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也是又背景的人!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穿衣,刷牙,洗臉,預備,跑!
然後就被加班回來的老娘抓了個正著,對於我臉上的傷,老媽倒是表現的很淡定“被群毆啦?”
“沒有,是單挑。”
我回答的相當誠實,但是誠實的人不被人信任的。
“傷成這樣,跟熊單挑?”
“媽!比我能打人多得是,我也有吃不消的時候。”
老媽表情復雜的看著我,終於道出了她的擔憂“下手要有分寸,你知道你多大了嗎?”
她話說的淺嘗輒止,我心里也清楚她想表達什麼。
“知道了媽,我上學去了。”
其實我傷的不算嚴重,但是非常有損形象,左邊的嘴角開裂了,眉骨被醫生打了縫合釘。
最慘的是鼻子,前不久被吳夢雅打了一拳剛剛好透,又被老瘋子一記穿心腳踢斷了鼻梁,現在用紗布裹著,一大片烏青從鼻子向四周擴散一直到眼角。
現在我的樣子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連我在學校門口買煎餅的時候,攤煎餅的師傅都會非常關切的問我“怎麼傷成這樣,娃子?”
相比之下荀輝就有些不是東西了,我在校門口撞見了他,見到被打成豬頭的我後,他並沒有太過驚訝,而是捂著嘴發出了太監般的輕笑後,頭也不回的往班里跑去。
當我不緊不慢的走進班級後,發現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那種詭秘的沉默氣氛持續了數秒後,整個班的男生都爆發出了快樂的笑聲,班級里頓時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這群癟三們簇擁了上來,歡呼著,慶祝著,崇拜著一個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人,就因為那個人揍了我!
最高興的還是荀輝這個王八蛋,站在課桌上,用鉛筆把文具盒敲的山響,高喊著“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唉!張瓊這個惡棍平日里作惡多端,今天終於遭報應了誒!”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走到位子上坐下開始啃煎餅,完全無視了某幾個女生看我時復雜的表情。
我受傷的事情很快邊傳遍了整個年級,夢雅和苗苗輪流對我進行了短信轟炸般的關心。
“聽說你被打傷了?”
“在哪被打的?”
“傷哪了?”
“嚴重不嚴重?”
“哥哥,誰打的你?苗苗給你出氣!”
有人關心我心里自然是歡喜的,但是能不能讓我先把煎餅啃完?
我非常耐心的如同報平安似的一一對她們予以安慰,即使這樣也不能使她們安心。
一到下課,夢雅就會領著苗苗來我班上找認識的同學說話,然後暗搓搓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
跟在夢雅身後的苗苗呆呆的站著,想過來和我說話又不敢,一臉陰郁之色。
唉!真怕她不顧女孩子的形象一頭扎進我懷里痛哭。
面對這種狀況,我只能把頭壓低,當做沒看見。
我想,要不然今天逃課吧?但是今天中了邪一樣,什麼屌事情都讓我撞見了。
第三節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教導主任走了進來,他先是將班里的學生掃視一遍,然後沉聲說道“誰是張瓊?”
話剛落音,班里頓時想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聲,荀輝也愣了身,驀然的看著我。
雖然不知道著老東西干嘛來的,料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我是不願意讓老師下來揪我的,於是我站起身,不冷不熱的說。
“找我有事嗎?”
見我一副人死屌朝天的拽樣,教導主任歷時臉色沉了下去。
“跟來辦公室一趟!”
……
他在前面走著,我老老實實的跟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里必定是學校,料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難道這老東西還能在辦公室雞奸了我?
“等會問你什麼就說什麼,老實給人道歉,我們也會幫你說情的,知道了嗎?”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我是在摸不著頭腦,按他的話理解,應該是我惹事了,但是我想不起是哪件事了,因為我最近天天都在惹事!
管他呢,是好是歹等會就知道了。
“知道了”…走進辦公室,我一眼就見到面色鐵青的老班,他正在急迫的向著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男子解釋著什麼。
周圍還站著好幾個老師看熱鬧,連手里的工作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像你打包票,雖然他不愛學習,但絕不是會偷東西的那種人!”
“這個我明白,小孩子嘛,偶爾鬧過了頭也是有的。我只是來了解情況,我也沒說他偷了嘛。”
男子話還沒說完,站在旁邊的一個學生立馬嚷嚷起來“不是偷,是搶!我有證據證明就是張瓊搶了我的車!”
我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他就是前段時間帶人堵我讓我賠自行車錢的學長。
抱歉,我真的記不得他叫什麼了,因為這種小人物很難在我的腦子里留下任何印象,就叫他路人甲學長吧。
這時,教導主任輕咳了兩聲,正在爭辯的人立馬注意到了我們。
老班見到我,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我知道,平時我在他的眼里壓根就不算個人,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願意為我說話,我真的十分感激。
男人見到教導主任來了,立馬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同主任握手。
“你好,我是西城派出所的,我姓趙,叫我小趙就行了。”
他叫趙貴,鄉里調來的。
他叫什麼我怎麼會知道的?沒原因,我就是知道。
他接著介紹情況“今早我局接到報案,貴校高二的同學自行車被搶了,說是有證據證明這位張同學干的,我這次是來了解情況的。”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說“張瓊我帶來了,同志。你有什麼就問吧,咱們好商好量的,把事情在學校里就解決了,最好不要鬧到警察局,可以嗎?”
