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爹哩!他也請了媒人來的?”
壯壯想當然地說。
“你爹?他哪里請得起媒人?身上穿件衣服都是補丁疊補丁的,我壓根兒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直到那一年秋天,我在地里掰玉米棒子,那年玉米棒子長得真好哩,我是越掰越開心,心里樂的開了花,嘴里哼著山歌,頭頂上的太陽還在發著秋老虎的威力,突然身後一陣' 噼噼啪啪' 地響,我還以為是野豬竄地里來了,轉身一看,你爹像扇門似的擋在跟前,眼睛血紅紅地噴火,嚇得我怪叫一聲,撒腿就跑,哪里還跑得掉?沒跑兩步就被你爹抓住了,背上的簍子掉在地上,金黃的玉米棒子散得滿地都是,你爹話也不說,把我抱得氣都喘不來,我正要大喊大叫,早被這死鬼一個抱腰扛在肩上,' 吭哧吭哧' 地往玉米地的深處跑去,摔在玉米杆的垛子上,臉上被玉米葉子劃得火辣辣地痛,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高興,害怕的是他無冤無仇地做出殺人害命的事情來,高興的是你爹雖然衣服破破爛爛的,身板兒卻好,臉兒也俊,我看著心里愛,就舍不得喊叫,一糊塗給他摘了翅膀去……”
王寡婦說著說著,屄里就怪怪地癢開來,癢得心里空落落地,壯壯爹那根雞巴長甩甩的,跟嬰兒的手臂一般粗大,表皮緊繃繃的油光滑亮,桃紅色的龜頭跟出土的蘑菇頭一樣新鮮,老秦的雞巴也不小,在品相上可就差多了。
就算過去了這麼多年,她心里還在巴巴地想著那死鬼的東西哩!
壯壯見娘不說了,朝著黑暗中著急地問:“就這樣,折了翅膀?”
他聽得雲里霧里的,心里隱隱地覺得不滿足這樣的結果。
“那還怎樣?”
王寡婦反問兒子,真是讓人著急得要死,“那天之後,我誰也沒說,包括你外公外婆我都沒敢說,覺得沒臉兒,只是忍不住想你爹,偷偷地跑到老地方去等他,他也知趣,巴巴地在那里等,三天兩頭就干上一回,過了大年,肚皮兒就遮不住了,我才急起來,指名道姓要嫁你爹,家里人嫌你爹窮,死活不同意,我哭著要上吊死了算了,這事兒才成了!”
“噢……那樣也能成?看來我得對小芸蠻橫些?”
壯壯被爹的故事給感染了,猶豫著問娘。
“對!對!對!”
王寡婦連聲說,看來兒子終於開竅了,“別說' 強扭的瓜不甜' ,那是騙人的哩!瓜熟在地里,怎麼扭都是甜的,女人也一樣……”
“可是……娘啊,女人的翅膀是長在哪里的?又是怎麼折斷的?要鐮刀麼?女人不疼?”
壯壯在黑暗中怯怯地問。
王寡婦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在床頭笑得前仰後合的,眼淚珠子都笑了出來,好大一會才歇住,“我說我的傻兒子,這又不是割草,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呐?”
她忍住心里的悲涼,摸索著沿著兒子的大腿伸過手去,“來,娘給你摸摸,你就曉得了?”
