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 關節扭架
鐵血基地的第二天,企業倒是很快就回去了,看起來昨天的記憶讓她並不愉快,不過換誰都不愉快,這場戰爭的結束一向被艦娘界稱之為兒戲,當然我是差不多的想法。
在俾斯麥的引導下,我重新回到了鐵血的拷問室,我對那里有著不少印象,因為我也曾經參與過不少拷問。對於那些殘酷的情景,心理上不但不排斥,反而是非常之興奮。這就是戰爭對於人性的改變嗎?我個人是無法評判的,大概需要我接觸更多拷問資料後才能回憶起來。
俾斯麥拉開蒙在刑具上的破布,挺大的刑房,這樣的破布一張蓋著一張,每一張掀開都是滿滿當當的一箱刑具,似乎是被特地清理過,鋼鐵的刑具盡是冰冷的光澤,一般人恐怕會被嚇到吧,不過我是已經習慣了。俾斯麥也發現了這一點,也不願在這些小玩意兒上做太多停留,徑直走到刑房的角落,在哪里,一個巨大的刑架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個是......”我還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雖然很像是一般的十字架,但是在手腕的固定處是帶有鋸齒的銬環,以及連接在銬環側面的轉盤,在刑架的背面還有較為復雜的連接裝置,初步判斷這個東西應該是轉動轉盤,然後兩邊銬環就會跟著旋轉。銬環的內部似乎還有二次固定裝置,估計是把手腕牢牢卡在銬環上。
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作為處刑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是在銬環靠外的一側似乎還有什麼連接裝置,難道是固定雙手的?仔細想想單純扭曲手臂很快就會扭斷,如果是需要造成足夠的心理壓力,那麼用刑的容痛范圍和持續性都要有保證,看起來如果是拷問,那麼固定雙手的東西就能派上用場。
“需要我來解釋一下嗎?”俾斯麥大概是看出我對此很感興趣,詢問道。
“有沒有應用的實例,可以讓我記錄下來。”我撫摸著刑架冰冷的銬環,巨大的刑架滲透著絲絲涼人的絕望氣息,如果是用來拷問,倒是沒什麼,但是如果是單純的發泄......手臂被緩緩地扭斷,那該是多麼殘忍的景象。
“我們並沒有用它處刑過艦娘,說到底鐵血的拷問雖然是幾大勢力中最殘酷的,但是我們不會隨便讓對手完全失去戰斗能力,我們敬重自己的對手。”俾斯麥倒是很懂我心思,“我們用它處刑過企圖延長戰爭的人類上級,一下兩個手都沒了。我還是有資格確保現在的和平的。”
“那就好。”我嘆了口氣。
(實錄)
當歐若拉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些記不清事情了。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捕獲了,在和鐵血的交戰中。她難以判斷自己是如何被捕獲的,大概被炸暈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自己被兩根鎖鏈牢牢地鎖著,吊了起來。兩腿無法彎曲,腳腕上也有一副鐐銬,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腳腕上,但是想來一定很是堅固吧。
這是一間刑房,完完全全的刑房,鋼鐵和血腥氣令人作嘔,對於喜愛花朵和曙光的歐若拉來說,這已經是一種折磨。也正因如此,當她判斷出自己的處境時,只能感受到無盡的恐懼,對於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刑罰的恐懼,無論是哪種刑罰,對於她這樣柔弱的女孩子來說都太殘忍了一點。
但是拷問者可不是很在意這些,她終於看到了刑房角落的那個人。那個冷笑著的,矮小的身影。德意志似乎很高興,又或者這種異樣的興奮和瘋狂是日常現象。她似乎在掛滿了鞭子的牆壁上挑選著什麼。那牆上都是些什麼啊,又寬又硬的皮鞭,分成三叉的貓爪鞭,細長的一本鞭,閃閃發亮的混鐵鞭,尖端分叉的竹鞭......每一樣看上去都叫人恐懼至極。而德意志就是在它們中挑選著,拿下來放上去,樂此不疲。而歐若拉卻是徹底被嚇慌了,全身上下微微顫抖著,拼命拉扯著鎖鏈,好像自己努力就能拉斷它們。可惜鎖鏈紋絲不動,而德意志已經察覺了動靜,拿著寬鞭微笑著走了過來。
“所以說才是麻煩的低等生物,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把你吊起來還費了我一番功夫。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啊?”德意志說著,捏著歐若拉的下巴,用力一抬,歐若拉早就害怕得不得了,這一下吃痛居然叫喊出聲: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啊!”
