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的兩條人影,邁著相同的步伐,走在雪夜下。他們身後,四行腳印拖行了很遠。
走在後面的女子抬眼看了看即將走完的路程,吸了口氣:“莫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回飛鷹了嗎?”
“還不是時候。”前面的男子冷峻的面容有了些許緩和,“現在幫里的事務多依賴你和良哥了。”
沉默片刻,嘴角若有所動,但她還是輕輕吐了一個“嗯”字。“英哥的安全……”她小聲地問著。
“我交代給小郭了,你也幫忙注意下。”莫亦豪停下腳步,“總覺得冉婭這次回來,有些不同了。”
跟著他停下,女子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
屋外的刺骨寒冷,於屋內無妨。
一米的吊燈照得臥室通明。
一條赤裸的胴體仰臥床上,她閉著雙眼,享受胸口濕滑的香吻;她檀口微張,喘著令人迷亂的氣息;她胸口蓓蕾挺立,帶給她緊張又酥麻的快感。
男人赤條條地趴在她身上,舌頭在她乳峰間靈巧地游走,右手強而有力地扣住她的雙腕,將她雙手舉過頭頂,左手時輕時重地撫摸她的腹部和大腿,雪白的肌膚在他的觸摸下嬌顫著。
他抬眼看著她享受的神色,笑道:“這才剛開始……你就先騷了……”
“靖哥,是你舔得人家太舒服啦!”女人仿若置身雲端,迷迷糊糊地說,“下面好熱、靖哥、幫我揉揉吧!”
“好嘞!”
宇文靖壞笑著,左手滑向她的秘縫,那里久經人事,兩瓣木耳已一左一右翻在外邊。
宇文靖將大拇指和中指各按住一側陰唇,稍稍用力,將陰戶分開,露出紅紅的嫩肉。
隨即抬起食指,在陰門頂端的肉芽上一陣快速有力地點撥。
“啊啊!”刺激突如其來,黃鷺弓起身子,無意識地避開他激烈的手指。
宇文靖自然不肯放過,抬起上身,使左手有更多活動空間,便翻轉了手,將中指頂到她花瓣口,大拇指則按著她的尿道口,緩緩按摩起來。
“好癢!”黃鷺睜開雙眼,迷蒙地望著宇文靖,“靖哥、好癢!”
宇文靖輕輕一笑,將中指與無名指雙雙扎入幽幽秘洞,大拇指也微微翹起,手指快速撩撥起來,左摳右挖地抽插。
“哦!哦!靖哥!”黃鷺勉力抬起頭,看著宇文靖的手指在洞穴中肆虐,“啪嘰啪嘰”的水聲也很快蕩漾開來。
“啊啊!啊!”高潮後的黃鷺癱軟在床,敏感的身子微微顫動,似是在等待什麼。
“靖哥,你怎麼還不來啊?”黃鷺見宇文靖倒在一邊,沒有再動的意思,忍不住嬌嗔起來。
“改天吧,今天沒什麼興致了。”宇文靖翻身側臥,摸著黃鷺光滑的胸部。
“怎麼了啊?”黃鷺也轉過身來,面對著他,“是不是幫里出什麼事了?”
宇文靖沉默半晌,才開口道:“還不是那個俄羅斯賤人搗的鬼!有幾個混蛋出賣兄弟,我本想做掉他們,誰知道那賤人還給他們說好話,英哥就把他們留下來了。”
黃鷺皺了皺眉:“英哥肯定也有他的考慮。”
“能有什麼考慮!”宇文靖喝道,“我看英哥是鬼迷心竅了,對那賤人是言聽計從,真怕哪天惹出事來,要是那賤人拉攏人想造反怎麼辦?”
“怎麼會?她也不過是一婦道人家,能有那膽量?”
黃鷺安慰著,見宇文靖並未安心,又說,“靖哥,你也別擔心,全幫上下的命脈可都掌握在你手里,千萬別自亂陣腳。”
“哦?”聽這麼一說,宇文靖轉過臉來,“你是說,『奴行』?”
