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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三秒鍾之我是誰 恨天閣主 5311 2024-02-29 19:31

  “7”隨著喊聲,熒幕上的抽獎機中一個數字球落下慢慢地滾至頂端停住,豁然是個‘7’。

  “三秒鍾哦,”方天掐著秒鍾對著臥室里的李倩叫著。

  “你咋忽個什麼勁,沒看見你中過一次,”李倩坐在梳妝台前細心的描著眉,“哪怕中個五等獎,也好哦,起碼沒有虧成本。”

  “26”抽獎機里的數字球還在瘋狂的轉動著,一個球在洞口撲哧撲哧幾下,還是落了下來,方天走近點仿佛想看清楚點,“26,果然是個26.”左手連忙掐了下秒表,“11秒哦,這次足足提高了8秒哦。”

  “得了吧,從結婚起到現在,五年了,哪次超過了20秒。”李倩拿起粉刷在左邊刷了兩下,再看看鏡子,微微的皺了皺眉,又在右邊刷了下,還是不滿意,低頭翻出支銀色的眼影,抬頭正看見方天淫笑的走了進來,柳眉輕顰,“別鬧,人家晚上有事。”

  方天的手從無肩裙口摸至她的乳房,果然沒穿內衣只貼了個乳片。

  “剛才誰說從結婚到現在,哪次超過20秒,嘿嘿,現在就讓你嘗嘗你老公的24小時拉力賽。”手掌托住乳房,兩個指頭不停的搓動著乳珠,讓李倩傲人的雙峰更加挺拔,“恩~.”她輕輕的用肘子打了下躍躍欲試的方天,“說了別鬧就別鬧哦,乖乖地等我回。”拎起小巧的手袋,一貓腰躲過方天就走了。

  方天輕嘆一聲,重重地坐在席夢思上,再沒有什麼心思看《幸運35》了,雙手深深的抓進亂發中,辭職一年來,沒找到個揚眉吐氣的工作,每天在家做家庭婦男,上次考公務員,明明筆試、面試都是第一名,身體檢查卻什麼兩對半超標,說是什麼乙肝病毒攜帶者,不予錄取,事後去各大醫院檢查過三四次,沒有任何問題,找過幾次人事局,都拿著他在那衛校附屬醫院的化驗單對他說愛莫能助,讓他去找醫院。

  反之,老婆李倩這幾年是順風順水,先是個什麼父親的老戰友張局長幫忙,把她從毛紡廠調到街道辦事處,然後三兩年的時間從辦事處的一個小蘿卜變成了副主任。

  那個什麼張老屁股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每次來了就色咪咪的盯著李倩的胸部看,吃飯時一定要坐在她旁邊,還不時的掉個什麼東西,要穿著低胸衣李倩去揀,有幾次差點連口水都滴到飯桌上,和他說話三句不離,“侄子你好福氣哦。”氣得他想打人,回家教訓老婆,哎,要不就不冷不熱的回句:“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要不就小嘴一癟:“人家已經吃了虧,你還要在這說三道四,有本事你當個比他大的官,去教訓他去,回家訓老婆算什麼英雄。”反正就是不穿、不買胸部以上三公分的衣服。