手摸在兒子粗壯的大腿外邊,一直往上抓著了兒子的手掌,跟他爹的手掌一樣,骨節粗硬,上面布滿了硬硬的老繭,跟蒲扇差不多大了。
娘的手掌潤潤地有些熱,壯壯有些害羞,不情願地被牽引著傾過身子來。
王寡婦挪過身子去,撈起衣裳的下擺來,心里不知怎麼地就慌了,咬一咬牙,把兒子的手緊緊地按在肚皮上,心就“撲撲通通”地亂跳起來。
壯壯一碰到軟軟的皮肉,募地吃了一驚,掙著想把手縮回去,“娘騙人哩!那是娘的小肚子!”他叫著說。
王寡婦卻不讓,緊緊地拽著兒子的手貼在上面,“慌啥哩慌!”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自己也發現了,兒子的手掌糙糙的紋理貼在肚皮上怪舒服的。
“翅膀還在下面,這里……”
她抓著兒子生硬的手掌沿著小腹往下,插到了褲腰里面。
娘的皮肉像河邊的鵝卵石一樣光滑,壯壯的手來到一團隆起的肉丘上,在那里摸到了一團茂盛的毛發,就像地坎上的草地一樣,弄得手心癢酥酥的,他知道自己有這種質地的毛發長在什麼地方,“難不成……”
他隱隱地感覺到娘要將他的手帶到什麼地方去,心里募地就像有頭小鹿在亂踢騰,“咚咚”地響。
娘的呼吸似乎有些不均勻,手在顫抖,肚皮也在顫抖,用鼻孔在大口喘氣:“呼!呼!呼——”,他也跟著喘氣。
指尖到了肉團中間陷下去的地方,那里氤氳著一團潮潮的熱氣,壯壯的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了。
“娘……”他囁嚅著叫娘,聲音顫抖得利害,“娘……這是在……屄!”
王寡婦吃了一驚,身子跟著顫抖了一下,原來兒子是知道的呀!
壯壯的指尖按在屄縫上,就像粘著了似的弄得她奇癢難耐,“唔唔……屄!你曉得屄的……好處?”
娘兒倆的頭靠在一起,她在兒子的耳邊猶疑地說,說起話來感覺到很吃力,從來沒有這樣吃力過,額頭上在冒著熱汗。
壯壯的耳朵被娘口中的熱氣吹得癢癢的,小聲地說:“屄就是能屙尿!……還能生孩子!我就是從娘的這里生出來的,我知道!”
娘搖了搖頭,長長的頭發撫在壯壯的額頭上,簌簌地怪癢。
“唉……乖兒子……兒子……不全是,不……”
王寡婦的神智已經處在游移的邊緣,把腰挺了一下,兒子的手又向下滑了一個巴掌,粗大的指骨陷入了濕潤的屄縫里面,她禁不住低哼了一聲:“呃——”
“娘,你流水了?”
壯壯的指腹整個兒被軟踏踏的肉包覆著,像陷入了溫暖的沼澤地里,越陷越深,就快被淹沒了。
濃密的陰毛已經被溫熱的水濡成一縷一縷的,在手心里溫暖而又滑膩。
“……那是騷水!跟你流的精液一樣。”
王寡婦低聲說,發現自己的聲音怪怪地從喉嚨里發出來,又尖又細,像是年輕的姑娘家的聲音一樣嬌嫩。
“娘,你咋知道?”
壯壯聽娘這麼說,臉上“刷刷”地燙起來。
娘在耳邊“咯咯”地笑了,說:“你是娘的心肝尖尖,娘一手把你帶大的,啥事瞞得過娘的眼睛哩?”
她知道兒子會遺精是在壯壯十六歲的時候,那是她無意中在晾在竹竿上的褲衩上上看了一眼,瞅見上面有洗不淨的黃黃的印跡,那時候她就知道兒子成大人了。
之前娘兒倆一直睡在一張床上,也就是從那一年起,兒子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白日里看見她就把頭垂著,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半夜里不小心伸腳碰著了他,他就把身子挪得遠遠的。
還好這種情況在兒子犟著搬到角屋里之後才有了好轉,她也松了一口氣,只好由著他了。
只是床上沒了兒子,半夜里醒來一摸,半張床空空蕩蕩地,心里頭就慌得發毛。
“娘,翅膀長在這里?”
壯壯啞著嗓子問,那屄里就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把他的手指吸了進去,粗大的指頭來到了一個松松的溫軟的孔道里面,四壁滲著滑滑的騷水,饒著指頭顫動著包裹上來,這感覺好溫暖,就像回到了家一樣。
王寡婦連忙抓住兒子的手,不讓繼續往里面伸進去,口里急急地說:“莫!莫!莫!要壞事的哩!我是你親娘呀。”
“咋就能壞事了?我想看看翅膀是不是長在里面啊!”
