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歐陽娜娜的墮落之路
首發混沌心海
“您好,是葉祈先生嗎?”
仍在實驗室忙碌的葉祈接通了陌生來電,對方開口便直呼他名姓。
該死的某騰又把我信息賣了。葉祈恨恨想著,果斷掛掉了電話。他的實驗已經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沒有精力再去聽這些騷擾電話。
剛放下手機,眉頭緊皺,把持著手中的儀器試圖解決這個難題,可電話又播了進來,葉祈暗罵一聲,掛斷拉黑鎖屏一鍵三連。
……
另一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女性不停撥打著號碼,緊蹙眉頭,回應她的卻只是冰冷的機器音。
她身著職業ol制服,踏在高跟上的玉足顯露出肌膚的潔白,裹著黑絲凸顯出渾圓修長的大腿,再往上,飽滿的酥胸微露,色而不淫,雪白的玉頸昂立,臉上略施粉黛而國色天香。
“老爺,葉祈把我電話拉黑了。”對著那端坐在主位上,手指不住敲擊著金絲楠木桌面的中年男子,如此難得尤物此刻竟顯得有些許她頗有些無奈與擔憂地開口道。
“無妨,過段時間你陪我親自去一趟。”
……
最近葉祈很是蛋疼。
許是本命年水逆,可他也未曾想過竟能霉到如此境界。
本就是單親家庭的他,母親在年初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帶走,唯一的親人就離自己遠去。
仍在讀書,s大心理學研究生,可微薄的研究生工資根本無力承擔日常開銷,那該死的導師將自己當做牛馬使喚,自己的研究還卡在了關鍵位置。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可打個英雄聯盟都八連跪!
自閉了屬於是。
這天,葉祈在實驗室被導師折騰到晚上。
憔悴地拖著軀殼向宿舍走去。
快到宿舍門口時,這老小區旁邊一輛嶄新的奧迪突然下來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壯漢。
“你們要帶我去哪啊??”被駕著上車去的葉祈一臉懵逼。
……
“老爺,人帶到了。”黑衣壯漢將葉祈如死狗般丟到中年男人面前,俯身報告。
“下去領罰吧,我記得出發之前,我說的是請字。”
葉祈活動著僵硬的四肢,微揚起頭悄悄打量眼前的中年男子。
皮鞋蹭亮,一襲黑衣,一只手把玩著不知什麼物件,一只手帶著扳指敲擊著桌子,濃眉大眼,眉角有些微霜,與葉祈有幾分相似的面孔竟表現出與葉祈截然不同的上位者威嚴。
“手下人不懂事……葉祈,你聽你媽媽講過你父親的事情嗎。”男人也打量著葉祈,拍拍旁邊的座椅,示意他做到旁邊來。
葉祈搖搖頭,一動不動。
男人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女子便遞了一個文件夾給葉祈。
一張燙金的名片,赫然寫著h國如雷貫耳企業創始人的名字。
一張照片,年輕時候的母親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幸福地笑著。
抬頭仔細端詳這個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子,與照片上的人眉眼幾乎一樣,不過增添了歲月的滄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雷鳴岐,我是你親生父親。當年借著東風創業,犯了一些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頓了頓,露出回憶的神色。
“你母親葉紅霜是其中最特別的一個,她知曉彼時的我妻子的強勢,知道自己有身孕後便遠走他鄉,迄今已經二十五年了。”
葉祈神色晦澀,手里緊緊篡著那張燙金名片。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這二十幾年來我確實沒有找過你們,我可以用保護你們來騙自己,但是事實上,我的確沒有做到一個盡父親的職責。”雷明岐站了起來,拍著葉祈的肩膀,葉祈仍是低下頭一言不發。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葉祈的內心天人交戰,五味雜陳。話,他是信了,相貌是最無可辯駁的證據。天上的確給他掉了個富豪老爹,可他更清楚,這種富豪說有多少多少人情味,怕是不太可能。雷明岐多年無子是舉世皆知的事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母親剛走的這段時間?
終是克服了對這個名字的恐懼,葉祈抬起頭,眼中布滿因疲憊與憤怒所顯現出的血絲。
“我母親的死和你有關系嗎?”
