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與裁縫鋪的怪談(#全包#衣物拘束)
旗袍與裁縫鋪的怪談(#全包#衣物拘束)
80年前,福興典當行。
女老板正抽著煙袋,百無聊賴的守著鋪子的夜班。
最近正鬧兵災,能在晚上過來當鋪的,多半是遇上了急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大概是來銷贓,或是需要給家里人辦喪事急用錢的,因此大多可以好好敲上一筆,老板也深諳此道,無論看起來多晦氣的客人也來著不懼。
這就正來了個老板覺得晦氣的要死的人:兩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相仿,都是二十歲左右,兩個都披頭散發,做出一副衰樣子,其中一個穿著鮮艷的過分的紅粉衣服,不過看起來已經相當破舊,另一個則是縮在一副草席模樣的蓑衣里,估計里面沒什麼好衣服。
“做啥子哦,有東西就讓我看看,沒有就滾。”
老板敲打著煙槍示意來者,那個紅衣服的女子緩緩走上前,很吃力的發出聲音:
“來贖的。”她的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著。
“我沒有見過你來當東西。”
“老板娘知道趙家小姐嗎?”
“啊我知道嘛,趙家遭了瘟疫,大小姐沒過門就病死了——噫,出殯的時候都沒人敢去,都怕得病。”
女子冷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趙小姐隨葬的東西都在那幾天被人盜去,小姐連衣服都沒有,只能裹著草席入棺?”
“你,說這是做啥子......”
“趙小姐身上那件旗袍也被從屍體上脫下來順走了吧?而且就在你這里吧?老板娘是想要自己穿呢?還是賣給別人呢?”
“你.....你做啥,我沒有干過虧心事,你別.......”
“有沒有做,還是讓趙小姐評價吧.....”
那個默不作聲的女人猛衝傳來,她身上的草席也隨之抖落,里面哪是什麼人,分明是一具潰爛可怖的屍體。
“把我的衣服還我,您要是想穿,我找裁縫給您再做一身。”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早上,大家發現了女老板以一副異常的樣子在店里掙扎蠕動:她原先的衣服不知所蹤,卻穿上了一條長及腳踝的長袖旗袍,可與眾不同的是,旗袍本身是極緊身的款式,完全貼合著人體肌膚,而且沒見得一點開衩,連雙手都被不合理的布料包裹在內握拳,除此之外,在旗袍外面居然還有一串沒來由的繩子將老板的上半身五花大綁起來,連雙腿也被加上了固定的繩子。旗袍的布料延伸到臉頰以上,覆蓋到了對方鼻孔以下的位置,從老板嘴巴上的凸起來看,可能她的嘴巴里還被塞入了什麼東西,同樣,老板的眼睛也被一團密不透光的絲綢布料蒙住,失去行動能力的老板只是在當鋪櫃台前坐著無畏的掙扎和悶叫。有人想要幫忙,卻發現老板身上的繩子像是渾然天成一樣束縛著她,根本找不到繩頭,衣服和繩子也沒辦法破壞,即使用刀割,用火燒也不見一絲一毫的損壞,而且這些道具像是和皮肉長在了一起,一點都拽不動也脫不下來。沒人知道老板為什麼成了這副模樣,也沒人再肯幫忙,可憐的老板娘只能嗚咽著像出水的活魚一樣翻騰,肆意扭動的肢體給無能為力的旁觀者別樣的荷爾蒙刺激。人們逐漸進入當鋪,悄悄偷走了老板的所有東西,這件事成為了月中市閒人們幾十年的談資,故事早已在閒人口中變著真假難辨,最後,當大家終於對這個故事完全無聊的時候,它也就消逝在了歷史里。
80年後。
“同學您好,歡迎入校。”
2月11日,陳司畫在迎新的隊伍中走入學校,雖然她已經不是新生,但轉過專業,重新分配過寢室的司畫和新生沒什麼區別,志願者賣力的幫助她拿起行李,帶她來到新專業的寢室。
干淨,整潔,現代,氣派。陳司畫在腦海中把所有能想到的對寢室的夸贊都說盡了
“真不像以前的地方又老又破,同學和老師也一股書呆子氣,這里的同學...哪怕是眼前這個志願者小哥都看起來軟軟的,不知道這樣的男生還有多少...”司畫在腦海中回憶著過去校園生活的糟糕,就愈發感受到此刻的美好。
“真好啊,既不需要等電梯,又不至於太潮濕聒噪,能住在這樣的地方,我的大學總算是圓滿了啊~哦不對,我還沒對象呢,談一場風風火火的戀愛那才是圓滿了。”
寢室內部寬大溫暖,沒有蚊蟲和異味,趁著其他同學還沒到,司畫快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不讓拖拖拉拉成為自己留給新同學的第一印象。
咚咚咚....剛剛收拾得當的司畫似乎聽到了走廊里女鞋踢踏的響聲,雖然她一直對新專業的一切充滿了向往,可真的要見到新同學,她又感到不自在,腳步聲越來越近,司畫也站起來又坐下,寢室們被吱呀打開,或許是因為緊張,司畫感到了一陣讓人戰栗的寒氣。
“你好呀,司畫同學。”
“哎?”司畫沒敢正面看人,只見到一只拉開門的手 “你好啊...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叫司畫的?”
“嘿嘿,那說明我們來對了。”身影進入寢室,司畫這才看出來原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同行的,與自己體型相仿的同學,現在司畫有勇氣打量兩個人了,女孩子們一個是齊肩短發,一個是長發,兩人發育良好的胸部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看似被冬衣牢牢遮掩著,卻又在關鍵對方看似不小心的露出一點或用貼身款式的衣物暴露出曲线,帶著女生之間心照不宣的目的誘惑著對方,不過看罷兩人的打扮,當司畫把目光移到同學們的五官上時,她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司畫同學?”剛剛沒有打招呼的短發同學走上前詢問,長發同學似乎想到了答案,搶答道:“我們是假期的時候從班長那知道的,這學期有一個新同學要轉到我們專業,和我們住一起,所以就問了下名字。”
“不是這個...”司畫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人“你們倆...為什麼像長著一張臉似的...樣貌上完全一致啊...”
“啊哈哈哈...”長發女生有些尷尬的笑笑“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啊,雙胞胎長得一樣也很正常吧。”
短發女生接過話茬:“我叫廣持璃,這個是我姐姐。”
“我叫廣持箏。”長發的姐姐也自我介紹。
“不好意思,但是我見過的雙胞胎也沒有向你們這樣完全一樣的”司畫還是忍不住驚呼著“要是你們倆把頭發扎起來,衣服換成一樣的,那真是像同一個人的分身一樣哇......”
司畫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啊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事的。”兩個女孩子沒有理睬司畫的評論,自顧自的收拾起來“話說,司畫同學還沒去過新學院吧,我們可以帶你走一走哦。”
“這邊食堂的飯也是超級無敵巨好吃!”
“謝謝謝謝。”司畫雖然感覺有些怪,但面對兩人的善意還是點了點頭“要不要我幫你們?”
“不用啦,倒是司畫同學...”
