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瞧咱跟憨子帶啥回來啦!”
破舊的中軍帳里,三五個壯漢正圍著一個小小的簡易火坑抱團取暖。時令已過冬至,帳外的雪也昨日傍晚一直下到了現在。呼嘯刺骨的北風透過營帳如針扎一般浸透著他們的身體。漢子們紅著耳朵,不停地搓著凍得龜裂的雙手哈著熱氣。他們身上的甲胄,不,這已經不能稱得上是甲胄了。大片紅褐色的內襯棉衣顯露出來,固定甲片的皮繩也幾盡斷裂,而上面零散掛著的生鏽鐵片反倒成了難看的補丁。
“真冷啊,三哥。”一個三十出頭,不修邊幅的漢子被凍得瑟瑟發抖,開口說道。
“冷啊?要不然你去把大姐的爐子端過來?” “三哥”瞧了他一眼,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身旁的帽子扣在了他頭上。
“那哪能呢,就是凍死咱也不能冷了大姐啊。”漢子打趣道。他伸出手扶正了帽子,還悄悄地向身後瞅了一眼。
漢子們的身後十幾步的距離,擺著一張簡易粗糙的長桌。是營里的二把刀木匠伐了棵榆樹做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精致的中原風格的取暖爐子,里面裝著燒紅的木炭。而木桌後面正端坐著一位身材魁梧,扎著西域發式的女人。棱角分明的小麥色臉龐,上面還帶著幾條可怖的傷疤。看得出飽嘗了邊塞的烈日和冷風。她穿著白棕色的邊塞長棉袍,肩頭還披著裘皮大氅。女人很顯然聽到幾人的談話,也沒在意。反倒是臉上卻寫滿了憂慮和不安。她抽出一只手懸在爐子旁邊取暖,另一只手卻在案桌下不停地摸來摸去。
“大姐,別擔心。有二狗在,出不了事。”“三哥”站起身,走到女人身邊輕聲安慰道。
“但願吧。”
忽然,眾人聽得帳外傳來了二狗興奮地呼喊,齊刷刷地抬起了頭,看向門口。
說話間擋風的厚布簾被掀開了。迎頭走進來一個身長七尺,虎背熊腰的漢子。滿臉的絡腮胡。正胡亂地拍著肩頭和膝蓋上的雪,臉上堆滿了笑。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個頭才剛到漢子腋下,看樣子也就十四五歲。裹著粗布棉衣,上面密密麻麻地打滿了補丁。
“咋了,二狗?去了一夜,抓兔子回來了?”“三哥”轉過臉,容貌姣好,頗有書卷氣。可惜瞎了一只左眼。
“兔子?你當我是你啊?就你那眼睛,瞄准都費勁。”二狗嘲諷道。
“來,都出來!看看咱弄了啥回來!讓你們這幫狗日的開開眼!”
說完,二狗帶著少年先一步出了軍帳。眾人一瞧弄得還挺神秘,帶好頭盔,紛紛起身向軍帳外走去。
“大姐,你歇著吧。我和兄弟們出去看看。” “三哥”轉過頭對女人說。
“沒事老三,我也出去看看。老在屋里坐著也有些發悶。”
女人的聲音渾厚有力,完全沒有尋常女子嬌滴滴的感覺。此時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擔心的神情。她費力起身,露出了深埋在桌子下面碩大無比的巨肚。撐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其余的人都已經陸續出了軍帳。他們看著面前的東西,興奮異常:是一頭足有七八百斤的駱駝。
“可以啊二狗!這麼大的便宜都能讓你碰上!”人群中一位揣著手,沒帶頭盔的禿頭高喊道。
“滾滾滾!劉禿子,你就是嫉妒!要是你去別說是駱駝了,連個鳥兒你都帶不回來!”
“那要是咱肯定回不來,咱就一條腿追啥也追不上啊。”禿子說著話拔下了自己身下裝的木腿,舉過頭頂單腳蹦著。
“哈哈哈……”
外面雖然還刮著冷風,飄著鵝毛大雪,但眾人卻毫不在意。他們七嘴八舌地互相打趣,閒聊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過了一會兒簾子掀開了,老三一手搭著簾子,一手托著女人的後腰小心翼翼地在後面跟著。女人雙手捧著巨肚,款款走到了駱駝跟前,站定後直了直身子。看樣子比二狗還要高出一頭。她輕咳了一聲,原本還在拌嘴的眾人霎時間安靜了下來。而那個瘦弱的少年則戰戰兢兢地,像只貓一樣站在二狗身旁。
“二狗,這駱駝你從哪兒弄來的?”女人問道。
“大姐,前兩天憨子巡邏發現附近有商隊經過,我就去跟人家要了一個。”
“要?”女人白了他一眼。
“大姐……我說的‘要’你還不懂嗎……”二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一臉訕笑。
女人嘆了口氣。二狗之前是土匪來著,殺人越貨可是一把好手。
“還有別的嗎?”
“那人是個黃毛子。身上還揣了個冊子,我覺得挺好看的,就給拿回來了。”說著二狗就從衣服里摸出一個五寸長、三寸寬的冊子,遞了過去。
“老三,你看看。”女人不認字,回手遞給了獨眼兒。
“不能是啥通關文牒吧?之前我聽家里鎮上的瞎子講西游的時候說過。”劉禿子看著冊子,故作高深地說。
“人家唐僧是啥人,貨商他幾輩子都見不上那玩意一面。”老三立馬開口反駁,因為他看到冊子封面寫著兩個大字:貨單。
“沒啥東西,就是一些貨物的清單還有商人自己的身份證明。”
“貨呢?”女人點了點頭,接著向二狗問道。
“扔了。咱用不上,不如直接吃肉來的痛快。”
“埋哪了?”
