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蜂蜜檸檬水,盛在晶瑩剔透的玻璃銀箔杯里,滑過嗓子,滋潤了干涸已久的喉嚨。
腰後墊了軟枕,陸斯年給她支了一張小桌在床上吃“早餐”。
洗淨的青提一顆顆摘好,紅心芭樂和無花果切片,希臘酸奶面上點綴著芒果丁和藍莓,櫻桃番茄略煎過,考伯沙拉淋上油醋汁,碟中碼著叁鮮豆皮,碗里是熱氣騰騰的肥牛烏冬,舀一勺湯鮮味美。
陸斯年醒得早,去公司開會回來尤嘉還睡著,他難得靜下心來,不急著看報表、讀文獻,在廚房里學著阿姐當年的樣子忙活,雖然做的都是簡單東西,但是還是讓尤嘉眉眼彎彎。
她小口小口地吸熘著烏冬,期間那只不屬於自己的手很不老實,哪怕是最乖巧的時候也要摟著她的腰。
尤嘉想了許多,十幾年前的戶籍制度尚不完善,她跌跌撞撞來到莊城,看見阿婆給老乞丐舍飯,才拽著她的衣角不撒手。
進了屋子小心翼翼地打量,櫃上有一張黑白照片,大概是阿婆早逝的老伴,日常用品都是單人的,碗櫃里卻有不少顏色鮮亮的兒童餐具,牆上還掛著她和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孫的全家福。
老人不願進城,在郊縣獨居,喜歡孫輩,卻不能久伴,於是常年膝下寂寞。
阿婆問什麼她都說不知道,最初老人還以為她是燒壞腦子,在被送到救助站前,她佯裝睡著,在夢里哭著喊“阿婆”,終於被心軟的老人收留下來。
阿婆的兒子一家最初很看不上她,但最後還是拗不過老人,幫忙給她上了戶口。
她不姓陸,隨阿婆姓尤。
阿婆說嘉是世間美好,希望她今後可以講嘉言順嘉行。
大概好人活的都不太久,陸斯年的父母死於一場車禍,後來阿婆就帶著她和陸斯年生活。
後來阿婆很老了,老到生了病,病到與世長辭,就只有她帶著陸斯年過。
……
被她一手養大的幼崽最終將自己吞食入腹,這何嘗不是一種宿命呢?
更何況,她現在也需要他……手里的錢,股份和資源。
沒有血脈相連的親人,或許可以用這種更為親近的方式綁定。
“別鬧。”她小聲推拒著那只順著寬大裙擺伸進來作怪的手。
柔軟的乳肉在掌下變換著形狀,陸斯年含住已經硬挺的乳尖吮吸,揉著肉感十足的臀,指尖不時刮過花穴,把那處攪得泥濘不堪。
尤嘉的身體漸漸燥熱起來,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不再抗拒他的觸碰,甚至有些享受他的溫柔。
陸斯年從背後抱住她,尤嘉身下的水都流到了他的肉棒上。
他壓在尤嘉身上咬耳朵,熱氣呵在她敏感的耳背,酥麻順著嵴椎一路蜿蜒伸展,“阿姐,你濕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分開花唇,把肉棒往里送,尤嘉轉著圈地往下坐,由他揉著自己的胸律動。
後入的姿勢插得很深,臀高高的翹起,摟著腰還能看見亂晃的乳。
身下的床單皺成抹布,被噴出的水淋透,陸斯年第一次射的稍快,把她抱進浴室清洗的功夫,身下那處又漸漸硬起來。
尤嘉坐在洗手台上伸長脖頸,那只手沿著嵴背向上,剝落柔軟的真絲長裙。
鏡子里,綴著紅痕的白皙的肌膚一覽無遺。
細密的吻,從溫柔到霸道,聰明的人似乎學什麼都快,最初還不會換氣的人如今已經能熟稔地撬開尤嘉的牙關,與她唇舌交纏。
身下的龜頭摩擦著充血的陰蒂,尤嘉摟著他,扭糖似地亂動,已經被肏開的花穴易於插入,層層迭迭的嫩肉吸吮著青筋跳動的肉棒,兩個人的尺寸並不算契合,她的穴口微微發白,卻仍在賣力吞吐,包裹著滾燙的男根,由著他進進出出。
“阿姐,你好會吸……”
陸斯年眼睛都要紅了,愈發賣力地衝刺,幾十下後一口氣戳開最深處那道細小的肉環。
“啊……太深了……好脹……嗚……”
宮胞嬌弱,細嫩的軟肉嘬著肉棒舔舐吮吸,尤嘉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抽搐著達到了高潮。
淫水淋在龜頭上,一陣酸麻襲來,陸斯年再也忍不住,低吼著將精液射滿子宮。
事後他才發覺尤嘉的眼淚流了滿臉,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疼的,處於快感余韻中的陸斯年慌忙抽出自己半軟的性器,抱著她小聲地哄。
“弄疼你了?我太急了,阿姐對不起,我我……”
懷中,失神的尤嘉漸漸緩過神來,朝他胸口的位置拱了拱,彷佛一只幼獸。
陸斯年撫著她光滑的嵴背,終於松了口氣。
兩個人都不是昏君,再怎麼膩膩歪歪,該出的差還是要出,行程不能耽誤。
自陸斯年回國後,尤嘉還是第一次早起去機場送他,混鬧了一宿,途中靠在他肩頭補眠。
女人眉目含春,帶著縱欲後的一點疏懶,陸斯年目光熾熱得彷佛能將人融化。
臨下車前,兩個人在車里擁吻,呼吸相聞,同款的檸草香在室內氤氳升騰,險些再次擦槍走火。
助理眼觀鼻鼻觀心,抱著公文包充當背景板,眼見再也拖不了的時候敲敲玻璃,催促自家老板趕緊登機。
陸斯年知道今天這一切有多麼來之不易,戀戀不舍地上了飛機,好不容易心願達成,眼底的笑意卻怎麼都藏不住,倒咖啡的空姐紅了臉,大著膽子把手機號寫給他。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陸斯年攤開那張小卡片,看見紅色唇釉寫下的一列數字後終於回神,恢復到往日那副面無表情的冰山樣。
然而到底是年輕,盯著枯燥的報表半晌,最終還是沒忍住勾起了唇角。
“給我定明天去蜀城的機票。”
工作室內,尤嘉抽出筆筒里的木簪束起長發,在開會前見縫插針地交代下屬。
哄走了弟弟,她總算騰出時間去巴山,那里還有個賀家老二在叫囂。
如果他的背後沒有站著賀氏,他哪里會有底氣和自己呲牙。
不過賀仲辛一直都是這副長不大的樣子,躲在賀伯勤的羽翼下橫行無忌,蠢得令人羨妒。
尤嘉望著屏幕里男人抓雞攆狗的狼狽模樣,露出一個諷刺至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