兩人的目光鎖定在司畫床鋪上的藍黑色簾子上,司畫趕忙解釋道:“我睡覺一般喜歡隔絕光线,而且有時候會熬夜追劇,怕手機的光閃到大家...”司畫雖然斷斷續續的解釋著,但兩人對司畫安裝窗簾的事有些不悅這件事已經相當明顯,或許她們是覺得司畫會悄悄在床上學習,故意不讓舍友知道?司畫猜不透兩人的深意,不過在大學的宿舍,任何事都能產生矛盾。
“沒事,也好。”姐姐持箏淡淡的回復了句。至少司畫看來,這樣的回答就相當於暫時不會有爭吵,三人一起聊聊這個,做做那個,很快就到了晚上。
臨睡前,持璃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怎麼樣,我就說二樓的那個番茄味的麻辣燙特別好吃吧。”
“真的很好吃哦。”司畫一邊擦著護膚品一邊回答“不過我還沒見到你們倆之外的其他同學...”司畫的話說到一半,洗漱完畢回來的姐姐持箏就自顧自的把燈關上了,司畫手上的工作明明還沒做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聽到妹妹也不再說話,暗暗覺得被人欺負,索性躺下准備睡了。
或許是不適應新的床鋪,司畫睡的很慢,為了給新舍友留下一個早起的好印象,司畫不得不努力讓自己睡下,但是司畫逐漸明白,並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自己一牆之隔的另外寢室,有比自己更興奮的人似乎絮絮叨叨的哼唧著什麼,同時還敲打著牆壁,力量之大讓司畫這邊的床體也隨之晃動,讓人無法安睡。
“......嗚嗚......嗯....唔......”
“.......咕.....唔嗯.......嗚.........”
司畫本想提醒,可想想自己第一天就這樣提意見可能不太好,就勉強睡下了。
結果,司畫根本沒聽見鬧鍾,醒來的時候,屋外下著昏沉沉的雷雨,那兩人也離開了。
司畫本不是嗜睡的人,照理說那姐妹起床洗漱的聲音就足以吵醒自己才對,如果她們是起來給自己買早餐去了,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司畫抓了抓散亂的頭發,稀里糊塗的起床准備洗漱,衛生間的洗漱台上昨天還干干淨淨,今天卻因為敞開的窗戶讓帶著泥點的雨水灑了進來,而且洗漱台上還滿是些被水淋濕的紙屑。
“什麼嘛.....”司畫一邊關窗戶一邊不滿的嘟囔著,從洗漱台上的這些痕跡來看,大概是某人想要把紙撕碎後合著水流一起從排水口衝走的,可對方好像急急忙忙的,這件事才做了一半就被打斷不做了。想到這里司畫一下子來了好奇心,她在水槽里翻找著,里面盡是舊報紙和舊雜志,其中大多數已經無法識別,只有幾個紙片上的字跡可以辨認。
“林氏.....林氏裁縫鋪?”司畫拿起其中一張被浸泡的紙片,令人意外的是,從紙片上通篇的繁體字和手繪手寫的字畫來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東西,這是一個叫做林氏裁縫鋪的廣告紙,上面寫著定做時裝什麼的,除了文字之外還畫著一個吸著香煙的旗袍女郎,看起來特別有年代感。
司畫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困惑,那姐妹應該沒理由把這麼古舊的東西毀掉,難不成是她們誰無意打開了水龍頭,或者是屋外的雨水潲進來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應該替人家搶救才是。
司畫正思索著,突然聽到周圍傳來某種聲音。
是雷聲?雨聲?
咚咚咚
有人敲門嗎?
司畫沒有回頭,她偶然發現,洗漱台的鏡子正好可以反射到門,同時也正對著自己的床鋪。
“誰呀?”司畫放下舊紙,慢慢走向屋門。
司畫本以為是宿管,或者根本沒人敲門,可門那邊卻傳來了應答,那是一個有些口音的輕柔女性聲音。
“您好,我姓趙,來拿定做的衣服的。”
“呃....”司畫剛想說什麼,就被寢室的灰塵嗆的咳嗽起來。
一種奇怪的感覺逐漸浮上司畫心頭。
司畫稍微安定下來後才打開屋門,可是肮髒的寢室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鞋子噠噠點地的聲音在走廊回響,似乎是敲門的人已經離開。
“走錯地方了吧。”司畫不解的關門,因為剛剛的忙活,自己身上的毛絨睡衣和拖鞋已經濕了大半。無奈之下,司畫只得脫光了到被窩里捂住全身。
寢室有些霉味,牆面上沾著汙點,似乎和所有人的大學生活一樣逐漸從光明緊實走向腐朽墮落。
隨著鑰匙的聲音,門被持璃....或是持箏?反正是兩姐妹之一打開了,她見了司畫一句話也不說,自顧自的做事。
“那個...你東西是不是放在衛生間忘記了,已經被雨打濕了,我替你弄出來了.....”
“什麼東西?”
這種愛搭不理的感覺,應該是姐姐持箏了吧。
“就是那個紙......對了,你不在的時候,有人敲咱們寢室門,說是要拿衣服。”
持箏猛的看向司畫“問誰拿衣服?問你?”
“問你!你怎麼說話的!”
不歡而散。
雨下了一天,司畫也生了一天的氣,即使和自己關系稍好的持璃回來了,自己也沒有和兩人說一句話。
為什麼姐姐每次說話都沒好氣的,為什麼不能像妹妹那樣友善一點?
司畫賭氣的玩著手機,一邊也觀察著姐妹兩人。
時間在尷尬中來到晚上,司畫躺了一整天,幾乎沒有困意,只是重復著點擊屏幕。
“唔嗯.......咕嗚嗚.......”
絮絮叨叨,連綿不斷。
除了嗚咽和喧嚷,還有身體磕碰著牆面發出的雜音一樣難以忽視。
“有完沒完了!”憋屈了一天的司畫心中火起,也不管舍友在哪里,披上外套就踏著夜色關門而去,試圖和隔壁寢室理論個清楚。
“你好!開門!”司畫咣咣的敲著寢室房門。走廊里沒有燈,四周都是一副陳腐的樣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呆久了,司畫不免有點發怵,敲門聲也由一開始的激烈逐漸轉為心虛。
“開門呀......”
“請開門,我姓趙,來拿定做的衣服的。”
“欸?”
如出一轍的聲音在司畫身邊想起,司畫下意識的向旁邊看去。
借著微微月光,司畫看到了一具骷髏,一具髒汙的枯骨正默默敲著旁邊自己寢室的門,那骸骨的身體僅剩下骨架,但身上卻齊整的穿著件淡綠色的旗袍,顱骨上還粘連著幾撮發絲。
“您好,我姓趙,來拿定做的衣服的。”
骷髏的顎骨上下翻動,同時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了少女的聲音,過分的不合常理之下,司畫的敲門聲從軟懦變得發抖,再猛然變得歇斯底里。
“讓我進去,快讓我進去呀.......”司畫的動作從敲門變成拽門把手,旁邊的怪異還在自顧自的敲著自己寢室的門,突然,隨著一聲把手被弄壞的沉悶響聲,司畫衝入室內,連忙關上房門。
這里哪有什麼司畫原以為的熱鬧聒噪,四個人都整整齊齊的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或許是因為電燈壞掉了的原因。可是司畫聽到的奇怪聲音和碰撞是從哪來的?
“你們醒醒,我是隔壁寢室的,外面有......”
