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鰭角齒爪第五十二章:頭
阿奎爾和艾瓦蘭斯翻著小說,一直沒有客人來。
鹿和風衣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對了鯊魚,剛剛你出去的時候,你知道那個狼說了什麼嗎?”
“什麼啊?”
阿奎爾頭也不抬的看著書頁。
“他說,他工作的地方有很多觸手,會鑽進耳朵里撩撥鼓膜,讓你聽到奇怪的聲音。”
“什麼玩意?”
阿奎爾來了興趣,看著艾瓦蘭斯的頭一點點朝自己湊近。
艾瓦蘭斯的臉貼在阿奎爾腦側,以氣流發出聲音。
“會聽到,和我做朋友吧……啊,不對,你沒有耳朵。”
艾瓦蘭斯收回脖頸,與阿奎爾面對面對視,炫耀似的甩甩耳朵。
阿奎爾翻了個白眼,伸出中指戳在艾瓦蘭斯胯下的鼓起。
“疼,嘶……我錯了。”
艾瓦蘭斯捂住下面,坐回原位,在抬頭取書時看見一個高大寬闊的家伙朝酒吧走來。
那個巨漢的脖頸似乎有點問題。
艾瓦蘭斯戳了戳阿奎爾,示意站起來迎接客人。
“歡迎光臨……”
阿奎爾站起,在看見客人的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今天是萬聖節嗎?”
客人的胸腔上,像嫁接的雙頭向日葵一般長著兩顆頭,左側是爬行類的龍頭,眼睛半開半合,就像熬夜過久的樣子,另一顆是長滿紅毛的狼首,皮毛油光水滑眼睛神采奕奕,可以說是相當帥氣瀟灑的類型。
他,或者他們倆,除胯部戴著一個約不足十厘米的陰莖鎖之外,全身的毛絨沒有任何遮擋,肌肉塊塊凸起,身後的尾巴覆滿鱗片,整個人的皮毛和鱗片搭配的和老鼠一樣。
雙頭人走近了吧台,坐在了吧椅上,仔細翻看著菜單。
艾瓦蘭斯打量著他。
他估計這個雙頭人身高約有兩米,體重可能超過了二百。
“兩杯‘夜半’,麻煩了。”
紅毛的狼首文雅的合上菜單,向艾瓦蘭斯拋了一個帥氣的媚眼。
“好的。”
艾瓦蘭斯轉身拿出調酒器,一量杯一量杯的倒入果汁,再從阿奎爾身旁的冰箱取冰。
“讓讓……你怎麼了?”
阿奎爾看雙頭人看得呆住了。
“啊……啊?”
就像剛回過神一樣,阿奎爾含糊的回答道。
“唉……”
坐在吧台前那雙頭人的狼頭嘆了口氣。
“沒關系,是被我嚇到了吧。”
“對不起!!”
阿奎爾一邊鞠躬一邊捂臉,尾巴還慌亂的拍打。
“不必道歉……”
從艾瓦蘭斯手中接過酒後,紅色的狼首將酒杯靠在龍頭的嘴唇上碰了碰。
“干杯,兄弟……這是你以前最愛喝的。”
隨後,就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一般,他話鋒一轉,自嘲的說著。
“我這種模樣想不嚇到人都難。”
聽到這句話,趴在吧台上的風衣客人向雙頭人的方向偷瞟了一眼,便突然直起了上半身,嘴被他的手死死堵住,眼中的驚恐幾乎要橫流而出。
“看吧鯊魚小哥,你這種反應還算禮貌的了。”
雙頭人單手撐住紅色的狼頭,另一只手在桌上如彈鋼琴一般打著節拍,笑著看那個風衣人的反應。
風衣人面朝著雙頭人,蹣跚的從吧椅上滑了下去,手里緊捏著他放在桌子上的假尾巴。
“噢,疼。”
“需要我拉你一把嗎?”
