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窒息感,脖子被掐住、整個人被舉起脫離地面………
舉起自己的這只右手包裹在銀色的臂鎧內,手的主人頂著一頭金色的高馬尾,金與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
“這幅機甲的系統我已經全部接管,你沒有什麼價值了,去死吧。”
脖子上的力度,進一步加大。
…
…
…
“唔!!!”雲霜迅速驚醒,身上的緊縛感告訴了她現在的一切才是真實狀況——可剛剛的場景依然讓她心有余悸。
“心靈感應嗎?金發…金與紅的雙眼…二姐,你在經歷什麼?”
醒來的雲霜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展下身體,然後並不意外地被緊縛感所咬噬——不過身上的捆綁肯定有所變化,自己現在也明顯不在箱子里,不過最令她疑惑的是——自己的衣服似乎又穿上了?
“嗯啊…”堵嘴物也被拿出,從身上繩索的緊縛感來看自己應該是被吊起來了,但周圍一片漆黑——完全的漆黑,毫無一絲光亮,這樣的環境雲霜也無法判斷什麼。
“終於醒了啊?虧你居然能在那種狀態下睡這麼久。”
順著羅莎的聲音,雲霜偏頭向右看去,一團火焰從黑暗中射出,射到雲霜的身下——一圈排成心形的紅色蠟燭照亮了周圍,也照亮了雲霜的身軀。
此時的雲霜身上的衣服也並不是完全穿了回去,只不過在內衣的基礎上穿回了胸衣與長筒靴,自己的皮質背心與包臀裙仍不在身上;繩索仍是之前的模樣,以後高手觀音縛緊緊捆住上半身,雙腿也同樣是折疊分開捆綁——不同的是隔了一層胸衣緊縛感有所下降,但套上高跟皮靴後折疊捆綁的雙腿拘束感反而上升。除此之外四根長繩分別鏈接在背心、腰後與雙腿折疊後膝蓋的上方位置鏈接,讓雲霜以面朝下的姿勢在離地大約一米六的地方懸空吊起,而且頭的高度比臀部低,姿勢上宛若任君摘采且欲求不滿的痴女般。
被蠟燭照亮的還包括雲霜四周的環境。一根帶有絲絲裂紋的方形水泥柱就在蠟燭陣旁,原本應該是支撐吊頂的水平金屬橫梁現在正承受著四根長繩,長繩從橫梁上搭過然後纏繞在兩根水泥柱上系牢。光從這些來看,這里應該是某處廢棄等待拆除的樓房,難怪毫無光亮。
“從下午四點一直睡到深夜,你真夠可以的。”羅莎手里拿著一支紅蠟燭走到了雲霜的身邊,雲霜不屑地看向另一邊,卻在燭光中看到又兩個人影。
“鳴神劍櫻和…海青笛?”
除去之前參與捆綁自己的鳴神劍櫻,站在另一邊的是一個有著黑色及腰馬尾、身形與鳴神劍櫻差不多的另一個女孩子,也同樣是之前被綁架的學生之一。此刻兩人均從陰影里完全走出來,鳴神劍櫻左手握著裝有太刀的刀鞘,而海青笛則在背後背著一把黑色長劍。
“羅莎你,”兩個女孩用一種極為認真的眼神盯著雲霜,那是雲霜不曾在她們身上瞥見過的惡意,她轉過頭大聲質問著羅莎,“你對她們都做了些什麼?!!!”
“啪!!!”
響亮的耳光聲回蕩在空空如也的廢樓里,雲霜的話戛然而止,隨即羅莎右手一把拽起了雲霜的頭發,以憤怒的聲音顫抖地低吼著:“你還是學不會看清自己的處境啊……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在我手上!!!輪不到你向我提問!!!”