雷明岐鎮定自若地回答,“有。”
葉祈刹那怒發衝冠,直起身子便揮出一拳,卻被一旁那職業ol女子擋下。
雷明岐無動於衷,繼續開口,“我妻子差人做的,抱歉,事發後親信才告訴我,我也才想起有你這個孩子。”
很難相信這話從一個父親嘴里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但是你是我救下的。”沒有更多言辭。
“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我給你足夠的財產,去實現你的實驗,欲望,你那東西真成功了想必報仇是很簡單的,而你要做的,僅僅是給我生幾個孩子,陪陪你的爺爺奶奶。”
……
幾天後,葉祈還是撥通了那個曾被他一鍵三連的電話。
熟悉的女秘書聲音傳來,他告訴了對方他的決定。
葉祈並不好財,萬鍾於我何加焉,可他想要報仇,每每夜不能寐時,那些曾經與母親美好的記憶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與一片狼藉的現實形成鮮明的對比,如附骨之蛆鑽研他的心間。
沒有錢,缺少材料,實驗,怎麼報仇??
……
走過一系列虛偽的程序,葉祈搬進了京都的別墅區,腦科學知識,美好的回憶,報仇的決心交相輝映,填充著他的生活。
有了資金之後,他的實驗一日千里,那一天不遠了。
……
葉祈拿著成果去雷宅晃了幾次,也沒找到對雷妻陳妍君下手的機會。
這個中年女人看似對他極好,仿佛毫無芥蒂,實則對他極為小心,根本不給他任何獨處的機會,更遑論給她戴上裝置。
但是也不是毫無收獲,陳妍君有一個所謂的干女兒,歐陽娜娜。
計劃逐漸在腦海中成型。
“爸,你能給我安排個和歐陽娜娜獨處的機會麼?”演戲誰不會,即使對這個姓雷的毫無好感,但葉祈仍稱呼他為“爸”。
“怎麼?准備生孩子了?”
“那到沒有。”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多管了,我給你安排下,到時候讓秘書小安通知你。”
……
翌日。
不過七八點鍾,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棉被上,葉祈仍四仰八叉地裹在棉被中。
誰能拒絕一邊吹著空調一邊裹著棉被呢。
門鈴聲終是喚醒了他。
葉祈踏著拖鞋睡眼朦朧地打開門,看著門口的俏佳人,頓時清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純白無瑕的面孔,眉若青峰,眼含秋波,鼻梁挺拔,朱唇鮮艷欲滴,一頭茂密烏黑的秀發垂至胸前,香肩上的鎖骨线條分明,身著一襲黑色抹胸裙,將女人曼妙的曲线勾勒地愈加攝人心魂,筆直潔白的腿踏著一雙褐色的馬丁靴,顯得整個人更英姿颯爽。
葉祈撓了撓頭,倒也不失分寸地請人進來,就是瞅著人家這打扮反觀自己還沒刷牙洗臉有些尷尬。
“歐陽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洗漱一下。”
“沒關系。”
不一會兒,見葉祈完事,歐陽娜娜不冷不熱地開口。
“雷少爺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倒也沒有,我大學研究生都學的心理學,弄了段能讓人舒緩解壓睡眠的音樂,你也知道,我爸爸他壓力大,晚上經常睡不著。但是我對音樂呢又一竅不通,聽我媽講你又是音樂大家,就想讓你給出一些專業的建議。”葉祈信口胡謅。
“沒關系,那我們早點開始吧,下午還有個通告要去。”
葉祈從房間拿出裝置,他為之命名為催眠共振儀。原理很簡單,這共振儀有三個部分組成,一個是輸入的,它會分析佩戴者腦電波頻率,一個是輸出的,將含有大量心理學暗示的內容隱藏在音樂中,最後一個是轉換的,眾所周知,心理暗示有程度之別,效率之分,但將暗示的頻率於腦電波頻率共振,能讓佩戴者腦中認為這些暗示是自我暗示,更容易接受,更容易讓人做一些自己平常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光聽剛剛那歐陽娜娜說的幾句話,葉祈也已明白這所謂的干女兒不過是伶優,她對自己一無所知,這讓葉祈對裝置的成功抱有更大的期望,如若控制了這個看似高傲的女人,無論寂寞的夜晚還是復仇的計劃,相信都未來可期。
