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往事如雨愛如風

第9章

往事如雨愛如風 keaixuyuan 12183 2024-02-29 21:33

  第二天夢雅沒來上學,我打電話過去問原因,夢雅是這麼回答我的“屄讓你肏腫了,休息兩天。”

  她不說我也知道她在生我的氣,想起昨天抽了那麼多鞭子,她還願意接我電話,對我算是仁至義盡了。只不過她不來了,苗苗也不來上課了。

  一時間,我突然覺得待在學校不知道干什麼了,只能傻呆呆的看著看著劉妤的背影出神。

  她最近過得不錯啊,人氣那是越來越高了,以前也就在高一年級出名,後來全校都知道高一14班有一個超極大美女。

  以至於後來,一二三中外加師范的情書也跟雪片似的往這邊涌,她的傳奇故事也被傳出了各種版本。

  只不過各個版本里,都有一個被她拒絕無數次的倒霉蛋,聽說最近送手機還被直接扔垃圾桶了,不知道這個倒霉蛋下次會不會送飛機啊。

  一想到這里我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衝過去把她也給從二樓扔下去。

  荀輝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肉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做聲,他卻不打算閉上他那張鳥嘴“你看,大美女看不上你,這不還有小美女嗎,你看婷姐對你那麼好,你從了她咱倆也能改善生活不是?”

  我嗬嗬一笑“你啊,我懶得說你,你知道蔣婷多長時間沒來上學了嗎,我要是能見著她,我早就把她拿下了,還在這聽你放那沒味兒的屁?”

  荀輝尷尬的直撓頭“這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前幾天好像見到她了。”

  我立馬來了精神,一把把他揪了過來“崽子,你知道我的脾氣,你最好別框我,在哪看見的!?”

  “我肏,上課呢你小聲點,我也不確定,城西見到的,當時我想跟她打招呼的,沒成想她就上了一輛車,就走了。”

  “上車?是不是一輛黑色的奧迪,你不記得車牌?”

  荀輝撓了撓頭“我不知道是奧迪還是奧拓,但是車牌我記住了,是普B88888。”

  我用筆寫在了紙上“你這個文盲,是他媽晉B,嗯,山西車牌,88888,這他媽要多有錢啊?”

  那晚來接蔣婷的就是一輛黑色奧迪,但是我的注意力全在蔣婷身上,車子是什麼牌我根本沒注意,現在想起來我打心底里的後悔。

  荀輝見我手寫比劃,嘴里還念念有詞,結結巴巴的蹦出來一句“大哥,婷姐……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荀輝的這話就像在我神經上引爆了一顆炸彈。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蒙了,耳朵嗡嗡的耳鳴,視野也變得忽明忽暗。

  他接下來說的什麼話我一概沒聽進去,只是呆愣在了位子上。

  甚至什麼時候放的學,我是怎麼回的家我都記不住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都不知道怎麼過的,整個人跟痴呆了似的,夢雅和苗苗反復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只能說沒事。

  甚至後來聽荀輝跟我說,劉妤還來關心我呢。

  但是我怎麼就沒印象呢。

  我從小就是一個趨利避害的人,但凡是有麻煩上門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如果麻煩找上了蔣婷,我該怎麼辦?

  我有沒有為了她不顧身家的勇氣?

  也不知過了幾天的晚上,這種糾結的情緒被蔣婷的一個電話打斷了,原來是我自己這幾天跟被勾了魂似的,都忘了給她打電話。她不咸不淡的問我“誒呦?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這不是蔣婷大美女嗎?”

  “油嘴滑舌,我還以為你跟劉妤大美人打的火熱,早就把我忘了呢?”

  “哪的話,我可是天天都想著你呢。”

  “那你該有四天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吧?良心讓狗給啃了!”

  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清楚嗎?

  我反唇相譏“合著你過了四天才發現呐,看來我在你心里也值個二斤白菜的錢,自己玩失蹤,接不著我電話就拿我撒氣啊?”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我的心砰砰亂跳,生怕她一個不高興直接掛掉電話,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柔聲的問她“婷婷,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

  “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電話那頭的傳來一聲嘆息“是有點小麻煩,不過一切都在掌握中。”

  她的聲音透露著疲憊,讓我更加的不安。

  “這樣吧,我們明天見一面吧,在學校或是約個地方。”

  她直接了當的拒絕了“這兩天不行,不過我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面了,耐心點。”

  “但是我很想你!”