“哼。”得到的回應是雲霜的一聲輕笑,羅莎的怒火更盛,但她反而放開了雲霜的頭發,向後退了一步。
“好啊,你還是那麼硬氣。”羅莎右掌攤開,一團火焰從掌心鑽出而後凝成一條細長的火鞭。她右手一揮,火鞭在空中發出“啪嗒”的爆鳴,並隨著這一揮打滅了幾根蠟燭,“這是你當年對我做過的事,”羅莎把左手的蠟燭扔到地上,拉開了自己的衣服,一條傾斜的疤痕赫然在羅莎的乳溝處露出一角,“本來還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你,不過現在……得要先讓你嘗嘗苦頭。”
下一瞬,火鞭抽在了雲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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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大陸的人似乎天生遭到詛咒,無法像北陸人一般調配自然中的力量為自己隨心所欲地使用,古雲人便轉而將天地元力吸收入體內,構成天罡用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一般依腦、心髒、雙手 、雙足、軀干順序在這五個部位煅成天罡,是為前五階;軀干處天罡形成五個部位天罡煅為一體保護全身,便可達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用處。”
“但天罡的秘密後為天原人所得,天原發現六階天罡以後部分人繼續修行者可外放一體的天罡中所存有的元力並嘗試控制,他們將此稱為七階天罡,並以此為基礎開發了大量的御術——本就相戰多年的古雲、天原兩國因‘天罡’與‘御術’的誕生得到了更為強大的武器,戰爭升級,天罡不斷被開發,人們定下‘能與天地元力完全溝通,借此洞察萬象’為八階天罡,‘外放元力駕馭部分天地元力’為九階天罡,而最終達到的“掌握天地”般的級別則被稱為十階——歷史上為人所知的“十階天罡”僅有兩人,此兩人恰是古雲與天原的兩位末代君主——女帝白軒雨,與天冕千衣言舞。”
阿蒂亞此時正坐在一張床上,手里捧著一個厚厚的本子聚精會神地看著。此時的她身上項圈仍在,之前的白色細環也依舊箍在她的身上,卻沒有靠細絲牽連捆縛住她。身體擁有一定自由的同時她也不再一絲不掛,臉上掛著一雙拖鞋,下身也套了一條蕾絲白內褲,而阿蒂亞的上半身則套在一件白襯衫里,嚴重擠壓著她的胸部——
“沒辦法,三位女主人的胸部都偏小……主人臨走前已經下單了幾件衣服,還請你忍耐一下。”這是幾小時前坐在自己旁邊的仿生機械女仆對自己說的話。
“阿蒂亞小姐,已經八點十五了。你還沒有吃晚飯嗎?”女仆用甜美的合成音打斷了阿蒂亞的閱讀,阿蒂亞看了眼放在床頭一堆書旁的可麗餅,放下手中的厚本回應:“抱歉,已經涼掉了,可以幫我加熱下嗎,Ciki?”
“樂意之至,不過你可以不用拘謹的,阿蒂亞小姐,這是主人吩咐的。”
看著女仆端走可麗餅離開了房間,阿蒂亞苦笑了一聲。自從昨晚跟雲霜一通“大戰”後她就沒有再見到雲霜,自己印象里難得睡了個懶覺,一直到中午才醒,醒來就被仿生女仆Ciki嚇了一跳。她心里默默想著:“怎麼可能不拘謹…就像你們沒信任我一樣,我也沒信任你們啊……再客氣你們也還是給我加了束縛,把我軟禁在這個小房間里…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信。”
心里這麼想著,阿蒂亞卻脫口問了一句:“話說回來,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了?雲霜為什麼還沒回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今天選擇住宿的話主人應該會發信息回來,但她沒有…所以她應該有事情在處理。”
“這樣啊…”阿蒂亞瞥了一眼書堆,再看看之前看到的厚本,據Ciki所說這本筆記是雲霜親筆所寫,阿蒂亞也沒什麼懷疑,只是在看到娟秀的字體後莫名有種自豪感。“這個家里…平時還有別人在嗎?”
