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滿洲往事

第5章 第五章

滿洲往事 時叩窗隔 5866 2023-11-21 01:54

  哈爾濱,松花江畔,中央大街。

   鵝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著,本就凍得發硬的江面,又一次鋪上一層厚厚的雪蓋,亮黃色的路燈和閃爍的霓虹交相呼應,把已經漸漸入夜的世界照的十分明亮,來來往往三兩成群的人們在下雪的街上走著,富有歐洲風格的交響樂在街的兩側演奏著,聲音悅耳且動聽,在燈光的照射下,雪的顏色逐漸變得明亮,白色的積雪上好似鋪了一層水晶般,衝擊著人們的視覺神經。

   這可能,是這個被日本人的淫威壓迫下呈現出繁榮昌盛樣子的城市中,唯一真實的美好了吧。

   “你說,這外面咋又開始下雪了”,站在窗口的特務看著滿天飄落的雪花,若有所思的說著。

   “誰知道呢,今年的雪好像比往年的都大,俗話說‘瑞雪兆豐年’,估計今年會是個有大豐收的日子啊,哈哈”,癱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特務在一旁回應道,他的神情看上去已經是百無聊賴:“你說到底能有啥事,就這麼個娘們,誰還能要她命是咋的。”一口熱茶進肚,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一下午過去了,也沒見有什麼事,我看啊,現在咱們局里有點草木皆兵了”,窗邊的特務轉過身,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嘴里仍然絮絮叨叨的發著牢騷:“哎對,我聽說安隊長今天下午回來,你知道麼?”

   “哈哈,她啊”,一旁的特務也同時起身,伸展著因久坐而些許酸痛的胳膊和腰肢:“聽說她在外面立功咧,這次回來估計還得受賞,她可是晴川科長那里的紅人哦。”

   “可不唄,哈哈哈,不過她這人雖然身居高位,倒是沒什麼官架子,平時對咱也不錯,你也不用眼紅人家,有本事就好好干啊。”

   “哎,可拉倒吧,誰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干這個,要不是走投無路了,誰樂意給日本人當孫子似的使喚啊。”

   “噓,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放心吧,這飯店頂樓的包間就是給咱專門准備的,保密工作好著呢。”

   兩人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了下來,百無聊賴的的他們直接把報紙揉成了一團,在地上當皮球踢著,可他們哪知道,一個身影,正在走進這座酒店。

   里屋的秦曉宇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向飄雪的窗外看去,一旁的特務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緊縮的眉頭下面是一張冷酷的臉,任誰看到,都可能嚇一跳吧。可是秦曉宇沒有時間去思索這些,她無奈的苦笑著,作為組織的叛徒,從她忍受不了酷刑招供的那一刻,就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她緩緩起身,向面前的特務要了一杯熱水。

   握緊冒著水汽的杯子,一股暖意從她的手心襲來,直至心髒,這種感覺她熟悉 曾經的自己,每一次在難熬的冬天感到渾身寒冷難受的時候,都會泡一杯熱茶,握緊還是溫熱的茶杯,讓溫熱的蒸汽撫摸著自己的皮膚,一種滿意的感覺,也在此時涌上心頭。

   “一會晴川科長過來,你老老實實招供,別耍花招知道嗎,她可沒我們這麼好脾氣”,一旁的特工沒好氣的對她說道,警告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的”,秦曉宇的語氣中有一陣顫抖。

   門外的二人還在百無聊賴的踢著“足球”,一個特務一腳的力度有點大,直接踢到了門口,正當他要過去撿的時候,只看見一只穿著皮鞋的腳踩住了紙團。他抬起頭,看到來人的樣貌時,他一顆懸著的心放松了下來,正要上前打招呼時,忽然胸前一股滾燙的衝擊力襲來,一時間壓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他趕緊用手捂住胸口,只見暗紅色的血液,像小溪一般從他的胸口向下流著——子彈直接把他的胸口打了個對穿!

   只見那人的腰間,黑洞洞的槍口對准了自己,長長的槍管,讓在場的人聽不到任何響聲,特務剛要大聲叫喊,深深的無力感從胸前的洞口襲來,疼痛已經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精神漸漸恍惚,最終閉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中,另一個特務,也被一槍結果了性命。

   屋里的特務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他的食指放在嘴角,示意秦曉宇不要發出任何響聲,悄悄的摸到門邊,每一步的動作都很輕,他向下擺了擺手,示意秦曉宇坐下,秦曉宇乖乖照做,她也不知道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來人一步一步摸到里屋的門口,兩只手把無聲手槍舉到自己頭部的位置,耳朵貼在門框上,仔仔細細的聽著里面的動靜,里屋的特務,也是同樣的姿勢,兩人都在等著對方出現破綻。

   正當里屋的特務准備開門衝出去的時候,一發子彈直接打穿了木制的房門,直接射進特務的心髒,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叫喊就咽了氣。

   來人打開門,面前只有驚得說不出話的秦曉宇。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可是,前面的人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對著她,讓她知道,這不是夢。

