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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6章

雪域往事 曾九 4466 2024-02-29 19:34

  河西對我們是一片陌生的土地。

  雖然我們中的多數人都在這邊有親戚朋友,我自己也多次到過這邊,但這畢竟不是我們的家。

  都是天殺的漢人,逼的我們背井離鄉。

  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到了河西,當務之急是先安頓下來。

  河西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為謹慎起見,我們還是在靠近渡河點的無人區邊緣先住了下來。

  幸運的是,我們在河邊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廢棄的土坯房,大概是原先管索道的人的住處。

  房子很小,只有兩間,弟兄們住不下,我們就在房子下面掏出了個大地窖,一半的弟兄住在下面。

  我們的戰利品沈醫生當然也給安頓在這里。

  有了地方安身,大家都松了口氣,但弟兄們都開始覺得有些茫然,不知下一步該這麼辦。

  我和拉旺商量,首先要設法摸清河西的情況,找到聖教軍的弟兄,再做打算。

  我們派了幾個弟兄出去,先用我們帶過來的銀元去買糧,同時也摸摸附近的情況。

  剩下的弟兄無所事事,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輪流肏那個可憐的沈醫生。

  事實證明我當初的決定確有先見之明。

  在這個荒無人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沒有這個光屁股女人給弟兄們解悶兒,我們這二十幾個大老爺們用不了幾天就會全部變瘋。

  不過這個倒霉的沈醫生也確實可憐,每天至少要被十幾、二十個欲火攻心的男人肏一遍。

  一天下來差不多就是兩個姿勢。

  要麼跪爬在地上、岔開腿高高撅起光溜溜髒兮兮的大屁股,要麼仰躺在地上,兩腿高舉,大大地分開,連睡覺都不例外。

  幾天下來,那個本來已經被我們肏的變成暗紫色的肉穴就腫起了老高。

  可不管我們怎麼肏,這小妮子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表示,乖乖的給弟兄們擺弄來擺弄去。

  遇上我和拉旺,她還總會扭著屁股迎合我們的抽插,千方百計地讓我們滿意。

  看來渡河前那一幕把她徹底攝服了。

  有一次,為了測試她是否真的順服,拉旺在拉完屎後居然命令沈醫生給他舔干淨。

  我們當時在場的幾個弟兄都覺得拉旺實在有點過份,一個個伸著頭興致勃勃地看沈醫生究竟如何反應。

  她當時剛被一個弟兄肏過,下身濕的一塌糊塗。

  聽到拉旺的命令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居然什麼也沒說,乖乖地爬到拉旺的胯下,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嫩紅的舌頭,仔細地把拉旺髒兮兮的溝子給舔了個干干淨淨。

  事後,拉旺悄悄對我說,你也試試,比肏那個騷屄還要舒服。

  第二天的晚上,我把赤條條的沈醫生拉到我的被窩里,把她的頭按在我的胯下,命令她老老實實地給我舔。

  沒想到她居然乖乖的服從了,而且舔的那麼賣力,不但把我的寶貝仔仔細細舔了一遍,而且舔遍了我溝子里每一寸的溝溝壑壑。

  尤其是當那溫潤濕滑的小肉片擠進我的屁眼的時候,我差點當場就泄了。

  沈醫生半條滑溜溜的舌頭插進我的屁眼,足足攪弄了小半個時辰,弄的我神魂顛倒,那種銷魂的感覺確實和在女人的肉穴里面抽插大不一樣。

  從那以後,讓這個可愛的女醫生給我們料理後庭就成了我和拉旺的專利,我們對她的肉穴的興趣反而降低了。

  派出去的弟兄們紛紛帶著糧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回來了,甚至還帶回了幾匹馬。

  但他們帶來的消息卻讓人泄氣。

  很多藏人知道我們是從河東跑過來的後,對我們只是同情,但同時又敬而遠之。

  原來,拉薩派來的地方總管在當年的昌都一戰之後被漢人的魔教軍打怕了,又相信了漢人的花言巧語,下令他轄下的官員和軍隊與漢人和睦相處,不得支持康區反抗漢人的活動。

  更要命的是,漢人在河西並沒有搞什麼民主改革,所以大大小小的頭人們還像以前一樣過他們的舒服日子,吃香喝辣、使奴喚婢,所以他們並不想和漢人作對。

  這些不斷傳來消息使我們小小的營地里開始彌漫起一種絕望的氣氛,弟兄們除了加倍下死力干那個女醫生之外,似乎已經不知道該干什麼好了。

  沈醫生幾乎每天都給肏的連站起來的勁都沒有了,而弟兄們的情緒卻越來越煩躁、越來越頹廢。

  營地里爭吵打架的事時有發生,有幾次差點動了刀子。

  看來這個女人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拉旺找我商量,這樣下去不行,不管怎樣,我們得想想辦法。

