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可麗餅,被我和葉月綺一人一口吃干淨。
和想象中甜蜜的投食場景不同,綺小姐與我誰都不願意多吃一口,又都不想選擇放棄,最終輪替著把可麗餅吃光。
山楂幾乎全被少女喂進了我的腹中,綺小姐則吃掉了其他所有果肉……被那雙水潤的眸子可憐注視,又聽她軟綿綿叫著“重君”,實在不忍心把酸到倒牙的山楂喂給她。
總想著下次再狠心,悄悄把藍莓苹果轉向她。最後在她狡黠的神色里忽然發覺,我口中的已經是最後一塊山楂了。
好酸,酸到想笑。
“酸酸甜甜,多謝款待。”葉月綺雙手合十,眉宇間甚是得意,眼角的弧度宛如新月,令人只想溺寵。她是那種,即使把小心思擺在明處,也會令你主動向內跳的類型。
“多謝款待。”某種意義上來說,能看到少女這樣的表情,已經不虛此行了。
“重君,我們到了,這家是我很喜歡的咖啡廳。吃完可麗餅也渴了吧,進來坐坐,還有小幽喜歡的蛋糕也要在這里買。”
“不去看電影了嗎?”稍微有一點猶豫,跟著綺小姐的步調,一定會被少女牽著鼻子走。
“嗯……不買蛋糕,小幽回去會鬧哦。”葉月綺發出極其善意的提醒,卻喚起我在女孩腳下蠕動呻吟的回憶。那樣無情、宏大、完美的足趾,將恐懼寫進本能。
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如果小幽知道我搞沒了她的蛋糕,會拿我狠狠出氣嗎?我、我可是救過她。
綺小姐也不在夢里,如果小幽再把我裝進襪子,沒人能幫我吧。
“呃……”絕不是因為害怕小幽,只是因為綺小姐的建議,而我又恰巧有些干渴。
少女露出好笑的表情,了然看著我畏縮遲疑的模樣,輕輕挽住我的手:“走吧。”
“好。”
暖色調原木地板典雅大方,大片透明玻璃外牆提供著良好的采光。推門而入,清脆的風鈴聲在室內搖蕩,溫暖空氣里飄蕩著蛋糕的香甜和咖啡的醇厚,心底里殘存的遲疑在這美妙的味道里消融。
如果要找一個詞語去形容這家店的風格,沒有什麼比“溫馨”更合適了。
三兩個客人安靜的坐在沙發喝茶。舒適又令人感到熟悉的空間中,潔淨的地板散發著暖意,即使脫去鞋襪踩上也不會感覺不適。幾步之後,我發現了熟悉感的來源。地板色調和質感,同葉月家的房間一模一樣。清楚的記得被小幽的踩在足底,被軟肉玩弄廝磨時,我就是在這樣的地板上蠕動的。
“日安。”前台的角落里,身穿留袖和服的溫和女性探出身子,溫和的笑意很快變成說不出的意味。
(蘇重擲骰 靈感60=4極難成功)
很難從外表辨認她的年齡,單從和服的類型看,女性大概年紀不低,氣質比起我所見的多大多數人都更為沉穩。
興許是源自於身邊這位足夠美貌的客人,這位女性看我的目光里帶著兩三分審視的好奇。談不上失禮,若非武者靈覺敏銳,我也難以發覺。
更多視线還是落在少女身上。綺小姐,理所當然在哪里都會成為焦點。
“小……”她張著嘴,很快重新組織好笑顏。
“兩位客人,需要點什麼。”穿著古典的女子偷瞄了一眼我提著的內衣提包,神情微妙,視线移回葉月綺,“小姐,還是同以前一樣的紅茶嗎。”
“重君呢?”沒有回答女子的提問,葉月綺歪頭,稍稍向我身上靠。
“一杯卡布奇諾……”語氣里帶著遲疑,我極少去咖啡廳,這里對極為陌生,只好求助於不遠的櫥窗,“一份輕乳酪蛋糕,綺小姐要紅茶嗎。”
很合適她呀。
“我要一杯拿鐵。”少女的嘴角勾起一個誘人的弧度,眸光中泛著狡黠,輕輕向我眨動,“焦糖榛果拿鐵全脂奶四倍糖漿。”
看著葉月綺俏皮的神情恍惚了片刻,在咖啡廳那名女子面露崩壞的表情里,葉月綺攙住我的手。
聽起來就好甜,綺小姐……原來是這麼甜的類型呀。
“重芝士蛋糕,另外給我們找一個安靜的位置,我不喜歡太多人打擾。”安靜兩個字的發音清晰平和,少女雖然掛著溫柔的笑,我卻從中聽出了些許不容拒絕的意味。
“是。”女子稍稍行禮,凝然望了我一眼,側身為我們引路,“二樓沒有其他客人,靠窗的位置采光也很好,請跟我來。”
“謝謝,還有小幽的蛋糕。”我提醒到。
“黑森林蛋糕,六寸。”葉月綺腳步微頓,“這個帶走。”
“好。”女子露出了然的笑,語調也有些上揚,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寵溺,“不過等的要久些。”
“沒關系,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葉月綺行走在前方,極有氣勢得挑選了一個窗邊的位置。玻璃牆外的街道被很好的收入視野,午日的陽光照耀在少女腰腹,軟綿綿的裙擺泛著光。
我正在綺小姐對面,看她把帽子摘下,柔軟和堅韌在少女身上交織,發酵成別樣嫵媚,一顰一笑甚是勾人。
“小姐。”一聲輕呼打斷我的沉溺,女子似是不悅地看了我一眼,“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沒有。”葉月綺慵懶得靠在沙發,愜意眯起雙目,“有段時間沒來過這里,安靜享受杯咖啡也不錯,很久沒有這樣悠閒。”
女子欠身後退,將空間留給我們二人。
鼻尖輕嗅,空氣中洋溢著烘焙的味道,那是一種燦金色蓬松綿柔的誘人氣息。慵懶閒適的氣氛下,我與她對坐。
“重君不用見外,剛才的是這家店的店長,姓淺羽,熟悉了之後就會發現是很好的人。”看出我的拘束,她悠然撐著方桌臥坐,“二層也沒有別的人。”
“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嗎?”微醺的陽光,柔軟的沙發,散發著暖意的地板,還有少女慵懶的身姿。我也放松身體,烘焙產生的香甜氣息成為了最舒心的調劑。
“好像還有兩個學徒,我不太清楚。”少女的眼眸微微向左上偏移,像是在認真回憶,“店里一般生意不多,一個人應該也忙得過來。”
“這里的環境這麼好,怎麼會沒什麼生意。”如果有時間,我也想在這里消磨了。
她露出一個奇妙的表情,食指交叉撐在桌面,猶豫著開口:“……大概是,定價太高了吧。”
武道修行逆水行舟,哪有多余的時間消磨呢,咖啡廳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為好。
“重君的表情真好懂呢。”
少女說出意義不明的話,自顧自笑起來。不久又輕輕咬住下唇,臉上展露出羞怯遲疑之色。
“怎麼了?”