“沒有了,主人的大姐二姐已經離開很久了。”女仆端著重新加熱好的可麗餅進入房間,“請慢用……平時主人的同學朋友有時也會來但通常不會呆太久…盡管因此有些寂寞,但主人經常勉強地說著‘一個人的話很有利於工作’…阿蒂亞小姐不覺得這樣的主人也很可愛嗎?”
“嗯?”正在咀嚼食物的阿蒂亞突然一愣,“你真的是個人工智能嗎?不,我的意思是,真的存在你這種壞心眼的人工智能嗎?”
“不要驚訝,”女仆露出一張“標准”的笑臉,“主人能得到新的人陪伴我也是很高興的…我可不會因為別人破壞了這份主人因孤獨寂寞產生的‘可愛’而作出什麼破格舉動的,真的。”
“……你還是主動聯系你家主人吧,”阿蒂亞岔開話題繼續咀嚼著食物,女仆淡然地回應了一聲“沒有必要…不如說沒有要緊事主動聯系她的話會招致反感。”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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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啊!!!”
十分鍾,羅莎整整折磨了雲霜十分鍾。十分鍾內先是單純地用火鞭抽打雲霜,而後對著雲霜的胸口背部腿部等部位滴蠟,接著又用火鞭抽掉凝固的蠟塊。期間雲霜不停地叫喊出聲,在玩具的作用下與痛覺刺激下高亢地喊著,呻吟在漆黑空蕩的廢樓里回響——但那不是哀嚎。
雲霜的胸衣已經被抽成片片碎布,腿上的過膝黑絲甚至內褲都遍布裂痕——但那些痕跡下,仍然是雲霜白嫩的肉體,肌膚之上完全沒有被鞭打過的傷痕——這讓羅莎覺得難以置信。
“啊……哈哈……”羅莎停下了鞭打,雲霜也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時間,趁此機會羅莎又看了看雲霜的表情,結果從雲霜微咪的雙眼里,除了情欲她還看出了兩個字——
輕蔑。
“看樣子,這個項圈只能壓制我不讓我用天罡御術,卻不妨礙天罡對肉體的強化啊…”
羅莎完全明白雲霜的言外之意:我有天罡在,你這幾下連我防都沒破。
“你!”羅莎再次拽住了雲霜的頭發,盡管雲霜因為幾次絕頂與剛剛的滴蠟、鞭打,臉上浮現著病態的粉嫩,眼角掛著些許眼淚,嘴角也拉著一條銀线——但她嘴角的笑容依舊顯露著她的從容。
盡管是被縛的一方,盡管被玩弄地絕頂了數次,但從兩者的表現看,從容的雲霜更像是主動的一方。
“你比兩年前還要令人厭惡啊。”羅莎憤憤不平地轉過身,耳邊傳來了雲霜嘲弄的聲音:
“如果你想報復的話,把你對那幾個學生對我也做不就行了,看她們現在的樣子,”雲霜瞥了一眼剛才一直只是看著的鳴神劍櫻與海青笛,“簡直跟人偶一樣。”
“你不是說還有問題要問我嗎?把我也洗腦不更好?”
“啊啊~”聽到這里原本郁悶的羅莎反而露出了笑容,“我居然忘了你是為了她們而來的,”羅莎緩緩走到鳴神劍櫻的背後,右手摟著她嬌小的身軀,左手從左邊繞過撫摸著她的右臉頰,“確實你說的沒錯,把你也洗腦成這樣的乖乖女並加以控制是最簡便的方法,但是……對你來說,不能用。”
“哦?”雲霜皺了皺眉,注意到這點的羅莎更加得意地解釋著:
“我們的確是用了解密者現在無法察覺到的技術對她們進行控制,但這項技術有一個副作用——”
“是什麼?”雲霜一臉嚴肅,羅莎卻賣起了關子,“你想知道嗎?”