“您放心,你看我還是便裝來的!咱在這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趙貴說完,又坐回椅子,掏出了個筆記本,一邊記一邊問。
“張同學,對於這位同學對你的指控你認可嗎?”
聽他們在哪巴兒巴兒講了半天,我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差點沒把我氣樂了!
真他媽人一倒霉放屁都砸腳後跟,合著我昨天追蔣婷征用的自行車還是這個倒霉蛋的!這個傻屄居然還直接報警了!真他媽丑人多作怪!
“警察叔叔,我不認可!”
聽他們說客套話的短暫時間,我已經知道該怎麼狡辯了。
“學長的車在我這里不假,但是那是我路邊撿的!”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路人甲,路人甲聽完我的狡辯後,臉憋的通紅,指著我怒斥道“就是他,我手里有證據,他踹我鎖的時候,我用手機拍了他照片!”
說完就掏出了手機,調出了昨日的照片。
我惴惴不安的伸頭過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照片上的男子抬起右腳朝自行車鎖踹去,那身高,那背影,還有那半張臉,照的清清楚楚!
不是我還能是誰!
趙貴看過照片以後搖了搖頭說“不行,你這張照片只有半張臉,不能做為證據。”
路人甲不依不饒“我還有證據!你看照片里的這個人,穿的衣服跟張瓊現在穿的一模一樣!鞋也是同一雙!”
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釘在了我的身上。
肏!
早知道今天換身衣服了!
但是我哪能認輸呢?
“我反對!衣服雖然是同款,並不能證明跟我有什麼關系,這身衣服又不是金縷玉衣,你我都能買,撞衫有什麼稀奇?如果照片上的人穿的是校服,你是不是隨便抓一個學生都能問罪?!”
趙貴聽了我的辯解,點了點都表示認可,又問路人甲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指證。
路人甲此刻臉都被氣的發青,他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馬路上是有監控的,只要調出來就能看到他的犯罪行為了!”
趙貴很干脆的拒絕了“不行,查不了。”
“為為為為什麼!?”
“這個案件還沒立案,誰有權利幫你查監控?”
“那我現在立案呢?”
“你的自行車多少錢?”
“一千五!”
“不行,涉案金額太小,至少也要三千才能立案。”
此刻的趙貴,懶政警察稅金小偷同時附體,就是不給路人甲機會!把路人甲氣的都快哭了。
這時候教導主任出來打圓場“你看,你的自行車不是沒丟嗎?張瓊把自行車還給你,你就別再追究了吧?”
此刻路人甲二杆子附體,打死不松口,指著我厲聲喝道“不可能,我非讓這小子蹲局子不可,我想起來了,我的自行車被他搶了兩次,上一次是二十多天前!他清口承認的,我的同學可以做證!”
我沒說假話,我是打心里可憐這個弱智,小一個月前的事現在拿出來說,早干嘛去了?在趙貴的授意,教導主任的帶領下。
不一會,當時和路人甲一起圍剿我的幾個阿貓阿狗被領了進來,這群渣滓被莫名其妙的叫進辦公室,早已沒有了當時要揍我的那股氣勢,唯唯諾諾靠在牆邊。
趙貴向他們詢問情況的時候,一個個羞羞答答的,像個小腳女人似的。
見他們支支吾吾,我直接插話辯解“上次的事情我認了,但是我已經賠給你錢了,哪有收了錢還要告我的道理?”
路人甲梗著脖子給我抬杠“你什麼時候賠錢給我了?沒有的事情!”
趙貴看向我“有人做證嗎?”
“14班的荀輝能做證,錢是我讓他去送的。”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荀輝被人一把推進了辦公室,眼圈上一片烏青了,嘴角還留著血,後面跟著英語老師和劉妤。
老班真的火了問“又怎麼了!?”
英語老師指著他們兩個跟老班告狀“這個班我是管不了了,下課我還沒出教室,這兩人就在課堂上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荀輝跟劉妤打架?
這他媽是真的嗎?
那為什麼劉妤好端端的,荀輝受傷了?
這男人怎麼當的?
老班此刻臉紅的跟豬肝一樣,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兩個“現在沒空搭理你們,每人寫兩千字的檢討!就在這站著寫!”
我指著荀輝對路人甲說“就是他替我送的錢,你可別給我裝不認識!”
趙貴看路人甲抵賴不過了,便出來打圓場“好了,事情我也了解了,你們各退一步,張瓊把自行車還給你,你也別再追究了?”
