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鰭角齒爪59:似乎是約會
深夜酒吧,紅龍安卓作為最後一位客人離開後,阿奎爾和艾瓦蘭斯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步著打了個呵欠。
結束了後廚工作的梅花鹿黑絨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吧椅上,手上的淡果酒輕輕搖晃,他伸長脖子喝了一口,朝艾瓦蘭斯問道。
“收工?”
艾瓦蘭斯沒有正面回答,他轉過視线。看著旁邊早已睡著的費洛因,隨後晃了晃頭上的大角後用牛角光滑的側緣輕輕撞了一下鯊魚的頭。
“人黑絨問你呢。”
“啊?啊?”
疲勞的阿奎爾恍惚著回道。
“這里不是你管嗎?”
“噢對哦。”
艾瓦蘭斯佯裝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額頭,拿起抹布在吧台上留下最後一道水跡,在倒影里對上了梅花鹿黑絨的視线。
“下班吧。”
“明白。”
黑絨仰脖喝光了酒,仿佛卸下了什麼似的將杯子輕輕磕在了吧台上。
“明天見。”
“今天見。”
艾瓦蘭斯抬起兩邊的眉毛擠出額頭的皺紋,手指指著已經超過12點的時針糾正。
“嗯嗯嗯”
黑絨走出門頭也不回地抬手揮了揮便走遠,艾瓦蘭斯旋即轉身看著阿奎爾,將右手食指勾在了阿奎爾的調酒師馬甲的衣領中,在被鯊魚胸肌撐滿的白襯衫中摩擦,“嗒”的一聲解開了一顆扣子,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酒吧里回響。
“嗯……”
阿奎爾本以為艾瓦蘭斯這一臉深情在預示著,但老牛的手指若無其事的將手指從衣料里滑出,蕩過吧台,勾起起黑絨喝過的酒杯,用杯底磕開水龍頭開關,將杯口對准水柱,放到了水槽中,目光也從阿奎爾臉上移開,表情是一副撩了就跑的故作冷靜,說道。
“咱也歇了吧。”
“感覺你還有蠻有精神……”
阿奎爾不甘心,手從後面靠近了俯身在水槽旁的艾瓦蘭斯,按在臀瓣中間,用兩指夾著那條如鰻魚般柔韌順滑的牛尾巴,如纏毛线一般繞在手指上夾住,一卷一卷的逼近了艾瓦蘭斯尾根,指尖在老牛尾巴下面的絨毛里打著卷。
“不是嗎?”
“啊,癢酥酥的……”
艾瓦蘭斯身子抖了抖,直起腰,將滴著水的酒杯放到了瀝水架上,便回身抱住了阿奎爾,來不及擦干的雙手在他的身上愛撫,黑色的馬甲上留下了閃耀的水痕,白色的襯衫也被染得半透明。
“你……”
阿奎爾漲紅了臉,輕輕說道,兩人對視著,喉頭的聲響很快便只剩下喘息。
“我……”
艾瓦蘭斯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怎麼?”
“那個,”
阿奎爾感受著對方的撫摸,也抬起雙手,朝著那對新月一般的大角抓去,准備從頭到腳愛撫他,兩瓣嘴唇囁嚅著。
“我也是……”
艾瓦蘭斯緊盯著阿奎爾的雙眼,抬手揪著他微紅的臉蛋硬撐出一個頑皮的笑容。
“我在你身上把手擦干了。”
“……干!”
積累起的氣氛和阿奎爾被撩起的情欲一起破碎消散,鯊魚低下頭,一屁股坐在了吧台上,尾巴搭在二郎腿上,挑釁地看著艾瓦蘭斯。
“那我再用屁股擦擦桌子?”
“小壞蛋……別把桌面壓壞了。”
艾瓦蘭斯一把抱著阿奎爾的腰,將他放回了地面上。
“要是等不及的話,你可以把費洛因先弄到上面等我。”
“我等你一起。”
“不要浪費時間,這夜不多了……”
端著滿框酒杯的艾瓦蘭斯停下了動作,朝著阿奎爾歪歪頭笑道。
“你剛剛不是說‘這里不是你管’,對嗎?”
“那我聽你的。”
阿奎爾扛起熟睡的費洛因,回到了二樓的臥室。
關門聲響起後,樓下只剩艾瓦蘭斯一個人了。
如他所願。
他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動作,即使一天的工作還未收尾。
牛獸人完全靜止了下來,只有大腦在飛速運轉著。
艾瓦蘭斯
他在腦海里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艾瓦蘭斯,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將手伸向口袋里,摸到了那張信紙的邊緣,本能的想要握拳,卻又小心翼翼的松開了手,仿佛那張紙是一件易碎的古籍殘頁。
說好了掙夠121萬贖回艾桃桃的,現在依然連零頭都沒有。
老弟……對不起。
不,那是真的嗎?我看到的艾桃桃是真的嗎?
艾瓦蘭斯回憶著在殘尾的占卜水晶球里看到的景象,那個人棍般的牛獸人,明顯就是艾桃桃……嗎?
別說傻話了!和我一起生活了20多年的雙胞胎弟弟我怎麼會認錯……
我會的吧?
我會認錯的吧?
畢竟那時候……殘尾掏水晶球的時候,我已經很累了,認錯了很正常吧。
艾瓦蘭斯挪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現在的精力還是很好,於是想要編造另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但是我……遭受這樣的截肢……不會活下來吧……我能活下來嗎?
艾桃桃也不會活下來的對吧。
不,艾桃桃不會死,不能,不會!、
艾瓦蘭斯將袖子挽起,彎曲著手臂看著自己的手臂關節,鼓漲的肱二頭肌,壯碩的三角肌,隨著他的運動收縮舒張,溫熱的體表觸及了微涼的深夜空氣,毛間的汗水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想起艾桃桃被截肢的樣子,他用手指比在自己大小臂關節處劃了一道,隔著毛皮摩擦肌膚留下的那道痕跡微微有點發熱,自己的四肢似乎都在那對應被斬掉的地方隱隱作痛了起來。
如果把我這樣……肢解了……我能活下來嗎?
誰有這樣的技術?
艾瓦蘭斯問自己。
玉丹?
將艾桃桃的慘狀和玉丹聯系起來,艾瓦蘭斯心中就生出了一股無名的復仇烈火,但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浮現的虛弱理智告訴他,玉丹干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玉總確實好色,但是他似乎不好這一口……
但是為什麼……在玉丹手上的艾桃桃會是這樣子?
艾瓦蘭斯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
我要是明天去問的話,他會不會和我吵起來……不,是我,是我會不會和他吵起來?
要是我明天去……我應該怎麼說?
我應該……
艾桃桃在哪里?
他現在怎麼樣了?
多快能見到他?
只是思考和玉丹對峙的話術,艾瓦蘭斯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怒火在體內擴散,太陽穴急促跳動著,就像頭腦兩側各自多了一枚心髒;他手上的抹布被攥成了一團,纖維里的水分從指縫間擠出,流在吧台上,滴滴答答的落到地面,濺在艾瓦蘭斯閃亮的合成皮鞋上。
我不能去……
老牛搖搖頭,盯在某處的惡狠狠目光被甩落在另一處,隨後堅定了某個念頭一般緩步走上了樓梯。
吱呀、吱呀。
每一步都像邁動著灌鉛的腿腳,他那自豪的寬闊肩膀也無比沉重,隨著他的上升愈加佝僂。
到了二樓的臥室門口,艾瓦蘭斯吸了一口氣,打開門說道。
“阿奎爾,我要求你一件事情……”
開啟的門扉往漆黑的臥室里灑落了方塊狀的亮光,艾瓦蘭斯只看到費洛因在床上趴著,說著夢話。
“尾巴,我的尾巴還有兩條……”
阿奎爾不在床上,但充滿蒸汽的浴室中有著浴液肥皂泡滑過肌膚的聲響。
沒有人對艾瓦蘭斯剛才的請求做出回應。
“唉……”
艾瓦蘭斯嘆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看到了在朦朧霧氣中搓洗自己的阿奎爾。
“來啦?不脫衣服……那我就在你身上擦咯!”
濕漉漉的阿奎爾身上滿是泡沫,笑著要往艾瓦蘭斯身上抹。
看著眼前的鯊魚,艾瓦蘭斯低下頭,嘆了口氣,眼角的淚水開始滑落,滴穿了地面稠密的肥皂泡。
兩只滿是泡沫的手一直停在半空,阿奎爾一臉惡作劇得逞的表情期待著著瓦蘭斯的閃避反應,但是那像行屍走肉一般的艾瓦蘭斯簡直和樓下的那個淘氣老牛判若兩人。
“老牛,你怎麼了?”
艾瓦蘭斯異常的表現讓阿奎爾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看著艾瓦蘭斯即將跪倒在地,阿奎爾將他一把抱在了懷中。
“沒事沒事,我在。”
艾瓦蘭斯的頭埋在了阿奎爾厚重的胸膛中啜泣著,腦中思緒萬千。
我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還有誰呢?
黑絨……
想到那只梅花鹿,艾瓦蘭斯停止了啜泣。
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沒有那麼長……我只有阿奎爾了……
而且太巧了不是嗎?
為什麼玉丹在這個節點招募新人?
他是玉丹安插來的嗎?
……
不可信任。
得出結論後,在阿奎爾懷中的艾瓦蘭斯吸吸鼻子,最終開了口。
“阿鯊。”
“我在。”
掛滿泡沫的阿奎爾回答道,即使是他,也感受了到了艾瓦蘭斯的低落情緒,嗅見了不尋常的氣氛。
在淋浴頭沙沙的水聲中,他溫柔的抱著老牛的腦袋愛撫著,輕輕說道。
“我一直在。”
“求你一件事,明天你去找玉丹……”
“好。”
濕漉漉的阿奎爾滿口答應著,擔憂的看著艾瓦蘭斯身上的制服被自己身上的水一點一點慢慢打濕。
“找玉丹做什麼?”
“問問他,我好想我弟弟……我能不能見他一面。”
說到弟弟二字,艾瓦蘭斯的嗓音開始跑了調,他嗚咽著說出後續的句子,便開始劇烈的咳嗽喘息,涕淚在阿奎爾的身上縱橫。
阿奎爾從未見過艾瓦蘭斯這副樣子,但還是問道。
“為什麼是我去問?”
“我……我怕我自己會這樣哀求他……我不想讓玉丹看到我這個樣子……你看到,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艾瓦蘭斯繼續哽咽了起來。
“我現在太狼狽了……不是嗎?”
“我明白了……”
被信任的感覺讓阿奎爾挺直了脊梁,他的雙手穿過了艾瓦蘭斯的腋下,將他架了起來,想要營造兩人面對面的平等對話場面。
“不,別……”
老牛的眼神左躲右閃,他不願意用涕淚縱橫的狼狽表情面對眼前人,也沒有絲毫反抗。
阿奎爾看著他逃避的臉,笑著問道。
“就是問他什麼能見到你弟弟對吧?”
