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後日談 帝國的除夕]
2249年2月12日,除夕。
清晨5時45分,天色尚暗,「帝國廣場」上擠滿「勞工階」的男女奴隸,等待准時朝拜「天上聖母」的巨幅影像。
「帝國廣場」雖大,也不可能同時容納「赤、橙、黃」三階的無數奴隸,因此對每一間「豬棚」、「豬圈」、「豬舍」而言,朝拜禮是輪值制。而這一日,輪到的正是沈芸所在的「豬圈」。
前一夜,沈芸被同圈的幾名「橙婢」命令,跪在角落的如廁區,雙手捧著廁紙等候她們起夜。那些「橙婢」平日擅於討得宿長歡心,在「豬圈」歷來橫行霸道,就連膂力更勝一籌的「橙奴」也不敢拂逆其意;沈芸也被她們教訓得怕了,只好乖乖跪在臭氣熏天的角落充當廁紙架,把臉蛋埋進如廁完畢的女奴臀溝里,賣力地為她們清潔屁眼,最終自然是一宿無眠。
沈芸自己也分不清那是被貶入「橙階」的第幾個夜晚,連日的折辱、打罵,已使得這位來自「帝國」之外的34歲女律師精神陷入恍惚,直到晨鈴響起,39名裸體男女被「豬圈之主」押上囚車,熾熱的肉體擠壓在密不透風的柵籠里,沈芸依然眼神呆滯,頭腦處於一片空白,任憑眼前「橙婢」肉感的屁股緊實地壓在自己臉上。
然而,當囚車停下,木門打開,「橙奴」、「橙婢」踉蹌著下到晨光黯淡、寒風凜凜的「帝國廣場」,跪在冰冷的石磚地上時,呼吸到塔外空氣的沈芸突然清醒過來——
(是真正的天空…天空和HESC、和家里…是相連的…!)
熙熙攘攘的奴隸接二連三地跪下,前邊的一名女奴不知是不是性欲難耐,忍不住扭動起臀部,屁股肉自然地甩打在沈芸臉上。沈芸見對方戴著黃色臀紗,便不敢閃躲,跪正身體仰起臉,忍受著來自同性屁股的尊嚴摧殘。
高台上的虛擬巨幕開始播放胡娉婷的影像,攝像機似乎是擺在她的腳底,從視頻中看不真切「天上聖母」的樣貌,只是膜拜膝蓋以下的部位接受著眾人的膜拜——說是膜拜,廣場上奴隸擠著奴隸,甚至沒有磕頭的空間,每一名奴隸低下頭,臉就難免會埋在前面一名奴隸的腳底,同時前面那名奴隸的屁股也會自然而然地坐在自己頭頂。
被「黃婢」用臀部與腳底夾住腦袋,清晨地面的濕氣與女奴腳底的臭味交雜在一起,保持著蜷曲跪姿的沈芸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
(再也回不了家了…我會永遠在這里,被當成畜生、當成母豬…)
在HESC的法庭上,沈芸曾將許多嫌疑人送入囚牢。那時她還不理解,「終身監禁」的判決下達時,犯人為什麼會哭得那樣撕心裂肺。
(不要、不要、不要在這里待下去!我要出去…我要回家…!嗚嗚嗚嗚…!)