我高聲反對“不行!”
趙貴瞪大著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望著我說“你個被告,我不把你銬局子里,你就謝天謝地吧,你有什麼好反對的?”
我慷慨陳詞“我再重申一遍,車子是我撿的,可以還他,可是好人總該有好報吧,你是不是該給我二百塊錢打賞打賞?”
趙貴被我的歪理邪說給氣樂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知道我在說謊,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在說謊,他們也知道我知道他們知道我在說謊,但是他我還在喋喋不休的繼續說,一個接著一個,直到吧全屋子的人都逗樂了……
除了路人甲。
“我蹲了局子也沒關系!但是你們要搞明白,你們對我的冤枉,不單單是在傷害我,你們還摧折了一個善良的靈魂!今天這小子能說我偷自行車,等他老了就會躺在大街上去訛人!”
路人甲被我一通胡攪蠻纏也急了眼。
“我不同意私了,大蓋帽從頭到尾都在偏袒張瓊,你今天必須給我立案,不然我投訴你!”
真他媽的是個智障,屌誰不好,你去屌警察?見他那麼作死,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贏得太輕松,有種欺負弱智兒童個感覺。
趙貴也沒耐心了,收起筆記本,站起身說。
“看來在這里是講不通了,你不是要立案嗎?你和被告,跟我走一趟吧,還有你這幾個證人也要一起去。”
說完便要打電話叫警車,他是在唬人,讓人配合調查直接傳喚就行,根本不用警車來接的。
但著實把這幫小跳蚤嚇得夠嗆,哭爹喊娘的不願意去,有的直接翻供,說我根本沒有搶過路人甲的車。
再加上教導主任和老班的推波助瀾,被嚇傻的路人甲也木然的點頭同意私了。
早這樣不就結了嘛!浪費我時間!眼看事情了解,趙貴和教導主任到了聲別,轉頭指著我的鼻子對我說“小子,你挺囂張啊!跟我出來一趟!”
於是在教導主任欲哭無淚的注目下,我被趙貴帶走了。
一直跟著他走到操場上。
正值第四節課,四處沒有一個人,趙貴咦了一聲,轉頭問我“誰給你打成這幅屄樣的”
“嗬嗬,熊拍的。”
眼前的人民警察笑嗬嗬的說“你個混世魔王,可不像那種偷車子的人啊?”
我也一改不忿的表情,笑嘻嘻的從兜里掏煙給他點上“我要是硬搶那孫子的,今兒貴哥就得開警車來逮我了!”
趙貴吐了一口眼圈,調侃道“少來!今年你倒是消停,也不來局子里坐坐,老哥們挺想你的,也不去喝喝茶?”
我連連擺手“趕緊打住!去年一月過完生日我就十四周歲了!我要是再犯在你們手里,就算你們容我,法也不容我了。這麼地老哥!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最近嘛,也就那樣,來了個二胡操子隊長,天天跟打了雞血似的抓街溜子,咱們縣的治安大案沒有小案不斷,哪能抓的完呢?誒?上個月城西閘的事情你知道嗎,有個叫阿坤的混混,被個變態一棍子打成植物人了,人到現在還沒抓到!”
他說的淡然,聽的我心髒咚咚直跳。
我肏!我下手有這麼重嗎?我趕緊轉移話題“沒聽說過,老范還好嗎?聽說他終於轉正了!”
趙貴踩滅了煙頭“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干爹前天還提你呢,說夢見你成了悍匪,全城警力都在抓你呢!”
“我呸!我是他親爹!還有他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趙貴擺手說“你別生氣,他也是一片好心。他讓我轉告你,別考大學了,上完高中直接來局里,先做輔警,他想辦法給你轉正!像你這樣的人才,怎麼說也該應該當個罪惡克星啊。”
神他媽罪惡克星!我不想做什麼警察,作為警局里的常客,我非常清楚眼前的人民警察是什麼樣的貨色。
真要是進了警察系統,就算不與罪惡同流合汙,也會被現實磨平棱角,天天保溫杯枸杞茶!
“雖然我還是想考大學,但是你的建議我也會考慮的。”
趙貴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其實當不當警察無所謂,只要你不去犯罪,就是造福社會了。不說了,我該回局里報道了。你的小跟班來找你了。”
說完他朝我身後一指,我回身望去,看見荀輝跟條狗一樣的一路小跑過來,他伸頭望了望遠去的趙貴,問我“怎麼好像你和那個條子很熟嗎?”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他“我們去那邊坐會吧。”
我和荀輝在操場邊上坐下,我給他點了煙,問“怎麼回事?”
荀輝抽了口煙,又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才說“害!別提了,那個臭娘們前天屌你一頓,昨天扔你的手機,今天見你讓主任叫走了。還他媽的跑來幸災樂禍,我呸,神馬東西!”
“她怎麼幸災樂禍的?”
