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但心中卻有股火焰在火辣辣地燃燒。
在她們回到家後,她就被宵宮正面朝上地摁倒在屬於她們的和室那柔軟的榻榻米上。接著,宵宮就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段繃帶,把她的眼睛給蒙了起來。隨後,她就聽著宵宮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被剝奪視野的她全然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宵宮所說的“懲罰”是指什麼。就這麼赤裸地躺在榻榻米上,還是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沒過多久,蹦蹦跳跳的腳步聲又回來了,與之伴隨著的還有輕微的鐵板撞擊的聲音。可能是因為怕打擾岳父的睡眠所以比平時要有所節制吧,她這麼想著,松了一口氣。
她聽到了宵宮膝蓋觸地的聲音,以及鐵盤被放在榻榻米上的響聲。
然後,她似乎聽到了一陣火焰燃燒的聲音以及火星的噼啪響。這種聲音沒持續多久就消失了。
她靜靜地聆聽著這一切,依舊猜不到是什麼情況,直至宵宮將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左乳,她才感受到宵宮的氣息。
臉頰上落下輕柔一吻。宵宮飄落的秀發散發著清香,拂過她的面龐,撓得她的心里小鹿亂撞。不料,這一切似乎都被宵宮的左手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調皮地捏揉了一下她的肉團,還故意磨了磨她又開始聳起的山峰。
“嘻嘻,這麼快的心跳,是在想什麼呀?”
她頓時感到血液統統涌上了臉頰。可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答,宵宮卻突然壓低了聲音,語氣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不過,接下來的過程可能會有些痛,你可以稍微忍一忍嗎?”
她的心里一驚。
“誒?為什麼……”
“不許問!問就是宵宮姐姐的懲罰!嘿嘿。”
她的這番話就像一盆水澆在了她的腦袋里,一下澆滅了她剛剛萌生的奇怪欲望。她並不那麼畏懼疼痛,但她的這番話不免還是讓她有點害怕。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嗯,我相信你。”
“沒事的,不用那麼緊張啦。”
她的胸前突然感到一絲涼意,似乎是宵宮正在拿著什麼擦拭著她的豐潤,嗅著味道似乎是酒精。蘸著酒精的布巾先是沿著山麓轉圈,而後繞著山峰盤旋上去,最後輕輕抹過乳暈,而後調皮地擦過矗立的小櫻桃。
擦拭完畢,布巾離開了身體。
她聽到宵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突如其來的重量壓上了她的恥骨,兩堆結實的肉猛地坐在了她的大腿根部。
“哇呀!……”
宵宮似乎直接坐在了她的盆骨上,卻沒有將所有的力量壓在她身上。暴露在空氣中的陰蒂甚至還能摩挲到她豐翹的臀肉。
“噓!小點聲!要把老爹吵醒了就不好了!”
接著,她感到宵宮的身體壓上了她的上半身,鼻息停留在了剛剛擦試過的地方。
“那麼,我就要開始啦。”
盡管視覺已被繃帶剝奪,但她還是閉上了雙眼。
“嗚啊!”
突如其來的刺痛感從胸前傳來,刺激著大腦的疼痛中樞。這刺痛雖細膩卻綿延,就像一排縫針捆綁在一起,共同扎入她稚嫩的肌膚。她扭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再一次被宵宮壓制著。而這陣疼痛並非獨行之光,隨之而來的一連串有節奏的痛感,在胸前舞蹈。
她開始深呼吸,胸脯隨著呼吸開始浮動。
她隱約猜到了自己身上正在發生什麼。
那是她曾經與宵宮的約定。
胸前那一頓一頓的針刺感開始圍繞著山頂緩緩移動,在她雪白的乳房上行走起來。漸漸地,她似乎開始適應這種刺痛,甚至還開始覺得剛被游過的地方在微微發熱。
雕刀仔細地在她的身上仔細地進進出出,將不同的顏色送入她的肌膚之下,勾勒著她尚未知曉的圖案。她的心跳逐漸加速,她不知道即將留在她胸前的,會是什麼。
隨著刺繡的進行,雕刀的位置越來越靠近粉色的乳暈,伴隨著敏感度的提高,痛感也開始成倍增加。她嚶嚶的細語逐漸變成粗重的喘息,三兩滴汗珠滲出了體表。她用手背抹過額頭的汗,頭偏向了一邊。
“啊對了,你之前養過金魚嗎?”
就在她努力忍受這份疼痛時,宵宮突然問她。
“誒?上周我們不才剛撈了一缸回來嗎?”
“沒有沒有,我是說在我們相遇之前,嘻嘻。”
看來宵宮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想幫她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這樣她也能將思緒從刺痛中抽離。
“嗯,養倒是沒養過,但我釣過不少魚呢。常見的有花鱂,比較少見的也有像璃月那邊的長生仙……”
“長生仙?”
