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遜!”被叫到的兩人一愣。
這時候小強已經帶著兩名保鏢殺了出去,兩人驚訝著,無奈之下,只有一邊一個的架好魏三多,向後面停車的小路跑去。
前面的槍聲爆炸聲更猛烈了,這是小強他們在用著最後的彈藥阻擋著那些來追殺魏三多的黑幫份子。
架著魏三多逃跑的兩人也知道時間不多了,趕緊加快了腳步。
“你們認為逃得了嗎?”
一句淡淡的話,卻讓兩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感覺到了這話中的殺氣,太濃了。
兩人還沒有舉起手中的槍,“噗,噗”兩聲,兩發子彈已經摞倒了他們倆。
方天與劉斌從黑暗的車影中走了出來,兩人手中都拿著一把裝上消聲器的手槍,槍口正在冒著淡淡的青煙。
劉斌上去先踢開了兩人手中的步槍,然後再麻利的給兩人的腦袋上都補上了一槍,這才放心的走到了方天身邊。
方天取下了魏三多腰間的手槍,綁在小腿上的軍刀,把他銬到了吉普車的前保險杠上。
雖然魏三多已經失去了一只手,而且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方天並不敢大意,他知道魏三多的厲害。
“劉斌,去找支嗎啡來!”方天翻了下魏三多的眼睛,一下把他的頭撞在了車杠上,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嗎啡打下去,很快就見到了效果,魏三多哆嗦了幾下醒了過來。
“魏三多,你認識我嗎?”方天有點激動,現在仇人就在自己面前認他擺布。
“呵呵,呵呵……”魏三多笑了起來,但是並沒說話,不知道是開始那下撞得太猛,還是他失血太多,現在神志有點不情形的樣子。
“你不是說走著瞧嗎?現在你瞧見了嗎?”方天拿起了魏三多的匕首,在魏三多的小腿上試了一下,確實夠鋒利。
“來吧,要殺要剮,你都來吧。”魏三多知道自己沒活路了,瘋狂叫到。
“好,那我們就一筆一筆來算。”方天也不客氣。
劉斌在旁邊皺了下眉頭,轉過身去,他見過方天報復別人的手段,肯定慘不忍睹。
“第一刀給雷開!”方天一刀砍在了魏三多的右腿上,“你還記得雷開是誰嗎?要不要我提醒下你。”手一用力,刀子又進去幾分。
“媽的,方天你個雜種,你個雜種,我要殺了你!”魏三多叫了起來,雖然打了嗎啡,但是這痛苦卻仍然那麼清楚。
“殺了我?你怎麼殺我?”方天殘酷的笑了起來,手上用力,來回幾下,把魏三多的右腿給切了下來。
“啊,方天,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汗水順著魏三多的額頭流了下來,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方天把手表在魏三多面前晃了兩下,“這表是英姐的,你以前見過嗎?”
魏三多很快就不叫了,從傷口流出的鮮血帶走了他的精力。
“你的大嫂呀!”方天一刀砍在了魏三多的左腿上。
這次魏三多只是扭動了兩下,並沒有叫出來。
方天卸下了魏三多的左腿後,才說道:“現在英姐應該走得安心了,但是帳還沒完!”
“妍,你的老婆,被你送去紅燈區賣了七天的老婆,這刀是送給她的!”方天一把抓住魏三多的命根子,手起刀落。
“啊,你他媽的不是人,你殺了我,殺了我啊!”魏三多又叫了起來,這可是連著大腦,感應最強的一根神經,他再也忍不住了。
“殺了你?我會殺了你的,但是不會讓你死得這麼容易!”方天冷笑了起來,一刀刀的挑開了魏三多身上的衣服。
“你個殺千刀的,你個殺千刀的,你殺了我,痛快點,殺了我啊!”魏三多害怕了,就算是失血而亡,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這樣的折磨,他受不了了。
“殺千刀?這到是個好注意,謝謝你提醒了我!”方天獰笑了起來。
“天哥,警察到了,動作快點!”正在方天要更加殘酷的折磨魏三多的時候,劉斌打斷了他的變態報復。
這時候,遠方的天空中,紅藍黃三色光芒閃動著,來的警察還真不少啊,看這陣勢,至少有上百輛警車吧,那邊交火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算你命大!”方天無奈,他更想好好的折磨魏三多,但是沒時間了。
“哈哈,你殺我千刀啊,方天,你本事大,你殺我千刀啊,哈哈哈哈!”魏三多狂笑了起來。
“放心,我現在不能殺你千刀,但是要你身首異處,永遠進不了陰曹地府還是可以的!”方天把匕首壓在了魏三多的脖子上,小聲的說道,“這一刀是為我自己報復的,我能有今天,也算是你的幫助吧!”