無人應答。
司畫接近距離自己最近的床鋪,也是自己平日聽到的響聲來源,但一床冬季的厚被將對方捂的嚴嚴實實,根本不像是會嘰嘰喳喳說話運動的情況,倒像是得了重感冒。
“你怎麼了......”
“嗚嗚嗚......唔嗯.......唔.......”
什麼響聲?
被子里有什麼?
司畫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自顧自的拉開了被子,看似厚重的被子實際上意外的輕盈,仿佛有意讓來人發現什麼似的一下子被完全掀開,接著司畫就看到了難以理解的一幕:
被子里的女孩子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躺在那里,而是被不可知的怪力強迫著拘束在床上:女孩子的睡衣和內衣以被某種東西撕碎散落在床上,而人體本身則變成了一簇白色的肉繭子,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形在其中微微蠕動。
司畫的手摸上白繭,幸好這不是司畫最討厭的粘液,從手感來看,這似乎是某種很堅韌的絲线?司畫在怪異面前沒有思考的機會,龐大的絲线縱橫交織,自成一體,即使司畫扯亂了某一把絲线,其他絲线構成的羅網依舊組成了牢不可破的拘束,使其中的人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突破,但司畫猛地想起了昨日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呼救。
難道她已經被困在這里幾天了嗎?
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司畫雙手齊下,很快就在白色的絲线里摸到了黑色的頭發,一團被蠶絲包住的腦袋逐漸顯露出來,司畫不管對方是否會被自己抓傷,三下五除二的抓開了對方臉上的絲线,暴露出的肌膚總算讓司畫找回了一絲正常,但就在最後一片覆蓋女生嘴巴的絲线被撤下的瞬間,一只奇怪的東西隨之也從女孩的嘴里扯了出來,同時還有它強行鑽入女孩的嘴里,灌注給女孩的白色液體也噴射而出濺了司畫一臉。
“啊啊啊!”奇怪的液體帶著股無法言說的臭味,但司畫越是聞,越有一種想要躺下的軟塌塌的感覺,等司畫擦了 擦臉,那只東西已經不見蹤影,但女孩的臉色卻沒有一點好轉,看起來又驚恐,又像是在拼命的忍著什麼。
“救....救命.....”女孩的表情在嚴肅的求救中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激情,司畫只能繼續向下拉扯,試圖把女孩的身體從中拽出來,可司畫只是試探性的一拽,女孩就發出了極其怪異的聲音。
“噫啊~~~”
這是痛苦嗎?還是說是別的情緒?被困的女孩子筋疲力盡似的垂下頭,司畫也羞紅了臉,她的手順著女孩子的頭部向下探索,可卻摸到了不同於人類皮膚的滑溜溜的軟體,司畫下的一激靈,可就這一瞬,暗中的怪異似乎察覺到了束縛的松動,在司畫看不到的地方如蜘蛛吐絲一般吐出新的絲线,一下子又重新形成了絲线繭子,女孩的臉龐也陷入其中,連司畫的雙手也被固定在內。
不明生物在司畫的手邊游離,並且絲线還大有向司畫身上蔓延,將她也包裹成繭子的勢頭,司畫眼見不妙,拼命將雙手拔出,隨著雙手破繭而出,大量絲线好像惡魔的最後一搏一樣噴射向司畫的胸口,這下司畫的雙臂和上半身全沾上了不明絲线,不知怎麼回事,自己原本的睡衣在絲线的覆蓋後就變成了細小的碎片,仿佛是絲线自己將衣服絞碎了一樣。
可陷入僵局的司畫沒有選擇放棄解救同學,她發現巨量的絲线從那女孩的床鋪中蔓延到地板上,然後順著地板進入了對面的床鋪之中,或許其中有可以解救自己和大家的奧妙,司畫轉向另一個床鋪。
絲线聚攏在躺臥的同學那里,在它們匯聚到人體之間,仿佛有無形的機器將雜亂無章的絲线梳理成串,再將其有序排列,變成經緯分明的整體,最後化作白色的絲綢,這化腐朽為神奇的景象若是平時一定會讓人流連忘返,可綢布的盡頭,是另一個被全包的人形。
被無形之手紡織的布料不需要裁斷,長短恰好可以包裹住成年女性,床上女孩的體型比上一個稍小巧些,因此布料稍有富裕,歸攏在女孩的腳邊和頭頂,布料隨著絲线的放置而不斷增加,照理說女孩身上應該被包裹上了無數層布匹,可如此烈度的包裹卻絲毫沒有弱化女孩子的身材,司畫能夠清楚的看到女孩子細致的腰肢,藕段似的雙腿和尚未發育的胸部,如果在多層包裹下都能好不費力的看清楚每一個身體部位,那麼里面的女孩必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布料甚至可能向緊身衣那樣貼身包裹著,更讓人恐懼的是,女孩的胸部和胯下各有一個球形的凸起,尤其是兩腿之間的凸起,完全破壞了全包的美感,司畫無能為力的注視著還在被不斷變出的布匹包裹的女孩,突然,女孩下身的凸起居然興奮的抽搐了一下,就像是男人的......司畫努力停止自己的聯想,女孩的包裹比上一個緊密許多,以至於甚至連扭腰,屈伸膝蓋這些動作都做不到,只能保持雙臂放在身體兩側,雙腿並攏的刻板姿勢,接受著無人知曉的凌辱。
同時,司畫一接觸到對方,自己身上的絲线也活動了起來,在未知的規律下做成順滑精美的絲綢,很快,司畫身上的絲线就固定成型,替代了原有的衣物,變成了兩只乳白色的長手套和包臀連衣裙。
原本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不可能復原的碎片,連內衣也不例外,可新衣服並沒有安排任何內衣,司畫先是察覺到大腿上一絲微弱的涼意,接著是衣料摩擦身體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觸感,司畫每走一步,甚至每稍微活動一下,都能感覺到絲布緊密的覆蓋,對下身和桃尖的剮蹭,輕薄的衣物也不能阻止逐漸興奮的桃尖,逐漸形成了兩個若隱若現的撐起,而且剛剛噴在司畫臉上的奇怪液體司畫也已經聞了許久,活動嘴唇的時候還舔到了一些,那種想要就此倒下,任憑奇怪的事情一件件發生的心態吞噬著司畫的神經和理智,司畫踉蹌中倒在了布料全包女孩的身上,來自外部的突然刺激嚇到了女孩,或許是突然被壓住,女孩忍受多時的閘門打開,歡愉之水傾瀉而出。
司畫重新站起時,女孩的體液已經被各個凸起所吸收,不過並不是就此儲存起來,而是被凸起重新塗抹到整個包裹的絲布上,隨著更多絲线被紡織成布,那些浸透愛液的布料被無名之力抽出前往另外的位置。
那個位置正對著隔壁司畫的床鋪,也就是說,司畫這幾天聽到的怪響全部來自於這里。本應該是床鋪的位置卻放置著個鐵皮櫃子,看起來是被故意移動到這里。
“嗯咕.......嗯......唔哈.......”