“營後五里,那棵枯樹下面。”
“唉,老五你去營里找個會干活的,給人家立個碑。”女人簡單交代了幾句,托著腰轉身回去了。
老三把冊子遞給身旁的老五,給他指了指哪里是商人的身份信息,並讓他把冊子揣好。吩咐完了以後,他抬起頭對眾人高喊道:
“兄弟們!分吧!”接著轉身鑽進了營帳。
話音剛落,剛才還很安靜的眾人突然喧鬧了起來。他們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急不可耐如餓狼般撲向了駱駝。
半個時辰後,漢子們渾身是血地走進了軍帳。他們的手上都拿著駱駝肉,而且從他們滿意的表情來看,似乎每個人都分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剛一進門,二狗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很淡,也很快被他身上的駱駝血的味道衝散了。女人這會兒已經脫了毛皮氅,頭發有些凌亂,卻一臉輕松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在肚子上不停地撫摸,胸前兩乳的位置還濕了兩片。她看著下面落座的眾人,臉上浮現了笑意。坐在她的下垂手的老三也是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只是輕輕地喘著粗氣。
“兄弟們,都分好了嗎?”女人微笑著說。
“都分好了!大姐,你還沒看到!這大駱駝分起來可真帶勁兒!” 二狗趕忙舉起自己手里的駱駝肉,大聲說道。可下一秒二狗立馬就換了副嘴臉,兩只眼笑的都眯成了一條縫。
“……還有最好的那塊我已經讓憨子支上鍋煮上了。等著待會兒熟了端上來給大姐你補補,對孩子好。”
“我呸!二狗子你少他媽獻殷勤!說的好像大姐肚里懷的娃是你的一樣。”看著二狗的諂媚嘴臉,坐在他對面的老八直犯惡心。
“就是,你跟大姐上床的次數都沒你身邊的憨子多,是不是你不行啊?”一直沒說話的老九幫腔道。
“放你媽的屁,你他媽才不行!”二狗漲紅了臉,眼睛瞪得老大。
“哈哈哈……”
“好了好了。禿子,這幾天我讓你去和韃子們談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女人擺了擺手,示意兄弟們安靜下來。她還有事要問劉禿子。
“嗨!大姐,別提了!”劉禿子一拍他那條木頭的假腿,氣憤地說。“狗日的朝廷求和了,不打了!聽說還在草原那邊建了個啥市場。好些蠻子都跑到那邊去了,說是以後都不跟咱交易了。”
一聽這話,其余人頓時罵開了。女人也有些面露難色,這個消息著實讓她有點吃驚。她閉上眼,在頭腦中飛快地想著對策。撫摸肚子的雙手也快了起來。
“不打了……還好現在營里的存貨也足夠撐過這個冬天。這樣,等到了開春,把軍旗一撤,隨便蓋幾間屋子,直接搶商隊吧。”老三說著話從懷里摸出一杆煙袋鍋子,借著爐火點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撤旗?老三剛說完,罵著朝廷的眾人瞬間沒了聲音。營里一時間靜的可怕,只能聽見爐火中燒著的木柴“噼噼啪啪”的響。漢子們將目光對准了老三。他們的眼神一個個冷的可怕,跟小刀子似的仿佛要將眼前這個讀書人生吞活剝。而老三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吐出嘴里的煙霧,閉上那只好眼又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撤軍旗?老三你眼瞎了一只,心也瞎了嗎?只有屋外那杆旗才能證明咱們是朝廷的軍隊!大姐都沒發話你居然要撤?你個被除了功名的秀才,別以為當了軍師就能吆五喝六了。爺爺我可不服你!”又是二狗第一個跳了出來,厲聲訓斥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嗨呀,一個土匪啥時候也想當朝廷的狗了?”老三倒是絲毫不懼,翹起二郎腿斜了他一眼。
“你罵誰是狗?”
“你二狗可不就是狗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除了穿著這身皮哪一天你干過當兵的該干的事?打蠻子那次你偷偷跑了咱就不提了,那是之前的軍頭混蛋!就說今天你去殺商隊搶駱駝,這地界方圓千里就咱這一處有活人,還立個軍旗,人家要找咱們不是易如反掌?你個狗東西他媽死了活該,我可不能拿著營里百十來號兄弟的命跟你賭!更不能拿著大姐肚子里的孩子跟你賭!”
二狗被懟的啞口無言,其他人聽了老三的話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女人依舊閉著眼沒有說話。就在剛才,她和老三一陣雲雨之後,老三穿著褲子,借著閒聊就和她說了這個想法。這要是放在以前,她鐵定會起身拽下老三的褲子,將他還沒軟下去的雞巴一把撅斷。可如今她卻動搖了。望著自己腫脹的肚子,心里本來還對能和蠻子繼續交易,撐到朝廷派兵收復抱有幻想。然而現在朝廷求和的消息卻讓她的心涼了一半。她知道平時一向穩重的老三今天突然發瘋不為別的,這是在給自己一個台階。女人撫摸肚子的手停了下來,她平復了下心情,睜開眼緩緩開口道。
“那就聽老三的。等到開春就撤了吧。”
眾人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一向視軍旗如命的大姐竟然同意了老三的餿主意。
“大姐!真要撤嗎?要是朝廷的人來了,可就找不到咱們了。”
“哈哈哈……五年了!咱們都待了五年了!你居然還相信那個狗日的朝廷還記得咱?他要是真心疼咱,當初就不該打仗,就不該派你們這幫有案底的雜兵來這個鬼地方!”老三磕了磕煙灰,沒好氣地反駁道。
兄弟們啞了。他們心里其實都跟明鏡似的,當初軍頭胡亂地拉起隊伍,把他們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輩子都可能回不去了。剛來三個月,倒霉軍頭就被韃子宰了,東拉西湊拼起來的一千雜牌軍也被殺得只剩下一百來號人。他們低下了頭,看著手里的駱駝肉,沉默不語。
“啊~”女人忽然緊閉雙眼,感到肚腹一陣疼痛,輕輕叫出了聲。
“怎麼了大姐?你沒事吧?”聽到女人的叫聲,眾人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上前關切地問道。
“沒事……被踢了一下,勁兒還不小呢。”女人微紅著臉,一臉寵溺地看著身前隆起的孕肚,溫柔地撫摸著。
“嚇咱一跳!這小王八蛋!等過些日子他出來的,你看他二狗叔叔怎麼揍他的屁股!”
“你咋知道大姐肚子里的娃不是你的?”老八說。
“咋?好賴話都讓你說了不是?剛才還說不是我的。”
“沒,你自己都說是二狗叔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自己不行。”老八直言道。
“哈哈哈哈……!”話音剛落,軍帳里立馬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完全沒有剛才壓抑的氣氛。就連座位上的女人也止不住笑意,身前的肚子也不停地抖動,一彈一彈的。
“我不行?娘的!今天爺爺我就讓你們看看咱行不行!”二狗從打回來開始心里就一直憋著火。他腦子笨,想不明白事。就覺得這幫人今天都跟自己過不去,一個接一個地要自己難堪。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一賭氣,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把褲子脫了,露出了他早已堅挺的,傲然立於胯下的黢黑的雞巴。
“二狗!又犯渾了不是?趕快把褲子穿上!”劉禿子知道二狗腦子不好,一是想著及時止損免得他被人落下把柄。二是他離得最近,那股子騷味他是真的受不了。
“我不穿!還說我不行?我就問你們,就這個長度你們誰比得上?就連大姐都說我這玩意太長了,頂的她胃難受。”
女人一聽二狗犯渾竟然把自己床上的話都說出來了,臉“騰——”地就紅了,急忙把頭轉向了一邊。
“狗哥,肉燉好了。”
軍帳外傳來了憨子的聲音。此時的眾人已經被二狗死死壓制,根本脫不開身。而憨子的聲音就如同救命稻草般刺激著他們的神經。立馬爭先恐後地跑出了營帳,就只留下二狗還在女人面前一個勁兒地炫耀他巨大的肉棒。
“憨子,快去吧。記住聽三叔的,只管端肉,別抬頭。”老三先一步衝出營帳,就看見憨子站在鍋邊,正費力地往盆里裝著駱駝肉。他快步上前幫憨子裝好肉,接著俯下身小聲吩咐道。
“對,別抬頭。端進去就趕緊出來。”老八這會兒也到了跟前,在旁邊附和著,手還不大老實地順了塊肉。
“饞鬼,這你也偷。”老五呵斥道。
“啊?為啥?” 端著肉的憨子一臉疑惑。
“哎呀,別問了。快去吧,到了讓禿子叔給你開門。”
憨子走後,營外的眾人站在雪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其他人埋怨著二狗做事沒腦子。老三舉著手里的煙袋鍋子,重新在懷里摸出一小撮碎煙葉裝好,走到憨子燉肉的鐵鍋前借了個火,又“叭叭”地抽了起來。
“三哥,該說不說你這煙癮是真的大。這都要抽上一口。”老五打趣道。
老三沒搭茬兒。他抬起頭望著那杆立在軍帳旁邊的“雀”字大旗,下面就是眾兄弟們分割殆盡的駱駝屍體,正被飄下的純白雪花漸漸掩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煙。若有所思。
“老五,大姐讓你立的碑你弄好了嗎?”老三回頭問了一句。
“正讓咱們營里的石匠磨料子呢。”
“冊子呢?”