“是的……而且玉丹他太會彎彎繞了,我怕我自己被繞進去……”
艾瓦蘭斯擦掉眼淚的兩手搭在了阿奎爾的肩上,四目相接。
“而你說話直,我做不到。”
“為什麼這樣說?”
“你說話直,他沒法曲解,總之,他要是給你彎彎繞繞的話,你就照著說就行……還有就是……能不能讓他把……梅花鹿……黑絨弄走。”
“為什麼直說?為什麼要弄走他?”
稍微平靜下來了的艾瓦蘭斯沉默兩秒,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因為他可能彎彎繞繞繞暈了你,你這種直來直去的……不好弄彎……”
“直的東西就不好弄彎……”
阿奎爾忍不住想笑,但又壓住了嘴角問道。
“要是玉丹問我別的事情……”
“不要回答。”
艾瓦蘭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但是……”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艾瓦蘭斯嚴肅的回答了三次道。
“你這樣很容易中他的節奏。”
“我明白了。”
阿奎爾解開艾瓦蘭斯的衣扣,艾瓦蘭斯也配合著阿奎爾的動作脫掉了早已濕透的衣服。
“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
艾瓦蘭斯用輕輕的氣音回答道,花灑的熱水打濕了他的毛發,水流從眼皮上流過,艾瓦蘭斯索性閉上眼,張口咬向了阿奎爾的唇。
兩人在蒸汽滿溢的浴室花灑下相擁接吻,氣喘不止。
耳鬢廝磨的時間里,不時傳出帶著嗚咽聲的低語。
“阿鯊……謝謝你,我愛你……”
“老牛……我。”
阿奎爾話音未落,被艾瓦蘭斯的舌頭堵住了嘴。
老牛將手探向了阿奎爾的生殖裂,在觸到半勃的鯊魚肉棒時又觸電般的縮回手。
“今天不玩了……”
艾瓦蘭斯低聲說道。
“明天你還要去找玉丹呢……”
“要不今天來一發?後天我再去吧?”
阿奎爾踮起腳尖,輕輕咬著艾瓦蘭斯的耳朵說。
“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已經是今天了。”
他的手掏向了老牛的胯間,輕輕托起兩顆如枝頭果實般碩大的牛蛋,隨後觸及了上方輕輕翹動的粗枝,他搖搖壯碩的枝條,緊握在手心。
“我想……”
阿奎爾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艾瓦蘭斯打斷道。
“但,我想早點見到我老弟……可以嗎?”
艾瓦蘭斯用深沉的嗓音回答道,垂著濕漉漉的雙眼看向阿奎爾。
“好。”
阿奎爾滿口答應了下來,關掉水,為艾瓦蘭斯抹起了肥皂。
兩人在浴室里心照不宣的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直到老牛吹干毛發,都沒有再互相觸摸任何敏感點了。
“晚安。”
阿奎爾率先一步上床側躺,將費洛因抱起一個打滾將老虎放在了水牛和自己之間。
“晚安。”
道完晚安,老牛側過身,手臂搭在了費洛因的身上,阿奎爾見狀送上手,將十指交握在了一起。
很快,鼾聲三重奏在房間里響起,鯊魚尾巴和老虎尾巴偶爾懶洋洋的擺一擺,但那根牛尾巴在艾瓦蘭斯仰臥的雙腿間像發狂的眼鏡蛇一般跳動著。
“桃桃。”
艾瓦蘭斯發出了夢囈。
夢境將混亂的記憶翻出,交織在了一起,直到天明時分,艾瓦蘭斯才編造出了一個夢。
“桃桃?”
純白夢境中的艾瓦蘭斯看見自己的弟弟,那只水牛滿身都是棕色的春夏毛發,腿腳與艾瓦蘭斯不同,是牛蹄,他看著艾瓦蘭斯揮揮手,雙手攏在嘴邊喊了一聲。
“哥!”
“桃桃!”
兩頭水牛朝著對方奔了過來,在即將接近的時候緩了速,撞撞額頭,隨後緊緊的抱在一起,臉頰貼了又貼。
“哥,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艾瓦蘭斯摸著艾桃桃的身體,毛發柔軟肌肉結實,是記憶中的模樣,但艾瓦蘭斯的手掌在艾桃桃的手臂處停了下來。
“桃桃,你的疤怎麼沒有了?”
“什麼疤?”
與艾瓦蘭斯有著一模一樣臉頰的艾桃桃看著自己的兄長。
“哥,你在說什麼?”
“你忘了嗎?夏天。”
艾瓦蘭斯低下頭,陷入回憶。
“我們在竹子的涼席上打鬧。”
“那時候我們八歲,只有一身稀薄的夏毛。”
說著,艾瓦蘭斯死死捏住了艾桃桃的手臂。
“你不小心被甩了一下,手肘突起的部分在石灰牆壁上蹭了一下,是小傷……”
艾瓦蘭斯抬起頭,感覺漸漸看不清艾桃桃的臉了,但他繼續說道。
“稀薄的夏毛不能保護你的皮膚表層,創口貼不足以保護蹭裂的開放式傷口,你舔不到自己的手肘,我用我的唾液為你消毒,但依然疼痛無比,手足慌亂的我們在家里找著藥,但沒有。”
“最後,我們找到了沒有放完的鞭炮。”
艾瓦蘭斯盯著夢中的艾桃桃,他看不清弟弟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眼中一定滿是後悔和憂愁。
“火藥也是藥,當時的我這樣理解並說著。”
艾瓦蘭斯想要努力看清艾桃桃的表情,但眼前的人影也越來越模糊,二人的對話變成了艾瓦蘭斯的自言自語。
“八歲的我們在傷口上堆著火藥,我來點燃了。”
“你一直忍著痛,你最勇敢了,我的弟弟。”
“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但這次可以不用忍痛了。”
隨著艾瓦蘭斯的呢喃,眼前的景色漸漸消失,隨後出現了那熟悉的天花板,太陽光斑與被風撥動的窗簾共舞,而此時的他早已淚流滿面。
“夢嗎?”
他看著漫天晨星,搖醒了身邊的鯊魚。
“阿鯊……”
“我在。”
阿奎爾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
“嗯……啊……早……哦,我這就去給玉丹打電話……”
“嗯,謝謝你。”
艾瓦蘭斯緊摟住了坐在床邊的阿奎爾,將臉頰蹭在了他的頭鰭上,一如夢境中和艾桃桃的親密接觸。
“記得我教你的,要怎麼說……”
“我記得。”
阿奎爾側身,在玉丹寄來的常服中翻找著,最後拿著一件有著肌肉蝙蝠圖案的T恤在身上比劃了兩下。
艾瓦蘭斯松開環繞著阿奎爾的雙手,看著他套上寬松的服飾,鯊魚頭從領口鑽出後,兩人四目相對了數秒後,艾瓦蘭斯抬起手,往自己胸口的心髒部位拍去,卻在觸及胸口的一秒之前停了下來,按向阿奎爾胸口,但在半空周又偏離了方向,最後他的手指搭在了短袖的袖口,嘆了口氣,緩緩的用指尖肉球摩挲著那柔軟的布料,眼里流露出欣慰、羨慕,和惆悵交織而成的情感。
他還沒有看過阿奎爾穿上休閒的衣服,那寬松服飾下的肌肉若隱若現,有著莫名的性感。
“那我……去刷牙?”
被一直看著的阿奎爾紅著臉別過頭,害羞的感受著艾瓦蘭斯的注視。
“嗯……”
艾瓦蘭斯點點頭,松開摩挲的手,看著阿奎爾走向洗漱台,看著左右搖晃的鯊魚尾出了神,點點頭說道。
“你穿這個衣服,很帥……”
“嗯……”
阿奎爾也拿著牙缸,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刷的滿嘴泡沫,然後將換下的鯊魚牙和水一起吐了出來,兩枚瓷亮的牙齒自然脫落,在瓷質的臉盆里發出叮叮的響聲,隨後回到床邊給了艾瓦蘭斯一個大大的擁抱,順勢將他從床上抱起,再從費洛因的身下扯出了一條有著四個口袋的休閒褲,將尾巴穿過尾洞後套到了腿上,隨後一屁股坐到了床邊,一手捏著費洛因半夢半醒時不安的虎尾巴,看著艾瓦蘭斯說道。
“那我下去給玉丹打電話了……”
“去吧”
剛推開的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後,阿奎爾說著,將邁出的腳收回,回頭看著坐在床上的艾瓦蘭斯和還在熟睡的費洛因,又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最後一個問題……”
阿奎爾在艾瓦蘭斯的耳邊輕聲問道。
“愛。”
艾瓦蘭斯答道。
“我知道。”
阿奎爾松開貼著的臉,直視著艾瓦蘭斯一往情深的雙眼,又輕輕貼上了另一邊的臉。
“要是玉丹讓我陪他玩玩……要怎麼辦?”
“這,由你來決定……”
艾瓦蘭斯輕輕用雙唇摩擦著阿奎爾的臉頰。
“如果他要你陪他玩,才讓我見艾桃桃的話,這就由你決定了。”
阿奎爾感受著溫熱的眼淚流過多鱗皮膚的觸覺,傾聽著艾瓦蘭斯的呢喃。
“從一見面開始,我就被強迫著侵犯你,我還准備用你的牙齒來越獄,還在搬來這里的第一天對你動了手……”
“沒關系……我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不太理解這種感覺……”
阿奎爾推開了艾瓦蘭斯,按著他的雙肩。
“我不太理解……但是會盡力幫助你的。”
“謝謝。”
艾瓦蘭斯低下頭,和阿奎爾的額頭貼在了一起。
他沒想到能和他互相理解的人,不是同樣作為兄長一角的玉丹,而是沒有兄弟姐妹的阿奎爾,他輕聲啜泣著,隨後鄭重的松開手,看著他。
“拜托你了。”
“交給我吧。”
阿奎爾走出了被晨光造訪的臥室,輕輕的下了樓。
艾瓦蘭斯撫著身邊熟睡的費洛因的頭,模糊地聽見了阿奎爾在撥打電話,嘆了口氣,剛准備起身去洗漱,便注意到了樓下的腳步聲在遠離,隨著樓下門扉推開的吱呀聲,整棟房子便回復了寂靜。
“唉……”
老牛嘆了口氣,走向了洗漱台,恍惚著拿起牙刷,往牙膏上擠,端起了水杯,這才轉身打開燈。
瓷盆里有東西白得耀眼。
在老牛的雙眼適應了變化的光线後,他定睛一看。
是牙齒,和阿奎爾一模一樣的牙齒。
他雙手撐在瓷盆前,恍惚了好一會兒,將牙齒拿起,輕輕擲進了陶瓷洗臉盆中,發出清脆的彈響。
房間里太靜了。
艾瓦蘭斯聽著費洛因有節奏的呼吸,將牙刷送進了嘴里。
……
阿奎爾走到了街上,用難得的假期一日看著這個與他原本所處世界完全不同的異鄉,那種游離的感覺又隨之而來。
黑袍長發、左手執木柄法杖,右手托起藍火油燈的紫貓魔法師在路上緩步前行;路邊坐著的紅狐狸送餐小哥一邊落淚一邊吃掉超時退單的外賣;打著電話配送郵件的灰袋鼠快遞員麻木地從他倆身邊匆匆跳過,隨後穿著亮白色重甲、被眾人簇擁的聖騎士走到了阿奎爾面前,歪頭看著他,又帶著他的追隨者走向了遠方。
這些人物加在一起非常的割裂,阿奎爾感覺自己仿佛是來到了穿越前世界的漫展會場,但這里又沒有漫展現場那種歡脫的氣氛。
阿奎爾能感受到,他們是在認真生活。
“格格不入的……反而是我?”
