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馬人
第一部
第一章:迪盧
“嘿!你好,大一新生吧?我是你的學長,也是學信息的,我叫穆仁。”
一轉頭,一個明媚笑臉在時有時無的陽光閃耀中出現在盧迪的面前,這個叫穆仁的學長背後就是那個清晨的太陽。
盧迪看著面前這個輕揚嘴角,干淨凌烈的家伙,愣了一下,匆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只手摸著後腦勺,頓頓的說道“哦,學長好,我叫盧迪。請多指教。”說著微微鞠了個躬。
“盧迪嗎?好名字啊。倒過來說更合適:迪盧。那可是一匹好馬!”穆仁不改那明朗的笑顏,竟第一次見面就開起玩笑。
“呵呵,是的。呵呵”一下子被學長這麼說笑,盧迪有些詫異,但又平添了些許的親近感。只能一個勁的傻笑。
“走吧,我帶你去你的宿舍。”說著,穆仁搶身拿過了盧迪的包裹,邁步朝著左邊走去。
“哦!學長,還是我自己拿吧,你帶路就可以了,怪沉的。”
“沒事,這是你們新生的特殊待遇,我們進校時也是這樣,你們以後也還得發揚啊!”
“恩,一定發揚。”半答應著,盧迪不經有些感慨,從小到大,他的事什麼都幫過手,總是自己做了。他不像其他的男孩,在家里是個寶,父母在他五六歲的時候走了,之後就到了舅舅家。從來都是自己幫自己做事情,做好做壞也就那麼回事了。雖說那麼點事也沒什麼,不過心里頭一回又被關照的感動。
“恩,到了,你的宿舍就在2棟的三樓315室。記住了。”說著推門進去了。
宿舍里面沒有人,四人間屋子現在也不免有些安靜。盧迪來的太早了,要不是遇到這個叫做穆仁的學長這麼肯幫忙,還根本沒有人會給他帶路呢。
“恩,謝謝學長!你等一會,我去給你買瓶水吧。”一邊接過穆仁手里的包袱放好,一手從口袋里掏錢,下樓去了。
穆仁也不客氣,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盧迪的背景打量著。“這個孩子感覺不錯,雖然長得棱角分明,五官立體,咋看以為是個內斂的成熟角色,但沒聊兩句就知道,這孩子單純,不做作,肯吃苦。一看他那身材就知道平時在家經常運動。雖然肌肉不是很明顯,但身上絕沒有贅肉,比較結實。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再配上他的那個叫迪盧的名字,還真是讓我想入非非啊。”
此時,拿著一瓶可樂上來的盧迪還不知道,這位好心腸的學長心里到底再想些什麼呢。
“給!學長,喝可樂吧。”盧迪遞過來。
“恩,好,怎麼只買了一瓶?你自己不喝嗎?”穆仁盯著盧迪的眼睛問道。
“額……我不渴,學長幫我拿東西,學長自己喝吧。真的!”盧迪有些窘迫的說著這些。其實他怎麼會不渴,從下了火車到現在,五個小時了,他還滴水未進呢。不過礙於囊中羞澀,還是等會自己去打開水喝吧。舅舅一家能把他帶大已經很不錯了,還出錢讓他上學。雖然為這事,舅舅舅媽沒少吵架,但總歸他來了。所以,他也不想多花錢,只想著大學四年好好把書念完,早點工作。
“噗!”盧迪那一聲“真的”一出口,穆仁就噴了出來。
“你要不說這個真的,我或許能相信。太可愛了你這孩子。走吧,跟我下樓,我請你吃個晚飯。”說著站起身來,一手搭著盧迪的肩,順勢就要往門外走。
“不用,不用。我都還沒請你吃飯,你怎麼請起我來了。”盧迪急忙說道。
“費什麼話,我是學長,你就得聽學長的。趕緊收拾一下跟我下樓。再多說一句試試看。”穆仁一下子口氣強硬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親切。著實又讓盧迪嚇了一跳。眼看學長也是好意,盧迪也就沒說什麼,跟著下樓了。
其實,穆仁這次發火也是半真半假,首先他看著小子可能是家境不太好,知道省錢,有點感動,再一個就是想知道在自己威嚴的時候,這小子能不能屈服。眼看著現在,盧迪不聲不響的跟在自己後面。穆仁這次的實驗成功了。
“額,我剛才說話重了點啊。你別介意。我這人就這樣,有的時候有點大少爺脾氣,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說不。不過我人還是挺好的,呵呵。”穆仁又突然說了這句。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好,學長好意請我吃飯,我還推三阻四的。學長教訓的是。”盧迪本能的一通說著。
“恩。呵呵,以後遇到什麼事就來找我,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看你應該是個挺孝順的人,我最喜歡孝順的人。”
一聽到孝順,盧迪的眼神頓時失去了光澤,他倒是無數次的想著要在父母身邊孝順他們,可是真的奈何,樹欲靜而風,子欲養而親不在啊。
“恩?想到什麼傷心事了嗎?我口無遮攔的,想到什麼說什麼,你不高興了就直說啊。”穆仁不愧是輔修心理學的高材生。盧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盧迪這次並沒有接話,默默地想著自己的父母,記憶中的那雙身影,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喝啤酒吧?”穆仁見盧迪還沒反應,自己點了十瓶放在旁邊。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開始相互喝了起來。
盧迪一開始是抗拒的,但是眼見穆仁這麼熱情,又怕自己不喝繞了他的興致,也就不推辭了。
酒過半,盧迪已經有些微醺,穆仁倒是沒什麼,不過看到盧迪這個狀況,他自己也裝作喝的差不多了。開始和盧迪說起家里面的事來。酒到一半,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的盧迪,又被穆仁提及了家里,一下子控制不住,嗚咽嗚咽的抽泣起來。但又不太好意思真的哭出來,只說了句現在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站起身就想離開。穆仁正說到興頭上,那肯放他回去,又看出他有所顧忌。所以,索性買了單,帶上剩下來的啤酒,又買了點宵夜,拽著盧迪往自己家里走去。
盧迪根本就拗不過他,只好跟著他一起走。穆仁是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的,雖然房子不大,但也是衛生間,廚房,客廳,臥室樣樣齊全。盧迪眼看著這一切,又想到兩人同是學生,一時間心里面覺得反差太大,不在一個等級。
“來來,坐著里接著喝。”穆仁吆喝著盧迪在客廳坐下。邊喝邊聊著。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穆仁試探性的說著。
“沒,沒什麼。”盧迪一個勁搖頭,但是頭壓得很低。看不到臉。
“恩,等你想說再說吧。不過有些事自己一個人撐著也挺累的吧?”
“我都習慣了。”盧迪突然說道。
“心事說出來,可以排解排解,一個人憋著始終不是好辦法的。大家要互相依靠,我們又不是超人,沒必要肩負那麼多不能說的秘密。你叫我一聲學長,我就一輩子是你的學長,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啊!我肯定會幫你的,別什麼事都憋著,有時也該學會讓自己放松下,脆弱一次沒什麼不好,是吧。”
本來只是想父母,現在被學長這麼一說,盧迪又想到了自己的這幾年。突然覺得一個人生活得好累,好委屈。一時間眼淚更是不爭氣的啪啪的往下掉。穆仁在一旁看著也不是滋味,雖說自己剛才說的那一段話有部分是故意的,他已經看出這小子心里有事,估計生活比較艱苦,所以想勾起他的傷心事,便於自己跟他的拉近關系。但真的把他說哭了,又覺得於心不忍。只得一只手摟過盧迪的肩膀,輕拍著說:“沒事,沒事,以後我就是你哥,我罩著你啊。”
“恩!哥,謝謝你,我敬你一杯。”哭了一陣的盧迪又起來擦了擦眼淚,舉起酒杯就干了。
“好好。”穆仁一看,兩人關系發展迅速,也不經高興起來,又和盧迪一杯杯的往下灌。
喝著,喝著就已經快十二點了。啤酒了得七七八八了。兩個人也都在興頭上。穆仁眼看時機差不多,也就決定試試盧迪。
“哎喲,不行了,我酒喝多了,想吐。”說著一個勁的往衛生間跑,故意趴在馬桶上哇哇的大聲叫著。伴隨著馬桶衝水的聲音,一聲悶響也從衛生間穿了出來。
“你沒事吧,學長。”盧迪趕緊聞聲前來。一看這架勢,是穆仁站不穩跌倒在衛生間了。
“來來,學長,我服你起來”盧迪趕緊過去要攙扶穆仁。
“讓開,老子想坐著,別動老子。”穆仁突然嚷到。
“好好好,但是地上涼啊,你要坐到客廳去坐在沙發上行吧?”盧迪看他喝高了。急忙說著又去攙扶他。
“滾開,沒聽到老子說不想起來啊!”穆仁再一次耍起酒瘋來。
“那你怎麼過去啊?”盧迪急了,坐在這里會感冒的!
“你!你過來!”穆仁繼續裝醉,伸手把盧迪招到面前。
“蹲下!”這次穆仁決定直接來個狠得,看盧迪是否能夠接受。要是不接受,以後就不騷擾這個孩子了。於是呵斥盧迪蹲下,用手把他的姿勢調整了下,一用勁把盧迪按得四肢趴在了地上,自己不管不顧的爬到了盧迪的背上。口中還嗚咽著說:“駝我到客廳里去”。
盧迪先是嚇了一跳,後來笑了笑又覺得好笑,這個學長看著這麼成熟,居然喝醉了喜歡小孩子的游戲。也沒覺得什麼不妥。徑直駝起學長往客廳爬去。
穆仁這次是趴在盧迪的背上,那個東西直接貼在盧迪背上。完全感受著盧迪背部的肌肉運動。真是血脈噴張,幾欲噴薄。不一會到了客廳,盧迪剛要翻身起來將穆仁放到沙發上,穆仁猛地騎坐在盧迪身上。假借著酒意又一次說道:“這就是我的高頭大馬!駕!駕!”還一邊用手打著盧迪的屁股。
盧迪真的快笑得不行了,只是自己身在學長胯下不好動。學長在上面還一個勁的催著盧迪爬。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心理,盧迪突然馱起學長奮力的爬了起來。在客廳里一圈一圈的繞著。這下,穆仁可是徹底的感受到了盧迪的強壯。穆仁67公斤的體重在盧迪身上好像也沒什麼重量一樣,一連馱著穆仁爬了四五圈才慢了下來。穆仁心想怕是盧迪累了,就有指著前方說道,“駝我到臥室去!駕!”
“好!”盧迪應了一聲,也爽快的快步爬到了臥室里,穆仁下了馬,一頭倒在床上裝睡去了。
盧迪這才站起身,揉了揉膝蓋,眼看著床上滿臉滿足的穆仁,自己也覺得挺好玩。走到客廳收拾東西去了。
這一個晚上盧迪,就是在沙發上睡的。穆仁清晨起來的時候,看到客廳被收拾的干干淨淨,盧迪用衣服蓋在身上,安靜的蜷縮在沙發上睡覺。穆仁深知這樣的睡姿體現了一種極度的不安全感。感慨了一下,到客廳拿了床被子過來,給盧迪蓋上。自己在客廳里留了張紙條就去上課去了。第二章:回味
太陽已經完全照進來了,沙發上的盧迪下意識的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再一回神,發現自己身上蓋著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被子,被陽光一照,一股暖意,從身體滲透進心里。這樣的感覺很久沒有在盧迪的心里產生過了。
翻身躍起,看到了茶幾上的字條,上面寫著:
盧迪,我一早有課,先走了。廚房里還有些面包雞蛋和牛奶,你湊合著吃吧。昨天晚上我醉了之後,暈暈乎乎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想來一定是麻煩到你了。居然連被子都忘記給你了。只能說聲對不起,多謝!還有這事我的手機號:#######。以後有事記得聯系啊。走的時候把門關上就行了。——穆仁
盧迪這下又想起來昨晚的事,一時覺得昨天晚上還真是有點累了,平時睡覺那麼輕的他,盡然連學長拿被子給他都沒發現。不過今天一早,感覺神清氣爽的,看來多運動運動還是挺好的。盧迪慢慢走向廚房,看到了廚台上的早餐,一股暖意又一次從心底升起。珍惜地吃過早餐之後,他想起自己的行李還沒有整理,把學長家收拾之後,就回宿舍了。
在宿舍里把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看著空空蕩蕩的宿舍,盧迪呆坐在椅子上又開始想著這個醉酒之後行為如此可愛的穆仁學長。
“真沒想到,看上去那麼老成持重的學長,私底下還這麼小孩子脾氣,玩這樣的游戲。不過估計是酒醉了回到童年了。要是清醒誰還肯這麼玩啊。”盧迪自顧自得想著。
“昨天不知道他玩夠了沒有,我自己倒是還好,也沒覺得有多累。呵呵。”
正想著呢,穆仁從宿舍門口走了進來,“嘿,盧迪,我一猜你就在這,剛到這里也還沒買電話吧。我留了手機號碼,你也不知道聯系我。反正我下午也沒事,帶你上街,看看需要點什麼生活用品的,置辦置辦。”
“額,我來的時候都帶了,沒啥缺的,學長不用擔心了。”盧迪又慌忙解釋到,其實也沒辦法,誰不想上街逛啊。但是舅舅家就只給了這些錢,他還不只得精打細算的過。總不能沒錢還管他們要,那就太不懂事了。
“哦,這樣啊,反正我要去買東西,你不買就陪著我逛吧,我隨便介紹你些好吃好玩的地方,第一次來還不熟悉吧。我當向導!”穆仁還真是窮追不舍,一句接一句,單純的盧迪哪里是他的對手,只能顛顛的跟著他就這麼上街了。
一路上,穆仁不停地問,吃這個不?喜歡這個不?買這個不?搞得盧迪即緊張又窘迫。只得弱弱的說著些轉移話題的話。他好像不太敢正面反對穆仁。心里想著,畢竟人家也是為自己好。
穆仁當然知道盧迪推三阻四的是為什麼,肯定是沒帶多少錢。“照這孩子的性格,要是硬買給他,他肯定是不會接受的。我就看著他真的需要但是目前不在預算之類的東西,就幫他買了吧。這頭一件當然就是手機。有了手機,我以後找他就方便了。不用沒事爬三樓了。”
“嘿,盧迪,你還沒買手機吧。一個人出門在外的,每個手機多不方便,買一個想家的時候就能打電話說說話。走,我們去挑一個。”說著拽著盧迪就走進了手機賣場。
“唉,學長,我現在不用手機,也沒什麼人好聯系,家里面用公用電話打打就可以了。”
還是一如往常的推辭,穆仁這次根本就裝聽不見,左挑右選的就自作主張給盧迪挑了款一千五左右的手機,簡單大方。確實挺合適。轉身不顧盧迪勸阻,拿出錢包刷卡交錢走人。
一路跟著的盧迪,這下可慌了,“一千五呢。是他兩個多月的生活費了。這可怎麼辦?他要是把這筆錢拿出來,以後還怎麼吃飯?”
穆仁在一邊得意的拿出手機,上了卡,比劃了一下。一手塞進了盧迪的手里。還很是欣賞的說著“我挑得東西就是不錯,看啊,多配啊。是不是?盧迪。”
“啊~這個,學長,這,我”盧迪這次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你啊,我的,拿著不就好了。”穆仁只說了這一句,心想看這孩子接下來怎麼回我。
眼看盧迪語塞,穆仁想緩解氣氛,一眼往外瞟去,盡然被他發現了天賜良機。
“嗨,你看那幫孩子,還真會玩啊。美死他們了。”
盧迪跟著看過去,這見一群7,8歲大的小孩,兩個一對,正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玩著騎馬打仗的游戲呢。
“唉!小時候就是好,玩都玩得這麼無所顧忌。真羨慕啊!”穆仁故意加大了音調。
“哦,學長喜歡玩騎馬嗎?”盧迪看著遠方也沒反應過來,獨自在嘴里,嘟囔了一句。
“啊,是啊,小時候喜歡了。大了找誰玩去啊,哈哈!”穆仁有些意味深長的說著。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吃點東西了。”穆仁說著拉著盧迪朝著一間餐廳走去。
餐廳里,盧迪真是坐立難安啊。心想“不能老是學長請客,可是自己那點錢,怎麼能經得起這麼三兩下折騰啊。剛才的手機費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唉,還是小時候好啊,剛才那個你看到了吧。一幫小孩玩的那叫一個爽啊!”穆仁自己說得正high。“你以前玩過沒?”
“哦,玩過的。我都是做馬的”盧迪又補上了這一句。一下子感覺有點不對。又把頭地下了。
“你都是做馬啊,我都是坐騎士。感覺特威風。呵呵,現在大了不能這麼玩了。”穆仁說到這里又不接著說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盧迪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學長,那個手機的錢,我下個月給你吧。”雖然自己沒錢,但是這事畢竟還得自己擔著,以後怎麼辦,以後再說吧。盧迪想到這,說了出口。
“不用了,就當哥哥我送你的。沒事。你就拿著吧。”
“那怎麼行,那麼貴重的東西。我一定要給你錢的。”盧迪又揚起單純的臉,略帶倔強的說著。
“唉,不用啊,那麼認真干嘛,那就算是我借你的吧。以後你還我就行了。我這人花錢很散的,就當存在你那里,我有錢的時候你別給我,等我沒錢了我再管你要。怎麼樣?!”
“那好吧。”穆仁既然都說到這里了,盧迪也就沒說什麼了。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侃著。盧迪發現,面前的這位學長懂的東西真多,不由心里多了一份崇拜。
眼看著這頓飯也該買單了,盧迪爭著非要這頓他來付,結果服務員拿過賬單一看,盧迪又冷下來了。自己一共也沒帶那麼多錢,怎麼這里的東西都那麼貴啊。
穆仁平靜的把錢付了,領著盧迪往學校走去。
“額,學長,說好了這頓我付的,結果我,唉,明天我把錢給你吧”
“哎呀,別這麼扭捏了,一頓飯而已嘛。以後有機會你再付了。晚上准備干嘛?去我那玩玩?”
“額,好的。”盧迪一想自己回去還是一個人,不如就去學長那里呢。
兩人又一次回到那個熟悉的客廳,穆仁又買了些水果,兩人一邊看球一邊吃水果。
“誒,盧迪,昨晚我喝醉了,到底干什麼了?我完全不記得,你跟我說說”穆仁又一次試探著盧迪。
“啊,昨晚啊。也沒什麼啊,挺正常的。”盧迪敷衍。也不知道說出騎馬的事,學長會不會尷尬。
“真沒什麼?你就說吧,我這人好奇心重,你這樣廢憋死我不可,而且,我兩也不是外人,真也有設丑態,你也肯定會幫我瞞著的是不!”穆仁接著逼問。
“恩,肯定,其實學長昨天也沒什麼丑態,就是喝醉了想騎馬,騎了我一會兒。”
“什麼?!騎了你一會兒?你就讓我騎啊,那得多重啊。”穆仁還是佯裝無辜。
“沒事的,我從小就干活,有勁,學長也不重。活動活動對身體還好。”盧迪認真的說著。
“唉,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從小就喜歡騎馬,長大了有時候也還是想,只是礙於面子,一直也就那麼算了。沒想到喝醉了倒全然不管不顧了。你可得多擔待啊。”
“沒事的,學長,你對我那麼好,我陪你玩玩是應該的。我小時候也是做馬,昨天你就只騎了一會,我完全沒問題的。”
“看你這樣子也沒多壯啊,我可不輕的。你真能駝得動?”穆仁又一次激他。
“真的,不然我們現在就試試。”說著盧迪又一次,趴在了地上,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是被迫,這次是主動。
“啊,你真要是啊”穆仁強忍著心里的激動。
“恩,上來吧,學長。我能行的。”
“那我真不客氣了!”說著穆仁一腳跨上了盧迪的背。盧迪又開始馱著穆仁在客廳里轉圈。
“你小子還真不賴啊,看著不算壯,駝起我來還真有力氣。是匹好馬,哈哈”
“呵呵,學長高興就好。我從小干活的,有勁。”
“恩,那我可好好享受一次了啊”
“沒問題!”盧迪也高興地說著。
一人一馬在客廳繞了幾圈,又去了廚房間拿水,那書房拿東西。這期間足有一個小時,穆仁就沒下來過。看著盧迪確實有點氣喘了。穆仁這才拍拍盧迪的頭說:“我們到客廳去休息下吧。”
“好”盧迪又從書房把穆仁駝回來客廳。兩人都坐在沙發上。盧迪喘著氣。穆仁滿意的看著他。
“盧迪,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這麼有勁,今天還真是爽,就是害你太累了。”
“不礙的,學長,以後你要還想玩就來找我。甭跟我客氣。呵呵”
坐在沙發上的盧迪邊說邊露出陽光的笑臉。真是讓穆仁看得回不過神。
“呵呵,今天累了就在我這睡吧,先去洗個澡,可別睡沙發了,進去睡床吧。我去給你拿毛巾。”說著起來走到臥室去了。
盧迪也不客氣,走進衛生間,洗完澡,就躺倒學長床上去了。等學長也洗完了,兩人一邊聊天,不一會盧迪就睡著了。第三章:收服
轉眼又到了第二天清晨,兩個人都還在床上睡著,盧迪趴臥在一側,穆仁仰躺在另一邊,被子已經滑落到了腰間。一陣涼風吹過,一個激靈,穆仁驚醒,坐起來看了看。看到身旁趴臥著的盧迪,一陣心癢又從心間冒了出來。
“到底是騎還是不騎呢?騎了他肯定會醒,倒時候我怎麼說?”一邊想著,一邊看著盧迪寬闊的肩膀,白皙又有线條的皮膚。並不明顯但卻十分養眼的倒三角身材。看得穆仁忘無所以,一個翻身躍上了盧迪的背。就這麼騎坐在盧迪背上。
“嗯~”盧迪這時也被弄醒了,扭動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學長。半秒之後,居然一用力一挺身,把學長又駝了起來。隨口問到:“學長醒了啊,要去哪里啊?”
這下可給了穆仁一個大大的驚喜,“想不到這個小子這麼上道,完全不用花心思了,剛才想好的說辭完全用不上。”
“哦,我要去洗手間”穆仁試探道。
“好,走著!”盧迪動了起來,馱著穆仁下了床,又爬到了衛生間。
“我先給你刷牙洗臉吧。”穆仁突然說到。
“額?不用,你先洗吧,洗完了我在洗。”
“沒事,來吧。”說著拿過盧迪的牙刷就騎在盧迪背上抓過他的臉就這麼給他刷起牙來。盧迪嗚嗚了兩下,也就沒什麼反應了。刷完之後又拿起毛巾洗了臉。之後照舊坐在盧迪背上自己洗漱。盧迪也無所謂,等穆仁洗完了,問了句“累不?小子。”
“恩,不累。還好”
“那駝我去廚房,給你做好吃的。”穆仁這是在試探盧迪的底线,看他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骨子里真有些奴性。
“恩”一聲之後,盧迪又朝廚房爬出,期間,穆仁更是大膽的把腳放到了盧迪肩上,這樣全部的重量就完全壓在了盧迪背上。
“呵呵,學長還真會享受”盧迪說了一聲。
“呵呵,你收不了了?原來你的力氣也就這麼大啊。”穆仁想用激將法。
“不可能,你坐好了。”說著,盧迪突然爬快了起來。幾乎是一溜小跑般的到了廚房。
“好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我做飯可是很好吃的。”穆仁這才下馬,轉身問著剛才站起來的盧迪。
“都好啊,學長昨天做的就很好吃。”
“那就做沙發上等著吧。”說著自己忙活開了。
盧迪也不客氣,走到客廳那里自己去看電視去了。
“好了,嘗嘗我做的漢堡。”穆仁端著兩個盤子過來,一邊一個大大的漢堡,看著就誘人。
“你今天沒課嗎?學長。”
“恩,沒有。不過一會准備出去一趟,你要是沒事就在我這里上網吧,電腦在書房。”這事穆仁故意的,其實他也沒什麼事。但他的電腦里早就有准備好的關於馬奴的文章。他需要盧迪自己去看,自己去想,然後自己開口要求做他的馬。
“恩,好的。”盧迪邊吃邊說。
“恩,我先出去了。你記得收拾廚房啊,我做飯,你洗腕。”穆仁丟下這話,轉身進臥室,換了身清爽的學生裝,頭也不回的出門了。其實他也沒走多遠,心里一直在算著時間回家。當然,要在盧迪想了一陣之後才能回去。他就一個人在校園里面閒逛,看看風景,逛逛圖書館什麼的。時間一分一秒從他的心間流過。
盧迪在屋里,吃了早餐,收拾了廚房。就像設定好了一樣,進了書房,打開了電腦。桌面倒也沒什麼,當他打開瀏覽器的時候,自動出現的主頁卻是穆仁早已經定好的了。
只見出現的網頁上的,首先是幾幅騎馬的圖片,威武的騎士胯下,戴著頭套,韁繩,馬鞍,腳蹬全副武裝的駿馬。兩個人都驕傲的高揚著頭。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揮動著皮鞭。騎士的面部隱藏在黑暗中,但是看那個輪廓,一時間讓盧迪感覺那好像就是穆仁。其他的圖片就是不同的環境,不同的裝扮,不變的是胯下的各種駿馬,和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張令盧迪莫名興奮地輪廓。網頁的最下面是一段文字:
心又夢的結合,肆意揮灑著汗水與感受,在駕馭與奴役中交融。
愛與傷的碰撞,完全釋放著快樂與痛楚,在臣服與崇拜里升華。
騎士與馬的關系,遠不是你所看見的那樣……
看見這些,一時間手足無措的盧迪,呆呆的坐早椅子上,腦子里浮現的全是穆仁的笑臉,他躺在床上滿足的微笑,他給自己刷牙時爽朗的笑聲。而盧迪的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向那畫面中輪廓的黑暗。他的心癢癢的,但是腦子頓頓的,覺得暈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愣了一會兒,盧迪跑到衛生間去洗了個臉,又繼續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
“……穆仁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啊,……不對,他回來了,我要怎麼面對他?……但是,他在多好啊……”
此時的盧迪心里,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在糾結著如何面對穆仁,他害怕自己讓穆仁笑話,更害怕穆仁不再和他親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盧迪竟然想著想著睡著了。
穆仁看著時間差不多也就回來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盧迪居然睡著了。他看了電腦,里面的網頁才打開第一張,後面的東西盧迪還沒看到。這真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把握了。“這小子是對這東西不敢興趣?先讓他睡吧,醒了再說”於是又拿了條被子給盧迪蓋上,自己去上網去了。
時間過得不緊不慢,盧迪慢慢的醒了,以為穆仁還沒回來,突然想再去看看那個網頁,於是又走到書房,這一去不要緊,看到穆仁悠閒地出現在那里,自己剛邁進去的步子,又突然收了回去,一下子跑回客廳,大氣也不敢出。
穆仁自然看到盧迪醒了,慢慢走過來,一拍盧迪肩膀。說:“怎麼一見我就跑啊,我有那麼凶嗎?”
“不,不是。學長,那個……”盧迪緊張到快要窒息,哪里還會說話,頭低低的眼睛只會看到地板。連穆仁的腳偶爾瞥見,也會立刻轉開。
“出什麼事了?跟我說吧。”
“……學長,那個……網頁……”過了半晌,盧迪才吞吞吐吐的說起。
“網頁怎麼了?”穆仁不依不饒。
“網頁上有馬。”
“哦,你看見了啊。”穆仁鎮定得道。
“恩。”
“然後呢?想說什麼啊?”穆仁還逼他。
“恩,我,學長,那些照片上的人,是你嗎?”盧迪到底想知道這個。
“你說上面的那個,還是下面的那個?”
“背上的那個”
“哦,是的。怎麼了?”
“沒,沒什麼。”
“既然你看見了,我就不瞞你了,我是一名騎士。你肯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要是覺得不接受就離開好了。”
“那,你有馬嗎?”盧迪小聲的說著。
“以前有,現在他們畢業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等你想好了來找我就行了。我家里電環你都知道,發短信也行。”
“哦,我走了。”盧迪有神不守舍的走出了穆仁家。
穆仁這下放松了,看盧迪這架勢,心里必是翻江倒海的。看來成功就差一步了。
盧迪就沒那麼好心情了。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睡會,一閉眼就是穆仁,完全靜不下來。盧迪想法倒也簡單,只給了自己兩條路,一,不去找他,從此斷了。二,去找他,從此當他的馬。
就是這兩個選擇,看上去簡簡單單,卻害得盧迪渾渾噩噩的好幾天。直到心里面對穆仁的滿足的笑臉占據,他終於踏上了前往穆仁家的路。
“哦,來了”穆仁漫不經心的開了門,也不多說,轉身回到沙發上坐著。
盧迪站在門前好一會,突然衝到了穆仁的面前,雙拳握地緊緊地,看得出來他是在下決心。穆仁還是輕輕抬頭看著他,依舊坐在沙發上。
“學長,我願意做你的馬!”盧迪突然跪了下來,低著頭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想好了?”穆仁絕不會放過這個立威的機會。
“恩,請騎上我吧。”盧迪已經四肢著地的趴在了穆仁面前。
穆仁卻不動聲色,任憑盧迪就這麼趴著。一句話不說,一個動作也不做。
“學長?”盧迪有點慌。
“當我的馬規矩很多的。”穆仁終於開口了。盧迪的心里反倒踏實了些。
“首先以後在家里,你就是我的代步工具,你的任務就是不要讓我的腳沾到地。其次,我的皮鞋,襪子,家里的打掃收拾,都要由你來完成。你上課之後的生活就必須以我為中心,我不再是你的學長,而是你的主人。你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好,都會受到我的懲罰。如果你接受,現在就給我磕三個頭,大聲地請求我上馬,之後我每月會給你1000塊錢的生活費。如果不願意,立刻離開。”這段話在就在穆仁心里演練了千百遍,在盧迪心里,他再一次做到了擲地有聲。
此時的盧迪,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他想要馱著穆仁,就像以前那樣,那個時候他是快樂的,至於家務,更是難不到他了,從小就做的。還有那一千元錢,就當自己是保姆的話,還能賺生活費。
“請主人上馬!”說著,盧迪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頭。
穆仁這下真是高興,但還是得強壓著,用腳勾起盧迪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穆仁的面容再次隱去,只出現了那個剛毅的輪廓。盧迪的心又跳了一下,一時身體竟也有了些許反應。
穆仁二話不說,站起來上了馬,這下可就沒以前那麼客氣了。騎坐在盧迪的腰上,讓胯部最大面積的接觸盧迪的背。喝令到:“到臥室去”
聽到這充滿磁性的聲音,盧迪立刻挺了起身,快速的爬到了臥室,在臥室中,穆仁拿出了馬鞭,韁繩,頭套,腳蹬。他沒有拿馬鞍,因為他喜歡騎在光背上,最能感受騎馬的快感。把盧迪全副武裝之後,他揮動了馬鞭,拽緊了韁繩,不用說話,盧迪就知道該往哪里走了。直到他們來到一面落地鏡前,穆仁拉住了韁繩,盧迪第一次看見了現在的自己!
“怎麼樣?和電腦上的比如何?”穆仁沉沉的說道。
“嗚嗚”嘴里咬著韁繩,盧迪哪里能說話,只是點點頭。
“你比我以前任何一匹馬都要好看。以後要好好地伺候我,做好一匹馬的本分,否者我不會輕饒你的。你是我的馬,我有責任教好你!”說著又一拉韁繩,一鞭子抽在盧迪屁股上,示意盧迪朝著客廳爬去。
這次的爬行,遠比以往要累,穆仁騎在盧迪腰上,是最費力的姿勢,而且穆仁的腳又從不著地,完全壓在盧迪身上,很實在,盧迪喘著粗氣,下身竟又有了些反應。就這樣在穆仁的韁繩和鞭子下,盧迪從客廳到餐廳,從臥室到書房。不停地爬著。有時還被穆仁要求從爬到沙發和床上去,說這樣更能體現馬的作用。而且,沒當盧迪路過鏡子前時,他就會很高興,因為他又能看到穆仁滿足的微笑和那張剛毅的輪廓。第四章:享受
“盧迪?”隨著一聲開門的聲音,穆仁大聲地叫著盧迪的新名字,作為馬的名字。此時的盧迪,慌忙從廚房跑出來,其實他正在做飯,但是他知道主人的命令高於一切。穆仁在門口,一腳踩在盧迪的腿上,盧迪跪在他腳下,正在專心的為他脫鞋,把鞋換下來之後,盧迪迅速地脫鞋自己的衣褲,把他們整齊的疊放在門口,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穆仁自然地騎了上去。因為盧迪知道,只要是主人在家的時候,他是不允許穿除了內褲之外的衣物的,必須在主人面前保持赤裸,這是忠誠的表現。而且,當主人心情不好或者對他生氣時,他可能什麼都不能穿,還要受到其他的懲罰。
“飯做好了嗎?”穆仁騎在盧迪身上,漫不經心的問著:“衣服洗了嗎?鞋擦了嗎?我要吃的水果有麼有准備好?”一連串的問題,讓盧迪連連撐是,他其實早就准備好了。這些都是穆仁的命令。一旦忘記或者沒有做好就會受到懲罰,而盧迪到現在為止一次也沒受過懲罰,他總是盡心盡力的做好每件事,因為,他喜歡看穆仁的笑臉。
“哦,對了,我上次脫在鞋里面的襪子洗了嗎?”穆仁還是一樣的問著。
盧迪一下子停了下來,他忘記了,那是幾天之前很晚的時候,穆仁從外面回來時已經很醉了,他那天晚上借著酒勁一個勁的騎著盧迪,根本沒讓他休息。之後又騎著盧迪去洗澡,後來,兩個人一起到床上睡覺去了。那天實在是太累了。盧迪居然再第二天忘記去洗襪子了。那雙鞋,穆仁以後也沒碰過,所以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現在。沒想到他酒醉了,還能記得。
“怎麼,你忘記了啊!?”穆仁感覺得到盧迪的心情,這一句話,問的即威嚴又有點幸災樂禍。他已經等這個時候很久了,再盧迪沒有犯錯誤的時候,他怎麼可能忍心去懲罰這個,這麼乖的孩子。但是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因為他知道,懲罰之後是兩人關系更一步的機會。
穆仁的右手拍了下盧迪的頭,把處於靜止中的他喚醒,然後冷冷的說:“到沙發去”。盧迪別無辦法,只得乖乖的馱著穆仁來到沙發前。穆仁起身坐到了沙發上,以前的他從不會剛騎上盧迪就下來的,這證明穆仁一定在想著什麼事,一定要懲罰盧迪了。但盧迪別無他法,他只能靜靜地趴在原來的位置,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的等在那里。
“去把那雙鞋連同襪子一起叼過來,記住我的話,叼過來。”這時的穆仁發話了。很冷,並且這是他第一次叫盧迪用嘴做事,以前雖然他很想,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他。
盧迪聽到了穆仁的命令,機械的爬到了門口鞋架上,他不敢走過去,他總覺得現在自己讓主人有一丁點的不滿意,主人就會離開他,他不想那樣。他把嘴湊到鞋子那里,一股臭味撲面而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但他沒有猶豫,這是他主人的鞋襪,他該接受,他犯了錯誤,這是他應有的懲罰。
盧迪叼著鞋襪來到了沙發旁,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也不敢去想,他只知道他該接受任何主人的懲罰。
“把襪子叼出來。兩只一起。”穆仁冷冷的說著。
盧迪費勁的用嘴把襪子從鞋里拖出。強烈的臭味和那份屈辱讓盧迪忍不住掉下來淚水。他不曾想過主人會這麼對他的。
“張嘴”穆仁冷冷的,盧迪跪好,下意識的張開嘴,眼淚還在止不住的掉。
盧迪一下抓起那雙襪子就塞進了盧迪的嘴里。動作粗暴完全不顧及盧迪的感受。盧迪一下子被塞進襪子,強烈的嘔了幾下,但最終被他忍住了。只是眼淚更是不停地流下來。
“既然你忘了用手洗,那現在就給我用你的嘴洗干淨!轉過去跪下,把我的皮鞋頂在你頭上。”穆仁突然加強了語氣,一邊走向了臥室,不一會取出了馬鞭。“現在我就讓你好好記住,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是你不該做的,規矩就是規矩,錯了就該罰。別以為我平時對你仁慈,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說著憑空揮動了一下鞭子,嗖的一聲讓盧迪不由得身子抖了一下,雖然看不到穆仁,但他可以感受得到穆仁的憤怒和威嚴。他所不知道的是穆仁內心那一點點狂喜。
“從現在起,絕對不准動,每一鞭都要記在心里,等我打完消氣了,要向我報考鞭數。並且磕頭謝恩。如果報數有誤,你還會受到懲罰。我只說這一遍。”
啪!第一鞭就在那句話之後瞬間降臨,盧迪還沒做好准備,冷不丁的遭受了這一下,一下子身子抖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從背上傳到心里。
“不准動!”啪!啪!兩鞭毫不留情的來到盧迪的背上。三條血痕醒目的出現在他的背上,但這一次,他承受住了,不是不疼,而是他想承受。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中,鞭子此起彼伏的降落在盧迪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痕跡。盧迪緊咬著牙,一動不動,實在疼了也是強忍著發出悶哼。
眼看著盧迪有些支撐不住了,穆仁收起了鞭子,一手拿掉盧迪頂在頭上的鞋子,一手抓住盧迪的頭發,大力把他拖拽到自己身邊,還沒等盧迪准備好,又一步跨上了盧迪,說著“到衛生間去。”
盧迪如蒙大赦,他知道只要是主人騎上了自己,就代表主人的氣消了,他不敢怠慢,強忍著自己背上的傷痛,搖搖晃晃的馱著穆仁來到洗手間,他並不知道穆仁要來這里干什麼,但他是主人,用友絕對理由。
穆仁在洗手台上弄了一下,一手下來把盧迪嘴里的襪子扯掉,一手把他的牙刷伸進了盧迪嘴里,原來他是要給盧迪刷牙。此時的盧迪又一次的留下了眼淚,剛才是有些許的委屈,這次是真的感動。原來主人還是關心他的,如果他不是犯了錯誤,主人也不會懲罰他。牙刷了很久,總算是穆仁放心了。滿意的微笑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盧迪的頭,“到客廳去吧”盧迪,這次更是渾身有勁,快爬著回到了客廳,其實背上的傷還在,只是他想要讓主人高興。
“趴在沙發上不要亂動,可能會有些疼,忍忍就好了啊”一邊說著,穆仁一邊拿出藥膏,棉簽和消毒藥水。開始細心的給盧迪處理傷口。
“額?”盧迪一邊咬著抱枕,一邊強忍著疼痛,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著。
“給,那麼大了還哭!在哭看我不打你。”穆仁看在眼里,伸手拿了張紙巾,遞給盧迪。盧迪伸手接過紙巾,把頭轉向了另一邊,更大的啜泣聲又傳了出來。穆仁只是溫柔的笑了笑,給盧迪處理好了傷口之後,他也坐上了沙發,把盧迪抱在自己的懷里,安靜的看著電視節目。
這一刻的盧迪,心里暖洋洋的,他痴痴地看著眼前專注於電視節目的穆仁,希望永遠被他這麼抱在懷里。忽然,他有點想要再次被懲罰,因為那樣,主人還會對他這麼好。
美好的時間總是很短暫,不一會就到了要睡覺的時候。穆仁自己走去洗了澡,又拿著毛巾給盧迪擦洗之後,把盧迪抱上了床,從盧迪第一天成為他的馬到現在,盧迪就一直是睡在穆仁的床上的。但這次,他是被抱上去的。在床上,盧迪也很安靜,他只想靜靜地享受這份時光,不想打擾,不想太快結束。
“回答我,剛才打了你幾鞭?”穆仁突然說起了這個。
“恩,我記得三十鞭。”盧迪的回答讓穆仁很意外。的確沒錯,他原以為等到這個時候再問,盧迪一定還會窘迫,他喜歡看他那樣子,但這一次,沒成功。不過,這樣的回答,讓他也很感動,這個孩子的確很不錯。
“好了,睡覺吧。明早還要早起上課。”就這樣穆仁還是抱著盧迪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盧迪就自己先起來了,他先做好了早餐,把穆仁要穿的鞋襪衣服准備好,然後回到床邊靜靜地看著穆仁,等他醒過來。又過了一會兒,穆仁醒了,看見盧迪單純的臉,笑了一下,盧迪立刻興奮起來:“主人醒了,快,我帶主人去吃早餐。”說完馬上做好了騎乘的准備,完全不用穆仁要求。穆仁滿意的騎上盧迪,肆意的騎到洗手間,在盧迪背上洗漱,吃早餐,穿衣服,然後由盧迪跪在地上給穆仁穿好了鞋。無比暢意去上課去了。
他走之後,盧迪洗漱吃東西,然後開始做起來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他知道主人覺得他有點瘦,肌肉不是很明顯,他不希望主人不高興,他要成為主人最喜歡的馬,讓主人可以任意的騎。第五章:楚騅
“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們吃過晚飯出去散散步吧,的盧?”穆仁在餐桌上吃著飯,胯下依舊是盧迪。
“好,一切聽主人的。”單純的盧迪還不知道穆仁這話具體的深意,但是他知道一點,服從主人,讓主人高興。
吃過晚飯後,盧迪把穆仁駝到沙發上,又跪在地上給穆仁捶了捶腿,捏了捏腳。然後自己又去廚房收拾了碗筷。之後出來,坐在穆仁旁邊地上特別給他准備的一個墊子上陪著穆仁看電視,穆仁不時的用腳玩玩盧迪。倒也不騎他。眼看著就要到十一點了。穆仁說著:“時間差不多了,帶我去收拾下東西,我們散步去。”說完站起身,盧迪趕緊回復到馬的標准姿勢,等候主人上馬。穆仁騎著盧迪來到臥室,拿出一個包,在櫃子里挑挑撿撿了一番,裝了一包東西。於是下馬,用腳踢了盧迪一下,“去,回房間穿件帶拉鏈的外衣,記住只准穿外衣,再換條短褲。”
盧迪不知道什麼,但是他當然不會違抗主人的命令。不一會,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外衣和一條籃球短褲出來了。樣子還是分得陽光。
出來眼看著穆仁把包背在身上,急忙上前說:“怎麼能讓你背包呢,還是給我吧。”
“沒事,你背了包,還怎麼背我啊。”穆仁笑笑說。
盧迪這下大概猜出來要做什麼了,怪不得穆仁挑個大概十一點的時候,這時候路上基本沒什麼人了,看來是要在外面騎我了。不由得心里有些緊張,怕被別人看見,但是主人的命令他不會違抗的,於是再一次恭敬地在穆仁前面蹲下,穆仁上去後,用力把穆仁背上。開了門走向了黑暗中的城市。
離他們住的地方大約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南望山,山上密林遍布,植被茂盛,山坡上還有一片青草地,實在是野騎的首選之地。而且這時已算是深夜,那邊根本就不肯能有什麼人了。盧迪和穆仁打車過了三十分鍾,終於來到了這南望山的山腳下,離那片青草地不過還有一小時的腳程。穆仁當然是樂得輕松,方正帶著馬出來的,難道還要他自己走路不可!
不過這里人也不是沒有,萬一看見了,也不好說,於是,穆仁叫盧迪低下頭來,騎在盧迪的脖子上往山上走,即不耽誤時間,要是被人看見了問起來,也可以用體育鍛煉來擋回去。就這樣,穆仁騎在盧迪的脖子上,坐在盧迪還不是很寬的肩膀上,慢慢的往山上的草地走去。他完全不用在意安全問題,他知道,胯下的盧迪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不爽的。於是,好好地眺望四周,欣賞著黑夜中的南望山,感覺再好不過了。
路上偶爾出現的幾個人,大多先是驚奇,然後紛紛想盧迪豎起大拇指,覺得實在是厲害。只有穆仁一個在兀自享受其中的美妙。穆仁唯一要做的就是用手拿開偶爾出現在身旁的樹杈。這樣的感受真是奇妙。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他們已經到了那片穆仁向往依舊的青草地。莫名的興奮在穆仁和盧迪心里都同時的升起,騎了那麼久的馬,現在終於有機會嘗試下真正騎馬的感覺了。四周根本就沒了人影,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還沒出現就已經讓他們兩個迷醉了。
穆仁趕緊從背包里面,拿出了護膝,腳蹬,韁繩和馬鞭。還有一瓶驅蚊水。盧迪看在眼里,心知肚明,有點期待,對於主任把驅蚊水都帶來了,還有小點佩服,覺得主人的確是周到。於是,盧迪識趣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戴上了主人為自己准備的護膝,韁繩,腳蹬。穆仁在盧迪身上噴滿了驅蚊水。也給自己噴了一些。抓起馬鞭,啪!一鞭子抽在盧迪背上,盧迪趕緊趴好,穆仁跳上盧迪的背,一手操起韁繩,一聲“駕!”。盧迪馬上奮力的爬了起來。
由於有了護膝的幫助,陸地現在爬起來更加迅速,完全不用理會以前那種膝蓋的疼痛,而且,山上的微風也把平時里的燥熱和汗水,迅速的帶走,留下的只有滿足和愜意。對於騎在上面的穆仁來說,更是舒爽。清風拂面,胯下駿馬奮蹄。手中的韁繩指揮著方向,馬鞭控制著速度。還可以俯瞰到不遠處城市的燈火,一切的一切似乎此時此刻就在穆仁的腳下,只有他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正當穆仁和盧迪沉浸在這個單純的世界里時,不遠處林子里傳出了人聲和一陣騷動。隱約的聽到:“站住,別動,我們是特警。你跑不掉的。”
只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的從樹林邊走出,向著草地中間跑來,穆仁猛地站起身來,擋在盧迪身前。警惕的看著那個男人,同時示意盧迪別動別出聲。盧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得一動不動的待在那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後面有一陣話音傳來:“你只有一個人了,你是逃不掉的,跟我們回去,坦白從寬,或許還能再見你父母妻兒一面,執意妄為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淒涼的!”說著,兩個身著特警制服的人出現在草地邊緣,高亮度的手電筒頓時照亮那個男人,同時也發現了穆仁和他的盧迪。
順著聲音,穆仁迅速斷定了立場,大步跑了過去,一邊抓住了那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一邊朝特警呼喊,“嘿,他在這,你們快過來啊。”
不出兩分鍾,特警已經趕了過來,從穆仁的手里接過那個男人,由一個人押著,另一個人大概有些官職,上前來一個敬禮,對穆仁說:“你好!感謝你協助我們抓到了這個全國通緝犯。我是特警大隊的對長,我叫楚騅。請問你是?”
“楚騅?沒聽錯吧,那不是楚霸王項羽的寶馬嗎?”穆仁一邊想著,一邊朝著眼前這個特警隊長看去,只見他24,5歲的樣子,一身的戎裝,英氣逼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身材孔武有力。面容干練又不失年輕的朝氣。雖然是包裹在厚厚的警服中,但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絕對有一身的完美肌肉。定是一匹壯馬。
“哦,楚隊長你好。我是**大學的學生,叫穆仁。晚上到這里來玩。碰巧看見你們在追凶,能幫忙當然要幫,這也是我們應盡的義務不是。”穆仁不緊不慢的說著。
“哦,學生。這麼晚還不回學校啊。誒?那邊那個是什麼?”楚騅一下手指著還在草地上爬著沒敢動的盧迪。只見盧迪戴著韁繩,護膝,半裸著上身,一條籃球短褲在腰間。很是突兀的出現在了電筒的強光之中。
穆仁連呼不好,“只顧自己逞能,忘了叫這小子收拾了。這小子也是笨,居然呆在那里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的!”
“哦,呵呵,說來話長了,我這個同學是我們學校校隊的,大賽在即,教練說要加強鍛煉,尤其是鍛煉體能。但是之前這哥們忙著去約會,知道了這一個星期,來不及了,這不這個時候出此下策,要找我陪他練體能,說白了就是要我騎在他身上,這叫負重訓練,能在短時間內提高體能。但是人多不是看著怪嘛,所以就叫我這個時候出來了。讓你看笑話了。”穆仁果然是高手,這麼短的時間,居然把事情圓的這麼完整,咋一聽沒什麼紕漏。
“哦~~,負重訓練短時間真能提高?”楚騅問了這麼一句。
“是的,不過還有很多輔助的條件,也不是自己隨便能有幫助的。”穆仁聽出楚騅的語氣中似乎有些想嘗試的意味,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馬上順著說出了這一句。
“哦,留下你的聯系方式,我們把他送回去後,還要找你做個口供記錄。”楚騅也沒多想,開始忙正事。
“哦,好,15********,你的聯系方式也留個給我吧。以後交個朋友,一起喝酒。”穆仁倒是希望能和這匹壯馬保持聯系。以後好謀求福利。這是太好的機會了。
“我的電話是********。那我們先走了,謝謝你們的協助。”楚騅留完電話戴著犯人離開了。
等到特警們走遠了。穆仁回頭看著坐在草地上的盧迪,氣就不打一處來,走過去,狠踢了兩腳盧迪,罵道:“你就那麼笨啊!看到陌生人過來,不會把這些東西扔了啊,你就想要全天下知道你是老子的馬?不想被老子騎滾蛋!”
“主人,我錯了,你別趕我走。”盧迪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聽到穆仁發火,居然要趕他走,急的他趕緊爬起來跪好,求著穆仁。
穆仁也就剛才一下的火大,眼見著盧迪又這麼可憐的求他,而且好在現在也沒什麼別的事,並且得到了那個叫楚騅的電話。又踹了盧迪兩腳,心情好多了。其實已經不想找盧迪麻煩了。於是走過去一手揪著盧迪的耳朵,一邊發狠道:“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讓老子騎爽了,明天就別來我家了!懂了嗎!”
一下胯到盧迪背上,一手扯著盧迪的頭發,一邊用鞭子使勁的抽著盧迪的屁股。這次他沒准盧迪穿褲子,連內褲都脫了。抽得盧迪屁股紅紅的。還在不住的往前爬。這個晚上盧迪可累慘了。只到被穆仁搖搖晃晃的附上出租車,回到家中,胡亂洗了一下,倒頭就睡著了。穆仁也玩的很盡興,收拾完之後,躺在床上,想著那個名叫楚騅的項羽寶馬。第六章:鍛煉
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響了起來,穆仁很快的驚醒,接起電話,因為昨晚他就聊到,楚騅的電話必定會在今天早上打來。一看號碼,果然是楚騅。
“楚隊長嗎?你好。”穆仁先開口了。
“哦,你好,穆仁同學,我是楚騅,今天上午十點,希望你到我們警察局來錄下口供,地址你先記一下吧……”楚騅一通的說著。
“啊,那麼遠呢,還要換公交車,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了,能來得及嗎?”的確,警察局離他們學校遠了去了,算下來光坐車就兩個小時。別提中途轉車的時間了。
“哦,這點我沒考慮到,不好意思,這樣吧。你住在哪里?我開車去接你吧。”楚騅這一句說出口。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好像心里也挺想早點見到穆仁的。昨天押著犯人回去之後,楚騅就一直再想:“迅速提高體能?看昨天那孩子,體格還沒到我的一半,不知道他的記錄是多少,我又能堅持多長時間。過短時間,市里要舉行警界英雄杯警務技能挑戰賽,這體能可是關鍵。我也得想辦法練習練習才行。算了,等遇到那孩子問問就知道了。”
“哦,那就麻煩楚隊長了,我的家在……”穆仁說完了,心里一片狂喜,這下子,他就有機會單獨跟楚隊長在一起交流交流,順著昨天晚上的話,探探楚隊長的意思。
電話講完了,再轉頭看看身邊兀自酣睡中的小盧迪,穆仁沒想吵醒他,一個人靜靜地下床,弄了早餐,給盧迪留了張字條,就到樓下去等楚騅隊長了。
“哦,你已經下來了,我還說把車停穩再給你打電話呢。”楚騅從一輛SUV中探出腦袋,對著穆仁說。
“沒事,我剛好在外面運動一下。”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說“楚隊,我們走吧。”
“恩,好,怎麼沒見昨天的那一個同學?”楚騅好奇問道。
“哦,他會他住的地方了。也不能每時每刻的鍛煉體能啊,人還是有限度的,是不是。就連你們當特警的,也總有個累的時候吧。”穆仁知道楚騅是想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所以盡一切可能,不動聲息的往那上面扯。
“恩,是啊。”
“我那同學,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已經能堅持兩個小時了。我想就連楚隊長你們這樣經常鍛煉的人,也未必能做到的呢。”穆仁開始激他,他知道這種經常做著運動鍛煉的人,最自信的就是肌肉和力量,一旦有人藐視,那他們必定會證明給他看的。
“兩個小時啊,挺長時間的。但是我沒試過,不知道極限在那里,也不一定比他差啊。”楚騅一邊開車,一邊有點不服氣的說著。
“恩,沒試過誰知道呢,不過誰又沒事會去試試這個啊。要不是因為要體能訓練,我那同學也不會找我。楚隊長天天辦案,早就不用什麼體能訓練了吧。”
“誰說的,我們過段時間就有個比賽呢,體能還是關鍵。我今天過來接你的另一件事,就是想向你討教下,你的這種體能訓練的要求呢。剛聽你說能堅持兩個小時的話,這個體能,一般人是不能輕易達到了的。”
“討教說不上,楚隊長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找我,我隨叫隨到!”穆仁一看大魚上鈎,趕緊拉线。“不過這個鍛煉方法,最重要的其實是騎在背上的那個人,他要知道你的極限在那里,由他掌握鍛煉量,練得不夠沒效果,練多了會傷身體。反正挺難把握的。”這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了,就是說要騎也只能他穆仁騎,其他人沒那個技術。
“哦,行,我有問題就找你吧。”
說話間就到了警察局。楚騅帶著穆仁去半個小時錄完口供,因為穆仁見義勇為的表現,還被局里面的人多多夸獎了一番,一看時間到了中午,該吃午飯了。楚騅拉過穆仁說:“昨天你忙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今天我請你吃午飯,不用客氣,地方你點。”
“真的可以?”穆仁看著楚騅。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不過你得悠著點,我們小警察可沒多少錢啊。”楚騅傻傻笑著說道。
“恩,我知道一個山莊,那里的環境很好,很清靜,一個包間外面有一個花園,不叫人的話,服務員都不會進來。而且菜好吃又不貴。”穆仁說這里,原因很簡單,他現在就想騎上這個匹壯馬,雖然不一定成功,但是准備工作要做好。
“哦?有這種地方。我怎麼沒聽過。行,我開車,你帶路。”說著一起上車,揚長而去。
“環境還真不錯啊,空氣也挺好。是個好地方。”說話間就到了這個山莊。雖然地處較偏,但是好在離得也不是很遠。“你點菜,我買單,點菜這種事,我最煩了。”
“額,那好吧。我來點。”穆仁說著叫過服務員,說說看看的點了三個比較有特色的菜。三個人嘛能吃得了多少。“就這些吧,叫廚房快點,菜上齊之後你們就可以去休息了。走的時候隨便幫我們把院門關一下,謝謝!”穆仁交代得很清楚。
“好了,菜上齊了。我們開吃吧。先謝謝楚大隊長破費啊!”穆仁顯然反客為主。此時的院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服務員早已經退下了。楚隊長很豪爽,看著穆仁這麼說,只是傻笑著說,“那里那里,以後還要跟兄弟討教呢。”
“好,楚隊長,既然你叫我一聲兄弟,我就把你當我大哥了。大哥的事,我肯定會幫忙,至於那個鍛煉體能的事,別以後了。現在我就能教教大哥,大哥看怎麼樣?”穆仁還真會借勢用力啊。兩句話忽悠的楚騅隊長很是高興。但是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誰會在吃飯之前做哪些鍛煉呢?!
“哦,不好意思,兄弟我說激動了,大哥還沒吃飯,哪里有力氣做那個啊。是我的不是,沒考慮到大哥的難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穆仁不聲不響的又將了楚騅一軍。他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小看。
“沒事,不怕,我就算沒吃飯,還是很有力氣的,我們現在就來試試吧。”說著就在院里找個干淨的地方一趴。“來,上來吧。”
“大哥,真的可以嗎?要不先吃飯吧,以後還有將機會的,別累著。”穆仁這句“別累著”更是讓楚騅鐵了心的要試試了。
“沒事,上,你大哥又不是面做的。”
“那好吧,大哥,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要聽我的啊,練得不好會傷到自己的,得不償失。”穆仁說話間已經騎到了楚騅身上,楚騅背部的肌肉很明顯,很結實的感覺,感覺有力而又扎實。和盧迪那有些單薄的身體完全不一樣,穆仁頓時有一股想要策馬揚鞭的衝動。
“恩,兄弟盡快說吧,我聽你的。”胯下的楚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了。
“好,先把你的雙手擺好,和肩膀同寬,頭盡量的往下低,屁股翹起來,把腰部陷下去。”木人開始肆意享受著奴性一頭特警壯馬的快感。
調整好了楚騅的姿勢,穆仁一手拉著楚騅的衣領,一手在楚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著“走!”楚騅聞聲而動,一步一步穩健地朝著前方爬行。身體保持的非常的穩,穆仁有一種穩坐江山,激揚天下的快意。隨意的扯動楚騅衣領,調整下馬兒行進的方向。就在這個郊外的庭院之中,沒有外界的打擾。完全放松享受著自然的氣息,沒有社會上的紛繁爭擾。只有完全的回歸,天性的釋放。在院子里轉了半個小時,感覺得出,楚騅還是很穩,呼吸依然均勻。穆仁決定給楚騅加大點運動量,因為他知道,如果這第一次沒有讓他有刻骨民心的感受的話,之後就沒有機會能控制他了。
“大哥,你還行吧。我看你動作都很到位,體力還真是不錯啊。”穆仁問道。
“恩,還行,以前訓練的時候也有過背著教官跑步的時候,但是沒有這個消耗大,不過這點時間還是難不倒我的。”楚騅說著。
“可是,大哥,我看這樣下去不行,你的潛能不能真正發揮出來。這樣達不到提高的要求。我得給你加量了。沒問題吧。”穆仁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法,先給楚騅說下預防下。
“沒問題,你想到什麼就做吧。”
穆仁滿意地從楚騅背上下來,“你先把衣褲脫了吧,別一會弄髒了。我們都是男的,沒啥大不了的。”
“好的,”楚騅解開了衣服,那一身的肌肉著實嚇了穆仁一條,剛才只是隨手感受了下背部的肌肉,現在看到楚騅正面的胸腹肌,更是驚艷。標准的倒三角身材,八塊腹肌近乎完美的鑲嵌在肚子上。
要怎麼增加負荷呢?如果這次不能讓楚隊長真正累一次,那是不行的。人只有在真正的勞累之後才能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轉眼看到了院落中停著一輛裝飾用的小推車。還有一個牛犁地時套在牛身上的木制的器具,木人也不知道那叫什麼,但是一看就知道那東西不輕,這兩樣東西要是用得好,加上自己的重量,一定能給這個楚大隊長一點厲害嘗嘗。
穆仁兩步走上前,把那東西取消來到楚騅面前,“大哥,把這個帶上,會增加不少重量。”楚騅也不推辭,重新趴好,把東西套在了背上,穆仁又找來麻繩,把後面的羊車和前面的東西拴好,咋一看上去,一副完美的人馬拉車就出現在了眼前。
穆仁微笑著欣賞了一下,自己站到車里去。說著:“大哥,感受下能動嗎?”