  又是一陣沉默“我也想你……我要掛了,拜拜。”

  這一次她沒有想往常一樣直接掛電話,而是等待著我的回應。

  “嗯,晚安”

  掛掉電話後,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讀,我坐在座位上啃著燒餅,荀輝小朋友背著一個包,興衝衝的湊了過來,從包里抽出了一疊鈔票扔在了我的課桌上,嚇得我趕緊用書蓋上了。

  “你他媽傻屄是不是,不怕人看見了衝上來問你借錢?哪來的?”

  荀輝落座後開始匯報“煙錢,奶奶給你換成整的了,一共7200,你點點。”

  “我就不點了,老人家還說什麼了。”

  荀輝連包一起給了我“包里還有四軟一硬,根本賣不出去,下次讓那王八蛋多給咱一些利群,普皖,黃鶴樓之類好賣的煙。”

  我把硬中華抽了出來放進書桌里,又把包遞還給他“找一個超市把軟中出了,一條賣五百。……我想清楚了,我還是放不下蔣婷,乘著這周末出去找找。”

  荀輝撇了撇嘴,嘆氣的說“老哥誒,我知道你著急,但是咱也不能跟個沒頭蒼蠅到處亂撞不是?咱縣城說不大這不還有四區七鎮,里外里住著三十萬人,你去哪找啊?”

  我擺了擺手“所以我才要乘周末去找嘛,權當逛大街了,你都能碰上他,為啥我不能?”

  這狗才還是覺的不靠譜,又勸我說“電話不是通著嗎,要不你再約約她,約個地不就不用找了嗎?”

  我懶得和他廢話,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吃過晚飯後,我問荀輝“我不上晚自習了,准備去城西轉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回家了,奶奶鋪子還沒收呢!”

  人各有志,看來這崽子打算守著奶奶過下半輩子了。

  目送他離去後,我伸手攔出租車,不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從我眼前開了過去。

  雖然車牌不是晉B88888,但是我有種預感,這就是那天接走蔣婷的那輛車,現在它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等紅綠燈。

  我決定追上那輛車,但是腿是跑不過輪子的,我當機立斷,從路邊隨手抓過來一輛自行車,踹掉了車鎖,當那輛奧迪等完紅燈疾馳而去時,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勁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我好像聽到了誰在喊“學弟!那我剛買的新……”

  我想一定只是風聲吧。

  兩個輪子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的,發動機喝了油嗡嗡嗡轉的飛起,我他媽吃饅頭的使勁踩也沒有一馬力。

  所幸的是現在是晚高峰,它即使把我甩的的再遠我也能在下一個紅綠燈口追上它。

  但是一旦出了城區,車流量就少了,在追了五公里快要追上的時候,那輛車一個油門,就把我甩的不見了蹤影,我最後見到的是那輛車濺起的塵埃和四個冒白煙的排氣管。

  但是我沒有放棄,因為車子開去的方向是新區,那里只有一個商圈和幾個寫字樓。只要能找到停車的地方就能找到蔣婷,大概吧?

  我騎著車在新區的幾個寫字樓和小區來回的騎著,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檢查停車場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輛車。

  來來回回的騎了三個小時,累得我幾乎吐血。

  但是努力還是有回報的,終於在一個還沒有建完的斷頭路邊找到了那輛黑色的奧迪。

  我頓時信心大振,雖然不能保證能見到蔣婷,但是過去看看又不犯法是吧。

  但是等我湊近的時候,才發現車旁邊有個人,嚇得我立馬縮到樹叢後面面。

  那個人貌似沒有察覺,他背對著我,靠在車子上低頭抽煙,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灰白如枯草葉般的頭發。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來接蔣婷的被稱為舅舅的那個司機。

  但我又不確定是他。

  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我決定直接了當的過去問一下,認錯了我就走唄。

  “出來吧,小子,我知道你在那。”

  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把我嚇了一跳,剛剛直起的身子又縮了回去。

  他是在喊我嗎?

  我向四周看去,沒有其他人,他的確是在說我。

  但他怎麼知道我在這?