阿奎爾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身處異界的幽靈,所有人所有事都與他無關。
他到現在也沒能同這個世界建立聯系,與他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似乎只有艾瓦蘭斯一個人。
但與他有著牽絆的老牛……不止阿奎爾,還有艾桃桃這個掛念。
阿奎爾什麼也沒有。
老僧,那個投海自盡的老藏獒數輪,似乎可以成為阿奎爾留在這世界的理由。
但數輪對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留戀,同樣,也對阿奎爾沒有掛念,也許他只是把這個帥氣的鯊魚小伙當成最後的傾聽者而已。
只是樹洞。
阿奎爾思考著自己的將來。
在艾桃桃回來之後,他就會變回了那個旁觀者,和以前一樣。
他不願意再落回那樣的境地。
在艾桃桃回來的時候就離開吧,以免自取其辱。
阿奎爾就這樣決定了。
嘟嘟。
背後的車喇叭響了兩聲,阿奎爾回過神,也回過頭,看見了坐在從駕駛位窗編探出半個身子,穿著棕虎翁泊同款司機制服的白獅子玉丹。
這身裝扮讓阿奎爾忍不住想笑,他指著自己,身上寬松的白T恤被清腥的海風吹著起伏,上面印著的肌肉蝙蝠也仿佛在風中舞著雙翼。
“只有我們?”
“只有我們啊……還是說,你還不覺得這是一日約會?”
玉丹眨著一只眼,朝阿奎爾揮揮手,將身子坐回駕駛座,手臂側平舉拍拍副駕駛的頸枕。
“來,坐副駕駛。”
“嗯。”
阿奎爾快步上前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後絲滑地拉下安全帶插在了插槽里,調整著靠背。
原本這是玉丹的位置,白獅子常用的椅子角度對阿奎爾來說還是太大了點。
“玉總,咱們要去哪里啊?”
“去約會啊。”
玉丹像往常摸煙一樣在胸口的兜里摸索著,捏緊的手往外抽的時候帶出了一顆包著紅色糖紙的球狀棒棒糖,掉在椅子上。
“哎呀,失誤了。”
玉丹從兜里拿出手,指間夾著兩根白色的棒棒糖棍,包著塑料紙的糖球在他手中捏得死緊。
“猜猜什麼味道的?”
玉丹把手指夾著的棒棒糖棍朝著副駕駛上的阿奎爾,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猜對就給你。”
阿奎爾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菠蘿味?”
“挺厲害嘛。”
玉丹松開手指,把寫著“鳳梨味”的棒棒糖給了他,隨後抓過掉在座位上的草莓味棒棒糖也給了阿奎爾。
“都是你的了。”
玉丹用獠牙咬住了糖果的包裝,撕開,將澄黃的糖球含在嘴里,悠閒地發車起步,兩個油門轟過去後,車輛便在立交橋坡道上開始上行,金色的陽光從樓房間穿過,被夾在車流中的小車便沐浴在了光中。
“有點晃眼睛……”
玉丹念叨著,眯著眼睛晃晃腦袋,甩起帶著清淡洗發水味修長的獅鬃,用下巴指著副駕駛的儲物櫃。
“小帥哥幫我把墨鏡戴上吧。”
正在思考著要怎樣開口搭話的阿奎爾遲疑了一下。
“噢,好。”
他打開儲物箱,里面滿滿的音樂碟片像水一般流了出來,阿奎爾伸手去接,卻一張都沒接住,只拿穩了最後滾出的墨鏡盒。
“噗呲。”
開著車的玉丹輕輕的笑了,翹起了被陽光勾出金邊的白胡須,用手指夾起有著空泡的棒棒糖在方向盤的邊緣打著節拍,問道。
“有心事?”
“嗯……”
想起艾瓦蘭斯之前說自己過於直接,阿奎爾便爽快的承認了。
“有點忐忑,第一次出門那麼遠。”
話里既有著遠離艾瓦蘭斯,又有著遠離家鄉來到異世界的含義。
“別想太多,今天咱們是出來約會的,要開心啊,要—開—心。”
高架橋上的道路略有堵塞,這讓玉丹有些不滿的咬碎了糖球,緩緩的停下車,將嘴里滿是牙印的塑料棍吐在車載垃圾桶中,之後拽住了阿奎爾嘴邊的棒棒糖棍,輕輕拽出,調笑著。
“給我戴上墨鏡啊倒是。”
“噢好。”
阿奎爾手忙腳亂的打開了墨鏡盒,玉丹低下頭,將毛絨潔白的獅子耳朵朝著兩側撇開,阿奎爾便把泛著藍綠反光的墨鏡戴在了玉丹的頭上,不知道怎麼往下戴。
“怎麼了?”
低頭的玉丹問道,這語氣讓阿奎爾腦補出那張穩重臉上的調皮笑容。
“小鯊魚給我戴皇冠加冕呢?”
“不,不是。”
鯊魚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我沒有耳朵,只能戴那種夾鼻梁的眼鏡……所以我不知道怎麼戴這種。”
“小笨蛋。”
玉丹把從阿奎爾嘴里奪來的棒棒糖又塞回了鯊魚的唇齒間,用指尖粉紅的肉球拈著鏡架,戴在了眼前。
“帥嗎?”
“嗯……帥……”
阿奎爾點頭答應著,看見兩腳之間滑落一地的碟片才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
“想聽音樂的話可以在這里播放。”
玉丹用手指敲了敲車載電台,指尖順著水平的碟片出入口劃了一道,斜眼瞟了一眼阿奎爾手上的碟片。
“哦,這是翁叔買的吧。”
“翁叔是誰?”
阿奎爾小心地翻看著手上的碟片,但簡陋的老化包裝還是在他手中不停的發脆開裂。
“一直給我開車的那個棕色的老虎,翁泊,想起來了嗎?一直都是他給我開車,我們還在澡堂碰見過。”
玉丹說著松開離合器,沒開幾米又停了下來,仿佛被車流裹挾著緩緩地移動。
“呃,有點印象……”
阿奎爾艱難的回憶著為數不多的接觸,將散落的碟片一張張整理好,又聽見了玉丹的自言自語。
“翁叔替我們家開車也有……多少年了啊都……”
一邊感嘆,玉丹一邊習慣性摸著口袋掏煙,在碰到棒棒糖的那一刻反應了過來。
“嗐,今天沒帶煙。”
“玉總怎麼沒帶煙?”
阿奎爾整理好手中的碟片,卻怎麼也不能像之前一樣將它們塞回副駕駛儲物櫃,用蠻力的話只怕要聽到碟片水晶殼裂開的聲音。
“因為你啊。”
玉丹看著阿奎爾。
“你們水棲型的獸人,是不是肺部和鰓更敏感來著?”
“啊是……”
阿奎爾低頭數著手里的碟片。
“是這樣。”
“所以!我專門洗了牙才來敢赴今天的約會。”
玉丹的嗓音驟然提高,咧出滿嘴瓷亮牙齒。
“你看,多干淨,沒有煙垢,啊……哈,沒味了,你仔細聞,哈……”
白獅子朝著鯊魚張開嘴,讓他看著干淨的牙齒,將帶著鳳梨氣味的哈氣緩緩得推到了鯊魚的鼻腔里。
“怎麼樣,這下不會反感了吧?”
“那個……不是。”
阿奎爾指著前擋風玻璃,玉丹隨之看去,目擊著前面車輛的刹車燈陸續熄滅。
“玉總,該走了。”
“噢噢。”
玉丹發動汽車,逐漸提速,在速度穩定後,問道。
“洗的牙怎麼樣?”
“還是聞得到煙草的味道。”
“哈哈。”
玉丹干笑兩聲。
“鯊魚小帥哥還是那麼直來直去啊。”
“是。”
阿奎爾點點頭,想起艾瓦蘭斯也這樣說他。
‘因為他可能彎彎繞繞繞暈了你,你這種直來直去的……不好弄彎……’
想起艾瓦蘭斯,就想起了他的囑托,阿奎爾的拳頭不由得捏緊,隨後在心里默默發誓,要將艾瓦蘭斯的囑托完成。
“這里什麼時候,修了個這個?”
阿奎爾聽見玉丹這樣說著,看見遠處越來越大的路障,玉丹點點刹車,將其車子穩穩地緩速停下後,解開安全帶朝著前擋風玻璃湊過身子,讀著路障上面的告示。
“由於風妖帶來的破壞仍未修復,本道路暫不開放,鑒於後續魔法師統一考試的考場要道需分流,此處道路暫時封閉,謝謝您的理解和支持。”
玉丹皺起眉頭,坐回了位置上打開了手機地圖APP,開啟了導航,在一聲“缺德地圖將持續為您導航”之後,玉丹看著地圖再次發動汽車,走上了導航指引的道路。
“小帥哥,來放首音樂。”
路上,玉丹強迫自己的聲音歡快起來,朝副駕駛上的阿奎爾問道。
“翁叔買的都有什麼碟片?”
“我看看……”
阿奎爾翻找著手上的碟片,一個一個的讀了出來。
“草蛉樂隊,三折百合……無條人,百變青年旅館,黑豹樂隊,金碟豹……”
“黑豹樂隊?”
玉丹的語氣有點驚訝,隨後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就這個吧。”
“欸,為什麼?”
“沒什麼,這是黝玄唱的。”
玉丹摸摸鼻子,用力吸了兩下。
“嗯?”
阿奎爾追問道。
“真的嗎,黝玄哥以前玩過樂隊?”
“假的。”
玉丹看著路牌,嘴里小聲的嘟噥著。
“……黑豹樂隊?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阿奎爾將光碟放進車載播放器中,沒有反應,又退出光碟用嘴吹了吹,這才讓光碟被識別了出來。
搖滾樂的鼓點迅速響起,躁動的旋律立刻充滿了整個車廂,主唱的嗓音隨之而來,讓一路上都有音樂和電子地圖的導航提示陪伴。
“喜歡嗎?”
玉丹在第一首搖滾樂漸弱的尾聲中問道。
“喜歡!”