  照現在這樣下去,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這支小小的隊伍就要完蛋了。

  他告訴我打算到昌都去轉一圈,看看能否找到當初聖教軍的熟人,給弟兄們謀一條出路。

  我自告奮勇去舅舅家打探消息,那里離渡口近,河東來往的人多,熟人也多,也許能有所收獲。

  拉旺沉吟了一下對我說,近來弟兄們情緒不大穩,我們兩個最好不要同時離開。

  他問我,去一趟舅舅家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我想了想說,四五天應該夠了。

  他掐指算算說:"好吧,就五天。五天後不管你能否趕回來,我都要去昌都。

  這里的事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長夢多。"我點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牽了匹馬,連夜出發了。

  一路快馬加鞭,不到兩天的時間我趕了幾百里路,來到汪達縣境。

  這里已經接近崗拖渡口。

  這一帶我的熟人很多,為避免麻煩,我等到了天黑才悄悄摸到舅舅家的大門口。

  我敲了半天,門里面才有了動靜。

  大門打開一條窄窄的縫,開門的是舅舅家的管家。

  他看見我先是一愣,然後飛速地打開門,把我拽了進去,隨後忙不迭地把門關上,頂上粗大的門閂,好像怕有鬼跟進來似的。

  管家把我帶到舅舅的房里,舅舅舅媽看見我都吃了一驚,趕緊讓管家去叫我老爹。

  不一會兒,老爹、老媽和大哥都急匆匆地跑來了。

  見面後爹媽悲喜交加,大家都是唏噓不已。

  他們把我帶到他們棲身的房子里,一家人坐在一起都不停地唉聲嘆氣。

  家里打仗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現在家已經毀了,他們只能在這里寄人籬下了。

  我試探著問他們為什麼不想法報仇。

  爹媽都唉聲嘆氣地說,漢人的勢力太大,所有的藏軍加起來,還有大江天險,還不是被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連大法王和二法王都順服了漢人,昌都總管簡直就是他們的人了。

  我們小小老百姓還能怎麼樣?

  再說他們在衛藏與藏人相安無事,誰會舍出命來拿雞蛋碰石頭。

  現在好像只有康巴藏人在不依不饒的鬧事了。

  大哥告訴我,漢人的通緝令里有我的名字,漢人也來過這里幾次,並沒有為難我的家人,並要他們轉告我去自首,說是可以從輕發落。

  我冷笑著說,照我殺的漢人來算,就是從輕發落怕也要活埋幾次了。

  老爹嘆著氣拿出一袋子銀元交給我說:"還是遠走高飛吧,跑的越遠越好。

  你往天竺國跑吧,現在很多人都往那里去,跑到那里漢人就鞭長莫及了。聽說連大法王都在那里留了後路呢。"我接過了錢,但對今後的去向卻不置可否。就這樣逃之夭夭,我實在不甘心,再說還有幾十個弟兄在等我的消息,我怎麼能扔下他們自己溜了呢。

  話不投機,我也沒了興致,又不咸不淡地扯了一會兒,草草互道珍重之後我就匆匆辭別了出來。

  從爹媽的屋里出來,我本要去向舅舅道別,迎面卻見一個人匆匆走近。

  我一看,是我家的老管家加措。

  他看見我好像見了鬼,驚的嘴都合不上,眼睛里滿是驚慌的神色。

  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卻驚慌失措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整話。

  這可不是原先那個沉穩老成精明干練的加措。

  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連連搖頭,語無倫次。我從他的閃爍其詞中發現有什麼不對,就追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知他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少爺,我知道是你……"我莫名其妙地問:"什麼是我?"他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卓瑪……還有桑瓊……"我的心差點兒跳出胸膛,這是埋在我心底的迷,糾纏了我一年多,原來謎底在這里。我一把抓住加措,急切地問:"你見到卓瑪了?什麼時候?"加措被我抓的疼的直咧嘴,驚魂未定地看看我,無可奈何地對我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他把我帶到他住的小屋,斟上一壺酒,先喝了兩盅壓了壓驚,才心有余悸地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去年春天,在我們要發動暴動的時候,河西的氣氛也很緊張,謠言四起。