拉上幕布,光明被隔絕在深黃色窗簾之外;打開燈光,柔和的五彩光暈躍動在房間之中;帶上儀器,美人無罪卻拉開沉重喜劇的帷幕。
舒緩的音樂自耳麥傳出,不一會兒,它就開始了變奏,契合歐陽娜娜腦電波頻率的音樂夾雜著催眠暗示開始侵染著佳人的大腦。
歐陽娜娜開始尚且用茭白的手支撐著大腦,聚精會神聽著音樂,也許也在思考著如何完成所托付的任務;變奏開始不久,青春靚麗的面孔便明顯變得疲憊起來,眼皮一開一合著,仿佛睜開眼睛就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支撐著的柔荑也失去了力氣,歪倒在桌上,腦袋一開始還搖晃著,一上一下地,仿佛啄米,沒多久便也就垂了下去,趴在桌上,秀發遮住了少許清秀的面龐。
一曲終了,歐陽娜娜如人偶般呆坐在沙發上,葉祈在一旁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葉祈先將歐陽娜娜的身軀公主抱起,美人勻稱的呼吸噴薄至他的頸脖間,不由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但葉祈深知這一次的催眠還沒有到達足夠的程度,循序漸進才是真理。
把佳人抱到沙發上,身體扶正,講共振儀取下放在桌上,打了個響指,歐陽娜娜美目睜開,卻只是呆滯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其中的靈動與高傲已不知所蹤。
“聽得見我說話嗎?”葉祈看著眼前這具玩偶,壓下心中的躁動,若說面對這樣任君采摘的尤物沒有邪火,那是絕無可能。
他自初中受到同學蠱惑看a片,看到其中的學生被老師催眠後那副神色,他便沉淪其中,即使知道那是演出來的,也毅然決然投身到心理學的研究當中,就是為了實現這一天。
雖然為了自己的欲望侵占了她人的靈魂與身體,猶可以騙自己說反正她並不會記得。就當是一切未曾發生過,只要不影響她的真正的生活。這是葉祈對自己欲望和道德做出的“權衡”。
“聽得到。”朱唇輕啟,如夢如幻的聲音傳來。
“你與陳妍君關系如何。”還是先准備復仇大計。
“她是我的靠山,但我只是她無聊的消遣。”歐陽娜娜對自己的定位很是悲觀,卻在催眠狀態平靜說出這番話,眼中不起一絲波瀾。
但事實確實是這樣。
“你有辦法將這個裝置讓陳妍君帶上嗎。”葉祈指了指桌上的共振儀。
“……”歐陽娜娜默不作聲,空洞的眼神訴說她的迷茫。
看來催眠狀態下沒法像正常情況下那麼思考,這種莫名兩可的事情她回答不出來答案。葉祈心想。
先逐步加深催眠狀態吧,足夠的時候再讓她去嘗試,出了什麼紕漏也好遮掩過去。
先從內心薄弱處著手。
“歐陽娜娜,你覺得娛樂圈如何?”
“虛偽,勢利,充斥著錢色交易”美人脫口而出。
“是的……他們每個人都戴著虛偽的面具,內心卻充斥著肮髒的泥濘……他們擁有著最孔武有力的輿論渠道,卻拿著這些權力做著最為人不齒的齷齪交易……”
“你是他們的棋子,對嗎。”
“是……”
“你願意將自己的豆蔻年華,青蔥歲月,你的理想,你的音樂,你的身體盡皆化作他們牟利的棋子嗎?”
歐陽娜娜身體不住顫抖,熬人的胸脯因呼吸上下搖曳,山丘起伏,溝壑欲出,偶爾露出半星春光;放松著的手抓著蓬松沙發的一角,空洞的美目都掀起一陣波瀾。
這是一個莫名兩可的問題,但答案只取決於她的心,她的內心現在應當如同戰場,耶穌的信者與撒旦的使徒在這里交鋒。
對葉祈卻是無所謂,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麼,都和自己無關。
“可是……他們會給我好多好多錢,我……我爸爸媽媽都能很好的生活……”歐陽娜娜從齒縫擠出這麼幾個字。
“沒關系,放松,放松……”葉祈將寬厚的手掌貼合在歐陽娜娜的額頭上,輕輕撫摸著;“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願意為了錢,淪為資本的棋子,化作收割的鐮刀,放棄自己的尊嚴,才華,意志,戴上面具與偽善者們虛與委蛇,孤獨著感受世間的寒冷,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身不由己,對嗎。”
“對。……”歐陽娜娜仍未恢復平靜,但有些好轉。
“你不覺得很冷嗎?”
