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水之魔女（2）

　　 阿雅娜手中的長槍朝著諾霖揮砍了下去，手中的長槍的尖刃劃過了諾霖的身體，給她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傷痕。鮮血從傷口之中噴涌而出，諾霖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血……不對，是雨水。”阿雅娜舔了一口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跡，猛地回過身來，再一度舉起了自己的長槍，“和主教給的信息一樣，喜歡利用著幻覺來蒙蔽她人的感知嗎？”

　　 “你的能力，固然很強。在我認識的魔女之中，也算是占據著上風的了。”諾霖突然從她的身後方穿出，“奧義·流星斬月！”只見她拔劍一斬，劍刃上聚集的魔力一並放出，對著眼前的少女發起了一擊沉重的攻擊。

　　 “嘖。”阿雅娜轉過身來，用著長槍的槍杆擋住了諾霖的劍。兩位魔女交纏在一起，彼此也對上了視线。

　　 “只不過。在我的魔力感知和幻覺魔法的作用下，你的一切攻擊都早就被我看穿了。”諾霖自信地笑著，同時對著地面打了個響指。一個早就准備好的魔法陣綻放出了光芒，伴隨著“砰”的一聲爆炸，阿雅娜便在那魔力的衝擊波之中被震飛，在水塘之中打了幾個滾後，又迅速地鑽進了地面內。

　　 “逃跑了嗎？不，你還在我的周圍吧。”諾霖早就已經記下了她的魔力波，利用著自己的魔力感知，精准地追蹤著阿雅娜的位置。

　　 “操控著流體的能力，實物無法對你的身體造成著傷害。整個人的身體就宛若著流水一般，甚至還可以潛入到地面內，真是不錯的魔法。”諾霖在酒店廣場的周圍漫步著，現在的阿雅娜潛入到了地面中，她的魔法無法對她造成著傷害。不過諾霖反正也並不急，剛剛的戰斗基本上沒有消耗掉她多少魔力，體力也完全足夠，能夠好好的陪著那位魔女玩上一番。“如果不是敵對方的話，我倒很願意成為著你的朋友。”

　　 “Quantum Spear！”

　　 諾霖閉上眼睛，完全依靠著自己的魔力感知來探測著周圍的情況。手中的魔力聚集起來，形成了一支長槍的模樣，鎖定了阿雅娜的位置之後，她迅速地將這只魔力的長槍投擲了出去，在阿雅娜從地面之中穿出的那個瞬間， 直接擊中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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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狙擊手小姐，躲在暗處可是不好的行為哦？”漫步在無人的街頭，諾汐漸漸地朝著狙擊手的方向走去。

　　 “砰”突然一聲槍響，伴隨著槍口冒出的火花，一枚子彈朝著她身體的方向襲來。不過卻在諾汐身體前方幾厘米處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所彈開。

　　 “有魔法屏障嗎……”躲在暗處的芙瑞雅看著這一切，自己的子彈對著諾汐並沒有效果，多半是被她身體上所布置的魔法屏障給彈開了。

　　 “得換子彈了呢，試試看主教大人所給的封印彈的威力吧。”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新的彈夾，里面裝著的，是主教特地給這次行動制作的封印彈，只要擊中的話，就可以破壞掉那個魔法屏障了吧。

　　 “封印彈？真懷念呢。”然而諾汐則是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身後，久違地聽到了「封印彈」這三個字的時候，還不禁回想起了三年前在千羽學院的那個時光。想當年在千羽學院的時候，記得當年，她和諾霖還組成了一個叫做特別事件調查組的社團呢，封印彈也是她最早接觸的魔法道具之一。

　　 “你，你什麼時候到我的身後的！”芙瑞雅在倉皇之中舉起了自己的狙擊槍，然而在這如此短的距離之內，狙擊槍完全就是個累贅而已。

　　 “就在你換子彈的時候呀。”

　　 “不，不可能，我明明一直看著前面的街道……你，你是怎麼走到我，我這里來的！”雖然是在換彈的時候，但是芙瑞雅也一直在用著余光看著街道上的情況，仿佛幽靈一般出現在她身後的諾汐，令她不禁感覺到有幾分恐慌。