“那當然。英哥當初建奴行,就是為了拉攏S市的精英,一旦他們跟我們在一條船上,飛鷹幫就不可能垮,那才是英哥的底牌。”
“嗯。”
宇文靖意味深長地點著頭,“說得對,隨便他們怎麼鬧,英哥的奴行一定不能亂!——嘶!哎呦!”
正暗下決心之際,宇文靖突覺下體一熱,緊接著莖根底部一陣酥癢,定睛看去,卻是黃鷺不知何時已趴到他雙腿之間,正伸著顫巍巍的香舌舔著莖底,一雙柔荑輕輕搔弄著那兩顆小卵;而她那一雙媚眼,飽含秋波,正隔著一層薄霧脈脈地看著他。
宇文靖一對上那雙眼,便覺氣血翻涌,更兼下體被如此溫柔以待,將那幫中煩事一下拋卻,瞪著眼喝道:“這樣挑逗我,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今天非要你見識我的厲害!”
黃鷺滿眼含笑,正待張口說話,早被宇文靖一把擎住雙肩翻轉過身來,自己仰面朝上,黃鷺則趴在雙腿之間,翹著高高的肉棒直接頂到鼻子上,而後塞進她嘴里。
宇文靖坐起身來,享受黃鷺小嘴里緊緊的包覆感;顯然他並不滿足,從床頭拿了一雙絲襪,又把黃鷺那正在撫摸卵袋的雙手別到背後,用絲襪緊緊綁住雙腕。
黃鷺也不反抗,反而更用力地吸吮起來,柔軟的舌頭墊住肉棒底,讓它能享受到濕滑又緊致的摩擦感。
維持了片刻,宇文靖扶著黃鷺雙肩站起身來,而她則嘴里含著他的肉棒跪起。“哼哼,鷺啊鷺,就算你是只鳥,今天也別想飛走了!”
黃鷺抬起媚眼自下而上地望著他,雄壯的身軀令她心醉,嘴里不由得更賣力了。
“嗯、爽!真爽!”
宇文靖仰天大叫著,隨即扶住她的螓首,前後抽插起來;不但如此,一邊抽插,他還一邊向後退,黃鷺則被迫向前伸著脖子,以至於後來也只能跟著他向前跪行,而嘴里卻始終含著沒有絲毫軟怠的陽具。
兩人來到衣櫥旁,黃鷺才得以停下腳步,一心一意地跪著吸吮起來;宇文靖拉開櫥窗,從里邊取出幾卷麻繩來,俯下身,自黃鷺頸後開始綁住她的兩臂,一對雪白的乳房更是不怠慢,一上一下四道繩子,將乳房勒得挺起;又拿出一對乳鈴,系在翹起的乳頭上。
緊縛的麻繩很快就讓黃鷺感到壓迫,因其粗糙,又覺得像是無數麥芒扎在嬌嫩的軀體上一般;系在乳頭上的細繩綁得更緊,像是是一道緊箍般壓制這無窮欲望,卻反而令她欲望飽脹,無可發泄,從而充滿著期待。
最後,一個正面帶著鈴鐺的項圈系到她脖子上,項圈後面則連著皮繩,被宇文靖拉在手里。
宇文靖扶住她的頭,將濕漉漉的肉棒退出來,而後一扯皮繩,惹得三只鈴鐺一陣響;黃鷺舔著嘴角的口水,微微一笑,跪趴著轉過身去,將早已泛濫的小穴對著宇文靖。
“靖哥,快來肏死奴家吧!”黃鷺扭著白嫩的屁股嬌聲叫著。
“那還用你說!”宇文靖扯住項圈上的皮繩,逼迫黃鷺昂起頭來,但她雙手被絲襪綁在背後,前軀完全沒有支撐點,頸部被緊緊地勒著。
“鷺,你這只小鳥,也該嘗嘗我的大鳥的滋味!”宇文靖右手分開黃鷺臀溝,堅挺多時的肉棒毫無遲疑地扎了進去。
“嗯!”黃鷺閉上眼,皺著眉,嘴里吐出一串久等的呻吟。
“啪!”