司畫聽到的聲音更加真切了,絕對不是聊天或者惡作劇的喧鬧,更像是帶著不甘而被禁錮的嗚咽和應對某種無可奈何的刺激的忍受。
吱呀一聲,司畫還是打開了櫃門,先於視覺而來的是一陣淫靡的臭氣,司畫禁不住用絲綢手套捂住口鼻,再仔細一看,櫃子里的空間比想象中大些,但里面已然看不到任何雜物,只有幾個交疊在一起,不斷蛄蛹的人形。
有兩個,不對,有三個人擠在狹小的櫃子里面,三個都是和前面的女孩一樣,被來歷不明的布料完全包裹,找不到一點縫合的縫隙,仿佛天生就被包在了合身的絲綢里一樣,只不過從其中一個人平坦的胸前和腿間的小帳篷來看這里甚至還有至少一個男孩子。他們包裹之內的身體或許還被以另外的方式對待,口不能言,只能嗚嗚叫著微微掙扎,或者說根本不是在掙扎。而是已經喪失了理性,本能地配合著內部的存在,絲毫不顧忌讓司畫聽起來面紅耳赤的嬌嗔,更別提想辦法打開櫃門逃出去了。他們各自的體液合著身上的汗水粘膩在一起,反而加重了幾個人的興奮感,使之更想要貼近另一個人,這種想法最終將櫃子中的幾人塑造成了一團亂麻的模樣,一個人的頭部不停在另一個男孩子的腳掌上蹭蹭,鼻尖和臉頰的刮擦引得另外一個咯咯的笑個不停,可男孩子卻完全不在乎腳上的瘙癢,而是拼命想要把自己的上半身埋入另一個女孩子豐滿的胸脯中,那個女孩子的身體上下倒置著,頭部反而被壓在了兩個人身下,只能艱難的呼吸,同時感受著兩個人的重量和氣味,隨著司畫將她倚靠的櫃門打開,對方的身體不再保持平衡而滑向另一個位置,這次反而是讓更下面的腿間私密之處保留在男孩子面前,被蒙住眼睛的男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尋找著胸脯的溝壑,這反倒將他引向對方雙腿的密林,讓女孩子羞恥的掙扎,可由於女孩子墊在三個人身下,這樣的掙扎反而讓三個人一起顛簸了起來,尤其是另一個女孩子,她的胸部現在正好和另一個女孩子的胸部貼著,可能是脂肪的減震作用,她反而享受起了身下人的蠕動。吃飽了汗水和其他液體的絲布貼在肌膚之上,同時隨著摩擦而將汗水塗抹在其他人身上,共同構成了這副怪誕的畫面。
裹身的絲布將三人麻醉成為黑暗中永遠的澀澀寵物,同時也在吸取著力量,純白色的布匹在能量的影響下變作五顏六色,司畫身上的布料也在改變:無形之手將布料剪裁加工,在上面繡上加門襟,繡花和衣邊,很快司畫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布料已經變成了件白色黑邊的旗袍,上面還繡著一只寒梅,而手套則在開口處加上了些許蕾絲裝飾,雖然是一件在司畫看來蠻不錯的穿搭,可旗袍過於向上的開衩和短小的下擺稍不留神就會露出司畫什麼也沒穿的下體,本無所謂的雙手卻被長手套裹的嚴嚴實實,似乎暗示著某種司畫不敢細想的事情。
司畫還在原地錯愕在自己的變化中,突然有個人悄無聲息的從背後走到打開的櫃子前,司畫被嚇了一跳,可仔細一看卻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持璃?還是持箏?”
那人沒有理她,只是蹲在了櫃子前,像是寵物店里挑選寵物的顧客一樣挑逗櫃中的幾人,她這里摸摸,那里碰碰,最後選定了似乎精力最為充沛的男孩子,將他從糾纏中抱出。
“持箏嗎?你回答我!”司畫本想要搖搖對方,可指甲一觸碰到對方的身子就感到一絲可怕的寒意,同時,一陣不屬於司畫的記憶逐漸涌上心頭。
“司畫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奴家是叫廣持琴的呀。”
司畫仿佛看到了眼前這個叫持琴的女人被繩索捆住,被非人的方式虐待,最後以冥婚的方式悲慘死去,而那個捆綁持琴的人.....就是自己。
“我...我上輩子是廣府的丫鬟.....我害了你....可是這是家主的意思,我只是個丫鬟!”
原來自己看到的持璃,持箏兩個人的臉其實是持琴的臉孔。
“司畫小姐不要這麼見外,我們聊一聊嘛。”
持琴沒有看司畫,而是抱起嬌嗔的男孩,進入寢室的衛生間里。
“你是來找我復仇的嗎?你也要把我變成那副模樣嗎?”
“是也不是。”持琴緩緩拿出准備好的黃紙,“司畫小姐真是幸運,來世居然投在這樣的環境,還考上了大學,我記得,上一世的你只是個目不識丁的丫鬟罷了。”
持琴打開水龍頭,司畫隱約看見她將黃紙浸入水中,接著將濕透的紙張撈出,蓋在自己早已沒有生氣的臉上,浸水的紙吸收著持琴臉上入殮時的陰妝,也復制著持琴的皮膚纖維和肌肉......等持琴將宣紙拿下時,司畫看到那哪是一張紙,分明是照著持琴相貌的一張臉皮!
持琴看向錯愕的司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害怕我嗎?我身邊,還有櫃子里的這些小家伙們可不怕我,他們的腦海里,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是我的聲音,甚至願意隨我驅使,成為我的一部分....”
被絲布包裹的男生臥在持琴懷中,持琴將她那張臉皮順勢蓋在男孩臉上,沾水的紙本就沒有透氣的能力,男孩立刻就在突如其來的窒息中痛苦呻吟,左右扭動想要甩開紙張,可粘在紙上的持琴身上的組織馬上開始了活動,在嘴巴的位置快速生長出了一只粗大的棒狀器官,名叫“太歲”的肉棒急於尋找適宜生存的環境,它撕開包裹男孩嘴巴的布料,一股腦的衝進男孩溫暖的口腔,將其整個占滿,比之前絲布的封閉還要緊實,或許是感覺到刺激,太歲開始分泌出乳白色的液體灌入男孩嘴中,而沒了神志的男孩一開始還極力往外吐,可馬上卻主動吸食起肉棒,試圖得到更多的液體。
“乖哦,很甜,很好吃吧~”持琴像是哄孩子一樣擦去從口中流出的一點點液體,塗抹在鼻子的位置,鼻子上長出的器官打開了男孩的呼吸,同時嘴巴也緩緩活動,露出了里面由太歲偽裝成的口腔。很快,這副畫皮就成了可以活動五官的假面,逐漸和持琴的神情同步起來。
“叫你什麼名字呢,我的新丫鬟?”持琴想了想,“欸,奴家忘了你原來的名字啦,我們再起一個好不好?”
接著,持琴將男孩推起站立住,拿出兩個紙扎的假手臂,用水一濕粘到男孩的雙肩上,假手被絲线接入,馬上和真的手臂一樣活動起來,持琴又拿來某個女孩子被害前的衣物給男孩套上,寬大的冬裝掩蓋了男孩真實的體征,厚實的裙擺遮住了被囚禁的雙腿,最後,持琴給男孩戴上假發,經過這樣一番作弄,剛剛的男孩現在完全是一副和持璃持箏一樣,普通到無法懷疑的女大學生形象。
“我想到了,你就叫廣持衣吧。”持琴將那假面的眉心一點,整個身體變連成一體,站了起來。
“持衣謝過主子。”
目睹這一切的司畫早已嚇得癱坐在地。
“你覺得我會這樣對你嗎?”持琴漂浮的身影越來越近,“讓你在快樂中迷失自我?才不是,我會用比這更絕望的方法懲罰你,所以,我特意為你聯系了裁縫鋪的人,還有趙小姐。”
“什麼,這寢室的一切,難道不是你做的嗎?”