“翻看自己進入娛樂圈以來的回憶吧,看看那些前輩的故事與自己的親身經歷,你不覺得很冷嗎。”
歐陽娜娜無動於衷,可片刻之後,她竟一反常態地將手抬了起來,緊緊環抱在自己胸前,周身縮在一起,打著哆嗦。
葉祈抱住了她,歐陽娜娜也配合著把手抽出往葉祈背後勾去,兩人就這樣擁抱著。
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歐陽娜娜還在不停往他懷中擠,葉祈感受著歐陽娜娜的體溫,胸前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意亂情迷;呼吸的濁氣噴吐在葉祈臉上,卻帶著一絲少女的芳香;腿上裸露的嬌嫩光滑肌膚,緊緊地夾著葉祈的小腿。
“有感覺暖和一些嗎。”葉祈貼著歐陽娜娜柔嫩的面頰,吹彈可破的少女肌膚被帶起一圈漣漪,對著粉嫩的耳朵低訴。
“嗯”歐陽娜娜沉睡著的俏臉甚至泛起一抹紅暈,連帶著燒到耳末梢,臻首起點,輕聲回應。
“我想讓你永遠溫暖下去。你要的錢,我可以給你,你也不用為我做任何事情,你的一切一切,又重歸你自己所有,你願意嗎。”
“我願意。”歐陽娜娜不假思索。
“慢慢減少自己的通告,逐漸脫離嚴酷的寒冬,可以嗎。”
“嗯!”
葉祈松開雙手,又站了起來。
“我帶給你溫暖,即是你的太陽;我給予你新生,仿若你的父母;我承載你希望,更似你的神明。這段記憶將模糊的存在你的腦海,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夢境中更見清晰,但催眠的過程將被我回收,你會自己以唯美溫暖的方式補全她。”
“是。”歐陽娜娜的神情宛若苦行僧般虔誠。
“日夜夢我吧,歐陽娜娜。”葉祈挑起歐陽娜娜的下頜,直視著少女空洞卻依舊美麗的雙目,少女不知自己深處何等險境,仍自呢喃:“是。”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葉祈在別墅內品著詩詞,一旁的手機屏幕倏忽亮起,屏幕上顯示出微信消息。
打開看,又是歐陽娜娜那妮子,發來兩三張衣服的照片,問葉祈哪套好看。
窗外夕陽落英繽紛,金黃的楓葉鋪成一條沙沙作響的大道,恰是天涼好個秋。
房內某人心花怒放,美人的淪陷好似秋中零落成泥的紅花,正是寂寞開無主。
一段時間過去,暗示循序漸進得發揮了它的力量。
開始還需要葉祈主動挑起話題,在朋友圈評論,逐漸地歐陽娜娜便事無巨細同葉祈分享。
什麼經紀人不讓她退掉一些通告啊,什麼公司給她施壓啊,什麼貓貓今天沒吃什麼東西啊諸如此類。
也總是想找葉祈,但葉祈擔心時機未到便婉言拒之。
直到最近,可謂是任何決定都聽從葉祈的言語,雖說葉祈在等待暗示逐步發力,並沒有做出什麼天馬行空的決策,但這也是一個極為良好的信號。
今天也許可以嘗試一番。葉祈心想,便回復道:“我又沒有看過你身材誒,這怎麼給你推薦。”
那邊瞬間回復“一樣可以推薦啊,葉大少的審美我很是相信呢~”
“沒法推薦,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葉祈放下手機,忙倒是真事兒,這把排位,亞索已經就位,可不能坑隊友。
要知道,催眠絕不是有些文章中的一蹴而就,它必須要出自本人的內心,哪怕這個本人的內心經過了歧路的誘導,但也注定不是一段輕松的過程。
……
華麗的房間,清秀的少女坐在床上,右手邊整齊疊放著幾套衣物。
歐陽娜娜呆呆看著手機。她不知道她最近怎麼了。哪怕她身入娛樂圈,眼見那些不平之事,但在內心,她依舊是那只高傲的天鵝,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對任何人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她總有抱有一種期待,她賺夠了錢就離開這攤渾水,不必落得那些先輩的下場。但聰敏的她內心又如何不知,不過鏡花水月。