雲霜緩緩開始了掙扎,將這些收入眼中的羅莎打算更進一步,於是她緩緩地解答——
“植入她們體內的微小單元,會‘啃食’她們原有的記憶與意識。”
“唉?”雲霜愣了一瞬,羅莎則放肆地笑了起來,左手快速地在鳴神劍櫻的臉頰上摩擦,“你沒聽懂嗎?在被操控的期間她們的意識也正被啃食,包括現在!!!用不了多久,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天,在被操控後她們的意識就會被啃食殆盡,到那時——她們就不是‘像人偶’,而是真正的成為只能受人操控的人偶!”
“你這瘋子!!!”雲霜的臉上終於浮現出震怒的神情,羅莎則來到了她的身邊捧起她的臉頰,“你終於沒法保持淡定了啊,大科學家,我想看你這份無能狂怒的樣子,想了兩年啊——”
“不過這份副作用也正是無法對你使用的原因,”羅莎探出一根食指點在雲霜的鼻尖,卻差點被她咬了一口,“你的價值不在於戰斗力而在於情報,所以任何對你腦子有損傷的舉動都是禁止——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因為…”
“看你現在的樣子,憤怒,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羅莎邊說邊後退,退到鳴神劍櫻與海青笛中間一把摟住她們,“很奇怪不是嗎?對你不管做的多麼過分你都能忍受,但對這兩個與你沒關系的小姑娘的暴行卻能讓你氣憤懊惱到現在這幅模樣,軟肋是他人,真奇怪。”
“你!”
欣賞著雲霜的怒顏,羅莎暢快地放聲大笑,雙臂緊緊摟住兩個面無表情的女孩兒,一直笑了十多秒後羅莎的笑容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雲霜的身體周圍,絲絲藍紫色的電流正在浮現。
“這不可能!”羅莎一把撒開兩個女孩兒,“那個項圈不是能鎖住七階天罡嗎?你為什麼還能外放元力?”
就像回應她一般,電流轉瞬消失,羅莎喘了一口氣,以為只是虛張聲勢的她走上前去打算再折磨雲霜一番,然後——
大量藍紫色的透明刀片,從雲霜的手腕、手臂、背部、大腿、腳腕等部位迅速鑽出,將雲霜身上的膠繩在一瞬間全部切割鉸碎,失去繩索懸掛的雲霜立刻摔在了地上。
“這…這不可能,難道你不止七階……”羅莎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切,上一個畫面雲霜還被緊緊束縛著,現在所有的束縛就這麼支離破碎,讓她有種不真實感。她的身邊鳴神劍櫻與海青笛卻踏前一步,刀劍出鞘的同時,淡粉色與藏青色的火苗在她們的背後與劍刃上浮現。
兩個女孩兒擺好架勢的同時雲霜也站了起來,右手纏繞著大量的電流伸向脖子處,抓住項圈狠狠地一扯,整個項圈便被硬生生扯成了兩份摔在地上,斷面處浮現著大量電子线路。
羅莎終於認清了現實,從背後掏出兩把造型奇異的手槍指著雲霜:
“就算你掙脫束縛又如何,一對三你有勝算嗎?!!!”
“必須有!!!”
雲霜簡單干脆地回答,心里想的卻是“忍著點,我馬上就解救你們”。電流在雲霜的右手掌心匯聚成一條長鞭,而在她的左手則包裹手掌手腕形成了一個爪套手鎧般的東西。
一切准備妥當,戰斗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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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敲擊音回蕩在水泥構成的空間里,雲霜左手握著黑色古劍與太刀的鋒刃,將兩把武器隨意的握在手中。她的身後,海青笛與鳴神劍櫻被分別綁在兩根水泥柱上,閃電構成的長繩沒有綁出什麼花樣,僅僅一圈圈地把兩個女孩禁錮住無法動彈。
“可惡,可惡,可惡!!!”
羅莎雙槍繼續向緩步而來的雲霜開火,但每一顆纏繞著火焰的子彈全部被電鞭輕易地擋下、打飛——而雲霜自己甚至沒有動手,電鞭自己便打下了打向雲霜的所有子彈。
後退是沒用的,羅莎很清楚,拼速度她也不可能勝過雲霜,何況怒火中燒的她除了不斷地射擊也沒做別的思考。
槍中的彈夾清空了,但羅莎仍在扣動扳機,等她終於反應過來的下一瞬,剛剛還在三米外的雲霜此時站在了她的眼前。
“你,唔!啊……啊啊啊!!!”