“給石匠了。”
“你去一趟,讓他把石碑做好就行。別刻字。順便把冊子要回來。”
“行,我這就去。”老五沒讀過書。這幫兄弟里他就佩服三哥,因為三哥有學問,所以他吩咐的准有他的道理。老五不敢怠慢,急忙向身後的營地跑去。
“咋?三哥,這就開始違背大姐的軍令啦?”一旁的老九問道。
“你說呢?”老三竟出乎意料地沒反駁,反倒是把這個燙手山芋丟了回去。
老九沒說話,只是笑笑。老三見他笑了,也笑了。
突然軍帳里傳出兩聲慘叫,還有物件兒碎裂的聲音!
“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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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火搭灶的地方離中軍帳不過百步遠。天空中的雪這會兒好像下的更急了,大片的狀若鵝毛的雪團一個接一個地落在裝著駱駝肉,熱氣騰騰的陶盆里,慢慢地化成了水。看著即將被雪蓋滿的陶盆,憨子開始慌了。他擔心這樣下去肉會變涼,而且這要是讓二狗哥看見了,鐵定少不了一陣棍棒伺候。想到這,之前後背的舊傷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可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地朝中軍帳跑去。
此時帳門口的劉禿子正百無聊賴地站著。搓著雙手,聽著營帳里二狗那副破鑼嗓子唱出來的淫詞濫調。禿子揣起手低頭看著滿地的白雪,還有自己的那條斷腿,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惆悵之感。說來也真是可笑,自己的腿就是當年打蠻子時,掉進了他們投了毒的陷馬坑,不得已才砍掉的。可如今的自己卻成了和當初為敵的蠻子進行交易的話事人,正所謂“世事無常”,也不過如此了吧。劉禿子想著想著,從懷里摸出來一把精致的短刃匕首,拿在手里仔細端詳。
“禿子叔,幫我掀下簾子。肉要涼了。”
憨子已經走到了軍帳門口,大聲嚷著。劉禿子聽聞趕忙把匕首藏回了身上。
“憨子,飯做好了?”
“好了,趕快開門吧禿子叔。等會兒肉就涼了!”
劉禿子點了點頭,隔著門簾衝著軍帳里喊道:
“大姐!飯做得了!我這就讓憨子送進來啊?”
“讓他進來!”搭話的是二狗。聽到二狗的聲音,憨子不禁打了個冷戰,端著陶盆的手也有些發抖。
“進去吧。”
劉禿子說完剛要掀門簾,可誰知憨子卻突然大叫了一聲,嚇得他縮回了手。
“憨子,咋了?”
“剛、剛才三、三叔好像囑咐我啥、啥來著,我給忘了。啊……頭、頭好痛……”憨子突然結巴了,費力地想著他三叔的囑托,表情也變得有些痛苦。
“算了孩子,別想了。快進去吧。”禿子滿臉慈愛地跟憨子說。接著挑開了門簾。
“謝謝叔!那我就進去啦!”憨子高興地說,大步走了進去。
放下門簾,劉禿子望著遠處升騰起的煙霧,想來那幫人應該都在那里吧。他又摸出了匕首,看著上面簡易的圖騰花紋,想起了一些事。
……
“那就這麼定了。兩天後老地方見。”
“好,願天神保佑你。”
劉禿子起身拱手作揖,對面的使者也起身施禮。禿子通曉韃子部落的語言,因此溝通交易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肩上。而就在剛剛,他和使者談好了今年的交易事項,談判的結果雙方都很滿意。接著劉禿子出了氈包,一抬頭就看見外面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部落女子,看樣子是在等他。
“談、好、了?”女人說著僵硬蹩腳的漢語問禿子。
“嗯。你不用說官話的,你們部落的語言我能聽懂。”
“我,你的人,說官話,好。”
女人看著禿子滿眼的愛意,禿子見到她也是周身的輕松。畢竟她可是自己的相好。營里狼多肉少,兄弟們搶著大姐上床打的跟個什麼似的,自己可不和他們瞎摻和。到了這兒,天高皇帝遠。雖然自己相好的是個寡婦,但咱不嫌棄。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女人從懷里掏出來一把精美的匕首,遞給了禿子。禿子看著女人期待的眼神,接在了手里。他知道這是女人部落里的規矩,適齡的女子如果有了心儀的對象就要給他親手打一把匕首,作為定情信物。女人看到禿子收下了自己的心意,高興地拉起他的手,慢慢地向遠處的一個氈包走去。
“啊!啊!啊!”
去氈包的路上,幾聲淒厲的慘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空曠的草場上圍滿了人,一群瘦骨嶙峋,髒兮兮、蓬頭垢面的半大小子和姑娘站成一排,脖子用鐵環箍著,再用鐵鏈一個接一個地連起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手里拿著鞭子,正起勁兒地抽打著其中一個少年的後背,頃刻間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檁子。
“這是這麼了?”
“奴隸,賣。”女人說。
禿子看的有些難受,他也不好過問人家部落里的事。轉過頭准備和女人離開。
“救,救命!”
一句流利的中原官話觸動了禿子的神經,他猛然回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透過人群禿子發現,在那排少男少女身後的枯樹下,還有一個比他們更髒更慘的少年,正虛弱地佝僂著身子,搖搖晃晃。
“這次的奴隸都是好貨!男的兩只羊,女的一只羊。”一個商販裝扮的中年男子高喊道。
“他,賣嗎?”劉禿子指了指那個少年,操起當地部落的方言問起了奴隸販子。
“你確定要他嗎?”奴隸販子說。
“你要賣多少?”
“五只羊。”
“什麼?”劉禿子有些不敢相信。
“他就這個價,你愛要不要,反正這里還有兩頭羊的好貨。”奴隸販子也不含糊,那個少年已經跟著他走了好幾個部落,根本沒人瞧得上。如果再賣不出去就得砸手里了。好不容易來了個感興趣的冤大頭,說啥都要宰他一筆。
“走,不要。貴,沒用。”女人拉著禿子的手,向後拽著。
“五只羊,我要了。”
……
憨子就這麼被帶回了營里。他腦子不好,說啥都記不住。連自己是哪個的人都不知道,平常嘴里一直念叨著“女”什麼的,大家並不在意,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好色的傻子而已。
劉禿子端詳著手里的匕首,感嘆時光如梭。想不到憨子已經來了一年多了,而他們也在這茫茫戈壁又捱過了一年。
“狗哥!肉我燉好了,你看……啊!”
“啊!!!”
營帳里突然傳出憨子的尖叫,接著是二狗殺豬般的慘叫聲。
禿子沒敢怠慢,火速衝了進來。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的狼藉。營里的火坑滅了。駱駝肉撒了一地,陶盆也摔了個粉粉碎。憨子爬起身哆哆嗦嗦地在角落里站著,嘴里好像還說著什麼。而二狗卻光著黢黑的大腚躺在地上,側著蜷起了身子在不停地哀嚎。
“怎麼了?!”
