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不算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吵醒了還在酣睡的安媛,昨天和江皓蘇晴二人吃了很多,讓安媛晚上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便走向響著的電話,舉起接通。
“媛媛”,晴川麗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這里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晴川麗子的聲音讓本來還較為困倦的安媛漸漸緩過神來,她打起精神,准備應對接下來的任務。
“那,先聽壞消息吧”,安媛略顯遲疑的說道:“是不是要出任務了。”
“哈哈哈,告訴你哦,你可能又得出差了”,晴川麗子的大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安媛心一沉,一種害怕的感覺涌上心頭,剛經歷完出差的自己此時已經十分疲憊,要是這時候再讓自己出去,豈不是把自己當牲口使喚。
“科長,還得出差啊”,安媛嘟囔著嘴,撒著嬌說道。
“哈哈哈哈哈,不過這次去的地方很近,時間也沒那麼長,這次直接去新京,鑒你有功,康德皇帝親自為你立功受賞,現在開心了吧!”
“啊,是這回事,這就是你說的好消息吧。”
“對滴,真聰明!”
“那還不是因為在科長手下工作才變得聰明的”,安媛撒著嬌拍著馬屁,電話那邊的晴川麗子雖一直在罵她耍嘴皮子,但心里仍是感覺很滿意。
放下電話,安媛還是陷入了沉思,雖然這次僅僅是出門幾天罷了,可是,她心里還是多多少少放心不下小紅,雖然她知道小紅有著一切的生存能力,可是,不在自己身邊,她總覺得小紅可能會受到委屈。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廚房,早起的小紅正在一片油煙中為自己准備著早餐,她屏住呼吸,看向了小紅,輕輕的笑了笑。這個年輕的姑娘,世界上除了自己和電影院的事,好像已經沒有了別的煩惱。自己的世界很大,她的世界卻很小。
一雙手緩緩的搭上小紅的腰間,一雙有力的胳膊輕輕的抱起了小紅,小紅也感受到了安媛的氣息,正在做飯的她綻放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息,把馬勺中的菜品倒入盤子里之後,她緩緩轉身,給了身後的安媛一個大大的擁抱。
“姐姐,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啊,平時這個時候你都是睡著的”,小紅的聲音中傳來一絲絲關切的氣息,這當然逃不過安媛的耳朵,她愛撫的觸摸著小紅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眼前這個女孩子,就像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不諳世事的女主角,縱使命途多舛,卻仍對這汙濁的世界,抱著一絲絲微弱的希望。安媛心疼的抱著小紅,這個女孩子,是她在這個地獄中,看到的,唯一殘存的人性,是這淤泥遍布的世界中,一束不被汙染的白蓮,是這濁臭逼人的世界中,一簇含苞欲放的紫丁香,散發著香氣,沁人心脾。
“姐姐,可能又要出今天門了,妹妹要照顧好自己”,安媛心疼的說著,她不敢看小紅粉嫩嫩的臉蛋,她閉上眼,對准那小臉蛋的中央,輕輕親了下去。
“唔,姐姐”,被吻過的臉蛋變得更加通紅,小紅的氣血涌上腦袋,她覺得臉燙燙的,就像發燒了一樣:“姐姐這次是出去多久啊,姐姐不在的時候,妹妹最想姐姐了。”她的聲音中帶了一點點哭腔:“姐姐不在的時候,妹妹真的好孤獨,連個陪著說說話的人都沒有。”
安媛愛撫著小紅的一綹綹秀發,沁人心脾的香氣從發梢中傳出,氣體分子在安媛的鼻腔里打著轉轉,安媛回味著那香氣,她更加確定小紅是天上下凡的仙子,而不是肉體凡人之胎,她深情的看向小紅,那漲紅的臉蛋,可愛的面容,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姐姐這次只會出去幾天,而且這次姐姐是去接受表揚的,康德皇帝親自接見哦”,安媛向小紅解釋道:“到時候姐姐的胸前會掛滿勛章,一定要讓妹妹大飽眼福的。”
“真的嘛,姐姐好厲害!”小紅開心的說著,好像自己也受到表揚了一樣:“那姐姐先好好吃飯,我給姐姐收拾東西去。”
“行啦,東西就姐姐自己收拾吧,你也吃飯啊,姐姐這兩年被你照顧的,都快喪失行動能力了哈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半身不遂呢。”
“哎呀姐姐可不許瞎說,收拾東西這些小事妹妹干就可以了”,小紅邊說著邊去收拾著安媛的換洗衣物,安媛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一滴眼淚在眼眶中輕輕打著轉,她感覺,自己已經離不開小紅了。
今天早上的飯菜,格外鮮香誘人。
“媛媛姐”,安媛循聲看去,正是白樺在向自己揮手,她衝白樺笑了笑,也笑臉相迎上去,自己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很多工作已經脫節了。
“小白,你們這兩天有沒有啥任務啊”,安媛笑著問道。
“啊,也沒啥,晚秋你知道吧,她抓了個軍統的人”,安媛面色一沉,剛想詢問詳細情況,白樺卻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哈爾濱站被搗毀了,她其實也沒啥用了,我們玩舒服了就給她特別處理了。”
“啊,就是那個‘特移扱’?”