“唔……”綺小姐坐正,垂眼看向桌下,避開我的視线,“……鞋子很不舒服。”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重君,不介意我放松一下雙腳吧……”
我不禁也低頭去,圓頭中跟鞋套著少女的腳,露出被黑色絲襪包裹的足背。小腿不安地攪動廝磨,似乎因為我的視线而更加羞澀。
“啊……當、當然,高跟鞋走這麼久,很累吧。”承力點都集中在一處,我當然理解少女不適的原因。
昨夜,前腳掌和五趾處的壓迫尤為沉重,無論內息如何翻涌掙扎,溫軟的足底都如山岳紋絲不動。絲襪里潛藏的意識被無情鎮壓為薄片,在濕熱里密著在她的足底,被傾斜的重心肆意蹂躪。
那悠然點起的腳尖簡直把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點,跖骨狠狠的,將足底的紋理印下,拓進我的靈魂里。
高跟鞋內的擠塞壓迫,綿柔的香氣,現在回想起來仍令我尾椎發顫。
“啪,啪。”鞋子被少女兩腳踢下,叩擊在地板上,也砸落我心間。她勾緊足弓又再次放送,疊放在一起的雙足格外羞澀,緊貼的絲襪勾勒出小腳誘人的形狀。
“嗯,腳尖很擠,還有點悶,現在舒服多了……”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露骨,少女雙足並攏,把足底輕輕貼放在地面,享受地板上傳來的溫暖。
喉頭聳動,我悄然吞下嘴里的唾液,盯著少女的足尖:“地板、和葉月家的很像啊,地暖確實很暖和呢。”
“是呀,就像回家了一樣,很溫馨。”少女的表情里帶著回憶,“這家店總是把地暖開到最大,腳底暖呼呼,小幽也很喜歡這樣。重君也試一下吧。”
她繃緊小腿斜向前伸直,被黑絲包裹的小腳輕輕碰撞幾下,故意讓我看的很清楚。兩腳輕輕壓下,足底覆住溫熱的地板,一絲空隙也無,看得我心頭一跳。
識海里的虛影也被勾動,從無數蠕動著的觸須頭頂垂落。皓足輕踏在復平面,將無數個我構成的曼德勃羅集納在溫軟的足弓下。內息一滯,不知為何,溫暖的空氣一瞬間帶上勾人花香,像是綿柔的蛛網,又如沉重的青山。
她平置的雙足,優雅而高貴,讓我此刻感覺愧縮與誠服。勉強收回目光,我坐正身體,淺笑著推脫:“不了,我不習慣。”
其實是怕給少女帶去丁點壞體驗。受傷後就沒有再去沐浴,又走了一段時間的路,看著美麗的少女,我實沒敢想脫去鞋子。這大概……就是自慚形愧把。
“もう(mou)~”聽見我的話語,葉月綺嘟起紅唇,發出嗔怪的聲音。
“重君來瀛洲有三年了吧,還沒有習慣嗎。”她話語幽幽,“我記得,某人可是最善於把難以忍受的事情變成一種習慣。”
啊,三年,我好像對綺小姐只說過一次,真虧她還記得。
“……綺小姐就不要調笑我了。”不安的氣氛消散了些,我小聲開口,“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呃……”看著少女眯起的眼睛,我急忙跳轉了話題,“三年已經改變很多了。如果是三年前,我大概不會想到自己只用三年就能說一口流利的外語,開始連蒙帶猜,倒鬧了不少有趣的事。”
不由自主輕笑起來,悄悄看向少女,希望我的故事取悅到她。
“很辛苦吧。”
“什麼?”
“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地方,語言都不通,很辛苦吧。”她的眼睛里一直有光,明亮、奪目,無暇。
“我知道呀,瀛洲一直以來都是一塊很排外的土地,尤其是對大陸。”綺小姐的聲音跟好聽,清清軟軟,令人總是不知不覺屏息凝神,“孤零零遠走他鄉,到處都是聽不懂的話語,承受著這樣那樣的惡意……”
少女沒有把話說完,因為我的頭已經徹底垂下去,桌面上的手用力攥緊,鼻尖發酸。
沒有啊,大家都對我很好,我已經……習慣了的。我已經習慣了的,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差點哭出來。
“不用這樣勉強自己也可以的,至少在葉月家,你可以稍微輕松一點,就算是向我撒嬌也行哦~就像小幽一樣。”
“才不會。”才不會去撒嬌。帶著明顯的鼻音,我回避著綺小姐的話語,“我可是很快就把口語練好了,有很多好心人幫忙的。”
雖然,我很不願意去勞煩他們。
“嗯?重君練了多久。”
重新組織好表情,我發現少女正托著香腮,歪頭注視我,笑容很淡又很暖。
“九個月。”
“我學漢語,只用了不到三個月。”葉月綺這句話字正腔圓,輕輕向我眨眼,用的是標准的漢語,好厲害。
啊,不對,這是在向我炫耀嗎,好幼稚。
但是好可愛。
“嗯?怎麼不說話了,我的漢語發音很奇怪嗎,明明她說我學的很好呀。”還是漢語,是鄉音,少女勾起許多鄉愁。
“吳儂軟語,很好聽。”軟糯婉轉,完全聽不出綺小姐是瀛洲人。
聽了我的話,少女原地挪動自己的位置,兩手撐在沙發,俏臉稍稍帶上紅暈。
“……她,是誰。”超在意。
愣了片刻,葉月綺才明白我在問什麼,俏臉浮現揶揄之色,這次她沒再用漢語回答:“是女孩子啦女孩子。總之是個相當奇怪的大陸人,小氣的要死,說話從來只說一半。”
那揶揄很快轉為落寞:“都是陳年舊事,已經見不到了,真是可惜。”
“她也是一個人嗎。”
“嗯,和重君一樣獨自一人。”少女點頭,眉眼含笑,就那樣看著我,“我遇到的大陸人,都很不錯。”
不好意思地把偏開,我看向樓梯口,岔開少女的話:“咖啡怎麼還沒到。”
“和我聊天很無趣?”
