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的噩夢
小說家的噩夢
按照往常的習慣,我並沒有在自己的咖啡里加任何東西。
糖和奶精會破壞令人醉心的苦味,而草率的結尾也會破壞原本完美的小說,看著自己手上這杯純黑的咖啡,我心底頓時升起了難以名狀的黑暗——如果鴻雪老師的小說沒有這麼快就完結,如果她最終編寫的結局能更加精彩,我也不至於獨自坐在這里虛度光陰。
大約是在三天前,我一直關注並購買的系列小說終於迎來完結,身為作者的鴻雪老師親自為第一批發售的最終卷簽名,而我自然也在經歷了漫長的排隊後買下其中一本。可當我激動地翻開小說時,卻突然感覺到莫名的冰冷,心緒也伴隨著扭曲和黑暗沉淪至今。
在這部連載了將近兩年的小說中,男女主角分別是兩位有名的偵探,他們為了破獲一樁懸案而走到一起,並且在破案的過程中逐漸萌生出情愫……考慮到案件的偵破過程的確跌宕起伏,大部分讀者並沒有在意感情問題,然而我恰好就是一個注重感情线的讀者。
當我翻開三天前剛剛發售的最終卷時,我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在各種厚實的线索和伏筆鋪墊下,男主最終和隱藏身份的真凶女主展開對峙。伴隨著一聲留下開放式結局的槍響,兩人的感情也算是徹底走到末路,而這自然也讓各路劇情向讀者直呼過癮。
鴻雪老師的劇情設定沒得挑,各種不起眼的伏筆在最終時刻猛烈爆發,如果單從閱讀體驗來說的話,那我必定要為這次的最終卷打出滿分……可我並不是那種只在乎劇情發展的讀者,人物之間的感情线才是我的最愛,結果這本最終卷還是無情擊碎了我的願望。
它算不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甚至算不上一個合理的結局,隨著內心深處那股可怕的黑暗逐漸失控,我最終還是放下手中那杯咖啡,強行給自己找起放松心情的借口。不管我對毀壞感情线的結局有多不滿,小說的作者畢竟不是我,而是那位年輕有為的鴻雪老師。
雖然她幾乎不會出現在社交場合,但網上還是有許多關於她的信息,那些有幸見過她的讀者都曾坦言,她本人絕對比她所創造的女主角們更有魅力。這樣一位作家對我這種讀者來說,無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別說是表達不滿,我甚至都不太可能見她本人一面。
大概是因為察覺到了心中的哀怨,我頓時抬手捂住自己的臉,以防自己逐漸崩潰的表情被什麼人看到,進而誤認為我是那種該上通緝令的人。咖啡廳內此時依然安靜,所有客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在我透過指縫四下張望時,我卻突然看到了一抹艷紅。
就在我所處的靠窗座位不遠處,有一位粉色長發的少女正啜飲咖啡,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著誘人光澤,而那慵懶的表情則令人過目難忘。只見她先是緩緩放下自己手中那杯咖啡,隨後活動期纖細的手指,開始在面前那台輕薄的筆記本電腦上快速打出文字。
從她打字的速度來看,她顯然十分擅長文字工作,一雙交疊在桌下的漂亮長腿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時不時停頓下來認真思考的模樣也無比可愛。刹那間,我只覺得神智已然被猛烈地扯出軀殼,而它則不爭氣地化為一雙怪手,順著她潔白的腳踝摸向大腿根部。
柔軟的觸感瞬間點燃欲火,淺淡的紅暈自她臉上升騰而起,我的神智將她推上一張本不該存在的床,而她那完美的肉體則在蹂躪中屈服,徹底記住了我那飽含罪孽的形狀。
等我再次回過神時,我只能不著痕跡地垂下另一只手,以此來強行掩飾可怕想法所帶來的身體反應。還好她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店內的其他客人顯然不會讀心,世界依舊在鍾表的穩定走動中照常運轉,而我也在一陣無聲的尷尬後,試著將注意力投向其他地方。
因為從小養成的良好閱讀習慣,我一直都很注重保護自己的眼睛,可這雙眼睛如今居然背叛了我,讓我清晰地看見了本不該被看到的東西——只見那位在幻想中被我百般蹂躪的粉發少女不知為何起身離去,於是我也趁她起身的那個間隙,看到了屏幕上的文字。
那是一份尚未保存的文本文檔,三號加粗標題即便在五米開外也相當醒目,當我眯著眼睛看清那個標題時,心中那股奇異的黑暗頓時再次開始翻卷,以前所未有的態勢淹沒我的理智——難怪我會覺得她有點眼熟,難怪我會對她產生那種念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還沒等我徹底回過神來,身體便下意識地做出了行動,原本只是遮住表情的右手突然死死捏住眼眶,猛力擠壓也使得竊笑完全走調——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她就是那位讓所有讀者心心念念的鴻雪老師,而她的電腦上此時正在編輯的,也正是新作品設定草稿。
標題和她擬定發行的新作完全一致,身為忠實書迷的我不可能看錯,隨著評論區和讀者群里的零散描述逐漸合攏,鴻雪老師的真容也徹底清晰,完美對應在了那個走進洗手間的粉發少女身上。心底的黑暗開始發出吼叫,而我的視线也開始在其影響下逐漸扭曲。
老師,我一直在追看你的小說,絕對是你最忠實的粉絲啊?