阿奎爾開心的笑著,學著搖滾樂吼了一聲黑嗓。
玉丹笑了,也跟著吼了一聲,隨後騰出手拍拍鯊魚的臉頰,提醒道。
“小心傷到嗓子。”
“等一下……”
阿奎爾似乎發現了什麼,在他開口之前,第二首搖滾樂也開始了播放。
“剛剛的曲子里,和你的聲音好像。”
“什麼!我聽不見,待會兒再說!”
玉丹在搖滾樂響亮的打擊聲中大著嗓門喊道。
阿奎爾拿著“黑豹樂隊”專輯包裝,那老化的外殼上印著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只有內頁的簽名還清晰可見,但阿奎爾看不出潦草的字跡里到底寫了什麼。
光盤還未收納完畢,就感覺到車速緩了下來。
“我們到了!”
玉丹停下車,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手提箱遞給阿奎爾,隨後攜手走向了一間情人旅館。
完蛋,真讓老牛說中了。
阿奎爾這樣想著,麻木的跟在玉丹背後,看著那條晃動的獅子白尾巴,自己的想法也開始搖擺不定。
“開房,要個薔薇主題房間。”
“好的請稍等。”
前台的灰兔制服小哥接過玉丹手里的金卡,短暫處理後交回到了玉丹的手上。
“您好,給您安排了406,電梯在這邊,感謝您的支持。”
箱式電梯緩緩的關上門,上升,電梯廂外的配重件輕輕發出碰撞的響動,玉丹將握住的手緊握了一下,隨後換作十指交扣的狀態。
獅子的指頭穿過了鯊魚五指,肉球扣到手背的瞬間,阿奎爾已經緊張到了麻木,,收了收提著手提箱的五指喉頭輕輕的顫抖著響起。
“嗯……”
獅子尖爪在鱗片上輕輕搔過,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劃痕,阿奎爾僵著身體,聽見身側越來越響的玉丹喘息,隨後他抬起頭看向比自己略高的玉丹,對上了白獅子那清泉一般的藍眼。
“唔……”
對上眼之後,兩人交握的雙手被玉丹按壓到了阿奎爾鼓漲的胸口,拿著金卡的手隨即按在了阿奎爾的肩頭上,阿奎爾緩緩退後幾步,尾巴先於後背靠到了冰涼的不鏽鋼廂壁上,手提箱也重重的撞了上去。阿奎爾抬頭看著那對藍汪汪的眼瞳貼近自己,濕漉漉的呼吸也吹到了自己的鼻尖,癢絲絲的。
“叮,現在到達,四樓。”
電梯的語音不合時宜的響起,玉丹急匆匆地拉著阿奎爾穿過還未完全開啟電梯門,拿著房卡走到了406門前,開門進去。
卡片插入了取電槽,玉丹熟練的走到了房間各處開了燈,隨後從阿奎爾手中拿下手提箱,打開了上面的卡扣,里面的玩具紛紛呈現在了阿奎爾的面前。
“玉總,這是……”
阿奎爾蹲下身看著里面的東西,桃紅色絲絨底座上嵌著的皮帶項圈被玉丹拿起後,白獅子紅著臉,掀起鬃毛將項圈扣在了自己的脖頸上,翻開底座下層,拿出一條閃著銀光的金屬鎖鏈扣在了項圈的環上,隨後將鎖鏈的另一頭遞給了阿奎爾。
“我今天,教你怎麼調教我……”
穿著司機制服的玉丹貼近了阿奎爾,吻在他的臉頰上,鎖鏈在他的胸前叮鈴的響著,隨後玉丹跪下,兩手彎舉到胸前略微握拳,伸出舌頭呼喘著。
“哈啊……哈啊……”
“怎……怎麼麼麼做……”
眼前的變化讓阿奎爾的腦子瞬間過載。
老牛!這是道超綱題!
玉丹平時那堅毅又可靠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像家犬一般討好的眼神,還偷偷的朝著阿奎爾使媚眼。
“羞辱我……哈嘶……踩我的頭……”
玉丹低下頭,朝著阿奎爾的運動鞋上舔了一舔,隨後用尖利的犬牙鈎住小腿上的襪子褶皺,輕輕拉扯,用嘴唇撫弄腳踝。
“啊……是這樣嗎?”
阿奎爾作勢要脫鞋,但卻被玉丹一把按住了腳。
“就這樣……”
“啊啊啊啊……好……真的可以嗎?”
阿奎爾抬起一只腳,緩緩的比劃在了玉丹頭頂的兩耳之間,隨後將腳掌壓在了雪白的毛發上。
“用力!”
被踩在腳下的玉丹發號施令道。
“你沒吃飯嗎?”
“真沒有……嗯!”
阿奎爾嘟噥著點點頭,作勢下壓,但玉丹仍然不滿意,從牙縫里擠出了他的要求。
“羞辱我!”
“怎麼做!?”
“隨便罵就行……哦……忘了還有安全詞。”
白獅子順從的將兩臂緊貼在地毯上,屁股高高翹起,潔白的獅子尾巴飛快的搖晃著。
“安全詞是‘虎鯨’,記住了嗎?”
“記住了……但是安全詞……究竟是干嘛的?”
阿奎爾一臉不解。
“我說‘虎鯨’的時候,你就停下來,懂了嗎?……現在,狠狠地踩我的頭……然後辱罵我!”
“明白了……你這個狗東西……”
“再狠一點,記得用鞋底磨我的頭。”
“明白了……你這個騷貨……”
阿奎爾罵完一句,踩著玉丹腦袋的腳狠狠的摩擦了幾下,然後便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啊……騷貨……超級騷貨……大騷貨。”
“吭……”
趴在地上的玉丹哼了一聲,露出無奈的表情。但是手把手教可愛小處男調教自己,是一種在白紙上肆意揮毫的快樂,要是讓他把自己牽出去,那那種……在公開場合忘了台詞的鯊魚小S,自己還要當著圍觀者教導他,讓他朝著自己,把肉棒從生殖裂里掏出來尿在自己臉上,或者自己仰躺在地上,他蹲下來讓兩根朝自己的面部垂下來,自己一邊觀察著生殖裂里蠕動的粉紅肉壁,一邊被尿液洗禮,還要教他握住肉棒朝自己把尿,那種羞恥感玉丹光想想都硬得發疼,本就爆棚快感也超級加倍。
“罵人都沒力氣……這玩意兒就是很八股文啊,跟著我說!你這個松屁眼子的家伙!”
“啊,好!”
阿奎爾做出一副凶惡的表情。
“你這個松屁眼子的家伙。”
“被人踩都能硬得不行,真是個十足的受虐狂抖M!”
“被人踩都硬得不行,是個受虐狂!”
“真想把你的雞巴用貞操鎖廢掉,看看還會不會發騷!”
“把你的雞巴用貞操鎖廢掉,看你再發騷!”
玉丹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手,小聲的指著手提箱里的貞操鎖。
“鎖在里面。”
阿奎爾添油加醋的重復道。
“鎖在里面……哦,把你的肉棒鎖在里面,陷進去,讓你前面也有個洞,看你還敢到處發騷找男人的肉棒填滿屁眼子。”
好像這樣,也不錯……
不對!
玉丹想起了鎖,打斷道。
“喂喂!這句不用學!”
阿奎爾在復述時更是肆無忌憚。
“喂喂!這句……這菊……你這菊花,看看能裝多少精。”
“唉……”
玉丹無奈的嘆了口氣。
“虎鯨!”
“啊……好!”
聽到安全詞之後的阿奎爾迅速的松開了腳,看著玉丹跪坐在了地上,頭頂著鞋印用無奈的眼神看著自己。
“剛剛我提醒你……說到貞操鎖那里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把鎖戴上了。”
“噢……”
阿奎爾垂頭喪氣的在箱子的另一層翻找著,便看見了一串大大小小的貞操鎖,他比劃了一下,拿起一個大號的鎖,又挑挑揀揀的選著,稍小的鎖,最後又看著箱子里的數個小鎖問道。
“讓我戴還是你戴?”
啪。
玉丹無語,一掌拍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抹了把臉,臉頰兩側的堅韌胡須從指縫間紛紛彈起。
“你樂意……也行。”
“我沒戴過,怎麼戴啊?”
“嘶……去去去,你先學我說。”
帶著狗鏈跪在地上的玉丹清清嗓子,用威嚴的語調說道。
“賤奴!爬過來戴好你的鳥籠!”
“賤奴!……啊,什麼來著……滾過來戴好你的鳥籠!”
“是的主人!好的主人!”
穿著司機制服的玉丹在地上滾了一圈,狗鏈順勢在他的脖頸上環了一環,隨後玉丹坐起繼續跪在了阿奎爾的面前,解開自己的褲子,讓長著軟刺的碩大獅鞭彈了出來,隨後輕輕拿起貞操鎖,將散發著濃郁雄性氣味的巨棒困在了金屬籠中。
鎖的聲音咔噠響起,這讓阿奎爾的腦仁里靈光一閃。
要是我們都戴上鎖玩,是不是就不會對不起艾瓦蘭斯了?
回去這樣告訴他,他信嗎?
想到這里,阿奎爾清清嗓子,命令道。
“賤奴!我命令你將貞操鎖戴在我的生殖器上!”
“啊?”
玉丹的腦子也卡頓了一下啊,但他很快就順著‘主人’的命令回應道。
“好的主人!沒問題主人!”
玉丹忙不迭的用嘴銜住了阿奎爾的褲腰,解開扣子,咬住腰帶扣往下拖,露出了兩根早已挺立在生殖腔外的濕漉漉鯊鞭。
在液體的黏糊聲響中,阿奎爾又聽到了玉丹的小聲嘟噥。
“……你這是要干嘛……”
“嗯?”
“賤奴錯了,賤奴不該多嘴,主人,主人……”
玉丹嘟噥著在手提箱里扒拉,找到了兩個大小相似的貞操鎖,將兩根含在了口中,再緩緩吐出嘴里的肉棒,戀戀不舍的為阿奎爾扣上。
“嘶!”
冰涼的觸感帶著絲絲疼痛,讓阿奎爾不由得皺眉撇嘴,玉丹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信號,即將扣上的鎖停了下來。
“疼嗎?”
玉丹小聲的以脫離奴仆的語氣貼心問候道。
“要不摘了?”
“還好,就是涼涼的……”
鯊魚示意他繼續。
“扣上吧。”
“是的……賤奴怠慢了主人,賤奴該死!”
玉丹迅速回歸了角色,為阿奎爾戴上了貞操鎖後,迅速的伏下身趴在了地毯上。
“現在我該干嘛?”
阿奎爾小聲問道。
“懲罰啊,犯錯就懲罰啊。”
玉丹埋著頭輕輕回答道。
“怎麼懲罰啊?”