劇烈的痛楚傳來,宛若玻璃破碎的細小聲音在羅莎的全身上下響起。她的胸膛被一根透明的電弧刀貫穿,貫穿的部位沒有任何血液流出、沒有任何切割的痕跡,仿佛“穿模”一般;刀的另一端鏈接在雲霜的右手掌心,在羅莎在痛楚脫力後,才從中拔出。
“天罡修煉的起點便是心髒處,其他部位的天罡均與之相連,所以優先破壞心髒處的天罡將裂痕擴散就可以破壞掉人體內的全部天罡。”
羅莎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雲霜把刀劍扔掉,腳尖一挑給她翻了個面:“給我立刻解除對六個學生的操控,不然,”
從雲霜的食指尖,又一根細長的電弧刀伸出,但與剛剛的透明電弧刀不同,這次明顯更有“實感”。刀尖迅速延長,停在了羅莎的左眼處——
“從這只眼睛開始,我會把你慢慢切碎掉。”
“我……”羅莎驚恐地看著電弧刀,遲疑的語氣讓刀尖又近了一毫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們又不是我操控的,我怎麼知道怎麼解除?”
“哦,”雲霜收起了電弧刀,羅莎閉上眼舒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卻更加驚恐地看到雲霜的雙手正呈爪狀擺在中間,藍紫色的電流向雙手中間匯聚逐漸聚合成一個發著強光的黑色球體。
“那你就去死吧。”
“陽電子炮?不,不,不!!!”羅莎慌張地喊叫起來,卻看見雲霜高舉起右手托起球體,整個黑球在此時迅速膨脹到了直徑一米的程度,似乎隨時會作出致命的一擊。——
“真難看啊…羅莎。”
輕慢的女性聲音從某處傳來,雲霜轉過身揮動手掌正打算將陽電子炮打向那個方向時,一股綠色的光束突然從大樓外射入,准確地射在黑色的球體上將其整個湮滅。
“這個攻擊,難道?!!!”
“不愧是解密者的首席機械師,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造出的機甲……”輕慢的聲音再次響起。
雲霜的身形拖著一道閃電瞬間轉移到了十米開外的水泥柱後,正打算重整態度時黑暗中突然衝過來一個燃燒著的人影——
是一台紅色的人形機甲,被金色的火焰照耀著飛行而來。機甲正中穿戴著裝備的女子頭上戴著操控的發信器與目鏡,身後便是燃燒著的八片劍翼,正前方握緊火焰染成金色的機械太刀直接衝刺了過來。
“以太機甲·燎里。”雲霜咬著牙,大量藍紫色電流匯率雙手之上,扎穩馬步看准時機,雙掌一合死死鉗住了近身的機械太刀。機甲則落地站穩,向前加足馬力想繼續攻擊,卻做不到,甚至在雲霜的用力下整台機甲有向後的趨勢。
“硬接一發烈火再燃,真是漂亮。不過,一台不夠,兩台不夠,三台呢?四台呢?”
黃色的巨大鐵夾突然從某處砸了過來,雲霜立刻放開手中的太刀縱身往後一退躲開了砸擊,鐵夾隨著线纜收回,在它收回的方向黃色的機甲正憑著三個同樣的鐵夾機械臂,從樓層的邊緣爬了進來。
兩台機甲進入樓層後便不動了,雲霜看向女人聲音的來源處,藍色的機甲擋在那里,肩部腰部的四面盾牌舉到機甲之前,一層淡藍色透明的立場盾又阻攔在盾牌之前。
整個樓層,因三台機甲打出的燈光而顯得光亮了許多。
“主炮火轟擊的風屬性‘颯天’,高機動近戰的火屬性‘燎里’,高力量物理近戰的土屬性‘魁奈’,防御性最高的水屬性‘雫空’……被自己研發出的‘以太機甲’圍攻,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呢?”