可自從她自葉祈家回來後,朦朧中與他的長談,雖有些模糊,但卻實在印在她心底。
起初她只當應和之語,仍向以前一般忙碌,可看著那些人的假笑,她就不自覺想去一樁樁他們油膩笑容後手段的肮髒,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同齡人被他們折磨而嬌啼。
她感覺到寒冷。
葉祈經常找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但她亦能從中感受到溫暖與久違的舒心。開始尚且高傲著,欲拒還羞,可當他夜夜出現在自己夢里,一遍遍重復那日的擁抱與言語時,她就很難控制住自己想想要和他講話,想要和他見面的決心。夢中的溫暖和現實的肅然割裂著,那日的記憶愈發清晰,虛偽的環境愈發難以忍受,她就愈想貼近自己的太陽,讓璀璨的陽光去撕裂這冰冷的人際。
漸漸地,她推掉了許多工作,同經紀人,公司的關系漸漸進入冰點,可此時,自己的太陽也一反常態地拒絕了她。
秋風裹著落葉釘在窗上,屋內仍是溫暖整潔,而歐陽娜娜卻如墜寒冬。
她一咬銀牙,仿佛做出什麼決策,許是天鵝垂下了它的頭顱,許是蓮花折斷在了池塘。
……
“草泥馬過來給個大啊,你老惦記你那b三狼干什麼玩意兒。”葉祈鼠標滑動著,連連按著e鍵,仍被對方打野拿下人頭。
看向小地圖,打野酒桶仍在刷他的三狼,不由恨恨出聲。
手機響起,歐陽娜娜撥來視頻通話。
葉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接聽,屏幕上便顯露出一具完美的酮體。
三千煩惱絲垂在胸前,勉強遮住一點春光,眉若青黛,眼中似有萬種風情,卻躲躲閃閃,羞澀著仍高昂著頭;姣好的面容像染上了晚霞,粉嫩的耳垂惹人憐愛;嘴角泛起一點弧度,似笑非笑,再往下,香肩雪白,鎖骨微涼,青絲遮住少許酥胸,一只手堪堪蓋住熟透的小葡萄粒兒,腰肢纖細,勾勒出青春的线條,小巧的雪花輕點在冬日雪白的平原上,卻墜成一汪清泉;另一只手掩起曲徑通幽處,卻遮不住茂密的黑森林,筆直修長的雙腿並不過分清瘦,卻無一分多余的贅肉,大腿根部豐腴而獨具美感,小腿亭亭玉立又別有風味,十根晶瑩剔透的小腳趾如玉器般鑲嵌在精雕玉琢的小腳上。
葉祈口水不自覺留了下來,電腦不停傳出“?”
提示音,但他不曾理會,雖說葉祈也曾談過幾任女友,但又何時見過這許宛如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兒。
不能心急,葉祈提醒自己,夜鶯亦此時開口,有些幽怨又夾雜幾分期許,“葉少~現在看過我身材了吧~”
“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柔情卓態,媚於語言。以前覺得曹植在吹牛逼,以後不會了。”
佳人莞爾一笑,明眸皓齒,眉目生情:“那你覺得哪套衣服好看呢,我想見你。”
床邊放著一套牛仔吊帶短裙,一套純白抹胸長裙,側邊還可見一套粉色絲織睡衣,可這些都不入葉祈法眼。
他早有打算。
“你穿什麼都漂亮啦。”話鋒一轉“但是我這里有一套更靚麗的,還沒來得及送給你。”
“我馬上來。”歐陽娜娜雀躍著,拿著手機出了門。
葉祈也未關閉視頻,看著少女甚至有些蹦跳地出了門,他心中欣喜,一邊聽著對方可愛的絮叨,這種由高傲到黏人可愛的轉變是極其令人有成就感的,一邊重新握住鼠標,他現在已經一杠三,掛機好幾分鍾,但他仍重新操作起來。
電競之心!eeeee,哈撒ki,托里啊卡通!
……
結算界面隊友仍追著葉祈這1杠十三的亞索罵,葉祈並不在意,歪嘴一笑,哼,凡人,我只是沒開啟王者模式罷了!
給你們留點游戲體驗。
手機中顯示歐陽娜娜已經進了別墅區,葉祈關掉電腦,找出到了幾天的快遞箱,取出一套衣服。
“篤篤”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歐陽娜娜便撲倒了葉祈懷中。葉祈笑著將歐陽娜娜放下,拿出一套准備好的衣服與道具。
“這是……什麼?”