“恩,當然能動,這東西有輪子啊。”邊說邊又賣力的爬了起來。
“等等”穆仁才不會讓他那麼輕松,從車上跳了下來,又重新騎到了楚騅背上。這下子,加上後面的羊車,穆仁的體重,自己背上的那個東西,三樣加在一起,著實感覺就不同了。
“怎麼樣?大哥,還行嗎?”穆仁問了句。
“恩,這個有點分量了。但是我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說著奮力的往前爬行著,穆仁知道這下楚騅是真的吃力了,但是他不能這麼快喊停,於是他還是安靜下來體會著騎馬的快意。
又過了二十分鍾,感受到了楚騅滿頭大汗,身子已經有點搖晃了。
“好了,穆仁立刻跳下馬來。”大哥,夠了,我們今天的訓練量已經夠了,再多會受傷了。(這句話倒是說真的)穆仁為了讓楚騅體會到那種感受,已經把他累到了。
“大哥,你還真棒,我們吃飯吧。呵呵”
楚騅此時,說實話已經沒什麼胃口了。胡亂的吃了點,眼皮重的很,非常想睡覺。於是兩人匆匆買單,離開了那里。楚騅把穆仁送回家後,一腳車開到自己的住處,獨自休息去了。留下穆仁在房間里還在感嘆那股強勁的力量。第七章:湖心
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回味了一下強勁的壯馬。一回神,看見盧迪,安靜的坐在穆仁腳邊的墊子上,完全沒有楚騅那樣的歷練,但卻全身散發著陽光的味道。伸手摸了摸盧迪的頭,突然一把把他從墊子上抱進了懷里,這還是頭一次盧迪有這樣的待遇。肆意的在懷里蹂躪了盧迪一番之後,提著盧迪的褲子又把他甩到地上,說:“趴好!請少爺我上馬!”
“是,少爺請上馬。”盧迪也很乖巧。馬上調整好了姿勢。穆仁一腳跨上去,輕松愜意的控制著方向,在不大的房間里面有肆意游蕩起來。別騎著,邊慢慢地跟盧迪說:“的盧,少爺我要是有新的馬,你會不高興嗎?”
“啊?少爺會趕我走嗎?”盧迪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怔怔的回了一句。對盧迪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習慣了,每天就是圍著少爺轉,然後就是自己的學業,生活很充實,他覺得很幸福。他很害怕沒有了少爺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他不想離開,一點也不。但他不能說什麼,他知道那是少爺的事,少爺決定了的事,他是沒有權利改變的。所以他只是蹦出了這麼一句卑微的話。然後頓了兩秒鍾,他又開始動了起來。他想到他的本分是少爺的馬,馬哪有不動的呢。
“傻盧迪,你是我的家用馬。你當然還是留在我這。我有了其他的馬,可能帶回家跟你一樣,那是你也是老大,也可能根本就不帶回家。懂了嗎?”穆仁有點感動,這孩子太單純。
“恩,那就好。只要不趕我走。其他的都可以。”盧迪又開心的爬起來。
“知道我對你好吧!還不爬快點讓我開心!?”穆仁開心著逗著盧迪。盧迪也奮力地做著。
“走,停,趴下,做俯臥撐,”盧迪不停地在陸地的背上。命令著盧迪,要嘛就是其在盧迪脖子上讓他坐深蹲。兩人玩的很開心,不知不覺中就到了晚上。吃過晚飯,盧迪收拾過之後,有安安靜靜地陪著穆仁看電視。要不就是在地上駝著穆仁上了會網。這一天有這麼過去了。
晚上的床上依舊是他們兩個人,穆仁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幸運了,有這麼一個乖巧的馬奴,還能遇到向楚騅這樣強勁有力的壯馬。老天對自己也太好了。
夜已經深了,身旁的盧迪已經睡著了,穆仁看著窗外的星空,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就當他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聲電話鈴聲又一次的響起了。
“喂,穆仁,你在家嗎?我是楚騅。”楚騅在這個時候以一種很急促的聲音跟穆仁打著電話,穆仁一聽就知道有事發生了。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楚隊長,您這是出什麼事了?我就在家,怎麼了。”
“我在你家樓下,你現在准備一下,我上來接你離開你家,哦,對了。還要叫上你的那個同學,就是那天練體能的那個。他也得跟我們離開。”話沒說完,就聽見了敲門聲。
“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你出來開門。”楚騅最後說了一句,掛掉電話。
“楚隊長,這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我們離開?”穆仁開門讓進了楚騅,一邊進屋叫醒盧迪,一邊問道。
“唉,也怪我們小看了那個罪犯。你上次和我們一起抓住的那個家伙,是隸屬於國內一個秘密組織的小頭目。他們的勢力范圍,看來是超過我們預先的估計了。那個家伙被上面施壓釋放了,臨走的時候丟下一句:有些賬是不能不算的!說完還狠狠的瞪了我一下。我們頭覺得他很可能來找我們幾個的麻煩,所以連夜叫我過來,把你們接近山里面躲躲,你說這事多窩囊。警察跑路,頭一回聽說!要不是因為想到你們兩個,我才不躲呢,有本事讓他來,看誰要誰的好看。”說著一根煙就被他抽完了。看得出來,他的心里很是憋屈。
“唉,這事好漢不吃眼前虧嘛,上面肯定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怎麼會讓他們騎到你們頭上呢。沒事,我們就當到山里去旅游一次,放松放松就好了嘛!”
“盧迪,快起來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要進山里面旅游了,還是公費的哦!”穆仁故意說得輕松點,緩解下氣氛。
“哦,”盧迪根本不知道什麼事,在他的心里,反正按照少爺的話做就不會錯了。
匆忙收拾好了東西,穆仁,盧迪和楚騅一起上了楚騅的SUV然後,趁著夜色,開進了位於城市西北方向的淺山區,在那里,有楚騅上警校時,他的教官私人擁有的一間小木屋。那就是他們此行要去,躲避風頭的最佳地點。
“恩,楚隊長,能跟我說一下,那個犯人,究竟是屬於哪一個秘密組織嗎?他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勢力?”穆仁覺得車上的氣氛太凝重了,所以主動挑起了話題。
“唉,這個我也是一知半解,上面也沒多說,只知道,這個組織是一半隸屬於國家,另一半是他們私下發展出來的。主要從事的是很機密的活動。國家方面也知道另一半的活動不能不管,但奈何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先做這樣的處理。那個罪犯的釋放,一部分就是因為,他跟國家有一個交易,由他回去幫助國家處理掉多出來的那一部分。但他也是個極難控制的家伙。所以,我們估計是犧牲品。抱歉把你們牽扯進來了。”楚騅又些無奈的說著。
“誒,大哥說這些干什麼,既然都是兄弟,那些事就不用說了。我想那個罪犯一時也想不起我們的,他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了。要處理掉多出來的那一部分,他才能活的安穩啊,不然,國家只是暫時的讓他安逸,真要動他,還不是易如反掌。所以,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再說有大哥在,一般的情況都不用放在心上的。”穆仁連忙安慰到。
“少……穆仁,那我們這次去要去多久啊,那個地方真的安全嗎?真的不會有事嗎?”盧迪還是單純了些,雖然此時在三個人的心中,都是極度緊張,但是唯一能把這些問題說出口的,也就只有盧迪一個人了。
“唉,沒事,有我呢,放心,別提這事了。”穆仁搶先堵住了盧迪的嘴。
“應該是沒事的,那個地方挺隱蔽的。基本沒幾個人知道,而且周圍都是山啊,湖的,都在密林深處,平時也沒人去。”楚騅出口打消了第一個顧慮。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一片樹林的邊緣,楚騅招呼眾人下車,從後車廂里拿上了一大個登山包背在背上。盧迪和穆仁也各自背上自己的東西。又和楚騅一起用枯枝干草把車子藏了起來,拿著大片的松樹枝把留下的車痕擦掉。接著下來,鑽進密林,朝著傳說中的小木屋前進了。
“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穆仁邊走邊說,不是他自己體力不行,而是自從有了盧迪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走路的感覺了。平時很短的距離ok,現在突然貌似長途跋涉起來,有點不適應。
“恩,大概再走一個小時就能到了。走過前面的樹林,就是一片湖泊,湖中小島上就是那個小木屋。”
“哦,看不出來啊,這小木屋還真會找地方。”穆仁一時覺得,這世界果然有很多東西平常人不知道啊,什麼人回到這樣一個好地方見這樣一個小木屋呢。又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呢?
“少爺,你是不是累了?我背你吧。”盧迪湊上前來,對著木人小聲說。
“額,好吧。”於是放下盧迪身上的包袱自己背上,接下來跳到了盧迪背上。
“呵呵,你這同學真會抓緊時間啊,現在還不忘記體能訓練。”楚騅詫異的說著。
“恩,這不馬上要比賽了嗎,現在反正就是走路,剛好鍛煉。”盧迪這會搶先把話圓了回去,這倒是讓穆仁很開心,看來這個盧迪還真是忠心啊!現在可以樂得輕松自在了。
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來到了一片湖邊,趁著月光,確實可以看見湖心小島上有一個黑影,那個應該就是目的地了。但是穆仁左右看了一下,說:“大哥,那個就是小屋了吧,可是沒有船我們怎麼過去?”
“哦,一直都沒有船的,我們以前都是游泳過去的,現在也是。”
“啊?游泳!!我不會啊。”穆仁沒說假話,他就是不會游泳。小的時候家里給他算命,說他命中犯水,從那時起,家中一切親朋好友沒有一個敢帶他去游泳的,因此,也就變成現在的旱鴨子了。
“哦,這樣啊。你會嗎?這個同學。”楚騅又問了問盧迪。
“會的,我會。”盧迪回到,“那,穆仁怎麼辦?”
“沒事,等下,穆仁坐在我背上,我駝他游過去,正好我們的包裹都不能沾水,也一起放在我背上,他拿著就好了。”楚騅淡定的說著。
穆仁聽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了,想來他也騎過很多馬了,騎馬泅渡這一招還真是沒試過,原來還有馬是可以海陸兩用的啊!今天可真是應禍得福了。
“大哥,那你能行嗎?加在一起夠重的了。”
“沒事,以前訓練的時候也是有負重泅渡的啊。練過的。那天駝過你,絕對沒問題。”穆仁聽到這里,有些激動,又下意識的看看了盧迪,盧迪也正在看他,眼睛里似乎有些什麼說不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看盧迪,反正一下子兩人間的氣氛很尷尬。
干咳了一聲,兩個人都各自收斂了心神。盧迪意識到了什麼,低下了頭。穆仁也沒管那麼多,朝著楚騅走去,此時的楚騅也已經把衣服脫下,裝進背包里。一邊把大家的包都收攏過來,轉手遞給了穆仁,“拿好了,一會你抱著包,往深處盡量走點,我會出現的。放心啊。”
“這算是什麼姿勢啊?”穆仁還在嘀咕。但是已經照著說得,走進了水里,只見他小心翼翼的一深一淺的往前趟著水。“現在可以了嗎?”頭一次近距離接觸水,穆仁心里還有點緊張。“恩,可以了”說著,楚騅一個猛子扎下了水。
“大哥?”剛見這架勢,完全摸不著頭腦的穆仁,一急喊了出來。
突然感覺到了腳下有什麼東西碰到自己。然後一下子有東西從胯下游了進來,頂著自己的胯,一下子把自己頂了起來。回神一看就是楚騅!
等到穆仁下意識的抓住了楚騅的肩膀。楚騅立刻開住馬力向前游了起來。這樣的感受還真是前所未有。盧迪腳在水里,懷里抱著包,手抓著楚騅的肩膀,迎風破浪,此時感覺楚騅根本就不是人。就像一只海豚。又放下害怕的心感受了一下,這個楚隊長還真不是一般人,背上馱了這麼多東西還如此的快速。真是不可多得的強勁啊!
在水中看著周圍慢慢移動的景色,借著月色發現盧迪也已經悄然游了上來,眼睛一直往這邊看,不知道此時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在楚騅的背上,感受著湖水掠過自己的腳,胯下是一只強勁的壯馬,奮力地揮動著雙臂,踢蹬著雙腿。自己卻無比舒服的享受著這一切,穆仁一時心馳神往。忘記了時間。直到楚騅慢慢地降了下去。穆仁先是一慌,然後發現原來腳可以觸碰到湖底了,到岸了。
不遠處的楚騅和盧迪也已經從水里冒了出來,個子走回了岸上,穆仁抱著包也上了岸,這個島不算大。島中間就是那個小木屋,在月光下灰蒙蒙的。木屋旁邊又一遍竹林,想來是屋子的主人可以種在這里的。第八章:殺手
“好了,收拾東西我們准備進屋吧”楚騅已經從新穿戴整齊,隨手拿起了那些包,搶先一步走進小屋,點亮了蠟燭。要知道,這樣的地方即使有人能建起小屋,他也不可能拉得了電线。
穆仁和盧迪也一前一後的走進去,里面的家具很簡單,兩張床。一張桌子,簡單的爐子,衣櫃,木頭的地板。在燭光的映照下倒也顯得昏暗但卻溫暖。在這里就沒有什麼娛樂設施了。不過時間也已經很晚了。看看表差不多三點了。眾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盧迪和穆仁睡在一起,楚騅一個人睡在另一張床上。大家已經很累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搖曳明滅的燭火一點也不影響睡眠,就連他突然的熄滅也沒有引起楚騅這樣的特警特別的警覺。四周出奇的安靜,只有偶爾的蟲吠蟬鳴。這也就是當初那個建了這所房子的人喜歡它的地方吧。
“吱~呀~”房門被推開了,一個黑衣人緩緩的來到桌前坐下,他沒有點亮蠟燭,但卻並沒有一絲的不適應,沒用弄出任何多余的聲響,似乎他對這房間里面的一切十分的熟悉。簡單的走到櫃子前面,從櫃子里面拿出了一盒醫藥箱。就在黑暗中,可是他似乎毫不在意。准備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
“砰!”他把一瓶酒精打開,這下不大不小的聲音可把房間里其他的三個人全部驚醒了。
“誰!”楚騅立刻翻身下床手里拿出了手槍,對著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警惕的問著。
氣氛驟然變得凝重,沒有人知道到底對面的人是誰。時間仿佛也凝結了。直到穆仁和盧迪摸索著來到了楚騅的身邊,對著桌子的方向突然打開了手電筒。
強烈的燈光刺到了桌前那個人的眼睛,但他的一切很明顯的出現在了楚騅三人的眼中。只見他,一襲黑衣,手臂上有暗紅的濕漉漉的跡象,應該是流血了。眉眼警惕而又俊朗。眼神從瞬間的驚異馬上轉變成了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的人。另一只手在背後握緊了一把閃著消音手槍,一場槍戰似乎一觸即發。
“等等,別緊張,你受傷了嗎?”穆仁看到他手臂上的血漬和眼神里淡淡的憂傷,突發此言。
兩邊的其他人顯然都沒想到,穆仁會在這個時候發出這樣的話語。但是對於精於心理學的穆仁而言,眼前的這個男人,從眼神和他此刻的姿勢里看的出,雖然理性上的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准備,進可攻退可守,但是就感情上而言,他並沒有惡意,他其實很厭惡自己一直做的事。雖然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寒冷,但是眼底的那一點純真和悲傷還是沒能逃得出穆仁的眼睛。
“嘿,我們只是暫住在這里,今晚太晚了,我們出來迷路回不去,這里又不通信號,我們看到了這里的木屋,就進來住一晚。並不是有心要冒犯你的。我們沒有惡意。帶著槍只是在這深山密林里面害怕一些野獸。你看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呢,我在學校學過急救。你能讓我靠近給你處理一下嗎?拖得太久肯定對你不會好的。大哥,你把槍放下來吧,我想他不會傷害我們的。”穆仁轉過身去看著楚騅。
從穆仁眼神里,楚騅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槍,但是眼神中也依舊是警惕的,畢竟在這個國家里,除了軍警,一般人怎麼會佩戴者槍呢。
“好了,現在能允許我過去幫你處理下傷口嗎?”穆仁邊說著邊想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移動著。他並沒有說話,但是面對著穆仁的移動,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穆仁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身邊,在醫藥箱里翻找了一番。拿出酒精,棉簽,傷藥,繃帶,並且叫盧迪到外面去弄了些清水。就在這個黑衣人不知可否的情況下,穆仁和盧迪慢慢地幫助他處理好了傷口。此間的楚騅和黑衣人一直保持著對峙的狀態,似乎在黑衣人眼里,兩外兩個根本就不存在。
“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但是現在你最好不要再亂動了。不然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穆仁自顧自的說著說著話,感覺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樣。“恩,我叫穆仁,他是我的同學,名叫盧迪,那個人是我的大哥,他叫楚騅。你呢?可以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嗎?”穆仁首先要表示自己的誠意,但是他也沒有透露楚騅是個特警的訊息。
“名字?”黑衣人頓了一下,名字這個東西在他的心里一個很黑暗的角落里面,上面已經布滿了灰塵,從六歲進入了那個山東到現在,他的代號一直都是湖狼。自己心里的那個名字,要不是他一次一次的強迫自己回想,恐怕早就忘記了。原來,他是有名字的,他的名字叫:白照野。這才是他的父母給他起的名字,才是真正屬於他的名字。
“我,我的名字是:白……照……野!”強忍著說出了這三個字,兒時的回憶又一次涌上了心頭,他原來以為他不再會想家,以為他不會懷念童年的歡聲笑語。但是他錯了,無數次的偽裝堅強,假設遺忘,盡然沒有抵得住白照野這三個字。當這三個字重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時,所有的偽裝都想被洪水衝垮的堤壩一般,一潰而亡,好惡犯忌和還手的能力。
眼前的這個黑衣人默默地埋下了頭,肩膀不停地抽搐,穆仁不知道究竟在他的心里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什麼很不願意看到的回憶重新在他的心里翻騰。他真的痛了。默默地將一只手放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輕聲的說:“沒事的,沒事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會好的。”此時的穆仁很像安慰他,可是卻根本不知道從何處進行,他能夠體會得到,這個人一定經歷過很多不同尋常的事。所以他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反常。
楚騅一下子放松了警惕,眼前的這個人從身手和敏感度上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為什麼心理上卻是那麼脆弱,穆仁的話一定觸及到了他心里某一個最柔軟的地方。這個人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令人心酸的往事。此時的楚騅無端的對這個黑衣人產生了一種憐惜的感覺。
盧迪想法更加簡單,他只是覺得這個人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地方,覺得可能和他成為朋友,心里早就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敵意。更何況少爺還對他那麼好。大家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桌子上掩面無聲的哭著。並沒有說話,也不想打斷他。大家都覺得,哭出來之後,他應該會好過很多。
慢慢的,哭聲停止了。白照野默默地抬起頭,對著眼前想他投來關切目光的穆仁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是為什麼過來的?”顯然,這麼多年的專業訓練磨滅了他的一些東西,也賦予了他其他的東西。
“額,好吧。我就告訴你。”穆仁知道剛才的謊話在白照野心中並沒能站得住腳。但是從他的眼神中並沒有了一絲的敵意。所以很自然的說了出口“我們因為得罪了一些權貴,所以被迫躲到這個地方來避一避風頭,因為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哦,這里是我家,你們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白照野顯然對權貴一說不以為然。
“這里怎麼會是你家,這是我師兄的木屋,是他叫我們過來的。”楚騅忙激動地說著。
“你師兄?是叫岳峰嗎?”白照野有些激動的說著這個名字。
“恩,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我師兄的?”楚騅更是驚訝,這里的屋子本就是個秘密,為什麼他既能住在這里,還會認識他的師兄岳峰。
“哦,原來如此,這個地方是岳峰送給我的。”白照野輕描淡寫的說著。
“怎麼會?他為什麼會送給你?如果送給你,為什麼還會要我到這個地方來呢?”楚騅的心里有一堆的疑慮。
“第一個抽屜里,由他留給我的字條,你自己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白照野吃力的舉起受傷的那只手指了指床頭的那個抽屜。
穆仁過去拿出了那張有些泛黃的字條,看得出來,寫得有點年頭了。
湖狼:
我知道現在要你離開你的組織你是辦不到的,但是請相信我,你的組織絕對沒有做什麼好事,你為他們賣命不值得。就算他們救過你,教會了你搏斗,格殺和槍械,把你訓練成了一名出色的殺手。但是終究他們只是在利用你,這個組織絕對不是你向往的家。這個屋子是我的私人財產。以後你想找個地方靜靜的時候就會到這里來吧。這里很隱蔽,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的。你有了這個安身的地方,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想脫離這個組織的話記得來找我。——岳峰
的確是岳峰的字跡,楚騅看得出,而且文筆和處事風格也是如出一轍。這下楚騅相信了,只是更大的迷惑出現在了心里:“上面說你是殺手?隸屬於某一個不法組織?這是怎麼回事!”
“那不關你的事,既然你們是岳峰帶來的,那麼我也會保證你們在這里的安全。”白照野斬釘截鐵的說著。這麼多年的殺手生活,他已經養成了自己的行事風格。
“額,既然如此,我們就本來就是朋友啊。很高興能在這里認識你!白照野!”穆仁想要轉移話題,一只手向前伸出,想要跟白照野一個正式的握手。
白照野顯然不會也不吃這一套,害得穆仁尷尬的把手伸回來。“那麼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受傷的嗎?你是在執行什麼暗殺任務?”穆仁還真是鍥而不舍。
“少廢話,我的事,你們管不著。”白照野在短暫的脆弱之後恢復了冷漠的態度。
“額,好吧。那時間不早了,大家睡覺吧。”穆仁說了最後一句。
“你們睡吧,我坐在這里。”白照野還是這麼自作主張。
但是他說的是對的,這個地方並不是想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安全。他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因為和組織中的人產生了矛盾,他已經不想做了。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尤其是剛才,上面的命令是除掉兩個大學生,照片背景都已經告訴他了,穆仁,盧迪,就是眼前的這兩個人。他早在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但是他並不會動手,正因為這個他才會違抗上面的意思,他才會和上面的人發生衝突。他才會負傷逃出,盡管他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決定殺手了,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雖然他的代號是湖狼。他並不像讓他們知道這些,對他們一點用都沒有。這個地方的確是個藏身的好去處,但是對於負傷逃到了這里的他來說,無疑必定是會被追蹤到的。盡管他在路上也做了偽裝。今晚已經很晚了,睡過今夜再做打算是最明智的決定。第九章:跋涉
野外的空氣本就新鮮,再加上眾人昨天晚上實在是睡得太晚了,因此睡得十分的香甜,只是在桌子上守夜的白照野一如既往的警醒,畢竟,這里只有他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嗯~~”首先醒來的是穆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的從旁邊坐起來,本想輕輕地不至於吵到盧迪,哪知還是沒能躲過,盧迪也跟著醒了過來。
“恩~少爺,請上馬。”盧迪朦朦朧朧的起來,看見穆仁在旁,習慣性的說著這一句,自己就向地上趴去。
穆仁一聽,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揮手打了下盧迪的腦袋,“你說什麼呢!快起來。”一邊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就要往房間外面走。
盧迪也才反應過來,悻悻的收了聲。
“別出去!”白照野堅定而又小聲地說了句。一時間把盧迪和穆仁嚇了一跳。穆仁慢慢的移到桌前坐下,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人來了。”
“人到沒有,但是也不一定會埋伏在什麼地方,你們先等等。等他也起來,我交代了他之後,我再先出去。沒事的話,自然叫你們出去。”白照野一邊豎著耳朵聽著窗外,一邊說。
“哦,聽你的!”穆仁說完也就收聲跟著白照野一起往外面聽著,但是他是聽不出什麼風吹草動的。
不一會,楚騅也行了,看了看眾人都不出聲,一下子從身上拿出手槍,來到床邊,往外看著。外面倒也還安靜,沒有什麼可以隱藏著的痕跡。慢慢的回到桌前。對著白照野說“昨晚有什麼情況嗎?”
“大的情況倒是沒有,但是中途有個時間這里出奇的安靜,想來是有人過來部署過一陣。你既然醒了,那麼我先出去看一下,如果要是有什麼動靜,你就帶著他們這里下去藏著。”說著彎下腰,打開了桌子下面的木板。一間不大不小的密室出現在眼前。
“喔~沒想到這里還有這麼多玄機。”穆仁說著。“但是你先讓我看看你的手臂,昨天的傷還在呢,你不能太拼命啊。”一邊拿出醫藥箱,一邊打開白照野手上的繃帶。
要是換做別人,事先沒有說什麼就直接上手的話,白照野早就翻臉了。但是對於昨天晚上認識的這個穆仁,他似乎一點也沒有不適應。只是任由他幫自己又換了一次藥,重新纏上了繃帶。
“好了,我先出去看看,你們也別緊張,一般的人我都可以收拾。”說完一起身,握起了一把消音小手槍,把門推開一條縫,一閃身就出去了。外面除了白照野的腳步聲什麼也沒有,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白照野回來叫上了大家:“可以出來活動了,看來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里,應該是只在更遠的地方活動了一下。”
大家這才舒了一口氣,慢慢跟著走出了木屋。看著這清澈的湖水,湛藍的天空。青青的湖心小島。誰會聯想到,這里似乎處處布滿這血腥和殺戮呢?穆仁他們三人走到湖邊用湖水簡單的梳洗了一下。
“唉,要不是現在是在逃命,在這里住個兩三天,好好地享受一下野外騎馬,那豈不是太美好了!”穆仁在這眼前的美景中心馳神往。看了看旁邊的盧迪,一時興起,跳到了他的背上。盧迪自然是完全樂意。就這麼背著穆仁走走停停的。旁人看起來,這兩個人玩心也太大了。殊不知是因為有外人在,他們才有所收斂,不然可不只是背這麼簡單了。
白照野瞥了他們幾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是很快收斂了一下說:“好了,你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們到別處去吧。這里也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我是負傷過來的,他們遲早能夠找到這里來。”
“好啊,你長年在這片山里,肯定對地形比較熟悉,我們就靠你了。”穆仁微笑地說著。一旁的楚騅只是默不作聲,他確定眼前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因為他的師兄。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細,他的師兄怎麼會把這個小木屋交給他。
“但是之前有些東西我們的帶上。”白照野說這走進了屋子。穆仁一伙人也跟著進去。只見白照野搬動了碗櫥上的一個杯子,碗櫥突然下陷,露出了滿滿一個牆壁的戶外器具和各種各樣的槍械,匕首,軍刀,手雷等。
“這是在一個小木屋嗎?簡直是軍事博覽會啊。”穆仁驚奇之余還不忘調侃。一下子從盧迪的背上跳下來,走近觀看。這些槍械穆仁也不認識幾把。只是男生本就對這些有著特別的喜好,難以割舍的情懷。
“你既然有這些東西,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剛才出去查探的時候就給我們不是更好?”楚騅首先發問。
“如果剛才我出去,遇到危險,那麼你們把這一屋子的東西都用上也都無濟於事,還不如讓他們保留在這里,或許有一天,我還能回來。”白照野不想多說,他深知那個組織的厲害,也深知以他的能力都對付不了的話,他們四人只有一個下場。
楚騅一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著只有二十一二歲,但是卻出奇的縝密,沉著,必是收到過非常嚴格的專業訓練,才能達到這樣深不可測的境界。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師兄事先就有了安排,這樣的人出現在這里,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就在白照野和楚騅的幫助下,盧迪和穆仁挑選了一些適合自己用到的器具和兵器。整理了一些食品和水。一切准備就緒之後。一行四人開始朝著湖泊西邊的山脈前進。
期間,盧迪還是會不時的問問穆仁是否需要他背,但是穆仁想到這一路不知道還要走多遠,還是保持體力的好,沒有接受。一直這麼走這也覺得無聊,又開始打探起前面這個昨天才認識的殺手來。
“白照野,我以後叫你小野可以嗎?這樣比較好記,聽著也親切些。”穆仁上前兩步靠近白照野說著。
“隨便。”白照野並沒有多說。但是親切這兩個字確實印在了他的腦子里。在原來那樣一個人間地獄里面,誰會跟誰親切呢。今天是朋友,明天可能就會使搏命拼殺的敵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只有殺死對方的人才能吃飯。每一天,兩頓飯之前必須搏殺,然後在用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去吃飯。親切和信任早就在白照野的世界里消磨殆盡了。要不是當初他受傷偶遇到了在木屋里的岳峰。要不是昨天,同樣是負傷的他遇到了他們。天知道人性里面的那一絲善良和純真會躲他多遠,讓他絕望在殺戮里永世不得翻身。
“那好,小野。你為什麼會受傷呢?他們叫你去殺人,你不願意嗎?”
“我說了我的事,少管。對你們沒好處。”
“啊···你父母呢?他們知道你丟了嗎?他們一定很期待你回家吧。”木人自以為白照野的是被拐騙到了一個地方,不得已做了殺手。
“他們死了。沒什麼好期待的。”此刻的白照野腦中如炸開一樣,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想過父母了。不是自己不願意想,而是想的越多,自己就越痛苦,越無助,他不要自己變得如此脆弱,所以,他強迫自己遺忘,忘記自己的父母,忘記自己的童年。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穆仁在白照野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悲傷,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了。
“你們知道,你們在躲避什麼人麼?”白照野主動挑起了話題,雖然他的話冷冷冰冰的,但是穆仁的努力,早就在他心中點燃了一絲溫情。也許太過強硬的人往往也太過脆弱,他們的心理防线只需要一句話,甚至一個字就可以擊垮。而穆仁早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不懂,只知道是一個秘密組織。唉,說來好笑,短短幾天碰到兩個秘密組織。”穆仁自嘲,這輩子的秘密組織都快被自己見完了。
“不是兩個,是一個。”白照野簡簡單單的話語,在穆仁三人聽來是那麼的刺耳。“一個?也就是說你跟他們是一伙的?”
“看看這兩張照片吧,這本該是我的下一個任務。”白照野也不多解釋,徑直丟給了穆仁兩張照片。穆仁定睛一看,一張是楚騅,楚隊長,另一張就是他自己,穆仁。
“那,那你為什麼會受傷?”穆仁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本該接受的任務,也就是說白照野拒絕了。
“我不想殺你,准確的說是,我不想再殺人了。”白照野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在一個只認識兩天的人面前,在一個前一秒鍾還是他的任務目標的人面前,也許世事就是這麼詭譎,什麼都可以發生,什麼都可以改變。
“哦,謝謝你。”此時的穆仁面對一個曾經百分之百可以置自己於死地的人,面對一個因為不想殺人而放過了自己的人,面對一個為了不傷害自己,而身負重傷的人。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了。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岳峰吧。”白照野依舊輕描淡寫的說著。
“岳峰”這個字輕聲的在穆仁的口中念出,他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除了盧迪,眼前這兩個如此優秀的面孔都是深受這個岳峰的影響,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擁有怎麼樣的人格魅力呢?
一旁的楚騅此刻也已是心知肚明,的確,如果這世界還有一個人可以將殺手轉變成好人的話,那他一定就是岳峰了。
“前面就是一個山洞了,我們今晚就在那里過夜。這邊人煙稀少。而且又是在靠近組織大本營的路上,組織派出的人是不會想到往回家的路上搜尋的。”白照野指了指前面的絕壁。
眾人跟隨著白照野向著山洞走去。幾人簡單的吃了一些罐頭食品,並沒有生火。趁著天亮在周圍布置了一下。然後這次由楚騅守夜,穆仁再一次給白照野換了藥。三個人就徐徐的睡去。躺在山洞中的穆仁突然有些恐懼,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
另一邊,岳峰一大早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上面的批文,楚騅他們已經離開了兩天了。上面承諾他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當初讓他們做出這樣的讓步就是為了一舉搗毀這個組織爭取時間,而他們也知道,這個組織有一匹秘密殺手。如果在兩天之內沒能把這個組織搞定的話,殺手們一定會去要了楚騅等人的命,這事岳峰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所以他一次一次的往上面跑,希望給上面一些緊迫感,畢竟人命關天!
“岳峰,上面已經傳下話來了,那個組織已經鏟除了,你和你的隊員們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還有哪兩個學生,你趕緊去把他們找回來。領導要親自請他們吃飯。”岳峰聽了實在是太高興了,倒不是因為領導請吃飯的問題。而是他們終於接觸了生命危險。二話沒說,岳峰開著車就想著淺山區的湖心小島出發了。
眼看著第二天又來了,眾人從山洞中蘇醒。收拾了下東西,楚騅突然說道:“這個山洞還算安全,你們再在這里休息一下吧,白照野,你留下來保護他們的安全。我回去湖心小島一趟。我跟岳峰師兄約好,兩天之後的早晨就在湖心小島匯合,無論事情是否解決,都要去。好商討下一步的行動。白照野,既然你是岳峰師兄托付的人,我對你絕對的信任,把他們交給你,我放心,如果萬分之一不幸看走了眼,那也是他們的命,你就殺了他們交差去吧。”
楚騅說這些話,一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二是對白照野起一個警示的作用,他相信白照野的內心已經厭倦了原來的生活。那麼這次的事對他將是一次重新的考驗。他願意賭。
“你放心去吧,我相信小野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我們等你的好消息。”穆仁搶先說了一句。
他也在賭,他希望相信白照野是不會對他們不利的,如果要做,他就不會忍受負傷逃亡也不願前來殺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白照野看向楚騅,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走進了山洞。第十章:新家
楚騅走後,山洞里面剩下了穆仁,盧迪和白照野。盧迪有些害怕,畢竟剛才才說過白照野可能會對他們不利,穆仁不願意不相信白照野,在他的心里,這個沉著冷靜處變不驚的男人,其實是個孤單無助的孩子。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缺少了太多的東西。穆仁很希望自己能夠在什麼地方幫助他。
“小野,你該換藥了”提著藥箱,穆仁輕輕坐在白照野的身邊,拿過他的手臂,拆著上面的繃帶,白照野沒有一絲的反抗。穆仁知道,白照野的心中是純淨的,只是生活的世界太過肮髒,讓他不得不用這樣冷漠的方式保護自己。
“好了,在這里也好,我可以早晚給你換藥。你就也不用一個人承受了。”穆仁說著。
“一個人承受”向這些能夠觸動心弦的話語,自從白照野遇到穆仁之後就一直都在上演。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安靜卻充滿了力量。給人一種生的渴望。那一束光纏繞著白照野內心深處的靈魂,緊抓著他,不讓他墜落。
遠處的湖心小島上,岳峰已經過來了,屋子里空無一人,但是看得出,昨天晚上是有人在這里待過的。“他們會去哪里了呢?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正當岳峰獨自疑慮的時候,西邊密林中忽然有了動靜。一個閃身,岳峰閃進了屋里,右手迅速拔槍,斜倚著木門,觀察著屋外的一切。
林中一陣晃動之後,楚騅高大的身影顯現在了岳峰的眼中,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岳峰高興地從木屋之中出來,大步走向楚騅。
楚騅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師兄岳峰。一下子倍感親切,同樣大步上前,一把把岳峰抱住。其實岳峰的身材一點也不比楚騅差,他可是原來進行過一段時間特種兵訓練的。原來在軍隊的時候,曾經想要把他培養成一些特殊用途,所以,無論是在身材,長相,反應能力,和身體素質上。那都是萬里挑一的。只是後來的訓練不幸受傷才不得不中斷。
“師兄,你可來了。怎麼樣?事情收尾了嗎?”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恩!我來就是接你們回去的。”岳峰也高興地說著。
“哦,是嗎,那可太好了,我還擔心怎麼帶著那兩小子呢。”楚騅聽到了好消息,自然一陣歡暢。“哦,對了,師兄,你一定想不到,白照野也和我們在一起。”
“白照野?”岳峰嘀咕了一句。他還根本不知道湖狼的真實姓名呢。
“哦,就是湖狼,他和我們在一起,現在正在山里保護那兩個小子呢。”
“哦?是嗎,好久沒見他了,原來他叫白照野啊。你們還真有辦法,居然連名字都問出來了。”岳峰一時沉浸在了原來的歲月中。
“不是我,是穆仁。那小子好像總能打動別人的心。”楚騅一旁說道。
“好了,不說了,趕緊去把他們接下來吧。那個組織被端了,湖狼這下可算真的漂泊無依了。”岳峰一邊往山里走,一邊說著。
“先安頓下來再說吧,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山洞方向趕去。
“小野,你這次跑出來,准備去哪里呢?”穆仁還是想要知道。
“沒想過。”
“你有親戚嗎?”
“沒了。”
“那你和我們一起住吧?我和盧迪,我們都是**大學的學生,我們住在一起的,你也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大家年紀差不多,比較方便,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學校里面環境也好。”穆仁一下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但是這一次,他並不是帶著想要騎馬的心情,他只是很直接的想要幫助眼前這個受盡折磨的人。住在一起,有一個家,應該是最初也是最好的開始。
“呵呵,家?出不出的去還是個問題呢。”一盆冷水就這麼澆了下來,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不是白照野說錯了,只是因為,大家都不願意提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洞前的樹林中又有了動靜。白照野立刻握緊了手槍,警惕地盯著前方。不一會時間,岳峰和楚騅出現在了他們眼前。白照野都認識,但是穆仁並不知道,走來的這個人就是他十分感興趣的那個岳峰。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湖狼,你的那個組織也已經解體了,現在你完全可以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了。”岳峰當眾宣布著好消息。又轉向白照野說著。“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高興。”
白照野什麼也沒說,還是悶悶地在一旁,但是穆仁從他的眼神里分明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喜,轉瞬又被冷漠所偽裝。原來,他也是那麼希望見到岳峰啊。
“你就是穆仁吧,那你就是盧迪了,真是很抱歉,把你們兩個人卷進這樣的事,好在現在事情解決了,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跟你們的父母交代呢!”岳峰又回過頭來對著穆仁他們說著。
“沒事,事情解決了就好了,有這樣的一段經歷也是挺奇妙的。”穆仁簡單的說。
“那我們就下山吧。回到市里我請大家去洗個澡輕松一下。”說著岳峰帶著楚騅在前,白照野一人斷後,就這樣的陣型朝著山下走去。
也是回家的路總是走得很輕松吧。不多時間,就到了湖心小島。把身上帶的多余的東西放進湖心小島的密室里面。
“你們回去吧。我就住在這里。”白照野說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下山。他覺得那里很陌生,每次去都是完成任務就閃人。現在要他住在城市里面,一時有點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那怎麼行,你該跟我們下去好好的生活,再說你的傷還沒好,一個人在這里誰照顧你,你就跟我們下山吧,就住在我家,我家絕對夠住。要是不習慣,我再幫你租另外一套房子,要是實在不願意,你等你的傷養好了,你再決定去哪里行不?”穆仁一口氣說了三個選項,把岳峰他們的嘴全都堵上了。這是穆仁一路上一直在想的問題,他想要幫助小野擁有一個全新的生活。
白照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會為他擔心,直到他遇到了岳峰,他更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可以為他考慮的那麼周全,現在卻出現了穆仁。一時語塞,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好了,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可不管,跟我下山吧。”說著徑直過來一手摟過白照野的肩膀就這麼摟著他走。他一八零的身高,在白照野一八七左右的身高面前實在是不太協調。但是白照野這次並沒有反對,就這麼任由他摟著往前走。
又要游泳過湖了。穆仁提出,小野的手上有傷,不變沾水。本想要盧迪或者楚騅馱著小野過去。無奈小野堅決不肯,執意游過去而作罷。最後還是楚騅帶著東西馱著穆仁游到了對岸。走往前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看到了一輛SUV,那應該就是岳峰的車了。楚騅他們又從樹林中開出自己的SUV。五人兩車,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吧,我們先去洗個澡。給大家解解乏。”穆仁自然是不反對,盧迪倒也不多想,只是一旁的小野有些不願意,但是問他,他也不說。
五人一起到了一家洗浴中心,換了衣服和號牌,只是小野並沒有參加,只是一個人坐在大廳。眾人實在費解,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讓小野在大廳等候一下,幾人匆匆洗了個澡,放松了一下。就出來各自准備回家了。在穆仁的強烈要求下,小野也被楚騅送回了穆仁的家。
回到穆仁家里,盧迪剛要習慣性的脫去衣服,被穆仁攔住。說道:“小野,以後這里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家了,書房里面還有一張床,你就住在那里吧,沒事還能上上網聽聽歌。今晚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盧迪也要買了。你也不能整天穿著這一身黑衣服啊。”
眼看著小野,一句話不說,只是自己坐在沙發上,穆仁還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叫過盧迪說:“以後你要注意點了,別當家里沒有人一樣知道嗎!你先陪著他,給他弄點水果什麼的吃,順便跟他聊聊天。我出去一下。”穆仁說完離開了。
留下盧迪和小野,這兩個孩子身世都比較慘,但是小野要比盧迪黑暗的多了。盧迪不知道那麼多,只是很真誠的跟小野說著自己的事,說著穆仁的事。當然有關騎馬的事,一概是沒提的,他還告訴小野,穆仁人很好,讓他放心在這里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完全不用擔心。雖然小野只是偶爾才回一兩句話,但是盧迪可不管那麼多,依舊說著。還不時的讓小野吃著吃那。小野的心中對於盧迪這個孩子也覺得不錯,單純,善良,沒有什麼私心。
不一會穆仁回來了,原來他是去買睡衣去了。要找187的人能穿的下的睡衣,還真是不太容易。所以就耽擱了一些時間。要說平時盧迪穆仁他們睡覺是不穿睡衣的,但是今天他感覺小野似乎是不太想要把衣服脫下來,又或者說是不太像暴露些什麼。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他不願意,那麼他肯定需要一套睡衣了。所以就出去幫他弄了一套。
“小野,剛才你都沒洗澡,現在到衛生間去洗個澡吧,這是你的睡衣,我給你放到衛生間了啊,毛巾和內褲一會也給你拿過去,洗個澡睡覺才舒服。”穆仁一回來就拿著睡衣進了衛生間,邊走邊說。
“恩,是啊,快去洗個澡吧。睡覺舒服。”一旁的盧迪也在符合。
小野這才站起身,也不多說,徑直走進了衛生間。就在他脫下衣服的同時,穆仁剛好拿著新的內褲和毛巾過來,眼前的一幕讓他更加不忍心。
小野的背上有深淺不一的傷痕,應該是鞭子導致的,這一點穆仁很清楚,但是總體感覺總是不斷地累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累積在一起,看著觸目驚心。穆仁這才知道小野為什麼不願再公共浴室洗澡。也更加痛恨起了小野原來的隸屬的那個組織。一句話也沒有說,穆仁放下衣服退了出來。悶悶地回到沙發上看著電視。
洗完澡,該到睡覺的時候了。小野被穆仁安排到了書房,床被枕褥都已經換過了,全是新的。穆仁見小野躺下之後,關了房間的燈。和盧迪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少爺,請上馬!”剛把臥室門關上,盧迪就趴在地上,他知道這兩天,穆仁肯定都超想騎馬,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呵呵,還是你乖。”穆仁一腳跨上去,輕松地扶著盧迪的背,盧迪現在已經完全不用穆仁擔心,非常的穩。在房間里面一圈一圈的爬著。
“唉,盧迪,還是你對我好,知道我的心思。”穆仁享受著騎馬的樂趣,忍不住夸贊起來。
“呵呵,少爺喜歡就好。”
兩個人都很享受著玩耍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是小野正在偷聽,其實早在昨天一大早,盧迪的那個反射性的動作和語言的時候,小野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主奴的關系,小野也是很清楚的。在那片深山之中,他們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的同時,有些長相好看的同伴也會被訓練成長官們的玩具。他就是因為不願意,才會招來不時的毒打,幸虧他是那個組織的殺手中數一數二的,才得以保命到現在。不過,他所看見的主奴,並不是想穆仁和盧迪一般親如一家,而更多的是占有和玩弄,完全沒有人性,沒有節制,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這里的氛圍,讓他喜歡,這里有家的味道。第十一章:驚喜
再一次的回到書房,白照野的身手自然是不會被任何人聽見,他安靜的合上門,慢慢地躺倒床上,此時的他心事重重,他在想,現在身處的這個環境,和他原來的環境是如此的不同,簡單,平淡卻溫馨,沒有你死我活,沒有競爭和殺戮,沒有慘叫與鮮血。有的就是簡單的快樂,不管是善良單純的盧迪,還是那個一路對他關懷備至的穆仁,他們的笑聲很簡單,很直白,表達的只是那一份純粹的愉悅,發自內心的感受。眼光又落在了身上的睡衣上,他不禁想,這是從六歲到現在,他收到的第一件禮物,禮物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已經太遙遠太陌生了。穆仁知道什麼嗎?他為什麼會想到給他買件睡衣,按理說應該是沒有看到背上的傷痕的。那麼,是怎樣的關注,才可以考慮得如此的周到呢。
他的眼角已然有些濕潤了,從六歲到現在,他卻失了太多的關懷和愛,可是這一切似乎就在穆仁出現的兩天里面,毫無保留的全部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突然愛上了這樣的感受,他愛上了這個家,愛上這個氣氛,就連客廳里面暗淡的夜燈,在他的眼睛里面,也顯得如此的溫暖。但他也突然害怕了起來,這份久違的溫馨感受,在他的世界里面已經消失太久了,他幾乎都快要忘記那是多麼美好的事了,但是現在一切又重現,一切的美好,讓他覺得奢侈和不真實,同時也像毒品一樣迅速占據他的心靈,讓他根本不想離開,他突然想要用盡一切力氣,只為能夠抓住眼前的這一切。
其實他不知道,穆仁的心里早已經把他當做這個家里的一員了。穆仁能夠感受到他受到的不幸,他希望盡一切的努力幫助他重新擁有美好的生活。就連一向不在乎什麼的盧迪,對他也有著一種感同身受的好感。他們都是苦命的孩子,穆仁和盧迪早已經把他看做自己的家人。
天空已經微微的泛著白光,此刻已經是凌晨六點了,也許是剛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心有余悸還未平,穆仁在這個時候就醒了過來,一個人緩緩地走向沙發,肚子對著還沒打開的電視想著些什麼事情。雖然天已經快要亮了,但此時的屋內,依舊昏暗。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書房里走了出來,在昏暗的光线中,顯得些許的落寞卻又無比的高貴。穆仁愣了兩秒,說道:“哦,你醒了,也起得這麼早。”
“恩,我聽見你起床了。”沒錯,對於身為殺手的白照野而言,這樣的響動,實在無法逃過他的耳朵的。
“哦,抱歉,打擾到你了。”穆仁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有些歉意自己的動作驚動了小野。
昏暗中的兩個人,平淡的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各懷心事,但是都沒有開口。穆仁看不到小野的眼睛,不知道此刻他的感受。小野醞釀著勇氣,他想要跟穆仁確定一些事情。
“額……”
“額……”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被各自下了一跳,穆仁微微地笑著想到“電視劇里的情節,沒想到在我們兩個這里出現了。你先說吧。”穆仁轉過頭對著小野。
“盧迪是……”白照野開口了。他才不會想現在的人那麼扭捏。想說也就說了。“盧迪是你的家奴吧”
“咳咳,”兩聲,穆仁顯然沒想到小野會發現,更沒想到小野會說的那麼直接。一時間囧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算了,既然他都問了,我就不瞞著了,以後要住在一起的,他總會知道。”
“恩,准確的說是我的馬奴。我只是喜歡騎人馬。除了這個他還負責一些家務,其他的就沒什麼了。既然你都發現了,我也就不隱瞞了。反正我們要住在一起,你遲早會知道。額……要是你不能接受。我會幫你租另外的一套公寓。只是希望你能為此保密。”穆仁還是承認了。說完之後一動不動的看著小野,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恩,我知道了,馬奴是嗎。”小野低頭簡單的嘀咕了一下。隨著長長地蘇了一口氣,小野猛然的站了起來,隨即開始解開身上的衣服。動作簡練而自然,眼睛隨意的看著遠處。直到把衣服解下之後,他那187的身體慢慢的跪下,趴在了穆仁的面前。嘴里平靜的說了一句:“少爺,請上馬。”這一句顯然是他昨天晚上跟盧迪學到的。
修長的身軀,在昏暗的光线中,趴在穆仁的面前,形態優美而堅定,預言平和冷靜但卻讓人有一種威嚴的不可抗拒的感受。配合著小野背上那些新舊相間的傷痕,呈現在穆仁面前的是何等的一匹優良野駒。不,與其說說馬,不如說小野是一匹在月光下,高貴優雅的獨角獸。可以想象,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穆仁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穆仁被眼前的一幕引入深思,驚羨小野完美的體型,同時不敢相信這是要成為他的馬的人。但是短暫的遲鈍,被理智迅速拉回了正軌。他清了清喉嚨對著小野說:“你,其實不用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想過你能成為我的馬。”
“我在原來的組織里面也有很多家奴,他們訓練那些好看的男孩女孩來滿足他們的欲望。他們只知道傷害折磨和羞辱。我不接受,所以背上才會有那麼多的傷痕。但是你,你和你的盧迪,你們告訴了我另一種方式。我喜歡這里,喜歡這樣的感覺,我願意成為你的馬奴。不用多說,如果你想要我留在這個家里,你就騎到我的背上來。”穆仁終於知道了,小野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想要留在這里,他單純的認為,這樣的方式,他就能留在這里感受到家中的溫馨與關懷。穆仁有些感動,又有些傷感。他知道小野喜歡這里,喜歡他們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他傷心的是。小野還是用一種在組織中帶來的功利的方式對他他們,在小野的世界中,只有付出才會有匯報,等價交換永遠是天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所以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一種讓他自認為最為“安全”的方式。
穆仁沒有多說什麼,他站起來跨上了小野的背,他知道這會讓他安心的留在這里,這是他們兩個人,不是包括盧迪在內的他們三個人共同的希望。小野在他的胯下簡單的爬行著,果然是經過很嚴格的體質訓練。小野的步伐穩健而輕柔,也許是出身殺手的關系,輕柔的步伐對他們來說即為重要。但卻給了穆仁一種別樣的感受。沒錯,就像是騎坐上了一頭神秘高貴的獨角獸。在他背上的穆仁感受到了百獸臣服,萬物避讓的靜謐與威嚴。用手撫摸著小也背上那些還未愈合的傷痕,此刻穆仁感覺自己就是騎坐在一頭受傷的獨角獸身上,這讓他心痛,也讓他有了要全力以赴,給予他安靜溫暖新生活的決心.
“你累嗎?”穆仁擔心的摸了摸小野的頭。
“你放寬心,就你這點體重,三個小時我也不會有問題。”小野說得一點都不夸張,從小的那種非人訓練已經給了他一副常人沒有的驚人耐力。對付穆仁這樣不到70公斤的體重,簡直是小菜一碟。
穆仁不再說話,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胯下小野一步一步穩健的運動。小野也很安靜,獨自馱著穆仁不時的出現在書房,客廳,廚房,衛生間,臥室,甚至是陽台。清晨的陽光灑在了小野裸露的背上,灑在了穆仁的臉上,他們同時感受到了全世界的寧靜和美好,陽光暖洋洋的,小野感受到了,就像是他感受到了穆仁給予他的關懷一樣,他突然發現以前自己總是覺得陽光太過刺眼,那是多麼的好笑。會心的微笑出現在小野的臉上。沒有人看見,但是他的確在笑。
轉身又馱著穆仁來到了臥室,穆仁還是閉著眼睛,只是任由小野信步爬著。他不想操控什麼,他只想享受著這一切,這份感覺,仿佛置身於雲端,仿佛漫步於仙林,舒適,祥和,也讓人有些許的害怕。只是因為害怕一睜開眼睛,這一切就如夢一般的從穆仁的眼前悄然消失。
此時的穆仁已經安靜地在小野的背上渡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光。臥室中的盧迪也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揉著睡眼坐了起來,呈現在眼前的確實自己的主人騎在另一匹馬的背上,那匹馬正是小野,他覺得完全可以成為好朋友的人。而這一幅人馬圖在他的眼中又是顯得那麼的完美,他有些失意的低下了頭。小野開刀了這一切,他也停了下來。穆仁則在這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坐在床上的盧迪兀自低著的頭,心里知道,現在的小野又開始沒自信了。他還是害怕穆仁不要他。
“盧迪,你不是很希望能夠和小野成為好朋友嗎。現在你們兩個都是我的馬了,你們有一樣的身份,肯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而且我永遠也不會不要你們兩個的。”穆仁誠懇的說著。
小野和盧迪同時抬起了頭,永遠這個詞讓他們兩個都很開心。盧迪甚至已經開心的說著:“恩,少爺,我們都是你的馬,一定好好伺候你。”說著脫下自己的衣服,也趴在地上來到了穆仁的旁邊,穆仁則從小野的身上下來,一手一個緊抱著小野和盧迪,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的驚喜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像盧迪這樣簡單卻忠誠的馬,盧迪的出現已經讓他倍感幸福。而別提出現了小野這樣一匹擁有這王者風范卻對他極其溫順的獨角獸。此刻的穆仁高興地在小野和盧迪的背上騎上騎下,樂不亦乎,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地都不知道應該騎上那一匹馬好了。
“好了,現在我要騎著盧迪去做早餐了。小野現穿上衣服在沙發上等著我們吧。”穆仁高興地騎上了盧迪,朝著廚房過去,他是不希望小野太累,因為已經騎了一個多小時了。雖然他知道小也永遠也不會在他面前說他累的,這就是小野的個性。而小野再聽見了穆仁的話之後,還是默默地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優雅的穿上衣服,坐在了沙發上。
由穆仁親自操刀的早餐總是格外的誘發盧迪的食欲,這是小野第一次吃到早餐,還是被人為他親手做的,這一切都是在以前的生活中所沒有的。待到盧迪將穆仁連同早餐駝到沙發上坐好之後。自己拿了一個墊子給小野,“我們都要這樣坐的,這是少爺的規矩。”小野也不意外,徑直坐到了沙發下面的墊子上。就這樣,穆仁在沙發上,兩只腳邊各自是盧迪和小野。三個人一起吃著早餐,穆仁不時開心的用腳逗弄著盧迪,小野簡單的看著,偶爾也會淺淺的微笑一下。也許在他的心里,這樣的家就是天堂。第十二章:客人
“今天我和盧迪都沒有課,我們三個人上街去買衣服吧,給你們兩好好挑個幾件衣服!”穆仁吃完了早餐,一下子站起來對著小野和盧迪說著。
“好啊!”盧迪開口道。
“好不用你說,還不趴好帶我去換衣服!”穆仁又是一腳踢在盧迪屁股上。
盧迪剛要趴好,小野已經保持好了等待主人騎乘的姿勢,安靜的出現在了穆仁面前的,穆仁笑著對盧迪道:“看你個傻樣,還是小野知道我的心思。”於是騎上了小野,平穩的朝著臥室前進。盧迪沒想到現在有一個小野動作這麼快,自己垂頭喪氣的,只有安靜的跟著進了臥室,也在那里換了件衣服。
不一會,穆仁穿著一身簡單的短袖襯衣,一條牛仔褲,一雙帆布鞋出現在了客廳。他也給小野搭配上了polo衫,牛仔長褲和一雙運動鞋。盧迪則自己換了一身的運動裝。三個人就是三個要好的兄弟。尤其是換裝成功的小野,青春洋溢,體格健壯,穆仁再琢磨著帶他去把長發剪短,絕對是一個人人欣羨的陽光大帥哥。不過不知道他自己願意不了。
三人換裝完畢,出了家門。坐上公車,朝著市區的賣場進發,坐在公車上的小野,顯得過度的防范,眼睛警惕地注意著車上的人。穆仁看出了這點,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點。終於到了賣場,盧迪和穆仁一前一後的帶著小野來到他們最喜歡的品牌店里,兩個人開心的幫著小野試這試那,卻發現無論哪一款衣服穿在小野身上,都是特別的好看。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如何取舍,不停地叫小野穿這穿那,而小野的榮光,把周圍的店員小姐們紛紛地吸引了過來,圍做一團,不時發出唏噓不已的感嘆聲,都是被小野的帥氣所折服。穆仁和盧迪則全然沒有發現周圍的現象,只是恨不得把整間店的衣服全給小野買回去。
正在這邊試衣服試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店員們的目光都紛紛集中在這邊,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從店的另一邊走了進來,一身西裝革履,英俊挺拔,有種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看上去也就30歲左右。身邊還跟著一個男孩,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籃球服,無袖的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胳膊和被陽光磨練過的小麥色皮膚。別看這個孩子一臉稚氣,被胸肌撐得鼓鼓的衣服,還是能給人一種強烈的實在感。這二人出現在店的另一邊,旁若無人的看著店里的衣服。
一下子,穆仁和那個西裝男拿到了同一款衣服。兩個人都下意識的放開了手,畢竟都是有文化的人啊。“你先試這件吧,我叫服務員再那一套給我。”穆仁先禮貌的回應。“好,謝謝!”那個西裝男也沒有多說,轉身將衣服取下,遞給了身邊的那個男孩,“塗馳,來試試這件好不好看。”那個男孩接過衣服,一句話都不說,徑直走進了試衣間。
“服務員,幫我也拿一套剛才那件衣服吧,我給我同學試試看。”穆仁對著一個還在發呆的服務員說。
“哦,好好,馬上就來。”女服務員忙不迭的跑到倉庫里去。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件衣服,說:“這個號應該合適。其實你的同學不用試了,怎麼穿都好看的。”一時覺得這麼說話有點不對勁,趕緊低頭,離開了。
“小野,你也去試試看吧。”穆仁招呼小野過來,小野來到穆仁旁邊低聲說:“剛才你干嘛要讓那個男的?直接拿過來就好了,有我在難道他還敢放肆?”穆仁聽了這話有點哭笑不得,他這才想到,小野不但是匹好馬,還是個絕頂保鏢,只要是他不願意,肯定沒有人能夠近得穆仁身前十步的。
“唉,很平常的小事,不要緊的。”穆仁笑笑說。
小野也沒多說,拿著衣服進去了。穆仁則在一旁,觀察起了那個西裝男來。在他看來,那二人的關系有點怪,不像是父子,也不像是叔侄,好像那個西裝男還挺讓這那男孩的。“難道”,穆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難道,那個孩子是這個西裝男的主人?這個西裝男也是一匹馬?”一想到這里,穆仁有些心里癢癢的,很想去打探一下,眼前這對人的關系,可是要從何處下手呢?