“對對,就是那個,反正她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估計已經死掉喂狗了吧。”
“哦哦,共產黨那邊有沒有啥新進展啊”,安媛裝作很好奇的樣子問道。
“唉呀媽呀,你可別提了”,說起這事,白樺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錘胸頓足道:“本來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前兩天我們抓了個共產黨的交通員,就你回來那兩天,你可能不知道這事,審問那人可真累啊,我和晚秋撓了她一晚上的癢癢肉,沒給我倆累死,最後終於受不了招供了吧,那貨說咱這里有什麼高級情工,吵吵著要見晴川科長,神神叨叨的沒給我嚇死,結果呢,那臥底不打自招,就是袁股長你知道麼,他服毒自盡了,然後共產黨不知道通過啥途徑找到了那人被關押的地方,殺了咱仨兄弟,那人腦袋都被砍下來了,當時給我嚇夠嗆......”
安媛裝作十分驚訝的聽著白樺的描述,她自己干的事被人像說書一樣的講出來,聽得她甚至都想笑,但她仍裝成十分驚恐的樣子:“你是說,咱們內部有臥底?”
“誰說不是呢,我上哪會想到啊,不過啊,我總覺得她在編故事,我看誰也不像臥底啊”,白樺越說越激動。
“哈哈哈,要是真有臥底他咋能讓咱看出來啊哈哈哈”,安媛聽著白樺天真的想法,大笑了起來:“那些共產黨可個個都壞得很,你看袁朗,平時老老實實一個人,還有點膽小呢,你看他像臥底?結果最後寧可送命也要保護那份情報,你說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些共產黨就像幽靈一樣,平時帶著人皮面具,感覺就像和咱們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把面具摘下,然後......”邊說著,安媛的手逐漸變成鷹爪狀,還沒等白樺反應過來,她突然把手伸向白樺的腰間,用力的抓撓了起來:“然後就會趁你熟睡的時候這樣胳肢你哈哈哈哈哈......”
“喂你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癢死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樺笑著推開安媛的手:“姐姐你真壞,一上班回來就胳肢我,明知道我怕癢。”她嘟著嘴對安媛說道,樣子和審訊室的女魔頭完全不一樣,就像個愛撒嬌的小姑娘一樣。
“你不怕癢我才不胳肢你嘞”,安媛笑道:“等到時候給你綁上刑具讓你也嘗嘗這滋味就好啦。”
“別,媛媛姐你可別咒我,哪天真把我當臥底了抓去審問,估計我也得‘屈撓成招’,到時候你可永遠見不到我嘍。”
“行啦,一天就會耍嘴皮子。”
二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穿著呢子大衣的晴川麗子雙手背後挺直腰板,笑著看向二人,二人隨即噤聲,安媛嘟著嘴低著頭走向了晴川麗子,白樺則轉身,輕手輕腳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晴川麗子看向安媛,語氣莊嚴的問道,聽起來不容許有絲毫的質疑。
“嗯嗯,都在這里”,安媛舉起了手中提著的箱子:“我這帶了大概三四天的衣服,我尋思咱姐倆受完賞之後玩個兩天再回來,最近不也沒啥事嘛。”
“可不是沒事的啊安隊長,你這不知道最近休息了多少天,這陣子我們可快要忙死了,到時候你回來趕緊投入工作中吧,要不然其他幾個隊長真的太累了。”
“嗯嗯,聽說了,尤其是白樺和晚秋。”
火車疾馳著駛出了哈爾濱,坐在窗邊的安媛看著窗外的風景,這一次不是去關里,不過走的路仍是相同的,她看著冰雪覆蓋的農田和森林,看著冬日里仍泛著綠色的松樹,眉頭漸漸的鎖了起來。
“小姐,請拉上窗簾”,安媛循聲看去,眼前是一個操著不甚流利的中國話的日本兵,她只得照做,每次列車駛過這里,都會要求乘客把窗簾拉上,沒人知道窗外的世界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安媛鎖緊了眉頭,微弱的陽光透過拉緊的窗簾傳入車廂中,昏暗的車廂中一片死寂,在日本兵的淫威下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安媛無奈的搖了搖頭。
晴川麗子拍了拍安媛的肩膀,把安媛的思緒從疑惑中拉了回來:“在外人面前別跟個跳馬猴子似的,也別老跟我嘰嘰歪歪的,要是在外人面前給我丟人了,回來我撓死你,聽明白沒有?”她小聲對安媛說著,恐嚇著,好像要把安媛吃了一樣。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安媛嘴上答應著,手指卻不老實的對准晴川的腰眼戳了一下,毫無防備的晴川突然觸癢,觸電般躲了一下,臉色也變得緋紅起來。
“安隊長”,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威嚴的氣息:“我宣布,你今天完犢子了。”剛說完,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畢竟用威嚴的語氣說著搞笑的話,還是有很強的違和感的。