“才不是,我只是盡可能多的招募丫鬟,這些繅絲紡线織布裁衣的工作,都是林氏裁縫鋪在完成。”
司畫還想說什麼,可門外又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你身上的這件旗袍是裁縫鋪送你的見面禮,他們就在你的身上做成的,你還不知道吧....”
幾個看不見的鬼,大概率還是男性的鬼就在剛剛自己探索寢室的時候給自己做了件衣服?還是這樣的款式?一 想到這司畫就一陣惡心,恐懼與羞恥交織之下,司畫居然一陣眩暈,從床上醒了過來。
啊!!!!!......
欸?
是夢嗎?
時間依然是晚上,或許是自己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司畫驚醒時的大叫嚇到了舍友,只見持璃和持箏鋪上的小台燈紛紛亮起,幾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怎麼啦司畫,有事嗎?”
驚魂未定的司畫大口喘著氣,不知道該說什麼,熱心的持璃爬下床看望司畫。
“是不是做噩夢了?需不需要安眠藥?”
持璃伸出雙手,司畫發現了對方的破綻,猛地拽住持璃的雙手,隨後全力一拽,讓司畫絕望的一幕發生了,對方的雙臂帶著脆紙撕裂的聲音被司畫扯了下來,仔細一看,這不過是兩個紙扎的假手。
還在.....都是真的。
不是夢。
司畫一聲尖叫推開半人半鬼的持璃,可持箏已經擋在了路前,或許是危機下爆發的潛能,司畫甩開長指甲,一下子撕碎了持箏的臉皮。
“你在害怕什麼呀......”持箏那張畫皮被撕的面目全非,只露出里面一個被絲布包裹的女性臉孔,可持箏那張尚且完好的嘴巴還在說個不停,“我們對你不會像對待其他人,先用迷藥迷暈,或者制造幻覺什麼的,我們會讓你一邊掙扎著,一邊被老裁縫的布匹包裹起來,當然,掙扎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哦,不過會讓你的身體更多的和布料摩擦,或許會變得更興奮也說不定,而且,還會讓你剛剛聞的媚藥更早發揮作用~”
“媚藥?那個白色的玩意是?”
司畫愣神時,兩個鬼丫鬟一前一後抱住貼近司畫,將她困住。
“對哦,那時候,你還會急著求我們趕快進入你的身體呢,呵呵呵。”
無臂的持璃接過話:“然後我們會在臉上,胸口和下體長出來,長在臉上的會進入你的口腔,向你的身體注入我們的養分,讓你完全沉迷其中。”
“鼻子上的會控制你的呼吸,讓你在窒息的邊緣高潮不停。”
“胸口上的會時刻不停的玩弄你的乳房,你想要痛,或者不痛的玩法都可以~”
“下體的呢,大概不用我們多說了吧......總之,一開始的你,可能還會因為疼痛和屈辱感覺不到任何滿足。”
“有的人是幾分鍾,有的人是半小時——僅僅是過了這麼一會,那種痛苦和矜持就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屢屢登天般的無盡快感了呢。”
“你會在歡愉中情不自禁的扭動腰肢,懇求我們再深入一點,再用力一點,甚至甘願放棄尊嚴,放棄身份,放棄 未來,將自己任由我們驅使。”
兩人突然畫風一轉“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就把你交給趙小姐咯~”
感覺到兩人有一絲放松,司畫馬上掙脫開兩人,踉踉蹌蹌的,帶著已經被媚藥侵染的身體奪門而出。
破敗凌亂的寢室走廊里有個穿旗袍的女孩子在其中踱步。
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嗎?
司畫慌忙跑去,拼命搖晃著女孩的肩膀。
“救命!寢室里有鬼!我被纏住了!我們一起逃出去.....”
對方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你怎麼了.....”
“您好,我姓趙,來拿定做的衣服的。”
司畫的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扭曲,她呆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女孩臉上平靜如水,可在司畫看來卻是穿透靈魂的恐怖屍僵。
“您身上這件就是我的衣服嗎?”
司畫定睛一看,原來自己身上還穿著之前的奇怪白色旗袍和長手套,不知何時還被加上了黑色絲襪和高跟鞋。
“不...不是....離我遠點...
慌不擇路的司畫努力讓自己被嚇軟的身體動起來,隨後朝著反方向拔腿就跑,可寢室走廊卻好似不存在了一樣,規整現代的瓷磚地板變成了凹凸不平的青石磚,牆面變成了一棟棟緊湊古朴的江南民居,寢室門則變成了民居的院門或房門,天花板也已不復存在,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黑色夜空。須臾之間,司畫明明是處在個古代小鎮的窄巷里,哪里還有寢室的影子。
司畫身後的邪惡木然不動,可司畫剛剛跑了幾步就已經無法支撐——奇怪的藥物充盈在她的體內,即使是做出奔跑這樣的簡單動作,皮膚間與旗袍布料的摩擦也會讓她敏感無比,迫不及待的想要停下來,抓撓自己的身體,讓略微發涼的布料更緊密的摩擦自己。
如果,不只是有這麼一點布料就好了。
如果能更緊密,像是緊身衣一樣,成為自己的第二層皮膚......