穆仁正在想著這事的時候,小野換好衣服剛好出來,這可讓穆仁心中一亮,“是啊,小野可是殺手出身,讓他去跟蹤兩個人還不簡單啊。哈哈,就這麼辦!”穆仁心里多了這個壞主意。三兩步走到小野面前,叫小野低下頭來,低聲對他說著:“一會他們買完衣服以後,你去跟著他們,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然後回家跟我說說可以嗎?”小野當然是二話沒說,點頭答應了。然後他們的這次買衣服之旅就變成了跟蹤盯梢之旅,直到那二人買了衣服出去之後,小野也跟著出去了,穆仁和盧迪按照剛才試衣服的感覺,給小野挑了一些買下,就回家等消息去了。
這邊,小野跟著那兩個人出了商店,只見那個男孩上了那個西裝男的車,那是一輛寶馬730LI。車牌號也被小野記在心里,然後小野跟蹤他們一直到了一棟公寓樓里,那棟公寓朴素簡單,但是門口的門衛卻是荷槍實彈的武警,但就算是武警也不會發現小野已經成功的潛進了那棟公寓。在公寓里面,小野發現那個西裝男送那個男孩子下了車,把買好的東西大包小包的交給那個孩子,還站在樓下目送著男孩子上了樓。這才開著車子出去。小野決定先弄清楚這個孩子,於是他默默跟著這個孩子進了家,家里的裝飾也是很簡單的,只是偶爾出現在置物架上的一些花瓶玉器,仿佛與那些廉價的置物架顯得格格不入。小野來到臥室的屋頂上,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這些是博叔叔給你買的?”
“恩,是的。”
“知道出去之後怎麼說吧?”
“知道,你們煩不煩啊,每次都這麼說。不想讓人知道就不要讓他給我買啊!你們又不是自己買不起,干嘛老讓他給我買?”那個男孩好像很不難煩。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買了還不是給你穿的,我和你爸得了什麼了,你現在還不高興。”
“邦!”的一聲,那個小孩甩開門進了自己的臥室。
“給我吃,給我穿就是關心我了麼?”那個男孩一邊坐在地上嚷嚷,一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來。“名牌了不起啊!有錢了不起啊!我才不要呢,都給你們!”脫完了之後,一個人坐在地上,“家長會你們來嗎?親子聯誼你們來嗎?說什麼要低調,說什麼怕別人知道了不好。你們根本就是不想認我!”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連我生病發燒了都是保姆警衛帶我去看病,你們連醫院的大門都不敢進,我就那麼可怕嗎!”突然男孩猛的站了起來,衝到衣櫃前面,從里面翻出了一身校服,邊往身上套,邊說:“這個家我一分鍾都不想待了,我現在就走。反正也沒有人會管我。”穿好之後,迅速的衝出門去了,男孩的媽媽叫了兩聲,趕緊叫樓下的警衛攔住孩子。
那孩子由於天生喜歡運動,常年的體育鍛煉讓他的體格比一般的孩子要強壯,再加上營養好,年紀不大,個子倒是不小,17,8歲的年紀,已經到了185的個頭,而且以後可能還會長,典型的打籃球的身材,瘦長卻不失肌肉。警衛們匆忙之中怕傷到孩子,所以沒敢使出全力,被那孩子憑著一股蠻勁掙脫了。眼看著男孩子像沒頭蒼蠅一樣瘋跑出去,這些警衛一時間竟然一個也沒能追上他,但是小野不費絲毫力氣,緊隨在男孩身後。跟著男孩直到他跑累了,慢慢的在一個操場上坐下。
小野也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他此刻有點傷感,也許是受到了穆仁的影響吧,此時的小野也容易被其他人的情緒所感染了。他聽到了那個孩子全部的話,他知道那個孩子為什麼會傷心,也能夠感受到那個孩子是多麼的傷心,曾幾何時,他自己也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只是他沒有這個孩子那麼幸運罷了。渴望得到關懷也許就是他們兩個最大的共同點吧!小野一時忘記了穆仁讓他來的目的,他突然很想把這個孩子帶回家,他覺得,自己在那里可以找到關懷,這個孩子也一定可以。
“額,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小野雖然是好心,但是他畢竟遠離這個社會太久,沒有了那麼多話語的鋪墊,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先是一愣,後面也直直地盯著他,片刻之後,這個孩子突然點了點頭。小野開心地笑了一下,隨即,一手拉起這個孩子,朝著他現在的家的方向走去。
男孩默默地跟著前面的這個比自己還略高一些的英俊青年,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走,但是從他的眼睛里面,他覺得自己應該跟著他去,還有剛才這個青年的笑容,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位給他買東西,請他吃飯,帶他去游樂場的老板們的都要簡單,直接和真誠。一路上無話,直到他們來到了穆仁的家門口,小野轉過頭對他說:“這就是我的家,里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的主人,一個是我的兄弟。”小野完全不加掩飾的說辭,讓這個男孩著實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有些好笑,“主人?你沒開玩笑吧。你是從什麼時代回來的啊?玩穿越嗎????”但是話越說到後面,男孩的聲音越小,因為他從小野的眼神里感覺到了,這不是一件值得開玩笑的事,也絕對不是玩笑。
“恩,那你說說,你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為什麼願意認他做主人?”是啊,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這兩個問題就是男孩現在最想知道的事了。
“我的主人,是好人,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很滿足,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小野很簡單地說,顯然話語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但是他還有聲音和眼睛可以告訴男孩,他是真的很滿足。
“那他對你好嗎?”男孩繼續發問。
“當然,他替我包扎傷口,為了怕我尷尬給我買睡衣。坐早餐給我吃,帶我去買衣服。我的事,我不說他也能了解。他總是在關注著我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需要幫助。”其實穆仁所做的一切,早就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印在了小野的心中,小野感受到了這一切,因此他願意做穆仁的馬。
“你是說,他時刻都想要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嗎?”男孩有些急迫的想要了解。因為剛才小野所說的一切已經有些打動他了。他在想,是誰能在完全不說話的情況下,知道另一個人是否需要什麼呢?如果他不說出來,他的父母從來就不會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甚至就算是他說了,他的父母也會以為他是需要什麼物質的東西。
“是,我的主人總是知道我的想法。”小野再一次的強調著。
“那,能帶我去見見你的主人麼?”男孩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恩,我帶你來就是來見他的。我想你或許也會喜歡這里。”小野說完咚咚咚的敲著門。他還沒來得及配上房門的鑰匙,但是很顯然,他知道屋里有人。
房門開了,盧迪開的門,看到了小野,微笑的說:“你回來了,少爺已經給你配了鑰匙,以後你就能自由進出了。快進來吧。”說著到一邊去拿鑰匙,再轉過頭來看,一個一臉稚氣的運動型男孩正站在小野的身後。“小野,這是?”
“他是?”話到嘴邊又不知所雲了。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問過這個男孩的名字。
“我叫塗馳。你好!”男孩先說話了。“你就是他的兄弟了吧?”
“你的主人呢?”塗馳又轉過去問小野。
“有客人來了嗎?”穆仁這才從房間里面出來,探頭看著門前的小野和塗馳。
“快進來吧,一直站在門外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說著和盧迪一起讓出了一條道,讓小野和塗馳走進屋里。第十三章:萌動
塗馳左右環顧了這個屋子,沒什麼特別的,最終他將視线鎖定在了穆仁的臉上。不算精致的面龐,但卻輪廓分明,微笑時有種明朗的感覺。還沒等他開口問些什麼,穆仁就先說:“好了,都大中午的了,一起進來吃飯吧。我和盧迪剛把飯做好,就等你了,小野。既然你朋友一起來,就一起吃。”
其實從穆仁第一眼看見這個孩子,他就認出了這個孩子就是在服裝店里面,他要小野去跟蹤的那個,雖然不知道小野把他帶回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相信小野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相信小野,所以自然以禮相待,找機會再去向小野問清楚就是了。於是他轉身進廚房去端菜。
小野和盧迪進了屋之後,按照慣例脫去了身上的衣褲,只留下了一條內褲穿在身上。毫不避諱此刻房間里面多了個塗馳。塗馳由於知道了他們三個人的關系,只是微微驚了一下,也沒說什麼,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穆仁從廚房端著菜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眼前的兩個人,自己反倒有些尷尬,“你們干什麼啊!有客人在啊,快把衣服穿上。”
“沒關系,我已經給都跟他說過了。”小野自然地說著,也進了廚房去拿菜,留下穆仁有些唏噓的呆在客廳,覺得這個小野也太開放了吧。不過,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也就懶得再隱瞞什麼,樂得輕松自在。
“來,塗馳是吧,你坐在小野旁邊吧。今天是小野到我家來正式吃的第一餐飯,所以我都准備了些拿手菜,你也幫著嘗嘗好吃不好吃。”穆仁說這往小野和塗馳的碗里各夾了一些菜,碗都有些堆不下,“呵呵,盧迪也多吃點。”說著穆仁又往盧迪的碗里夾了些。
“你們不是主奴嗎?難道這就是主奴的關系?”塗馳有些奇怪,雖然主奴這個東西,自己並不了解,但是怎麼聯想也還是沒想過它會是眼前的這個樣子的。不禁開口問了起來。
“呵呵,他們很聽話啊,難道我給他們夾個菜都不行了嗎?”穆仁反問道。“其實也沒那麼多規矩,我們即是兄弟也是主奴。大家相處的很好。”
“小野,昨天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你對有辣椒的菜夾的比較多,這次我也做了兩道川菜,你嘗嘗喜不喜歡?”小野和塗馳都不禁有些愣住了。小野是因為,自己從未表現過的喜好再一次沒能逃過穆仁的眼睛,而塗馳只是驚訝這個穆仁果然是像小野說得那樣,無時不刻不再關注著自己的奴。心中不自覺地對這個穆仁產生了些親近感。飯桌上大家說說笑笑,當然唱主角的是盧迪和穆仁,小野天性冷酷沒有辦法。塗馳則和他麼不熟,因此有些收斂。很快就吃過了午飯。
“盧迪,你去洗碗。”穆仁分配工作。“小野,你過來,我給你上藥。”穆仁轉身進了臥室拿出藥箱,坐在了沙發上,揮手示意小野過來。
“我的手臂已經好了。”小野有些疑惑。經過穆仁的調養,他的手臂的確已經好了,不知道還要上什麼藥。
“知道你的手臂好了,可是你背上呢?”穆仁平靜的說
“額,這些不痛,不用上藥了。”小野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背上還有些深淺不一的鞭痕。
“讓它們留在你背上,我看著不舒服,我去弄了些去疤的藥膏,應該可以很快的把這些痕跡撫平。這樣我的小野才更加的完美!”自己說著不禁笑了笑,就像已經看到了那個時候的小野一樣。“快過來,趴在我腿上。哦,那個塗馳,你先坐著看會電視。一會我叫盧迪過來給你削水果吃。”
小野無話,只得乖乖的過去趴在了穆仁的腿上,穆仁打開酒精,用棉簽仔細地給他的鞭痕消毒,然後再用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傷處,雖然已經不痛了,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很輕緩,生怕會把小野弄疼。
塗馳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開著的電視絲毫不在他的注意力范圍之內,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正在為小野上藥的穆仁的動作。此刻,他的心里翻騰著,這樣的景象,在他的心里已經反復上演過很多遍了,他幻想過趴在媽媽爸爸的懷里,被他們撫摸和疼惜。但是父母和他之間似乎永遠隔著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父母只會用金錢和物質去表達,從不曾走近過塗馳一步。看著穆仁輕柔的動作,有那麼一秒鍾,塗馳希望自己的背上也有傷,這樣他也可以過去了。
藥上完了,盧迪也已經洗了碗回來坐好,按照穆仁的吩咐給塗馳削著苹果,小野在穆仁前面的墊子上跪好,穆仁也懶得坐在沙發上,直接騎到了小野的脖子上,舒適也更安全。小野的臉上盡是安定的表情,似乎這樣的姿勢,他才能夠體會到自己受到重視。就這樣,四個人開始邊看電視邊聊天,內容很豐富,有時盧迪會說說自己的身世,有時穆仁會問問小野他會的那些關於跟蹤,搏擊,槍械,刺殺的技能,小野很簡單的解釋就能夠讓他們倍感驚奇,畢竟都是男孩,對於舞刀弄槍的東西,自然是天性的好奇。談到槍械,一時激起了穆仁的興趣,上次逃難似的借宿過的那個小木屋,既然岳峰已經給了小野,那麼現在他們也算是那個木屋的主人了,想什麼時候過去玩都可以啊。只是這一次一定要選一個白天,好好的帶著他們幾個在那邊密林,湖泊和小木屋里玩個幾天,充分享受下自然的饋贈。當然,他們也跟塗馳討論著運動,籃球,足球,網球,沒想到這個孩子玩得還真多。怪不得會有這麼好的身體素質。不過能夠和他探討些運動話題的也就只有穆仁和盧迪了,小野對這些就一竅不通,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他過去的生活中,從未出現過這些。
不知不覺中,下午的時光就這麼簡單輕松地從眾人的歡笑中,愉快的溜走了。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這次穆仁不想做飯了,於是讓大家換了衣服,一起下樓去吃飯。這次他們來到了一家粵菜館,因為盧迪家是廣東的,而且穆仁一直對廣東菜很好奇,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口味,以前自己一個人也不想去吃,現在好了,有這麼多人陪著他。
“盧迪,你還是廣東的呢,叫你做兩道廣東菜比叫你爬兩個小時還累。真沒用!”穆仁在餐桌上打趣地說著。
“叫我爬多久我都願意,可是要我做菜,真的不會啊。”盧迪委屈的說著。
“對了,小野你是哪里人呢?還沒聽你說過呢。”盧迪問著。
“不知道,小時候的方言也已經忘記了。”現在的小野比以前開朗善言多了,被這個越快輕松地家庭環境所影響。
“塗馳,你呢?”穆仁問著。
“哦,北京的。”塗馳簡單地說著。他家當然是北京的,來到這個中部城市,只是他的父親回到中央任職的一步踏板,那邊的關系都已經打點好了,只需要些時間,他的父親就能到一個中央很好的部門擔任要職。
“哦,你說話一點京腔都沒有啊。”的確,聽塗馳說話完全沒什麼北京味。
“哦,我從小全國各地到處跑的。”沒錯,父母常常因為工作調到各地任職,塗馳不願意待在北京,他想跟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所以不顧一切的想跟在父母身邊,卻被父母認為是這個孩子不成器,任性。為此他過得一直很壓抑。口音自然沒有半點北京味。
“那你見識一定很廣了,這個粵菜你也試試正宗不?”穆仁馬上又說道。
“呵呵,見識還算廣吧。試吃粵菜沒問題。”塗馳沒有說謊,從小就跟著父母到處轉,他經常被各地富商帶著去各種好吃好玩的地方,見識自然不是一般,粵菜這東西他一點也不陌生,別說粵菜,泰國菜,比利時,甚至冰島美食,他都能說出來。
“這家的粵菜確實味道不錯的。”塗馳吃了幾口說著。
“呵呵,那就好,還擔心吃不到正宗的呢,帶著你來還真是帶對了。”穆仁他們滿臉笑意的對塗馳說。一時讓他有點不適應,雖然說,他常常看見各種人對著他極盡諂媚的笑容,但是這一次的笑,既不知他的身份,也沒有任何功利,如此真實,如此讓人開心。
吃過了晚飯,穆仁正想輕松一下,呼吸一點戶外的新鮮口氣,於是帶著盧迪,小野還有塗馳在離學校不遠的一片荒山上散步,這個地方雖然在學校周圍,但是由於最近一段時間關於此處鬧鬼的傳言盛囂塵上,所以這里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什麼人來的。本來穆仁也不會選擇這里,不是因為怕鬼,只是這樣的地方總是一些犯罪常常發生的地點,多少有些不安全。但是現在他有小野啊,就算真的有鬼,恐怕也不是小野的對手。於是,他放心騎在盧迪的脖子上,領著小野和塗馳,散散步,聊聊天。四周由於太靜了,一個人走著心里確實還會有些毛毛的,不過他們現在有4個人。塗馳在前,小野殿後,穆仁穩穩地騎在盧迪脖子上,他相信,小野的能力所及絕對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的危險。
“塗馳,你有試過這個嗎?”穆仁開口。
“你是說騎還是當馬?”塗馳有些困擾。
“當然是騎,實話說我第一眼見你,以為你也是個騎士呢。”穆仁邊玩著盧迪的頭發,邊向前面走著的塗馳說著話。
“呵呵,沒試過。”
“那,你想不想試試啊?盧迪,讓我下來。”穆仁還是准備讓盧迪去駝塗馳,原因很簡單,這個提防他始終不放心,不能讓小野的行動受到限制。小野現在可關系到他們四人的生命安全呢。盧迪慢慢的蹲了下來,埋下頭,讓穆仁能夠輕松地下來。然後等待著塗馳騎上來。
“額,不用了吧。”塗馳其實根本沒有想過騎馬的。冷不丁被穆仁這樣的邀請,也只能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
“沒事,上去試試吧。反正大家也是玩,你是客人,應該的。”眼看穆仁盛情難卻,塗馳慢慢的走到盧迪身邊,先把右腳跨到了盧迪脖子上,然後左腳調整好了姿勢在盧迪脖子上坐定,雖然塗馳將近75公斤的體重比穆仁重了一些,但是好在現在的盧迪也算是訓練過的了,還是輕松的將塗馳頂了起來。胯下被脖子頂著,塗馳頓時感覺非常的充實,隨著盧迪慢慢的移動起來,塗馳感受到了有節奏的運動,高高在上又像是在真的騎馬,感覺確實不錯。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面的穆仁,現在的他感覺自己跟他的距離有些拉遠了,這一點他不喜歡。
騎了一小段距離,塗馳要求下來了。他知道了在上面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他對那種感覺並不感冒,如果不是穆仁堅持,他根本也不會上去。接下來的路程還是由穆仁騎著盧迪來完成。簡單的散步之後,一行四人又回到了家中。盧迪和小野恢復了本來在家中的標准打扮,而現在的塗馳對於騎馬這個項目有了更多的問題,一直在穆仁旁邊問這問那,穆仁索性帶著他來到書房,上網給他解釋起來。當然此時穆仁胯下的換成了小野。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下野這匹良駒。
“哦,已經十一點了啊。塗馳,你不用回家的嗎?”在網上玩了一會,時間過得果然是快,穆仁看了看表,說道。自己也從小野的身上下來,雖然小野一句話沒說,但是看時間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快三個小時了。是該讓他休息了。
“不用回家。”塗馳撒謊了,從他逃出家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了。雖然那邊找他找得很焦急,但是他並不想回家,反正那個家還沒有這個臨時組建的家來的溫馨呢。
“哦,那今晚就住這里吧,讓我想想怎麼分配啊。”家里只有兩間臥室。已經住滿了。再加一個人,那就必須有人睡沙發了。這樣就明了了。想到這里,穆仁說道:“今晚你就和盧迪睡我的臥室,小野還是睡在書房,我睡沙發好了。”
眾人一聽,一起出來反對,對於小野和陸地來說肯定不會讓自己的主人睡沙發,而自己去睡床啊。而對於塗馳來說,來到別人家卻把主人趕到沙發上去睡,始終有點不好意思。就在他們紛紛要開口表示的時侯,穆仁顯然看出來了,馬上開口道:“行了,我是主人,你們兩個難道不聽我的話?塗馳是客人,不可能讓客人睡沙發,這事我說了算,就這麼定了。好了,趕緊去洗漱睡覺吧。”說完了這番話,穆仁走進衛生間洗了個澡,就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剩下那三人覺得再說無意,便乖乖的按照穆仁的安排,洗漱睡覺了。
躺在床上的塗馳根本就睡不著,他把頭埋在原來穆仁用過的枕頭里,聞著穆仁的問道,心里有個念頭開始萌動。第十四章:富商
塗馳原來在家里面,自然不可能跟別人同床睡覺,來到了這里,不但他要和一個以前不認識的人睡覺,這樣的感覺很新鮮,而且,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穆仁居然為了他們跑去睡沙發。這樣的舉動,雖然微不足道,卻在塗馳的世界中,有著舉足輕重的意味,這讓他感受到了許久沒有感受的不帶任何功利目的的受到重視的感覺。
盧迪自然也沒有睡著,一是身邊的人不是穆仁,二是他擔心穆仁在外面睡的舒服不舒服。現在也是在床上翻來翻去。兩人既然都睡不著,索性不睡,開始聊起來。
在城市的另一邊,在塗馳的家中早已是亂作一團了,雖然起初塗馳的父母只是意味,他鬧一鬧情緒晚上便會回來。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還是不見塗馳蹤影的家長們才意識到這次的塗馳不像以往了。警衛,警察出動了一大堆,但是因為怕人多嘴雜出事,還是巧立了個名目,四下的查訪尋找。
略算一下,除了塗馳的母親,另一個和他接觸的人就是帶他去買衣服的那個商人博戶雷了。現在塗馳離家的消息自然也傳進了他的耳朵,他當然知道事關重大,絲毫不敢怠慢。可是要從何處找起呢。
“唉,他媽的,老子辛辛苦苦的巴結你們一大家子,現在還他媽的不領情,盡給老子添堵。”博戶雷自然之道,要是塗馳有了什麼意外,那麼他想求塗馳父親辦的那些事絕對都是免談的了。一時間在屋子里面轉來轉去,嘴里罵罵咧咧的,“別以為老子犯賤,天生喜歡伺候你們,要不是你們他媽的家族有勢力,給我再多的錢,老子也不干。”其實這幾年,為了經營好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博戶雷已經費了不少的心血了,除了管理好公司內部各個部門的正常運作,組織內部產品研發,生產,外部推廣,銷售和售後。他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再加上,最近公司要和一家外國公司合作,那邊的貨物和技術要申報審批,他沒辦法才和官場上的這些吸血鬼們接觸,這下子,他的工作中又多了一項,那就是裝孫子,不但要給老的裝孫子,那些官宦子弟還一個個大爺似的,別提心里多別扭,可是再不爽也得上,誰叫你有求於人呢!
所以,這博戶雷的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雖說30歲的年紀,如果不是染發,腦袋上早就有不少白頭發了,為了舒壓,他總是讓自己做一些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大量的汗水,伴隨著大口的呼吸,極盡虛脫的感受似乎才能把他那滿肩的重擔稍微的放下。也多虧了這種高強度的運動,他的身材還是保持的不錯的。這是唯一讓他感受到自己過得對自己好的事。
經過一夜的焦頭爛額,博戶雷派出去尋找塗馳的人也紛紛的回來報告說,找不到人。這還怎麼讓博戶雷放心的下,他決定自己開上車,親自去找。
在穆仁的家里面,此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再無睡意的穆仁已經在收拾被子了。小野也從書房里慢慢的走出了,穆仁看見了他,心里知道一定又是他的動作把他吵醒了。“又是我把你吵醒了吧?”穆仁輕聲的說著,“也不算是,你該給我上藥了吧。”小野淡淡的說,其實他才不在乎那些傷口呢,只是突然懷念起了穆仁給他上藥時候的那份溫暖。“哦,好啊。”穆仁淡淡的笑著,拿出藥箱,小野自己趴在了他的腿上,一邊上藥,穆仁一邊問著小野。
“塗馳是怎麼回事啊?”其實穆仁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塗馳和盧迪經過一夜的聊天,肯定還在睡覺。剛好是個好機會。
“哦,塗馳大概是個官二代吧,家里好像很有勢力。但是他好像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家,這次他是離家出走跑出來的。我覺得他也許會喜歡這里,就把他帶回來了。”小野趴在穆仁的腿上一動不動。
“哦,那看來他對這里的印象還不錯了。你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家嗎?”穆仁接著問著。
“哦,我聽到了他自己在房間里哭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大概是這樣的……”小野果然厲害,聽到的東西都能一句不差的全部記下來。
“唉,原來是這樣。父母以為好的生活條件就能夠讓孩子開心了。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穆仁有些意外,這樣一個外表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原來一直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麼一點點並不過分的愛。
“所以,我想他應該會喜歡這里。”小野有些自說自話的意味,似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呵呵,那我們就要努力讓他更加喜歡這里吧!”穆仁突然這樣說,他就是這樣,總是看不下去得不到幸福的孩子。他總是希望盡自己的努力能給他們些溫暖。一手突然去揉著小野的頭發,“好了,上完藥了。本來今天我准備帶你們去那個小木屋玩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什麼事?”小野從穆仁腿上爬起來,有些好奇的問。
“秘密,你快去把後背弄干,現在我可是很想騎馬的!呵呵。”穆仁說著也站起身來到廚房准備起大家的早餐了。並不是說他必須每天做飯,只是他喜歡下廚,每當自己做出來的食物,在大家的臉上寫出了幸福的時刻,他總是感到自己很偉大,可以讓大家感受到生活的滿足。
忙碌了半個小時,四份早餐已經出鍋盛在了四個碟子里,這個時候小野也已經走了過來,慢慢趴在地上,開始用頭去蹭著穆仁的腿,穆仁很開心的伸腿騎到了小野的背上,一手拿著一個盤子,騎著小野來到客廳,把盤子放到茶幾上,又往返了一次,四盤早餐依次等待在茶幾上,香味濃郁,讓人垂涎。
“小野,我們去陽台玩,我喜歡你帶我去那里。”穆仁吩咐著。
小野穩健的馱著穆仁出現在陽台上,陽台雖然不算大,但是這樣的活動還是搓搓有余的。陽台上有著穆仁平時栽種的一些花花草草,現在就騎在小野的背上,給他的花草們澆澆水,施施肥,看著在陽光下綻放的花朵們,穆仁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實在不應該在這麼美的世界里還出現那些不開心和黑暗的東西。
博戶雷開著自己的悍馬越野車,在城市里滿城亂竄,他不知道塗馳會在哪里,但是他必須把他找出來,塗馳是在遇到他之後離家出口的,這個事絕對跟他脫不了干系。
臥室的門打開了,盧迪和塗馳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塗馳一眼就看到了整齊擺放在茶幾上的四盤早餐,香氣依舊悠揚的飄散著,就在不經意間就可以勾起食客無限的瞎想。聽見響動的穆仁騎著小野此時也從陽台上回到了客廳。“哦,你們也起了,我們一起吃早餐吧。”穆仁淡淡的說著。
“恩,少爺做的早餐總是那麼好吃!”盧迪還是一樣的直言。搶先跑到茶幾邊,端起一盤坐在專屬於他的墊子上開始吃起來。
塗馳也慢慢的走過去,端起一盤,學著盧迪的樣子,找了個墊子,墊在地上,自己坐在那里開始品嘗起穆仁准備的早餐。
“誒,你怎麼不坐在沙發上啊,別跟他學。哦,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只穿一條內褲就出來了?”穆仁這才發現塗馳現在的裝束和他的另兩匹馬是一樣的。
“呵呵,我喜歡這樣。”塗馳笑的很天真,說得很簡單。沒錯,他就是這麼想的,他喜歡這里,喜歡這樣的感覺,昨天和盧迪聊了大半夜,他知道了穆仁是怎麼對待盧迪和小野的,也知道了作為穆仁的馬該做些什麼。雖然自己還不是很難接受,但是他想要試試看,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感受。那麼像小野他們一樣的穿著就是他的第一步。
穆仁有些無奈,這個孩子也是個受傷的孩子,既然他喜歡,穆仁還能說些什麼呢。幸好現在天氣不是很涼,還不至於生病,另外這幾個孩子,看上去身體都不弱。現在他才第一次看到塗馳的身材,被陽光饋贈出來的古銅色,略帶稚氣卻又线條分明的胸肌,平坦沒有多余贅肉的六塊腹肌,修長結實的雙腿。一切似乎都是有意雕刻的,沒有一絲的瑕疵。
吃過早餐,塗馳提議下去晨練,說是晨練,其實他是想要找機會試一試騎脖子。當然是穆仁騎在他的脖子上。因為不管怎麼說,像馬一樣的騎背,塗馳一時還是不太能接受的,雖然一點也不覺得排斥。
於是穆仁一行四人就這麼在清晨的陽光中出現在了公寓邊上的公路旁邊,這個時候行人少,車輛也少,正是騎脖子的好地點,地方自然是穆仁選的,但他原本是想騎盧迪的。不料,來到了地方,塗馳突然提出了想嘗試下被穆仁騎脖子的感覺。
一是穆仁覺得的確自己有點心想,二是看在塗馳那麼真摯的要求,穆仁當然也就沒有推遲,就在朝陽中在道路旁騎在塗馳的脖子上。這個孩子也還是挺強壯的,雖然第一次不得要領,但是在盧迪和小野的幫忙調整下,很快掌握了要領,穆仁在上面也很舒適。正當一步步的向前走的時候,塗馳的腳步突然停止了,眼睛正盯著前方向他駛來的一輛黑色悍馬上。
“怎麼了?”穆仁有些奇怪。
塗馳慢慢的把穆仁放下來,又轉身朝著背後疾走,似乎想要逃開什麼一樣。穆仁叫盧迪上去拉住塗馳,因為他看得出來,塗馳大概是看見家里人了。只是他有同時有些疑惑,官場上的人可以開著悍馬公然上路嗎?那一輛黑色悍馬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博戶雷趕緊跑過來一把拉住塗馳就說道:“塗馳,這短時間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就在博戶雷下車的那一瞬間,穆仁和小野就看出來他是誰了,就是在商店里面給塗馳買衣服的那個男人。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不見了,你的事辦不下來啊。”塗馳沒好氣的直說要害。
“啪!”氣得博戶雷居然當眾打他一巴掌。其實,博戶雷一直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孩子,他和其他的官宦子弟不一樣,他不把自己看得比別人更高一等,他知道這些都是有目的的,不想別的官宦子弟一樣,表面跟你還要裝禮貌,裝客氣,裝得自己很有教養,上流社會一樣的。他不是,他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很真實,雖然從未給過博戶雷一個好臉色,但是見慣了政商虛偽的博戶雷,卻感覺這樣的態度更加真實,更加親切。其實早已經把塗馳當做是自己的侄子一樣的了。這下被塗馳這麼一頂嘴,一時氣不過直接打了下去。
穆仁他們紛紛上前拉住,塗馳一下子蒙了,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博戶雷,這一巴掌太突然了,他曾經想象過自己被父母這樣的打過,可是他的父母從來都沒有這麼做過,倒是現在一個一心巴結他,想讓他爸爸幫他辦事的人卻動手打了他。
博戶雷自己也蒙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對待塗馳。一時也進退不是,呆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馬上反應了過來,心想反正事情已經做了,倒不如放下偽裝,把心里的花全部講出來算了,以後是生是死就這麼著吧。自己反正這輩子,苦也吃過了,錢也賺過了,不虧了。
“是,你說的沒錯,我是有求於你父親,可是我辛辛苦苦把這個公司經營到現在這個規模,他就是我全部的心血,我的親生兒子!可是現在為了我兒子更好的發展,我必須得到你爸爸他們的許可,才可以跟外國的公司合作,引進設備和技術。他是我的兒子,只要他好,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也知道你跟你家里面的關系不是很好,你總是覺得你的父母並不愛你,我告訴你,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沒有不愛父母的孩子,只是每對父母愛的方式不一樣。你總是抱怨你的父母並不懂你,你有去主動想要了解過他們嗎?”
這一句“你有主動了解過他們嗎?”又像是一記巴掌打在了塗馳的臉上,也打在了穆仁的臉上,他們都有一樣的被動,都有一樣的誤會和隔膜。第十五章:別墅
最近的一段時間,省體校游泳隊的王牌選手師子聰一直不在狀態,整天魂不守舍的。教練,老師,同學,家長,誰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一向生龍活虎的師子聰變得如此的頹廢,就只知道把自己關在電腦里面,對著電腦熒幕發呆。
其實師子聰也不是天生的運動天才,在十六歲以前,他也只是細胳膊細腿的一個瘦小男孩,只是在十六歲的有一個晚上,他遇到了一個改變他一生的人,在那個人近乎殘酷的監督之下,師子聰在短短的四年里,變成了全市游泳項目的尖子,並且保持著市里面的記錄。可是現在,二十歲的他再也沒有了過去見年中的強悍與霸氣,就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隨意的被風推向左邊,又攆向右邊。
只有師子聰自己心里面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想像現在這個樣子,他也十分的恨現在的自己,可是他走了,他不要他了,就在四年後的一天,在他努力的想要成為他滿意的那個人的時候,他卻說他沒有興趣了,然後就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殘酷的人呢?如果直到最後會把他拋棄,當初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多精力來招惹他呢。他不懂,他只想就這麼頹廢的待著,沒有了他的世界,天空一直都是灰色的,他什麼都看不見。
他笨拙的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統統都忘掉,木然的站起身,無視身邊關切的目光,走出了房間,走下了樓,身邊的人沒有跟上來,也許大家知道,他是想要自己靜一靜吧。
在一輛黑色的悍馬旁邊,穆仁首先發話了:“塗馳,你跟他回家吧,有很多事我想是該和父母敞開了談一談了,一味的在家長面前偽裝,過的不一定是好的。”
塗馳也沒有在掙扎什麼,自己走上了悍馬車,臨走時,他跟小野留下了自己的電話。穆仁一行人目送著塗馳上了車,他們也沒什麼興致了,此時的穆仁想到了一些事,靜靜地趴在小野的背上,他們慢慢的從公路上向家中走去。一路上,穆仁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很冷,害得小野和盧迪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慢慢的背著穆仁向家中走去,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誰能想到一向為別人著想的穆仁,自己也會遇到需要別人幫忙排解的時刻呢。
懷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情,小野和盧迪終於回到了家中,穆仁慢慢的從小野背上下來,坐在沙發上,其實他現在有點累,博戶雷的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事,但是,那些事,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所以,他也不想去想,只是想要躺下來休息一下。
“小野,帶我到床上去”穆仁突然眼睛無神的說著。
小野慢慢的走過去,把穆仁從沙發上抱起來,又移動到了臥室,放在了床上。幫穆仁脫去身上的衣褲,掖好被子,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穆仁突然有說話了:“你留下來陪著我可以嗎?”
穆仁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狀態,他總是關注著別人,也把自己打理得很好,但是也許人總有脆弱的一面吧,只是有些人容易表現,有些人卻把他深藏了。穆仁也許就是後者,他不可能總是強大的,他總有一會是需要別人的。小野什麼也沒說,也把衣服脫了,慢慢的躺到穆仁的身邊,他知道這個時候穆仁很需要別人,他也絕對願意在穆仁需要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
小野的身材遠比穆仁的高大,穆仁在他的左邊躺著,蜷縮著身體,似乎很害怕,眼睛緊緊地閉著,但是看得出,他並沒有睡著的意思,反而異常的緊張。小野忍不住向穆仁伸過去了一只胳膊,將穆仁露入懷中,此刻的穆仁沒有了原來的豁達和獨立,他還是靜靜地待在小野的懷里,眼角夾帶著幾滴眼淚。身體依舊緊張的蜷縮著,他好像在努力的忘記什麼,但是好像一切的努力都無濟於事。
盧迪站在房門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小野合穆仁顯然都沒有注意到他。他站著看了一會,又轉身離開了,也許他知道,現在的穆仁身邊有小野就夠了,並不需要再多一個他。他覺得待在家里也沒什麼意思,於是轉身走了出去,很久沒有一個人出去走走了。
盧迪畢竟是盧迪,他很快就不會去想那麼多事情,一個人在街上走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人群中不時洋溢的笑臉,看著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他也覺得十分的開心。正當在路邊買了個冰激凌的時候,他的目光被另一個人吸引過去了。
這個人似乎也是在看著他,按說盧迪已經見過不少長相氣質身材很好的人物了,從楚騅到小野,再到塗馳,每一個都是出眾的代表。不過眼前的這一位,好像跟他們三個有些不同,他舉止很高雅,眼神很迷離,身形恐怕和小野差不多了,不過比小野要魁梧一點。深陷的眼窩配合著,眼睛里那顆明顯不是黑色的眼眸。對了,他應該是混血兒,怪不得感覺上會不一樣呢。盧迪確定之後,也不躲避著對方正注視著他的眼神,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持續了兩分鍾,直到盧迪手上的冰激凌融化低落到了他的手上,他這才收回了目光。
那個人淺笑著朝他走了過來。“你好啊,冰激凌化了才知道回過神來嗎?”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盧迪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回過去。
“呵呵,我是在看你,我不否認,你一個人嗎?”那個混血兒還真是直白。
“是我一個人。”盧迪也很直接。
“冰激凌都化了,我請你重新去吃吧。”混血兒轉移話題。
“額,是化了。但是管你什麼事?”
“是因為看我看化了啊,我會對你負責的!”此時混血兒已經靠得很近了。
“哦,那好,你得賠我一個。”盧迪完全免疫。
“那就跟我走吧。”混血兒一把抓住盧迪的手,拉著他就往商場里面走去。盧迪覺得反正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做,去玩玩也好,也就跟著去了。跟在混血兒的後面走進了一家哈根達斯。
“要吃什麼的?自己點。”
“哦,好????”盧迪看著點了一樣,反正都是沒吃過的,隨便都可以吃。
冰激凌很快就上來了,盧迪開始問著:“你叫什麼名字啊?”
“哦,熙萊。你呢?”
“盧迪。那麼多的人,你為什麼要看我?”
“你比他們可愛。”
盧迪裝沒聽見,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一句話。
“你還是學生吧?”熙萊看他不說話,有轉下一個話題。
“是的,你不是嗎?”
“呵呵,我是無業青年,想多玩幾年呢。”
“啊?不是吧,這麼大還玩,你家長就不罵你啊。”可憐的盧迪顯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已經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境界了。家長自然早就不用操心一般的事了。
“哈哈,我就說你可愛。想知道我玩些什麼嗎?跟我去我家看看就知道了!”熙萊還是想要把盧迪帶到他家來,原因嘛,現在只有他自己知道。
“額,你家里遠嗎?”盧迪有些動心,因為他反正也沒事做啊,去他家看看貌似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遠的,我有車,那我們吃完冰激凌就去吧?”熙萊一看成功,急忙說著。
“哦,好。”接下來熙萊就在分分秒秒的等待中度過。然後高興地開著他的寶馬帶著盧迪回到了位於城市東邊的富人區的別墅中。
寶馬車駛過別墅邊的鐵柵欄的時候,熙萊的注意力也還一直在盧迪這邊,絲毫沒有注意到,鐵柵欄邊上還有一個健壯的身影在徘徊著。
熙萊帶著盧迪從車上下來,一進門就直奔地下室去了。他邊走邊跟盧迪說:“現在要帶你去看一些東西,可能會嚇到你哦,你可得做好思想准備啊!”
“哦?是嗎?好,我做好思想准備。”盧迪不知道會是什麼,但是既然要做思想准備,那就准備好了。
走到地下室的門口,別墅的傭人們也不在了,似乎這個地方傭人們也是不來的。熙萊按動了開關,盧迪眼前的那道大門緩緩地朝著兩邊打開,印入眼簾的居然是一片青青的草地,兩旁還有些樹林,當中一條小河蜿蜒地穿過草地。屋頂上是開得猶如白晝的大電燈。也許就是這些電燈讓這里的生態顯得如此的茂盛吧。可是為什麼要在這里人工弄這麼多這樣的生態環境呢?那得花多少錢啊!盧迪還在感嘆。
“怎麼樣?壯觀吧!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弄的呢!”熙萊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盧迪的反應。
“哦,是挺厲害的,你搞這些干嘛啊?”
“呵呵,你看看這些吧。”說著按動了另一個電鈕,一片草地降了下去,升上來了一片水泥地,就像是一間沒有牆的屋子,呈現在那里顯得十分的突兀。再細看才發現,那間水泥平台上面,有兩排類似馬廄造型的東西,也是木質的,前面有一排槽像是用來放飼料的,飼料槽的上方一根橫亘著的圓木,應該是用來栓馬的。最上面還有一片干草搭的棚子。兩排之間有一個台子,台子上面擺滿了各種馬具,頭套,馬鞭,馬鞍,馬靴,韁繩,還有一項本來熙萊會以為足以讓盧迪驚奇的就是——護膝,但是,盧迪簡單的略過了這些東西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也喜歡騎馬啊!”
熙萊反倒對這一句話嚇了一跳,雖然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孩子又成為好馬的潛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已經是別人的馬了。“哦,這麼說來,你有主人了?”熙萊還是問了這一句。雖然答案他已經猜出來了。
“是的,你沒有馬嗎?”盧迪顯然看出了問題的關鍵,為什麼這麼完美的地下宮殿居然沒有一匹馬呢?
“以前有,現在想找新的。”沒錯,他以前是曾經有過很多好馬,但是玩一玩又覺得無趣,尤其是玩一匹馬玩的時間久了,就容易膩煩了,所以,他不斷地找尋的新鮮的馬來滿足自己。而最近拋棄的是他留在身邊的最後一匹馬,就是前幾天的事。
“哦,你為什麼想找新的呢?”這顯然才是盧迪想要知道的問題。
“沒什麼啊,玩膩了。”熙萊簡單的說。
“哦”盧迪下意識的反映了一下,“是主人玩膩自己了嗎?”盧迪的心底,開始盤算起了這個,最近穆仁不斷地都在找新的馬,小野,甚至塗馳,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被玩膩了?那穆仁會把它拋棄嗎?一想到這里,一股酸意涌上了盧迪的鼻尖。
“不好意思,我想先回家了。”幾乎是帶著哭腔的盧迪說完這句話之後,快步的跑出了熙萊的地下室,跑出了熙萊的別墅。第十六章:拋棄
盧迪根本不顧及旁邊的熙萊,徑直的衝出了別墅,兩只眼睛漸漸地被淚水模糊,前面的一切都已經在他的眼前變成了斑駁了一片。盧迪反常的舉動,一下子讓熙萊措手不及,他遇過很多的馬,也見了不少的人,在見過他的地下室之後的反應,也是千奇百怪,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是像今天這樣轉身掉頭揮淚跑出去的。熙萊很是詫異的看著盧迪跑出去的方向,半晌才回過神來。心里不由得充滿了好奇,他太想了解這個孩子究竟在想些什麼了,不管他是不是別人的馬,那個令他流淚的人,對於熙萊來說,同樣充滿著致命的吸引,他一定要找機會去見見他們。
盧迪沒頭蒼蠅似的瘋跑出來,被淚水阻斷的視线根本就幫不上忙,一下子重重的撞上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正面衝撞,又向兩邊彈開,分坐在地上,看來這一撞的力度還真是不小。
“哦!好疼。”盧迪不由得發出了慘叫,突然有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只顧著自己亂跑了,撞到了你,實在是對不起。你沒事吧?”一邊說著,一邊強忍著屁股上的疼痛,爬起來,向那邊那個同樣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只見那個人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但是身形比自己高大結實,自己雖然有些痛,但是都沒什麼大事,想必他也傷不到哪里去的。但是關系一下還是必要的,畢竟是自己撞到了他啊。
“你沒事吧,我拉你起來。”盧迪慢慢的走過去,向著那個小伙子伸出一只手。
“哦,沒,沒事。我也沒注意到。”那個小伙子就是省體校的師子聰,剛才在外徘徊的他,一心都是在想著一個人。根本也沒注意到盧迪正如一頭瘋牛一樣朝著他跑撞過來。這才躲避不急,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在想我的主人,所以就”盧迪一時忘記了掩飾,干咳了兩聲想把話收回,還沒等開口,師子聰就把話搶過去了。
“你是說你的主人?別墅里面的那個人是你的主人嗎???”他有些激動,他沒想到,熙萊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馬,當初還說自己是很合適的一匹馬,要永遠把自己留在身邊,怎麼自己才被趕出去三天,熙萊就找到了另外的一匹馬!
“別墅里的?”盧迪有些沒反應過來。“哦,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是····”剛要脫口而出,突然有感覺到有些意外,怎麼這個家伙,對於主奴的事一點都不意外啊?
“你怎麼知道主奴的事?別墅里面的那個男的?也是個主人麼?”盧迪又反問著他。
“哦,不是就好。”師子聰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那這麼說來,你也是有主人的了?”師子聰覺得似乎找到了同類,不由得趕緊問道。
“啊?你也有主人啊!我還以為就我自己有呢。”盧迪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穆仁還有別的騎士。
“哦,我,我以前有,現在沒了。”師子聰有些失落的回應。
“怎麼了?什麼意思啊?”盧迪有些意外,但同時有些緊張,似乎他一直所擔心的事情,就要在別人的身上發生了。
“額,你真的想聽嗎?”師子聰有些猶豫,其實被主人拋棄後,他就一直很失落,很郁悶而且不知道如何排解,畢竟這樣的事,自己能夠跟誰說呢。不過現在眼前出現了一個同樣是有主人的家伙,也許自己的悲傷他才最能了解吧。所以,他也有點想要找盧迪這樣的人傾訴以下的想法,這才又確定性的問了一次。
“恩,我想聽,你能告訴我嗎?”盧迪的話徹底打消了師子聰僅剩的那麼一點點顧慮,兩個人開始找了一個離別墅不遠的空地坐下,師子聰開始給盧迪講起來,他的事情。
“你剛才在別墅里面,見到了熙萊少爺了吧?”師子聰首先開口。
“你是說那個叫熙萊的家伙就是你的主人麼?”
“以前是,現在他不要我了。”師子聰有些失落的說。
“為什麼呢?”盧迪本能的追問。
“他說,我不能滿足他了,他不想再看見我了,他還想要找更多更好的馬,他還說,一匹馬奴在主人身邊的時間是有限的,不管是是在心理上還是體能上,馬都不可能永遠的滿足主人的需要。所以,一旦主人厭倦了,那麼馬就不能留在主人身邊了。”師子聰果然對於熙萊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這樣的記憶猶新。
“啊?這麼殘忍。”盧迪有些自顧自憐的低聲說著,他也想到了自己,最近穆仁有了很多別的馬,他會不會也對自己厭倦了呢?到底是自己的心理還是自己的體能不能滿足穆仁呢?
“你也覺得很殘忍嗎?”師子聰聽到了盧迪的嘀咕,一時抬起眼睛狠狠地盯著盧迪看,似乎找到了共鳴,他太想從盧迪這里得到支持和鼓勵了。
“是啊,主人和馬不是應該永遠在一起的嗎?我的主人是這麼跟我說的。”盧迪說得沒錯,木人的確是如是說過。
“是嗎?你的主人這麼說的?”師子聰有些驚訝。他從成為熙萊的馬開始的第一天,就被告知,自己總有一天是會被拋棄的,他深深地了解,但是現在,輪到自己了,他卻接受不了,他來到熙萊的別墅邊上打轉,就是想要不要進去,求熙萊再次收下自己。但是當初熙萊說得那樣的決絕,他不知道自己這次去能有多少希望,所以還一直在猶豫。但是現在,他聽到了另一個主人的完全不同的話語,心里面的那一份渴望又重新升起了。
“是的,少爺這麼說過,但是最近少爺身邊的好馬也不少,少爺騎我的次數也少了。不知道少爺有沒有想要拋棄我。”盧迪越說到後面越是小聲。
“你也害怕嗎?”師子聰試探性的問著。
“當然,我可不想被拋棄,如果少爺不要我了,我還能到哪里去呢?”盧迪沉思著。
“是啊,現在少爺不要我了,可是我的生活回不去了,我根本不在乎少爺怎麼騎我,罰我,但是千萬不能不要我,只要還讓我待在他身邊,做什麼我都願意的。”師子聰也默默的自言自語。
穆仁在床上慢慢的醒過來,他其實並不是睡著了,只是一直很難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在外人看來,他很需要一個肩膀。小野默默地陪在他身邊,不管多久,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需要,小野肯定會出現的。
“謝謝,小野,我現在好多了。幾點了?我們該去做飯了吧。”說著穆仁從床上慢慢的走下來,穿好了衣服,小野也自然地起來,重新趴在了地上。穆仁微微笑著,騎在了小野的背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是如此的自然,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
小野邊向著廚房爬著,邊回答道:“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哦,是不早了,誒?盧迪呢?他出去了麼?”穆仁環顧了一下四周,他沒有看見盧迪,他很奇怪,盧迪應該是不會離開他獨自一人出去的啊。
“他在你剛躺下睡覺的不久就出門了。一直沒有回來。”小野果然對周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哦?他怎麼了?我得給他打個電話。”穆仁顯然覺得這一切不正常。所以他需要聽見盧迪的聲音。
“嘟~~嘟~~”兩聲電話鈴聲後。盧迪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是穆仁的號碼,一種別樣的感覺頓時從心底升了上來,就像是溺水中的一顆救命稻草,給了他莫大的安慰和希望。
“是少爺的電話。”盧迪和在一旁聽到這一句的師子聰一樣的激動。
“喂,少爺~”盧迪先叫了一聲。
“你去哪里了啊?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嗎?看你會來我不罰你的!”穆仁有些調侃的說著。
“恩!少爺,你罰我吧,只要你不把我趕出去。”盧迪心里面就是裝不住事的,想什麼就說什麼了。
“呵呵,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把你趕出去啊?”穆仁有些失笑。
“你永遠都不會趕我出去嗎?”盧迪又追問道“如果我老了駝不動你了呢?”
“不會不會,那個時候說不定我也不需要馬了,但是我們還是要生活在一起,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穆仁知道盧迪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自己就在盡力的安撫他的情緒。
“好了好了,現在快回來吧,不然晚上不准你吃飯啊!”穆仁覺得要他回來之後一切才好安撫,所以就半命令似的口吻招他回來了。
“我的主人叫我回去了,他說永遠都不會拋棄我。”盧迪很高興的對著師子聰說著,
“你去哪里呢?”盧迪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想回家,這里我又進不去???”師子聰,從盧迪的喜悅中回到了自己悲傷。這樣的對比反差,讓師子聰更加失落了,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你跟我回家吧!我的主人肯定會對你很好的!”盧迪突然提議道,他不想把師子聰,一個人留下,他覺得他很可憐,他想給他一個家,至少是自己希望的那個樣子的家,雖然師子聰沒有了熙萊這樣的主人,但是自己的主人說不定會喜歡他,帶他回去,主人也能給他,他想要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
“我?我可以嗎?”師子聰有些木訥的說。
“額,不知道,但是先跟我回家去見見我的主人唄。我看你的條件也不錯啊。說不定主人會喜歡。”盧迪解釋道。
“你?你不介意嗎?如果你的主人收下我了。”師子聰更加意外了。
“額,不知道,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只希望你能有一個主人。”盧迪畢竟是盧迪。總是這麼簡單。於是他們兩個人就乘車回到了穆仁的家中。
盧迪自己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將師子聰讓進了客廳,此時的穆仁正騎在小野的身上,還在廚房做菜,聽見門聲,自然想到是盧迪來了,“盧迪來了麼?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啊。你的事我晚上再找你算賬,你可別想跑。”
“是的,少爺。我帶了一個朋友來。”盧迪說著。
“哦?現在客廳里面坐下吧,我一會就來。”穆仁不知道盧迪帶了個什麼朋友,但自己和小野的這個造型無疑不太禮貌。因此立刻從小野背上下來,叫小野去換衣服。
菜很快就做好了,“盧迪!過來端菜”穆仁吩咐道。
“好,就來。”一桌子四個人坐在了一起。穆仁首先開口了“你好,我是穆仁,你叫什麼呢?”
“我,我叫師子聰,是一匹馬奴,我是省體校游泳隊的主力,體力絕對好,不信您可以試試看。”師子聰清了清嗓子,一下子站起來,別說這段話,別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跪在了穆仁的面前。第十七章:交鋒
看著眼前逐漸脫光的師子聰,穆仁和小野同時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對方,隨後又平靜的看向了師子聰。穆仁已經見過了很多的馬奴,但是訓練得如此出色的倒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禁有些疑惑的望向了一旁的盧迪。
“盧迪?你知道這事?”穆仁問。
“額,算是知道吧。少爺,他剛被他的主人拋棄,我覺得他可憐,就帶他回來了。你看看如果他合適,就把他收下吧。”盧迪說著。
“哦?盧迪,你對著這麼好呢?”穆仁有些逗盧迪開心的意味,“那我有了他之後就不騎你了啊?”穆仁把聲調故意的拉高。
“這,”師子聰和盧迪,同樣的面露難色。
對於師子聰來說,眼前的這個少爺,他自己也很喜歡,如果能夠被收下,自己肯定很開心。但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的出現無疑是帶給了盧迪一個滅頂之災。他怎麼忍心讓盧迪去承受自己承受過的那些東西呢?
而盧迪此刻也有點後悔,少爺已經有很多馬了,再多上師子聰這樣的一匹壯馬,自己還能不能夠在這個家再待下去呢?可是,如果少爺能夠收下師子聰,那師子聰一定不會再傷心了。他又轉過頭去,看了眼師子聰。又面對著盧迪問著。“那,你會趕我走嗎?”這是他關注的最後一個問題了,只要穆仁不趕他走,他留下來就算不騎他也行。
“如果你不會趕我走,收下他,不騎我也行。”盧迪說出了自己的底线。
“哈哈哈!”穆仁一個勁的大笑起來。“盧迪還是一樣的可愛,少多想了,我不會不要你的,不管我要不要收下他,不管我以後會有多少匹馬。我都不會不要你的。你就放心好了。”說完用筷子敲打了下盧迪的頭。
盧迪也被這一下打得格外的開心,少爺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的解答。這讓他安心不少。可是轉頭又看到了一旁不置可否的師子聰,盧迪還是要問:“那,少爺要收下他嗎?”
“你說呢?”穆仁還是在逗他。
“我說?”盧迪睜大了眼睛。
“是啊,這回我聽你的。”穆仁說著。
“額,那就收下吧?”盧迪還是堅持的。
“恩,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穆仁裝作無奈的表情。
“謝謝少爺,我一定努力伺候你!”師子聰有些受寵若驚的急忙表示感謝。
“好了好了,我這里不需要那些的。趕緊吃飯吧,你們不餓我都餓了。”穆仁招呼著各位吃飯。
酒足飯飽之後,穆仁這一次叫小野去收拾洗碗去了。自己帶著盧迪和師子聰來到客廳,他有些話要問問他們兩個。
“盧迪,不跟我說一聲就跑出去,你覺得這事做對了麼?”剛在沙發上坐下,穆仁就板著個臉對著盧迪說。
“沒,請少爺懲罰。”盧迪知道自己是錯了,但他現在做什麼都願意,因為少爺還要他。
自己到牆角去跪著去,沒我允許不准起來。穆仁指了指客廳和臥室交匯的地方。盧迪暗自走過去,跪好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穆仁又轉向師子聰問道。
“額,我在以前的主人家外面游蕩,他從里面跑出來,撞到了我。”
“哦?前主人?”穆仁也有些好奇。
“是的,我的前主人是一名華裔,他從美國回來五年了,在回來第二年的時候發現了我,並且把我訓練成了一匹專業的馬奴。但是在前幾天,他說我不能滿足他了,於是把我趕了出來。”
“那盧迪?你是怎麼進去的?”穆仁此刻更關心這個。
“我,我在街上走著,那個人一直看我,最後跟我說話,說帶我去他家看看。我覺得反正也沒事做,就跟著去了。”盧迪回答。
“那你怎麼要跑出來?在他家看到什麼了?”
“我,我聽他說主人最終有一天會拋棄奴隸的,我傷心就跑出來了。哦,他家的地下室有一個好大的植物園,里面有草地,小溪,還有樹林和馬棚。”盧迪說著。
“這麼好的地方?你們平時就在那里玩嗎?”穆仁轉向師子聰。
“是的,那個是我前主人私人的馬場,我們平時就會被拴在那個馬棚里面,少爺要騎那一匹就去牽出來。以前每一次,少爺都要騎我兩個小時的。”師子聰誠實的說著。
“哇,他還真是會玩啊!不過,他說每個奴隸都是要被拋棄的麼?”穆仁問。
“是的,這是少爺常常掛在嘴邊要我們記住的話。”
“這也太讓人傷心了吧?我可做不出來。”穆仁自言自語道。不過從心里,穆仁對這另外的一個主倒是很感興趣,不知道他能有什麼好玩的招,想要去會會這個叫做熙萊的華裔騎士。
到了晚上,在家里百無聊奈的熙萊,獨自走向地下室,打開門才意識到,這里面的馬都已經被他趕走了,現在自己想玩也沒得玩了,一時站在門口發呆。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心里面對於今天遇到的那個叫盧迪的小子還有幾分興趣。想了想決定明天再去同樣的地方找找看,說不定那小子還會在那些地方出現。不過今晚實在是有些無聊,拿出手機翻來翻去的,居然發到了師子聰的電話,一下子玩性大發,打了過去。
“嘟~~嘟~~”師子聰一看是熙萊打來的電話,整個人從穆仁家的沙發上彈了起來,他還是無法抗拒熙萊的召喚的,接通了電話,唯唯諾諾的說了聲:“少爺”
“哦,獅子啊,我現在要騎馬,給你半個小時出現在我面前。”熙萊還是用同樣的方式,命令者師子聰,似乎前幾天把他趕出去時候的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里,師子聰有些不知所措,抬眼看了看穆仁,又看了看跪在牆角的盧迪,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
“怎麼?那個少爺的電話嗎?他叫你現在過去?”穆仁果然看出些什麼端倪。
“你,你還會拋棄我麼?”師子聰有些緩慢的問出了這個憋在他心里的問題,因為以前他的思想中,拋棄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現在,穆仁給了他一個全新的解釋,他希望得到不一樣的答復。
“你開什麼玩笑呢?奴隸被拋棄是遲早的事啊。”熙萊還是一樣,這句話像一瓢涼水,從師子聰的頭上澆到了心底。他也決定不再回去了。
“對不起,少爺,我已經有新主了。他不會拋棄我。”說完,師子聰掛點了電話,這倒是把在一旁的穆仁他們嚇到了。
在一旁的穆仁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對這件事是那麼的在乎,既然他被傷害過了一次,那麼自己不能再傷害他第二次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決定跟著我了,那就不要想那邊的事了。”穆仁過去拍了拍師子聰的肩膀。
一旁被師子聰掛掉電話的熙萊顯得十分的惱火,這還是他遇到的第一個這樣的事呢。師子聰口中說的那個新主到底是誰啊?他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把師子聰就這麼從他的身邊奪走了。他一定要去見見這個人。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卻絲毫沒有反省自己當初怎麼把師子聰拋棄掉的。一個計劃從師子聰的心底悄然的升了上來,他要把那個新主變成自己的奴隸,被自己騎在胯下。
“額,我們明天去湖心小木屋玩玩吧?好久沒去了,還挺懷念的呢。”穆仁為了轉移那個凝重的氣氛,一個提議緩緩而出。
“好啊!”盧迪高興地喊著。小野也微笑示意。師子聰連湖心小島都不知道是什麼,自然也就只有跟著去的份。“哦,對了,小野,你把塗馳也叫上吧。問問他想不想來玩。”穆仁果然是全面照顧,想的周到。
“恩,我一會就問。”小野回復。
“好了盧迪,過來吧,膝蓋跪疼了沒?叫你還不聽話亂跑的!”穆仁招呼盧迪過來。伸手扒拉他的膝蓋在看這些什麼,只是有些紅,沒什麼大事。
一旁的小野從書房出來,告訴大家說:“塗馳說他也要去,問我們需不需要一輛車,我覺得有輛車最好,就答應了。”
“啊!好是好,誰開啊?”穆仁有些疑惑,自己和盧迪肯定不會開車。
“我會啊,別說車了,飛機我也會開。”小野慢慢的說出來。是啊,他的出身是殺手啊,這個世界還有他不會玩的東西嗎。
“是,你厲害!”穆仁有些玩笑的回應著“再厲害還不是我的馬!”
