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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買甜的

聖誕季風 桃子奶蓋 1928 2024-02-29 21:30

  討債式戀愛第一天,徐意叢心情不錯,蹦蹦跳跳跑上樓,開門就是一聲尖叫——沙發上閃著慘白的光,映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她差點嚇出心肌梗塞,好在鬼影子很快就出聲了,對著電話說:“好,部長夫人讓你相親,你推不掉,我來替你推。你把她家地址給我發來,我回去跟她聊聊什麼叫多管閒事遭雷劈。”

  原來是金蘇蘇又在跟金聞斐吵架。

  她趁著徐意叢回國的功夫,徹底把金聞斐搞定了,只不過異地戀問題太多,吵架變成了家常便飯,上次是她自己跟前男友宿醉,這次是金聞斐跟別人相親,衝突正在逐漸升級。

  徐意叢打開客廳的燈,換鞋換衣服。

  金蘇蘇跟金聞斐話不投機,說著說著,干脆連行李箱都拖出來了,“金聞斐,你別逼我。我衝動?好,你就過嘴癮吧,我不僅要回去跟她聊,我還要刷爆你的卡,你給我等著。”

  她把電話掛掉,把護膚品和衣服一件件往箱子里扔。徐意叢喝著奶觀戰,順手拉開抽屜,拿出里面的半盒安全套,也扔進她的行李箱。

  金聞斐來住過一晚,留下了這半盒不可描述,金蘇蘇也沒扔,像是在等著下次繼續用。

  被徐意叢這麼一攪合,金蘇蘇條件反射地把安全套放好,然後繼續裝行李,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氣了個半死,把徐意叢拽倒在地毯上打了一頓,“你也覺得我一見他就會投降是不是?”

  大聖在一邊拉偏架,徐意叢笑得要吐奶,“什麼‘也’啊?還有誰覺得?是不是你自己?哎,你別打了,我接個電話。”

  她忘了去開臥室燈,所以徐桓司還沒有走,在電話里問她:“回去了?”

  金蘇蘇還在揍她,她上氣不接下氣地點點頭,又想起來他看不見,於是補了一句:“我、我忘記開燈了。不跟你說了,我、金……有點事,你快回去吧,我掛了!”

  她扔開手機,嚴陣以待,金蘇蘇反而沒好氣地不打了,叉著腰說:“徐意叢,你知道嗎,你這樣特別像秀恩愛。”

  徐意叢躲在大聖身後,“秀恩愛怎麼了?我憑自己本事賺的恩愛。”

  金蘇蘇冷靜了,把行李箱里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認真地看了她一會,似乎想在她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最後她搖搖頭,說:“你開心就好。”

  徐意叢低頭揀出安全套放回抽屜里,悶聲說:“我就是不能讓他欠我的。”

  陳昂說過“不管你想干什麼他都會陪你”,他果然陪了,配合地等她三個半小時,配合地吃韓國男生的醋,還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又接起她的電話,把剛才沒說完的話接下去,“剛才干什麼了?”

  徐意叢小聲說:“打架。”

  他笑了一聲,鼻息幾乎隔著電波搔到了她的耳朵上,“又打架。”

  徐意叢小時候第一次打架是為了徐桓易。

  那時候她剛到徐家,還在記恨徐桓易說她媽媽不要她了,一連幾天都沒跟徐桓易說話。

  徐桓易在課間大著腦袋去找徐桓司要對策,徐桓司正在打球,揮汗如雨地抽出幾張零錢給他,告訴他:“買甜的。”

  徐桓易恍然大悟,等到放學,死乞白賴地拉叢叢去買零食。

  叢叢在前面踮著腳尖接老板遞來的蛋卷,他在後面數錢,身後排隊的幾個小孩嘀嘀咕咕地說:“那個是徐意叢嗎?我聽說她,是那個,哎呀怎麼說呢,那個……”

  徐意叢手指頭緊了緊,把蛋卷捏碎了,發出輕微的“咔嚓”一聲,但她沒回頭。

  另一個小孩接著說:“對呀,就是她,她媽媽不要她了。”

  徐桓易一拳就砸下去了。徐意叢聽到動靜,趕緊回頭,正看到徐桓易被人踹了一腳,還顧得上逞英雄,“叢叢讓開!”

  徐意叢不讓開,她氣急敗壞,把剛學過的行為守則全忘光了,衝回去抬腳就踹。

  那幾個小孩本來就熟絡,一見打成了群架,見狀一擁而上,徐桓易人生頭一次被英雄救美,徹底傻了眼,朝路過的人呼救,“那個、那個陳什麼哥哥,你是不是認識我哥?”

  陳昂舉著可樂打量了半天,終於認出裹在小學生戰局里的是徐桓司的弟弟,扯嗓子喊了一聲,“徐桓司!你弟被打了!”

  徐桓司慢吞吞踱過來,竟然打算觀戰,看熱鬧之心溢於言表,就差搬台攝像機來錄像了。徐桓易急得臉通紅,“不是、哥……是叢叢叢叢……”

  徐桓司定睛一看,這才看見群架堆里打得最凶的是誰。

  他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去拎著領子把她弄出來,徐意叢正打得起勁,還正齜牙咧嘴的,一拳頭差點招呼在他鼻梁上。

  他吼了一嗓子,“女孩子家家的打什麼架?!”

  徐意叢被他拎在手上,不客氣地吼回去,“是他們先打徐桓易的!”

  徐桓易說:“不是,明明是我先動手的……”

  徐意叢一記眼刀飛過來,他被迫加了個表疑問的後綴,“……吧?”

  徐桓司一目了然小屁孩所有的心思,但是被撒謊貳爾柒零六八柒吧七四騙的感覺令人不爽,徐桓易清清楚楚,從來不敢對他撒謊,所以直覺徐意叢今天也要完蛋。

  但他眼看著徐意叢心虛地跟徐桓司對視了半天,徐桓司竟然把怒氣憋回去了,好脾氣地替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把稀碎的蛋卷扔掉,“還想吃什麼?”

  徐桓易難以置信,“怎麼她連撒謊都可以呢?”

  那時徐桓司覺得那只是因為她是妹妹,委屈巴巴的妹妹。現在想起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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