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鰭角齒爪第四十七章:未確認物種
在圓桌旁的圖布巴爾和安卓,以及從吧台伸著頸子看的阿奎爾和艾瓦蘭斯都愣住了。
“……”
似乎所有人都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有人說出完整的句子。
“客人!客人你還好嗎?”
阿奎爾和艾瓦蘭斯先後反應了過來,他們從吧台奔到那位風衣客人的身邊,檢查著那位客人的情況。
“客人,客人!”
艾瓦蘭斯檢查著那根被拔下來的尾巴,還好,接頭處不是血,而是膠。
這只是是一根假尾巴。
阿奎爾搖晃著風衣客人,把客人頭上的高禮帽搖到了地上。
“客人你怎麼樣?”
艾瓦蘭斯小心翼翼的摘掉了客人的墨鏡和口罩。
“來,睜開眼睛。”
這位客人緊閉雙眼,煞白光滑的臉上,全是汗水。
“大夏天的他穿這麼厚?不中暑才怪。”
阿奎爾解開了客人的衣扣,把風衣脫了下來。
這才他手臂上的毛發里,居然有著拉鏈。
阿奎爾和艾瓦蘭斯一左一右拉開了他雙手的拉鏈,卸下了雙手的假毛層,那位客人原本擁有的、毛發稀疏的雙臂已經濕透了。
阿奎爾背起這位中暑的客人,向吧台走去。
艾瓦蘭斯這才看見,這位客人的褲子上,沒有給尾巴的開口。
假尾巴只是貼在褲子外的。
……
冰敷了客人的脖頸和額頭後,阿奎爾和艾瓦蘭斯才喘了口氣,端詳起來這個奇怪的客人。
他臉上的毛發稀疏,並且只長在嘴邊或臉頰上,面部光滑,嘴吻很短,而且耳朵也沒有長在正常的位置,而是比大部分獸人要低一點,比眼角還低,頭部的毛發也僅僅長在眉毛和脖子以上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稀疏的毛發,皮膚光滑有彈性。
“怪了,我沒見過這樣的獸人啊。”
安卓端詳著這個物種不明的獸人,嘴里嘖嘖有聲。
“而且他那個褲子連尾巴開口都沒有……”
阿奎爾給他做著冰敷,說著探了探客人的呼吸。
“沒有以前虛弱了。”
“是壓力太大掉毛了吧……”
灝看著客人光禿禿的手臂,又推翻了之前的說法,搖搖頭。
“不應該啊,毛孔都那麼少。”
“作戰,講到哪里了?”
站在安卓身旁的黑獅圖布巴爾問道,他把雙臂交叉在胸前,讓本就飽滿的胸肌擠出深溝。
“啊,不好意思,我的錯,咱們繼續吧。”
灝尷尬的笑了笑,拉著季風跑回桌旁坐下,他怕季風再搗亂,於是把這只小風妖死死的抱在了懷里。
……
客人的呼吸恢復了正常,但還是沒有醒。
阿奎爾和艾瓦蘭斯看著小說,不時朝吧台上趴著的客人瞥一眼。
“要不要送醫院?”
阿奎爾看著艾瓦蘭斯問道。
“沒事,我早醒了,我就打個盹。”
風衣客人把臉埋在臂彎里答道。
“哦,好的,那請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您。”
說完,見客人沒有應答,艾瓦蘭斯便埋下頭翻著書頁。
“啊那……我去樓上看看費洛因。”
阿奎爾把玉水清泉簽名的書簽夾進書里,放好,走上了二樓。
……
阿奎爾推開門。
一股濃郁潮濕的腥味撲面而來。
他看見費洛因張開嘴躺在床上,舌頭耷拉到嘴角,身體上澆滿了自己的白濁,床單也幾乎濕透。
“小虎怎麼了?”
阿奎爾托起費洛因的頭,搖晃了幾下。
“喂喂,別嚇我啊!”
“唔……姆姆……”
費洛因鼓了幾下嘴唇,緩緩睜開眼。
“鯊鯊!我好想你!”
費洛因按住阿奎爾的肩頭坐了起來,咬了一口鯊魚的鼻子,撒嬌般的晃著腦袋。
“喂喂,虎子你的腳還疼嗎?”
阿奎爾這樣說著推開費洛因,抓住虎獸人的腳踝,他看見虎爪肉球上的傷疤已經和獵人的藥劑一起脫落,露出了里面新生的粉肉。
“這藥效果還蠻好的……唔!虎子你干什麼啊?”
阿奎爾正在感嘆,突然感覺費洛因放在自己胯間的手指在往縫里試探,夾住了綿軟的的兩根後硬生生拽了出來。
“唔唔!疼!”
費洛因沒有理會阿奎爾的抗議,張嘴俯身想要含住正在往回縮的兩根。
阿奎爾迅速捂住,將綿軟的兩根塞回,把著費洛因的兩肩問道:
“虎子你怎麼了?怪怪的?”
“唔……唔唔,今天上午來了三個人……”
費洛因舔著手指回想起來:
“今天早上來的人,和鯊鯊一樣都是這樣的縫……但是沒有棒棒,根本就沒有棒棒……”
“呃……呃,因為那是女的啊……”
阿奎爾想起早上來了幾只雌獸,滿腦子疑惑的回答道:
“女性沒有這個不是常識嗎?”
“什麼是女性?”
費洛因看著阿奎爾疑惑的臉。
“就是和男性相對的性別啊……”
“唔?”
費洛因的表情不像在裝傻。
“男性和性別又是什麼啊?”
費洛因含著自己的尾巴,含含糊糊的問道。
“啊……”
阿奎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起。
“那,小虎子你要不再多睡會兒……感覺你不清醒……”
阿奎爾收拾起了一團糟的床單。
“唔唔,好的鯊鯊……”
費洛因乖乖的從床上爬了下來,看著阿奎爾把濕透的被單換下來。
待到床單換好,費洛因乖乖躺了上去,安安靜靜的閉上眼,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十根腳趾卻在不本分的亂動。
阿奎爾把從衣櫃里找到的黑邊白背心與棕長褲放到床頭櫃上,想了想,又疊上一條黑內褲,最後看看費洛因被風干的粘液弄得亂糟糟的毛發,又扔了一條浴巾在床頭櫃。
在出門前,阿奎爾又思考了一下,便在費洛因的黑底綠條布面休閒鞋里塞了兩只全新的黑襪子,再次思考後,終於走出了臥室。
“虎子怎麼樣?”
聽到頭上的腳步聲,正在看小說的艾瓦蘭斯抬頭看著木階梯上的裂縫問。
“還行,獅子給的藥還真是有效。”
阿奎爾打著哈欠,走到了一樓,尾巴不安的搖晃著,似乎在焦灼著什麼。
“那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
正在圓桌上和同伴商議的黑獅子圖布巴爾聽到這句話,伸長了脖子得意的接話。
“啊,這樣的話,伙計……”
安卓奸笑著,翻開筆記本:
“……方便說一下這味藥的來歷嗎?我很感興趣,我親愛的未來戰友,你是怎麼和它接觸的?它對你做了什麼?它的手法……。”
“啊……不,不太方便。”
圖布巴爾紅著臉別過頭,不安的扭動起了身體:
“這個真的不方便說……”
“啊好吧……不拿你來幽默了。”
安卓管理好表情,翻回了記錄作戰計劃的草稿頁,繼續規劃。
阿奎爾和艾瓦蘭斯在吧台里整理器材,看著小說,不時看一眼在吧台上打盹的風衣客人。
一時間酒吧內就只有書頁的翻動聲。
直到推門的響動將其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