司畫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正半蹲著俯下身子,一只手抓著自己一覽無余的豐胸,隔著衣服搓著飢渴發脹的尖尖,一只手毫不矜持的伸向下面,在幾個敏感帶上摩擦,連失神的嘴巴也滴下津液,一半在帶著汗香的衣服上留下清楚的水漬,一半越過內八的雙腿落在地上。
或是痛苦,或是為了強忍自己的欲望,司畫發出了一聲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放蕩嘶吼,雙腿發抖著逃離,眼看小巷仿佛望不到頭,司畫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一扇面對巷子的門躲了進去。
可司畫沒看到,這扇門上面的招牌和牆上的宣傳畫,寫的正是“林氏裁縫鋪”。
屋子里比室外稍稍光亮,不過也僅僅只有一盞煤氣燈在寬大的室內散發著有限的光與熱,這里琳琅滿目的擺放著很多沒有腦袋和四肢的簡單女性人體模型,還有許多試衣鏡,看起來似乎是店鋪正在搬遷或是裝修中。
司畫艱難的搖晃著腦袋,不讓異象和過度幻想侵蝕自己,在她看來,每一個人體模型的身體曲线仿佛都導向豐乳肥臀的誘惑,眼前仿佛站著一排排裸體的女人,她們的面孔和身體這些多余的東西都消逝不見,只有碩果累累的軀干不斷誘惑著司畫,讓她和她們一樣拋棄塵世的道德,將自己的美體毫無羞恥心的展示給來到拜訪店鋪的所有人,供人評價和審視。
而這些情感和幻想,也隨著身體運動導致的摩擦傳達給司畫實實在在的快意,即使是稍微動動,緊貼身體,而又剛好有一點褶皺的絲綢便會恰到好處的傳達一點無法滿足的快感。越來越沉醉於此的司畫也陷入了幻覺,一個個呆呆的模特其實就是一個個赤裸的女人——或許就是自己還未來得及見到的同學們——她們的雙手背後,連同整個身體被捆縛在背後那根用於固定的堅硬木棍上,在木棍的各處固定著鋼圈,從中延伸出的銬環將她們的脖子,手肘,腰部,手腕以及膝蓋和腳踝合並固定,使之保持赤裸的直立,連伸出手臂遮羞的機會都沒有,在背德中達到某種別樣的快感。
可為什麼她們不去呼救,不去掙脫呢?那是因為銬環將她們銬的太緊了,除此之外,一只堅硬的空心球被堵塞在女性的嘴里,隔絕了任何發聲的可能,並在腦後由皮革固定。她們漲紅了臉,白里透紅的身體上滿是露珠般的汗水,可也完全無法反抗。
司畫不知道自己是在欣賞這樣的畫面,還是將自己代入其中,可小腹的炙熱讓她欲罷不能,無意識的她踏入這群黑暗中的模型方陣,身體碰到的模型微微搖擺,但在司畫看來其實是女性面對自己拼命的掙扎求教,但是司畫無法,也不想放她們離開,在人群中,雖然自己是唯一尿濕,情欲最旺盛的一個,但自己卻可以自由的觀賞她們,擁有超越身份的主導地位,最關鍵的不同,就在於自己是唯一一個穿著衣服的,保有貞操的人。
可這種自己建立的幻想馬上被打破,司畫看到了一個完整的人體模型被紅色的繩索捆著懸吊在空中,模型的腦袋還被布包著,隱隱約約的寫著“趙小姐定做”,最關鍵的是,那個模型上,穿著一件衣服,一件比自己的衣服保守些的淡綠色旗袍。
旗袍的袖子更長,下擺和開衩也更加合適——居然有人穿得比自己大方端莊,比自己美麗得體?司畫錯亂的腦子瘋狂的運轉著,這樣的話,自己穿著這身和情趣內衣沒什麼區別的衣服,豈不是和那些什麼都沒穿的女人一樣變成了蕩婦,變成了遭人唾棄的傀儡?一陣無名業火衝上司畫心頭,她不管不顧的跳躍著,試圖夠到那個高高的俯視一切的女人。
在這一過程中,司畫眼中穿著旗袍的人體模型也變了樣貌:那是一個比自己年齡稍大的女人,或許是年輕的女老師吧,她被奇怪的人抓住凌辱,遭受了比那些被禁錮的人更殘酷的命運,在激情過後,老師的裸體上滿是男人的液體,凝固的低溫蠟和其他折磨的痕跡,可即使這樣,那些惡趣味的人還為她穿上典雅的旗袍,美麗的高跟鞋,將身體上的汙穢全部掩蓋,仿佛她還是一個有尊嚴的人一樣,被折磨的她只能忍受著屈辱,聞著身上難聞的味道,任由那些壞人打扮自己,最後,或許是為了讓她認清自己現在這個不值一提的樣子,壞人們將她五花大綁,雙腿也由紅繩並攏捆住後吊起來,將她原本所穿的保守的絲襪和內褲拿來,用密不透風的黑絲蒙住她的雙眼,用沾滿愛液的內褲堵住她的嘴巴,最後的最後,壞人們用塑料布纏繞套在女老師的頭上,雖然沒有完全封住,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塑料布里面的人還是會慢慢窒息,這樣的話,被吊起的女性就會逐漸掙扎晃動,就像一只被捕獲的天鵝一樣緩慢而優雅的飛行著,取悅著獵人。
在司畫的努力下,某根繩子斷裂,同時自己滴答落下的愛液也灑在了落地的人體模型上,司畫帶著憤怒的高跟鞋無情地將人體模型用硬紙制作的頭部踩破踩扁,然後解開上面的繩子,脫下那件綠色的旗袍。
“現在.....我才是...這里.....最純潔的人....你們這些無恥的婊子!”
司畫對著自己的幻想痛罵著,她像是如獲至寶一樣擁抱著那件旗袍,隨後將它穿在自己身上。
過不了多久,在一片被司畫打倒的人體模型清理出的空地上,試衣服的落地鏡前就站著了一個孤芳自賞的女孩,她穿著淡綠色的旗袍,下擺的開叉之間,一點點裹著淡雅黑絲的大腿肉仿佛蔥白一樣乍瀉而出,順著秋藕般白嫩滾圓,又由黑色剛剛好的裝飾了的雙腿看下去,兩只秀而翹的小腳輕踩著緋紅色的綁帶高跟鞋,仿佛琥珀搭配上美玉,腕、踝都看起來肥瘦適度,美妙天成,若是單單醉心於她的玉足,也不要錯過看看微微纖瘦身軀上寶石般面龐的機會。汪汪水目在繡眉端鼻和頰邊梨渦的映襯下時而嬌嗔綿軟,時而淡雅綽約,女孩的長發盤起,一只銀簪堪堪折住,雙耳的耳墜和領口的珍珠項鏈雖然並不名貴,但更將女孩襯的清純可人,司畫對著鏡子微微嘖了嘖紅唇,稍加打扮的效果讓自己很滿意。
或者說,美麗的過分了。
那些裝飾和化妝品是司畫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仿佛她們就是被故意安排在這里給誰用的一樣,可是司畫並不在乎這些,她現在是所有人中最美麗也最清純的一個,仿佛是裁縫鋪里的女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美麗的外表下,這件旗袍里面還有一件可以作為內衣的旗袍已經完全濕透,沒有內褲的下面已經是一片汪洋,尚可以被解釋為汗水的液體正順著大腿從內側滑出,司畫要裝作不經意的把那東西擦掉,更讓人有所不知的是,司畫如飢似渴的內心和瘋狂的幻想,那些被她賦予生命的人體模型形成的被拘束的女人,其實是她自己對被那樣對待的渴望。
“這樣簡直是男女通吃啊...我都要愛上我自己了...”
“確實是呢,司畫小姐這樣真美呀。”
“誰!”
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但只有司畫正前方突然出現的廣持琴和持箏持璃持衣三個丫鬟那里閃著詭異的綠光。
“怎麼又是你們!”
“只是提醒一下司畫小姐。”持琴饒有趣味的表情仿佛在宣布司畫最後的審判結果“你突然衝入別人的裁縫鋪,把這里的東西都搞亂了,還穿了趙小姐定做的衣服,用了她的首飾。”
“什麼?”
“啊啦啊啦,還是讓我給你這個執迷不悟的活人講述一下來龍去脈吧。”
“八十年前,也就是民國九年,趙氏大族感染了瘟疫,趙老爺的獨女也因此去世——不過這只是趙家的說法,其實他們家沒有遭遇瘟疫,而是另有隱情。”
持琴頓了頓,繼續說道“實際的情況是,趙小姐自從去裁縫店取了自己定做的衣服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全身發出騷臭,亢奮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完全是得了瘋病,幾天之後就力竭而亡,趙老爺不忍心自己的女兒失去清白,也擔心自己家族受辱,才謊稱是得瘟疫去世的。”
“知情者認為趙小姐這樣,一定是和她最後去過的林氏裁縫鋪有關,所以之後一直伺機報復,裁縫鋪的人一輩子洗涮不掉冤屈,生意也一落千丈,最後都郁郁而終。”
“但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在趙小姐回家路上假借飲茶休息之名,對她下了放春毒的人,那人貪圖的是逼瘋小姐,趁機卷走她的財產——也就是你現在穿著的衣服和帶著的首飾——再趁機嫁禍給老實無辜的裁縫鋪,而這個人之所以這樣心狠手辣,正是因為她在幾年前就參與了害死了另一個女孩的命案,那個女孩,現在就站在你面前呢......”