“好,好吧,小奴知錯”,安媛的臉紅紅的,就像犯錯等待女主人懲罰的丫鬟,惹人憐惜的樣子好不可愛,晴川掐了掐她的臉蛋,火車駛進一處隧道,二人的眼前一片漆黑。
新京,滿洲皇宮。
有著高挑的身材和較大的骨架的安媛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穿著筆挺的滿洲警察制服絲毫不違和,英姿颯爽的氣質與那些男警員比起有過之而無不及,主持人向在場的眾人介紹著安媛的生平和功績,也許是身上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緣故吧,安媛很快成了全場的焦點,眾人議論紛紛。可是當他們看到安媛胸前那一塊塊勛章的時候,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安媛作為受賞的唯一一個女性身上的光芒勝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幾個男警員,看著安媛的那令人垂涎的完美身材後,猥瑣的笑著,聚在一起說著下三濫的話語,外人聽起來簡直不堪入耳,可在他們看來卻似乎是習以為常。男人就是這樣,在公共場合用女人的性器官看著惡心的玩笑,沙啞的嗓子和丑惡的嘴臉襯托之下,男人的劣根性在此時呼之欲出,尤其是見到女人時的樣子,任誰看到,都會像遠離臭狗屎一樣遠離他們,可他們卻仍不管不顧,把下流當成有趣,把奸淫當成風流,在眾目睽睽下行下流事已然成為這個性別的標簽。
一道凌厲的目光看向他們,幾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恐懼,只得罵罵咧咧的轉移了話題,畢竟,除了對素不相識的年輕女子評頭論足,男人聚在一起的地方還能有什麼其他話題?晴川麗子厭惡的看著他們,自己的目光嚇退了他們,讓他們不敢再對安媛說三道四,可她也管不了別人,只得強忍著惡心的感覺,把注意力集中在領獎台上的安媛身上去。
當溥儀把那最新的,金光閃閃的勛章戴在安媛的胸前的時候,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晴川麗子的笑容逐漸綻放,她和領獎台上的安媛的心情一樣,驕傲自豪。
安媛目光炯炯,直直的向前方看去,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異常的興奮。
忙完一上午工作的小紅向家里走去,一路上的場景如此的熟悉,只不過本來在家中等待她回去的安媛,此時正站在皇宮的領獎台上接受獎勵。她的心情很是復雜,雖然為安媛受到獎勵感到些許的高興,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和自己一個滿洲國的,普通的平頭百姓一點關系沒有,自己還是那個,連口白米都不敢吃的滿洲國三等公民,她陷入了沉思,腳步也漸漸放慢了下來。
此時此刻的她卻沒有注意到,兩個身影,正出現在她的身後,沿著她的腳印,一步一步的跟了上來。
回到家中的小紅也沒有了做飯的想法,畢竟自己一個人一張嘴,能吃飽就行,也不用追求質量,她稍微熱了熱早上吃剩下的飯菜,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吃了起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難道是安媛回來了?不可能啊,這才剛去。她小心翼翼的摸到門邊,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啊,我是新搬來的鄰居,中午做飯沒有醬油了,我尋思向你借一份”,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像個中年婦女,應該是女主人或者仆人吧,小紅沒有多想,輕輕打開了房門。
一杆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指向了她。
筷子從手中脫落,直接落在了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雲紫舒的槍頂在小紅的額頭上,眼前這個看起來像個中學生的女孩子,她已經盯了好幾天了,可是她卻依然無法做出判斷。現在她要看趙紅箋的反應,她甚至希望,趙紅箋能反抗,這樣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確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雁。
“雁?!!”趙紅箋疑惑的問道:“我覺得你們應該是找錯人了,我真的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復興社三大殺手之一,訓練大隊大隊長,教官,潛伏東三省四年,憑借個人能力,刺殺滿蒙漢奸高官十六人,號稱,滿洲之刺,這就是雁”,雲紫舒的臉上出現一絲絲笑容,她想用自己的話語,喚醒眼前這個,沉睡著的女人。
“不是,你們,你們真的認錯人了”,小紅聲音顫抖著,極力的解釋,林玥汐見她還在偽裝,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照片,遞在小紅面前。
“那你認不認識這個?”