宇文靖右手用力一拍白花花的臀肉,黃鷺就跟著“啊”地嬌叫一聲;白沫狀的淫水抹在宇文靖的陽物上,潤滑著兩人的結合,紅嫩與粗黑的肉色盡情交織著;快速有力的衝撞激起一陣又一陣肉體撞擊聲,黃鷺雙膝跪地,上身前傾,兩只腳丫為了平衡而翹了起來,沒有支點的身子更被撞得前後搖搖晃晃,那一對雪白的雙乳,那兩片雪白的肉臀,都盡情翻涌著,還伴著三只小鈴鐺的歡快奏樂。
“哈、哈!肏死我了!肏死我了!”
黃鷺的身體被宇文靖右手向下按住,脖子卻被他左手扯住皮繩向後拉扯著的項圈向上勒住,整個臉都被憋得通紅,頸部卻被勒得發白。
近乎勒死般的用力,黃鷺卻發出更淫蕩的嬌喘和淫叫。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黃鷺緊閉了雙眼,舌頭微微伸出,一束香津自嘴角緩緩落下,“肏!肏!高潮、來啊、啊!”
雪依然平靜地落在窗台上,燈滅了,一切終歸是平靜。
窸窸窣窣的雪落滿枝頭,不時還有樹枝承受不住而傾下積雪的聲音。
寒冷使蟲鳥噤聲,空曠的山間只有落雪聲。
山中的雪夜也只有一盞亮著的燈,盡管它的不遠處就是一處小村莊,但鄉下人家總是睡得比較早的。
寒夜並沒有侵入,屋里通明而暖和。
一名微微發福的老人,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在他對面,坐著畢恭畢敬的中年男子。
“老師,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攪您!”男子恭敬地說。
老人擺擺手:“我一個糟老頭,勞你惦記就不錯了。”
“老師說的哪里話,您的教誨始終不敢忘。”
兩人客套間,走進一名年輕的女子。
她一身雪白的護士裝,頭上還別著護士帽,頭發不長,只稍稍蓋到頸後;只是那身護士裝卻是不同一般,長及膝蓋,卻留著兩個空洞,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前一個正在胸脯,胸骨頂處一顆紐扣,胸骨最下端一顆紐扣,而中間的部分完全被裁去,以至於兩只雪白的乳房暴露在外,淡紅色的乳頭毫不知羞地偷看這外面的世界;後一個空洞正在臀部,像一個桃子的形狀,將雪白的臀部暴露出來,當然,也並沒有內褲遮擋後方的銷魂洞。
即便穿著如此羞恥,女子也毫不在意,甚至微笑著,抹著口紅的嘴唇彎著漂亮的弧度,妝著眼影的雙眼也彎成了新月。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踏著模特的步伐,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老人身邊,將手上托盤里的茶輕輕放在茶幾上,柔聲道:“主人,請用茶。”
老人點點頭,女子又將另一杯茶放到那名男子面前,如此奇特的裝著卻沒引起男子的驚訝,他也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
“想不到短短半月,就調教得這麼好了。”男子等女子出了客廳,說著。
“小苳倒是聽話的很,你今天帶來的這個怎麼樣?”
“老師誤會了,她是我在路上發現的,當時已經受了傷……”
老人揮了揮手:“留下來吧,我試試。”
“這……”
“調教的手段有很多種。”不等男子說話,老人就說,“威脅、誘逼是一種,其實,所謂的愛情也是一種。”
“老師說的是。”男子點著頭。
“不說那些了。”老人又擺了擺手,笑道,“小鄭啊,雖說你現在貴為一鎮之長,但人要有大志嘛,啊?”
“是是是!學生也是全靠老師提攜。”
“哎,都是自己努力,我這糟老頭幫不上什麼忙,不管做什麼,都要有分寸。”
“那是、那是。”男子不住地點著頭,“這方面我還要向老師學習!”
“哎,談不上,我也剛回來幾天而已。”老人吹了吹茶,說,“既然你也虛心,有件事情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老師請說。”
“今天從市里來的時候,發現山東口防滑加固不是很令人滿意。”
老人道,“這會兒就下起了大雪,如果明天、後天還是這樣大的話,不好收拾啊。”
“啊?”
