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寫在開頭:
“我叫卡倫,幾天前還是個大概身份地位都很高的軍官吧,自己倒不是很關心,畢竟在過去的六年里我唯一做的就是如何去戰斗,然後為鐵血贏得勝利。頭銜這種無聊的事情,誰會在意。現在戰爭結束了,一切都在我那個任性的艦娘手下變成了最初的模樣,哈,管她呢,也許未來幾大陣營還會爆發戰爭,但是我的任務在這個階段已經結束了。
“於是,我在百無聊賴之中辭去了那該死的職務,人類方面倒是並不在意,反正我也是個虛職。倒是現在這樣挺好,游山玩水,揮霍著退休工資。不過還是很無聊,我想起了俾斯麥經常所說的贖罪論,我這無可救藥的倒是沒有什麼罪可贖,而她也只是偶爾游訪一下其他勢力。但是這件事畢竟很有趣,我想到了戰爭時期人類最為惡心的、反人性的事物——拷問與酷刑。所以我這個不愛寫字的高材生也想動動筆,把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暴露出來。
“這可不代表我會有什麼罪惡感,如果有人真的在意我所犯下的罪行,大不了抓住我按照這本記錄上所寫的給我來一遍,死了就說明地獄值得我去。哈哈,人類就是這樣無聊的、可悲的、自欺欺人的生物,所以有的時候,倒真是懷念和艦娘生活的日子,只不過她們才是最想把我大卸八塊的吧。
“以此為引,各位過去無論是敵是友的朋友們啊,你們可以把這部書拿去墊桌角了。哈?你說一定要看?哼,那可不怪我了,說明你已經被埋藏在那個炮火紛飛的時代,無可救藥了。”
序
俾斯麥似乎很忙,她一定不會原諒我的闖入行徑,我倒是不會在意,鐵血的基地我輕車熟路,畢竟剛剛離職鐵血指揮官不到三個月。一路上不斷有艦娘習慣性地向我打招呼,出於熟悉我一一回禮,但是越往俾斯麥的辦公室走,我的心里反而越不安,那個家伙和我雖然是過命關系,可惜日常的時候總是那麼冷淡,在學校時我們這樣的女孩子是最容易互相吸引的,到她這里就變味了。我不禁有些自嘲,但是為了收集我想要的東西,還是見見她比較好。
顯然,她對我的到來很驚訝,我本來以為應該是冷漠。不過很快我就找到了她驚訝的源頭,在牆角有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軍裝的熟悉的艦娘,正踮著一雙赤腳站立著,顯然已經站了很久,全身上下汗如雨下,每一寸裸露的皮膚都油光光的,臉上也因為極度地痛苦而扭曲,她的手腳都被綁著,捆綁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從她腳上脫下來的長筒絲襪。我的記性不差,那應該是企業,聯想到三個月前俾斯麥告訴我她用企業的私人腳奴身份換取了幾大勢力合好並恢復過去的秩序,我大概就理解了這一幕,不過我還是象征性地問了句:“喲,俾斯麥,三個月不見變得更有情調了?這是在做什麼?”
“腳奴不聽話,讓她罰站到日落而已。”俾斯麥有些凶神惡煞地瞪了企業一眼,“不准偷懶,否則腳跟沾地幾下,就抽你腳底板幾下!”
“知道......了......”企業斷斷續續地說,看起來受到的懲罰很是嚴厲。
“你還是改變不了你的奇怪癖好啊,俾斯麥。”我可不會放過嘲諷俾斯麥的機會,過去我也曾嘲諷過她的怪癖,她可從來不搭理我。
“戰爭年代我可以審問戰俘,但是現在我可不好找途徑發泄,只能如此。”俾斯麥難得認真的回答,很奇怪,戰爭結束後感覺她平和了不少。要是和她共事的時候她能如此該多好。
“那麼,你回來做什麼,你向我拍下離職申請的時候,對這里可沒有絲毫留戀。”俾斯麥鮮有地回懟我道。
“啊啊,話不能這麼說。”我把玩著企業的小臉,拿出手帕幫她擦掉額頭的汗珠,顯然俾斯麥對我的這個舉動有點不滿,“我啊,總得找點事做嘛,想來想去,就想起俾斯麥你最擅長的事。對,你剛剛也說了,就是拷問。”
“拷問?”
“我想要記錄下過去我們幾大勢力的拷問經歷,酷刑的發展歷程,殘害的艦娘們。就是從另一面看碧藍航线和赤色中軸的戰爭,關於戰爭的回憶錄,俾斯麥你也有寫吧,我就收集那些拷問的歷史吧。畢竟你跟我提到過,贖罪思想。我雖然不理解,但是也許能通過這個過程來理解吧。”我難得如此地一本正經地向俾斯麥闡述我的觀點,俾斯麥也似乎若有所思地點頭。
“企業,你過來吧,懲罰中止。”俾斯麥向企業招手,而企業早就已經站不住,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我也只好把她扶住,讓她能夠站穩。
“腳奴時間到了,現在我希望能夠和幾大勢力一起,幫助卡倫完成這個想法,希望她們能夠允許卡倫去訪問各位曾經殘害過或者被殘害過的艦娘,過去雖然被稱為過去,但是仍舊可以追憶,沒有人可以逃避,也沒有人可以遺忘,而現在,有些事情是該公布於眾了。”
啊,這個俾斯麥,真是的,我開始覺得她有點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