阿奎爾的聲音還是很輕,似乎害怕破壞現在的氣氛。
玉丹抬起手腕指了指手提箱,輕聲回答道。
“你去箱子里拿啊……我挺喜歡打屁股的……就那個橡膠板兒,跳蛋和軟刺按摩棒也不賴的……箱子里都行,我都能用。”
“好的,請稍等……啊不是……”
阿奎爾習慣性的說著禮貌用語,但又反應了過來,換上了凶惡的語氣。
“……你給我等著吧!”
“主人!求你!不要懲罰賤奴,饒了我!”
玉丹也隨之入了戲,兩個膝蓋在柔軟的地毯上磨蹭著,急促的朝阿奎爾走了過去,抱緊了粗大的鯊魚尾,涕淚縱橫,又在看到打屁股的橡膠板時驚慌的叫喊著。
“啊主人!不要!我不要!”
白獅子嘴上這樣說著,但屁股已經翹了起來,尾巴翻卷到了腰上,露出了尾根的絨毛。
“主人!不要!”
玉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在叮叮哐哐的皮帶扣響聲里,玉丹的臉貼著地,赤裸的下半身翹的老高,尾巴不停的往股溝里抽打,兩顆飽滿的獅子卵在陰囊里輕輕蠕動著。
阿奎爾拿著橡膠拍比劃了一下,這個姿勢打玉丹的屁股似乎不太方便,便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玉丹,小聲道。
“現在干嘛?”
“唉……”
玉丹寵溺的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爬向了手提箱,從里面銜出了一條皮帶,隨後用頭將阿奎爾朝床上拱,直到他坐到了床沿,玉丹便蹲坐在了地上,仰頭一甩,將口中的皮帶拋到了阿奎爾的胸口,皮帶扣彈落在他的兩腿之間,皮帶掛在戴著一大一小貞操鎖的鯊鞭上。
“懂了嗎?像打小孩子屁股一樣……”
玉丹輕聲道。
阿奎爾的視线穿過皮帶環落在地上的玉丹身上,他岔著腿,鳥籠早已被束縛其中的獅鞭弄得一塌糊塗,散發著雄獅渴求又不甘的氣味,於是鯊魚點點頭,拍了拍大腿,示意玉丹自覺自願趴上來,玉丹便像狗狗一樣兩眼放光,順從的側坐到了床上,兩手對扣於胸前,朝著阿奎爾手上的皮帶學狗叫。
“汪,汪。”
“噢!”
阿奎爾這才反應過來,他會意地用皮帶捆住了玉丹的兩腕,扎得不松不緊後,玉丹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帶著期待的眼神趴在了阿奎爾粗壯的大腿上。
“‘懲罰’開始了哦。”
阿奎爾拽起玉丹的尾巴,用手掌輕輕撫弄著玉丹布滿絨毛的屁股蛋上,皮毛下的肌肉非常的結實,順滑的觸感讓阿奎爾無比的痴迷,時而戳戳尾根如蒲公英般松軟的潔白毛簇,看著這只雄壯的肌肉白獅子驚慌的抽動,發出小聲的哼叫。
阿奎爾內心有著復雜的情緒翻涌。
我記得,他們都說這樣的玩法很重口。
我到底在干什麼?
哦,幫老牛打聽弟弟的消息。
但是現在是不是太超綱了?
總之,老牛說……
嗐,那上吧。
但是……
自己什麼都不會,做的好嗎?
玉丹要是沒有玩爽,那就沒什麼可能得到艾桃桃的消息了,那麼艾瓦蘭斯……
要是打疼了玉丹,之後被責怪又怎麼辦。
為什麼是我來干這樣的事情啊。
髒活,又髒又累。
煩死了。
……
打吧。
阿奎爾咬咬牙。
拽起的獅子尾巴在他的手中繃緊後,空氣中立即響起了橡膠板的破風聲。
啪。
響亮的一擊打在了玉丹的屁股蛋上,這讓他全身的肌肉迅速收緊,顯現出漂亮的线條,胯間的貞操鎖也滴落了一粒淫液珠,顫顫巍巍的在阿奎爾的貞操鎖上連成一线。
“啊唔……”
玉丹痛苦而欣慰地喘息著,濁重的呼吸中滿是愉悅,似乎是在對阿奎爾說,再來一次。
啪。
第二擊隨之而來,玉丹臀部白色的絨毛下透露出了微紅的顏色。
啪,啪,啪!
阿奎爾打得愈來愈順手,一發一發的攻勢讓玉丹幾乎來不及喘息,屁股上的紅色越來越明顯,像極了盛夏枝頭微紅的白桃。
啪,啪,啪,啪啪。
阿奎爾揮拍的速度變得飛快,即使是手臂已經酸痛不已,他也停不下手上揮拍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被玉丹指導時的懵懂,現在的他滿臉都是凶橫,就像恐怖電影中從深海衝上來的鯊魚一般。
現在的他不像是陪著玉丹玩情趣游戲,更像是在宣泄著情緒。
玉丹忍痛咬著嘴唇,鮮血從下唇流了出來,滴在潔白的床單上。
他摸摸的承受著已變成施虐的調情,直到那破風聲飛向了房間角落,跌在地毯上發出悶響後,玉丹才找回呼吸的節奏。
在橡膠拍脫手後,阿奎爾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震得發麻,暫時無法抓握東西,房間靜下來之後,他才聽到玉丹帶者惱火的呻吟。
“玉……玉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控制力度。”
阿奎爾慌張的抱歉道。
“哼……”
趴在阿奎爾大腿上的玉丹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微閉著眼,威嚴的問道。
“和我積怨多久了……”
“我……我沒有……”
聽到玉丹不爽的語氣,阿奎爾的心里漸漸變虛。
玉丹跳下床,將束縛的手腕遞到了阿奎爾的面前,似乎在示意他解開。
一秒,兩秒,三秒。
阿奎爾沒有動作,玉丹便用自己剛剛洗過的牙齒撕扯著皮帶,在皮帶脫扣的那一瞬間,阿奎爾聳動肩膀,啜泣了起來。
“喲?這是想到什麼傷心事了啊?”
玉丹從手提箱中拿出了一枚紅色空心的口球,朝著自己的嘴比了比,又放在了一邊。
“沒有……”
阿奎爾將頭別開,又發出了一聲啜泣。
“我什麼也做不到……”
“哦。”
玉丹漫不經心的應答著,從提箱中摸出了一枚像流星錘一般滿是軟刺,還帶著長尾巴的的跳蛋,在貞操鎖下的淫液里滾了一圈後,背朝著阿奎爾翹起尾巴,將這枚凶神惡煞的跳蛋朝自己的後穴里塞,另一手捏著跳蛋尾巴上的開關,回過頭看著阿奎爾。
“你看,我這樣騷嗎?”
阿奎爾沒有回應他,滿腦子都是這些日子的走馬燈。
被虜到了異世界。
被當作性奴囚禁交易。
想逃跑被艾瓦蘭斯揍,被迫學習調酒。
和老和尚,藏獒數輪交心後,被當作嫌疑人。
在警察局被侵犯。
被,被,被。
一直以來,阿奎爾都是被動的。
他已經壓抑太久了。
在今天這個好不容易做主導的日子里,剛開始的手足無措,立馬變成受情緒主導的失控舉動。
沒有人。
……哪怕是艾瓦蘭斯也。
阿奎爾這樣想著,無聲啜泣,眼淚大滴大滴的從下頜流下。
艾瓦蘭斯也是自私自利的,他為什麼不自己親自來問……都是借口……
艾瓦蘭斯稍微動動腦子就會猜到,玉丹會在今天約會時對自己下手。
他問過他,要是玉丹在說出艾桃桃的現狀前,要求先來一發怎麼辦。
他說……
艾瓦蘭斯說:你自己決定……
這不是甩鍋嗎?
阿奎爾痛苦的埋下頭,兩爪朝頭頂抓去,瞥見了自己胯間的貞操鎖。
玉丹的手提箱里只有那一套不同型號的貞操鎖,在阿奎爾兩根上套著的鎖,一大一小。
為什麼之前要戴上這個東西。
很疼。
是為了艾瓦蘭斯嗎?
是。
有必要嗎?
沒必要,他們沒有確認過與對方的關系。
與鯊魚和水牛二人各自發生性關系的對象也都不止對方。
那麼阿奎爾為什麼要這樣?
有必要嗎?
……為什麼?
“喂!”
玉丹的聲音穿透紛紛擾擾的雜念直入了阿奎爾的腦海,他回過神,看著趴在床上的玉丹拿著冰涼的水袋敷屁股,滑稽的樣子讓阿奎爾一時間有點繃不住,噗呲出聲。
“笑了啊?”
玉丹的臉上倒是毫無責怪的表情,他看著鯊魚,問道。
“發泄出來,是不是好多了?”
“發……泄?”
阿奎爾的嘴唇輕輕顫抖著,那種仿佛被人看光的羞恥感從心底涌現,讓他幾乎窒息。
“我……我……我沒有……”
“唉……還是那麼不坦誠。”
玉丹打了個響指,取下水袋貼貼臉,笑著夸獎阿奎爾。
“我今天倒是玩得挺通透的,干的漂亮雙根小帥哥。”
說著,玉丹朝著自己的胯下摸了一把,手指帶著白色的黏液遞到了阿奎爾的鼻尖前,熟悉的精味便灌進了阿奎爾的鼻腔。
“爽得我戴著鎖都射出來了……還是第一次……嘶……”
玉丹將水袋翻了一面,繼續貼在屁股上說道。
“挺能干的嘛你。”
“嗯……抱歉……”
“對了,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怨氣呢,我都說了那麼多聲‘虎鯨’了,你還是沒有聽見。”
“啊?是嗎,對不起!!”
阿奎爾慌張地低下頭,准備迎接責備,但玉丹的語氣毫無嗔怪的意思。
“哈哈沒有,是我逗你的。但是……”
玉丹的語氣變得深沉了起來。
“你這些天,怎麼委屈了。”
這句普通的關心瞬間瓦解了阿奎爾的防线,啜泣聲急促的響起,讓他的話哽咽了起來。
“我……我……”
四滴清淚從阿奎爾的兩對眼角滑落了出來。
“我想回家!”
“嗯……”
玉丹撓著背。
“還有呢?”
“大家都在利用我!”
“嗯嗯?”
“艾瓦蘭斯也靠不住!”
“那你還聽他的話來找我?”
“啊……”
阿奎爾一時語塞,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說。
“不是!”
“喲,一直那麼被動的小鯊魚主動來找我,破天荒了?”