  知道在這麼躲著也沒意思了,我便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我小心翼翼的說“你……你好……你怎麼……”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惑,直接了當的打斷了我的話“騎了兩三個小時的車,你現在喘的跟頭牛似的,我又不是聾子?嗬嗬,也真難為你,居然能跟到這里。”

  他的話語里充滿了戲謔和嘲弄,我本該生氣的,但是不知為何,光聽他說話都已經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本能的開始警戒,四周打量了起來,四周樹木茂密,路燈也只有幾個,更不用說監控攝像頭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他轉向了我,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這個人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身高大概170左右,但是身披一件大了很多的風衣,上身穿著襯衫,下身確實運動褲,腳上又穿著一雙軍靴,感覺他的衣服是從五個人那里一人偷了一部分穿在了身上。

  最詭異的是大晚上的,他還帶著一副墨鏡。

  我他媽是不是遇到瘋子了,要不還是撤吧。正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瘋子又說話了。

  “嘖嘖嘖,看你抖的跟個瘟雞一樣,滾吧,乘還來得及,以後不要出現在婷婷面前。”

  他這一句話坐實了他的身份,也打消了我離開的念頭,我嗬嗬一笑直接向他走了過去。

  邊走邊說“嗬嗬,現在的老頭兒,真是越來越騷了,你這行頭真時髦,等我哪天相親就學你這扮相,一准而能釣上幾個騷老娘們兒!”

  他見我不退反進,先是咦了一聲,又嗬嗬的笑了起來。

  “嗬嗬,你有種,你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我媽吩咐過,不認識的大人問你的名字不要搭理。”

  他沉默了,雖然看不見墨鏡後面的表情,想必他現在不會高興把“你想怎麼著?”

  我雙手一攤“沒什麼,我就是想和蔣婷說說話?”

  “她不在這,這是我最後的忠告,快走!”

  都到了這一步,我怎麼可能走呢,眼前的這個人別看氣勢挺足,但是和我的體量是在差太多了,晾他也不敢跟我放對。

  真要是動起手來,先給他結結實實打一頓,反正附近又沒監控。

  嗬嗬,再說我最喜歡打老頭兒了!

  “沒關系沒關系,這是叔叔的車吧,我坐車上等她就行了。”

  說罷便伸手去拉車門。

  接下來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已經記不清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橫躺在地上了,緊接著下巴傳來一陣麻木的感覺。

  我被擊倒了,以前學泰拳的時候吳師傅反復的強調過,跟人干架的時候要切記護住下巴和後腦,因為這兩處都有豐富的迷走神經,一旦被擊中,一般人都會失去行動能力。

  但是,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費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掙扎的爬了起來,四肢無力酸麻和眩暈感讓我難以站立。

  男人看我又爬了起來,又咦了一聲,接著嗬嗬笑著說“嗬嗬,要不是看婷婷的面子上,那天晚上我就弄死你了。嘖嘖,不過今天你就沒這麼走運了,反正留著你也是個禍害。”

  他臉上的墨鏡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殺氣。他將抽剩下的半截煙丟掉,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然後向我大步走來。

  我此時才明白,他大晚上戴墨鏡,是為了適應黑暗,一旦脫掉墨鏡,他在這個昏暗的環境里,便看的比我更清楚。

  我開始恐懼起來,因為我意識到,他是在刻意等我上門。

  看來我今天遇上硬茬了,這是除了我爹之外第一個將我擊倒在地的人,我扶著路燈勉強的站著,心里盤算著怎麼對付他。

  眼見他朝我衝了過來,我也只能拉進距離,試圖抓住他來個抱摔。

  但是瘋老頭身手格外敏捷,我幾次想要抓他,都被他側身閃過,離成功最近的一次我已經抓住了他胳膊,哪知他以一個非常怪異的角度,回身給我來了個肘擊,直接打中了我的太陽穴。

  暈的我側身晃了幾步,栽倒在地上。

  我勉強的爬起身來,癱坐在地上死死的盯著他。

  他也沒在進攻,而是搓著手肘說道“誒呦,你他媽渾身怎麼跟鐵打的一樣,你媽是不是被石頭肏了才生了你。”

  聽他如此惡毒的侮辱我媽,我卻沒有多余的力氣生氣,要想辦法抓住他,一下!我只要打中他一下就行了!

  我站起身又朝他撲了過去,他見我撲來,立馬腳下踩著碎步往後邊撤邊打。

  我靠著過硬的身體素質硬抗了他兩拳,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按跪在地上,惡狠狠的對他說“誒呦滑不留手,你媽是不是被水蛇肏了,才生了你這老泥鰍!”

