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轉過臉去,一臉真誠的望向英姐,正對上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哇”一聲吐了英姐一臉,手忙腳亂地脫下T恤擦,口中忙不迭的說:“對不起,我暈車。”英姐享受地閉上雙眼,仔細品味著這雙年輕而略帶粗糙的手在她臉上抹的感覺,回想起當年他在她哭的時候也是這樣抹去她的淚水,心情又是一陣蕩漾,展開雙臂撲了過去,雙手在方天赤裸背上胡亂摸去。
司機在反光鏡里一見,後面到了緊要關頭,心道怕是要開車戰了,本來准備提醒目的地到了,也不敢開口,只得在樓房前不大的空坪順8字反8字的練起了車技,可憐5米來長的大奔要在百來坪的地方轉圈,為了保持戰局穩定還不能顛簸,結實的出了身大汗。
方天在車座上也是滿頭大汗,想眼睛一閉當她是林青霞,無奈靠在他身上的肉體告訴他對方是沈殿霞,為了2000元,有心想勃起,無奈勃起的是寒毛。
終於胃幫了他這個忙,“哇”的一聲,這次把晚飯全都倒了出來,讓英姐雅興全無,怏怏的放開他。
司機見機不可失停車叫到:“英姐到了。” 方天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車,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這棟破舊大板樓,矮三層紅瓦坡屋頂,狹窄的樓道,一進三開,公共廚房廁所,典型六、七十年代大型工礦企業模版式建築。
“輕點上樓,別吵了別人。”說著英姐脫掉高跟鞋輕手輕腳的向上摸去。
“幾樓呀?”方天跟在後面猶豫著。
“噓。”英姐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跟上就是,三樓。”
黑暗中方天幾次被掛在牆上的單車或擺在樓道中間的雜物撞到,時時發出西西梭梭的抽氣聲,引起英姐的幾聲笑。
“到了。”英姐站在張木門前對方天說,手在包里翻鑰匙,聽見後面‘咯噠’一響,對門出來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昏黃的燈光從門里透出,怕只40瓦吧,方天心想。
“是大丫頭呀,”老人家說:“聽見外面響,人老了耳背聽不清,開門看看,別是哪個要飯的,惦記著我廚房里的臘肉。”
英姐有些尷尬地回過頭說:“不是的,龍姐姐。”
“哦,你媽還好嗎?”
“我媽死了好幾年了。”
“我還是去看看我的臘肉,那是留給我孫的,別讓他們拿走了。”老人家嘟嘟嚕嚕地走進廚房。
英姐忙打開門,兩人飛快的溜進去。
軟軟地靠在門上,英姐哽咽著說:“這就是他的妻子。”月光下,方天清楚地看見一顆眼淚從她臉上滑了下來,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說起,只艾艾的站在一邊。
“前年,他孫子和幾個同學去河邊游泳淹死了,兒子媳婦離了婚,她就患上失心瘋,每天守著那幾塊臘肉,說要等孫子回家吃,還非要掛在廚房里,要她收進去也不肯,哎,越怕見鬼就越見鬼。”方天四周打量著這一進一廳的房子,一張四四方方純木飯桌,幾條靠背凳,牆角依了個土漆兩屜櫃,上面放個老式收音機,里進被掛布簾擋住了。
方天琢磨著,里面有沒有床和洗浴設備,看樣子情況不是太妙哦。
“你走吧。”
方天驚詫地回過頭,看見英姐遞過張小卡片,不是現金,不是支票,他猜測著接過一看,心里一聲慘叫,我要你的名片干什麼。
楊英姿。
這不就是那個……那個嗎!
怎麼?
不是說她已經扶正哪位先輩了嗎?
難道,她是出來偷腥?