雙頭人那紅色的狼首體貼的問道,伸出一只手。
“抱歉,不用,我可能是喝多了……”
風衣人的按住腦側跳動的血管,坐回了椅子上,將假尾巴與帶拉鏈的假毛皮在桌上摔到一塊。
這些假毛發引起了雙頭人的興趣,他撥弄著柔滑的假尾巴,問著。
“老兄,這難道是你的尾巴,割下來做的標本?”
紅色的狼首語氣疑惑。
“這種玩法,我可不太能理解。”
“唉……”
風衣人端起酒杯,杯沿冰涼的酒滴沾到了唇,讓他頓了一下,他將玻璃杯放回木制桌面,翻卷雙唇抿掉,這才緩緩開口。
“因為天生就沒有,所以弄了一個假的,無尾的話,看起來很奇怪啊。”
“那也總比多了個頭更好啊。”
紅狼說著,碰了碰另一頸上未曾清醒過的龍頭。
“你看……”
“那我全身皮膚赤裸,沒有鱗片毛發稀少……”
風衣人擦了擦額頭和臉頰上,被厚重的著裝所捂出的汗水。
“與這里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啊。”
“唉……”
紅色的狼首嘆了口氣。
“這沒有任何關系……這里的任意一個人,都與他人不同啊。”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和他們有著一定區別。”
風衣人用顫抖的手摘下帽子,露出了一頭烏黑茂密、還打著旋的油亮毛發。
“我的毛發主要集中在這里。”
“啊,我知道了,你這種是無尾稀毛猿獸人。”
紅狼拍掌大笑,仔細端詳起脫掉高帽的風衣人,嘴里念念有詞。
“我就說嘛,書上不會瞎掰出一種不存在的獸人類型……頭顱球型,吻部短,眼睛位置高於耳朵,全身皮膚有稀疏毛發或是裸露,濃密毛發主要分布在頭頂、腋下、陰部,雄性比雌性毛發要多,露出的皮膚有三色,黑白、以及黃,黑色皮膚的類型多為黑色卷發,白色皮膚多為金色卷發,黃色皮膚的多為黑色毛發,指甲為略有拱起的扁片狀……就是這樣嘛,無尾稀毛猿。”
紅狼一手端著酒杯,另一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撫著下巴,
“聽說很久以前數量還蠻多……噢對了,你的皮膚是黃色,你見過有黑白兩色的嗎?”
“……”
風衣人看著酒杯,不知道如何回答。
“唉,沒事,總會有的,我今天不是見到一個黃的嗎。”
紅狼撫著肩上的龍頭,又拍了拍風衣人的肩膀。
“總之,你這種書上都記載過的特征算什麼奇怪的啊,難道你不知道有這種傳聞嗎?”
紅狼喝了口酒,想起了什麼很愉悅的事情一般嘴角上揚,用八卦的語氣繼續說道:
“有些家庭生下的孩子外貌和智商和野獸無異……比如生了個狼啊虎啊什麼的,返祖現象啦。”
“唉,謝謝你……還是說,你們?”
風衣人看著狼頭和龍頭,似乎有點好奇。
“我叫仰山。”
雙頭人轉過身把紅毛的狼頭朝著風衣人,用大拇指指著龍頭。
“他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紅狼頭仰山的語氣有些惆悵,再次開口時竟有些嗚咽。
“對著酒吧里的,之後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見面的人,倒心里垃圾……可能是種不錯的解壓方式,哈?”
仰山使用了調皮的上翹尾音盡力壓住語氣中的情感流露。
聽到這帶著哭腔的回答,在吧台後看小說的艾瓦蘭斯好奇的抬起頭看著,戳了戳阿奎爾,嚇得鯊魚一激靈。
“等等,仰山。”
風衣人舉起了手,在龍頭的面前晃了晃。
“你說他……已經死了?”
