經鍛煉的堅韌的腹部,交織在一起,摩擦著,纏綿著,或許柔軟與堅硬事物的碰撞皆是如此,一方火熱地進攻,一方平靜地接受。我感覺到了夏天盛開的花,也能感覺到秋天滴落的露水,口中的旋律逐漸加快,少女的面色已微微泛紅。

   十五歲女孩的恥丘飽滿而微微凸起,僅覆蓋著一層細細的絨毛,不同於柔軟的雙乳,而是柔韌富有彈性,順著腹部的线條自然地延伸,在下身的盡頭輕巧地頂起,保護著隱秘而稚嫩的花瓣,等待著時間將女孩的秘密展開—與恥丘的交錯間,腹部的肌肉不由得繃緊,“啊...呼...”耳畔的是安娜細小的嗔叫聲,而我哼著的曲子也戛然而止。

   一前、一後,一次接著一次的摩擦,腹部被女孩的愛液潤濕,我感覺到了熱情,感覺到了欲望,一切的情感自身體深處,暫時化作溫熱的愛液,無法阻擋地迸發出來,皮膚的接觸也不再生澀。安娜將一只手背到身後,緩緩地伸向我的下身—那隱藏在最深處,還未完全伸展開的花苞。

   “唔...”

   有一陣感覺,像春天的鼠尾草拂過掌心,我也輕輕扶住她的腰際。

   “你愛我嗎?”安娜小聲地問我。

   “我喜歡你。”

   “但我希望你愛我。”

   “愛,應該是這麼隨便的事嗎?”

   “...啊...”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紅暈,在安娜的撫摸下,理性的意識緩緩而莫名其妙地上升,我感覺到安娜的指尖似乎要深入細縫,剝開緊閉的恥丘,不知是現實的刺激還是腦中的幻想,熾熱的心跳聲衝擊著緊繃的神經,是厄洛斯的弓箭在作祟嗎?眼前女孩的身姿逐漸模糊起來,呼吸也愈發急促—恍惚間,我突然又想起了安西婭的那支歌—

   對呀,是那是我還小的時候,媽媽還在身邊的時候,是她教會了我阿芙洛狄忒的歌,還有安西婭的歌,復仇女神的歌,還有石榴花...

   “不要把那朵花交給...

   交給貪圖春光的神祗,

   輕浮多情的軍士,

   或看不見花兒的室女...

   可是你,開在了哪?

   我摯愛的石榴花,

   只留下芬芳與優雅...

   不在邁錫尼或阿卡迪亞,

   也不是克里特和尼羅河,”

   她在那以弗所,我的摯愛...”

   ...

   ...啊—是一聲輕柔的喘息

   ...

   當我回過神來時,安娜卻早已站在一旁,拿起一塊搭在馬背上的寬大破布擦拭著自己的大腿內側,余溫尚存的愛液依附在下身花瓣間,緩緩地流下,拉出一道細細的銀絲。同時,女孩歡愉後的痕跡,在我的腹部,在肌肉的线條之間,也已形成一攤淺淺的晶瑩的水窪。

   “唉?...就只是這樣嘛?”我支起身子,愛液順著皮膚的弧度而淌下,只是她爽到了,自己還沒有什麼感覺,我難免有些掃興。

   “就這樣?就這樣啦...要是你還意猶未盡,回頭我再找機會補償你...”安娜見我已經緩過神,將手中的破布丟給我,我一手接下。盡管剛剛做過,她看起來還是精力充沛,反倒是我看上去有些困倦的樣子。

   “才是一首歌的功夫...”一邊擦拭著身體,我還是止不住地小聲抱怨,“害得我白白地唱了歌。”

   “反正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回去吧。”她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沒辦法,我也只好站起來,將墊在地上有些沾濕了的白布重新裹在身上,安娜拎起已經沒有溫度的兔子,用手指沾上它傷口處的鮮血,俏皮地把血抹在自己的兩個乳尖,環繞著粉紅色的乳頭劃了一個圈—殷紅的血液與粉嫩的肌膚結合,一道鮮血的圓環套住未成熟的乳頭,顯得恰到好處。

   “還是穿上點衣服吧,萬一著涼了可不好。”我遞回那塊破布。

   “好的好的,那我要先回去啦,今天晚上又能吃上肉了,要先准備一下才行!”安娜不以為然地隨手披上破布,連胸衣內褲都沒有穿,踩著革制腳蹬子便上了馬,“潘妮洛普,咱們走吧,不用等安提了!”說罷,安娜甩起了韁繩,馬兒也隨之展開步伐,隨著一陣突起的疾風,一人一馬,踏過落葉與泥土,向著西面離去,逐漸消失在橄欖樹間,她又是匆匆忙忙跑走了,我想。

