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參茶藥丹
上京，石門伯府。御馬監總管太監宋成光與石門伯梁如闕在偏廳喝茶。
“茶香四溢，回甘婉轉。石門伯家的山茶，果然口味獨特。”
梁如闕沒心思聽太監奉承，兀自想著剛才的聖旨。心下有些想不通。
“入秋巡邊，自當朝聖上登基以來，多有循例。只是每年都是皇上親自主持，此番命下臣代勞，不知原情？”
“皇上自上次青龍寺之事後身體多有不渝，前日又發了些寒症，本無大礙。但是太醫吩咐了。要注意調養，不可受寒。”
石門伯心下聊聊，感慨大家都老了啊。想當年武宗皇帝何等威風，現在也開始畏懼秋寒，想一想也是，三十多了，不比十七八大小伙子。人是越老越怕死，自己這幾日不也開始研究養生了嗎。
“咱家聖旨傳到，該回去復命了。對了來時劉公公送了一物給石門伯，咱家順路給帶來了，是應石門伯所送山茶的回禮。”
說著話，又隨行內侍送來一個錦盒。
“哎呦，劉公公太客氣了，這如何使得。”
“石門伯不比在意，不過是些補藥罷了。”
二人又說了些廢話，宋成光拿了石門伯的程例，回去復命。石門伯點人准備巡邊不提。
宋成光復命完畢，來到了攢樂宮。左貴妃昨日受了皇帝撻伐，今日雖然疲憊，但是精神確實很好，正躺在榻上看著宮女們相撲。聽得宋公公求見，也不更衣，只穿著一身明黃褻衣，招呼宋成光進來。
這宋成光本來就是左貴妃處的伺候太監，是左貴妃的身邊人。之前為了在宮內安插勢力，才讓宋成光去了御馬監，如今不負眾望，成了御馬監總管，又深受皇帝喜愛，左貴妃自然是引為心腹。
“成光今日不需去忙嗎，怎麼又來了。”
這宋成光當了御馬監總管，不天天操持御馬監或者在皇帝身邊伺候，反而三天兩頭往自己這邊跑。貴妃高興他不忘本，但是也擔心他在皇上面前失寵，要知道另一個新進的當紅，據說跟皇後走的很近。
“今日是劉公公當值，咱家出宮忙完了差事，趕忙就來了娘娘這里，天大地大的事，也沒有伺候娘娘重要。”
旁邊攢樂宮總管太監心中暗呸，都當了大總管的人了，還是這麼能巴結，心道這以前自己手下的小崽子也成了大總管了，比自己這小總管高了好幾頭。又道這宋成光沒眼力，要是自己坐了他的位置，肯定天天巴結著皇上，哪還能記得什麼左貴妃。
“你呀，是個不忘本的。但是成光，你需記得，皇上身邊的位置，你不占，別人可就占了。如今你與那劉來通平分秋色，看似和諧，實則暗流涌動，一個不好，可就讓他擠兌下去了。你是個老實人，不會背地里害人，可你如何知道那劉來通會不會背後給你下絆子。須知積毀銷骨。”
宋成光心說，我跟劉來通的關系你哪里懂。
“娘娘教會的事，皇上那邊無礙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貴妃有些乏了，向後一倒，躺在了御榻上。
“你們都退下把，成光在這伺候就行了。”
讓皇上的總管太監伺候自己，左貴妃還是很高興的。這宋成光沒甚特長，手腳也不甚麻利，就是凸顯個忠心，不然那自己也不會放他出去。如今得了個大總管的光環，自己使喚起來，有種別樣的爽快。
攢樂宮總管太監心中嫉妒，但是沒轍，領著一眾宮女太監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見下人走光了，左貴妃雙眼微微抬起，撇著一旁侍立的宋成光。
“成光，坐到本宮身邊來。”
宋成光裝作懵懂模樣，在貴妃娘娘腳邊坐了半個屁股。
貴妃娘娘心中輕笑，這個呆子。抬起一條腿，把那秀氣的小腳丫伸到從成光懷里，自己重新合上雙眼，也不看他。心道給你小子點好處，可別給臉不要。
宋成光捧著娘娘的小腿，在上面揉捏著，之後干脆把庫管挽起，撫摸那潔白如玉的小腿。
左貴妃被他揉捏的舒服，險些悶哼出聲，又感覺加下一陣濕潤，低頭去看，這宋成光居然已經脫掉了上衣，跪在御榻上，捧著自己的玉足，來回舔舐。
“動作倒是挺快。”左貴妃心想，隨即左腳一伸，大腳趾伸進宋成光的嘴里。宋成光不以為意，含著那不染絲塵的寶玉慢慢吮吸，好像在品嘗什麼世間美味一般。
左貴妃看他嬌憨，噗嗤一樂。
“好吃嗎？”
“好吃。”
“有多好吃？”
“比皇上的龍根好吃。”