紅狼凝重而緩慢的點點頭,雙手托著龍頭,像展示文物一般嚴肅,讓風衣男看清下顎上早已愈合的彈孔。
“沒錯小兄弟,已經死了……那顆子彈的動能不足以穿透龍人的兩層顱骨,它在顱腔里亂彈,在動能耗盡時,大腦小腦已經被攪成了一鍋粥。”
紅狼掰開龍人的口腔,給風衣男展示著上顎口腔粘膜的彈孔留疤。
“因為還有我這個頭,整個身體還活著。”
仰山看著天花板昏暗的燈,口吻微妙的嘲笑著什麼。
“還好他沒有選擇對心髒開槍。”
“可是仰山……他為什麼要自殺?”
風衣男子輕輕撫摸著仰山的龍頭,似乎是因為肺部聯通,龍的鼻腔有著微弱的氣流。
“唉……”
仰山嘆了口氣。
“他說,他不想沒有任何理由的被賦予生命,沒有任何理由的被制造出來。”
“老實說……能活下來已經是很賺了。”
風衣男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不太好看,露出了死里逃生的幸存者的表情。
“喂,小兄弟……哈哈,老叫你喂好像不太好,怎麼稱呼你?”
紅狼抓起了風衣男用來偽裝的假尾巴,放在手上細細把玩。
“偉,叫我偉就好。”
風衣男不再像之前那樣內斂,很直接的報上名號,雖不像真名,但看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這也許是他的昵稱。
“哈哈哈哈哈哈……”
仰山爽朗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叫你‘喂小兄弟’還歪打正著的叫對了,不過單叫你偉還是不禮貌,是吧小兄弟,噢不,小偉。”
“哈哈,謝謝你開導我。”
小偉也笑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上的黑色發絲。
“那就把這套熱的要命的衣服脫掉吧。”
仰山伸手拽了拽小偉風衣的衣領。
“不,不用……”
小偉飛快的按住了衣領,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總覺得還是有些突兀,我和大家都不一樣。”
“嗐,這有什麼,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我賭之後來的客人里面不會有人覺得你奇怪的。”
紅狼撓了撓臉,似乎在想些什麼。
“好像也不太對,不過,我保證我比你更引人注目的……,不是嗎?高智商的無尾稀毛猿獸人。”
“嗯,我再考慮考慮吧。”
小偉凝視著手中的酒杯,面部肌肉和杯中液體一樣波動,無數表情轉瞬即逝。
這由心而生的微妙變化被仰山盡收眼底,於是繼續委婉的勸到。
“你脫掉那身煎熬著你的厚外套,舒舒服服的享受這酒吧里的一切,怎麼樣?”
小偉沒有回答,他端起酒杯用力喝了一口。
仰山聽到他響亮的下咽聲,繼續勸說。
“沒有人會覺得你奇怪。”
“好,好的。”
小偉一咬牙解開了風衣,讓滿是熱汗的皮膚接觸到涼颼颼的空氣。
“嘶。”
一個寒戰讓他抖起了身子,在高大的仰山面前顯得更加瘦弱。
他的毛發確實非常稀少,裸露的皮膚呈微妙的黃色,懶腰一伸,白色短T的衣袖滑落到肩頭,之前被袖子遮蓋的皮膚顏色更淺。
“原來無尾稀毛獸人也是有斑紋的啊。”
仰山摸著下巴,端詳著小偉手臂與肩頭不同色的皮膚。
“而且會變得和衣物輪廓一樣。”
“啊,沒有啦,這是太陽曬過的地方就容易變深。”
小偉解釋著,余光注意到吧台里的鯊魚和水牛抬起頭看著自己,又懶洋洋的埋頭看書。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仰山嘴里驚嘆著,眼睛仔細觀察著小偉的皮膚。
“可是,現在沒有太陽照,也沒有見它變回去啊。”
仰山的手掌在小偉的手臂上投出陰影,緩慢移動,看似在摩挲小偉的手臂,但二人皮膚還是隔了一段距離。
“它變得很慢的,不是像變色龍那種變。”
小偉解釋道:“太陽曬一曬就會變黑,但是變回去需要一段時間的。”
“還真是奇妙。”
仰山伸了個懶腰。
他聽見了背後的腳步聲,抖了抖耳朵。
當小偉注意到吧台里的鯊魚和水牛站了起來,對著大門喊著歡迎光臨時,他條件反射般的去拿風衣,卻被仰山按住了行動在半空的手。
“啤酒有嗎,來一箱。”
爽快的青年聲在酒吧里大聲回蕩,夜間鳴蟲都嚇得跑了調。
小偉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嘈雜,大堂里的桌椅被拖動,還有一個腳步聲漸漸向吧台走近。
“點心什麼的再隨便來點。”
“都有都有,請稍等。”
鯊魚和水牛酒保走進了後台,那個腳步聲走近,坐在了小偉的身旁。
小偉用余光偷偷看著那個坐下的客人。
那是個健碩的棕色的袋鼠獸人,頭上綁了個紅色吸汗帶,手上戴著指虎,衣服是灰色的無袖帽衫,肚子上的兜裝了一個灰色的玩具泰迪熊,下半身穿著絲絲縷縷的破洞牛仔長褲,腳上綁著灰土色的布條和沙袋。
“咦?”