“廣持琴?!我.....我的前世害死了你,還害死了趙小姐?”
“是啊陳司畫小姐,過去了一輩子,你看到當年偷走的這些贓物還是那麼貪婪。你除了兩條人命,還連累了裁縫鋪的所有人,我和趙小姐,以及裁縫鋪的大家設下這個局,就是為了讓你也和我們一樣,嘗嘗那時的滋味....”
持琴和三個丫鬟四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露出駭人的陰沉表情,仿佛午夜降臨一般。那美麗的旗袍此刻卻流出一股腐朽的臭味,司畫在恍惚中看到了斑駁猙獰的畫面,風華絕代的嬌艷衣物並不是簡單裁縫,而是出自洋場名家的手筆,原是趙氏大族的小姐專門定做,可是一時的悲喜被歷史的寂滅吞噬,瘋狂的大小姐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於痛苦中香消玉殞,這件旗袍正是在狹小的床邊中陪小姐度過了最後時刻,在長夜之下,小姐的身體逐漸腐朽。幻象之中,似乎有一具枯骨從廣姓眾人身後爬來,她悲屈的發出無聲呐喊,詛咒那個盜走自己衣服的無恥竊賊。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幻覺和現實的界限逐漸模糊,司畫身上的衣物像是收到了主人的命令,要將穿上的人關入牢籠。衣物的拘束首先從司畫的雙臂開始,旗袍的兩袖本堪堪包住上臂的韌帶,可是由於小姐的詛咒,旗袍的結構隨著裁縫鬼魂的無形雙手被重新塑造,年邁的匠人在司畫身上比劃著尺碼和樣板,同時看不見的針线將黃泉的蠶絲縫制在司畫的雙臂,旗袍的袖子也這樣逐漸加長,並且完全貼合了司畫的肌膚线條,除了在關節留下必要的活動余地外不留一點縫隙,當針线來到司畫手腕之時,司畫的手心仿佛被看不見的戒尺拍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司畫下意識的握緊雙拳,趁著這個空當,旗袍將絲线扎入司畫原本穿著的長手套,而手套也活動起來,迅速將衣料包裹住司畫的整個雙手,她的兩手也就這樣以握拳的姿勢被緊緊禁錮,反應過來的司畫雙手發力,可是本應脆弱的古法絲綢此時卻如同尼龍一樣堅韌,任憑司畫怎麼使勁和剮蹭都不見一絲一毫磨損的痕跡。
司畫揮舞著被包裹的拳頭,試圖找到看不見的幽魂,可裁縫的工作絲毫沒收到影響,反而在司畫反抗時,裁縫粗糙油膩的雙手從後面一下子握住司畫胸前的兩個乳鴿,看不見的雙手猛地一捏,將司畫的胸部脂肪捏出一陣陣浮想聯翩的凸起,司畫尖叫著拍打,可那手早已煙消雲散,只留下一陣戲謔的淫笑。
司畫的耳墜隨著劇烈的顫抖凌亂的晃動著,她艱難運動著被束縛的手指想要解開旗袍的盤扣,可雙手如何擺弄盤扣卻完全沒有解開的意思,原來在司畫不知道的某時,旗袍的左右襟已經完全縫合,現在的扣子只是裝飾物罷了。無能為力的司畫還想逃跑,可強烈的拘束感從身下傳來,低頭看去,果然身下的旗袍也緊貼著雙腿做了重新縫制,雖然從外在看去旗袍還留有相當的寬敞,只是兩邊的開衩消失了而已,可實際上旗袍白色絲綢的里料已經死死牽制住司畫的大腿,將它們肆意的並攏,揉捏著上面的軟肉,不僅如此,軟滑冰冷的絲綢還隨著大腿根的縫隙突入司畫的敏感地區,逐漸堆積的絲綢形成了微小的凸起,刮擦著司畫內力旗袍的綢緞,仿佛在給予某種讓司畫又羞又氣的暗示。
即使是這樣,及膝的旗袍還在突破它的限制,意圖將膝蓋和小腿也完全包裹在內,焦急的司畫用雙拳狠抓著不斷蔓延的旗袍,同時雙腿也盡全力撐開著,但即使如此,不可逆的詛咒仿佛是天然的鐵律,強力拘束著司畫,雙腿再硬撐下去甚至有被壓骨折的風險,司畫也不得不服軟,旗袍順理成章的將司畫的整個下半身納入衣料的陷阱,直到覆蓋住腳踝才停下。這樣的拘束讓司畫的雙腿只能時而前後擺動,時而左右支撐,看起來有種奇怪卻可愛的美感。
兩個細小到不能察覺的絲帶自緊箍的下擺而出,從下面繞過鈎住司畫的高跟鞋鞋底,這下司畫即使想要利用尚且自由的雙腳進行微小的移動,也會使絲帶牽扯到兜住全身的旗袍使其失去平。將司畫的下半身安排妥當後,裁縫順著司畫的身體向上,隨著鬼魂的注意上移,司畫全身的旗袍再一次收緊,尤其是毫無防備的軀干在瞬間的收緊中被擠壓,連司畫胸口的尖尖和肋骨都清晰可見,這也讓司畫在錯愕中無法呼吸,幾經調整後才可以勉強吸入一點空氣,這種感覺仿佛是歐洲的貴婦人穿上了鯨骨制作的束腰一樣嚴密。或許是覺得這樣緊貼失去了旗袍端莊的美感,裁縫將旗袍的里料與外料分離,如同雙腿的拘束一樣讓里料維持緊貼而使外料保持一絲絲的寬松,為了將外料撐開,裁縫又在兩層面料之間增加了第三層絲綢料子,三層料子增加了旗袍的厚度,也讓司畫的包裹更加緊密。
司畫的雙臂被大力鉗制,驚恐萬分的司畫敵不過怪力,她的雙臂被扭折到身後,兩個手肘之間盡可能的靠攏,這一動作讓司畫挺胸收腹,也將傲人的雙峰拱手送出,隨後,兩段小臂又被迫著向內合攏,手腕與手腕之間恰好相交,仿佛在司畫的背上寫下一個字母W,幸好司畫的身體比較柔韌,這樣的姿勢沒有產生更多身體的疼痛,但司畫剛剛感覺到力量的消失,雙臂就被固定在了身後動不了了。這種拘束不同於被繩子捆綁,主要的阻礙來源於幾個關鍵部位的拘束,而是兩只胳膊和身體都分別被包裹起來再從整體固定,就像是.......就像是自己的雙臂已經被絲线縫合在了衣服上,和衣物融為了一體。
沒錯,現在的自己已經被奇怪的東西拘束起來,只能在原地做些無關緊要的抵抗。司畫勉強冷靜了一點,卻突然看到趙小姐撲到自己面前,驚嚇之下重心不穩向後摔倒。可司畫並沒有直直倒下,而是跌落在某個剛才還不存在的平台上,司畫回身望去,確是古朴光滑的木制桌子,上面還鋪著裁剪的布料碎片。
自己分明是倒在了裁縫的工作台上,再看周圍卻是一片漆黑,尚有些綽綽的人影來回晃蕩,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垂下款式不一的旗袍,灰塵的顆粒隨著遠處的煤氣燈光如蚊蠅般飛舞。
“救命啊!救命啊!”