  他沒言聲,只是肩膀一縮,就從我的桎梏中抽了出來,一個側滾閃一旁,隨便還朝我臉上來了一腳,把我踹的人仰馬翻,眼冒金星,我連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倒霉催的我的臉還正好壓在了他丟掉沒滅的煙頭上,燙的我直吸涼氣。

  我翻身坐起,還好老瘋子沒有追擊,他居然有空接電話!

  發現我在看他,還朝我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喂,好了嗎?在你下車的地方往北走,不遠,三分鍾的路,嗯嗯,不急你走慢點,我在和朋友說話呢。”

  他收起了手機又看向了我,露出了看著獵物樣表情。

  我自嘲的笑了笑,撿起了他抽剩下的煙屁股塞在了嘴里,猛吸了一口。

  然後站起來擺出了迎戰的架勢,鼻血流了一臉也沒功夫擦,要是剛剛我還有想跑的衝動的話,現在我滿腦子只想著怎麼殺了這王八蛋。

  我叼著香煙咬牙切齒的說“老泥鰍,現在你只有三分鍾的時間能來殺我了。”

  “嗬嗬,三分鍾夠把你塞進後備箱了。”

  他又衝了過來,我邊打邊退,但是他的拳速快的嚇人!

  短短十秒鍾,我的兩肋各挨了兩拳,腹部挨了一拳,膝蓋也被踹了一腳,多虧我死死的護著頭,才沒有再被打到要害。

  而我的反擊則全部打空了。

  戰況看似對我不利,實際上已經又了很大的改善,隨著我的而身體分泌出更多的腎上腺素進入血液,我的心髒也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跳動著,將我的血液更加迅速的供給給四肢和頭腦,讓我的拳頭更加敏捷有力,看的也更加清楚。

  終於,我等到了機會,老瘋子一記左勾拳,企圖從我防守縫隙插入擊打我的下巴,被我用力推開。

  乘他余力未收,我瞅准機會,將我嘴里帶著火星的煙頭朝著他的臉吐了過去,啪,剛好打中了他的左眼,這一下稍稍遲緩了他的動作。

  機會只有一次,我用盡僅剩的體力一個墊步側踢,踢中他的腹部,強大的力道讓他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到了車門,趴在了地上。

  我癱坐在地喘著粗氣,挨了我這一腳他不死也要脫層皮,但是如果他真能爬起來,我也只能任他宰割了。

  之後發生的事不是親眼所見我是不敢相信的。

  他爬了起來,確切的說,是半蹲在地上,惡狠狠的等著我。

  他用右手撩開風衣,伸進後腰按住了什麼東西,好像要拔出來一樣。

  我的心一片冰涼,這種情況下他會拔出什麼東西?

  反正不是拔絲香蕉。

  我現在站起來跑可能是來不及了。

  如果能夠從新來過,我發誓我會直接回家睡大覺!

  就在情形即將不可挽回之際。我的身後傳來一聲驚疑“咦。你們在干什麼?”

  我不是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相遇,但是真的聽到了她悅耳的聲音時,我還是會幸福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渾身的酸痛不住的在提醒我,這就是真實的。

  我轉過身,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婷婷”

  今天的她也十分美麗,外面披著一席雪白色貂絨大衣,內襯一身淺藍色塑身毛衣,下著修身黑色牛仔褲,頭上戴著一頂白色蓓蕾帽。

  好似一位遺世的仙女,挺立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咦!阿瓊!”

  蔣婷見到我先是喜上眉梢,一路蹦蹦跳跳的小跑來拉住我的手,但是她離近後才發現我一身傷,立馬皺起了眉頭。

  “你這麼搞成這幅模樣,是他打的嗎?”

  這是,老瘋子也站了起來,嚇得我渾身打了個機靈,又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蔣婷趕緊擋在我身前,衝著老瘋子喊了幾句我聽不懂,也不像是中文的話。

  老瘋子面露怒色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也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便捂著腹部上了車。

  直到親眼看著他開車走後我才真正放松警惕。我問蔣婷“你們倆說了啥?他就這麼走了?”

  蔣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從挎包里翻找出濕巾,給我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她的手很輕柔,像母親撫摸孩子一樣柔和耐心。

  我則目不轉睛的望著她,想把她的樣子看在眼里,印在心上。她被我看的不自在了,紅著臉嘟囔“干嘛這麼看著人家嘛?”