察覺到小偉的目光,袋鼠敏銳的看了回來的,在對上小偉的視线瞬間,從嘴里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小偉本能的躲開袋鼠的視线,卻感覺到袋鼠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肩頭。
“哎呀,老哥別自卑啊,壓力大掉毛也是常有的事,雖然你這種……太夸張了點,要我請你一杯嗎?”
袋鼠的熱情小偉是始料未及,他抬頭看著袋鼠的臉。
“沒必要這樣啊,誰壓力不大啊?”
袋鼠的臉上是友好的笑容。
“你不會覺得我是因為皮膚病嗎……”
小偉的反句漸漸沒了底氣。
“嗯?”
袋鼠警覺的松開手,看了看毛發稀少的小偉,鼻子湊近了聞了聞。
“也沒覺得像皮膚病啊。”
“您好,您的啤酒。”
鯊魚酒保熟練的把一箱啤酒搬上了吧台,隨後擦掉頭上的汗。
“幫我搬到桌子那里去。”
袋鼠朝酒保答完話,又把手臂搭在了小偉肩頭。
“要是想來喝一杯的話,來我們桌,噢,叫我胡卡就好。”
袋鼠胡卡說完,拍了拍小偉的肩,抬頭看見了小偉身旁的雙頭人仰山。
“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噢啊!你這……挺有意思啊。”
胡卡打量著仰山的外貌,龍頭與狼頭,披毛的身體和鱗片的尾巴,還有胯下只有10厘米的鳥籠。
仰山白了他一眼,把酒一口悶下,抬起龍的頭,從龍頸上的褶皺里取出了錢包,給了吧台里的水牛。
小偉聽到胡卡的腳步聲遠離了自己,大堂里的椅子發出了拖動的聲音,然後是受力的吱呀聲。
胡卡和他朋友們開始談笑。
夜間的鳴蟲也恢復了常態。
“胡卡,你又撩誰啊?”
小偉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沒有沒有,只是遇到了可愛的小哥哥忍不住。”
“你看……”
仰山調皮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人家說你可愛了。”
“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小偉的視线跟隨端著烤餅的水牛服務生,一路到了胡卡那桌上。
那桌上不僅有著袋鼠胡卡,一只有虎紋的勻稱體格的狼獸人,一只過於健碩的黑色老鼠。
胡卡注意到了小偉的視线,笑著舉起啤酒瓶朝小偉晃了晃,隨後挨了虎紋狼一肘子。
“怎麼,又在撩你野生的小可愛了?”
小偉聽到虎紋狼咄咄逼人的語氣,尷尬的轉過頭。
“請人家來嘛,沒事。”
胡卡搓了搓被懟的手臂。
“多一個人,熱鬧。”
“人家有倆人陪呢。”
虎紋狼開始陰陽怪氣的說仰山,又給了胡卡胸口一拳。
“混蛋,明明我是袋狼,明明有個干淨的育兒袋你還饞別的男人!”