魏三多驚訝的睜大著眼睛,當他快失去神志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具沒手沒腳,沒有性征,沒有頭顱的屍體。
“天哥,我們快走吧,警察快到了!”劉斌焦急的催促了起來,已經有警察向這邊走了過來。
方天點了點頭,把匕首插進了已經停止跳動的屍體心髒,這才帶著劉斌跑進了黑暗之中。
第一個警察看到這副場景的時候,忍不住轉身嘔吐了起來。
“快,快去叫局長過來!”當帶隊的警長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下達了命令,但是他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加入了嘔吐行列。
華萊士趕到的時候,第一個反應與所有人沒有兩樣。
“維克斯,叫法醫來,確認死者的身份!”華萊士幾乎把胃里的所有東西都吐光了,才顫悠著下達了命令,“這簡直不是人做的,只有魔鬼,只有魔鬼才做得出來!”
如同地獄般的場景。
劉斌把車盡量開在偏僻的道路上,最後在一處根本就沒有車輛經過的路邊停了下來。
方天脫掉了身上沾滿血跡的外套,裝進了一只大的垃圾袋中,遞給了劉斌。
“找地方丟掉這些東西吧!”方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兩行淚水已經順著流了下來。
方天取下了左手上的表,反復的看了好幾遍,手舞動了幾下,卻始終舍不得扔出去,舍不得丟下這塊刻畫以前傷痕的手表。
“天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劉斌走了過來,手中提著用口袋裝好的魏三多的人頭。
方天一驚,終於把手表遠遠的拋了出去,方天不想在有過去的回憶,不想再讓過去的傷痕留在自己的身上,留在自己的心頭。
“給我吧!”方天好象卸下了肩頭上所有的壓力,人一下輕松了很多。
劉斌把人頭交給了方天,但是馬上驚訝的看著方天把人頭放到了轎車左前輪下。
“啪……”的一聲,一顆價值連城的人頭成為了一攤稀泥。
“天哥,為什麼……”見到方天半天不說話,劉斌主動開口再次問了出來。
“先不要說這個!”方天搖了搖手,打斷了劉斌的話,“你准備怎麼安排今後的生活?”
劉斌愣住了,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才發生的一切,好象就在眼前一樣,雖然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但是仍如同才在眼前發生一樣。
這半年做的事,劉斌回憶起來,歷歷在目。
“天哥,我以後就跟你了,你到哪我就到哪!”劉斌想不出更好的答案。
“呵呵,難道我以後洞房你也要跟進來?”方天搖頭苦笑了起來。
劉斌傻傻的一笑,知道方天是在作弄他:“天哥,那你以後有什麼安排?”
“我很累,身心疲憊,我也不知道!”方天的答案讓劉斌更驚訝。
“天哥,其實我們可以繼續做下去啊,我們有錢,而且有你的能力,我想,我們能做得比魏三多更好……”
“劉斌,不要說了!”方天痛苦的搖了搖手,“你知道魏三多為什麼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嗎?”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而且最主要是得罪了你!”劉斌沒加思索的就說了出來。
“也對,也不對!”方天看著前面被車燈照得通亮的道路,“其實我們的人生道路就如同黑夜行車一般,周圍都是一片黑暗,我們能夠看到就只有前面不到五十米的道路,再遠的,我們也不知道!”
“天哥,什麼意思?”劉斌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短路了。
“沒什麼意思,反正處處都是危險,也許在下一個彎道我們會因為翻車身亡,你相信嗎?”
劉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誰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呢?
就算是方天,他也只知道未來三秒鍾是什麼樣,但是人生又是多少個三秒鍾呢?
“算了,不說這麼深奧的東西了!”方天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那天哥,你將來怎麼過?”劉斌有點明白了,但是卻把握不住方天的意思。
“平靜的,平凡的,簡單的生活!”方天想起了過去。
現在方天跟富有,就算是擺在美國來說,他都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富翁了,就算是放在全世界來說,他在物資上的富有都足以與任何人想比了。
但是方天並沒有覺得更開心,半年的生活,半年忙碌的,成天被浸泡在復欲望中的生活,讓他失去了很多,即使失去了一切,失去了過去,也失去了現在。
“天哥,你是想與樊姐去過隱居生活嗎?”劉斌開動了全部腦筋,終於想到了這點。
但是他卻不明白,方天為什麼要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是什麼能夠讓他放棄這一切的呢?
“也許吧,但是我們還有件事情沒有做完,現在還不是退出的時候!”
劉斌驚訝的看著方天,魏三多已經死了,那還有什麼事情呢?
“不要驚訝,做事情就要有個好的結束,雖然魏三多已經死了,但是如果我們處理不好,恐怕最後我們也會遭殃!”聽到方天的話,劉斌提高了注意力,方天繼續道,“你收集的那些官員的情報都還在嗎?”
“在啊,車上有一份拷貝的,原件在家里!”劉斌迅速的回答了方天的問題,雖然他不知道在魏三多死了之後,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
“那就好,你先整理一下,把其中有用的東西都找出來。”方天想了下,這個收尾工作一定要做好,“過兩天,過兩天,我再給你指示。”
“好的,我回去就整理!”劉斌點了點頭,“對了,天哥,傑弗遜他們怎麼安排?”