照片上的女人一身戎裝,一雙微蹙的眼睛,好像有心事一般。
“把照片翻過來看看”,小紅把照片翻過來,李清照的詞句赫然出現在眼前。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林玥汐的語氣和雲紫舒一樣,不容質疑。
“當然不是”,趙紅箋當即否定道:“不過確實長得很像。”
“不能隨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是復興社的規矩,我理解”,雲紫舒的語氣稍稍有所緩和:“現在我告訴你我的身份,民國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三處,行動科科長,我這次來哈爾濱的任務,就是來修復被破壞的碟報網,找到雁,是我要完成的第一個任務。”
聽聞此言,趙紅箋驚恐的起身:“你,你們是國民黨?”
“坐下”,林玥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趙紅箋身體打著顫,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有顧慮我理解,擅自脫離組織是要受到處罰的”,雲紫舒緩緩的說道:“可是總部已經查明了情況,你們上次行動失敗,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不能由你一個人來承擔,我臨出來之前老板特意召見我,囑咐我,只要你能回頭,參與到重建哈爾濱站的工作中來,以前的事情,概不追究。”
“我,我好像聽明白了,我也能感覺出來你們很著急,可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小紅的語調中已經帶有了一絲絲哭腔:“我沒殺過人,我什麼也不會做,我只是一個掃電影院的”,她拿起照片:“我,我也沒什麼姐姐妹妹什麼的,我真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雁”,林玥汐的音調突然提高了八度:“對你來說這是一次特別好的機會你知道麼,你好好想想吧,老板很器重你很愛護你,你什麼時候見過老板給別人這樣的機會?我勸你懸崖勒馬,否則,我必將讓你悔之晚矣。”
“我,我謝謝你們說這些話,可,可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什麼雁,我,我怎麼說你們才會相信呢”,小紅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所以你還是不承認你是雁對吧”,雲紫舒突然起身,直勾勾的盯著小紅。
“我,我要是承認了,這耽誤你們的事情啊,我一個掃地的上哪明白你們的工作”,還沒等她說完,雲紫舒直接拔槍,對准了她的額頭。
“啊,你,你們別亂來好麼,我,我告訴你,我認識特務科的人,這樣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小紅的聲音明顯有了一絲顫抖。
“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必須按照我們的規矩行事,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不是雁”,她的手指輕輕的按在扳機上:“我數一二三,一,二......”
小紅突然對著槍口撲了過去,還沒等雲紫舒反應過來,就將她撲倒在沙發上,雲紫舒轉身,迅速制服了小紅,呈擒拿的姿勢,把小紅死死的按在沙發上。
“我,我是,我是還不行嘛,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那個什麼雁,疼疼疼”,小紅已經哭出了聲音來。
看著那副慫樣子,林玥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你是要和我們玩游戲啊,那行,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這場游戲”,雲紫舒緩緩的說著,果然是雁,真的是不好對付,她心里默默的說著。
走出屋外的兩人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看她那個身手,也不像雁啊,連你都打不過,可是,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呢”,林玥汐疑惑的說道。
“不管她是不是雁,剛才她的出手位置非常准確,力道也不小,只不過是她叫的一瞬間,她賣給我一個破綻,看來此人是受過專業訓練。”
小紅揉著被扭過的胳膊,酸痛的感覺襲來,她咬了咬牙。剛才她本可以輕易制服雲紫舒,可是她沒有,她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雲紫舒出現判斷錯誤,從而不會殺她滅口,現在的她,只得拖延時間,讓自己這一不為人知的身份,越晚覺醒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