這句話像一只揭下偽裝的手,讓阿奎爾的小謊言無所遁形,他看著玉丹,喉嚨又哽咽了起來。
“我……我……”
梗在阿奎爾喉嚨里的那句話是:我連謊都不會撒。但說出口的卻是一句。
“我真沒用。”
啪。
額頭上挨了玉丹輕輕的一掌
“說什麼呢,小傻瓜。”
玉丹捧起阿奎爾的臉。
“看著我的眼睛。”
阿奎爾啜泣著避開視线接觸。
“看過來。”
那雙有著澄澈藍色的雙眼像大海一般祥和平靜。
“……嗯……”
四目相對後,玉丹探出嘴吻,銜住了阿奎爾的口,伸出舌頭,閉上眼,平穩地呼吸著。
阿奎爾也閉上眼,享受著兩人的私密時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後,兩人的嘴才松開,拉出粘稠的絲,四只相對的眼都充滿了安寧,金色的那對像夜空中的星,藍色的那雙猶如山谷中的湖。
“傻小子,你要是沒用,我不會讓你去接手酒吧,艾瓦蘭斯也不會信任到讓你過來找我……”
玉丹將屁股上的水袋翻到了涼的一面。
“就算這些事情你覺得不算數,那麼至少你今天還是讓我爽到了。”
玉丹刮了一下阿奎爾的鼻頭,留下一抹淡淡的獅子肉掌味。
“沒有一個人是沒有用的……”
說著,玉丹趴著伸了一個貓科懶腰,順勢摟住阿奎爾,讓他躺在了床上,兩人一趴一躺,面部相對。
“要不要聽騷貨的獅子大叔講講年輕時候的故事?”
“嗯。”
阿奎爾望著玉丹,點點頭。
“還記得你被逮捕那次,那個海豹局長嗎,就是那個獒犬去世後的那次。”
“記得。”
提起這件事,阿奎爾的聲音便失去了中氣,失神看向天花板的兩眼同時注滿了哀傷,幾乎要流下。
“怎麼了嗎?”
“那是我的戰友銀天河,你肯定要說,這麼胖的家伙能在我們的戰隊里做什麼是吧……他是,做水下偵察的……別看他那麼胖,全盛期的時候你游泳還不一定比得過他。”
“嗯……”
阿奎爾的心神已經飛到了遠方,他抬起一只手,用手指卷著從玉丹下顎垂落的獅鬃玩弄。
“還有黝玄,那個黑豹,那個帥氣的黑豹老叔叔記得吧,他是我們團隊里負責夜間偷襲的,當年可以纏一身子彈帶提著兩把加特林趁著夜色突襲敵人營帳的。”
玉丹壞笑一聲。
“他啊,胸口有個被彈殼燙的疤,你下次遇到他可以用手指扣著玩,那是他敏感點……唉……”
那口氣嘆在了阿奎爾的臉上。
“果蝠弗格里德,我的老伙計,他能無聲飛行,擅長高空偵察刺殺什麼的……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玉丹看著阿奎爾衣服上的肌肉蝙蝠印花,有些惆悵。
“這衣服和他年輕時的剪影挺像的。”
“綠樹蚺燭粼,你們應該見過,之前他用酒吧里的座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應該在吧,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以前的他是負責復雜地形偵察和暗殺落單目標的……但自從中了詛咒之後,他的脾氣就愈發暴躁了……然後是我和玉清。”
玉丹趴到了床上,別過臉看著阿奎爾,吹跑側垂到臉上的潔白毛發。
“我的體色是白色的,不適合夜間,不適合荒地、山地、森林、沙漠,我的低溫耐受程度又不適合冰川雪原,我的種族又不適合海水,總之,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還是找到了我的位置。”
“是什麼?”
阿奎爾追問道。
“醫療兵。”
玉丹大方的笑了。
“後勤醫療兵,純白色的鬃毛是那麼扎眼,大家一眼就能看到,找到我,叫我過來……‘喂,小白!’”
玉丹的臉上滿是回憶往昔的滿足表情。
“他們都這樣叫我,對於傷兵的護理經驗也是讓我在戰爭之後開始做假肢的由頭,才會從假肢加工做到現在這樣,發展到現在,我已經有自己的實驗室,召集了很多持有不同專利的研究者,主要還是斷肢再生方面,你看,假如你的手臂受過傷,不能抬到正常角度,那麼我的技術可以先在移除你手臂的情況下,為你再生一只手臂,但是這樣的程度還是太淺,我想要即使只剩一個活著的頭,我的技術都能夠讓他們再長出身軀的那種程度。”
語畢,玉丹歡欣的看著阿奎爾。
“沒有人是沒有用的,你明白了嗎?”
“我……其實不太明白,我自己。”
“沒關系,接下來就帶你親身體驗吧。”
玉丹拍拍自己的屁股,感覺好像沒那麼疼了,便套上褲子,但又看著自己胯下的貞操鎖停止了動作,朝著阿奎爾挑挑眉問道。
“主人?我還得戴著這個嗎?”
“額……”
阿奎爾猶豫了一下。
“你樂意就行。”
看著阿奎爾說出了自己曾說過的話,玉丹笑著點點頭。
“好,那這個跳蛋遙控器也給你。”
“這怎麼玩啊?”
阿奎爾看著上面的按鈕問。
“你按就行。”
玉丹伸過手,在開關上按了一下,他的身體便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喔哦!”
“好淫蕩啊,玉總的反應。”
阿奎爾調笑道。
“屁眼里夾著跳蛋,一邊刺激前列腺一邊上街……”
“前面還戴著鎖……”
兩頰緋紅的玉丹羞澀的補充說明道。
“要是走太遠的話……可能會射在褲子里……好丟人啊。”
“是啊,想想都要勃起了。”
阿奎爾大膽的捏了一把玉丹的胯間,貞操鎖硬硬的,玉丹也抬手捏著阿奎爾胯下的兩枚鎖,像盤核桃一般,阿奎爾臉徹底羞紅,火急火燎地套上了褲子。
“玉總,咱們現在去哪里?”
“去一家咖啡廳。”
玉丹握緊了阿奎爾的手,靠近後讓兩人的臉頰貼了又貼。
“你剛剛不是正好說沒吃飯嗎?,而且我剛剛說了些你不太懂的話,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吧。”
“唔……體驗什麼?”
阿奎爾問道,依舊被動的,由玉丹帶領著走出了房間。
在陽光下的街道光影交錯,阿奎爾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里的空氣與碼頭上不同,沒有海鹽的咸香和濕熱的水汽,只有曬熱了的塵土味道,他牽著玉丹的手,四處打量著這個從未來過的新地方,但看起來卻有著幾分眼熟。
汽車,白天熄滅的路燈,人行道,紅綠燈,報刊亭,便利店,面館。
在阿奎爾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是在等路上的紅燈變色,走到對面嗦上一碗面條,但這個小小的目標現在已經無法達到了。
阿奎爾戀戀不舍的看著面館,直到玉丹牽著他走過了拐角。
“到了。”
穿過小巷後,玉丹在兩扇推拉玻璃門前停下,阿奎爾仰頭一看,只是一家簡簡單單的咖啡店,店外沒有任何浮夸的裝飾,只有一個寫著今日特價的小白板,阿奎爾還沒看清上面的字跡,就被玉丹拽進了店里,玉丹用指尖輕敲吧台面。
“兩杯招牌滴漏咖啡,少煉乳不額外加糖。”
趴在吧台後的那團藻綠色毛絨緩緩的蠕動了兩下,盤繞頭部的上肢緩緩展開,隨後抬起了一張表情慵懶的臉。
“歡——迎——光——臨——”
樹懶。
這是阿奎爾看到那張臉之後的第一反應。
“啊——玉——丹——老——板——哈——,稍……呵~欠——稍……嗷——等。”
樹懶老板慢悠悠的拿起量杯,緩緩在紙袋中裝滿一杯,抬手時幾粒咖啡豆噠噠的從量杯中落回袋中,樹懶老板起步走向了打粉機,將杯里的咖啡豆傾入了後,又把滴漏壺的壓板取出,放在出粉口,啟動機器。
“好慢……”
在靠窗的位置坐定後,阿奎爾忍不住抱怨道。
“哈……”
玉丹看著慢悠悠的樹懶老板,單手托腮看著對面的阿奎爾。
“這才是,慢生活啊……哈啊……”
白獅子兩手按在桌上打了個貓科呵欠,指甲隨著他的發力從潔白的毛叢眾伸出又縮回。
阿奎爾的肚子咕咕叫著,側臉托腮看著老板給滴漏壺里裝上熱水,端著兩杯仍在滴漏的咖啡,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來,手中的咖啡從滴漏壺中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煉乳里,隨著咖啡滴落量的加大,滴落聲從粘稠變得清脆了起來。
“太慢了。”
阿奎爾嫌棄的說道。
等到樹懶老板將手上的兩杯咖啡遞到了兩人面前,咖啡已經滴入了一大半,阿奎爾看著咖啡一滴一滴的落下,不曾加快也不曾變慢,似乎無盡一般,不免開始有些不耐煩。
“而且……我還沒吃早飯呢。”
“我知道,不要急……”
玉丹安撫道,又叫住樹懶點了兩份長條面包夾鮮蔬火腿,樹懶理解了需求之後,又忙活了起來。
咖啡依然在一滴一滴的落下,而此時阿奎爾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起來。
“哈。”
玉丹笑出了聲。
“餓壞了?”
“是。”
阿奎爾按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嘆了口氣。
“為什麼來這家?”
“我說‘沒有人是沒有用的’,讓你看看活生生的例子。”
玉丹用下巴指了一下樹懶,隨後看著阿奎爾講道。
“你看看,樹懶,剛好適合這種慢節奏的工作……”
“哦……”
阿奎爾平淡地回道,此時他只想填飽肚子,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玉丹眉飛色舞的強行解說並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其程度比之前對不上戲時的調教顯得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兩人便有默契的意識到了之前的調教游戲;阿奎爾不免有些羞澀的回味了起來,身體上也有了反應,被貞操鎖卡在縫外的下體微微膨脹了起來,又被狹窄的鎖勒得微疼,想到鎖,就聯想到了同樣戴著鎖的玉丹,便在思考玉丹是不是同樣的反應,而玉丹依然在說教著,看不出絲毫由玩具帶來的影響而講著一本正經的大道理。
一想到兩人都戴著鎖,剛剛在街上走了一路,阿奎爾的腦內劇場便開始了演出,玉丹接下來的道理也沒有聽進去。
“好色哦……”
阿奎爾嘟噥著。
“啊?你說什麼?”
滔滔不絕的玉丹被打斷了話語,他停下來看著阿奎爾。
“什麼?”
“啊,沒有沒有,您繼續。”
阿奎爾慌慌張張的閉上嘴,舔了舔干澀的雙唇。
下面戴著鎖後面塞著跳蛋的,給別人講人生大道理的中年獅子叔叔……太色了。
“……總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長處,沒有人是廢物,比起行動不便,濃烈的體味是不是更難以處理?”
“是。”
阿奎爾從滿是雄性荷爾蒙的臆想中回過神來。
“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砷芸素,是臭鼬,現在已經是擁有專利的香水廠老板了。”
“欸?這怎麼可能?!”