帶著滿腦袋疑惑和失望走了出來,走道中沒看見患失心瘋的龍老太,但廚房燈還是亮的,不敢去挑戰自己的勇氣,匆匆下樓,不顧司機奇詫的眼神,狂奔而去。
好容易攔部的士,到家時,方天摸著僅剩的幾個硬幣,感慨自己何苦來由,抬眼望向自家的窗戶,漆黑一片,放了點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在樓腳下的夜宵攤子上吃個牛肉粉,末了還對老板喊聲:“4個鍋餃,打包帶走。”心道,老子也出錢瀟灑一回。
朦朧間,仿佛外面有鑰匙響,跳起來赤著腳把門打開。
李倩搖擺不定地站在門口,一只手拿著鑰匙,另一手去掄頭上的幾縷散亂頭發,醉紅的臉,高挺的胸膛。
方天暗罵一聲,同樣是半醉的女人,一個是讓他腦衝血,一個讓他海綿體衝血。
“你回來了。”
李倩沒回他,搖搖晃晃走進來,踢掉高跟鞋,嬌媚的對他說:“幫我把裙子的拉練拉開。”
一對梨形玉兔跳了出來,他輕輕揭掉乳貼,搓揉著腥紅的乳珠,大嘴貼至她耳邊輕咬著耳垂,“呢,”李倩癱在他懷中,“先幫人家脫了衣服洗個澡。”方天雙手順著柔美的曲线滑了下去,指頭熟練的在腰間一彈,丁字褲自然散開落在地板上,晶瑩肉體發散出一股異香,方天知道這是她動情了的氣息。
雙手大力把她按在牆上,左腳踢向防盜門,可惜怎麼也差了點,逗得李倩一陣輕笑,不得不松開她去關門。
“乒”方天一回頭浴室門果然關了。
失去了野戰的機會,只得乖乖上床等。
十來分鍾對他就象十年樣難熬,一絲不掛的他在被窩里,聽著嘩啦嘩啦的水響,是熱血沸騰了又再沸騰,終於等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寂靜。
要出來了,他心想,腦海里回味地是剛學來的三十六個姿勢,‘單手扶牆’可惜剛才失去了個絕好的機會,‘犀牛望月’這個難度是不是大了點,對那個的長度要求也太變態了點,注釋下寫著18厘米下請勿嘗試,雖然沒量過,但自己的東西自己清楚,多半會要半途而廢,那就丟臉大了。
胡思亂想著,李倩裹著小白羊的浴巾,踏著水晶拖鞋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時,方天腳一拌,李倩嬌呼著跌進他懷中,雙臂緊緊的掐住纖腰,兩手大力的在緊繃的屁股上抓搓,好小沒生養過的就是好。
兩人一陣雲雨,方天越來越激動,眼看就要射了。
終李倩大叫一聲:“不要!”屁股一扭,乳白色的液體噴了一床。
方天沮喪的倒在她身邊,李倩游到他懷里歉然說:“我們不是說好了暫時不要孩子嗎?”
方天吐了口氣,把她攬緊:“我,現在都30歲了,還不要,將來別人都以為我們帶孫子哦。”
李倩默默地點點頭,象是下定什麼決心。
卻又望望窗外,幽幽地說:“要是生個孩子,你憑什麼養他呀?”方天一時為之氣節,翻過去不理他。
李倩坐起來,拿過條毛巾擦拭著下身,完了順便丟給他。
他苦笑著說算了,心想明天還要向她要錢,今晚再提這事不是找死,摟過她說:“來,我來猜你現在想什麼?”李倩一顫,嬌柔地將手向他扇去,被他抓個正著,笑道:“猜對了嗎?”
方天一笑:“當然,你想打我耳光。”
“叭”被她另一個手打個響亮地耳光。
“哈哈,”李倩笑到:“知道了,卻沒有改變結果,還不如不知道。”無意中的一句話,讓方天陷入了沉思。
李倩見問了幾句沒回,也乏了,兩人各懷心思的睡著了。
第二天,鍾樓剛敲到第七下,方天就爬起來,走進廚房麻利的打好荷包蛋,煮好潲子鹵碗面,有心去菜場趕個早市,又怕錯過和李倩要錢的機會,猶豫著,聽見後面傳來水響,原來李倩已經起來了。
“怎麼這麼早。”心里還在措詞,隨口問著。
“哦,今天財稅所有個行動要早點去,你這家伙壞死了,差點害我起不了床。”說著就往外走,“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方天一聽急了,追出去說:“倩,我爸病了,要點錢看病。”李倩眉頭微皺,拿出個信用卡說:“你去取3000吧,不夠回來再說。”方天喜上眉梢,嘿嘿一笑,心道:媽的,比做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