  “乘能看見的時候多看一會,我怕你會像肥皂泡,噗呋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聽了我的話,蔣婷低著頭,沉默了一會,說“你一定又很多話想和我說吧?”

  我打斷了她“這邊風大,前面有個亭子,我們去那邊吧”

  我推著自行車,和蔣婷並排走著,一路上沉默不語。

  蔣婷低著頭走著,是不是的側眼偷瞄著我,我發現了,但是沒作聲。

  我以為我會有很多話要講與她聽,但是真的見到了,才發現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車子不錯,剛買的吧!”

  “偷的。”

  這不是我為了氣她,這車真的是我偷的!失主是誰我還不知道呢。

  “哦,……最近你過得好嗎?”

  “還好吧,就是想你想的肝疼。”

  “你這般油嘴滑舌的討好,我也不會高興的。”

  “是啊,讓你高興多不容易啊,我也只能勉力而為唄。”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真的帶著怒意了。

  我太委屈了,每天舔著臉跟她煲電話粥,外太空聊到內子宮,了不起就只能得到一句輕描淡寫的夸贊。

  真到哪一天忘了打電話了,就會被一頓質問。

  但是要她主動給我打電話,那是不行的,是要犯天條的!

  終於天可憐見今天讓我找到她了,還被她老舅一頓暴打。

  媽屄的我腰都要斷了!神馬玩意!

  大概是聽出了我言語中的不快,蔣婷便不在說話了。

  不一會,我們到了亭子,各自找位子坐下以後。

  躊躇片刻後,我安耐不住發問了“你在這里干嘛?”

  “跟你聊天啊?”

  “我的意思是在你找到我之前,你再做什麼?”

  蔣婷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管這個做什麼,我在家呆久了出來轉轉,也要跟你匯報?”

  “你這是典型的用問題回答問題!”

  “哪我該怎麼回答你?或者說你認為我去干嘛了?”

  我被她狐疑的目光注視著,瞬間便膽怯了。

  “我……我不知道……”

  蔣婷見我支支吾吾,略微沉吟了一下,雙手一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哦哦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怪不得你那麼急著找我……你是懷疑……”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你別說了……當我沒問。”

  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只在這個小縣城,為了一點零花錢的而出賣自己肉體的學生可是不在少數。

  一到放了學,一幫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初中生,便有說有笑的鑽進了黑漆漆的巷子,你不會想要知道她們去做了什麼。

  她們其中有人能走出巷子接著上學,只是一天比一天的能花錢。

  另外一些人再也沒有走出過巷子,她們被這無邊的黑暗吞噬了,無論是她們的肉體,或者是人生。

  這段日子里,每當我摩挲著蔣婷送我的手機,我就會想起她的反常行為,時常會讓我懷疑她會不會出現在這些女人中呢,這種可怕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但我從來不敢往下想。

  如今看著蔣婷那柔美的面容,我也只能祈求是我多心了。

  蔣婷見我低頭不語,便將頭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溫言細語的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你能擔心我,還是讓我感到開心。”

  我現在內疚的要死,千言萬語梗在喉頭不知如何表達,到了嘴邊也只剩下“對不起!”

  “沒關系……好吧,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她有意把話題揭過,我也就坡下驢。我揉了揉臉,打起了精神,將我怎麼一路摸過來的過程跟她敘述了一遍。她聽得很認真。

  “哦哦哦,怪不得。你知道嗎?他把我送到地方就走了,說是會朋友。原來是你啊!你肯定上輩子缺德事做多了,成了那個王八蛋的朋友,嗬嗬!”

  經過剛剛的衝突,我已經有些懷疑那個瘋子的身份了,他真的是蔣婷的舅舅嗎?

  “真是個王八蛋,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他舅舅是吧。”

  “不衝突,舅舅可以是王八蛋,王八蛋也能做舅舅。”

  蔣婷一臉嬌笑,輕輕的在我鼻子上點了兩下,笑嗬嗬的說“別停呀,我還要聽”

  我愕然道“我說完了呀。你還想聽什麼?”

  “你這段時間怎麼過的,做了什麼,有什麼好玩的,我都要聽,不許漏!”

  我嘆了口氣,既然她想聽,我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呢?等等,好像他媽的有一大半不能說吧!