這時老三也衝了進來,他知道絕對憨子是把他的叮囑給忘了。而且二狗犯起渾來下手沒個輕重。他以為憨子被打了,急忙跑到他身邊,看看身上有沒有傷。
“憨子,沒事吧?受傷沒?”老三擔心地問。
“娘的!別他媽管那個傻子了!快來看看我!啊……”二狗聽到了老三的聲音,本以為是來看他的,結果人家卻徑直找了那個傻子,氣的他渾身發抖。
“二狗!你咋了?”老三懵了。剛才進來的急,沒注意到他,也不知道他咋躺在了地上。
“我,我……嗨呀!”然而躺在地上的二狗卻打起了啞謎,自顧自地嘆氣。
“咋了?說話呀!”
營外的其他人也陸續回來了。有人問他倆發生了啥事,可憨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二狗的嘴也閉的像個河蚌似的,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只是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大姐,二狗咋了?”老九倒是跟個沒事人似的,慢悠悠地最後一個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覺得營帳里鬧哄哄的。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二狗和憨子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屋里還坐著大姐。就順嘴問了一句。
對啊!屋里還有大姐呢!眾人被老九一句話點醒。大姐一定看見了!既然憨子和二狗都不說,那直接問大姐就行了。
“他的寶貝雞巴被憨子給砸了。”座位上的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揚,略帶嘲諷地說道。
帳里的人愣了。老三看向地上的二狗,卻發現他的臉被他使勁埋進了肩膀,而且身體蜷縮得更緊了。
“憨子端肉進來,二狗聽到有人喊他,轉過身剛好和憨子打了個照面。接著憨子腳一滑,手里的燉肉一下子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他的雞巴上。”女人摸著肚子平靜地說。
“噗,哈哈哈!”
話剛說完,屋子里的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二狗!你挺厲害啊!還會這個呢!”
“二狗,以後你也別用兵器了。你自己的玩意不是用得挺趁手嘛!”老八笑的最歡,嘲諷道。
“媽的!都別他媽笑了!快去給我找藥!我還想要我的寶貝呢!”
看著二狗的無能狂怒,女人心里莫名的暢快。剛才營帳里就她和二狗兩個,二狗的嘴里也沒有個把門兒的,用他那破鑼嗓子唱著淫詞濫調。而且步步緊逼,竟然還把他的雞巴直愣愣地懟到了她臉上。看著二狗猥瑣的表情,女人真想伸手給他的寶貝撅斷,讓他好好長長記性。怎奈何自己身子重,站起不來。也只能強忍著刺鼻的臭味,心里不知罵了這混蛋多少回。剛好憨子這個傻蛋無意中打破了僵局,還引來眾人圍觀二狗的慘樣,自己再隨意地點上一把火,讓兄弟們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大姐,二狗我們就先抬回去了。飯的話我待會兒讓憨子再給你弄點兒。”笑聲過後,眾人收拾了屋子,重新把火坑里的火燃上。再給二狗的下面隨便披了件衣服,抬起他出了營帳。隊尾的劉禿子忽然想起大姐還沒吃飯,轉身招呼憨子趕緊出來做飯。
“不麻煩憨子了。這孩子剛才有點嚇著了。讓他在我這兒先休息一會兒吧。”女人說。
“行,行。那我就先出去了。”劉禿子一怔,沒說什麼。接著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眾人正抬著二狗往他們自己的營帳走去。就聽見身後傳來劉禿子急切的聲音。
“等……等一下……”劉禿子氣喘吁吁,停了下來。
“咋了?禿子?”
“大姐……把……憨子……”禿子的氣口還沒調勻,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往外蹦著話。
“大姐把憨子咋了?”隊伍最前面的老八趕忙問道。
“把憨子留下了!”
一句話,眾人瞬間不淡定了。反應最強烈的還要數二狗。
“啥?又是他?我艹他……”話沒說完二狗就暈了過去。
“哎呦,難辦了。要不然把二狗扔這兒吧。”老八一臉認真地說。
“老八你他媽是真的混蛋,這不把人給凍死了?”
“可大姐那兒……”
“我背二狗回去。你們去吧,我沒興趣。”老三說。
“別介,三哥。二狗這死胖子可沉啊。你背不動。”
“沒事,離咱們的營房就兩步路了,我搭著他回去。”
“哎呀!那可就麻煩三哥你了。哥幾個先走一步啦。”
說完,老八、禿子還有其他幾個弟兄把二狗的下身拿衣服圍好,幫忙送到了老三的肩上。老三頓時腳下一軟,差點摔個跟頭。眾人有些擔心,老三嘴上說著沒事強撐著一步一步地向營房挪去。禿子想去幫忙,卻被心急的老八拉著踉踉蹌蹌地回到軍帳附近。眾人找好位置,輕車熟路地掃開腳下的積雪,露出地窖門一個接一個地鑽了進去。
老三頂著大雪慢慢地向營房挪著,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而且剛才和大姐做完,腰還有點酸痛。他大口喘著粗氣,嘴里還念叨著:
“二狗,想開點。你比不上他,我們都比不上他。”
[newpage]
營帳里,只留下了女人和憨子。
眾人臨走前把木柴添得很足,重新燃起的火坑很快就把營里烤得暖暖和和的。女人閉上眼,養了養心神。仔細聽著外面眾人踩雪的聲音遠了,放松地長呼一口氣。接著慢慢睜開眼,望向了角落里的憨子,開口說道:
“憨子,過來。”女人的語氣很溫和。
而憨子卻好像沒聽見似的,仍然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看來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得不輕。
“憨子,別怕。到這兒來。”女人伸出手,示意他過來。
“大……大姐……我……”憨子低下頭,扣著手指支支吾吾地說,依然沒有動。
“嗯?還叫大姐?”
“啊……啊!雀(巧)兒、雀(巧)兒姐!”女人沒有姓,單名一個雀字。憨子說話帶著些北方游牧的口音,總是把“雀”讀成“巧”。被雀兒姐這麼一問,憨子像想起了什麼。急忙改口,說著話朝著女人那里走去。
“可是‘雀(巧)兒姐’人家也聽膩了。”雀兒撒嬌地說,還把自己的身子往前湊了湊。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個被讀錯的名字。
“唔……娘!”憨子幾步就走到了案桌前面。一抽鼻子,聞到了一股奇異的混合香味。是胡香、青煙、還有畜奶的味道。憨子看著大姐一臉期待的表情,又低下了頭扣著手指用心思索著。來到這里也差不多一年了。待在營地的這段時間大姐很關心他。也不嫌棄他傻,經常幫他縫補衣服,還哄他睡覺。尤其是大姐肚子大了以後,每次晚上哄他睡覺,他總喜歡緊緊抱著大姐圓圓的、軟軟的肚子,很有安全感。自己從小就沒見過爹娘,在他心里大姐早就和他的親娘一樣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清脆地喊出了他認為最合適的稱呼。
“娘?哈哈哈!娘!就叫娘!姐喜歡這個!”雀兒先是一愣,接著喜悅的心情馬上溢於言表。她對這個稱呼很滿意,摸了摸自己沉甸甸的肚腹,心里想著反正再有兩個月自己就真的當娘了,就隨他怎麼叫吧。
“憨子。扶娘起來走走。”雀兒朝憨子伸出了手,示意扶她起來。
憨子見狀繞過了案桌,可他的目標卻不是伸到面前的右手,而是到了雀兒姐的正對面,一把捧起了巨肚,給她弄了個措手不及。自打有孕以來,除了身子變得日漸沉重,身體其他的部位似乎也變得敏感了起來。別說是旁人了,哪怕是雀兒自己換衣服時不小心碰到了,身體也會立馬出現反應,要好一會兒才能緩解。憨子冷不丁搞這麼一手,她頓時覺得周身一陣酥軟,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暈,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輕輕叫出了聲。她有心阻攔,可右手卻順勢滑到了憨子的肩上,像是被牢牢粘住了一樣抬不起來。
“怎麼搬不動啊?娘,你等會兒啊,我使點勁兒。” 憨子有些納悶,完全沒有注意到雀兒姐臉色的變化。還在一個勁兒地抬著她的肚子。
“憨子,不……啊~”
雀兒剛要開口阻攔,就見憨子俯下身,雙手沿著她凸起的巨肚向下捋著,一直到肚子和雙腿之間的夾縫處,兩手順勢往里一插,她身上的長袍便完美地勾勒出了孕肚的形狀。憨子兩指交叉,整個身子也趴在了雀兒的肚子上,扎起了馬步。
“起!”