“誒誒,低等生物就是低等生物,這就害怕了?我可還沒開始用刑啊。這麼害怕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的行動指令,還有布防。否則......”德意志掂了掂手中的寬皮鞭,然後猛地抽打了一下地板,巨大的聲響嚇得歐若拉渾身一顫,“這一下上去,火燒火燎,你這細皮嫩肉的能受得了嗎。”
“不,不要......”歐若拉兩行清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幾乎不敢看地板上那一道清晰的鞭痕。未曾經歷過這種待遇的她這會兒只有恐懼占據著她的大腦,讓她拼命向德意志求饒。但是後者卻是沒聽到一般拿過一個冷水桶,隨手往里面丟了幾塊鹽巴,用鞭子細細沾著:“沾足點,吸滿鹽水,低等生物就應該這樣好好調教。”
“不要,不要這麼做,求你了.....”歐若拉哀叫著,好像能換取德意志的同情心一般,但是德意志可不這麼想,用鞭子把抵住歐若拉的乳頭:“真是下賤的身體,告訴我,否則有你好受的!”
“......”歐若拉這會兒反而只是哭,一言不發,雖然恐懼還是占著上風,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倒不是說她有多勇敢,相反是懦弱讓她不敢招供。
德意志搖搖頭,向後退了幾步,找到一個適合鞭打的距離,然後一只手抓住鞭梢,繞過後腦勺,猛地一抽,鞭梢劃過一個圓滿的弧线,在歐若拉身上掠過,巨大的鞭打聲連著歐若拉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胸部的衣服被撒開一個大口子,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肌膚上生出一道可怕的紅腫的鞭痕。
“啊啊啊啊啊——”持續的慘叫著,歐若拉的眼淚不住地往外淌,“好疼,好疼啊——!”
德意志沒有騙她,也沒必要騙她,劇烈的疼痛感伴著劇烈的灼燒感,超越了歐若拉的想象,更超越了她的承受能力,說到底作為一個喜歡養花侍草的女孩子,她哪里經受過這般折磨,不說拷問訓練了,連想都沒有想過,這麼劇烈的反應反而是無比正常。倒是德意志開始譏諷她:
“不會吧,這才第一下呢,要是這樣下去你還不得被拷問瘋?低等生物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招供,否則我們鐵血的酷刑哪一樣你都熬不完!”
“不,為什麼,不......”歐若拉倒真如她說的,哭倒是不再哭了,只是神經質一般地念念叨叨,德意志也懶得陪她耗時間,隨手一揮,再一揮,兩道交叉的鞭痕印在了歐若拉身上,歐若拉猛地仰起頭,連聲慘叫,那聲嘶力竭的感覺讓德意志有些煩躁,一巴掌打在歐若拉的臉上,又是一個鮮紅的掌印:
“快點說,低等生物,真打算讓我把你抽死在這里嗎?”
歐若拉嗓子也叫的有些啞,嘴唇微張著,顯然痛苦還在持續,只是不再有氣力掙扎,德意志逼問她時,她只是死死盯著德意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盯著,大概是有點失神。但是在德意志看來就是在挑釁。德意志冷笑一聲,動手解開歐若拉衣服的束帶,直接連著扣子扯開她的衣服,露出姣好的身材,以及胸腹間猙獰的三道鞭痕。腫脹著,看得就難受。
“啪!啪!啪!啪!啪!啪!”
“啊呃......唔......嗚哦哦哦.......喀啊!......”