  爹媽對我不放心,派管家到河東去探虛實。

  加措從渡口渡過河去,發現從白玉到德格到處烽煙四起,似乎到處都在響槍。

  我家溪卡方向的槍聲更是一陣緊似一陣。

  但漢人封鎖了所有的道路,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從漢人兵站方向來了一大隊人馬,還有一輛汽車。

  隊伍在渡口停了下來,出來一個當官模樣的漢人,對聚集在那里的人群說要征集二十個民夫,並問誰會說漢話。

  大家問他們往哪里去,他說是去松卡鄉。

  大家看看這支全副武裝的隊伍,又聽聽遠處傳來的槍聲,個個面面相覷,躊躇不前。

  加措卻靈機一動,自告奮勇給漢人出民夫。

  他的漢話說的不錯,就這樣,跟著漢人的隊伍來到了然巴莊園的外面。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支漢人的增援隊伍。

  他們到的時候我們已經准備撤離了。

  加措並不知道碉樓里面的情形,還替我好擔心了一陣子,無可奈何的看著漢人架起大炮,猛轟了一陣後衝進了碉樓。

  由於會漢話,他是緊跟著漢人的首領第一撥衝進碉樓去的。

  雖然事隔一年有余,加措說起他衝進二樓那個房間時看到的慘烈血腥的場面時,仍然心有余悸。

  旺堆的那個機關做的非常巧妙也非常靈敏。

  漢人衝進碉樓後挨屋搜索,當搜到二樓我的那個房間時,前面的兩個士兵端著大槍同時踹門衝進去。

  加措他們幾個人當時就緊跟在後面。

  門開的一刹那,屋里傳出幾聲沉悶的爆響,一股強大的腥風血雨把搶在頭里的兩個士兵都衝的東倒西歪,手里的大槍都差點撒了手。

  後面的加措等幾個人也給衝了個趔趄。

  當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起初還慶幸自己毫發無損,但馬上就被屋里的血腥場面嚇傻了。

  面對他們的牆上,兩個精赤條條的年輕女人平伸雙臂掛在牆上、面形可怕的扭曲著,還殘留著極度的痛苦和恐懼。

  她們一絲不掛的上半身幾乎完好無損,只是四只血淋淋的奶子都沒有了奶頭,鮮紅的熱血染紅了半個白花花的身子。

  最可怕的是,兩個女人都沒有了屁股,四條大腿和手掛在一起,只有一些血淋淋的筋肉直接和腰連著。

  兩個女人的肚子都從胸腹以下完全爆開了,炕上血流成河,五顏六色的腸子肚子和其他內髒呈放射狀噴了半個屋子,流了滿炕。

  門兩邊的牆上沾滿了熱乎乎的筋肉、內髒和濕乎乎的血跡。

  這時候兩個士兵才發現自己臉上、身上也熱乎乎濕漉漉的。

  用手一抓,滿把血腥。

  他倆對望了一眼,嗷的一聲,兩人都見鬼一樣扔掉大槍狂叫了起來。

  原來兩人的臉上都濺的花花綠綠,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上纏了半條腥臭的腸子,另一個人的胸前掛著幾塊血糊糊的肉塊,其中竟然還有半個炸爛了的胎兒。

  兩個士兵當時就瘋了。

  加措和看到那個血腥場面的其他人當時也都嚇傻了。

  好半天,那個當官的才回過神兒來,想起讓人封鎖現場。

  後來,加措親眼看見漢人從那個屋子里抬出兩大木桶血糊糊的人肉。

  他後來趕緊找了個理由溜掉了。

  離開然巴莊園的時候,他還在漢人的醫療隊看見了被人們抬著送去的渾身血淋淋的桑瓊。

  她瞪著兩個血糊糊空洞洞的眼窩,張著嘴含混不清的哭訴著,誰都聽不懂她究竟在說什麼。

  回到河西後,他沒敢把看到的這一切都告訴我的爹媽,只是說那里仗打的很厲害,沒見到少爺,估計已經脫身了。

  他當時敢和我爹媽說我已經脫身了,就是因為他從骨子里覺得我房間里那血腥的場面和被割舌剜眼的桑瓊都肯定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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