小偉這才知道那只虎紋狼獸人是袋狼。
“噢,這樣。”
小偉恍然大悟,想起了奇怪的知識,袋狼的雄性也是有育兒袋的,這點和袋鼠不一樣。
“怎麼,我就說你不奇怪吧,別人不僅叫你小可愛還邀請你去吃東西,還有人吃你的醋……唔……糟糕糟糕糟糕!”
仰山捂著襠部,表情痛苦的站起身,從小偉身邊穿過。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痛啊……嘶……”
走出幾步,仰山放緩了腳步,小聲嘀咕道。
“該死,為什麼是現在……。”
“沒事,我陪你,服務員結賬……”
仰山之前的勸導似乎讓小偉有了一些好感,他願意和這只兩頭獸人多待一會兒。
等到鯊魚服務生找好錢,仰山已經走到了酒吧外,小偉趕緊小跑上前去扶著仰山走了出去。
“去哪里?”
“你……你慢點,嘶……哈啊。”
仰山的話音有些輕飄,喘息變得色情了起來。
“拿開……你的衣服擦到我的乳頭了……忍不住。”
“這……為什麼?”
小偉看著仰山紅色的狼臉,對仰山的行為完全不理解。
“發……發情期?”
“呼啊……解釋起來很復雜……”
仰山看到了一個巷子開口,便放開小偉走了進去,鼻尖嗅了嗅。失控的嗓音變的飄忽不定。
“這里有……色情的味道,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做過?好喜歡……呼啊……好喜歡……”
小偉看著仰山走進了巷子,嗅著磚牆,退後了半步。
“味道……啊味道……精液的味道……在牆上分了兩股流下來,混蛋……為什麼是我……啊……”
仰山舔著牆上的液跡,雙手撫弄著襠部的鐵鳥籠,他無法隔著鐵籠刺激到生殖器,便用手指捻著乳頭。
“啊,是鯊魚的味道……聞起來是那個調酒的……還有虎的味道。”
仰山跪在地上,手臂上舉撐著牆,胯下的鳥籠開始流出了淫水。
“混賬!啊啊啊……喝啊啊啊……出來了!”
金屬孔中射出了大量的精漿,仰山的全身肌肉抽動著,被束縛的下體持續在噴射。
“我……我會射好幾分鍾,小偉,我是不是很……”
仰山低頭,看著自己在鳥籠里洶涌釋放的下體。
“我必須束縛住它……不然它會操控我……會讓我失去理智,我只能這樣控制住它,控制住繁殖的欲望……你看,這上面的螺絲全部都是焊死了的,要是沒有這個東西,你不可能安安全全的站在那里……”
仰山大口喘息著,又繼續說道:
“是我讓鐵匠打好,讓焊工焊死的,但就算是這樣,我的睾丸里也常會壓力過大,忍不住想要釋放,比起我這種情況來說,你的身體要好太多了……是這樣的吧小偉……小偉?”
身後一直沒有答復,仰山脖子上的狼頭又被龍頭卡住視角,無法看到巷口,射精時的快感產生的反作用力讓他的身體僵直。
“小偉……對不起,讓你看到了糟糕的一面。”
仰山射精完畢,這才轉過身。
他身下的精液一路流到了巷口,看向巷口,卻沒有了小偉的身影。
“果然還是,走了嗎?”
“沒,我在。”
小偉的身體比聲音晚一步出現在巷口。
“我剛剛幫你去酒吧要了點紙。”
“啊,謝謝”
仰山接過紙,看了看巷里面。
“該來了吧。”
“仰山先生,你在說什麼?”
小偉只能看見巷子里的漆黑,隱隱感覺到黑影的躁動,他不解的看著仰山的狼首。
巷里響起了輕微的破碎聲。
小偉警惕的看向那團漸顯的蠕動陰影,往仰山背後躲了躲。
“那是……什麼?”