令沈芸內心覺得難堪的是,她竟懷念起海對岸那個自己試圖逃離的家。那個家里,有著讓她覺得惡心的大男子主義丈夫,他會在床上抽妻子耳光,往妻子菊穴里面滴蠟,卻不會像「豬圈」里的男奴那樣無底线地施加凌辱、把妻子當成沒有生命的物件玩弄。沈芸內心甚至產生一股念頭,如果能從「紅臀帝國」逃離,就算讓自己給憲一做一輩子奴隸妻,她也願意——丈夫欺壓、侮辱自己,那也依舊是一家人;而在「豬圈」,就算自己被玩弄致死,那些「橙奴」也不會多眨一下眼睛。
意識到這種念頭的瞬間,是最羞恥的事情。34歲的成熟女人,此時的心理就像賭氣出走的17歲少女,在外邊吃盡苦頭,方才覺得家里嚴厲的爸爸、古板的媽媽,並沒有那麼不好。其實,「爸爸媽媽」並沒有改變,他們還是一樣專制、殘暴;只是出走的沈芸遭受更為嚴酷的現實拷打,內心喪失了抗爭的勇氣,選擇屈服而已。
遠處高台上,「天上聖母」的影像播放完畢,接著響起一個甜美的女聲:
「朝拜禮第二節,跪拜『紅臀腚母』——」
沈芸聽出那錄制的是林胡安的聲音,卻從未聽過「紅臀腚母」的名號。身邊的男女奴隸,倒沒有表現得多麼驚異。盡管他們也是初次聽聞「紅臀腚母」,但在「帝國」,「赤、橙、黃」三階並不需要思考行為——命令下達,便不假思索地跪地膜拜,才算是合格的奴隸。
沈芸仰起頭,看到一個身影緩緩登上高台。由於距離較遠,沈芸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見此人打扮與「紅臀帝國」所有人皆不相類——渾身上下、包括頭部以黑布包裹,只有臀部剪出一個圓洞,露出挺翹的屁股。那種裝扮讓沈芸聯想到穆斯林女性,帶有某種宗教式的莊嚴感;然而露出的部位並不是臉,而是屁股,便又在莊嚴之外,平添了幾分詭秘的色情。
(看她的屁股,應該是位女性,她就是「紅臀腚母」麼…雖然看不太清,屁股確實好紅,像是最近被打的吧…可是這身打扮好奇怪,「紅臀帝國」的人都是暴露身體,遮擋屁股;她卻把身體其他部位都遮擋住,好像…好像在強調自己的屁股一樣…)
或許是因為眼睛也在遮罩之內,「紅臀腚母」上台階的步伐很慢。周圍沒有人攙扶她,只有無數奴隸在台下,仰望著黑布之中尤為明顯的兩爿紅臀。
終於,「紅臀腚母」踏上最後一層石階,來到高台之上,接著原地跪下,把屁股高高撅起。一名長發齊腰的「紫婢」從高台深處走出,為「腚母」套上頭戴式麥克風;沈芸認得那人是胡娉婷的貼身侍女・心竹。
「咳、咳咳…眾奴聽令,本腚乃是『紅臀腚母』,作為『帝國』精神之象征,特此接受眾奴膜拜。」
「腚母」甫一開口,沈芸便聽出那聲音的主人——
(啊…雪蓮大人…雪蓮大人不是做了「綠婢」麼,怎麼又變成「紅臀腚母」了…?她們好會羞辱人,居然讓雪蓮大人只露出屁股來,然後自稱「本腚」…)
「本腚紅臀,昭昭如日;譬如丹心,忠謹誠摯。」
通過麥克風擴大,雪蓮的聲音亦聽不出一絲猶豫。與沈芸一樣,廣場上跪拜的眾多奴隸大多也是初次跪拜「紅臀腚母」,但長久的「帝國」生活早在他們骨子里刻下服從的印記,不需旁人起頭,高台之下頓時齊聲響起山呼:
「腚母紅臀,昭昭如日;譬如丹心,忠謹誠摯!」說著便爭相磕頭膜拜,沈芸生怕自己顯得突出,也連忙加入其中,像虔誠的教徒一般高呼著朝禮口號,裸體跪在寒風中,對高高在上的偶像行拜伏大禮。
很顯然,那偶像並不是名為「王雪蓮」的24歲女子,而是渾身包裹著黑布的「紅臀腚母」。
或許也並不是「紅臀腚母」。男女奴隸跪地膜拜的真正偶像,只是黑布之中露出的兩爿紅臀而已。
回到「豬圈」,已是上午8時。幾名在貞操鎖中晨勃的「橙奴」性欲未消,照例把沈芸拉到牆邊,趴在她身上,貪婪地舔舐著鎖骨的凹陷處。
