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3號馴奴營
我走進花園3號的時候,是個陽光明媚的初夏。花園3號坐落於城市的近郊,想象中無非就是個有院子的別墅。但當我乘坐公交車來到七莊站下車,又步行二十多分鍾尋找到這個3號門牌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意外,因為這個3號比我預料的要大好多。鐵柵欄圍牆內林木蔥蘢,掩映著一高一低兩座連體的別墅式的建築。當然,我在門外看不到的是,里面還有花園、網球場和泳池。
我不禁咂舌:真是土豪啊!
我所言的土豪就是3號別墅的主人彭勇,圈子里稱其為勇爺。我要進入這個花園別墅,就是被選中參加馴奴營的集訓。這意味著我將成為勇爺的家奴。
還是先介紹下勇爺吧。勇爺在圈子里是相當有名,首先因為他是一位比較成功的實業家,而且年輕英俊,風流倜儻,玩SM已經十幾年,相當資深。據說最初他在讀大學的時候,特別喜歡成熟男人,所以19歲的他找的家奴振海當時是29歲。勇爺是從農村出來的窮學生,家里供他上大學供得十分辛苦。所以,每到寒暑假他都不回家,在市里打工賺一些學費和生活費。那期間,他收了振海做奴。當時振海是一家國企的中層管理人員,有自己的住房。有一年勇爺老家遭洪水莊稼絕收,一分錢學費都拿不出來,振海就為他交了。勇爺給振海寫了欠條,盡管振海說什麼都不拿。
那以後振海就經常在經濟上幫助勇爺。勇爺也經常去鎮海家,每周至少去住一夜,釋放內心淤積的性虐欲望,享受振海的精心伺候。
但有意思的是,當勇爺過了而立之年,勇爺的口味卻發生了變化,漸漸對成熟男人感到索然無味,而是對玩小鮮肉興致盎然。比如振海從私奴到家奴跟了他十幾年,一直到如今已經從一個29歲的大小伙子,成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不再是勇爺想玩的年齡段了。於是,已經通過自己的艱辛打拼,在生意上風生水起的勇爺,置辦下這個花園3號後,這里就經常出入一些眉清目秀的各色帥男孩,他們都是勇爺的家奴。但是家奴還分有薪水和不拿薪水的兩個部分,有薪水的是家政服務生和後廚。不拿薪水的是貼身伺候勇爺的家奴。無論是後廚還是環衛,那都是個頂個帥氣的小男生。更不用說貼身服侍勇爺的一眾“內務”家奴,每個男孩從外貌看上去都是俊逸清新秀色可餐。所以三號花園里進進出出的都是各色小帥哥,為的是勇爺看著養眼。
現在有必要介紹一下上面說的那幾個組。內務組是貼身伺候勇爺的家奴,這10個奴負責伺候勇爺的生活日常,包括伺餐、伺夜、伺廁、跪夜等等,當然,也是隨時供勇爺玩弄發泄的。
後廚組是負責勇爺以及花園里所有家奴等二十幾號人餐飲的,有白案紅案西點廚師4個人。環衛工也是4個人,兩人負責室內衛生,兩人負責院內衛生。這8個家奴是有薪水的,算是花園3號雇傭的家政服務生,當然也都是圈里人,如果勇爺看上哪一個,可以隨時玩。後廚和環衛兩個租也有機會晉升到內務組,盡管進了內務組就不再有薪水,但是大家的目標都是有朝一日進內務組。因為大家都是家奴,都是為做勇爺的奴進了花園三號,如果連貼身伺候勇爺一次的機會都沒有,那就有位了進來的初衷。何況,還有一個念頭,就是沒被選進內務組,說明不是勇爺很有興致玩的,比內務組的家奴差了一個檔次,大家都心有不甘。
為什麼進了內務組沒了薪水,因為內務組的家奴才真正進入SM界面,而後廚組和環衛工的家奴相當於舊時候大家族雇傭的家仆或家丁。勇爺的原則是,既然是SM,那就不要跟錢沾上關系,他絕不找MB,他需要的不是奴在他這里求生存,而是因為SM而真正做他的奴。所以他要的是純淨的SM,只跟性虐有關,而跟物質無關。而那些家奴應該都是膜拜他愛戴他的男孩,全身心地做他的奴。
但是,盡管小鮮肉小帥哥滿屋滿院,伺候勇爺時間最久的仍然是振海,十幾年來,他從來也沒有離開過勇爺。盡管如今勇爺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性欲望,但他作為花園3號的總管,一直是勇爺最信任的家奴。
振海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性上已經不再被勇爺寵幸,所以他自己盡量忍著不貼身伺候勇爺。盡管,勇爺的身體一直對他有著如初的吸引力,他渴望自己在勇爺的興趣范圍內,但現實沒有給他一個完滿的回饋。但是勇爺似乎也讀得懂振海的心思,至少每個月總有一次會翻振海的牌,要他伺夜。他很感動,知道這是主子體恤他一直以來的忠誠,才賞賜他伺夜的機會。他異常珍惜每一次的伺夜機會。每到這一天,他必精心理容洗浴挑選內衣。夜里他跪在勇爺的臥室,服侍勇爺入侵。盡管在給勇爺口交的時候,他感受得到勇爺的的聖根並不見激情,雖然也是蓬勃著,但蓬勃得有點應付了事。他就想,他沒辦法把自己變成一枚小鮮肉了,他也不可能離開勇爺了,所以,他只能接受這個現實,接受了勇爺的應付了事。他也明白,勇爺不會拋棄他,既然不會,那這種敷衍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他就永遠都會佯裝不知爺的敷衍。而他每次伺候爺的聖根時都會分神,內心會有一個攔也攔不住的念頭:爺玩那些小鮮肉的時候,聖根一定是堅挺如鋼。因為他在伺候19歲的小勇爺時,他體會到過勇爺聖根的堅挺如鋼,那證明著勇爺對他的真正需要。現在……現在33歲的勇爺也需要他,但不再是床上,哪怕舔腳舔肛,勇爺也更喜歡小男孩嫩嫩的舌頭。勇爺需要的是他的輔佐,尤其是家里的事物,勇爺需要他這個總管是真的。勇爺翻他的牌,也僅僅是對他的施舍或賞賜,那也是十幾年來一種習慣的延續,可能還有一種交代和安撫。但是他願意裝著糊塗接受這種伺夜,他是伺候著這個從男孩到男人的身體過來的男人,他愛著這個身體,更愛著勇爺的人,滿滿地的愛著他。所以不管勇爺的聖根是不是澎湃著的,反正只要伺候勇爺,他就是血液激蕩身心迷醉的。
我這次前來“面試”,確實是衝著勇爺的名氣而來。在圈子里,能進入到花園三號的奴,也就算是到了頂峰。首先,主人勇爺無論是個人財富還是自身硬件都算是個頂尖的男人,給頂尖的主人做奴,那也算是頂尖的奴了吧?做頂尖的奴那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之所以想來試一試,可能跟其他想進來的奴的想法差不多,要做奴就要做到極致,而只有花園3號給大家提供了這樣的機會。我報名的時候想的就是既然進入了這個圈子,那就要給極致的男人做極致的奴,也算對得起自己對SM的選擇。因而明知道進入花園3號做奴會面臨著諸多的挑戰,但越是有挑戰越能激發斗志。而且我也好奇,花園3號到底是什麼樣的,來到這里我還帶著探秘心理的。
我一直也沒遇到動心的S。前不久一次圈子里一個“資深”的S過生日,我被微信群里一個聊得好的微友拉去參加生日會,他說感受一下圈里人聚會的氣氛。微友說他跟壽星的一個得寵的家奴關系很鐵。我很好奇,在此之前我還沒真正接觸過SM圈,就答應去了。於是我就見到了勇爺。
那是一個自助酒會,就在那位壽星S的家,也是一個別墅,當然比花園3號小得太多,但也是個土豪的別墅,如今的土豪怎麼這麼雨後春筍呢!勇爺跟一些同樣“資深”的S們坐在一隅談笑風生。微友悄悄告訴我,那位坐在大腹便便的壽星旁邊的就是微信里被人掛在嘴上的勇爺。
我很意外,總以為那麼土豪的一個人,原應該就是壽星般的蠶蛹的腰,面盆的臉,壇子的腿,卻不料原來是那麼一個看上去俊朗精干的大男生。他中等偏上的身高,身材线條分明,顯出肌肉的結實健康,感覺身上沒有一點贅肉。他目光明亮,眉宇間透著睿智。一顰一笑間有一種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盡管我距離他比較遠。我一直盯著他看,是下意識的。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把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有的人就是這樣,身上流露著一種氣場,散發著隱形的能量,不知不覺中就會撼動周圍人原有的立場,然後以他為中心重新建立一個平台。或者這跟他有多少錢沒什麼關系。我暗暗想,他天生就是做S的料!
那次酒會後,不知怎麼的,勇爺的樣子一直活躍在我的腦海里,就像他本人所具有的強大氣場一樣,我完全沒有力量拒絕他的存在。我每天不只一次地意淫我做了他的奴,甚至我換鞋就像振海一樣,勇爺也對我不離不棄。那些天我幾乎處於一中瘋癲的狀態,時刻想著他。我剛剛畢業,正在面臨找工作,但我完全沒有心思去找什麼工作,挖空心思地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做勇爺的奴,哪怕只伺候他一次!
就在我瘋狂意淫期間,突然微信里傳來一個對於我來說爆炸性的消息,花園3號在計劃招聘環衛工,當然招的是清一色的男孩,年齡在18歲到23歲之間,身高175到185之間,大專學歷以上,相貌端正。
大家說,做個環衛工還要大專以上學歷,難道要用高科技搞衛生嗎?但是有微友就私下說,每次花園3號招聘環衛工,那僅僅是對外的說法而已,其實都是在給勇爺招家奴。選中的人要經過馴奴營的打造,然後,勇爺看上的選進內務組供自己玩,做貼身家奴,沒看上的才會去做環衛工。當然環衛工有錢賺,而且還不少。
我心里猛然一動,我的機會是不是來了?微友說,他們選的男孩都是百分百的帥哥,不帥的千萬別去自取其辱。
我忙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還算帥吧,而且本科畢業,年齡22歲,身高179,基本符合要求。我內心躁動起來,我要去試試,如果選不上做貼身家奴,在環衛組暫時做環衛工有錢賺也可以解決吃飯和住宿的燃眉之急。一旦幸運地進入內務組,那就可以成為勇爺貼身的家奴了,將來也許可以做振海第二也說不定。我雖然也知道這都是荷爾蒙鼓噪起的性衝動在作祟,但我說服不了自己放棄進三號花園做家奴的念頭!
我首先是跟振海視頻的,這就算是面試了。振海當然是最了解勇爺的口味,勇爺喜歡什麼類型的奴,他完全可以把握。所以面試這一關就由他來把握了。
我跟振海視頻的結果是——等通知。我心里暗笑,做家奴就跟應聘似的。再一想,如果做不成家奴,而是做環衛工,可不就是應聘嗎。我要用郵箱發給振海三張不同的生活照,和一份詳細的簡歷,尤其是SM經歷要詳寫。我都照做了。然後就等著石沉大海了,這是我已經習慣了的結果。
但是我想錯了,石沉大海的事情這次例外沒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收到了真正面試的通知。還是有點意外。但仔細一想,花園三號招的畢竟還是家奴,環衛工那不過是奴漏子。所以他們要的不是普通用人單位看重的工作經驗和業務能力,錄用標准是勇爺的喜好和需要。我再次對著鏡子看看我的臉,我越來越覺得我已經是個帥哥了。
花園三號大門口攝像頭下面的對講器響了,里面一個男聲問:你是哪位?我忙報上自己的名字,稱是海哥通知我來的。立刻對講器就沒了聲息,片刻,院門一側的小門開了,里面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跟我年齡相仿的穿著一身藍色衣褲的男生。他查看了我的身份證,說你跟我來吧。
於是我就跟著他往里面走。我望著他勻稱的背影想,他一定就是負責門衛的環衛工了。連環衛工都這麼帥,我還有戲嗎?我的樣子是比他更帥一點還是沒有他帥呢?如果我沒他帥,那勇爺豈不是也看不上嗎……進而又想,他伺候過勇爺沒有呢?應該沒有吧,否則也不會做環衛工了吧。據說只要被勇爺玩過一次就會晉升到內務組……我一路這麼胡思亂想著,跟著小帥哥穿過一條林蔭道,走向別墅。我注意了一下,道兩邊種的都是丁香樹,現在花季已過,花已經不見蹤跡,但是似乎還殘留了一些花香。我總覺得丁香花的味道並不是純正的香氣,其中還有一種異味,苦不是苦,臭不是臭,說不清楚是什麼味道,反正是夾雜在花香里,使得這花香味道很是曖昧。我感受著這香氣走進了別墅,是左側的稍矮的那一幢別墅。
進了門是一個大廳,走在我前面的小哥回頭說,你在這里等下。然後他就拿起一部座機撥號。我站在那里,打量著大廳的壁畫和裝飾。看到旁邊也站著兩個帥氣男生,他們的樣子都跟我一樣有一點點的拘謹,所以肯定不是這里的家奴,我猜他們跟我一樣是來應聘的。
環衛小哥已經跟什麼人通過了話,放下電話對我和那兩個男生說,海哥讓你們上樓去。然後自己就出去了。我和那兩個男生對視了一下,便有默契地走上樓梯。環衛小哥說是海哥讓我們上樓,那看來我最先見到的應該是振海了,心里有一些好奇,迫切地想知道那麼傳奇的振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們到了二樓,迎面一個男生走過來,這又是一個小帥哥。跟環衛小哥不同的是,這位帥哥沒有穿環衛工的藍色衣褲,而是一身白色衣褲。我知道他就是內務組的奴了,因為內務組都是身著一身白色服裝。不用猜,他一定是伺候過勇爺的。猝然,我對他心生一種難以名狀的異樣的感覺,有一些陰暗的混沌感,有一些詭昧的想象和猜測。我突然覺得對這位內務組連同對這個花園三號的感覺,就仿佛對丁香花氣味的感覺。後來我知道他是內務組領班小與,很得勇爺的寵幸。小與已經跟了勇爺三年,這也是僅次於振海跟勇爺最久的家奴了。都說鐵打的振海流水的小奴,就是說被勇爺玩膩了的小奴們一批一批地更換,振海卻始終在勇爺身邊。但是小與是唯一的例外。關於“流水的小奴”,後面會詳細聊。
小與說,照片和履歷表都帶了吧?我說帶了。他就帶我們來到一個房間。里面電腦桌前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在玩游戲。他的身材看上去跟勇爺差不多,只是比勇爺年齡大。我想他一定就是振海。果然小與叫了聲:海哥。
振海轉過頭來。這又是一個帥哥,帥大叔。這種到了發福的年齡而把身材保持得這麼好,首先就讓我對他有了一分敬意,管得住自己的饞嘴,不讓自己胡吃海塞脂肪爆發,除了那些靠臉靠身材吃飯的男明星,很少有人能做得到。另外,我想他保持這樣好的身材一定是經過艱苦的健身和鍛煉,而且這身材是為他至高無上的神聖勇爺保持的。我對振海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個性感的男人。他在29歲認識勇爺的時候,該是多麼的帥氣,否則心智高傲的勇爺怎麼會看上他呢,怎麼會收他做家奴呢。
振海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們,那目光挑剔而嚴厲,仿佛在寵物市場挑選一只寵物。不對,寵物市場選寵物的人,目光中是有對動物寵愛的神色的,但是他的眼里有的只是漠然的審視,而我們仿佛都是犯罪嫌疑人,無論他最後怎麼判決,我們都是罪犯。
我忙將我的照片履歷送上去。振海沒接,是小與接了過去。振海說,帶他去小會客廳,另外兩個回去吧。
那兩個中的一個忙說:海哥,再給個機會吧……振海已經不再理他,回身繼續玩游戲去了。
那男生不甘心地懇求:海哥,海哥……小與拉住了他說:請吧。然後就將他拉了出去。
我有點蒙,就是說我暫時被判了個緩刑,而那兩個哥們直接就死刑了,而且立刻執行。
一會小與回來對我說,來吧。我忙跟著他出了房間,。在我看來,這兩個被“請”出去男生的帥氣並不在我之下,我被“緩刑”,心里沒有慶幸,反而雜亂無章不知道為什麼我對自己的前景有了一種危在旦夕的渺茫之感。
小與帶著我一拐進了小會客廳。會客廳里人比較多,已經有了七八個人,當然你猜得到,一定是清一色的帥男孩。他們也都跟我一樣穿著家常衣服,所以,這肯定都是來應聘的。後來大家聊起來,一個叫小鵬的男孩說,海哥已經打發走好幾個哥們了。事先不是視頻了嗎,怎麼還打發走了呢?小鵬說,視頻跟本人有差異唄。他還說留下來的,還要請勇爺親自挑選,勇爺看中的就留下了,看不中的就拜拜了。我問什麼時候見勇爺?大家都說不知道,聽小與說勇爺還沒從公司回來呢。有人說,那勇爺要是不回來,我們今天就見不到了?大家都一臉茫然。
後來小與又帶來了幾個男生,屋子里的人已經增加至15人。我有點恍惚,這里是不是有點像電視台弄的什麼給觀眾看臉蛋的選秀節目現場呢,論顏值,這些男孩子不輸給任何一檔選秀節目。我想圈子里還真是玉面輩出潘安不斷。我也是開了眼界,原來“自家人”里竟然藏龍臥虎,有這麼多的帥哥。
於是我們就邊聊邊等見勇爺,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仍然沒有人來帶我們去見勇爺,這時我已經進入這間小會客廳三個多小時了。到了晚上七點多,我們聽到了外面的汽車聲,有人說:是勇爺回來了。
補充內容我的心里立刻一陣悸動,屋子里也有了一次小小的騷動。大家站在窗前看出去,窗子對著前院門,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那汽車是從後門直接進車庫,並不走前門。
我們還要等,因為勇爺要先用晚餐,我們應該飯後可以見到他吧。終於,晚上八點左右,小與匆匆進來,說,都跟我來。於是我們10個人都立刻起身跟著小與向外走。我想這應該就是去見勇爺了。大家也都竊竊私語著。小與回頭厲聲道:安靜點!大家立刻就安靜了。
小與帶著我們來到一樓,通過一個甬道走進右側的別墅。
我們以為小與會帶我們直接見勇爺了,但卻不是。他把我們帶進一個房間,說:都站好,不准說話。然後他就出去了。
我們默默地站著。十幾分鍾後小與再次進來,對我們說:把衣服都脫光。
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干什麼要脫衣服。小與急了,聲音里帶了怒氣:聽不懂啊,脫衣服,快點!
我們就都把衣服脫掉了。於是,一屋子都是白花花的肉條,嬌嫩欲滴。身材都是標准的寬肩細腰長腿。我想,勇爺就是喜歡這一款吧。立刻滿屋都是男孩子青春的皮膚清香氣息。我們互相打量著,商量好了一樣,我們每個人都留了一個內褲。
小與火了:讓你們脫光,明白不明白?你們不知道到這兒來干什麼的嗎?還知道遮羞啊,你們有什麼羞啊!
我們只好把那件內褲頭扯了下去。
小與檢查了我們10個完全裸體的男生,然後說:不要說話,都過來。
我們就默默地跟著他出去,一拐進了另外一間燈光明亮的房間。一面牆的前面架著幾台攝像機。小與令我們對著攝像機跪下。我們不知道這是干什麼,都沒動。
小與猛然推搡了一把他身邊一個男生的肩,吼道:跪下!
於是我們就紛紛跪下了。小與說,一會你們的視頻就切給爺看,懂了嗎?
我懂了。勇爺要見我們了,但是他是通過視頻見我們,而我們根本見不到勇爺。勇爺會通過視頻來挑選他滿意的人選留下做奴。可事實上沒這麼簡單,即便被勇爺挑選上,我們也沒資格做他的奴,還要經過馴奴營的各種訓練。視頻只是第一關。
與此同時,那邊的勇爺已經用過了晚餐。他坐在沙發上飲茶。沙發前伏跪著兩個內務組的家奴,勇爺的一只穿著白襪的腳踩著一個跪伏在地上的家奴的頭,另一只腳搭在另一個跪伏家奴的背上。勇爺似乎有點疲憊,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振海悄無聲息地走進來,跪在勇爺身邊。勇爺聽到窸窣之聲,睜眼掃了振海一眼。
振海說:爺,今天公司事情多吧?
勇爺說:多,正在搞一個項目的投標,我為打通關系,今天足足跑了一天,要不是對方臨時有事,晚上又是一頓應酬。
振海就往前跪了跪,開始隔著褲子和襪子給勇爺按摩腿腳。說:爺,打通關系那些勞神費力的事交給下面去做好了,那麼多部門,該誰的誰干,爺還親自跑。
勇爺嘆口氣:我他媽就個勞碌的命,擔心他們搞不定,就自己來了。
振海邊給勇爺按摩邊說:爺如果把手下的人選好,不用事必躬親。
勇爺笑道:說是這麼說,遇事就是不放心。
振海說:爺,還有精力嗎?不是定好今天有幾個男孩子進園嗎,爺要是不累就看看?要是累就算了,爺就養養神。
勇爺又閉目一刻,說:上次走了幾個?
振海說:走了五個,環衛工走了兩個,他們說是家里有事要回去,或者是因為感覺沒機會伺候爺了,就找了別的工作了吧。內務組走了兩個,一個是小芷,他父親出了車禍,還有一個阿之,分扣沒了,開除了。
花園三號的所有奴和員工都有考評分,每人每月10分,犯了小錯扣1分,犯了大錯扣3到5分,帶10分扣盡,就會開除。比如為勇爺跪夜值班時睡覺,一次就要扣5分。關於跪夜值班,這里簡單介紹下。跪夜的都是內務組奴。跪夜跟伺夜是不同的,伺夜的奴是內伺,而跪夜的是外伺。也就是說內伺奴要有勇爺翻牌,被翻牌後的奴要進入勇爺臥室伺候勇爺入侵,從舔腳、按摩、洗澡到上床,然後等待勇爺吩咐。如果勇爺有興趣,就會艹一會奴,或者奴給勇爺口、舔肛或按摩。一般勇爺玩夠了,就令奴下去,奴磕頭謝了恩,就退出去。也有第一次玩的奴,覺得新鮮,玩的時間會比較長,艹了又艹。然後還允許奴跟他一起睡或睡他襠下。因為勇爺一般都是玩完了奴,就令他們出去,所以允許留宿的奴都會倍感珍惜跟勇爺同床的機會。
外伺的跪夜奴不可進入勇爺臥室。寬敞的臥室由一扇落地窗隔出一個小間,跪夜的奴要跪在值夜的小間里伺候著,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勇爺的床,如果勇爺需要什麼,外伺奴要立刻進屋伺候。如果勇爺喝水,奴要立刻端茶上水。如果是小便,勇爺躺著不動,奴含住勇爺的聖根,請他將尿撒進奴的嘴里。大便要騎著奴去臥室的衛生間。便後奴用口舌為勇爺把肛門清理干淨,勇爺再騎著奴回床上睡覺。奴再回格子間跪夜。跪夜分兩個班次,每人跪夜五個小時。阿之就是因為在跪夜的時候睡著了,被扣沒了考評分。
勇爺說:小芷那邊給他父親拿了點醫藥費了沒有?
振海說:按爺的吩咐給了他一筆錢。
勇爺點點頭:那孩子要是有什麼困難讓他找你,能幫他就幫幫他。畢竟伺候了我一場。
振海說:爺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半晌,勇爺說,要補進來的孩子你把把關就行了。
振海說:還是爺選一下吧。那我打開視頻?
勇爺點點頭。振海忙把視頻打開,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排跪著的裸體男孩子。勇爺看了看,說:看看1號。
於是1號男孩被切了個臉部特寫,然後鏡頭緩緩掃過他的全身,臉部、胸部、腹部、陰部以及跪著的下肢。勇爺又點了幾個號碼,都一一被特寫和近景鏡頭給仔細“掃”了。勇爺笑說:那個6號下邊能栓頭驢。鏡頭正式6號男孩的下面,他的小家伙竟然硬著,高高翹著。
振海也笑了,說:這小子不知道想什麼美事呢。
勇爺說:他留下吧。然後勇爺又點了幾個號碼。
就這樣,我們15個人留下了10個。我又逃過了一劫,留下的人里有我。據說走的那幾個除了樣貌不符合勇爺的口味,還有就是跪姿比較不夠規范。其實我們沒做過家奴的跪姿都不夠規范。所以,本以為接下來我們就可以伺候勇爺了,但是等著我們的是為期一個月的規范訓練和考核。就是說,如果考核不合格,我們中間還會有人離開。因為最後不會都留下來,留下來的,除了補位內務組和環衛組的空缺,還要替換勇爺已經玩膩了的現有的內務組家奴。
我們在振海的帶領下,去醫院進行了全面的健康檢查。大家基本都是剛畢業的學生,都是健康的。緊接著我們就進入了訓練。
訓練的殘酷是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訓練室就是一間寬敞的健身房,我們都被集中在這里,身上都穿著統一的迷彩式褲子鞋子和背心。室內沒有椅子,我們都站在那里等著訓練開始。不久,振海來了。他掃了我們一眼,道:個個站沒個站相,上學的時候沒參加過軍訓嗎?都給我立正站好!
性格一向比較開朗的男孩小鵬嬉笑著說:不是要訓練嗎,要是我們都知道怎麼站,那就不用訓練了。
振海怒了:閉嘴。我警告你,一會科爺來了,你要敢這麼多嘴多舌的,罰死你。
小鵬不說話了。我們也都下意識地調整了自己的站姿,盡可能讓自己立正站好。
振海又說:站姿很重要,跪姿更重要。一會教官來了,你們要跪拜,懂嗎?
我們都沒說話。振海告訴我們教官叫盛科,是一位轉業的上尉軍官,28歲,勇爺的好朋友,當然也是位S.花園三號上一批奴就是盛科訓練的,勇爺比較滿意。這次又請他來培訓新入園的男孩。振海說科爺訓練奴相當嚴格,不留瑕疵。你們要有足夠的心里准備。
花園三號的新奴入園後,都要經過嚴格訓練。訓練結束後按考核成績該留的留下,不合格的打法掉。而留下的人,也要由勇爺點將,他有興趣玩的留在內務組。但是無論將來分在內務組還是環衛組,訓練都是一樣的。
一會,小與過來傳話:海哥,科爺來了。
振海忙說:快請科爺。
小與出去沒一會,就有一個中等身材,短發的年輕男人精精神神地走了進來。他的眉宇間徜徉著一股英氣,臉頰的棱角硬朗帥氣。他穿著跟我們一樣的迷彩式訓練服,穿短皮靴的雙腳好似蓄積了無窮的力量,整個人一路虎虎生風,腳步也是勁道十足,只聽騰騰騰的一陣響,我感到腳底的地板都在微微發顫。
振海忙跪下道:科爺好!
科爺道:海哥好啊。
小與也跪下了,因為振海說了,我們要跪拜教官,於是我們10個人就一個一個的跪下來。振海說:給科爺請安!
說罷,他和小與一起給科爺磕頭,我們也就步調完全不一致地給科爺磕了頭。我知道,在這里,凡是勇爺的朋友,家奴都要以禮相待。如果是勇爺圈子里的朋友,那就要按照圈里的禮儀。給科爺磕頭請安就是圈里的禮儀。訓練廳里沒有椅子,磕頭請安畢,仍然跪著的振海對小與說:快請科爺坐。
小與就跪在科爺的身後,垂下頭去說:科爺請坐。
我們明白了,小與是請科爺坐在他的身上。科爺並沒坐,一擺手說:不用你,這里這麼多小子呢。他掃視了我們一眼,說:過來一個。
大家都沒動。
振海朝我們擰著眉頭道:趕緊過來一個伺候科爺。
別人都沒動,只有小鵬起身走到科爺跟前跪下。科爺伸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小鵬蒙了,有些不知所措。
科爺說:知道你們還是毛坯子,沒經過打磨,沒規矩也是正常。但是我要讓你長長記性,知道錯哪兒了嗎?
小鵬答不出來,傻愣愣地跪在那里。
科爺又是一個耳光扇在小鵬臉上,說:在我面前隨隨便便就站起來了,就該打。第二,我允許你過來了嗎?也該打。這些規矩從今天起就要扎根在你們心里,做奴的,要明白無論何時何處都要主子至上。
科爺望著我們問:明白了嗎?
我們齊聲說:明白了。
然後,科爺一邁腿,騎坐在小鵬的肩頸上。小鵬雙手拄地,頭從科爺的襠下伸在科爺的屁股後面。
科爺給我們訓話前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幾張單據來,遞給了振海。他說:這是我的體檢證明,海哥,給大家看看。我為什麼要給大家看這個?本人健康,沒有任何疾患。我不是你們的主人,只是你們的教官,因為將來涉及到伺廁訓練痰盂訓練,所以,我也要為你們負責,也為這次的訓練負責。
然後才開始給我們訓話,說:訓練你們,我說訓練什麼就訓練什麼,我說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你們要是這個不行那個接受不了,那就他媽給我滾!沒人請你們來,是你們自己抵不住勇爺那種大帥哥的誘惑,挖空心思往這里鑽的。你也許是想進來玩玩刺激,但是在我這里不好使,你的荷爾蒙鼓搗著你一YY下面就流水,然後就想到這兒來現實一下。告訴你們,到這兒來,你的荷爾蒙就他媽是狗屎。我不相信荷爾蒙,我只相信尊卑。什麼是尊?現在我就是尊,因為我騎在你們的頭上。什麼是卑,你們就是卑,因為你們得任我調理訓練。既然來了,就得把我的訓練科目給我拿下,拿不下的,我手里有皮帶!知道了嗎?
我們一時沒反應過來沒人回答。科爺立刻起身邊走向我們邊解開他褲腰帶的扣子,一把將皮帶抽了出來,仿佛劍客抽出寶劍。然後劈頭蓋臉向我們亂抽起來,邊抽邊罵:你們沒聽明白還是啞巴了?啊?!
我們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落下了科爺的皮帶,跪在哪里一動也不敢動。
科爺抽夠了又問:這回聽明白了沒有?
我們齊聲說:明白了。
科爺坐回到小鵬的身上,說他首先最看不了的是我們的跪姿,他說我們的跪像就像是逃荒要飯的,你們的勇爺看了你們這種跪姿,他還能有情緒玩你嗎?你們這是存心惡心他。這哪像花園3號的家奴!花園3號的家奴個個都應該是跪有跪相,叩有叩相,在主人面前表現出你是豪門家奴的風范。你們看海哥和小與,那就是榜樣。
我們都去看振海和小與,他們兩個人都面對著科爺跪著,我說不出他們的跪姿,但是卻看到他們兩個的跪姿是完全一樣的,整個身體呈標准的直角。
科爺說,我的第一課本來是體能訓練,現在我實在看不了你們的跪姿,就先臨時訓練你們的跪姿。現在你們把衣服都給我脫了,就留一條內褲。
我們就都紛紛把衣服脫了,然後繼續跪著。
科爺說:在聽令或禮儀場合你們要直跪,就像海哥他們這樣。你們現在立刻給我掌握好“三直”,三直就是上身要挺直,兩腿要伸直,兩臂要垂直。我們邊看著振海和小與的姿態邊調整著自己的姿態。
科爺的眼睛一直鷹鷙般的盯著我們看。然後徑直走到一個學員跟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又揚起皮帶在他背上猛抽了他了兩下。罵道:我艹你媽的,你聽不懂我說的三直,還看不見人家小哥是怎麼跪的嗎?你傻B啊!說著又是狠抽了兩下,這兩下是落在那學員的肩上和胳膊上。他的白皙的皮膚上立刻就顯現出四道血紅的鞭痕。他立刻跪成了“三直”。科爺一回頭,看見原來給他做座椅的小鵬跪坐在那里,幾步來到他跟前,舉起皮帶就抽。足足抽了小鵬七八下。小鵬說:科爺,我做錯什麼了?
科爺本來已經停止了抽打,但是聽小鵬一說話,就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甩了他幾記耳光。然後罵道:你他媽的話還不少,你這嘴在這里有說話的權利嗎?
科爺一腳將小鵬的頭踩在地上,然後對我們說:知道我為什麼教訓他嗎?在我說話的時候,你們必須給我直跪。他卻跪坐著,挺他媽舒服啊!還有,你們在我面前,沒有說話的權利。你們嘴的功能,現在只有做痰盂和尿壺的功能,痰盂和尿壺能說話嗎?
其中一個學員下意識地衝口而出:不能……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可已經晚了,雖然他聲音不大,還是被科爺聽到了。他一步躥過去……接下來我們每個人就聽到一陣皮鞭和肉體激烈交集的聲響,相當鏗鏘!有膽子小的學員緊緊閉上了眼睛。
那個學員求饒:科爺我說錯話了,我知道錯了……科爺不但狠抽,又添加了飛腳。他說:我看你什麼時候知道閉嘴!