阿奎爾臉上寫著兩個字:不信。
“你知道吧,臭味在稀釋之後,就是香味。”
玉丹拿起滴漏好的咖啡晃了晃杯子,嗅聞著咖啡的醇香,淺淺地喝了一口。
“我們食品里的食用香精,在高度提純之後就有著非常濃烈的臭味,但是稀釋幾百幾千或者幾萬倍後,就是花香味了。”
“哦……那跟臭鼬,有什麼關系?”
“一如既往的直來直去呢……他調制了有著稀釋氣味效果的……香水,他是這樣叫那個產品的,但要是說這個產品是香水的話,這個產品又是沒有任何味道的。”
玉丹看著窗外的小巷,還有在陽光里飛舞的塵土,隨後低聲的說道。
“他用這個‘香水’稀釋了自己身上的臭味,稀釋到讓其他人聞出香味的程度。”
樹懶終於將兩份長條面包夾鮮蔬火腿送到了二人面前,玉丹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剛洗過的牙齒過於敏感,讓玉丹嘶的吸了一聲冷氣,但他迅速抬起兩只藍色的眼,鄭重的看著阿奎爾。
“再說一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長處,沒有人是廢物。”
“嗯,這樣啊。”
阿奎爾的心有些松動了,拿起長條面包用力的咬下,火腿的濃郁鮮味立刻充滿了口腔,奶酪的醇香緊接著擴散開來,而時蔬帶著露水的清鮮味道不時的在舌尖跳動,豐富的口感誘惑著二人飛快的吃完了面包。
“能量補充完畢?”
玉丹俏皮的露出牙齒看著阿奎爾了,夾了夾雙腿。
“咱們要不先回去把鎖拆掉,我有點疼。”
“噗……”
自己的幻想成為了現實,這讓阿奎爾沒忍住笑出了聲。
“走吧。”
兩人在街上步行,玉丹悠閒的走在前頭,潔白的獅子尾巴左右搖晃,阿奎爾順著尾巴向上看去,看到了玉丹渾圓挺翹的臀部。
‘對哦,玉丹的屁股里還塞著跳蛋。’
阿奎爾這樣想著,見四下無人,手掌便悄悄摸到口袋里,卻不小心直接按到了按鈕,讓跳蛋啟動了起來。
“唔嗷!”
玉丹驚叫著的身子一震,微微躬下身子,雙手撐膝,回身從腋窩里看著身後的阿奎爾,一滴涎水從他的下顎連著拉絲,被風吹出弧线後落到了地上。
“小壞蛋……”
被玩弄的玉丹瞳孔已經失焦,濁重的喘息道。
“欸……嘿嘿……”
阿奎爾憨笑著拿出那只有一個鍵的遙控器。
“這個,怎麼關掉?”
“啊啊……一直按……一直按……呃啊……直到關掉……”
玉丹撐著發抖的雙膝,用顫音回答道。
“玉總好敏感啊……”
阿奎爾不停的按著遙控器上的鍵,跳蛋也順從的在玉丹滿是腸液的混亂肉穴里變換著跳動的頻率和幅度,讓玉丹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小鯊魚……啊不,主人……我是被主人調教的成果,請不要懲罰我……”
玉丹入戲的速度讓阿奎爾的腦筋差點轉不過來,手中的遙控器在按到停止後又多按了一下使剛停止的跳蛋再次啟動,玉丹跪趴在地上,尾巴隔著布料往股溝的位置收納,尾尖的毛簇也卷在被鳥籠控制的大包處,忍受著又一輪的前列腺震擊。
“我盡快。”
阿奎爾再次按到了停止的位置,隨後住了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將兩腳發軟的玉丹緩緩扶起,靠在燈柱上。
“哈啊……哈啊……”
玉丹喘著粗氣,從兜里掏出煙盒,在高潮余韻中顫抖的手指幾乎打不開火機,他艱難的打開煙盒,卻看見里面裝滿了棒棒糖。
“見鬼,我忘了。”
白獅子拿出一支棒棒糖,含住粉紅的糖球,吸溜了一聲,咂咂嘴。
“小壞蛋,在大街上把我玩射了。”
“欸?”
正在將粉紅糖球腦補成龜頭的阿奎爾回過神。
“怎麼,這麼不持久?”
“這個型號……待會兒放你屁股里試試。”
玉丹佯裝生氣的回答完,又像有了個新點子一樣朝著阿奎爾露出色氣的笑。
“你要不要吃點糖啊?”
“反正不會是糖的對吧?”
阿奎爾點點頭,看著玉丹走向了另一條小巷,自己也跟了上去。
“來吧。”
玉丹靠在斷頭巷滿是青苔和蕨類的牆上,拉開褲子,露出被沾濕的內褲。
“自己撕開糖紙哦。”
“……脫氧核糖……”
阿奎爾無奈的蹲著脫下玉丹的內褲,在鳥籠里腫脹得青紫的壓縮巨獅鞭沾滿了雄性獅子的甘露,他看著那被金屬箍得變形的陰莖,想到自己同樣戴著鳥籠的肉棒,不免有些擔心。
“怎麼了?對我的糖球不滿意?”
玉丹將棒棒糖拿出口,用舌頭表面的肉刺剮蹭著。
“沒有。”
見玉丹對他的下體狀態毫不關心,阿奎爾也沒有搭理,張開口,含住玉丹被籠住的鳥,金屬被火熱的獅鞭燙得溫暖,上面全是苦澀帶著腥味的雄汁,雖然黏糊難入口,但是阿奎爾還是盡力的吮吸著被禁錮的巨棒,而被束縛住的野獸緩緩的釋放著粘稠的精華,讓雄性的滋味在阿奎爾口中細水長流。
“唔……”
玉丹昂起首,緊閉雙眼感受著隔著貞操鎖的口交,隨後緩緩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跳蛋……”
“嗯……”
阿奎爾松開在胯間撫弄的手,從口袋里摸出了遙控器,輕輕一按,玉丹便釋放出輕聲的呼喘,兩只手掌在牆上抓撓著,扣下了無數鮮綠的青苔。
“就是這樣。”
“唔嗯……”
阿奎爾一口含住獅鞭和卵吮吸著,手中的遙控器將跳蛋的頻率再次切換,只感覺到塞滿嘴的獅子生殖器在顫抖著,從壓縮的尿道中噴出一大股淫液,氣味濃烈直衝鼻腔,讓阿奎爾上頭到翻起白眼,按壓著自己襠部的手也不由得隔著褲衩和鳥籠掐緊,在毫無擼動空間的下體上阿奎爾還是找到了用非肛門方式的自慰,不停的掐緊和放松自己腫脹的海綿體根部,配合口鼻中的氣味讓他幾乎升天。
“要……要射了……”
阿奎爾吐出玉丹全套的男性器官,從鼻腔里流出來的不只是獅子的前液還是鯊魚的涕淚,牙齒上拉著銀絲向後坐到地上,隨後抽動著身體頂動跨步,淫叫著將自己的子孫留在了內褲上。
“哈啊,哈啊哈啊……”
阿奎爾射完,望著巷中的天空喘著氣,隨後聽見玉丹被跳蛋玩弄得起伏不定的嗓音還有指甲撓牆的響動。
“我,我又要來了。”
見玉丹鳥籠的開口對著自己,阿奎爾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他拖著高潮未退的身體,一口含住了玉丹的鳥籠,感受了立即射入自己的口中的微暖雄厚汁液。
“哈……別全部吞下去,給我吃……”
玉丹雙眼通紅,抓起了含著最後一口的阿奎爾,將他的嘴對准了自己的嘴,吸入著自己的精液,又不滿足的將滿是倒刺的貓舌頭伸進了阿奎爾的口中肆意搜刮。
“還要吃。”
玉丹眼睛微閉,張開滿是泡沫和拉絲的口齒含糊的說道,像只發情的動物一般撩開了阿奎爾的褲子,伸入嘴吻舔著順著大腿流下的鯊魚精液,含住了被浸濕布料包裹的兩枚金屬籠,吸食並用舌頭肆意玩弄著,收起指甲的手指也用肉球蘸著淫水朝阿奎爾的屁眼里扣弄。
“不夠吃……”
阿奎爾的內褲被垮下後,玉丹貪婪地舔舐著存在內褲里未流出的的精液,在阿奎爾的視角便是對著自己的內褲撕扯著,在吃完布料上的精液後,玉丹看向阿奎爾的襠部,緊緊含住阿奎爾的兩枚鳥籠。
“我要鮮榨奶水……”
“我……啊,玉總!”
阿奎爾的雞巴肉本就在鳥籠的間隙中鼓起,現在因玉丹的吮吸更加突起,把鯊鞭勒得生疼,痛覺與快感交織驅使著阿奎爾挺直了腰向前拱著,在玉丹帶刺舌頭的出色口技下迅速的繳下雙槍,急喘著射出稀薄的精液。
“啊哈……啊哈……”
射精完成後的阿奎爾喘息不止,同時也警惕著玉丹的下一步行動,即使玉丹眼中的渴求正在衰退,他也沒有放松。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了六十秒以上,還是玉丹率先打破這樣的沉默。
“現在,你吃到糖了,我喝到奶了,早餐的營養齊了。”
“唔……”
阿奎爾拉上濕噠噠的褲子,坐在了地上沉默著。
為什麼自己想要戴上這麼折磨的東西?
雖說是為了艾瓦蘭斯,但是現在來看幾乎沒有任何防護的作用。
為什麼要讓自己受苦呢?
自己就是個被性欲操弄的動物罷了。
和玉丹一樣。
想到這里,阿奎爾不禁回憶起和艾瓦蘭斯初遇的那天,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
你也是被性欲操弄的動物,艾瓦蘭斯。
阿奎爾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兩手按向了自己襠部的貞操鎖。
“玉總,幫我解一下。”
“嗯?”
玉丹看著阿奎爾轉變的態度,有些驚訝的摸向司機制服內側,拿出三把小小的鑰匙。
“怎麼了?還是疼了?”
“沒事,只是,今天玉總難得出來玩,我得陪您玩個盡興啊,我們都解開吧。”
阿奎爾陽光的笑著,脫下褲子露出往生殖裂里卡進一半的貞操鎖。
“是我帶你玩,不過我很高興,你終於不是被動,而是主動的做出第二個決定了。”
玉丹拿出三把鑰匙一把一把的實驗著,最後將阿奎爾的兩枚鳥籠解下,被折磨得紅腫不堪的兩根滴水的鯊魚肉棒終於收回到了體內,生殖裂夾著雞巴讓阿奎爾回想起了那種安心的感覺。
“為什麼是第二個?”
阿奎爾不解。
“戴上和解下,都是你的主意啊。”
“那我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嗎?”