方天皺起了眉頭,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開始他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這樣吧,讓他們把股市上的事情處理完後,都調到樊薇薇的大舵去,先暫時安排一個工作,以後等風聲平靜點了,他們可以繼續留下來,你也可以給他們安排新的工作!”
“那他們的酬金給多少好呢?”劉斌心里雖然有了定數,但還是問了方天的意見。
“一人給一億吧,錢多了,我們也用不完,而且他們都很盡職盡責,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劉斌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可比他想的要多得多了。
“呵呵,不用肉痛了,你都有幾十億了,難道還在乎這麼一點嗎?而且這錢由我出吧!”方天笑笑。
“呵呵,天哥,你這是說什麼呢,我的還不是你的,我們兩兄弟何必計較這麼多!”劉斌也尷尬的一笑。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趕快回去吧,你樊姐肯定已經等出火來了!”方天笑著仰靠在後座,突然又想起什麼,立了起來,問:“你有剪刀嗎?”
劉斌放慢車速,掏出把瑞士軍刀扔給他,從後座鏡里看見方天慢慢的剪下一絡頭發,不解的問:“天哥,怎麼了?”
方天抽出張紙巾細心的包裹好後說:“過段時間幫我帶這個回國去,如果DNA證明李倩生的是我的兒子,就要她帶著孩子去北京機場等我。”
劉斌急道:“天哥,你在國內還有案底呀?”
方天笑笑,說:“媽的,你不會幫我用錢砸,砸到他們銷案嗎?”
劉斌呵呵一笑,疑惑的問:“還去樊姐那嗎?”
方天氣得拿起抽紙桶狠狠的砸在劉斌的後腦勺上,吼到:“不去那,我的火怎麼消?”
波音747航班頭等艙中。
方天心中莫名的躁動有點坐臥不寧。
“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嗎?”空姐過來詢問方天,推著一輛裝著書籍報紙的小車。
“有沒有今天的報紙?”方天問。
“這是今天的紐約日報報紙!”空姐遞了一份不厚的報紙過來。
“還有別的嗎?能把所有的都給我一份嗎?”方天皺起了眉頭說。
“好吧,這些都給你!”空姐尷尬的笑了下,把所有今天的報紙都遞給了方天,有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還有好幾種大報紙。
“謝謝了,等下你來拿吧!”方天終於滿意的笑了起來。
空姐離開之後,方天迅速的翻了起來,找著他需要的答案。
“高科技鑒定無頭屍,累行罪犯終遭報應”。
看到這則報道,方天笑了笑。
方天又繼續翻了下去,這並不是他要的答案。
“高官涉嫌與黑道勾結,高級議員畏罪自殺”
“黑幫警察局長終落法網,牽出驚天案件”
“紐約警察大出動,掃蕩黑幫份子”
呵呵,不錯,看樣子撒的那把爛藥見效了。
找到了需要的東西,方天終於安下心來,躺在椅子上,閉目休息了起來。
這趟飛躍最遼闊海洋的班機可要飛上十多個小時。
不知道睡了多久,方天被一陣微微的震動驚醒了,驚駭的想站起來,卻被保險帶死死勒在座椅上,他手動了下,想去解開保險帶,隨後頹然放棄,無奈的閉上眼睛。
北京機場候客大廳里,李倩抱著兒子一遍一遍的教他喊爸爸,小男孩只是傻笑,半天才回一句:“啊~啊~”
李倩無比耐心,還是溫柔地一遍一遍的教著,只是神情有點焦急,不時的抬頭張望那掛在牆壁上的石英鍾,都晚點兩個多小時了呀。
突然機場大門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女記者拿著話筒跑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男攝像師,兩人進來後左顧右盼象在尋找什麼,看見李倩兩眼放光,匆匆跑到她身邊,伸出話筒就問:“請問您是在等待紐約-北京3234航班的旅客嗎?”
李倩心中一突,點頭說是。
女記者喜上眉梢,故做慈愛的摸著李倩兒子的頭問:“乖乖,叫什麼名字呀?”
李倩覺得莫名其妙,還是代兒子回答說:“告訴阿姨,你叫方守信。”
話筒又塞到李倩鼻子底下,女記者又問:“你是帶孩子來接他父親吧?”
李倩感慨的說:“是呀,孩子從生下來起還沒見過爸爸呢!”
女記者更是心頭大喜,面上裝做悲痛的說:“告訴你個壞消息,”停了停,讓攝像師把鏡頭對好李倩的臉後說:“我們剛接到消息,紐約-北京3234航班在太平洋上空意外失事,機上人員下落不明。”
李倩呆呆的坐著,仿佛沒聽見似的,眼圈慢慢的紅了起來。
女記者明顯不滿意這種效果,回過頭對攝像師說:“這個不行,換一個,”站起來,打量四周一陣,終於又發現一個目標興奮的對攝像師說:“快,快,那邊有對老年夫婦。”
“請問,你們是在等待紐約-北京3234航班的旅客嗎?”
“是呀。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您是來接兒子還是孫子呀?”
“接我的乖孫哦,他在美國讀書。”
“啊,在什麼學校呀?”
“斯坦福呀,好學校,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