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黃昏時分,我們幾個已經把小謝軍醫和小周同志兩個女俘虜都細細地輪流享用了一遍。
我們幾個人都心滿意足地走出了秘洞。
貢布和帕拉帶著他們的弟兄到鎮子里去了,那邊的情況不知怎麼樣了,他們要趕過去掌控局面。
我沒有跟他們去,那邊有他們就夠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我雖然全身舒坦,但心里並不輕松,因為我心里還有一快石頭沒有落地。
工作隊給我們趕出甘登看來是早晚的事了。
但我們要取出軍火,光趕走工作隊還不行,還有一個重要的障礙要掃除,而且可能比工作隊還要麻煩。
我們把女電話兵這麼個大禮送給葛郎就是為了這個。
剛才在洞子里,當我騎在小周同志光溜溜的身子上干的正起勁的時候,閒下來的帕拉就若有所思的在洞子里轉來轉去。
我看著眼暈,就一邊抽插一邊悄聲問他有什麼心事。
帕拉踱過來,抓住小妮子的奶子捏了兩下憂心忡忡地低聲說:“葛郎那里不知怎麼樣了?”
我當時噗哧噗哧正插的興起,小妮子那軟綿綿的身體讓我心醉神迷。
我隨口答道:“他那里肯定沒問題。我們遂了他一輩子的夙願。這點小事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
聽了我的話,帕拉再也沒說什麼,由我快活去了。
現在快活完了,被冷風一吹,我頭腦清醒了許多。
我在帕拉面前打了包票,但效果究竟如何,我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一我邊想一邊往前院走,心里對自己說:九十九拜都拜了,這最後一拜可千萬馬虎不得啊。
我想著心事來到前院,卻驚訝的發現青柯寺里已經亂成了一團。
只見四周圍牆上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僧兵,從敞開的寺門望出去,一里地以外都可以看到有僧兵在警戒。
寺里大群的喇嘛扛著木頭、石塊來來往往,我仔細一看,原來他們是在院牆外修築防御工事。
我抓住一個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小喇嘛問:“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小喇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寺里都傳遍了:漢人的大軍已經到了南林木,他們要進駐甘登,要包圍青柯寺,搶走大法王存在寺里的武器。住持已經傳令准備和漢人打仗了。”
小喇嘛說完就跑了,我心里一松,看來葛郎已經采取行動了,我們的大禮沒有白送。
送他一個光屁股的小妮子,換來這一大批武器,值了!
我抬腿正准備返回後院,忽然聽見二進院子里人聲鼎沸。
趕緊湊過去一看,只見住持的僧舍前面跪了一大片喇嘛,人人雙手合十,口頌經文。
我不由得納悶起來,這里並不是誦經的場所,他們聚在這里好像有點不尋常。
我悄悄湊到最後面一個喇嘛身邊,小聲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那喇嘛瞥了我一眼,低低的告訴我:“噶廈存在寺里的軍火招來了災禍,青柯寺要大難臨頭了。我們代表全寺僧眾到這里懇求傑欣活佛,請他緊急請求拉薩,趕緊把這批軍火取走,以免大寺千年基業毀於一旦。”
他的話讓我心里樂開了花。
橫在我們面前的最後一個障礙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石洞里的武器已經是我們嘴里的肉了。
我心頭的最後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漢人的工作隊小院被青柯寺的僧兵、喇嘛足足圍困了三天,斷糧斷水,但他們絲毫沒有撤走的意思。
但也沒見他們的救兵。
其實我們心里都清楚,魔教軍的大部隊都讓恩珠司令帶領的衛教軍主力吸引到北面的大山里面去了,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我們每天往返於石洞和甘登鎮,雖然天天有酒喝有女人玩,但畢竟我們要的是這批武器,和工作隊這麼耗著總不是個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情緒越來越煩躁。
我擔心夜長夢多,怕漢人的大部隊突然殺個回馬槍,或者青柯寺的喇嘛醒過夢來。
我主張趁工作隊被圍的水泄不通,自顧不暇,我們趕緊把武器拉出來,撤回山南基地。
可貢布和帕拉都不贊成。
帕拉對我說:“東西放在青柯寺,漢人想摸也摸不著。不到有十分把握,我們就先不動它。”
據他們說,大施主有情報給我們,最近漢人軍隊調動異常頻繁,動向不明。
特別是在公路沿线,他們有汽車,機動性比我們強的多。
我們要是把武器取出來,光運輸的馱隊就要百十匹馱馬,走山路不知要走到什麼時候。
但要走公路,一旦漢人追上來,我們跑都跑不贏,那就要前功盡棄了。
所以恩珠司令要我們暫不行動,等候時機。
眼看著已經吃到嘴里的肉卻不讓咽下去,這滋味真不好受啊。
弟兄們吵吵鬧鬧,但究竟怎麼辦,一時大家都沒了主意。
不過這一爭倒提醒了大家,不管什麼時候動手,現在就要准備好馱馬,一旦動手,說走就要走。
這時有人想起了城外的丹巴家,既然是這一帶最大的馬幫,家里馱馬肯定不少。
第二天貢布就派了十幾個弟兄去了丹巴家,果然一下就控制了百十匹馱馬。
誰說福無雙至?