不成人樣的慘嚎,以及毫無人性的鞭打,每一鞭下去,就是一道鞭痕,有深有淺,但是毫無意外地都毒辣無比。德意志沒有再沾鹽水,因為要讓歐若拉多撐幾鞭,她不需要歐若拉承受更劇烈的痛苦,就是要一鞭一鞭地,耗盡歐若拉的體力和心力。她的戰略確實沒錯。大概十鞭過後,歐若拉連那混亂的慘叫都沒有了,只是嗓中“嗬嗬”地發著濁音,那只是因為她身子有些麻木,而陣陣刺痛,卻攪和著她的精神。
德意志收手的時候,歐若拉身上的鞭痕已經交錯的看不到多麼完整的皮膚。一道連一道,通紅腫脹,甚至有些地方皮肉都打得開綻,鮮血順著劇烈顫抖著的身體滑下,滑出奇特的軌跡。歐若拉失神地看著地面,低垂著頭,任憑德意志再怎麼叫她,都毫無反應。
嘩啦,一桶鹽水潑了下來。歐若拉終於又有力氣叫喊了,當然是疼的。突然的劇痛讓她不住地想要縮緊身體,但是效果卻是雙腳稍微離地一點,雙臂就吊斷了一般地痛。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歐若拉終於是又流下了眼淚,絕望的眼淚,她已經不堪折磨了。
“為什麼?你可真是幽默,不如,你這低等動物再慘叫兩聲讓我聽聽。把我聽爽了我就讓你休息一會兒。”德意志用鞭把一下一下戳著歐若拉身上腫脹的鞭痕,每戳一下都會讓她渾身篩子般一顫。
“啊......啊......”歐若拉真的就叫了兩聲,當然是有氣無力的,她也沒多少力氣了。
“不行不行,叫得聲音好小啊,我來幫你吧。”說著,德意志狠狠地一拳打在歐若拉的腹部。
“啊啊!嗚嘔......”歐若拉身子被打的一弓,慘叫還沒有出來,胃液連著未消化的食物便烏里哇啦吐了一身,腹部一陣一陣抽搐著,每抽一下都帶來著劇痛和惡心感,直到歐若拉胃里的食物被吐干淨了,還在一個勁干嘔。
“再來。”德意志又是一拳,准確地打在歐若拉的腹部,歐若拉一口胃液又吐了出來,連聲慘叫道:“不要打了,求你了,好疼,好痛苦。嗚嘔……”
“很爽吧,對於低等生物來說這是賞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嗚嗚嗚……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打我了……嗚嗚嗚……”
“哭哭哭,你的身體里到底有多少眼淚夠你哭的。”德意志更加煩躁了,用力踹了歐若拉屁股一腳,“不准哭!要麼招供,要麼就讓我好好玩弄玩弄你,嘴硬的家伙。”
“我,想喝水……”歐若拉倒是乖乖地停止了哭泣,低聲說道。
“喝水嗎?”德意志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好,我就讓你喝,喝個夠!”
咕嚕咕嚕聲中,可以看見水桶里的氣泡飛速地產生,升到水位表面,然後破裂。歐若拉整個人被倒吊過來,腦袋淹沒在水桶之中,先不說倒吊著是如何的痛苦,因為倒吊水從四面八方涌到鼻腔里、嘴巴里,甚至是耳朵里,讓歐若拉一刻喘息之機不得,肺部的空氣不斷排出,排干,大量的水涌入,歐若拉感覺世界都安靜了,只有大腦深處傳來的嗡嗡聲在向她報警,但是哪怕是呼吸一下,德意志都不願意滿足她。
“拉上去,快拉上去啊……”至少歐若拉是這樣說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些許氣泡,反而讓她更加痛苦,恍惚間又大口喝了幾口水,肺都快要炸了似的疼,卻不見德意志把她撈上來,歐若拉只知道自己大概要死了,頭暈目眩地,意志也在消散,最後能看到的也只有水面涌出的波紋。
“也許這麼死了也很不錯……”
可惜還是無法如願。
德意志一把把她拉出來,歐若拉還頭暈眼花沒有恢復神志,就被一板子打在肚子上,嗚咽聲中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吐水,因為喝滿了水而膨大的腹部肉眼可見的縮小。
“喝得爽嗎?這就是低等生物該有的喝水方式,趕快感謝我吧。”德意志獰笑著,把手中的竹板揮舞地呼呼響。
“咳咳......”歐若拉劇烈地呼吸著,甚至一口氣嗆住而咳嗽不已,德意志的話也沒有聽進去。看到離自己的腦袋不過一尺的水桶,聯想到剛剛死去活來的遭遇,歐若拉只顧著搖頭和含混的求饒,但是德意志想聽的不是求饒,一陣勸說沒有聽進去,歐若拉再次被丟進了水桶里,這一次,德意志並沒有看到水里冒氣泡。
“在憋氣嗎?”德意志冷笑著,揮動著竹板猛地打在歐若拉的屁股上,歐若拉一下子痛叫出聲,一口氣全部跟著跑了,劇烈的窒息感讓她胡亂扭動、掙扎,努力抬起下巴想要呼吸新鮮空氣,但是德意志卻踩住她的下巴,瘋狂地把她的頭踩回水中,歐若拉的身子游魚般的扭動,窒息感、暈厥感,以及強烈的求生欲迫使她用盡氣力地想要探出頭來,直到力氣也用光了,氧氣也幾乎耗盡了,身體掙扎不動,只能仍由自己大口大口喝著水,沉沉地睡過去......德意志再次把她拉上去時,歐若拉已經是翻著白眼,嘴角汩汩地淌著水,半死不活地掛在那里,幾乎一口氣都接不上來。
“砰!”又是一板子,歐若拉感覺快要把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水排干後,肺部又如同火燒一般劇烈的抽痛,歐若拉幾近再也忍受不住,一陣胡亂的哭喊,德意志倒也不阻止,等歐若拉哭喊夠了,認清現實之後,便開始舉起竹板,一板子抽在歐若拉屁股上。
“啊!”