“零二cos服啦,想看你穿這身。”
這衣服倒也不變態,不過很少看動漫的她也不知究竟是什麼角色,一對紅色的犄角帶著發箍,墨綠色的美瞳,粉紅色發套,普普通通紅色的衣服,黑色連褲襪與白靴子。
“好呢。”歐陽娜娜抱起這一大摞裝備往房間走去,葉祈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就在這換嘛,過程也很美好,我也很想看呢。”
被逐漸突破的底线的歐陽娜娜並未覺得有不妥之處,半小時前自己還赤誠地和葉祈視頻,不過少女的害羞仍染紅她的臉頰。
坐在沙發上,脫下棕色馬丁鞋,將襪子取下放在鞋子里,稍稍將腰腹抬起,解開牛仔裙的紐扣與拉鏈,輕輕一抖,牛仔裙便簌簌落下,顯出輕若蟬翼的淡黃色褻褲帶著周圍一圈圈白色蕾絲邊,少女的花穴若隱若現,帶著甚至有些清甜的體香。手拉起露臍上衣一掀,上衣便繚亂地揚在沙發上,同樣淡黃的胸衣遮住大半個乳房,卻遮不住滿園春色。
歐陽娜娜正欲穿那套cos服,葉祈開口道。
“對了,試試我的新音樂。”歐陽娜娜拿起他手中的催眠共振儀,乖巧地戴上,就這樣幾近赤身裸體地再次聽起音樂。
如果說第一次催眠是播下種子,那這次就是施肥讓這粒種子慢慢長大。
通過暗示和誘導,在葉祈沒有主動提出要求的情況下,歐陽娜娜主動視頻裸聊,乃至全身赤裸地就這樣坐在他面前,種子已然發芽。
但催眠將就的就是一個慢工出細活,也許他現在可以推倒歐陽娜娜,但節奏太快,歐陽娜娜事後回想起不對的地方,找到別的心理學專家破除暗示,那自己的計劃就全毀了,就算雷明岐可以給自己免除牢獄之災,陳妍君亦會對這招有十足的戒心,報仇再難成功。
慢慢讓她自己突破自己的底线,這樣的控制才彌足可靠,再小心一點也不為過,畢竟現在他如同臨淵行,不容半分差池。
“聽得到嗎。”歐陽娜娜已經進入催眠狀態,瞳孔渙散著,葉祈取下共振儀,開始施肥。
“是……”
“你在凜冬中苦行,由我領你入溫暖。那麼,與我交流的時候,和往常生活的時候,哪個更快樂一點呢。”
“與你交流的時候……”
“那我同你做的事,是會帶給你快樂的,對嗎?”
“對……”歐陽娜娜仍是平靜著回答。
“你看,我同你做的事,是會帶給你快樂,就像你今天為了讓我做抉擇,甘願與我赤身想見。”用已經突破底线的事去突破更深的底线,破窗效應。
“如果有一天我想帶給你快樂,可你不能理解,不能贊同,你會怎麼做呢?”
歐陽娜娜沉默著,思索著,平靜的面容擰巴起來,也許腦海中有無數畫面生成而又破碎,讓她無從抉擇。
“我不知道……”聲音中帶了點苦澀。
“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我說過,要還給你的尊嚴,發揚你的才華,尊重你的人格,記得嗎?”
歐陽娜娜點點頭。
“但如果我所做的真的會讓你快樂,你會試著思考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錯了嗎。”
“就像清朝的女人們裹小腳,她們很痛苦,有人想讓她們快樂一點,讓腳自由生長,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人的認知很多時候是被自己視野局限住了,叔本華說所謂輝煌的一生,不過欲望的囚徒,我們自然達不到那樣的境界,短短幾十年,讓自己過的開心更重要,有些落後的認知,我們拋開它,好嗎?”