“沒有。”
“那就不許把頭轉向其他地方。不然,我會生氣。”
葉月綺鼓起腮,氣鼓鼓的樣子很想伸手去戳。戳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靈覺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到底還是沒這麼做,只是依言注視著她,明亮的眼眸中映著我的倒影,清清朗朗,端正平和。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感覺少女的神色愈發惑人,奇異的氣氛在我們間發酵,軟綿綿的空氣中帶上旖旎。
她單手托腮,連同連綿的山脈,半個身子撐在桌面。又把兩腿伸展,霸道地伸到我的領域,輕輕晃動起小腳。
某種更加細碎的味道悄然擴散,融入麥香中,像花、像樹、像熟透的甜橙,像女孩子柔軟溫暖的氣息。我試著分辨,熟悉的味道一點點散開,帶起蛋糕的甜美,撩撥心弦。
長久的注視,只有我們兩人,葉月綺像一只無骨的貓,靠著身軀含笑。優雅是她的代稱,慵懶成她的妝容,無暇的白裙果然最襯她。
“先生,你的咖啡和蛋糕。”被綺小姐稱為淺羽的女性結束了我們傻乎乎的對視,對我的語調平淡自然,之後又轉向葉月綺。
“小姐,您的重芝士蛋糕,”她沉默半秒,恭敬里帶著種說不出的迷惑,“以及……焦糖榛果拿鐵全脂奶四倍糖漿。致死量的糖,希望您……”
“用餐愉快。”
綺小姐頷首:“謝謝,如果有需要我會再吩咐。”
看著杯頂的心形拉花,我第一次感覺這個圖案如此美妙,猶豫著竟不忍心戳破。又看向葉月綺愣住——她杯頂拉花的圖案,和那天在神社和服的紋樣一模一樣。
“這是彼岸花?”
“重君認得呀。”她的聲音干淨清軟,“那你知道它的花語是什麼嗎。”
“……是死亡?”
少女將自己的咖啡推至我身前,奶泡拉花輕輕搖曳:“曼陀羅華,純白之花,花語是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愛情、天堂的來信。只要我點咖啡,淺羽總會選擇這個圖案,這花和我一點都不搭。”
“我感覺很適合綺小姐,神社里穿的那件純白色和服也印著彼岸花吧,非常……出塵。”可惜衣擺染了好些血汙,那紅艷的花像是從血海長出的,大概是不能穿了。
“那件呀——”她愣了下,隨即輕笑出聲,笑容帶著我看不懂的意味,但毫無疑問很好看,“重君喜歡嗎,紅色的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是葉月家的家紋,代表死亡的預兆、地獄的召喚。”
我忽然明白,笑容里夾雜著的,是嘲弄。
“確實同我很搭,也很適合葉月家。”
“很漂亮,綺小姐也是。”我認真回答。
“漂亮的東西都是有毒的,曼珠沙華只開在黃泉,被吸引的亡魂前方只有地獄。”她溫柔拿起咖啡杯慢慢轉動,看著杯中的拉花怔神,而後輕輕呷了一小口,“唔,早就想試試這種喝法了,好甜!”
可愛。她在發光,像太陽一樣溫暖鮮活的光。我也喝了一口咖啡,有些燙,滿滿是奶香。
“重君不再加些糖嗎。”
“卡布奇諾的奶味已經夠多了,這樣剛剛好。”
“人生已經夠辛苦了,如果沒有糖,奶泡和牛奶消耗殆盡,最後的咖啡只會越來越苦澀吧。”葉月綺挑起一束發絲,纏繞在指尖,慢慢玩弄。
“習慣的人,是嘗不出苦澀的,咖啡不就是這樣嗎。”
“那還真是可憐呢。”少女這樣說著,又喝了一口拿鐵,把余下的大半杯推到我面前,“不嫌棄的話,我的糖給你吧。”
狡黠而溫柔的笑,沁入心底。
“好。”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拿著卡布奇諾,優雅地吃起蛋糕。端起面前的拿鐵,我小小喝了一口,避開少女紅唇接觸的位置。
好甜!奶泡、榛果果露和焦糖醬的滋味融合在一起,甜味完全壓住了拿鐵咖啡本來的味道,只能在回味里感覺到隱約的酸苦。
這根本不是咖啡!雖然也不是不能喝,倒不如說接受了這種味道也挺有趣的,但是看少女的樣子……
“綺小姐。”
“嗯?”她放下本屬於我的咖啡,悠然自若。
“點單的時候,你就沒想著自己喝掉這杯拿鐵吧。”
“當然,只是想嘗一點,女孩子喝這個可是會長胖的。”
“我喝也會胖的啊。”這已經是熱量炸彈了。
“畢竟我早就想嘗一嘗這種組合,只能這樣啦。”葉月綺避開我的視线,像只偷笑的小狐狸,“姑且一提,淺羽可是很討厭咖啡被剩下的,如果以後還希望能來這里坐坐,就拜托重君都喝干淨吧。”
“……”
吃兩口清淡的蛋糕,我又小口喝起咖啡,真慶幸為自己點的是輕乳酪蛋糕,多少吸去了咖啡的甜膩。不過,這樣輕松悠閒的時光,還真是……如在夢中。