起得來嗎?起不來。他可忘了自己全身都趴在了雀兒的肚子上,哪里有自己搬起自己的道理?他這一弄不打緊,雀兒可遭了罪了,且不談憨子這番胡鬧讓她的身體酥麻了多少回,此時的雀兒腦袋里早已是一片空白,任憑憨子怎麼折騰她的肚子都無動於衷,只是本能地發出浪叫罷了。
“怎麼起不來呢?”憨子不服氣,依舊一遍又一遍地搬著眼前的巨肚。
“憨子……憨……啊~啊~啊~”
雀兒的身體差不多適應了憨子搬弄胡鬧帶來的快感,她本想趁此機會出言制止,可憨子干得正是賣力,什麼都聽不進去。而且好巧不巧,他腦後扎起的發髻剛好夠到了雀兒的胸前。他來回搬弄著雀兒的孕肚,而這扎好的發髻也直愣愣地摩擦著她豐滿肥厚的乳房。源源不斷的快感再次流遍全身,反復試探著雀兒的忍耐極限。她咬著牙,用力夾緊了雙腿。可還是覺得胯下有些發緊,似乎還有幾滴尿液流出。
“不要再弄了!冒失鬼!怎麼上來就抱為娘的肚子?”雀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有些生氣地抬起手輕輕彈了下憨子的腦門。潮紅著臉,喘著粗氣,嬌聲說道。
“我……我喜歡娘的大肚子……”憨子木訥地說。
“噗呲——哈哈哈!怎麼?為娘的肚子美嗎?”聽了憨子的話,雀兒直接笑出了聲。這憨子的回答倒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看著他傻傻的樣子,剛才那點生氣的情緒早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美!美!我想讓娘一直大肚子。”憨子一臉認真地看著雀兒,由衷贊美道。
“哈哈哈……好!就聽憨子的。為娘我呀,以後多多地給你生弟弟妹妹,讓你能天天看到為娘大肚子。”
“真噠!”憨子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坐下來還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娘親”,透過她挺拔傲人的巨乳,言語間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為娘我能騙你嗎?只是為娘坐的有些累了,這樣下去可怎麼給憨子生弟弟妹妹呀?”雀兒說著話,再次把手伸到了憨子面前。憨子這回反應可快,一把就抓住了雀兒遞過來的手,借著興奮勁兒使勁地向上抬著,可惜抬不動。
“哈哈哈……傻憨子!”雀兒又一次被憨子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她順著憨子向上抬手的力,兩腿岔開將肚子用力向前一頂,另一只手托著腰慢慢地站了起來。憨子見狀扶著雀兒姐的後腰,兩人緩步走到了將案前面。
“來,憨子。這回幫為娘托會兒肚子吧。”
憨子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身子的雀兒姐,還有她身前碩大的巨肚,愣住了。還在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怎麼?沒聽見為娘的話嗎?”雀兒抓起憨子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下面放去。
憨子這回可是聽清楚了。趕忙托好“娘親”的孕肚,半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就這樣“母子”二人統一了步調,在營帳里走著圈。
……
“憨子,你說為娘肚子里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我不知道,圓圓的應該是個球吧。”
“傻憨子,娘怎麼能懷個球呢?”
……
“憨子,你來這兒有一年了吧。”
“到今天剛好一年。”
“不錯嘛憨子。沒白和你三叔學,都會算數了。”
……
憨子和雀兒這對“娘倆兒”在營里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雀兒看著身邊的憨子,想起自己待在這戈壁的前四年,除了老三這一個讀書人,每天看著這幫糙漢子自己真是要多操心有多操心。且不說有二狗這樣的土匪到處惹事,還有老九這個蔫壞秧子到處陰陽怪氣。可最難熬的還是自己要定期和這幫人上床睡覺。老三是要排除在外的。人長得白淨,讀書人氣質也好。就算是天天和他睡覺自己也願意。對於其他人,自己是真沒心情和他們“深入交流”,充其量只是敷衍了事罷了。而且自己之前也聽到了雜兵們串的閒話,說不知道老三用了什麼辦法,把大姐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幫糙漢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被這麼一煽還不得處處給老三下絆子?自己還不能出面澄清。心里急得不得了。雖然老三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可自己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沒辦法,只能忍痛割愛暫時和老三分開,極不情願地硬著頭皮去招呼其他的兄弟們上床 “快活”。
但憨子的出現讓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十四五的年紀,長得雖然沒有老三秀氣,卻比那幫滿臉橫肉的壯漢強了不知多少倍。也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雖然一直都沒和憨子行房,但自打他來了之後,無形中被自己賦予了一項重要的任務:讓他和老三輪流和自己睡覺,做擋箭牌。當然憨子只是過來給自己暖暖被窩兒而已。反正他是個傻子,在旁人看來哪怕憨子說的“睡覺”真的就只是睡覺,其他人也會想歪。這樣自己就能一門心思地和老三夜夜笙歌了。果然,憨子才剛來一個月,自己就懷孕了。隨著肚子逐漸變大,那幫漢子寶貝自己跟個什麼似的,這下主動權可就完全落在了自己手里。從懷孕的那天起,叫憨子過來暖被窩兒的次數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反正他只是個擋箭牌,多擋一點流言蜚語又有什麼呢?