男子當是老師責怪,立刻解釋道,“東口的防護措施已經有些年頭了,這里山路崎嶇,交通不便,確實不常來檢查。幸虧有老師提醒,不然就出事了!”
“這倒沒什麼,我也是偶然看到了而已。”老人笑了笑,“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明天一早我就叫人來修整,一定不讓事故發生。”男子認真地說。
老人也點了點頭:“嗯,這是個好鎮長的做法。”他喝了一口茶,卻又幽幽地添了一句,“但也就是個鎮長而已。”
“啊?”男子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望著眼前慢悠悠地吹著杯中熱氣的老人,“老師,您的意思是……”
“人呐,總是理所當然地接受無形的恩惠,但對背後的付出選擇視而不見;又總是容易被表面的光鮮所吸引,對背後的肮髒選擇寬容。”
“學生、不明白。”男子看著老人,輕聲道。
“你呀,還是太年輕!”
老人指著男子,笑著說道,“將防護措施加固,誰也不會記得你的好,大家都會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是你應該做的,所以,毫無獎勵可言。但如果明天大雪引發山體滑坡,大家同樣不會怨你,只會說是天災而已;所以後期要是你表現好,就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男子這才明白老人的話意,連忙點著頭,“聽老師這番教導,真是茅塞頓開啊!”
“哈哈哈哈,你呀,要學習的事情多著呢!”
老人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屋里,屋外,仍是獵獵風聲與簌簌落雪。
一大清早,季彤就被惱人的電話鈴聲吵醒了,眯眼看了一眼窗外,雪似乎小了一些。
“幸虧老頭子還不知道何司怡案子里的貓膩,不然這次肯定不會讓我來!”已然警服在身,英姿勃發的季彤坐在警車後座上,笑眯眯地說著。
她這麼說,自然是因為上頭的王仁昘已經禁止她參與何司怡有關的案件了;為了讓她“忙起來”,就把最近的好多阿貓阿狗、雞毛蒜皮的案件都交給了她,今天還特意交給她一個重案,讓她好好查,多費心;意思就是,何司怡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可巧的事,死者正是何司怡的小學老師王信芳,顯然王仁昘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開著車的李沾卻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季隊,我覺得這個案子的水越來越深了,真的不通知科長嗎?”
“呵,急什麼。”季彤看著窗外,“沒有親眼見到何司怡留下的東西之前,這個案子就不能給別人。”
車窗外,幾人圍在一輛寶馬車旁,似是進行著激烈的爭論。
季彤初時並未在意,但一眼瞥去,卻見到昨天遭水渢打了一巴掌的那名初中生以及其母。
“小李,先停一下。”李沾停下車子,跟季彤走到人群中。
“怎麼回事?”
穿著警服的季彤,威儀自是與昨日不同,那對母子也不由得怔了一怔;與之爭論的男子見季彤來到,急忙走過去,叫道:“員警同志,你們終於來了!這家小孩兒把我車給劃花了,家長不願承擔責任,還想威脅我!”
季彤並未說話,盯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左手拉住她兒子,大叫:“員警怎麼了,員警了不起啊?就准你一個大人欺負我家孩子?我家孩子不就是不小心劃了他的車嘛,又沒傷他本人,大驚小怪什麼?”
李沾冷笑:“這可不是不小心吧?都劃出字來了。”
女人看了一眼車身,確實刻著似是“艹你老婆”的字樣,心里一怒,罵道:“草逼的劃花你車怎麼了?又不是劃你媽的臉!你跟一小孩計較什麼?再說我家孩子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把人逼死不可嗎?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
“你他媽的有病吧!”車主兩眼一瞪,握著拳就要打人的架勢。李沾趕緊攔了下來。
“干嘛,你還想打人啊!”女人尖聲叫著,“你打呀!打呀!打女人你真有臉!”
“都別吵吵嚷嚷的,凡事協商解決。”季彤皺皺眉,朝二人喝道。
女人閉了嘴,但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男人也讓到一旁,但還是說:“沒什麼好協商的,必須賠錢!”