“怎麼樣,我找的這家店還不錯吧。”葉月綺像是在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一副“快來夸我”的表情,又美美喝了一口咖啡。
“挺好的。”
少女同小幽一樣得意,嘴角弧度上揚,讓人忍不住想敲她的腦袋。
“除了咖啡太甜,完全嘗不出別的味道。”忍不住這樣追加一句,綺小姐的表情微妙的卡住一瞬,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著咖啡。
小腿微痛,險些灑了杯中拿鐵。我反應過來,莫約是少女惱羞成怒,踢了我一腳,好氣又好笑。
綺小姐倒是一點沒留力,還好脫掉了鞋子,不然我可有的痛。大概,她的腳趾也不太好受。
我看向少女,她一手持咖啡,一邊仰著頭。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帶上許多小情緒,對我的回答相當不滿。
“不知好歹。”然後又是一腳踢出,我下意識想躲,腦袋里確是忽然浮現出昨夜她足趾的紋路,虛影碾動足底,鎮壓紫府元神,霎時間一片恍惚。
小腳踢在身上,沒有幾分力度,我卻忍不住輕輕抽搐,電流從踢擊的地方擴散,從尾椎竄上脊柱。
好像、好像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如果是綺小姐的話,那雙烙進靈魂里的秀足,那種支配臣服的感覺,想任她踢。
“別鬧了。”強忍住內心的異樣感,我掩飾般灌著咖啡,比糖漿差不了多少的溫熱液體流入咽喉,膩得嗆人,“味道,還不錯,我很喜歡。”
“真的?”她將信將疑。
“嗯,很喜歡。”喜歡的不是咖啡。
“好。”葉月綺這才露出滿意的笑,扭頭向樓道的方向作勢欲喊,“淺羽,再來一份一樣拿鐵來,焦糖……”
“咳、咳——”幾滴液體吸入喉管,難以抑制地劇烈咳嗽,我急忙打斷少女的話,“咳,綺小姐,不要,停下。”
“……算了,今天就饒了你吧。”看我狼狽的模樣,她撇撇嘴,自知理虧,“不喜歡喝就直接說出來嘛,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呢,笨蛋。”
“還不是綺小姐,太壞心眼了。”
“哼,你才壞。”她微微後仰,蓄力又踢出一腳,臉上表情似嬌似嗔,眉宇幾多風情。
(蘇重擲骰 敏捷80: D100=41 成功)
猜到她的動作,我壓抑住微妙的愉悅,輕巧躲開葉月綺的動作。她的小腳就踢到我的身下,純黑的絲襪包裹著誘人的形狀,讓人舍不得溜走。
鬼使神差,我並攏雙腿用力,把這只作怪的腿夾住。很奇妙的觸感,溫軟里帶著柔韌,緊致的小腿完全看不出鍛煉的痕跡,比想象中還要纖巧些。
“呃……”腦袋一空,對面的葉月綺也是愣神,眼底閃過一莫名神色,咬住紅艷的下唇,慌忙把腿往回收。
(蘇重擲骰 力量75: D100=47 成功)
好滑。絲襪在小腿內側摩擦,很輕微的摩擦聲在桌子下響起,而後止歇。我用力夾住她的腳踝,牢牢卡住少女足踝,任由那只小腳搖晃回收,緊緊不放。
夾住的腳丫像只活潑的小魚,想要逃竄,摩擦在小腿間,生出讓人骨子酥軟的暖流。那不斷扭動的秀足讓我有些招架不住,多少年苦練的下盤在奇怪的暖流下岌岌可危。感受著她足踝的細膩溫軟,尷尬得想松,又舍不得。
“松開。”帶著些鼻音的嗔怪,葉月綺的面色卻格外鎮定,只是聲音無比細軟,像是綿柔的霜糖。
厚著臉皮裝作沒聽到,我又不知說些什麼,只能、只能把那只小腳夾得更緊,在沉默中感受隔著絲襪的溫軟肌膚。
葉月綺嘟起嘴,停下了腳上的掙扎,松了力氣。緊繃的小腿放松下來,更加軟乎乎的,令人心尖發癢。我輕輕探出手,想要用手去摸。
(蘇重擲骰 敏捷80: D100=100 大失敗)
(貓貓呆滯。)
“哼。”少女輕哼。
刹那如電,黑色的絲襪帶起殘影,綺小姐的另一只腳從桌下踢出,叩擊在脛骨外側,膝蓋下不遠處。
電流劃過,沿骨絡疾走,大腿轉瞬陷入酥麻。被囚困的小腳施然抽離,末了還報復般輕輕在小腿踢了一腳,優雅從容。
“重君~”綺小姐眯起眼睛,托著腦袋,笑得格外甜美,檀口幽幽吐出我的名字,“不解釋一下嗎,剛才還想用手去摸?”
“呃……”忍著下身的癱軟,我揉了揉足三里,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
確實好痛。
“其實……”
“其實?”她的表情玩味,我感覺到,任何想法在少女面前都無所遁形,包括那點綺念和扯謊的小心思。
“只是想幫綺小姐做一下按摩,因為你說,高跟鞋很不舒服。”我喃喃低語,低聳著頭,宛如打碎花瓶的孩子。
再拙不過劣的謊言。
“嗯~?”