“比皇上的龍···你說什麼？”
宋成光故意說漏嘴，此刻佯做驚慌，連忙遮掩。
左貴妃連連追問。
“你是說···皇上···”
“是的娘娘，您猜得沒錯，不然奴婢如何能驟登高位。”
左貴妃心說，這就說得通了。
“此事還有誰知道。”
“還有內官監總管太監劉來通。我們倆人一起伺候的皇上。”
皇帝豢養男寵，臨幸俊俏太監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傳揚出去不大好聽。左貴妃開始一驚，後來就想開了，這未必不是好事。又一想，皇帝寵幸的太監，如今正給自己舔腳，心下又是一陣快意。
讓你獨寵那賤人，就讓你嘗嘗老娘的洗腳水。左貴妃心里想著，仔細打量自己的心腹太監。只見他五官清秀，眉目戴巧，端的一副好模樣，若不是個太監，肯定迷倒萬千少女。自己以前怎麼沒注意這個小美人呢？
“成光啊，你上來。”
宋成光一眼往上爬，直爬到娘娘胸口處。
左貴妃突然發難，雙腿鉗住宋成光，伸手向他褲襠里掏去。
宋成光大驚失色，心想時機未到，若是此時那東西被貴妃發現，自己就死定了。故而趕忙後退，連連求饒。
“哈哈哈，看你那模樣，太監的下邊丑陋，怕讓人看，難道還怕本宮看嗎。”
幸虧做貴妃只是玩鬧，見他求饒便不再追擊。
劉成光嚇得滿頭大汗。連道不敢。
左貴妃見他這般模樣，頓時沒了興致，打發宋成光出去，自己開始睡美容覺。
宋成光一邊出門一邊擦汗，心道好險，差點就暴露了。
“宋總管辛苦了，娘娘這邊不好伺候吧。”
攢樂宮總管上前搭話，一臉的諂媚。
宋成光看著自己原來的上司，聽到他話里的坑，心道你這狗東西，當初沒少欺負我，打罵自己不說，還經常搶自己銀子。只是此人在貴妃身邊是有名號的，不好亂動，不然早就把你丫的下井了。那還能在這里給自己挖坑。
“喬總管客氣了，伺候貴妃娘娘是奴婢甘之如飴的。”
喬總管一看這太監長進了，居然不上套，收了諂媚，淡淡寒暄一番，轉而進去在娘娘跟前說些宋成光的壞話，卻饒了娘娘清夢，被好一頓訓斥。
皇上這邊安排了聽從了總管太監劉來通的建議，把巡邊的事安排給了石門伯，自己准備休息一段時間。前次在經舍耽誤了數月，公務堆積如山，恢復之後新的國事又是如團似麻，煩不勝煩，兼之業火旺盛，最近身體很是疲憊。今日招了太醫診治，太醫叮囑不可過度操勞，建議修養些時日。
皇上想著要不要帶著皇後出去游玩一番，想了想，還是在御湖轉轉算了。安排下尚書房代理朝政，命內官監准備後日游湖一應事宜。皇帝要出游，朝政自然要安排一番，不知不覺已到了黃昏。
想起昨夜左貴妃連連告饒的樣子，皇帝想在皇後身上也試一試。
“那藥還有嗎？”
“有的。此藥性急，當事前服用，否則易失威嚴。”
皇帝想想那服藥都的場景，覺得此言有理，於是不再索要。
“擺駕鳳棲宮。”
宮人擺駕，不多久來到鳳棲宮。與皇後一起用了晚膳，商量了一下後日游湖的事宜，兩人一起回想曾經美好的過往，年少總角，懵懂無猜。兩人漸漸發熱。
“陛下稍待，臣妾去梳洗一番，再來侍奉。”
皇後眉目含春，隨宮人去梳洗。
皇帝見皇後漸漸遠去，上了御榻，脫去衣物等待，忽然想起什麼。
“來通。”
一旁侍立的劉來通趕忙送上一個紙包，紙包里躺著一粒丹藥。握著這粒丹藥，想著早些年自己南征北戰，爬冰臥雪，落下一身病根，如今剛過四十，雖不見大病，身體卻每況愈下，如今想要酣戰還要丹藥助興，心里一陣嘆息。
“此丹藥若是能配以山參服用效果最佳，前日陛下用的匆忙，不曾准備，今天奴婢事先准備下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速速取來。”
對於男人來說，這種事自然是多多益善。
劉來通走到轉角處，自宮女手中結果一盞參茶，茶湯溫熱。揮手讓這宮女走開，而後將茶碗放到胯下，一陣哆嗦，茶湯中多了一點點白色液體。他用手指攪了攪，轉身回到皇帝身邊。
皇帝迫不及待，接過茶湯順下丹藥。藥一下肚，就感覺精神百倍，龍根硬起，渾身燥熱難耐，看著侍奉的宮女都覺得格外俊俏。忽而看到一個人影過來，他以為是皇後，剛要招呼，忽然雙眼一番，昏倒在御榻上，鼾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