那學員就不敢再說話,任憑科爺一陣連抽帶踹。
帶科爺重新坐在小鵬肩上後,那個學員已經滿身青紫,身子不住地發抖,不知道他是疼的還是冷的。
科爺對振海說:海哥,你和小與去忙吧,不用在這兒陪我。
振海就說:科爺辛苦。說罷他和小與給科爺磕了頭退去了。然後又一個內務組奴走進來,手里端著飲品香煙等物什的托盤,他先給科爺磕頭請安,然後就“直跪”在科爺身邊。他是來伺候科爺的。馴奴營開營期間,科爺也住在花園三號里,振海專門為科爺安排了兩個家 奴伺候科爺。
科爺對那奴的到來沒什麼反應。我看得出,可以對振海和小與是客氣的,尤其對振海,因為他是花園3號的總管,又是勇爺最信任的家奴。而小與是內務組領班,跟勇爺時間久,應該也是另眼相看。而現在跪在他腳邊的不過是個小奴,他完全不在意。
現在所有的學員都安安靜靜筆直地跪著,大氣也不敢喘,擔心不小心弄出什麼響動來,皮帶就抽了過來。
科爺似乎暫時對我們滿意了,他伸手從那個小奴手里的托盤上拿了飲料喝著。
這一切的訓練,是按著花園3號的規范來的,也是按著科爺的規范來的,這些規范都是符合勇爺的口味的。也就是說,這里的一切規范都是為了使得勇爺看著舒服養眼,用著得心應手,玩著心情愉悅。雖然科爺不會完全按著勇爺是嗜好來馴奴,但是他馴出的奴勇爺是絕對認可的。
勇爺把個人私生活和公司是絕對隔離開來的,花園3號里遍地小帥哥供隨時隨地玩弄發泄尋歡作樂,但是公司里一個圈里人都沒有,也許有,卻是他不知道的。他絕不把個人的喜好帶進公司,在職場生意場或者說社會上,他跟別的商人成功人士沒有什麼差別。家里都是他的奴,公司都是他是員工。追求他的圈里人也都跟公司沒什麼關系,比如阿航。
勇爺生活中來往的圈里人也並不多。有那麼兩三個關系很不錯的,也都是從十幾二十歲涉足圈里的時候結交的,就像盛科那樣的哥們。十幾年下來他有了一個認識:如果關系真正發展成了BF,可能上了床後很快就會變成路人,新鮮感和激情這東西十分脆弱,來得不容易去得卻很迅捷。比較科學的說法是,戀愛的激情期一般也就在三個月左右,最多超不過半年,所以,性的吸引力一旦疲沓了,注意力就會立刻另投懷抱,而且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所以,勇爺一直不找BF,他看得太多BF們之間半途而廢的感情結局。反而SM會使得那種激情期延長或者變異,比如SM中不僅僅是性融合,還有崇拜和神化。振海就是個例子。振海是個精明強干的男人,他這麼多年追隨著勇爺,最初是因為對勇爺的喜歡和愛,但是因為這種喜歡和愛,他有意識地讓自己進入奴的角色進入得深入而痴迷。他全身心地崇拜著勇爺,他不是看不到勇爺的缺點,但是他在精神領域卻把勇爺塑造得完美無瑕。沒錯,振海是把勇爺神化了的,勇爺性格上的魅力和帥氣是最初吸引振海的招牌,而今事業上的成功也是一種助力。可在他跪在勇爺腳下做奴的時候,勇爺還只是個19歲的窮學生,他根本看不到勇爺未來事業上的成功。因而,他對勇爺的追隨純粹是因為對勇爺的喜愛,不參雜太多的欲望。勇爺是個優秀的男人,但是在性需求和性表達方面勇爺其實跟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在勇爺的角度,覺得對不起振海的是,振海對他如此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而他其實對振海的身體早就喪失了最初的需要。在性需要上,他知道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喜新厭舊。他玩的各色小鮮肉難以數計了,但是在感情上,卻只依賴於振海,雖然跟性沒有什麼關系。
在花園3號外面的追求者中,阿航是一個最主動,而且並不對他現在的社會地位和身份而有絲毫膽怯的男生。阿航25歲,樣貌也蠻清俊,但是令勇爺感覺他的眉眼有些不安分,少了幾分安靜。所以他就一直沒接阿航的招。勇爺不是不喜歡精明睿智的男孩子,而是更喜歡踏實單純的男孩子。
今天,阿航約勇爺出去吃晚飯。勇爺看了一下晚上好像也沒什麼應酬,就答應了。相比官場和生意場而言,勇爺當然更喜歡跟要好的圈里朋友一起聊聊天,喝喝酒,松弛而隨意。何況阿航也是個帥氣的男孩,是他喜歡的類型。盡管他清楚阿航在追他,只是裝作不知罷了。他覺得找對象跟選奴完全不同,奴要的是樣貌、素養和靈活,這幾種有了也就夠了。而對象是寄托感情的一個島嶼,他有個很文藝范兒的想頭,就是如果找對象,那就找一個可以在那島嶼上長相廝守的男孩子,而絕不是弄了一床的荷爾蒙後就揚長而去。所以有一次阿航跟他吃飯時,就打電話定了酒店的房間,勇爺硬是裝著無知無覺地說:不能再喝了,一會還要見客戶呢。阿航說:還見客戶?你怎麼早沒說啊?勇爺一笑:我還什麼事都跟你匯報啊。
勇爺首先是不喜歡用上床來開路的交往。另外他對阿航自作主張的開房有些微的不滿。也許是他做主做習慣了,不喜歡別人來安排他的事務,甚至作息。雖然阿航不是他的奴,而是要跟他成為情人的人。
阿航當然知道勇爺這是在婉拒他。澎湃在心已經燃起火苗子的欲念突然遭到了冷雨一樣,被刺啦刺啦地澆滅掉。阿航耍脾氣了,過後有半個多月沒聯絡勇爺。但是終究是抵不過內心的欲念,日日夜夜腦子里都是那一個人在晃,晃得他愈加地難以入眠。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所以就再次約了勇爺出去吃飯。而勇爺覺得上次的拒絕也有些不好意思,朋友還是要做的。有了阿航的這個台階,他趕緊下來,就痛快地赴約了。
這次阿航沒再自作主張開房,規規矩矩地吃飯喝酒。他也看出來了,要想把勇爺追到手,那是不能急的。他也就做好了殺下心來慢慢來的准備。
但是,今天勇爺的心里卻有點不平靜,但這不平靜卻不是因阿航而有的,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男孩。阿航要是知道了,一定哭死在廁所。
補充內容下午的時候,跟勇爺公司合作的廣告公司送來策劃文案。本來廣告制作由企劃部負責,但是企劃部長知道勇爺對工作的要求一向嚴格,所以在跟廣告公司方探討文案時,就請了老板來給些意見。廣告公司負責這則廣告策劃的是一個24歲的小伙,叫聞錚。聞錚一進會議室,勇爺就注意到了他。勇爺捕捉帥氣男孩的眼力是相當敏銳,也是非常不由自主的。但是也僅僅看在了眼里而已,並不代表什麼。後來開始討論廣告文案,就在聞錚發言的時候,勇爺感覺到這個小伙子年齡不大,做廣告策劃卻有一些經驗和獨到的見解。而且他不浮躁,也不張揚,尤其當企劃部長說道片子里在展現產品時還應該加幾段3D動畫時,聞錚便有不同意見,說動畫確實能更鮮活地展現產品的結構和一些特殊功能,但是我覺得可以用真是產品展現的,盡量不要用動畫,因為產品本身更能讓觀眾有直觀的認識和信任度。
勇爺知道,如果按照企劃部長所言加3D動畫,制作成本會增加很多,當然廣告公司的利潤也會增加。而聞錚不再加動畫,是為了片子的總體畫面節奏考慮的,而並沒有考慮公司的利潤和他個人的提成,說明他並沒有唯利是視的私心。這種工作態度其實是很有遠見的,好的信譽是企業生存的重要名片。
印象雖然還不錯,但是也僅此而已,勇爺對他便沒有更深入的感覺。在勇爺的意識里把男人只是分為兩類,圈里的和圈外的。他對圈外的男人從來不會有非分之想,白費事,徒傷悲。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曾暗戀一個直男同學,人家對他半點感覺都不會有,反而弄得他痛苦得不要不要的。那以後他就屏蔽了對直男的向往,遇到帥的多看兩眼,欣賞欣賞也就算了。其實,男人,無論是圈里的還是圈外的,除了一類喜歡的是異性,一類喜歡的是同性,其余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該優秀優秀,該垃圾垃圾。勇爺只跟圈里的人才有應該有的交集。勇爺把圈里的男人也只分為兩類,奴和非奴。奴就是用來玩弄供他發泄的,而非奴可以做朋友,比如像盛科和阿航這樣的。
勇爺是什麼時候開始真正關注起聞錚的呢,就是在勇爺談對策劃文案意見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一束目光讓他有些分神,那目光就是來自於聞錚。那目光在盯著勇爺看的時候,有幾分纏綿幾分柔情幾分痴迷……勇爺當下就斷定這男孩一定是圈里人。一個人的目光有時候就是一個聲明,他的內心都表達在他的目光里。盡管聞錚在業務上已經很成熟,但在感情上顯然還太不老練,不會掩飾,不會隱藏,一切都明白在眼睛里了。這讓勇爺由得內心一動,他恰恰喜歡聞錚這種未經世事般的單純。只是他判斷不出聞錚是僅僅喜歡男人還是也喜歡SM.這時他才開始認真地審視這個男孩,要說帥,花園3號的家奴們也許跟他差不多的一大把,但是他喜歡他的一副干干淨淨清清純純的模樣,讓人看了陡生幾分愛憐。是的,在接收到聞錚那青澀的純淨卻情意綿綿的目光後,仿佛自己被他點燃了,他心里就是那麼一陣激蕩。他覺得自己還是第一次不完全是因顏值而欣賞一個男孩,顏值對於他來說從來不會讓他心動。他玩過的帥男孩自己都數不清,一般來說再怎麼帥氣的男孩,玩上那麼幾天也就漸漸興味淡然。男孩子無一例外有著光潤的肌膚,溫暖的體香,鮮嫩的唇和舌,他們用自己青春的最美最好,來伺候著勇爺的身體。由於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的唇舌功夫都很到家,所以總會把勇爺伺候得舒服有加,但是舒服過了也沒留下什麼印記。伺候過勇爺的那些男孩們,勇爺竟然很少記住他們誰是誰,肉欲就是這麼不可靠。他感嘆,自己竟然不似漢哀帝記住董賢,衛靈公記住彌子瑕,或者魏王記住龍陽君。現在勇爺體味到,顏值並不能把他融化,而征服他的是內心的美妙!
當然說到顏值,這個聞錚的樣貌、身材和舉止肯定是勇爺喜歡的類型。勇爺面對一個男孩子竟然有一種眩暈之感,這是很少見的。大家都討論了什麼,他一概沒聽到。最後企劃部長問他還有什麼要求,他似乎才回了神。他微微一笑說:就按這小伙子的創意搞吧,我看不錯。
晚上,勇爺跟阿航吃過了晚飯,他照例沒讓阿航埋單。阿航大學畢業後就漂在這里,雖然做這個自己的小生意,但僅僅是小生意而已,賺錢不多,勇爺知道這吃飯的千把塊錢對於他來說也算是個不小的數字。
外面等在車上的司機是個內務組的奴小居,白天勇爺有公司的司機開車,晚上就由家奴出來伺候。開車的奴,出門在外當然不會穿院內的內務組的服裝,而是牛仔褲白襯衫。見勇爺出來了,小居忙下車,微微鞠躬,給勇爺行了個禮,打開車門,請勇爺上了車。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坐在副駕座位的勇爺看了一眼小居,突然覺得他的側臉有幾分像那個聞錚。勇爺不記得什麼時候玩過。就問:你進3號多久了?小居說:回爺的話,進來五個月零兩周了。勇爺暗笑,如果是快半年了,這個男孩應該至少伺候過他三次以上,怎麼就沒有印象呢。
多大了?勇爺問。回爺的話,23了,叫小居。小居這個名字是勇爺賜的。因為勇爺比較喜歡西漢劉向《說苑雜言》里的一句:與善人居,如入蘭芷之室。於是就用其做了自己10個貼身家奴的名字。分別是小與、阿善、阿人、小居、小如、阿入、蘭仔、小芷、阿之、小室。奴會更換,比如年紀大了,發胖了,勇爺玩膩了,總之不再合勇爺的口味了,或者奴自己的原因出去了,遞補進來的奴仍然沿用這個名字。比如現在被賜小室的奴,已經是第四任小室了,所以大家私下里就喊他“四室”,或者調侃地喊他四室一廳。
勇爺仰靠在椅背上道:那是畢業就來了?小居說:是的,爺。我大學畢業後就進來了。勇爺說:你最近進里邊過嗎?
小居明白“進里邊”指的就是伺夜。他說:我是在5月23號進里面伺候過爺。
勇爺一算那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勇爺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睜眼望著小居說:今晚你進去。
這就是勇爺翻了他的牌,小居忙說:小居給爺謝恩!他的神情陡然顯得十分激動,臉竟然一下子就漲紅了,他咬了咬嘴唇。
回到花園3號,小居將車開到正樓門前停好。這時,振海帶著小與等幾個內務組的奴已經跪在門前迎接勇爺。
振海開了車門,請勇爺下車,另有一個內務組跪過來請勇爺騎乘進去。勇爺並沒騎他,而是走了進去。
晚上九點是請晚安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時間,所以勇爺一進入一樓客廳,花園3號的所有家奴包括環衛組和後廚組的奴都已經跪好,給勇爺磕頭請晚安。勇爺坐在沙發上說,都去休息吧。大家聽了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振海忙過來給勇爺換了鞋子。另有一個值日奴端上茶水來。兩個墊腳的小奴跪伏在勇爺腳邊,振海捧起勇爺的一只腳放在一個奴的頭上,捧另一只腳的時候,勇爺掙脫了他的手。並用腳撥了撥兩個奴的頭說:你們出去吧。然後把腳從那個奴的頭上下來。
兩個內務組就磕了頭退出去。
勇爺對振海說:有話跟你說。
振海跪移至勇爺面前,說:爺什麼事?
勇爺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一笑卻不語。
振海也笑了:爺有什麼還不好意思說的。
邊說邊脫去勇爺的襪子,捧著勇爺的腳舔著。在花園3號,也只有振海可以每天這樣貼身伺候勇爺,包括伺餐、伺廁,當然也包括伺候勇爺的腳。
勇爺說:算了,不說也罷。
振海含著著勇爺的腳趾笑了,說:爺不說我也猜個八九不離十……勇爺問:小腳趾有點癢,用點力。
振海就用力吮吸著勇爺的小腳趾。
勇爺講另一只腳搭在振海的肩上,用腳趾撥弄他的鬢角。問:你憑什麼就能猜著?
振海說:爺的表情已經把爺給出賣了。
勇爺說:把你神的,研究微表情了?
振海舔舐著勇爺的腳背說:我還用看爺的微表情?爺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小奴了?那就放進來吧,正好這一批正訓練呢,把他交給科爺弄一弄。
勇爺說:不是。不過確實是個男孩,廣告公司的,叫聞錚。
振海問:什麼情況?
勇爺說:海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沒跟哪個男孩認真交往過,你覺得……你覺得我……振海見勇爺吞吞吐吐的,就說:爺是想談戀愛吧?
勇爺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振海說:如果爺跟那個男孩有談戀愛的感覺,那就不要錯過。
勇爺說:海哥,你不會覺得我很天真吧?
振海笑道:爺這話說的,七老八十還談戀愛呢,何況爺這麼年輕,這怎麼叫天真。
勇爺:你可以接受我談戀愛嗎?
這麼多年來,雖然振海的身份是家奴,但在感情上勇爺是很依賴他的。可振海畢竟是奴,彼此的意識里已經灌輸了主奴間的那種等級觀念,而且根深蒂固。勇爺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純粹,包括主奴的關系。每當聽人說跪地為奴起身為友他就呵呵了,雖然那種等級觀念其實就是虛擬的,是源於SM的,但是他喜歡這種虛擬的等級差。其實如今的家奴生活方式是將SM和奴隸制相結合的產物,當然都是取其一部分。比如奴隸制時代,奴隸是任由主人自由買賣的,當然也是自由奴役使用的,也包括性發泄。而SM是關於性的另類存在。說到主人和家奴的性關系,勇爺想到了中國那部很經典的小說《紅樓夢》,里面把奴隸制中對奴隸的隨意玩虐寫得也算很透徹了。比如賈府的主子璉二爺,不但把看得上眼的丫鬟玩遍,在風俗約束不可近女色的時候,“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看看,主人是可以隨便艹自己的小廝(男性家奴)的。有一點勇爺覺得自己跟賈璉一樣,都喜歡清俊的,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顏值高的。另外,在舊軍閥中,也有軍官完虐警衛員的,所謂白天警衛長官,晚上供長官發泄。
勇爺是不可能讓振海在自己面前站起身的,因為他習慣了振海給自己跪著的姿態,不想改變。可這麼多年下來,振海畢竟是勇爺最親密的一個男人,所以當他要談一個男孩的時候,一定要聽一聽振海的意見。
振海問:爺,那男孩是咱圈里人嗎?
勇爺肯定地說:是。可是不是SM圈的,我不知道。
振海說:爺,那我讓人弄清楚,然後呢,爺就跟他挑明嗎?
勇爺說:別急,先弄清楚了再說吧,他不是SM圈子的最好,如果是,S可以,要是M那就算了。
振海說:行了,我明天就安排這事。
這時,振海已經邊說話邊將勇爺的兩只腳舔畢,他對格子間里跪伺的一個小奴隔著玻璃窗示意了一下,那小奴領會。忙通知門外的聊個墊腳奴進來伺候。
勇爺這一晚腦子里經常浮現出聞錚的樣子。長得跟聞錚有幾分相像的小居進來伺夜,小居跪在窗前給勇爺磕頭請了晚安,勇爺竟有點急不可待,命他上床伺候。
格子間跪夜的小奴看到伺夜奴一進臥室,就將厚重的窗簾拉上。里面做什麼他完全看不到了,聲音也完全聽不到了。如果勇爺玩過了伺夜的奴,讓他出去,格子間跪夜的奴將講窗簾拉開,只留一道沙質的裝飾簾,這樣就可以看到床上的勇爺,以便隨時伺候勇爺。如果伺夜的奴被勇爺留下過夜了,格子間里的奴就可以退下。因為臥室里伺夜的奴就可以伺候勇爺了。
我們開始進行體能訓練。只三天下來,我們10個學員中已經全部連走路都吃力了,我們沒想到體能訓練的強度是那麼大。
最初我們每天練臂力和腿力。供主人騎乘,四肢要撐地,不經過訓練,那是很難支撐的,而且因為要長時間跪著,腿部力量的訓練就非常重要。科爺在訓練我們體能時,胯下始終騎坐一個學員,這也是在體能訓練中穿插的騎乘訓練。我們10個學員輪班,每個人一個小時。科爺騎坐我們分三種方式,一種是騎馬式的。我們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科爺騎在我們的腰上。第二種是我們坐跪,科爺騎在我們肩上。第三種是我們呈第一種姿態跪著雙手撐地,不同的是我們的身體是橫著的,科爺如同坐板凳一樣打橫坐在我們的腰上。這個坐法,科爺可以翹起二郎腿,比較隨意。一種坐法坐久了可以會累,所以他幾種坐法輪換著坐。
科爺騎坐我的時候,是第一種坐法。我是第一次做人凳,當科爺跨腿騎坐在我腰上的刹那,我感覺著地的膝蓋和雙手突然有了壓力。但是還可以支撐,但也就是撐了幾分鍾,之後,我就感覺我的膝蓋開始疼痛,雙手的手掌也火辣辣的。我的雙臂漸漸地開始發抖,但是我不敢抖,擔心科爺感覺到我會挨打。但是我撐不住了,汗水也從額頭上滲出,滴到地面上。
我垂著的臉看見我的汗滴在地上摔成一個個不規則的亮晶晶的點,然後漸漸風干,再有新的汗滴滴落上去。尤其是當科爺的屁股在我背上動的時候,我的膝蓋和手掌那是鑽心地疼!我手臂的抖,沒多久就蔓延到了全身。科爺感覺到了。他用腳踢了我的手臂一下說:堅持住。你要是敢塌下去,那就試試,聽到了沒有?我聲音顫顫地說:科爺,我聽到了……我那時就在科爺的胯下想,如果我的腰塌下去,科爺是不是會要我的命?其實即便科爺不要我的命,再這麼撐下去我也要沒命了。但是,如果想在花園3號站住腳,這種訓練就必須要挺住。而且別的學員都已經挺住了,我要是半途而廢也太丟臉。我相信科爺說的,撐過了困難期就好了。
終於,我撐過了一個小時。當科爺從我身上起身的刹那,我癱倒在地。立刻,科爺的皮帶就噼里啪啦地抽到我身上。我便立刻“直跪”了。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原來我的體力還有如此的潛能。
腿部力量訓練,把我們都累垮了。科爺將我們的雙手綁在背後,然後蹲跳。每個學員一次要跳一百下。我們還沒跳到一百下,兩條腿就已經面條般綿軟無力了,就像那兩條腿不是自己的,而是身體上巨大的拖累。我感覺到了自己將萬劫不復!但是科爺盯我們,所以我們當然沒有萬劫不復,我們存在著。既然存在著,我們如有怠慢立刻就會招來科爺的皮帶。我們能做的只能咬緊牙關,拼了老命撐著。當跳到第二輪的時候,我只感覺我每跳一下都像是玩一次命!終於有人堅持不住了倒下去。科爺騎著一個學員及時趕來,皮帶和拳腳一齊落在那個倒霉蛋的身上。
我發現,科爺打我們從來都不手軟,但是,除了打耳光他從來不用拳腳和皮帶打我們的臉。用他的話說我們的臉蛋是取悅主人的重要工具,也是獲得主人寵幸的本錢。有了這張臉,你是個玩物,沒了這張臉你就是一堆沒有任何價值的走肉而已。所以他雖然打我們的臉,但不會打壞,比如有什麼破損或留下疤痕,只是打得紅腫,但很快就會消退。總之,科爺不會讓我們破相。
一頓亂打,都會把挨打的學員打成“直跪”。但是今天的這個學員也許體能到了極限,他的身體就跟一灘泥一樣怎麼也跪不起來了。有學員跪在科爺跟前磕頭,求他饒了那個學員。可科爺就像沒看見學員的求饒一樣,繼續施刑。
突然,小鵬躥出來,跪在科爺跟前,抱住他舉著皮帶的手說:科爺,饒了他吧。科爺,體能訓練不能一下子上這麼大的量,學員是血肉之軀,不是機器,堅持不住是情有可原的。科爺,我覺得體能訓練還是循序漸進的好……小鵬的話還沒說完,科爺的耳光已經左右開弓了。你媽的,你這嘴是不是松了,我這就給你緊緊!
幾個耳光下去,小鵬的兩頰立刻紫紅。也許科爺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打他的臉,免得留下瘢痕,就住手了。他一把抓住小鵬的頭將他仰臉塞進自己的襠里,夾緊。小鵬的嘴巴完全埋進科爺的襠間,說不出話來。小鵬的呼吸要在科爺的襠里完成,所以他呼吸到的只能是科爺襠間的味道,有濃重的男人的體香和汗氣的混合味道,有男人襠里特有的神秘味道,還有內褲和外褲質地的味道以及洗滌液的味道。小鵬因為呼吸有些微的艱難,又不敢動,只好努力地喘息著,所以科爺襠里所有的味道都悉數進入他的口腔,然後擴散在他的體內。漸漸的小鵬喜歡上這種味道,由此他開始下意識地深呼吸,盡可能充分地體會著那味道。隨著他對可以味道的痴迷,他的身體隨著內心的變化而溫柔了……小鵬用雙手輕輕抱住科爺的腿,隔著褲子,他觸摸到科爺腿上肌膚的光滑而硬朗。
科爺雖然在繼續指揮我們訓練,但他感覺到了小鵬手指的力度也輕輕移動,也感受到小鵬在他襠里溫熱的呼吸,以及小鵬的唇和唇周圍肌膚的激情的質感。科爺雖然沒說什麼,任小抱著太多腿,但科爺的胸腔里已經不由自已地柔腸百轉了。於是,小鵬感覺到了科爺聖根在迅疾地變化著,是向蓬勃的方向變化著。小鵬抱著科爺的手就更加緊了緊,試圖讓自己跟科爺的下體貼得更緊密些。
但是科爺意識到了自己的下面正在進行著不受自己掌控的肆無忌憚,這是他不想被小鵬感覺到的,於是立刻將他的嘴巴從自己的襠間釋放了。可小鵬並不領情這釋放,依然緊抱著他的腿。科爺似乎有些許的打動,或者是刹那的遲疑,反正他又停留了三秒後,還是斷然把自己的雙腿從小鵬的環抱里撤出。
這以後,科爺對小鵬的態度似乎有了些不易被察覺的變化。本來振海安排了兩個內務組的奴專門伺候科爺,但是科爺都打發了。在此之前的訓練期間,科爺逮誰就令誰伺候,那以後就大多叫小鵬。比如最簡單的端茶遞水拿煙點火什麼的。
但是,使喚小鵬多了,也不等於對他不嚴厲。比如對我們進行伺廁訓練的時候。
需要說明的是,凡是跟訓練有關的科目,比如伺廁,都由科爺親自操作。但是訓練學員會有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科爺可以任意使喚學員和花園3號的任何奴,但是科爺不會艹奴,這個院子里的奴,都是勇爺一個人的性工具,也就是說只能供勇爺艹。但是伺廁訓練則可以操作,因為不操作就沒法訓練。
第一堂課,首先訓練小廁(小便)伺候。科爺講解的是奴的操作規范,如何解褲帶請出聖根等。他強調,奴的動作一定要輕柔而快速,因為主人很可能比較急。所以,奴事前要熟悉主人每一條腰帶扣的使用要領,否則在主人內急的情況下奴半天解不開褲帶,一定招來一頓耳光。
伺廁奴要首先“三淨”,不論是伺候主人的大廁還是小廁。科爺會在如廁前的五分鍾,命令即將接受訓練的學員做好伺廁的“三淨”准備,即:淨手、淨臉和淨口(刷牙)。奴必須在五分鍾之內做完,因為主人不可能等你時間過長。為什麼要三淨?因為奴要用手為主人解褲袋,脫內褲,手必須潔淨。臉要貼近主人聖處,也必須潔淨。刷牙,因為奴要用唇舌口腔伺候主人的聖根和肛門,也是必須要潔淨。
科爺開始講解伺尿時的注意事項,比如只能將聖根搭在奴的下唇上,上唇不要觸碰聖根,更不要吸吮龜頭,讓聖根自然排泄,否則聖根很容易因觸碰而堅挺。如此主人便一時難以排泄出來。
這次,科爺沒有指派誰第一個上來訓練,而是按小鵬安排的訓練順序來。小鵬便安排他自己第一個。之所以由小鵬來安排,是振海指派他做了我們學員班的班長,有一些學員班的事務會由他來安排。於是小鵬就跪在了科爺的襠間聽令。
科爺問:你為什麼第一個上來?小鵬說:大家早晚都要接受訓練的,早接受訓練還能享受到科爺賞賜的聖液,後面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都知道伺廁訓練的規則,科爺每一天只訓練一個學員,不管科爺這一天尿幾次,都會針對一個學員進行訓練。也許科爺喝水比較多,或吃水果比較多,那麼小廁訓練的次數也就比較多。相反,如果這一天科爺存量少,那這個學員也就接受一兩次訓練。所以,小鵬說後面就什麼都沒有了是在開玩笑,他也真是膽子大,竟敢跟科爺玩笑。
我以為小鵬的話多又會招來科爺的責罰,但是這次卻沒有,只是說:少他媽廢話,干活。
小鵬忙輕手解開科爺的褲子,一點一點請出科爺的聖根來,輕輕將龜頭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後他貪婪地吸吮著科爺的聖根。可並沒有尿液排出,反而科爺的聖根在小鵬的嘴里迅速膨脹。半晌,科爺仍然沒有一滴尿液排出。科爺微微眯眼,輕輕吹了口氣,然後將聖根從小鵬嘴里拔出,伸手就給了小鵬一個耳光。說:你這是接尿嗎,亂他媽舔什麼?!你現在是職責就是只尿壺,而不是一只發情的公狗!花園3號的奴比別的奴境界高在哪里?就是時候記住自己的職責,而不是看見主人身體你就他媽發情。滾回去!
小鵬忙說:科爺,我懂了,讓我重來吧。
科爺沒有商量余地地道:滾,聽見沒?
小鵬看了一眼科爺的聖根,磕了三個頭,十分不甘地退回去了。
而科爺的聖根仍然挺立著,跟他的人一樣霸氣十足。科爺感覺到,當小鵬跟自己有某些身體上接觸的時候,自己的生理反應總是十分強烈的。沒錯,小鵬的唇舌已經讓科爺不能自己了。如果他不讓小鵬回去,聖根還會這麼在小鵬的嘴里挺拔下去,不但沒法進行訓練,科爺還可能怒射。一旦射了,他就會疲憊,一段時間里難以集中精力訓練。
科爺自己將褲子一拉,遮住聖根。他暗暗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生理上的亢奮。之後他沒再讓小鵬指派學員上來,而是自己指定了一個學員過去接受訓練,那個學員就是我。我在科爺襠間跪好,撥開科爺的褲子,科爺的聖根已經安靜了很多。我不敢造次,按照科爺所講的,將聖根的龜頭搭在我的下唇上。想到那聖根上應該還殘留著小鵬的口水,加上我十分緊張,所以科爺所謂的荷爾蒙一點也沒有干擾到我,我就是盡職盡責地做科爺的尿壺。
一會一股溫熱的清流衝出聖根,直射進我的口腔里,那熱流就像決堤的洪水,衝擊力迅猛而霸氣。我愈加地緊張,甚至突然間感覺到了自己的驚慌失措。我能做的就是快速吞咽,擔心有溢出。好像蓄積得太久,所以聖根就放流得很久。半晌,熱流終於收尾。科爺曾說過,有經驗的奴知道,收尾後會有一股最後的殘余要射出來,所以我就等到最後那一射完成後,舔去了聖根上的留痕,迅速整理好科爺的內褲,系好褲帶。然後跪著後退半米,給科爺磕頭道:謝謝科爺恩賜!
科爺說:回去。
我的伺廁尿壺訓練就完成了。
很快,振海就把聞錚的情況弄清楚了,勇爺的感覺很准確,確實就是圈子里的,但是沒有涉足SM。振海說:爺,那我先跟他聊聊?勇爺笑說:你當找個小奴呢,你看著差不多就行了?
振海不好意了,是的,勇爺是要談戀愛,這個確實沒有代替的。
第二天,勇爺就自己出手了。午後,他讓秘書打電話約了聞錚晚上吃飯。理由是說說廣告的事。
晚上,勇爺來到約好的飯店,聞錚已經早到了一步。他藏藍色的西褲,白色襯衫,黑色皮鞋,愈發顯得干淨清爽。看見勇爺從外面進來,他忙起身相迎問好。
應該說,聞錚沒有想到甲方的老板會約自己見面,親自談廣告的事情,一般來說交由下面的部門的員工交涉就好了。所以聞錚十分意外。但是他很高興,毋庸置疑,勇爺是個優秀的成功男人。第一次見到他,聞錚就被他吸引了,他的優秀,他的帥氣,他的性感……但是他耳聞勇爺從來不缺各色的男孩。
聞錚是可以追任何一個男人的,只要他喜歡,只要他覺得值得追。勇爺是他喜歡的男人,但是他覺得不是一個值得追的男人。一個不缺男孩的男人,對任何一個男孩都不會用心,新鮮感一過就丟腦後了。聞錚不想自己成為那些男孩中的一個,他也不是幼稚地期待什麼天長地久,但至少他不喜歡彼此關系的維度和長度僅僅是上過幾次床而已。喜歡上一個人,最衝動的念頭就是上床,食色性也。但是如果僅僅是上床,那就太過簡單粗陋,也太過動物性。這樣的交往聞錚寧可沒有,雖然他難抵來自這個男人的強大誘惑。
而勇爺面對聞錚落座後,望著他,內心是暖洋洋酥癢癢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這感覺他以前雖然有過,但從來沒這麼讓他難以自拔過。眼前的這個男孩就像是一池碧水,他被濕身了,濕得很徹底,因為他已經縱身躍入池中。
聞錚從包里拿出平板電腦,調出他做好的廣告毛片,請彭總批評。勇爺心里暗笑,他還以為這個約會真的就是來談廣告的,竟帶來了設備。但這也正是他的可愛之處。於是勇爺起身湊到聞錚的身邊,緊挨著他坐下,看聞錚手里的平板電腦屏幕。
正看著,突然聽到一聲:巧啊。
勇爺和聞錚都聞聲抬起頭來,阿航站在他們旁邊。
勇爺有些意外,但是立刻就是滿心的反感,他知道阿航是跟蹤了自己。巧?以阿航的消費水平不可能出入這種飯店。但是他並沒在臉上表現出什麼,笑說:是巧,我跟廣告公司的小兄弟說說廣告的事。
阿航嘴里應著,他打量著聞錚,那目光相當不禮貌,輕佻、敵視、不屑,還有挑釁的意味。聞錚感受到了這個男生目光的敵意,他也以硬朗的的目光回敬他。
勇爺問:約了人嗎?
