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沉,爹已經早早地關門睡下了。
小芸痴痴坐在床上朝窗外看了一看,月亮的光已經落在大槐樹的尖梢上,可她一點睡意也沒有。
下午小芸把船搖到對岸去,搖船的時候屄里還是濕的,心都不在船上,只顧埋頭把船兒搖得飛快,遠遠地歪離了碼頭,接了渡客再搖回來的時候,辰辰連個鬼影兒不見一個。
原本巴望著回來再日上一回的小芸很是失望,他倒是聽話,叫他走就走得干干淨淨的。
接下來一直到太陽落山的這段時間,一個渡客也沒有,多好的機會啊!
都給白白的浪費了,小芸想著,在小船上痴痴地望著村口,就這樣望了一個下午,也埋怨了一個下午,埋怨辰辰不該聽話的時候偏要聽話,也埋怨自己慌亂之中沒有叫他等著自己回來,甚至還埋怨起渡客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小芸失望地收船回到家里,心里憋了一股悶氣無處發泄。
老秦見了女兒氣鼓鼓的樣子,也沒問什麼事,只是在院子悠悠地抽煙袋杆。
聽著女兒在屋里吃晚的時候把鍋瓢碗盞弄的“乒乒乓乓”地響,老秦只是苦笑著搖搖頭,也不敢去招惹她。
女兒的脾氣越來越壞,全是自己給慣出來的,又能怨誰呢?
也許結了婚會好些吧?
一想到結婚,老秦的眉頭開始緊緊地皺起來。
“難道他一點也不掛念我,日了屄翻臉就不認人?”
小芸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壯壯是個滑頭無賴,自己卻輕易地就把身子給了他。
這下好了,才一個下午的時間,這薄情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
她試著不去想辰辰,可是辰辰就像鑽到腦子里去似的,揮之不去,害得自己躺也不成,坐也不是,從滿天閃閃的星星折騰到月亮都出來了,還是無法睡著。
此刻的辰辰是否也像她這樣睡不著呢?
小芸想著在船上發生的一幕幕,仰面無助地倒下了。
眼兒還沒合上,窗櫺上響起兩聲“篤篤”的聲音,雖然很輕,卻被她清清楚楚地聽在耳朵里,一下子張開眼來驚聲叫道:“誰?”,沒有人回答,窗櫺上又“篤篤”地響了兩下,小芸一骨碌翻爬起來,窗前一大顆黑黑的頭,嚇得她睜大了眼睛叫喚不出來。
“小芸,是我!”
那黑黑的頭發出聲音來,把手在窗子外面張牙舞爪地揮動。
辰辰!
辰辰的聲音!
小芸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連滾帶爬地過去把窗子推開,“這麼大晚上的,你來找鬼打!”
小芸又驚又喜,口里卻罵他。
“本來睡了一覺的,醒來月亮亮晃晃地,睡不著!”
辰辰嘻嘻地笑著,把頭湊過來,臉部的輪廓在暗影里分明地現出來,“你爹睡了嗎?”
他壓低聲音問。
“關你鳥事!睡了又怎樣?不睡又怎樣?”
小芸虎著臉說,警覺地看著他那張可憎的國字臉,“難不成我爹睡著了,你要進來強奸良家婦女?”
“看你想的,我是那樣的壞人麼?”
辰辰尷尬著訕訕地笑了,“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兒,不,我是有事來找你商量來著!”
他吞吞吐吐地說。
“那快說啊!”
小芸故意歪著耳朵湊過去,作出聆聽的樣子,這點小伎倆,還能瞞得過她?
“你出來嘛,一時半會說不清!”
辰辰苦著臉說。
“咋不能說?快說啊!”
小芸的耳朵聽不到了辰辰的聲氣,扭頭一看,辰辰早朝著大槐樹那邊走過去了。
小芸要待大聲叫他回來,又怕把爹給吵醒過來。
本來打算好好戲弄一下這家伙的,他倒走開了。
她只好蹭下床來,趿了拖鞋穿著薄薄的睡裙走出門來,像只貓一樣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地穿過院子,往院門走去。
月光像水銀一樣亮堂堂地灌滿了整個院子,她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取下門栓,一點一點地緩緩拉開院門,斜著身子擠出門外來,遠遠看見辰辰站在大槐樹下的陰影里,雙手插在褲兜里做個二流子的樣子朝這邊張望。
像只歡快的小鳥,小芸一路小跑著奔到辰辰跟前,“你咋才來哩?”