   目送著安娜騎著馬離去的背影,我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對安娜—眼前的無憂無慮的女孩,冒冒失失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恬靜而妤舒的女孩子,聽起來與亞馬遜人完全對不上,亞馬遜人,似乎就應該是放蕩不羈,生性自由,喜愛殺戮,像我這種喜歡內斂的詩歌的女孩應該才是亞馬遜人的異類才對。

   穿上內褲,用皮腰帶固定好衣服,我收拾起弓和箭袋。面對著終日流淌不息的河水,我輕輕地雙膝跪地,兩手合十,閉上了眼睛。河水交相碰撞,飛鳥掠過天空,清風吹拂枝葉,這是森林的聲音,也是諸神的聲音,是阿爾忒彌斯的聲音。“我們從這里帶走了生靈,請您應允我們狩獵的行徑,繼續庇佑您的女兒們。”低聲向著狩獵女神訴說。

   “好了,阿里亞德涅,好姑娘,我們也走吧,”最後,將草鞋穿好,起身上馬,我拍了拍小馬駒身上緊實的肌肉,對它說道,“讓我們回以弗所吧,阿爾忒彌斯的以弗所!”

  

   伴隨著馬蹄叩擊地面的“噠噠”聲,天空逐漸由湛藍跌向暮色,離開了充斥著密林和麥田的平原,沿著通向海邊的小路向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前進,靠近愛琴海的連綿群山露出了那並不高大的身姿。環繞著丘陵,依附著海岸,鑲嵌在山坡與谷地的交界處,以弗所就是一座這樣的城市。

   安娜的馬兒雖然跑得快,但跑不了幾里路速度就會慢下來,我雖不著急追上她,但還是很快便從身後趕上了潘妮洛普的步伐。

   “哈哈,怎麼樣,跑得快不還是被我給追上了,”輕輕地拍了拍正在馬背上郁悶的安娜,我笑嘻嘻地對她說,“要是放到英雄時代,這樣逃跑的話,可是連加加爾人的標槍都躲不開。”

   “哼!你這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安娜撅起嘴巴,賭氣般地說,“要是真打起仗來,會後退的才不是亞馬遜人呢!如果真的有一天衝鋒陷陣,我和潘妮洛普一定會衝在最前面!”

   “這也是...不過戰爭對亞馬遜人來說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說實話,我可不喜歡戰爭,不喜歡被阿瑞斯搞得狂熱的人們,我只想離得越遠越好,血腥的仗就讓希臘人和亞述人去打吧。”

   “嗯...說的也是,估計我這輩子是沒有什麼機會拔劍殺人了...”

   “...聽一聽死者的哭嚎吧,

   年輕的身軀隨水流逝,

   染紅了淚滴與淺灘,

   嗜血的人子啊,

   為什麼不滿足呢?

   拋下劍鞘、戰車和軍馬,

   回家吧,去溫暖的篝火旁...”

   哼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謠,安娜也不由得聽得入了神,我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這個片段,是媽媽教我的嗎?也忘了是否曾為了這個想家的士兵流過淚。

   “安娜多利雅!安提希忒!你們兩個家伙磨蹭了這麼久!”啊,又是熟悉的聲音,和安娜一樣,總是先聽到聲音再見到人。遠處,一位背著大筐秋草的婦人正對著我們招手,她穿著成熟女性才會穿的深藍色希頓,點綴著麻繩編織的緒穗,凸顯出豐腴而輕佻的身形,裙擺隨意地向上卷起,若是不相識的人,怕是很難猜出年紀—她是伊芙塞奧洛斯,安娜的媽媽,也是我的姨母。

   我們兩人見狀,趕緊快馬加鞭地上前。

   “媽媽!我們抓到了兔子哦!”安娜舉起身旁的可憐兔子,對著她炫耀說。

   “那你呢,小安提?”伊芙姨母伸出手撫摸著阿里亞德涅細膩的鬃毛,一邊問我。

   “姨母,我技術差了點,沒有抓到什麼。”我說。

   “是這樣啊,正好拾了些干草給大家的馬兒吃。”伊芙姨母指了指背後的筐子,說,“你們兩個小家伙趕緊回去,小心女王生氣,還有,安娜,把衣服穿好!”

   “好的!”

   雖然我對她的稱呼是姨母,但其實我們並沒有血緣上的關系,在亞馬遜人的生活里,一個家庭通常由兩位年長的女性與她們的女兒組成,“姨母”可以用作其中一個女兒對另一位母親的稱呼,一位母親與一個女兒的家庭也並不少見。

   越過平原,穿過隱秘的灌木,小路逐漸變得平整,自馬蹄與地面碰撞而來的震動變得輕微,眼前,一座破敗到近乎是廢墟的孤單廊柱架在道路之上—Έφεσος Αρτέμιδος”—鐫刻著以弗所的名字,不知何時起充當了這城市的拱門,穿過廊柱,便是這座阿爾忒彌斯的城市—

   以弗所並不像希臘人的城市那樣有著連綿不絕的高大城牆,沒有用以護衛的高大塔樓和城門,也便沒有了與自然的界限。自西向東的山巒,以及阻擋在東面的山包,為以弗所提供了絕佳的自然護衛。順著蜿蜒的道路,首先出現的是由碎石搭建而成的低矮住房,它們大多依傍著細小的涓流而建,並籍此劃分為一片片的小小區域,住在這里的,大多都是需要出城管理麥田與禽畜的人。

   “安娜!你們回來啦!”是鐵匠的女兒卡利普索,她正在點燃剛剛收集的木柴,幫助勞碌的母親准備起廚灶。

   “我們要去海邊!去海邊吃晚飯!”安娜大聲地回應,“能借我一些羅勒的葉子嗎?”