“我願意。”小野已經被這個家感染得開朗很多了,平時一起開開玩笑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呵呵,你們都別坐地上了,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吧,好久沒這麼多人一起擠過了,哈哈。”穆仁把盧迪,小野拽上沙發,師子聰也過來坐到了盧迪旁邊。穆仁高興地拿著沙發上的墊子跟他們三個打來打去的,令他高興地另外一個原因是,在剛才自己和那個華裔騎士的交鋒之中,很明顯,他贏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第十八章:天堂
今天起了個大早,穆仁他們四個人已經准備的差不多了,不一會,小野接到了塗馳打來的電話,說車子已經在下面等著他們了。於是收拾了些必備的東西。裝在了師子聰的背包里面,大家就下樓了。
“嗨,大家,這邊。”塗馳在樓下不遠處向著大家招呼著。他今天帶來的也是一輛悍馬,穆仁想也許這輛悍馬,是那個叫博戶雷的人的吧。沒想太多,穆仁一行人就上了車。小野跟塗馳目光短暫的交接了一下,點了點頭。自己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上。
“你還真會挑啊,不是這輛車,我們這麼多的人,還都是人高馬大的,怕真是坐不下了啊。”穆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過頭對著坐在後座的塗馳說著。
“呵呵,我知道要去的人多嘛,而且車子後面我還准備了吃的東西和燒烤架。應該可以好好玩一玩啊。”塗馳見到了大家也是很開心的,尤其是聽說可以去外面野外宿營。其實,塗馳那天回去之後,和父母們也好好的說過了,父母的想法和他的想法都有機會得以和盤托出,從那以後,他們之間就沒什麼隔膜了。而且,塗馳的父母也很希望能夠找個機會見一見那個可以說動塗馳的人,雖然塗馳的改變並不是穆仁一個人的功勞,多少還有些小野的幫忙。因此,這次的出車的事,根本就沒什麼阻力,而且塗馳的父母也答應他們可以在外面過一夜。看來好時光就要開始了。
在車子的一路奔馳之下,他們一行人沒多久就到了深林的邊緣,悍馬車果然不錯,要不是這邊的樹林太密,把車子開進去也未嘗不可。
“好了,接下來的路,要靠大家自己了,從這里出發,走一個小時就能到了。”小野一邊從車上下來,走到車後去取東西,一邊跟大家說。
“恩,師子聰,你到後面去幫著小野拿東西吧,盧迪過來駝我。塗馳不用拿東西。還有就是從現在開始,除了塗馳和我,你們都不能穿衣服了。”穆仁輕松分配任務,在他心里,總覺得塗馳是個孩子,所以沒有把塗馳和其他的人混為一談,叫塗馳出來玩,也只是想要叫這個孩子出來散散心。而且最近,自己總是和小野玩,好像是冷落了盧迪,所以這次進山,首當其衝的坐騎,當然要選盧迪了。
“為什麼我不用拿東西?你們都有事做,我做什麼。”塗馳表示反對。
“你不是幫我們弄到車子了嗎,這就夠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事做啊,我就沒事,呵呵!”穆仁此刻已經騎在了盧迪的肩上,手放在盧迪的腦袋上,悠閒地看著小野他們拿東西。小野,師子聰,他們本來就練就了一身的肌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養眼,各自背好了東西,准備啟程。
“不行,你跟他們又不一樣。”塗馳還要反對。
“你跟他們也不一樣,你是我弟弟。呵呵”穆仁微笑的對塗馳說。“好了,走吧。”
悠閒地穆仁索性把鞋都脫了,掛在盧迪的脖子上,自己的腳就盤在盧迪的身上,盧迪雙手緊扶著穆仁的腿,絲毫不敢怠慢。反正他做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熟練了。穆仁很放心,有時甚至放開抓著盧迪腦袋的雙手,伸開雙臂,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這個世界的聲音。邊走著便跟著塗馳聊天。
“最近怎麼樣啊?塗馳。跟家里面說好了麼?”
“恩,說過了,他們也不像以前那樣了,要不他們怎麼可能放我出來一天一夜。”塗馳一邊開心的走著,一邊回應,畢竟是個孩子,到外面玩,怎麼可能不開心的。
“哦,介紹你個新朋友吧,小野後面那個大塊頭的男生,他是省體校游泳隊的呢。叫師子聰,今年才20歲呢,比你大不了多少。他也是我新收的馬。”穆仁指著後面的師子聰說。
塗馳回過頭去看了看師子聰,此刻的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因為沒穿衣服,後背又背了很多的東西,比較沉,師子聰的胸肌被背包帶勒得更加的明顯。晶瑩的汗珠此刻布滿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面,在樹影間不時投射下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陽光而閃耀。
“盧迪,先停一下,我看到這里有些果子誒,你能跳兩下不?我給你們摘兩個下來吃?”穆仁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盧迪馱著他還怎麼能網上跳,要是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摔了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了。
“啊?少爺,我不敢跳,我怕你摔著。”盧迪有些委屈的在下面說著,委屈多少是因為,穆仁這個提議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唉~掃興啊。”穆仁兀自感慨了一句。
“我駝你吧,我比盧迪高。”站在一旁的塗馳發話了。剛才穆仁伸手去夠果子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了,就只差一小點,盧迪的身高大概是180。他可是有185呢,應該足夠了。
“啊?你啊?我叫小野來就好了。”穆仁本想拒絕,因為他始終不願意讓塗馳成為他的馬,他覺得他是他的弟弟。他只是有責任照顧他。
“憑什麼我不行,你不讓我來,我就不走了。”塗馳才不管那麼多呢,在他看來,穆仁這是在有意的疏遠他,他不喜歡被當成客人,他希望自己變成家里人。
“額··好吧,你來吧。”穆仁眼看沒轍,也就催促著盧迪把自己放下來,然後騎上了塗馳的脖子。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騎塗馳,塗馳雖然年紀小,但是常年的打籃球的鍛煉,讓他也有著比常人好的體力和協調能力。所以,讓他馱著穆仁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左邊一點,誒,好,就這別動啊。”穆仁騎在上面指揮著塗馳,盧迪他們在塗馳的四周伸著手站成一圈,生怕塗馳一個不小心,穆仁就會摔下來。
“哈哈,這個高度正好,可以采到好多果子,我摘到就丟下去啊,盧迪你在下面接住了。”穆仁很高興,第一次這樣子摘果子。一個勁的拿了果子往下扔。這個苦了在下面滿世界跑著接果子的盧迪。
等到這一片的果子差不多都摘了,穆仁才意猶未盡的說著:“呵呵,真不錯啊。摘了那麼多果子肯定夠吃了,塗馳讓我下來吧。改換成盧迪了。”穆仁覺得塗馳已經夠累的了,不想再麻煩他。
“不行,我就馱著你往前走吧。這才多大一會啊,我不累。”說著不管不顧的,馱著穆仁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唉,你這孩子,就是倔。”不過穆仁心底倒也覺得挺爽快的。這個孩子走得還挺穩,也很護著穆仁的感受。要不是覺得他年紀小了,還真覺得會是屁好馬。也就不再說什麼要換人了。就這樣一行五人來到了密林的邊緣,走到了一片碧綠湖水的邊上。
“恩,密林已經穿過了,你們看到前面的那個湖心小島沒?那個島上的屋子,就是我們的宿營地了。”這回,穆仁從塗馳的脖子上下來,讓大家休息了一下。自己到湖邊去玩玩水。要想過去,他肯定還得騎馬的。
“塗馳,你會游泳嗎?”穆仁對其他人都有所了解,就是不知道這個塗馳能不能游泳了。
“哦,會的。我們是要游過去嗎?”塗馳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船。
“恩,是啊,只是我不會游泳,師子聰,你有負重游泳過嗎?”這次穆仁想到了師子聰,游泳隊的主力嘛,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他吧。穆仁心想,但還是得問問。
“哦,馱著主人過去嗎?沒問題的。我以前也常做這事。”師子聰答應到,就想要走到穆仁身邊來了。
“哦,那就好,你們先休息下,一會再過去。”穆仁看著他要過來,先說著。
對於剛才的話,小野和盧迪自然是見識過的,但是對塗馳來說,背著人游泳過去,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一時很期待看看是什麼樣的壯觀景象。
大家休息了半個小時後,東西被分配給了小野和盧迪帶著。師子聰背起穆仁就下了水。塗馳也把衣服脫了塞進背包,自己走進了水里。但他沒有游,一直盯著師子聰。
師子聰先是背著穆仁走到了一定的深度,然後向前微微一探身子,不用穆仁用一點力氣,就已經將穆仁駝起,浮在了水面上,對著穆仁說了句:“少爺抓好”就一個揮臂朝前方游去了。
果然是練過的人,背著穆仁速度也絲毫不減,就連在他身旁看熱鬧的塗馳,也被輕松地超過了,於是塗馳奮力直追,發現馱著穆仁的師子聰,居然還能和自己全力游泳的速度相當。真是驚嘆他在比賽時能游出什麼樣的成績。
而騎在師子聰背上的穆仁,感受更深,跟以前騎過渡水的楚騅相比,師子聰的身形沒有那麼寬大,常年與水相伴的他更是完美的流线型,穆仁所騎坐的腰部相對窄,屁股和肩膀都比較寬大,穆仁剛好卡在師子聰的腰部,就算不用手抓著師子聰,也能穩穩地騎坐在他的背上。配上師子聰雙腿強勁的動力,真是不一樣的感受。不由得讓穆仁玩性大起,對著一旁的小野和盧迪說:“你們先把東西帶到岸上去吧。我要跟師子聰在水里多玩一會。”
然後揮動著雙臂,命令師子聰在水里面游來游去,有時加速疾游,有時緩慢的劃水,有時還在湖中轉圈,塗馳覺得上去也沒什麼事,就一直跟在穆仁他們的身邊,享受著游泳的快樂。這時是上午十點左右,陽光也並不是很強烈,而是溫和的灑在身上,穆仁雖然沒有把衣服脫掉,但是一樣能感受到全身暖洋洋的。反正有了師子聰這個水中勁馬,他完全放松的用手和腳玩水,跟一旁的塗馳打鬧,嬉戲。
大約玩了一個小時,到了中午十一點了。穆仁吩咐著師子聰將他帶上了岸。此時的盧迪和小野已經將東西布置的差不多了,燒烤架已經架上,篝火也已經升起來了。就等著穆仁再一次的為眾人一展廚藝了。穆仁也是當仁不讓,拿起食材在燒烤架上左右開弓,不停的翻烤。不時加上各種香料調味,烤肉啊,蔬菜,土豆,各式各樣的經典燒烤菜式,一樣一樣的呈現在了盧迪和師子聰的面前,一盤一盤地擺放在了木屋的餐桌上。此時的小野和塗馳在一起,坐在木屋中,塗馳還在問著小野有關他過去生活的一些瑣事。
“好了,叫上大家開飯了,盧迪,去把飲料和啤酒拿過來吧。”穆仁端著烤出的最後一盤菜出現在了木屋之中。
“塗馳不能喝酒,給他瓶可樂好了。剩下的人給我把酒滿上,我們先干一杯。”穆仁很high的說著。
“我還有兩個月就十八歲了????”塗馳小聲的說著,其實他早就已經在外面喝酒了,穆仁也知道現在的孩子不可能不喝酒的。但是在他心里就是不願意讓塗馳喝酒。
“小孩子不准喝。”被穆仁拋下這麼一句話,塗馳也就不多說了。轉眼看到一旁小野的淺笑。做了個鬼臉向小野表示抗議。
“來來,我先說話啊:這段時間多謝大家對我這麼好,讓我得到了很多快樂。謝謝大家,我先干為敬!”穆仁居然在這里面對著盧迪,小野和師子聰說了這麼一番話。大家的心底頓時暖暖的熱浪直衝到了眼眶,弄得眼眶也有點濕潤了。
“呵呵,燒烤的煙太嗆了。給我點紙。”小野突然這麼一句。大家哄然大笑。要知道燒烤已經結束了,現在擺在桌子上的燒烤,怎麼可能把人給嗆到呢!
師子聰雖然和他們的接觸才是第二天,但是被一個主人說出感謝的話,他著實有些震驚,心里多少有點明白,為什麼盧迪對他的主人如此心悅誠服了。
看著滿桌子的燒烤,大家早就垂涎三尺了,只得穆仁一聲令下:“開動!”你一下我一下的筷子蜂擁而至,瞬間秒殺了那麼多濃郁味美的燒烤。留下了一個個滿足的微笑。
“好了,這回小野去洗碗吧。剩下的人休息一下,隨便想想我們一會玩些什麼啊。”穆仁邊移動到床上,邊對大家說。
小野站起來收拾桌子的時候,塗馳也加入了收拾的行列。第十九章:游戲
穆仁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也許是今天起得太早,也許是剛才玩得太累了,總之他要睡覺也沒有人會說不允許,於是小木屋里面剩下了盧迪和師子聰,他們兩個人索性就坐在餐桌上小聲的聊起了天。
“怎麼樣?我的主人好嗎?”盧迪先起了個頭。
“怎麼說呢,他跟我原來的主人完全不一樣。剛才吃飯時候的那一些話,我以前的主人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師子聰若有所思的說著。
“是啊,少爺有的時候一點也不像主人,但是你要是有什麼事做錯了,他也是會不留情面的罰你的。”盧迪補充到。
“恩,罰我們肯定是家常便飯。要是不罰我們,反而對我們視而不見,那才是不可忍受的呢。”師子聰果然是經過些歷練的,這樣的感覺也可以體會得到。
“但是少爺多半時間對我們都很好,都很照顧。能夠伺候少爺,我覺得很滿足。”盧迪很幸福的笑著說。
“恩,是不錯。”師子聰也笑起來了。
外面的燒烤架處,小野正在忙著收拾,一旁跟出來的塗馳也走到了旁邊,兩人相互看了看,就開始各自伸手收拾起了燒烤所用的各種東西。塗馳跟著小野一起,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拿到原處放好,該洗的東西,兩個人一起搬到河邊開始清洗,邊洗著小野邊說:“跟家里面都和好了吧?”
“恩,已經說開了。”塗馳平靜的說著。
“恩,家里面的事再大也是小事,說出來,父母沒有不理解孩子的。”小野雖然自己對於家庭的溫暖早已經變得陌生了,但是他心底對於家的懷念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對於跟家里鬧著脾氣的塗馳,他有一種很想要幫助他會到家里的感覺。他覺得能夠待在父母身邊才是全天下最大的幸福。“以後有什麼事,別鬧脾氣,也多站在父母的角度想想看,你愛他們,他們也愛你,沒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小野又補充道。
“恩,知道了,呵呵。你呢?最近怎麼樣?”塗馳也想知道小野的狀況,其實從穆仁家回去之後,他最惦記的還是小野。是小野把他帶進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讓他體會到了拼湊在一起卻異常溫暖的家,同時他也忘不掉第一次看見小野的那一張真誠到無邪的笑臉。
“我現在很輕松啊,不像以前那麼有負罪感。少爺,也就是穆仁對我很好,雖然他喜歡騎馬,但是他從不會讓我累著,什麼時候總是替我們著想的。跟他在一起,是簡單的快樂。”穆仁確實給了小野他一直想要的家的感覺,所以小野才願意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馬。
兩個人一起把該洗的東西洗完了,放在一旁晾曬。然後一起躺在了湖邊的青草地上,一只手擋著暴露在陽光下的眼睛,一只手悠然的平放在草地上。享受著午後難得的悠閒時光。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眼睛都沒有張開,小野慵懶的問著。
“額,今天是星期六,你都怎麼過日子的啊!”塗馳有點囧的回應著。
“哦,呵呵,我怕耽誤你的學習。”小野急忙解釋著。
“沒事,我想要學習的話,很快就能追上了。”他沒說大話,天生聰明的他,記憶力,領悟能力都很好。要想學習應付考試,那是小菜一碟的。說完這句,塗馳迫不及待的側躺過身來,眼睛盯著小野得臉,似乎再等待什麼贊美。
“呵呵,那我不管了。”小野自然的微笑出現在臉上。塗馳也將這些瞬間毫不吝惜的照單全收,引入眼簾,嘴角也浮現了輕輕的笑容。
小野並沒有意識到塗馳在看著他,還是輕松自在的躺在草地上,均勻的呼吸聲不時的敲打著塗馳的耳膜,撓在他的心底。塗馳不由得將身子向著小野的位置又移近了一些。
木屋中的穆仁此刻已經睡醒了,聽到了盧迪和師子聰你一言我一語在討論著自己這好那好,穆仁不禁有些失笑。覺得能夠遇到他們兩個這麼直接而又容易滿足的馬奴實在是老天的饋贈,一下翻身下了床,看著他們兩個因為尷尬而有些漲紅的臉,丟下一句:“你們慢慢聊,我自己出去走走。”就離開了小木屋,從門外一張望,就發現了躺在小島另一邊的小野和塗馳,一時興起,躡手躡腳的輕輕朝著,他們移動著。
快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剛好看見塗馳把身子朝著小野的方向移近了些,而且眼睛一直盯著小野的臉。頓時明白了一些事情,覺得很是高興。決定去作弄一下塗馳。於是朗聲說著:“恩赫,塗馳,對不起啊。我要借你的小野去玩一玩。你借不借我啊?”
塗馳還在獨自沉浸在小野的笑臉之中,被穆仁突然這麼一說,一下子彈跳了起來,嘴里大叫:“喔!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站在那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此時在一旁的小野再也憋不住了,也突然抱著肚子大笑起來。塗馳細一想也對,以小野的伸手和感覺,怎麼會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又怎麼會不知道穆仁在靠近他們,他一直忍住不做聲就是想要看自己的洋相,一下子臉上的顏色更多了,轉頭跑進了木屋。在門邊的時候對著木門踢了一大腳。
“小野,你這下可麻煩大了,還不快追過去道歉啊~”穆仁現在又轉頭來開起了小野的玩笑。
“額,少爺不是找我有事嗎。一會再去。”小野腦子轉的倒是快。
“哦?那好,我是找你有事,駝我到木屋去吧。”穆仁腦子里又有了些想法。
“哦”小野立刻在草地上趴好,穆仁騎了上去。馱著穆仁朝著小木屋爬去。邊走穆仁邊問:“你駝我一個吃力嗎?”
“沒事啊,以前做的事比這個重多了。”
“那好,進屋吧。”小野馱著穆仁進了木屋,看到了躺在床上把臉別過去的塗馳。
“塗馳走,我帶你出去玩去。待在這有什麼好玩的啊。”穆仁故意湊過去在塗馳的邊上說著,“生氣了是不?那我們兩個來懲罰小野吧?”
塗馳轉過臉來,不太懂穆仁是什麼意思。
“想不想騎馬啊?我們兩一起騎,看他能撐多久。”穆仁原來是這個意思,搞得小野有點郁悶,雖然說一個人沒什麼關系,但是要再加上一個人的重量的話,還真不知道能撐多久呢。但是穆仁既然說了,他不會推遲,只能拼到最後一絲力氣了。
塗馳看了看在被穆仁騎在下面的小野,眼珠轉了轉,淺笑一下,說了聲:“好!”就翻身下來,騎到了小野的背上,這下分量可是足夠的了,小野立刻就能感受到壓力。
兩個人騎在小野的背上,穆仁吩咐著小野爬到屋外的草地上去,小野只得照辦,駝著兩個人,略顯吃力的慢慢移動著身體,雖然以前的訓練也稱負重,但是這兩個人的體重加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著實是有點超載,沒爬的了多久,小野就已經那個有些氣喘,但是此刻的塗馳還沒解氣,不但在塗馳背上騎著,還不時的跳起兩下,更加增加了小野的負荷,沒爬的了十分鍾,小野的雙臂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開始略微的晃動起來。穆仁能夠感覺得到,但是他故意不說話,他想知道塗馳到底是什麼反應。
“恩,沒意思,我會木屋去玩了。”塗馳剛剛感覺的有些體力不支的小野,就立刻從他背上跳下來了,頭也不回的走回木屋了。
“呵呵,他還是不舍得你太累啊。”穆仁此時也已經從小野身上下來,蹲下來拍拍小野說著“我們回到木屋去休息下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木屋之中,只見塗馳一看到小野進來,就把向外搜尋的目光立刻轉向了一邊,很顯然,他剛才在看小野。
穆仁自己走進屋子里,隨便的就騎在了盧迪的脖子上,扯著盧迪的耳朵說:“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沒,沒說啥。”盧迪有點弱弱地說著。
“呵呵,想出了一會我們玩什麼了麼?”穆仁又問著他們打家,結果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會話的。
“唉,你們啊,我來決定吧,等一會我們就去湖里玩,你們兩人一組,把我當球。你們的任務就是要來搶我,但是不准讓我落到水里去,最後哪一組能夠更長時間的馱著我,哪一組就可以在晚上吃到我為他們特制的晚餐,如何啊?”穆仁又再想新點子玩了,說什麼如何都是沒意義的,他說的話,難道他們還會反對嗎。不過這一次,他可是把塗馳也加入了。
“既然大家沒意見,我們就說好了啊,塗馳和小野一組,盧迪和師子聰一組。半個小時後,我們就開始吧。”把盧迪和師子聰分到一組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從綜合實力上來劃分都是合理的,盧迪是他們這四個人里面游泳最差的人,師子聰最好,所以這樣的搭配很合理。另外,穆仁才不忍心把小野和塗馳分開呢。
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穆仁還是坐在盧迪的脖子上,一聲令下:“走了,向湖里進發!”四個人聞聲而動,盧迪只得馱著穆仁慢慢的朝著湖里走去,一點點的淌水下到了湖里面,湖水快沒到腰的時候,一不小心踩滑了,正要一屁股跌坐到水里的時候,小野突然從他身邊游過,伸手一拉,就把穆仁直接從盧迪的脖子上弄到了自己的背上,那個感覺還真是刺激。伴隨著水花,穆仁就從盧迪脖子上滑到了小野的背上。然後騎著小野繞開了盧迪和師子聰,跟旁邊的塗馳一起,朝著相反的方向游去。師子聰可不是吃素的,幾下子的劃水就已經繞到了小野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在小野背上的穆仁。其實這樣的游戲,對於馬兒們來說挺不容易的,一面想要讓穆仁高興,一面又不能傷到穆仁。就在師子聰快要夠到穆仁的時候,塗馳從一旁游了過來,生生的把師子聰擋了回去。讓小野得以安全逃脫。由於後面又師子聰的攻擊,小野不時得調整方向,不時的加快或者減慢速度,讓騎在背上的穆仁總是出乎意料的體驗著各種騎乘的快感。氣氛很激烈,穆仁也很享受。
身後的盧迪和師子聰又一次的追了上來,塗馳在一次去攔截,結果只是纏住了盧迪,師子聰幾個轉彎,輕松繞過了塗馳,快速的追上了小野,這下子,背著一個穆仁的小野再也不是師子聰的對手了,雖然自身也十分敏捷,但在水里畢竟搶不過師子聰,又害怕穆仁受傷,於是幾下子之後,被師子聰強行衝上前來,從水底擠開了小野,來到穆仁的胯下,重新將穆仁駝了起來。這幾下子,穆仁體驗到了快要沉沒又被頂上來的感受,實在是太刺激了。不僅讓他失聲大叫。叫完之後直呼過癮。
為了繞過小野和塗馳,有的時候師子聰還會讓盧迪准備好,在水中跟他交接穆仁,就是他沉下去,盧迪浮上來。這樣的過程,讓穆仁十分的享受。但有的時候也會失手,被小野和塗馳趁機擠掉盧迪,把穆仁駝起來。就這樣你爭我奪得在水里玩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太陽有些下山的趨勢了,他們五個人才又從水里上了岸。
其實老實說,穆仁根本就不記得到底自己在誰的身上時間長。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只要做一頓大餐犒賞大家就夠了。第二十章:黑夜
在吃過了穆仁准備的一大餐豐盛的晚宴之後,他們一行人全都在小木屋外面的空地上坐了下來,穆仁叫他們把房間里面的桌椅都搬了出來,小野在外面升起了篝火。噼噼啪啪的聲音在跳躍的火光中顯得更加熱情。穆仁這次騎到了塗馳的脖子上,在吃過了晚飯收拾東西之後,穆仁正式的問塗馳“你想讓小野去你家住嗎?或者你找一個房子,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
這樣的問題,一下子讓小野和塗馳都沉默了,塗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孩子怎麼知道該如何安排這些事情呢,但是小野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他不知道穆仁是什麼意思?是要把他趕出去嗎?雖然是和塗馳住在一起,但是他始終覺得不想被趕出去。
“呵呵,大家別想多了啊。我是覺得,小野和塗馳兩個人在一起挺好的,小野一直住在我家里,塗馳你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不如我幫小野找另外一個房子,塗馳放學之後就可以去找小野玩,你們兩個覺得呢?雖然我也很不舍得身邊沒有小野這匹好馬,但是我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肯定會很開心。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經常見面。”
“可是,我住在少爺家里,他也可以常來啊。”小野說話了,他知道穆仁的意思。但是他不想遠離他,如果說重新住在一個房子里面,沒有了穆仁和盧迪,那根本就和原來他的生活狀態差不多,不是他想要的,就算塗馳能不時地來陪他,也是不夠的。
“恩,我也覺得,在外面住不好。”塗馳也發話了。
“唉,其實我是覺得,如果不是小野知道了我的喜好,他肯定不會願意當我的馬的,現在他有了喜歡的人,應該去過一過簡單幸福的日子,不應該再委屈做我的馬了。”原來穆仁是這個意思,他始終沒有把小野當成是屬於自己的馬,只是在他沒有找到幸福之前,先給了他一個家。在相處了這麼一段快樂時光之後,他覺得自己不該在阻礙小野的生活了。他不想成為小野通往幸福的絆腳石,所以他想讓小野離開。
“少爺,我是你的馬,一輩子都是。我承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別人面前下跪當馬的,但是你不同,因為是你,我就願意。還有塗馳這個孩子,我也挺喜歡的,我知道你為我們著想,但是現在還不是搬出去的時候。塗馳還有太多的未知數,就算有那麼一天也得是幾年以後了,所以在這幾年里,我希望你還能讓我住在你家。”小野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少爺,既然小野這麼叫你,我也這麼叫你吧。雖然我對這些事情並沒什麼感覺,但是能夠和大家在一起,我很開心,如果說小野一輩子是你的馬,那我就也是你的馬。至於搬出去的事,至少等我畢業了工作了之後再說了。”塗馳也說著,他承認小野的話,如果換做別人,他們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聚集在穆仁的周圍,但是因為是他,所以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呵呵,真沒想到你們把我看得這麼特別。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穆仁撓了撓頭,有些傻笑的說著。
“不是的,少爺,你就是很特別,我以前的主人,絕對不會在我們面前說這些的,他對我們的要求很嚴格,我們在他身邊只是被玩弄,伺候他的奴隸,其他的身份什麼都沒有。”師子聰用一個經歷過其他的方式回應著。
“雖然我不知道其他的事,但是少爺對我很好,我就願意做少爺的馬。”盧迪簡單,說的話,做的事都一樣的純淨透明。
正當湖心小島上的篝火閃爍跳躍,樂此不疲的時候,在湖的另一端,密林的深處,出現了一團黑影,那是一行四個人,兩個人站在旁邊,之背著簡單的行囊,還有一個人正騎在另一個人的背上,騎在背上的那個人手里握著韁繩,白色的手套,緊身的白色背心,灰色小馬甲,褐色的頭盔,黑色的馬褲,配上黑色的長筒馬靴。手里還拿著一根細長柔韌的馬鞭。一副貴氣逼人的氣息直面撲來,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是那個華裔的騎士熙萊。而在他胯下的那個人,馬鞍,腳蹬,護膝,手套,頭套,韁繩一應俱全,居然連身後還保持著一根人造的馬尾。馬兒在黑暗中停在樹林的邊緣,嘴里喘著粗氣,這個人大家也是認識的,就是那個30歲的富商博戶雷。看得出來,他應該已經爬行了很長的一段路了,身體在黑夜中伴隨著大口的呼吸上下起伏,上面的熙萊完全不以為意,反手兩鞭抽在了博戶雷的屁股上,示意他安靜一些。
“黃俊,你去弄點吃的來”身邊一個身高比較矮的年輕男人聞聲而動,拿下背包在里面翻找了起來,“殷覺,過來給我當凳子坐。”依舊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另一個個子和小野差不多的男人,趕緊快速的脫掉了衣服,踉蹌的趴到地上,爬到了熙萊剛剛站起來的雙腿之間。“這個老東西越來越不中用了,看他這個喘的!”熙萊還沒在那個叫殷覺背上坐下,就操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打了還在喘氣的博戶雷背上抽了四五下。一道道血痕毫不留情的出現在他的背上,嘴里還咬著韁繩的博戶雷只得忍痛悶哼了幾聲。依舊趴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看得出來,熙萊平時將他們調教得著實不錯。那個叫黃俊的男人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三明治,紅酒放在一個托盤里,跪在熙萊的旁邊,熙來就這樣享受著身邊的一切。
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熙萊的眼睛只是一直盯著湖的另一邊,篝火的映照下搖曳不停地歡聲笑語。他今天會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是向穆仁他們一樣,是出來郊游的吧!
“東西帶上了嗎?”熙萊邊吃,邊問著。眼睛並沒有看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人,但是那個叫黃俊的全身抖了一下,諾諾的說:“恩,帶上了。”
“今天晚上,等他們全部睡著了之後,你去給我們在這個湖里面打來足夠的水。然後把東西給我放到湖里面去。”熙萊冷冷的吩咐著。
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東西,但是看來,襲來要實施他的報復計劃了。黃俊低聲回應了聲:“是!”依舊跪在那里,雙手舉著托盤,一動不動的伺候著熙萊。
飯吃完了,熙萊並不能做出多大的動作,雖然隔得還是有點遠,但是太大的響動,總是會引起多疑的。“黃俊,爬過來,給我按摩。”
黃俊剛把熙萊吃剩下的東西收拾了,還顧不上自己吃東西,就趕緊爬過去,把自己周身的衣服脫下,趴在地上開始用嘴給熙萊脫掉長筒馬靴。一點點的脫掉熙萊的襪子,然後雙手捧著熙萊的腳,慢慢的細細的一點點輕柔的舔舐著,認真而又小心。生怕有一點做不到位。
湖的中央,在搖曳的篝火旁,穆仁騎在小野的身上,而小野正趴在草地上,搖頭看著盧迪,師子聰,還有塗馳那麼三個因為喝了點酒,微醺的狀態,在唱唱跳跳的。穆仁和小野都沒有什麼問題,穆仁是因為那麼一點酒根本就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而小野是說在這荒郊野外,總的有人看護,因此沒有喝酒。不過此刻的他們兩個人也完全被眼前的這三個家伙酒後滑稽搞笑的動作,歌聲所感染,不是傳出快樂的歡笑聲。與在湖的對岸緊張嚴肅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於穆仁他們來說,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格外的快,笑著笑著,就已經到了深夜,盧迪,師子聰和塗馳已經跳累了,再加上酒勁的催化,一個個已經倒在了草地上睡過去了。穆仁和盧迪只得站起來,把他們三個一個個的移進了小木屋,按穆仁的話說,總不能讓他們在外面睡吧,外面風很大,喝酒之後這麼睡最容易感冒的。就在小野忙著搬運他們的時候,穆仁將外面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篝火看來不久也就要熄滅了。穆仁覺得反正大家也是要到屋子里面住的,也就沒有去管篝火了,跟著小野一起,把最後的塗馳移進了小木屋,木屋里面只有兩張床,小野說他會守夜,所以塗馳和穆仁睡在一張床上,盧迪和師子聰一張床睡覺去了。因為今晚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屋外的篝火也終於燃盡了最後的火光,整個小木屋被黑暗瞬間吞噬了。
湖的對岸,黃俊已經將熙萊的腳里里外外舔了好幾遍了,因為熙萊一直沒有別的命令,所以黃俊也只能一遍一遍的不停地舔著。而熙萊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小木屋,直到看到篝火熄滅,又過了一段時間,他才一腳蹬在黃俊的臉上,喝道:“蠢豬,該去打水放藥了。”
聞言之後的黃俊才衝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背包里拿出了幾個水袋,每個水袋都很大。看來能裝的了不少的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大袋之後,黃俊從背包里面取出了一小瓶黃色的液體,轉眼又一次看
“放啊,你傻啊,還是想找抽?”熙萊低聲呵斥著,黃俊吞了吞口水,將那一小瓶黃色的液體慢慢得到進了面前的湖水之中。
熙萊看著倒進湖里的黃色液體,腦子里面不禁一幕幕的浮現著畫面,他看見了自己在接到師子聰的拒絕電話之後惱羞成怒的樣子,看見了自己重新召集起了身份富二代卻乖戾自負的殷覺,出身名門卻懦弱無謂的黃俊,商場上呼風喚雨卻偏偏有求於他的博戶雷。看見了他們三個重新跪在他的腳下,被他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卻不敢叫不敢躲得景象。他還看見了第二天穆仁他們一行人痛苦的表情,甚至看見了穆仁屈服在他的腳下,被他呵斥,被他奴役的樣子。一絲絲邪氣的詭笑泛在熙萊的臉上。第二十一章:陡變
第二天天氣格外的好,太陽毫不吝嗇的獻出了他的溫暖,天空也沒有那麼多遮擋的雲彩,一切那麼平靜的清澈著。看著小野已經熬了一夜,穆仁起身之後,就不顧小野的反對,強行命令他去休息去了。自己走到床的另一邊,把盧迪打醒,叫上他馱著自己在早上的陽光中漫步,看看這片沒有被人所打擾的世外桃源,呼吸一下最新鮮的空氣,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塗馳和是師子聰也起來了。這回,穆仁沒有只是簡單的散步了,叫上大家,開始幫忙准備大家的早餐。又弄了大概一個小時,早餐才剛剛出鍋,小野就從木屋里面走出來了。穆仁拿他沒辦法就招呼他一起過來吃早餐了。
吃過了早餐,其實大家要准備回家的事情了,只是眼看現在時間還早,覺得回去了有點可惜,於是想要在著草地上多待上一段時間。幾個人就這麼躺在草地上,肩並著肩,呼吸者自然地清新饋贈。不一會就又有睡意涌上了眼睛,喝了酒的以為自己酒勁沒過,小野也只當是自己休息不夠,至於穆仁昏昏沉沉的,幾個人不知不覺的在草地上昏睡了過去。
這時在湖的對岸,熙萊才從草叢中的帳篷里面探出頭來,騎到了殷覺的脖子上,拿著望遠鏡向著湖中小島看去,邊看邊問:“他們喝了湖里的水了嗎?”
黃俊點頭回應道:“是的,他們用湖水做了早餐,都已經吃下去了,現在好像是在草地上昏過去了。”
“好,博戶雷駝我過去!”博戶雷身上的道具看來是一個晚上都沒有拿下來,而且除了熙萊,他們三個人都是在外面過的夜,並且都沒有穿衣服。經過了一夜風餐露宿的博戶雷還是咬牙過去,讓熙萊騎上自己,抓緊馬鞍,朝著水中奮力游去,黃俊和殷覺也同樣收拾了東西跟了上來。
博戶雷本來昨天晚上累了一夜,又在外面被寒風吹了一夜,今天已近感覺到體力不支了,勉強硬撐著馱著熙萊到了湖心小島。熙萊一看博戶雷有些抖動的身體,一腳把他踢到一邊,:“沒用的東西,你早死早超生吧!”說著走了兩步,騎在了殷覺的背上,接下來就該殷覺倒霉了。
他們一行四人走進了穆仁他們,博戶雷一看見塗馳,不禁有些難為情,雖然現在塗馳是昏迷的。上前查看了一下,發現大家都昏迷了。熙萊壞笑著命令著黃俊把他們全都綁了起來。怕還是不保險,在穆仁和盧迪的身上又綁上了兩根電極,一通電肯定是十分的痛苦,為了這些陰招,熙萊可是下了血本了,把家里的電極啊,鞭子啊,反正是能夠是一個人屈服的所有東西都帶來了。一副只許成功那個不許失敗的樣子。
等到把他們幾個都綁好了之後,熙萊坐在殷覺的背上,指揮著黃俊給第一個人注射了解藥這個人就是穆仁。
迷迷蒙蒙的吃力睜開了雙眼,穆仁迎著陽光看到了眼前出現了四個人,各種表情和動作,衣服也各不相同。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坐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一身的騎馬勁裝,顯得瀟灑卻有絲絲的邪氣。被坐的那個人身材也不算小,大概都和塗馳,小野差不多,看不到他的臉。站在他身邊的是另一個年輕男人,沒有穿上衣,手里拿著一根針管,從穿的褲子上判斷都不是一般的人,家里面應該都多少有些勢力。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躲在一旁,被各種馬具包裝的很好的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雖然他極力的掩飾著,但是穆仁還是看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商人,博戶雷!
“你,你是……”還沒等穆仁說出口,熙萊示意黃俊上前去,把穆仁的嘴堵上了。
“我現在來告訴你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人統統都中了我的毒,只要我不給你們解藥,你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只會昏迷。現在我把你們抓起來其實目的很簡單,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馬,我就可以放過他們!”
“把他的嘴上的東西拿出來,我要聽著他的話。”熙萊說著,黃俊走過去,把穆仁堵在嘴上的東西拿掉。
“你的馬?”穆仁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吐出了這三個字。
“沒錯!”熙萊輕聲卻堅定地說。
正當穆仁還在有些迷糊的時候,身旁的小野突然掙脫了繩索的束縛,猛然的跳了起來,要去向著熙萊發起攻擊。
“啊!!”一聲慘叫頓時從穆仁的方向傳來,讓小野聞聲而頓。
“呵呵,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救得了他們嗎?我早就在穆仁的身上放上了電極,你只要敢輕舉妄動,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小野本來已經揮向熙萊的右拳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站在原地,眼睛狠狠地盯著熙萊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為什麼對我的藥免疫?”熙萊也狠狠地盯著小野,他當然想知道,這樣的藥常人根本是承受不住的,為什麼單單這個小子可以清醒過來,並且掙脫繩索跳起來。
“哼!你的那些東西,對我當然沒辦法。”小野從小接受的訓練有一樣就是要求他們對各種可能被施與的化學藥劑產生抗體,雖然有些藥性被明顯降低了,但是由於藥物本性性烈,在接受這項訓練的時候,死在小野面前的朋友也不在少數。現在那一幕幕又出現在小野的眼前,不禁令他的雙眼有些泛紅。
“你瞪我干什麼?想跟我拼命嗎?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怎麼做到的,現在你主人在我手里,而且即將變成我的奴隸,你也會被我照單全收,所以你最好現在給我老實點,免得以後多受些皮肉之苦。”熙萊自恃憑借這穆仁完全可以控制得住其他的家伙,果然他說完之後,小野眼中的紅光逐漸退卻,又轉頭看了看穆仁,對著熙來說。“你要是敢動他,我這輩子不會讓你好過。”
但說是說,現在穆仁在熙萊的手里,小野也不好輕舉妄動,只得就這樣與熙萊一行人僵持著。
“等等,你是主人吧?你沒發現,博戶雷的狀態有些不對嗎?”穆仁此刻是可以說話的,當他一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博戶雷,博戶雷趴在地上,身上是無法甩干的湖水,背上的馬鞍,腳蹬什麼的都還沒有被拿掉,他似乎從上岸到現在就一直是在顫抖。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充當著襲來的坐騎,連續的大體力運動,加上,熙萊並沒有給他們吃東西,他又以這樣的姿勢和裝備,在野外的寒風中捱過了一夜,第二天又被熙萊命令馱著渡水,如此反復的折騰,已經讓30歲的博戶雷實在疲憊,並且已經有些病態了。
“他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他是我的馬,伺候我是他的命!”熙萊向著博戶雷的地方瞟了一眼,不屑的說著。“已經是沒用的東西了,早死早超生!”
“不行啊,你那一套在玩游戲的時候可以用,但是現在好像他真的不舒服,你不管他的話,他可能會有危險的。”穆仁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啪!”一鞭子打在了穆仁的身上,“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別人,少在這裝好人!他要是死在這里,也是他的福氣。”熙萊依舊是一副不可撼動的主人的樣子,絲毫沒有把博戶雷的狀況看在眼里。
“你就是要找一匹馬嗎?如果你把他們放了,我就是你的馬。”小野突然說著。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的馬多得是,除了帶來的這幾個蠢貨,還有不少,那邊被綁上的師子聰也是。居然敢背叛我,等他醒了,看我怎麼弄死他!我現在就是要他,你的這個主人做我的馬,至於你們,等到我收了他之後,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熙萊根本就沒有聽見小野的話。
“把他們全給我弄醒。我要他們看著我是怎麼調教他們的主人的!”熙萊吩咐著黃俊。
“黃俊,你看著博戶雷那只豬干嘛?找死啊!”熙萊一鞭子抽向了黃俊,作為他看了博戶雷的“獎賞”。黃俊忙不迭的過去,給剩下的三人也注射了解藥,那三個人緩緩地醒了過來。
“少??熙萊!”師子聰醒來之後,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熙萊。後來又發現自己被綁上了,一時有些驚恐的看著熙萊,只有他知道,熙萊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叫什麼,現在知道叫我少爺了!晚了,等會我就讓你看著你自己死!”
“少爺”“穆仁,小野”盧迪和塗馳也蘇醒了過來,紛紛看著身邊的人,還注意到了站在一旁沒動的小野。
“沒事的,他不會怎麼樣的,先別擔心。”穆仁開口安慰著盧迪和塗馳。
“是的,別擔心,你們現在都不用擔心。”熙萊也說話了。“現在你們就是要看著我怎麼玩你們的少爺就行了。哈哈。”熙萊當著眾人的面走到綁著的穆仁的面前。拿出了一把剪刀,一點點的把穆仁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剪掉了,穆仁就這麼暴露在了一眾人的面前。他的身材雖然沒有小野,師子聰他們那樣的好,但是也算是不錯的了,可以看見清晰地胸腹肌,配上白皙的皮膚,一絲貴氣還是可以隱隱的透出。只是現在,這副身軀就這樣被捆綁著,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哈哈,你們還沒這樣看過你們的少爺吧。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缺乏訓練得結果。還得讓我好好調教一下啊。”熙萊不時的用言語刺激著穆仁他們。
“少爺”盧迪不禁叫出了聲,不時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
“沒事,盧迪,只是被大家看看而已,你們我都看過了,現在被你們看看,我們就扯平了。呵呵。”穆仁還在安慰著盧迪。
“呵呵,你以為只是看看嗎?”熙萊一把將穆仁提了起來,把綁在他身上的繩子重新的捆了一下,兩片電極,羞恥的貼在了穆仁身上最敏感的位置。然後將穆仁丟在了地上,現在看起來,穆仁全身都被繩索勒住,四肢能夠大范圍的活動,全不能靠近自己的身體,所以眼下的他,想要自己弄掉身上的電極是不可能的。
“怎麼樣?少爺,喜歡你現在的造型嗎?”熙萊繼續極盡侮辱之能事。
“來,先爬一圈給你的這些奴兒們開開眼。”熙萊壞笑著說著。
穆仁當然是不可能照做的,但是無奈身上的電極就在瞬間,將電流導入了他的身體。全身似乎要炸開一樣,劇痛從全身上下向穆仁最敏感的神經發起攻擊。
“啊!”大叫也一聲,穆仁有些不支的癱倒在地上。
“少爺!你要電就電我,不要電我少爺!”盧迪哭叫了起來。小野手中的拳頭握地越發的緊了。塗馳緊張的看著小野和穆仁。只有師子聰由於一直在想著接下來自己可能的遭遇,而被穆仁的慘叫下了一跳,眼睛又看見了穆仁先在的遭遇,當即有些復雜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還是不動是不?”熙萊又問了一句,一下子加大了電流。穆仁又叫了一聲,但是身子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嘿?沒看出來,你還這麼硬氣。我看是沒有碰到你的軟肋吧。”熙萊看了一眼穆仁身邊的盧迪,慢慢的走了過去,將盧迪身上的電極也放在了敏感的部位,一下子打開了盧迪身上電極的開關。
“啊!啊!”盧迪吃痛的在地上翻滾了兩下,那電極帶來的鑽心疼痛,恐怕這里面除了小野,任誰也承受不起吧。
“你不是說,要你帶你主人受嗎?這麼樣滋味好受嗎?”熙萊轉身過去,一腳踩在盧迪的臉上。
“你,你別動他!”穆仁吃力的對著熙萊吼道。
“呵呵,看來我是抓住了你的命門了,沒想到這麼一個小賤奴,你居然如此的上心?”熙萊說著又用腳在盧迪的臉上使勁的攆了幾下。一手又放到了控制著盧迪身上電極的開關上。對著穆仁微笑道:“怎麼?你還是不爬嗎?”第二十二章:解救
這時的穆仁一句話也沒說,奮力撐起了渾身酸疼的身體,在附近的草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眼睛只是盯著地上,誰也沒有看。也許他現在羞愧難當,誰也不想見吧。
“哈哈!怎麼樣?你們高貴的主人,現在如何?不還是一樣在地上想條狗一樣的爬著嗎?”熙萊大笑著走了過去,伸出一只腳踩到了穆仁的頭上。
“停,怎麼樣?第一次的嘗試讓你很興奮吧!”穆仁全身因為憤怒和屈辱劇烈的抖動著。盧迪和塗馳已經哭了起來。“少爺~~對不起。”盧迪小聲的啜泣著。師子聰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盧迪,又看了看正被熙萊踩住頭的穆仁。小野別過頭去,為自己的無能而懊惱,卻發現黃俊和殷覺的臉上多了層異樣的神色。
那份神色不太說得清楚,他們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博戶雷,再看了看被熙萊電擊而癱倒在地上的盧迪,最後看了一眼熙萊腳下的穆仁,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現在把我的鞋子,舔干淨。”熙萊繼續得寸進尺的命令者穆仁。這時的穆仁自然是不從的。固執的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熙萊找到了穆仁的命門,連話都不說,直接打開了盧迪身上電極的開關,強烈的電流迅速通過盧迪的身體,但是這一次,盧迪緊咬著牙,一聲都沒吭,要不是塗馳由於不忍看著盧迪默默受苦而出了聲,一心低著頭的穆仁根本不會注意到此時的盧迪正在努力默默承受著一切。
“你把開關關了!”穆仁再一次的吼出來。
“你難道只會說不會做嗎?”熙萊置若罔聞,他在等著穆仁屈服。
無奈的穆仁僵硬的低下來頭。默默地靠近熙萊的馬靴。舌頭剛剛觸碰到熙萊的馬靴,那邊盧迪小聲的悶哼也已經停止了。穆仁知道,熙萊關掉了開關。正在猶豫間。
“怎麼?不動?”熙萊的冷聲又將穆仁機械的動作喚起。穆仁慢慢的伸出舌頭,舔向了熙萊的馬靴。
大家全部都注意到了眼前的一切,塗馳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忍心看,至於熙萊那邊的黃俊和殷覺更是從頭到尾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野趁著這個空擋,移到了塗馳的身邊,迅速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並示意他忍一會,等待時機,一起發力。然後轉身來到師子聰面前,幫他也解開了繩子,示意他安靜。
此時的小野動作並不敢太大,也沒有靠近盧迪,因為他知道熙萊的注意力肯定也是在盧迪和穆仁身上的,他只有再等一段時間,更好的時間。
當他幫助師子聰松開繩子之後,猛然抬頭,卻發現自己的動作被黃俊看見了。但是奇怪的是,黃俊迅速的低下了頭,似乎自己根本不想看見。
“哈哈,第一次舔,舔的不錯嘛!看來你很有當奴隸的潛質哦!”熙萊還在任意侮辱著穆仁。
“把他們放了!”穆仁悶聲堅定的說著。
“你以為你什麼身份,你還敢來要求我?”熙萊一腳又踩在了穆仁的頭上。“你最多希望我心情好,少讓你們受些皮肉之苦!不過有一個人,我也要一起算賬。”熙萊的臉轉向了一邊的師子聰,“你不是不認我了嗎?你的這個主現在如何?不還是被我玩!”熙來說著大步的走向了師子聰,將他提了起來。“我看你也很有必要上上電擊課啊!反正穆仁身上的電極用不上,就給你好了!”說著抓著師子聰的頭發扯到穆仁那邊,一把扯下穆仁身上的電極,貼在了師子聰的身上。
就在他做這些的時候,小野已經悄然移動到了盧迪的身旁,把他身上的電極和繩索都解開了,動作比較大,但他知道只要避開了熙萊的眼睛,其他人不會管他的。將盧迪交給塗馳照看之後,最後一個要救的人自然就是穆仁了!
“你現在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了吧!給你兩個選擇,自己求我要用多少伏的電擊?”熙萊狠狠地踩在師子聰的臉上。師子聰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你有什麼衝著我來。把他們都放了。”穆仁還是悶聲的說著。
“什麼?你以為你還是他的主人?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熙萊一腳將穆仁踢到了一邊。
轉身要去打開師子聰身上的電極。
穆仁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站起來就朝著熙萊撞了過去,想要阻止他。但是被折磨的他還是沒能撞到熙萊,又被一腳提了回來,熙萊很是生氣,正當要將師子聰身上的電極開到最大時。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有兩個高高大大的家伙,舉著槍從湖心小島的另一邊鑽了出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楚騅和岳峰。
“還好我們趕上了”說著楚騅跑過來,和小野一起,把穆仁和師子聰身上的電極和繩索解下,岳峰則端槍瞄准熙萊。
“快去看看博戶雷。他好像不太好。”穆仁一邊被小野抱著往木屋里走,一邊喊著。楚騅趕了過去,跟著黃俊和殷覺一起,將博戶雷身上的東西都拿下來,也將他搬到了木屋。就在黃俊他們過去幫忙的時候。熙萊還在說:“你們兩個,誰讓你們幫忙的!”又被岳峰舉槍示意他閉嘴。
現在大家已經被轉移到了木屋之中,岳峰還是端槍對著熙萊。盧迪,穆仁和博戶雷被放到了床上,博戶雷還被用被子蓋好。岳峰開始發話了。
“你也是個騎士主人吧!你認為這樣的手段就能讓別人臣服你了嗎?”岳峰的話,讓大家都有些驚訝。按道理他是不應該知道有關主奴的事的。
“這是我的方式,你管不著。”熙萊還是冷冷的回應。
“你以為你們的事我不知道嗎?這個穆仁也是主,你也是主,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們兩個人的區別嗎?”岳峰更加直接的說了起來。
“他是他,我是我。”熙萊還是不認輸。
“那好,我讓他們來告訴你。”岳峰指了指旁邊站著的一群人,毫無以為,都是馬奴。“你們來告訴他,如果是你們,你們選誰做主人?”
岳峰的問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如夢初醒。大家都開始紛紛回應。
“那還用說,打死我也是少爺的馬。”還躺在床上的盧迪搶先開口。
“雖然我還不是馬,但是穆仁的確好貴他千倍。”塗馳很客觀。
“這話我們說你肯定不信,你自己問問你自己的馬。”小野知道剛才的一切,已經在他們心中有所觸動了。“如果換做你,可能為了自己的馬,而被別人奴役嗎?穆仁自己都不害怕電擊,為什麼單單不能讓盧迪忍受?你想過沒有?”
這一句話,讓熙萊和他那邊的馬們都陷入思考。一時沒有人說話。
“少爺,我原本以為,做奴的就是這樣的。就是伺候和服從,沒有什麼別的。但是我看到穆仁之後,真的感覺不一樣,我想當他的馬。”躺在床上的博戶雷說了第一句話。聽到了博戶雷的話之後,黃俊和殷覺更是如遭重創。
“少爺,我們從前伺候你,無論自己什麼樣,你從來都沒有管過,只要是你不滿意,我們就會被懲罰。剛才博戶雷那個樣子,真的快不行了,你居然還是不聞不問,而穆仁,他為了他的馬可以做到那一步。如果可以選擇,我也願意做他的馬。”殷覺也說話了。
“我也是。”黃俊只有簡單的附和。
“你們,你們都反了嗎?”熙萊還從來沒有安靜下來聽過馬兒的想法,現在他知道了,他完全接受不了,這難道就是他引以為傲調教下,出來的好馬嗎?真是讓人削掉大牙了!
“我要跟你賭!如果我輸了,我就是你的馬,如果我贏了,你們全部都是我的馬。”熙萊突然大聲嚷嚷了起來。這也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一下子,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他要用最好的嘗試,去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笑到最後。
“你說賭什麼?”穆仁發話了,他知道這樣的說法是不能夠讓熙萊信服的,那麼就用熙萊認為合適的方法來一決勝負吧!
“既然大家都是騎士,自然是要比賽馬了。你選一匹,我選一匹,就在這里面的人中選。然後我們比賽從這里一直到湖對岸,看誰的馬速度最快!”熙萊這個看似公平的比賽其實暗藏玄機,就在這幾個人當中,殷覺和黃俊雖然沒有怎麼顯示過實力,但是熙萊已經調教了很久,無論是和主人的默契程度還是自身的身體素質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尤其是這一段路看似簡單,卻又要渡水。
“好,我接受。我選盧迪。”穆仁接受了這個想法,他選擇盧迪,雖然他知道盧迪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知道盧迪的水性,他明明可以選擇師子聰或者是小野這樣的實力者,卻單單選擇了盧迪,因為他想要告訴熙萊,不管自己的馬再強都是次要的,關鍵是兩個人的心要在一起。他要用這實力懸殊的較量讓熙萊明白,什麼才是主人該具備的素質。
“什麼?你選那個小子?”連熙萊都可能嚇到,他本來想用殷覺和師子聰這樣的高手一決高下的,現在連他覺得都有點勝之不武了。
“我要選的是殷覺,既然你執意要當我的馬,我就接收好了。”熙萊說著。
旁邊的其他人靜靜地沒有說話,雖然他們也不理解穆仁為什麼選擇實力最差的盧迪,但是他們都尊重穆仁的想法,不像過去干涉。
穆仁踉蹌的走到盧迪旁邊,對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著。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發出聲音。只是看見盧迪眼含熱淚,用勁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那就麻煩岳峰大哥做裁決吧。”穆仁抬眼望向一旁的岳峰,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陌生。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
“好吧,我們到屋外來,我先到對岸去,等我的槍響,你們就開始。”說完岳峰先行游到對岸去了。
大家看岳峰差不多了,穆仁騎到了盧迪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盧迪的頭。熙萊也跨上了殷覺那高大的身軀。昂首期盼著岳峰的槍聲。
“嗙!”的一聲槍響,盧迪和殷覺同時向著水中衝去,剛一下水,盧迪就感覺到了分量,以前從來沒有好好的在水中駝過穆仁,現在又加上自己水性不好。剛一入水,壓力就涌了!上來,穆仁當然感覺到了盧迪的擔心,輕聲的說著:“沒事,盧迪,努力吧,我們一定要贏!”另一邊的熙萊和殷覺不愧是訓練有素,乘風破浪不一會就將盧迪和穆仁甩在了後面,只是殷覺在邊游還邊回頭看看盧迪他們。熙萊當然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時的用馬鞭在殷覺的背上留下印記。
他們身後的盧迪和穆仁,兩個人慢慢的慢慢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知道是因為盧迪突然掌握了技巧,還是因為穆仁突然知道了如何幫助劃水。總之,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跟殷覺的距離越來越近,熙萊自然也感受到了,開始不斷地用鞭子抽在殷覺的各個部位,催促他趕快游泳。而就在穆仁他們掠過他的身邊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了穆仁說的話。穆仁只是說:“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可以游的很快,我們一定能贏,我相信你。”
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讓盧迪的速度越來越快,讓穆仁他們逐漸的追上並且趕超了熙萊和殷覺。就在快要到達重點的那一刻,熙萊的鞭子終於抽到了殷覺的痛處,殷覺一聲慘叫一下子沉到了水底。熙萊也不慎落水,穆仁他們就這樣得到了本次比賽的勝利。
看著從水中狼狽爬出的熙萊和殷覺,穆仁首先關注到的是殷覺背上那一道道的血痕。看來熙萊的求勝心太強,以至於讓殷覺莫名遭受了更多的苦難。
“熙萊,你知道了吧?你從來只是享受和奴役著你的馬,從來沒有關注過他們。他們的實力只是你逼出來的,而穆仁呢?他是用心在為他們著想,給他們營造了一切可以辦到的東西,要想成為一個主人,首先要與他的馬心靈相通,那時他的馬兒所擁有的不是實力,而是無限的潛力,而在潛力面前,一切的實力都是毫不牢靠的。你在殷覺的身上留下了那麼多的鞭痕,卻仍舊抵不過穆仁在盧迪耳邊一遍遍的說著相信。你有相信過自己的馬嗎?你還覺得你的方式是正確的嗎?”第二十三章:結局
熙萊沉默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但他的確是輸了。
大家紛紛渡水,來到了湖岸邊,穆仁讓小野將醫藥箱拿了過來,蹲在地上正在給殷覺上藥。大家很安靜,並沒有打擾這一切,似乎這里的爭斗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走得出來。
熙萊突然從旁邊走過來,一下子跪在了穆仁的面前說道。
“好,我輸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馬。”熙萊倔強的別過頭去沒有看穆仁,也許她還是不能忍受這樣的姿態,可是他說過的話,也覺得不會反悔。
“其實你也不用硬要這麼做,我已經有很多好朋友了,已經夠了。我接受你的挑戰只是想要讓你知道,你以前的方式並不是那麼正確的。你還是帶著他們回去吧,記得幫博戶雷和殷覺好好地調養一下,你下手還真是有點狠!”穆仁平靜的說著。熙萊安靜的聽著。
“不,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你是我的主人,這一點不會變。”熙萊還是堅定地說著,只是現在他仰起頭看著穆仁了。
“那好吧,我們休息一下就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穆仁看著滿身疲憊的大家,覺得也該離開了。
“那就讓我駝著你回去吧。”熙萊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他到是說到做到的漢子,知道馬兒該是怎麼樣的身份。
“不用了,大家都累了,我們就一起走回去了吧。”穆仁婉言拒絕了。他已經不想那麼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盧迪突然轉頭問穆仁:“少爺,為什麼你的照片都喜歡把臉藏在黑暗中呢?”
“哦,因為以前我覺得,黑暗能給我安全感。”穆仁娓娓道來。“你還不知道吧,我以前有一個昵稱還叫“暗少”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暗少?”岳峰發話了。“你就是那個暗少?”
穆仁很好奇為什麼越峰這麼大反應。“怎麼?我們聊過?”