“剛打下課鈴,她就跑過來問我你怎麼回事?挨誰打了?主任為什麼把你叫走?”
幸災樂禍?我怎麼覺得劉妤只是……放屁!她能關心我,她他媽就是幸災樂禍!“額,然後呢?”
荀輝兩腿一蹬站了起來說“我能給她好臉嗎?我直接就開罵了!”
“怎麼罵的?”
“我就說,瓊哥挨了誰的打管你屁事!供著你都不給好臉,人遭殃了還他媽跑過來幸災樂禍,也不知道瓊哥看上你哪了,白瞎了一個好人!後還罵了很多,我不記得了。”
“劉妤什麼反應?”
“這臭婊子嚇壞了,撲上來想捂住我的嘴,我把她的手打掉了,然後她就跟吃錯藥了一樣上來就給我一拳!”
“然後你就被一個女的揍成這份屌樣?”
荀輝立馬激動了起來“不能夠啊,我好歹是個男的,也不好跟一娘們動粗,最可氣的就是好幾個男的上來拉我,直接給我壓趴下了,臉上的傷就是這麼弄得?”
我算是了解事情得前因後果了,我琢磨了一下,語氣嚴肅的跟荀輝說“狗子,聽我一句勸,你以後少跟劉妤找別扭!”
荀輝這下不樂意了“啥,我他媽幫你出氣,你還向著那個臭娘們?我日!”
是嗎?是這樣嗎?我跟荀輝解釋“狗子,你惹麻煩了?”
荀輝的腦子上頓時出現了幾個問號,我接著說“你知不知道劉妤又多少仰慕者?你都沒准備動手呢,就有好幾個人出來拉偏架。他們平時慫的跟個龜蛋似的,連跟劉妤打招呼都不敢,但是只要你敢惹他們的女神,他們就敢血祭你,信不信?”
荀輝被我幾句話嚇住了,皺著眉頭用手撓著他那腦容量不大的腦袋。
我安撫他“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罩著你的。”
荀輝嘿然一笑“就怕你到時候自身難保。讓你說的我也不敢回教室了。誒!
你不是要找婷姐嗎,要不咱們逃課吧,我陪你溜大街去。”
我拜了拜手“不用了,我找到了。”
“我肏,真牛逼,跟我說說!”
然後我就把昨天騎著自行車追汽車的事情大概的跟他講了一遍,荀輝聽得樂的直拍手“你碰到了她家的司機?然後呢?”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就這樣了。”
荀輝驚訝的長大了嘴“一個人就把你打成這樣了?我還以為你被群毆的呢!
那打你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嗯嗯嗯,ICU上躺著呢,估摸著現在該脫離危險期了吧。”
荀輝雙手一合贊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給兄弟丟臉,然後呢,跟婷姐說上話了嗎?以後你們怎麼處?”
一想起這事我就急的直撓頭,他媽的。
“怎麼說呢,我跟你說哈,蔣婷這個人非常非常怪,她要是躲你,你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她,但是她要是想見你,說不定就在這能冒出來!”
我說話的同時還往面前一指,這一指不要緊,只見一個黑影從我的右手邊閃過,經過我面前的時候還發出了“Yahooooooo……!”
的聲音。
我和荀輝同時揉了揉眼睛,發現從眼前飛過的是一個騎著粉色電瓶車的…
…女人?她從我們身邊經過後,沿著操場跑道繞行而去。
愣過神的荀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大哥,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婷姐?”
我頓時無語凝噎“不會吧,她有那麼神經……是的,她就是那麼神經病!”
騎車之人沿著跑道以順時針繞行一圈,不一會又從我倆面前經過“Yahooooooo……!”
然後又過去了。
“大哥,她為什麼不停車啊?”
“我怎麼知道,她喜歡玩,就讓她多玩會唄。”
沒過一會她又繞了操場一周,向我們騎了過來,我以為這次她依然會一路Yaho過來時,她經過我們面前喊的確是“我不會停車!!”
她一聲求救驚得我一個機靈,飛身箭步追上了車子,大手摟了上去,將她像抓雞仔似的,一把薅下來。
失去控制的車子顛了兩下倒在了操場上,而少女被我夾在了腋下,穩穩地放在地上。
安穩落地的少女後怕的拍著胸口,感嘆道“好險好險,差點就提前去見上帝了”
說話間,她摘下了蠢得讓人看了想發笑的貓耳朵頭盔,露出了自己可愛如四月春光般的臉旁,不是蔣婷還能是誰呢?
今天她打扮的很與眾不同,上身穿著一件羽絨服,粉色的。
下身搭了,就是女生經常冬天穿的內翻毛的黑色皮褲,頭上還帶著一個玫紅色的毛线帽。
用一句話總結,就是跟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人一樣。
她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上下打量著我,噗呲一下笑出了聲,她指了指我的的鼻子“今天的你好與眾不同誒,鼻子上的紗布增加了整個面部的層次感,淤青沿著血管像周圍擴散,跟個另類煙熏妝一樣,怎麼說呢,你變帥了!”