“憨子,今天看到的別往心里去啊。你二狗叔就這個傻樣,人不壞。”雀兒安慰憨子說。
“我……我還以為二狗叔拿棍子了,我……我怕他打我。”憨子的語氣好像很害怕,整個身子也往雀兒的大肚上靠了許多。
這時雀兒低頭瞄到了憨子後脖頸的位置有幾道結痂的疤痕。
“看來這個擋箭牌還挺好用的嘛。”
“好啊二狗!竟然把你打成這樣!憨子。你二狗叔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找娘。娘我一定幫你……哎呦~”雀兒的心思自然不會說出來。她故作生氣地罵著二狗給憨子出氣,伸手做了一個揮拳的動作。可是這一下卻抻到了腰,肚子頓時一陣絞痛,腿也軟了下去。
“娘!你怎麼啦?”憨子感覺自己手上托著的肚子瞬間重了幾分。雀兒姐渾身的腱子肉少說也得三四百斤,再加上身前的巨肚,可不是瘦弱的憨子能擎得住的。可他不敢松懈,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怕不是要小命不保。
“沒事……為娘不打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雀兒喘著粗氣,雙手扶腰,一步一踉蹌地向營里的屏風後走去。這屏風要比尋常的樣式高上半尺,是根據雀兒的身高量身定做的。憨子也小心地跟在她身邊,捧著自己“娘親”的巨肚,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雀兒平時就住在中軍帳里。屏風後面是一張木制的矮床。這還是當年她剛在營里立威之後差木匠打的。她轉了個身,微微閉眼,岔開腿伸手估摸著床的高度,托著肚子慢慢地坐了下去。剛一坐下,就聽見床板“吱呀吱呀”的響。
“這個床也有點舊了,等開春讓木匠再重新做一個。”雀兒一邊埋怨著矮床的不結實,一邊用手撐著床板,另一只手則在孕肚上不停地畫圈兒緩解著疼痛。
而憨子卻站在雀兒的面前,看著她的巨肚,望得出神。
“為娘的肚子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雀兒似乎發覺到了憨子的異樣,開口問道。
“我……我也想摸……摸娘的大肚子……”憨子有些羞澀地說。
“嗨!我當是什麼呢。來,憨子。跟你的弟弟妹妹好好熟絡熟絡吧。”雀兒也不清楚自己懷了幾個,但估摸著不少。
憨子一聽這話,立馬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也不顧地上融化的泥水,直接就跪了下來,接著伸出手小心地放在了“娘親”的孕肚上。
憨子沒摸過雀兒的肚子嗎?顯然不是。自從雀兒懷孕的這一年多以來,他就經常被雀兒叫過來睡覺。他是見著雀兒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的,這雙手自然也是摸過了她不同月份的孕肚。可今天雀兒姐和自己以“母子”相稱,再看著眼前這顆在熟悉無比的肉球,心中卻莫名浮現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受。親近?陌生?又或是其他?數種乃至上百種的矛盾情緒在憨子的胸中翻滾,當他的手放到“娘親”孕肚上的那一刻,如同吃了麻椒一般,一陣爽快的酥麻感瞬間從雙手流遍了全身。憨子咬牙強忍著,雙手開始在“娘親”的肚子慢慢撫摸著。長袍的手感很粗糙,卻擋不住“娘親”身體的溫暖。憨子仿佛初見孕婦的懵懂孩童般,既害怕又認真地憑著雙手的觸感去丈量著眼前這神奇的景象。
“嘭!”
憨子感覺手被什麼東西頂起來了。撫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拿眼睛仔細尋找著剛才那種感覺的來源。
“嘭!”
又是一下!這次憨子可真真切切地瞧到了:“娘親”的肚子上凸起了一塊。他伸手摸了摸,那凸起非但沒有下去,還在他手掌的位置又結結實實地給他來了一下。嚇得憨子趕忙縮回手,身體都後撤了幾步。
“哈哈哈……看來弟弟妹妹很喜歡你呢。”剛才的那幾下胎動勁道足得很,踢得雀兒腰酸背痛。而她也只是強裝微笑,立馬上手安慰著肚子里的寶寶,希望能趕快安靜下來。
“不摸了……憨子不摸了……”
“憨子別怕,娘沒事。說起來和你二狗叔去抓駱駝沒怎麼休息吧?來睡覺吧。” 雀兒這話不假。憨子昨晚被二狗急忙拉著出門一夜未歸,回來以後就直接燒火做飯,想必也是一直沒能好好休息。雖然自己把他當作擋箭牌,但說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才是個十四五的孩子啊。說著話就把自己龐大的身軀向旁邊挪了挪,給憨子留出了一個位置。
“娘,我……啊哈……呼”憨子聽到“睡覺”兩字並不驚訝,反倒是輕車熟路。在他的印象里,無非就真的是抱著“娘親”的大肚子好好地睡上一覺而已。他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地走到了床邊,熟練地脫下棉服,解下了里面的單衣,赤膊著滿是舊傷的上身准備睡覺。
“等一下憨子,你還沒脫完呢。”
憨子這會兒已經爬上了床。一聽這話,回頭看了眼“娘親”卻被嚇了一跳:
雀兒此時已經脫了個一絲不掛。正笑眯眯地看著他。雀兒壯碩結實的小麥色軀體被憨子盡收眼底,如果不是胸前的那兩團豐滿肥碩,不時還流著初乳蜜液的奶子和身前懸著的這顆遠比將軍肚圓潤飽滿的巨肚,任誰都會把她錯當成男人吧。憨子嚇傻了,呆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雀兒。這種情況倒也是在雀兒的意料之中。想當初和老三還有其他兄弟們快活的時候,他們同樣都被自己的身材嚇了一跳。甚至還有個當場直接嚇萎了的,也是被自己毫不客氣地“請”出了營帳,換了老三進來(誒嘿)。
這時,軍帳底下卻突然傳出來了一陣響動!
“娘,這……”
“沒事,營里有老鼠。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接著她用力踏了幾下地面,嘴里喊著:
“媽的,都老實點!別掃了姐的興!”
下面立馬沒了動靜。
“好了,你也快點把褲子脫下來吧。”雀兒麻利起身,岔開腿掐著腰猶如一座塔似的站在了床前,低頭俯視著憨子。憨子看著自己“娘親”孔武有力的身姿和她那馬上就要懟到自己臉上的巨大孕肚,戰戰兢兢地吞了吞口水,站起身解起了自己的褲帶。就在這時,軍帳下面又傳來了響動,而且更加劇烈了。甚至還伴隨著打鬧爭吵的聲音。沒出一刻,帳外就響起了掀動門板的聲音和“咔哧咔哧”的踩雪聲。
“‘老鼠們’都跑了,接下來我們可以開始了。”
再說憨子。要是放在以前,腰間系的草繩怎麼扎都扎不緊,褲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可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這褲子就像是拿漿糊刷過了一樣,緊緊糊在了腿上,而且里面好像也有個東西在不停地亂頂。憨子很緊張,哆嗦的雙手也是不聽使喚,磨蹭了半天,愣是褪不下來。
“怎麼?害臊了?那為娘來幫幫你吧~”
雀兒可不管這些。一手托著肚子慢慢地單膝跪下,她看到憨子的褲襠鼓得不行,就像是要破殼的小雞仔似的來回起伏。她可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她把臉湊到了憨子鼓鼓囊囊的褲襠跟前,閉上眼不停地嗅著,一臉的陶醉。那是稚童即將成人的味道。
“娘……不要……髒……”憨子苦苦哀求。
“憨子,別怕。有為娘在呢。讓娘看看你發育的怎麼樣~”
雀兒睜開雙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玩品嘗憨子褲襠里稚嫩的小玩意兒,她伸出兩只巨手抓住憨子的褲子,猛地一拽,直接就扒了下來。
“嘭!”
“哎呦!”
[newpage]
雀兒覺得自己的眼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眼前一黑,蹲踞著往後踉蹌了幾步。自己肚子又大,這猛地一退好懸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雀兒顧不上眼睛的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肚子,將身子盡可能地向前探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地保持住了一個平衡,身體也沒有繼續後退。
這番折騰下來雀兒有些累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臂倒是把肚子護了個嚴嚴實實。畢竟是要當媽的人了,肚子又這麼大,雖然自己的身體要比平常人強壯許多,一點小磕小碰根本傷不到自己。但是只要有危險自己還是會下意識地用盡全力去保護肚子里寶寶的安全。雀兒這邊正調整著呼吸,耳邊卻傳來了輕輕的抽泣聲。
“娘……有……有蛇……我,我怕……”
蛇?這大冬天的哪里有蛇?剛才說營里有老鼠只是騙憨子玩的,可憨子的口氣可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啊……難不成營里真的有蛇?雀兒心里一驚,她還記得自己行過笄禮後的那天晚上,自己娘在被窩里叮囑她要小心蛇。還說蛇這種東西最是無恥,尤其喜歡鑽女人的小穴和屁眼。想到這兒,雀兒趕忙夾緊了雙腿,一只手捂住屁眼,笨重又不安地在地上來回找尋著蛇的蹤跡。
“憨子,蛇在哪呢?”