“你是不是跟一個叫軍馬的家伙聊過很久?”岳峰再一次的確認。
“是啊,難道你就是軍馬?”穆仁也有些激動了。他和軍馬的事是很久以前了雖然兩人從來沒見過,也沒看過照片,但總感覺很親切。
“哈哈哈,看來現在不背你是不行的了。暗少爺!”岳峰突然停下了腳步,在穆仁的面前蹲了下來。
“啊!你就是他啊!怎麼這麼巧!”穆仁很開心,老朋友見面了,自己很快爬到岳峰的背上,開心的感受著軍馬的舒適。
“大哥?這是?”在一旁的楚騅聽得糊塗了,雖然他已經了解到很多有關騎士和馬的事了,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也會這樣。
“哦,反正我跟你說,我當這小子的馬是當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岳峰很爽快的說著。穆仁聽在心里面很感動。
“既然大哥都是他的馬,那我還有啥說的。”看來楚騅也已經無所謂了。
三天後。
在熙萊豪華的別墅里面,冷清的地下室走道,慵懶的燈光通向一扇大門。大門的另一邊,青草地,小河,樹林,一切都沒變。草地的一腳,一個水泥的台子上面,兩排馬廄依舊在原來的地方。只是現在,馬廄的兩邊栓滿了馬。從左向右數去,一邊是盧迪,楚騅,小野,塗馳,師子聰。另一邊是博戶雷,黃俊,殷覺,熙萊。馬廄的旁邊正跪著一個人,他就是岳峰。他的背上騎著的是穆仁,他們都一起看向了水泥台一腳的一個照相機。咔嚓一聲,一張一人十馬的相片,從照相機中緩緩流出。這將會是永遠的一份珍藏,一個傳說。
後語
在熙萊豪華的別墅里面,冷清的地下室走道,慵懶的燈光通向一扇大門。大門的另一邊,青草地,小河,樹林,一切都沒變。草地的一腳,一個水泥的台子上面,兩排馬廄依舊在原來的地方。只是現在,馬廄的兩邊栓滿了馬。從左向右數去,一邊是盧迪,小野,塗馳和一個很壯碩的小青年。另一邊是博戶雷,楚騅和一個臉色蒼白很惜弱的中年人。馬廄的旁邊正跪著一個人,他就是岳峰。他的背上騎著的是穆仁,他手拿手機正在和人通話,“……是麼?黃哥,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只要你有那個魄力,能把小野他們征服,我隨便了,呵呵,好的,謝什麼?都是自己哥們兒,哪那麼囉嗦……好好好,我給你謝謝岳峰…那也是替他們找個出路,畢竟給人做家奴那麼久了……”
電話的另一端,就是熙萊,哦,不,現在已經更名為熙黃了,已經康復的熙黃正躺在沙發上,愜意的吸著香煙,而他的胯下正是乖巧的黃俊,黃俊正跪在沙發前用肩膀馱著主子的兩條腿,頭從主子襠里伸出,用腦袋做主人放手的小桌板,而熙萊搭放在黃俊背上的那雙穿著雪白襪子的腳,正被跪在那里的殷覺和師子聰用舌頭和嘴唇包著牙齒賣力的舔捏著,而在熙萊的手邊,一個學生摸樣的青年正赤裸著身體,頭上頂著咖啡紅酒香煙的托盤,張著嘴等待著熙萊彈出的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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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一章,平靜
轉眼已經是從熙萊那棟別墅里面出來的第三天了,回到了屬於穆仁自己的出租屋,雖然沒有了寬闊地下室里面的人工草場和人造樹林,沒有了專業馬具和室內人工河。家里一切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卻別致,此刻的穆仁身邊沒有那麼龐大的馬群簇擁,跟隨他回到這里的,只有兩個人,從頭到尾始終未曾走過的小馬盧迪,還有一名就是在上個放假前最後出現的軍馬峰哥。
“峰哥,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跟小野他們去,那邊才是真正需要你的地方。”穆仁慢慢地把身上的背包取下,放在沙發上,轉身對峰哥說道。
“沒事,他們幾個能夠應付得過來,”說著峰哥剛把房門關上,兩步走到穆仁面前來,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邊說邊趴了下來。“我以前根本就不是自由身,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做主,我說過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穆仁看著在身前趴下,半裸著上身的峰哥,自然地抬起右腳跨了上去,對他們來說此刻這樣的事已經根本用不著語言的預示了,完全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峰哥毫不費力的開始爬了起來,其實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他的運動只是為了讓穆仁有正在騎乘的感覺。常年的軍事訓練給了峰哥完全易於尋常人的身材和耐力,在穆仁所有的坐騎之中,能跟峰哥比的也只有此刻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小野了。
慵懶的騎坐在峰哥的背上,穆仁的腳隨意的晃蕩著,被峰哥從客廳駝到臥室,書房駝到餐廳。他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峰哥的背,雙手慢慢的在峰哥的背上摸索,他知道這個身體,曾經遭受過很多很多,其實現在的一切讓他感到幸福,又讓他感覺虛幻,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夢。
一旁的盧迪終於把他們帶回來的行李歸置妥當了,剛從臥室里面出來就看見了正在客廳里面馱著穆仁的峰哥,看著峰哥背上低頭不語的穆仁,看著午後斜陽慢慢灑下,印襯在金黃色余輝中的穆仁,心中不免生出無數的激動,他也好像在此刻身處穆仁的胯下,成為可以駝他到處游蕩的馬。不過他一句話都沒說,他知道峰哥在穆仁心中的地位,其實只要峰哥在,穆仁騎不騎峰哥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峰哥還是很堅持的履行著曾經的承諾。這一切讓盧迪的心中無限感慨。而他也知道,只有穆仁這樣的人才配擁有這麼多忠心質優的馬。
“盧迪,衣服收好了,來坐著休息下吧,看會電視,要不就去書房上會網。等下我就去買菜給你們做飯吃。”穆仁在十分鍾之後才注意到臥室門口默默站著的盧迪,滿面笑容的對他說。
“哦,好,那我先去上網了。”盧迪聽到穆仁叫他才回過了神,細想了一下,選擇了逃離這個客廳,此時的他一點也不想待在這里,他覺得自己有些多余,索性鑽進書房上網。他只是選擇暫時把視线移開,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離開穆仁,而穆仁也根本不可能放他走。
在網上胡亂的瀏覽著網頁,打開自己的QQ和微薄,這些東西都不是盧迪自願用的,是穆仁說他應該多和外界交流下,多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穆仁也很鼓勵盧迪出去跟同學們玩鬧聚會。雖然第一次說到這事的時候,盧迪誤會穆仁不需要他了,足足悶了兩天,後來還是穆仁心細把他的心事問出來,又好好說了半天再加上一整天的騎乘才換回盧迪的笑容。
“盧迪,我和峰哥出去買菜了”又一聲把盧迪從心事里面拉出來,轉而聽見的是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還沒等到盧迪答應一聲,穆仁和峰哥就已經消失了。
“哦。早點回來。”盧迪似乎有些自說自話。
“想做一匹好馬···”這是盧迪在QQ簽名上面最後敲下的一行字。他還是會不舒服,“雖然峰哥和穆仁無可厚非,雖然自己沒有權利去說什麼,但是也許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吧,如果自己能夠做到更好,穆仁會不會還是向以前一樣呢?”
“滴滴滴”QQ里傳來了消息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是塗馳,塗馳是要忙著高考的學生,雖然塗馳的爸媽給了他很多的物質滿足,但是塗馳似乎只聽小野和穆仁的話。至於小野當然塗馳會在乎,穆仁嘛,多半也是因為小野吧。
“盧迪哥,你有小野哥他們的消息嗎?都去了半個月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復習都復習不進去了。”塗馳敲來了一行字。
“哦,我們這邊也沒消息呢,穆仁說這種事一般不會有消息傳出來的,而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放心吧,好好復習,要是實在學不進去,哪天來我們這玩玩。你穆仁哥肯定能開導你。”盧迪敲敲打打的回了過去。
“唉,總是沒消息真是煩躁,最近復習,打球也打得少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在家里學習也坐不住。”
“那就過來玩玩吧,我們也很久沒見你了,正好熱鬧下。”盧迪敲了這行字。
“恩,好啊,呵呵,我早就想過去了,只是可惜小野哥不在。”
“你小野哥要是在的話,你就不是來了,我看你是不會走了吧?”盧迪是很單純的,自然喜歡跟同樣單純的塗馳打鬧玩笑。他們大家都把塗馳當成自己的弟弟,穆仁每次騎塗馳的時候總是三兩分鍾就換人了,塗馳也知道大家都疼他。
呵呵,我下了,馬上過來啊!”打完這行字,塗馳的頭像就暗了下來。
盧迪暗暗感嘆這個小子的行動力也太強了點吧,說干什麼就干什麼。
拿出手機,盧迪給穆仁撥了個電話,話很簡單,告知穆仁塗馳要來他們家吃飯,讓他再多准備一份。然後就慢慢掛了電話。整個通話時間不過兩分鍾,可是關上電話的盧迪突然發現,只要一聽到穆仁的聲音,他的嘴角就是自覺地上揚的,而電話一旦打完了,他的笑容也從此收斂了。
穆仁和岳峰出現在了門廳,聽到塗馳要來,穆仁自然也是很高興,他很喜歡這個孩子,雖然出身官宦之家,但是一點不良習氣都沒有,簡單,熱情,善良,典型的白羊座男孩,給人一種太陽的感覺。
“盧迪,出來幫忙我做菜了。”穆仁招呼了一聲。然後徑直和岳峰一起把買好的菜拿進廚房。轉身對著岳峰說:“峰哥,你先去玩吧,做飯你不在行,我和盧迪弄就好了。”
岳峰也不說什麼,走進客廳坐下來開始看電視了。盧迪關上電腦來到廚房。
“塗馳說他什麼時候來了嗎?”穆仁邊弄東西邊問。
“哦,沒說,不過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估計他就已經出發了。”此刻的盧迪心情不錯,只是因為穆仁在他身邊。
“哦,那估計快到了,這小子怎麼了?學不進去?”穆仁自然很關心塗馳。
“是啊,但我看大部分原因是小野吧,他張口閉口都是他。”盧迪也會說八卦。
“哈哈,看他來我不逗死他,不過得讓他趕緊一門心思學習了,沒幾個天就高考了。”穆仁炒著菜說。
“恩,也不知道小野他們這個時候在干嘛,塗馳那麼在乎他,這小子命好啊!”盧迪這話一半是說給自己聽的。
“唉,小野這人吃過太多苦了,有個人在乎也是應該的,不過他也惜福啊,我很看好他們兩個,呵呵。”穆仁說著第一道菜就出鍋了。
翻翻吵吵,切切拌拌,幾樣穆仁的拿手菜色就這樣出現在了盤子里面。
“大功告成!哈哈。塗馳怎麼還不來?”穆仁邊解下圍裙,邊朝門口望去。
“估計馬上到了,我把菜擺上餐桌吧。”說著盧迪就要動手。
“慢著!盧迪,好久沒騎你了,這次滿足下唄?”穆仁居然這麼跟盧迪講話,一邊邪笑,一邊歪著個腦袋看著盧迪。
“額~???哦”盧迪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的表情,但他沒多說什麼。只是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在穆仁的腳下趴好。
“呵呵,迪盧,幫我一起把菜擺上餐桌啊!”穆仁這樣的叫他只有在很高興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盧迪只是熟練的行動起來,穆仁騎在他的腰上,穩穩地,盧迪感到很溫暖,現在的他們可以很輕易的承受起穆仁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
幾個往返下來就把菜都擺好了。正在這時屋子的門鈴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岳峰想起身去開門。卻被穆仁喝止了。“不用了,迪盧你帶我去開門吧!”說著右手在盧迪的屁股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輕聲喊了一聲“駕!”
盧迪也沒辦法,就這樣馱著穆仁爬向了門口。
穆仁剛剛打開房門,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好多彩帶和亮片從天而降。塗馳扯著大嗓門喊道:“盧迪哥生日快樂!”盧迪這才意識到,忙抬起頭看見塗馳舉著一個馬蹄形的蛋糕,站在門口,放肆的衝著盧迪笑著。
“好了,趕緊進來了。”說著穆仁一把扯進塗馳,轉身把門關上了。這才從盧迪的背上下來。雙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大聲地喊著:“迪盧生日快樂!”
此時待站在門口,半裸著已經有了明顯胸肌和四塊腹肌的上身的盧迪,臉上愣愣的看著穆仁,再看看舉著蛋糕的塗馳和早已出現在一旁的岳峰。過了半天才嗬嗬嗬的笑了起來。確實他自己都不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了。對於本是窮人家的孩子的他來說,生日是最該第一個忘記的節日。《牧馬人》第二季,第二章,發泄
一張用了幾年的圓木桌上擺放著五菜一湯,已經是半晚時分的小屋中,被點點夕陽灑進了些許柔和的暖意,就在這份朦朧昏暗之中,穆仁他們四個人分坐在圓木桌邊,雖然還沒有開燈,不過大家滿臉的笑容,還是充滿了彼此的眼眸。
穆仁開了一瓶香檳,在這樣的節日里面,香檳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他不想讓大家喝白酒喝道大醉,他覺得那樣雖然很爽,但多少缺了點意境。四人四杯分好之後,穆仁舉起了酒杯。
“恩,我先說啊,這是盧迪上學以來的第一個生日,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但我還是有辦法知道的。呵呵,盧迪,你和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是最聽話的,我希望你能過的快樂,感覺幸福。大家一起先敬盧迪一杯啊!”
說著大家紛紛舉起了香檳杯,向著盧迪敬酒,盧迪一下子覺得自己好不自在,畢竟這樣的場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不是穆仁,他肯定不會記得起來他還有生日的。更不會想象會有一幫朋友為自己慶祝。
“呵呵,盧迪,你也跟大家說兩句話不?”穆仁笑呵呵的說著。
“啊?我啊,說······”盧迪那會說話,被穆仁冷不丁這麼一推,他真是腦子一片空白。
“隨便說吧,盧迪哥。”一旁正在努力吃菜的塗馳,及時的用已經塞滿的嘴,硬生生擠出這麼幾個字。
岳峰倒是不急,邊喝著香檳,邊和穆仁四目相交,互相傳遞了一個善意的笑容。
“唉,可惜只有我們四個,原來那麼多人,現在都不能在一起。”盧迪真是不會搞氣氛,一時間卻又想起了原來穆仁他們在熙萊別墅中,最鼎盛時期的陣容,突然覺得有些物是人非,晚景淒涼。
啪的一聲,穆仁朝著盧迪的後腦勺打了一巴掌,笑著罵道:“好你個盧迪,這麼好的氣氛,你非給我提傷心事,不過雖然他們不能在身邊,但是他們都還是過的不錯的啊,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大家都還有各自的事要去做的。”
“恩,我知道,只是還是喜歡大家一起的時候。”盧迪邊揉著頭,邊說。
“恩,要是小野哥在就好了!”塗馳那塞滿的嘴,還是不忘記插話。
“呵呵,說道小野,你怎麼滿嘴都是小野啊?那我們算啥啊?小野是你哥,我們就不是你哥啊?”穆仁突然話鋒一轉,洋裝嚴肅的看著塗馳說。“你今天必須給我們這幾個哥哥一個交代啊,否則今晚別想吃飯!”
“啊?你們也是我哥啊,你們不都在嗎?小野哥不在,我關心下不行啊~~”塗馳還在強壯狡辯。盧迪和岳峰在一旁看笑話。
“不在的哥哥多了,你這顯然不成立啊。老實交代,為啥小野要和我們卻別對待啊?”穆仁還是不依不饒。一把搶下盧迪的筷子,“說清楚再吃,是不是喜歡小野啊?你要是不說清楚,信不信我叫小野不要回來了?你覺得我有這個實力沒?”穆仁開始威逼利誘了。
“哎呀,我說就是了麼,就是喜歡他怎麼了,不行啊!”塗馳說著一把搶回筷子,把頭埋得低低的在吃著飯,根本沒敢看他們三個的反應。
“哈哈哈哈,早說就是了嘛!慢點吃,噎死了就不要高考了!”
“唉,說道高考我就頭疼,那麼多題要做,要看,還有一堆東西要背,你說這是不是毒害青少年啊。害得我很久沒打球了,渾身不自在,偶爾在家做個俯臥撐他們還說我偷懶不學習~~~”塗馳聽到高考立刻開始了抱怨。
“知道你煩,這不就叫你過來輕松下嗎,回去再接著看書,小野要是知道你不好好學習,估計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哦!”穆仁安撫道。
“我就是坐不住,總是想動動,出出汗感覺人就輕松了。但是都沒什麼機會了,大家都復習,想打球家里也不讓,非憋死我。”塗馳還在抱怨。突然抬頭看著穆仁,眼珠子轉了一下。呵呵呵笑了三聲對著穆仁說:“穆仁哥,反正我要打球家里也不准,不如今天讓我駝你吧,那肯定能出一身汗。然後我就輕松了。”對於塗馳來說給穆仁當馬根本就是司空見慣的事,雖然自己不常充當馬的角色,但是有時看看穆仁騎別人,自己也多少有點想法。
“哈哈,你小子,居然想得到這個,當馬騎是挺能發泄的,出一身汗,累了就睡,睡醒了什麼都好了。”穆仁覺得這個點子是不錯,何況塗馳這麼一匹青春活力的馬。“不過,今天是盧迪的生日,我不想騎別人,我要騎盧迪。”
“啊?盧迪哥生日是要特別對待,那我怎麼辦?”塗馳隨口附和了一句。
“我沒關系了,穆仁你去騎他吧。”盧迪聽到穆仁點名要騎他,有點不好意思。
“不如這樣吧!”穆仁的腦子快,想的點子也千奇百怪的。“盧迪一直都是做我的馬,今天他生日,讓他做一次騎士怎麼樣啊?塗馳你駝他沒問題吧?”
“啊?這不行吧。”盧迪剛要推遲。
“行行,誰都行,盧迪哥快上來吧,”話沒說完,塗馳就走到盧迪前面趴了下來,還真是個急性子的小孩。
“盧迪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騎上去感受下嘛。以後我們可以有個規矩啊,誰的生日,誰就當一天的騎士。這主意不錯吧!”穆仁開始對自己想出這樣的點子得意起來。
說著給岳峰遞了個顏色,岳峰識趣脫掉了上衣,彎身來到穆仁面前,“我騎峰哥,你騎塗馳,我們來個騎馬比賽如何?”穆仁一腳跨上岳峰,對著盧迪說道。
“好好,肯定好玩,盧迪哥你快上來啊!”塗馳一個勁的催盧迪,終於盧迪還是騎上了塗馳的背。
這種感覺還真奇怪,以前都是自己被騎,感受穆仁的霸氣和帶給自己的安全感。現在自己騎到了塗馳身上,坐在他腰上,覺得他肌肉蓬勃,顯露出一股噴薄欲出的陽剛氣。他剛一起上,塗馳就開始動了起來,第一次騎馬的盧迪著實不知道如何是好,似乎掌握平衡都有點困難。幾下調整在最終找到了點感覺。但是自己如今坐在上位,心里面還是有點戰戰兢兢的。
“好,下面說下比賽規則吧,我們先比賽速度吧,從這里出發,到客廳繞過沙發,進書房,然後到陽台,把我種的小辣椒摘一顆下來,再進臥室,最後衝到門廳,誰用時最短,誰就獲勝。”
“好!”塗馳在下面綁盧迪答了。
“准備,跑!”穆仁一聲令下,就看到塗馳馱著盧迪往客廳衝去,由於沒什麼經驗,盧迪差點從塗馳背上摔下來,還好他拉住了塗馳的衣服。就在他們轉過了沙發的時候,穆仁才拍拍岳峰,岳峰這才開始進入比賽,他們兩個的合作自然是輕車熟路,配合默契,岳峰本身就很好的身體素質和久經沙場的豐富經驗,沒過多久就要追上前面跌跌撞撞的塗馳和盧迪,正要追上的時候,穆仁又拍拍岳峰,岳峰又停了下來,等到穆仁再次發令,他才又開始奮力追趕,整個過程就這樣斷斷續續,但卻讓盧迪和塗馳絲毫沒有察覺,還是認為他們一直在猛追之中。
最後的成果自然是塗馳和盧迪獲勝,由於塗馳用力過猛和盧迪經驗不足,幾次都要摔了下來,盧迪還使勁的拽住塗馳,搞得塗馳身上都留下了抓痕。真是要穆仁覺得好笑。不過看來這麼一趟下來,塗馳還真不賴,只是有些氣喘。並沒有多勞累的感覺。穆仁覺得這個發泄的效果一般,看來還得加大劑量。
“反正現在已經天黑了,我們小區樓下有個籃球場的,我們去那邊玩騎脖子吧,那個籃球場沒燈,所以也沒人在那邊,正好合適。”說著從岳峰的背上移到他的脖子上,岳峰在用力一挺,站了起來。直接就去開門往外走。
這一邊的盧迪和塗馳就不可能這樣熟練了,盧迪慢慢下來,岔開雙腿,塗馳蹲下來,鑽進盧迪的胯下,再用力把盧迪頂起來,本來平衡能力就不是很好的盧迪,這下子更慌了,沒想到坐在上面這麼高,而且感覺雙手沒著沒落的,很是危險。只是其實那都是盧迪心理作用,塗馳已經很好的掌握了平衡,絕對能保持盧迪的安全。
就這樣一行四人,兩人兩馬,在黑暗中來到了那個籃球場上。“穆仁哥,現在比什麼啊?”塗馳還是很著急,看來他是很久沒動過了。
“恩,這次我們比運球和灌籃吧,呵呵,我已經把籃球拿過來了。”穆仁還真是厲害這都能想出來。“我和盧迪負責運球,球要拍到地上再彈上來,所以你們兩個的方向感,速度,靈活性都要跟上了啊,否則我看一個球都拍不起來。從這頭運球過去,灌籃才算成功,時間是半個小時,看誰能在這段時間里面得分最多。”穆仁這次不規定路程卻規定時間,他想這半個小時後,塗馳肯定會累到不行了。也就達到了發泄的目的。
“好好,這個肯定好玩,盧迪哥你可要加油啊,不然我怎麼跑都得不了分了。”塗馳正躍躍欲試了。
“准備,我來及時,這一趟你們先跑啊。半個小時,這個是籃球,盧迪一定要拍到地上啊。”說著把球遞給了盧迪,“開始!”
眼看盧迪抱著個籃球不知所措,塗馳在下面一個勁的叫,“盧迪哥拍球啊,你不拍我怎麼跑?”說完盧迪才用力的把球拍到地上,可是角度問題就差遠了,球一下子向很遠的地方飛去,塗馳倒是不認輸,突然就馱著盧迪追著球跑,盧迪這次也還算不錯,居然在空中把球撈進了懷里。塗馳雙手使勁抱住盧迪的腳,這才能夠穩得住。由於又要變速,又有保持平衡,幾乎全身的肌肉都是繃緊的,就這樣一下下的拍了幾個來回,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在盧迪灌進第三個球的時候。片刻的放松,突然讓塗馳感覺到肌肉有些酸脹了,汗自然是已經出了一身了。可是想到這里塗馳不免有些興奮了,他要的就是大汗淋漓的感覺,現在終於有了點端倪,再堅持下去最後肯定很爽。
穆仁就這麼坐在岳峰的脖子上,悠閒的玩著手機,時而抬頭看看這兩個單純的孩子被自己的“詭計”弄得滿頭大汗。《牧馬人》第二季,第三章,受傷
馱著身上的盧迪,塗馳的步伐慢慢的有點跟不上了,不是因為他的體力和平衡感不行,而是這樣高強度的消耗已經快要四十分鍾了,就算換了誰恐怕也撐不住了。突然一個趔趄,塗馳左右搖了兩步,一旁的穆仁看在眼里,趕緊驅使著岳峰,兩步衝上前來,穆仁扶住了上面不知所措的盧迪,下面的岳峰一把抓住了正要摔跤的塗馳。
“好了,好了。”穆仁扶著盧迪慢慢的從蹲下的岳峰身上下來,說:“你們兩個也玩夠了吧,現在我們原地休息一會兒,等下就回去吧。塗馳今天要回家睡呢還是就在哥哥這睡了?”
“啊!爽死了!”一旁的塗馳索性在地上擺了個大字,一邊高喊著:“出了一身汗就是爽。我今天不想回家了,回家沒意思。就在你這睡吧,睡沙發也行。”
“呵呵,既然要在我家睡,那就不會讓你睡沙發,不過要跟你爸媽打個電話,明天還要去好好學習啊!”穆仁又看了岳峰一眼,岳峰會意跪趴在了地上,穆仁就勢騎上了岳峰的背,寬闊結實,完美的安全感。
盧迪安靜的坐在一邊,今天是他的生日,是他過的第一個生日,也是最特別的一個。對他來說,有這麼好的一個主人,有身邊這麼多的朋友,大家對他都那麼好,這里就是天堂了。只要是穆仁在他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不過穆仁的眼光要是不落在他身上,他倒是會覺得不舒服,有點受不了那樣的冷落。
“盧迪,今天開心嗎?”穆仁騎在岳峰的背上,身子往前挪了挪,探頭出來問著。
“額!開心,嘿嘿。”盧迪反正也不會說話,勉強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算了,反正問你也問不出什麼,你開心就好。過來坐在我前面”穆仁伸手招了一下。
盧迪不明為何,但是他幾乎是本能的按照穆仁的話語走了過去,穆仁一把拉過盧迪,就把他抱坐在了身前,盧迪也被拉坐在了岳峰的背上。這著實讓盧迪有些吃驚。就算以前的穆仁,也最多是騎騎他,怎麼今天會突然抱著他呢。穆仁的兩只手環抱著盧迪的腰,把頭放在了盧迪的肩上。盧迪突然感覺心跳的好快,全世界似乎只有他的心跳聲在強勁的博動,臉上燙燙的,身子僵硬,一點都不敢動。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一旦動了,現在這個溫暖的懷抱就將不復存在了。
“哎呀,看你們打球我都累死了。盧迪不要動啊,我要靠著你的肩膀小睡一會,人體抱枕就是舒服。”穆仁居然還這麼說。
盧迪一聲不響,一動不動,岳峰自然不會因為背上的重量而有所不支,以前的他遭受過的豈止是這些能夠衡量的。至於躺在地上的那個大字型塗馳,半閉著眼睛,盯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去管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此時的籃球場真正的寂靜了下來。只有風不時的吹動著場邊梧桐發出的陣陣沙沙聲。
“嘩!”一聲樹葉被撥動的雜亂,頓時喊停了這片刻的寧靜,也許是被人發現了,穆仁他們四人同時驚醒,穆仁立刻從岳峰背上跳下,緊接著盧迪,然後岳峰迅速站起身來,目光緊盯著聲響傳來的方向。
“額~”一聲好像人吃痛的呻吟,又從剛才的方向傳來,頓時周圍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穆仁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岳峰,岳峰慢慢的躡步上前,想要上去一談究竟。穆仁的想法自然很對,岳峰這樣的特種兵出聲,面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駕輕就熟了,派他出場一定萬無一失。
眼看著岳峰一步步的逼近聲音的來源,穆仁和其他兩人均是屏聲寧氣。岳峰已來到了樹邊,眼見一個比自己還高大的身影,伴扶著樹干在埋頭喘氣。似乎受了不小的傷,再往前探出一步,一個熟悉的輪廓頓時出現在眼前。
“小野!?”岳峰這一聲輕呼,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樣的氣氛之中足以震懾每一個人的心。小野不是出去協助警方辦案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還有,以小野的身手,怎麼會受這樣的傷?
“岳峰,真的是小野嗎?他怎麼樣了?快把他扶過來。”還是穆仁反應快,聽見是小野,立刻三兩步奔到前面,一邊還吩咐著岳峰。
岳峰一把托住小野,慢慢把他扶到了穆仁的身邊,塗馳和盧迪也早已出現在一旁。
“小野?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這樣?到這附近怎麼不回家?”穆仁看著眼前這個眉頭緊鎖,表情吃痛的白照野,還真是覺得揪心無比。
“你……是……穆仁?”小野半睜著已經紅腫的眼睛,吃力的抬頭望著眼前的穆仁。
“是啊!我們都在,你怎麼了?誰打的你?”一旁的塗馳忍不住跳出來,抓住小野。
“塗馳?呵呵,我沒事。”小野也是許久沒有看見塗馳了,現在突然眼前出現了那麼多美好的東西,讓他原本緊繃的神經由於絕對的安全感而放松,沒有了意志的支撐,此刻的小野癱軟在了岳峰的懷里。
“啊!你醒醒啊!”塗馳眼看他暈了,不明就里,有些緊張。
“沒事,好像是暈了,我們帶他回去吧。”岳峰對這些事有著豐富的經驗,說著就扛起小野,與穆仁一起在前面並排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的塗馳和盧迪,眼睛死死的盯著岳峰肩上的小野,一路上盡都說不出一個字。
昏暗的路燈下面一行人默默地行走著,除了他們這一路上盡也沒什麼別人來打擾。一直被從雲層中探出的月光護送著回到了穆仁的家中。
“來,岳峰,把小野放到我的臥室。”穆仁一打開房門就說,“你先給他看看他受了什麼傷,我出去給他找個醫生吧。”說完一轉身就下樓去了。
穆仁就是這樣,在他眼里,這些人都是孩子,很需要他的照顧,他看不得這些人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還難受,所以他一刻也不能耽誤,立刻就要去找醫生。
正在他快步走下樓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自己沒踩穩,眼看就要滾下樓梯。忽然一只手把他拉了起來。回神一看,原來是塗馳。
穆仁哥小心啊”塗馳抓著他說。
“唉,你跟我一起去啊?”穆仁調整了下。
“恩,小野哥受傷,我在那邊也幫不上忙,就跟著你來了。穆仁哥,我背你去吧,我跑得快!”說著塗馳繞道穆仁前面彎下了腰。
“唉?有你們在我都不常走路,現在有事,連路都走不好了。真是退化了。”穆仁無奈的說著。
“沒事,退化就退化,你還有我們呢!”塗馳兩手抓住穆仁的雙手,一用力,把穆仁背了起來,迅速跑下樓梯。
一路上,塗馳跑的挺快,別看他年紀小,身體素質著實好,背著穆仁也很穩當,穆仁看著專心的塗馳,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很幸福,有這麼多真心交付的朋友。一下子激動,用手摸了摸塗馳的頭。塗馳也不管他,一路小跑,一會兒就到了醫院。
跟醫生簡單的交涉之後,穆仁和塗馳帶著醫生來到了穆仁的家中。臥室里面,岳峰已經把小野的衣服脫掉,傷口也清洗了一下。此時的穆仁和塗馳才第一次看見小野的傷痕。雖然小野的背上以前就又受過傷,但是現在這些胸腹部的傷痕,皮開肉綻,觸目驚心,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非人的虐打所致。
“醫生,你快給他看看吧。”穆仁轉身對醫生說,然後岳峰才意識到醫生來了,與盧迪一起退到旁邊,讓醫生來診治。
“唉,他怎麼被打成這樣啊?而且是被鞭子打的,他得罪什麼人了?”醫生邊看邊說,穆仁他們卻是無言以對。
給小野處理了傷口之後,醫生開了點消炎藥,囑咐不能吃的東西,最好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護,而且不能隨便挪動小野。給小野打了一針鎮靜劑,安撫他的痛苦。然後穆仁送醫生出了門。一關上門,穆仁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楚騅的電話。電話一接通,穆仁就劈頭蓋臉的向著那頭罵了過去:“楚騅,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把小野借給你們警方查案,你怎麼能把他弄成這個樣子,你就不知道保護他嗎?他又不是你們警察?你怎麼能讓他做這麼危險的事?而且出了事還不通知我,還不去救他?你現在馬上給我過來!”《牧馬人》第二季,第四章,發火
對著電話一頓說之後,穆仁沒有等著楚騅回他一句就掛掉了電話。隨手把電話甩在了沙發上,轉過頭去,對著塗馳輕聲說:“塗馳,你進臥室去照看著小野,有什麼事盡快出來告訴我。”然後立刻對著里面的岳峰說:“岳峰,把衣服扒光給我爬出來!”這一句話,跟對塗馳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威嚴肅穆,不可違抗。
岳峰深知此時的穆仁正在氣頭上,需要找什麼東西發泄一下,一句話沒說,脫掉身上衣服就真的從臥室里面爬到了穆仁的腳下。穆仁見岳峰爬了出來,本來情緒稍顯緩和,但一想到臥室里面躺著的小野,立刻又覺得火冒三丈,一個抬腿,一腳把岳峰踢到在地說道:“脫個衣服也這麼慢,你沒吃飯啊!”
這一下著實嚇到了一旁的盧迪,沒想到平時和藹溫柔的穆仁也有發火的時候,而且他發火的時候竟然也這麼可怕。對他自己的事,他往往會一笑了之,沒想到遇到了小野的身上,他會發這麼大的火。一時竟然又有點想到若是自己躺在床上,穆仁又會如何。
岳峰被踢倒在地,胸腹部一陣疼痛,可是他依然爬起來,繼續爬到穆仁腳下,一動不動。穆仁眼看著爬過來的岳峰,又是一腳把他踢到在地,然後一腳踩到岳峰的胸上,一用力,岳峰臉上露出了吃痛的表情,但他沒有反抗,穆仁說:“楚騅管你叫師兄,你平時就這麼教育師弟的?遇到事不跟我說,而且居然把危險的事要一個局外人去做?你們軍警隊伍里面都是這樣辦事的嗎?我們拿錢納稅養你們,你們就這麼拿我們的錢,不給我們辦事?”越說越氣的穆仁,加大了踩在岳峰身上的力度,岳峰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但他什麼都沒說,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你給我爬起來跪好了!躺著你還挺舒服的啊!”一下子移開了腳的穆仁立刻命令岳峰。
岳峰知道現在的穆仁脾氣不好,而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幫他消消氣,所以依舊按照穆仁的吩咐做好。
這一次穆仁一言不發的大力跨上岳峰的腰,雙腳騰空,並不時的用力下壓,隨手拿過岳峰脫下的皮帶再岳峰的屁股和背上猛抽起來,說道:“給我爬!我沒叫停,不准停!”岳峰就這樣,一邊承受著穆仁的重量和手中皮帶的瘋狂招呼,一邊奮力地在這不算大的房間里面四處爬行。一旁的盧迪眼看到這樣反常的穆仁,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牆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種強度的爬行和抽打,恐怕也只有岳峰這樣的特種兵出身才能夠承受得住了。
那邊放下了電話的楚騅其實從小野失蹤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今天的結局,其實也不是他要小野去完成那樣危險的任務的,只是小野比較熟悉山里的地形,和那幫匪徒的內部事務,而且也是在小野的再三要求下,楚騅才答應讓他深入虎穴,原本還安排了兩名特警跟隨他一起,但是小野認為帶著生人進入,比自己單獨進入要危險得多,還是執意只身前往。
就在小野走後的一周後,他們之間負責聯絡的线人,回來報告說,小野在一次與匪徒上層的約見之後就沒有出現過,因此可以斷定為失蹤。事發之後,楚騅已經采取了很多措施,多方派人布线去打探小野的消息。但始終未能查探到一點端倪。而楚騅也知道小野臨走前告訴他的一句話,那就是不能讓小野只身犯險的事被穆仁、塗馳他們得知,那只會徒增他們的擔憂,而以自己多年的經驗,想要被困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楚騅只能一味地相信小野的能力,而從其他的方面努力尋找他的消息。
此番接到了穆仁的電話,其實楚騅的第一反應是高興地,因為他沒想到,他多方布控都未能查出消息的小野竟然可以自己從魔窟中逃脫,並且成功回到了穆仁身邊,雖然身受重傷,但總好過棄屍荒野。另一層意思是楚騅自己想的事,他立刻准備去見穆仁,一邊開車,他一邊在想:“不管穆仁要怎麼做,他都接受,因為這件事歸根到底,他要付責,他自己也在私底下,不知為小野的失蹤深深自責過多少遍了。這些馬上要迎接的懲罰,也許還可能讓他的良心稍顯安慰。”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
“盧迪,你去開門,看是誰來了?”穆仁沒有停下手里的皮帶,頭也沒抬。
盧迪聽話的走過去,一開門,楚騅就站在那里。“穆????主人,我來了。”經過了那麼多的事,其實楚騅心里也早已經認定了穆仁這位雖然年紀小,但是處處考慮周詳,維護身邊朋友的主人。平時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是當他懷著前來領受懲罰的心情站在穆仁家門口的時刻,那個主人二字,就這麼平淡自然卻又深刻堅定地從他的嘴里說了出來。
聽到這從楚騅嘴里說出的主人二字,穆仁也稍微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面無表情,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皮帶,拍了拍胯下的岳峰,說:“到門口去。”
“你就站在那里,把你的手銬和警棍給我,然後把衣服都脫了。”冷冷的吩咐著站在門口的楚騅。此刻的穆仁已經被岳峰駝到了門邊。
楚騅看了看眼前表情冷峻的穆仁,又注意到了背上被打的紅紅腫腫的岳峰,心下知道穆仁應該是已經發過火了,但是讓師兄帶自己受過,實在是過意不去,他默默地將手銬和警棍交給了站在門邊的盧迪,然後慢慢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就這麼站在門邊,雙眼注視著穆仁,沒有一絲的恐懼,有的只是任命的淡然。
“盧迪,去用手銬把他的雙手拷到背後。”穆仁吩咐著盧迪。
盧迪無奈,只得繞道楚騅的身後,抓住他的雙手將它們拷在了他的身後。
“跪進來。”說完之後,穆仁指示著岳峰將他駝到了客廳。楚騅默默跪下,扭動著大腿,慢慢的來到了客廳中央。盧迪也跟著站在一邊。
“今天這件事,你准備怎麼解釋?”穆仁還是淡淡的冰冰的。
“小野的受傷,我的確有不可否認的錯誤,請主人懲罰我吧。”楚騅堅定地等待著。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穆仁聲調有點拉高。
“這次行動,是我命小野單獨去完成的,本想以他的能力,應該萬無一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環節出問題,他去後一周就失蹤了,我多方查訪也沒有找到他的半點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還好他逃了出來。”
“還好他逃了出來!他要是逃不出來了呢?他要是死在里面了呢?你們這些警察是干什麼吃的?立功就你們去,送死就是他嗎!?”穆仁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幾句時,眼眶不由得有些紅了。在他的心里,一直很擔心小野,小野的身世太淒涼,他總是希望盡可能得彌補他,給他一個美好的生活。但是此時的小野卻又重新遭受著那些折磨,這怎能不讓他心痛。
“萬幸,現在小野活著回來了。”頓了頓,穆仁又開口道。“他這次回來,我就不會再讓他幫你們辦案了,但是他今天被弄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給你個教訓。”
“盧迪,把警棍拿過來。”眼看著穆仁眼中不是竄出的怒火,盧迪只得照做。
“楚騅,今天我就是要打你,我也不管你會不會恨我,會不會怨我,我要對小野有個交代,就算我今天打完你之後,你從此和我老死不相往來,那都隨你。”
說完之後,穆仁從岳峰的身上下來,走到此刻正全裸跪在他身前的楚騅身前,楚騅的胸脯一起一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是在等待,在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不管什麼,他都接受。
嘣!一聲悶響從楚騅的胸膛處傳來,楚騅被打得摔倒在地,這一下用力著實不小,楚騅甚至能感覺到體內的髒器都隨著經受了一次震顫。
“爬起來,跪在原地”還是穆仁冷冰冰的聲音。
楚騅有些費力的起來,又跪倒了那個地方。他知道這是必須的,也是他所希望的,男人必須要承擔。
嘣!又是一棍,打在了楚騅的腹部。雖然有所防范,但是肚子里面仍舊是翻江倒海,狂痛欲嘔。楚騅深深地向內厥了過去,手被拷在背後,只得用臉著地,重重的摔在了穆仁的面前。穆仁看到這一步,心痛與擔心交織的感覺下,他不顧楚騅的傷情,揮舞和警棍,在楚騅的背上一通亂打。直打到自己沒有了力氣,楚騅卻只是在開始的幾下時悶哼了幾聲,然後的時間里面像是昏了半沒了聲音。《牧馬人》第二季,第五章,救贖
客廳的一切,歸於平靜,楚騅呼吸沉重地趴在客廳的地板上面,穆仁喘著粗氣,手里的棍子已經丟落了一邊,岳峰,盧迪,站在客廳的一角,目睹著這一切,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像是在等,又像是在怕。
穆仁向後一倒,坐在了沙發上。頭用力的向後仰去,不一會又坐起身,雙手抱頭,嗚嗚的抽泣起來,起初的大家都沒發現,到後來,面上都是一驚,穆仁居然哭起來了。
“小野?”臥室的塗馳突然叫出來,“小野醒了!”突然驚起的各位,從房間里面的各個位置一起向臥室里面奔去。客廳中剩下了岳峰,慢慢的走到了趴在地上的楚騅身邊,將他抱起,朝著書房走去。
“小野?你怎麼樣了?”穆仁第一個衝過來,抓住小野的手,盯著小野那微微睜開的眼睛,急切的問道。
“穆仁哥,他才剛醒。”塗馳在旁邊輕聲的說道。
“小野,好點了嗎?能說話嗎?”穆仁放緩了聲音。盧迪和塗馳也在床頭默默守候著小野。
“額~”小野緊皺著眉頭,面色蒼白“主人,我沒……沒事。”
“沒事才怪呢!你看看你都傷成什麼樣子了”穆仁有點哽咽道“你這樣多讓塗馳擔心啊!”本來想講自己,突然又覺得不太對,穆仁就拿塗馳墊背了。
“是啊,多讓我擔心啊!你自己就不能小心點嗎?”塗馳一旁幫腔道。
“沒事,我這不……都回來了嗎,那……點小事……難不倒……我的。”小野還能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句話,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了好了,既然醒了就好,你好好躺著休息,這里就由塗馳照看了,其他人都出去吧。”穆仁簡單安排了一下,也不想打擾小野和塗馳難得的時間。
出了臥室的門,穆仁頭也沒回的盧迪說道:你去把大夫再請過來看一眼,就說小野醒了。對了,讓醫生多帶些藥,楚騅也得上藥。
說完了話,他就走進了書房,因為此刻的他正看見岳峰在書房里面活動,一看就知道是在為楚騅處理傷口。
“他的傷怎麼樣?”穆仁輕輕走近書房,在楚騅的邊上慢慢坐下,低聲問向一旁正忙著給楚騅清洗傷口的岳峰。
“你自己看吧”只有岳峰有資格跟穆仁這麼說話,雖然穆仁平時很和善,但是主奴的身份還是橫亘在他與其他人中間,只是岳峰和穆仁之間,以前有過一段往事,所以岳峰在某種程度上不算是穆仁絕對的馬奴。
“我叫盧迪去找醫生了,一回來了叫他給楚騅也上上藥。”穆仁沒有理會岳峰的語氣,或者說他也知道岳峰有些生氣。
“你覺得楚騅為什麼要過來?”岳峰邊忙活著,邊問了穆仁這個問題。
“你覺得他算是你那呼來喝去的奴嗎?”岳峰又提了一個問題。
“他今天跪在這里被你打成這樣,你感受不到他的心嗎?”岳峰繼續。
“我知道”穆仁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就什麼也沒說了。其實現在的他是清醒的,從他重新看見小野之後,他就清醒了。因為他又看見了小野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此刻的他坐在楚騅的身旁,再一次看到這些熟悉的傷痕,只不過現在這些傷痕的授予者,卻是他自己。
他知道楚騅為什麼會過來,知道他為什麼會願意跪在那里隨他打罵。他能夠感受得到,楚騅在小野失蹤之後,也經歷著很難熬的日子,他知道他在這之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他一定也深深的自責,一定也暗自為小野的失蹤而痛恨自己。今天他能來到這里,一是對穆仁的交代,何嘗不是一種對自己的交代。他其實是在用穆仁的發怒來救贖自己的過錯,他想用穆仁的懲罰來填補自己內心的自責。
這樣的楚騅跪在穆仁的面前,穆仁卻毫無顧忌的肆意發怒,這才是讓岳峰難過甚至生氣的地方,若不是真心改過,誰會做到如此的心甘情願。畢竟,楚騅其實還不算是穆仁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奴仆。
“剛才的你,我都沒有見過”岳峰慢慢的說著。“你知道你剛才讓我想到了誰嗎?”
穆仁微微側耳。“我想到了那個帶我進地獄的人。”
“站在那里奮力揮臂的你,刹那間讓我感覺又回到了那個人身邊,那一刻我好害怕。”岳峰很少說出這樣的話,他一直比較沉默的。
穆仁聽到這里才慢慢的抬起頭。他淡淡的看著岳峰。兩人相視一時無語。
穆仁的神色飄忽,似乎在想著什麼,岳峰也不想去打擾,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穆仁。
“我”很久穆仁開口了。“對不起。讓你想起了那些。”穆仁低聲說著。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岳峰慢慢的說,眼睛柔和的看著穆仁。
“你知道,在那個時候,為什麼我那麼想跟你聊天嗎?”岳峰似乎是轉移了話題。
“因為我的死纏爛打吧”穆仁說這著這樣的話,可是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語氣。
“因為跟你聊天很舒服,沒有顧慮,你給了我輕松的感受,讓我可以暫時忘了是身處地獄,毫無生機。”岳峰終於說出了那些深埋心底的話。在不善言辭的他嘴里說出來,確實是難得的了。“你知道你有一種能力嗎?”岳峰若有所思的揚起了音調。然後又微笑著自問自答。
那是一種很純淨的力量,那是一種治愈的力量,可它所撫平的不是身體上的傷痕,而是那些被歲月經歷吹殘得溝壑縱橫的心靈,被你細微的關注和切中要點的安撫,一次又一次的撫平我那顆快要枯萎的干癟的心靈。我找到了一種救贖的感覺。只要是跟你聊天,我就感覺我是被上蒼所眷顧的,雖然你不能結束我的地獄,但你卻一直在那里照看著我,等待著我,給我安靜但卻綿遠不絕的力量。”
岳峰越說越多,語氣緩緩地,眼睛一會看向遠方,一會有微微閉上。“你知道,那力量就像是月光,而那時的我就像是在黑夜中無家可歸的旅人,本來在漆黑的世界里面,毫無依靠,但我知道,你就在那里,一直給我那些純白綿延的月光。照在我身上,照進我心里,雖然沒有太陽那麼炙熱,但卻讓我看到了方向,我也能抬起頭看著你。我就那樣一直看著你,一直等到了我從地獄中出來。”
岳峰的話柔和而悠揚,不止是他,也不止是穆仁,此時的盧迪也出現在了書房里面。他也聽到了那些話。本來他想要進來告訴穆仁醫生來了。不過見到他們正聊的入神,就讓醫生先去看小野了。
“穆仁,”岳峰從那份深思的回憶中抽離了出來,收拾了心情,又說道“我希望你還是原來那個治愈的少年,其實你身邊的人,不管是不是奴,大家都是在心里有著深深溝壑的孩子。而我們在你身上找到了安撫,得到了救贖。所以,我們才會願意來到你的身邊。”
“真正的力量不是出自暴力,你原本有那麼強大的內心力量,那些力量足以震懾和馴服我們,我希望你能夠保持著那樣的力量,而摒棄暴力。真正強大的是心,心是主,人才是主。”
又過了良久相視無話的時間。當醫生從小野的房間里面邁步走出的時候。穆仁和岳峰臉上同時出現了欣慰的微笑。那一刻,他們彼此都知道,自己依然釋懷了。
“醫生,小野怎麼樣了?”穆仁回復了原本的精神,快步走到醫生面前,詢問著小野的狀況。
“他既然已經醒了,就代表危險期過去了,我已經重新給他換了藥,心細休養一下就好了,不過這段時間也不短,你們小心照顧著就好了。”
“哦,那就好,謝謝醫生了。這個房間里還有我的一個朋友,也蠻煩您給幫忙看一下。”轉身讓醫生進入了書房。
書房里面站著岳峰。醫生仔細檢查了楚騅的傷勢。雖然看上去嚴重,但還好只是傷到皮肉。簡單的調理一下,比小野好得快得多。
穆仁高興地送走了醫生之後,轉身來到了書房,他慢慢的看著楚騅的傷口,心里想著岳峰跟他說的那些話。想了很久,他俯下身,貼著楚騅的耳朵,輕輕地說了一聲:“楚騅哥,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書房中躺著的楚騅申請稍微動了一下,穆仁不察,只是轉而起身,突然看見了門口站著岳峰,岳峰看著有點木然的穆仁,嘴角輕輕地上揚,穆仁知道,那也是一種救贖的力量。《牧馬人》第二季,第六章,魔窟
經過了半個月的休整,小野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在這難得的午後時光,他正慢慢移動著那具受傷未復的身軀,微微皺起的眉頭表明,他的傷還是沒放棄對他最後的折磨。他用了幾分鍾從臥室移動到了客廳的沙發,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他再也不想去床上了。
陽光也慵懶的透射進穆仁這所不大但是充滿了溫馨的房子,慵懶的撫摸著小野的臉龐,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正在安撫他的孩子。
一杯剛剛泡好的咖啡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那是今天早上穆仁出門上課前給小野特別准備的,他覺得那些少量的咖啡因或許能幫小野帶走哪怕一絲一點的辛苦。
小野並沒有喝那杯咖啡,他只是凝望著它,沒有動。他的心里在想什麼,也許他不說就真的沒人知道了,但不管他心里想什麼,穆仁總是那麼周到的安排著,忙碌著,關注著。這也許就是穆仁跟小野之間的默契吧。
而更加有默契的應該就是小野的塗馳了。那個孩子,臨近高考,十分緊張的階段偏偏遇到了小野受傷。雖然被穆仁好說歹說勸走復習,但是每天時不時的電話短信,不停地詢問著小野和穆仁,可謂人走心留。為此,小野也有些擔心,屢勸不止,只好搬出“下次再犯,一概不見”的威脅,這才嚇退了塗馳毫無顧忌的瘋狂聯系。當然大家也知道,他只是沒什麼動作了,並不代表他的心就能回去。
楚騅在那晚之後,第二天醒來,大家都彼此默契,誰都沒提,仿佛那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只是他背上的傷痕還在哪里醒目而又尷尬的跳躍著。楚騅跟穆仁一行吃過了午飯才回去警隊,大概過了一個星期,他的傷也就好了。
其實這段時間,穆仁雖然嘴上沒怎麼說,但是盧迪和岳峰明顯感覺到工作量增大,沒辦法,穆仁需要他們兩個分開跑去照顧小野和楚騅,好在楚騅恢復的挺快,岳峰也盡早結束了這份工作。
自從那晚之後,穆仁就再也沒有騎過誰,大家平常依舊你言我語,表面上演繹得和往常一樣,只是心底都明白,穆仁還是和以前不同,似乎穆仁正在想著什麼東西,也許有什麼重要的事他正在需求者解決的途徑。他們更知道,對於這些事,穆仁在想明白計劃好之前,是絕對不會像他們透漏半句的。
“穆仁,最近你挺沉默啊”岳峰和穆仁並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後面跟著正拿著大包小包東西的盧迪。岳峰試探性的問著。
“哦,沒有吧。”穆仁楞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你沒覺得最近你的生活少了點什麼嗎?”岳峰試圖點醒他關於沒有騎馬的事。雖然沒有騎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很輕松了,但是看到穆仁整天強作歡顏的樣子,真是寧願自己被他壓在身下。
“少了什麼?沒有吧?小野的藥沒買?”穆仁一下居然想到這里了,轉身過去拿過盧迪手上的口袋就一陣亂翻。
“沒有少啊,那就沒什麼少的了。”翻到了藥,他還自言自語了一下。
“唉!”岳峰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更加直接的說著:“你走路不累嗎?”
“額,還好啊。這也沒多少路啊。”穆仁真的是心事太重了,跟他點了那麼明顯,他還是沒有反應。
“你不用騎在我脖子上?”岳峰這一次真的很直接了。
“哦,騎脖子,”穆仁突然想起了這些事,盡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岳峰笑了一下。“原來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了啊。”嘀咕了一句之後。他加快了腳步,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留下岳峰和盧迪,他們兩個原來還想,穆仁可能因此要騎他們呢,沒想到,穆仁反而加快腳步走了。
無奈只得快步跟上,緊隨穆仁回到了家中,一進門就看見,小野正在沙發上坐著,費力的扭著頭過來跟他們打招呼,想要起身幫忙,卻無奈被後背的傷拉扯著齜牙咧嘴。
“得了,你在那坐著吧,現在不缺你那雙手。”穆仁一進門就喜笑顏開,他的演技還真不錯,角色轉換以秒為單位。
“我們今天吃……保密吧。”穆仁開著玩笑,但是岳峰,盧迪包括小野都覺得不好笑,他們知道穆仁最近一直心理壓力很大,卻不曾讓他們知道,這里除了穆仁他自己,大家都笑不出來。
“額,不好笑嗎?我覺得挺好啊。”沒有人響應,穆仁還要自己圓場。“岳峰,你打電話叫楚騅過來吃飯吧。小野你也叫塗馳來聚聚吧,他一個孩子,憋這麼多天也已經夠了。”大家不知道穆仁這是要做什麼,只是大家也都習慣照著他說的做了。
等到塗馳到來的時候,飯菜已經弄好擺在桌子上了,塗馳一進門就衝到小野身邊,左看右看,問長問短。穆仁也在玩笑著:“不放心是不?你覺得我會虐待他啊?要不你接到你家去吧?”
“我沒有不放心,”塗馳大聲回答著,“不過要不你去我家吧?”他下一句卻又開口認真的問著小野。真讓大家苦笑不得,也深深的感受到那份獨一無二的關切。
“我才不去,除了穆仁這里,我哪都不去”小野也是很認真的說著。其實大家也都知道,他們的家只有這一處。
“好了,吃飯吧,人都來齊了。”穆仁招呼眾人餐飯。
這餐飯做的也是比較豐盛,穆仁早已經出眾的廚藝也是公認的討好。飯桌上無非就是被穆仁打趣的小野和塗馳,還有就是一旁被穆仁時不時關注一下的楚騅的傷勢。盧迪則忙前忙後的給大家拿東西,盛飯,盛湯。
餐飯吃過之後,大家全部移動到了客廳沙發坐下,當然小野的移動有了塗馳就落不到別人頭上了。
正在大家酒足飯飽,各自悠哉的時候,穆仁終於說話了:“楚騅,小野,你們能跟我說手你們上次去打擊得是個什麼組織嗎?為什麼它有這麼大的勢力,出動大批警力搜山都沒能把小野找到,還讓小野平白遭受那麼多折磨。”
大家一聽說起了這個,自然安靜了下來,其實這事大家也都有興趣,只是穆仁沒提,誰也不會開這個頭。
“其實,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的黑惡勢力,他有點像是邪教,有嚴密的組織結構和管理體制,但最重要的是,他是有信仰的。大家都知道,信仰這種東西,可好可壞,人一旦有了信仰,自身的潛力會得到很大程度的激發。一旦被不好的信仰所催眠,那後果一樣也是可怕的。”楚騅正了正色,慢慢的說道:“這次我們要打擊的就是一個名為true word的黑惡團伙,說來也諷刺,他們的名字是現實世界,但是他們的內部卻是超現實的黑暗。這個團伙歷來吸納那些對社會完全失去希望的人士加入,並輔之以與正統教育完全不同的另一套黑暗教條,他們叫做the eye of true word,聲稱這才是看清真實世界的眼睛,然而在他們的教導之下,給人們展示的全部都是黑暗肮髒和暴力,他們一味的夸大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對已經失去信息的人進行洗腦,把他們變成了完全沒有人性善面,一味想著暴力推翻,血腥反動的怪物,他們中一直宣揚著一句話:國已不國,亂世重典,八方狼煙悄然起,螻蟻高塔一劍平。意思就是說當今的社會已經是被螻蟻啃食千瘡百孔的一幢看似巍峨實則朽敗的高塔,唯有用強硬血腥的制度,才能保得天下太平。這樣的宣揚,讓殘忍的黑惡勢力驟然鍍上了仁人義士的金邊,似乎他們正在為心中理想慷慨赴死,而我們對他們的打擊似乎就是在逆天而為。”
“居然知道用信仰奴役別人,這個組織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穆仁期間插了一下。
“用信仰做著表面道貌岸然的事,但它的制度極其黑暗肮髒,小野原來就是出自這個組織,他很明白這里面究竟是不是天堂樂土。”
大家把目光隨著楚騅的話都轉向了小野,其實小野的事他們都是一概不知,因為他自己從未提起過,只是大家都明白,他有一身殺手素質,剛來的時候背上也有傷,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個迷。
“信仰?天堂?那根本就是一個魔窟!”小野端坐著看著大家的眼神,慢慢的從嘴里蹦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牧馬人》第二季,第七章,難得
因為小野恨恨的吐出的那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向了大家的心里,大家都在猜,那個地方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為什麼會讓小野如此的咬牙切齒。而穆仁的心更是起伏激蕩,他比他們更好奇,卻也比他們更心痛,心痛的自然是小野在其中曾經遭受過的磨難。
塗馳在小野的身邊,他看見身邊的小野,微低著頭,微閉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在逃著什麼,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不知道是身體的痛苦還是觸動了內心深處的疼痛。
他只能坐在他身邊,默默地握著小野的手。他也能感受到,小野在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生怕一旦放開就再也沒有了。
“楚騅,今天就先說到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吧。”穆仁看著小野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想讓他在遭受心理上面的再次創傷,所以提早結束了談話。
楚騅自然知道穆仁的心思,也就沒說什麼,站起來准備了一下被岳峰送下樓了。
穆仁只是看似輕松地換了話題,但是大家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好看的表情。眼看著努力無效,穆仁也就不管了,兀自坐在那里發著呆。
塗馳握著小野的手,小野低著頭,盧迪在旁邊看看他們,又轉頭看了看獨自發呆的穆仁,也覺得無話可說,自己走回廚房去洗碗了。
等到穆仁回過神來,岳峰早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了,他慢慢的靠近穆仁,輕輕地問他:“怎麼,想小野的事嗎?”說著就在穆仁的身邊蹲下,“你想現在去洗澡嗎?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洗個澡能精神點。”
穆仁慢慢的看著蹲在身前的岳峰。突然舉得自己最近好累,一直在想著小野的事,楚騅的事,那個組織,甚至是考慮塗馳的高考。暗暗笑了一下,“自己居然能同時想這麼多事,還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呢!”對於蹲在身前的岳峰,穆仁突然感覺到有一種踏實的感覺,他往前挪了挪,就那樣坐在了岳峰的背上。
岳峰穩當的馱著穆仁穿梭在客廳和臥室的路上,他准備先帶著穆仁去拿點換洗物品,穆仁卻覺得很久沒有這樣愜意的感覺了,胯下堅實的肌肉,有節奏的律動著,更重要的是,他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感受得到,胯下的岳峰不但身體在承受著他的重量,他的心也可以隨時作為穆仁的依靠,只要是穆仁什麼時候累了,想要休息,就算不說話,岳峰也會出現在那個位置,把他的身體和他的心一起,作為穆仁休息的地方。
穆仁想到這里,調整了下姿勢,他把腳就踩在了岳峰的大腿上,這樣全身的力量全部加在岳峰的腰上,但是這不但對岳峰沒有什麼影響,恐怕穆仁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已經無所謂這樣的重量了。
到臥室拿到了東西,穆仁在騎這岳峰來到衛生間。已經很就沒有跟他們一起洗澡了。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擔心著小野的身體和那個組織的事,總有很多事想不通,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需要穆仁去做。像原來那樣輕松愉快的歡樂場景,很久都沒有出現在穆仁這個不大的屋子里面了。
穆仁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想去想了,他就騎在岳峰的背上,兩人一起進了衛生間,他准備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了。把自己和岳峰脫干淨了之後,一起痛痛快快,打打鬧鬧的洗完了澡。然後,只穿著一條內褲的穆仁,騎在沒穿上衣的岳峰背上出來了。明顯的笑容,明媚的眼眸,把一旁的盧迪和塗馳也看得不由得展開了笑臉,原來笑容真的是可以傳染的。
“呵呵,很久都沒玩了。今天我們好好玩玩吧。”穆仁看到了一旁跟著很開心的盧迪和塗馳,也就沒那麼多顧慮希望大家一起分享。
“盧迪,把上衣脫了”穆仁騎在岳峰的背上笑著對盧迪說。
“恩!”盧迪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T恤扯掉,露出了一身白嫩而緊實的肌肉。兩步走到穆仁的身邊。
“哇!”穆仁此時正伸出雙手去撫摸著盧迪的肌肉,他的胸肌和腹肌,一點點的摸著,摸得盧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覺得挺舒服的,他只是看著穆仁的臉,穆仁在笑,他就覺得很滿足。
“盧迪,這段時間,你的身材又變好了誒!”穆仁不由得稱贊著盧迪。
“呵呵,還好了。”盧迪傻傻的丟出這兩句話。
“哎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盧迪,我要騎脖子。”說著穆仁就從岳峰的背上下來了。只見盧迪聽到話,馬上跪在地板上,把頭壓低,等待著穆仁騎上來。
穆仁站在地上後,往盧迪走了兩步,從盧迪的背後騎上他的脖子。調整了一下就說:“盧迪,駕!”