打斷這一切的是「豬圈之主」的指示:
「39號,有會面。2號,你帶39號過去。」
沈芸原本認為,所謂「面會」,是像那天雪蓮以「綠婢」的打扮來到「豬圈」,接受男女奴隸舔屁股那樣,有人在門口等著;卻沒想到2號竟給自己蒙上眼帶,牽起狗鏈便離開「豬圈」。
「那個…2號姐姐,『面會』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是要去什麼特別的地方麼…?」
「不用擔心。」2號是在「豬圈」里欺負沈芸較狠的一人,此時態度卻並不十分倨傲,「『面會』的話,是比『綠階』更高的大人物要見你,肯定不是壞事。」
經過上車、天梯、下車,隨著木門打開的「吱嘎」聲,沈芸的眼罩被取下,發現所處的房間類似於監獄里的探訪室,中間隔著一道玻璃;靠近沈芸的一側沒有椅子,2號用下巴示意沈芸跪在玻璃前;對面則有一名「黃婢」側身跪著,雙手撐地,顯然是給即將到來的客人充當「座下牝豚」之用。
(是什麼人要見我…?難道是雪蓮大人…她當上「紅臀腚母」之後,是不是重新得到一些權力,所以來…來救我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對面的門打開,沈芸頓時一愣——從門外踏進來的,是一雙男人的皮鞋。
「紅臀帝國」里,怎麼可能有穿皮鞋的男人!
沈芸慌忙抬頭,那男人已走近,在「黃婢」的背上坐下,哪里又是別人,正是與她有著恩怨糾葛的丈夫・坂元憲一。
「慘めだな…」憲一剛一開口,座下那名「黃婢」便顫抖著聲音說道:
「對不起,先生,按照規定,面會時只能使用漢語交談…」
「おっと、失禮。」不在雪蓮或沙織面前時,憲一始終是一副成熟的中年學者面孔,「你怎麼弄成這副慘樣子了,芸奴?」
不知為何,見到自己本應憎惡的丈夫,沈芸的淚水竟止不住地涌出眼眶,從抽涕啜泣,到泣不成聲,最終變為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別哭了,好大年紀的女人,像什麼樣子!」憲一皺著眉頭呵斥沈芸,見她哭得撕心裂肺,漸漸地似是心軟下來,便也試著好言寬慰。
哭了半晌,沈芸稍稍平復,便把數日以來的事情講述給憲一,同時也了解到他的情況。
原來,上次視頻通話結束後,憲一與沙織便立即整理行裝,渡海來到「紅臀帝國」。兩人在入關處遭到扣留、盤查,最終還是順利入境。然而事有不巧,正在兩人抵達「帝國」核心區域,也就是「廣場」與四座巨塔時,雪蓮謀篡事發,被打為「綠婢」;奉雪蓮之命入境的憲一與沙織,自然也被懷疑存在勾結情況,受到「右塔」相關人員的嚴厲訊問。
沙織雖在家中作威作福,表現出施虐的S性格,卻未曾經歷此種場面,在兩名全副武裝的「青婢」恐嚇下,色厲內荏的本質暴露無遺,被威逼著講出許多不利自己的證言,最終被打入「紅臀監獄」,生死未卜;憲一卻鎮定得多,加之HESC著名學者的身份,「帝國」方面也不便於采取極端措施,於是允許他暫時以「訪客」的身份留下,待事情調查清楚,再做發落。
「我想著得快點把主人從『監獄』里救出來,沒想到你也…」憲一嘆了口氣,「你這還是『橙階』,是吧?還不是最低的那階,就已經是這副慘樣子。主人鎖在的『紅臀監獄』,聽說是比『赤階』還狠的地方,真不知道…哎…」
聽著丈夫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個「主人」叫著另一位女人,心里想的也是那位「主人」,沈芸非但沒有一絲不悅,反而與憲一產生同樣的心理。那近似於一種錯覺,好像把沙織救出來,自己便也能從「橙階」脫身,三人可以像從前一樣,重新回到原本的家庭之中,找回那些再熟悉不過的日常生活。