小偉看見一只足有兩米高的魁梧白色虎獸人從陰影中現身。
這只白虎獸人全身一絲不掛,體脂微少,成塊肌肉上的血管清晰可見,胸肌像兩枚巨大的龜脊背,肚子異常的膨起,這種程度要是普通人早就會爆腹而亡;手臂粗如屋梁,腿腳像橋墩般粗壯,胯間的貓科狼牙棒猙獰著,肉刺根根凸起,一路走一路射著白濁的液體。
他穿過冰冷的夜霧,跪倒在了仰山的面前。
“主人……主人,沒有主人的味道,鉑頓想要被使喚,被調教……鉑頓好想主人,鉑頓也好想八爪主人……”
“乖啦……”
仰山撫摸著白虎鉑頓的頭頂,按壓耳朵。
“八爪他沒有拋棄你,你只是暫時被我、還有大家——收養而已……”
仰山的語氣溫柔隨和,撫摸的手法也很嫻熟,鉑頓抬起下顎任由仰山撫弄,發出閒適的咕嚕聲。
“小偉,這是鉑頓,他沒惡意的。”
因為頭部獨特的結構,仰山微微側身,為身後的小偉介紹道。
“你好鉑頓……”
白虎雖然乖巧的含住了仰山的金屬鳥籠,吮吸殘液吞咽,鼓脹的腹部讓他無法蹲下,只能扎著馬步吸取營養,並且在搖晃肚子時發出了“咣咣”的水聲,獠牙在這樣的大腹虎身上顯得人畜無害。
但小偉看著鉑頓,心里的恐懼像帶刺鐵鏈一般阻礙了他的行動,一步都邁不出去。
見小偉不主動,鉑頓在舔完金屬鳥籠後,主動湊到小偉的面前,虎臉笑容燦爛。
“新主人好!”
小偉被恐懼推後了半步。
鉑頓睜開眯縫的笑眼,看著小偉,尾巴非常開心搖擺起來。
但小偉看著白虎在黑夜里反光的雙眼,又忍不住退了半步。
“鉑頓這家伙很可愛的啊,你怎麼對他都可以。”
仰山靠在磚牆上,在胸前交叉起雙手,看著正在觸碰鉑頓耳朵的小偉,滿足的笑。
小偉試探著摸向鉑頓的頭。
仰山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龍頭下的口袋里摸出了什麼,扔給小偉。
“接著!”
這聲嚇得小偉一個激靈,他勉強能看清漆黑中從空中劃過的那枚片狀物體,伸手去接,卻從小偉手心彈開。
看到這里,蹲著的鉑頓站了起來,用舌頭接住了那枚片狀物,吞了下去,又乖巧的蹲了下去,等待小偉的撫摸。
“唔……呃。”
突然站起的鉑頓讓小偉嚇得不輕,鉑頓再次蹲下時,他已經嚇得快癱了。
“哈……哈啊,嚇死我了……話說,他吃了什麼東西啊?”
“媚藥。”
仰山一副習以為常的語氣。
“小偉主人~我們第一次見面要玩什麼呢?”
鉑頓說話時,還帶著貓科特有的咕嚕的音效,不過在胸腔共振後音色有些粗獷了起來。
“啊,這是鉑頓在向你示好。”
仰山以一種考察者的嚴肅眼神看著小偉,語氣輕浮,內容卻像考試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老師。
“你可以用他的嘴,用他的後穴,或者別的只要你能想出來的玩法,他都會很喜歡的。”
仰山頓了頓,然後詳細補充道。
“吞咽精液後肚子大鼓,也是他所喜歡的,經過消化後,他肚子就會復原成六塊腹肌……啊,看你的表情很驚訝就額外解釋一下,別在意。”
看著鉑頓巨大的肚子,小偉有些臉紅。
“嗯,你的臉紅了啊?”
仰山換了一個站姿,側靠在牆上,左腿盤著右腿。
“小偉有什麼想法嗎?”