阿航坐下說:約的人還沒到。
勇爺說:那就先坐坐吧。
勇爺知道他不會約什麼人,便也不再理會他。這邊跟聞錚看著平板電腦說了一些對毛片肯定,也說了兩點修改意見。
阿航想說話卻又插不上,直到那邊討論完廣告,聞錚把平板電腦放在一邊,他才說:勇哥這麼個大老板還親自單獨見廣告公司的人,親歷親為啊。
勇爺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便打著哈哈說:我一般還親自吃飯呢。
阿航瞟了一眼聞錚說:勇哥那麼多伺候的人,吃飯也有人直接送到嘴里吧。
這話是給聞錚聽的,是要讓他知道,現在勾引你的這個叫彭勇的男人私生活是什麼樣的。
聞錚也瞟了阿航一眼,用公用湯匙盛了一匙紅燒大裙翅。這動作是對勇爺的支持,他告訴阿航,彭勇這個人再怎麼爛,我不在乎。當然聞錚僅僅是做給阿航看,而其實他是在乎的。這也是橫亘在他和勇爺之間的一道障礙。
勇爺內心對阿航是怒了的,但是他臉上依然是平和的。
勇爺對阿航說:我看你的朋友可能來不了了,你就在這兒一起吃吧。
這話其實是在趕他走。阿航沒有辦法不走了,如果他不走那就表明他的約了人是在撒謊。為了圓謊,他只能說:不了,他們可能已經到了。
他這麼說了,可卻並不動,不是不想動,而是實在不願意離開。但是不願意也沒辦法,就像屁股被黏在了椅子上一樣,扯了兩下才算起身,說:那你們吃吧。
然後離開了。他知道,勇爺約了這麼個眉目清秀的男孩子吃飯,談廣告僅僅是個借口而已。而且,勇爺也絕不是在選奴,選個奴根本用不著他自己出動。阿航覺得奴對於勇爺來說就是他腳上的鞋子,想穿就穿,穿夠了就脫,而且穿和脫都不用自己伸手,自有大幫的人伺候。對一個奴,他是不可能這麼鄭重其事的,選這麼豪華的飯店,說明他對那小子是十分認真的。他覺得自己的對手來了。阿航並沒離開飯店,他要盯著這兩個人是不是吃了飯就要去開房了。
勇爺並沒開房。吃了飯,聞錚搶先一步去埋單,首先跟客戶吃飯不會讓客戶掏腰包。再有,聞錚跟朋友出去玩,也不習慣等著別人付賬。可你的帳已經被勇爺的司機結好了。聞錚也就沒在說什麼,只是道了謝。勇爺感覺到聞錚去埋單是真誠的,絕對不是虛張聲勢的,盡管這一頓飯可能要花去他半個月甚至更多的薪水。
聞錚要打車回去,勇爺不允,說:我帶了車來的,你還打車就不節能了,搭個便車很方便。
聞錚就笑著上了車。兩個人都坐在了後座上。勇爺先上了車做好,聞錚在另一側上來,他緊挨著勇爺坐了。兩個人都穿著半袖衫,兩個手臂很自然地貼合著,車子每有顛簸那肉體就叩碰得更緊密了。這讓勇爺心里涌動起一片柔情。
車的後面是三人座,現在坐的是兩個都不胖的人,是很寬敞的,但是聞錚貼著他坐了,要麼是對看平板電腦時他對他貼近的回應,要麼就是他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著他對這種親密的向往,或者根本就是因為這種向往而下意識的作為。
勇爺問:你住哪里?聞錚說了個地方。那是個老舊的小區。勇爺問他是不是自己住,他說不是,暫時借住在同學的出租屋里,自己正在找房,還沒找到合適的。
將聞錚送到了地方,他下車後回身道再見,跟勇爺握了握手,說:謝謝彭總請客,改天我請。
勇爺被他逗樂了。
車子啟動後,聞錚望著車子走遠他才走進了一個單元門。
廣告片制作完成後,勇爺又計劃拍一部介紹公司全貌的企業的宣傳片,這也是個再次邀請聞錚的理由。這次是勇爺親自打電話約的聞錚。無論從業務上門的角度還是從個人關系的角度,聞錚都不可能有什麼猶豫,他立刻就答應了。但是強調說,這次勇哥給我個機會吧,我請客。勇爺笑說:好啊,我最喜歡別人請我的客了。
勇爺發覺,這次聞錚沒有稱呼他彭總,而是叫他勇哥,這是關系上的一種遞進,由工作關系轉化為私人關系。勇爺心情不錯,只要見到聞錚他的心情就會很不錯。
這次用餐的過程還是很愉快,也許因為喝了酒,期間彼此的言語中還偶爾掠過一絲曖昧的調侃。比如,聞錚說不喝了,再喝就醉倒了。勇爺就說醉倒也沒什麼,有我呢。聞錚笑說,那怎麼好麻煩你呢。勇爺就說,不麻煩,運氣好我也許還能看到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衣呢。聞錚就赧然了,臉上有了紅暈,說勇哥喜歡什麼顏色的內衣呢?勇爺說,我覺得你穿什麼顏色的都配。
兩個人都很享受這種微醺後的調笑,帶點小曖昧的。最後聞錚去結賬,服務台說已經結過了。聞錚就對勇爺說:不是說好的嗎,我埋單?勇爺滿臉無辜,說他也不知道是誰把賬給結了,還說:這挺不講究的。他是想幽默一下,但聞錚並沒有笑,所以勇爺就算是幽默未遂。聞錚回身問服務台多少錢?服務生看了下賬單說:四千三。於是聞錚就拿出錢夾來,他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多的現金,他抽出一張卡來,對服務生說:刷卡吧。服務生道:對不起,賬已經結過了。聞錚說:你把現金返給這位先生,然後刷卡重新結賬。服務生說:剛才也是刷卡,我沒收到現金。
聞錚頓了一下,問服務生:附近哪里有ATM機?服務生說出了飯店左轉三百米就有。聞錚就對勇爺說:勇哥,你稍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說著拔腿就往外走。勇爺叫住他,說坐車吧。
剛才聞錚在跟服務生交涉的過程,勇爺一直在靜靜地旁觀,沒說一句話。他就讓聞錚去折騰。現在他跟著聞錚一起出來,讓聞錚上車。聞錚以為勇爺會阻止他去取款,就沒停腳步,說我馬上就回來。勇爺坐上了車,讓司機跟著他。勇爺搖下車窗問:你要是不埋這個單會怎麼樣?聞錚說:會有食言的感覺,以後的交往會不安。勇爺說:那也是我食言了,你不必不安。聞錚說:我會不安的,你想,我心里總是會覺得我有什麼事情還沒做成。勇爺笑了,說那你上車,我送你去取錢。聞錚想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兩個人都坐在後座上,勇爺拉了拉聞錚的手說:對不起。聞錚攥了攥勇爺的手說:下次就按說好的來嘍。勇爺點頭:沒問題。
最後聞錚還是取了錢交給了勇爺。現在不安的是勇爺,他知道這樣的消費不是聞錚的生活方式。一頓飯花去了四千多,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也用不了這麼多吧。他後悔把他帶到這種地方來吃飯,本以為是自己埋單就沒想那麼多。早知道這樣,就帶他去一個大眾化飯店好了。他只是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這麼犟驢。
看到聞錚的居住條件比較差,還借住在同學家,勇爺就給了他一把鑰匙。因為知道他的性格,勇爺在給他鑰匙之前說是為了方便他制作宣傳片,讓他住進去工作。
房子是個單元房,一百八十多平米。是勇爺一年前客戶頂賬給他的,里面已經裝修完畢,一應家具電器都是齊全的。勇爺也用不上,就一直空在那里。現在他就想讓聞錚住進去。聞錚先是推辭的,但是後來說到方便工作,也就接受了。說:那謝謝勇哥,工作結束了我完璧歸趙。
在聞錚住進來前,勇爺命振海置辦了全套的床上用品,囑咐振海要買最好的。並派了家奴小與過來伺候聞錚的生活起居。
前面說了,伺廁是穿插在我們的體能訓練中間的。現在來說說大廁(大便)訓練。伺廁訓練不會連續訓練,不管大廁小廁都必須在科爺體內有存量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所以伺廁跟騎坐訓練一樣,穿插在體能訓練中間。待科爺體內存量足了,要排出了,就會對一個學員進行伺廁的訓練了。
大廁訓練我們都是輪班進行的。待其他9個學員在做體能訓練的時候,大家就會看到不一定在什麼時候科爺騎著一個學員去了衛生間,我們就知道那是去進行大廁訓練去了。大廁也是每天只訓練一個學員。大廁跟小廁不同,因為科爺大廁每天一般一次,兩次的時候及其少。大廁訓練一是訓練學員的聞嗅,二是廁紙舔肛訓練。因為勇爺並不喜歡自己的奴吞吃大廁,所以科爺也不會訓練學員吞吃。
科爺訓話說,首先你要知道你是你主子的一個工具,你的口腔是為你主人做尿壺准備的。你舌頭的存在就是為你主人的肛門服務的。伺候得好,就實現它的存在價值了,要不然就是廢物。服侍主人的時候,你們要心懷感恩的心,因為主人要把自己的排泄物賞賜給你們。所以賞賜結束你們要給主人磕頭謝恩,知道了嗎?
直跪的我們齊聲回答:知道了。經過多日的訓練,我們已經迅速變得訓練有素了,因為如果你不速成,科爺的皮帶可不是吃素的。所以我們現在在科爺面前已經完全做到了跪有跪相叩有叩相了。
科爺繼續訓話:訓練中,你們在舔我的PI‘YAN時,我希望感受到的那條舌頭是溫柔的,是帶著情感的。什麼情感?愛的情感,在舔肛時,我的PI‘YAN就是你全部的愛!之後科爺講了舔肛的要領,比如第一步用唇將肛門包住,然後吸吮,盡量把舌尖伸進肛門里,伸進去多少算多少。吸吮干淨了,開始第二步用舌頭按摩菊花,因為主人的肛門剛剛排過便,肛門口會比較疲勞,這種按摩是讓肛門迅速得到恢復。第三步就是用濕紙巾和干紙巾將肛門擦拭了。大廁訓練就算完成了。
我們都按照科爺的訓話接受者訓練。比如科爺騎著一個“三淨”後的學員入廁後,學員為科爺解開褲子,請科爺坐在坐便器上,然後跪好,聽候指令。在科爺排泄的過程中,會在襠前留有一個洞隙,一把抓過學員的頭發,將其臉按進自己的襠間,學員的鼻子正巧塞進那個空隙。便池里面科爺排出什麼,學員就百分百地聞嗅到那排泄物的味道。
這個聞嗅訓練主要是為了將來學員做奴後伺廁做准備。科爺便後移坐在旁邊的廁椅上,廁椅當然的空心的,學員邊在下面將科爺剛排過便的肛門口舔舐干淨,再用濕紙巾和干紙巾擦拭了。
可能在訓練中,科爺會喜歡穿插其他的訓練,比如痰盂訓練。學員正跪在他襠間聞嗅便池內的味道,科爺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扯起來,將一口痰吐進學員的嘴里,然後看著他的喉結哪里一動,說明咽下去了,再將他塞回襠間。
奇怪的是,我們9個學員在9天內都完成了大廁訓練,惟有小鵬。他小廁訓練也還沒有完成。到了第十天,都以為該輪到他了,我們還私下里調侃他說好飯不怕晚。可第十天科爺騎著另一個學員去了衛生間。正在用拉力器練臂力的小鵬見了,就扔下拉力器跑過去攔在科爺的前面,跪下說:科爺,今天該輪到訓練我了吧?
科爺盯著他,沒說話。小鵬說:科爺也許記錯了,是該輪到我了。
科爺冷笑:你他媽記性倒是不壞。想訓練啊,等著吧,到時候我叫你。說罷踢了胯下的學員一腳,示意他繼續前行。
小鵬攔住那個學員,說:科爺不訓練我,是不是得給我一個理由呢,要不考核的時候不合格,是我沒訓練好還是科爺的訓練不到位呢?
科爺死死盯住小鵬,半晌他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小鵬的衣領,說:來,我他媽訓練你。說著就一路將小鵬拖進了衛生間。
小鵬按規矩伺候了科爺。他將科爺的褲帶解開,當外褲翻開,里面的內褲里面已經是山巒疊嶂。小鵬緩緩退下了科爺的內褲,突然住手了,他似乎被那里的恢宏氣勢給鎮住了。科爺的聖根擎天柱一樣傲立著。科爺站在那里沒動,小鵬跪在那里也沒動,他看了一眼那霸王一樣的聖根,竟有點羞澀。他低下頭,想掩飾一下自己的慌亂,就垂頭說:科爺請坐……科爺沒坐,站在那里,聖根也始終跟他一樣立在那里,似乎傲視著小鵬。見科爺沒說話,小鵬抬頭看了一眼科爺,半晌突然將嘴靠近聖根,然後含住了,迅速口了幾下,然後含著聖根不動了,是在等待著科爺的指令或發落。但是科爺沒有說話,小鵬也許將其當作了默許,便開始吞吐著聖根。科爺始終沒有說話。
其實,科爺之所以遲遲不訓練小鵬就怕這樣的情況出現。他越來越感覺到每當他面對小鵬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情不自禁。這是他沒辦法自我把控的。小鵬當眾要求訓練,科爺也是硬著頭皮不得不把小鵬弄進衛生間。剛才小鵬給他解褲子的時候他還暗自罵自己混蛋,他不想讓任何一個學員看到他其實不過就是個凡夫俗子,遇到個什麼男孩就會性起。可他當然就是凡夫俗子,只是他現在扮演的是神,一個說一不二金口玉言的神。只有他在學員面前樹立起神一樣的尊嚴,他才能真正的說一不二金口玉言。但是,他的小弟弟出賣了他。他自己也鬧不清楚為什麼一看到這個小鵬他的聖根就會有反應,完全不能跳躍和逃離。
小鵬吞吐著科爺的聖根。他是感覺到了的,科爺的聖根似乎只是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如此這般,因為在別的學員訓練小廁的時候都沒見有此情形。怎麼說呢,至少科爺是對他小鵬有性衝動吧,看上去很嚴苛峻厲的科爺,也是一個有欲望的男人,跟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他為科爺口著,他是想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這聖根是他給惹起來的,就該由他來解決掉。
突然,科爺緊抓住他的頭發,不停地呻吟著。科爺很男人的呻吟聲,讓小鵬意亂情迷,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氣和柔情都集中在了口舌上,他要讓科爺知道什麼叫飄然欲仙。
科爺呻吟了幾聲後,渾身顫抖了幾下,一股濃漿射進小鵬的口腔。他似乎感覺到口舌被燙了一下,當然那不過是錯覺而已。他的嘴沒有離開科爺的聖根。他感覺到聖根的緩緩疲憊。他舔舐干淨了科爺的聖根,說:科爺,坐下歇歇。科爺就坐在廁椅上。小鵬跪在他襠間,把臉埋在聖物間。科爺閉著眼睛沉寂了一刻說,出去吧。
小鵬說:科爺,還沒訓練呢。科爺不理他,自顧整理褲子。小鵬忙伺候著。整理好了,將自己的頭從科爺身後伸進他的襠下,請科爺騎乘……體能訓練中穿插的最重要的一課就是伺腳訓練。伺腳訓練分舔腳、洗腳和按摩三個部分。我們首先接受的是舔腳訓練。第一個接受訓練的還是小鵬。
只見科爺仰躺在躺椅上,小鵬跪在他的腳前。按照科爺訓教的教程,先脫去了科爺的鞋子和襪子,然後小鵬仔細聞嗅鞋襪的味道。按教程,聞嗅主人鞋襪的味道可以確定主人腳的疲勞程度,以備接下來的舔舐和按摩的力度。
科爺的襪子和鞋子里有濃重的腳汗味和淡淡的臭味,還有一種男人特有的體味。因為這味道是來自於科爺的腳,小鵬要讓自己覺得這味道是那麼珍貴和高貴!這也是教程里講到的。小鵬覺得他是做到了,他在聞嗅科爺鞋襪的時候,內心全是這樣的概念,這樣的味道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聞嗅到的,他能有這樣的機會是要感恩的!科爺的腳有微微汗濕,腳上的味道跟鞋襪略有不同,科爺腳的味道沒有參雜進物質的味道。那味道是有青春質感的,有肌膚原有的清香和鮮活的腳臭氣味。當小鵬的唇觸碰到科爺腳趾的刹那,似乎腳上的氣味立刻就通過他的唇間貫穿進他的整個身體。那腳的肌膚的味道和汗濡的臭味仿佛給了他某種提示,這味道是有強悍力量的引領,引領他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在這境界里,關於主人的身體的任何味道都應該是神聖的,不管是香的還是臭的。這種灌輸式的認知是宗教式的!
於是小鵬剛剛刷過牙的唇舌開始按要求舔舐科爺的腳趾。他用舌頭盡可能輕柔緩慢地含住每個腳趾,用唇舌按摩每個腳趾。但牙齒必須小心的用嘴唇包住,以免碰疼科爺的腳趾。舌頭伸直,探進腳趾間的每個縫隙里,將腳趾間殘留的汗漬和沉積物舔去。腳趾舔過了,開始舔舐腳掌。由腳跟處向腳掌處舔起,上牙咬在腳趾的根部,下牙咬在腳心的上緣,把這一塊都含在嘴里,然後用牙齒輕錯。腳跟也要輕咬,這里根腳掌一樣,皮膚較厚,用舔的根本不會有什麼效果,小鵬把整個腳跟含進嘴里,捂熱浸軟,然後輕咬。接下來要繞著腳踝骨向後向上一直舔到小腿肚肌腱的位置,這個地方是人體生殖器的反射區,至關重要,內外都得舔到。科爺的腳背皮膚非常滑嫩,上面有好看的筋絡,小鵬沿著那筋絡將腳背舔遍。小鵬迷戀上這個舔腳過程,因為他迷戀著擁有這雙腳的這個男人。
另外的學員已經端來一盆溫水。舔過的腳上殘留著小鵬的口水,要立刻清洗掉。到此,小鵬的舔腳訓練就完全按教程完成了。
聞錚覺得在朋友那里寄居,人家帶回女朋友什麼的很不方便,而且空間小,確實不夠安靜。於是,他帶著簡單的行李住進了勇爺的那套單元房。感覺這房子太大了,裝修也比較豪華,他走進去時都是小心翼翼的。臥室里的被子散發著面料的清新味道。他摸了摸被子的表面,知道是很昂貴的,就不想用了,於是他決定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也把自己的活動區間限制在客廳和衛生間。
讓聞錚沒想到的是,勇爺竟然派了個奴來伺候他,那奴就是小與。勇爺叮囑小與,只跟聞錚說是做家政服務的,不要以奴的身份面對聞錚,擔心他不適應。你只伺候好他的起居就可以了。
聞錚笑說,家政服務還有這麼年輕的男孩呢。然後他就讓小與明天不用來了,說這里實在用不到家政服務,屋子他就打掃了。然後就掏出錢來跟小與結算今天的工錢。小與只是笑而不語,當然他是不會走的,說:您就不用管了,我也不用跟您結賬。
說完,小與擔心聞錚還繼續讓他離開,就去收拾聞錚的行李。將他的旅行箱里的衣服都掛進衣櫃,將鞋子放進鞋架。他拿了一雙拖鞋到聞錚跟前,習慣性地跪下來欲給他換鞋。聞錚說:不用換了,我還沒買拖鞋,用人家的拖鞋不好。小與說:您就換好了,這里的東西您都可以用。
聞錚望著跪在那里的小與,沒再說什麼,任由他為自己脫去了旅游鞋,並將拖鞋為他穿在腳上。待鞋子換好了,他看到小與提著他的旅游鞋去了鞋櫃處。開始為他擦鞋,就起身去了陽台。他關上陽台的門,給勇爺打了個電話,說:勇哥,我住在這房子里工作挺滿足的,你就不用安排人來做家務了。
勇爺笑說:幫你打理一下,你就不用管了。
聞錚說:可我不習慣,我自己都是可以打理的。
勇爺說:慢慢就習慣了,誰也不是一開始就適應任何的事,是不是?
聞錚:可這不是我的生活方式。而且……小與是你的……你的……他說不出口那個奴字,確實是不習慣。
勇爺問:你想說什麼?小與是我的家奴。
聞錚說:他那麼訓練有素的樣子,我猜就是的。
勇爺說:那你知道我的生活方式了?
聞錚說:一點點。
勇爺說:既然你知道了一點點,那就不用介意了,這不過就是一種生活方式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聞錚說:可是勇哥,我真的覺得蠻別扭的。
勇爺說:你我是朋友吧?
聞錚說:當然。
勇爺說:既然是朋友,那就適應適應怎麼樣?
聞錚沉默著。
勇爺繼續說:他就是個小奴,伺候咱們的。要不你就拿他當空氣,當他是個機器。
聞錚說:這個……我還做不到。
勇爺大笑起來:兄弟,你這適應能力不行啊。你得讓我看到,你的適應能力一定行的。給自己一點時間,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了。
事實上,勇爺跟聞錚是認真的,既然想跟他拍拖,那聞錚就必須要接受他現在的生活,否則沒辦法在一起。所以,他就想到派最得心應手的奴小與來伺候聞錚。小與雖然也僅僅25歲,但是顯得比同齡人要成熟一些,對主人也是盡心盡力。因而他已經在花園三號三年的時間,始終沒有被淘汰掉。而其他的奴已經更換過一茬又一茬。
聞錚聽勇爺那麼說了,覺得就沒必要糾結這個了,反正也是臨時住在這里。待片子完成了,他也就撤了,小與也就跟自己無干了。
要說適應能力,聞錚還是蠻強的。大學畢業後就一個人在外打拼,他必須學會適應。所以,小與伺候他的時候,他也不再說什麼。當晚,他洗了澡,小與見聞錚只睡客廳不進臥室,就勸他還是去臥室睡吧。聞錚堅持不去,小與就笑說:您要是睡沙發,那我就沒地方睡了。聞錚無奈,只好睡進了臥室。小與已經為他把床鋪好。聞錚躺下,覺得很舒服。他倚靠著床頭打開電腦弄片子的策劃案。
小與敲門進來,端了一杯牛奶。聞錚說:謝謝,我已經刷牙了,不喝了。
小與說:您喝吧,我已經准備了漱口水。
聞錚笑了,也就把牛奶喝掉了。然後在小與手里的托盤上拿起漱口水漱了口。小與要退出,聞錚叫住他,說:在沙發上睡會不舒服,要不你也進來睡吧。
小與說:沒關系,您休息吧。
聞錚沒讓他走,讓他坐一會說說話。聞錚突然很想了解一下彭勇的生活,所以他想跟小與聊聊。小與不坐,就筆直地站在那里。聞錚問他在別墅里,也是這樣伺候勇哥的嗎?小與說:您知道我是爺的家奴了?
聞錚點點頭,小與就跪下了。說:我來的時候爺交代了,怎麼伺候爺就怎麼伺候錚爺。
聞錚說:起來吧,我不是勇哥,你不用這樣。
小與說:錚爺不用介意,這是我們的規矩。
聞錚好奇地問:你說“你們”,你們家有多少家奴呢?
小與為難地說:錚爺對不起,我們在外面是不談家里事的。
聞錚忙說:哦,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問多了。
小與說:錚爺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就是伺候您的。
聞錚說:好了,你也休息吧。
小與就磕頭說:錚爺晚安!
然後就退了出去。聞錚抱著筆記本電腦,半晌從鼻子里噴出一個訕笑。他把筆記本放在一邊躺下了,卻久久不能入睡。他不會看不出彭勇對他是心有所向的,否則不可能對一個廣告合作方的員工如此這般,單獨請吃飯,提供住房,安排家奴伺候……他對彭勇應該是一見傾心,他的男人味,他的睿智,他的干練,當然他的性感都讓他著迷。但是兩個人的生活方式實在不在一個平面上,他尊重任何人的生活方式,但是也會堅持自己的。他看不到他跟彭勇之間會有什麼前景,盡管他期待著一個前景。
因為睡前喝了一大杯牛奶,聞錚夜里就起來上廁所,一推開臥室的門,睡在沙發上的小與猝然起身。聞錚反被嚇了一跳。
小與說:錚爺要什麼叫我一聲就好了,您不用起來。
聞錚頓了頓說:我不要什麼,我是要撒尿……小與忙過來說:錚爺小解也可以吩咐我啊。
聞錚不明白自己撒尿吩咐他干什麼。他說: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然後就走向衛生間,小與忙不迭地先他一步去把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請聞錚進去。聞錚說:我自己來吧,你睡你的去。然後就進去撒了尿。出來的時候,卻見小與跪在衛生間的門外。他又嚇了一跳。可他立刻想到這應該就是他做家奴的習慣了,他自己不想改變自己的習慣,也沒必要去改變別人的習慣,所以他就沒再跟小與說什麼,自顧走向臥室。小與仍然先他一步打開臥室的門,待他進去,說了句:錚爺有事就吩咐我。然後把門關上了。
早上起床,聞錚洗漱完畢,見早餐已經擺在餐桌上。這讓聞錚有點意外,他平時的早餐就是在小攤上隨便買點什麼對付了,自從開始工作後,他還從來沒這麼正兒八經地吃過早餐。
見他出來,小與就說:錚爺,請用早餐吧。然後跪在餐桌前,為聞錚盛上了雜蔬瘦肉粥。聞錚說:你也一起吃吧。小與說:我伺候錚爺吃。聞錚知道他不可能跟自己一起吃,就坐下了。看了看桌上的早餐,有抹茶千層蛋糕、紅薯餅、奶香玉米軟餅和香酥肉餅。還有幾樣很精致的涼拌菜,北方稱作小咸菜的。桌子上的食物倒是色彩斑斕,讓人看了很有食欲。聞錚對跪在桌邊的小與說:是你出去買的?太多了,怎麼吃得完。
小與卻說:不是買的,是廚師專門為錚爺做的。
聞錚有點蒙:廚師?
小與說:是的,就是我們家里的廚師,我們爺專門把家里廚房的廚師小浩派過來負責錚爺的一日三餐。
聞錚說:廚師在哪兒?
小與說:在廚房呢。
聞錚說:能請他過來嗎,打個招呼。
小與說:當然可以。因為錚爺沒吩咐,他不敢來拜見錚爺。
於是小浩對廚房那邊說:小浩,錚爺要見你。
就見一個身著白衣白褲的帥氣男生從廚房里出來,面對聞錚跪下說:給錚爺請安!然後磕頭。
聞錚也漸漸適應了他們的這種跪拜。說:謝了,你的手藝很不錯。
小浩說:不知道合不合錚爺的口味,這種早餐都是我們爺比較喜歡的,錚爺喜歡吃什麼就請吩咐我做。
聞錚:這個就很好。不過不用做這麼多,主食有一樣就可以了。
小浩說:是,錚爺。
吃過早飯,聞錚去了公司。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約了勇爺,兩個人在一家快餐店見面。他叫了兩份快餐,兩個人吃起來。聞錚笑說:勇哥吃這種快餐沒有食欲吧?
勇爺說:我覺得挺好吃,上學的時候也不怎麼吃得起。
聞錚說:我以為你會吃不下呢。家里有那麼好的廚師,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勇爺問:小與和小浩伺候得還滿意嗎?
聞錚:他們都很好。不過勇哥,讓他們回去吧,你家里也要用人。我這里用不上他們,我是個生活很簡單的人。
勇爺問:你不喜歡有人伺候?
聞錚笑說:有人伺候哪能不喜歡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多舒坦。但這不是我的生活。
勇爺說:住賓館也不是我們的生活,但是我們可以住。你就當是住賓館吧,體驗一下不同的住宿環境,就當玩一玩好了。
聞錚說:要是我享受上癮了,難不成我也照樣這麼拷貝一個。可我拷貝不起,那不是反而徒添煩惱嗎,倒不如本來就沒有,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勇爺說:你說到《菩提偈》,我想起一個典故,說一個小和尚要在寺院里種花,卻不小心摔跤撒掉了花籽,老方丈就說:隨遇。小和尚剛想掃起花籽來,一陣大風卻把花籽吹跑了。老方丈又說:隨緣。花沒種成小和尚就哭咧咧地暗罵自己沒用。可當春天到了,小和尚突然發現滿院子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真是莫大的驚喜。老方丈卻說:隨安!所以……聞錚接話道:所以我得隨遇而安?
勇爺笑說:沒錯。咱不能拷貝的東西太多了,要是按照你的思路,我們去旅游干嘛,名勝古跡又不是我們家的後花園。有一種生活態度就叫“得即高歌失即休”。你不要只去發覺它消極的一面,要看到它達觀的另一面。
聞錚吃了幾口飯,半晌說:但是不管是得到的還是失去的都要有個緣由吧?你沒能說服我。
勇爺笑了:我沒想說服你,僅僅是給你一點建議。
那我就謝謝了。聞錚道。
晚上回到住處,小與忙跪過來為他換鞋。吃過了飯,小與跪在他跟前說,錚爺,我伺候一下您的腳吧。他忙說:不用不用,你歇著吧。
小與還是脫下了他的襪子去洗了。聞錚也就隨他去了,隨遇而安嘛,他想起彭勇的話。
我們進入了口交訓練,第一個訓練科目就是練習肺活量,以保證主人深喉時耐久。所以,每個奴的肺活量必須達到6000毫升。這是需要經過訓練才可以達到的指標。最先進行的是閉氣訓練,我們平躺在地,科爺的屁股直接坐在我們的臉上,壓住我們的口鼻不得呼吸。在科爺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會欠一下屁股,把我的口鼻放出來呼吸。或者我們躺在科爺的腳下,科爺用腳踩在我們的口鼻上,控制我們的呼吸。
由於水對肺部存在壓力,能提升對呼吸機能的能力要求,所以水中訓練也是必不可少的。我們在游泳池里,必須游夠科爺要求的距離,否則科爺會一腳把我們的頭踩進水里。
待肺活量達標了,才開始進行口交訓練。當然,小鵬又是安排他自己第一個。他按照科爺講解來做。他先是請出科爺的聖根,然後輕柔地含住,不太深,舌面剛好蓋住龜頭的一側,雙唇圍繞龜頭向外一點的莖部開始運作。然後小鵬左右扭動頭而讓舌始終覆在龜頭膨起的邊緣。科爺說過,當即將達到高潮時最希望奴的嘴最大程度地把聖根全面含住,嘴唇不要用力。奴的頭做一種繞圈運動。一定要注意的是留神牙齒不要碰到聖根,否則一定挨打。
小鵬為科爺這樣口了幾分鍾後,科爺開始抓住他的頭發深使勁按下去,這是在深喉了。科爺的聖根摩擦著小鵬的喉壁,科爺感覺異常舒服。但是,當聖根達到小鵬喉部最深處時,他陡然有嘔吐反應,但是他立刻按照科爺教授的方法盡量放松喉部,然後努力忍著這種不適之感,以保證科爺聖根的舒適……最後科爺把一腔濃稠溫熱的聖液直接射入了小鵬的喉嚨里,小鵬都沒來得及品味聖液的味道,那聖液就已經無影無蹤了。這成為他口交訓練的最大遺憾。
科爺在訓練我們期間,科爺就住在花園三號里。振海專門為他安排了最好的客房,並撥過來兩個內務組的小奴專門伺候他的生活起居,但僅僅是生活起居而已,科爺不會跟拿兩個小帥奴來發泄性欲,甚至很少有身體上的碰觸。他們都是哥們的奴,訓練科目的需要必須要做的一定會做,訓練之外他很自律,也不能讓個哥們彭勇看輕了他,都是自以為頂天立地的漢子的嘛,得拿出漢子的范兒來。
說到漢子的范兒,面對小鵬時是科爺的一個難題。體能訓練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遇到跟身體接觸的訓練,諸如伺廁訓練,他就非常困擾。他要在學員面前塑造自己教官的威嚴,但他一遇到小鵬就徹底暴露了自己既做不到柳下惠的坐懷不亂,甚至做不到關雲長的秉燭夜讀。所以,這是他這次訓練的一個坑,他對填平它感到無能為力。但是小鵬貌似並不懂自己是科爺的那個坑,亦或他都知道卻是明知故犯。
對待小鵬,科爺選擇了一個不怎麼漢子的做法,就是干脆回避。自那次衛生間小鵬主動口交後,科爺並不搭理他,訓練也不對他搞單兵。所以,還始終沒對他進行伺廁訓練,因為科爺不願意再次把自己擎天柱一樣的聖根在小鵬面前展示。
可小鵬並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天晚上他就來到科爺的房間外,跟在門外聽令的一個伺候科爺的內務組小奴說想見科爺。小奴進去稟報了,科爺讓小鵬進去。
這是一個套間房,外間是個客廳,里間是科爺的臥室。科爺搞了一天的訓練,人比較疲乏,他回房間後就脫了外衣,只留條內褲,身體就呈人字躺在床上休息,本想歇一會再去洗澡。這時小鵬進來在臥室門口跪下,他給科爺磕頭請了安。科爺問他什麼事?小鵬說:科爺還沒訓練我伺廁,我是來補課的。
科爺皺眉說:補什麼補,以後再說。
小鵬說:科爺是沒辦法訓練吧,因為聖體里沒有存貨,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帶有調侃意味的話說得科爺想笑,可他忍住了。說:那你他媽就等著吧。
小鵬說:是,我等。
科爺閉目養神的樣子,內褲里的聖根卻已經有了一種趨動,這是一件難堪的事情。他正在想要不要拉來毯子蓋在身上以遮掩敏感處,可如果拉了毯子來,就明顯地欲蓋彌彰了。這麼熱的天,即便室內有空調,但也用不到蓋毯子。他只怪自己外褲脫得急了,可他怎麼知道這小子撞進來。就在他為了毯子糾結的檔口,小鵬說話了:科爺,我等也是等著,我就給科爺伺候腳吧。還沒等科爺說話,小鵬已經跪到了床邊,伸手脫去科爺的襪子……對於我們這些學員來說,絕對沒有什麼人敢在科爺沒允許的情況下就伸手的。這太放肆了。我們看見科爺基本都是大氣不敢喘,不敢正視他的。只有小鵬不但自己找上門來要求伺廁訓練,還跟科爺調侃,現在已經發展到跟科爺動手動腳了。但是讓人沒脾氣的是,科爺竟然是放任的。
把科爺的襪子脫了後,小鵬就開始給科爺舔腳。科爺內褲里仿佛已經成就了千秋大業一樣,蔚為壯觀地騰起一座喜馬拉雅。小鵬把科爺的腳完舔,在用手按摩的時候,他越過那座雄偉的喜馬拉雅山去看科爺的臉。科爺的臉上點染著一派生機。這似乎激勵到了小鵬,他跪移到喜馬拉雅那里,把臉輕輕埋在峰巒中。突然,科爺猛坐起身來,伸手給了小鵬一個耳光!
科爺罵道:給你臉了是吧?
小鵬立刻直跪了,垂頭不說話了。
科爺說:滾出去!
小鵬沒動,嘴唇翕動了一下,說:科爺,既然有了玩我的欲望,為什麼還要……還要忍著呢?
科爺喝道:放屁。我忍你個狗屁啊!
小鵬說:科爺,性欲是科學的、美學的、理想的、感情的以及種種的大集合。我大一的時候看過這樣一段話:“肉欲不是罪過,相反,是對生命的崇拜,是上帝的饋贈,是春天和夏日的輕柔之風。我們應以明確意識和快樂欣賞它。”我覺得這話說得不錯。性欲是可觸可視的,有色彩有構造有意蘊。就像波提切利的繪畫,典雅、美好、細膩、動人……科爺打斷他:你是學美術的?
小鵬說:是的,科爺。
科爺冷笑:難怪跟我整什麼波提切利。我倒是要聽聽,你他媽還有什麼高論?
小鵬說: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嘍……這不是我的高論,是古人的。
科爺冷著臉道:你是在教導我啊?
小鵬忙說:我不敢,科爺。
科爺罵道:你他媽都跑到這兒來給我上課了,還有你不敢干的事嗎?
小鵬忙伏首叩頭,不停地叩。科爺不說話,就看著他磕頭。半晌,伸腳在他頭上踢了兩下說:滾,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小鵬就退了出去。那以後,小鵬沒有再去找科爺,訓練中,他們也沒有什麼對話。但是小鵬看科爺的目光中有一些些的溫柔和渴望,也有一些些的憂傷和落寞。
最艱苦的訓練是騎乘訓練。好在之前我們已經經過了大強度的腿部力量和臂力訓練,而且我們也一直接受著科爺的騎坐訓練。即便是這樣,也有好多學員會累趴。騎乘訓練是在院子里的網球場進行的。我們所有學員四肢著地,圍著球場一圈一圈地轉。監督我們的科爺手里提著皮帶,胯下騎著一個學員,見誰稍有懈怠,舉起皮帶就抽。我們每個人都必須一輪轉夠十圈。然後,科爺還要騎著每個學員逐個轉夠三圈。這是在訓練將來我們被騎乘的耐力,我們的體力盡管已經到了極限,卻也不敢怠慢,因為有科爺的皮帶的威懾!
每天訓練的過程,我們的身體仿佛被汗水裹挾著,汗珠子不住點地噼里啪啦往下淌。科爺騎著我們的時候,為防止我們的汗水浸濕科爺的外褲或內褲,我們都穿上了防水的護腰。我們的雙手和膝蓋都疼痛難忍,直立行走已經非常吃力。但是,這樣堅持訓練了幾天後,我們漸漸適應了訓練強度,體力也慢慢地得到了恢復,被科爺騎乘著,也便感到了輕松。
接下來進行的是氣味訓練……勇爺以往出門都會帶一個家奴伺候,除了伺候他的起居餐飲如廁等事務,還要負責訂購機船車票等。如果是出去辦理公司的事情,比帶一個公司的秘書更加便利。
但是這次出差勇爺沒有帶家奴,因為他約了聞錚同行。他約聞錚的時候說希望他能跟他出去了解一下公司的業務范圍,和一些業務流程,以便做宣傳片的時候更加全面立體。聞錚沒有理由拒絕,他也不想拒絕,他十分期待能跟彭勇一起出去,不論去哪里,只要在一起他就高興,甚至是亢奮。
勇爺被家奴伺候慣了,冷丁身邊沒了奴,他感覺自己的自理能力都退化了。好在有聞錚,那些買機票取行李這些事情他就包了。
到了目的地,由於事先秘書已經訂好了酒店的房間,兩人就直接入住了。訂的是兩個房間,當然是勇爺吩咐的。這是一個濱海城市。兩個房間緊挨著,都是海景房,716和718.兩人各自回房休息了一下,勇爺過來敲門叫聞錚去下面吃晚飯。飯後,勇爺提議出去轉轉。
兩人在沙灘上邊漫步邊說話。東一句西一句海闊天空,勇爺也詢問了聞錚讀書和工作的一些情況。聊天的時候,勇爺經常把一直手很隨意地搭在聞錚的肩上。每次那手落在聞錚肩上的時候,聞錚都會分神,而且心跳加快。有海風吹來,他可以嗅到清新潮濕的空氣,帶著海洋特有的海生物海植物的味道,他呼吸著著氣味,心情無比的好。
天色漸晚,他們也有點累了,就並肩坐在沙灘上。那一刻,聞錚就期待著彭勇能再次伸過手來攬住他的肩頭,他想他會順勢倒在他的肩上。但是他期待的那只收卻始終也沒有再過來,他有一絲絲的失落,甜蜜的失落。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夜深回到房間以後。洗了澡,他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夜色里的海灘,回味著剛剛的情境,他願意就那麼跟彭勇一直在那里坐下去,坐到精疲力竭。他側頭望著左側的那面牆壁,彭勇就在隔壁,所以他感覺這面牆都顯得那麼的溫情脈脈。
聞錚躺在床上,仍然望著那面牆,有著無以名狀的渴望和失落。他現在那麼想能夠切身地感受到彭勇,看著他,哪怕聽著他的聲音也好。他清楚,所謂愛情還是存在的,他覺得自己當下就在經歷愛情了。但是愛情很可能會是肉欲的犧牲品,或者說肉欲有時候就是愛情的一個坑,躍不過去,愛情就淹死在坑里。因為愛情被標榜為天長地久,而肉欲永遠都會遭遇審美疲勞。聞錚看待感情的時候很理性,但是,肉欲卻擁有一個龐大的發射基地,在它要發射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並沒有一個配套的反導系統。所以,他無法攔截。於是,他穿著睡衣敲開了彭勇的房門。
勇爺也是剛剛洗了澡,只穿了一條內褲。他的身體有著三十歲男人的健朗,卻沒有這個年齡男人控制不住的多余的宣軟。
聞錚進門後說:勇哥……勇爺發現了聞錚神情的異樣,玉白色的臉頰有滲出的紅暈,眼神是迷離和躲閃。勇爺說:正好你過來了,我們喝點紅酒。
於是他從酒櫃里取了一瓶干紅,卻沒想到聞錚從他後面抱住了他。當聞錚的胸膛貼在勇爺的後背上的刹那,聞錚的身子情不自禁地一抖。勇爺感受到了,他沒動。半晌,他緩緩轉過身來,擁住了聞錚。接吻,長吻,狂吻。聞錚感受到了勇爺唇間的青草味道,勇爺的唇舌收獲了聞錚甜絲絲的舌尖。這個吻對於聞錚來說有點驚心動魄,他甚至被勇爺銜住嘴巴,仿佛整個人都已經融入了勇爺的口腔,因而他有些眩暈。勇爺也許感覺到了,便放開他的嘴巴,一把將他抱起,放在床上……勇爺親吻了聞錚的身體,這在勇爺絕對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往,只要他高興,都是奴們用他們恭敬諂媚千柔百轉的舌頭伺候他。現在,他被這個青春的身體給俘獲了,甘心為它破例!