情感不允許沈芸的理智去考慮另外一種更具現實性的情況:憲一、沙織與自己,沒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紅臀帝國」,三人都將以奴隸的身份,在「豬圈」或「豬舍」中了此殘生,甚至永遠沒有再見的可能。
離開會面室,憲一馬不停蹄地趕往「中塔」天梯口,希望上到「綠階」面見雪蓮,請教眼下情況的應對之策。
「不好意思,先生。」「通關站」的「綠婢」攔下憲一,態度冷淡,「我們知道您是客人,但無論出於何種情況,都不可能允許男人上到『綠階』。」
「我真的有急事,只是上去一趟就下來,也不會到處亂走。你們可以派人跟著我也沒關系。」
「規矩就是規矩。請諒解。」
憲一焦急地來回踱步,思索著擺脫困境的方法,卻始終束手無策。
約莫兩小時過去,憲一倚在「通關站」口的柱子上,望著窗外漸漸西沉的虛擬落日。忽然,站口把守的兩名「綠婢」齊齊轉身,跪了下去。
「起來吧。」講話的女聲十分甜美,卻帶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憲一循聲望去,發現來者也是一名「綠婢」,相貌氣質卻脫出塵俗,與跪下的那兩人直有霄壤之別。
「我在上邊聽到消息,你是想去『綠階』見王雪蓮,是這樣麼?」那女子走上前,淺笑著問道。
盡管她的態度並不傲慢,久做奴隸的憲一還是從中嗅到強烈的支配欲——她的眼神雖帶笑意,卻明白含著輕蔑與不屑,仿佛一眼便看透憲一骨子里的卑賤性癖。
上一次用這種眼神看待憲一的,正是雪蓮。
憲一感到貞操鎖里的陽具跳動了一下,內心產生跪下的衝動。他偷眼看向「綠婢」乳頭上的膠貼,上面寫著「林胡安」三字。
「是的…請問,我要怎麼做才能上到『綠階』…?」
「抱歉,『綠階』及往上的階層,不容許任何男性涉足。」
「但是…」憲一對上胡安銳利的眼神,內心砰砰直跳,卻仍絞盡腦汁,奮力辯駁,「我在HESC,也曾耳聞『紅臀帝國』的管理體制——貴國存在正常的受孕、生育體系。也就是說,高階的女子,有使用肉體內的子宮、而不是試管,進行生育的權利與義務。既然如此,『綠階』往上一定有男人存在才對,不是麼?」
「你所講的婚姻情況,與高階女子成婚的稱為『粉奴』,會佩戴粉色的臀紗。不過,他們倒算不上是男人。至少…」胡安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彈了下憲一的胯部,發出清脆的金屬聲,「不是真正的男人。」
陽具隔著貞操鎖受到輕微的敲擊,震顫的感覺像是觸電般,一直通到憲一心里。「那我…也不是真正的男人…」憲一壓低聲音,「是不是可以…」
「哦?西裝革履的HESC教授,也不是真正的男人麼?」胡安刻意把嗓音抬高,站口那兩名「綠婢」,包括路過的「黃婢」,紛紛扭頭看向憲一。「下賤有奴性的男人,戴鎖倒是好習慣啦;不過並不是說,戴了鎖的男人就有資格上去,得有高階的姑娘肯跟你結婚才行呢。」
「那…那不行,我已經結婚了…」
「聽說『金蓮王朝』並不是一夫一妻制,不過也不是一夫多妻,總之比較亂,重婚好像是正常的行為。教授你在『帝國』多娶一名妻子,也算不上什麼事情吧?」
「……」憲一本欲解釋自己是從屬於沙織的婚姻狀態,卻又意識到,此時胡安已占據優位,自己戴著貞操鎖的變態本性暴露,無論說什麼,結局都是慘遭嘲笑而已。