   “沒問題!”

   走過平坦的地區,地勢逐漸變得微斜起來,山脊處的屋子開始變得高大,由碎石打下地基,再以灰白色的大理石搭建,鋪上暗紅色的磚瓦,在轉角與阡陌的道路交匯處,往往能看到精心布置的水塘,前方,是一小片開闊的地帶,有著密集而錯雜的街道,還有龐大的練兵場;在山包上,是女王的宮殿,亞馬遜人的宗廟,議事堂和其它的大型建築,細小的游廊與山道密布其間,串聯起每一座大理石搭建而成的建築。至於南面連綿的山巒,則是建起了祭祀所用到的高塔與祭壇,通往峰頂的高大廊柱,以及那座看得到愛琴海的阿爾忒彌斯神廟,這一切的建築,看上去雖破敗而古舊,在亞馬遜人百年的生活中,卻連裸露的大理石裂隙都仿佛有了生機—

   但那不是我們的目的地。

  

   “呼~”清涼的海風拂過面頰,我下了馬,即使隔著草鞋也能感覺到那被海水浸潤了的砂石,是愛琴海的無邊海岸线。

   安娜早早地架起了火堆,我在一旁僅剩下底座的石柱上坐下,在接近海岸的地方總是會莫名的有些殘破不堪的石柱與地台,一塊塊地分布在砂石上,與阿爾忒彌斯的神廟一樣,早已沒有人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由什麼人為了什麼目的而建造。

   傍晚的海風帶上了些許力道,安娜特地用身子護住火焰,可憐的兔子在火舌的作用下滋滋作響,發出誘人的味道,讓人不免忘記了它活蹦亂跳時的模樣。

   拿出伊芙姨母做的硬面包,用佩刀切成小塊,安娜舉起裝橄欖油的陶罐,將未過濾的粗橄欖油淋在面包上,再抹上點珍貴的奶酪,用火焰加熱到融化,即使不吃肉,有了這些,也讓人覺得十分幸福。用刀割下點烤得微焦的肉,就著新鮮的酸葡萄汁咽下肚,積壓了一天的煩惱就像傍晚海邊的雲一般散去,麥田間的勞累,殺死生靈的負疚,都不如這一刻的歇息。

   身上的白色希頓已經換上了新的別針,安娜也用方巾圍住了下身。吃完了獵物,我們兩人肩並肩地圍坐在篝火旁,靜靜目視著血紅色的夕陽自顧自地落入天空與愛琴海的交界线。真希望這樣的美景永遠也不會改變,我想。

   再看安娜呢,她卻目不轉睛地遙望著遠方的夕陽,似是完全入了神,我輕輕撥開她的長發,將其別在耳後,幫她擦干了油花花的嘴唇。

   望著夕陽映襯下安娜精致而巧妙的側顏,經過油脂潤色,又被晚霞染上胭脂的朱唇,我的指尖不禁扶上扶上下顎,一下子將她的面頰轉過來,對著不知所措的嘴唇吻了上去—“唔—你這是干什麼...”安娜也吃了一驚。

   “啊啊啊,對不起,突然腦子一熱...”我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連忙道歉。

   “沒事啦...只要讓我回一個就可以了。”安娜擺擺手,示意我靠近,我湊上前來,她也在我的面頰上留下了一個吻,“怎麼樣?”

   “你還是再擦一下嘴吧,還是有一點油。”

   “討厭!”

   拌嘴間,天際线邊徘徊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霞光縈繞的天空轉眼間便鋪上了暗藍色的幕布,月亮升起來了,就像塞勒涅接過了赫利俄斯的車馬,緩慢而又轉瞬即逝。

   倔強燃燒的火堆點亮了一小片海灘,吹拂而來的海風奇怪地變得溫暖,身邊有俊俏的女孩相伴而坐,若是就這樣在海邊度過夜晚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安娜突然的話語打斷了我還未開始的小夢,她用手指向遠方的海岸,閃爍的火把與喧鬧的聲音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騎上馬兒,我們兩人向著那個方向趕去。“喂,茜利亞!”我叫住另一位同樣騎著馬趕路的女孩,向她詢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一艘希臘人的小船,”對方回答我,“還有一個不走運的家伙。”

   “希臘人?”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493535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493535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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