“在……在……”憨子又結巴了。他就這個毛病,只要是緊張或者害怕,話就說不利索。
“在哪兒呢?說出來娘好幫你……啊!蛇!”
雀兒抬起頭看向憨子,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蛇”!果然是“蛇”!一條又細又長的“小蛇”耷拉在憨子兩腿之間,松松垮垮,晃里晃蕩。
“娘!就是它!快把它弄死啊!”憨子看見“娘親”看向了自己,拿手指著自己的胯下急忙喊著。
弄死它?自己可沒這個本事。而且自己才舍不得弄死它呢。雀兒看著憨子下身的尤物,不禁感慨天賦真是與生俱來的。雖然他還未成年,但這個長度足可以將營里的其他兄弟給比下去了。雀兒沒理會憨子,而是慢慢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娘!快!快弄死它啊!”憨子越說越急,言語里竟帶著一點哭腔。
雀兒此時已經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果然是個傻子,連自己身體最基本的生理現象都不知道。這倒也好,這反而給了自己發揮的空間。她故作認真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放心吧,憨子。娘幫你弄死它。”
“但是呢,憨子……你可要聽娘的話喲,要不然這蛇可殺不掉,說不定以後還會咬你呢!。”
“嗯!我都聽娘的!”
都聽我的?那接下來可就由不得你了。雀兒低頭看著憨子的“小蛇”,一臉的壞笑。她蹲下身子,直視著眼前細細長長的雞巴,嘴里故弄玄虛道:
“你這小蛇!大冬天的不好好睡覺爬到我兒子身上做什麼?我告訴你,識相的話趕緊離開!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沒有反應。
“好啊!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情了!”雀兒生硬地說著。要說她編故事的本領的確很爛,但是糊弄憨子也足夠用了。
“呵呵,你就等死吧!看我娘怎麼收拾你!”
憨子倒是很興奮。雀兒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憨子胯下的“小蛇”,痛的憨子嗷嗷直叫。
“別鬧憨子!難道你想被蛇咬嗎?”雀兒嚇唬他說道。
憨子閉上了嘴,低下頭乖乖地看著“娘親”怎麼抓蛇。
雀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輕柔地撫摸著憨子柔軟的雞巴。雀兒的手很粗糙,布滿了老繭的手輕輕劃過憨子嬌嫩的包皮,憨子感覺癢癢的,被逗得哈哈直笑。
雀兒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也就短短兩三個來回,這條耷拉腦袋的“小蛇”便慢慢地抬起了頭,傲然挺立在雀兒的面前。
“娘!蛇,蛇!蛇活啦!”
說時遲那時快,雀兒張開嘴一口就把 “小蛇”含進了嘴里!
“娘!你,你干什麼啊!”憨子嚇壞了,大聲喊著。
雀兒沒理會。她在嘴里不斷用舌頭舔舐著憨子稚嫩的龜頭。果然還是個小孩子,龜頭又嫩又小,包皮里也沒有令人作嘔的白色泥垢。她不斷分泌著唾液濕潤著嘴里的龜頭,接著雙手扶好腰身,像母雞啄米一樣開始做起了嘴上的活計。
“娘!別……別……好疼,好疼啊!”
憨子的慘叫不絕於耳。可雀兒嘴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快。疼?那就對了。要想成人這才第一關,後面可有你受得!雀兒是越嘬越起勁,身上的動作也大了不少,一對沉重的奶子“咻咻”直晃。
“娘,我……我要尿……尿……啊!!!”
雀兒明顯感覺到憨子身下一軟,又細又長的陰莖“禿嚕禿嚕”地傾吐著精華,逐漸填滿了她貪婪的口腔。雀兒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靜靜地等待憨子傾射完畢,接著小心地把憨子的雞巴拿了出來。剛剛射完精液的雞巴並沒有軟下去,依舊直挺挺的。雀兒看著眼前掛滿淡黃色精液的稚嫩龜頭,再次湊近了臉,伸出了自己同樣沾滿了精液的舌頭,用舌尖輕輕地刺激著。
“噗噗噗——”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才點了兩下,憨子的陰莖便開始了第二次射精,盡數射在了她的臉上。
“娘……疼……”憨子哭了出來。
“疼就對了!這蛇還沒死呢!”雀兒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她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精液,毫不浪費地放了嘴里。
“嗯~”雀兒閉上嘴細細地品味。咸咸的,還有點甜味。接著一仰頭悉數咽下了下去。
“嘿嘿,傻憨子。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呢。”雀兒舔了舔嘴唇,眼神盡顯嫵媚。她扶著腰站起身,突出的尖尖的肚臍剛好碰到了憨子的龜頭。
“啊~”憨子剛被雀兒“調教”完的龜頭十分敏感,哪怕是輕輕地觸碰一下,頓時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床上。
“呼——呼——”雀兒站起身喘著粗氣,畢竟身子重稍微動一下就覺得累。她走到床跟前,轉身坐了下去。
“娘……我,我不殺這蛇了。不殺了……不殺了……”憨子今天的遭遇已經完全刷新了他的認知。他跳下床搖著雀兒的胳膊哀求著。
不殺了?這可由不得你!雀兒這會兒正在興頭上,自己的身體還沒爽夠呢,哪能輕易地放你離開?
“憨子,乖。這蛇不殺可就要咬你了!這要是給你傷了個好歹,為娘我……嗚嗚嗚……”雀兒說著話竟然輕輕哭出了聲。雖然她身材魁梧,但是哭起來卻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雀兒是真哭,但不真心。懷孕之後她總是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傷心,有時僅僅是在營里坐著,想起了前幾年的事也能自顧自地哭上一通。營里的兄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味地寵溺著雀兒,無條件地滿足她的要求。時間一長,雀兒的處事方式便多了幾分蠻橫和驕縱。聽不得別人忤逆她的要求和想法。今天的情況便是如此。
此時的憨子才算是真正地安靜了下來。即使是傻子,心里也有著一點最純淨的良知。他不再哭鬧,看著眼前抹著眼淚的雀兒姐,自己今天剛剛認下的“娘親”。他走上前伸出了手輕輕擦拭著她的眼淚。
“娘,你……你別哭。我聽話,殺!這蛇一定要殺!”憨子的胸口有些發緊發悶。他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剛才說出的話是出於心疼還是無助。
“嘭!”
一雙大手一下就把憨子抱在了懷里!
憨子愣住了。他看了看“娘親”,卻發現她早就沒有了剛才悲傷難過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詭計得逞的狡猾模樣。
“好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碰我的臉蛋兒。你可知道後果嗎?”