“說不說。”
“呼”地一聲,竹板打爛了皮膚,在歐若拉腳踝上留下一片血汙。
“啊啊啊——天哪!”
“說不說。”
“呼”!歐若拉肚子上又挨了一下,抽打聲越來越大。
“嘔,啊啊啊!不要再打了!”
歐若拉又被丟到了水桶里,德意志開始用竹板瘋狂地抽打著歐若拉的全身各處,歐若拉就像是沙包一樣被抽打地左右搖擺,天旋地轉,別說憋氣了,連水都喝地不利索,被嗆得整個氣管連著肺部疼得像要炸裂。而德意志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一邊大笑著一邊揮動竹板,屁股上、背上、肚子上、腿上......甚至腳心都沒被放過,整雙白絲小腳被打得腫了一圈。直到歐若拉被動挨打再沒有動靜,德意志才意識到不能把人拷打死了。果然再次拖上來的時候,歐若拉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水幾乎是從腦袋上所有能冒水的地方冒出來,仔細一看,下身都在冒水,看樣子是窒息地身子來了反應......幸好還有一口氣在。
德意志笑了笑,拿出一根羽毛,在歐若拉腫脹的腳心上來回騷撓。因為浮腫腳心變得更加敏感,歐若拉身子一顫醒轉過來,又因為受癢來回扭動:“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咳咳......”
“受夠了嗎?”德意志俯下身去,捏住歐若拉的臉:“想說了嗎?”
“我不能......咳咳......背叛......”歐若拉從崩潰中稍微恢復了些氣色,雖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痛的,呼吸間肺部和氣管如同刀割,但是現在反而多了幾分底氣......哪怕持續的拷問讓她對接下來的所有都恐懼不已。
“哼,好吧。”德意志拍了拍歐若拉飽受折磨的肚子,“看樣子是我下手不夠重,我是沒有俾斯麥那麼狠,這麼有趣的事情都能被我玩得這麼掃興。”
德意志說著,手一揮,歐若拉頭朝下狠狠地栽在地板上,頓時撞得眼冒金星。還沒有恢復過來,德意志已經拉著她濕漉漉的金發,將她強行拖到刑房的角落,在那里等待歐若拉的是另一種恐懼。幕布揭開,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般的刑具出現在歐若拉的眼前。
“這,這是......”歐若拉有氣無力連滾帶爬地跟著德意志,頭發根被扯得生疼,但是當她看到那個刑架時,瞬間就感覺不到疼了。偌大的黑鐵刑架被架設在角落,從高度來看歐若拉被捆上去幾乎就是雙腳懸空的。刑架的背部有幾個孔洞,鑽頭般的刀刃藏在其中,脖子處是一道皮帶,皮帶後邊是一個旋轉的把手,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手腕處是固定的銬環和鎖鏈,背後還有一個轉輪,兩邊銬環上似乎還有五個刀刃,幽幽的冒著深紅色的寒光。在刑架的腹部還有兩根寬皮帶,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刺。腳底到地面有兩個轉輪,轉輪上全是細鋼絲的刷毛,同樣是寒光閃閃。整個刑架上少說十幾道刑具,針對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身體。令人不寒而栗。
“來吧,低等生物。”德意志拖著歐若拉將她按到刑架上,“我最喜歡這個東西了,看著低等生物被吊在上面幾個小時,然後渾身是血半死不活地被拖下來,別提有多爽快了,順便告訴你,我一旦用起這個刑具,不全身上下都用一遍是不會想停的,除非你把我想要的全說出來,否則求饒也是沒用的,喊停我也不會聽的。”
“不要,不要,求你了!”歐若拉也不管全身上下的疼痛,歇斯底里地掙扎著,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只想著擺脫這玩意兒,甚至抓傷了德意志的手臂,但德意志絲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把歐若拉吊上了刑架,雙臂平舉,固定在兩邊的銬環上,歐若拉這才發現銬環居然帶有鋸齒,死死咬住內部的一圈可以伸縮的固定裝置,將手腕完全咬死。腳部的固定則將歐若拉頂起,整個人完全懸空,即使有固定也難受至極。
“先來哪個呢,我個人的話還挺喜歡這個扭關節的裝置的。”德意志說著,來到刑架側面,在橫杆的盡頭,一個轉輪似乎連接在銬環上,“只要轉動這個,就可以慢慢扭動你的兩個手臂,扭動超過180度,就會脫臼,超過360度,就會折斷,再多扭一兩圈,我就可以拿你的手臂回去收藏,但是在這之前,”德意志指著銬環連接的五個刀刃,“我會先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斷,讓你先痛到極致,再折斷手臂,如何?”