壯壯委屈地說,把手從娘的褲襠里縮回來。
兒子的手抽出去了,那穴里又空空蕩蕩地難受起來,心里不覺有些失悔,“這回你曉得了?女人下面都長得一般,翅膀就藏在里面,那是身體最安全的地方,就怕男人輕易地折了去哩!”
“嗯!我曉得了,小芸的也一樣,”
壯壯若有所思地說,“我也知道怎麼折了,把手指伸進去就折得了……”
王寡婦拼命地搖頭,可是兒子在黑暗中卻看不到,急的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哪能用手哩?娘這是做個樣子給你看,到了那頭上,你得用上這個……”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兒子明白,伸手順著兒子的大腿摸過去,在大腿根部摸到了一大坨鼓蓬蓬的東西,那肉棒早在兒子的褲衩里直愣愣地豎起來了,她心里一驚,趕忙縮了回來,吞了一口口水吃吃地說:“……得……得用男人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就快無法呼吸了,“……男人的……雞巴!”
她顫抖著輕聲說出“雞巴”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髒在胸腔里“砰砰”地跳個不住,就快跳出喉嚨口來了,脖子眼里干干的焦渴,想要喝下一大瓢涼颼颼的井水。
剛才里面被兒子的手指一拖拉,屄里的水溢到外面來了,打濕了的褲衩貼著肉穴,涼簌簌地又癢又難過。
“真的要用這個麼?娘,我這里這麼大,怕是放不進去的哩!”
壯壯有些擔憂,就算小芸的屄和娘的一般大,放兩個手指也許還可以,要是把胯間這根雞巴放進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瞎,說什麼傻話!再大的雞巴都容得下,你也不想想,棒槌那麼大的孩子都從那里生得出來,還容不下你那麼一截東西?”
王寡婦在兒子的膝蓋上拍了一巴掌,這兒子真是蠢到家了,還真沒一點他老子的血性。
“娘,說是這般說,可是我這里真的大得很哩,都跟地里的黃瓜差不多粗了呀!”
壯壯還是不信,伸手在褲衩上摸了摸,光那圓圓的頭就跟家里母雞下的蛋差不多大,說不定比最大的那顆還大些。
兒子的一席話讓王寡婦聽得心驚肉跳的,她知道兒子從小就不說謊話,說是有黃瓜大就有黃瓜大,從剛才摸的樣子想來,兒子的雞巴怕是要跟最大的黃瓜一般大了,嚇得她不敢作聲,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個。
壯壯見娘不吭氣,又說:“要不,在娘的屄里試試,看看我的雞巴放得進去不?”
說著就伸手過來,觸著了娘豐滿的大腿。
王寡婦“呀”地一聲怪叫,趕忙把兒子的手從大腿上甩開,一屁股從床上彈下來,“蹬蹬”地往門口走了幾步,緊緊地捂著胸口,嘴里罵著:“作孽哩!作孽哩!……我是你親娘呀……”,急急地往門外走,黑暗里看不清,腳下沒長眼睛,額頭撞在門框上“砰”地一聲巨響,滿眼的金星抖落下來,痛得她“哎喲”“哎喲”地連聲直叫喚。
壯壯也嚇得不輕,在床上一迭聲地叫:“娘!娘!你咋了?慢些個!”
一骨碌翻下床來,在床前“窸窸窣窣”地趿鞋,就要來扶她娘。
一轉身娘早不在屋里,只有門框還在“嘎吱”“嘎吱”地搖擺,隨後聽見娘關大門的“咣當”聲,那“哎喲哎喲”的叫喚聲也被關在堂屋里,變得微弱起來。
“娘!莫得事吧?娘!”
