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部的幾個穴位,長春都拿捏的准確,甚而按哪個穴位,能刺激薛品玉催情,他都了然於胸。
長春神不知鬼不覺間,慢捏起她的足部穴位,如此,她懷著孩子動了胎氣,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會有害無益。
陽光透過如蟬翼的紗窗,落在半躺的薛品玉臉上,形成一道道光斑。
她的臉上逐漸泛起紅暈,身上發熱,微薄的濕汗從背心溢出,長春在她足底用上力的每一指,她都不自覺提氣。
深深呼出的每一口氣,在胸間縈繞後,又緩緩吐出。
種子在肥沃土壤里生根、發芽、破土,在風雨的澆打下,掙扎向上攀爬,展現出一派生機盎然。
情欲之花剛有了起勢,長春就停下了,薛品玉臉上表情意猶未盡,但沒有讓長春繼續。
在長春捶腿按摩結束退下後,薛品玉躺在那里,兩條腿不禁向中間擠了擠,桃夭沒看到她這一動作,只站在一旁,看著窗邊長條桌上的盆景發呆,隨時等候薛品玉的差遣。
得知薛品玉召自己一起用膳,久未出屋的劉子今總算是願意出屋了。
他讓家奴助他越過門檻後,他就自行扶著素輿的兩輪,在庭院里轉了一圈。
桃夭打遠經過,看見坐在素輿上的劉子今,還以為是看花了眼,那要將自己關在屋里,說要餓死的駙馬,身形未有消瘦,較之前,還胖了些。
是夜,傳膳進薛品玉的房間,劉子今早早等候在飯桌旁,薛品玉進門看到他後,都質疑起劉子今是不是在演苦肉計,嘴上嚷嚷著說要絕食、要死了,其實私下雞腿豬耳羊頭,估計吃的不亦樂乎。
薛品玉說道:“駙馬多日不見,身子看上去比本宮還康健。”
“實際我身子骨是羸弱的,風一吹,身上一陣惡寒,這雙腿到了下雨天,時不時還會疼。”
劉子今說完,咳了兩聲,以讓自己看起來虛弱。
“為駙馬盛一碗雞湯。”薛品玉對一旁的婢女使喚道。
劉子今忙制止:“雞湯就不必了,夜里不消化,我需少食葷腥。”
“依本宮看,你這是食多了葷腥,吃膩了,才不想吃的吧?”薛品玉接過婢女盛的雞湯,放在了劉子今面前,“喝。”
無奈劉子今端起雞湯,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欲想喂到薛品玉嘴邊,讓薛品玉喝下。
薛品玉把那勺湯推回到劉子今面前:“你快喝,不是鬧絕食要死嗎?本宮邀你一起用膳,你就肯出來了,既是出來了,那就多吃點,補補你這……”
薛品玉都不忍講他這是一具虛弱的身體。
這哪里虛弱了,除了那雙腿殘疾,坐在素輿上,他與普通人無異。
“你們都下去,不用布菜了。”
薛品玉打發伺候的女婢退下後,手伸進衣服里,三兩下就將綁在自己肚子上的枕頭扯了出來,丟在一旁。
“舒服了。”薛品玉長長松了一口氣,拿起筷子,夾了一筷菜放進嘴里。
一旁的劉子今小口喝著湯,眼睛放在薛品玉的身上,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在她吃飽喝足後,劉子今碗里的湯,還剩一小半。
“你可是吃好了?吃好了便回。”薛品玉伸了個懶腰,准備起身離桌,劉子今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放下碗,一把抓上她的手。
“我不想走,我今晚想和公主睡。”
薛品玉並未被他的言語舉動嚇到,反笑眼盯著他:“你拿什麼睡?”
他長在胯下的東西,已與他的腿一起廢了,和太監沒區別,看的著,卻吃不著,定是心急如焚。
薛品玉被他的急色逗樂了,想他要是真急了,不如就賞兩個丫頭讓他糟蹋。
而取笑的話還沒說出來,頃刻間,薛品玉就被拉到劉子今的那雙殘腿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