  我理了理思路,把那晚分別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

  當然,我把兒童不宜的片段全部刪除了。

  當她聽到劉妤把我甩了這段時,她皺起了眉頭。

  “劉妤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跟你分手?你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蔣婷那深邃的眼光讓我不敢直視,我撇過臉去“不……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她這個人……就是怪!”

  “嘿嘿……跟我說實話……是因為你那兩個干妹妹吧?”

  “……”

  “我猜猜啊,一定是你這偷腥貓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被劉妤發現了,對吧?”

  “……”

  “是那個叫吳夢雅的,還是那個方苗苗?”

  “……吳夢雅。”

  “做了嗎?”

  我羞愧難當,低著頭沉默不語。就像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被蔣婷這個小流氓堵在巷子里調戲,一遍又一遍的問著你是不是處女的流氓問題。

  我點了點頭,蔣婷像是發現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

  在我的胸前捶了一拳調笑道“你這個小色狗,我不早跟你說過嗎,你花心那是你的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又何必瞞我呢?”

  聽著她的調笑,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你知道嗎,我以為你知道了我和夢雅的事,多少會有些難過,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蔣婷見我又把話題扯回到兩人的關系,便沒了剛才的灑脫,表情多少變得有些不自然。

  她支支吾吾的說“哎呀,怎麼又扯來了,說什麼……瘋話!”

  說完她便往旁邊挪了挪,我斜眼望著她局促的樣子,有些好笑,便開口問她“你能不能告訴我,咱倆現在算什麼關系。”

  “好朋友關系!”

  “好到上了床?”

  見我又提起那晚的事情。蔣婷觸電般站起身雙手捂住了我的嘴,羞的滿臉通紅“你……別再說了,那晚……你就當我發瘋好了。”

  我一把將她摟入懷里,任他掙扎也不放手“發瘋?那你算瘋的夠徹底。我他媽是什麼個屙物啊,都不知道那個地里長出來的歪南瓜。你也看得上?”

  我一雙大手把住了她的大奶,一邊揉搓著,嘴里繼續出言惡諷。

  “你可真偉大呀?偏偏讓我這個一沒錢而沒權的屌男人開了苞,肏了屄還不算,倒貼給我一個手機?你這那是瘋啊?你他媽這是女菩薩肉身布施啊!”

  蔣婷被我出言侮辱的羞愧難當,又被我揉的嬌喘連連,她怒斥道“你這混蛋……對女人說話……都那麼……直接的嗎?……下流”

  被她這麼一說,立馬勾起了我的怒火,我一把推開她“直接?那你告訴我我還能怎樣,那晚一別就是一個月不見人影。好不容易見了面你問什麼我答什麼,我問什麼你卻他媽跟我玩神秘。我能怎麼辦?跟你溫言細語一番,然後在看你從我眼前消失?下次見面什麼事後。一年後?十年後?等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已是兩個孩子的媽的時候我再說喜歡你嗎?我是那種二屄嗎?我肏你媽!”

  這些話被我幾乎歇斯底里的吼出來,震得蔣婷身體都在顫抖,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最後只是低聲細語“謝謝你那麼喜歡我,只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我不耐煩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語氣也變得干澀起來“我也沒把你想多好,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蔣婷皺眉捶打著我的胸膛“松手,你弄疼我了!”

  見她吃痛,我慌忙的松開手,連聲道歉,她也不太在意,揉著手腕對我說。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能解決”

  “嗬嗬,又跟我打哈哈。說出來不怕你生氣,你失蹤那麼長時間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蔣婷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嗯!你肯定是認為我的了不治之症,需要休學治病,但是為了不讓你難過從而瞞著你。如果不是偶然碰面你還會被我瞞下去,直到我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你在我的墓前痛哭,以求來世再續前緣。啊,真是個感人的故事。”

  不知她是不是被自己的三流愛情故事感動哭了,還用手帕擦拭著眼角,但是我聽完後別說眉頭了,五官都要擰到一起了!

  蔣婷見我表情不對,驚異的問“我猜錯了嗎?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以為你這一個月去賣屄了。”

  “……肏你媽!!!!我跟你拼了!!”