當勇爺把體內的激情都放射進聞錚的身體里後,他疲憊地睡去了。聞錚環抱著勇爺的身體,臉偎在勇爺的肩頸處,感受著他的呼吸和體香。
回來後,振海問道了勇爺這次帶聞錚出去玩得怎麼樣?勇爺說,不是玩,是出去工作。振海笑了,說好吧,是去工作。爺工作得如何?勇爺也笑道:海哥,你別笑話我,他……確實是把我給太套住了。振海說那是個什麼樣的男孩能把爺給吸引住啊,這我可得見見。勇爺說:你就見見吧。
第二天,勇爺帶著振海來到聞錚暫住的公寓房。勇爺給聞錚介紹,說這是海哥。
振海立刻就跪下了。盡管聞錚已經漸漸習慣了小與和小浩對他的恭順和有禮,但是振海畢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麼給他跪下了,他是一臉的慌亂,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勇爺看在眼里,拉他的手讓他坐了,說:你坐你的,不用管他。
聞錚局促不安地說:海哥,你也坐吧……勇爺大笑:我說你不用管他,你想他能坐嗎?
是的,聞錚知道振海在勇爺面前無論如何是不敢坐的。這次從外地回來後,聞錚開始在網上搜到一些跟SM有關的文字看,他想了解一下SM,其實就是想了解勇爺的生活。既然有介入的念頭,那就要做一些介入的准備。所以,他知道家奴在主人面前應該是什麼樣。應該是什麼樣呢?那就是振海在勇爺面前這個樣子了。
小與為勇爺和聞錚送上咖啡後跪退了。勇爺跟聞錚閒聊,振海跪在那里不語。
勇爺聊到最近看的電影,說那種越是簡單粗暴的電影票房越是高,看了之後覺得索然無味。聞錚也有同感,但是他聊起來有點不夠自如,就是因為跟前跪著一個大男人。
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勇爺起身說還有應酬,先去了。讓振海伺候著聞錚。振海就和小與一起給勇爺磕了頭,小與伺候勇爺換上鞋子,勇爺出門去了。
振海回來跪在聞錚的面前。聞錚感覺振海似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果然,振海為聞錚倒上了咖啡,然後說:錚爺,小與他們伺候得還滿意嗎?
聞錚忙說:很好的,辛苦他們了,挺過意不去的。
振海:錚爺有什麼不滿意,或者生活上需要什麼就吩咐我。
聞錚笑說:謝謝海哥,已經很好了。
說話時,振海是直跪在茶幾前的,雙手自然下垂,手指撫在褲线上。聞錚注意到,小與和小浩也都是這樣的跪姿跟他說話的。他感嘆花園三號的家奴訓練有素真還真是名不虛傳。
振海說:錚爺適應我們這邊的生活方式嗎?
聞錚說:還好……振海說:別扭嗎?
聞錚笑說:無所謂啦,反正我也是因為做片子,臨時住在這邊的。
振海說:錚爺就沒想過常駐沙家浜嗎?
他是想幽默一下,但是這個典故太有年代感,聞錚沒太聽懂,不知道沙家浜是怎麼回事,便一臉茫然。振海看到了,就說:錚爺是喜歡我們爺的吧?
聞錚有點赧然道:當然。
振海說:那麼,聞錚有跟我們爺在一起的想法嗎?
聞錚說:海哥為什麼要這麼問?
振海說:很多年輕人網上約個人就上床,俗稱約炮,然後就拜拜,完全沒有長久計劃,就是尋求一時的痛快。咱們圈子里的也見得多了。
聞錚聽得出,振海跟自己的聊天貌似隨意,但有為彭勇把關的意味。他說:你說得不錯,這種事是很多,但是多不等於都是這樣的。
振海笑道:那是,凡事都不能以偏概全。
聞錚說:我跟勇哥是認真的。
振海說:那錚爺有從這里搬進我們花園三號的打算嗎?
聞錚覺得振海說話倒是直接。說:我沒有這個打算。
振海說:錚爺是暫時沒這個打算,還是根本不做這個考慮?
聞錚不明白振海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就說:怎麼說呢,我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覺得跟勇哥現在這樣交往就蠻好的。我住進這里,是勇哥出於工作的考慮,也是暫時的,等片子弄好了,我就搬出去了。
振海說:錚爺倒是個特別的男孩子。
聞錚笑問:特別在哪兒呢?
振海說:不是有個說法嗎,寧願坐在寶馬里哭不坐在自行車上笑。這是很多年輕人的價值觀和婚嫁觀。挖空心思傍個富豪嫁入豪門。我們爺身邊也經常有那種男孩子,想著以獲得我們爺的感情的方式,從而進入三號。
聞錚似乎明白了,振海這是在敲打他,以防他是一個好逸惡勞不勞而獲的小子用身體換取榮華富貴。聞錚有些微的不舒服,說:海哥,你說的這種人肯定有,但是,他想坐寶馬里哭,那也是有寶馬可坐,如果寶馬的門根本不給他開,他也沒轍吧。
振海聽出聞錚這話里的軟和硬,意思是那也是兩廂情願的,也就是說,他即便進入花園三號,那也是勇爺請來的。振海暗想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他。他笑笑說:錚爺知道我們爺的生活方式吧?
聞錚說:聽勇哥說了一些。
振海說:錚爺怎麼想的?
聞錚說:生活方式嘛,本來就是多元化的,各自選擇各自喜歡的舒服的日子過就好,這也沒什麼可想的。
振海說:錚爺說得不錯,我們爺就是喜歡這種生活方式,所以,我們爺不會輕易改變的。
聞錚說:勇哥沒有必要改變,感情的事都是彼此適應。如果適應不了,完全可以不上那輛車。
振海笑了。他承認自己小看了這個年輕人,他是不是憑著一張帥臉,一具好身才混圈子,他還一時不能下結論。他也不能經過一次聊天就判斷出他是不是那種自尊自愛的男孩,當然也看不出他是那種自輕自賤之流。但是他覺得聞錚是個有個性的小伙子,僅這一點,他對聞錚少了一些最初情不自禁的的暗自菲薄,多了一些對他的尊重。在此之前,別看他恭恭敬敬地跪著跟聞錚聊天,還一口一個錚爺,那是因為聞錚是勇爺的情人,他必須要對他以禮相待。但是他內心對聞錚卻是另有一番評估的。
聞錚也明白振海跟自己的談話是在“考核”他。雖然他是個家奴,但是此家奴不同彼家奴。這位在花園三號一人之下的總管,事實上掌控著花園三號,也掌握著勇爺的私生活。花園三號其實已然就是他的地盤,他當然要警惕和防范著任何其他人的進入,而這個進入者還是他的主子勇爺的情侶。情侶跟那些家奴有權利上的差別,家奴們沒有任何擁有權,感情擁有權,物質擁有權,領地擁有權,甚至沒有任何的話語擁有權。而主人的情侶也是另一位因主人而有的主人,他很可能擁有這一切的權利。振海即便可以掌握主人的私生活,但是掌控不等於控制,他控制不了主人找情侶的事實。所以他也許為自己將來在花園三號的地位憂慮,因為他不知道新來的男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新主人生性跋扈,又深得勇爺的寵愛,那他振海的日子可能就不好過了。
所以,振海的這次談話既是為他的主子把關,別他老人家一衝動,弄個放蕩不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帥哥來,鬧的花園三號雞犬不寧天翻地覆的。所以他要了解聞錚的性情。他得到的印象是,聞錚還是個有禮有節的男生,至少表面上是的。而且聞錚身上也沒有娘氣。圈子里,會有一部分人比較娘氣,比例大約四分之一左右。有些人會認為Gay比較娘氣,可能受了一些媒體上出現的Gay的誤導。比如某一位藝術院校的教師,娘得讓圈子里持有同道寬容心的人都目不忍睹,卻總是大搖大擺在媒體上為Gay代言。還有某大熱綜藝節目的當紅主持人,那言談舉止散發著女氣。還有某能自編自導電影的名宿,更是嬌媚得一塌糊塗。但是這是個例,可這些個例們借媒體之勢成為大眾眼前的帳幕,遮住了那些行為舉止十分陽剛的圈里人。比如跟那位名宿好過的幾個明星小鮮肉中,有個男孩就很Man.扯遠了。
我們的訓練終於可以接觸到勇爺了。但不是勇爺的人,而是他的物。這是我們進入氣味訓練後。氣味訓練首先訓練的是聞嗅飲用勇爺的尿液。一早,我們按照慣例,每天跪在訓練室里背誦一遍花園三號的十章一百零六款的“家奴家規”。背誦完畢,家奴小居捧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只精致的宜興紫砂壺,里面就盛著勇爺的尿液。
科爺笑了,對跪在他腳邊的小居道:你們那位爺也真敗家,用這麼好的壺裝他的尿。小居也笑道:科爺不知道,我們每個家奴都有這樣一只盛我們爺的聖尿的壺,就是為領賞用的。科爺說:你們每天都領賞啊?小居說:哪能呢。要我們爺高興了才賞我們一次。科爺說:這種壺特別能浸味啊。小居說:是的,所以我們的紫砂壺里都有我們爺的味道。科爺就大笑,說:好好收藏吧,將來賣給誰他用來喝茶用。小居說:科爺,我們每天喝水就用這個,但不是茶水,否則我們爺的味道就被茶味給蓋住了。
科爺跟小居扯了一陣子,先命令我們給盛著勇爺尿液的陶壺磕頭,然後說:熟悉你們主子,要先從熟悉他的味道開始。草原上的牧人要馴服一匹馬,就要喂馬喝他的洗腳水,因為洗腳水里有牧人的體味,還要把尿摻到里面。這樣馴一陣子,馬就會因為熟悉了主人的氣味而跟主人有親密感,以後,只要聞到主人的氣味就會服服帖帖,心甘情願地被主人騎被主人驅使。所以馴你們也要這樣……科爺的話還沒說完,跪在他跟前的小鵬舉起手。科爺問他什麼事,小鵬說:科爺,我不是不喜歡氣味訓練,我只是想說,牧人馴服一匹馬不應該靠洗腳水和尿,而是靠牧人的智慧……這在科爺看來小鵬這是要否定他的訓練科目,他盯住了小鵬,面無表情地開始拿起了皮鞭。我們知道他這是要馴小鵬了。果然,他一鞭子抽在小鵬的肩上。然後說:我想知道,我要馴服你是不是也得他媽靠智慧啊?可我馴你不用什麼智慧,就用鞭子!
說著他就沒頭沒腦地抽著小鵬。小鵬一直默不作聲,任由科爺抽打。所有人都不敢做聲。我擔心小鵬被打壞,就戰戰兢兢地給科爺磕頭說:科爺教訓累了,休息一下吧。我想,也許我的多嘴也要挨打了。可意外的是科爺聽了,就沒再抽打,而是一把抓住小鵬的頭發,將他扯到一邊,然後騎坐在他的身上。
我們每天每人飲用一茶盅勇爺的尿液,空腹。飲用完,我感覺整個胸腔內都充滿勇爺尿液的味道,有點澀,有點咸,有點熱烘烘的說不出的味道。但是我還是在生理上有了一些反應,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跟勇爺真正的親密接觸,這尿液是經過了他髒腑的釀造,然後通過他的聖根流出的,這是勇爺獨有的。我閉著嘴巴,把勇爺尿液的味道關在里面。與其說我在體味著勇爺的尿液味道,不如說我想延長我的生理上的反應,因為那種反應是具有迷幻和蠱惑色彩的,它確實可以讓人欲罷不能。我知道,只有勇爺的尿液才會有如此的能量。我喝科爺的尿液時,雖然也會有生理上的騷動,但是沒這麼強烈。我想,這可能源於勇爺本來就是我們走進三號花園的既定引力,也是強大的向心力。所以在我們還沒資格見勇爺的時候,他的尿液,仿佛就是一種安慰。
小鵬一直被科爺騎坐在胯下。小鵬也沒再說話。下來我們開他的玩笑,是不是他故意惹怒科爺,就是想去他胯下跪著。小鵬一臉無賴相說:你們說對了,就是這樣啊。
我們就說那你別做勇爺的奴了,直接做科爺的家奴得了。他說:我做誰的奴我做主。
我們說你真不是個好奴才,難不成你想做主人的主嗎?其實我們都看得出,小鵬是喜歡科爺的。
接下來要做的氣味訓練是聞嗅勇爺的襪子。第一天早上,小居捧一托盤勇爺穿過的襪子,基本就是白色和黑色的。這些襪子還是勇爺和聞錚出門的時候穿的,因為勇爺沒帶家奴,振海就在勇爺的旅行箱里放了十件內褲和十雙襪子,勇爺基本每天換穿一雙,然後把穿髒的帶回來。我們第一天訓練的就是這一批襪子。
按科爺的要求,我們給襪子磕頭畢,托盤放在地上,我們每個人逐一跪在襪子前,然後把頭伏下去,口鼻埋進襪子里。科爺如果看誰的口鼻沒有完全埋進去,就會用腳猛然踩是他的頭上。
勇爺的襪子有腳汗味和一絲絲的臭,還有男人特有的體味。我的生理反應又開始了。我的腹腔里蠻是勇爺尿液的味道,口鼻里又滿是襪子的味道,我覺得,至少我的嗅覺、味覺和觸覺已經跟勇爺親密過了……這樣訓練了半個月,我們開始考核。考核的兩個科目如果都合格就順利通過,通不過要受到懲罰。一個科目不過,學員要在網球場馬行五圈。兩個科目都不過,要施行吊刑。首先考核的是辨別尿液味道。這次家奴小居呈上兩只宜興紫砂壺,一只壺里盛的是勇爺的尿液,另一只壺里盛的是科爺的尿液。考核開始,我們每個學員跪在兩只壺前,依次打開兩個壺蓋聞嗅,當判斷出哪個壺里盛的是勇爺的尿液,就斟進茶盅,然後飲下。
這個考核的難度是很大的,兩個男人的尿液味道差別並不是很大。如果不是天天聞嗅飲用勇爺的尿液,那真的是很難正確分辨出來。除非尿前主人飲用了啤酒,食用過水果之類,尿液會有特別的味道。一次我在勇爺的尿液里品嘗出淡淡的甜味,後來小居說勇爺賞尿前吃了西瓜。
考核結束,有三分之一的學員沒有通過,就是張冠李戴了,錯把科爺的尿液誤指認為勇爺的尿液。這些學員就要接受懲罰,繞著網球場馬行五圈。我們已經接受過馬行訓練,所以五圈雖然很累,但也都堅持下來了。
不過,在這個科目考核過程中,最有意思的環節還是那個動不動就出風頭的小鵬。他最初也跟我們一樣,打開壺蓋聞嗅壺里的味道。他聞的時間並不長,然後就拿起其中一只壺斟滿了一茶盅,然後一飲而盡,放下茶盅後,沒按規則要立刻確定這一壺的尿液就是勇爺的,而是再次用這只壺斟滿茶盅,再一飲而盡。他一連飲了三盅。科爺喝道:行了,讓你解渴來了?趕緊確認。
小鵬笑說:我就是渴了嘛。他又多嘴了,科爺正要動怒,可小鵬卻做出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舉動。他指著他並沒有飲用的那只壺說:這個是勇爺的,我喝的是科爺的。
科爺也愣了一下,問:規則你懂不懂?
小鵬說:科爺,規則我懂。
科爺說:那你就給我說說規則。
小鵬說:回科爺的話,就是認為哪個壺里的是勇爺的,就飲用哪一壺里的。
科爺說:那你他媽是怎麼干的?
小鵬說:科爺,我是飲用了這個壺里的後才知道不是勇爺的,我這不算犯規啊。
這話是在狡辯,其實就是在明目張膽地討好科爺。下來後我們就罵他是會拍馬屁的癩皮狗。他不服,說怎麼了,你們想拍有那個膽子嗎?你們就是他媽一群言同百舌,膽若鼷鼠的東西。
但是,小鵬還是通過了考核。
在襪子考核時,小鵬如出一轍。兩只托盤上放著勇爺和科爺的襪子,我們聞嗅後,認為哪一雙襪子是勇爺的就用嘴叼起來確認。
兩雙襪子都是白色的,同一個有名的牌子。襪子底部都有一點點汙漬和汗痕,味道也都不相上下。上面有隱隱約約的五個腳趾肚踩下的印痕,仿佛讓襪子有了生命,證明著它曾經穿在一個男人的腳上,所以那腳趾的印痕顯得充滿誘惑。誘惑不是來自襪子,而是來自於襪子的主人那鮮活的腳,因為我們因被那個人誘惑了,從而也被他的腳俘獲。
已經訓練了這麼久,我還是能辨別出勇爺的襪子汗味重於臭味,而科爺的襪子則臭味大於汗味,這應該是兩個男人腳的出汗程度有差別吧。
小鵬仍然聞嗅過後叼住了一雙襪子,不說你也會猜到他叼的就是科爺的襪子。他叼著科爺的髒襪子說托盤里的那一雙是勇爺的。這其實是違規的,可他又狡辯說是襪子在嘴里才品出味道不對的,臨時改了的。大家都偷笑,科爺一腳踹在小鵬的臉上,說:就他媽你事兒多。小鵬說:科爺,我就是活躍一下氣氛,要不訓練室里太沉悶了。
科爺似乎是不想理他,或者對他的活躍氣氛認可了,就開始懲罰兩個考核都沒過關的一個學員。科爺命令他們脫光衣服,然後捆綁了,吊起來。並在他們的敏感處吊上一些墜物。比如JJ上,乳頭上。吊著不能動,一動墜物就扯著肉疼。科爺伸腳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立刻就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科爺騎坐在一個學員的身上命令另一個學員把他腳上的襪子脫下來。那學員就跪過來,脫去了科爺的鞋子,然後將襪子也脫下來,雙手捧著,恭敬地擎過頭頂。那襪子捧到科爺的眼前的刹那,科爺一腳踢在學員的臉上,說:你他媽往哪兒舉呢,臭烘烘的。趕緊塞那豬的嘴里,別讓他嚎。那個學員就連忙將科爺的襪子塞進了吊著的學員嘴里,他再嚎叫就是嗚嗚的聲音了。
片子做好了,得到了勇爺的肯定。當然,因為那片子是聞錚做的,做得好不好勇爺都會滿意的,熱戀中的人都會有一個無底线的寬容心,對自己愛著的人所做的一切會完全不負責任地包容。
對於聞錚來說,宣傳片已經完成,他沒有理由再住在公寓里,就跟勇爺打了個招呼,准備搬出去。他也不想在去朋友那里了,准備自己租房。而且在同事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有衛生間的標准間。他還比較滿意。於是第二天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搬了過去。小與是攔了他的,這是勇爺的指令,但是攔不住,畢竟聞錚在小與面前也是位爺,他不敢生拉硬拽。只是一味跪求:錚爺,您要是離開這里,勇爺要怪罪我的,錚爺就算為我著想,別讓我受罰好嗎?
聞錚說:這不關你的事,回頭我跟勇哥解釋,保證把你摘出來,放心。
小與也無奈,見沒辦法攔住,抽空忙給勇爺打電話匯報這邊的事。勇爺因為他沒攔住聞錚罵了他沒用,然後吩咐他跟在聞錚身邊伺候著。小與得令忙追上去從聞錚手里接過行李,幫他搬過去。
出租房里的陳設也比較簡單,一床一櫃一桌一椅。小與讓聞錚歇著,自己收拾就可以。聞錚沒有歇著,就跟小與一起把床鋪了,東西都歸置了。然後小與就去了。可沒想到小與傍晚又過來了,他原來是取自己的行李去了。聞錚奇怪:你這是搞哪樣?
小與跪下笑說:錚爺害我不敢回家了,爺肯定要處罰我,我就在這兒伺候錚爺吧,只要錚爺不嫌棄我。
聞錚哭笑不得:親,你也看到了,這房間不大,住兩個人比較局促。而且我不用人伺候,你快回花園去吧。勇哥那邊我保證你沒事,聽話。
小與說:錚爺,我們爺撥我過來就是伺候您的,您不用說了,我不會回去的。
這天,勇爺事情比較多,也比較棘手。一直忙,晚上因為有應酬,到了凌晨才結束。覺得太晚了,就沒有給聞錚打電話,直接回家了。
就像小與沒有把聞錚留在公寓一樣,聞錚也沒能把小與“趕走”。晚上,小浩把在公寓做好的飯菜用保溫飯盒送了過來。小與伺候聞錚吃了。但是聞錚囑咐小浩再就不要送飯來了,挺遠的,太折騰。
吃過晚飯,聞錚要弄文案,小與就給他脫了襪子去洗了。回頭端來一盆溫水要他泡腳,聞錚就把腳伸進盆里。小與跪在跟前在水里為他按摩了雙腳。聞錚也沒拒絕,他覺得既然小與是帶著彭勇的任務來伺候自己的,什麼都不讓他做,可能他也會有沒完成任務的失落。不如就成全他好了。不過小與的按摩不錯,他可以彈鋼琴的修長手指,在腳上揉來按去的是很舒服。
小與伺候聞錚洗了澡,為他鋪好床,自己就在地板上展開了帶來的被褥。聞錚說:你干嘛?
小與說:我睡這里就行。
聞錚說:那怎麼行呢,你就上床跟我一起睡。
小與說:謝謝錚爺,還是別了。
聞錚說:怎麼,你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
小與說:錚爺,不是的,我只是個家奴……聞錚說:那又怎麼了?你難道沒跟你爺一床睡過?我才不信呢。你要不上來,那我跟你在地板上睡。
小與沒辦法,就給聞錚磕頭謝恩,然後上了床。他之所以肯上床睡,除了聞錚很真誠地讓他,還有就是他以為可能聞錚想讓他上床伺夜。
兩個人都躺下了。聞錚關了床頭燈,就沒了什麼動靜。小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問問聞錚,按聞錚的性格,即使想要他伺候可能也不好意思說。畢竟自己還比他大一點,不如就主動一點。於是輕聲問:錚爺,您需要我伺候就吩咐我。
聞錚側臉來望著小與,說:這都睡覺了,還伺候什麼?
小與就不好意思地一笑。聞錚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伺候”的含義。說:不用,你是你們爺的奴,你是因為喜歡他,愛他才給他做奴的吧?
小與說:當然。
聞錚說:所以,你又不是我的奴,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愛我才伺候我的,而是因為勇哥,所以跟不愛的人有肌膚之親,你會別扭的。
小與說:錚爺不必有這個顧慮,做奴的就是你們主人的工具,錚爺不必考慮功能以外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主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艹就怎麼艹……這話把聞錚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與覺得自己說話造次了,聞錚畢竟是個比較內斂的人。忙說:錚爺,我就是瞎說。
聞錚說:我在網上看到過這個說法。
小與說:所以錚爺只看到我的功能性就好了。我舉例子吧,比如錚爺夜里要小便起床又難受,我就是錚爺的夜壺。再有男孩子都會打飛機,錚爺如果覺得我的口舌伺候會比您自己動手爽一點,那我的嘴就是錚爺的發泄的一個工具。
聞錚側過臉來,盯了黑暗中的小與一刻。笑說:如果小帥哥有這種要求,我沒問題。如果你沒有這個要求,那我也沒這種要求。
小與說:那我就有吧。我想我們爺放我在這邊伺候錚爺,也有讓錚爺適應我們家里生活方式的意思,所以……錚爺如果跟我們爺談戀愛,那至少不要排斥這個吧。
聞錚說:我不排斥,我尊重所有不影響到他人生活的生活方式。
小與說:那錚爺覺得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會影響到他人呢?
聞錚說:比如跳廣場舞扭秧歌什麼都,那噪音會影響到別人吧。
小與點點頭:錚爺是不是會覺得如果我伺候了您的性生活,就是對我們爺的不忠?
聞錚說:我說不清楚,不過你不是有個功能說嗎,如果是功能性的,那應該不算吧。
小與說:錚爺在漸入佳境。
聞錚被逗樂了。他覺得花園三號的家奴的確跟網上那些亂七八糟叫春,逢人犯賤的M是有天壤之別的,包括小浩。他們不但有不錯的外形,還有著很好的個人素養,訓練有素,很有規矩。
聞錚說:我真心覺得你是個不錯的男孩。又按SM的語境逗他道:可惜我現在體內沒有尿,有的話就麻煩你了。
小與說:錚爺隨叫我隨到。
聞錚就伸手拍了拍小與的頭,說:睡吧。
小與說:錚爺需要伺候什麼就叫我。
但是夜里聞錚起夜並沒有叫醒小與。但是小與還是被驚醒了,忙起身說:錚爺,要上廁所嗎?
聞錚說:你睡你的,我撒個尿。
小與忙說:錚爺不用我伺候嗎?
聞錚說:說說而已,你還來真的。
小與忙下床跪在床前,說:省得錚爺折騰了,來吧。
聞錚坐在床邊,兩腳已經落地。小與就拉下他的內褲,露出里面的物件。聞錚有點赧然,而小與卻駕輕就熟的,輕輕地用嘴把龜頭給含住了。
小與並沒有按規矩將龜頭搭在下唇,而是滿口嘬住,還有意無意地用舌尖在龜頭上輕滑那麼一兩下。這一兩下不得了,聞錚的物件眼看著就在小與的嘴里蓬勃起來。聞錚就更加赧然,感覺非常丟臉。殊不知這其實是小與欺負他不知道奴伺廁的規矩而故意戲弄他,他就是想看到他現在的窘樣。但是小與不敢笑,只是含著龜頭不放。因為膨脹,還因為坐著,加上不好意思,聞錚就一點尿意都沒有了。
小與含了有五六分鍾,那堅如磐石的物件完全沒有示弱的趨向。聞錚就把身子向後一閃,將物件從小與嘴里抽出來。說:不行,尿不出……小與也忙給聞錚磕頭謝罪:錚爺饒恕,是我沒伺候好。
聞錚沒想到小與會這樣,也不知道他要他饒恕什麼。這麼一分神,物件反而就放松了,恢復了原狀。說:沒事的,是我有點不適應。算了吧,我還是廁所解決吧……小與抬頭看到聞錚的物件已經平靜了,就說:錚爺,我再來伺候。說著嘴又湊上去,這次不敢再戲弄聞錚,按規范將聞錚的龜頭搭在自己的下唇。聞錚也在努力配合著,想快點尿出來好睡覺。這樣努力了兩分多鍾,終於有淅淅瀝瀝的尿液進入了小與的口腔……這時猝然有一絲快感在胸中掠過。聞錚似乎真正體會到了,為什麼SM中會有伺廁這麼個環節,那是為了一種快感,這快感有點復雜。把自己的體內的廢棄物排泄出來這是人的生理現象,但是當你排泄給另一個人,看著他跟吞咽食物和飲品一樣地吞咽下去,內心深處會迸發出施虐、戰勝、掌控、唯我獨尊、至高無上的快感,這感覺可以提升自己的激素,那是人性中最為隱秘而刺激的激素。
這一次伺廁,似乎打通了一個甬道,聞錚漸漸進入了SM的境界。他沒有考慮自己在SM中的角色定位,因為以他的個性和心性,他一定就是個S。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床,小與伺候他穿襪子換內褲等這些比較私密的瑣碎小事,他沒再說什麼。
小浩一早又來送早餐。聞錚說:不是告訴你不要送了嗎?
小浩跪在那里說:錚爺,這是我們爺吩咐的。
聞錚想只有彭勇不讓送小浩才不會再送。就沒再跟小浩說什麼。
小與伺候聞錚吃了早餐,伺候他漱了口。聞錚要去公司,小與為他換上鞋子,穿上外衣,他就出去了。晚上回來,小與請了安,為他脫了鞋子和襪子,開始為他舔腳,他也沒有拒絕。他已經可以享受小與的伺候了,小與的唇舌走過他的腳趾、趾縫和腳掌腳背,仿佛那腳被輕雲裹挾著,每一次觸感都讓他的觸覺有酥酥的麻醉感,非常美妙。他的腳走了一天,上面有腳汗,有腳汗漚出的氣味,都被小與給清理掉了。
為期一個月的訓練結束了。我們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早上,決定我們所有學員去留的時刻到了,勇爺就要挑選定奪了。我們都早早起床,認真洗了澡理了發。換上干淨衣服,早早地跪在網球場,等待勇爺來挑選。我的心里是緊張的,經過了一個月艱苦甚至有的科目比較殘酷的訓練後,可能誰都想最終能留下。而且誰都想能進入內務組,即便進入不了內務組,去環衛組賺薪水也是可以的。反正幾乎所有的學員都不想離開花園三號。我說“幾乎所有學員”,因為不完全是。那個例外的就是小鵬。
昨晚,小鵬去了科爺的房間請安。科爺歪在沙發上擺弄筆記本電腦。小鵬跪過來給科爺磕了頭,然後就捧起科爺的腳,欲要伺候,卻別科爺把他的手撥開了。
科爺說:有事說事。
小鵬跪直身子說:科爺,我馬上就離開花園三號了。
科爺愣了一下,問:明天你們勇爺就要挑人了,你作什麼作?
小鵬說:科爺,我不是作,我是想退出了。
科爺說:那你進來訓練什麼?這不耽誤工夫嗎。
小鵬說:我是想出去做科爺的奴,科爺要是不討厭我,就收了我吧。
科爺顯然有點意外,他盯了小鵬片刻,說:你又玩什麼花花腸子?
小鵬說:科爺,我說的話是認真的,我想做科爺的奴。
科爺不動聲色道:不可能。我他媽是什麼人,幫哥們馴奴,馴完了,把人家奴給拐跑了,我還要不要臉,什麼人品。
小鵬說:好吧,科爺,那是我自願退出。出去後我去拜見科爺,科爺給我留一個聯絡方式吧。
科爺說:給我出去。
小鵬說:科爺……科爺說:沒聽見我說話嗎?出去!
小鵬反而上前抱住科爺的一條腿說:我跟定爺了,爺趕不走我!
科爺用另一只腳蹬開小鵬。說:我靠!我這他媽是怎麼訓練的,就訓練出這麼個沒規矩的東西嗎?這要是讓彭勇看見,活活把我笑話死,手藝丟他媽大發了!你就算我失手了,我認栽了。你趕快給我滾!
小鵬忙退後跪直,說:科爺,收了我吧。我從第一眼看見科爺就喜歡得不行……科爺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地說:你給我聽好了,我從來不收任何奴,懂了吧?你的所有訓練都已經結束了,我不想跟你動手。而且從明天開始,我不再是你的教官,你沒必要跟我跪著說話,出了這個花園,我們就各奔東西形同陌路。所以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小鵬說:科爺為什麼把話說得那麼絕呢,難道科爺對我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那為什麼科爺見到我就會興奮呢……科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大聲叫到:來人!