為什麼你最後要讓主角們反目成仇,互相猜忌呢?
難道你筆下的那些人,最終都只能迎來一個看似完美的開放式結局嗎?
你真的沒有考慮過我這樣的讀者,在看到結局時的心情?
我這麼長時間的支持,換來的卻是這種……令人心碎,可悲而又無奈的結局?
你背叛了我,鴻雪老師。
即便你從來都沒有回復過我的評論,我還是那麼愛你啊?
哪怕我家收藏著你的全套小說,你甚至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不能原諒你,我不能原諒曾經那個對你深信不疑,單純而又愚昧的自己。
我明白了……只要讓你變成我的東西,你就一定能寫出更好的結局。
有那麼一瞬間,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極其可怕的想法,而那想法甚至令我自己感到有些惡心,只能抱著腦袋痛苦的低下頭。鴻雪老師前往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直到現在都還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於是我也在惡念的支配下默然起身,走到了她打開的電腦前。
大概是因為對小說結局忿忿不平,最近我的睡眠質量其實相當差,腦海中總像是有另一個自己在悄然低語,每晚都在做著模糊不清的噩夢。在前往心理醫生處診斷後,醫生還是照例給出了相當常見的解決辦法,於是我從衣兜里摸出了那瓶還沒有啟封的安眠藥。
萬一她並不是鴻雪老師怎麼辦?萬一我接下來要做的事被人發現怎麼辦?最後的理智很快就被掐滅在黑暗中,而我也背對著落地窗外的陽光,微微傾斜起已經撕開封蓋的安眠藥瓶子,將一粒據說效果很好的藥倒進咖啡里——因為我很清楚,今晚我不需要睡眠。
也許我真的沒什麼存在感,在我悄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店內的所有客人居然都沒有發現半點異常,隨著鴻雪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的內心也開始猛烈忐忑。只見她先是再次擺出了慵懶而誘人的姿態,緊接著再次端起咖啡啜飲一口,絲毫沒有發現問題。
等待藥物起效的過程中,我時刻都在為剛才的可怕思緒感到懊悔,雖然我也不是沒想過要承認罪行,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早已經沒有了走回頭路的理由。經歷了大約十分鍾的短暫等待之後,我看到她抬手招來了服務員,並干淨利索的取出應付金額。
為了防止自己的意圖迅速暴露,我只能在她走出店門後再起身跟上,高跟鞋踩出的清脆腳步聲回響耳畔,每一聲都如同踩進渾濁的汙泥,直到她徹底被某人那不知名的惡意所吞沒,在一條無人經過的小巷前無力倒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居然徹底放了心。
於是我三步並作兩步,迅速來到已經躺在地上的鴻雪面前,在這種幾乎稱得上是冒犯的距離之下,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我盡收眼底。試探性地輕拍臉頰之後,她並沒有戲劇性地突然睜開眼睛,而我則將右手伸進她柔順的粉色長發下方,托起她輕盈的身體。
空氣中飄滿了令人抓狂的香味,緊閉雙眼的她同樣散發著難以抗拒的美麗,我只想現在就撕裂她的衣裙,讓她徹底變成只屬於我的東西。我必須承認,自己根本無法抗拒這場恐怖的邂逅,或許就在不久之後的將來,我也會為自己如今的行為而付出對應的代價。
可我現在沒工夫想那些,只是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她柔軟的臀部和尾巴摩擦著我早已無法遏制的半身,而我也拿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走進了幾十米開外的住宅區——這是我頭一次慶幸自己離家如此之近,或許也是我頭一次感覺到,那些東西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回家路上並沒有任何人突然出現,而我也因此順利到達了自家門口,當我踩上院子里松軟的草坪時,我只覺得心里有一根线也在此時突然繃斷。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幻夢,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真實性,畢竟現在我抱著的可是那位近兩年人氣極高的小說家鴻雪。