盧迪得令就一個挺身站了起來,穆仁能夠明顯感受到了,盧迪比原來平穩多了。雙手緊緊地抱著穆仁的腿,脖子盡量前傾,讓穆仁以最好的姿勢騎在自己的脖子上,雖然這樣騎是最累的騎法。
馱著穆仁的盧迪,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他盡量的讓穆仁體驗著騎乘的快感。穆仁有時動動自己的腿,用腳摩擦下盧迪的身子,覺得很滑很舒服。
在一旁照顧小野的塗馳也覺得有意思,但是他還是在小野的旁邊坐著,手一樣緊緊地握著。此時的小野眉頭已經舒服多了,應該已經從那種內心的折磨中緩過來了。岳峰此時暫時得到解放,但他沒有去穿上衣服,反正屋子里面也不冷。他只是在小野旁邊坐著,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穆仁覺得一個人騎久了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就說:“盧迪,我們去看電視吧。”盧迪只得馱著他到電視那里,“迪盧,我要自己來開電視。”盧迪沒辦法,只得慢慢的蹲下來,最後為了保持平衡跪在了地板上,穆仁才剛好可以用手夠到電視機的開關。就這樣把電視機打開了,穆仁拿了遙控器,讓盧迪退到沙發附近,盧迪本以為穆仁要坐到沙發上呢。沒想到穆仁讓盧迪就這樣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他的高度正好看電視。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盧迪了,就這麼跪在地毯上。雖然是地毯,那也經不起長時間的煎熬啊。但是盧迪什麼都沒說,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能選擇承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盧迪已經覺得膝蓋開始疼了。但是穆仁似乎沒什麼反應。他也就只有這麼撐著。
其實穆仁表面是在看電視,心里一直惦記著時間,他想要玩,但是可不想讓盧迪他們受傷。眼看差不多半個小時了,盧迪也應該有些不支,穆仁開口了:“岳峰,盧迪差不多了,你來頂班吧。”
岳峰也沒什麼話,就走了過來,跪在了盧迪的前面,穆仁直接從盧迪的脖子上移到了岳峰的脖子上,那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了,岳峰特種兵出身的,經過了歲月的磨練,黝黑,又更加厚實,就連脖子周圍的肌肉都比盧迪厚上一倍,更加穩健。穆仁這次更是毫無顧忌的坐在了岳峰脖子上。雙腿照樣盤在岳峰的身上,被岳峰抱著。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野已經明顯好了很多,眼睛也睜開了,默默地看著身邊的塗馳,突然覺得心里很安定,似乎有了塗馳他就擁有了全世界,一時禁不住把塗馳抱進了懷里。穆仁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真是替他們兩個感到開心,也暗自發誓,下次再也不讓他們兩個人分開那麼久了。
穆仁默默地招呼岳峰和盧迪跟自己走進了書房,他准備讓小野和塗馳今晚上就睡在主臥室,他自己就和岳峰盧迪一起睡。《牧馬人》第二季,第八章,赴宴
又是一個清爽寧靜的早晨,臥室中相擁而眠的小野和塗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成這樣姿勢。淡淡的笑意浮現在塗馳的嘴角,也飄落在小野的眉間。書房中的穆仁睡在中間,左邊是盧迪,右邊是岳峰,兩具年輕精壯的身體將穆仁包圍在中間,穆仁的手就放在盧迪的身上,還不時的從盧迪的胸部滑落到腹部。
“叮鈴鈴~”電話就在這個時候不識實務的想起來了。兩個房間中的人們都同時嚇了一跳,塗馳猛的睜開眼睛,看見同時在看著自己的小野,不禁相視而笑。而另一邊的穆仁十分不情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去拿過電話,一邊按下了接聽鍵,一邊翻身起來,就勢騎坐在了盧迪的腹部。盧迪努力地撐起了腹部的肌肉,硬硬的感覺著實不錯。穆仁的右手拿起電話,左手正在盧迪的胸口游走。
“喂,您好,請問你是?”穆仁的手機中並沒有這個號碼,出於禮貌,他先開口了。
“哦,你好,請問你是穆仁先生吧,我們首長今天想請你們去吃個飯。”電話那頭一個年輕的聲音。
“什麼?”穆仁甩了甩頭,努力清醒一點,也從盧迪的身上收回了左手。“你說什麼?首長?我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首長,又怎麼會有首長請我吃飯?”這事實在奇怪,讓穆仁根本想不通。
“哦,我們首長是這樣要求的,你是穆仁先生吧?”那個年輕的聲音再次說著。
“是倒是,可是?”穆仁要再次發問。
“那就對了,請你今天下午四點在萬豪國際酒店的總統套房1號廳赴宴,也請同時帶上盧迪先生,岳峰先生,白照野先生。”雖然話筒的那邊是個年輕稚嫩的聲音。但是這樣的邀約也著實讓穆仁感到了一股寒意。這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家里面還有這三個人?並且名字掌握的如此清楚。
“請問你們首長貴姓?”穆仁屏住了呼吸,試圖電話那頭探聽出什麼。
“我們首長姓朱,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請你今天下午四點帶上另外幾位先生准時赴宴。”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穆仁就這樣坐在盧迪的身上,很久沒有回過身來。這個朱師長是個什麼人啊?他是怎麼會知道他的呢?其實要弄到他的電話並不難,關鍵是能清楚的了解他的家庭成員,那就肯定是事先有所探查,應該說是穆仁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那麼為什麼要這樣請他去吃飯呢?這里面又隱藏著什麼意思。穆仁覺得這一餐飯似乎並不那麼好吃,隱隱藏著鴻門宴的意思。那麼自己又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師長有什麼威脅呢?
“穆仁”一旁的岳峰此時也翻身起來了。見穆仁只是在那里發呆,輕搖了他一下,問道。
“哦,一個姓朱的師長,叫我們去吃飯?還清楚的知道你們的名字,要你們一起去。”穆仁簡單的復述的電話的大意。他還沉浸在困惑中,沒有想到什麼。
“朱師長?”在部隊里面也待過有一段時間的岳峰飛速的在腦子里面尋找著這位朱師長的片段,可是據他所知,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能,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朱師長現在都不太可能出現在這個城市,更是跟他們半點關系都搭不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請他們吃飯呢?其間必有蹊蹺。
“我看,我們還是不去了吧,我印象中沒有這麼一位師長。來者不善,何必去趟這趟渾水。”岳峰說著,一旁的盧迪很緊張的聽著兩人的對話,但是目前的形勢他也的確幫不上忙,只有努力的做好一個人肉坐墊應有的本分。
“我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但是他們敢打電話來邀請我們,肯定是料定我們會去的。”穆仁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管了,反正離下午四點還早,岳峰我們去做早餐。”說完,岳峰爬到穆仁身邊,穆仁騎上去,兩個人就往廚房走,路過臥室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一起出來的小野和塗馳,兩個人都是紅光滿面的,看來昨天晚上休息的相當好。
“哦,早啊,電話吵醒的吧。先去洗漱,我去做早飯。”穆仁開心的打著招呼,似乎剛才的電話多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小野和塗馳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向著衛生間走去了。穆仁被岳峰馱到廚房,動作熟練的做著早飯。盧迪也隨後從書房出來,加入了早飯大軍。穆仁今天的早飯弄得還算豐盛,中西合璧,豆漿牛奶面包油條雞蛋都有,他覺得難得這麼一個悠閒的早上,尤其是看見小野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心里更是開心。大家一起圍桌吃飯的時候,穆仁還非要騎到盧迪的頭上吃,就像一個小孩子,只是他這麼一個小孩子可是最大的,沒人可以也沒有人想要反抗。
吃過早飯塗馳就要回家了,他出來已經夠久得了,家里來電話催了,其實現在他的父母也不太敢怎麼對他,怕他會逆反,反而是穆仁和小野能夠教訓得了塗馳,吃過早飯後,就被兩人聯手轟回家了。
現在家中剩下了岳峰,穆仁和小野,盧迪四人,正是電話中要求的那四個人。本來早飯吃的比較爽,四人中午都沒什麼食欲,穆仁也就偷懶不去做飯,正騎在盧迪脖子上上網。想著下午誰先餓,誰就做,雖然其實每次都是他完成的。
“叮鈴鈴???”電話又響了,穆仁那個汗啊,剛才打游戲還正打著爽呢。有點不難煩的的接起了電話說:“喂,什麼事?”
“是穆仁先生嗎?我們首長說讓你給熙萊帶點日常用品,他在這邊不是很方面。”還是那個年輕的聲音,只是他說的話,讓人一點都不能放松。
“什麼!熙萊?你們什麼意思?”穆仁這才從游戲中回過神來。熙萊,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麼又會跟他們有關系,什麼叫不是很方便?這一系列的問題一下子就衝進了穆仁的腦袋,弄得他焦躁不堪。
“我要說的只是這些,話已帶到,請准時赴宴即可。”說完那邊的聲音就沒有了。
穆仁怔怔的看著手里的電話,真的不知道此刻應該以什麼心情來面對了。熙萊啊,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呢?不太方便,難道熙萊落到他們手里了麼?可是,熙萊怎麼可能輕易落到他們手里呢?看了看鍾,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穆仁沒有多想什麼,從盧迪的脖子上下來,快步走到了自己的臥室,准備去換衣服,路上跟岳峰他們三人說,你們趕快去換衣服,我們馬上出門。
盧迪和小野不知道事情真相,一時覺得穆仁情緒變化太快。再看看岳峰一臉的嚴肅,亦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好辦,所以什麼都沒問,各自回去穿衣服去了。
一行四人再次出現時到了萬豪國際酒店的後門。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為什麼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又為什麼要來到後門,也許是穆仁此刻能想到的唯一能夠做的准備了。
“小野,岳峰,你們兩個先幫我分析一下,這樣的一棟建築,如果要在里面抓人,甚至殺人,應該在什麼位置更有利,此刻穆仁的手上出現了這個萬豪國際酒店的設計圖,是剛才走之前,從電腦上弄下來的。”
這樣的問題問屬於特種兵的岳峰和屬於殺手的小野再合適不過了,他們兩個完全可以從兩個不同的側面找出建築的有力點。方便穆仁想出一個好些的逃生或者哪怕只是隱藏方案。他很清楚,一個師長的能力有多大。他們馬上將要面對的問題恐怕不只是吃飯,甚至還要把熙萊救回來。但要在師長的手里救人,單憑小野和岳峰,穆仁深知壓力很大。
“如果是要對這棟建築進行布控,那麼這幾個位置是肯定會有人把守的”岳峰在圖紙上一一標注了可能的位置,然後將手指向了周圍的建築物。“如果是狙擊的話,左邊那一棟的天台,還有對面的包房,都可以打擊到總統套房,而且視野非常好。”
“如果是暗殺的話,最好是從這里進去,總統套房的保護措施肯定要好些,所以一般的路徑恐怕難以靠近。”小野也在圖紙上指出了一條。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們到了總統套房之後,發生什麼變化,我們怎麼能保證安全離開。”穆仁說出了自己的盤算,他覺得這個局自己肯定要去,因為他知道,這位師長能這麼邀請他一定不是什麼小事,但自己絕對不能露怯,這還關乎著熙萊的狀況。但要去就要能走,不然把大家都搭進去那可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如果是要離開的話,我們得先做些准備??????”小野先說話了。對於他來說,殺人之後的離開一直都是必修課。只見他對著圖紙比劃了一番,並不時抬起頭看著岳峰和穆仁,似乎讓他們牢記什麼東西。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穆仁四人提前半個小時出現在了萬豪國際酒店的大廳,他們這才是來赴宴的。《牧馬人》第二季,第九章,故人
穿過長長的走廊,在用盡了奢華的裝飾中,穆仁一行人只是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壓迫和莫名的一絲恐懼,不知道走廊的盡頭會是什麼。
穆仁邁步走在中間,盧迪緊緊地跟在他的右邊,此刻的盧迪恐怕是他們四人之中最害怕的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穆仁他們的表情上也可以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但是跟在穆仁身邊的他只有一種異樣的豁達感,他也不是很在乎前面會有什麼,只是覺得,此刻的自己能夠陪在穆仁的身邊,這也許就夠了。小野走在穆仁的左前方,躬身側步,一副隨時反應的姿勢,而岳峰穩穩的走在眾人的最後,這樣的陣勢已經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安全的考量了。
走廊雖然寬闊而冗長,但畢竟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此時的他們四人都停在了一個雙開門的大廳門口,朱紅色的雙開大門上鑲著鍍金的三十六顆大圓釘,中間有兩個口含門扣的獅子頭。這一切的裝飾似乎顯得與現代的建築風格有些出入,卻強烈的透露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若不是門邊的一排金邊的LED燈正在不時閃爍著“總統套房一號廳”的字樣,恐怕穆仁他們真要迷惑了。
眾人剛在門口站定,還未等得伸手敲門,那面雙開的大紅門就自動朝著兩邊向里打開,里面的金黃色光芒毫不掩飾的衝向穆仁他們四人,這樣強烈的光线,讓四人一時無防,只是下意識的用手遮住雙眼,呆立在了原地。
等到雙眼對光线適應了之後,穆仁首先放開了遮在眼前的手,舉目向著廳內看去。只見廳內裝潢奢華更甚門廊,金色基調的家具,紫檀木,大理石,水晶吊燈。再往下看,超大暗紅色的真皮沙發上面端然坐著一位長者,穿著對襟錦緞衫褲,若非眉宇間那一絲強於常人的威嚴,應該是和小區清早起來打太極拳的爺爺們一樣了。可是眼前這位長者的氣勢遠不止此,整個房間中除了他一個人端然坐在沙發上,他的沙發兩邊,赫然站著兩排荷槍實彈的軍人,每排四人,個個英氣逼人,俊朗軒昂,身高全部超過一米八,年紀大概只有不到23歲,全部的青春年少,卻又肅穆莊嚴。再細一看,剛才的門原來是被另外兩名軍人打開的,除了沒有荷槍實彈,其余的情況跟那八個人一摸一樣。
“想必你就是穆仁吧”沒想到先出聲的盡是這位長者。
“恩,我是穆仁,您就是朱師長吧。”穆仁顯然已經看的很清楚,除了電話中提到的朱師長,還有誰能有這樣的陣仗。“朱師長,不知道您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穆仁還是開門見山了,是生是死給個痛快話比較好。
“哦,呵呵,事情是有的,不過,不急於一時嘛。”朱師長笑了笑,可穆仁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來,坐吧。”朱師長指了指大廳中的空地,示意穆仁坐下。
穆仁看了看前面的空地,不知道朱師長這是什麼意思。又抬頭看了看朱師長。
“哦,呵呵,怪我大意了。”朱師長又是一聲假笑,抬頭看向了門邊一個剛才開門的軍人,那軍人也最多只有22歲,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標准的體型,配上整齊的軍裝,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那軍人看見了朱師長的眼神,當下點頭示意。快步走到了廳中空地處,躬身趴下,呈現出了一個人形沙發的樣子。
雖然自己在家里也常常這麼做,但是這樣在外人面前的舉動,也著實讓穆仁有些驚訝。還沒等穆仁緩過神,朱師長又發話了:“來,穆仁,別客氣,請坐吧。”穆仁看了看朱師長,又看了看他身邊面無表情的兵哥們,想必是平時這樣都習慣了,朱師長現在這麼做,明顯是在示威。但既然別人邀請他,他也就不多想,幾步走上前去,坐在了那個兵哥的背上。
“怎麼樣?和你身後的人相比,他如何?”剛一坐定,朱師長就丟給了穆仁這樣的一句話。看似隨意閒聊,卻一點都沒有馬虎的含義。
“我身邊的人都是我的人,和他不能比,我也不想用他們比。”穆仁隨還猜不出這個朱師長的用意,卻不覺得自己要在這樣的對話中認輸。
“你的人,看來你很看重他們嘛。”朱師長照舊輕蔑的說著。“你覺得,他們算什麼?”
“你是說誰?”穆仁反問著,因為這樣的對話中聽不出一丁點友善的意思。
“我身邊的人,和你身邊的人,他們都算是什麼?”朱師長正聲重復了一遍,卻依舊輕蔑的語氣。
“我身邊的人是朋友。你身邊的要問你自己。”穆仁回到。
“朋友嗎?”朱師長似乎在思考什麼,轉過頭對著門邊的另外一個兵哥叫到:“你過來。”那個兵哥有些驚嚇又有些木然的朝著朱師長走過去。
“你算我的朋友嗎?”朱師長輕聲的問了問那個兵哥。
“我是首長的仆人。”那位兵哥正聲道。
“咚!”的一聲,那位兵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原來是朱師長抄起手中的拐杖,一棒打在了他的腿上。
那位兵哥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痛,又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爬起來規規矩矩的跪在了朱師長的腳下。
“你是仆人?你是人嗎?現在你就是條狗!當狗的連話都不會說,你該不該打!?”朱師長言辭激烈的對著腳下的兵哥說著。還不時的跺著手里的拐杖。
“是,我是您的狗,我說錯了,我該打。請首長責罰。”兵哥趕緊按照朱師長的意思重復了一遍。
那位朱師長似乎對這樣的答案還比較滿意,但是他突然伸出一腳,又把跪在腳邊的兵哥踹倒在地。然後對著穆仁說:“怎麼樣?他說不是朋友。”
“那是您和他的事,我無權干涉,但是您也不用在我們面前這樣吧。您究竟是想找我們來做什麼?”說實話,穆仁對剛才的那一幕極其厭惡,但是他不能做什麼,這里並不是他的地盤。
“別急嘛,我想我們只是在觀念上有所不同罷了,原則上沒什麼問題,是可以成為朋友的。”朱師長又繼續表現著他的假笑。
“我想,朱師長您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會輕易同我這樣的無名小輩成為朋友的吧。”穆仁顯然是在拒絕。
“不,不,不,你可不算是個無名小輩了。”朱師長漫不經心,但是卻讓人渾身的不自在。“你看看你的身邊,那麼多優質的奴隸,還不止這些,就連被你拋棄的奴隸都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呢。你怎麼會是個小人物呢。是不是啊?岳峰?”朱師長話鋒一轉,突然轉向了岳峰,穆仁跟著轉過頭去看著岳峰。
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是穆仁跟朱師長的對話,他一直沒有空去看看身邊朋友的反應。但是此時他看到了岳峰的臉上陰晴不定,有些痛苦,嘴唇微啟,似乎要說些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岳峰,不認識我了麼?”朱師長還在逼問。
“認識,首長,好久不見。”岳峰終於突出了幾個字。
“首長?難道他就是?”穆仁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朱師長要叫他們過來,原來他就是以前一直讓岳峰生活在地獄里面的那個首長。沒想到,連這個時候,他都不願意放過岳峰。
“哦?我的事,你跟你的新主人說過啊?”朱師長又說著。只不過這次岳峰沒有回話。
“剛才你也知道了,他們是我的狗,他曾經也是,現在他成了你的朋友,你也只不過是跟我的一條棄狗做了朋友。”朱師長慢慢開始言歸正傳了。
“朱師長叫我們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吧?”穆仁顯然也不相信,朱師長會為了這事單獨約見他們。
“沒有,其實我的狗也不止他一個,你也看到了,你胯下的,我腳邊的,還有,”朱師長看了眼左右,“你們全部給我把衣服脫光跪成一排。”此話一出,除了穆仁胯下的兵哥,其余九人馬上卸下了自己身上的裝備和衣服,快速脫到一絲不掛,顯露出經過了長期軍事訓練打造的完美又青春的軀體,他們九人就這樣在朱師長的腳下跪成了一排。
“朱師長,這些東西,您自己在家欣賞就可以了,何必在我們面前展現?”穆仁有些不耐煩了,沒想到這個師長這麼張揚跋扈。
“我還沒說話,我還有兩個奴隸還沒有出現呢。”
“那又怎麼樣?和我有關系嗎?”穆仁說著。
“當然!和你有很大的關系。”朱師長突然言辭高昂了起來。說道“把那條賤狗給我托出來。”只見房間的側門突然打開,里面走出了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人,他的手里牽著一條狗鏈,一個身材高大,體型修長,线條分明的人,被那條狗鏈拉著,無力又踉蹌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被拖到朱師長面前的時候,朱師長突然伸手大力的搬起了那個人的臉,在場的各位都驚呆了,那人盡然是熙萊!《牧馬人》第二季,第十章,交易
“熙萊!”站在最前面的穆仁不禁喊出了聲音,隨後盧迪,小野和岳峰也發出了或大或小的驚訝聲,畢竟要不是穆仁在那個賭注上贏了熙萊,以熙萊這樣的性格是怎麼也不可能跟現在等場景聯系到一起的。這個朱師長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能把熙萊變成這樣!
“呵呵,你還認識他啊,沒想到吧。我聽說原來他在你身邊的時候,也不是很聽話嘛,現在我幫你好好的調教一下。怎麼樣?這樣的成果,你還滿意嗎?”朱師長溫和又寒冷的語氣幽幽的飄出來。
“你究竟是做了什麼?熙萊怎麼可能會”穆仁不忍說出來那幾個詞,他的心中,熙萊是絕對不可能自願接受的。
“呵呵,我什麼都沒做啊,這些都是他自願的。”朱師長隨後給了腳下一個跪著的兵哥一個眼神,“去,把契約書拿給他看看。”
隨著眾人驚異的眼神,那個全身赤裸的兵哥走到一個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張A4大小的書寫紙。再走近穆仁的前面。穆仁舉目一看,紙上開頭赫然出現的五個大字:“主奴契約書”。之後是零零種種的各項條款,在落款處,他也清楚的看見了熙萊那桀驁的字跡,卻出現在奴隸的簽字欄上。
“熙萊?這怎麼……你是不是受到了什麼逼迫?”穆仁看了一眼契約書,又看了看熙萊,從熙萊那費力揚起的臉上,穆仁只能看到大顆的汗珠在不停地滴落下來,渴求的眼神直直的看著穆仁,穆仁知道那不是一個心甘情願的奴該有的眼神,那只是一種歷經百般折磨,渴望被解救的眼神,但此刻的熙萊什麼都說不出來,碩大的口球充滿了他的口腔,他只能從喉嚨的深處,偶然發出一些類似惡犬發怒的怪聲。
“既然我們主奴契約都簽訂了,那自然就得照規矩辦事了吧。”朱師長慢慢的又將眼神落在了腳邊的熙萊身上,“但你他媽的怎麼就是訓不乖呢!”突然朱師長發狠的一手抓起熙萊金黃色的頭發,另一手用力的捏住了熙萊那輪廓分明的下巴,不斷的搖晃,搖得熙萊只能痛苦的發出那些不似人類的聲音。
“你給我住手!”穆仁此刻再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他來說,這些曾經出現在身邊的人,無論曾經是主是奴,他們都是被命運剝奪了一部分愛的人,他們只是用這樣的近乎偏執游戲來彌補那一份生命中缺失的感情。所以,他不願看到任何人受到傷害。當然他的思想也不可能得到別人的認可,他也從來不會想要自己的想法被別人接受,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盡自己的能力保護著自己身邊的人。
眼看著穆仁已經串了起來,身後的小野和岳峰也迅速做好了戰斗的准備。眼看一場衝突就要發生的那一秒。朱師長突然松開了手,開口說道:“穆仁,你平時就這麼管教你的奴嗎?你給他們太多的自由和太多的思想了吧。這樣你還想要他們好好伺候你?”
“那是我的事,你叫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我們就開門見山吧。”穆仁強壓住心中的火氣,他知道,此刻一旦動起手來,他們沒什麼便宜好占。
“呸!”一口濃痰吐在了熙萊俊俏的臉上,朱師長慢慢的站起來,杵著拐杖移到了穆仁的面前一米處,另一個兵哥見狀立刻爬過去給朱師長充當起了人肉沙發。
“那條賤狗,我已經調教了兩個月,除非他昏死過去,否則他無論如何都不肯按我說的做。你平時就沒教教他們怎麼聽話嗎?”朱師長顯然對於熙萊的表現一直根根於懷,所以才變著花樣的折磨他。但是聽到這里,穆仁不禁心里對於熙萊又多了幾分佩服,可以想象得到,這個朱師長能夠用到的手段一定是最難熬的,但熙萊還是那麼有種的挺過來了。這一點,就不知比在場的這十位兵哥哥要強過多少了。
“你知道你身邊的人里面,屬於我的奴有多少個嗎?”眼看穆仁對於剛才的話沒有反應,朱師長又繼續說著。其實穆仁只是不想對這個朱師長的行為發表什麼評論了,因為他覺得髒。
“趴在那里的那條金毛賤狗,站在你身後像個鐵塔似的大廢物,還有一個,”朱師長稍微緩了緩,穆仁只是能聽得出來,他剛才提到的兩個人分別指的是熙萊和岳峰。“白照野!我不說你肯定不知道吧,你們那一批孩子都是為了我專門訓練的特種奴隸,只是還沒有等到我來享用,你居然就給我逃走了!還逃到了這麼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假君子身邊,你難道不覺得道理是說給弱者聽的嗎?在他講道理的時候,你不覺得他不像個男人嗎?虧你們還一個個發瘋似的跟著他!”
聽到這里,穆仁終於明白了一些,看來事情已經能夠連起來了,這個朱師長的確有點背景,首先是利用自己的職權,玩弄岳峰於鼓掌之間,然後又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勾結那個地下組織,盡然還秘密進行著培訓奴隸這樣肮髒的勾當。而剛好不巧的是,他的一些得意的奴隸卻又偏偏先後落到了自己身邊,這才讓他對於自己有這麼大的抱怨。那麼這還是不能構成他把他們叫來商談的理由啊!問題究竟是什麼呢?
“朱師長,我對你的事情並不敢興趣,至於他們,我很感謝我們能夠遇到並走在一起,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跟他們相處,我也相信他們願意接受這樣的方式,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現在的話,未免有些無力。您還有什麼事沒有說吧?”穆仁真的不願再與這個所謂的朱師長多費唇舌,又一次催促他快點進入重點。
“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這次叫你來是想跟你做筆交易。”朱師長居然提到了交易二字,真的不知道穆仁是有什麼地方踩到了朱師長的命脈。
“交易?我想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吧?我們之間怎麼可能存在交易的平台呢?”穆仁當然知道,如果這個朱師長勢力這麼大,怎麼可能需要向他妥協什麼。
“其他的你不用管,我只跟你簡單的交易,我的籌碼是那邊那條金毛賤狗。你要做的就是讓你後面的小野和那個在刑警隊當隊長的楚騅消失一段時間。”
“消失?你是什麼意思,我不可能讓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到一點的傷害,否則我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穆仁不太明白朱師長的話,但是他的底线很明確。
“我並沒想要傷害到他們,我只是讓他們消失一到兩個月,好讓我有時間處理點事情,現在他們正踩在我的關鍵點上,很麻煩,我希望你能讓他們挪個地方。”朱師長看似悠哉,實著有些按捺不住了,但他不想表現出來被穆仁發現。
“他們兩個人正在查那個地下組織,難道那個地下組織的暴露會威脅到你嗎?”穆仁簡單的揭露重點。
“不用廢話了,他們的消失只不過是出國旅游一下,完全不會有傷害,而如果你現在答應,我可以把他們十個人都送給你,他們也是我精心挑選調教出來的好材料啊。”朱師長此刻居然又加大了籌碼,看來那個組織對他的確有很大的傷害。
穆仁轉過頭看,看了看在朱師長腳下跪著的那八個兵哥,當他們聽到朱師長的話時,分明迅速的抬起頭,熱切的看著穆仁,都在等待著自己命運的歸屬。穆仁當然知道,他們也不想生活在這個朱師長的淫威之下,從眼神已經透露出足夠強烈的信息了。要不是朱師長現在正處於比較艱難的處境上,他們可能這輩子都別想逃得開。
“這個嘛,我可以考慮。”穆仁緩緩地回答著朱師長的提議。他不確定那個組織對於朱師長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現在的處境如果不是朱師長急於達成交易,恐怕也很困難,他現在只有兩個目的,一是要從這里出去,帶著熙萊或者說是盡可能多的人,而是保證他們之後的安全。
“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讓他們消失一段時間不會受到傷害?”穆仁提了出來。
“那你要我怎麼做?”朱師長的表現更為煩躁了。
“我要你把今天的話錄下來,分成兩份,一份交給小野他們以防在外期間受到傷害,另一份交給我以保證其余的人的安全。”穆仁此刻也就能想到這麼多了,不知道朱師長願不願意把這樣的一個證據交給他,但是他只有賭一賭。
“好!”下了好大的一個決心,朱師長把這一個字吐了出來。《牧馬人》第二季,第十一章,排場
“那麼,我們開始吧”穆仁在聞言這位朱師長接受了自己的條件之後,試探性的問出了一句。
“慢著”朱師長緩緩地直起身來,對著窗外一招手。突然從窗口,門邊串出二十幾名全身黑衣,手持衝鋒步槍,面無表情,神情嚴肅。眾人以最快的方式衝進房間,快步移動到了那位朱師長的身邊,將其從各個角度包圍保護起來。其中一人迅速將自己全身黑衣盡數脫下,轉身從朱師長的身後胯下鑽入,朱師長只是微微岔開雙腿,任由那人費勁到達合適朱師長騎坐的姿勢。小野和岳峰剛要有所反應,立即被左右兩邊的黑衣人持槍頂住要害,令他們動彈不得。
“你想干什麼?!!”穆仁看見身邊的岳峰和小野均被制住,無法動身,不禁喊出了聲。
朱師長隨意的用他那略帶臃腫但是依舊粗壯的雙腿,夾了夾胯下那匹身形健碩,年輕朝氣的軀體。胯下的壯馬授意,駝動著背上這具威嚴不可一世的師長穩健的出現在了穆仁的前面。
“沒什麼,我只是換了一批保護自己的人,我既然答應了你的要求就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但是那十個廢物已經送給你了,我只不過為自己重新換了一批。”朱師長說完,右手一抬,小野和岳峰背後的槍被撤了回去,但他們一行四人依舊被嚴密布控監視著。
那位朱師長,瞟眼看了看依舊跪在原地的那十名兵哥,厭惡的表情下,他舉起了手中的拐杖,惡狠狠的向著離他最近的那一個兵哥身上打去,“你們這群廢物,賤狗,通通滾到那邊去,這里不屬於你們了。”被打的那個兵哥,強忍著疼痛,快速的四肢著地爬向了穆仁的一邊,其余的九名兵哥也依法照做了。
“操!老子還沒打夠你就敢跑!”朱師長見狀想要起身再打,忽然又停下了身子,繼續騎坐在剛才的壯馬背上。隨意又說:“那幫賤狗已經是你的了,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就不打他們了。”
說完又飄了身邊的另一名持槍黑衣人。“你!馬鞭給我,跪下!”簡短的話語不容辯駁的噴薄而出,輕蔑的眼神,不可一世的表情。那個黑衣人想是習以為常,走到朱師長面前雙膝跪下,將自己的上衣一件件脫光,雙手將腰間的馬鞭奉上交給朱師長。雙手自然下垂,努力握拳,挺起那健碩的胸膛,眼睛微閉,似乎在為接受者一場很嚴峻的考驗做著准備。
朱師長滿眼的不在乎,忽然目露凶光,揮起馬鞭朝著面前的黑衣人的胸膛一陣奮力揮打。穆仁雖然只見得那人背面,但能聽得見道道鞭痕將肌肉撕碎的聲響,還能聽到那被打之人,強忍著身體疼痛但依舊不能完全消失的悶哼之聲。幾鞭下去,那人背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雙拳死命的攥緊,似乎在用盡可能的任何一點方法,讓自己能夠稍感解脫,但他這一些列的反應似乎讓正奮力揮鞭的朱師長更加愉快,越發加重加快了鞭子的力度和速度。嘴里還不住的說:“老子養你們就是用來玩的,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整個一幅荒淫暴虐的古代君主的淫威圖,讓看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此刻的穆仁不想理會也不想干涉,他覺得眼前這個老頭根本就是一個瘋子,還是一個有權有勢的瘋子,不知道他到底荼毒了多少年輕有為的青少年。將多少青春陽光的身軀拖向了暗無天日的地域。
鞭打的圖景一直這麼繼續,直到朱師長慢慢的自己的體力不支。將鞭子隨手拋下,還氣喘著命令那個剛才挨打的人將鞭子撿起收好。只見那人整個身前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到處皮開肉綻,還要強忍每一次動作帶來的撕裂的痛楚,彎腰去撿起地上的馬鞭,慢慢的放回自己的腰間,然後穿好衣服站進了剛才的隊伍。
“穆仁啊。”朱師長又發話了。“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但我想你清楚,這並非是我走投無路,而是這是一條最經濟最便捷的解決途徑。並且,我以後說不定也會找機會讓你還回來的。你跟我來,我給你想要的東西。”說完用左手拍了拍胯下壯馬的腦袋,那人朝著左邊的小房間緩緩地爬去。
穆仁沒有什麼多余的考慮就跟了過去,他想這個朱師長如此大的勢力,也不可能在此刻跟他有什麼花樣。
來到小房間中,朱師長跟穆仁都沒有抬眼看對方,拿出錄音設備快速的將該說的話錄了下來,交到了穆仁的手中,出來之前朱師長只說了一句話:“這只是個形式的保證,我想你也不會蠢到以為它真的能夠幫你辦到什麼事吧。”
穆仁心里明白,這個朱師長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擺出那麼大的排場就是想讓自己知道,他是不可能與之為敵的,希望他能按照這個朱師長的想法辦事,那就可以相安無事,否則的話,這個朱師長隨時有可能讓他和他的家人們死無葬身之地。看來若不是穆仁他們只一次剛好踩在了那個關鍵上,他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麼一個龐大而邪惡的集團。
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所見和所預知到邪惡面,僅僅是這整個集團的冰山一角。接下來他要見到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的事。
出了那個小房間,穆仁跟在那個朱師長的後面,雖然朱師長騎在人身上速度很慢,但是此刻的穆仁根本就是以很慢的速度跟隨著出來的,他在想事情,今天他感覺不好,見到了太多的沉重和陰暗,這些都是他不喜歡的。一時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走到了大廳中央,穆仁幾乎是無意識的走到了小野他們那一邊。現在他的身邊多了十個人,那十個兵哥,只是他們還是跪在那里,還是赤身露體。
“那是個廢物這次跟了你可算是他們的命好了!”朱師長又發話了。
穆仁木然的抬起頭望向朱師長,他想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不知道啊?問問你身後的岳峰啊。”朱師長挑釁似的看了眼岳峰。
“如果,他們一直在師長身邊的話,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被編入死亡名單。”岳峰略帶遲疑的說著。
“死亡名單?什麼意思?”穆仁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簡單的說,就是,軍隊里面一定兵種一定規模里面,為了保證訓練的質量,允許一定程度的傷亡,在合理范圍內。”朱師長慢慢的解釋了起來,此刻的他解釋只是平添別人對自己的恐懼感。“一共就有那麼多名額,但是誰生誰死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你是說?你決定他們的生死?”穆仁不敢相信,難道這樣的規定竟會被用來奴役嗎?
“你看看他們為什麼那麼乖呢,如果他們有什麼不願意的話,恐怕他們家人接到的就不是家書,而是由軍方統一發出的死亡通知單了。”朱師長說完竟然大笑起來。讓穆仁一行感到一陣心悸。
“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麼?”穆仁只想盡快離開這里,他在這里覺得自己呼吸困難。
“想走可以,但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朱師長似乎還沒玩夠。
“什麼?”穆仁沒什麼力氣也不想過多糾纏。
“既然那十個廢物是你的了,我就要你踩著他們身體離開這個酒店。”朱師長一邊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著這樣的話。
“你瘋了麼?這是酒店,是有攝像頭的!”穆仁簡直覺得跟這樣的人多待一分鍾都是恥辱的。
“放心,不會有事的,不信你就跟著我走。不過我踩我的奴,你踩你的奴,算是我送你下樓吧。”
“怎麼可能?”穆仁剛想說什麼。
“想走就跟上,但不符合條件一步都別想邁。”說完這話,朱師長只是用眼睛看了眼身旁一眾穿著黑衣的人,他們就自動將身上的衣服解下,從朱師長的前面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躺到了地下,朱師長連馬都沒下,在馬屁股上拍了兩下,胯下的男生就直接爬上了地上躺著的一個個年輕的軀體,這樣的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個人身上,還要伴隨著移動,所承受的壓力很大,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被踩過的人立刻走向前面從新接上等候著再一次從自己身上走過。穆仁只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再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十位兵哥,現在的他腦子很重,他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樣的排場是他今生第一次見到。《牧馬人》第二季,第十二章,關聯
不知不覺中,穆仁已經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其實他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淡淡的光线從窗外若有似無地飄進來,偶爾照耀著屋內的人,似乎在幫著穆仁審視下,到底現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些什麼人。
房間里面沒有開燈,所有人的說話都似乎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並且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簡單地從嘴里吐出幾個單字。看來除了穆仁,被剛剛那些經歷所撼動心靈的大有人在。
“鈴~~~~~~~”一聲手機鈴聲劃破了這種壓抑的氛圍。
“喂?塗馳啊……”小野一看是塗馳的電話,一邊接起,一邊快步朝著陽台移動,他也覺得現在房間里面的氣氛並不適合打電話。
但這一聲電話鈴,卻把穆仁拉了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回來之後的第一次抬眼,看著房間里面的人,除了去陽台接電話的小野,岳峰、盧迪還有那十個跟他回來的兵哥們在屋子里面看似雜亂的存在著。此刻的熙萊還是有些表情木訥的坐在沙發上,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看來應該是盧迪找給他的。那十個兵哥雖然或站或坐的位置略顯雜亂,但是一站一坐有板有眼,果然是經過了軍事訓練強加在人身上的印記。
穆仁慢慢的走到熙萊的身邊,將手放在他的肩上,熙萊突然下意思的抖了一下,猛然抬頭看了看穆仁,他沒有說話,可是卻在看到穆仁之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也許,不管他曾經遭受了什麼,穆仁始終都是他心里最安全的所在,也許不只是他,對於穆仁身邊的他們來說,這里有穆仁,這里就是心的安然。
感到熙萊的發抖與安靜,穆仁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揪得好痛,原本霸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帥主,怎麼會被那個人變成現在這樣唯唯諾諾的小動物。如果他都能被磨成這樣,那就更別提其他的那些原本就沒什麼傲氣的人了。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穆仁輕聲的安慰著熙萊。一邊抬眼看著房間里面剩余的十個兵哥。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穆仁此刻根本沒有收奴的心情,但他還是很慶幸能夠把他們十個人都帶離那個地方。
“我··我們跟著主人。”其中一個坐著的兵哥,突然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回答著。也許在他們的世界里面,這就是被強制灌輸的規矩吧。
“不用啊,我也不是你們的什麼主人,你們現在是自由的,可以去任何你們想去的地方,做你們想做的事。”穆仁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知道,這些兵哥們在那樣的環境里面生存了這麼久,都不太敢相信外面的人和世界了。稍有差池就可能鑄成大錯,才會讓他們變得如此處處小心緊張,身上找不到半點與自己年齡相稱的開朗和陽光。
“岳峰你跟他們解釋下吧,你們的背景相同,也許你說的話他們能相信。”穆仁轉而想岳峰求助了,因為他此刻沒什麼心情處理這些事。
“恐怕我說了也沒用的。”岳峰卻是這樣的回應。
“為什麼?”穆仁好奇了,“難道他們到了這里也能被控制住嗎?”
“很可惜,是的,他們的戶籍資料檔案都還在軍方,即使現在跟從了你,也還是要受到那邊的牽制,你是好心可以讓他們做喜歡的事,但是如果被那邊發現他們不在你身邊,可能會被當成擅自逃離予以處罰,那樣的處罰可能很嚴重,所以我覺得,他們留在你身邊反而是更安全的。”岳峰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真是可惡!”穆仁有些發火。“憑什麼他就要如此控制剝奪一個人的權利,軍方賦予的權力就是這樣的嗎?可是軍方又是什麼人才能惹得起的呢!”
“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只是我這房子也住不下你們這麼多人啊,你們必須留在我身邊,那我就給你們找個地方住,再找個地方上班吧。這樣你們還能貼補家用。當兵你們也沒多少錢吧。”穆仁只能這樣安排了。“岳峰打電話問問楚騅,看看他有什麼需要用人的地方吧,這些孩子可都是好手啊。”
“好的,我等下就打電話過去。”岳峰應下。
“額,隨便叫他過來吧,有些事也得說說。”穆仁又補上了這一句。然後又變沉默,輕輕地抱著熙萊。
時間簡單的過去,房間里面的壓抑並沒有因此而緩和多少,小野沒有在電話里面跟塗馳提到這些事,也拒絕了塗馳說要過來玩的要求。楚騅在接到了岳峰的電話之後,此刻已經出現在了穆仁那已經被占據到最大容量的房間里面了。
“穆仁,楚騅來了。”岳峰簡單的提醒了穆仁。
“哦,你都來了。”穆仁這才慢慢放開抱著熙萊的手,示意楚騅坐下來慢慢說。
“額,我這里有點情況要跟你說一下。”穆仁整理了下語言。
“那個你們上次調查的組織是不是調查到什麼關鍵點了?”穆仁問道。
“恩,這事本來沒打算說得,因為牽涉的人有點多,勢力有點大,我們領導還在想要怎麼進行下一步計劃。”楚騅說得是機密,但是對穆仁他沒什麼好隱瞞的。
“就是上次讓小野進去魔窟,雖然他被發現,但是他還是找到了一些很有價值的證據。給我們牽出了一個很大的關系網。”
“哦,這樣啊,那你們領導還打算繼續查下去嗎?”
“這個我不清楚,估計很為難吧,那幫人勢力太大了。但另一方面勢力的人又要一個交代。對領導們來說,不太好辦,弄到了一個雞肋。”
“你還要負責里面的什麼事嗎?”
“如果要繼續跟進的話,我就要做,怎麼?你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你們這個案子跟軍方某位姓朱的師長有沒有關聯啊?”穆仁還是說了。
“啊?你怎麼知道?這只有幾個領導和我知道啊。”楚騅有點驚訝了,他當然不知道穆仁經歷了什麼。
“那就對了,你暫時不要對這件事做什麼反應,能拖就盡量拖,因為不只是你們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另外一邊也想盡快解決。你們不動,他們才好動。”
“但是?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楚騅有點搞不懂了。
“額,沒事,現在事情來了我也不能做什麼。”穆仁說著真的表現的很無奈了。“你們跟在他身邊,能不能告訴我些關於他的事啊?”話鋒轉向了那十個兵哥。
“恩,魔窟我們不知道,我們從來不能去那邊,但是他的確去過,每次都是他的那些黑衣貼身保鏢跟他一起去。”其中一個兵哥說了起來。
“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了你們為什麼還要保鏢?”穆仁繼續問著。
“那些保鏢是他公司的人,其實他不只是師長,他還有一個很有實力的集團,董事長是他老婆的名字,但實際他是幕後主腦。我們上午去的酒店就是他名下的產業,所以才會讓您踩著我們出來,因為上下都是他的人,他才不擔心,否則他很多疑的。”
“原來他還有這麼多的背景啊?”穆仁不禁感嘆。
“怪不得領導們這麼為難了!”楚騅聽到此處也跟著符合。“但是他是由敵方的,雖然不清楚是政敵還是商場上的敵人,但是此人一直在找機會弄他,不然我們也根本發現不了他的事了。”楚騅也補充著。
“看來事情遠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了,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穆仁思索著。“楚騅,你這段時間正常上班,不要上人發現你的情緒變化,但是你對這件事也別做什麼,就讓它干在那里吧,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我們先平靜下,還要把熙萊的狀態調整過來才行。”穆仁轉身看了看熙萊依舊呆滯的眼神,散落的頭發,微微發抖的身體,腦子里面也已經將這一切慢慢的串聯到了一起。只是他不知道現在的他還能為此做些什麼。《牧馬人》第二季,第十三章,感受
風悠悠的吹拂著這個不大的房間,吹得熙萊的黃頭發一起一伏,他的眼神茫然,卻顯得安靜,呼吸沉重而安詳,也許之前的事太累了,現在的他終於有一個機會好好地喘口氣。也許大家都累了,現在都不由得沉重而默契的呼吸著,整個房間里面就只能聽見節奏分明的呼吸聲。就連剛剛進入到這個家庭里面的那十個兵哥也是一樣的,雖然或站或坐的他們依舊不改軍人的作風,但是那份發自內心安靜,從他們的眼眸完全不加修飾的展露出來。
“穆仁,你看他們怎麼安排?”岳峰眼見大家都平靜了一些,轉念又想起了身邊那十個跟自己同樣遭遇的後輩們還沒有個落腳的地方,所以頓了頓提醒著穆仁。
“哦,是啊,我都忘了,你們是不是必須待在我的身邊,這樣才不會被他找借口除掉?”穆仁轉頭問著離他最近的那一個兵哥。
“是的,我們必須留在您身邊。”
“那麼,楚騅你們武警宿舍能不能安排一下啊?我這里,你也看到了,實在住不了那麼多人啊。”穆仁只能想到楚騅的武警宿舍,他也覺得楚騅是不會拒絕的。
“恩,倒是還有一個空房,剛好空出一個班的床位,只是條件比較差了。”楚騅接話道。
“沒事,我們什麼都經歷過了,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離穆仁最近的那個兵哥搶言道。
“那好,你們今晚就跟楚騅過去,住在那邊的宿舍吧。我想楚騅他們以後再出外勤的時候,如果能有你們的幫助,肯定是求之不得的。”穆仁接著說。
“恩,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們一定照辦。”那個兵哥如是說。
“不,我先說明,我不是你們原來的那個主人,如果不是離開我,你們有危險,我是不會把你們留下來的,你們已經承受了那麼多,理應回答自己的家人身邊,享受真正的生活了。所以在我這邊,我們都是一樣的,我也承認我的確喜歡玩騎馬的游戲,不過那只是游戲。”穆仁在那十個兵哥的面前說明了自己的主張。那十個兵哥明顯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解讀,他們被強行填充的意念只是主奴的絕對階級,和絕對服從的死命令。在穆仁這樣的言語之中,那十個兵哥有些呆掉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聽著穆仁的話從頭到尾,然後在腦海中不斷地重復著“享受真正的生活……我們是一樣的……那只是游戲”這樣的只言片語占據兵哥的腦海,一時間讓他們無法清醒。
“怎麼?你們有什麼問題嗎?”穆仁眼看他們沒什麼反應,於是又問了一下。
“哦,沒什麼,我們明白了,謝謝您。”最近的那個兵哥回答道。
“呵呵,你叫我您?我只比你大一兩歲吧。你叫我您就說明你還沒懂呢。”穆仁只是覺得他們被原來的生活壓抑得太多了,因此現在還不能一下子抽離出來。真是感到一陣陣細微的辛酸,原本青春活力的男孩,被那個惡魔用如此不人道的方式強行壓制變成了任人玩弄的奴仆。但他不想讓大家看到他的不開心,於是他選擇開玩笑,讓大家輕松一點,大家已經背負的夠沉重了。
“哦,哦,知道了,謝謝···你。呵呵”這是那十個兵哥在見到穆仁以來第一次的展現笑臉,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臉上還能出現笑容。在原本的那個地獄,笑容是奢侈品。
“好了,時候不早了,楚騅你帶他們回去休息吧。”穆仁站了起來,對著楚騅說。
“恩。好的,我這就帶他們回去了,那這幾天你們也盡量在家里面待著,別出去節外生枝了。”楚騅例行的也是真正擔心的重申了一遍。
“呵呵,放心了,有我看著他們呢,不會有事的,你自己也注意啊。”穆仁還是開著玩笑的。
“額,在走之前,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一直沒有說話的站在牆角的那個兵哥發出了聲音。大家紛紛的把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有什麼事。
“恩,你有什麼事,說吧。”穆仁首先開口了,然後他也自然地走到了那個兵哥的面前。
“請你騎我一次吧!”說著那個兵哥就在穆仁的身邊利落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彎下腰巋然不動的趴在了穆仁的面前。
“這是???”此刻的穆仁想到了當年的小野,同樣的姿勢,同樣類似的處境,同樣的心境。
“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理由嗎?”穆仁站在那里,什麼都沒做。
“我叫陳影,我剛入伍就被他選中作為他的警衛員,從那以後慢慢被他掌握。剛才你的話給了我完全不一樣的信念,我想駝你一次,看看那會是什麼感覺。”這一番話說完,這個名叫陳影的兵哥還是那麼虔誠的低著頭,默默地等待著穆仁。
“哦,我知道了,我能看看你嗎?”穆仁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陳影慢慢的抬起了頭。穆仁這才第一次注意這個兵哥。果然長得俊朗非凡,棱角分明,眉宇間英氣十足。明亮黝黑的雙眸,透出一股堅毅的目光,讓人看得出來他的決心。被軍事訓練賦予的健康身體透過陽光的反射,更顯健朗結實。完全沒有多余的贅肉,一切都那麼精挑細刻,又是那麼恰到好處。
“陳影是吧?你今年多大啊?”穆仁有些好奇。因為就算是在這堅毅俊朗的臉上也還是沒有完全磨滅掉原來的一絲稚氣。
“我是十七歲當兵的,今年二十歲了。”陳影簡單堅定地回答。
“好小啊。”穆仁說出了這三個字,卻把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這麼小就要遭受了那麼多。”
“不小了,我的身體已經很成熟了,我可以駝你了麼?”陳影又一次的要求穆仁。沒錯,這是要求,但是這樣的要求,穆仁還是第一次遇見,這個孩子的真誠和虔誠深深地打動了他,不管是什麼要求,他都沒有理由拒絕了。於是,他慢慢的站起來,邁開右腿,跨坐在了陳影的背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雙手輕輕放在了陳影的背上。
輕輕地觸摸著陳影的背,那份屬於年輕和活力的軀體,陳影在穆仁跨上來之後就開始奮力的在屋子里面爬行,穆仁還不是很放得開,雙腳依舊簡單的點著地。但他能切實感受著陳影體內那份強勁的動力。果然是軍事訓練的結果,和一般的人差距真明顯,就算是在騎乘爬行中,都能體會著軍人的素質。
“穆仁,你可以把腳踩在我的大腿上,我可以的。”陳影有說話了,他當然知道穆仁原來那樣是在顧慮他的感受,但他不想那樣,一方面是因為他完全有承受穆仁全部體重的能力,另一方面是他想把自己全部交給穆仁,能夠真正的讓穆仁把他當做馬兒玩樂,而不是想現在這樣還要考慮他的承受,不能盡興,那就不如不玩。他知道穆仁的好,雖然只是簡單的接觸,簡單的語言,雖然他不善表達,但是他想要用這樣最直接的方式告訴穆仁,他喜歡他,從今天開始,他是屬於他的了。
“恩,好吧。”穆仁沒有多說,他也想要稍微享受一下胯下這一匹活力噴薄的俊馬。他也知道,他的體重完全不會造成他的困擾的。於是他慢慢的抬起腳踩到了陳影的大腿上,感受著陳影節奏明確的一張一弛。只是旁邊的人一直聽著他的目光,讓他略顯別扭,自己人也還可以接受,可是又多了其余的那九個兵哥,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就這樣騎在陳影的背上,他只是默默的感受著,陳影也只是默默地向前向左向右的走著,大家也只是默默地看著,時間默默的流著。只到穆仁感到了陳影背上滲出的一點點細密的汗珠。他知道陳影現在有些累了。但這也是出現在了騎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
“好了,我看這也差不多了吧,你們真得去休息了。”穆仁一下子從陳影的背上跨下來,蹲下來把陳影扶起來,邊扶邊說。
“恩,我們這就回去了。”陳影堅定地看著眼前的穆仁,重重的點頭說著。
“好了,楚騅早點回去吧。”穆仁招呼著眾人一起到了門口,眼看著楚騅和那十個兵哥慢慢的走出自己的家門。
“穆仁,記得常常來看我們”陳影從人群中有一次發出了聲音。
“恩,呵呵,肯定的。”穆仁真的被這個直接又乖巧的男孩折服了。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牧馬人》第二季,第十四章,交心
“我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陳影首先打破了這個昏暗宿舍中,他們十個人兵哥的沉默。
“你就那麼肯定嗎?”在楚騅帶他們回到這個地方之後,簡單的交代了兩句,畢竟都是軍人,住在這樣的地方,他們並不覺得難受,相反卻是很適應的。
“以前我們也遇到過對我們好的主,結果是什麼呢?如果我們稍微忤逆了他們的意思,等待我這的還不都是一樣的責罰。”
“他就是不一樣,我看到他的眼睛,他說的是真話。”陳影在堅持。
“我也相信他,你們呢?”另一個聲音出現了,看來穆仁的話不止打動了陳影的心。
“我們投票吧,相信他的舉手。”陳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大家的想法。
一陣陣窸窸窣窣的動作聲之後,陳影數了一下,包括剛才投來反對票的家伙,其實大家都選擇願意相信穆仁,只是根據以前的經驗,也許他們自己都不敢去相信別人了。
“恩,好,反正我們現在也不能去別的地方。就在這里安心待著吧,我相信他。”陳影結束了這段談話。
“好了,不管怎麼樣,難得的休息,我們早點睡吧。”另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兵哥發話了。
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似乎平常也是聽這個兵哥的,現在只是簡單的動起身來,熙熙攘攘的簇擁著去洗漱睡覺,只是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陳影也躺在床上,他沒有睡覺,他知道大家都沒有睡覺,只是誰都不願意說話,只想靜靜地想想。他在想穆仁告訴他的話,他在想穆仁蹲在他面前看著他的臉,他在想穆仁跨在他身上還要點著地的腳,他在想最後穆仁完全騎到自己身上的那份穩重。他慢慢的翻身俯臥在床上,右手慢慢的摸著自己的背,好像這樣就可以再多一份對穆仁的感受。
“熙萊,你感覺怎麼樣了?”穆仁端著一碗飯坐到了熙萊的身邊,熙萊從進入家門開始一直蜷縮蹲坐在沙發上。
“來,這個你以前很愛吃的,吃一點吧,你知道我是誰的,你已經回家了,不用害怕了。”穆仁細心輕聲的在熙萊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偶爾熙萊會用不時轉過來看向穆仁的一眼來予以回應,其余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呆滯在那里的。
盧迪和岳峰忙前忙後的整理著屋里的東西,小野只是獨自坐在餐廳的椅子上面,盯著一個角落,一言不發,手放在大腿上,狠狠地握緊。
穆仁慢慢的將手放到了熙萊的身上,他沒有反抗,眼神稍微觸動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復了渾濁,但這對穆仁來說已經是一種很大的鼓勵了,這就代表熙萊正在慢慢的好起來,雖然過程可能會很緩慢,但是只要他們不斷地刺激他,他每天前進一點點,一定有一天,他會回到原來那個霸道而高貴的熙萊的。
想著想著,穆仁慢慢的又向熙萊移動了一些,伸出右手將熙萊拉過來靠在了自己的懷里,這樣的舉動如果是換做別人,恐怕熙萊又該要彈起來了。不過現在的熙萊,安靜得像一只小貓,只是靜靜地靠著穆仁,躺在他的懷里。這要是以前的熙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畫面發生呢。但是現在,這樣的畫面也只是憑添了更多的心酸。
塗馳的短信又這麼不遲不早的出現,准時的打破了小野的思緒,小野拿起手機慢慢的看著,嘴角輕輕的上揚,因為此刻塗馳才是小野唯一的快樂。回復了塗馳的短信,小野從餐廳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那187的身高還是那麼高聳的挺立著,還是一樣的緊身黑色短袖背心,黑色休閒長褲,黑色被小野賦予了更加契合的神采,有了更加精妙的詮釋。
慢慢的小野走到了沙發,看見了躺在穆仁懷里的熙萊,此刻的熙萊已經睡著了,木然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熙萊,小野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暗暗地笑了一下,然後在穆仁的身邊坐了下來。穆仁抬頭看了眼,發現是他也沒說什麼,又轉頭看著懷里的熙萊。小野在穆仁的身旁坐下,突然把手伸向了穆仁頭頸,就這樣,穆仁也就靠在了小野的肩上,剛開始的詫異,到後來的會心一笑,這是穆仁給小野的回應,也是小野對穆仁的承諾。他們就這樣相互扶持的在沙發上面坐著,其余的事好像都不用想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岳峰走了過來,示意穆仁時間不早了,他過來把穆仁懷里面的熙萊抱起來向著書房走去。穆仁滿目溫柔的看著熙萊離開,又看了一眼小野,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覺得身邊有這麼多人真好,於是他翻身騎坐到了小野的腿上。雙眼直直的看著小野,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意,手慢慢的撫摸到小野的上衣邊緣,慢慢的向上拉扯,把小野那件緊身黑色的短袖輕輕地剝離他的身體,露出了小野那久違的健碩身體。小野自然不會反抗,他只是略帶笑意的看著穆仁,任由穆仁把自己當成一個玩具一樣,慢慢擺弄。再把小野的上衣脫掉之後,穆仁慢慢的在小野的身上摸索,撫過他的胸膛,撫過他的腹肌,又不時的將頭埋下去,感受著小野獨特的味道。小野也只是愛撫的簡單回應著。
在小野的身上玩了一陣,穆仁干脆甩掉脫鞋,慢慢的爬上了小野的肩膀,在這個187個子的大男生的脖子上,穆仁自然可以感受到不一樣的征服感和更加寬廣的視野,無論是視野還是心野。小野心領神會,雙手緊緊抱著穆仁的雙腿,將它們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體上,穩穩地站了起來,感受著小野身上肌肉律動的穆仁,不由得多出了一份難以抑制的感覺。
“我們去哪兒?”小野似乎挑逗的說著。以前的他從來都是自顧自得做,從來都不會說話的。
“呵呵,我想出去轉轉,你可以嗎?”穆仁總是這樣,在明顯了解別人心之所向的時候,還是會提出一些超出平常限度的要求,其實他並不指望有什麼實質性的回應,但是只要一個簡單的應允,一句話,他就會感到滿足,他其實要的不是做,只是那句話。
“當然,你說去哪,我就去哪。”小野輕緩卻堅定地回答著,然後就不顧自己的赤身裸體,不顧自己脖子上的這個男生。邁著穩定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這樣去打開房門的時候,穆仁治止了他。
“好了,現在外面人還很多,你出去難免會尷尬。”
“尷尬怕什麼,你叫我出去的,我就出去。”
“好了,我們回房間吧。”
於是小野馱著穆仁,慢慢的走向臥室的房間,由於小野的身高,穆仁不得不彎著腰,低著頭才能進入到臥室里面,但是他並不因此感到麻煩,相反他覺得很好玩。來到了臥室的他們兩個,穆仁已經不在小野的脖子上了,而是已經從脖子滑到了小野的背上,現在的他們就是簡簡單單的背的姿勢。
“我記得,我小時候,爸爸每晚哄我睡覺一定是把我背在背上晃,只有這樣我才能睡著,而且,每次他們以為我已經睡著了,想要把我放到床上,自己去休息的時候,我總是能馬上感覺到並且大哭起來。我真是不讓人省心,那時我都還沒滿一歲,卻能如此的依賴別人的背。”小野背著穆仁,穆仁安靜趴在小野的背上慢慢地說著。
“也許,你從出生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吧,只有被別人背到背上,你才能感覺到踏實,才能放心的去睡覺。”
“可是,那時我應該什麼都不懂啊。為什麼會缺乏安全感呢?”穆仁輕輕地把臉貼在小野的背上。
“也許,你的前世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吧,也正是因為你缺乏安全感,所以你才更不能容忍別人的生活得不到安定,沒有保障,在你看來,你總是能更加切實的感受到別人的無助和痛苦。”小野從來都沒說過這麼多話的。
“可是,我平常在普通人面前是一個挺冷漠的人啊,看到路邊的乞丐,我總是一閃而過,連腳步都不曾停留一秒。”
“你不是冷漠,你是無奈,你的愛和能力就那麼多,你沒有辦法同時愛和照顧那麼多人,你只能把愛集中起來,分給那些你覺得真正需要愛的人,其實在你心里,我們都是迷路的小孩,你用你的愛把我們一個個的撿回來,交給我們家的溫暖,讓我們融化原來被冰封的心。”
“呵呵,從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啊。”
“呵呵,最近遇到這麼多事,讓你的心很累了吧。”
“說實話,是有點,總想睡覺,可是眼睛一閉上,又是一堆的事,真想找一個人靠一下,人不能永遠都那麼強硬,那樣的人最後會碎的。”
“恩,我們都在你身邊啊,你為我們擋掉很多,現在我們來做你的依靠,我的身體永遠在你身邊,你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
“呵呵,謝謝你,小野,其實我真的很幸運,有你們對我這麼好。”穆仁說這說著,眼眶有點濕潤了。小野的背上感到了一陣潮濕冰涼。
“我們也要謝謝你,給我們你的心,讓我們可以住進去啊。”《牧馬人》第二季,第十五章,盟約
“乖,小賤狗,今天有沒有聽話啊?”一個中年略帶沙啞的聲音把,正在黑色鐵籠中半夢半醒的秦棟叫了起來。“爸爸今天給你帶來了好吃的啊,不過你要先讓爸爸看看你夠不夠乖。”說著中年把秦棟的籠子打開,伸手進去抓住秦棟的頭發,將他拖了出來。
說是叫秦棟,其實連秦棟自己都快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名字了,現在的他似乎對於小賤狗這個名字更有反應些。被中年拖出籠子,秦棟沒有絲毫反抗的欲望,為什麼?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了,他已經習慣了。至於他有多習慣,我只能說,他連一絲不掛的身體,脖子上的黑色鉚釘項圈,腳上的銀色腳鏈以及在乳頭上的那兩個特制乳環都已經習慣到不以為然了。
“小賤狗,你知道你是很幸運的嗎?”中年人把秦棟牽到了院子里面,高高的院牆,僻靜的環境,外面的人不會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的。中年人在秦棟的身邊蹲下,此時的秦棟正是以標准的四肢著地的樣子爬在草地上,下午的斜陽灑下來,金黃色的膚色沒有讓人感到一絲絲的不適應,反而給秦棟增添了更多的誘惑,誘惑著人們在他的身體上肆意蹂躪。當然,目前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件事,也正是這個發福的中年正在做的事。
只見他蹲在秦棟的身邊,一手撫摸著他的頭發,一手玩弄著秦棟的乳頭和下體,捏捏抓抓的。秦棟偶爾會被一些力道的增加而牽動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但是多半的時間里面,秦棟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很幸運你遇上了我,是我把你帶出那個窮山溝,還出錢讓你上了體校,你現在的身材不都是拜我所賜嗎?”說著這些,中年人在秦棟身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秦棟立刻忍不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你也別管我把你變成現在這樣,其實你天生就是條小賤狗的,你一開始跟著我,是因為我能給你提供很好的生活條件,後來我對你的調教循序漸進,打一棒子喂一顆棗,雖然我的棗大了點,但你沒有反抗那就證明了你骨子里面的奴性,我只不過將它們展現出來了而已。”
說完了之後,中年人從旁邊拿出了一個飛盤,在秦棟的眼前晃了兩下,然後將飛盤輕輕地向草地的另一邊拋去,秦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想法,眼睛一直發直的看著飛盤,然後真的如脫韁的野馬,四肢著地的追尋著飛盤而去,又將它叼回來,放到了中年人的腳下,這一切自然連貫,顯然,在這之前,無論是秦棟還是中年人都已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才能達到今天這樣的效果。
“好了,乖狗狗,干得不錯,我帶你去穿衣服,等下跟我去見一個大人物,你一定要給我好好表現啊!”中年人就這麼牽著秦棟,徑直的朝著屋子里面走了進去。
不一會的時間,他們兩個人走了出來,中年人和他身邊站的不是很穩當的秦棟。秦棟現在穿了一件長款的風衣,扣子嚴實的扣在身前,腳蹬一雙皮質人字拖,這就是他的裝扮。相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件風衣下面什麼都沒有。哦,對了,忘了說了,他的鼻子上面,那個是鼻環,鼻環的下面有一根細細的金屬鐵鏈一直垂下來,它的另一端在中年人的手里。
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上了車,似乎秦棟對這個鼻環和鐵鏈很是忌憚,一直動也不動的看著中年人的手,似乎隨時准備跟上中年人的任何舉動。這是一輛大型的SUV,中年在駕駛座,秦棟坐在副駕駛。他們要去哪里?