葉祈輕撫著歐陽娜娜的臉頰,貼在她櫻紅的耳垂邊若惡魔般低語。
“是……”歐陽娜娜終究淪落在地獄。
沃,茲基朔德曾說過,一個純潔而高傲的女人,對於自身最後的底线多半是性,這話不一定對,但是不虐待人的情況下,這種流程應該是最快的最有效的了。
“在我打響響指後,你會從催眠狀態醒來,這段記憶你會覺得是在正常情況下與我交流得出,並自己更改完善它讓它合理。”
“啪”清脆的響指聲響起,歐陽娜娜美眸刹那恢復清明。
“快穿呀”葉祈催促。
“嗯嗯。”歐陽娜娜羞澀地躲避著葉祈灼熱的目光,從側邊拉起黑連褲襪,將它縮成一團,自腳踝緩緩拉至柔軟的腰肢,紅色的隊服套在頭上,雙手伸進袖管里一撐,一身衣裝便完成。
將頭發攏起,按上粉紅色假發,犄角與發箍插在假發中,捋一捋,戴上墨綠美瞳,便完成了十之七八。長的雖不太像零二,但已有七八分神韻,甚至更讓人神魂顛倒,仿佛自書中走出的曼妙精靈。
歐陽娜娜立起身子想穿鞋子站起來,卻看著葉祈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嬌嗔一聲,“一直看著我干嘛呀。”
“娜娜。你真美。”葉祈回應著,挪挪屁股離歐陽娜娜更為貼近。
“多美。”歐陽娜娜也鼓起勇氣轉過頭盯著葉祈,兩個腮幫子微微鼓起,美目圓睜,像只可愛的倉鼠。
“你小時候愛吃糖嗎?”
歐陽娜娜點點頭。“嗯哼?”
“我以前總是眼巴巴看著商店大叔的糖罐子,五顏六色的糖衣裹著絕世的美味,可是我買不起。”
“後來呢?”
“後來啊,我趁我媽做飯拿走了餐桌上的錢,找他買了兩顆,一顆剛剝開准備吃,我媽就追了出來,我被追著雞飛狗跳,那顆剝開的糖還沒吃呢,就不知掉在哪里了。”
“好可惜喔。”
“不可惜啊,那天我挨打挨的可狠了,我媽媽最討厭這些不道德的事情。晚上我傷痕累累地躺在床上,從口袋里摸出還剩下的那顆糖。”
“我把它含在嘴里,甜絲絲的香味自舌尖開始,逐漸蔓延在整個口腔里,舌頭裹弄著它,把甜味均勻點到每一個牙齒上,唇齒留香,絲絲香甜又順著食道下沉,不知到了哪里,但整個身體都仿佛輕了起來,它似乎消融了那些歲月我受過的謾罵與歧視,好奇怪,甚至它都下肚,就做到了這些。”
葉祈一邊說著,一邊靠著歐陽娜娜的頭,手指把玩著青絲,歐陽娜娜耳垂已經紅了個透,卻仍是強裝鎮定地聽著。
“我對著星星展開緋紅的糖衣,它透著白白的光,通透著顯出一個女生的模糊身影。”
“你問我你多美,我無法形容出這種驚心動魄的美,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你是我的那顆糖。”
話畢,葉祈拂開粉紅色假發,托起歐陽娜娜水蜜桃般紅透的俏臉,對著香唇親了下去。
歐陽娜娜始料未及,嘴卻不自覺地打開了,眼睛死死閉著,隨著葉祈舌頭的撬動,她也伸出粉嫩柔軟的舌,兩條舌頭緊緊纏繞在一起,瘋狂而迷醉著吮吸著,津液交融著,在兩個的口中,宛若戲水的鴛鴦。
葉祈並不老實,雙手向下探索,吞噬者少女微甜似糖的津液,感受著香軟的玉舌的同時,手也攀上了少女的玉峰,不大不小,盈盈一握,若凝脂般的肌膚滑溜溜的,觸感驚為天人,兩團軟肉在葉祈的手中自由揉捏,波瀾起伏;當他身入胸衣內按揉兩顆葡萄粒時,歐陽娜娜的眼睛倏忽睜開,柔情似水地看著他,聲聲嬌喘剛在喉嚨里醞釀而出,又被葉祈粗暴的舌頭頂了口腔,只發出“嗯嗯”的聲音。
暗示這麼多天,葉祈在歐陽娜娜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與這樣的男生做一些親密的舉動當然很快樂,即使只見過兩面,即使違背自己的底线,畢竟他們兩人什麼關系還沒有。
但,歐陽娜娜不會被這些粗淺片面的認知所束縛自己,就像現在,她的腰肢隨著葉祈的雙手節奏而起伏,一聲聲低吟又化作唇齒間的養分,雙手勾著葉祈的脖子,媚眼如絲。
一吻終了,兩人分開,歐陽娜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唇邊還殘留些許藕斷絲連的晶瑩液體。
她的呼吸仍紊亂著,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內心做何處想。
葉祈覺得現在仍不是機會,現在要做的是進一步突破底线,鞏固催眠,下一次才是采摘果實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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