她劈頭蓋腦就說,辰辰也不答話,一貓腰把她攔腰抱住,扭身走開幾步,把她輕輕地放在大槐樹根下,雙手一左一右地拄在粗大的樹身上,把她的腦袋攏在中間。
“你干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覺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啦!”
小芸扳著他結實的手臂,想掙脫出來,可那手臂就像鐵欄杆一般釘在樹上紋絲不動。
辰辰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平時的伶俐勁兒都不見了,喘著粗氣只顧把眼睛盯著她。
灼灼的目光盯得小芸害羞地低下頭去,靠著大槐樹抿著嘴,眼尖兒默默地盯著下面的腳尖,蓬松散亂的秀發覆滿了清秀的臉面。
身邊的月光在靜靜地流淌,遠處河邊的灌木叢中有不知名的鳥雀在“啾啾”地低叫——明亮的月光讓這些敏感的小生物誤以為天已經亮了。
“小芸,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
辰辰終於開口說話了,他說得很慢,唯恐小芸聽不清楚似的,一邊從樹干上縮回手來,撥開小芸額頭上的頭發,讓小芸好看的瓜子臉露出來,端起小芸尖尖的下巴,怔怔地說:“你的臉,你的鼻子,都是我想要的模樣……”
“騙子!騙子!我不信!”
小芸搖晃著腦袋叫著說,把下巴從辰辰的手中掙脫開,“你這是哄小孩兒哩!你到了那花花綠綠的縣城里,比我好看的女孩多了去了,看都看不過來,卻來這里逗我開心!”
“你總不信我所說的話,不信你自己去看看,誰個有我的小芸這樣子好看的!人工栽培出來的花草,哪能和山里自然的花朵兒比高低哩!”
辰辰有些著急,唾沫星子都給濺了出來。
見小芸低著頭一言不發地,他又伸出兩個指頭指著頭上的茂密的樹冠說:“我發誓,我對大槐樹發誓!小芸,在我心里才是最美的女孩!要是我說一句瞎話……”
“又來,動不動就發誓,大槐樹聽得見嗎?”
小芸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咯咯”地笑了,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傻瓜,你的答應我,你去縣城里不准看別的女孩,更不要和她們說話?”
“中!”
辰辰不假思索地答應道,頓了頓才覺得不對,“這是為啥哩?連話都不准說,這也太……”
他苦著臉問。
“這還要問為啥?從今兒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歸我管轄!”
小芸伸出指頭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要說為啥?女人都是狐狸精變的,你的心就像天上飄來飄去的雲彩,要是准許你和她們搭話,還不給把魂兒勾了去?”
“這哪能哩?我的魂都在你身上,是你一個人的了……”
辰辰惶惶不安地說。
“真的?”
小芸歪著臉兒說。
“真的!”辰辰趕緊果斷地說。
“以後只准你日我一個,不准日別人!”小芸沉著臉低聲說,把手在裙擺上不安地捏弄著:“在船上你日得人家好想,想了一整天……”
她沒邊沒著地嘀咕著。
辰辰一聽到“日”字,思想不知怎麼地就散漫開來,回到了白日里的小船上,褲襠里的雞巴癢癢的,霎時間橡根木橛子似的直戳戳地立起來,把褲頭頂得老高。
“是麼?你這麼想……”
他弓著腰說,盡量不要小芸看見那羞人的帳篷,呼吸變得有些為難。
“還說哩,白日里你那樣兒,粗魯得要吃人肉,日得我痛死了,一點也不曉得憐惜。剛有點舒服,你又不來了,害得人家空歡喜,到現在還有點癢……”
小芸兀自一邊說,一邊把婀娜的身段柳條兒似的擺動。
小芸沒遮沒羞的話撩撥著辰辰心里的沉睡的野獸,心里像一鍋粥似的鬧騰開來,胸里悶悶的慌,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喉嚨口干干地就要冒出火來,連四下里白白的月光也變得黏黏稠稠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還要?你還要?”
辰辰悶哼一聲,像只餓狼一樣猛地把跟前的少女撲在粗糙樹干上。
小芸身子暖暖和和地,軟得跟一根面條似的貼在身上,細細的腰和圓圓的臀不安地扭動,散亂的發梢混雜著河水的腥咸味兒,在他的鼻子底下散發著皂角的清香,癢酥酥地往心肺里直鑽。
小芸被一堵牆似的身子堵著,胯間被那截硬梆梆的雞巴頂的簌簌地癢開來。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無暇的少女了,她成了辰辰的女人,她也願意做他的女人,她要他的雞巴來填滿她新鮮的肉穴,來充實她年輕的欲望。
“壞……蛋!”