葉月綺沒有回應我。素手拿起勺子,纖長的手指捏住勺柄,伸入幾乎已經快喝完的卡布奇諾,優雅攪動。
金屬和瓷器的碰撞清脆清晰,一下、一下,敲擊在心頭,宛如暴風雨之前的短暫寂靜,惴惴不安。
“重君——”她放下銀紙長勺,抬起腳,腳尖落在小腿脛骨,慢慢向上滑。光滑絲襪的摩擦而過,足趾劃過髕骨,向上游移,柔軟的足弓貼合住膝蓋滑動,最後輕置在我的大腿上,分外乖巧。
“那就,麻煩你了。”少女偏頭,將另一條腿也伸過去,黑絲美腿從咖啡桌下穿過,並攏在我的大腿上。
低頭看去,可愛的腳趾被絲襪勾勒出圓潤趾腹就在我觸手可及的位置,就在我視线正下方,隱約還散發著細微的暖意。
猶疑了片刻,我看向少女的,她把目光轉向咖啡杯,認真研究起泡沫和花紋,俏臉卻帶上些許酡紅。
四指托住足裹,拇指押上足趺,我感受著掌心的溫度與滑膩。少女小腳微顫,輕輕一縮,又被我拉回,只好屈足踠趾,隱藏不住的羞澀從小腳里透出來。
跧蹙的足趾把襪尖繃到緊致,肉嘟嘟的腳趾反而因為她的動作勾勒得更加清晰,可愛玲瓏。即使我昨天將所有意識沉入那里,靈魂潤含住那軟肉徹夜品味,心念和足趾浸滲出的氣息徹底交融在一起,也不曾找到瑕疵。
手心處,綺小姐的腳掌很暖,大概比我身上任何一處都暖。腳心被地板的熱氣烘了許久,干爽又溫暖,通過一層絲襪,我感受著少女肌膚散發的溫度,如此真實。
一手由托變握,四指從腳底滑動到腳背,拇指按住腳心,我換了個姿勢。輕輕劃過少女的足底,指腹不經意的摩擦,引得她足趾微微顫縮,像是極力忍耐。
“重君,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很癢的。”葉月綺靠在沙發上盼了我一眼,曼睇恒波,似羞似怒。
嗯?!走神了嗎,還是太入神了,我挺直身子,仍舊握著她的足:“……只是在想,按摩的時候,是不是要脫掉襪子。”
葉月綺沉默了一瞬,神色古怪,下意識看向樓梯的方向。
“重君,這里可是咖啡廳哦。”
“……”不妙的預感。
“且不說會不會有其它客人,淺羽隨時都有可能會上來。”像小惡魔一般,少女眨動眼眸,嘴角帶起惑人的弧度,食指輕點下唇,“當然如果重君喜歡的話,我是不介意的,畢竟只是普通的按摩,對吧~”
忽然感到掌心的蓮足有些燙手。第一次捧著女孩子的小腳,軟軟的,如果被人看到應該是副很糟糕的畫面,又舍不得放下……只是普通的按摩而已。
“嗯,普通的按摩。”我說給自己聽,抿了抿干澀的唇,似乎還能感觸到咖啡的甜膩。
兩手拇指抵住少女跖骨中部,腳心靠上一點的位置,輕輕用力向上推。天鵝絨的質感光滑細膩,竟一下把力氣卸開,拇指滑落趾骨的縫隙里。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葉月綺小腿微縮,方才舒展的腳趾又跧蹙起來。少女白了我一眼,眼里含著煙波,她索性閉起雙眸,任我施為。
……嗚,大概猜得到綺小姐在想些什麼,才真的不是在報復之前的惡作劇,只是因為緊張,而襪底的觸感又太過絲滑。
重新按住剛才的位置,拇指向上推揉,像是被要陷進絲襪里,扣壓揉捏。力量從整條小臂發出,悄然在少女腳下彌散,輕淺揉進腳心的軟肉。
我抬頭窺看葉月綺,少女垂目依靠在沙發,表情溫和。午後的陽光落在她的腰間,如同享受一個再悠閒不過午間小憩,明顯我的動作過於輕柔。畢竟這樣的軟玉在手,用大了力氣,萬一弄疼兒了她怎麼辦?
指掌側慢慢發力,細心觀察少女的表情,好在她閉著眼,沒有使我太過尷尬。小巧的鼻翼快速皺縮,又迅速回復,平放在腰腹的素手不知何時轉為虛握,連綿的山脈伴隨著愈加悠長的呼吸上下起伏。
綺小姐仿若安然入眠,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倘若不是這些細小的變化,我都要以為她對腳心的揉捏無動於衷。
……腳丫被我握在掌心,少女說不定比我還要害羞。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真可愛呀。
指節抵住她的腳掌,旋動著往里鑽。
“唔——”
葉月綺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收回腿,卻被我早就握在腳踝的手拉住。繃緊的小腿重新放松,綺小姐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端倪,僅能從偶爾蜷曲的腳掌窺見少女內心分毫。
慢慢的,姣好的眉輕蹙,我急忙收了些力氣,只是輕柔搓揉足心,幫少女舒筋活絡。比起按摩,我更像在撫弄一般,仿佛手捧著的不是少女的腳,而是塊嫩生生的水豆腐。
偷偷又瞄向她,嬌俏的面容帶著微弱紅,我不確定那是方才升起的霞暈,還是少女的面龐本就帶著如此健康的紅暈。
無論如何,綺小姐始終安靜的垂目躺在沙發,不曾看我一眼。只是呼吸時輕時重,搭在小腹的玉手也交叉絞動在一起,偶爾才從鼻息發出一絲輕吟。
極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貝齒輕咬下唇,綺小姐壓抑著的表情……好可愛。
砰砰。胸口的跳動很快,嘴唇……也有些干。我低下頭看著少女的腳,不去管那心醉神迷的嬌顏,深吸一口氣,好聞的味道伴隨著吐納更迭,這味道溫暖又熟悉。
指節托住五顆圓潤玲瓏的玉趾,我把少女足尖下壓,腳面處的絲襪稍微繃緊,平滑延展到小腿。腳踝後的絲襪則擠出淺淺的橫紋,順勢用指腹滑上少女腳踝,拇指和食指捏住踝骨連接處,沿著絲襪的橫紋與骨絡的凹陷夾拉,反復推揉。
幫助促進血液循環,應該就算按摩了吧,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是給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按著距骨和踝骨接合處柔軟的凹陷,我輕輕的揉捏,舒緩的力度慢慢疏解少女因為踮起腳尖造成的不適。雖然全是揣測,但高跟鞋上移的中心,應該讓綺小姐腳踝很難受。
能感覺到,少女平置在我大腿上的肢體由繃緊慢慢放松,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卻讓我感覺比方才要綿軟溫和。
她還是閉著眼,面龐帶著暈色,這大概是舒服的表情吧?