“啊~”
鉑頓指著張大的嘴,又指了指小偉的襠部。
“小偉主人,喂我,喂我嘛~”
看著鉑頓滿口的獠牙,小偉退縮了。
“不了……”
“那請小偉主人命令咱。”
鉑頓乖巧的舔舐著小偉的手。
“小偉主人的手好光滑,鉑頓得注意舌頭上的倒刺。”
“那……鉑頓,站起來吧。”
在小偉下好命令的一瞬間,鉑頓便挺著大肚子站了起來。
“是的,小偉主人。”
鉑頓自豪的站起,膨大的肚子垂到了直挺的肉棒上,稍稍遮蔽住了勃起。
小偉端詳著正在淌出汁液的虎鞭頭部,略有猶豫的再次命令道。
“鉑頓,你的手夠得到你的肉棒嗎?”
“有點……嗯……難。”
鉑頓艱難的用粗壯的雙手環住肥大的肚子,勉強握住虎鞭。
“主人……鉑頓……快喘不過氣了……喝啊!”
隨著鉑頓的呼吸,肚子鼓起,鉗住黏滑虎鞭的雙手被鼓起的肚子推擠了開來。
“鉑頓,鉑頓好想射精,小偉主人,請插進來。”
鉑頓的手指插入了自己的後穴,不斷摳挖,單手將肚子擠到一邊,勉強擼起了虎鞭。
看著鉑頓淫蕩的模樣,小偉走上前去,摸著阿白肥大的肚子,按在肚臍兩旁,向上推擠,感受著毛發的柔軟,搓揉著充滿其他人精液的肚子。
“鉑頓肚子的手感……可真是棒呢。”
“謝謝小偉主人。”
鉑頓喘著粗氣,擼動著胯下滿是粘液的肉棒,表情淫蕩的耷拉著舌頭。
“這里呢?”
小偉用大拇指鑽著鉑頓的肚臍眼,惹得鉑頓淫叫連連。
“主人……小偉主人,阿白……阿白要射了!”
鉑頓淫叫著,猛烈的握緊肉棒,後穴里的手指一勾,將又睾丸產生的液體瘋狂泄出。
“你……叫自己阿白嗎,鉑頓?”
小偉注意到了鉑頓淫叫時喊出的不同名字。
“唔,唔呣。”
鉑頓住了口。
“那是他前一個主人對他的愛稱,據他描述你和他應該差別很大,一般這樣喊,就是認同你了。”
仰山看著小偉,露出的微笑很滿意。
“你通過測試了,小偉。”
這似乎印證了之前仰山那考察者的眼神。
“測試,什麼測試?”
小偉有些驚訝,他推開了正在舔舐著自己的鉑頓。
“你已經可以加入我們了。”
仰山不再靠著牆,而是站得筆直。
小偉也警惕了退了兩步。
“什麼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小偉,你究竟是由‘生育機器計劃’制造出的失敗品,還是由‘接觸計劃’引入的異世界人?”
仰山的目光如同利刃刺穿了小偉。
小偉本能的恐懼著仰山狼臉上透出的目光。
仰山的面部表情變得緩和,放松了口氣。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可以接受你,因為我們都是這兩個計劃的受害者。”
“你們?”
小偉疑惑的問道,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所以說剛才在酒吧里的勸慰,都是為了博取我好感……所以我的外表對你們來說,還是很奇怪?”
他低下頭,思考著之前的事情,自言自語。
“對,那只袋鼠一開始確實看我的眼神……他那不是在勸我,那是,和我看到毛茸茸的小貓小狗想要揉一揉的眼神……就算我說‘皮膚病’的事情他也要貼上來。”
啪,啪,啪。
仰山鼓起了掌,笑著向小偉走了過來。
“不愧是高智商的無尾稀毛猿獸人……或者叫,‘人類’?”
“你為什麼知道這個稱呼?”
小偉心里一驚,把表情全部露在了臉上。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仰山一改之前的和善,緊盯著小偉,一句一句的揭穿他。
“我還知道有一個全是黑白黃無尾稀毛猿獸人的世界,沒有我們這樣的‘人類’,而你們稱我們這樣的人為‘獸人’……對吧?”