這種事情真的可以輪得到我?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抱著她走進家里的玄關時,我忍不住反復詢問起自己,可當我將她放上沙發,並嘗試著撫摸她的雙腿時,那如夢似幻的觸感反而提醒著我,眼前這一切都絕對不是我擅自腦補的東西,而是如同深淵般的現實。
藥此時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我甚至能聽見鴻雪輕微且舒暢的呼吸聲,看來她的確為自己的小說操碎了心,就連好好睡上一覺都已經成了一種奢侈。於是我迅速關閉了客廳內的所有門窗,隨後拉上厚重的窗簾,借著這片由人為營造的黑暗,我重新蹲在沙發前。
暫時失去視覺的時候,其他感官開始變得靈敏起來,我先是摸黑取出了她放在包里的手機和電腦,隨後關閉了所有設備的電源——她以後不會再有機會用到這些東西,而我手上恰好有最適合她工作的物品。一想到自己即將做的事,我的視线也再次扭曲了起來。
在內心深處的強烈斗爭中,我拉開茶幾的抽屜,並從中取出了一副從來沒有機會給別人戴上的手銬。大概是考慮到佩戴者的體驗,手銬設計了相當貼心的絨毛內襯,而我也在確認她的雙手都被牢牢固定後,從不遠處的實木餐桌旁迅速搬來了一張帶扶手的椅子。
如果硬要將她形容為一個人偶,那她的聽話程度絕對和精美程度成正比,於是我將她抱上那張椅子,確保她的雙手都在椅背後方,隨即咽下焦躁的唾沫,緩緩做出了從前自己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分開她那柔韌性極好的雙腿後,我最後的理智也徹底崩潰。
舌頭早已嘗不出其他的味道,即便是隔著布料也能舔到美妙的液體,盡管我只覺得自己的動作笨拙而又粗暴,但我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刺激。那個從前只能靠想象來推測模樣的鴻雪老師,如今居然已經被我綁在椅子上,而我也嘗到了她那令人瘋狂的美妙小穴。
隨著她的身體逐漸下滑,我的上半身卻忍不住越發深入,從小穴到大腿根部,她下半身的每一寸肌膚都早已布滿唾液和難以名狀的東西。此時的我早已將所有多余的東西拋諸腦後,全身感官都沉溺在罪惡的快感中,靜謐的客廳內一時間也只剩下狂亂的吮吸聲。
還沒等我徹底舔夠,鴻雪的小翹臀就已經徹底滑落椅墊,於是我只能用雙手將她的腰部抱在胸前,同時張嘴咬住她的胸罩連接處,通過猛烈地拉扯讓胸部得到了解放。鴻雪從今往後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東西,至少現在我對此深信不疑,所以我咬住了粉嫩的乳頭。
即便是陷入沉睡之中,突如其來的疼痛估計還是讓鴻雪有了反應,只見她早已泛起紅暈的臉上此時頓時浮現出難以形容的表情,而身後的尾巴也因為刺激而突然繃緊。低頭看向她早已准備好的小穴,我再也無法忍耐住心中那奔涌的黑暗,於是單手解開了皮帶。
其實我對此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而這種狂暴的占有欲也徹底發生轉變,她真的比我想象中要輕了太多,以至於我漲紅的下半身靠近小穴時,甚至不需要花多大力氣保持她的雙腿分開。此時我已經可以想象出自己的模樣,大概跟一頭狂暴的野獸沒有任何區別。
睡夢中的鴻雪像是也感覺到了什麼,好看的眉頭開始逐漸緊皺,而我則用雙手抱著她柔軟的大腿,開始嘗試著將下半身送進她緊致的小穴。或許是因為我舔得太貪婪,第一次嘗試以從上方滑開而告終,可這次小小的失敗反而徹底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是我的東西,身體也好作品也罷,從今往後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東西。
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鴻雪。哪怕是要親手毀掉你。
遵循著自己心中那低沉可怕的聲音,我最終還是采取了另一種辦法,先是任由她的右腿垂落在椅子下方,隨後用騰出來的左手控制住下半身,將它送進因為一字開腿而徹底繃緊的小穴中。插入鴻雪的那一瞬間,我只覺得後背好像突然觸電,於是下意識的用力。