不知為何我感到由衷的滿足,比一次次出拳習武帶來的成就感還令我滿足。似乎能為她捏揉雙足消解疲勞,已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和獎勵。
如果能得到綺小姐的稱贊就更好了。
不,哪里不對……綺小姐的稱贊哄弄?被她用甜甜的聲音喚一句“重君”,骨頭都酥了,有哪里不對嗎?
能夠為綺小獻上獻上一切,哪怕僅僅只是貼著她的足,成為某個微不足道的芳塵,不是嗎?
我那樣輕柔的撫摸按揉著眼前的秀足,眼睛再也移不開,意識不斷沉溺其中,潛藏於深處的某些想法浮現。
如此輕柔,如此虔誠,為什麼呢。我小心捧著手中的軟玉,比喜歡更深處的是被支配的愉悅和恐懼。
神社里被少女的美腳抽去脊梁,被白絲與足趾逗弄著溶解掉理性,只差一點就徹永遠變成姐妹倆的腳奴,變成滿腦子漿糊的笨蛋。
那時候的表情,一定可憐的要死吧。
萬幸最後少女高抬貴腳,沒有奪去我的人生,我也很難無視那段過往。這雙美腳那樣輕易的踩落過我的人生,將我變成腳下的仆從。她是那樣高貴尊崇,令我只想依從。
一場暗宴,靈魂黏在她足底,被香汗浸潤,意識恍惚渙散朦朧。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有一部分依舊是被她的雙足主宰的。
在無人知的夜,耗盡僅有的內息溫養她的雙足,認真暖腳,幾乎就像含住她的足尖——是不是因為我內心也認同“腳奴”的身份呢。
承認葉月綺,承認這雙被羅襪包裹的誘人美足,是我的……
“主人。”
不禁輕吟出聲,對著捧在手心的足裹,而後恍然意識到說了些什麼,慌忙抬起頭去看少女。
葉月綺斜靠在沙發,脖頸稍歪,依舊閉著眼,像是陷入淺淺的夢。
呼——長舒口氣,又有些惋惜。重新低下頭,那玲瓏美足又一次占據視野、充斥靈魂。如此纖巧、可愛,帶著令人畏服的魔力,將我俘獲。
主人。心中默念,微妙的電流隨著這個稱呼傳遍全身,讓本就急促的心跳又忙亂幾分。
主人
主人
主人。
在小幽大人腳下討饒時,同樣卑微的話語充滿了絕望和屈辱,尊嚴被女孩用腳丫碾碎。
而此時在少女雙足前,每喚一次就愈加虔誠一分,異樣感、愉悅感、背德感、幸福感,我似乎又回到了神社。只不過,模因已經融入了更深層次的本能。
不可視的維度里,金色的曦光凝聚。精氣神意,某些本質的存在從我這個個體中抽離,匯聚成金色的光塵,那是融入少女雙足。
金色是信仰的曦光,是極適合馴服生靈的法門,假使星見小姐在這里,一定再熟悉不過。
手中的暖玉輕顫了刹那,沉溺其中的我無知無覺,任由純黑色絲襪包裹的足尖在感知中不斷放大。確切的說,是我俯下頭,無聲貼向掌心的溫軟,仿若被燭火引誘的飛蛾。
主人。
我又回到了昨夜,少女足裹的氣息蓋住了蛋糕烘烤過的麥香,幽幽屢屢如繁花,卻比繁花更溫暖。
令人沉溺乏力的幽香里,多了一種更加令人沉淪的味道,清甜如蜜,沁人肺腑。這香味近乎充斥了我經歷的每一個秋天,熟悉到恍惚。
靠近,我試著分辨,俯身望向被黑絲包裹的足尖。足趾散發的幽香融入肺腑,似乎一直往腦袋里鑽,思維陷入奇妙的混沌,如夢、如醉、如痴,聚攏模因的殘骸。
我虔誠的捧在面前,不由自主吐納歸元,如往昔的每一次早課,吞吐氤氳紫霞。
是桂花啊,秋天的味道。手上的動作慢下來,誘人的足尖仿若深潭,拖拽著意識下沉,將我溺死在無孔不入的香韻里。
靈覺了無波瀾,任我在溫暖的咖啡廳里沉溺,內息中靈動的翠色流淌,哺養肉身,少女的氣息也一並融入。
鼻尖、襪尖,我輕輕貼上她的足趾,只留下隱約縫隙。淺淺的熱氣透過絲襪傳達,鼻尖癢癢的,心中全是恍惚,想去觸碰。
小腳刹那回縮,卻仍被用力握在手中。足趾蜷蹜,少女輕細的聲音傳來,驚醒痴人。
“別……沒有奇怪的味道吧。”
心神皆顫,就像彼時初次接觸自守形式,被現實按在地上摩擦,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目光和我相遇的一顆,又匆忙轉開。
鼻尖是否觸碰到了那可愛的足趾呢?我也不知道,只感覺鼻尖真的很癢,心頭也是。突如其來的打斷帶來驚慌,還余下悵然。
“昨天回來的很晚。”綺小姐看著別處,雙頰紅潤如霞,“直接就休息了,沒來及沐浴……沒有奇怪的味道吧。”
少女想把腳縮回,被我兩手護住,輕輕掙扎了兩下,索性由著我握住。比起我,她更加羞澀。
“有一點。”
聽言,葉月綺小腿繃緊,本來溫軟的腳掌帶上柔韌。
我繼續說:“像是桂花的味道,很奇怪。”
綺小姐嘟起嘴,露出孩子氣的表情,秀足又軟下來。舒緩的嘴角暴露少女心緒,話語里卻又像是帶上了小脾氣。
“笨蛋。”
給了我不輕不重的一腳,少女把小腿又架回我膝上。
“怎麼會有桂花的味道,很好聞。”重新將軟玉握在手心,滿心是喜歡。
“不許問!”她瞪了我一眼,目里含羞、聲厲內荏,當即向我發難,“重君的動作很熟練呀,還給誰按過?”
眉眼眯起,綺小姐笑得格外溫柔,而每次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都莫名心驚肉跳,少女總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總不能說是做了一宿的襪子,被少女穿在腳上,跖骨、根骨、足尖,哪里不舒服都格外清楚吧?