「說來也巧,有一位『藍婢』正好接受聖母大人賜婚,聽說正在物色對象呢。教授如果有意,我可以把你引薦給她,那樣你就可以上去了。」見憲一面露難色,胡安甜甜一笑,「別擔心,那位『藍婢』姐姐雖然30歲,相貌還是很美的,嗯…真要說的話,可能就是太高大了吧,比你還要高呢。呵呵…如果你是那種愛對妻子動手『管教』的男人,可要小心啦。」
「那…我要是答應的話,是不是還有很多手續要辦?」
「手續是有不少,不過不急在一時,又不是要直接辦婚禮…對了,」胡安輕輕一拍手,「今晚不是除夕夜嘛,正好給你們辦個訂婚儀式,雙喜臨門。」
上到「綠階」,林胡安前去籌備儀式相關事宜,憲一則抓緊短暫的時間,前去拜訪雪蓮。
推開房門,雪蓮正就著晚霞的光芒清掃房間。憲一激動萬分,三跪九叩向雪蓮問安。盡管主奴四人紛紛淪為階下之囚,盡管效忠的對象戴著乳貼與狗鏈,十足的奴隸打扮,憲一依然沒有放棄忠誠的誓言,給雪蓮下跪時,陽具在鎖里硬梆梆地挺著。
見到裸著身體、佩戴粉色臀紗與黑色貞操鎖的憲一,雪蓮只是冷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感情波動。
「雪蓮女王,賤奴來到此處,也探聽了些許情報,不知能否派上用場,請雪蓮女王允許賤奴跪著向您報告…!」
跪在雪蓮腳下時,憲一感到的不僅是受虐的性快感,更有一種從屬感、歸屬感,較真說來,那種感情更加近似於「幸福」。
也正是因此,在與雪蓮講話時,44歲的著名教授,聲音會不自覺地諂媚起來,就像一只發情的牡犬,忍住交配的欲望,向主人搖著尾巴,乞求獎賞。
憲一搜集到的所謂「情報」,不過是「勞工階」的風言風語,稱不上有幾分可信度。值得一提者,是隸屬「左塔」的一名「藍婢」,以及「天上聖母」座下直屬的一名「紫婢」,分別被打入「紅臀監獄」的「H獄」及「T獄」——
「主塔」沒有「赤、橙、黃」三階,那三層便是「紅臀監獄」所在。四座巨塔建造時,那三層是最初的工程,當時技術並不成熟,保溫保濕、天象模擬等功能都不夠完善,里面常年漆黑如夜,暴雨雷電更是常態,「帝國」判斷其不具備宜居性,便將之改造為關押犯人及戰俘的囚牢。三層分別叫作「Limbo獄」、「Heresy獄」、「Treachery獄」,名稱來源於1000年前的古書。相傳,「紅臀監獄」的第一名犯人,便是那位督造工程不利的總設計師。
「那『紫婢』肯定是紓蘭;『左塔』的『藍婢』是…武雨馨吧。」雪蓮冷嘲道,「林胡安也夠狠心,演苦肉計自降三級也就罷了,還把協助她的部下給弄到『監獄』里去。」
「那個…雪蓮大人,賤奴這次那個…結婚的對象,聽說也是『左塔』的『藍婢』…結婚之後,賤奴會想辦法說服她,讓她也幫助雪蓮大人…!」
「呵。」雪蓮冷笑一聲,不再搭話。
「我們這邊呀,正式婚禮是按西式那套來,所以這非正式的訂婚儀式嘛,我就擅自做主,走中式的流程了。」晚上8時的房間里,林胡安坐在雪蓮背上,對跪伏在地、暴露著貞操鎖的憲一下達指示。
窗外月光皎潔,偶爾傳來一兩下鞭炮聲。在強調勞動與奉獻的「紅臀帝國」,一年365天,只有除夕夜20時開始的4個小時,算得上唯一的「假期」。
「雖說是中式流程,不過什麼鳳冠霞帔可統統沒有,奴隸還是得按照規矩,打扮成奴隸的樣子。」胡安輕輕拍著雪蓮的紅屁股,「當然,喜慶日子沒點大紅色還是不行,好在有『腚母』的大紅腚嘛。」
憲一目睹崇拜的女王被胡安坐在屁股下面,嘴里含著口球的恥辱姿態,雖然難以抑制勃起的下賤欲望,內心卻始終提醒自己,要對雪蓮表現出超出平時的敬畏,那樣才能為受辱的支配者找回一絲尊嚴。
「青柑該要到了…對了,雪蓮,」胡安忽然站起身來,「趁這段時間,你先把『腚母』的服裝換上吧。今晚你不做『綠婢』,繼續來當大家的『紅臀腚母』。」