司畫掙扎著想要從工作台上下來,可一雙粗擦褶皺的大手卻死死按住司畫的雙肩,仿佛按住一件即將被風吹走的半成品衣物,而司畫也只有徒勞的踢蹬著雙腿,看到一雙針线飄到面前。
針线毫不費力的拆開了旗袍的領子,又重新加上新的領口——現在常見的旗袍都使用著放松脖頸的低領,而鬼魅縫制在司畫衣服上的卻是前所未有的高領——高起的立領完全包裹住司畫的整個脖子,內里像是縫入了硬紙甚至皮革,讓司畫的脖頸完全按照裁縫的想法塑性,高聳的領子甚至連古早旗袍的三排一字扣都無法駕馭,而是縫上了上下各四個一字扣,當然這些扣子僅僅起裝飾作用罷了,被如此對待的司畫連低頭都十分困難,這哪是一個正常的領子,明明就是護脖或者項圈。
司畫的掙扎讓整個桌子都嘎吱作響,一條丈量身體的軟尺飛了過來,從下往上纏繞著將司畫與桌面固定在了一起,如果任憑司畫掙扎,有兩只大手的限制,司畫也不會翻騰到哪里去,可還要進行固定和捆束,司畫心中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一個人隱沒在黑暗里,煤氣燈之勉強照清楚他手中端來的物品:一罐白色的粘稠物體,這是糨糊,一種由面粉加水熬煮制作的粘液,可以作為粘合劑使用,在老式技法里,旗袍的各個衣片並非由針线縫合,而是放在模具上糊上糨糊再加以晾曬,可司畫身上的旗袍本就是渾然一體,用於粘合的糨糊自然就省了下來,那這些糨糊會用在哪里呢?為什麼要專門搬過來呢.......
大手捏住司畫的鼻翼,同時大力按壓司畫的腮部撐開嘴巴,司畫發瘋似的看著一罐糨糊放將過來,使出渾身力氣拼命掙扎卻絲毫不起作用,那人將罐子傾倒至司畫嘴邊,粘稠的物體隨慣性蛄蛹著,一點點滑入司畫的嘴里。
膠液帶著股濃烈的氣味,一旦最下面的一點流入沒人嘴中,剩下的糨糊便一股腦全部灌了進去,司畫在怪手的鉗制下只能讓嘴巴微微開合,膠水粘住了司畫的舌頭和牙床,也灌入了司畫的喉嚨,雖然完全沒有化學添加劑的糨糊嘗起來沒有不適,甚至還帶著些米香,可司畫哪里敢咽下這些邪物,只得讓糨糊逐漸充滿自己的口腔,很快糨糊就全部倒光,司畫的嘴巴也逐漸被充溢的膠水粘住,只勉強吐出來了一點就被大手按住下巴,而最後的幾滴糨糊也就順著倒在了司畫的臉上和桌子上。
一個被禁錮在桌子上的妙齡女子,身上還散亂著不明白色液體,且還被捂住嘴巴,不讓吐出什麼東西,這一畫面不免給人糟糕的聯想。
等大手放開的時候,司畫嘴里的糨糊已經完全凝固了,就像一副貼合口腔的塞子,讓司畫再難以發出一點聲音,只有微微的嗚咽和眼角的兩行淚滴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溫度逐漸變冷,趙小姐穿上了淡綠色的旗袍走到司畫身邊,那旗袍正是司畫身上這件被改造前的樣式。
小姐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可司畫卻能感覺到一絲鬼魂害人後的猖狂,她的手上提拉著一個精致的化妝盒,將它放在木桌上,趙小姐拿起其中的一件道具,司畫定睛一看,這是一只口紅。
小姐仔細的,帶著快意為已然不能動彈的司畫上妝,同時,看不清楚的人用竹簽挑著棉花,蘸了點散落的糨糊後塞入司畫的耳道,另外不需蘸膠水的棉花則被推入司畫的鼻腔,最後,趙小姐拿起黑色的隱形眼鏡覆蓋在司畫的眼睛之上,封閉了司畫的所有感官。
與此同時,那些之前被遺棄在衣服的縫制過程中的東西也活動了起來,無數個埋在衣服里的針頭對准了司畫的皮膚,只要司畫的身體做出較大的位移,這些針頭就會扎入司畫的體內,給予她難以忍受的痛苦。兩個裁縫用的圓柱形頂針固定在司畫雙峰的尖尖上,大小正好套入其中,它們將會和針頭配合,持續不斷的或旋轉,或收壓,刺激司畫的胸部。兩管棉线也被縫入了旗袍之中,這些棉线絞住司畫兩腿之間的毛發,將它們一個個連根拔起,接著分別出現在雙峰,腰肢,大腿和臀部這些敏感點,以細微酥麻的觸感剮蹭著司畫的肌膚。而原本用於固定棉线的空心圓筒則被緊貼司畫身體的絲綢包裹,順勢進入了司畫身上一前一後兩個孔洞。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的人拿下司畫頭頂的旗袍半成品,用縫紉機繼續縫紉起來,可縫紉機仿佛和司畫蜜穴中的空心圓筒相聯系,那人打開縫紉機,隨著機針在噪音下上下竄動,司畫身體里的线筒也在以同樣的頻率快速上下竄動著,難以接受的頻率給了司畫極大的刺激,她不禁揚起身子驚呼出聲,身下也馬上濕成一片。
固定的軟尺被司畫突如其來的活動繃斷,不過它們並不是失去了作用,而是轉而重新形成了一條條彼此分開的拘束帶,固定在司畫的眼窩,脖頸,胸部上下,腰肢,股間,大腿,膝蓋上下,小腿和腳踝。
司畫在各方面的刺激下無法也不敢掙扎,耳道已被棉花塞滿,明明已經聽不到任何身體的她卻聽到了別人的說話聲,那是一個嬌嫩,大方的青年女性的聲音。
“這衣服做的真好,快給我包起來吧。”
一面夸大厚實的暗紅絲綢布料被裁縫們扯開,接著以最緊密的程度纏繞在司畫身上,纏繞從司畫的高跟鞋開始向上,每纏繞一圈,裁縫就要在絲綢布上刷上糨糊,同時也讓那些不至於造成痛苦的針頭全部扎在了司畫身上,司畫又痛苦又興奮,恐懼,詭異和歡愉,痛感交織,已經使她崩潰。
將司畫包裹成木乃伊後,紅色布料倒轉向下纏繞,這次的纏繞完全蓋在了糨糊上,讓布料包裹的嚴絲合縫,確保不會讓里面給小姐的傑作受到一點外界的破壞。
煤氣燈逐漸昏暗,骷髏和裁縫也隱去在空洞的寂滅里,只有縫紉機永遠散發著滴滴答答的噪音。
旗袍與裁縫鋪的怪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