仰山仰頭看向天空,又看回滿臉驚訝的小偉。
“仰山,我,我就是,生育機器計劃的實驗品,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用鐵籠將自己的生殖器鎖到變形嗎。”
小偉已經答不出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因為我是‘生育機器計劃’造出來的生育機器,一旦發情就會想要交配,發情期破壞性非常強,與我交配的對象幾乎全都會被我弄壞,而作為老型號的生育機器,一旦失去生育能力——比如生殖器被移除就會迅速死亡,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鉑頓湊到仰山胯下舔舐,仰山順勢撫摸著他的毛發,繼續說道。
“開發生育機器的願原因是,我們這里被汙染了,由於第二次魔法戰爭使用了違禁的化學武器,致使這里的‘人類’——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獸人’——兩性感受器出現偏差,只能對同性的荷爾蒙產生反應,所以生育率劇減,我們這些生育機器就被造出來了。”
仰山輕吸氣緩出氣,苦笑著看著小偉。
“還要再聽嗎?”
“請您繼續說。”
小偉用肩膀靠著牆,直盯著仰山。
“阿白……不,鉑頓的主人,也是生育機器,但他不願意作為生育機器,逃走了,最後由於一些因緣巧合,把雌性的器官移植給了鉑頓,所以鉑頓現在是有生育能力的……噢對了,鉑頓的主人,本來是有兩套不同生殖器官的。”
“對……八爪的器官在我身體里面,只要他還有一部分活著,他就還活著。”
鉑頓撫著肚子,眼淚從臉頰流下,滴落在充滿混合精液的白虎肚皮上。
“那……他的主人,遭遇了什麼。”
小偉有些同情的問著。
“被不知什麼人當成魔物,碎屍萬段,藥鋪里都有,那味‘獵人的萬能藥’。”
仰山輕描淡寫的瞥了一下頭,掩蓋著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話說回來,無尾稀毛裸猿小偉,我們可以借助你的高智商嗎?”
“高智商?”
小偉看著仰山的龍頭和狼頭,又看看在地上痛哭的鉑頓。
“我要是智商夠高,也不會被你騙過來了。”
“對不起。”
仰山朝鞠了一躬。
“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才出此下策。”
“正好我也沒什麼地方去……”
小偉無奈的嘆了口氣,追問道。
“對了,‘接觸計劃’又是什麼?”
“通過引種異世界人通婚改變現在低生育率的現狀。”
仰山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偉,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
“等等……難道你……你好像不是,被接觸計劃引進的人,哪怕是私人用傳送門傳來的。”
“為什麼這麼猜?”
嘴上這樣問,但小偉的表情就像是在說‘猜對了’。
似乎察覺了自己的暴露,小偉又趕緊掩飾道。
“無尾稀毛猿可是出了名的高智商,你確定自己不是猜錯了?”
“可是我有兩個頭啊,兩個大腦。”
仰山抬了抬肩膀,把龍頭懟的拋了起來。
“雖然里面的大腦撕裂了,但死的只是意識,我說了我們共享感知我知道他自殺時的痛,而我是生育機器,強大的再生力可以修復一切損傷……哪怕是神經和大腦,然而無法修復的……”
仰山脖子上低垂的龍頭張了張嘴,含糊的發了幾個音。
“……只有他的意識。”
見龍頭發音模糊,仰山的狼首繼續說道。
“使我有兩個腦子可以用。”
“所以……”
小偉的語氣有些遲疑。
他在無數的回答中躊躇著。
“你這是拒絕嗎……我知道了。”
雙腦齊用的仰山帶著鉑頓轉身離開,留下了小偉一個人。
“等等!”
小偉的聲音穿透了巷子。
“我願意加入你們!”
仰山和鉑頓的腳步停了下來,在稀薄的光线中小偉隱約看見他們轉過了身,臉上滿是欣喜。
“啊!太好了!”
仰山和鉑頓蹲下身,和飛奔而來的小偉抱作了一團。
“謝謝你!”
鉑頓開心的舔著小偉的臉,仰山把他們倆擁入懷中。
三人在月色下抱作一團,似乎再也不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