門外專門伺候科爺的內務組奴忙進來道:科爺請吩咐。
科爺說:把這位學員幫我請出去。
那奴就過來對小鵬說:請吧。
小鵬對那奴說:沒事,我就是來給科爺請個安。說罷他給科爺磕了頭,然後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科爺在網球場果然沒有見到小鵬。他特意把振海叫過來問小鵬是怎麼回事。振海說小鵬今天早上就走了。科爺愣怔了片刻問:他說為什麼走?振海說:我沒詳細問他。嗨,咱們這兒來去自由,隨他去吧。科爺點點頭,就不再問了。
上午十點左右,勇爺穿著網球衫褲走了過來。我們這些學員都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勇爺。以往不是在遠處就是偷偷在屋子里透過玻璃窗看到勇爺的身影。
勇爺拍了拍科爺的肩,說:行啊你,以後你辦個家奴訓練班算了。科爺說:少廢話,請客吧你。勇爺說:必須的,你把胃准備好就行。
兩個人嘻嘻哈哈扯了幾句就開始打網球。
我們學員都直跪在球場的西側,內務組家奴都跪在球場東側。球童也都是內務組的家奴,一個跪在網邊,兩個分別跪在兩側底线後場。
勇爺和科爺的球打得都不錯,來回球特別多。而且兩個人也經常發出Ace球。
科爺開始的時候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每次他的目光掃過我們這些學員的時候都會分神,相信他的分神一定是因為小鵬的離去。
小鵬走之前跟我道了別。我很吃驚,不能理解他已經把訓練堅持了下來,卻突然要退出了,不知道他要鬧哪樣。但是我隱隱感到他的離開應該跟科爺有點什麼關系。我問他是不是,他說是的,他對科爺動心了。我笑說那科爺對你動沒動心啊?他說當然,如果我這里只是一廂情願怎麼可能在一起。他信心慢慢地說。我問他怎麼知道科爺對他動心了。他笑而不答。其實也無需回答,我們都心照不宣。
因為分神的原因吧,科爺第一局很快就被勇爺破發了。他們很正式地交換了場地,這一局科爺好像找回了狀態,或者他本來就是個爭強好勝的人,不想在這麼多學員面前丟面子,就也破了個勇爺的發球局。
他們打累了,坐在陽傘下的椅子上休息。內務組奴忙上前伺候,遞飲品遞毛巾,還有兩個奴跪在椅子一側分別為勇爺和科爺打扇扇風。我們學員一直都直跪著,一動也不敢動,因為科爺嚴厲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來,那是在說:你們都給我注意點,不許出任何差錯。
我不知道勇爺怎麼選擇我們,是不是就是憑外貌樣子,還是要提問什麼的。我等得焦躁不安,有一點前途未卜的惶恐。後來我知道了,其實勇爺選擇奴是蠻簡單的,當然首先外形得對他的胃口,當然,我們這些留下來參加馴奴營的學員,肯定都是符合勇爺口味的,至少他都有玩一玩的興趣。
勇爺首先挑外形最讓他有興趣的學員先騎一下,主要看學員的背部騎坐上去是否舒適,比如背部平緩、舒展、柔軟的就比較好一些,這是勇爺用胯部和臀部感受的。勇爺也比較在意腳下的感受,勇爺的腳下每天都有奴墊腳,他尤其喜歡光腳踩踏奴的後腦勺,那里的頭發會讓勇爺的腳掌和腳趾有些微的癢,但是柔柔的,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勇爺喜歡兩只腳踩著兩個奴的頭。我們幾個被勇爺點過名的,一一跪伏在勇爺的腳下。小居等兩個家奴將勇爺的鞋襪脫了,然後勇爺的腳就踩在了我們的頭上。我想,我來花園三號就是為了這樣讓勇爺踩踏玩弄的吧。被一個我有性衝動的男人這樣踩在腳下,令我亢奮。因為這種亢奮,我願意膜拜他,仰視他,敬仰他……正因為我“願意”,所以我喜歡他的踩踏我頭的腳,甚至崇拜他的腳,也包括他身體的一切。SM就是由肉體的性衝動引入的,然後因為欲念的鼓脹,在精神上便形成了一種慣性的崇拜。精神上的東西可以無窮大,大到為了這個欲念可以把自己的頭送到這個男人的腳下,連同這一個時間段的尊嚴、人性、一些做人的權利統統打包送到了他的腳下。如果我被選中做了勇爺的家奴,我就是隨時被他艹的性工具,也是被他隨時踩在腳下的腳墊。我們之間只能是我愛著他,否則我不可能做他的奴。而他不必對我有感情的交流,玩膩了就換新的小鮮肉。但是,這里沒有不公平,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就算自己送上門來,勇爺還不一定對我有興趣呢。這就是我的處境,但是我“願意”。沒錯,SM就是你情我願。所以,科爺鞭打我們,即使打得我們傷痕累累,我們都不會感到委屈,因為我們在SM的情境里。
勇爺的腳在我的頭上踩著,說另一只腳下的那個頭的發質跟我差別太大,要換一個學員的頭。我之所以沒被換,是因為勇爺喜歡我的發質。
因為剛剛打過網球,勇爺的腳有些汗濕,那只腳在我的頭上張開了腳趾晾汗。勇爺在跟科爺說話,下面的腳趾卻無意識地玩弄我的頭發。在勇爺腳趾的玩弄中,我嗅到了清風蕩進我鼻孔的勇爺的腳味,這讓我的身體迅速亢奮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就因為我的發質適合了勇爺的腳感,我最終被選入了內務組。其余的學員有被分到了環衛組,也有被分到了後廚組。我們所有的被留下的家奴都在振海的帶領下去醫院再次做了全面體檢。拿到體檢報告,我的健康狀況合格,於是我被安排做了勇爺的墊腳奴,就是每天勇爺在家的時候,我就要跪伏在勇爺的腳下,供他踩踏。所以振海關照我,一定要護理好我的頭發,不准隨便燙頭染發理發,發式和長短都要按規定打理。這個規定其實就是勇爺腳感的舒適度。而且我只能用專用的洗發水護發素,定時做發膜讓頭發保持光潤柔和,給勇爺的腳好的觸感。每天過了中午就不能吃東西,免得有飯食的氣味。在勇爺從公司回來前我要洗澡,刷牙,尤其要做好頭發。然後靜待勇爺回來。伺候到勇爺入睡,我和另一個“腳墊”再去吃飯。
至於伺夜,勇爺最近對我們一期的一個被賜名小芷的奴有了一些興趣,一連幾天只玩小芷。
據說勇爺總是把自己最有興致玩的奴賜名小芷。所以已有五個男孩享用過這個名頭,現在的小芷已經是五芷,他跟他的那四位前輩一樣,成為勇爺玩得最多的家奴。小芷們無一例外都是家奴里最性感最撩人的男孩。
勇爺什麼時候翻我的牌我也不敢想,因為我面對勇爺的時候總是臉面朝地,永遠是在他的腳下被他踩著,勇爺看到的就是我的後腦勺,我不能指望勇爺憑著一個後腦勺就有玩我的興致。小芷成了勇爺的新寵。那段時間,我們要整理勇爺的臥房,洗滌勇爺昨晚換下的內衣內褲襪子等衣物,熨燙好勇爺的外衣,擦好鞋子,撤換床上用品等等,然後隨時聽命。但小芷什麼都可以不做,每天可以大爺一樣,優哉游哉地在花園里閒逛睡覺,這是“伺夜奴”的“特權”。我們墊腳奴每天可以吃三頓飯,只是夜飯要待伺候勇爺上床後才能吃。但是伺夜奴每天只能吃兩頓飯,就是早餐和午餐。因為夜里要伺候爺,用了晚餐會有異味。但是第二天的早餐和午餐按慣例要給他加餐,加什麼由“伺夜奴”自己點。以往受寵的“伺夜奴”點餐點得很奇葩,點龍蝦、大閘蟹、魚翅這些都算平常,可以買得到食材並烹飪得出的都沒問題。可有的伺夜奴要點自己家鄉的名菜,稀奇古怪的,後廚的帥哥廚師們聽都沒聽說過。有個來自台南的小奴,就經常點一些台灣的特色菜肴,像什麼香菇肉羹、蔭鼓蚵仔、瓜仔雞湯、炸花枝丸 、五柳枝、五味九孔、菜莆蛋什麼的,把廚房給難住了,但是“伺夜奴”點餐這是花園三號的規矩,他們不敢說不。只好硬著頭皮在網上查資料,學著做。那台南奴覺得燉大補鰻口味不對,就要廚房重做。廚房組長找到台南奴,說兄弟,我們沒學過這道菜,就換個別的菜吧。可台南奴堅持不換,說這道菜好補的。背後,廚師們都暗罵:補你媽的頭!不就是爺玩了你兩天嗎,你上天得了唄,靠。等爺玩膩了,看你還得瑟不得瑟。
要知道,本來他們進了後廚租,沒有給勇爺伺夜的機會,就一肚子妒火。遇到這麼個沒眼色的新寵,他們也就罵幾句泄泄憤,菜該做還得做。
但有一次,一個小廚因為來氣,就在做好的菜里啐了口吐沫,恰好被組長看見了,這種習氣是絕對不允許的。內心有氣可以,但不能在飯菜上做手腳,一旦被振海發現,不但那惹事的小廚遭罪,他做組長的也跟著倒霉。於是他命令那小廚把被他啐了他口水的菜吃掉重做,先到勇爺的臥房外對著臥房的門磕頭謝罪,然後罰跪一小時。
不過事情就此卻有了反轉。那小廚正在勇爺臥房外罰跪,正巧勇爺從公司回來看見了他,就問什麼事挨罰,小奴忙磕頭請安,道:回爺的話,因為把菜弄髒了。因為他跪伏著,勇爺就用腳踢了下他的頭說:把頭抬起來。小廚就抬起了頭,跪直。勇爺說:進來多久了?小廚說:回爺的話,一年了。勇爺端詳著小廚眉清目秀的臉,說,晚上進來吧。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小廚怎麼也想不到因為自己的使壞受罰,竟然被爺給看上了,而且爺竟然有了玩他的興致。他忙不迭地磕頭謝恩。然後罰跪終止,立刻去沐浴淨身,享受其全身放松按摩。大有因禍得福的意思。他跟後廚組長說:准備好啊,明天我要點滿漢全席。
羨慕嫉妒恨,這話用在我們身上太確切不過了。我們看著小芷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是逛就是玩網游,真是考驗我們失衡的心態。所以,哪個奴不想伺夜呢!可爺不翻牌誰也沒辦法。
小浩照例來送晚餐。吃過飯,勇爺來了。他又是忙了一天,晚上才有了時間。他心里一直牽掛著聞錚。其實就是想他,想見到他。熱戀中的感覺很奇妙。本來工作上會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但是只要像到聞錚,心情就順了。好似烏雲密布,而聞錚就是一縷燦爛的陽光。
勇爺一進門,小與立刻跪過來磕頭請安。勇爺一把抱住聞錚,然後就是一個不管不顧的長吻。因為沒有別的房間,小與忙退進衛生間關好門跪候。
勇爺問聞錚有酒沒有,當然沒有。於是勇爺吩咐小與通知小浩立刻送幾樣小菜和紅酒來。不久,小浩帶著東西來了。屋子小,也沒有正經的飯桌,聞錚吃飯就在電腦桌上湊合。勇爺說不去電腦桌那吃,吩咐小與在床上鋪了報紙,把小菜和就擺上來。小與跪在床前為兩個人斟上葡萄酒,於是兩個人就坐在床上喝起來。
聞錚笑道:你還能在這麼局促的屋子里喝酒,是不是老不習慣了?
勇爺說:習慣。我當初畢業的時候還沒你這麼好的地方住呢。為了省錢住過地下室,還有郊區的平房,冬天沒暖氣,夏天連個電扇都沒有。後來工作丟了,連那樣的房都租不起了,幸好有海哥,他接我去了他的家里住,我算是沒露宿街頭。
聞錚說:那你就來我這兒憶苦思甜好了。
勇爺說:行啊,今天我還就住這兒了。
聞錚說:真的假的?
勇爺吩咐跪在床前伺候的小與說:你給海哥打個電話,就說我住你錚爺這兒了。小與應了個是。就退到衛生間去打電話。
勇爺說:今天我在你這兒享受一夜蝸居,明天你就跟我回花園去住。
聞錚說:我在這兒住得挺好的,不去你的花園。
勇爺說:怎麼,我的花園就那麼不招你待見?
聞錚說:哪有,豪門深似海嘛,我一介屌絲,怕是難以不適應。
勇爺笑道:豪門深似海,難不成你還有個蕭郎嗎?
聞錚也笑了:我的蕭郎不是正跟我喝酒呢嗎。
勇爺說:那就得了,你什麼都不用適應,只要適應我就可以了。
聞錚說:算了,哥,我還是不去花園住了,上班也蠻遠的,來回不方便。
勇爺說:這也算是理由嗎?上下班我就不能安排人手開車接送你嗎?
聞錚說:哥的心意領了。還是不要了,老麻煩的。而且你讓小與回去吧,我不用他伺候。
勇爺問:是不是他伺候得不行?
聞錚說:伺候得非常好,但是你也看著了我這兒地方這麼小……還有,千萬別讓小浩再送飯來了,來回那麼遠開車來去的,成本太高了。我在外面吃多省事。
勇爺說:行了,你別廢話了,明天就給我搬過去,死命令。要不小與就在這兒跟你擠,小浩還是天天三頓飯送過來。
聞錚說:我服了你。我這房子交了半年的房租了……勇爺說:你不用管,交給海哥就好了,讓他再租出去就完了。
喝酒喝到了午夜,勇爺說睡覺吧。於是小與把床上的東西都一一撤掉了,為他們鋪好了床。因為勇爺在,小與就不敢睡覺,必須跪夜伺候。他就依然去衛生間跪了。
床上兩個如飢似渴的一場翻雲覆雨驚濤駭浪後,安靜下來,都疲憊地躺著。勇爺叫了一聲:哎……這一聲是在叫小與,他立刻出來,用唇舌舔舐掉了兩個人物件上和身體上的液體。
情侶做愛,這麼隱私的房事卻有另一個人來做事後的清理,這在聞錚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可當小與跪在床前吸吮了他的陰莖和肛門的時候,他平靜地接受了,還很自然地翻身給予了配合。清理完,小與給他們蓋好被子,退回衛生間跪夜了。勇爺將聞錚攬進懷里,他們的呼吸交錯在一起,聞錚嗅到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就順勢在勇爺的唇上啄了一口。勇爺回敬了他一下。聞錚就淘氣地用舌頭侵入勇爺的唇里,尋找著勇爺的舌頭,一旦找到立刻銜住不放。勇爺就任他銜著。半晌,聞錚放開了他,說:說實話,一想到要進你那皇宮,我還真是有點無所適從……勇爺把他抱抱緊說:再胡思亂想我收拾你。
半晌,聞錚說:彌子瑕色衰而愛弛,得罪於君,君曰:是嘗轎駕吾車,又嘗食我以余桃者。
勇爺說:我靠,你這小東西真是找收拾啊。聽好了,我不是衛靈公,你也不是彌子瑕,也沒有什麼狗屁的皇宮。花園三號就是個棲息地而已。我跟你一開始就不是以色欲為切入點,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聞錚說:明白。要說滿足您的色欲,滿院子都是花美男,隨便你玩,沒必要在我這里耽誤工夫。
勇爺說:你明白就好。
勇爺的話不錯,他喜歡的就是聞錚的外表和內心都是干干淨淨的。
安排自己的得力家奴小與來伺候聞錚,最早還是振海一句話提醒了他。振海說不知道那小爺是不是對感情專一的。於是勇爺就把小與派過來,當然主要是伺候聞錚的生活。還有,小與是個人見人愛的帥哥,他也想把小與放在聞錚的身邊,看他能不能經得住誘惑。小與匯報說聞錚真的很是自律,對整天跪在跟前伺候他的帥哥從無非分之想,至少行為上是這樣的。而且小與是個奴,聞錚即便有了什麼非分之想,玩一玩小與那也都在情理之中。但聞錚把持住了自己。這讓勇爺更加愛他。
科爺不知道小鵬是怎麼找到他家的。當他打開房門,見小鵬站在門外,他有點蒙。什麼情況?他自語道。小鵬就笑嘻嘻地跪下了。科爺擔心鄰居看到,就轉身進去了。小鵬忙起身跟著進屋。
科爺站在門口,盤了雙臂在胸前,望著小鵬在門口換了鞋子然後跪在他腳前磕頭請了安。科爺臉色不好看地說:你知不知道招呼都不打就貿然造訪別人家是很不禮貌的?
小鵬笑著不說話,跪著一把抱住科爺的腿說:我想爺了!
科爺撥開他的手,喝道:我問你話呢!
小鵬說:爺問我什麼話?哦,貿然造訪別人家不禮貌……不會啊,爺不是別人,我也不是別人,我是爺的家奴,這里沒有別人啊。
科爺鎖著眉頭道:我什麼時候說你是我的家奴了?我什麼時候說我要找家奴了?
小鵬說:爺,家奴自己送上門來還不要啊。
科爺回身坐在沙發上,說:謝了,我沒那個打算。你再不要有這個想法,聽見了嗎?
小鵬說:爺不要家奴,那我退而求其次做爺的私奴也行啊。
可以說:我不也不要什麼私奴,你去吧,以後不用來了。
小鵬說:爺這就不近人情了吧,我幾天沒見爺了,想得什麼似的,就算我來看看爺,也不該趕我走吧?爺就不想知道我最近的情況嗎?
從花園三號出來,小鵬就進了他表哥的裝潢公司打工。誰都知道當初他就是因為想做科爺的奴,所以才退出的。本來出來後就想來找科爺,但是科爺結束了花園三號的訓練後就去了新疆,這讓小鵬撲了個空。
科爺從部隊轉業後得到了安置。他是個喜歡天馬行空的人,要工作就拼命工作,要玩就拼命玩。可他那份安置的工作雖然安穩,但是卻把他栓在了辦公室里,讓他感覺受到了牽絆,於是就斷然辭了職。他喜歡玩玉石,就做起了玉石生意。基本上是賺上一筆就停手,開始休息或到處玩,比如旅行、跟朋友聚會,或干一干受圈里朋友彭勇之托馴奴的事情,還是玩。玩夠了,再做上一筆或幾筆生意,賺了錢再玩。圈子里的朋友中,他還是比較欣賞彭勇的,覺得他生活得自在,過自己想過的日子,這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是彭勇做到了。他也比較贊賞彭勇不出櫃,但不否認。他也是這樣的,他覺得出櫃是一件沒什麼意義的事情。如果需要跟最親近的人表明自己的感情方向,直接說給他們就好了,跟不相干的人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招來不必要的或獵奇或歧視的目光。生活就是生自己的活,跟別人無關,當然也不要一己之私而不利於別人。
他有個圈里的朋友,沒出櫃,結了婚。當然他也不覺得這就算是一己之私而不利於別人。一般來說圈子里的人結婚幾乎都是百分百因為來自家里的壓力,結婚成家,傳宗接代是農業化社會遺留下來的觀念,至今還在很多人的腦子里根深蒂固。沒有多少人真正理解同志是怎麼回事。那些粉絲動不動起哄兩個帥哥明星cp,只是起哄而已,當然也有腐女情結在其中。你去讓一個目不識丁的老農明白物種中都會存在同性相吸的比率,不會比讓他去競選美國總統容易。所以,科爺對那些結婚的圈里人並不會排斥,因為那婚姻里雖然有欺騙、蒙蔽、無辜和傷害,但是也有一份跟家里有個交代的責任。
那個圈里的朋友開了一個水泥銷售商店,遠在郊區,臨街租了一間門市房。科爺有時經過那商店,會看到朋友的老婆穿了一身落滿水泥粉塵的藍色工作服忙活著。顯得瘦弱而渺小,臉上也缺少一些年輕女人的生機。他的朋友選擇這個女人做老婆可能就是因為她對生活對老公的要求不多吧,她可以接受新婚的第一個星期只有一兩次房事,接受此後每月一兩次,再後來一年也沒有一兩次。而他的老公卻偷偷的每天用QQ和微信勾引著各色男孩出去開房泄欲。
每次看到朋友的那個“同妻”,科爺總會有一點點憐憫。雖然他覺得自己的憐憫多余,也許那女人很滿足目前的生活,夫妻間的性生活是重要的,可並不一定就沒有例外。但是科爺絕不會弄這麼個“同妻”來掩蓋自己的性取向。他寧可贊同形婚,雖然他覺得形婚也是對婚姻應有屬性的違背。
不管怎麼樣,他不會弄個什麼模式來框定自己的生活,包括婚姻,也包括SM。對於彭勇的那種赫赫揚揚的方式他不反感,也不會復制。對於奴,有則玩,沒有則罷。他尤其不願意被哪一種生活模式給鎖定了。
科爺覺得現在跪在他跟前的小鵬就是來鎖定他的,所以他斷然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承諾。小鵬見科爺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以為他已經默許了。就上前輕輕脫了科爺的襪子,然後開始舔腳。科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小鵬把兩只腳都舔好,科爺突然說:你就是來干這個的?
小鵬說:我來伺候爺。
科爺冷笑:伺候我?你把我當三兩歲的小孩子?你他媽不說你是來過癮的,反說伺候我。
小鵬說:那就是我占了爺的便宜。
科爺說:我玩這個比你年頭多,你是怎麼回事我比你清楚。你說你伺候我,可我不滿足你你干嗎?
小鵬說:如果我說我能見到爺就滿足了,爺信嗎?
科爺反而被這話給噎住了。他頓了頓說:行了,你也過了癮了,去吧,我還有事。
小鵬說:那我給爺收拾一下房間就走……科爺說:不用,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亂動。
小鵬沉默了片刻,也只好磕了頭,然後說:那我走了。爺需要伺候隨時叫我。說完退了出去。
科爺看了看自己的腳,似乎腳上還留有小鵬的氣息。他的聖根跟他表面的泠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早就如火如荼了。
但是他沒讓小鵬收拾房間也確實是不希望別人動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那些玉石。他覺得小鵬應該不會再來了,這樣也好,清靜。如果玩奴,就玩的時候玩,不玩的時候兩不打擾,不要“想”了念了的,糾纏不清似的。
兩天後,科爺跟一個也喜歡玉石的朋友凱子在一個海鮮大排檔吃宵夜,他一抬頭,看見小鵬和幾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子說說笑笑地走進了大排檔,在不遠處落座,然後點東西,要啤酒。小鵬並沒有看到科爺也在這里。在等菜的當口,一個街頭流浪歌手挎著吉他過來詢問他們要不要聽歌。小鵬說好啊,那我就點一首《殺豬刀》。歌手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能換一首嗎,這首……我唱不下來。
小鵬就說:你把吉他拿來,我唱。
歌手說:那算你點的歌嗎?
小鵬說:少不了你錢,就算你唱的行了吧。
歌手就摘下吉他遞給他。小鵬就挎在身上,對歌手說:別心疼你的琴啊,我唱歌比較狂野,萬一給你弄斷了弦磕壞了琴箱我賠給你,沒多大事兒。說罷就開始了彈唱。
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麼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我的青春小鳥已經飛走了。
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麼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一刀一刀割掉青青河邊草,只剩一朵菊花隨風飄搖……小鵬的歌聲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比較狂野,甚至有點癲狂。他的腰腹隨著節奏在搖擺,頭也跟著前後甩著,一頭蓬松的頭發不住地飄飛沉落著。有吃客在尖叫。科爺旁邊桌的幾個女孩子不住地問,這帥哥誰啊?
一曲唱罷,小鵬把吉他還給了歌手,一瞬間,他看見了科爺。就忙小跑過來。他對科爺道:您也過來了。又跟凱子笑著打招呼:你好。
科爺也不看他,說:吃你的去吧。
小鵬就忙點頭說:好。又對凱子點了點頭就回去了。
科爺突然心情有點遭,他沉默著。凱子問:這小子誰啊?我看他跟你那麼恭敬,原來在部隊你的兵?
科爺沒回答,拿起啤酒瓶,喝下了半瓶。這天,科爺喝多了。見他趴在了桌上,小鵬忙走過來。凱子見了他說:我正要找代駕司機呢。小鵬說:不用了,交給我好了。凱子不放心:你喝酒了,能開車嗎?小鵬說:我沒喝酒,放心吧。小鵬確實沒喝酒,本來他就是來喝酒的,但是看見科爺在喝酒,自己就沒喝。
於是小鵬從科爺衣服口袋里找出車鑰匙,跟凱子一起把科爺架進了車里。然後開車把他送回了家。再把科爺背上了樓,進門後他將科爺安置在臥室的床上。給他脫了鞋襪外衣,身上就剩下一條三角內褲。然後小鵬跪下,壞笑著輕聲說:爺,我又要占便宜嘍。說著就把科爺的腳給舔了,而科爺完全沒有知覺地酣睡著。
舔完腳,小鵬又拿著科爺的襪子准備去衛生間清洗,一轉身,看見床邊一個整理箱,里面有一些科爺換下的內衣內褲和襪子。小鵬就干脆把整理箱提到了衛生間。把所有的衣物洗好了,他回到臥室,跪在床邊。看見科爺雪白的內褲,他心里一陣躁亂。訓練的時候科爺說過奴只能主動伺候主人的腳,不可以對主人身體的其他部位輕薄。但是仿佛有一個強大魔力攝住了他,讓他不能自己。於是他緩緩靠近那團潔白,他漸漸聞嗅到了來自那里的男性的味道,對於小鵬這味道有攝魂的誘惑,於是唇輕輕吻了上去……就在這時科爺一動,把小鵬嚇了一跳。忙跪回原位。科爺沒睜眼,嘴里吐出一句話:服務生……上茶……小鵬平靜了下自己,進而偷笑,這位爺還以為在大排檔呢。於是忙倒了杯水,然後抱起科爺的頭,喂他喝了水。一杯水下去,科爺也沒睜眼。喝罷又倒頭睡去了。見科爺嘴角流著一滴水,就俯頭吻去了。遲疑了片刻,他又吻去了科爺唇上的水跡。壞想著:我沒輕薄,是在清理水滴嘛,沒辦法。
大約到了凌晨時分,科爺又翻身迷迷瞪瞪地坐起身來。小鵬忙上前問:爺,還喝水嗎?
科爺沒睜眼,說:撒尿。
小鵬想都是那杯水鬧的。於是就拉下了科爺的內褲,心說:剛才還琢磨著偷襲呢,現在就堂而皇之了,可是您老人家自己給我的機會,不能怪我啊。於是就把科爺聖根的龜頭搭在自己的下唇上。一會就有一股熱流灌進他的喉嚨……科爺尿完,又躺下去。可沒一會突然再次做起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跪在床前的小鵬,似乎酒全醒了。說:你什麼情況?
小鵬忙給科爺磕頭請安,說:爺喝酒了,我開車送爺回來的。
科爺一仰頭:我靠!見了鬼。
小鵬說:爺睡吧。
科爺凝視了小鵬片刻說: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小鵬說:爺,現在深更半夜的,我連車都打不著,怎麼走啊?
科爺說:自己找個地方睡覺去吧。
小鵬說:我就給爺跪夜了。
科爺說:免了,那是彭勇的規矩,我沒這毛病。趕緊睡覺去,明天不還上班嗎。說罷他又躺下了。
小鵬說:爺,那我就在爺的旁邊湊合一下吧?
他等了片刻,見科爺沒說話,就一樂,忙脫了衣服,挨著科爺躺下。開始他不敢動,過了半晌,他把臉向科爺靠過去,見科爺呼吸勻稱,沒什麼反應。就更靠近了一些,唇幾乎就挨到了科爺的唇。他使勁吞咽著科爺的呼吸,身體迅速膨脹著。小鵬的膽子大了些,佯裝熟睡了,頭稍微往前一湊,就吻在了科爺的唇上。他不敢亂動唇舌,就那麼用唇貼著科爺的唇。
良久,見科爺沒動,小鵬的膽子似乎又大了些,試探著抱住了科爺的腰,自己的裸體也緩緩貼到了科爺的身體上。他的下體觸碰到了科爺的聖根,早已經如一尊佇立著的高塔。小鵬在判斷著,科爺到底是睡著了沒有,如果沒睡著,明天就有一頓揍跟著。但是假如科爺沒有睡著,自己已經“輕薄”了科爺,一頓揍還是跑不了。既然跑不脫了,那索性就豁出去了。
於是,小鵬張開雙唇,嘬住了科爺的唇,並用舌尖探進科爺的嘴里,在他的牙齒上劃來劃去。見科爺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小鵬的膽子越來越大,他的唇慢慢下滑,吻過了科爺的頸項、胸腹,那唇觸到了一片茂密的柔軟。他張開嘴蓋住那些毛毛。科爺強大的聖根豎在那里,令他不能把所有的毛毛都濡遍。於是他開始對付科爺的聖根,輕輕含住,然後舔吮著。大約過了十分鍾,科爺的腹部突然一緊,緊跟著就有濃稠的液體在他的口腔里開了花……第二天早上,小鵬醒來,見自己是緊貼在科爺的身上,頭偎在科爺的頭邊睡的。他看了看時間,戀戀不舍地悄悄起床。洗了臉,去廚房為科爺准備早餐。冰箱里有牛奶面包雞蛋,於是他煎了雞蛋,熱了牛奶和面包,放在餐桌上。到臥室一看,科爺還睡著,而自己上班的時間已經到了,就躡手躡腳跪在床前給科爺磕了頭,然後退了出去。門一關上,科爺就睜開眼睛,側頭望著明亮的窗……聞錚住進了花園三號。他覺得勇爺對他是真誠的,他就沒必要把自己高吊起來,好像多清高似的。他覺得只要自己是愛彭勇的,其它的都可以忽略,至少可以淡化。
振海沒有為聞錚單獨安排房間,就住勇爺的房間。
花園三號的房間大大小小有二十余間。除了客廳、健身室、餐廳外,再就是勇爺的臥房、書房。家奴中只有振海和小與單獨有房間,其他的奴幾人一間。
在聞錚住進來前,振海給三個組的家奴開了會,告誡大家花園三號要進住一位新的成員,就是錚爺。錚爺是咱們爺的戀人,所以我們怎麼恭敬爺,就要怎麼恭敬錚爺,不可有絲毫怠慢。對待錚爺,一切都按對待爺的規矩。
聞錚來了後,所有的家奴都給聞錚磕頭請了安。聞錚也真是見識了,這里簡直就是美男集中營了,一個賽一個的帥。
聞錚給了振海一張卡,說:麻煩海哥,今天晚上我請大家的客。要購買什麼刷卡就好了。
振海說:不用,錚爺要請客我要廚房置辦就得了。
聞錚笑說:置辦不用錢啊,海哥把卡給他們吧。在吃上我也沒什麼見識,就挑大家愛吃的買吧。我的一點心意。
振海也就沒再說什麼,去廚房布置了。
廚房安排的是吃韓國烤肉,這個雖然簡單,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愛吃。樓前放了四張燒烤桌子,勇爺和聞錚一桌,另外三個組每個組一桌。吃飯前所有家奴都給聞錚磕頭謝了恩,然後勇爺命令大家一起吃。於是大家就跪在桌前開始煎烤起來。熱鬧非常。
振海就跪在主桌前伺候著,添肉夾菜地忙活。他抽空將那張銀行卡還給了聞錚,還遞上了結算憑證,說錚爺,廚房置辦整頓燒烤一共用了八百二十塊。聞錚笑說:他們夠能省的啊。
振海又將一疊鈔票遞給了聞錚,說那個出租屋已經租出去了。聞錚驚訝道:這麼快,海哥你神了。
勇爺說:海哥你不用在這伺候,去吃吧,叫小與過來伺候就行了。
振海答應了:是。就下去跪到內務組桌邊去吃了,小與忙過來伺候。
應該說在外面漂著的人適應能力都還不差,聞錚很快就適應了花園三號的生活,不能說完全融入了,但至少在一個月之內就習慣了。勇爺安排了一輛車,由小居每天開車接送他上下班。一個月後,聞錚突然想到振海已經也是一個月沒有伺夜了,於是就跟勇爺說他去跟小與睡一晚,讓海哥伺候你吧。勇爺也沒怎麼推辭。於是聞錚就去了小與的房間。見聞錚來了,小與有點不知所措,忙跪下磕頭請安。聞錚說:我今天打擾你一夜,在你這里睡。小與馬上明白了他此舉的意思,忙說委屈錚爺了。於是就伺候聞錚寬衣舔腳洗澡。待伺候聞錚躺下了,他跪在床前不動。聞錚要他上床睡覺,他不敢,說我就給錚爺跪夜吧。聞錚笑著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說,不需要,你上來咱們說說話。小與就上了床,挨著聞錚躺下了。兩個人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在花園三號,聞錚跟小與和小浩最熟,所以跟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比較多。小浩知道他喜歡吃香菇炒里脊,就時常為他加上這個菜。
過些天,聞錚問勇爺想不想玩哪個奴,他還是去小與的房間過夜。勇爺調侃說:你不是想玩小與吧?
聞錚笑說:你的那些寶貝奴們,我可不敢動。
勇爺知道他沒動過家奴,包括很要好的小與和小浩。按說聞錚也算是這個花園的主子,想玩誰隨意挑,但是他從來也沒動過這個心思,這也正是勇爺敬重他的地方。他越是這樣,勇爺越是沒有玩奴的欲望,只想跟他在一起。他之所以同意振海伺夜,是因為振海畢竟不同。
可聞錚說:你要是這麼把那些小奴撂在一邊,會把他們都給撂跑的。
勇爺說:管他們呢,這里來去自由,誰愛跑就跑,我給照例給他發安置費。
聞錚就沒再說什麼。
阿航一段時間約勇爺吃飯總是約不成,勇爺不是有推說應酬就是有七七八八的別的事。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小子竟然已經住進了花園三號,我靠!阿航只覺得有被人偷襲後的窩火,他想自己就這麼被彭勇給忽略了,就這麼輕輕一揮手把他給打發了。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他對聞錚是滿滿的嫉妒和恨。他跟所有滿大街撕小三的原配一樣,一出手其實攻擊的主體就錯了。那些原配最應該算賬的是已經背叛了自己的丈夫。這本來就是你丈夫對你沒了興趣,而選擇了別的女人。要知道,你自己家的門關好了,發情的狗不出去搖頭擺尾,誰能把你的人勾引得走呢?你那騷男人要是個好東西,難道小三們還能用搶逼著他上床?所以那些糊塗的原配總以為自己男人是好的,不好的只有小三。阿航現在就是這個邏輯,他沒怪勇爺,怪的是聞錚,他覺得聞錚一定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把勇爺弄到手了。這也是被拋棄者的通病,不會覺得自己吸引力不夠,反而認定一切都是第三者勾引的罪過。
他想自己不能就這麼認了,他必須采取行動。
阿航一想,聞錚天天晚上跟彭勇同床共枕,天天在一起,而自己要想攻破他們的堡壘,必須要想辦法能和彭勇在一起。於是他計上心來。
阿航說自己最近有了點困難,請彭勇幫忙,才把勇爺約出來吃晚飯。彭勇問他怎麼了?他說目前生意賠了,連房租都付不起,被房東趕了出來,只好住在小旅店里。看勇哥能不能幫我在你們公司找個位子……勇爺笑道:怎麼這麼慘了,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阿航說:大哥,你就別嘲笑我了,誰沒有走背字的時候呢。
勇爺說:可是我們公司現在不缺人手啊,而且你要是來我這兒,那也是大材小用了。我還是幫你留意一下別的公司有什麼空缺吧。
阿航說:就這麼把我給拒之門外?
勇爺說:你想多了,我這兒確實現在沒有合適你的位子。
阿航說:不合適我的也行,我現在急需一份薪水,你懂的。
勇爺說:我懂什麼,你需要吃飯需要租房?
阿航說:那是,難不成我不吃不喝露宿街頭嗎。
勇爺說:沒那麼嚴重。說著他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說你先租個房,安頓下來再說。
阿航沒有拿那個卡,說:救濟我?
勇爺說:我靠,哪兒那麼多事兒,你不想露宿街頭拿著就完了。
阿航說:錢就不用了,你要不想我露宿街頭,借我個住的地方就行了。
勇爺說:住的地方沒有。
阿航說:怎麼沒有,你那麼大個花園三號,連住一個人的地方都沒有?
勇爺說:這個不方便,你還是自己租房吧。
勇爺這是拒絕了阿航,吃過飯,兩人出了飯店,勇爺上了車,坐在後座。沒想到阿航也跟著從另一側車門上了。勇爺問他把他送到哪里,他說沒地兒,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吧。
勇爺有點騎虎難下。他還從來沒帶外人去過花園三號,生意上的事情都在公司解決。跟朋友聚會不是去夜店就是飯店。進過三號的朋友只有盛科和聞錚。雖然他明知道阿航在追自己,但是他不會接招。他不喜歡阿航的為人處事風格,他喜歡的僅僅是他的眉眼俊秀。可如果談戀愛,僅僅看顏值那是絕對不靠譜的。所以他總是跟阿航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盡管偶爾顯露一點點小曖昧,也僅僅一點點而已,都是男人,就當是男人間的不拘小節好了。勇爺從來也沒想過讓阿航進入自己的生活。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跟阿航的交往似乎頻密了些,既然沒有深入的打算,就不該過從甚密。僅僅因為他有張帥氣的臉蛋,就如此沒了原則,他深怪自己怎麼就對帥哥沒有免疫力呢。縱然這是一個看臉的年代,可臉僅僅是個符號,看著養養眼,或者意淫一下就可以了,談戀愛就要撥開表面的浮華看底里。
有點棘手。現在阿航也要去三號,他是滿心拒絕的,可這小子已經上了車,把他趕下去有點不近人情,畢竟是朋友。誰讓自己貪戀美色呢。勇爺想,就讓他暫住一下吧。
於是,阿航就這樣進入了花園三號。
勇爺吩咐振海為阿航安排了客房,不用派家奴伺候,跟他和聞錚一起用餐。振海就安排了,沒有像對待科爺那樣禮遇。
只要住進來阿航就算完成了第一步,住下來後他就要對付聞錚了。怎麼對付,他也沒有具體的方案,總之就是把他趕走,讓他離開花園三號,離開彭勇,自己的機會就來了。他當然是愛彭勇的,但更覺得就這麼被甩掉了實在不爽。來到這里他更加不平衡,花園三號簡直就是美男國,連看門打更掃地做飯的男孩都那麼帥。彭勇可真會享受啊,當然他有享受的經濟實力。他一下子更加痛恨聞錚,這麼美好的地方,這麼美妙的享受原該屬於他阿航的,生生地被他聞錚給奪了去。所以必須要把聞錚弄走!