如此調侃的言語被她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以至於我都分辨不出她是真心的這麼認為,還是單純的諷刺我。
站在一旁的荀輝,顛兒顛兒的跑了過來,如同奴才般的點頭哈腰“婷姐!好…好久不見!”
蔣婷上下打量了荀輝,眉眼一挑“你誰啊你?”
她言語柔和,但是說的話卻使荀輝閃的面子盡失,他愣在原地撓頭,不知如何言語。
我見他一副如竇娥在世般的委屈像,還是給蔣婷提了個醒。
“給你說個關鍵詞哈,燒餅錢!”
蔣婷如同醍醐灌頂般的哦了一聲,喜不自禁的跳上前去,又拍肩膀又握手的“你是荀輝啊,你奶奶的身體還好嗎?”
這話蔣婷說了阿輝就沒生氣,要是換我來說,狗仔子肯定翻臉回罵“你奶奶的!”
真是肏了!我蔣婷扯了過來,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電瓶車,問“閒話少敘,這個你要不要先解釋一番啊?”
她不答話,反而伸出手來直戳著我的肚子,一臉不高興的反問我說“我解釋?我還要你解釋呢?你把我的司機打傷了,想見見你還要我自己騎著電瓶車過來,你不覺得該給我賠不是嗎?”
“對不起!”
讓我跟女人道歉?嗬,簡直比吃飯還要容易!我又問她“你不會騎車,那你怎麼一路來的學校”
見我質疑她的車技,蔣婷立馬不高興了,她柳眉微挑“誰說我不會騎車的?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停而已!”
“車把上有手刹,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蔣婷一本正經的跟我解釋“我當然知道咯,但是車子減速後,不是要用腳撐住才能不倒嗎?”
“是啊!”
“我有些弄不明白,該先放左腳呢,還是右腳?”
“……………”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還眨巴眨巴的看著我,由於說出的話過於真摯,以至於我都被她的言論蠢得想要落淚,卻不知如何回答她。
“婷姐,我覺得吧,應該兩只腳同時…撐地。”
終於,荀輝替我回答了她,蔣婷用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皺眉沉思“嗯,你說的對,看來我不適合騎電瓶車。”
我頭嘆了口氣,指著荀輝對蔣婷小聲說道“荀輝是我見過最蠢的人,他都懂你不懂?……車子賣了吧,賣給收廢品的,論斤。”
“那怎麼行啊,小粉我今早剛買的,我這身衣服也和車子超配的!”
衣服也夠蠢的,她還給電瓶車起名了,真的該去掛個專家號了。
“嗯嗯嗯嗯,這樣吧,張瓊,小粉以後歸你了,就這麼決定了!”
“那你以後怎麼上學?”
蔣婷拍胸保證道“哼哼哼,這我自有辦法!”
我還是收下車子比較好,再讓蔣婷騎一次,真的有可能摔死。
我招呼杵在地上荀輝過來,把鑰匙扔給了他“婷姐的話你都聽見了,把車子給我騎回家,停我家院外的亭子邊。”
在將電燈泡打發走後,我以審視的眼光打量著蔣婷“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找我有什麼事嗎?回心轉意了?決定嫁給我了?”
蔣婷伸出手刀往我的脖子上來了一下“嫁你個頭!有事找你幫忙!”
她一說幫忙,我立馬來了精神,我一直疑惑到底能有什麼事情能夠困擾住她,以至於她會在今天找我幫忙,這是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婷婷,你說吧,只要是能用上我的地方,你盡管說!”
下海降龍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對付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特別是對蔣婷圖謀不軌的人,被我逮到了,打成泥算輕的!
蔣婷十分感動,他從口袋里掏出了她的iphone“謝謝你瓊瓊,現在我給你看一張照片,你頭靠近點!”
她調出了一張照片,照的是一個體重器,上面顯示的是55kg。
??????我不明所以的望向她,她又翻出了兩張照片,也是體重,一張是51kg,另一張是53.5kg。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蔣婷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說“第一張是我的正常體重,第二張是我半個月前的,第三張是現在的體重!”
我有些不耐煩了“說人話!”
“你看哈,我現在想恢復我的理想體重,瑜伽和普拉提我都試過了,這三斤肉無論如何都長不回來了…你能想想辦法嗎?”
“你他媽多吃飯不就不行了嗎!!!!!!!!!!”
憤怒且無奈的呐喊,是我跪在操場上喊出來的張瓊對人從來都是要麼嗶嗶,要麼動手,能嗶嗶就絕不動手,能動手就絕不嗶嗶。
但是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一個人,使張瓊想手嘴並用的將她超度了。
蔣婷真可謂是張瓊生命中的大克星……之一。
節二“市里開了一家漢堡王,走啊去嘗嘗!”
“我不要長肥肉!我都說了我不吃垃圾食品!”