“賠你媽逼!”女人怒罵,“他一個小孩懂個屁啊,還要賠錢?”
“他不懂,你懂。”季彤看著女人道,“身為監護人的責任,你還是要老老實實地負的。再說,都上初中了,也不算小了,有些事,該懂了。”
“說得好聽,那是這事兒沒賴在你頭上!要是你兒子在外面殺了人,你也這麼講責任?”
車主不耐煩地擺著手:“員警同志,這種人不可理喻,還是做好筆錄讓她趕緊賠錢吧!懶得跟他們廢話!”
李沾偷眼看向季彤,畢竟這並不是他們管轄范圍內的事。
季彤看了一眼躲在母親身邊的男孩兒,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毀壞他人財產是一定要賠償的;未滿十四周歲不必負民事責任,但監護人需要負責。你身為孩子家長,不單有監護人的責任,更要負起教育責任,現在覺得孩子小,教他逃避責任,以後長大了,怎麼做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千萬別讓他走錯了路,到時候再來後悔就晚了。”
“放你娘的屁!你兒子才走錯了路!”
女人惱羞道,“我怎麼教育兒子不用你來教,你也就會欺負欺負善良的人,看到他有錢就來幫他說好話!賤貨!”
“哎,你怎麼說話呢!”李沾指著她的鼻子喝道,“犯了錯就該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並承擔責任,就你這怎麼給孩子樹立榜樣?”
“你干嘛,喊什麼喊!是不是還想打人啊?你打呀、打呀!”
女人一把拉住李沾衣服,然後坐到地上,“你打呀,打死我好了!你們欺負窮人有本事,遇到有錢人就是爛貨!”
“嘿,你這是干嘛!”李沾力圖掙脫,“你快放手,員警只講法律法規,不問你有錢沒錢。”
“我就不放,你們就是看我們平頭老百姓窮就欺負我們!你們欺負我們有什麼用,有本事去抓貪官啊!”
女人坐在地上臉紅脖子粗地哭鬧,“誰沒犯過錯啊?我家孩子犯了點錯,就要賠錢嗎?他都道過歉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娘倆兒,可憐我家窮得飯都吃不飽,還要被你們這些政府的走狗欺負!”
“你先起來啊!”李沾急道,“這一碼歸一碼,抓貪官也不是我們管的事兒……”
僵持之際,民警的巡邏車開過來了。“是誰報案?”還沒下車,懶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車主睜大眼睛望望季彤,一轉身小步跑向民警:“員警同志……”他將車子被劃花的事又陳述了一遍。
那女人見民警過來也是一愣,隨即“嘿嘿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圍著季彤慢慢轉悠著打量,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哎呦,還真沒發現啊,裝模作樣的還真有一套!我都被你騙了。講起道理倒是頭頭是道,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冒牌員警啊!哈哈哈,被識破了吧?你還有臉站在這兒?小賤人,別他媽給我裝清高!你個騙子!”
“哎,你……”
“小李,不用跟她多說了!”季彤打斷李沾,冷冷地說,“就這樣吧,我們走。”
“哎呀,別走啊!趁著員警同志在,你干嘛不再多裝會兒呢!瞧你裝得多像啊!”
見季彤並不理會,女人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賤貨,還敢來管老娘的閒事!”
在村口耽擱片刻,季彤兩人到現場的時候,技術科的人已經到達並開始取證了。
“季隊,我發現你現在管得越來越寬了。劃車的事兒又不歸我們管,你非要下車干嘛?還惹了一肚子氣!”李沾跟在季彤身後抱怨。
季彤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忍心那個孩子行差踏錯罷了,前天來八仙莊的時候,跟他們母子起過衝突。”
“這樣啊,只怕不到歲數,很難成器了。”李沾也跟著搖起了頭。
“情況怎麼樣了?”季彤走進王信芳公寓,四處看了看。屍體已被運走,整個公寓都被翻得很亂。
“季隊。”警員向季彤打了聲招呼,便說,“受害者是被細繩子勒死的,凶器已經帶回局里化驗了。她死前受了不少折磨,估計是在逼供。”
季彤點了點頭:“不出所料,凶手也是為何司怡的案子來的。”
“季隊,崔智俊到現在才被殺我能理解,畢竟她和何司怡的關系到昨天才暴露;但王老師的死我就不理解了,按說凶手一定早就知道她與何司怡的關系,那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殺了她?”