  昨天回家父親說他病了要去看病,摸摸自己口袋里的幾十塊錢,還是妻子給的生活費,硬是沒掏出手,剛才想搞好氣氛,向老婆開口要錢,卻……。

  早知有今天,當初經理罵我老子的時候,死也不會開口說辭職,更不會說什麼不混個人樣就不在柳市活,以至於現在出門就東張西望,遠遠看見同事就躲著走,拋頭露面的事不敢做。

  明天父親就要進醫院了,要是真要住個院,起碼2000保證金到哪里去搞,總不至於要去偷老婆的卡取錢吧。

  走出家門,方天漫無目的,宛若幽魂,在大街上飄來蕩去,滿腦袋的2000元,他仰天長嘆要想一夜之間變出來,看來只有那幾條路了。

  方法一,揀,上天如果良心發現讓他在大街上揀到,不過他的財運一向不好,30年來連張5塊以上的錢都沒在街上揀過,要一夜揀2000元,難度太大,只能放棄;方法二,偷,不過他從小手笨腳拙運動神經不發達,現在要立馬變得手腳麻利,難度不小,也要放棄;看樣子只能選擇第三條路了,也是他比較有信心的,但是卻又有點難於啟齒的路了,那就是去做鴨子,上次陪老婆出去吃飯聽同桌的幾個老板說,柳市的幾個女富豪在柳龍賓館包鴨一擲萬金,柳市第二富豪楊英姿的現任老公也是做鴨出身,聽說是吃苦耐勞才收入房中,最近才修成正果,雲雲。

  要是今晚過去,被個二流富姐看上,起碼也有個三五千,越想越有信心,只是想起李倩心中忐忑不安。

  心忽上忽下的走到賓館門口,只見流鶯聚集,野雞成群,霓虹燈下個個花枝招展。

  見他走近,“帥哥~”一個清純女孩忙關掉手機伏了過來,剛他還清楚地聽見她對著手機說:“不說了,老師來了。”天知道她的老師如此深夜如此辛苦的給她上的什麼課,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是她的父母還是她在家鄉的小男朋友。

  “要人陪嗎?”她熟練的用她的小乳鴿在他身上擠壓。

  “20塊錢,房錢你出,搞不?”方天流里流氣的回到。

  “切~”她白他一眼,親熱地撲向後面那個半老中年,“帥哥~”依偎著慢慢走向另一邊。

  方天驚詫地看著那個半禿,腹部腆起,滿臉油光,頂著個偌大酒槽鼻子的帥哥,第一次明白帥哥含義能如此之廣泛。

  錦繡樓,就是這里了。

  用他多次跟在老婆後面出入大酒店培養出來的鎮定有致,讓樓前的兩個門童面對一身休閒裝的他彎腰鞠躬,踏進樓內,里面裝潢雅致有序,穿著藍色制服的服務生個個彬彬有禮,一點也不象藏汙納垢的地方,讓他不禁心中納悶。

  蒙頭蒙腦的他轉了兩圈,也找不到目的地,終於引起普遍注意。

  一個經理摸樣的人匆匆迎了過來,“先生,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這個,”方天搓了搓手,有點不好意思:“服務到是不需要什麼服務,我是……我是想……我是想來為人民服務的。”

  “哦,為人……服務的!”那人點點頭,上上下下賞鑒了他一番,再點點頭,“是種新的類型,可以,可以,跟我來吧。”

  邊走邊嘀咕,“怕是哪個顧客又提出新的口味來了,演強奸嗎?不夠健壯;演被奸嗎?又不夠虛弱;演學生嗎?不夠青春;演政客嗎?又不夠成熟。不好安排哦!難道是定的貨,有可能。”

  方天沒聽清楚忙問:“什麼可能?”

  那人沒回他,帶他走進個空房間,再推開頂頭的門,聽見里面一陣輕聲的喧嘩。

  方天進去一看,里面是個四十平米左右的小廳,或坐或站著十來個人,基本上是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只牆左站立的身穿少校軍裝,看起來一臉英氣逼人的,和正中老板桌後一身中山裝,兩眼炯炯有神,正氣凜然的兩人年齡稍大。

  見進來的是男人,大家都有點放松,一肌肉比得上施瓦辛革的肌肉男,做了幾個正規比賽用的姿勢後,哼了哼,把剛脫下的T恤又穿上,牆角那帶無框眼鏡,文致彬彬的學生男,也把手上的那本蝌蚪文合上打量著他。

  “三毛呢?”那人問。

  “剛接個電話就出去了。”一個做天若有情中劉德華打扮的回答。

  他指指方天,“這個是你們新來的哥們,我去問下三毛。”關門出去了。

  “小伙子!”方天四處張望,看見老板桌後那人指著他:“我叫老鄭。”

  “我叫小方。”由於決定比較臨時,沒想好藝名,就只好報真名了。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規舉要先說清。”

  天呀,我只是來臨時客串一下,不要這麼認真好不?