阿航最先主動接觸的家奴是聞錚的隨身家奴小居。小居不但是家里負責伺候聞錚的生活瑣事,還負責為聞錚開車。但聞錚一般不會讓他伺候,凡事他還是喜歡找小與,比如他回來換鞋舔腳如廁洗澡這樣的事情,更喜歡小與伺候。而且小與也跟他很親密,沒事的時候總在一起閒聊。所以小與伺候聞錚當然很盡心也很願意。開車呢,他的駕照還沒考下來,只能由小居來。
阿航接近小居就是想摸清聞錚的情況,以便適時動作。他最先獲悉的“情報”就是聞錚經常跟小與膩在一起,有時候聞錚還會去小與房間里睡。兩個同齡男孩子,青春迸發荷爾蒙激蕩的年齡,睡在一起那肯定有故事啊。但小居說他們就是關系好,沒有什麼的。阿航嗤之以鼻,按他的想頭,沒有什麼簡直不可能。聞錚是彭勇的新寵,也算是半個主子,他想玩哪個奴不是手到擒來嗎。小居說按說應該是這樣的,錚爺想玩誰,我們哪個敢不伺候。可錚爺對我們都很客氣,我是專門伺候他的,給他舔腳伺廁,他都會說聲謝了。
阿航不相信:你這麼一個小帥哥,含著他JB喝尿的時候,他就不會性起把你給干了?
小居說:真的沒有過。
阿航就笑了:我靠,這他媽整個一清心寡欲啊。
他還是不信,就讓小居哨探著,看聞錚什麼時候去跟小與睡,來告訴他一聲。
小居看得出阿航是想整治聞錚,而且是在跟聞錚爭風吃醋。他原本不想參與進去,可他也是對聞錚相當不滿。明明勇爺派他專門伺候聞錚,可聞錚卻總是凡事叫小與,完全忽略了他,他覺得聞錚是沒看上他,或者他伺候得令他不滿意。所以心里很不平衡。當阿航讓他給哨探的時候,他佯裝不清楚其中的貓膩,無限清純地做了线報。
那天晚上,勇爺“臨幸”振海,聞錚照例去了小與房間。阿航以為機會來了。他整個晚上都監視著小與的房間。一直到了深夜,房間的燈熄了,他突然就手拿已經開動了攝像功能的手機闖進了小與的房間。雖然他清楚作為勇爺的戀人,即使玩了小與,那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就是要看看聞錚是不是像他表面上裝出的那麼道貌岸然。如果他本相畢露,沒那麼干淨,彭勇就是被這個表里不一裝逼的小子給忽悠了。對,阿航就是要掀掉聞錚的假面具。
阿航失望了,他看到的是聞錚和小與都穿著睡衣,在雙人床上各睡各的。他奇怪,難道男人的性欲不都是獸性的嗎,有了發泄對象必定就會發泄的。聞錚如此這般到底是克制還是演給彭勇看的呢?
聞錚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正望著他的阿航。干什麼?
阿航說:你們睡得這麼早,來找你們斗地主。
聞錚坐起身,看了看時間說:都半夜了還早……阿航就說:行了,你們睡吧,明天再說。然後就出去了。
聞錚信以為真,也就倒頭睡了。
最終目的就是把聞錚弄出花園三號,阿航決定還是在小居身上下手。他沒事就找小居說話。他知道自從聞錚進來後,勇爺就不再翻家奴的牌了,只是一個月左右臨幸一次振海。阿航說:你們有多久沒給你們爺伺夜了?小居帶著一種下意識流露的不滿情緒說,錚爺來了我們就沒伺夜過。阿航察覺到了他的那種怨氣,說:這不對啊,怎麼一個人就剝奪了這麼多人受臨幸的權利啊,你們爺被一個人給霸占了,連你們爺的腳都舔不到,這不公平啊,做人不好這麼貪婪吧。
小居無可奈何道:我們爺喜歡錚爺嘛……阿航說:你們就不想維護你們做家奴的權利嗎?
小居說:我們家奴都是在我們爺腳下的,哪有什麼權利。
阿航說:怎麼沒有,你們家奴擁有的就是伺候你們爺的權利,被你們爺玩的權利,親近你們爺的權利。你們連這點最起碼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還叫什麼家奴?
小居想了一下,似乎覺得阿航說的有道理。說:那怎麼維護?
阿航說:想辦法把聞錚請走啊。
小居問:什麼辦法?
阿航說:辦法總是有的……又做成了兩筆玉石生意,科爺決定休息一下。第二天他睡到中午,午後他去了網球俱樂部打了一個下午的網球。球友是網上認識的,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子,看穿著打扮和開的車應該是個富二代。科爺不是反感富二代,只是覺得這種靠老爸滋潤的年輕人身上都有各種各樣的怪癖和冷酷。所以他只跟他玩球,打完球球友約科爺一起吃飯,被他婉拒了,說有人等他呢。
富二代掃興地走向了自己的車,科爺看著他邁動的長腿,還有結實的屁股,覺得蠻性感的。這樣的小伙,開房插一插還是不錯的,交朋友就算了。他兀自一笑,也上了自己的車。其實他也就是那麼一想,他從來不對直男動心思,更不會費心思。圈子里的各種男生多的是,陽剛的、生猛的、斯文的、娘氣的不一而足,何必去招惹圈子外的呢。問題是圈子外的根本就不會有興趣陪你玩,他們寧可跟不好看的女孩搞一稿,也不會跟帥哥玩曖昧。你可以將心比心,圈子里的人是不是寧可跟不好看的男生玩玩,也不會對美女動心思,除非你是雙性戀。
科爺在大學的時候喜歡上自己同寢的一個哥們,男孩帥氣精神身材一級棒,他們關系很好,整天膩在一起打籃球,參加社團什麼的。一次大家聚餐,他喝得半醉。趁那哥們扶著他上床的當口,他就抱住了他,還放肆地撕扯他的褲子,還真就扯開了,他的手就抓住了哥們的下處。那哥們也是嘻嘻哈哈地說:你他媽喝成什麼樣了……後來就把他按到了床上,自己脫了身。此後,那男生就疏遠了他,不再跟他起膩。而且不久還調了宿舍。這件事對科爺來說是很受傷的,本以為都是男孩子,關系又那麼鐵,吃一次他的豆腐沒什麼吧,可人家在乎了認真了。此後,他對所謂直男總是敬而遠之,即便再怎麼性感誘人,他一概都不會動心。我靠,圈里的好小伙我還玩不過來呢。他在心里調侃道。當時他是難受了好一陣子,可如今他覺得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了,留下的劃痕已經修復了。不過既然還清晰地記得,那就是說並印記還有殘留。
回到家,他一出電梯就怔了一下,覺得自己都趕上金口玉言了,本來隨便的一句托詞現在卻一語成讖,屋門前果然有個人在等他,是小鵬。小鵬手里提著兩只購物袋,里面裝著魚肉菜蔬什麼的。見科爺出了電梯,周邊沒人,就笑嘻嘻地跪下說:爺!
科爺眉頭一蹙,喝道:給我起來,別人看見什麼事兒!說著忙打開房門走進去,小鵬也忙跟進去。關好門,小鵬忙伺候科爺換鞋,然後給科爺磕頭請了安。說:爺,我特意在我們公司旁邊的飯店跟那大師傅學了幾個菜,我這就做給爺嘗嘗。
科爺冷著臉:你過來怎麼又不打招呼?
小鵬說:我想打來的,怕爺不讓我來,我一想還不如偷襲呢。爺是先歇著我去做飯,還是我伺候了爺的腳再做飯?
科爺坐在沙發上,說:你這是打擾我知道嗎?
小鵬說:爺,我知錯了。爺以後就給我一把房門鑰匙吧,家奴應該有鑰匙吧。他邊說邊給科爺脫了襪子,剛剛打了球,襪子濕漉漉的,散發著腳汗味道。小鵬開始給科爺舔腳,嘴里含著科爺的腳趾還要說話:爺這打扮一定是去打球了吧。
科爺並不搭理他,拿過平板電腦翻看里面的玉石圖片。
小鵬自說自話一樣:爺什麼時候再去打球叫上我啊,我給爺做陪練。
腳舔完,又按摩了一刻,小鵬說:我去做飯了。
科爺的眼睛沒有離開平板電腦,說:趕緊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別在我眼前晃。做什麼飯做飯!
小鵬說:那爺自己做飯?我這做家奴的不是失職了嗎。爺今天就等著嘗嘗我的烹飪技藝,很不錯的。
說完就起身去了廚房。一陣煎炒烹炸的聲響和菜香味傳來,沒多久就將幾個菜擺上了飯桌。有澆汁魚、紅燜雞、素炒筍片、麻婆豆腐……也都是比較普通的菜式。他過來請科爺吃飯。跪在科爺的跨前,說:爺的座駕到了,請爺騎乘。科爺並沒騎他,而是自己來到桌邊坐了,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聽見了?
小鵬跪在桌前給科爺斟上了干紅,說:怎麼了爺,嫌我伺候得不對啊?我是爺訓練出來的,不對的話那也是爺沒訓練好吧。
科爺喝了口酒,說: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小鵬用公筷為科爺夾菜,說:我保證不打擾爺,只做我該做的事。
科爺說:你他媽裝什麼糊塗?你的出現就是對我的打擾,知道嗎?
小鵬說:爺就是不習慣,給自己一段時間適應了就好了。
科爺說:你的意思我得適應你?
小鵬說:不是的爺,我是說爺得適應有家奴啊。我把爺伺候舒坦了,爺就會接受家奴了,我會加油的。
科爺說:我說了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想看見你。
小鵬說:可我想看見爺怎麼辦?
科爺一指牆壁說:你他媽廢話這麼多,給我滾那邊去。
小鵬就跪到了牆壁那邊。
科爺吃了飯,開始上網。小鵬就將所有的房間都仔細打掃了一遍。見科爺吸煙比較勤,訓練營的時候,小鵬就注意到他抽煙很凶。於是過來說:爺吸煙一天兩盒太多了,從今天開始控制在一盒吧。過一段時間減到一天半盒。
科爺說:你怎麼還不走?
小鵬說:我沒打算走啊,我就是來給爺伺夜的。
科爺說:你是不是找抽?
小鵬說:抽也抽不走,哪有家奴不挨主人抽的呢。
科爺本想還趕他走,可一看時間,已經夜深了,又不好這個時候把他趕出去。就無奈地一皺眉,干脆不再理他。
到了午夜,小鵬伺候科爺洗了澡。然後科爺上床躺下,小鵬跪在床前,為科爺按摩雙腿和雙臂。科爺打了半天的球,確實有些疲勞,這麼一按摩輕松了不少。
科爺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小鵬覺得有點寂靜,就跟科爺聊天,其實就是他自己在說。他說了他的家鄉是北方的一個群山環抱的城市,他說他最懷念的是在中學讀書的時光,他喜歡上他們的體育老師。那時候他厭惡功課、厭惡老師、厭惡學校。但是自從那個體育老師來了以後,他開始喜歡學校了,因為在學校可以看見那體育老師。他覺得體育老師把整個學校點亮了……因為不再厭惡學校,他也不再厭惡功課,以至後來他順利考上了大學,那也是體育老師把他給點燃了。盡管他跟體育老師在一個校園里同處幾年,卻從來沒正兒八經地跟他說過話。暗戀也會那麼有動力。小鵬說:我現在的動力就是爺,凡是遇到鬧心的事,碰到了困難,我就會想到我還有爺呢,我想到爺的時候會心里猛然一震,就像滿血了一樣的。爺看看,我還是個精神動物。但是跟中學的時候不同的是,我對體育老師只能向往,不能有實質性的展開。但是爺卻是我實實在在的幸福!
他問科爺,上學的時候有沒有暗戀的人。科爺沒回答,卻想到了那個疏遠他的哥們,進而又想到了今天下午一起打球的球友,就是那個科爺覺得可以開房插一插的富二代。是的,現在他的感覺清晰了起來,他對那個球友蠻有感覺的……科爺因為喝了不少干紅,有點莫名的亢奮。他閉著眼睛,此刻眼前晃動著球友活動著的長腿和結實的屁股。因而他的身體竟然有點難以自已。他突然睜開眼睛,對小鵬說:上來。
小鵬欣喜異常,忙上了床躺下。科爺一把將他掀翻過去,然後迅速將自己強大的聖根插進了小鵬的身體里,令小鵬一陣亢奮的呻吟……科爺滿腦子都是那個球友,他每一次在小鵬身上的用力,都會碰觸到對球友身體的欲望,他在內心成功地完成了一種置換,這是借體泄欲,而他要真正穿行和駕馭的是另一個男生虛幻的肉體……這種穿越式的插入,其實也就是一種意淫。只是因為這意淫有了小鵬肉體這個鮮活的發泄渠道,便讓科爺狂躁而歇斯底里。虛幻中,他是真的把那個球友給插了,而且插得淋漓盡致。他的腦子里一直活躍著那球友性感的臉……而小鵬卻迷醉在科爺的穿越式的交媾中,他想當然地認定這是科爺和他的交媾,是科爺對他身體的認可。卻不知他的爺也是精神動物,在他的身體上完成著一個表象和實質的南轅北轍,這個做愛事實上跟他沒有什麼關系,他最多就算是一個替代品。只是他全然不知。
科爺發泄完,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小鵬按照訓練營里科爺教的方法,用唇舌清理干淨科爺的聖根。他在舔舐科爺聖處的時候,感到他是那麼愛這個男人,從而那麼愛他的身體,以及他身體的每一個環節。他的一根汗毛都令他迷戀不已,他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可以遇到這個讓自己如此之愛的男人。他把臉埋在科爺的聖處,他感受著自己對這個男人不能自拔的痴狂。
這一夜,小鵬就抱著科爺入睡。他還做了個夢,夢到科爺已經不在床上,他猝然驚醒,發現科爺平躺著,自己正緊緊偎著科爺左側的臂膀。
此時已經是清晨。小鵬就輕手輕腳起了床。洗漱後,為科爺做好了早餐擺放在飯桌上。然後悄悄跪在床前給科爺磕了頭,就去上班了。
發現一尊和田羊脂玉的大象玉雕不見了,是在科爺中午起床吃了小鵬做好的早餐後。他每天起床後都要在書房兼玉器存放間呆上一陣子,欣賞一遍每一件玉器,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也是特別享受的事情。但是今天他發現少了一件羊脂玉象雕。他心里一驚!那件玉器是和田羊脂玉的雕品。和田玉中以羊脂白玉尊為玉中上品,溫潤華美,細膩通透,光澤滋潤,狀如凝脂。那件象雕外觀潤澤度,玉質純淨度,顏色純正度等方面均屬於優等上品。價值不菲。科爺並不在意價格,而是這件玉器是他最心愛之物,有同好出價百萬他都沒賣。
科爺有點慌,他四處尋找了半晌,哪有蹤跡。他坐在轉椅上,好一會沒緩過神來。他在想昨天小鵬是進過這個房間打掃衛生的,是的,他進來過。科爺一拍桌子罵道:媽的!
最初,聞錚還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那天他去公司上班,照例是小居開車送他。結果車子就在剛出了別墅區後“壞”了。聞錚以為真的壞了,就下車准備打車走。可這里本來就比較偏僻,而且正是上班高峰期,半天也看不到出租車。可算來了一輛車,里面還坐滿了乘客。
聞錚已經跟客戶約好了談廣告的創意,他要是遲到了,會給客戶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至少人家會覺得他的工作態度是有問題的,進而會影響到公司的聲譽,老總也會不滿。可車子壞了,這里的地鐵和公交站都還沒建好,他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叫了滴滴打車,也要半個多小時後才能到達,再折騰到市里肯定是遲到了。
當然遲到了,人家客戶並不慣著他這種毛病。如今廣告公司遍地都是,人家可以找別家。老總不聽聞錚解釋,把他給剋了一頓,警告他不能再有下次。
但是很快就有了下次,小居把車開到一個地方就停下了,說車子又“壞”了。
好在今天聞錚沒有約客戶,他就找了個理由算是把遲到搪塞過去了。
“壞”車的主意都是阿航出了,小居就像被阿航給洗腦了一樣,執行得很好。阿航出的另外一個餿主意害得聞錚差一點被公司給炒魷魚。事情出在聞錚的身份證上。吃晚飯的時候,聞錚說到明天要訂機票出差。阿航聽到後就關照了小居,伺候聞錚的時候注意一下他的身份證。因為訂機票必須要用身份證。結果小居就趁幫聞錚整理衣服的時候,拿走了他的身份證。結果第二天聞錚到了公司准備訂票的時候發現身份證不見了,他的皮夾里什麼證件都在唯獨少了身份證。如果訂不稱機票,導致這單生意如果跑了,他肯定要們辦法跟老總交代。
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事情,聞錚感覺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驚動勇爺和振海,而是給小與打了個電話,讓他問問小居看沒看見他的身份證。
小與也感覺近來小居總是說車子壞了,把聞錚撂在路上這事有點蹊蹺,於是就找到小居。見問聞錚的身份證,小居畢竟做賊心虛,支支吾吾的不敢正視小與的目光。小與就心里有數了,說錚爺的身份證可能掉在家里了,你看見了沒有?小居本想什麼都不承認,可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清楚如果被人知道了真相,他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只好說他整理錚爺的衣服時不小心掉了他的身份證,後來發現的。小與當時也沒說什麼,忙開車立刻給聞錚送到了公司。聞錚也就順利訂了機票。
事後聞錚想,可能自己來到三號院後,彭勇除了振海沒再叫別的奴伺夜過,這難免引起奴們的不滿。所以,曾有一天睡下後聞錚曾跟勇爺說過,你也該讓你的那些奴輪班伺候伺候了。
勇爺抱著聞錚說:有你伺候我就行了。
聞錚推開他說:別不要臉,誰伺候你。
勇爺把聞錚拉過來親著他的唇說:那我伺候你?
聞錚笑說:我可不敢,我讓你伺候我?你那些奴還不瘋了。
勇爺就凶猛地親吻聞錚。半晌,聞錚說:真的,你該讓那些奴輪輪班,否則都恨死我了。
勇爺說:恨你干嘛?
聞錚說:還用問嗎,我把你給霸占了,他們連你的氣味都聞不到,多飢渴啊。
勇爺說:那又怎麼樣?
聞錚說:怎麼樣,人家進三號院做家奴,為的什麼啊,還不是為了能跟你親密親密,要是不能雨露均沾,人家就跑了。
勇爺說:跑就跑吧,這里本來就是自由港。
聞錚說的是心里話,他無意改變什麼,他覺得既然彭勇喜歡這種生活方式,那就別是老讓他在這里出麻煩,否則他也是蠻別扭的。
聞錚出差後,阿航就打起了勇爺的主意,想趁虛而入。
晚上,阿航要小居幫著打探著,說是勇爺已經洗過澡進了臥房,阿航忙匆匆洗了澡穿上睡衣,便去了勇爺的臥房。他還是第一次走進勇爺的臥房,房間面積很大,南側是落地的玻璃窗,窗外是花園、泳池。北側也是一排落地窗,窗外是一個不大的格子間,里面跪著一個家奴,阿航知道,這是跪夜的家奴。勇爺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擺弄手機,床邊也跪著一個奴。但是這個奴是穿著外衣的,所以阿航知道他不是伺夜的奴,伺夜的奴要淨身後一絲不掛地靜候著。
見阿航進來,勇爺抬眼說了聲:嗨。
阿航就大大咧咧地來到床邊,把自己摔在床上,緊挨著勇爺躺下了。
勇爺問:在這里住得慣嗎?
阿航說:還行。說著,他把頭偎在勇爺的肩上。
勇爺說:沒見你打理生意啊。
阿航說:我休息一下再說。
勇爺說:這邊離市區比較遠,你要是打理生意不方便,我幫你在市區租個房。
阿航說:你這是下逐客令嗎?
勇爺說:你想多了。
阿航看了看跪著的奴,說:你出去吧,我跟你爺說說話。
小奴就給勇爺磕了頭,欲退去,卻被勇爺叫住:先別去,給我按摩一下,忙了一天有點累。小奴就忙上前為勇爺按摩腿腳。其實勇爺不讓小奴退下,是不想被阿航糾纏。
阿航很失望,他本想趁聞錚出差,自己可以有個跟勇爺同衾共枕的機會,他覺得只要他的熱情足夠,可以打動彭勇,他自認為彭勇是喜歡他的,至少喜歡他這個類型的男生。但是現在勇爺不讓小奴出去,他就施展不開他的柔情攻勢,被小奴看到他向勇爺求愛一樣的低眉順眼,也是丟面子的事。他自然也看出彭勇把小奴留下其實就是不讓他過於放肆。
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會,勇爺說: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這是真正的逐客令。他明白了,彭勇玩過的男孩無數,但那都是奴,對待感情,他還是有自己的尺度的。所以他就更加覺得是聞錚的出現阻了他的路。
被彭勇“請”出臥房實在讓阿航憋悶,想撒氣卻也沒有渠道。於是他就想到了小居。住進花園三號後,他只是偶爾想象著彭勇的身體打打飛機。看著小帥哥們在三號花園里進進出出,他心里當然癢得很,哪一個都可以激起他的性衝動。但是因為是客身,而且他要在彭勇面前保持著良好的品行,所以就一直忍著。可今晚他不想忍了,否則他感覺自己會瘋。
於是阿航叫來了小居。因為上頭沒吩咐以S待遇接待阿航,所以小居到了阿航房間就比較隨意,雖然他也只是站著不敢坐。這就令阿航相當不平,因而惱怒。這些小奴在聞錚面前都是又跪又叩的,憑什麼啊!於是他來到小居身邊,一把抱住他,開始粗魯地親吻他的臉。小居先是一愣,待到阿航用牙齒咬住了他的下唇,他才醍醐灌頂般靈醒了,忙向後躲閃,說:不行不行,這要是讓我們爺知道了,我會死得很慘……阿航不管,一把將小居摔在床上,然後一個魚躍騎在他身上,撕扯他的衣服褲子。小居在下面掙扎著。衣褲還是很快就被扒光了,一個身材標致的裸體就攤在了床上。其實,小居這麼一個大小伙子,如果認真較勁反抗,阿航是很難把他扒光的。小居也就算是半推半就了。聞錚進來這麼久了,勇爺也沒翻過他們的牌,正是火力十足的年紀,內心和身體上的飢渴不言而喻。阿航也是個帥哥胚子,小居也無心抗爭,那不得不有的掙扎是表演給阿航看的,證明著他是不願意背叛勇爺的。可他內心卻是已經就范了……為了把自己內心的憤懣發泄掉,當然更是要把性欲解決了,阿航很快就有了報復的快感,彭勇不是對他下逐客令嗎?我就玩死你的小奴!他從小居身體上找出了各種發泄渠道。
阿航用下邊的家伙猛插小居的嘴,深喉到小居做嘔。然後把一泡長尿直接尿進小居的嘴里。這種泄憤讓他全身都亢奮起來,覺得這樣蹂躪一個小帥哥太爽了!他覺得那張小帥臉實在讓他欲罷不能,他先是用腳踩踏那臉,又把張開肛門的屁股坐上去,把那張嬌嫩的臉囚禁在他的襠下,久久不放出來。他把小居的眼睛卡在自己的會陰處,只露出小居的嘴巴,於是他捏開他的性感的嘴,把一口接一口的痰吐進去,再眼看著小居咽下去。他快樂至極,那種縱欲的沒有下限的放蕩令他癲狂。
第二天,是又叫小居去他的臥室,小居不去。阿航就說:那你不怕我把你被我玩的事告訴振海嗎?小居一聽怕了,就不說話。阿航見自己已經把小居給轄制住了,就說:我現在要撒尿。小居猶豫半晌,還是過去解開他的褲子把他的尿接到了嘴里吞下。於是,又一輪暴虐開始了……振海發現了小居近來總是鬼鬼祟祟地出入阿航的臥室,就問了別的奴是怎麼回事,這種事情是很難瞞得過眾人眼睛的。小居私自跟阿航幽會的事情很快就敗露了。
當天晚上,小居被罰在院子里跪夜。小居跪了一整夜後,第二天早上,振海通知他收拾東西走人。小居苦求振海讓他留下,振海無動於衷。小居轉而去求小與,說:與哥,咱們爺器重你,你幫我求求爺吧……小與說:靠,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跟爺說?我是組長,我都要被你牽連受罰呢。
小居說:與哥跟錚爺關系好,你跟錚爺說說,讓錚爺幫我求求情吧。
小與笑道:你還提錚爺?你算計他還不夠嗎?
小居說:我……我沒算計錚爺……小與說:得了吧,車子動不動就壞了,把錚爺扔在半道上的是誰啊?也就是錚爺人好,換個人早就弄死你了。
小居不死心,說:與哥,你不幫去求情也行,能不能讓我見見爺?
小與說:你還有臉見爺?告訴你吧,出了這樣的丑事,海哥都不敢跟爺說,海哥和我都有責任。你也是經過訓練的家奴,這麼點操守都沒有,竟然憋不住偷偷跟別人鬼混,還不有多遠就滾多遠。
小居辯解說:是阿航強迫的,我也是堅決不從,可他來硬的。而且他是爺的客人,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小與笑說:他怎麼沒強迫別人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小居最後還是離開了花園三號,走得不情不願。
振海確實沒有跟勇爺道出實情,只說有個小奴犯了錯,攆出去了。勇爺也沒說什麼,甚至沒問是哪一個。我們這些家奴在他這里不過就是玩物而已嘛,多一個少一個他根本不必在意。
振海說:爺,正巧前兩天有個圈里的朋友跟我說有個小奴,才十八歲,長相還不錯,想進來做廚師。
勇爺說:十八歲就做廚師,他會什麼啊。
振海說:爺,是這樣的。這孩子考上了大學,但他老爸出了車禍,老媽也離婚走了,現在他老爸治病花了不少錢,家里困難拿不出學費來,他就休學了。自己學了廚師,然後慕爺的大名,就想進來做廚師,賺點學費。
勇爺說:沒有學歷,還沒訓練過,什麼規矩都不懂。
振海說:那孩子模樣還不錯,我看了他的視頻。看爺想不想玩玩,鮮鮮嫩嫩的,還是個小處,他說如果爺有興趣玩他,就求爺給他開苞……勇爺笑道:我靠,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復雜。
振海說:誰不想能被爺給開苞呢,多大的幸運啊。
勇爺說:我開苞好在哪兒啊?
振海說:就等於神明賜福啊。
振海正跪在勇爺腳前為勇爺按摩腳,勇爺用腳蹬了下他的嘴說:你這嘴保證開過光了,真會說。也就你把我當成神明這麼供著,別人說這話那是糊弄鬼呢。
振海笑道:爺別不信,那孩子真是把爺當成神明一樣的。
勇爺說:誰這麼忽悠孩子的。
振海說:爺,要不就讓他進來?就用他填補小居的位置。
勇爺說:人家孩子是想進來賺學費的,放在內務組又沒薪水。
振海說:要是放在廚房,那邊不缺人了。要不爺看看他的視頻資料,看爺有興許玩玩不?
見勇爺沒說話,振海忙拿來平板電腦,點開讓勇爺看一段視頻。視頻里是一個精致的小帥哥,眉眼透著靈秀單純。振海觀察著勇爺的神色,見他並沒有反感的意思,就說:那我明天帶他去體檢了然後就讓他伺候爺一次試試?
勇爺說:你這當大哥的不干什麼好事,趁著聞錚出差就搞這種鬼事。
振海說:錚爺本來就知道爺滿院子的小奴嘛……主要是幫幫這孩子。
勇爺說:哦,你要幫他,我卻玩他,我不趁人之危嗎?
振海說:哪有,我都說了,是那孩子膜拜爺的大名,非要進來嘛。
勇爺就笑了。
科爺覺得小鵬不會再出現了,他弄走那麼一件玉石,完全有理由消失掉。但也不一定,或者他以為科爺不會懷疑到他。可他不知道,單獨進入玉石陳列間的外人,只有他小鵬,別的朋友進去都有科爺陪著。所以小鵬這麼僥幸著,就會仍然像沒事人似的來找死。科爺當然清楚小鵬是迷戀著自己,欲望這東西就是魔鬼,可以讓人意亂情迷癲狂瘋魔丑態百出。
但是小鵬沒有消失掉。在發現玉石丟了的第二天晚上,小鵬打來電話。一看是他,科爺不接。反復打了兩次後不再打了。不久,科爺的QQ上有了小鵬的留言:爺,我今天出門干活了,要兩天後回來。跟爺告個假,也給爺請安!
科爺還是沒理。他在想他是不是出去“銷贓”了。他擔心他不識貨,別他媽的隨便給兩個錢就出手,那玉就可惜了。但是科爺沒想報警,畢竟跟小鵬這樣的關系,經不起警察細枝末葉地刨根問底,最後把自己的SM經歷來個大兜底,犯不上。盡管他從來也不會有意隱瞞自己的私生活,但是也決不願意將之曬在大街上。玉石找不回來,他就當打眼買錯了石頭了。
可小鵬還是在兩天後過來了。仍然手里提著菜蔬魚肉。還為科爺買了一打的白內褲和白棉襪,都是科爺經常穿的品牌。說我要是出門什麼的,爺就每天換,然後放在那里等我回來了洗。又說:我又新學了兩個菜,要做給爺嘗嘗。上次爺喜歡吃素炒筍片,我又買來了鮮筍。做家奴容易嗎,怕爺吃膩了,得不停地學做新菜。將來我倒是不能失業了,可以當廚師啊……科爺始終沒有說話,他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待小鵬一邊說話一邊將東西歸攏好,然後跪在科爺跟前,一把抱住科爺的雙腳,把臉緊緊埋在科爺穿著襪子的腳面上。說:想爺了,我都後悔出門前沒拿一雙爺穿過的襪子,好在想爺的時候親一親……科爺這時說話了:沒拿襪子,你拿別的了吧?
小鵬說:拿別的?對啊,拿爺的內衣內褲也好啊……可惜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下次一定拿著,我太想爺了。
小鵬開始為科爺脫襪子,可科爺一腳把他踹開。說:你那天進陳列間了吧?
小鵬不解地望著科爺說:進了,打掃了一下衛生。怎麼了爺?
科爺說:看見一件羊脂玉的象雕了嗎?
小鵬說:我沒注意啊,也不知道哪一個是羊脂玉的,反正看著都很好看。爺,那些玉都價值不菲吧?
科爺說:那羊脂玉價值百萬。
小鵬咂舌:哇,爺那麼富豪啊,一個玉雕就那麼值錢。
科爺目光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小鵬。小鵬感到有點不適。雖然科爺對他一向很嚴厲,但是還沒用這樣槍口一樣的目光盯過他。他在想這目光的緣由。於是他想到了剛才玉石的話題,科爺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到什麼勞什子羊脂玉的象雕,一定是那玉雕有了什麼差錯。於是他說:爺,是不是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那個象雕?
科爺冷笑道:弄壞了還會有碎片吧?
小鵬張口結舌,好一會說:爺……爺是說玉雕丟了?
科爺不語。小鵬跪在那里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明顯的,科爺是把丟玉的事情跟他聯系在了一起,甚至是直接指向了他。他很吃驚!
良久,科爺問:你來我這兒干什麼?
小鵬半晌說:我來伺候爺……他的聲音突然顯得干澀而嘶啞。
科爺又說:還有呢?
小鵬說:供爺玩……科爺厲聲說:那好,把衣服脫光!
小鵬頓了一下,就把衣服都脫了,赤身跪在科爺腳邊。科爺起身拿來一根繩子,開始捆綁小鵬。他先是捆了小鵬的上身,然後捆了手腳,把他吊在衛生間里,是那種臉朝下,手腳高吊,俗稱反弓吊。小鵬好看的腰背形成了一個U形的弧。科爺擔心小鵬這麼吊著,會因為手腕和腳腕的疼痛而喊叫,就扒下自己腳上的襪子塞進了他的嘴里。科爺這才拿皮帶狠抽了起來。小鵬身上不停地抽搐著,堵著襪子的嘴里卻並沒有呻吟聲。科爺越是聽不到他的呻吟越是惱火,就扔了皮帶,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小鵬卻始終不出一點聲音,就像跟科爺示威一樣。科爺也打累了,就一只腳踏在小鵬的腰上歇息。這時,他聽到了繩索纖維因拉抻而有的輕微的嗶剝聲,和小鵬腰上因為承載重量而身體的關節有噼啪的聲響。科爺知道小鵬會墜得很疼,但是他還是那麼踩著他的腰玩了五分鍾的手機。小鵬仍然沒有吭聲,他是在咬牙,不,是咬著科爺的襪子堅持著。
科爺覺得站累了,就拿下那只腳來,出了衛生間,把門砰的關上。
科爺還沒吃飯,出來自己煮了面,草草吃了。然後就邊喝啤酒邊上網打游戲,翻看玉石資料。睡覺前他上廁所撒尿,見吊著的小鵬垂著頭,也不看他。科爺問:渴了嗎?想喝尿嗎?
小鵬的臉部肌肉微微動了一下,再沒什麼表示。科爺從他嘴里扯出襪子,用沾滿小鵬口水的濕漉漉的襪子抽了幾下小鵬的臉,說:問你呢,想喝不?
小鵬閉上眼睛,不開口。
科爺又抽了他兩下,然後將襪子塞回他的嘴里。自己站在便池前,嘩嘩啦啦地撒了尿。尿完就出了廁所回到臥室,換了睡衣後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因為喝了啤酒,被尿憋醒,就起床上廁所。一推開廁所的門,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一看,不知道怎麼弄的,原來環繞小鵬脖子的繩子已經緊緊嵌進了他的脖子,死死地勒著。小鵬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臉色紫漲,由於嘴里塞著襪子,所以他努力地張大鼻孔,掙扎著喘息。但是那喘息已經越來越弱。
科爺慌了,忙把小鵬放下來。因為繩索系得比較緊,解開它就花費了不少時間,而且他越是著急越是手忙腳亂不得要領。
待科爺把所有的繩子都解開了,小鵬已經沒有了呼吸。科爺慌了,好在他在部隊學過專業的救護,立刻將小鵬平放在地上,開始為小鵬做心髒起搏和人工呼吸。他也顧不得小鵬嘴里的臭襪子味道,按壓胸腔再對嘴呼吸……折騰了幾分鍾,科爺已經渾身是汗了,小鵬才漸漸有了呼吸。科爺又對著他的嘴做了幾次呼吸,見小鵬終於呼吸勻稱了,他才跌坐在地上。然後輕拍著小鵬的臉,小鵬緩緩睜開眼睛。他望著科爺,科爺說:我這就叫120……小鵬卻聲音孱弱地說:不用……沒事……科爺問:渴嗎,要喝水嗎?