“沒有。”低頭掩飾異色,我乖巧地揉捏她的足底,“從小修習武道,對穴道算是比較了解,我是第一次碰……女孩子的腳。”
幾個字說出來,臉上熱熱的。羅襪凌波生網塵,那能得計訪情親。給女孩子捏腳,即使是素來未曾和女孩親熱過的我,也明白代表何種旖旎。
“哼,這可是你自己要捏的。”葉月綺輕嗔,“エッチ(etchi)。”
“……嗯。”綺小姐罵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完全不想去反駁。倒不如說,感覺她在撒嬌。
繼續用力按揉,活絡氣血,流動的血液讓絲襪下的軟肉微微發熱,像是一股暖流少女體內流淌。心念一動,內息是我武道修行入道的基石,一心化氣,氣從形應,能否給少女舒筋活氣、溫足養腳呢。回復了幾分的暖意從內息分離,從拇指漫出,揉捏進少女足心。
“唔~”壓抑的嚶嚀從葉月綺嘴角露出,她的雙腿合隆,小腿肌肉緊繃,緊貼的絲襪沒有留下一絲縫隙。少女扭捏地絞動雙腿,桌子下傳來絲襪淺淺的摩擦聲,令人遐想股間如何緊密貼合。
像是意識到什麼,葉月綺突如其來的反應只持續片刻,摩挲立時停住,雙腿依然僵直。內息如流水娟娟滲入雙足中,一縷縷從經脈抽離,便和我失了聯系,無聲潤養掌中物。
緊繃的美腿輕顫,不知為何,少女的表現和剛有些不同。
“綺小姐,按摩的時候放松一點比較好吧,是弄疼了嗎。”
“沒有……勉強還不錯。”足趾舒張,趾尖縫隙撐展,襪尖繃到微微透出肉色。忽然又馬上蜷縮在一起,五顆玲玲珍珠令人格外想捏。雙腿輕輕絞動,葉月綺深吸一口氣,閉起眼睛。
“那我繼續了。”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勾動的足尖吸引,也吐納著平復心緒,隱隱又嗅到幽幽桂花香。
內息隨著呼吸雀躍起伏,暖流如潮涌動,盡數匯入指尖,服侍著少女。如臂指使的內息透過絲襪就失了生息,全部融入進溫軟的足底,仿若泥牛入海,轉瞬消彌。
就好像那些暖意如此微不足道,天生就應該在少女腳下馴服。這個念頭兀自生出,便再也不能祛除。柔軟、纖巧、玲瓏,難以想象就是這雙小腳,幾乎人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即便如此,被綺小姐掌控人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我手中捧的既是天堂也是地獄,足趾勾轉羞澀可愛,又如神明般高貴威嚴。
干澀地抿唇,我在心里輕呼——
綺……様。
初時還是主動注入內息,漸漸的,我感覺到,隔著柔滑的絲襪,嬌嫩的肌膚似是主動從經脈中汲取。綺小姐的溫度沿著秀足向捧起的雙手浸滲,凝滯感如淡開的墨跡,手臂似乎成為了少女足下的附庸。
金色光塵在經脈筋骨的深層細碎閃動,那是支配、是戀慕,是靈魂深處的謙卑。模因重燃,美腳喚醒了馴服的記憶,武人最純粹的心氣早已在少女腳下碾碎。
一次次恍惚沉淪,連我自己都未能察覺之時,信仰悄然凝聚。金色是信仰的曦光,那一顆顆光塵牽引內息,融入少女足間。
伴隨著金色的光塵在血肉滋生離去,靈覺微悸,朦朧中某些存在自骨髓抽離,絲縷不斷,融入少女纖足。
觸須蠕行,神識輕顫。一切浮想又成為虛妄,我仍在運轉內息,揉捏無暇的暖玉。暖意抽出,經脈之余下寒涼,只有少女小腳從的體溫,把內心的孤寒填滿。
我本能地侍奉被黑絲包裹住的美好,虔誠又謙卑,直到經脈最後一縷暖意流盡,才如夢方醒。
葉月綺僵硬的腿腳已經全部舒展開,雙腿輕稍抖顫,足裹的顫澀傳達在指尖,摸起來很暖很暖。
即使是這樣溫熱的足,也沒能蒸去那抹淡淡的濕溽水汽,連我的手上都沾染了她的氣息。
悄悄深吸一口氣,足裹滲出的香汗差點勾得我俯下身去。
小腿微開,少女踢開我的手,渾圓的大腿相互貼合,絲襪間沒有留下一絲空隙。力道輕的出奇,纖長美腿給人的感覺不再緊致有力,卻是有些癱軟柔棉。
“呼,呼——”
我抬頭,少女像是團貓,不知從何時悠然的倚坐已變為軟倒在靠背,骨子里透出妖嬈。輕柔的雪紡伴隨著丘陵起伏,純白無暇的薄莎勾勒妍美线條,佳人如畫。
迎著我的目光,葉月綺坐正身子,面色潮紅、目里含媚。支撐的手也是微顫。少女呼吸悶沉,雙足架在我的大腿上,夾緊藏在桌下的雙股,細細摩擦。
“壞、壞蛋。”美眸怒睇我一眼,泛著盈盈水光,將我看得小鹿亂撞。葉月綺咬著唇,不知為何責怪起我,胭脂色慢面頰,雙腿夾得更緊,腳趾都用上力氣。
“呃……綺小姐?”
“哼。”葉月綺昂首,眼角的余光斜視我一眼,帶著生人勿近的冷韻。
我又握住她的腳,鬼使神差,指甲隔著絲襪勾撓足心,格外輕柔,像羽毛輕輕劃過。少女小腿猛然一顫,又抽動兩下,好容易聚攏的氣力瞬間卸了干淨,繃緊的身體轉瞬癱做一團,小腳又柔又軟。
“重君!不許動。”這叫聲又羞又憤,把少女剛冷起來的表情毀得干干淨淨。
捧著比手心還多兩份熱度的秀足,我們都陷入沉靜,她也沒有把腳收回,就這樣被我放在大腿上握著。足心浸滲的薄汗被暖去,葉月綺的呼吸重新變得悠然平和,紅霞漸消,少女將兩腳收回。
“重君,以後絕對不允許給別的女孩子揉腳。”她絞動著手指,面容精致平和,像是宣告自身的所有物,“因為我會生氣。”
別的女孩子?我試探著問:“綺小姐的話,可以嗎?”