憨子平靜地搖了搖頭,今天的自己如同和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他不知道眼前的“娘親”還能做出什麼舉動,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思考,一切行動只不過是出於身體的本能保護罷了。
“不知道是吧?今天為娘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接著雀兒伸出手,像蟹鉗似的一把鉗住了憨子的兩側臉頰,接著手掌用力,力道之大僅一下就把憨子的嘴鉗成了能放下幾個鴨蛋的圓形。憨子只覺得吃痛,但卻沒有哭鬧。只是閉上了眼,任憑“娘親”如何折騰自己。
“來,吃吧。”
一個軟綿綿,圓滾滾似乎帶著尖兒的東西塞進了憨子的嘴巴。憨子下意識地咬住了它,卻給雀兒疼得嗷嗷直叫。
“笨蛋,別咬啊!用嘴嘬。”
憨子聽到雀兒姐訓斥自己,睜開眼發現眼前的雀兒姐似乎大了幾倍,五官輪廓也變得如此清晰。而且她的手里似乎還托著什麼東西,眼睛余光一掃,白白的胖胖的,莫非……還未等憨子想完,一道乳白色的液體猝不及防地射在了他的臉上,憨子受驚一下子閉上了眼,身體失去了平衡,險些栽倒。憨子急中生智,嘬著奶頭的嘴瞬間用力,對抗著身體的失衡,硬生生地借力將自己拔了回來。而且嘴里也平添了幾分乳汁的腥膻和微甘。還有耳邊雀兒姐一重高過一重的嬌喘浪叫。
雀兒口交完了以後就覺得胸部有點腫脹,她知道這是漲奶了。把奶子塞到憨子嘴里讓他嘬也只是想緩解下疼痛。但是看著憨子毫無防備的模樣,自己也是起了玩心。想著他剛才射了自己一臉要想辦法“報復”回去。雖然自己沒有他那個玩意,但是有這足斤足兩的大奶子啊。而且里面還充滿了乳汁。她給憨子嘴里放里一個,自己則悄悄地托著另一個,找准機會用力一擠。雖然成功了,但結果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憨子穩了穩身子,嘴里還在回味著乳汁的滋味。也不知怎的,這奶水仿佛是有什麼魔力一般,才一會兒憨子的嘴便離不開這柔軟的乳房和硬硬的能流出奶水的乳頭了,自己閉上眼睛貪婪地吮吸。瘦小的臉蛋一起一伏,很是盡情與賣力。
“憨子,吃飽了嗎?”過了大約一刻左右,雀兒的乳房不再感覺腫脹,她低下頭望著還在拼命嘬著自己奶水的憨子輕聲說道。
憨子沒答話,依舊自顧自地嘬著。而且手還不大老實地摸向了自己另一邊的奶子。
“貪吃鬼!你都吃完了為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吃什麼?”雀兒趕緊打住,而憨子卻還是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好啦好啦。讓為娘看看那條蛇怎麼樣了?”雀兒讓憨子向後站去,自己看著他胯下似軟非軟的雞巴心里有了數。接著故作擔心地說:
“哎呀!這蛇怎麼還沒死啊?事到如今只能這麼辦了。憨子你還想殺蛇嗎?”做戲講究做全套。雀兒明面上問著憨子,心里卻想著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我想!我要殺蛇!這樣娘親就能高興了。”
同意就好。聽到了憨子的回答,雀兒的身子向後傾斜,雙手撐著床板,招呼著憨子上前來。憨子到了自己跟前,她騰出一只手再次開始撫摸擠壓憨子的雞巴,只不過這次的力度大了一些。很快憨子的雞巴再次立了起來,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上下擺動,拍打著自己的肚子,“砰砰”響。
“這蛇還不大老實呢。”雀兒笑道。
接著雀兒撒開了手里攥著的陰莖,站起身爬到了床板上面,揮手示意憨子上床躺好。待到憨子躺好了之後,她再次起身站在床上,兩腿岔開將憨子的下半身收攏到了自己胯下。看著身下“一柱擎天”的憨子,她雙手托著沉重的腹底,雙腿吃勁慢慢地蹲了下來。
“憨子,就讓為娘我來幫你徹底‘弄死’這條小蛇吧。”
說著話雀兒伸手再次握住了憨子堅挺的陰莖,輕輕擼下外面的包皮,露出了紅腫濕潤的龜頭,接著試探地朝自己的下陰處放去。熟練地撥弄開自己肥厚的兩半陰唇,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憨子的雞巴吞了進去。
可憨子感覺並不好受。他看著“娘親”把“蛇”插進了身體,霎時間一股癢意和刺痛流遍全身。明明是要被殺死的“蛇”,可自己的身子竟然感到了一絲溫熱濕潤。等到“蛇”被完全塞了進去,身子卻莫名地熱了起來。不同於營里烤火時的炙熱,而是由內而外的灼熱和燥熱。好像猛然喝了一大口開水似的燥熱感在體內翻滾,不一會兒憨子便面紅耳赤,喘息連連。
“憨子,接下來可能有點痛,你稍微忍一下啊。”雀兒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兩手的虎口反握雙腿,挺了挺腰間的巨肚,屁股也開始一上一下,小心翼翼地動了起來。
憨子是個傻子,根本不知道啥是做愛。要是讓他主動的話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唇舌。而且念在自己和他認了“母子”的份上,自己主動一回也沒什麼。可話雖如此,雀兒的心里還是有所不滿。這憨子的雞巴雖然長,可卻而細得跟筷子似的。自己還得注意著別把它給弄斷了,這樣的話自己根本盡興不了。一想到這雀兒屁股上的動作便快了幾分。
“啊——疼!疼!好燙!好燙!”
雀兒身下的憨子此時卻叫苦連連。剛開始的頻率還可以接受,可突然的加快讓他一點准備都沒有。他就覺得自己胯下如同火燒著了一般,而且還承載著巨大的壓力,幾乎搖搖欲墜。沒過多久他便大汗淋漓,濕透了身下的粗布棉被。憨子難受地扭動身體,試圖尋求一個能讓自己舒服的姿勢。陰差陽錯間憨子用力地將身子向上一頂,就覺得“娘親”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了看,發現“娘親”依然蹲踞在自己的胯下,仰著頭似乎一臉的享受。他剛想開口,“娘親”的眼神到了,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還有些許的驚喜。
“娘,我想……”
“好小子!為娘沒白疼你!來!就像剛才那樣繼續吧!”雀兒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滿足和癲狂,她拔出了小穴里的雞巴,接著自己轉了個身,背對著憨子再一次把他的雞巴插進了小穴,開始了第二輪攻勢。
“登!登!登!”幾聲銅鑼聲響,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雀兒看著營里的火光亮了不少才知道外面的天黑了。此時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而憨子則是抱著自己的大肚趴在自己身前呼呼大睡。果然還是個孩子。才兩輪就不行了,躺在床上睡得和死豬似的,怎麼弄都弄不醒。雀兒也沒強求,費力地穿好自己和憨子的衣服,拎小雞仔似地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身前,讓他抱著自己的肚子睡覺,自己則是雙手扶腰,盡心盡力地當起了“枕頭”,還抓起身旁的被褥蓋在了他的身上。她滿眼憐愛地看著她身前這個心智尚且懵懂的孩童。想著等他醒來之後該怎麼和他解釋那“蛇”最後殺死了沒有。或者說等他醒來就把今天的事給忘了,只是認為和往常一樣被大姐叫過來睡覺?她輕拍著憨子的肩膀,嘴里哼著小調。心里想著:
“‘蛇’最是無恥……果然無恥,無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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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