這邊剛剛把馱馬搞定,甘登鎮里就傳來了好消息。
工作隊被我們斷糧斷水的第四天,漢人派人求和了。
據說來的是漢人南林木工委的一個大頭目,只帶了兩個警衛。
一行三人,輕車簡從,也算膽量不小。
來人直接找到青柯寺的傑欣活佛,對前些天雙方的誤會表示歉意,並請求傑欣活佛下令僧兵撤圍,允許工作隊自行撤離。
看來漢人是自認吃啞巴虧了。
一個司務長慘死、三個女兵和央金下落不明,看來他們也顧不得了。
傑欣活佛和貢布通氣後,撤走了僧兵,讓開大路。
果然,工作隊當天就灰溜溜地撤走了。
漢人一撤,這邊立刻像過節一樣。
青柯寺香煙繚繞,誦經聲直衝雲霄,感謝佛祖保佑大寺渡過一劫。
我們的隊伍也大搖大擺地開進了甘登鎮,在鎮子里駐扎了下來。
工作隊撤走的第二天,傑欣活佛就在葛郎和白帽喇嘛的護衛下召集全寺喇嘛,向他們宣布,拉薩大法王派來取武器的人馬已經到了,馬上移交軍火。
經過前些天的折騰,青柯寺里再也沒有人對我們取走軍火表示異議。
恩珠司令交給我們的任務終於水到渠成地完成了。
青柯寺敞開大門歡迎我們了,葛郎派人到鎮里通知了貢布。
我們帶著大隊的馱馬浩浩蕩蕩來到青柯寺的後門。
葛郎當著傑欣活佛的面打開了密洞的大門,我指揮著弟兄們把藏在密洞里的軍火一箱一箱全部運了出來。
搬運的時候,我留心了一下,我的那兩個岩室的門緊鎖著,里面悄無聲息。
除了我和貢布等少數幾個人之外,誰也想不到,在那黑洞洞的岩室里,還有兩個一絲不掛的漢人女兵被繩捆索綁,破布塞嘴,絕望的等候著那未知的命運。
武器都運到了原工作隊小院,擺在那里清點。
這一點,我們都嚇了一跳。
我們誰也沒見過這麼多的武器。
一共有輕機槍二十挺,衝鋒槍一百支,步槍八百多支,還有兩門迫擊炮、二百發炮彈和幾十萬發子彈。
這一下,整個衛教軍都不愁武器了。
武器清點完畢,弟兄們興高采烈地開始打包,准備第二天一早出發回竹古塘。
我看著弟兄們熱火朝天的准備行裝,心里也開始打開了自己的小九九。
青柯寺的密洞里,還有兩個漂亮的小娘們,看來也要一並帶回竹古塘享用了。
我和貢布商量,專門撥了一匹馱騾,又准備了一應的牛毛繩、牛皮袋、牛毛氈。
我和貢布、拉旺等心照不宣,今天晚上要去密洞里再快活一夜。
下一次,大概就要到竹古塘見了。
誰知吃完晚飯,我們剛要去青柯寺,帕拉把我們都叫住了,他把一張紙遞給了貢布說:這是剛收到的恩珠司令電報。
我湊過去一看,電報上寫著:“大施主情報,近期拉薩到日喀則公路沿线有魔教軍重兵活動。按前敵參謀洛桑扎西建議,命令你部暫駐甘登,操練軍事,等候後令。”
看完電報大家一時無語。
還是拉旺先打破了沉默。
他叫著說:“這上面也沒說漢人要攔截我們,怎麼憑一個什麼前敵參謀的建議就不讓我們走了?”
貢布這時候開了腔,他拍拍拉旺的肩膀說:“老弟,你可不知道,這個洛桑扎西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恩珠司令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見我們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樣子,他故作神秘地說:“你們大概不知道,洛桑扎西並不是他的真名,這家伙其實是個漢人!”
我一下就都驚呆了:漢人?
我們一直在和漢人打仗,怎麼我們的隊伍里出現了一個漢人,恩珠司令居然還對他言聽計從?
我們一下都懵了。
貢布見我們大驚小怪的樣子,哈哈一笑道:“聽說他姓姜,原先在魔教軍里還是個大尉。在那邊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今年春天我們起事前投奔了竹古塘。這家伙對魔教軍行軍打仗的那一套熟門熟路,衛教軍起事後給恩珠司令出了不少主意。好幾次都是因為他的主意我們才沒掉進魔教軍的陷阱。所以恩珠司令現在對他言聽計從,所有重大行動都要聽他的主意。這次就是按他的建議,恩珠司令才能帶著大隊牽走了魔教軍的主力,給我們閃出了空子。放心吧,這個洛桑扎西鬼的很,他要說不能走就是不能走。他說呆在這肯定就沒問題。”
聽他這一說,大家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於是馬上傳令,全體弟兄人卸甲馬卸鞍,先在甘登住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