雪蓮收到指示,立刻迅速爬起身,摘掉臀紗,取下牆上掛著的那套黑色布料,幔頭包住全身,調整露出的圓洞與屁股對齊,再在腰間系起繩索,每日清晨接受奴隸朝拜的「紅臀腚母」,便幽幽然佇立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中。
此時敲門聲響起。來者自然是從「藍階」下來的何青柑。
「綠階」的房間均無上鎖,原本也並不存在什麼禮儀;更何況何青柑是「藍婢」,君臨「綠階」,進入之前更無敲門之理,唯一原因自然是林胡安在房間內。盡管胡安此時形式上也只是「綠婢」,明眼人還是能夠看出,與萬劫不復的雪蓮不同,胡安總有一天會在「天上聖母」的命令下官復原職。
何青柑朝憲一瞥去一眼,隨即脫掉職業裝,掀起藍色臀紗,露出健康的豐乳肥臀,與憲一並排跪在胡安面前,磕頭行禮。
「別光跪我呀,『腚母』大人不是還在這兒麼?」胡安倚在牆邊,指示黑布罩住全身的雪蓮跪正,把屁股高高撅向青柑與憲一。
「是,奴婢給『腚母』大人磕頭。」青柑對著雪蓮暴露而出的紅臀恭敬行禮,同時右手按住身邊憲一的腦袋。憲一突然被青柑強有力的大手按住頭頂,心下一驚,卻又不敢掙扎反抗,只好支支吾吾地問:
「那個…您這樣按住,我沒法給『腚母』大人磕頭行禮了…」
「不懂規矩的奴才。」青柑厲聲叱罵,「你是被我選中的丈夫,今後就是我何青柑的人。你也配和我共同膜拜『腚母』大人?我給高貴女人磕頭拜臀的時候,你必須用同樣的姿勢,跪在我身後,膜拜我的屁股。懂麼?」
盡管是要舉辦訂婚儀式,即將成為夫妻的關系,對於憲一來講,青柑實質上依然是個突然闖入的陌生女人。她身材確實高大,但十分勻稱,「金蓮王朝」的姑娘大多追求極致的瘦削,很少見到此種富於健康美的肉體。被青柑按住腦袋,聽著她中氣十足的聲音嚴厲斥責,憲一鎖里的男根再次不爭氣地膨脹起來,金屬的觸感頂得下體疼痛不止。
「賤、賤奴懂了…」憲一的聲音變得卑瑣,代表他對這位身高180cm的「未婚妻」從內心產生出畏懼、臣服的感情;那種感情促使他迅速跪爬到青柑身後,對著她帶有淤青的大圓屁股虔誠地磕下頭去。
「好啦,借著除夕的喜氣呢,」胡安說著,不知從哪里拈出兩支香,用HP的打火功能點起,稍稍俯身,將之穩穩地插入雪蓮的菊穴,「好事不宜遲,訂婚禮現在就開始。青柑你知道禮節的吧,男奴隸不懂也沒辦法,照著你未婚妻的樣子做就好。」
那兩支香不很粗,插入菊穴並不會產生太多異樣感,但香灰落下時,難免撒在菊穴口,突然襲來的滾燙疼痛感使得雪蓮身體一顫,香灰便愈發抖落。
「別動,腚豬。」胡安用腳踩住雪蓮被黑布包裹的頭,「你是這儀式的主角誒,新郎新娘要拜是你肛門里插的香,你抖是什麼意思?嗯?預示他們婚姻動蕩麼?」
含著口球的雪蓮自然沒有回應,屁股卻明顯穩定下來,任憑香灰灑落在肛門口,也絲毫不扭動一下。
「來,一拜聖母——」
隨著胡安半開玩笑似的喊號,青柑迅速調轉身體,對准北方,畢恭畢敬地連磕三個頭;憲一跪在青柑身後,迅速模仿,頭便磕在青柑的腳心,後腦勺能夠感受到青柑屁股的巨大壓迫感。
「二拜高臀——」
饒是憲一初來乍到,也明白這「高臀」指的是雪蓮從黑布之中露出的紅色屁股;但他不清楚自己應該如何跪拜,因為未婚妻青柑剛剛明確指示他,沒有資格與自己共同膜拜同一個屁股。
(我現在是…青柑大人的人了,應該以未婚妻的命令為准,還是專注給青柑大人的屁股磕頭吧…如果違抗命令,肯定會被…狠狠教訓…唔…想到被青柑大人教訓,又勃起了,對不起,雪蓮女王…!賤奴在您面前,對未婚妻產生屈服的感情了…!)