在城市的邊緣,山區的始端,有一片深邃的樹林,樹林得盡頭就是山區開始的懸崖峭壁,而在峭壁的腳下,低調的聳立著一棟深黑色的古代石頭建築。在密林和峭壁的庇護下,黑色石頭完美的隱藏在這里,隨著時間靜靜流淌,靜靜地蟄伏,像一個巨大的怪獸,藏在這里,也把秘密藏在這里。
“報告首長,方先生的車已經在距離此處三公里的地方,大約五分鍾之後達到森林邊緣。”一個年輕挺拔的小伙子,昂首立正,面對著窗前超大型暗紅色寫字台前,慵懶斜靠的中年人報告著剛才的一切。
這個小伙子,年輕健碩,稚氣於陽光刻畫者的英俊面龐上滿是緊張的表情。再往下看,寬闊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腹肌,肌肉因為緊張而呈現出它最完美的狀態,包括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和他的膚色配合到猶如一件件藝術品。等等,為什麼我能看到這些?哦,因為,這個小伙子除了一條黑色三角內褲之外,什麼都沒穿。特別的是,他還是荷槍實彈的。
“很好,叫樹林邊的人一接到他們就帶他們到偏廳等我,現在你給我過來。”超大寫字台前坐著的那個中年人,邊說著邊向眼前這個小伙子招了一下手。
顯然,小伙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刻為難痛苦的表情,但是僅此一秒,迅速收回,幾步上前,來到了中年人的身邊。
“把你的裝備都卸下來吧。我需要給你換一身裝備。”說著中年人從寫字台的櫃子里面拿出了很多黑色的皮質器具。
小伙子抬眼看了看那些器具,有些心寒的咽了咽口水,但他似乎沒有選擇,還是聽話的卸下了身上佩戴的槍械。在中年人的面前四肢著地,抬頭看著中年人。
“恩,像你這麼俊朗的臉上一定要配上口塞,張嘴。”說著,中年人將一個黑色口球塞進了小伙子的嘴里,又將它向後固定在小伙子的頭上綁好。頓時小伙子的嘴巴無法閉起,口腔立刻分泌出大量的口水,不一會就從小伙子的嘴角滴落到了地板上,讓中年人看在眼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來,接下來是項圈和韁繩。”隨著中年人熟練的手法,此時的小伙子脖子頭上被套上了各種器具。
“還要把馬掌給帶上,來抬手。”中年人又接連將小伙子的手給套上了一個皮質手套。
“最後一個是馬尾了,馬上就大功告成了。哈哈”說著終年不由得感到一陣興奮。可是地上的小伙子感到一陣更深的恐懼。一個大大的配有肛塞的馬尾被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小伙子的後庭。登時一陣撕心裂肺從小伙子的後面傳來,可是他必須咬牙堅持不能將它排除體外,因為那樣的後果將是毀滅性的。
將一切裝飾妥當之後,中年人終於滿意的抬起了他那個臃腫的大屁股,一下子騎在了小伙子的背上,還前後挪動調適了一下,這才揚起一鞭,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小伙子的屁股上,隨著一陣復雜的疼痛,小伙子費力的在地上移動起來。
秦棟被中年人在樹林邊上拉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被中年人把套在秦棟身上的風衣混亂的扯開,扔進了車里。
“在這里你不需要他,看看現在你不是更舒服嗎!”中年人邊脫秦棟的衣服,邊說著。
“過來,從我的胯下鑽過來,把我駝起來。”中年人命令道。
秦棟什麼都沒說,慢慢移動到中年人的後面,對著他的胯下爬了進去,然後將脖子卡在中年人的胯下,用力向上頂。中年人就這樣騎在了秦棟的脖子上面。這些事情發生的也是如此的順暢,不難想象它經過了多上次的演練。
“好了,走吧,方向的是我會告訴你的。”中年人用腳踢了踢秦棟。手里的那連著秦棟鼻環的鐵鏈又收緊了幾分。
秦棟別無選擇,他很是害怕鼻環上的那根鐵鏈。只得馱著中年人,時刻緊張著跟隨著中年人用鐵鏈給他傳達的方向信息進行調整。就這樣穿行在樹林里面,蚊蟲不時關照著他裸露的身體,但是他除了忍受,沒有別的選擇。中年人發福的身體著實給了他不小的壓力,但是秦棟沒有別的想法,也沒有別的意識,在他的腦海中,似乎除了很久才見一次的親生父親之外,就只有這一個他必須無條件服從的中年人了。
“你好,方先生,我們首長請您在偏廳等一下,他馬上就下來,請隨我來。”另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同樣的荷槍實彈,同樣的只是身著一條黑色三角內褲。
毫無疑問,那個方先生就是秦棟身上的中年人,也可以看出,這些年輕人們對於發生在眼前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不以為然,為什麼?因為無力反抗,還是見怪不怪?
秦棟在方先生的驅使下,跟隨這個小伙子進入了偏廳,說實話,屋內的裝飾對於秦棟來說一文不值,他只是將方先生放了下來,然後恢復到四肢著地的狀態,待在方先生的腳邊。
不一會兒,偏廳內側的門應聲而開,一個發福的中年人,身穿全白的棉質唐裝,其在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小伙子身上,緩緩地朝著方先生這邊過來。還邊說著:“方先生,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朱師長,您能屈尊降貴見我已經是我三生有幸了。”方先生連忙起身迎來。
“哈哈哈,好了,我們也不必客氣了,這次叫你們過來,一來是大家互相切磋下游戲經驗,另一個事嘛,就是要大家團結起來,共同抵御外敵了!”朱師長此刻已經到了方先生身邊,從小伙子背上下來,坐在了方先生身旁的沙發上。
“是,我們確實應該為了我們的利益,結成一個更為鞏固的聯盟了。”方先生十分期待的回應道。《牧馬人》第二季,第十六章,留仙湖(一)
“哎,悶死了,整天待在這個營房里面,連訓練都不用,吃了睡睡了吃的,干些什麼好啊!”陳影在營房的床上躺著突然叫了出來。
“是啊是啊,我們去找點玩的吧,在這里真的要悶死了!”躺在上鋪的黃劍隨聲附和道。
“不如我們去找穆仁吧?”陳影大聲的提議道,自從上次見過穆仁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星期,但是已經很難忍了,雖然自己不知道去見了穆仁做什麼好,但就是想要見到他。
“好啊,好啊,沒什麼事,去找他們玩吧。”余暢也加入了討論。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陳影一個挺身從床上跳起來,順手抓過衣服,往身上混亂一套,走上前兩步踢了踢身旁床上的戚星“你小子去不去啊?”
“算了,你們幾個去吧,現在外面這麼熱,我要睡覺。”戚星明顯已經困到不行了,低聲回復了一句,又睡了。
“懶鬼,睡成豬吧你。”陳影邊說邊向門口走去。其他的兵哥也是敲敲打打,一陣喧鬧之後,在不同的“去”與“不去”之聲中。門口出現了四個人,陳影,余暢,黃劍和池蕭。
“不知道穆仁現在干什麼呢?我們這麼過去會不會有點不好啊?”在行進的路上,池蕭有點擔心的說著。
“沒事,如果他不在我們就再去別的地方玩唄。”陳影果斷打消各位的顧慮。
“好吧,反正在什麼地方都是無聊,索性找個目標期待下。穆仁一定要在啊!”黃劍有點淘氣的向天祈求著。
幾個兵哥,雖然看似散漫,卻是動作很快的就走到了穆仁家門口。“蹦蹦蹦!”三聲力道十足的敲門聲之後。房里面傳出了一聲應門聲“來了”。
幾秒鍾之後,房門被盧迪打開了。“你們是?”別怪盧迪記性差啊,關鍵是現在眼前的四個男生完全不是軍人的樣子,一身休閒裝,個個潮流挺拔,儼然就是叱咤風雲的校園闊少。
穆仁本來在房間里面騎坐在岳峰身材看電視,聽見盧迪似乎不認識來訪的眾人,於是趕緊出門來看看到底是誰。
“額?哦,你是陳影嗎?”穆仁眼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生,一身白色印花短T將上身的肌肉輪廓十分明顯的勾勒而出,深色牛仔褲,一雙高幫淺色高邦帆布鞋。雖然只是頭發保持著軍人似得圓寸。但氣質上依然不是原來穿軍裝那樣的朴實,而是多出了現在與他年紀相仿的帥氣和陽光。要不是穆仁對陳影那雙熱情洋溢的眼睛記憶猶新的話,恐怕也是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跟一個星期前的那個兵哥哥聯系到一起的。
“恩!我是陳影,穆仁好久不見了!”陳影一看穆仁還記得住他,頓時覺得心情大爽,一邊附和一邊就徑直往房間里面走了進去。
“呵呵,你們都是兵哥哥吧?換上了休閒裝,一個個完全變樣了啊!我感覺我的家里面都被你們的光芒照的簡直是蓬蓽生輝啊!”穆仁趕緊讓他們都進了屋,一到客廳坐了下來就說了這一句。
“呵呵,穆仁啊,我們在那個營房都快憋死了,就想著來找你玩。”陳影完全不客氣,舒舒服服的倒在沙發上,一手接過盧迪遞過來的汽水,大口大口的喝上了。
“呵呵,我最近比較忙,都沒有時間去看看你們,讓你們自己找上門來,真不好意思啊。”穆仁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里他是主人,居然冷落他們那麼久。
“沒事,你不找我們,我們自己也會來。在那邊悶得要死,你來給我們找點玩的啊。”還是陳影,似乎跟穆仁十分親近,說話完全不分什麼。
“喂,陳影,你也注意點分寸吧”池蕭覺得有點不妥,提醒了下陳影。
“沒事的,呵呵,我就喜歡這樣聊天,不用舉你什麼,大家都是朋友兄弟嘛。”穆仁說著,他的心里也就是這麼想的,雖然他喜歡騎馬,渴望有馬努,但是內心真實希望的其實是那份純粹的兄弟情。
“恩,我就說穆仁不一樣嘛,我們現在可以說真的解放了,你們別向以前那麼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了。”陳影倒是反而開導著池蕭他們。
“呵呵,說的是,你們不用擔心,完全做自己就可以了。那你們想去哪里逛逛嗎?我讓博戶雷叫兩個車過來,帶你們轉轉吧。”說著讓盧迪給博戶雷打了個電話,叫他安排了一輛商務車過來。
“恩,車子一會過來,你們說說我們去哪里玩呢?”掛了電話,穆仁將目光轉向了陳影他們一行人。
“隨便,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玩什麼都可以。”陳影就這麼個意思。
“我們也沒什麼要求,你安排吧。”黃劍說了。
“那好吧,這邊最好的地方就是留仙湖,那邊的水很爽,現在這個季節又剛好,我們就去那邊有游泳吧。”在這炎炎夏日,再沒什麼比游泳更愜意的了,更別說現在身邊有這麼多的帥哥俊男在側。
“哦,說道游泳,我還要介紹一位小兄弟給你們認識認識啊。”盧迪,打電話給師子聰吧,好久沒見了,他的比賽也應該結束了,找他出來玩啊。
不一會,博戶雷就派人把一輛商務車開到了樓下,房間里面只有盧迪,岳峰,穆仁和陳影他們一行四人。小野自然是去找塗馳了,因為塗馳說看不到小野他就不能安心復習,無奈之下,穆仁出了個注意,叫小野假扮他的補習老師,就可以時刻陪伴塗馳身邊了,而且在這一段時間,也只有小野的話,塗馳會聽了。
“岳峰開車,這是他的老本行。盧迪坐在副駕駛吧,我們五個就坐後面了。”穆仁簡單安排一下,一行人有說有笑的朝著留仙湖進發。
在這一路上的聊天中穆仁才得知,原來陳影是重慶人,本來家中生活殷實,他是不會去當兵的,但是在十五歲那年家庭變故,一下子沒了經濟基礎,所以才走上了這條當兵的路。而身邊的黃劍和池蕭自小就是山東農村的,家里面老實本分,也沒什麼社會資源,原本在村里面家庭條件就不是很好,自然養成了一點點自卑的心理,後來當兵入了軍營,也是處處以和為貴,有時面對欺負也忍氣吞聲。慢慢的就被別人掌握控制了。至於余暢,本來家里面是不需要他當兵的,他家事音樂世家,個個都是有名的音樂界人士,以此他自小就很有藝術氣質,但是後來他自己覺得應該讓自己平添陽剛氣,也就不顧家里反對,進去了軍營,後來遭遇到種種,又不想家里擔心,於是就一直隱瞞著,自己背負。
看來和穆仁原來想的一樣,他們都是可憐的孩子,不過遭遇到這一切,一個巴掌拍不響,還是跟自身的性格有關系的,不同的性格在遇到同一件事的時候,所作出的反應是不同的,而事情之所以一步步的惡化,就是因為一開始的那個原則性的問題,沒有能夠很好的把握,沒有及時說NO,就會一步步泥潭深陷了。
在談話中穆仁也感覺到了他們四人的性格,陳影,典型的白羊座男生,很好相處;黃劍和池蕭是摩羯和金牛,都是穩重型的,踏實。而余暢是巨蟹座的男生,細膩並體貼。幾番歡笑之後,他們就到了留仙湖。剛下車,師子聰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原來他本來也是來這里訓練的,訓練剛結束就接到了盧迪的電話,於是就在這里留下來等著他們了。
師子聰見他們來了就過來開車門,連衣服都沒換,只穿了一條褐色三角泳褲,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彩照人。
“哈哈,師子聰,好久沒見你了,好像又變壯了呢。”穆仁搶先下車,見到師子聰十分高興,對著師子聰又摸又掐,師子聰也不反抗,有些不好意思,又挺胸探頭,任憑穆仁玩鬧。“好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體校游泳隊的師子聰,這四個人是兵哥哥,陳影,黃劍,池蕭和余暢。”
“你好啊,師子聰,身材不錯啊,但是游泳你未必快得過我啊,在哪里換衣服啊?我們下去試試。”說著就摟著師子聰的肩膀讓他帶路。
師子聰眼看這些兵哥哥如此熱情,也就沒什麼芥蒂,很快卸下心房,與大家打成一片。眾人三下五除二的換好了裝備。一起向著湖中跑去。在這一行人中,皮膚最白的就是穆仁跟盧迪,不過第一白的還是穆仁,盧迪已經慢慢變成了小麥色,都是他為了讓穆仁喜歡暗地里面辛苦聯系的結果,而其他的人都是常年暴曬型,早就是古銅色了。
從湖邊開始,師子聰和陳影就一路比較,飛速的朝著湖中游去。眼看著離大家越來越遠,師子聰才又說要比到游回穆仁身邊才分勝負,於是他們兩個有一陣奮力回到穆仁邊。
“別忘了,我們每次游泳的慣例啊!”盧迪說著。
“恩,是啊!”師子聰也想了起來。說著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然後穆仁很習慣的邁開雙腿。師子聰從水下鑽進了穆仁的跨下,然後一個挺身,游了上來,就這樣簡單的動作,連貫瀟灑,穆仁已然騎在了師子聰的背上。
“原來這就是你們的規矩嗎?”陳影問著。
“當然不止”盧迪說,“我們和穆仁出來游泳,穆仁是不可以自己游的,一定要是我們中的一個馱著他。或是接力,或者是從一而終。”
“這個簡單啊,今天就我駝他了,你們誰都別跟我搶啊!”陳影說著就想著師子聰游過去,要把穆仁搶下來。
“師子聰,要是你這麼容易就被追上,那我可就要罰你了啊。”穆仁在師子聰耳邊小聲的笑著說。
師子聰聞言立刻甩開膀子就朝著湖中奮力游去。陳影本來沒想到師子聰會逃,未盡全力,一下子被師子聰甩開了一大截,頓時爭強好勝之心起來了。“好嘛,你駝了個人跟我比,我輸就不是人!”立刻朝著師子聰飛速衝過去。
許久沒有享受過水中騎乘的穆仁此刻的心情也是大好,胯下的師子聰明顯比之從前,身材又壯碩了幾分,蓬勃的肌肉在水中律動,讓穆仁體驗著青春的活力。身後的陳影果然也是游泳好手,正在一點點的縮短與師子聰的距離,穆仁有意想要逗一逗這個衝動但直爽的家伙。彎下腰對師子聰說:“等他快接近你的時候 你一個折返往九十度方向游”
師子聰領命,就有意放慢了速度,等著陳影的優勢越來越明顯,眼看著距離自己還有兩個身位的時候,突然照著左邊九十度方向急轉,然後又奮力向前劃出了十幾米,陳影全力衝刺,一時收不住,硬生生的在水里衝出了十幾米才有調轉頭來追獅子聰。這一反一正,兩人距離也拉開了幾十米了。
“陳影,如果在我們回到大家中間之前,你還是追不上,那你可就輸了啊!”說完就叫師子聰立刻朝著大家游去,儼然距離只有五十米,而此刻的陳影距離最少也有一百米。
“我靠,你也耍詐陰我!”說是這麼說,但是陳影可不是隨便認輸的人,立刻甩開膀子奮力想著大家的方向直线衝刺。師子聰雖說是體校游泳隊的,但是他背上可還是做了個人呢。幸虧穆仁給了少了五十米的距離,所以才在最後以領先陳影兩個身位的優勢獲勝。陳影一面氣喘一面懊惱道:“穆仁你不夠意思,和他一起來玩我。就差一點點啊!”
“呵呵,你不就是想讓我玩你嗎?要不你嚷嚷著要我騎你。”穆仁也不顧忌什麼,隨意開起了玩笑。眾人聽後也是一陣仰笑。
“怎樣!我就是喜歡他玩我,你們笑個屁啊!你們不喜歡嗎?”陳影倒是也不避諱。
“不管怎麼樣,你可是輸了啊,輸了要受罰啊!”穆仁笑著說。
“罰就罰,罰什麼?罰我駝你?”
“那不是便宜你了,罰你駝我們!”穆仁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在場的剩下七個人。
“什麼?七個人?怎麼駝?”陳影不知道穆仁要玩什麼花樣。但這七個人可能嗎?
“反正今天你死了就對了!”穆仁不懷好意的說。
“盧迪,過來。”穆仁把盧迪叫到身邊,也不騎,只是讓盧迪在水里背著自己。他喜歡這樣感受別人的肌肉。
“我看你就先把你的三個戰友駝起來吧。”穆仁指著黃劍,池蕭和余暢。
“得,上來吧”陳影也不推脫。反正輸了就罰唄,又不是真的要死。
黃劍和池蕭先後跨上了陳影的背,這樣的重量加起來,已經是陳影所能承受的極限了。余暢在一旁小聲問:“還要我上去嗎?”
“上啊,你們不都得上嘛!還問。”說是這麼說,但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吃力。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說完余暢也就跳上了陳影的背上,這一上不要緊,陳影險些就整個人埋進水里面了。還好他們都反映快,相互調整了一下,總算是勉強可以適應。
“怎麼樣啊?陳影,這才上去三個啊,你就不行了啊?”穆仁見他吃力還在不斷地逗他。
“怎麼不行,你們不是要上嗎?上來啊?”陳影嘴硬。但現在視同騎虎,絕對不能認慫了。
“好了不逗你玩了,你這樣子也夠了。我們上岸打沙灘排球吧!”說著就催著盧迪將自己駝上了岸。他們一行八人,剛好分成了四比四的隊伍,分列兩邊。盧迪,岳峰,獅子聰跟穆仁一隊,剩下的四名兵哥哥一隊。
“沙灘排球不就是比誰能蹦的高嗎!這能有多難。”陳影繼續放話。
“你在這沙地上蹦蹦試試看啊?”穆仁接嘴。
陳影聞言立刻蹦躂了幾下,還真是完全沒有了往日風采,沙子細軟,減少了很多作用力,在這沙灘上的運動起碼比平地上多消耗一倍甚至更多的體力。
不過仗著眾人身體素質都還不錯,這一場沙灘排球的比賽倒也打得愜意,再加上他們都是身材外向姣好的家伙,一時間惹得旁邊圍觀呐喊助威者越聚越多,其中不乏很多花痴小妹妹的鼎力相助。
“哇,扣球的那個好帥啊,你看他的腹肌!”
“我喜歡接球的這個,多完美的臉啊!”
“才不是,你看看那個傳球的,皮膚這麼性感。好像摸一摸啊。”
這一切都被穆仁聽到了耳朵里面,於是突然高聲向著眾人大喊,今天輸了的那一隊,要被在沙灘上當模特免費摸一天。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周圍花痴們得一直尖叫,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兩邊不管那麼會輸,最後的贏家都是她們了。只是場上的各位聽見這樣的玩法,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下決心,絕對不可以輸。牧馬人》第二季,第十七章,留仙湖(二)
“陳影,看你接不接得到這個球!”穆仁一個扣殺照著陳影的頭上打去。力道很大,看得周圍的小妹妹們一陣心慌的驚叫。畢竟陳影的少爺氣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蹦!”的一聲,雖然有穆仁和周圍妹妹的雙重提醒,但是那一記球還是不偏不移的打到了他的頭上。把他打倒在沙地上,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右手扶著頭,明顯的八塊腹肌上面沾滿了沙粒,就這樣暈倒了。
“喂喂,陳影!”穆仁第一個叫出了聲音。旁邊的小妹妹隨即發出了更大的驚呼聲。
大家都一起跑到了陳影的身邊,圍在一起。岳峰經驗老道,第一個上前去查探陳影的情況。按道理說,陳影他們這樣的兵哥哥,日日訓練,身體素質應該是絕對上乘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被一記排球擊倒了呢?
檢查了陳影的情況,除了暈倒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大家就商量著先把他帶回去休息一下,於是這場排球賽也就戛然而止了。黃劍和余暢兩人駕著陳影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先把他放在了車上,穆仁一行人則各自回去換好了衣服,紛紛返回到車里。
正當岳峰把車子發動的時候,躺在後座的陳影又突然隨著一個深呼吸,木然驚醒了。而驚醒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迅速的坐直了身體,朝著窗外四下張望,眼睛不時的掃過剛才打排球的場地周圍。看似十分的警覺。眾人都不清楚,陳影怎麼會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也都不由得心中一擰。
“陳影,你這是怎麼了?”穆仁首先問出了聲。畢竟陳影這樣的反應太過奇怪了。
“啊?沒,沒什麼。”陳影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一聲,但眼睛卻還是警惕著注視著剛才打球的地方,密切的搜尋者一絲絲可能的痕跡。
“好了,陳影,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你的事也就該跟我們大家說說了,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陳影的回答顯然沒有達到大家預期的目標,穆仁索性把話挑明了說。
“啊?哦。”陳影本來還在盯著窗外,聽到穆仁這樣說,他這才將視线收了回來,頓了頓,說道:“剛才我在打排球的時候,看見薛哥了。”此話一出,車內的三名兵哥連同岳峰在內,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嘆。弄得車內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很顯然,這個薛哥必是個人物。
“岳峰?這個薛哥,你也認識?他是什麼人啊?”穆仁看到了駕駛座上岳峰的反應,問道。
“這個薛哥可以說是朱師長的心腹重臣,凡是朱師長出現的地方,必然有他的存在。雖然說他是朱師長的心腹下屬,但好像朱師長也對他有幾分忌憚,另外很奇怪的是,朱師長很多折磨我們的方法都有他的提點在里面,但他自己從來都不碰我們這些人,並且私下里面對我們都很好。大家一直都覺得他是個猜不透的人。”岳峰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大致說了出來。
“哦,這麼說來,陳影是因為害怕朱師長在這里才一時分神被球擊暈的了?”穆仁問道。
“那倒不是,峰哥說的不錯,雖然這個薛哥是朱師長心腹,又是很多壞點子的始作俑者,但是他對我們一直都是客氣好心的,只是剛才我看到他看著我的眼神,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樣,有一股森然寒氣直逼入腦,饒是這炎炎夏日海邊,也絲毫不減,一直看著我心驚膽寒,意識恍惚,才被那一記排球打暈的。”陳影又說出了他的感受。
“這就怪了,既然他對你們是和善的,那為什麼這一次看見你們又是如此的殺意凝然?”穆仁真是想不通,他們脫離了那個戶口本該是替他們高興啊?為什麼又要如此的殺伐之意?
“我也不知道,想著以前跟薛哥相處的時候,他總是笑呵呵的,雖然有的時候明明是他出的壞點子,但是總能感覺出來他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的不忍,但轉瞬即逝。這一次,為什麼好像對我們恨之入骨?”余暢也插嘴道。
就在這留仙湖的另一端,與沙灘邊人聲鼎沸相比,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這留仙湖的另一端只是一個半月牙形的小島,島邊常年濃霧裊繞,讓岸邊的人目不可視。原本是作為國家秘密的水中作戰訓練中心,在島上建造了幾間簡易的樓房,都是二層小樓,深灰色牆體,低矮肅殺。此刻的小島月牙正面的弧形沙灘上正站滿了兩排人,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屏聲靜氣,全身上下,只有下身穿了一件超緊的黑色三角內褲,將他們精壯結實的身體展現得淋漓盡致,隨著呼吸略微欺負的胸腹,在這驕陽下被炙烤滲出的汗滴,挺拔如松柏的站姿,無一不在訴說著這是一隊訓練有素的勁旅,只是他們統一到幾乎沒有的著裝和那面如死灰的表情在昭示著他們真正的歸屬——朱師長的奴隸兵團。
“嗚~~”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
這兩排人突然面向號角的發出的方向,呈現四十五度面對這角度,齊刷刷的雙膝下跪,雙腳最大限度的岔開,雙手背在背後,昂首挺胸的等待著遠處一對人馬的緩緩進入。
再過一段時間,這一隊人馬走得近了,只見朱師長慵懶的躺在一個由藤條編制而成的圓形座椅上,一腳踩在一名年輕精壯少年的胸膛上,另一只腳則塞進了一名皮膚稍微黝黑的青年的嘴里,那名青年正在恭敬地為他舔舐,朱師長不時發出滿意的呻吟。而整個藤條編制的圓形座椅則是由四名身材偉岸健碩的青年,四肢著地,集體背負馱著向此處進發。看見他們俊逸的臉龐上面滿是豆大的汗水和艱難的神情,在他們走過的沙地上面,不時的可以發現細小的紅色血跡,那一定是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下,膝蓋不堪重負,磨損過度的產物。
那朱師長的手里還握著一根長鞭,在他的座椅前方走著一行表情堅毅的年輕人,他們全部赤身露背,但見他們的背部都有些新舊不一的鞭痕,可見這些人是走在前方供這位朱師長隨時性起玩虐鞭打的奴隸。
等到朱師長來到了隊伍中間的時候,他才一腳將那個方才給他舔腳的青年踢下座椅,雙腳大力踩在了躺在下面的精壯少年的胸膛上,雖然這少年身材看似十分壯實,但畢竟年幼,朱師長這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加諸上來,讓他稚氣的臉上一陣苦楚。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既然來到這里,那你們就給我想清楚了,是想要好好的伺候我,還是要帶著你們的老婆孩子父母親人們一起受罪。”朱師長頓了頓用極其蔑視的口氣對著他們說。“你們也別想不開,人生來就是有等級的,你們為什麼要參軍,為什麼要沒日沒夜的訓練,為什麼首長前首長後的跑來跑去,為什麼見了我們要行禮,因為你們就是用來伺候我們得,說的直白一點,你們就是用來伺候我的!”雖然這話十分的罪惡,但是這朱師長說來盡然好像稀松平常,而底下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你們不要以為,現在我遇到點問題,你們就有機會自由,我告訴你們,進了我的奴隸兵團,就沒有能活著出去的,就算僥幸逃脫,我也必定讓你用百倍千倍的來還!”說完突然揮鞭,打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跪在地上的兵哥的背上,那兵哥未成想到,也就未作防范,登時被打倒在地,背上裂開了一條一尺來長的血口。那兵哥吃痛在沙地上喘著粗氣,突然又想到些什麼,馬上翻身起來重新跪好,想是明白這朱師長的淫威手段,迫於無奈,只得照規矩辦。
“突突突”的船聲從濃霧中逐漸的明晰,一條小小的漁船就這樣駛入了這個平實根本無人問津的秘密基地。等到船差不多靠近停穩了。朱師長伸手對著剛才被打倒的那個兵哥一勾,那個兵哥會意,跑過來彎下腰,立刻又變成了朱師長的代步工具,朱師長臃腫的身體壓在上面,慢慢的朝著湖邊移動。
“小薛啊,你來了。”朱師長先開口了。
“朱師長您好,這位就是我在電話中跟您提到的勾總。”姓薛的那位快速上船,將視野讓出來,只見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身休閒裝,淺色系的衣褲和一雙白色休閒鞋,身材倒是比一般的中年人要保持得好得多。
“你好,勾總,一直聽說您,今天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啊。”朱師長還是習慣性的官腔。
“朱師長才是真的非同一般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隨即環視了一下周圍或跪或爬的兵哥哥們。
“呵呵,讓勾總見笑了,來看上哪一個隨便用,不用跟我客氣。”朱師長想著勾總說,似乎這些兵哥哥們就是一件普通的用品。
“不勞朱師長費心了,我自己帶了”說著對著坐在船尾的一個俊朗青年使了一個眼色。
只見那個身著黑色短T,牛仔褲和一雙帆布鞋的俊朗青年,稍微點頭之後,立刻站起來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褲鞋襪,只留了一件紅色的丁字褲,全身上下,线條輪廓分明,肌肉形狀猶如雕刻,加上他俊朗的外形,的確是上品,只是那從他眼神中露出的呆滯之光,將他的氣質當真降低了不少。那青年將一切准備就緒之後,慢慢走上前來,跪在了勾總的身後,勾總微微岔開雙腿,那青年將頭從勾總的胯下鑽過,奮力一挺,將勾總整個頂了起來,勾總就這樣騎在了這位俊朗青年的脖子上。
眼見這樣一來,這個勾總比自己要高出好多,朱師長自然也不會示弱,隨即從兵哥背上下來,一腳踢了上去,兵哥略微遲疑,又突然照著剛才那位俊朗青年的動作做了起來,於是乎,這一朱一勾兩個人,此刻並肩騎坐在那兩個年輕人脖子上,一起相視微笑。
“小薛啊,你也挑一個騎著吧,走路實在是不符合你的身份。”朱師長轉頭對著姓薛的說著。
“不了,朱師長,我的身份與您不同,也是不配騎坐的。”
顯然這位姓薛的是回絕了朱師長的意思,朱師長一時間面露不悅,但隨即又將這份情緒收斂,不知道此刻心里在想些什麼。隨即對著勾總說“勾總啊,我知道你在南方的勢力也不可小覷,聽說你在沿海也有一個自己的奴隸基地?”
“勾某的小兒科游戲,可遠遠不能跟朱師長相比了。”
“誒,話不可這麼說,如今我知道你在南方的勢力雖大,但是一直沒能遇見質量上乘的奴隸,所以這才想起來到北方來尋找。我這里倒是有不少合適的人選,只是不知道勾總的興趣夠不夠大了。”朱師長說到這里,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兩個一個要錢,一個要人,一個有錢,一個有人,若能結成聯盟,日後辦事也會方便得多。
“朱師長說的沒錯,我是沒遇到幾個好的貨色,就拿現在這個來說吧,也算是我近十年來唯一能拿的出來,帶的出來見人的了。”
“恩,勾總的這個的確不錯,在尋常地方搜尋恐怕很難找到了,但是我這邊的卻都是國家級精挑細選的,比之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朱師長又開始吹噓。
“朱師長您放心,只要是能讓我們雙方滿意,我覺得其他的東西都好談啊。”
“那是自然,我朱某擔保,勾總絕對不虛此行。”說著邀著勾總一道朝著那二層小樓中進發。
此刻的車中陳影和岳峰等人還是沉浸在剛才的一幕中,誰也無法想清楚,那薛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而為什麼會對他們怒目而視。穆仁知道大家一時都摸不著頭腦,於是索性也不問,跟盧迪在旁邊自顧自的玩耍,反正岳峰也沒有要開車離開的意思。師子聰更是不明究竟,穆仁也不想讓他知道太多,於是簡單的跟岳峰說了一句,就叫上盧迪,師子聰又下車去游泳解悶了。
雖說是解悶,但是穆仁的心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車子,他在水里面看似跟盧迪,師子聰玩的不亦樂乎。其實笑容的背後總是一顆擔憂的心在懸著。“這些兵哥哥只要跟那個朱師長沾上一點關系就會緊張,大好的青春年華,全部搭進去不算,還要在以後的日子里面,每每想到此處就如噩夢難醒。真是可憐,可是自己想幫有幫不到。”
“哎,我累了,你們兩個注意馱著我啊,我要在這水里睡上一覺。”穆仁對盧迪和獅子聰說道。
這兩個孩子就朝著他游一個人用背拖住他的屁股,一個人用背駝住他的頭,就這樣三個人飄在水中,穆仁自然知道他們兩個不會讓自己掉下去,索性悠然自得的閉上眼睛,享受著湖中日光浴。但看似悠然自得,他的心里卻正在翻江倒海,思索著任何一點點他知道的細節,希望能從中發現什麼,能夠幫到身邊的人。
“這個薛哥究竟是站在那一邊的呢?”穆仁兀自思索。
“要說他是壞的,從各位的口中應該不至於到好壞不分的情況,可是他為什麼總是幫助朱師長出主意折磨他們?又為什麼自己從來都不嘗試。他究竟在想什麼?似乎這個薛哥是一個可以信任或者說可以利用的人。還需要更多的接觸。”一時間穆仁的心理對這個薛哥充滿了好奇,也有一股很強烈的感覺,想要去接近他,認識他。
忽然一個翻身,穆仁將頭轉向了湖心的位置,一個閃光突然閃過他的眼睛,那光芒極是刺眼,卻又極是快速就消失不見。在穆仁的印象中,湖心應該是沒有東西的,就一般的游船不會靠到那麼個地方。可是那個地方明顯是有亮光閃過,而且他突然很好奇,以前覺得這個留仙湖是個一望無邊的大湖,因為自己從未看到過對岸,只是被一片茫茫白霧蒙了起來。但這一次,他突然想到那邊去看看,這留仙湖的另一面。
“師子聰,你們訓練的時候,去過那邊沒?”穆仁頭枕在師子聰的背上說。
“那邊?”獅子聰順著穆仁的手看過去,“沒有,我們教練說那邊水流不行,不要我們過去的。”
“哦,那你能游過去嗎?這麼個距離。”穆仁又問。
“游過去肯定是沒問題,不過我們為什麼要過去啊?”師子聰問。
“穆仁,你要過去嗎?我不知道能不能游的過去呢。”盧迪聽見之後有點擔心自己的能力。
“沒事,盧迪,你就先別過去了,我跟著師子聰過去先看看,也就是無聊而已。”說完穆仁就和師子聰一起朝著那一片雲霧裊繞的地方游了過去。《牧馬人》第二季,第十八章,山雨欲來
“穆仁,你騎到我的身上來吧,我帶你過去沒問題的。”師子聰在穆仁的身邊邊游邊說,此刻的他們二人已經游出了一般游客的活動范圍,正在朝著這濃霧中一步步的進發。
“沒事的,現在我還可以游,等一會我不行了再靠你吧,誰知道那邊還有多少路程,現在還是儲備體力的好。”穆仁回絕了。
“好吧,那你有事立刻告訴我啊。”師子聰也就這樣應承著。二人一路朝著濃霧中游去,不知道那邊會有些什麼東西,但是穆仁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指示,讓他非要到那邊去看一看才能心安。
“這邊的水跟那邊倒是一樣的清澈,怎麼這霧氣這麼重呢?”穆仁問師子聰。
“不清楚,只是聽我們教練說,這邊的霧常年不散,好像跟什麼地理環境有關吧,反正我們也沒有被允許過來過,好像這里面還有什麼軍事基地或者什麼別的東西。”
“軍事基地?”穆仁在嘴邊小聲的嘀咕著,這附近有一個軍事基地?要說在這濃霧彌漫的地方,弄一個海軍軍事基地,也的確是說得通的,要真的是個軍事基地,那他們這般貿然前往豈不是比較麻煩啊。
“恩,師子聰,我們兩個小心一點,要是此處真的是軍事基地,被發現了不太好辦,我們盡量別弄出什麼動靜,遠點看清楚了就走吧。”穆仁雖然對此處十分好奇,但也知道軍事基地擅入那是非同小可的,因此權衡折中,選擇遠遠觀望即可。
“好的,那我們從這邊游吧。”獅子聰選了一個方向帶著穆仁游了過去。
“你還行嗎?穆仁,要不就上來吧。”師子聰再一次游到穆仁身邊。
“好吧”穆仁此刻已經稍感吃力了,誰叫他平時也不注重鍛煉,雖然身材保持勻稱,但終究不可能跟這些運動健將們同日而語。師子聰聞言,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從穆仁的雙腿之間游過,准確的將穆仁駝了起來。然後放慢劃水的速度和力道,慢慢的想著濃霧中心摸索著前進。
“盧迪,你怎麼回來了?穆仁他們人呢?”岳峰眼見盧迪一個人從沙灘走回到車里。
“他們說要去看看那篇濃霧背後是什麼東西,我怕我自己游不過去,穆仁就叫我自己回來了。”盧迪簡單的說了一下。
“哦”岳峰咋一聽覺得沒什麼,也就沒有多想。
“什麼!?濃霧背後?”池蕭突然大聲的叫了出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我想起來了,這個留仙湖的另一邊,是我們的一個秘密訓練基地。”池蕭見眾人都沒有印象,就接著往下說:“我一開始當兵就被分到了海軍,後來有一段時間進入海軍參謀部工作,有一次跟著一個首長來到這里視察工作,但我們上次是從另一邊直接進去的,所以對這邊的情況不是很熟,知道剛才說濃霧,才又想起來的。不過這個海軍訓練基地,好像已經廢棄了兩年了,現在應該沒什麼人的。”
“廢棄了兩年?”岳峰又獨自的說了一句。
“不對!”岳峰突然想通了什麼,立刻跳了起來。
“剛才陳影在這湖邊看見了薛哥,你又說這個海軍訓練基地已經被廢棄了兩年,而且我知道朱師長兩年前曾經參與過某個海軍訓練基地的善後工作,難道這個海軍訓練基地,已經被朱師長私吞下來,改作它用了?”岳峰迅速的把自己的想法向大家明示。大家聽了都不由得心中一緊,確實這一切都太巧合了。最讓他們擔心的是,現在的情形看來,不但這個海軍訓練基地是屬於朱師長的秘密據點,薛哥出現,那就意味著,這個朱師長此刻正在這個據點里面活動,倘若讓穆仁他們冒失的闖入,被發現,不知道朱師長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們呢。想到此處,岳峰他們就禁不住冒出一陣冷汗。
“不行,我們要立刻過去接穆仁他們。”岳峰在這一行人之中,年紀最大,資格最老,現在穆仁不在的情況下,他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了。立刻開始布置大家一些簡單的事情,需要大家出發去接應穆仁他們。
“盧迪,你水性不好,就先不要過去了,在這里打電話,幫我把楚騅,還有營房里面的那六個弟兄一起叫過來。也給小野打個電話,他經驗豐富,到時候讓他來組織大家過去,我先帶著這里的四個人過去看看穆仁他們什麼情況。”說完就跟著陳影他們一起向著水中走去,衣服也沒換,徑直就下水了。陳影他們一行人也知道事關重大,二話不說,緊跟著岳峰就潛入水中。
“塗馳”小野對著正伏在桌子上埋頭苦算的塗馳,突然說道。
“怎麼了?”塗馳聽見小野的召喚,轉過椅子來,一臉期待的看著小野。
“我想回去看看”小野說著,眼睛自然是與塗馳四目相對。
“回去看看?不用吧?他們那麼多人,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吧。”塗馳怎麼會舍得讓小野離開他呢,現在好不容易用高考作為借口,不但他爸媽,連穆仁小野他們都不敢逆了他的意思,他這才能有機會跟小野好好地待在一起。可現在沒待得了幾天,小野居然又說要回去看看。
“我也知道那邊很多人的,不過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而且我都在這里陪了你快一個月了,你也復習的不錯,我稍微走開一下沒關系吧。”小野面帶微笑的看著塗馳,口氣中稍帶這一絲絲的央求,也許這樣的口氣,也只有面對塗馳的時候才可能出現了。
“我去了兩天就回來行不行?”小野繼續哄著塗馳。
“額……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但是不准不接我電話啊。不然那我絕對不復習,跑去他們家找你。”塗馳最後還是答應了。
“好的,乖啊,我去去就來!”小野說完之後,起身穿上了外套,朝外走去,關門來到了塗馳家附近的大街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今天一大早就不太舒服,心里總是慌慌的,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記得上一次出現的時候,是他父母要出事的那天。
“鈴鈴鈴~~~”小野的手機就這樣響了起來。
“喂,盧迪。”小野一看是盧迪的電話,接起來說。
“喂,小野哥,我是盧迪”電話那頭傳來了盧迪誠懇卻也稚嫩的聲音。
“恩,盧迪,我正想去找你們呢。”小野聽見盧迪的聲音,心中也莫名了覺得親切。
“小野哥,是岳峰哥要我給你打電話的,他讓你到留仙湖來找我們,再帶我們一起去留仙湖對岸的海軍訓練基地。”塗馳把他所知道的事一股腦的向小野倒了過去。
“留仙湖?海軍基地?”小野一頭霧水的重復著。“是了,我想起來了,那個海軍基地,我曾經去過,那是朱師長的秘密基地。”
“是的,岳峰他們也是這樣說的。”盧迪聽到小野此刻重新提起這樣的說法,立刻出聲附和著。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我就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說完這一句,小野掛了電話,立刻就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留仙湖去了。
“穆仁,你看見沒有,前面好像有幾棟房子呢?”師子聰對著背上的穆仁輕聲的說著。
“恩,我看到了,那片濃霧里面,好像是有幾棟房子,但是都挺矮的。不注意還真是看不出來呢。”穆仁趴在獅子聰的背上,盡量的壓低了身體。“你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人,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登陸看看啊?”
“好的,你趴好了,我慢慢走邊上游游看看。”說完師子聰就慢慢的朝著那片低矮房子的邊上游去。
“岳峰,你看見他們了麼?我們已經在這濃霧中游了快二十分鍾了,料想這片濃霧也沒有多大的范圍。”黃劍此刻游到岳峰的邊上。
“我還沒有發現他們,也許是這片濃霧太過密集,阻斷了我們的視线吧。我們再仔細在這周圍搜尋一下。”岳峰嘴上說著這些,心里可是無比的著急,他與穆仁已經認識了四年了,雖說見面才不到一年,但他們之間所建立的關系,深刻到他們其實遠遠超過其余人的想象。
“岳峰,你往前看,那片是房子嗎?”陳影好像發現了什麼,立刻高聲向岳峰叫道。
“恩,我看見了,你們注意下,房子的死角,以每間房子為圓心的三十米范圍,輻射著關注,看看有沒有哨兵或者是監視設備。另外,迅速查清島上各種便於藏匿和防守的特殊地形。”岳峰根據現在的狀況迅速做出了作戰指揮。另外的四個人雖然遠離軍營一段時間,但是本身的軍人素質還是立刻在身上體現,每個人各司其職,迅速進入了戰備狀態。
“小野嗎?”小野的電話突然莫名其妙的響了起來,本來以為是盧迪的電話,可是接起來卻發現對面的聲音不是那麼熟悉。
“額?我是,你是誰?”小野不是很清楚電話那頭的家伙究竟是誰,但是隱約之間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對方不是什麼壞人,隱隱有一種信任感出現。
“哦,我是熙萊啊。怎麼,聽不出來了麼?”對方這才自報家門,居然是熙萊,這著實讓小野感到意外,而且細想起來,對方的聲音也不像熙萊以前那般的狂妄霸氣了,而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當然屬於熙萊的那一份王者的氣質還是濃厚的蘊藏其中,只是角質之前的張揚,更加的內斂沉穩了。
“哦?熙萊啊,你怎麼聲音變成這樣了,我都聽不出來了,你恢復了嗎?在美國那邊的療養看來效果不錯啊。”小野其實心中滿是驚奇,現在電話中的這位熙萊與一個星期之前的那個熙萊目光呆滯,毫無意識的熙萊截然不同,他只不過去了美國一個星期,怎麼會恢復的如此之快。
“呵呵,其實也沒有完全好,只是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響起了很多事,真的是像靈光一閃那樣,然後突然覺得自己就這樣清醒了,以前的事雖然是個噩夢,但是現在也不足以讓我有什麼大的震撼了。”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了熙萊若有所思卻又淡定自若的聲音。“你們過得怎麼樣?前段時間真是多虧你們了,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們就離開了。”
“說這些干什麼,你也知道穆仁把我們當成是什麼,在他眼里,為我們做什麼都不需要謝謝的,雖然他從來不說,但他時時刻刻都在想念著大家,都在記掛著大家。”小野說著這些話,是代替穆仁跟熙來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其實穆仁的心一直都在他們身邊,他們都能感覺得到,但穆仁偏偏是那種只做不說的。
“恩,這我都知道,我已經回國了,上次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可不會讓那個姓朱的過得舒坦。其實他之所以對我那樣就是因為我也掌握著他的一些生死攸關的證據,他想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讓我臣服於他,聽命於他,但是可別忘了我是熙萊。從沒那麼容易被別人征服的,尤其是用這麼卑鄙下作的方式。”
“哦?你已經回國了麼?”小野胡亂的回應著,因為此刻他的心也是懸著的,不知道穆仁那邊會發生什麼事,哪一個海軍訓練基地他曾經去過一次,別看外面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
“恩,你們在家嗎?”熙萊那邊又一次發話。
“沒有,我在車上,正要向留仙湖趕。”小野簡單的說。
“留仙湖?你們去哪里干什麼?”沒想到熙萊的那邊突然又激動了起來。
“怎麼,難道你也知道留仙湖嗎?”小野緊張的心情又一次被熙萊的反應拉了回來。
“豈止是知道,簡直是刻苦銘心!”說到這里,熙萊咬牙切齒的說道。
“穆仁他們現在都在那個地方,我也在像那邊趕去的。”小野將這邊的情況說給熙萊。
“是嗎?黃俊和殷覺跟我在一起,那我們也馬上朝那邊過去。”說完了電話,熙萊立即叫來了殷覺跟黃俊,讓他們准備好車子立刻向著留仙湖趕去。
“楚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馮剛看著楚騅急衝衝的進了房間,叫上他們立刻跟他走,還丟給他了們從警局里面拿過來的一大袋武器。那氣勢十分緊張,大家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動作很快的跟上,進了一輛車。可是一路上楚騅都不說話,馮剛忍不住,問道。
“恩,剛才接到了盧迪的電話,岳哥要我們全部帶上家伙,立刻趕到留仙湖,肯定是要發生什麼事了。”楚騅這才打破沉默。
“連家伙都帶上了,那必定不是什麼小事了。”張橋小聲的嘟囔著,一時間車上的氣氛更是低到了極點。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是我絕對相信岳哥,有他在,肯定沒問題。”楚騅此言雖說說所給大家安心的,但是他自己真心的感受,從他進入軍營到了警營,岳峰一直都像一個老大哥一樣一直照顧著自己。自己早就從心理對這個岳大哥無比的信任了。
“從這里到留仙湖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你們先檢查下這些家伙能不能正常使用吧,畢竟在警隊里面這些東西多半是放著,沒什麼用處。”
“好的,楚大哥,交給我們吧。”張橋和馮剛齊聲說。
“穆仁,這邊我們好像可以上去了”獅子聰慢慢的從水里背著穆仁出現在了小島南端的一小塊突起的礁石後面。
“好的,我們現在這里看看這島上到底有沒有人。”穆仁說著從師子聰的背上翻身下來,站在了沙灘上。
“這小島上也是看不到對岸的誒,這里的霧氣當真詭異。”穆仁挺直了身子朝著另一邊望了一望。
“而且除了那片的三棟二層樓房,好像也沒什麼別的人。”師子聰從礁石後面走了出來。
“而且,好奇怪啊。這島上為什麼連顆像樣的樹都沒有?”穆仁東瞧西望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好的綠色植物,整個島上一片灰暗,連同的那些灰色的小樓都快被這片灰色包圍消耗殆盡了。
“撲撲”兩聲破空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了兩根像是針管的東西,不偏不移的射中了穆仁和師子聰的脖頸。連同著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疼痛,和眼前一片暈眩的視野,“咚,咚”兩聲,這兩人就如此昏倒在了地上。
“快去匯報朱師長,這兩個人怎麼處置。”一個聲音從礁石底下傳了出來。跟隨著一身機械運動的聲音,礁石突然移開了位置,露出了一個洞口似的金屬空間,里面走出了兩個人,將穆仁與師子聰一到,搬了進去,大概半分鍾之後,島上重新恢復了剛才的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牧馬人》第二季,第十九章,天堂?地獄?