李沾問道。
季彤看了他一眼,問:“何司怡的母親與何司怡關系更為密切,為什麼她沒事?”
“這個……”李沾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難道是,她母親和凶手一伙的?”
季彤斜眼看著他:“腦子呢?”
然後向里屋走,一邊說:“王信芳只是何司怡的小學老師而已,正常人怎麼想得到何司怡會把重要的事告訴已經師生緣盡多年的小學老師呢?”
“對呀!我傻了!”
李沾拍拍頭,“一般人和小學老師早就斷了聯系了,就算有,也不可能非常親密。但是,這樣一來,凶手又是怎麼想到王老師會有何司怡留下的訊息呢?”
季彤並未回答,她從窗上望下去,見封鎖线外停著一輛紅色QQ轎車,便道:“走吧,下樓再說。”
盡管雪已然停止,但清晨的風卻透著更多涼意,從銀色別克下車後,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霍蘭音還是站在冷風中躊躇,始終不敢走近工作許久的辦公樓。
“蘭兒,你來得可真早,快些進來!”剛剛睡醒的保安何益偉到窗前倒水,正見霍蘭音偷眼看著保安室的窗子猶疑著。
何益偉打開門,霍蘭音瞧瞧沒人注意她,就走了進去。
“呣,真香!”何益偉歪著頭湊到霍蘭音頸部,用力地吸著氣。霍蘭音低頭看著窗外,小聲道:“這里會被人看見,換個地方吧。”
“跟我來!”何益偉點點頭,帶她往地下停車場走去。霍蘭音紅著臉,低頭跟著。
“別害羞嘛,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何益偉笑了笑,去牽霍蘭音的手,但霍蘭音趕緊將手縮進上衣口袋里。
何益偉明顯有些不高興,剛進停車場配電室,就一把將她推了進去,雙手扯開她衣襟,對著頸部和胸口一陣狂吻。
“別這樣,快放開!”霍蘭音突遭襲擊,立馬叫了起來,雙手護在胸前。
“哼,你就叫吧,這樣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大早上的偷情了!”
“我沒有!”霍蘭音小聲辯解著。
“反正我也沒強迫你跟我來這里。”何益偉歪著嘴說。
“你、你、你快把門關上,有人看見就糟了。”霍蘭音低聲催促,“你想做什麼就快點,一會兒上班了。”
“放心,很快的!”何益偉笑著關上門,將褲子褪到腿彎處,道,“給我舔舔,爽完就讓你走。”
霍蘭音蹲下來,抿著嘴,吞了吞口水,慢慢將臉貼過去,張開嘴來。
“嗯,真他媽舒服!”何益偉低頭看著女神羞紅著臉吞吐肉莖的畫面興奮非常,稍稍彎下腰,兩手解開她胸前外衣紐扣,然後便放肆揉捏起來。
霍蘭音賣力地前後吞吐幾十下,靈巧的舌頭也柔柔地舔弄,不出一刻,何益偉就舒服地放開了精關,將精液全數射入霍蘭音口中。
霍蘭音更怕這些粘液髒了衣服被人看到,便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而後用紙巾將嘴擦干淨。
“很好,接受得挺快嘛。”
何益偉見她吞了自己精液很是得意,本要准備給她用上的道具也忘了拿出來,就說,“蘭兒,晚上下了班別忘了在這里等我哦!”
“不,不、不行!”霍蘭音急忙拉住他,“晚上我一定要准時回家,中午行嗎?中午可以隨你怎麼玩我!”
“你家就你一個人住,非要准時干嘛?”