我對蔣婷的抗議充耳不聞,想拖死狗一樣拉著她想校門口走。
“你不吃我吃。要不是我救你,你剛剛就摔死了!你不得請我一頓飯?”
見反抗不過,蔣婷也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我旁邊。
其實吃飯只是借口,我只是想和她多待一會。
蔣婷扯了扯我的袖口問道“這麼冷的天,你只穿一件外套,你不冷嗎?”
我隨口回答“嗯,對我來說還可以。”
“你要是不冷,那你外套脫下來給我穿吧!”
我看了看她的臉,莫名覺得想笑“不行!我里面就穿了件短袖,脫了也冷!”
蔣婷嗔怒的往我腰上拍了一巴掌“你這人說話怎麼那麼直接啊!”
我調笑道“你也不賴嘛!”
我們四目相對,眼中閃爍著難掩的笑意。
終於在一陣子短暫的沉默後,我們放聲大笑。
………我們打車來到了餐廳,我讓蔣婷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後去點菜,我給自己點了份薯條,然後給她點了皇堡套餐,三倍的芝士。
當我回到座位時,發現蔣婷端坐於位上,正翻看她著一本綠皮封面的書,上午十點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烏黑的頭發和白皙如玉的臉上,好似憑空升起一層光幕將她籠罩其中,又為她添加了幾份仙氣。
我定了定神,端著餐盤走近她“你再看什麼?”
她抬頭向我報以微笑“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
我驚喜的放下餐盤“嘿!?這是我媽最喜歡的書!咦?你看的不是中文誒!”
蔣婷合上了書,塞進她隨身攜帶的背包里“嗯!我看的是西班牙語版的,你知道嗎?當作者的文章被翻譯成了其他的文字,很有可能被譯者曲解了作者的本意!譯的越多,曲解的就越多。以至於後來整篇文章已經和作者的原意背道而馳了,所以如果有能力的話,最好閱讀原文。”
這跟我又屁關系啊,我就知道這書的名字,連他媽的這是馬克思寫的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誒?
馬克思不是寫資本論的嗎?!
“所以你為了看這一本書的原文,你自學了一種語言?”
“怎麼可能!西班牙語系的拉美文學太多了,《霍亂時期的愛情》《佩德羅巴拉莫》《燃燒的原野》那麼多可以看的書,只要學一種語言哦!學不了吃虧,學不了上當……”
呃…她真的很聰明,雖然早已從牛萌萌的口中得知她是個聰明的女孩。
但是我沒料到的是,她居然那麼聰明,而且她是那種非常可愛的聰明。
我不知道可愛和聰明這兩個詞能不能拿來同時形容一個人。
但是,她就是這樣的女孩。
她滔滔不絕的向我講述了拉美文學的體系,分類,以及各種名家名作,直到她發覺我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對不起,我光顧著自己說了,也沒在意你是否聽得懂。”
我泰然一笑“我是聽不懂,但是我喜歡聽你說啊!”
我沒想到我由衷的一句話,使得蔣婷會刷的一下紅透了粉臉。
她呀的一聲,趕忙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頰。
嘴里不停的說“臭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不知為何,蔣婷哭了。
她雖然緊捂著臉頰卻止不住淚水。
豆大的淚花卻從指縫中滲出。
蔣婷索性捂著臉,像只驚慌失措的小貓一樣,衝進了廁所,只留下了呆若木雞的我。
日你媽,我說錯話了?
過了好一會,蔣婷才從廁所中走出,若無其事的坐回到位子上,自顧自的吃起薯條來,如果不看她濕潤的眼眶,根本不會想到剛剛她才哭過。
由於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還再想該如何安慰她呢。
但是她卻表現的像是剛剛的一切不曾發生一樣。
難道是我的幻覺嗎?我還處於驚愕中呢,蔣婷先發話了“你再想什麼呢?”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我在考慮等會要不要去精神科掛個號?。”
蔣婷秀眉微挑“我不是瘋子,我媽帶我檢查過!”
我不是說你!
等等?
我瞪大著眼睛望著她,我肏!
還真去查過!?
蔣婷平靜的看著一臉震驚的我,一臉嫌棄的伸手將我的那一份薯條也摟了過去。
“張瓊,我送你的手機能給我看看嗎?”
她要干什麼?難道想刪掉自己的照片?看著她一臉期待的神情,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她的請求,我將手機遞給了她。
“你看我手機做什麼?”
她頭也不抬“我只是想確保你把它用在了正確的地方,嗯?密碼是多少?”
我嘿嘿一笑“你不是聰明嗎?自己猜呀!”
蔣婷一撇嘴,滿臉不屑的說“猜就猜唄!不是你的生日就是我的生日唄!喏,你看打開了吧!”
蔣婷當著我的面,在我的密碼鎖上輸入了她的生日,密碼鎖哢嚓應聲而開,把我驚的如同冬臘月當頭澆了一盆冰水!