“求你了,放我下來吧......”歐若拉嚇得聲音都是顫抖的,想要掙扎也不敢再掙扎,因為背後就是幾個螺旋刀刃,隨便一動就會扎出幾個孔,“我......我......我不想死......”
“誰說要你死了,你背後那個呢,它會旋轉著伸出來,把你後背的皮肉完全撕裂扯下,骨頭都會露出來呢!但是不會死,我還要看你死去活來地掙扎,大小便失禁的樣子,太有趣了!”說著,德意志扣住轉輪,開始緩緩旋轉。
“不要,不要,啊!”歐若拉的手臂向著奇怪的角度扭曲著,雖然手臂沒有完全禁錮尚可扭動掙扎,但是又有多少掙扎的空間?正如德意志所說,超過180度之後,手臂再怎麼掙扎也是劇痛無比,手肘外翻,逐漸向上頂出,手指更是死死摳著刑架,想要阻止銬環接著旋轉,但是怎麼可能阻止的了。隨著可怕的“咔咔”的骨骼爆響聲傳來,歐若拉的嚎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
“啊啊啊啊,疼,要斷了,斷了啊啊啊啊啊!”
“咔咔聲依舊作響,德意志緩緩地加力,轉輪停止,但是一旦力量到達一定程度,歐若拉知道自己的雙手會如何。
“不要,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德意志可不管這些,力量到達峰值,轉輪開始一點一點顫抖挪動,那是德意志故意而為,一下子扭斷多麼不快,她就是要這麼松一下,緊一下,再松一下,囚犯永遠不知道手臂什麼時候斷,或者說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斷,越是這樣想,越是忍受這樣的痛苦,囚犯就越想讓手臂趕緊斷掉,痛苦趕緊結束,但是德意志就是要在這心理掙扎中,折斷囚犯最後一層防线,然後......
“我說,我全都說,不要再扭了,啊啊啊啊啊啊......”
(記錄)
這個刑架現在就在我眼前,和描述的不同,切手指的刀刃,撕裂皮肉的鑽頭,還有帶刺的束帶等等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它只保留著關節扭架的功能,但是那種壓迫人的恐怖,還是讓人渾身冷汗。
“聽夠故事了嗎?沒有你想的那麼有趣還是很抱歉,畢竟她招的太快了,俾斯麥又不讓我扭斷她的手臂。”德意志趴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看上去有些百無聊賴。
“其實還是很有趣的。”我只能如此回答,作為要實錄這些例子的角度,確實很有代表性。
“是嗎?你高興就好。反正這麼回憶一遍,我也會很興奮。”德意志鬼笑著,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拷問會讓你很興奮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大概是會有些感同身受的緣故,所以才想迫切的了解。
“誰知道呢,當時大概是這個樣子。”德意志嘆了口氣,走到刑架的面前,在我身邊停下,“但是把這東西拆成這樣,我倒不會心痛誒,大概拷問帶給我的就是如此,一時的快樂,和似乎總會留藏在我心里的那種芥蒂感。”
“你覺得那些事情在你看來會有芥蒂感?”
“是隔閡,受難者和施虐者的隔閡,而作為艦娘會永遠活下去,即使存在和平,我們互相也無法消受。”德意志若有所思,“所以啊,只有戰爭才會給予我們一個恰當又不恰當的生存方式,對我們而言,永遠都是如此,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沒有永遠的和平,只有永遠的戰爭。”
“不想嘗試一下嗎?和她們和解。”我試探地問道。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我是不知悔改的人,不如回家吃兩口咸魚罐頭然後睡大覺,那些低等生物就不會來煩我了。”德意志打著哈欠,衝我擺擺手,消失在了刑房中。
所以我大概會這麼想,俾斯麥的做法,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永久的折磨吧。
關節扭架仍舊立在刑房中央,那麼高大冰冷,想來贖罪者不會因此而為之受難,因為耶穌從未有罪惡,罪惡的人卻終將會下地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