　　 “為什麼要走路啊？飛比跑要快吧？”諾汐的身後展開了一對漆黑的雙翼，緊接著再緩緩地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魔劍，Chessia的劍刃上放出了湛藍色的光芒，仿佛死亡的宣判書一般。“呐，你說，是吧？”

　　 “哼，雖然狙擊槍用不了，但是我也好歹是一名經過訓練的魔女，我是不會輸給你的。”芙瑞雅拿出了准備好的液體炸藥，將其朝向著空中撒了過去。受到震蕩的液體炸藥立即爆炸了開來，雪白的煙霧也籠罩了整條街道。

　　 趁著煙霧四散的時候，她迅速地走向了前方，准備著利用著自己那熟練的暗殺技巧趁機襲擊著諾汐，然而，在接觸到了諾汐之前的那個瞬間，突然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她整個人的身體都像是氫氣球一般飄了起來，緊接著又感覺到仿佛有著一只無形的巨手推了她一把，將她整個人都震飛到了一旁，在那水塘之中不斷地打著滾。

　　 “不要真把我當成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了啊，這個悠閒的夜晚被你們所打破，我現在可是相當的，憤怒哦！”諾汐緩緩地走來，提著手中的魔劍，准備著朝向芙瑞雅的方向砍去。「力場控制」對於著她這種1/8吸血鬼來說，是一個相當消耗著體力和魔力的技能，在平日里的戰斗之中，都是不可能會使用的。而現在會使用出「力場控制」，也足以說明了她此時的心情相當不好。

　　 “嘖……”

　　 意識到了此時自己占下風的芙瑞雅，也不敢繼續戀戰，丟出了幾個煙霧彈之後，便是迅速地朝著阿雅娜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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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可能讓你的身體永遠保持著這種流體的狀態，在從地面之中出來的那個瞬間，是你最虛弱的時候，我說的，沒錯吧？”諾霖看著左肩膀上被自己開了個洞的阿雅娜，雖然她已經用著魔力大致治愈了一下傷口，然而兩人之間的勝負也已經注定。

　　 諾霖是故意打偏的，那支魔力長槍本能夠精准地擊穿阿雅娜的腦袋，將她置於死地。但是她並不想殺掉阿雅娜，畢竟對著她來說，留著她一命，還可以從中問出更多的情報來。

　　 “呵，真不愧是傳聞之中的夢之魔女，是我這種普通魔女所無法企及的對象。”阿雅娜冷笑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瓶藥劑，直接喝了下去，“不過，還沒有結束呢！”忘卻了左臂的疼痛之後，她再一度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朝向著諾霖的方向刺去。

　　 “還要來嗎？”諾霖倒也不害怕她，已經摸清楚了阿雅娜的底細之後，就用著自己的幻覺魔法好好陪著她玩一番，也就當作是一次緊張刺激的魔法訓練了。

　　 金屬的聲音不斷地碰撞著，在武器的較量之中，兩人打的難舍難分，雖然有幾次諾霖的劍刺中了阿雅娜的身體，但是因為著阿雅娜的特殊魔法，也無法傷害到她。

　　 “你的動作，有點變慢了呢。”

　　 “嘖……”阿雅娜看了看自己左肩的傷口，雖然有著藥物的支撐，但是那個傷口依舊是在隱隱作痛。

　　 “你的體力，已經支撐不住了吧。不過，在這種重傷的情況下還能與我交戰那麼久，即使是身為著對手，我也想要好好贊賞你一番呢。”只見諾霖抬起自己的手，攤開了她的《DreamLand》，展開了一個復雜的魔法陣。

　　 也已經差不多是畫上句號的時候了，再不回家的話，Mum和Kassan可要擔心了。“真是可惜，為什麼會有著想要為教會賣命的魔女呢？明明那些家伙的腦袋里只想著把魔女作為著實現統治地位的工具罷了。算了，夢之花雨！”在吐槽了阿雅娜幾句之後，她立即使用了「夢之花雨」，想要著結束這一切。

　　 “你應該知道吧，流體之中，最常見的可就是水了。”而此時，面對著諾霖的攻擊，阿雅娜則是半跪在了地上，將手放在水塘之中，運起魔力展開了自己的屏障，擋住了那些花瓣的攻擊。