   她這輩子,應該是走到頭了。

   黑洞洞的槍管緊緊的貼著秦曉宇的額頭,她的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手上的熱水已經由熱轉溫直至變冷,剛剛開過槍的槍管,因為子彈的摩擦而變得十分滾燙,秦曉宇卻渾然不知,她的手顫抖著,向上移動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絕望的恐懼感一時間涌上心頭。

   子彈直接穿透她的頭顱,不知道那瞪大的眼睛里,寫著的是不甘,還是無奈。

   與此同時的警察局,吃掉氰化物的袁朗,身體也如同脊髓被抽掉那般,癱軟了下去。

   一襲黑衣的不速之客從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穿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懷里好像還抱著什麼東西。

  

   “白隊長,我覺得我們應該趕緊去馬迭爾賓館看看,你得做好雞飛蛋打的准備了”,晴川麗子對白樺說道,雖然盡力保持著平靜,可她的言語中還是帶有那麼一絲絲顫抖。白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是她的失誤導致的後果,她沒有想到這樣嚴重,她不敢答應,也不敢說不,只得像個犯錯的小孩子那樣紅著臉低著頭等著大人的批評,楚楚可憐的樣子估計在氣頭上的人看到,即使很生氣也不舍得多做批評吧。

   見她不搭腔,晴川麗子也沒有理她,直接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垂頭喪氣的白樺只得跟在後面,兩人帶上一支行動隊,驅車向馬迭爾賓館趕去。

   眼前的場景令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白樺安排的兩個特務胸口中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流了滿地,打開房門,眼前的場景,則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門口心髒中槍的特務躺在地上,失去了呼吸,而床上,則赫然是一具無頭屍體!秦曉宇的無頭屍身擺放在床上,在本是她的頭顱部分,一把帶血的尖刀深深的插在雪白的床單上,流出來的鮮血,被凶手寫成四個大字——叛徒下場。

   白樺和晴川麗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是那個臥底先動手了”,反應過來的晴川說道:“袁朗不是那個臥底,他服毒自盡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那人,白樺,這一回,我們輸了。”

   “他媽的”,白樺氣憤的罵著,要是這個臥底站在她眼前,她一定會拿槍把那人打成篩子吧。

   “你也不用太自責了”,晴川的手搭在白樺的肩膀上:“這次的事不怪你,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咒罵,而是怎麼找出這個臥底。”她彎下腰,檢查起了凶案現場:“你看這兩人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擊致命,肯定是熟人作案。”

   “不過這幾槍都是一擊斃命,這槍法是真不錯,咱們局里有這樣身手的有多少人”,白樺若有所思的問道。

   “上到你們幾個隊長,下到最基層的特務,都有作案的嫌疑”,晴川堅定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短短一句話聽得白樺不寒而栗,她害怕的點了點頭,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這麼久,無異於與狼同行,冷汗從她額頭上滲了出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我覺得,是時候喚醒那位沉睡的同志了”,江皓緩緩的說著,同時用筷子夾起幾根面條,在嘴里咀嚼著。

   嘈雜的面館里,來來往往的客人不似咖啡店那樣有情調,大家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單純的吃一碗面填飽肚子,來驅散冬日的嚴寒,熱騰騰的湯面上香氣四溢,在這寒冷的冬日來上一口,那真是味蕾上莫大的滿足。

   看著享受著美味的江皓,蘇晴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她的動作相比優雅的江皓,則是多了幾分粗暴的樣子,一大口面條下肚,她險些噎到自己,一旁的江皓看著她滑稽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慢點,沒人跟你搶”,她愛撫似的拍著蘇晴的後背,像個貼心的大姐姐,處處給人以暖心的感覺。

   “姐,你知道秦曉宇怎麼樣了麼”,即使是吃飯的時候,蘇晴也沒有忘記這件事。

   江皓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如果她供出了薺菜花同志,可能明天就是我們哈爾濱地下黨的死期。”

   蘇晴搖了搖頭,碗中的面條已經見底:“今天晚上我就發報,喚醒這位沉睡的同志,可能情況還能有一絲的轉機。”

   “你去吧,記住小晴,一定要注意安全,姐姐,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同志了”,江皓黯然,最後一句話已經帶有明顯的哭腔。一席話說的蘇晴鼻頭一酸,也差點哭了出來,可她還是強忍著沒有哭,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留下的汗水,向家的方向走去。

   蘇晴脫下鞋子,濃郁的酸臭味從她的腳上飄來,她卻渾然不知,在床上呆坐許久,聽著四周已經沒人行人走動的聲音,她的手伸向床下,輕輕的,拿出一個箱子。

   箱子十分沉重,蘇晴這樣的少女雙手用力才勉強拎起,她打開鎖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機械化的組件——這電台,是哈爾濱的獨苗了。

   她戴上耳機,一下一下的敲起了機器上的頂針,摩斯密碼在她的手下跳來跳去,跳躍的字符從電线傳出,傳向最終的目的地。

  

   滴滴答答的聲音從安媛的耳機中傳來,她拿起鋼筆,在紙上一筆一筆的記著數字,當最後一聲滴答聲結束,耳機那頭,一陣死寂。不一會,第二次的呼叫傳來,是上一次的重復,她松了一口氣,仔細的檢查起了這串數字。