  方天暗暗叫苦,不得不走過去做洗耳恭聽狀。

  “第一,不能掙風吃醋;第二,不能動顧客東西,抓住可會被砍手的;第三,一定要服務周到。”他頓了頓,“搶山河樓的生意可以,不過要注意,不要被抓住,偶爾山河樓的客也會過來,一定要加倍熱情,但有不能讓老顧客發現,其他的就自己摸吧。”方天不停的點頭,見老鄭不說了,忙松口氣,剛要走,老鄭把桌子上的紅頭文件丟了過來,“加強下學習。”

  方天一看,關於學習三個代表的,不由有點啼笑皆非,“看里面,看里面。”老鄭做了個翻的姿勢,他忙翻看,里面寫著“錦繡樓36式”圖文具備,栩栩如生,不愧為專業書籍。

  方天忙擠到那蝌蚪文的學生男旁邊,細細研讀,不時還瞟一眼學生男的蝌蚪文,希望里面裝的是更高級的專業書籍,遺憾的是那學生男好似不太專心,翻來翻去還是那幾頁,都是扭來扭去的蝌蚪,連圖都沒一張,遠不如手上的文件好看。

  “什麼,你說我找來了個新的兄弟,還是走大門進來的?我怎麼會這麼糊塗,你什麼時候看見我三毛的兄弟走過正門,人在哪里?”隨著個一驚一乍的聲音,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個精壯漢子,卻打扮得油頭粉面。

  看上去陽剛十足,卻又陰柔無比,好似張無忌九陽神功練至極致又揮刀自宮改練葵花寶典一般,讓人看著就別扭。

  “是他了?”他看著方天問那經理摸樣的人。

  那人看三毛不認識,臉陰沉下來,點點頭,眼中透出股殺機。

  方天看情景不對,忙站起堆著笑走上去,伸出手笑著說:“鄙姓方,你們叫我小方就是。”

  三毛握過方天的手,用力一捏。

  方天慘叫一聲,鼻涕眼淚一把流,幾乎跪在了地上,三毛回頭疑惑地望著後面那人:“周經理,這家伙怕真是來吃這碗飯的,聽這叫聲,哪個條子裝得出,看看這冷汗、眼淚,可不象你們平時演角色靠撒水。”周經理摸摸腦袋,道:“想想也對,看他剛才在外面的菜鳥表現,也許真是我誤打誤撞把他帶進來的。這樣吧,你們先檢查檢查他的貨色,行就留下好好培訓培訓,要是不行的話,就把他,嘿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肌肉男過來,輕輕一夾方天的胳膊,巨痛得他動彈不得,老鄭溜雜的帶上個手套,扯開他的皮帶摸索,周經理哼了聲,道:“這里是工作場所,帶他到後面去搞。”老鄭的手戀戀不舍的掏了出來,不知還在哪里摸了把,讓方天臉上的肉緊了下。

  門無聲無息地推開了,燈光映照下,門口斜依著個半老徐娘,她惺忪的醉眼漫漫的在房內掃射,房中的各專業人士馬上擺出最能體現自己的派司,連肌肉男也松開方天,雙臂高舉,顯示出他雄壯的肱二頭肌。

  她的眼光落在正在某處搓揉的方天身上後,放出異樣的神采,懶懶的點著他,說:“就是這個了,老周你終於也搞了個好貨色了,”看著方天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樣子,用嬌滴滴地聲音說:“看,多純潔,多老實,就象以前我家對門潑婦的那老實丈夫,”眼中流露出無限神往的摸樣,憧憬的說:“那年我還只19歲,那個夏夜,哦,激起我那青春的熱情。”三毛和周經理卻急得不得了,艾艾的想說什麼,卻又不敢打斷。