蔣婷杏眼微瞄了我一下,搖頭嘆道“還以為多難呢,嘖嘖嘖…戀愛腦誒!”
我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她對我的了解之深遠超想象。
最可悲的是,我用她的生日作為開鎖密碼,正是因為我對她用情至深,她知道,只是她選擇了無視而已。
想到這里,我的身體不禁涌出一種無力感。
我還在發愣呢,只聽蔣婷驚嘆道“哇!你果然將它用在了除了正確用途以外的所有地方!拍了那麼多色情照片,這手機賣你五千都賣虧了!”
“你他媽是在嘲諷我嗎?”
蔣婷沒有回答我的話,只見她將手機抵在我面前,滿臉驚異的問我“你這麼還偷拍別人做愛的視頻啊,你這偷窺狂!”
手機里播放的是那天夜里我偷拍的老劉大戰我媽的視頻,我嚇得立馬捂住了手機,警惕的向四周張望,確定沒有別人後我才悄咪咪的跟蔣婷說“你小心點別給我誤刪了,這可是我非常重要的經濟來源!”
蔣婷微眯著眼審視著我,壞笑著問“原來如此啊,這是哪家的奸夫淫婦被你訛上了?”
我直接了當的說“男的是縣醫院里的醫生,女的是我媽。還有啊,這事我媽不知情。”
蔣婷直接石化在當場,愣了半天神,她才用一種不知是憐憫還是鄙視的語氣說“你可真不要臉!你才該去精神病院呢!”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現在超想發火,但是看著蔣婷的雙眼,我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低頭啃起了給她點的漢堡。
頹的像個打了霜的豆芽菜。
蔣婷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卻又不知如何跟我道歉,以至於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對…對不起,我話說的太重了,唉呸!我…我從來沒安慰過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讓你開心點。但是啊…但…
但是!!!凡事皆有兩面性!你要往好的那一面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頭也沒抬,無精打采的說“意味著我老媽是個騷貨?”
“沒錯!”
蔣婷食指朝天,用著積極的語調說“但是少說明伯母是個有魅力的女人!是吧!”
“謝謝你……你他媽真會安慰人,我現在不想跳樓了。”
這時手機震了一下,蔣婷瞄了一眼,將手機扔給我“喏,你的小情人問候你。”
我接過手機一看,是苗苗招牌式的沒頭腦信息“哥哥,苗苗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
啊????什麼玩意?我又把她的短信往回翻,都是一些冷笑話,拉家常之類的閒言碎語。
這兩天我腦子里有事,所以沒怎麼回復她,但是這都歪到哪里去了?我知道就算問她,也問不清楚,干脆問吳夢雅把。
“苗苗怎麼了?”
夢雅沒有回應,正當我要放下手機的時候,小娘皮那招牌式文不加點的長文就發了過來。
“我肏!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這兩天你跟著行屍走肉似的叫你吃飯你也不來!我心想是不是肏的太用力雞巴折斷了又怕丟人才躲著我們!我心想算了讓你靜靜!苗苗天天問我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我跟她說男人也有大姨媽也有想要休息的時候讓她不要煩你。但是這個小賤人也跟丟了魂似的天天叨叨著要怎麼安慰你怎麼哄你開心!”
這還沒完啊,後面還有呢!
“結果呢!今天頂著個被人打的跟豬頭的臉來學校,小浪蹄子見了可心疼懷了!他爹媽把她寶貝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估計也沒你這般待遇。老娘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被人欺負了我還要跟別人干架!八歲了拉屎還要我給她擦屁股!長這麼大沒讓她受過委屈我換來了什麼?讓她分我點瓜子她給了我多少?兩顆!哈哈哈算了死吧都死吧!回去就跟我姨姨夫抱在一起上吊死了算了!”
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嗎,就像你朝著糞坑里扔了一個二踢腳,炸的驚天動地一身糞。
我把手機拿給蔣婷看“拉美文學沒什麼沒什麼好看的,你看看吳夢雅的潑婦文學。”
小美人接過手機瞄了一眼,噗的一聲,差點把薯條噴我一臉,她趕緊捂住嘴“噗噗!夢雅好有趣!”
有趣??我有些無奈的說“還有更有趣的呢。你知道嗎?她前段時間,天天勸我跟劉妤和好!”
蔣婷還在觀摩著我的手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怎麼回復她?”
“嗯?我能怎麼回復?按正常邏輯,她喜歡我,所以劉妤應該是她的情敵啊?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蔣婷翻了我一白眼“我是說這條短信你准備怎麼回復她!”
我愣住了“怎麼回復?不回唄!這種單純發泄情緒的短信,我一般都是忽略的!”
蔣婷不滿道“怎麼能不回!?雖然不是面對面,但是短信本質上就是對話的延續,你問我答是世間契約的基礎,你看你每次跟我發消息,我都會回復你的,你以為我很想跟你聊天嗎?我只是不想動搖人類社會的基礎規則!”
