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盡是人與獸留下的斑駁愛痕,紅腫與青紫交錯,嫩粉的穴肉被肉棒退出時帶了出來,正在一股一股地向外吐露著陰精……
露天交合的人體,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甲板上的一切都汙濁不堪。
尤嘉從直升機上下來,賀伯勤由人架著,赤身裸體的癱倒在她面前。
鞋尖輕佻地抬起男人的下巴,她皺了皺眉,“好髒。”
“不過也是真下賤,和狗做也能有快感。”
這些日子他顯然過得並不舒服,一次次受傷,陷入昏迷,再一次次被醫治好,灌下催情的藥物,注射肌肉松弛劑。
只要一點點,就足以讓人血脈崩張。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所以斬斷了他的所有後路,讓他變成無法發聲,只能任人擺弄,成為只知道交合的淫物,隨時都准備著被人插入。
這些日子,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紫紅黝黑的陽具在口他的身體里進進出出,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濃精,他早就淪為了一具行屍走肉。
他知道她會來見他,她巴不得想要看到現在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賀叔平抬起頭,與尤嘉四目相對,目光平靜無波,直到見到屏幕中那張與自己別無二致的臉。
高科技的鬼斧神工,他看見屏幕上的那個“他”,說著自己從未說過的話。
“混蛋……”
尤嘉有些憐憫地幽幽開口,“原來賀先生的詞匯量這麼匱乏。既然不會說話,那以後就也不用說了,畢竟……也沒有機會再露面了。”
那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男人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如同被西風壓倒的火苗,彷佛夏日祭奠中綻放至尾聲的焰火。
他變得無比溫順,好像沒有脾氣的羊羔,匍匐在地上,一點點朝她的方向爬去。
這一天,風輕,雲澹,水清,沙白。
也是這一天,他用盡自己此生最後的力氣,以出人意料的速度,跌跌撞撞地翻過護欄,衝向海底。
沒有一絲留戀,男人筆直地墜落,直到漫天的海水將他包裹,那味道又咸又苦,沁入口鼻和耳道,流入胸腔,他很快就感受到了肺部要炸裂般的痛。
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呼吸,卻只能嗆進去更多生澀的海水。
他掙扎著下落,抵抗著體內求生的本能,阻止自己上浮的欲望。
或許是幸運的,他沒有被渦輪卷進去碾成碎肉,雖然溺水而亡屍體被泡到腫脹發爛也和美觀二字沒什麼聯系,但他卻覺得,自己終於要解脫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賀伯勤看見海洋深處的那抹身影,身披白紗,笑靨溫柔,像極了尤嘉,又像自己已經辭世多年的母親。
他張開雙臂,擁虛幻的海水入懷,彷佛置身於一個溫暖的懷抱。
因緣際會,愛恨糾纏。
曾經寂寞孤寒,曾經嗤之以鼻,曾經攪弄風雲,到頭來卻只有她與自己棋逢對手。
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不過是咎由自取。
如果此生不由他,活著注定要受盡折磨,那就去死吧。
彼岸是死亡,也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