青柑沒有給憲一太多思考的時間,她用屁股把憲一的腦袋壓坐在腳心,挪動膝蓋轉身時,自然將憲一的身體也帶往一致的方向。憲一甚至連磕頭的「自由」都沒有,未婚妻「二拜高臀」時,自己只能大口呼吸著她腳底的味道,享受著被威嚴女性坐在屁股底下的屈辱感。
「夫妻對拜——」
被未婚妻的屁股徹底支配著的憲一,自然明白那絕不可能是正常的「夫妻對拜」。青柑抬起壓在憲一後腦勺上的屁股,上身向前跪伏,雙手撐住地板,同時命令憲一跪正:「給我的屁股磕頭。」
憲一眼見著女王受辱,自己又被剝奪妻子,強行分配給「紅臀帝國」的管理層,早已興奮得流出前列腺液,此時聽到青柑強硬的語氣,服從的愉悅感壓過一切,當即硬著下賤的男根,渴望地執行未婚妻下達的指示。
「砰——!」憲一磕下頭時,青柑也手上用力,把身體往後撞去,碩大渾圓的兩爿屁股肉,便正好衝在憲一的臉上,完美實現「夫妻對拜」。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胡安心花怒放,「訂婚禮儀還挺順利的嘛。誒,這小腚豬得記上一功。你們也得好好感謝『紅臀腚母』,她那淫亂洞兒里的兩支香,就代表你們的婚姻久久長長呢。」
「是,謝謝『腚母』大人!」青柑毫不遲疑地磕頭感謝,憲一也迷醉地跟在未婚妻身後磕頭,既感謝「腚母」大人,也感謝青柑對她的管理與支配。
胡安笑著擺擺手,離開了房間。青柑與憲一沒有得到起身的命令,只得繼續膜拜那肛門里的兩支香;不知胡安何時回來,「腚母」雪蓮也不敢擅自起身,三人便維持著禮畢的姿勢,履行著「紅臀帝國」里崇拜與被崇拜的神聖義務。
(完/ 下一分頁為作者寄語)
[newpage]
後面幾章發得有點急,約稿者希望能把《後日談》這篇除夕的故事發布在除夕。不過,真的有人會在除夕夜看小黃文嘛…?
這樣的疑問姑且壓抑在心里,《紅臀帝國》第一部的故事到此正式結束。
這個故事,畢竟是由兩個人構思而來,回頭看看,其實有著諸多不夠滿意之處。不過在此也不多提啦。
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讀者能把「最喜歡的一章」打在評論區,懶得多寫字談理由的話,只寫個章節序號也行。
接下來會寫4-5篇番外故事,暫名《紅臀帝國異聞錄》。《異聞錄》會涉及主线一筆帶過的某些情節,但最主要的性質還是服務讀者的肉文,換句話說,它的「實用性」將比本篇強很多;而在與約稿者達成一致後,《異聞錄》所關注的性癖,也不僅僅局限於屁股,會有一些更加豐富的、能夠服務不同口味讀者的肉戲。敬請期待。
P.S. 2249年的除夕真的是2月12日。通過萬年歷查詢一個自己永遠不可能見到的日子,很容易產生某種近似於「哀吾生之須臾」的悲涼之感。可堪一笑呢。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828653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828653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