壯壯擔心娘給傷著了,把頭貼在板壁的縫隙上朝堂屋里喊叫。
那木板做的隔牆已有上百年的歷史,祖孫三代下來,結合處裂開了不少的縫隙,堂屋的聲響在角屋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莫事!莫事!……”
王寡婦在堂屋里嚷著,“你要早些睡哩!明天還要起大早的。”
她躺在床上心還兀自跳個不停,伸手在額頭上一摸,隆起來好大的一個肉包,一碰就脹脹地痛,摸也摸不得。
辰辰把耳朵在板壁上聽了好一會兒,直到娘的“哎喲”聲不見了,傳來一陣“吱呀”“吱呀”的身體挨在床板上的聲音,他的心才放下來,怏怏地躺回床上。
花了一個上午出完牛圈里的牛糞,下午又和老秦叔從河口來來回回地擔水,壯壯全身上下開始酸溜溜地痛起來。
本來打算好好睡上一覺的,卻被娘這麼一鬧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
娘一直說他木頭木腦的,難道自己真的是個傻子麼?
壯壯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關於女人的屄娘說了那麼多,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沒真真切切地見著罷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娘換衣服的時候總要把門堵上,小芸到河里洗澡也不要他跟著,神神秘秘地就像對他藏著許多秘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是早就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就拿小芸來說吧,越長越不像男人的樣兒,胸部鼓鼓地脹起來,屁股墩子也越來越圓,跟他娘的身段兒越發地相似。
要說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倒是有一點,女人褲衩里藏著的屄除了用來屙尿和生孩子,竟然還長了翅膀?
還怕給男人折斷?
還要用男人的雞巴塞進去折?
這一連竄的問題著實讓他吃驚不小。
堂屋里傳來娘打鼾的聲音,“啾啾”地細小悠長。
娘這麼快就睡著了,可是壯壯的手指尖還隱隱地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箍著,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這種感覺跟伸到娘的屄里時被溫熱的肉環扣著時的感覺如出一轍,那時娘的屄里像張嘴巴的樣子還會動,真是稀奇得緊哩!
他在黑暗中伸手在指頭上摩挲著,上面什麼也沒有,又拿到鼻尖下嗅了嗅,一絲若有若無的陌生的腥香味兒鑽到鼻孔里來,怪好聞的。
這一定是娘屄里的騷水殘留在指頭上,壯壯從來沒想到這“騷水”是這麼好聞,使勁兒吸了幾下,那味兒又消失不見了。
急的他把指頭伸到口里吮咂起來,想把那味兒給砸出來,風干了騷水得了唾液的滋潤,在指骨上變得滑溜溜的,但是味兒全變了樣,變成了咸咸的腥味。
他貪婪地吮著手指,像小時候吮娘的奶頭一樣,直到把上面滑滑的騷水都吮干淨了,再也沒了什麼味兒,還意猶未盡地銜在口里舍不得拿出來。
看來女人的屄全身是寶啊!
不論是外面的毛發,還是里里外外的皮肉摸起來舒服得緊,就連內里流出來的騷水也是這麼的美味!
爹的樣子壯壯早就記不清了,他記得的模樣完全是憑空在記憶里構造出來的:寬厚的肩膀,結實的古銅色胸肌,一臉的橫肉,像柱子一般粗壯的腿子……完全就是一個完美的鐵漢英雄,這是他心目中不可企及的神,冥冥中指引著他茁壯成長。
可是今晚在娘的故事里的爹,像一個高高的神從天上摔下來成了血肉豐滿的人,他會笑,會發怒,還會用粗大的雞巴去折女人屄里的翅膀!
他雖然禁不住有些失望,但是爹還是爹,還是他學習的榜樣,他要學著爹的樣,准備去折女人的翅膀。
娘的翅膀早被爹折去了,小芸的還在。
一想到小芸,他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要折到小芸的翅膀,對他來說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雖然小芸經常給他臉色看,但是看得出來並不討厭他,和辰辰相比,他和小芸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那麼多,找個沒人的機會可是容易得多。
想到這里,壯壯巴不得天早早地亮起來,好見著小芸的面。
不知道在這夜黑風高的夜晚,小芸醒著的時候會想著他麼?
夢里是不是也有他壯壯的影子?
她能否感應到壯壯驚人的計劃?
想得累了,天倒是亮了起來,可那是月亮從東山頭升起來發出的光,壯壯終於撐不住眼皮,沉沉地打起了悶雷一般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