葉月綺抿嘴,輕輕咬住下唇,許久才開口:“我並不討厭,如果是在家的話……”
盯著空蕩蕩的咖啡杯,她低低說著,聲音小到我幾乎聽不清。
“還有,”她飛快抬起頭,嘟著紅唇,“不能被小幽發現。”
“嗯。”綺小姐在意的樣子,真可愛。
“笑什麼。”輕輕踢了我一腳,葉月綺不知道想起什麼,臉上又升起紅暈,凶巴巴望著我。
“在想什麼?”
“不告訴你。”少女衝我置氣,“我有點後悔了呢,重君真是天生的腳奴,就應該把……”
俏臉上的慍色停滯,葉月綺張著嘴,意識到自己失言,唯唯補了一句:“抱歉。”
腳奴嗎,綺小姐的?柔軟、溫潤、高貴,有種令人上癮的安心味道,好像也……呼吸一滯,我在想些什麼。
“沒關系。”心虛到不敢看向少女,偏過頭,那烙進心湖的美腳卻揮之不去。綺小姐,會怎樣玩弄自己的奴隸呢。
我想知道。
欲言又止,少女把嘴邊的話眼下,只余下一聲嘆息。
“重君……”
“嗯。”
“算了,不說這個。”葉月綺將身側的挎包從沙發提到桌上,輕輕拍身下的沙發,“剛才可是弄得我很舒服呢,我可要好好謝謝重君才行。來,快過來。”
少女撐著下巴,示意我坐在她身旁,嘴角隱約泛起的弧度讓我生出不妙的預感。
“……不用,我在這邊坐就好了。”
“來呀~”葉月綺話語輕柔溫軟,語氣比平日更撩人,“乖乖過來哦,我會帶重君做些很舒服的事情。”
指尖點著紅唇,嬌顏帶著嫵媚。
“拒絕的話可就沒有下一次了呢。”
舒服的事情?心頭一跳,眼睛不自覺隨著她的手指轉向嬌唇,細膩的色彩水潤甜蜜。
這樣明晃晃的陷阱題,不是作弄就是考驗。我雖不是君子,但君子篤行、約之以禮的道理還是明白的。武人起碼的自制上,我可是一點不差,綺小姐真是的。
“3——”
“2~”
她繞動一縷長發,臉上盡是狎笑。
“1。”
“嗯嗯,原還打算重君不來我就過去呢,看起來不用了。”
輕淺的笑聲不帶嘲弄,入我耳中卻倍感窘迫。我……完全無法拒絕,即使是陷阱又怎麼樣,綺小姐才不會害我。
絕不是因為那句舒服的事。
靠的好近。
“重君不用這麼僵硬哦。”
柔荑捏住肩胛,我挺直腰板,指尖又從脖頸滑上臉頰,摩擦而過的感覺令我寒毛直豎。
“這樣~”扶住我的兩手施力,緩慢里帶著不庸質疑的力度,少女將我平放在舒適的沙發,腦袋落在柔軟的大腿,隔著一層黑絲。
左臉感觸著少女的溫軟,熱力透過絲襪傳到入面頰,轉瞬紅熱燙人,連腦袋里都充滿熱氣。
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糟糕,僵直的身體立刻發力起身,想要從少女的大腿上離去。然而抵抗隨即遭到了一雙白淨素手的鎮壓,葉月綺按住我的腦袋,輕松止住了我的動作,還讓我的腦袋陷在少女的大腿的軟肉里陷得更深,我實在低估了那份綿軟。
膝枕的體位實在難以發力,掙扎的力道對上方的少女而言太過濡弱。鼻側觸碰上絲襪,左耳緊貼,耳中全是摩擦過絲襪的聲響,我只好放棄抵抗。
“淘氣。”少女悠然而語,聲音含笑,五指從發絲穿過,素手在頭頂摩挲。
忽然有感覺,少女的動作像是在擼貓。
“綺小姐。”忍住聲音里的異樣,我平視前方,“這就是你說的,舒服的事情。”
雖然臉上的觸感的確很舒服,但是感覺……
“美少女的膝枕還不夠嗎,重君真是個貪心的孩子。”綺小姐伸出手,彈在我的額頭,“我對自己的大腿還算有些自信的,還是說重君不喜歡黑絲?需要脫掉嗎~”
……閉上眼睛,我沒有言語,但閉起眼睛只是讓觸感更加清晰。
“哼哼,開玩笑的啦。不過既然還不滿足的話,那就再加上耳搔吧。”
“耳かき?”奇怪的詞語,不由得重復一次。
“就是掏耳朵~”少女撓搔著我的頭皮,一根手指摩挲我下巴,“畢竟重君的耳朵非常敏感呀,一定非常有趣。”
“我不敢感覺會很有趣。”惡寒竄上脊柱,少女話語里的惡趣味完全不加掩飾……
“不說這個,重君感覺怎麼樣,我的膝枕。”
有些話太羞恥了,說不出口。
“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就等開刀了。”
摩挲的頭頂的手停下了,一下子有些不太習慣。忍住磨蹭的欲望,我側頭向上看,高聳的山脈擋住了少女大半個臉。
沒等我看清她的神色,一雙手已經把我的腦袋扶正,葉月綺的聲音帶著不悅:“把女孩子的大腿說成是砧板,即使是我也會生氣的。”
“超生氣的哦,所以待會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乖乖忍住,必須讓重君嘗嘗我的厲害。”
“……不是說舒服的事情嗎。”試著挪動身體,直接被少女大力把臉按在腿上,好好體驗了一把女孩子股間的柔軟。
“對呀,舒服的事,非常舒服。”她的話語一字一頓,帶著微不可查的嗤笑,“這是重君幫我按摩的獎勵,以及——”
“讓我差點出丑的懲罰。方才,我可是忍得很辛苦呢。”
“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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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才不是足控,絕對喵!)
(貓咖:100681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