其實直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聽過她發出半點聲音,而輕微的嬌喘也因為我的插入轉變為疼痛的呻吟,鮮血也伴隨著抽送流出,讓我產生了一種可怖的成就感——我居然是第一個占有了鴻雪老師的男人,在我不太清醒的意識中,這也就意味著她成了我的東西。
就在我因為沉浸於快感而用力動腰時,我突然看到鴻雪睜開了眼睛,或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先是露出了飽含錯愕和困惑的表情,隨後便徹底轉化為足以凍結一切的冰冷。只見她開始拼命掙扎,而我的下半身也因此感覺到了一陣被用力夾緊的舒適。
“你究竟是什麼人,趕緊放開我!惡心!”
並沒有理會鴻雪的掙扎和罵聲,我只是默默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即便她的身體此時已經不太好控制,我也依然憑借著手銬和欲望帶來的力氣,將她死死限制在剛好足夠我徹底插入的范圍內——即便是她的悲鳴,如今在我聽起來也成為了她難以抗拒的魅力之一。
“放開我!混蛋,畜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盡管鴻雪比我想象中要更加有力,但我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於是在我自作主張的痙攣和她的悲傷哭喊中,我將自己這些天的所有存貨都粗暴射進了她的小穴中。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具體描述的強烈快感,而我也在此時放下了她早已經無力掙扎的腿和腰部。
我剛才……是不是射在了那個鴻雪老師的小穴里?明明她的書就擺在客廳里最顯眼的那排書架上,我卻以另一種形式實現了自己那不堪入目的願望?於是我保持著與她相連的姿態,伸手擦下她眼角的一滴眼淚,看著她滿含殺意和淚水的雙眼,我露出一個微笑。
“很高興認識你,鴻雪老師。說來慚愧,我可是你的頭號書迷哦?”
“……人渣。”
“請多多關照,畢竟從今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嘛……今後我希望你只為我一個人寫出最好的小說,而我也會准備好與之對應的獎懲,和你一起度過新書完結之前的每一天。”
看著鴻雪強硬的扭開臉頰,我的視线又一次陷入扭曲之中,於是我離開了她早已被白色液體填滿的小穴,不顧她的下半身正微微顫抖,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於是轉而撫摸起她被打的地方,卻突然被她咬住了手掌。
驚人的咬合力瞬間撕開我的皮膚,而我也任由她將我的手掌邊緣咬出血來,臉上的笑容逐漸轉為病態,早已扭曲的視线則死死盯著鴻雪冷冰的眼眸。如果吃掉我的肉能夠滋養她的靈感,那我肯定願意奉獻自己的所有骨血,讓她寫出一個令我徹底滿意的好結局。
“畢竟我也讀過不少小說了,生活難免會顯得有點脫離現實,如果硬要把我們目前的關系形容為小說,那我想序章這才剛剛結束……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你,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的創作,從現在開始,名為鴻雪的打字機只能敲出我想要的字母。”
她只是咬著我的手,仿佛真的打算撕下我的一塊血肉,我不知道吃下罪人的肉會是什麼樣的滋味,但我目前只覺得這種苦痛甜美無比。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鴻雪老師,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完美結局,甚至就連她這副完美無缺的肉體,都只能在我的床上展露出真容。
至少作為一個粉絲,我覺得自己現在相當幸運。直到口腔中滿溢鮮血,她才被迫松開了我被咬的手,而我則任由手上的血滴落在她微微顫抖的肚子上,發出了愉悅的嘆息。
“你一定會為我孕育出最完美的作品吧……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