   拿出密碼本,安媛仔細的翻閱起來,密碼不是很難,譯電的難度不是很高,當她翻譯完最後一個字符的時候,一句詞句赫然出現在眼前的白紙上——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

  

   “媛媛姐,飯我做好了,來吃一口吧”,門口女仆甜甜的聲音打斷了安媛的萬千思緒,此時的她在心潮澎湃的同時,隱隱的一絲不安的感覺也隨即涌上心頭。不過既然身份已經被喚醒,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行動隊的隊長,而是共產黨的敵後戰場,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她感到了自己肩上的責任,輕手輕腳的收起了電台,向門外走去。

   年輕的小女仆畢恭畢敬的站在臥室的門口:“姐姐,飯我已經做好了。”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就像蚊子的嗡嗡聲,靦腆的小臉一直是紅撲撲的狀態,可愛的神情讓她看起來就像個未成年的少女一樣,有些俏皮,但更多的是可愛。

   “知道啦,姐姐這就來”,小女仆的廚藝相當不錯,就連簡單的土豆白菜,也讓她做出多種做法,讓一直對美食深愛的安媛大飽口福了一頓,享受口腹之欲的感覺,是人生在世最幸福的事情。

   “你也別光看著啊,你也吃啊”,安媛笑著對女仆說。

   “媛媛姐,我吃點剩就好啦”,小女仆依舊是紅著臉,低著頭。

   “哎呀,這頓飯是你做的,哪有讓做飯的人吃剩菜的道理”,小女仆羞澀的樣子讓安媛很是喜歡,好可愛啊,安媛想著。

   “唔,人家就是喜歡打掃狗剩嘛”,小女仆嘟著嘴說道。

   “等會,你說啥,打掃誰剩?”

   “哎呀,姐姐我錯了,啊哈哈哈哈哈別啊姐姐我錯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別撓癢癢啊,我,我給你賠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

   小女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安媛按到在地,安媛一只手握緊她的兩只手,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在她的兩肋上不停的游走,小女仆的力量怎能和健壯的安媛比?她甚至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就被安媛撓的涕泗橫流,大笑著連連求饒。可安媛一時間也玩心大起,竟不管不顧她的拼命求饒,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把個女仆笑的汗水打濕了衣服,安媛也沒有停下。眼看著小女仆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也越來越小的時候,安媛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小女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旁的安媛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許過火,趕忙抱住她,不停的道歉,那小女仆氣息逐漸喘勻,看著安媛有些許自責的臉,自己也撅起了小嘴,假裝很生氣的樣子轉過頭去。

   “哼,給你做飯還這麼多事,還差點給人家撓的背過氣去,壞蛋!”小女仆用可愛的聲音“罵”道,一席話把個安媛弄的更加心疼,趕緊一邊抱著一邊摸頭,不停的道歉來掩飾尷尬的氣氛。

   “好啦好啦,既然這樣,那妹妹也不客氣啦”,小女仆說著起身,坐在安媛的身旁,和安媛一起吃起了飯菜。

   “姐姐以後還想吃啥,跟我說一聲就好啦。”

   “哦?這樣嘛,姐姐看上了妹妹的小腳丫,你說怎麼辦呐”,安媛的目光掃射,最終定格在了小女仆穿著拖鞋的白襪腳上。

   “哼,登徒子,眼神到處亂看”,不知死活的小女仆嬌嗔道,好像就這麼一會就忘記了剛才癢感。

   “哎呦呦,小紅妹妹是不是又想被撓了哦?”安媛邊說著,五根手指已經彎成鷹爪狀,向小紅緩緩靠近,把個小紅嚇個夠嗆,趕緊用雙手抱住自己身體兩側的肋骨,笑盈盈的看向安媛,求饒的話語一窩蜂從嘴里說出,樣子好生可愛。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吃完了晚飯,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安媛突然萌生了打雪仗的想法,一旁的小紅也表示贊同,兩人來到積雪已經很深的的後院中。

   “我先說一下哈,不許往雪球里包磚頭子”,小紅笑著說道。

   “死丫頭片子,平時瞅你老老實實的,沒想到也是這麼蔫壞蔫壞的”,安媛笑著罵道。

   “姐姐我可來啦!”還沒等安媛反應過來,小紅一躍而起,直接把她撲倒在雪地中,不似屋中平整的地面,縱然是身手不凡的安媛被小孩子一樣的小紅偷襲,此時此刻也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不一會衣領里就灌滿了雪,她趕緊求饒,把一旁的小紅逗得哈哈大笑。

   “姐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小紅大笑著,還時不時的在安媛健美的腰肢上抓兩下,把個安媛弄得連連求饒。

   “姐姐到底錯沒錯啊,胳肢胳肢胳肢胳肢胳肢胳肢”,小紅笑著對安媛說道。

   “姐姐錯了姐姐錯了,姐姐發誓再也不欺負你了哈哈哈哈哈”,安媛笑著把她的手扒拉開。

   “好,那要是以後姐姐再欺負我,我就把姐姐堆成雪人哦,哎嘿嘿。”

   “你可真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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