“那你替我回吧,免得因為我,人類社會終結了。”
蔣婷給我的大小情人個回復了一個“哈!”後。
將手機還給了我。
然後靠著椅背一臉鄙夷的說“你真是個笨蛋。你都知道劉妤是吳夢雅的情敵了,那麼吳夢雅這樣做一定又更深層的理由唄。”
“那請聰明蛋小姐給我說道說道唄。”
蔣婷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鬢發,若有所指的說“兩個原本敵對的個體,在更強大的敵人面前組成臨時的同盟,這種行為,只會在人類身上出現哦。”
我慢慢的回味著她的話,敵對?同盟?忽然間我只覺得一陣冰冷的寒意從我的脊梁往上竄!“你是說…”
蔣婷不慌不忙的說“吳夢雅是不是想攛掇著劉妤來斗我?”
荒唐!實在是不知所雲!“說的跟斗地主一樣,我不相信夢雅會…”
“哦?說說你的理由”
“第一,夢雅根本不知道你的具體信息!”
“她不需要知道,她只要知道你有喜歡的人,而且不是她和劉妤的任何一個就行了!”
我依然爭辯道“就算這樣,她和劉妤一起把你斗下去,她怎麼能確保自己能斗得過劉妤呢?”
“她不能保證,但是拉上劉妤總好過單槍匹馬面對我是吧。”
“我還是不敢相信夢雅這個蠢得叫人擔心的傻妞能干出這麼婊子的事。”
“這就是你不懂了,女人無論平時多麼清純可人,爭男人的時候都是一副婊子樣。萬一我要是提前出局,就是她的最佳時機了。”
“嗬嗬,那大婷子想不想爭取我的芳心啊?”
蔣婷白了我一眼,沒有回話。
我嘴上仍在調笑,心里卻有些不安。
我不願意相信蔣婷的結論,但是我又給不出第二個可能性。
最讓我焦心的是,夢雅的計劃可能不是聯合劉妤斗蔣婷,而是先讓劉妤和蔣婷斗個兩敗俱傷,好讓她坐收漁利,這他媽十足的一個心機婊的行為!
不要誤會,有女人願意為我爭風吃醋我是很開心的,但是我可是要開後宮的男人啊!
大家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光著屁股排成一排嗎?
好東西要大家分享!
在短暫的沉默後,我抬起頭對蔣婷說“你的推論很合理,但是我還是不相信夢雅是這樣的人!所以你還是不要危言聳聽的好。”
蔣婷的臉瞬間晦暗了下去,仿佛我不相信她是對她極大地侮辱似的,她嗓音低沉的說“也對,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你不相信也沒辦法”
對話陷入了僵局,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是再想找話題,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
“現在嗎!”…………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在蔣婷的要求下,我們還是搭上了來接她的車。
和來的時候高昂的氣氛不同,回去的路上我們只寥寥聊了幾句“你舅舅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
可惡!早知道我就踹狠點了!“額…替我跟他道個歉好嗎?”
蔣婷淡淡的說“我會的,其實他呢…是個好人!他還說想和你做朋友呢!”
我皺著眉頭“你能說實話嗎?”
“嗯……他說下次再見到你,就打死你,物理意義上的,你懂吧?”
還他媽好人呢……仿佛是不像讓我知道她的住處,她讓司機先把我送到地方,走之前還反復的囑咐我別再跟蹤她。
附帶一提,她家的司機,有些嚇人。
………晚上,老媽出去擼串了。
蔣婷的話在我的心里留了一根刺,但是並未動搖夢雅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如果你略懂刑法的話,就應該知道疑罪從無原則嘛。
現在我就躺在床上陪著夢雅煲電話粥呢!一開始都是些關心我傷勢之類的話,再到後來都是一些學校里的八卦。
說真的,我是喜歡夢雅的,但是前提是她閉嘴的時候,我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她已經說了一個半小時了。
苗苗也給我打了一通電話,真是稀罕,她真的很少給我打電話呢,只不過她一上來就帶著哭腔給我道歉真讓我搞不明白。
“哥哥!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你哪里對不起我了。”
“我不該讓你幫我出氣,害你被夢雅打爆了鼻子!你不要不理我們!”
我肏,是我的記憶錯亂了嗎?“啥?…誰告訴你的?”
“我問夢雅是誰打你了,她一開始就說不知道,我問的多了,她就…”
“她什麼說的?”
“你煩死啦!!!是我打的行了吧!”
哈哈哈哈,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兩姐妹不在一起了,就沒有那麼多的笑料了,真的太可愛了。
“苗苗乖,夢雅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會生她的氣的,也不會不理你們的!”
“真的嗎?”
“真的,苗苗那麼可愛,我怎麼敢不理你呢?”
然後那邊經歷了一陣不短的沉默,我還以為她沒話說了正要掛電話呢,她卻磕磕絆絆的說出了兩個字“親…
“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