“啪!啪!”急促的兩聲之後,只覺得兩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就連原本昏死的穆仁也無法抵擋著突如其來的光线,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遮擋在眼睛前面,約莫半分鍾的時間過去了,他的眼睛才逐漸的恢復過來,方才看得見身邊的事物。
轉而適應了這耀眼光线之後,穆仁開始慢慢的習慣這個空間,慢慢的發現,自己的身邊,師子聰也在掙扎著慢慢轉醒,而他們二人此刻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塊冰冷的水泥地上。向著四周看去,除了那依舊怒視著他們的兩盞大燈之外,他們儼然是身處在一個牢籠之中,正前方是一面用鋼棍層疊糾纏著的鋼網,鋼網的另一面站著幾個身穿黑色內褲的男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身材健碩,面無表情。而在他們中間,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竟衣著整齊的坐在那里,他的胯下是一個與自己同樣年紀的男子,這名男子的臉上露出了疲倦和痛苦的神情,裝束與站在中年男人背後的那些人一樣,只是這名男子是跪在這冰冷的水泥地上,而他的肩膀赫然便是那名中年男子的座椅,而他的大腿除了要承受住中年男人的重量之外,還要被中年男子當做腳墊踩在上面。而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那名中年男人的兩手放在年輕男子的頭上,手里抓著一條黑色的皮質繩索,緊緊連在了胯下男子的頭上和嘴上,也就是說那個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就可以輕易操縱著胯下的男子,再往下看,他的那雙踩在男子大腿上的鞋,那雙鞋上滿是突起的金屬裝飾物,密密麻麻爬滿了他的整雙鞋,而從他肆意踩著得男子大腿周圍,可以清晰的看得出,那些被這雙鞋上的金屬物刮傷的各種帶血的痕跡。男子跪在地上的膝蓋上也顯然是已經長時間的摩擦而印刻上去的各種傷痕。
這名中年男人並不讓穆仁感到陌生,早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他們就已經見過面了,他就是朱師長。這位朱師長故意在胯下男子的肩膀上面磨蹭了一下,又用腳在他的大腿上踢踢踏踏了一番,頓時男子的大腿上又滲出了幾絲鮮血。調整好了之後,朱師長首先發話了:“穆仁,好久不見了啊,我還真有點想你了,想不到你比我更心急,我沒去找你,你竟然自己過來找我了。”
剛剛轉醒還全身酸痛的穆仁,發現對方是朱師長那個厚顏無恥,心狠手辣的老變態之後,知道自己不會那麼輕易就能出去,反而顯得淡定灑脫了。回身看了看師子聰,他也已經轉醒,顯是被眼前這一切驚著了,一時間有些呆滯,竟然還沒回過神來,又聽得那個老頭對著穆仁說話,雖然自己不是很明白,但想來他們兩個必是有些淵源,看到穆仁朝他這邊投來關切的目光,心下莫名的就平靜下來,也許在他們所有人心中,不管自己身處何地,只要是有穆仁在旁邊,那便無懼了。
眼看著師子聰的目光漸漸清澈,穆仁微微的向他點了點頭,獅子聰也向他還了一個微笑,穆仁知道師自從並沒什麼大礙,擋下心中大定,索性就在這水泥地上盤腿坐著,對著前方的朱師長說:“哦,原來是朱師長啊,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就是想到我家廁所里面的馬桶都不可能想得到你,反正是你總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周圍,當真當我是塊寶嗎?”穆仁此刻身處如此境地,知道前途未卜,竟然陡升了一種慷慨赴死的豪情,竟然在言語中都不忘了占朱師長的便宜。只是他嘴上雖說得如此輕松,但是心下明白,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是必須想辦法把師子聰弄出去。他們可沒有義務陪著自己遭受著這一切。
“哈哈,困獸居然還有此斗嘴的心情,你是當真不知道你來到什麼地方了嗎?”朱師長的狂笑讓人覺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他口中飄來,聽了直欲作嘔。“既然你不請自來,那我禮貌性的也得盡盡地主之誼,我帶你參觀一下吧。”朱師長笑完之後,示意手下將牢籠打開,讓他們兩人出來。
牢籠方一打開,穆仁跟師子聰剛剛站了起來,立刻有兩名朱師長的手下,走到他們面前,雙雙跪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的頭上和嘴上已經套上了跟朱師長胯下的那個男子一樣的東西,正由他們二人雙手托著示意要交到穆仁與師子聰的手上。
“朱師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穆仁雖然對這些騎乘的游戲並不陌生,但在此時此景讓他做這樣的事,還的確大大的不習慣,而且又是這個老變態的意思,總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都說過了,盡地主之誼嘛,要參觀我的地方,當然就用我的禮節了。”朱師長大言不慚的說著。
穆仁沒想到這位朱師長除了心狠手辣之外,還是如此的愛擺排場,就連這樣的環境下,盡然還有心情跟他們玩這些,不禁覺得對這個老變態真是無言。
“你們不上來也行,他們會一直在這里請你們,直到你們想通了為止。”朱師長見穆仁他們兩個沒有反應,便拋出這麼一句話,依舊坐在那個男子肩膀上看著,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似乎在等著看好戲。
他的話音剛落,穆仁他們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見面前兩名跪下的男子動也不動,而從他們身後又走出來了兩個男子,手里各拿著一條一米來長的皮鞭,剛剛走上前來,就對著前面兩名跪下的男子一陣鞭撻,那兩名男子,吃痛強忍,不時的發出痛苦的聲音,但卻礙於某種威懾,盡然依舊跪在那里,動也不動,任憑身後的兩人對他們瘋狂的抽打。
“怎麼?還不知道開口請客人嗎?”朱師長的話又響起來了。隨著他的話音,二人身後的人突然又加大了抽打的力度,只聽見皮鞭破空的遲遲聲,和打在皮肉上,撕裂開肌肉的聲音,還有就是跪在地上二人強忍著背後的疼痛,用顫抖的聲音對著穆仁和師子聰說:“懇請二位上馬!”
見此情形,穆仁知道多說無益,這個老變態一定會想方設法達到他想要達到的效果,雖然實在想不出這樣做有什麼好玩的。“好了,停手吧,我們上就是了。”穆仁高手喝止住了正在身後揮鞭的兩個人。從跪在地上的一人手中接過了韁繩。師子聰也看著穆仁的樣子照做了。
“慢著”正當穆仁要騎跨到身前這名男子的脖子上的時候,那位朱師長又出聲來“剛才叫你們上,你們不上,現在再上就不是騎在脖子上了,既然是馬,當然要騎在背上。”穆仁這才覺得這位老變態真的是虐人不止,剛剛經受過鞭打的二人背後皮開肉綻,再被他們這樣起坐上去,摩擦起來豈不是疼痛難忍,這樣的東西也想得出來,簡直是禽獸。
“不過,這兩個賤種太髒了,為了不弄髒你們的身上,我給你們找兩條褲子來穿上吧。”朱師長又說。
雖然不知道朱師長此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穆仁本能地覺得,那一定是又一項整人的計劃。
轉眼間,已經有兩人把褲子拿過來遞到了穆仁二人的手中,款式什麼的先不說,但這褲子盡然是濕的。
“朱師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褲子濕的怎麼穿啊?”穆仁真是不明白他到底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
“濕的怎麼了?濕的就濕著穿唄。你不想穿?”朱師長再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明顯露出了狠色。那兩個手握鞭子的男子竟又要開始揮鞭。無奈之下,穆仁只得自己先套上了這條濕濕的褲子。
“這還差不多,請上馬吧。”朱師長顯是對穆仁的表現十分得意,嘴角依然掛著邪惡的笑容。
無奈之下,穆仁跟獅子聰只得勉強穿著這一條濕漉漉的褲子,騎坐在了面前兩名皮開肉綻的男子的背上。但是剛剛坐了下來,就感受了胯下男子身體的一陣顫動,兩名男子同時發出了一聲吃痛強忍的呻吟聲。穆仁不明究竟,但瞧見朱師長的嘴角咧得更開,立時明白朱師長定然在這褲子上使詐繼續折磨他們。穆仁用手摸了一下濕漉漉的褲子,又放在嘴里嘗了一下,沒錯,那竟是鹽!頓時一股怒氣從穆仁的胸中急速升騰,他素來知道這位朱師長變態殘忍,盡沒想到他居然想得出如此血腥暴虐的方法玩弄這些人,本已是被鞭打的血肉模糊的背部,原想讓他們騎坐上去已經是很痛苦了,沒想到,朱師長既然還讓他們穿上了浸滿鹽水的褲子,就這樣騎坐上去,幾乎要時時刻刻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侵擾。實在是變態殘忍無所不用其極。
“怎麼?走不動嗎?”看著地上那兩名男子痛苦的樣子,朱師長笑的更開心,但是他還厲聲的呵斥著。
聽到了朱師長的呵斥,那兩人被嚇了一跳,強忍痛苦,打起十二分精神,跟在朱師長的後面,將穆仁和師子聰駝了過來。
一路走來,光是牢房就有不下二十間,而牢房中多半是關押著年輕高壯的男生,年紀都和穆仁他們差不多,有的還要更加小些,他們不像穆仁和師子聰那樣被隨意的扔在地上,而是被擺成一個大字,用鐵環牢牢地固定在牆上,每間牢房都這樣鎖著六個人。中間有一些肉類和蔬菜的碗,但是看那食量,明顯滿足不了他們。他們的眼睛都被黑布蒙住,耳朵似乎也塞上了東西,是以穆仁他們一行人經過,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全身赤裸,有的人身上還有鞭痕,燙傷,穿環和其他的一些痕跡,讓人觸目驚心。也不知道他們被關在此處有多久了,不知道他們是來自何方,家人又是否知道他們的處境。
走過了昏暗的牢房,穆仁他們跟著朱師長又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四周都是用大理石圍起來的牆壁,木制的地板上面有些特制的鈎掛裝置,想來是朱師長進行調教的固定場所。穆仁跟師子聰胯下的男子還是那樣賣力的爬行者,可是從他們不時發出的呻吟,跟感受到的身下傳來的顫抖來看,他們已經漸漸地體力不支,隨時都可能倒下去。而穆仁更清楚,如果他們就這樣倒了下去,朱師長會給他們一個什麼樣的懲罰。所以他必須盡快的找個別的人來取代他們,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哎,朱師長”穆仁高聲的叫住前面的朱師長。“你這里的好馬這麼多,我可不想只騎這麼一匹啊,你可得多叫幾匹馬來伺候我。”
朱師長也不明白穆仁何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朱師長也沒想太多,在他看來,穆仁肯定是被他這里的貨色所征服了,那也難怪,他這里隨便拿出一個都是一等一的角色。
“沒問題,看上誰了?直接上去牽。”朱師長一臉得意的說著。
穆仁聞言暗暗笑了笑,想師子聰點頭示意,雙雙站在了地上,彎下腰把胯下的男子扶了起來,輕聲說:“你還好吧?”那男子突然抬起頭來,愣愣的看了穆仁好久,這才意識到了有點失態,慢慢的又低下頭,一句話不說的退到旁邊去了。穆仁又對著朱師長說:“既然朱師長如此好客,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不知道朱師長這里藏著多少好馬啊?”
“怎麼,現在這邊上的十幾個人你還看不上嗎?還要問我有沒有啊。”朱師長一時間還在得意,沒想到穆仁的意思。當然,穆仁此刻也沒多想什麼,只是出於好奇,想知道這朱師長的地宮里面到底藏匿了多少人。
“極是到了朱師長的地盤,當然要一睹朱師長的風采。恐怕朱師長不是只有這麼十幾個奴隸吧。”穆仁一邊捧著朱師長,一邊想著自己要怎麼找機會出去,在這樣一個隱秘的環境中,想要依靠別人找到自己,機會幾乎是零,所以唯有自己想辦法找機會脫身,而在這所有的人之中,其實只有兩種關系,主奴關系,而主這一層的人,只有這朱師長一個,雖然知道朱師長肯定有著不同的方法,禁錮這這麼多年輕健碩的年輕人任其奴役,但是穆仁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不會是心甘情願遭受這種非人的生活的,所以只要他能在這里取得他們的共鳴,不管他們是如何的態度,哪怕只是兩不相幫,或者是暗地放他們一馬,他們也足以可以從這個地宮之中逃出生天。而現在他想要做的只是盡可能的見到更多的人,看看有誰能夠幫助到他們。
“好,叫他們上來。”朱師長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幾分鍾之後,從這個巨大石壁木地板的房間四周的六個門里面不斷地涌出俊朗又身材較好的年輕男子。這些男子果然全部是一等一的上等俊男,可是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面如死灰,不苟言笑,甚至是萬念俱灰的神情。
“上前去看看吧”朱師長指揮者胯下的男子來到穆仁的身邊,遞給了他一根鞭子:“看上誰了,什麼話都不用說,他們都被我訓練好了,你看著。”說到這里,朱師長眼睛又望向了這推滿了房間的各色俊男,忽然猛地一揮舞手里的鞭子,一聲厲聲破空。穆仁還兀自納悶,這朱師長為什麼要在此時揮這麼一鞭子,沒想到鞭聲剛剛過,就聽見這房間里面的男生們齊刷刷的脫衣服的聲音,用不到三十秒,這滿屋的男生全部脫到了一絲不掛,但還是齊刷刷的立正面向著朱師長和穆仁等人。
“唰!”又是一鞭破空聲響徹。穆仁這回知道個大概,所以靜下來等著看究竟這朱師長還有什麼節目,只見那些一絲不掛的俊男們,聽見鞭響,又立刻齊刷刷的面對著朱師長他們一起雙膝下跪,重重的下跪聲登時震得房間一陣搖晃,那氣勢還真是壯闊,穆仁不得不承認,這些人被這變態朱師長訓練過之後,的確看著都讓人心癢癢的,但不隨即又想到,不管現在是什麼狀態,朱師長所用的奴役方法也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認同的!
“上去看吧,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朱師長面向穆仁得意的說著。
“多謝”穆仁授意,慢慢的走上前去,看了看這滿屋的俊男,這些人的身材和相貌自然是不用多看,絕對不會差,不過穆仁現在看的是他們身上的傷痕,剛才朱師長那一段的表演,倒省了他許多的事。
穆仁慢慢的向著前面走著,剛看到第一排的男生,就見到了很多深淺不一,新舊摻雜的傷痕,一看就是經受過了很多次的折磨留下來的痕跡。穆仁的手觸摸到了其中一個人的傷口,那人稍微閃避了一下,但有礙於平實朱師長的訓練,還是目無表情的定在那里,稍微過了一會,他才反應出來,穆仁正在看的是他的傷痕,一時有些驚奇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穆仁,他的表情和剛才被穆仁扶起來的那個男子的表情一樣,穆仁突然想起來,原來他的這些不經意的舉動,也在悄無聲息的影響著眼前的這些人。《牧馬人》第二季,第二十章,暖風徐吹
穆仁輕輕地在眾人的面前穿梭者,他慢慢地看著他們,雖然他們的頭默默地低著,雖然他們不知道穆仁的視线,卻可以感受到那一股強烈而灼熱的目光,而從那份目光中,似乎又夾雜著什麼別的東西,一陣陣的傳遞到他們的心中,那是一種太久沒有體會到的感覺,但隨著穆仁的移動,慢慢地在眾人心里攀升,一點一滴的滲透著。
一時間的大廳內,沒有了聲響,大家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不由自主的緘默了呼吸,就連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朱師長也不知道被勾起了什麼,在一旁若無其事的發著呆。穆仁的眼前,展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剛強深刻的軀體,但同樣的,無一不是布滿了在這個黑暗地宮里面深邃的印記。隨著一聲無奈深沉的嘆息,穆仁忽然轉過了身來,面向著朱師長,開口道:“朱師長,不知道你這里面有多少人呢?”
這樣的一句話,淡漠卻在這樣一個沉靜的空間中,讓人不由一震。朱師長顯然也是被剛才的那一句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慢慢地揚起了嘴角,淺淺的詭笑,目光游移不定,他並沒有立刻回答些什麼,顯然,是在考慮著穆仁到底是什麼用意。
“怎麼?朱師長如此魄力之人,還擔心我的這些粗淺問題暗藏著什麼玄機嗎?我要是有那個同你爭斗的能力,我們也就不會在這地宮之中,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吧。”穆仁顯是看出了朱師長的顧慮,重新申明了一遍,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就以他現在的心智和閱歷,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毫無底細的地宮之中,掀起多大的風浪,並且他也不傻,不會做些什麼舍身成人的現代童話故事。
“沒有,沒有,既然我能將你帶進來,讓你看見了他們,自然就不會有什麼顧慮,我這里一共有兩千名軍奴,怎麼?你眼前的這些還不如讓你滿意嗎?”朱師長覺得,穆仁剛才的話中有幾點是可以肯定的,況且,他絕對不可能逃得出去。
“那倒不是,我眼前的這些人,已經讓我招架不住了,其他的什麼人,我確實沒那麼多精力照顧,不過我想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您給他們的獨家印記嗎?”穆仁又說了一句,一伸手指向了面前一個背上被鞭撻的紅腫外翻年輕肉體。
“哦,呵呵,獨家印記,這個詞用到不錯,我很喜歡,但我都沒那麼無聊,那些東西,都是他們自找的,早早的屈服了不就行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就怨不得我了。”朱師長悠哉的說著,在他眼中,穆仁的如此質問顯得太過幼稚了。
“朱師長真是犀利啊,讓我十分的佩服,我還想知道下,您是如何得到他們的呢?難道就憑借手里的鞭子嗎?”穆仁接下來又問。
“若是只用手里的鞭子,未免太小看我了,他們人那麼多,我哪里打得過來呢。不過這幫小子,一入軍營深似海,軍隊是什麼地方,不把他們的家事背景掌握的滴水不漏,是可以隨便進來的嗎?要怪就只能怪他們的家里沒有人,就只能怪他們自己長得英俊挺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在這軍權至尊的軍隊之中。”朱師長有些被穆仁點起了話匣子,又覺得在這個地宮之中,他要怎麼樣都可以,一時間,竟然繼續把自己的心得一下倒出來。
“難道,當兵就是當奴的嗎?”穆仁有些氣憤了。
“哈哈,我問你,軍人的天職是什麼?”朱師長得意的問著。
“就是服從命令,無條件服從命令!”眼見穆仁沒有回答,索性把自己的歪理盡數講來。“你也不想想,什麼是服從命令,不服從命令的下場是什麼。他們里面有不少都是因為條件優越而被挑選進入我軍秘密部隊中的人,既然是進了秘密部隊,那就只有兩條路,要嘛服從命令,要嘛清理門戶。絕不可能一點事沒有的拍屁股走人。而我呢,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教導他們,什麼叫無條件服從命令,讓他們更好地理解身為軍人的偉大使命!哈哈哈。”說道得意之處的朱師長,不由得大笑起來,他的笑聲讓穆仁覺得有一陣惡心的感覺,卻也讓穆仁察覺到了身邊士兵們都有一種極度害怕中克制自己的微微顫抖。這不免讓穆仁有些驚訝,不知道朱師長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些士兵們,對他如此的畏懼。
“朱師長果然厲害啊,這些被你一手調教的士兵們,個個都是上品,不知道朱師長可否留下一批來讓我享受享受呢?反正我也出不去,倒不如在這里好好地度過,千萬別讓自己虧了。”穆仁眼見這些士兵對朱師長如此畏懼,一時覺得讓他們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十分殘忍,是以斗膽向朱師長要求留下一批跟隨自己,在他看來,隨力量微弱,但救得了一批算一批了。
“想來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知道什麼是人生苦短,得意須盡歡啊。你說的沒錯,現在這里面的你是肯定出不去的,不過最近我還有些別的事忙,暫時留下來一批讓你享受下晚年之樂,也算是我為你送行的禮物了。”朱師長此刻更加得意了。但想到地宮的另一端還有幾個朋友們在等著他,固然沒有多少時間跟穆仁聊天了,不然此刻的他最大的快樂莫過於讓一個主人能夠接受他的觀點了。
“那麼就多謝朱師長了,不知道朱師長會給我留下多少呢?”
“這個好說,我知道你小子好哪一口,就把馬努二連和腳奴三連留給你吧。隨便玩,要知道你的時間也不多了。哈哈哈。”說完之後,竟然連穆仁的道謝都沒有聽一句,就催著胯下的馬努將自己駝進了另一個石門。
隨著石門的砰然關閉,在這個大廳中的士兵們開始各自掉頭,朝著不同方向的石門慢慢地退了回去,但由是如此,這大廳中依舊留下了近兩百人的部隊,跪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穆仁的進一步命令。穆仁看著這樣的奴隸部隊,顯然就是剛才朱師長口中所說的馬努跟腳奴的兩個連的士兵了。既然有這麼多的分支,而且還訓練的如此之好。如果不是其手段太過殘忍,為人太過歹毒,穆仁真該佩服得他五體投地了。
“嗯嗯,你們都站起來吧,想把衣服穿起來也可以,我不是你們的朱師長。”穆仁清了清嗓子,將音量放大,對著跪在地上的士兵們,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地上的隊伍迅速的從跪著的狀態變成了站立姿態,只是他們中並沒有人把上衣穿上,而且他們的所謂站立,其實是迅速變成了軍隊的方陣隊列,在這毫無指揮的情況之下,竟然能夠如此迅速和准確的做到。穆仁不得不感嘆到,今天的生活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哇!你們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那麼,我們不能就這麼站著吧,這樣吧,你們帶我去一個大家相對輕松的地方吧,我想在那邊,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下。”穆仁故作輕松地說著。其實他生平最害怕的就是嚴肅冷漠的場合,所以一旦遭遇這樣的境地,自己總是不遺余力的發散思維,引發話題,力求用最短的時間,讓氣氛變得溫暖和融洽。
平時習慣了服從命令的士兵們,被現在的穆仁這樣的要求搞懵了,他們一時間不知道什麼地方才是所謂的輕松的地點,因為在朱師長的世界里面,他們是隨時待命根本不可能擁有輕松這樣的奢侈品的。
“額,那我們要不就去你們平時住的地方看看?”穆仁眼看這群士兵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就又試探性的拋出了一個可行選項。
士兵們聽到命令,立刻如釋重負,迅速變隊,前前後後的移動起來,更有兩個士兵們立刻跑到穆仁的面前,鄭重跪倒在地,想要請穆仁上馬。
“算了,我平時騎得也夠多的了,現在我只想走一走,你們在我前面帶路就好了,有勞了。”其實當這兩名士兵在穆仁的面前跪下的時候,穆仁就有點把持不住了,這兩名士兵無論是從相貌還是體格都是完美精致無可挑剔,最讓穆仁放不下的是從他們眼睛里面透露出的剛毅陽剛的目光,哪一種雖被束縛但其心不甘的目光,相信當過主得人都明白,馴服一匹野馬要有成就感得多。但穆仁覺得,若是此刻騎上他們,未免顯得自己與朱師長沒什麼分別了。他只想讓大家不用那麼緊張,索性自己先邁開步子,跟上前面的士兵,師子聰也緊緊跟在他的後面,隨著大部隊魚貫而出。
已經是日落的時候了,小野剛剛趕到留仙湖的岸邊,這里的環境他略知一二,但都是道聽途說,因為,就在他即將要被運往這里的時候,他找到了空擋逃了出來。一陣騷動從夜幕中傳出,眼看一輛軍用卡車突然出現在了岸邊,讓還在湖邊玩耍的人們不由得有些竊竊私語。但是楚騅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理會這些,他迅速地跳下來車,撥通了小野的手機。
“喂,小野嗎?我是楚騅,弟兄和家伙我都已經帶過來了,你到了嗎?”
“哦,我看見你們了,那輛軍用卡車嘛,我跟盧迪馬上過去。”
“楚騅,你們可來了,他們已經游過去第二次了,就在小野來這里不久,岳峰他們回來說沒有找到穆仁他們兩個,讓我在這里等你們,他們又游過去了,到現在都沒消息,急死我了。你們來了就好了,趕緊幫忙找穆仁吧。”盧迪一到楚騅面前就一頓說,眼睛里面不由得冒出了一些些淚珠。
“你先別急,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吧。我就知道岳峰叫我們聽小野的指揮。”
“好,穆仁本來說跟師子聰過去岸的那一邊看看,聽說那邊是一個軍事基地,再加上岳峰他們都看見了一個很久沒見的奇怪的人,好像是一直跟著朱師長的類似軍師的一個怪人。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後來穆仁他們走了,很久沒回來,我就來叫岳峰他們,然後岳峰帶著他們就過去找了,叫我留下來打電話給你們。”盧迪的之言片語實在也不能提供過多的信息。
“那邊的確是一個軍事基地,不過已經廢棄了,那里其實是朱師長的一個秘密基地,專門用來玩弄奴隸的秘密基地。穆仁他們貿然前往,凶多吉少。”小野緊跟著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這下讓大家的心揪的更緊了,都十分擔心穆仁他們的安危。
“哦,對了,來的路上接到了熙萊的電話,他正跟殷覺他們在趕來的路上,他說自己有朱師長的把柄,剛剛狀態好轉就著急回來了,聽說穆仁他們有些危險,就徑直朝著這里趕來了。應該不久就到了。”楚騅又補充了熙萊的事。
“沒時間了,我們先做我們的事,楚騅,你叫另一個兄弟跟盧迪在這里等著熙萊,剩下的人跟我走,我大概知道對面島地貌,現在又是黑夜,剛好趁機摸進去。家伙你都帶來了嗎?”小野搶在楚騅前面說道。
“既然峰哥指定你來指揮,那我們就都聽你的安排。東西就在車里,我們馬上去拿。”說完招呼著車行的弟兄們跑到了車後。
“小野,你們能帶上我去嗎?我一直在岸邊等人,從下午等到了晚上還要我等,我想上去看看穆仁他們到底怎麼樣了?我游泳技術還可以,肯定不會托大家後腿的。”聽到這次又沒有自己得分,盧迪真的按耐不住了,向著小野請戰到。
“好了,我相信如果穆仁在,他也不會讓你去的,而且等人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別人還沒有你這個功能呢,我們不管在什麼位置都是很重要的,你一定要等到熙萊他們過來啊。”小野說完朝著盧迪微微一笑,就跟著楚騅他們將裝備往身上一套,悄然而又快速的朝著岸的另一邊飛速的游了過去。《牧馬人》第二季,第二十一章,兵分兩路
“梁老板,好久沒見了,覺得我這個地方怎麼樣啊?”朱師長此刻正身處一個密閉的紅色石頭大門的後面,石門的背後是一間紫金色的寬敞大廳,廳中只有簡單的擺設,卻在中間提供了寬大的空間,似乎連讓人坐著的沙發椅子都沒有准備一個。朱師長赫然立在大廳的正上方,雖然他是站著的,但是他的身邊正恭敬地跪著四個滿面剛毅,陽剛精壯的士兵,說是士兵,也僅僅是從條緊身的黑色三角褲邊掛著的配槍看出來的。朱師長的正對面,在靠近石門的地方,有一個一襲白衣的中年,腳上穿著一雙簡單的素色布鞋,手中握著一個暗紅色木杖,他的身材不像一般中年的臃腫,雖略顯肚子,但更添了那一份不怒自威的氣氛。在他的身後,只是形單影只的站著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短短圓寸下面一臉的桀驁不馴,一件貼身的黑色短T,包裹著他那幾乎看不見脂肪的完美身軀,絲毫不客氣的向著周圍的人展現出他的資本。一條緊身的深灰色褲子,依舊驕傲的述說著他那雙修長遒勁的雙腿。
“朱師長果然是個中龍鳳,就單看這地宮已經是非同凡響了。”手持木杖的中年男子開口回應著。他身後的年輕人還是一臉的不屑,這一點讓朱師長有些面露慍色。
“怎麼樣啊?梁兄,當初你因為那些事,逼得你在這邊混不下去,才毅然去了美國,現在功成名就,重回故里,我還不得用最好的規格來接待你嗎?”朱師長故意提起原來的那件事,就是在給梁先生一點顏色。
“呵呵,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有那件事也沒有今天的我,所以某種程度來說,我還是得感謝你呢。”梁先生雖然心里不怎麼開心,但是面上也沒什麼表示。
“好好,我們怎麼說也是幾十年的朋友了,那些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們還算是同道中人,現在正是我們攜手的時候,我先起個頭,我這里的四個,是我最滿意的四個奴隸,你要不要試試看,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他們送給你。”朱師長想要用自己的奴隸換取梁先生的合作,畢竟有了他這一層國外的關系,以後的事會方便很多。
“朱師長手里還能有差的嗎?剛才我粗略的看了一眼,當真是個個上等貨色。不過朱師長這麼急著讓他們來伺候我,就不擔心自己沒有人服侍嗎?”梁先生這話顯然是有所拒絕的,他其實並不十分信任朱師長,畢竟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遭了他的道,現在要不是形勢問題,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家伙,此刻浮現在朱師長臉上的那一抹皮笑肉不笑,在梁先生眼里當真比一坨屎還來得惡心。
“那麼梁兄,你身後的這位是?”朱師長對於陽剛精壯的年輕俊男簡直是痴迷的程度,遇到了他就會想方設法的收入囊中,就像是在集郵或者是收藏古董一樣。所以,雖然面前這位不是很友善,但這更勾起了他的獵奇心,直想一探究竟。
“他是我的貼身保鏢,阮曉。”梁先生頭也沒回,只是簡單的說了這一句。
“哦?既然你只帶了他一個,那麼想必他一定有什麼不同之處吧!”說著,朱師長向著身側的一個奴隸走了一下,抬腿騎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副在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既然朱師長興致這麼高,那我怎麼也不能掃你的興樂,”梁先生頓了一頓,回過頭去對著阮曉看了一眼說:“阮曉,上班了。”輕輕地一句,伴隨著阮曉的一聲堅定清脆的“是”。
隨之而來的是阮曉慢慢地將短T脫掉,但也只是露出了上半身那精實健美的身材,兩塊大大的胸肌,八塊腹肌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他的腹部,就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一樣。除此之外,整個人還是瘦,沒有半點多余的肉。做到了這里,阮曉就往地上一躺,再也不動了。
“怎麼?你的這個保鏢就這麼點意思?”朱師長從未見過這樣的事,一下找不到北了,只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太過缺乏管教了。
梁先生也沒回應,只是走了過去,邁開雙腿,跨在了阮曉得肚子上,然後就這麼坐了上去。整個人坐在軟曉的腹部。
朱師長有點看不明白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不就跟小孩子玩弄沒什麼兩樣嗎?也就是角色變成了大人而已,這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展現的地方,相反的顯得有點可笑了。
但還不等朱師長發問,就看見在梁先生身下的阮曉突然一個挺身,雙腳跟雙手同時用力,全身的肌肉似乎都被繃緊了。然後一點一點的把梁先生頂了起來,整個人呈現出完整的下腰動作,所不同也是最令人驚嘆的是,他在下腰的情況下,盡然還可以托起一個人,竟然還可以在這樣的狀態下移動,梁先生騎在上面的感受就更別提會是多麼的興奮和滿足了。
這一下讓朱師長看得呆掉了,在這樣的姿勢下面,阮曉得八塊腹肌毫不保留的接觸著梁先生的跨下,他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絆著腹肌的運動,都會帶給梁先生巨大的感官刺激。就連沒有騎坐在上面的朱師長,光是看看那蓬勃腹肌的蠕動都控制不住的有所反應。
“好好好,梁兄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啊!我手底下的奴隸是數不勝數,個個又都是精壯年輕的,可要找出一個可以做到這一步的,我還真是無言以對啊。不知道梁兄可否將你的坐騎也借我享受一番?”朱師長根本就不會掩飾他對於阮曉的期待,並且在這樣的一個地宮里面,早就沒有人管他想要做什麼了。
“呵呵,這個嘛,我說了不算,你要問阮曉。”梁先生依舊騎坐在阮曉得腹肌上,一臉輕松地說著。
“呵呵,難道梁兄自己的馬,自己還做不了主嗎?”朱師長顯然是不高興了,梁先生這番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拒絕他的要求。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呵呵,朱師長不要生氣,這個家伙就是這樣的,目前為止,除了我,他誰也不讓動。這一點我始終拿他沒辦法。”梁先生說道。
“沒錯,除了梁,我不會伺候任何人,你也不會。”還在下面的阮曉突然發話了,而且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明確的拒絕。
“他管你叫梁?你的這個奴隸,還真是比較特別啊!”朱師長憋了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那個不算很大的石室中,穆仁只是靜靜地坐在地上,獅子聰靜靜地站在他旁邊,其余的跟著他一起的士兵們,都默默地站在他周圍,他們還在等著他的命令,但是他們也似乎覺得,穆仁不會提出任何命令,似乎眼前這個人,不是那麼需要別人的臣服和伺候。
“您已經這樣很久了,請問有什麼吩咐嗎?”一個離得稍微近一點的士兵說話了,他顯然是按捺不住,要說以前,他們從來不可能有這樣的休息時間,一定是一個指令接著一個指令,不管你有沒有受傷,也不管你能不能承受,而現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的心底發毛,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要做些什麼。
“哦,我只是想休息一下,你們也別干站著了,也隨便坐下休息一下吧,整天都把神經繃得緊緊地,現在也該好好休息了。”穆仁這才從思緒中把自己拉出來。
休息,這樣的一個詞已經很久沒有縈繞在眾人的耳邊了,的確他們每天都要繃緊著神經,但那時生命的保障啊,一旦他們松懈了,隨時都可能觸怒朱師長,讓他們從此徹底的在折磨中消逝,突然有這樣的聲音飄過來,輕飄飄的,卻在他們的心底久久不肯離開。不知道是誰最先放棄了理智,下意識的坐在了地上。跟著,大家你我看了看,也就紛紛坐了下來,一坐下來才發現,原來這樣輕松地感覺是那麼滿足。
“他們以前也過著這樣的日子嗎?”穆仁自言自語的喃喃說著。他的心里想到了岳峰,想到了小野,想到了曾經出現在他的生活里面的那些只言片語。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心疼,自己好無助,自己好弱小,他好希望他們根本就不要經歷過那些磨難,他好希望自己能幫他們把那份記憶抹去,他好希望他們能夠正常的平靜的,享受著上天賜予他們的那份俊朗的臉龐,和肌肉澎湃的肩膀。穆仁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各位,他出聲了:“你們都是朱師長的兵吧,不知道你們中間有誰認識或者聽說過岳峰這個人呢?”
“我,峰哥現在怎麼樣?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還好嗎?”一個聲音從較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果然,這里面有的是岳峰的同病相憐。
天都快要亮了,小野他們也已經摸到了小島的附近,他對這個島略有所聞,憑借記憶大約就能知道這個島上面的崗哨的位置,正跟楚騅商量著登陸計劃,忽然一聲悶悶的聲響在他們的身後越來越近,就在快要撞倒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那是一艘小艇,但不知道裝了什麼動力,船的聲響很小。船在他們周圍停住了,從上面跳下來了一個人,一看才知到那是盧迪,然後盧迪的上方船上,有一個人探出頭來,原來這是熙萊弄來的小艇。《牧馬人》第二季,第二十二章
穆仁靜靜的坐在眾人中間,他的腳邊是離他最近的獅子聰,身上的衣服從被湖水濕透又到自然風干,已經不知道在這個地下洞穴中待了多久了。穆仁也能感覺到,也許是在這樣一個與外界隔絕的環境,也許是他們平時受到了太多的折磨,顯示在他們眼中的更多的是冷漠和麻木,還有一絲絲的警惕,也許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這樣暗無天日的世界生存。就在獅子聰的對面,有一個滿身鞭痕的小伙子,從他的臉上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年紀還不超過二十歲,雖然他跟其他人一樣,默默地站在那里,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穆仁,他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狀態感覺跟其他人,似乎從他的眼睛里,除了跟大家一樣的想法以外,還有點點異樣的騷動。
“你叫什麼名字啊?”穆仁對著這個孩子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面對著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只是有些茫然的小伙子,穆仁只得更加堅定的再一次發話。
“哦?我,我,我叫,王···相濱”小伙子有些結巴的說出來。似乎在這個不太需要名字的地方待得太久了,重新想起自己的名字,需要一點時間,也更顯得生疏許多。
“你好,王相濱,我叫穆仁,是你們的老戰友,岳峰的朋友。”穆仁繼續平靜卻堅定地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峰哥的朋友。”王相濱似乎對眼前的人無法向在面對朱師長時那樣的戒備,所以慢慢的開始了跟他的交談。“峰哥跟著朱師長很久了,但是後來峰哥還是走了。”
“我知道,他逃了出來,並且遇到了我。”穆仁接著。
“後來,朱師長很生氣,所以才會變本加厲的對待我們,為了控制我們,朱師長也花了很多的心思和資源。”王相濱說著。
“可以想象得到,這麼龐大的組織和這麼浩大的地下工程,絕對不是一般人一天兩天能夠辦得到的。”穆仁表示肯定。
“我想把你抓進來,多少也是跟峰哥有些關系,不得不說,朱師長對峰哥是很看重的,我想也許在峰哥逃走之後,朱師長在面子上更掛不住了,雖然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但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控制不當。”
“這個人其實是個變態,他已經有了很多的資源,享有了很高的特權,但是他還是如此殘忍的壓榨別人,還都是壓榨一些社會最底層,最努力,最渴望美好前程的人,而他則是利用他們的渴望,把他們一個個的前程全部毀得片甲不留。”穆仁說的有點激動了,他想到了岳峰,一個從河北農村出來的朴實漢子,一個只知道老老實實做事,老老實實做人的農村孩子,一個只知道要有出息了,回家幫弟弟娶媳婦,幫爸媽蓋房子的年輕後生,在他被萬眾矚目,眾人欣羨的送進軍營之後,在別人都以為他跟著首長,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時候,他卻面對了有生之年,最大最大的變故,這樣的變故跟他的世界觀,價值觀完全是相悖的,這樣巨大的衝擊,這樣朴實的孩子,就這麼無聲無息有無可奈何的被強權給吞噬了。在強權的強取豪奪下,他甚至連做人的基本權利都沒有,而現在,看著眼前的哥哥弟弟們,全都年輕活力,而又死寂落寞,就是那個人,用他的欲望建立了這一切,卻毀掉了那麼多的希望。穆仁甚至有些擔憂,有過這樣經歷的他們,就算真正的回到了現實的社會中,在普通的生活里面,他們還能不能適應得了?他們還能不能找回原來的那一份對人的純真?他們還會不會發自真心的笑出聲來?
“峰哥跟著你,過著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王相濱繼續地問。
“雖然不是說多麼大富大貴,但也算是衣食無憂,我們彼此依靠,日子也都是快快樂樂的,如果這個老家伙不是出來搗亂,我們的生活可能就真的只有快樂。”
“以前,不知道峰哥跟朱師長的事的時候,我們常常開峰哥的玩笑,問他條件這麼好,怎麼不去找個老婆,他也總是什麼都不說,要多問兩句他就拉下個臉,我們也就什麼都不敢問了。沒想到,峰哥當時是一個人承受那麼多,後來,我們也進來了,才發現當時的峰哥是多麼的痛苦和無助。表面上是風光無限,暗地里,還不知道都付出了多麼齷齪不堪的艱辛。”王相濱邊想邊說。
“恩,他的事我都知道,當時我也以為就他一個人是這樣的,但是後來,這個朱師長真的是欲壑難填,變本加厲。”穆仁回憶道“以前,峰哥跟我說過,只要有個人肯跟他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他什麼都不求,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經歷感到很恥辱,因此他對於別人的要求也就降低到了最低,其實那些都不是他的錯,只是他不得不承受的痛。”
“峰哥能逃走,我們後來也感覺到很高興,真的,但凡有一點希望,誰願意待在這里過這樣的日子!”王相濱說到這里有些激動了。
“赫赫!”身旁的另一名年紀稍微大點的兵哥哥咳嗽了兩聲,大家知道他是在示意這樣的話最好少說點,不知道那個變態朱師長又會在哪里裝了什麼竊聽器,要是被他知道了,王相濱一定死得很慘。
“沒事,大家請放心,我相信我失蹤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的朋友們肯定在全力尋找我,你們的峰哥就在其中,我想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要發現這里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去了。至於那個朱師長,我想一旦在這樣的地方,一旦我們團結起來,結果了他,外面的人不會對此發表任何看法的。”不知道怎麼了,一向寬厚的穆仁,此刻的心中卻突然明晰而且發狠的想到了這個地方。他雖有些意外,但一點都不覺得罪過。
“其實,這里面的人誰願意甘心受這種鳥氣,只是他掌握的不止是我們的人,還有些我們出去生活要涉及到的東西”人群中間的人一下子插進來這一句話,但又沒有了任何的聲音,顯然是還有些顧慮。
“大家的心情我能夠了解,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有辦法讓大家自由。”穆仁的腦中有一個盤算,那就是讓朱師長死於意外,那麼在沒有任何安排的情況下,眼下的所有人都重獲自由了。
“梁兄,我們的事也說得差不多了,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祝我們合作愉快!”地下深處的某一間氣派的石室中,端著一杯紅酒的朱師長,跨騎在一個全身赤裸,嘴里咬著膠質口球的戰士身上,穿在他靴子上的後刺,還在時不時的隨著朱師長的心情,進入戰士的大腿,伴隨著猩紅的鮮血。
阮曉還是那個下腰的動作,只不過他的腹部平穩的放著一杯紅酒,梁老板的手剛剛送阮曉的腹部取下那被酒,從軟曉得眉宇間略微可以發現一絲放松的神態,但是轉眼就被木然的神情取代了。梁老板舉起酒杯說:“多謝朱師長的盛情,這一次的合作可以說是背水一戰,但極有可能絕地反擊。希望我們各司其職,共鑄輝煌!”說著一口飲下杯中的紅酒。
“好,梁老板果然豪氣!”說完,朱師長也一口飲完了紅酒,說著:“梁老板,現在我該帶你去看看我的地方,然後再請你這個尊貴的客人吃一餐便飯啊。哈哈哈。”那笑聲在空蕩蕩的石室中回蕩著,讓人有股說不出的寒意。
“朱師長盛情難卻,梁某聽命就是。”
“來人”朱師長一聲令下,從石室的側門跑進了一個豐神俊朗的挺拔戰士。“梁老板是要用我特意准備的,還是繼續用自帶的呢?”
“哈哈,這次我就享受下朱師長的調教吧”話一說完,那名戰士立刻將衣服全數脫去,昂首挺胸的跪在梁老板的面前,自己取出眼罩將眼睛蒙上,口球帶好,再將一根馬鞭雙手奉上。等候著梁老板的一切命令。整個動作連貫干脆,沒有一絲拖拉,整個過程整齊安靜,沒有一句話一點多余的聲音。
“好,看來朱師長在調教方面,的確是一把好手啊!”說完一手拿起馬鞭對著戰士的胸前就是一鞭,說道:“備馬!”
話音剛落,戰士的身形立刻展開行動,調整成一匹精良健壯的人形馬,腰部最大限度的下凹,保證了騎乘者的最舒適需求。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之後,一動不動,靜靜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梁老板滿意的笑著,抬腿跨坐了下去,整個重量一下子壓在了戰士的腰上,可以明顯感覺到戰士的腰部往下一沉,然後又隨著一聲低沉的喘息聲,戰士將梁老板的重量完全的承受住了。之後,梁老板抓起套在戰士口球上面的韁繩,對著戰士的屁股又是狠勁的一鞭,在一條清晰地血痕赫然出現的同時,戰士吃痛的在地上奮力的爬行起來,任由梁老板通過韁繩調整著行進的方向,這個畫面威嚴莊重,但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一股蒼涼悲壯的氣勢在戰士的周圍悄然散開。梁老板同朱師長一道朝著石室的中門行進。
“盧迪,可算找到你了,他們人呢?”船上的熙萊看上去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儼然已經找回了原來俊美高傲的闊少形象,讓盧迪不免有點呆掉,覺得此刻眼前的熙萊跟幾個星期前在他家帶著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個人。
“盧迪,你發什麼呆呢?!黃俊,把他撈上來。”說著回頭吩咐著黃俊。
“哦,你們可算來了!岳峰他們早就過去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小野現在正跟著楚騅研究,我也不懂,看到你們來真是太好了,穆仁已經失蹤很久了,真的不知道怎麼樣了!”說著說著盧迪的眼圈有些紅了,話也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我們都來了,他們不會有事的!”熙萊看著這樣的盧迪,一下子有些憐憫之心,趕緊說話安慰,盧迪也是聽見了熙萊的安慰,反而更覺得傷心了。
“行了,盧迪。我們說正事呢!”一旁的小野剛從跟楚騅的討論中抽離出來,絲毫沒有給盧迪面子的說了這一句,一下子把盧迪的哭聲又給掖回去了。
“熙萊,你來的正好,估計穆仁他們出來後最快的方法就是船了。現在我跟楚騅的想法是從島的西面上去,上面只有一個暗哨,因為是地宮的正面,地宮正門的後面都有幾個攻擊點,不過正因為如此,西面的暗哨才會更容易攻破,你們沒什麼實戰經驗就駕船在後面跟著,到時候我們確定安全了再發信號讓你們上來。但記住船上一定要有人駐守,而且最好是能打的。說著又瞟了眼盧迪。
盧迪一下子被這個眼神嚇住了,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上很燙,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在這個時候還被小野鄙視了,就是因為自己什麼都幫不上忙。連留在船上都讓人不放心。
其實小野也不是鄙視盧迪的意思,只是現在心中事情緊張,一時間很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行,我跟黃俊,盧迪在船上,你們放心,船上還有些報警和還擊的東西。肯定沒問題。”熙萊說著。
“好的,那楚騅,暗哨由我解決,你們現在後面埋伏,等我的手勢再上來,處理暗哨人太多反而不行”
“ok,我們在你後面,有動靜立刻支援。”楚騅說著。
“好的,那就行動!”說完之後,小野將夜行衣的黑色面罩套上了頭,兩步閃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只見到之前他們畫出來的樹干背後有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大家知道,那根樹干就是暗哨,而寒光則是小野的招牌匕首。
眾人緊張的盯著那根樹干,無奈一點動靜都沒有,沒與任何的打斗也沒有呼叫,不禁有點暗暗贊嘆小野的暗殺技術究竟是好到了何種程度。
大約十分鍾之後,還是沒什麼動靜忽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楚騅的身旁,將黑色面罩一摘,原來是小野。“哇,小野,你根本就沒有聲音,動作這麼利索啊!”楚騅不禁感嘆道。
“噓!”沒想到小野神情緊張,做了一個收聲的手勢。低低的說著“暗哨里面已經空了,不知道是我們已經被發現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現在情勢很詭異。”
“怎麼會這樣?”楚騅也有些吃驚“那,你有發現什麼別的痕跡嗎?會不會是峰哥他們先行一步,然後搶先下手處理干淨了?”楚騅的考慮沒錯,岳峰他們應該也在這里,但是從來到現在一點人影都沒有發現。
“我也想過,但是一點打斗痕跡都沒有啊,不可能是被處理的,看上去更像是被調走了。”
調走了,這樣的解釋雖然合理,但是合理的有些讓人心驚,不知道前面會發生什麼,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在此刻非常的煎熬。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楚騅說。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還有那麼多兄弟,相信他們再強我們也能對付,先去正門口,考慮怎麼端掉他們的主火力。”小野眉頭皺了一下,這麼說道。
“好吧,也只能這麼做了,兄弟們跟我上。”楚騅對這後面的戰士們叫了一聲。眾人朝著正門悄然前進。《牧馬人》第二季,第二十三章
楚騅帶著一行人迅速的竄到了正門的附件,小野一個閃身,伸手往石牆上面的突起處一抓,腹部一用力,輕松晃進了正門兩側高台的堡壘中,剛要作勢強攻。誰知道猛然發現,堡壘中的士兵們,手握著機槍,但卻一個個昏迷不醒,東倒西歪,顯然,這一處的堡壘也已經被什麼人攻破了。
這一下,小野的心下雪亮,看來剛才暗哨中的動靜,也是同一個人所為,而更令他慶幸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們的敵人,不但不是敵人,反而對他們的營救行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許那個人就是岳峰,但是小野在沒有見到人的時候,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這也是他多年來參與暗黑行動磨練出的性格吧。
“喂!”小野從堡壘中探出頭來,“楚騅,不用擔心了,上面的防御已經被前面到的那一批人端掉了,看來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前來營救了。”
“哦,那一定是峰哥他們,他們是最早的一批來的人。”楚騅聽到這樣的消息顯然有些激動。因為,他從一開始聽到消息就一直在擔憂著,不但是擔憂著穆仁的安危,也一直放不下他這個老大哥岳峰的情況。
“還沒有見到人,還不能掉以輕心,就算是岳峰做的,但眼下並未同他們匯合,他們是什麼處境還未可知,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是不是會遇到什麼危險,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先摸進去查清楚了再說。”小野謹慎的性格果然突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岳峰選擇讓小野來指揮看來是明智之至。
楚騅一行人聞言在不遲疑,拿出了軍人的基本素質,迅速深入大門之中,探尋門內的動靜。這一探才知道,洞內大有乾坤,不只是門廊,石室,甬道,就連假山池沼,亭台別院也都歷歷在目,絲毫不亞於任何一間豪宅別墅的建築風格,只是整體設計更加偏向江南園林,少了那麼些歐式建築的棱角,卻更添東方內斂婉轉的含蓄。只是就在這如詩如畫的世界中,隱藏著的絲絲縷縷的血腥氣味,多少讓人感覺到了唯美之下的暗潮洶涌。雖然這地下洞中,風景如畫,精致玲瓏,但是眾人一樣嚴正精神,緊繃神經,似乎都知道眼前的美都不是他們可以碰觸的,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的找到穆仁並把他安全得帶離這個地方。
“穆仁,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師子聰在一旁問道:“他們既不為難我們,也不讓我們離開,到底是想什麼啊?”
“恩,他麼也沒困住我們,我們自己去找他們吧。”此刻的穆仁從石床上站了起來,正要往門邊走去。
“恩?你們的表情怎麼那麼怪啊?我不去找他,難道他會主動來找我嗎?而且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肚子餓了,出去找找吃的,呵呵。”穆仁環顧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顯然對他這樣的舉動感到巨大的震驚,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他們從來都是絕對的服從,從來不可能有人敢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走出這個石室的,而現在穆仁不但這麼做了,還說得這麼的輕描淡寫,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在眾人的心中更添了幾分異樣的感受,似乎他們發現了什麼,又想到了什麼,更向往著什麼,這樣的他們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只是默默的簇擁這穆仁和師子聰,簇擁著他們慢慢的從石室移動到了甬道,從甬道移動到了大廳,一路上沒見到什麼別的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又似乎大家都不想出來阻止他,大家都想知道,他到底能夠給大家帶來什麼?
一時間大家慢慢移動到了一個扇形的大廳,廳的前面有一些昏黃微暗的燈光,這時從燈光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交談聲:“怎麼樣。梁老板,這些是我特別為你准備的食品,知道你是江南人,肯定對著杭幫菜情有獨鍾,但是我今天的杭幫菜可不是一般的杭幫菜,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了?”大致上可以分辨出來時朱師長,那甜膩奸猾的聲音,穆仁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心。
“哈哈,我早就猜到朱師長一定是下了一份心思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待會還等著朱師長給我繼續呈現的表演呢。”
“哈哈哈,梁老板不用等了,你看我都把你帶到這扇形劇場,不就是要你邊吃邊看嗎?至於這表演的壓軸,那還的看梁老板你親自上場啊!哈哈哈。”朱師長又極盡猥瑣的笑來起來,笑生在這個不是很大的扇形石室中回蕩,讓穆仁身邊的兵哥哥們感到一陣顫栗。
“好好好,那麼朱師長,我就等著看好戲了啊!”
“來人,表演開始!”隨著朱師長的一聲令下。
一堆戰士應聲而入,紛紛身穿一件緊身皮褲,然後在眾多道具的簇擁之下,涌入扇形石室的表演舞台,只是他們的雙頰漲紅,面露慍色,狀態瘋癲,然後在朱師長的指令之下,做著各種讓人興奮的動作。穆仁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群人簇擁著上了舞台,但他顯然沒有他們那樣的狀態,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在舞台上做著各種的動作。忽然穆仁忍不住了,開始站在舞台上大吼:“你們都給我停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都在做些什麼!”然後分離的奪過舞台上的道具,奮力的在舞台上制造出巨大的強大的聲響,一時間整個房間都被他的反常震住了。大家紛紛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怔怔的看著穆仁。
“怎麼?你們怎麼都不動!”朱師長氣急敗壞的叫道。“難道我的藥失效了嗎?不可能,這個表演我看過那麼多次,憑什麼你穆仁一到就不行,我就不行,就憑你的幾句話,他們就能把持得住自己?跟自己的欲望作斗爭,那才是蠢貨干的蠢事!”
“我猜得果然沒錯,你果然是給他們下藥了,但是就算是我的幾句話也不可能對他們造成那麼大的影響,要我看,那也是因為你積怨甚深,讓他們忍無可忍,才會不顧生死,也拒絕服從你,他們這是在用生命換尊嚴。”穆仁說著轉向了身後的一大幫戰士,說到:“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請記住,不管你伸出什麼樣的處境,不管你面對多麼糟糕的環境,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改變,就算這樣的改變是痛苦,是煎熬,是九死一生,但它一定是鳳凰涅槃,只要經歷過了,你們就自由了,只要經歷過了,你們就解放了,你們就可以衝破這個無恥惡魔的桎梏,擁有真正屬於你們自己的新生活。”
說完,穆仁猛然拿起了剛才跌落地上的那剩下一半藥劑的針管,一下子扎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氣喘吁吁地說:“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覺得,你們的辛苦我無法體會,我在那樣的條件下要求你們為尊嚴而戰未免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現在,現在我跟你們一樣了,不管會經歷什麼樣的煎熬,我們一起撐,只要咬牙過了這一關,我們就是自己了!我要我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穆仁的動作太快,讓一旁的獅子驄跟遠處的朱師長等人都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他會自己去注射這樣的東西,難道真的為了別人,他就可以做那麼多嗎?這東西有多厲害,戰場的戰士們沒有人不知道的,但是以往的他們只要順著意思做完了,藥效也就會退下去,但是現在,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三個小時的年輕人,卻為了讓他們堅持住自己的尊嚴,甘願跟她們一同忍受這非人般的,違背人性的痛苦。他們的痛苦無疑是被強加的,是不可反抗的,但是這個年輕人,他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啊,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做這個,為什麼要為這些人做成這樣?
戰士們的心都是在顫抖的,除了為自己死命抵擋欲望的顫抖,更多的是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做法,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又能有幾個人,可以完全為了別人,做成這樣呢?要知道,這一針一旦打下去,不順著意思做,非死即殘。
“穆仁!我們來了!”一旁甬道的另一端,小野帶著楚騅他們出現在了扇形石室中,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在穆仁的眼前跳躍著,關注著,雖然穆仁已經覺得眼皮很吃力,雖然他已經強忍到精辟歷盡,幾近暈厥,但是他還是用微弱的聲音說著什麼。小野一個箭步搶先搶到了穆仁的身前,將他抱在懷里,耳朵貼近在穆仁的唇邊,聽他在說些什麼,然後又一字一句地說給大家聽。
“大家要撐住,這個東西再厲害,也是人類發明的,我們對它是完全掌控的,但我們並沒有完全掌控自己,我們的身體能夠承受的是比我想象的更多的東西,只要我們有信念,只要我們有愛,我們一定要記得在家中盼望我們的回去的父母兄弟,姊妹妻兒,我們不能讓他們擔心,我們不能讓他們望穿秋水只等到一張死亡通知單,我們要活著回去見他們。”
剩下的話小野並沒有說,因為那是穆仁擺脫他的事,本來是想穆仁想親手完成的,但是現在,穆仁恐怕沒有那個力氣了。小野有些淚眼模糊的聽完了穆仁的話,將穆仁放到了石室的一角,然後一個轉身,從背後拔出一把匕首,寒光乍現,白晃晃的直逼朱師長的脖頸。
“啊!你要干嘛!”朱師長不愧曾經的軍人素質,在小野如此流暢的偷襲之中,竟然可以有辦法抵擋,只是被小野的匕首刺破了一些皮,冒出了幾絲鮮血。“好你個白照野,老子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教你各種殺手間諜的技能,難道就是為了讓你今日用來結果我的嗎?”朱師長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對他下手,一時間暴怒狂罵:“你這個養不大的白眼狼,早知今日,當初在結果你父母的時候,老子就應該把你也一起殺了!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條件,你以為你還有命活到今天!”
“你!你是說!”小野壓根就沒有想到,原來他跟這位朱師長也有如此多的淵源,在他幼小的片段記憶中,只記得他的父母被別人殺害,然後自己被帶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深山中接受魔鬼般的訓練。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朱師長!眼前這個猥瑣齷鹺的男人!
此刻的小野也已經發狂了,翻身抽出匕首再一次想著主師長刺去,朱師長一時間跟小野扭打在一起。隨險象環生,但都憑借多年狡黠,危險化解。
一時間,整個石室亂作一團,梁老板跟他的貼身保鏢阮曉,小心的從旁邊的石門溜出。而石室中,進來的楚騅等人在忙著照看快要把持不住的大批戰士。一旁的朱師長和小野正在彼此激戰,只剩下穆仁昏迷在一角,獨自喘息。
“白照野,你可不要逼人太甚,他們的解藥只有我有,你要是不現在停手的話,你就得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死在你面前。”朱師長眼看著就要被一招致命,忽然高聲喊道。
“你可別以為我是騙你的,問問那些在地上打滾的人就知道了,解藥我肯定有,就看你能不能配合我了!”朱師長就連在此時此刻也還是不改他猥瑣的口氣。
“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你是不可能或者離開的。”小野吼道。
“小野……”一旁的穆仁忽然醒轉,一聲將小野喚道身旁。吃力地說:“小野,把刀給我。”
“朱師長,你聽著,只要我在你手上,你就肯定是安全的,現在把解藥分給他們吃,你可以先不給我解藥,等你足夠安全了在而給我。”
“穆仁!你不可以這麼做!那個家伙不會放過你的!”小野喊道。
“沒事,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費了那麼大勁讓他們有了希望,不可以就這麼將他們帶進深淵。朱師長,拿解藥吧。”說著費勁的向朱師長那邊移動的腳步。
“哈哈,穆仁,我就要你好人做到底吧!”說著朱師長一把抓過穆仁,再將另一包藥片散落到石室的滿地都是。然後將穆仁拖著朝石室的側門走,小野他們剛要作勢衝,就被朱師長用刀抵住穆仁的脖子,小野他們無奈只得跟著朱師長,然後剩下的人在地上將藥片撿起來分給大家。
大家正要將解藥吞食進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從石室舞台的幕布後面走了出來,高聲喊道:“大家都不要吃藥!”聲音渾厚有力,剛強磁性,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信服感。大家都聞聲忘了過去,那人隨身在黑暗之中,但卻顯得異常的高大,挺拔,讓人遠遠看到都覺得是種依靠。穆仁也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那個黑影,然後欣慰的揚起來嘴角,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大家聽著,你們被注射的只是普通的生理鹽水,只有穆仁注射的那一只才是藥品,剛才大家之所以感到難受,都是因為在那個老家伙的淫威之下,大家已經有了這樣的思維定勢,造成的心理誤差。其實你們之前一批的藥品早就被我換過了。但我也沒想到,老頭子自己還另外准備了一支,一半打進了梁老板的體內,一半進了穆仁的體內。你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吃下解藥,無疑是引毒上身,百害無利。”
那個人慢慢的邊說邊從陰影中走出,來到大家中間,沒錯,他就是岳峰。越來他早就上來了,之身端掉了島上的暗哨,正門的堡壘,有一個人悄悄潛入了石室的後台,發現了原本朱師長為了表演准備的藥品,由於他在朱師長的身邊最長,當然知道那種藥品是用來做什麼用的,為了不讓朱師長的奸計得逞,岳峰將藥品全部換成了生理鹽水。本想在結束之後才揭曉,誰知道穆仁卻為了向大家證明,自己打進了真正的那半只藥品。現在這種情況,岳峰再也不能等,只得出來告訴大家。
“呵呵”穆仁在朱師長的旁邊發出了微弱的笑聲,笑的是那麼開心,他仿佛已經可以看到未來,看到大家一起正常自由的生活的時光。不經意間,眼角瞄到了石門後面有一個深入底下的縫隙,仿佛是天然形成的地陷,因為無法填補,所以設計將它隱藏在了石門的後面,防止有人失足摔落。但此刻,穆仁終於發現了一线希望,他突然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將自己跟朱師長一起,朝著那個深不見底的地陷,奮力撲去,朱師長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撞擊之下,失去重心,一股狠勁眼看著就帶著自己往地陷處跌落,無助感頓時充盈著他的腦海,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不!~~~~”但已經沒有用了,穆仁早就找好了機會,想的就是這一刻,在他看來,只有朱師長死了,整件事才可能會完結,而為了這個,他寧願賠上他自己。
眾人在大驚中注視著他們兩個人想著深淵中跌落,就在朱師長絕望的喊叫中,兩人越跌越深,直到看不見,一聲悶響從深淵中傳出,震得眾人的腦海也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