　　 同時，身後的那些水塘之中也幻化而出了藍色的觸手，那些噴泉之中的水也從中溢出，環繞在了她的周圍，就連天空之中的雨滴，也都變為了靈活的利刃，朝向著諾霖的方向飛去。

　　 “竟然能夠這麼靈活的利用著水嗎？也怪不得會選在今晚襲擊我了，下雨天，對你來說很不錯吧？”想要利用著環境優勢來彌補自己與諾霖之間的差距，這個想法諾霖也自然能夠理解。

　　 “但是，你的魔法本質是操縱「流體」，而不是傳統的冰系魔法。”面對著那些由水所構成的觸手，諾霖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展開屏障，而是伸出自己的手，展開了一個魔法陣。

　　 “因此，只能操控的是水，而不是控制冰吧。Imitate——冰天雪地！”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低，整片廣場仿佛都在諾霖的魔法作用下凝上了一層薄霜。而那些水做出來的觸手也瞬間凝結成了冰塊，然後在魔力的作用之下碎成了冰渣。

　　 “Imitate——碎裂冰舞！”另一個魔法釋放了出來，那些飄浮在空中的冰渣，則是在諾霖的控制之下，朝向著阿雅娜的方向飛了過去。

　　 “阿雅娜，小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芙瑞雅則是迅速地從那條街道之中跑了過來，跑到了阿雅娜的身旁，用著自己的魔力來形成了屏障，將那些碎冰屑悉數抵擋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阿雅娜……我，我們的計劃失……失敗了。我，我打不過那個……女孩。即使不是魔女，但是，也，也打不過她……”

　　 “……”

　　 “阿雅娜，你受傷了，怎麼衣服上都是血跡？你沒事吧……”看到了阿雅娜左肩上巨大的傷口與那一攤血跡，芙瑞雅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再看了看旁邊那臉上帶著殺意的諾霖·卡蕾娜，“阿雅娜，我們快跑吧。主教大人給了我們一個臨時傳送的道具，我們可以……”

　　 “你先走……我來，掩護。”

　　 “沒事的，有傳送可以一起走的，我的魔力牆還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奧義·破曉！”芙瑞雅話音剛落，那一堵魔力牆便是被諾霖用劍所劈開，余下的魔力化為了衝擊波而散開，將她與阿雅娜兩人都一起震飛。

　　 “面對諾霖……你覺得，我們兩個人能一起走掉嗎？”她從芙瑞雅的身邊走了出來，再一度拿起了自己的長槍。

　　 “我……好吧。”芙瑞雅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打開了傳送的魔導器。

　　 “告訴主教，這個魔女，比他想象的要強的多。”阿雅娜盯著諾霖的方向，看起來就好像是要拼上性命保護芙瑞雅一樣。

　　 而話音剛落，芙瑞雅便已經消失了。

　　 “還准備和我戰斗到底嗎？都到了這種程度了，你還有什麼其他招數就都使出來吧。”諾霖舉起了手中的劍，冷冷地盯著留在原地的阿雅娜，擺出了一個戒備的姿勢。

　　 “哈……其實，你說得對呀……諾霖·卡蕾娜……”就在這時，阿雅娜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微笑，如同徹底松了一口氣般，原有的敵意也完全消失了，“對呀……怎麼可能……會有著想要為教會賣命的魔女呢？真是，搞不懂呢。”阿雅娜重復了一句諾霖之前所說的話語，手中的長槍也松脫滑落到了地上，接著，她雙膝一軟，身體就像斷了线的人偶一般，“啪”的一下，摔在了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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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老的神話傳說之中，夏娃偷吃了伊甸園內的苹果，被上帝貶至人間，自此，便是有了人類。第一個苹果，誘惑了夏娃，開啟了欲望的大門。