  蔣婷先是愣了一下,粉臉陡然漲的通紅,憤怒的向我撲來,一頭撞在我的肚子上,我屁事沒有,這弱不禁風的小妮子倒是撞得頭暈眼花,帽子都撞歪了。

  我怕她摔倒立馬上去扶她,口中還不忘解釋“這你不能怨我,你真的很可疑。平常見你不去上課,花錢大手大腳,我真的認為你被某個煤老板給包養了。”

  我話音剛落,蔣婷就咦了一聲,扶著帽子問“全國有錢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單提煤老板?”

  大姐!你的關注點完全歪了好嗎!你這是地球人的腦回路嗎?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蔣婷將我的手推開,賭氣般的說“不解釋!我就是一個靠著煤老板包養換生活費的婊子,我今天就是來跟金主上床的,剛剛揍你的就是他安排的保鏢!你想怎樣?勸我從良?”

  說完挎起背包轉身便走,我也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包帶子“你去哪里,不要走!”

  “去哪?我回家,別讓我這肮髒的賤胚子汙了你!松手!”

  見她要走,我索性耍起了流氓,手里的帶子攥的更緊了“那你也不能走,我也要包養你,你都能讓別人包了,為啥不能讓我包,咱倆還是朋友呢?”

  蔣婷被我的流氓話氣的臉色發青,也不多說什麼,拽著包就要走,可能是她太用力,也可能是她的包質量太差,帶子啪的一聲斷開了,蔣婷閃了一個趔趄,包里的東西也灑落了一地。

  我知道自己玩笑開過頭了,訕笑著說對不起,連忙彎腰幫她去撿散落的東西。

  蔣婷氣的連連跺腳,泄憤般的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腳。

  我沒啥感覺,她卻因為反作用力立足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說真的,即使以女人的標准來說,她也太沒用了。

  蔣婷坐在地上足足愣了又五秒鍾,哇的一聲捂著臉哭了出來。

  見她哭了,我連忙丟掉手中的東西閃到她身旁,想要安慰她。

  但是她哭的是如此淒惶,讓我慌了神,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兩只手圍著她的嬌軀亂轉卻又不知放在何處,只是在空中漫無目的空抓著。

  最後還是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蔣婷被我碰觸後先是抽了一下,然後撲進我的懷中,拼命捶打著我的胸膛,嘴里哭喊著“臭賊!沒良心!就知道欺負我,又不讓我走,你到底要怎樣?嗚嗚嗚嗚!”

  我蔣婷摟入懷中任他的眼淚沾濕我的胸膛。漸漸的哭聲漸息,我撫著她的秀發溫柔的說著。

  “嗬嗬,我不想怎樣啊。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拉拉手,親親嘴,上上床,做做愛,說不定還能結個婚生個孩子之類的。”

  這話說的有些戲謔,但卻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

  蔣婷張大了她那婆娑的淚眼,表情復雜的望著我,又像是憋著笑似的,臉漲得通紅,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立馬覺得自己失態了,趕緊又板起一副慍怒的面孔。

  “你這張嘴真該給你縫起來,那你倒是說說,咱倆要是在一起,那你的那些紅顏知己該怎麼辦?”

  我被她這又哭又笑的嬌態撩的心撲撲直跳,感覺自己又飄了。

  擺出一副癩皮狗的德行說“我嘛自然不會虧待她們的,我都規劃好了,你看啊。你做正房太太,苗苗做小妾,吳夢雅當傭人。然後在家里焊個大狗籠子給劉妤住,你看如何呀?”

  我說這話純粹是為了哄蔣婷開心的,但是我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出喜悅。

  她含笑不語,一只纖手在我的臉上摩挲著,溫柔的對我說“雖然我說過不干涉你的私人情感,但是不代表我喜歡花花公子,可是真的讓你為了我去傷害其他的女孩,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她說的每個字都是那麼的溫柔,但是對我來說卻比刀子還要鋒利。我放開她冷聲道“看來我是怎麼做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了是吧”

  她呆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嘴里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

  看著她這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伶俐勁,使我心里感到一陣不忍。

  我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想扶她起來,柔聲說道“唉,別多想了,我也不想難為你,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起來吧,地上涼乖乖。”

  蔣婷很乖巧的拉著我得手站起身,然後自顧自的去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我自然不會傻站的,也幫她收拾。

  然後我就撿到了一個粉色的瑜伽褲,拿起來聞聞,還有少女的汗香味。我舉著褲子朝蔣婷揮了揮,笑著說“這就是你來這的目的嗎?”