小鵬沒說話。科爺立刻抱起小鵬,將他放在臥室的床上,然後端來溫開水,怕讓小鵬坐起來喝水折騰,就把水喝進口里再嘴對嘴地喂給小鵬。小鵬就這樣喝了一杯水,然後閉著眼睛蜷縮在那里。
科爺問:餓嗎,吃點東西吧?
小鵬瑤瑤頭。
科爺把了小鵬的脈,還比較平穩,他放下心來。查看了一下,見他的手腕和腳腕都紅腫了,還有一些血絲,就找出雙氧水為他擦拭了一遍。然後自己也上床,把小鵬抱在懷里,讓小鵬的臉緊貼著自己的臉頰。之所以要這樣抱他,是想感受到他的呼吸。一旦呼吸有什麼異樣好立刻送醫院。
小鵬的呼吸游曳在科爺的鼻息范圍內,很平穩。科爺也就感受著小鵬甜絲絲的呼吸放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科爺感覺到小鵬醒了,他悄悄離開了科爺的懷,然後又悄悄起身下了床,無聲地出了臥室並輕輕帶上了門。
科爺又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待他起床,看到飯桌上並沒有早餐。小鵬昨天買來的東西都放在廚房。科爺將那些東西都放進了冰箱。然後坐在客廳里出神……想到那個羊脂玉的象雕,也想到了昨晚折磨小鵬。心里自然是不舒暢的,但是一想,算了,既然沒打算報警,那就不再追究了。自己雖然沒想過找家奴,但是小鵬來了他也沒把他拒之門外,說到底還是貪圖小鵬的伺候。還是那句話,人跟欲望斗,那是斗不過的。怎麼樣,現在斗得自己如今這麼狼狽。丟了玉雕是其一,再有就是他被小鵬給燙了,等於背後挨了一刀,這是最令他惱怒不已的。
聞錚出差一回來,去機場接他的小奴不是小居而換成了小室。一問才知道小居被攆出去了,他並沒有跟小室多問什麼。回到了花園三號,聞錚才找了小與問是怎麼回事,小與就把事情經過都說了。
晚上躺在床上,聞錚就問勇爺那個阿航跟他是什麼朋友。勇爺說就是圈子里的朋友了。
聞錚說:他追你你沒感覺到?
勇爺說:感覺到了,可他也沒明說。而且我對他也沒那個意思。
聞錚笑說:沒那個意思還把他招到家里來,不怕他誤會嗎?
勇爺說:他有困難幫他一下而已,不能誤會什麼。
聞錚說:你不覺得這阿航住進來是有什麼目的的?
勇爺說:寶貝,你想多了,他能有什麼目的。
聞錚說:如果他有困難,幫他沒問題,可沒必要住到家里來啊。
勇爺也笑了:怎麼了你,這麼不待見他?
聞錚說:我覺得你想幫他還是用另外的方式比較好。
勇爺說:你的意思是把他請走?
聞錚不語。
勇爺說:行,寶貝都說話了,我會考慮的。不過我得跟你匯報一下,你出差這些天,我玩了個小奴。
聞錚說:這還用跟我匯報,你滿院子的小奴,還不是想玩就隨時玩。
勇爺說:不是院子里的。
聞錚有點驚異,因為他知道彭勇是愛玩奴,但是他從來不玩外面的,只玩家奴。
勇爺說的就是那個十八歲的想進來做廚師的小奴,叫小威。小威的眉眼特別像一個在韓國出道的中國小鮮肉,但是看上去比那小鮮肉純淨得多。那天,振海帶他做了體檢後,來見勇爺。事先振海令他淨身,不准吃晚飯。然後讓小與突擊訓練一下規矩。
待晚上勇爺回來吃過飯,振海就把他叫過來,在勇爺書房外跪候。一直到勇爺要上床休息了,這才帶一絲不掛的小威來到臥室跪在床前。勇爺看了一眼,就覺得振海說得沒錯,確實是鮮鮮嫩嫩的一個男孩。他的皮膚白皙細膩,他太陽穴處淡藍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勇爺笑了,伸出腳來饒有興趣地用腳趾撥弄著小威的太陽穴。振海忙跪過來恭敬地捧住勇爺的腳,低聲訓斥小威,怎麼不伺候著爺的聖腳?爺用聖腳臨幸你,要立刻捧住,知道嗎?
小威慌忙去捧勇爺的腳,可勇爺卻已經把腳收回來了。然後對振海說:他沒訓練過,沒事。海哥,你去休息吧。
振海忙磕頭說:爺晚安。
小威也跟著磕頭說:爺晚安。
勇爺大笑:這孩子學得還真快。
振海低聲叮囑了小威一句:好好伺候爺。
小威忙點頭。振海就退下去了。小威一時有點茫然,一雙清水樣的大眼睛不安地眨。勇爺喜歡看這種青澀無助的模樣,就不說話,倚靠在床頭抿著嘴望著他。
這麼一個帥氣鮮嫩的男孩子,一跪在床前,勇爺的身體就有了反應,有衝動要玩。他對小威說,上來吧。
小威慌了一下,但立刻上床跪好。勇爺用腳把他的頭勾過來,然後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臉塞進自己的襠里。他看到小威的身體有點抖,應該是緊張的。小威的臉隔著內褲貼近勇爺的聖根。他感覺到了勇爺聖根的磅礴氣勢,聞嗅到了輕熟的雄性氣味。勇爺一盤腿就把小威的頭夾在襠間。小威身體是跪著的,臉埋在勇爺的襠里。
勇爺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是一個朋友,他跟那朋友聊著天,然後翻出小威的頭,把自己的聖根插進了小威的嘴里,抓著他的頭發用力上下攢動。上面卻依然跟朋友談笑風生著。
小威平生第一次給別人口,不得要領,牙齒總是碰到勇爺的聖根。開始的時候勇爺拍拍他的臉說:牙。
朋友在電話里就問:牙?什麼牙?
勇爺就笑說:你不牙疼嗎?
朋友說:沒疼啊。
勇爺說:沒疼好。
朋友說:莫名其妙,你沒事吧?
可小威的牙齒很快又碰到了勇爺的聖根,勇爺很是不舒服,就掄起手給了小威一個耳光。小威一臉的不知所措。勇爺收了電話,讓小威把安全套拿過來,給聖根套上。小威膽戰心驚地照做了,只是把安全套往聖根上套的時候,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操作。勇爺就幫著他弄好了。然後把小威的身體翻過去,聖根猛然進入了他的身體。小威一聲呻吟……小威讓勇爺有些欲罷不能,一連玩了一個星期,直到聞錚回來。其實,玩到後來,那興致已經由最初的一滿杯的烈酒,漸漸成了一個杯底的可樂。即便聞錚不回來,勇爺也該換奴了。
晚上,科爺找朋友凱子出來喝酒,想散散心。見科爺神情懶懶的,凱子就問他怎麼了,是不是被人給甩了。科爺一笑,說被一件玉雕給甩了。凱子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你知道那件羊脂玉的象雕吧?就是你愛不釋手的那件,他媽丟了。
凱子聽了就滿臉壞笑,說:我靠,你還真發現了啊?
勇爺不懂他這話的意思,說:當然發現了,你什麼情況?
凱子說:你要沒發現我就多玩幾天。
勇爺一驚,忙問:什麼意思,那象雕在你那兒?
凱子說:是啊,趁你不注意就順回家把玩幾天。
勇爺罵道:我日你先人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凱子說:我靠,說了你能讓我拿嗎?還不如偷著拿了,先斬後奏。
勇爺說:你他媽斬是斬了,奏了嗎?我一棒子靠死你!
凱子笑嘻嘻地說:現在奏了,你能怎麼樣。
勇爺不知道凱子是什麼時候把那象雕順走的,他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啊。
凱子說:趁你不注意唄。
勇爺一下子就想到了小鵬,想到了小鵬昨晚被吊在衛生間的樣子……回到家,科爺擺弄他的那些寶貝玉石的時候,老是走神,顯得心不在焉的。夜里洗了澡,他看見臥室櫃子上放著昨天小鵬拿來的內褲。他拆開了一個包裝,穿上了,然後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他想應該跟小鵬解釋一下,但小鵬可能不會再過來了,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誰知道過幾天他會不會心血來潮就又上來了呢,這也說不定。他自是清楚,自己的這個身體,當然也包括自己這個人對小鵬有著怎麼樣的誘惑力。肉欲是人性中最沒譜最羸弱的一環,多少人可以為了肉欲而放棄一切,包括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比如情殺案件。所以,他不認為小鵬會有多麼多麼的例外。這樣,科爺就想,那就等著小鵬來了的時候再跟他解釋吧。
但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小鵬卻沒有來,自己的肉體誘惑力似乎背叛了自己。這時,他反而是放不下了,心里一直盤繞著這件事。這天下午科爺開車經過小鵬的那家裝潢公司,就停了車。他知道這公司是小鵬的表哥開的,小鵬在這里打工。他想了想就拿出手機來打給了小鵬。小鵬接了,那邊環境很嘈雜。科爺要小鵬出來,說自己就是他公司外。沒多久,小鵬就出來了,看到了科爺的車子,就疾步跑過來,然後垂手站在車旁。科爺說上來。小鵬就上了車,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的座位上。
科爺說:最近忙啊?
小鵬望著車外的一隅說:是。
科爺說:手伸過來。
小鵬不解,有點不知所措。
科爺就一把拉過他的左手,查看著他的手腕。那里的腫已經消了,皮膚破損的地方已經愈合,還殘留一點疤痕。科爺又說:把腳拿上來。
小鵬有點為難,他沒動。科爺說:聽不懂我的話?把你的腳拿上來!
小鵬只好猶猶豫豫地把右腳抬起來。科爺抓過他的腳腕,將他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之後脫掉那腳上的高腰運動鞋,然後拉下襪子,查看了腳腕處,跟手腕的狀況差不多。科爺撫摸著那腳腕說:還記得我說的羊脂玉的象雕嗎?
小鵬當然知道,就因為那個東西他被科爺在衛生間里吊打了,他還差點窒息。但是他沒做什麼反應。
科爺說:那東西沒被碰壞,是被我朋友偷著拿走把玩去了。
小鵬聽了,沒有說話。他緩緩把那只腳收回來,穿好了鞋子。不久就有眼淚流上了他的臉頰。
科爺說:對了,你又學做什麼新菜了沒有?
小鵬搖了下頭。
之後是一陣沉默。小鵬的淚水滴到了衣襟上,科爺聽到了清晰的滴嗒聲。他沒有看小鵬,說:行了,你忙去吧。
小鵬點頭道:是。
說罷就下了車。科爺望著他的背影走進公司的門,然後發動了車子。
玩過了那個男孩小威後,勇爺交代振海,不用把他留下,幫他交上學費,讓他去上大學,這四年學費咱們負責。要是他讀研考博什麼的,咱也負責。另外每月給他一筆生活費。
小威離開前想給勇爺磕頭謝恩,振海不允,小威就對著勇爺的臥房磕了頭,然後去了。但是他只拿了學費,沒拿生活費,說生活費自己會賺來的。振海說:你怎麼賺?賣身去?
小威忙說:怎麼會呢,我是去餐館打工。如果勇爺還想……還想要我伺候,我怎麼能讓自己髒了呢……振海說:你好自為之。家奴是這樣的,爺玩過的奴又跟別人了,那爺就一定不會再玩了。可你不是家奴,這規矩跟你沒關系。不過你要清楚,爺玩奴從來跟錢沒關系,爺給你的學費是贊助你,這也是特例了。你不要以為是酬勞,爺從來沒給過任何一個奴酬勞,明白嗎?
小威說:我明白。很多規矩我還不懂,以後我會多多跟小與哥討教的。
振海說:你得把學業弄好了,別辜負了爺對你的期望。
小威說:海哥,我知道。
振海說:你要知道感恩才對,爺能看得上你,玩了你幾天,那是你的榮幸。
小威說:我知道了。海哥,爺什麼時候想要我伺候,您就叫我一聲,我不是因為爺贊助了我,是因為我愛爺!
振海也就隨他去了。
小威在高考前,還從來沒混過圈子,雖然知道自己是Gay,但是因為家里供他讀書不易,他不敢浪費時間結交圈子里的朋友。直到被大學錄取後他想學廚師賺學費了,晚上有了空閒時間才開始接觸圈子。有個本地的圈子里的網友跟他說,想賺學費不如去花園三號,在那兒當廚師既能賺錢,還能傍上勇爺。知道勇爺,就是在這個時候。於是他開始了解勇爺,也開始了解這個圈子的事。了解了,他也明白了,世界上本來就有許許多多的劍走偏鋒的感情,偏離著常規的情感軌跡,但卻有人津津樂道沉迷其中,人人都是欲望的俘虜,僅僅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比如粉絲對一個帥哥明星充滿欲望,即便明星吸毒,粉絲甚至也願意吸毒跟他關在一起得以見到偶像一面。還有的明星私生活混亂,大肆約炮,睡過一個又一個的女孩,一概不負責任。粉絲卻要詢問被睡過的女孩,你是怎麼勾搭上他的,教教我。這種沒有底线的欲望,是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把普世的道德觀和價值觀給屏蔽了。
反而是SM圈子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切也是起源於欲望,但卻是兩廂情願的私密交集,道德觀和價值觀僅僅是SM中人的事,觸碰不到不相干的人。大家都有著百分之二百的默契,對不相干的人絕對的守口如瓶。小威覺得自己是可以接受的,這就像你愛上一個人,連地上他踩過的那腳印形狀的泥土都是愛的。泥土都可以愛,當然也可以愛這個人穿過的襪子內褲或所有跟他有關的一切。這跟那些沒底线的粉絲有點相似,卻更加私人化。
小威進入了一個本地的群,里面都是圈子里的人。小威並不說話,只看大家的聊天。除了那些找主的和找奴的信息,他比較喜歡看大家的閒聊,因為有趣,也會了解一些圈里的事情。比如有人說,能進花園三號做一次M,那絕對就是M里的戰斗機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這麼說,就私聊了一個網友,網友告訴他,能進花園三號的M一定要帥,身材好,還要有學歷。
那時候開始,他就籌劃著能進入花園三號。他只在網友那里只見過勇爺的照片,從照片上看,這個男人他很喜歡,年輕卻味道十足。他那一晚為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打了一次飛機。之後他就開始在心里塑造這個男人,把他塑造成神,讓他坐上神壇,他要頂禮膜拜。
因為他做了這麼多的功課,當他見到勇爺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是拜神一樣的虔誠。他相當緊張和激動,終於見到了在他心里高高在上的神。他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容易相信,容易陷入,也容易不管不顧。他相信勇爺就是一尊神,於是他陷入了。雖然他知道這神是因為自己的愛而塑造出來的。
最初的時候,勇爺玩他玩得專心致志,也相當盡興,他感覺得到。他使盡渾身解數來迎合勇爺。每天能睡在勇爺身邊,身體緊貼著身體,那感覺真是美妙!他是第一次跟男生做愛就遇上了勇爺,他心滿意足。即便睡在勇爺的腳下或襠下,他的身體都是亢奮異常的,下邊的小家伙一直堅硬著,從來都不會疲軟。漸漸的,勇爺玩得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明白,勇爺可能玩膩了,他就尤其珍惜跟勇爺在一起的時光,因為他知道明天勇爺可能就不再翻他的牌了,甚至他永遠不再有機會跟勇爺睡在一起了,不管是他的懷里還是他腳下襠下……但是,勇爺能贊助他學費還是他沒有想到的。他只是想進來做廚師賺錢。運氣好被勇爺看上翻牌就更好。金錢永遠是為感情加碼的,盡管不那麼可靠。所以他對勇爺的崇拜就又純粹了一個層次。
小威上學後,每天都盼望著能有三號院打來的電話,說勇爺想玩他,讓他進去。可一直都沒有。一個周末,他斗膽給振海打了個電話。振海以為他缺錢了,他忙說不缺錢,我課余時間打工,生活費夠用的。然後他吞吞吐吐地問爺用不用他伺候……振海說你就好好學習,爺想用你了就找你了。小威答應著,心里滿是失望。夜里閉上眼睛,在黑暗中邊打飛機邊回想著被勇爺玩弄時的細節,然後幻想著自己正在伺候著勇爺,瞬間下面的飛機就成了噴氣式……科爺以為,自己已經跟小鵬解釋過了,小鵬可能哪一天就又來了。但是一個月過去了,小鵬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有點坐臥不寧,有心打電話給他,可又沒什麼事情。科爺不是個喜歡語言表達的人,以前跟小鵬在一起也總是小鵬滔滔不絕,他很少搭茬。
但是事由還是有了,那天凱子過來,說他陳列玉石的房間太暗,也比較亂,建議弄一些架子,陳列玉石,一是好看,二是整潔。科爺說是啊,再弄上玻璃門,防偷防盜。把凱子給說樂了。
科爺就想何不裝修一下呢,真的搞一些陳列架和儲藏櫃。於是他就想到了小鵬。就讓小鵬給設計,然後讓他們公司給做。這樣想著他就撥通了小鵬的電話,說到了自己想裝修房間的事。小鵬滿口答應,而且相當客氣。科爺感覺到這客氣是職業性的,雖然熱絡,卻有著一定的距離感。他們約定明天小鵬就來看房間,然後確定設計方案。
第二天早上起來,科爺洗了澡,草草吃了早飯,就等著小鵬過來。
在約好的時間房門被敲響,科爺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不是小鵬,科爺以為他敲錯了房門,可那人說:您是盛先生嗎?我是裝潢公司的。
科爺說:小鵬沒來嗎?
那人說:小鵬有別的活,脫不開身,經理安排我過來了。我們看一下房間?
科爺沒讓他進來,說:是這樣的,我跟小鵬蠻熟的,所以我覺得裝修的事還是想聽聽他的意思。
那人說:這樣啊,那好,我還是叫他過來吧。
送走了那人,科爺有點不舒服,他是找了小鵬的,他滿口答應的時候難道就不知道他要的是他親自來做裝修設計的嗎?於是他又撥打了小鵬的電話,小鵬依然很熱情很客氣,說他正在忙著干活,等手上的活忙完就過去。
科爺也就撂了電話。他也只能等。每一次有人敲門他都以為是小鵬,但總是送快遞的、推銷產品的或敲錯門的。一個星期過去了,小鵬仍然沒有來。科爺心里窩火,就直接找到了小鵬的公司。接待他的是經理,科爺知道他是小鵬的表哥。
說明了來意,經理說知道您是小鵬的熟人,我已經安排他了。最近他忙,可能還沒騰出時間來。於是他就把小鵬叫了過來。
見小鵬聞聲而至,科爺就跟表哥道了再見,說跟小鵬單獨聊聊。
科爺對小鵬說:跟我來。
小鵬也沒說什麼,就跟著科爺出去了。科爺上了車,示意他也上車。小鵬也就坐上了副駕的位置。科爺也沒說話,發動車子就走。小鵬也沒問去哪里。科爺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僻靜處,停下來。半晌說:你他媽的忽悠我。
小鵬說:對不起,這幾天一直在趕活,沒騰出時間來……科爺說:忙得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小鵬不語。科爺怒道:你他媽把我當猴子耍是不是?!
小鵬還是沒有說話。
科爺更氣了:你不是小嘴挺能辯解的嗎,說話啊。
小鵬說:確實是忙……科爺打斷他,厲聲說:下去跪著!
小鵬愣了一下,還是開門下車,然後繞過車頭來到駕駛座位那一側,對著車門跪下了。
科爺不理他,點了根煙吸著。他把車窗搖下來,似乎是放煙,但他其實是想聽小鵬說話。可小鵬只是跪著,卻並不言聲。
這里是一個即將拆遷的小巷子,住戶基本都搬離了,所以小巷里沒有任何聲音。但是科爺還是擔心突然冒出個人來看到,待一支煙抽完,就對外面的小鵬說:滾蛋。
小鵬一時沒明白科爺的意思,怔著。科爺說:讓你滾。
小鵬猶豫一下就站起身來,說了聲:裝修的事我會安排的。說罷就轉身去了。
科爺卻沒有發動車子,他又點燃一支煙,猛吸了一口,卻仿佛吸進體內的不是香煙,而是車里殘留的小鵬的味道。
然而,小鵬的那個關於裝修的承諾再一次成了斷线的風箏,不知飄搖去了哪里。他沒再跟科爺聯絡。科爺很懊惱,他去公司找小鵬的理由是裝修房間,可他懲罰小鵬跪著,這又明明是私人關系,可小鵬並沒對這種私人關系有什麼反響。
三天後,裝潢公司經理打來電話,解釋說小鵬手上的活沒完工,是否可以安排別人為盛先生做設計。科爺婉拒了,說過些日子再說。
科爺之後就把裝修房間的事給拋在一邊了,他想,小鵬也該拋在一邊了。錯怪了他,也解釋了,也只能這樣了。
但是科爺錯了,他是想拋開卻拋不開。比如他看到小鵬給他買的那些襪子和內褲的時候,看到那尊羊脂玉的象雕的時候……後來他把襪子內褲和象雕干脆放在看不到的地方。
一個晚上,他跟朋友出去宵夜,回來的時候,因為喝了酒,他叫了個代駕送他回去。坐在車子里,他百無聊賴地望著街景。在經過一個大排檔的時候,他突然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小鵬。科爺就讓代駕停車,付了費用把代駕打發走。然後下了車走進排檔。
小鵬跟了幾個男孩子在喝酒,他們說說笑笑的,舉杯換盞觥籌交錯。
直到科爺走到他們桌邊,小鵬才看到他,忙站起身,恭敬地垂手而立。
科爺跟另外幾個男孩打招呼:你們好啊。能借小鵬說幾句話嗎?
幾個男孩笑說:請便吧。
科爺就笑著跟男孩們點點頭去了,小鵬忙跟上來。
車子停在一個暗處。兩個人上車坐了。科爺伸出右手用手背掃了小鵬左邊臉兩個耳光。小鵬沒有動,也沒做躲閃。科爺盯著他,而他卻望著車窗外。科爺突然搬過他的頭,把嘴堵在他的嘴上。小鵬的唇略顯僵硬,科爺的舌尖觸碰到了海鮮和啤酒的味道。那時候科爺有點走神,他甚至想到了勇爺。在花園三號里,伺夜的小奴都要過午不食。所以勇爺感受到的小奴嘴里的味道一定不會有什麼海鮮和啤酒的味道,那都是來自男孩子體內的非常清新的味道。
科爺用舌尖粗暴地撞開了小鵬的雙唇,其實小鵬並沒有不配合,他的舌尖很快就迎接了科爺的舌。科爺邊把整條舌頭灌進了他的嘴里,在里面一陣瘋狂掃蕩。
這激吻足有五分鍾。當科爺把自己的唇舌從小鵬的唇舌處剝離的刹那,咕嚕,兩個人的喉嚨口幾乎同時地響起了吞咽口水的聲音。科爺顯得很亢奮,他看了一眼小鵬,他也一樣很亢奮。
科爺說:去,跟你那些朋友招呼一聲,你開車送我回家。
小鵬為難道:我喝酒了……科爺就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自家房門的備用鑰匙,當啷一聲扔在了車子的儀表台上。
科爺說:拿著吧。
小鵬盯著那把鑰匙,正要動作,突然他的手機響了。就對科爺說:我接個電話……說著就下了車,站在一邊接電話。科爺聽到一點,似乎是公司有了什麼事。小鵬說這都快半夜了,明天再說不行啊,好像那邊說不行,明早就要用什麼的,小鵬收了電話罵了句:我靠!
然後走到車邊說:對不起,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科爺說:去吧。
小鵬轉身就走。科爺立刻喊住他:你他媽誰訓練出來的?這麼沒規矩!
小鵬就車轉身回來,繞到科爺那一側車門外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匆匆去了。
這麼晚了還要忙公司的事,科爺望著他的背影,心生憐惜。想以後讓小鵬跟著自己弄玉石好了,想做就做,不想做了可以帶著小鵬到處去玩,哪里會這麼辛苦。科爺想了一下,可以帶小鵬去非洲,自己也還沒去過非洲。他喜歡非洲產的石榴石,總想去出產地去看看。他記得小鵬說過,很想去北歐,最喜歡丹麥,去看雪景。他說小時候看了安徒生童話就很想去丹麥了。科爺想,反正時間多的是,可以先去丹麥再去非洲。他會教小鵬做玉石生意,即便將來小鵬不跟自己了,這一行也是可以謀生的,而且不會很差。科爺這樣亂七八糟地計劃著。
可是科爺突然看到了儀表台上房門鑰匙,小鵬沒拿。他想送過去,又覺得兩番三次去找小鵬他朋友會有疑問的,也許小鵬已經趕回公司了。想算了。
但是科爺的心是並不落地的,他不知道小鵬是不是仍然不會過來,也不跟他聯絡。
科爺的預感是沒有錯的,小鵬果然沒有跟他聯絡。不但如此,幾天後,他就再也撥不通小鵬的手機了,他意識到,小鵬拉黑了他。科爺立刻火冒三丈,他把手機狠狠甩在沙發上。半晌,他起身出去了。他是去小鵬的公司找小鵬。
可是讓科爺沒想到的是,小鵬竟然已經辭職了。經理還認得科爺,熱情地接待了他。科爺問小鵬為什麼辭職了,經理說誰知道那孩子怎麼了,只說先不做了,回家看看去。科爺問小鵬還會不會回來繼續做?經理說不好說,當然他隨時都可以回來做,我們是親戚。這個科爺是知道的,他是小鵬的表哥。
科爺跟表哥要了小鵬家的地址,說什麼時候去那個城市可能去看看他。科爺忍受不了的是小鵬三番五次地忽悠了他。還有,大小都是老爺們,有話他媽有什麼不能明說的,把電話拉黑算什麼鬼!小鵬欠他個解釋。
科爺開車來到了小鵬所在的一個不大的城市,很順利地找到了小鵬的家。這是一棟比較陳舊的單元樓。開門的是一位八旬老人。科爺知道這應該是小鵬的爺爺,他是爺爺帶大的。科爺問這是不是小鵬的家,老人說是的。科爺問小鵬在家嗎?老人說出去打工了。科爺問去哪里了,老人說了一個一线城市的名字。科爺問他去那里做什麼工作?老人說,還不知道呢,今天早上走的,說找著工作就打電話回來。科爺問小鵬換電話號碼了沒有,老人說還沒換呢。
從小鵬家里出來,科爺再次撥打了小鵬的手機,仍然拉黑的狀態。他開著車一邊在這個小城市的街道上轉一邊想,小鵬辭了裝潢公司的工作離開那個城市重新選擇了去一线城市打工,是不是在躲避自己呢?如果是,那他勢必就給小鵬帶來了困擾,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覺得大家不論在不在一起,SM都不要改變各自的生活軌跡。如果改變,那也是彼此可以接受的改變。比如他設想將來小鵬跟著自己做玉石生意,那也是在小鵬選擇了的前提下。他不會逼迫他做任何的生活選擇,即便他是奴。當初小鵬那麼執著地要做他的家奴,而他堅決不接受,就是不想因為小鵬的介入改變他的生活方式。可是任何生活方式都是可以改變的,比如現在,科爺就已經接受了小鵬的家奴身份,否則他不可能那天趕他下車罰跪,也不可能甩他耳光,甚至暴吻他。要知道這都是針對家奴而有的行為。
車子漫無目的地轉著,後來在經過市一中的時候,科爺就停了車。他記起小鵬說過他曾在這里讀書,而且還喜歡上一個體育老師。科爺點燃一支煙,然後透過車子的擋風玻璃望著校園。操場上飄蕩著著淡淡的霧靄,卻沒有上體育課的學生和老師。他倒是很想見一見那位被小鵬暗戀的體育老師,看看青春期的小鵬到底是什麼口味和品味。
這時,手機有提示,他看了一眼,是個昵稱叫“空號”的奴的信息,這奴就在這個城市,大四的學生。他纏了科爺很久了,總想見面,都被科爺拒絕了。現在他又給發信息請安,科爺就問他有沒有時間,見個面。空號忙說有時間。
見面地點是一個賓館。科爺先開好了房間,把房間號告訴了空號。不久空號就來了。一進門忙跪下磕頭請安。然後上來就要脫科爺的鞋子,卻被科爺一腳蹬開。喝道:脫光。
空號就白自己剝了個精光後跪在科爺的腳邊。科爺說:把我襪子脫下來。
空號就連忙脫了科爺的鞋子,然後脫下他腳上的襪子。那襪子是小鵬送給他的。
科爺命令:塞你嘴里。空號照做了,滿嘴鼓鼓囊囊地望著科爺。科爺拿出准備好的繩子將空號捆綁了,跟那一次捆綁小鵬是一樣的捆法。然後把空號吊在衛生間里。跟小鵬不同的是,從一吊起來空號就疼得亂叫,好在科爺事先想到了,用襪子阻隔了他的亂叫聲。
科爺用皮帶猛抽了他一陣子,每抽一下,他必嗚嗚嚕嚕地叫一聲。
打累了,科爺回房間喝水。電視里在播放一場網球大師賽,科爺歪在沙發上看了起來。但是他的腦子里卻想著那雙塞在空號嘴里的襪子,小鵬買了好多雙,讓他換。於是小鵬的樣子就蹦出來,他突然有些難以自已。於是他幾把就扯下了自己的衣褲,然後走進衛生間,把空號給放下來,提著他出來,扔在床上。又脫下自己的內褲套在空號的頭上。為自己套上安全套,然後撥開空號的兩條腿,迅猛地進入到他的身體里。
科爺在猛烈運作的時候,嘴里不停地默念著一個名字:小鵬小鵬小鵬……科爺漸漸走向高潮,他是帶著小鵬的身體走著的,他的每一次運作,都跟小鵬有關。供他發泄的肉體是空號,但是他的內心卻在享受著小鵬。他在進入高潮的瞬間,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小鵬有多麼好啊!
一瀉千里後,他很疲憊地躺到一邊,休息了片刻,他還是起身,為空號解開了繩子。說:你去吧。
空號跪在床邊,俯頭親吻了科爺的腳趾。問:爺,晚上我也能來。
科爺說:再說吧。
空號說:爺隨時叫我。
科爺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空號穿好衣服,然後出去了。
收到艷照的時候,勇爺正被一個項目鬧得焦頭爛額。
這是一個大項目,合作者是勇爺多年的合作伙伴,也就在生意場上成為了朋友。所以勇爺比較信任他。於是勇爺傾盡公司的財力,還貸款三千萬,開始運作那個項目。可是項目的進展卻相當不順利,不是審批手續出了問題就是地皮有了麻煩。
在這樣的時候勇爺收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發來的照片,他簡直頭都炸了。照片上是聞錚和另一個中年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在賓館的床上,那男人從聞錚的背後抱著聞錚。還有文字:現在進行時。以及賓館的地址房間號。
勇爺簡直要崩潰了。他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立刻叫來了振海,說立刻就去那家賓館。
在車上,振海安撫臉色鐵青的勇爺,說:爺不用動那麼大的肝火。照片上的是錚爺不假,可爺想了沒有,兩個人在賓館幽會,拍照的應該就是那男的。可他拍了照又發給了爺,他要干什麼呢?
勇爺被振海問住了。是的,他只發了幾張照片,沒有任何訴求,就是單純讓他知道聞錚跟他約炮了嗎?可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呢,這本來就是偷情的事,怕人知道還來不及,把床照發給他是什麼意思?
振海說:所以見到錚爺,爺不要衝動,可能這里面有什麼坑,得弄個清楚再說。
勇爺不耐煩地說:我有數。
他們找到賓館的房間,門並沒鎖,一推就進去了。振海讓勇爺走在後面,自己在前面。進了房間一看,聞錚在床上睡著,一角被子搭在他的敏感處。振海來到床前俯身對熟睡的聞錚說:錚爺……聞錚毫無反應。勇爺上前沒好氣地使盡搖了搖聞錚就肩頭:哎,醒醒,給我起來!
聞錚仍然沒任何回應。勇爺急了,一把扯開搭在聞錚下身的被子,兩個人都驚呆了。在聞錚股部的位置,雪白的床單上洇著一大灘鮮血。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振海搖了搖聞錚的手臂,勇爺見沒反應,就說:可能被用了迷藥,趕緊送醫院。
聞錚在醫院被洗了胃,直到夜里才醒了過來。另外他的肛門撕裂,血就是從裂口里流出來的。
因為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勇爺也不好做判斷,只好等著聞錚恢復了再說。他安排小與過來伺候聞錚。
昨天,一個客戶跟聞錚約好談廣告制作的策劃事宜,時間是今天午後,地點就是那個賓館的那個房間。那人年近四十,自稱叫秦申,中等偏瘦的身材。聞錚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以往也有住在賓館飯店的客戶約在那里見面談事。但是他沒想到,這是個圈套。他步入賓館的房間就已經進入了套子,當他口渴喝一杯飲料後,就徹底中招了。
在剛剛切入廣告案話題後,聞錚就漸漸感到頭有些沉,思路也開始滯澀起來。他反而又猛喝了幾口飲料,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樣,沒多久,聞錚就很難再撐下去,頭就慢慢仰靠在沙發背上……秦申先是拍拍他的肩頭:小伙子,小伙子……聞錚其實是有意識的,但是意識支配不了他的行為,比如聽到了秦申在叫他,可他的身體就是不能動,甚至眼瞼也張不開。
房間里沉寂了一刻。秦申是在候著時間,好讓聞錚睡得更沉一點。過了幾分鍾,秦申就將聞錚抱上了床,然後他先是脫去了他的鞋襪,在脫掉他的T恤後,他把那T恤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脫掉了他的內褲,同樣放在鼻子下聞嗅著,顯出陶醉而淫蕩的神情。
之後他也迅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拿著手機上了床,抱著聞錚拍了幾張照片。編輯好發了出去。發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說:喂,阿航,搞定了。看到我發過去的照片了吧?