“嗯,那些蝶魚顏色粉粉的,還挺好看的。不過她們都生活在奧藏山,高聳偏遠,又加上是仙家們居住的地方,所以基本沒見到有多少人能去到那里,更別說在那里釣魚了。”
“誒?好想見見這種魚呀。”
“那我明天進塵歌壺里撈幾條出來吧。”
“哼哼,要是把它和前幾天我們抓到的雷鳴仙放在一起,能不能友好相處呢?”
“不行!雷鳴仙那麼喜歡放電,當時我們抓它的時候不也被電到了嘛。”
“也是哦。連我們都能被電麻,其他的小魚估計更受不了吧。”
話說回來,聊天雖然確實讓她緊繃的精神放松了不少,但現在身體除了隱約發熱,似乎還酥酥麻麻的。
而宵宮卻一直在有節奏地舞動著手中的針具,完全沒有受到對話的影響。
她們就這樣繼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東南西北。針尖的觸感一路攀登,終於停在了乳暈外,錯落有致地穿刺著,刺得她又痛又癢;但宵宮的聲音仿佛一劑強大的鎮定劑,讓她得以如此放松地躺在地上,將身體完全交給她。
不知又過了多久,隨著最後一針扎下後再帶起,來自宵宮姐姐的“懲罰”似乎終於是結束了。她感覺趴在她上半身的重量減輕了,應該是宵宮稍微坐了起來。隨後,自己的左胸再一次被濕潤的布巾覆蓋,針刺的傷口在擦拭下彌漫著一絲淺淺的痛感,或者說是瘙癢感。
被擦拭了好幾遍後,她總算聽到了毛巾落下的啪嗒聲。她被扶了起來,背後一股推力推著她向外走去。
“走吧,小心台階哦。”
先是出門沿著走廊一直走,然後向左轉身後推門,接著是將腳邁入室內。濕漉漉的地板提醒著她:這里是浴室。
看起來,她可以一睹現在的自己了。
“好了,你可以摘下來了。”
緊張和興奮交織著,讓她的手在微顫。宵宮從身後握住了自己的雙手,在她的引導下,她的手指觸到了眼前的繃帶。
摘下繃帶的一瞬間,她就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以及自己那具赤裸的身體——
原本白皙的左乳上,一條栩栩如生的橘紅色金魚正搖擺著華麗的尾巴游動在乳肉之間。金魚的尾巴裂為四瓣,尖端朝上漸變成淡紫色,像兩簇火苗在胸前熊熊燃燒,火苗的外焰甚至攀上了在她峭立的鎖骨,在附近灑下點點金色的焰光;金魚的軀干圍著那矗立的山巔盤旋了半圈,中間鏤空的部分宛若一朵煙花,從中隱約可見幾道穿行於金魚身下的紫色藻荇;而金魚的腦袋最為靠近那棕粉的山巔,嘴中吐出的幾顆天藍色的泡泡向著脖子的方向升去,伸出的鮮紅魚鰭又正好填滿了山巔上方僅剩的潔白肌膚的大半,將敏感的山巔保護在魚身之中。魚身之下橫布的紫色藻荇在水底悠然漂浮,顯得如此動人。
而這條盤踞於胸前的金魚,在這幽暗的浴室中,正一陣一陣地閃耀著火紅色的微弱光芒。
她驚呆了。
這副作於她肉體之上的畫竟是如此淫靡,卻又如此悠雅。
這正是宵宮為她准備的“懲罰”。
她呆呆地看著這如畫一般的自己,以及雙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從身後露出了個小腦袋的宵宮。
“好,好美……”
宵宮的左手從她的腋下穿過,繞到了前胸,用手指溫柔地撫摸著那條可愛的小金魚。
“這里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哦,如果小祈難過了,這條小金魚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脖間落下濕潤一吻。
“以後要是小祈又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只要拍拍她的腦袋,在心里悄悄告訴它,我就能聽到你的心聲了,嗯。”
“宵宮……”
她的眼睛不知何時濕潤了,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她趕緊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企圖掩蓋住自己的嗚咽。
“另外,我在色料里加入了被我激活過後的燃願瑪瑙碎屑磨成的粉末哦。嗯,你應該還沒去過納塔吧?如果用這種方法,或許可以讓你提前使用一下火元素力什麼的……嗯,應該可以的吧,雖然可能和到時你親自去獲得火元素力比起來會稍微少一些。”
一邊說著,宵宮的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她感到宵宮的臉頰貼上的她的後背,她的體溫是那麼溫暖,那麼讓人心安。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哦。永遠,永遠……”
她用手背擦掉眼角潰堤的淚水,深深地吸了口氣。
“嗯,永遠。”
“嗯,永遠!”
她轉過身,看向了宵宮,卻沒想宵宮此時也已經和她一樣哭成了淚人。盡管如此,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
在微暗的光芒下,她們再一次擁抱在了一起。
而這一次,她們再也不會彼此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