  蔣婷見後紅了臉,然後白了我一眼,恨恨的說。

  “是啊,我的金主爸爸就喜歡這一口,說穿著這個再做可帶勁了!”

  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哦,原來如此啊,看來你金主爸爸的審美也就這樣了。”

  看著她咬著嘴唇又要落淚的樣子,我嘆氣道“為啥不早跟我說清楚呢?”

  “跟你說什麼?說自己宅家一個月,臉垮了,肉松了,怕沒臉見人偷偷報個瑜伽班?”

  我將瑜伽褲圍在脖子上,若無其事的說“我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要是早跟我說你是來上瑜伽課的,我就不會誤會你了,總之,這是你的錯。好在我寬宏大量就不怪你了,這條褲子給我了,就算賠償了。”

  收拾妥帖後蔣婷將挎包往我面前一伸,一臉嫌棄的對我說“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鬼頭鬼腦的跟過來就是為了欺負我,完了還變成我的不是了,你看吧,你把我的鎖扣都扯斷了,你打算怎麼賠償?”

  對於她索賠的要求我是理也不理,索性一雙大手再次把她攬入懷中“要錢沒有,你要是看的上我的美色的話,我願意肉償。”

  她沒有回應我,只是將臉埋進我的懷里,過了一會兒“你身上有味道。”

  我調侃道“男人味嗎啊?”

  “臭奶酪味……還有陽光的味道。”

  這久違的擁抱,讓我感到溫暖,比做愛後的溫存更讓人流連忘返,如果不是被電話鈴聲聲打斷,我真想永遠的抱下去,哪個狗屄這時候打電話啊?

  是打給蔣婷的,蔣婷接聽後,眉頭緊鎖,然後咕嘟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就掛了電話。見她表情復雜,我愕然問道“怎麼了?”

  說她表情復雜,是因為真的很難形容她是生氣還是高興,她沉聲說“我舅舅住院了。”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

  見我面露喜色,蔣婷立馬不高興了,她厲聲質問“張瓊,我舅舅四十來歲快退休的人,跟你無冤無仇,不過是開了個小玩笑,你犯得著下那麼重的手嗎?”

  我被她問懵了,趕忙解釋“什麼開玩笑啊,他明明想弄死我!我也沒下那麼重的手啊!”

  “還沒下重手?肋骨斷了四根,腹膜都移位了你這個壞東西!嗬嗬。”

  我他媽都無語了,這娘們真是個神經病,嘴上罵著我,身下卻一個小粉拳伸出來,大拇指朝上,你是他媽的給我比贊嗎,言不由衷的小娘皮!

  “你笑什麼啊?你比什麼贊啊?”

  小娘皮趕緊縮回手,狡辯說“我沒笑!我現在要去醫院,有車來接我,趕緊把褲子還給我。”

  說完便要伸手來奪,我左突右閃,就是讓她夠不著“不給,最近降溫了,拿來做圍巾剛剛好。你的瑜伽奶罩呢?也給我!”

  說完伸手便像她的大奶襲去。蔣婷捂住胸口呀的一聲,笑著跑出了涼亭。

  我們一路追逐打鬧,當來到路邊時,卻發現有一輛奔馳已經在那邊等待了。

  蔣婷仿佛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低著頭,柔聲說道“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過的很不好,不願意見人。我今天走出家門也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備的。你給我打電話時,我也不確定要不要見你。現在我才發現,我還想見你的。”

  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雖然有些突兀,但我還是想問“那我們還有機會嗎?”

  蔣婷低頭沉思了一下。

  “不做考慮。”

  說完她就坐上了副駕駛。我連忙湊上去想在爭取一下,但我把頭靠近時,才發現駕駛位上的那個人在惡狠狠的盯著我。

  他有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盯得我渾身發毛……

  回家前,我先去了趟診所。醫生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都不忍看了“我給你正鼻梁,忍著點,嘖嘖怎麼弄得?”

  “讓狗咬得。”

  “胡說,這分明是拳傷,被人圍毆了吧?”

  “那狗會武術,還有癲癇……”

  在確定老媽去上班後,我才敢回家,望著桌子上給留的剩飯,我很頭疼怎麼跟她解釋一身傷。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蔣婷發來的短信。

  “如果我遇到了麻煩,需要你幫忙,你都會幫我嗎?”

  看著這條短信,我的內心極為復雜“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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