其實,直到這時候,聞錚還是有意識的,秦申跟阿航打電話說的話都進入了他的耳朵。他甚至都聽見了電話里阿航的聲音說收到照片了。秦申問:OK嗎?阿航說還行,你也撤吧。秦申說:行,我馬上就走。
聞錚已經明白了,這秦申原來是阿航安排的,他們設計了一個騙局,就是要把他弄到床上來拍“艷照”。至於拍照干什麼,不言而喻。
收了手機,秦申並沒走。他重新抱住了聞錚。
這秦申確實是阿航的一個圈里的朋友。他是受阿航之托要拍一些聞錚的“艷照”,然後發給聞錚的相好。他本來想完成任務就可以了,可沒想到在聞錚的公司見了聞錚後一面,就完全被他給吸引了。
現在,聞錚喝了飲料已經沉睡,秦申看到這麼帥的一個男孩被自己掌控了,簡直是天賜良機。其實,從聞錚一進入房間,他的下面就堅挺了。面對這麼一個尤物般的男孩,他覺得自己是完全進入了一個失控的狀態。下面的堅硬牽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無法自拔。他想,這等玉盤珍饈誘人魂魄的美妙身體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不享用了,那豈不是一只特大號的傻逼。
於是,他伸出舌頭親舔了聞錚身體的每一個出入口器官和敏感處。
聞錚這時已經漸漸失去了意識,秦申舌戲他的時候,他的感應系統已經遲鈍得相當模糊了。所以當秦申舌戲了他的身體每一個角落後,用自己的物件進入他身體的時候,聞錚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秦申的物件過於粗大,第一次頂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見血了。但是秦申被欲火燃燒著,根本停不下來。幾乎是一進入就控制不住地發泄了。出來後又是不滿足,覺得過程太快了。這麼鮮美的男孩是要慢慢享受的。於是他對自己的物件稍做挑弄,便再次進入了聞錚的身體。這次時間長久了一些。
秦申就像一個飢餓的人得到了美食,不但狼吞虎咽,還要暴飲暴食。他連續進入聞錚的身體五次,而且是在十五分鍾之內。最後一次泄完,他整個人都癱了,下面的物件已經形同泥胎一樣,本想再干一次,可物件怎麼也不聽他使喚,任憑他又是擼又是搖,那物件好似因過度被使用而賭氣一樣就是不給他面子。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樣的頻密次數在他的性生活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因為他從沒遇到過這麼令他失控的男孩。可是欲望還在,好在他的舌頭並沒癱軟,於是他又來了一番舌戲,這次不僅僅舔舐了聞錚的菊花、物件、嘴唇等進出口器官,更是舔舐遍了聞錚的整個身體。然後把滿舌滿口聞錚的體味都吞咽下去。他對聞錚的那根流口水的物件兼職是愛不釋口,他又是舔,又是吸,又是吮,又是深喉,希望能讓那根誘人的物件噴發一浪。可是物件的主人聞錚昏睡著,根本沒配合他的知覺。秦申吹了一刻的簫後,他知道阿航已經用陌生的手機號碼把照片發給了聞錚的相好,擔心被那相好撞見把他堵在房間,於是看了看時間,那嘴不得不吐出了聞錚的物件,好一個戀戀不舍。但也只好下床穿了衣服。
臨走的時候,他秦申把聞錚的內褲揣進了口袋里,以備以後意淫的時候用。
其實,按照阿航的設計,只要秦申順利拍到兩人的床照,讓勇爺看到他的“寶貝”跟別的男人赤身裸體的“床戲”就可以了。可沒想到秦申被欲望驅縱,他阿航有他的計劃,而秦申自有自己的算盤。本來阿航交代,在飲料里下藥的時候,一定要適量。他在網上已經仔細查過了,那種“迷藥”多少計量可以沉睡多久。阿航要讓聞錚在勇爺到達賓館的時候可以清醒過來,這樣,他就是被勇爺抓了個現行,百嘴莫辯。可那個好色之徒秦申因為要把聞錚迷倒後享用饕餮,就自作主張加大了劑量,以防半途聞錚醒來壞了好事。結果就弄得聞錚一直昏睡,直到勇爺來了,也沒叫醒他,這就擺明了他是被下了迷藥了。因而阿航對秦申把事情辦砸了,十分不滿。
勇爺看到了賓館房間的現場和聞錚的狀況後,就明白聞錚不是自己嗑藥,可能是遭人算計了。他在醫院守到聞錚醒來,問了醫生,說沒什麼事了,他就放心了。因為聞錚剛剛醒來。他也不想問什麼,怕他情緒不穩定,就把小與留下自己回去處理公司焦頭爛額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聞錚就沒事了,只是後面疼痛。但是他堅持出院,也是因為手上還有工作沒完,他著急。小與電話請示了勇爺,勇爺跟聞錚通了話,要他再住幾天,傷徹底好了再出去不遲。聞錚只說你忙你的去吧。因為通話時兩人身邊都有人,都不好說什麼,就掛了電話。聞錚就吩咐小與去辦理出院手續,小與也只好去辦了。
可待小與搬好了手續回來,見病房里已經不見了聞錚。他忙打他電話,聞錚說自己回公司了,讓小與也回家吧。
聞錚打車回的公司,把手上的急活處理完就上網查詢租房信息,很快便聯系到了一處,也是個標准間。他立刻過去交了定金,拿了鑰匙晚上就住進去。他的行李都在花園三號,所以,這一夜他是在床墊子上睡的。
晚上勇爺打來電話,問他為什麼沒回去,他說不回去了。勇爺問怎麼了?聞錚說那邊離公司遠,來回上下班不太方便,他先在這邊住一陣子。勇爺急了:不行,我派車去接你。
聞錚笑道:你去哪兒接我?
勇爺說:告訴我你在哪里。
聞錚說: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想歇一會。
勇爺說:那屋子里什麼都沒有,你怎麼休息?這麼犟呢你!
聞錚來了火氣:沒錯,這里是什麼都沒有,哪像你的皇宮一應俱全,包括各色人等!
這話聽上去有點無理取鬧,但是勇爺聽出了聞錚的抱怨,他直覺告訴他,這抱怨應該就是跟“賓館事件”有關聯。他想到了阿航,因為聞錚明確地表達過阿航住進花園三號是有目的的,而且也婉轉地希望讓他離開。所以勇爺現在雖然被聞錚嗆了,但也沒說什麼,只讓他休息好,說那就明天再說。然後問了問他住的地方。一個小時後,聞錚的手機響了,是小與的電話。他問聞錚具體住在哪一間,勇爺令他來給聞錚送被褥。小與進來先給聞錚磕頭請了安,然後為他把被褥鋪好。又給聞錚舔了腳,按摩了一陣,伺候他洗了澡,再伺候他上床躺下。聞錚就讓他回去,小與跪在那里不動,說:我們爺派我來伺候錚爺的。
聞錚也知道,沒有彭勇的指令,小與也不敢回去,就讓他上床睡。小與知道聞錚的脾氣,而且他一向跟聞錚關系親密隨意,不像在勇爺跟前大氣不敢出的,於是也不推讓,磕過頭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傍晚,聞錚接到勇爺的電話,說好久沒出去吃飯了,晚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勇爺是覺得在外面吃飯的氣氛比較輕松,也好聊聊“賓館事件”。他相信聞錚是被人給算計了,幕後的也許就是阿航。若果真如此,他要問問聞錚的意見,看要不要報警。
勇爺說比較饞火鍋了,問聞錚想不想去吃火鍋。聞錚說吃什麼都無所謂,言下之意是反正吃什麼都沒胃口。他們選了一家川味火鍋店,要了一只鴛鴦鍋。聞錚樣子懶懶的。勇爺不停地給他夾涮好的肉和青菜,把聞錚的碗堆得高高。他悄聲問聞錚:後邊還疼嗎?
聞錚說:沒事了。
勇爺說:我著急想看呢,這里還沒法看。
聞錚被逗樂了。見他樂了,勇爺覺得他情緒應該沒那麼低落,就想問賓館的事,他還沒開口,就見阿航出現在桌邊……對於科爺來說,小鵬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一次,一個QQ上昵稱“不會游泳的魚”的M給他發照片,他一怔,以為那是小鵬的照片,可認真一看,卻不是小鵬。但是那個“魚”的眉眼身材年齡確實挺像小鵬。為了驗證一下,科爺還跟那M視頻了一下。魚想跟科爺見面,可科爺完全沒有興致,也就算了。科爺對這種純肉欲的發泄,越來越興趣寡淡。至此,科爺才相信,人的心里是有超越於肉欲的東西存在的,比如惦念,也可以文藝點說,那就是愛。此前,他並不相信愛情,覺得所謂愛情不過就是肉欲的激情而已,激情耗盡,愛情終結。所謂七年之癢已經太過長久,激情的保鮮期,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熱戀最多不過三個月。
以往,他玩一個男孩是根本不走心的,看著有感覺,可以激起欲望就是標准。玩過了就各奔東西,從來也沒再想起過某一個人。但是現在他有了思念和惦記,這種感覺讓人很難受,很抓狂。一向高傲不羈的科爺,輕易很難有什麼人能夠進入他的視线。所以,自來就是各種人追他,他還從沒追過任何人。當然,網上找奴那也只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至於小鵬,對於科爺來說確實是那種可以激起他欲望的男孩,每次見到他,他在生理上會有認同和騷亂。但是這些僅僅是針對小鵬的肉體而言。
科爺在小鵬的QQ上留言:看到後回話。
然而小鵬始終沒有回話,這已經在科爺的預料中了。
有一次科爺經過小鵬表哥的裝潢公司,就停車走進去,想跟他表哥打聽一下小鵬的情況。可是以往對他十分熱情的表哥卻突然大變臉,接待科爺的時候相當冷淡。他說你找他干什麼?科爺被問住了,首先他覺得表哥不該這麼問,當然有找的理由。另外他確實沒辦法說出一個理由,是啊,他找小鵬干什麼呢?表哥似乎也並不需要他回答,接著說:你不用找他了,也找不到他了,他出了車禍。
科爺就愣了,出車禍?
這當口有員工進來找表哥說事,科爺就退了出來。從裝潢公司大門走到自己的車,感覺自己的雙腿是麻木的,腦子也是麻木的,如此,他整個人就都是恍惚的。
坐在車上,科爺回想著表哥對他態度和他的話。他為什麼對他來了個大變臉呢?難道小鵬跟他關照過什麼了嗎?不會吧,果然如此,那麼小鵬會怎麼跟他表哥界定他們的關系?還有,如果是小鵬關照過了,他以什麼緣由做如此關照?就是不想自己再打擾他嗎?然後就以出車禍來拒絕他的再打擾?這樣看來,小鵬就不一定是真的出車禍。可是他清晰地記得表哥說:找不到他了。那麼就是說小鵬已經不在了嗎?
夜里科爺在夢里看到的小鵬,就是他最後一次看到他離開時的背影。他看著小鵬的背影遠去。突然一輛車向小鵬開來,刺眼的車燈光亮把小鵬罩在其中。科爺一陣眩暈,那車已經向小鵬撞去……第二天因為有生意要談,所以科爺忙了一天。晚上,他獨自來到曾經遇到過小鵬的那個大排檔,邊喝酒邊看街景。那個彈唱的流浪歌手也在,有人點了歌,那歌手就唱了起來。科爺基本沒吃什麼東西,只是喝酒。直到覺得有些微的眩暈了,才作罷。科爺從來還沒喝得酩酊大醉過,他懂得適可而止,任何事情都是。只是在小鵬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有點把控不住了。
科爺喝到微醺,他拿出手機,見那個“不會游泳的魚”在线,就問他會不會開車,魚說會。科爺說那你過來吧,我喝酒了,就不找代駕了。沒多久,魚就到了。科爺望著他的臉,越看越像小鵬。他的醉就又濃了一層。
科爺沒讓魚送他回家,而是去一家賓館開了房。他也沒有虐魚,讓魚洗了澡,然後直接上床。
床頭燈是橘黃色的,在燈光中,魚的身體顯得異常夢幻,科爺也仿佛進入了一種夢游的狀態。他覷著眼睛看著魚的身體,恍若看到了小鵬。他用手撫摸著魚的身體,心里呼喚著:小鵬,咱們開始吧。
然後他將自己的身體跟魚的身體連接在一起。就在他進入的刹那,科爺的眼中蓄滿了淚。他不想被魚看到,就在他奮力運作的過程中,按滅了床頭燈。
科爺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流過淚,在別人眼里,他是個百分百的硬漢,他自己也把自己當做一條硬漢,所以,流淚這種事,他覺得非常丟人。
科爺感受到的是小鵬身體的質感和小鵬身體的味道,感覺自己瞬間和小鵬融為一體。科爺其實玩奴很有限,他對奴是很挑剔的。很少有什麼奴能入得他的眼。即便彭勇三號花園的那些千挑萬選出來的小鮮肉,給他舔舔腳做做廁紙沒問題,可是能夠激起他強烈性衝動的,也只有小鵬。現在想來小鵬確實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奴,至少到現在為止是這樣的,沒有之一。
科爺跟勇爺玩奴的習慣是完全不同的。在科爺看來,勇爺幾乎玩遍了各種類型的小帥哥,男孩的身體對於勇爺來說已經毫無神秘感,這多少會敗壞了玩男孩的胃口,或者消減了對男孩肉體的激情。滿院子的小奴,想玩哪一個隨時隨地就可以玩,完全沒有渴望和期待的過程,所以玩奴就變得手到擒來,把有趣的事情玩成了無趣。當然那是彭勇的生活方式。但是,他意外的是,彭勇竟然那麼認真地愛上了聞錚。其實聞錚不過也就是彭勇眼里一眾美男里的一個而已,但是他能撥開所有鮮美的肉體而抓住了聞錚,說明聞錚一定哪一點個人的魅力把他給打動了。這個科爺倒是比較贊同,就是說你玩小帥奴看到的僅僅是他的肉和性器官,而像勇爺這樣愛上一個男孩,那就已經超越了樣貌身材以及性衝動這些浮躁的表象,而抵達了一個人的內心深處。
科爺現在開始體會到了這種抵達的辛苦、艱難和美好。
此時,科爺燃燒著的激昂已經瞬間攀至最高峰,腦子一派爆破般的眩暈,整個身心被亢奮激蕩了,發泄這激蕩只有一個出口,那是科爺聖根的使命。就在科爺完成那使命的刹那,他心里默念著那個名字:小鵬!
火山爆發,岩漿賁張。此時,科爺已經淚流滿面,在他的內心已經泣不成聲,這是為了小鵬……聞錚沒有再回到花園三號去,他在出租房里住下來。
那天吃火鍋的時候,阿航來了。這讓勇爺非常反感,怎麼他媽還帶跟蹤的,實在討厭!所以,他對阿航就冷著臉。阿航的注意力這時沒在他的臉上,而是一直盯著聞錚。他坐下來說:聞錚看來精神不錯啊。
聞錚也盯住阿航,目光中交雜著憤懣、怒氣和敵視。阿航感覺到了,就笑了笑,說:你下面的傷都好了嗎?
聞錚不語,阿航又說:吃這種火鍋,不怕辣啊?太辣的話可是不利於下面傷口的恢復啊。
聞錚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說:我看你是上面欠收拾了!
阿航說:什麼意思?
聞錚說:我沒報警,是不願意我的私生活弄到派出所去被審來審去。但是,沒報警不等於我可以咽下這口氣,也不等於你就可以逍遙拳頭之外。
說罷,聞錚起身,一把揪起阿航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左腮上。
阿航完全沒有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聞錚,會跟他掄拳頭,而且拳頭還那麼硬。他沒有任何防范的准備,一下子就癱倒在桌子上,杯盤稀里嘩啦掉了一地。聞錚再次把他揪起來,又是兩拳下去。阿航立刻鼻口躥血。但是聞錚並沒有住手,拳頭繼續落在阿航的臉上身上。
在聞錚毆打阿航的過程中,勇爺並沒有阻攔也沒有動,他就在旁邊看著,因為聞錚一直是占絕對上風的。他沒想到聞錚是這麼有血性。
飯店的保安和經理紛紛趕來,有人聲稱要報警,這時勇爺在起身說:不用報警,哥們喝多了點,沒什麼事。所有的損失我賠給你們。
經理見此也就罷了。
挨了這一頓揍後,阿航此後就在花園三號消失了,也在勇爺視线里消失了。但是他造成的後遺症卻持續著。聞錚不打算再回到花園三號。勇爺已經知道聞錚受到了傷害,雙重的,肉體和精神上。勇爺之所以沒有強行把聞錚弄回花園三號去,是想讓他平復一下。安排小與過去伺候,聞錚默默接受了,就說明他們之間還一直保持著聯系,那種情感上的聯系。
春節臨近的時候,科爺帶了魚肉、幾箱飲品和幾箱酒等年貨去了小鵬老家,看望小鵬的爺爺。因為科爺來過,所以老人認出了他,笑著讓他進去坐。
科爺沒坐,把那些年貨從車子里搬進了屋內。
老人說:這麼麻煩你,是小鵬讓你捎回來的?
科爺聽了就是一愣,他沒有否認。老人的話令他滿腹狐疑,如果老人的腦子是清楚的,那就是說小鵬並沒有出什麼車禍,他好好的。或者出了車禍但並不嚴重。於是他問:小鵬打回電話了?
老人說:昨晚通了個話,說過年超市不放假,不能回來過年了。他也沒說要捎這些東西回來啊……科爺問:他是在超市工作?
老人說:是。你不知道嗎?
科爺含糊道:我知道……他在哪個超市打工呢?
老人說:這我不知道,他沒說。
科爺問:您是什麼時候見到小鵬的?
老人說:三天前吧,我摔了一跤,他就跑回來一趟,我沒什麼事,他住了一夜就回去了。
科爺說:老爺子,您可小心點。
老人說:沒事沒事,人老了,腳上就沒了跟。
科爺確定小鵬應該是沒事的。他心里一陣悸動。想了一下,說:老爺子,這些東西有的要冷凍,要不就化了。您看放在哪里,我幫你弄。
老人說:不麻煩你,我來吧。說著就將冷凍的魚肉拿去,放進廚房的冰箱。
科爺看到老人的手機放在茶幾上,趁老人去了廚房,他忙拿起來點開,進入通訊錄,看到里面第一個電話就是:小鵬。他忙把那個號碼記下來。
離開小鵬家,科爺撥打了小鵬的那個手機號碼。這是小鵬現在所在城市的新的號碼。通了,但對方卻一直沒接。科爺明白,小鵬是看到了他的號碼,所以沒接。他就沒再撥打。
臘月二十八,科爺有一筆玉石生意去了小鵬打工的那個城市。白天辦完了事,晚上他很希望能跟小鵬一起吃個飯,就給小鵬發了條短信,讓他到一家飯店來找他。然後科爺就來到這家飯店,坐在一處等著小鵬。勇爺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想,小鵬很可能不會來,否則他也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
果然,等了兩個多小時,也不見小鵬有什麼動靜。於是,科爺自己點了一點東西吃了。
第二天,科爺並沒急著回去,他記得小鵬爺爺說過,小鵬在超市工作。所以第二天科爺就開始逛超市。他也不知道小鵬是做促銷還是做後勤,就是盲目地逛,詢問某個超市有沒有小鵬這個人。城市的超市多如牛毛,要用這種方式想找到小鵬,那不亞於就是大海里撈針。科爺也並沒抱什麼希望,反正沒什麼事情,就逛吧。
過了一天就是除夕了。科爺早上起床,呆呆地在床沿上坐了半晌,想今天要做什麼,卻一時沒有想清楚,干脆他就不想了。洗了個澡,科爺出去吃了早餐。在吃飯的時候他想就在這里過除夕吧。這樣決定了,他覺得內心還有一點點的小亢奮,什麼來由他自己也不清楚。從餐廳里出來,他想過年了,應該去修理一下自己,於是走進一家發藝館,弄了頭發。他看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自己,想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見小鵬。然後他又走進一家超市,在經過衣帽區的時候,他遠遠看見一條圍巾還不錯,想到小時候過年會穿新衣服。今天過年了,就買條圍巾吧。於是同款的圍巾他買了兩條,另一條是給小鵬的。出了超市他把圍巾圍上了。然後他選了一家在繁華地帶一個廣場角上的咖啡廳,臨窗而坐。邊喝著咖啡邊望著窗外的行人,尤其關注在窗前經過的身材跟小鵬差不多的男孩子,看其中會不會有一個就是小鵬。他看那些男孩,打扮得都跟小鵬一樣很時尚,也有眉清目秀的,但是卻幾乎都沒有小鵬帥氣,也沒有小鵬的陽光。科爺想到了老家的一句俗話:護犢子。
微信有提示,科爺點開,是勇爺的新春祝福。科爺把電話打過去,勇爺說自己在馬爾代夫,說是去那邊過年的。
科爺有點吃驚:說你這破產的富豪,莫非咸魚翻身了?
原來,近幾個月來,勇爺的公司可謂經歷了一場生意場上的腥風血雨。那個幾乎把他身家性命都投入進去的生意,因為批文下不來,地皮手續也沒辦下來,而合伙人卻率先開工。由於問題多多,一直就進展不順利。最後成了爛尾。勇爺公司的所有資金都投了進去,如今公司立刻成了個空殼,而且還有千萬的貸款大窟窿。萬般無奈之下,勇爺賣掉了花園三號別墅,也賣掉了他名下的所有房產,總算把貸款給堵上了。當他從銀行里走出來,立刻就暈倒在台階上。振海慌忙把他送進了醫院。
此時,公司倒閉,花園三號的家奴都已經解散,大家各奔東西。只有振海還跟著勇爺,所以賣房產還貸的整個過程都由振海幫著勇爺在做。
振海通知我們離開花園3號的時候說,從今天開始,大家都各自找住處去吧。咱們爺覺得很抱歉,沒能按慣例給你們發一筆安置費。我們有的家奴便都來到勇爺曾經住過的臥室外,雖然知道勇爺正住在醫院里,可我們還是都跪下對著臥室磕了頭,算是跟勇爺告別。
這一切聞錚並不知道,他自從在外租了房,就趕上勇爺那邊就陷入了危機,所以勇爺沒時間跟聞錚聯絡,聞錚也沒有聯絡勇爺。他內心其實還是因為阿航的事對勇爺有怨懟,他肉體上和精神上還殘留著一些疤痕。所以聞錚不想跟勇爺見面,但是小與一直在這邊伺候著聞錚。小與的存在其實就是在維系著兩人間的關聯。聞錚想,讓時間修復一切吧,如果可以復原,那是緣分在。如果難以復原,那是緣分盡。
直到花園三號的家奴都解散了,振海電話通知小與,說要他趕快回去拿自己的行李衣物等東西。因為小與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跪在那里給聞錚磕頭道別的時候只說:海哥說那邊的家奴都解散了,要我回去拿東西。
聞錚說:解散了?你們爺這是學好了,不再玩了嗎?
小與說:海哥說我們爺的公司倒閉了。
沉默了半晌,聞錚嘆口氣說:趕你你不走,現在突然說要走,我還真是不得勁……小與說:我有時間就來給錚爺請安。
聞錚說:你起來。
小與跪在那里不敢起身,聞錚就拉他起來說:起來,我抱抱你。於是就抱了抱小與。聞錚想,可能小與這一去,也許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小與回到花園三號,這里已經人去樓空。只有振海在這里在跟買樓的新樓主做交接。
樓還是那個樓,游泳池、網球場都依舊,但是昔日的花團錦簇帥哥如雲的景象已經不再。小與不禁心生淒楚之感。他拿了東西,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小與問振海住在哪里,振海說:我剛租了個單元房,要不咱爺從醫院出來也沒地方住。
小與說:海哥,我能跟你住嗎,房租我出一半。
振海說:爺出院了是要住進來的。
小與說:我知道,那……我也住進來是不是得問問爺?
振海說:你是還想跟爺在一起?
小與說:是的。
振海租的是兩室一廳的單元房,他想了一下,勇爺自己一間臥室,他跟小與住一間也是可以的。就說:你要是跟我住一間可以的話,那就搬過去吧。
小與笑說:謝謝海哥。
就這樣小與住進了單元房,他一邊找工作一邊跟振海換班在醫院護理勇爺。
勇爺一直發燒,持續不退。振海和小與都很焦急,每天除了必要是治療用藥,他們還在家拿來冰塊敷在勇爺的額上為他降溫。
有一次,在勇爺昏睡的時候說夢話叫出了聞錚的名字。振海聽到了,就跟小與商量,爺是想錚爺了,咱們是不是把錚爺請過來……於是振海來到聞錚的住處,跪下給他磕頭請了安,說明了來意。聞錚這才得知原來勇爺那邊出現變故的詳情。說到勇爺現在的狀況,聞錚埋怨振海:你怎麼不早說呢。然後立刻來到了醫院。
勇爺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人也瘦了好多。看到聞錚來了,他在臉上綻開了笑意。聞錚感受到了那笑意的由衷。聞錚攥著勇爺的手說:哥,感覺怎麼樣?
勇爺笑說:挺好的。他把聞錚的收攥得更緊了些,似乎擔心那手隨時都可能不屬於他一樣。
聞錚每天都來醫院,跟振海和小與輪流護理勇爺。
讓人高興的是,自從聞錚來看望勇爺,勇爺的高燒就漸漸退掉了,身體也就慢慢地恢復了。一個星期後出了院,住進了振海租的那套單元房。
振海和小與都已經找到了工作。振海找工作遇到點困難,主要是用人單位對他四十多歲的年齡一般會搖頭。最後他干了一份開夜班出租車的活。小與就好得多,有本科學歷,而且年輕,很順利地就找到了一份公司文員的工作。而勇爺因為才出院,振海就讓他在家里休養。勇爺有讓聞錚搬過來一起住的意思,跟振海說了,振海便邀請了聞錚。
最初的時候,房租和所有生活費用都是振海和小與來支付。聞錚住進來後聞錚也來均攤。三個人來承擔生活費用,還是蠻輕松的。
聞錚跟勇爺住一間臥室,振海和小與住一間。聞錚每隔一段時間,就讓振海和小與分別為勇爺伺夜,然後聞錚就睡在振海他們的臥室里。
有一天,聞錚公司的文件落在家里,他回來取的時候,一開門,就見勇爺和小與兩個赤裸著身體,在沙發上干事。聞錚和小與都有點尷尬,小與想去給聞錚換鞋,可頭被勇爺夾在襠間動彈不得。
聞錚說:大白天的,挺有興致啊。說完就去拿文件了。
過後,小與就跟犯了錯一樣見到聞錚就很不自在。私下里跪在聞錚的腳邊說:錚爺,對不起……聞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就說:你是你爺的奴,他玩你那是正常的,不玩你才不對呢。放心,我沒多想什麼,是你多想了。
那以後小與才漸漸釋然。
聞錚每個月都會給勇爺一些零花錢,讓他想健身就去健身,想打網球就去打網球。勇爺暫時也沒有找工作或者東山再起的意思。心情也比較隨意,對曾經的浮華並沒什麼留戀,對如今的落魄也並不會落寞,仿佛大病一場就把所有的失意都給抵消掉了。現在他像是享受著這種悠然自得,或者正如他曾說過的:得即高歌失即休。所以,勇爺是個高人,活得超脫。
如今等於勇爺被聞錚、振海和小與養著,但是他並無什麼不適。跟聞錚是情侶,他們有感情在,情侶之間理應相互照料,包括經濟上的支撐。何況勇爺明白自己不會永遠不出去做事的。至於兩個家奴,既然他們願意養著他,他也沒什麼好說,雖然主奴之間是不必承擔經濟保障義務的,SM是絕對的你情我願,既然如此,他們願意養他,那他就欣然接受。只是勇爺知道他們除了對自己有一份崇拜,也明白他們的需要。所以他會有機會就滿足他們,比如那次被聞錚撞到他跟小與的一幕。
那個時候,我也已經找到了一份做銷售的工作,我也很想跟勇爺他們在一起,跟他們分攤房租和生活費。但是我不夠資格,我沒有振海和小與那麼資深,或者勇爺在馬路上見到我都不會認得我。
一次我在一家酒店見一個客戶,就見勇爺跟朋友也來吃飯。我一邊跟客戶談業務,一邊注視著勇爺。後來客戶有事先走了,我卻沒動。想來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過勇爺了,就想著找機會給勇爺請個安,盡管也不知道勇爺還記不記得我。
在花園三號的時候,我僅僅被勇爺臨幸過一次,不是我被勇爺翻牌了,而是按慣例進入內務組的家奴,都會按順序被勇爺一一臨幸一次,之後才會按勇爺的喜好翻牌。但是我跟別的家奴不同的是,我是墊腳奴,所以每天都會跪伏在勇爺的腳下,供爺的腳踩踏。就是說我和另一個腳墊奴每天都會被罩在勇爺腳的味道里,感受到勇爺通過腳掌腳趾傳遞到我頭上的他體溫。但是,雖然我幾乎每一天都會跟勇爺親密接觸,但是因為我是跪伏著的,頭臉總是被勇爺的腳踩著的,所以勇爺大多時候看不到我的臉。這也許就是勇爺此後沒翻我牌的原因吧。我幾乎已經被勇爺踩成了一個腳奴,我在勇爺的腳下已經那麼熟悉和習慣了他腳的味道,和他的腳踩踏在我頭上時的感覺。
我不知道別的從花園三號里出來的奴如今是怎麼樣的心態,但是我是很難忘記勇爺以及我在他腳下的那些時光的,我對勇爺有一種迷戀,這迷戀跟振海小與甚至科爺沒什麼不同。不同的是我不像他們那樣在勇爺那里受寵,所以我就不會有他們那樣的機會,甚至沒有了再被勇爺腳味罩著的機會。
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勇爺,我不想放過給他請安的機會。機會終於來了,那是勇爺去了衛生間。我雖然覺得去衛生間給勇爺請安很別扭,但是我沒有其它的機會了。
衛生間里有四個廁位的格子間,其中三個都開著門,勇爺肯定就在關著門的那一間里了。見衛生間里沒人,我就輕輕敲了兩下格子間的門,勇爺的聲音傳出來:有人。
我輕聲說:爺,我是阿善,爺需要伺候嗎?
格子間里面沉默了少頃,然後就聽到門插的響動,然後門開了,勇爺坐在坐便器上。我忙跪下給爺磕了頭。
勇爺忙說:趕緊起來,讓人看見。
我沒有起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面對勇爺我有些緊張。
其實我也不會讓別人看到,如果有人進來,聽到外邊第一道門有響動我就起來了。
但是勇爺擔心別人看到,見我沒起來,就說:那你就進來吧。
我要的就是勇爺的這句話,忙進去了。
里面的空間比較小,我是緊貼著勇爺跪下的。
勇爺問:你找到工作了吧?
我說:是的爺。
勇爺又問:做什麼工作?
我說:銷售。
勇爺說:行,有工作了就好,用心干。
我說:是。
勇爺笑說:你跟我進了廁所,想干嘛?
我說:想給爺請安。
勇爺說:以後在這種地方不要跟進來,鼠竊狗盜似的,聽見了嗎?
我說:是,我聽見了。爺,我以後不敢了。
勇爺說:電話微信什麼的那麼方便,想聯絡還不容易嗎,用得著跑這里來嗎。
我說:我怕我聯系爺,會打擾爺。也不知道爺有沒有時間理我……勇爺說:屁話,花園三號里出來的,只要聯絡我,我都必須回應。行了,別廢話了,含著吧。
我知道勇爺是要我含著他的聖根,忙把臉埋進勇爺的聖處。含住了聖根後不久,就有一小股尿液滋進我的嘴里,我咽下了,等待下一股尿的來臨,卻沒有了。也許勇爺確實不喜歡衛生間這種地方,所以他沒讓我給他口,我只是用舌為勇爺清理的便後的後庭。之後我伺候勇爺系好褲帶,給他磕了頭。臨別的時候我說我也想跟爺一起住,和海哥小與哥一起伺候爺。可勇爺說出租房太小了,住不下那麼多的人。
我知道一定是這樣的,即便房子大,可能也輪不到我。最後我還是把我的名片給了爺,請爺需要我伺候的時候就叫我。
比較來講,我這個家奴還不如那個只被勇爺玩了一個星期的在校大學生小威更讓勇爺有興趣。
一個星期天,小威找到了出租屋。他分別給勇爺和聞錚磕頭請了安,然後靜靜地跪在一邊。聞錚問他是不是要用錢?他忙說:錚爺,我不用錢,生活費已經賺到了。
小威不但賺到了生活費,還攢錢給勇爺買了一塊手表。聞錚笑說:你不用擔心學費,新學期開始,你爺會把你的學費打到你的卡上。
小威就忙給勇爺磕頭。
其實,聞錚跟勇爺說過,小威以後的學費他來負責。
聞錚說:不過,以後不要給你爺買禮物了,這等於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你打工也蠻辛苦的。
聞錚心里想的是,彭勇是不會戴這種檔次的手表的。小威辛辛苦苦攢錢買了也是浪費。
聞錚看到勇爺不時盯上小威一眼,眼神中有一種欲望。於是他問小威晚上能不能在這邊過夜,小威說不行,晚上約好了一份家教。聞錚就對勇爺說:那就抓緊吧。
勇爺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一笑說:小威伺候我洗洗澡吧。
小威忙磕頭說:是。爺。
於是勇爺就帶著小威去了浴室。聞錚跟小與兩個相視一笑,聞錚說:那麼個小鮮肉擺在那兒,你爺饞得都流口水了。
小與抿嘴笑而不語。
進了浴室,勇爺就讓小威給自己搓澡按摩。手觸到勇爺的身體,小威已經不能自持。是的,十八歲的少年是全身心愛著這個男人的,他每天都想著能有這樣的機會,聞嗅到這個男人的味道。他無數次為這個男人打飛機,也無數次為這個男人夢遺。現在不是幻想也不是做夢,他就跪在這個男人跟前,小男生有暈眩的感覺。
勇爺泡在水里令小威給他口。小威賣力地伺候勇爺的聖根……勇爺是在浴缸里穿入小威身體的,兩個人在水里,都有缺氧的透不過氣來的憋悶感,但那感覺很刺激。勇爺就要爆發的一刻,一把扯過小威的頭,把聖液射進他的嘴里。然後勇爺躺在水里休息。小威出來,跪在浴缸外為勇爺按摩身體。
過了一會,勇爺的聖根挺立在水面上,他又示意小威進浴缸伺候。小威忙進去,抱住勇爺的身體,把臉埋進勇爺的聖處,滿口含住聖根……春節來臨的時候,聞錚拿到一筆年終獎金,他提議用這筆獎金大家出去玩。最高興的是小與,他還沒玩過出境游。勇爺和振海也覺得很好,出去散散心。於是大家商量了,就決定去四個人都沒去過的馬爾代夫。聞錚吩咐小與聯系一下小威,看他能不能一起去。因為小威一直都是很能提升勇爺情緒的。但是小威去不了,說是寒假里都在一家飯店打工,春節飯店也不放假,他也就出不來。
跟勇爺通完了電話,科爺想著他們出游的情形,一笑。若在以往,科爺會覺得那是別人的生活,是彭勇的生活,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現在他的想法有了些微的改變,如果小鵬在,他們也是可以出國游玩的,去北歐的丹麥……所以,他對勇爺有了一點點的羨慕。
天色漸晚,科爺從咖啡廳里走出來。街上的人流車流已經少了很多,除夕嘛。科爺想:去哪里過這個除夕呢?他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邊這麼想著,在經過一家夜總會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
這里的人也不是很多。台上有一個歌手在唱一首慢歌。科爺坐下來,脫了外衣,叫了雞尾酒和啤酒,慢慢喝著。過了很久,兩個還是三個小時後,一個女的走過來,問科爺:約嗎?
科爺對著她搖搖頭。那女的凶狠地蔑視了他一眼走了。又過了良久,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過來,坐下來,軟綿綿地說:大哥,請我喝酒吧?
科爺說:約人了。
男人說:我看你來了半天,不是被人給放鴿子了吧。
科爺不再搭理他。男的卻低聲說:要不要我伺候伺候你的下面?我可是高手,而且不貴。
科爺皺了皺眉,仍然沒說話。那人也就無趣地起身離開了。
午夜十分,科爺已經酒意漸濃。他仰靠在椅背上,茫然地望著亂哄哄的大廳,腦子里是一片空白的。他合上眼睛,酒醉令他的思緒游離了,但他享受這種游離。
不知過了多久,一首歌在大廳里回蕩著,歌聲流入了科爺的聽覺,他猛然一震,好熟悉的聲音,還有那旋律,這不是那首《殺豬刀》嗎。曾經在大排檔里,小鵬談著吉他唱過的。科爺撐開眼瞼,望向舞台。醉眼朦朧中,他看到了一個胸前挎著吉他的男孩子正在賣力地唱著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麼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科爺的意識從酒醉的渾沌中掙脫出來一瞬,他想:這小子怎麼那麼像小鵬啊,他的小模樣、他的聲音、他的動作……可是一陣酒暈涌上來,科爺就又睡去了……(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