　　 牛頓坐在了苹果樹下，被苹果從樹上墜落而產生了萬有引力的靈感。自此，科學的時代便是到來。第二個苹果，砸醒了牛頓，創造了知識的階梯。

　　 二戰之後，現代計算機科學之父圖靈，因為同性戀而被英國政府定罪，吃下了塗有氰化物的苹果自殺。此事一出，激起了極大的民憤以及戰後的同性戀平權運動，當時的英國首相也在輿論和外交壓力之中被迫下台。而緊接著，各種相關的法律法規也陸續出台，在各國都給予了通過。同性戀不再是精神的疾病，而是一種正常的性取向。第三個苹果，打破了枷鎖，帶來了一個更為自由而包容的社會。

　　 這是世間廣為流傳著的，稱之為三個苹果的故事。

　　 分別為人們帶來了欲望、知識，與自由的苹果。

　　 然而，“苹果”可不只能帶來著這些，第四個苹果，所打開的，又將會是一座什麼樣的大門呢？

　　 昏暗的空曠的房間內，唯有著那個擺放在中間的苹果，綻放著黯淡的光芒。那是一個沾滿著鮮血的苹果，同樣的，也是屬於著勝利者的苹果。

　　 房間里很是安靜，安靜地甚至可以聽見女孩子的心跳聲。數十名年輕女孩的屍體倒在了地上，漆黑的地板上、牆壁上甚至都已經全部被鮮血所染成了暗紅色。而在那個擺放著苹果的平台旁邊，站著一位金發的少女。她緩緩地拿起著那個象征著勝利的苹果，剛准備咬下去的時候，耳邊卻又捕捉到了另一位女孩的聲音。

　　 “還有一個嗎？”她輕輕地將苹果放了下來，拿起了自己的長槍。踏過地上幾厘米厚的血水，以及那些倒在地上的女孩的屍體，朝向著角落的方向走去。

　　 “■■■……不要，不要，我……”縮在角落之中的女孩在瑟瑟發抖著。她將手中的劍丟到了一旁，面帶驚恐地看著那位站在她面前的金發少女，她手中那把鋒利的長槍上還不斷滴著鮮血，“我，我認輸……不，不要過，過來……”

　　 然而，只見鋒利的長槍劃過了她的脖子，鮮血宛若著噴泉一般地從她的動脈之中涌出，女孩宛若著斷线的人偶一般，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站到最後的金發少女，再用著手中的長槍刺向了那位女孩的身體，在她那嬌弱的身體上連刺了好幾下，然而，在刺下第三槍的時候，那位女孩的屍體消失了。

　　 “不要……殺我……”

　　 身後回蕩起了一個略帶著怨念的聲音。

　　 “不要……”

　　 “想活下去……”

　　 “饒過我……”

　　 越來越多的聲音在這個黯淡的房間之中回蕩著，從四面八方環繞過來，金發的少女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看著那原先躺在地上的女孩們的屍體緩緩站起身來，那鮮血浸染的面容，那骨瘦如柴的身體，顯得未免有幾分滲人。

　　 “■■■。”

　　 “■■■！”

　　 “我，我沒有錯。”金發的少女在自言自語著，她再一度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刺向了那些朝著她走來的女孩們。

　　 “我沒有殺掉她們。”

　　 她揮舞著那把長槍，在少女們的身上落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鮮血染紅了她的視野，那金色的短發上都沾染了暗紅色。

　　 “我只是在做必要的事情。”

　　 一個個的女孩，再一度倒在了那灘血水之中。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少女一個人。她拿起了那個苹果，輕輕地咬了一口，臉上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僅僅只不過是平靜的望著天花板而已。

　　 “我沒有殺掉她們，我只是在做必要的事情……”她低聲地重復著這句特別的話語，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在那一瞬間，手背上有著一個奇怪的花紋一閃而過。少女的意識一下子被拉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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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雅娜從床上醒來，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以及這個明亮的房間，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猶豫，緊接著又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諾霖·卡蕾娜。”她輕聲地呼喚了一聲那位女孩的名字，同時也稍微掙扎了一下身體，與她所預想的一樣，四肢上已經拷上了鐐銬，脖子上也戴著一條項圈，用以限制住魔力的使用。

　　 “你醒了嗎？”諾霖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那位襲擊者。她並沒有將她殺掉，而是在她昏迷之後將其綁了起來，帶回到了時鍾塔的總部。雖然大致也能猜出少女所屬的組織，但是還有著許多的信息，需要好好詢問清楚。