  最後還是周經理鼓起勇氣說:“英……英姐,這個,這個小方,剛來,還……”“還沒什麼?”英姐柳眉倒豎。

  “還沒做身體檢查的……”周經理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了。

  “我不管,這個小方今天要定了。否則,以後就別想我踏進錦繡樓一步。”豆大的冷汗從周經理和三毛的頭上冒了出來,要知道英姐可是錦繡樓的最大客戶,也是柳市聞名的富豪,在她提議下組織的富姐俱樂部直接造就了錦繡樓、山河樓柳市兩大名樓,要是英姐放一句風出去,錦繡樓就只有等著倒閉了,要是老板知道的話,估計兩人是不要活了。

  其他幾位名鴨,嫉妒、憤恨、不屑等等眼光望著方天,特別是那肌肉男稍是活動活動幾個關節,讓他汗流浹背。

  “還不快去准備,”周經理對三毛吆喝到,“通知服務台把209號按七十年代家庭布置,英姐看看要什麼特別要求,要皮鞭、蠟燭、或是其他套裝嗎?”心里暗暗祈禱這小子千萬別有什麼爛病呀,不然大家就都死定了。

  英姐嘴撇了撇,“你那些道具還是留給那些兄弟用好了,這樣的上等品我要帶出去,故地重游,買下房後還沒去過,今天要好好樂一樂,30年了,他都離開人世10多年了。”眼角溢出點淚花。

  看得他們都直了眼,都感嘆小方那家伙好命哦,上次那個小齊,英姐覺得他長得有點象那個人,連來了三晚錦繡樓,山河樓的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第四晚就包場出去,後來就沒回來,聽說現在是什麼公司的老總了。

  現在這個小方看架勢就比小齊來得猛,聽口氣等下去的地方連小齊都沒去過,別不會修成正果讓那小齊空忙場。

  學生男更是仔細打量,認真研究,潛心學習,楷模呀楷模,本來還以為是個菜鳥,現在才知道正是扮豬吃老虎,眼神早就由不屑變為崇拜,高呀高,花門第一高手,我怎麼沒看得出,那一舉一動都是有深意呀,不過也難怪,真真的高手是氣質萬千變化莫測,在這種指導思想下,從英姐進門起方天的每個動作都在他腦海里回味一遍。

  先是故弄玄虛,裝做尷尬的揉摸某處,引起她的注意,再根據眼神反映,裝做面紅耳赤,最後更是登峰造極裝做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哎,什麼時候我能練到這火候就好了,學生男暗自感慨。

  方天聽包場出去,樂開了花,只要不去接受老鄭的檢查,干什麼都願意。

  只是眼前的這英姐未免也太哪個了點,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只吸土。”今晚怕會有場苦戰哦,雖說保養得好,但畢竟有點年紀了,不知呆會面對松弛臃腫的白面包,只怕未經專業心理訓練的他,是否會金槍不舉,即使勉強舉起,難免挺而不堅,堅而不久,一陣失神,落在英姐眼中越發可愛,這里的公關見了她個個眼睛放光,流露出貪婪嘴臉,只把她當鈔票看,生怕一個伺候不周,影響事後的打賞,雖說小齊形似,哪有眼前神似的好,連說話喜歡走神也學個一模一樣,落在學生男眼里更是加倍學習、加倍佩服。

  大奔慢慢地拐進個工礦區,破爛的道路,再好的車子也顛簸不已,方天有點拘緊,看著英姐隨意斜躺在座位上,就象屠夫面對待宰的小羔羊,受不了盯灼的他,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窗外。

  兩邊是低矮的蘇式建築,透出星星點點的燈光,偶爾一盞幸存路燈下,幾個閒散漢子圍著一個夜宵攤或麻將桌,看見深夜造訪的大奔,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好看嗎?”英姐依偎過來,讓方天一陣毛骨悚然,“這就是我的家,我長大的地方,無論我到過多少繁華的地方,多少美麗的景點,永遠比不上她。”方天卻在內心吐血,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要深夜陪你個老太婆談天,聽你說心事,想到等下要進一步,深入工作,更是胃酸翻騰,終於下了決定,已目前的心理素質,這第三方案只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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