“並不。”
玉丹解開自己貞操鎖的一瞬間,獅棒的勃起就將鳥籠彈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發出了寶劍出鞘的金屬嗡鳴,玉丹挺著自己碩大的武器大步上前撿起鳥籠,細心的擦了擦上面沾染的灰土。
“能做出決定總是好的……而且,我很喜歡有主見的年輕小伙,你看,這樣的你讓我我又硬了。”
玉丹將鳥籠裝進口袋里,轉身搖晃根部還套著鳥籠底座、滿是勒痕的帶著鳥籠痕跡的獅鞭,炫耀地笑著。
“不過我的建議是,你得先關掉我的跳蛋……”
“明白。”
阿奎爾迅速的按下數次按鍵將跳蛋止住,隨後明白了什麼似的問。
“所以說,剛剛跳蛋還在動,你也沒之前那麼大反應。”
“刺激久了總是會遲鈍的啊……”
玉丹看向阿奎爾,將睾丸從鳥籠底座一枚一枚的取出,取下金屬底座揣進兜里。
“不過我們不能再玩了,因為我買了兩張今天的游樂園通票,你現在快沒時間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游樂園吧。”
阿奎爾答得很果斷。
“好決定。”
玉丹穿好褲子,和阿奎爾一起帶著淡淡的精液氣息走出了巷子,來到了旅館下玉丹的車旁,裝好兩人用完的金屬籠後發動了車。
兩人的心情和車內的搖滾樂一樣躁動,一曲終了的間隙,玉丹轉頭看向阿奎爾,問道。
“你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完全沒有。”
阿奎爾情緒有些低沉,主動伸手將音量旋鈕將其調大少許,准備浸泡在搖滾的節奏中。
“虎鯊……也就是居氏鼬鯊會在腹中吞食同胞兄弟姐妹,難道鯊魚獸人也會嗎?”
玉丹故意提出了一個冒犯的問題,雖然他知道答案是不會。
阿奎爾趁著播放器沉默時驟的將音量調到最大,吉他的突然響起的低音嚇得玉丹心跳快了三拍。
“啊喲……你嚇死我了……”
玉丹拍拍安全帶下突突跳動的心髒,接著說道。
“我知道人們對你們這一類型有誤解,鯊魚獸人,獨生子,但是這種反擊,會強化人們的誤解,你想到了嗎?”
阿奎爾不吭氣,默默調小了音量。
“這是想聽我說話嗎?”
“不是。”
看著紅燈亮起的玉丹緩緩踩住刹車減速,在車停定後側過一張毛茸茸的獅子大臉看著阿奎爾,兩人對視許久,車廂里只有搖滾樂小聲地打著節奏。
“那,我講講我弟弟,可愛的玉清的故事,要聽嗎?”
玉丹的臉上滿是幸福,雖然是詢問阿奎爾的意見,但還未等到回答便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玉清他,從小就和我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玩樂,一起睡,爭搶著家里的東西,還打架……你可能不太明白那種有兄弟姐妹的感受,小鯊魚。”
“嗯,我不理解,那是什麼感受,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那是……”
玉丹轉頭,視线穿過擋風玻璃,看見了由紅變綠的信號燈,輕輕挪動腳爪換擋起步。
“就像切開的水果一樣。”
“切開的水果?”
阿奎爾搖搖頭表示不解。
“你看,一枚苹果切開之後,兩半苹果不可能是一模一樣的鏡像,顏色、光滑度、皺紋、都是有區別的,但是總有一個面能完美的貼合……哈哈哈,說到這里我想起了小時候吃苹果,每當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我們都是一人一半,這時候玉清真的很仔細,每次都是研究花紋顏色成熟度,然後試圖尋找一個非常公平的角度來切開,每當考慮因素一多,他就會焦頭爛額,那個樣子特別可愛,哈哈哈哈……”
行道樹的影子一條條掃過玉丹的臉上那寵溺的笑。
“……所以說,這份細心在他後來參軍時被用來繪制地圖,那可是比機器繪制還要精細的程度,雖然那時候測繪機器也不是很先進就是了……哈哈哈,扯遠了,一聊到他我的嘴就停不下來了……”
玉丹清清嗓子,瞄了兩眼後視鏡,接著說道。
“……我們這種雙胞胎兄弟,是世界上最親的人,我們就像鏡子一樣映照著彼此,雖然像切開的苹果兩半並不一樣,但是我們總能找到一個貼合的面……”
掌著方向盤的獅爪松開了一只,暗紅的肉球捏在了鼻梁上,吸吸鼻子。
“比如小時候,我們雖然會為了爭奪最後一點零食打架,但是一方搶贏了之後,總是會對對方心里有愧疚,最後道歉,又主動分享零食,完全不記得之前搶奪時說過的狠話和下過的手,看上去搶奪和主動分享又是一種互相矛盾、‘出爾反爾’的行為,但是我們那時還是小孩子,我們還沒有完全成熟,知道了嗎?做出決定又撤銷決定,並不是什麼出爾反爾的行為,至少還是孩子的時候是。”
“知道了……我以後會深思熟慮再做決定的,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阿奎爾低著頭。
“慢慢來,至少,在獅子叔叔面前,你可以是。”
獅爪拍拍鯊魚頭頂粗糙的鱗片後接著說道。
“而完整的苹果,是完整的,可能半青半紅、歪蒂斜把、甚至有著蟲眼,但他是完整的,而且沒有另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苹果,你能明白吧,他不能像兩個切開的苹果一樣互相鏡像映照,但是吸收了所有的‘營養’,不會像兩瓣苹果一樣分享‘營養’,你知道完整的苹果代指什麼的話,也就知道營養是什麼了,對吧?”
“對。”
阿奎爾搓了搓發酸的眼窩。
“一個完整的苹果,可以滾動到任何地方去,但是他沒有任何能與自己貼合的鏡像副本,而兩瓣苹果雖然可以互相對照,卻難以持久團結的滾動到某處。”
玉丹說到這里嘆了口去。
“所以說,玉清他,雖然覺得他自己覺得自己的小說不好,但我還是願意為他印刷出版,給過很多人看,包括你們,我必須支持他。”
“哦!”
阿奎爾恍然想起玉丹在台風前的雨天抱來的那摞小說。
“是他的?”
“對啊,畢竟我能做的事情就那麼多了,而且我還失去過他一次……唉……”
玉丹嘆了口氣,指著馬路遠方的路牌道。
“游樂園快到了。”
“嗯……”
阿奎爾點頭開大了音量,讓車廂被激情的搖滾樂充滿。
等到了目的地,玉丹看著阿奎爾講:“你先下車,幫我指揮倒車。”
“好的。”
阿奎爾跳下車,幫忙看著停車位指揮了起來。
“倒,倒,往左打死……好,擺正……好了進來吧。”
“那我進來了。”
玉丹的話很難不讓人想到他在雙關,他停好車之後下車拉起阿奎爾的手跑進了游樂園。
“小鯊魚第一個想玩什麼?”
“摩天輪!”
“走吧!”
二人經過了檢票口,手拉著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最後在摩天輪的轎廂里面對面的坐著,在升到摩天輪半個高程時,玉丹是身軀前傾,和阿奎爾的臉貼在了一起,輕聲說。
“還是想要一點私密空間,是嗎?”
“是……唔……”
阿奎爾的問話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知道很冒犯,但是沒有想到任何讓這個問題變委婉的方法。
玉丹剛剛坐在摩天輪的椅子上時,嘶地吸了一口氣,阿奎爾知道那是自己的錯,但是玉丹為什麼一言不發的承受了下來,明明自己做的已經超過了。
而且,安全詞“虎鯨”,阿奎爾到現在依然沒有覺得玉丹那時候說過。
“玉總,屁股還疼嗎?”
阿奎爾問道。
“和你在一起就不疼了……”
玉丹毛絨的嘴唇輕輕開合,吐出溫情的話語,用水色的眼看著鯊魚。
“玉總……之前……怎麼忍下來了?”
“因為是你在和我玩啊……”
“不是……苦肉計嗎?”
在說出這句話後,阿奎爾便感到玉丹渾身的肌肉一僵,溫情的氣氛消失殆盡。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玉丹嚴肅的聲线在臉側響起。
“我就……問問……”
玉丹按著阿奎爾的肩頭嚴肅的問道。
“我不發怒你就可以這樣問嗎?我好心好意給你講那麼多話,玉清,老戰友,那些掏心掏肺的故事,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對你……用計,阿奎爾?”
“我,我不知道……”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樣不尊重我?”
玉丹痛苦地捂住臉,順滑潔白的獅鬃從指縫間滑過。
“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呢?怎麼會呢?”
“對不起……”
阿奎爾蒼白的道了歉。
摩天輪轉到了最高處,隨後便是下墜,兩人的轎廂圓周運動了一圈後到了最下方,無言的走出,玉丹環視著四周,走到冰淇淋攤位前買了兩個香草味的蛋卷冰淇淋,遞了一個給阿奎爾,兩人就在游樂園的長凳上隔開坐著,一人占著一頭。
“還玩嗎?”
玉丹吃完蛋卷後問道,大有緩和氣氛的意思。
“對不起,應該是我的問題,我應該主動道歉的。”
阿奎爾小聲的說道,融化的奶油滴到了地上。
“沒關系,還要玩什麼嗎?”
“激流勇進吧。”
“那走啊!”
玉丹拉著阿奎爾的手,跑向了激流勇進的場地。
從白狐狸工作人員手里接過雨衣後,玉丹將自己蓬松的鬃毛塞緊,整個頭突然小了一圈,阿奎爾忍不住笑出聲。
“噗呲。”
“笑什麼?”
玉丹用胳膊肘捅捅阿奎爾。
“沒有。”
阿奎爾笑著幫玉丹塞好支棱出的幾束鬃毛。
“玉總這樣,真的有些可愛……”
“可愛……哈哈哈……我都這麼老了……”
獅子爽朗的笑了。
“……小鯊魚真是不會撒謊啊……”
“沒撒謊……”
玉丹的回應反倒是讓阿奎爾害羞了起來
“剛剛就覺得很可愛……”
“這種感覺僅限今天,記好了……”
談話間隊伍縮短,排到了二人上車的時候,玉丹拍了拍阿奎爾的肩頭。
“記好了,我們今天是一日約會,一日情侶,別陷進去啊。”
“我知道……”
阿奎爾坐上激流勇進的軌道車系好安全帶,玉丹的肉爪就手心朝上的搭在了阿奎爾的大腿上。
“要牽手嗎?”
玉丹的眼角滿是笑容,翹起嘴角的胡須,阿奎爾搭上了手,兩手緊握在一起,從水花四濺到風平浪靜時才分開。
“開心嗎?”
在朝向出口的通道里,玉丹一邊撕扯身上的雨衣一邊問道。
“開心。”
阿奎爾笑得很燦爛。
“我也開心啊……”
玉丹坐在長椅上深沉地看著天邊正在下沉的太陽,嘆息著說。
“真希望明天不要到來。”
“嗯……”
阿奎爾看著街邊的棉花糖攤,摸出身上不多的零錢買了兩朵棉花糖,遞給了玉丹。
“白色毛絨絨的……的……”
“……的我!”
沐浴著金色陽光的玉丹拿過棉花糖,梳了梳面部散開的晶亮鬃毛朝著棉花糖一口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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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