　　 還有在最後倒地時候所重復的那句話——「怎麼可能……會有著想要為教會賣命的魔女呢？」

　　 是自嘲嗎？還是說有著別的動機在。

　　 感覺少女的身上留有著許多的謎團，這也是諾霖並不願意下死手的原因。

　　 “這里是哪里？”

　　 “時鍾塔魔術協會，北樓地下室的審訊室內。”

　　 “房間真亮。”

　　 “……”諾霖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她什麼好，心中更有著一種話題被打斷的不爽之情。

　　 “說吧，你想問什麼。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上來的，都可以告訴你。”

　　 看到阿雅娜竟然這麼配合，諾霖的心中反倒是有點驚訝，她本來還以為著這些教會的魔女肯定會殊死反抗，說不定問問題回答的都是聖經內容。

　　 “你的名字。”

　　 “阿雅娜，阿雅娜·伊莉絲。不過……所謂名字只是個代號，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想用什麼方式叫我都可以。”

　　 “隸屬於哪里，意大利天主教會、天使之翼還是第二北美光明會？”諾霖並沒有搭理她的“補充說明”，依舊是繼續詢問著需要的問題。

　　 “都不是，我屬於美南教會。”

　　 “美南教會……？”

　　 “隸屬於美國南部的一個龐大教會組織。我的地位嘛，大概是魔女特工小隊的隊長吧。不然也輪不到我來執行這個任務。”

　　 “年齡？”

　　 “應該17歲吧？”

　　 “應該？”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生的。神父說我是17歲，那大概就是17歲吧。”

　　 “好吧，17歲嗎……”諾霖打量了阿雅娜的面容，她還以為至少都22歲左右了，沒想到居然還要比她小兩歲，“那個魔女特工小隊是什麼？”

　　 “是一些由美南教會所培養的魔女組成的隊伍， 用於執行一些秘密任務。”

　　 “你們小隊一共有多少人？”

　　 “20多個，具體數字沒留意過。”

　　 “這一次行動，你們只出動了兩個人嗎？”諾霖其實還是有點擔心著的，雖然阿雅娜的實力的確在她所見過的魔女之中都算是較高水准了，但是她有點不太相信這種暗殺計劃，竟然只會出動兩個人。

　　 “是。”

　　 “美南教會，是想讓你們來試探我的實力嗎？”如果少女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話，那麼這一次行動，與其說是精心准備的“刺殺”，倒不如說只是一次對於諾霖實力的試探，而眼前的這位魔女，也只是教會之中的一枚棄子。

　　 “差不多吧，至少我認為是的。”

　　 “……”諾霖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一時間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再發起著新的話題了，特地翻開了自己的手機，尋找著之前寫給自己的便簽。

　　 “咳咳，美南教會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隱瞞什麼嗎？教會可救不了你呢，等會姐姐來了，自然是有著讓你說出一切話的辦法。”諾霖威脅著阿雅娜，其實即使是現在，她也有著能夠讓阿雅娜乖乖聽話的辦法。

　　 “我沒理由對著你說謊，我並不喜歡美南教會，更沒有對他們忠心的必要。”

　　 “你竟然不喜歡美南教會嗎？”諾霖的表情有點震驚，她還以為能在教會之中混到這個級別的魔女，肯定是十分忠心，恨不得把身體都獻給所謂“上帝”的。

　　 “不喜歡。也許有喜歡的。但至少我不喜歡。”阿雅娜的視线並沒有望著諾霖，而是仿佛迷失在了空間的遠端，“神父一直說時鍾塔很壞，說你們是惡魔的使者，與其簽訂了契約，擾亂著人間的秩序，破壞著人間的安寧。但……誰知道？這並不是我能選擇的事……就算是真的，那也不過是命運罷了。”

　　 “哦？”聽著阿雅娜的這一番話，諾霖的臉上反倒是露出了有點微妙的神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如果我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呢？時鍾塔究竟是好是壞，是不是惡魔……或許，你該試著用你自己的雙眼做出判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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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夢夜萬華鏡

　　 第七卷：冰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