“你到底是誰?”雲霜沒有任何遲疑,“你從哪里偷到的機甲技術與機甲?立刻解放所有受操控的女孩並向巡衛自首,不然——”
“不然,你一直跟著的幽浮摩托會帶著解密者的巡衛們馬上包圍這里,你是這麼想的嗎?”
話音剛落,綠色的機甲雙手拎著兩塊大金屬塊飛了進來,把金屬塊扔在地面上後機械臂復原,機甲的著裝者重新架起綠色的巨炮瞄准雲霜;兩個金屬塊在燈光下露出形體,正是雲霜的幽浮——不過此時已經被斬為兩段。
雲霜沒再說話,而是突然高速移動到雫空的背後繞過盾牌向攻擊機甲保護的女人,但當她到達那里時,兩根連接在機甲上的抓錨似乎早已等候著撲了過來,沒法再躲避的雲霜被一根鉗住了右手、另一根鉗在了她的軀干上。
“簡單的陷阱,但有效。”
“可惡,放開我!”雲霜的身上再次冒出電弧刀想鉸碎束縛,但雫空的著裝者向著雲霜伸出了左手,戴著裝甲的左手攤開,一個藍色的能量環突然浮現在雲霜右臂大臂上,牢牢箍在那里。
也正是這一箍,雲霜感到有半身的“天罡”此刻全部消失了一般,失去保護的軀體立刻感受到了抓錨的鉗合力,使得雲霜痛的發抖。
而此時其他三台機甲也已走近,在作出一樣的動作後綠色、紅色、黃色的環分別鎖在雲霜的左大臂、左腳腕、右腳腕上,四個環全部鎖定後雲霜趕到全身的天罡全部消失,原本的能量環在此時又全部變為了黑色的薄金屬環。
原本鉗合住雲霜的抓錨上又分別伸出了三根觸手,共計六根线纜觸手在雲霜身上游走纏繞,雲霜被鉗住的右手被從後背拉向腦後吊起,被觸手纏住的左手則先向上拉起,然後在手肘處折疊向下拉向背心,把雲霜綁成了蘇秦背劍式;其他地方的觸手則要雜亂的多,只是緊致的纏在雲霜衣服已爛的軀干上,再把雙腿並攏箍緊,僅憑勒入肉中的緊致讓雲霜無法脫身。
“可惡,放開我,放開我!”雲霜跪倒在地掙扎著,一直在嘲弄她的女人也終於走近——那是一個白色披肩發的高挑女人,身上松松垮垮地穿著繁雜而華麗的天原服飾,腳上穿著白色的足袋踏著木屐,上半身裸露著肩膀與鎖骨,右手中拿著合攏的折扇,腦袋上飄著一個格格不入的機械圓圈。
“是你,在操控那些孩子們嗎?”
“是,”女子用左手敲了敲機械圓圈,“前文明的科技總是給人驚喜,不是嗎?可以遠程操控六個女子的同時不影響自己的技術——簡直是作弊,你不這麼覺得嗎,程序師?”
“你,”雲霜咽了咽口水,“對我了解多少。”
“很多,你是解密者前任首席機械師與系統師,戰術機甲與以太機甲的調整者,白軒雨所收養過的雲氏三姐妹的三妹……當然最重要的,你有白軒雨與千衣言舞的情報。”
“你……”雲霜看了看她的服飾,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想復國?”
“這個嘛,不勞你操心,”女子的左手中突然散發出一股香氣,香氣飄入雲霜的鼻內帶給她一種沉醉的感覺,仿佛喝了許多美酒般就要醉倒。
眼皮不斷打架、即將失去意識前,雲霜聽到了女子的最後一句話:
“在風與自由女神嵐影的恩賜下,做個美夢,等你睜開眼時迎接你的將是地獄——記住,我的名字,叫‘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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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