何益偉雖則抱怨,但見霍蘭音始終堅持,也怕逼得太緊讓她不顧一切地攤牌,就說,“那行吧,那以後每天中午下班就要到這里來。”
見霍蘭音咬著唇點了點頭,繼續說,“還有,周末假期我會去你家,准備好。”
霍蘭音看了他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但我只是公司一個小職員,要是准備……我沒那麼多、錢。”她的臉微微發燙。
何益偉見霍蘭音看著他許久,心里也沒底,怕她拒絕了;可霍蘭音居然答應了,他心里一陣舒暢,還管什麼錢不錢的,高興地說:“放心吧,有我呢!以後我養你,每周五我會給你錢,隨你買吃的穿的用的!”
霍蘭音紅著臉點點頭,這才放開手。
何益偉咧嘴一笑,大踏步走了出去。霍蘭音卻仿佛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般,一下子倒在牆上,又沿著牆壁,緩緩滑落……
豪華的臥室里,空調保持著房間里的溫暖,沉睡許久的崔智俊醒了過來,卻感手臂一陣刺痛;是自坡上摔下的刮傷,現在已然上好藥,但仍然覺得痛。
她向四周望去,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四角的立柱上系著收起的紗帳;大吊燈在床右側天花板上,四面牆壁還有樣式很漂亮的壁燈,只是它們都沒亮著。
“唰”的一聲,崔智俊轉臉看去,見一名年輕女子將窗簾拉開,只是天陰,並沒有陽光。
她見那女子穿著白色護士服,只是衣料不同於醫院的滌棉,而是更柔軟光滑些的純棉。
崔智俊坐了起來,很有禮貌地問:“你好,請問這是在哪里?”
女子聽到崔智俊說話,轉過身來,微笑道:“你醒啦?這是主人家里。你身上還疼嗎?”
“不,好多了,謝謝。”崔智俊道,“你主人是?”
“主人名諱我不敢提,我去將主人叫來吧。”說著便走出門去。
“主人?哈哈。”崔智俊笑了笑,“想不到中國還有這種稱呼,嗯,不知道是沿襲下來的呢,還是,那些奇怪的游戲造成的呢。”
正想著,一名約莫六十多歲的老人走進房來,他身材微胖,卻很高大,雖則年紀有些大,但依然健壯,看起來還很威武。
“是你救了我吧?謝謝!”崔智俊首先致謝。
“這沒什麼,抬了一下手而已。”老人走到床邊笑著說。
“呵,你想說的是『舉手之勞』吧?”
“哎,這些個成語啊、諺語啊什麼,早就跟我一樣,是老古董嘍。”
老人坐下來,“我們還是要與時俱進嘛,才能跟你們這些小年輕打成一片呀!”
“不不,你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老!”崔智俊連忙擺著手,“現在很多年輕人恐怕還沒你健實呢!”
“哦?是嗎?哈哈哈!”
老人哈哈大笑著,似是對她的恭維很滿意,崔智俊也跟著笑起來,說:“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哦,很多都是軟蛋!”
“哈哈!”老人笑了笑,問,“你叫什麼啊?”
“我的名字是崔智俊。”
“哦,名字不錯,我叫你小崔,你看怎麼樣?”
“可以呀,我很多朋友都這麼叫我。”
“小崔啊,你昨天怎麼就倒在路邊了呢?那條路車輛很少。”
崔智俊低下頭,道:“我、我是被人追殺了。”
“什麼?被人追殺?”老人問,“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呢?”
崔智俊看了看被放在桌上的布包,說:“就是為了那個,那是我一個朋友死前交給我的。”
“想不到還有這種事啊。”老人站起身來,“你放心好了,在這里你會很安全,沒人能傷害到你。我去給你報個警,會有員警處理的。”
“不,不行!”崔智俊叫道,“我把這個包裹的事告訴員警後就有人來殺我了,其他人我都沒告訴,那些員警一定有問題!”
“哦?連員警也涉及,看來這個案子很不簡單。”老人疑慮著,抬眼見那護士立在一旁,就說,“小苳啊,你好好照顧小崔!”
“是,主人!”護士彎下腰,老人走出房間。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呢?”崔智俊想起身喝杯水,女子立馬將她阻住。
“你好好休息,我來。”女子將水杯倒了半滿,端給崔智俊,並回答道,“我叫周茹苳,你可以叫我小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