她顫聲說,這一次她沒有發了瘋似的擂打辰辰,而是在辰辰的胸前摸索著,用發抖的雙手從上到下幫辰辰解開襯衫的扣子。
辰辰紅了眼,早喘的跟頭牛似的,伸下手去把小芸的裙擺提起來,手掌從下面直搗胯間的肉饅頭,一下摸著了茸茸地又細又滑的陰毛,“……什麼都沒穿?”
他啞著嗓子驚訝地說。
“睡覺還穿啥?大熱天的也不嫌熱?”
小芸喃喃地反問道,把辰辰的襯衫拉開,把臉靠在辰辰硬梆梆的胸膛上,聞那男人刺鼻的汗液味兒。
“不穿,要是來了賊豈不撿了便宜!”
辰辰的手指輕車熟路地沿著屄縫陷下去,里邊已經水漣漣地濕了一溝。
“你就是賊,這便宜被你撿到了。”
小芸伸出小巧的舌尖來,在男人的胸膛上溫柔地觸碰著,咸咸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流淌。
辰辰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往溫暖的穴口插了進去,癢得她“嚶嚀”一聲嬌哼,身子興奮地顫動起來。
辰辰沒了言語,鼻孔里呼呼地直冒氣兒,喘得就像剛從水底冒出頭似的,曲了手指撒著歡兒在兀自在肉穴里掏弄不休。
小芸的屄好比新打的泉眼,溫暖的溪水源源不斷地往外肆意地流淌,流得辰辰的整個都濕了,流了滿滿的一胯。
小芸“吚吚嗚嗚”地哼著,把臉兒在辰辰的胸膛里滾動,弓著身子把屁股往後縮,“不……不……不要……癢得受不了啦!”
她顫聲呻吟著,眼看就要往地上墜去。
辰辰趕緊縮回手來,雙手提著她的胳肢窩把她拉起來,欺身把小芸柔軟的身子緊緊地抵在大槐樹的身上,手掌撲在少女的胸上,隔著衣衫捏兩個軟鼓鼓奶子。
小芸的奶子跟摻了蘇打粉的面團一般,在粗魯的揉搓下,開始了迅速的發酵過程——奶嘴兒在變硬,整個兒忽然間大了許多,活潑潑地鼓脹起來,變得越來越有彈力,就要把辰辰的手彈開似的。
硬梆梆的肉棒隔著褲子戳在小芸的小腹上,強勁而有力地悸動者,仿佛要穿透所有的阻隔,在她的肚皮上戳出個洞來。
屄里癢得利害,肉棒又戳在了不對的地方,小芸背靠著樹干,努力地踮起腳尖來,卻怎麼也夠不著,急得把頭在樹干上擺來擺去,高高低低地吟哦起來:“下面……下……癢……癢……”
“啥?啥?”
辰辰揉得正歡,沉聲問道。
一低頭伸下手去把小芸的睡裙撈起來,扯翻上來到了少女的胸前。
小芸也知趣,把手向上擎著,讓他把裙衫從腦袋上取下來,一甩手飛到低垂著的樹枝上,晃晃悠悠地像一面小白旗在樹蔭下飄舞。
這邊廂小芸白花花的身子泛著白光,和地面上的白月光交相輝映。
兩人不經意地在樹影的微光下對了一眼,小芸羞得把手交抱著胸前的奶子,身子抖的像篩糠,就像生怕它們長了翅膀飛了去似的。
辰辰不樂意了,喉結“咕嘟”地響了一聲,喘著粗聲命令說:“給我!”
伸手便來撥開小芸的手臂,倒也不甚費力,白晃晃的奶子便從少女的懷里跳落出來,在辰辰的眼前驕傲地挺立著。
辰辰粗大的手掌及時地覆了上去,陷在在軟和和的乳肉里,就像被強力膠水給粘牢在了上面,再也拔不下來似的。
奶子在辰辰的手掌中扭曲著變了形,一波波的快感從上面傳播開來,侵襲了小芸的全身,貼在樹干上無助地戰栗著,迷亂的呻吟著,把手來撥男人的手掌,卻不用力,撥著撥著反而變成了按,緊緊地按在辰辰的手背上不肯放松。
兩人的全身的熱血地沸騰,不大一會兒,身子上都沾了一層熱熱的汗膜。
辰辰的手心出了汗,奶子在手中滑溜溜地抓握不住。
小芸“嗯唔”“嗯唔”地哼唱著,盡量壓著聲音難受地喘息,糙糙的樹皮磨在柔嫩的皮肉上,就像一把巨大的刷子在脊背上緩緩的刷弄著,生發出別樣的快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