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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隨流水到天涯

往事追憶錄 Plover 6741 2024-02-29 21:48

  一切恩愛會 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 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 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 無憂亦無怖清晨,大家都忙著去看日出。

  惟有我跟如姐,似仍陶醉於昨夜的纏綿,在被窩中耳廝鬢磨著。

  我們互相擁著,親著,交融著彼此的兩顆心與肉體,不知東方之既白。

  Check out後,趁著人潮還未涌入,我跟如姐踏著朝露,一游森林游樂區。

  昨夜走過的路,今天走來,感覺如此不同。

  朝霧薄薄打上一層,鳥叫蟲鳴,沁涼的空氣,以及透過樹葉篩下的,若隱若現的天光。

  我跟她無言走著,心中想著心事,卻不忍以言語打破這寧靜。

  由於露水重的緣故,地面潮濕,我牽著如姐的手走著,她朝我盈盈一笑,令我痴醉的……這清晨,這路……我多麼希望時光就此停止;也暗自希望就讓我們迷失在這山林之中,斷絕回去塵世的路……我願為牛郎,而她,願為我的織女否!?

  我想著想著,一分神,竟差點跌倒。

  跟如姐上了公路局客運,我知道,這短暫的相聚或要消逝,內心不禁有些不捨。

  客運奔馳著,我跟她坐在一起,她偏過頭來倚在我肩上。

  手中還捧著我的左手,沉沉睡去。

  我望著她清秀的臉龐,滿足,安靜,似乎與昨夜放浪恣狂,她艷麗的情態有點湊不起來。

  或許昨夜真是那織女降凡吧!?

  她忽然抖了一下,我愛憐地望著她,遂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我徑自看著窗外,車快速前進著,天候暗淡下來,不久竟飄起了微雨。

  雨絲打將進來,濺在她秀發上成為斷线珍珠,我趕緊關上車窗。

  沒多久,窗外景致模糊起來,車窗彌起朦朧的水汽。

  我在車窗上用手指亂寫著,想起了小時黃梅季節,與如愛做的游戲……無意識寫著寫著,竟寫了大大小小,滿窗的I love you……。

  我發著呆,看水汽的變化,凝成水滴下流,穿透我的字。

  不久,豆大的雨滴打在車窗上,而我寫的I love you也模糊起來,終於一個個消失不見……雨仍下著,像是情人的眼淚。

  我想著未來,心中有一絲傷悲,只是不知如何抑遏,只能怔怔望著她,握緊她的手……

  忽然有雪白的東西落在你的身上當時你兀以為那是樹枝飄落的雪絮不知何時你終於驚異的察覺莫非那不是雪那隱瞞你久久的原來是美麗的春花

  —— H.Heine.雪變成花跟如姐回到家,才發現她的他也追來了,正跟姨丈他們聊得愉快。

  姨丈介紹我們認識,我跟他握著手,心中卻對他燃起了一股妒意。

  他外表很斯文,戴一副金邊眼鏡,跟我站在一起竟高出我一個頭。

  如姐望著他,對他的來訪似乎有點驚訝與尷尬。

  午餐就在這種奇異的氣氛下開始了。

  “育民,你也不算是客人了,不要客氣啊!”姨丈熱絡招呼著他。

  “oh……伯父,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他答著,姨丈幫他夾了一塊魚。

  “雄仔,你也自己來oh……”姨丈也朝我笑笑。

  “oh,oh……我會。”我也應答著,望著他我不禁起了妒火,心中竟暗暗希望他出個大錯,丟個大丑,在如姐及他家人面前,而如姐只是低頭扒著飯,臉色有點蒼白。

  飯後他跟如姐走了出去。

  我在屋內陪姨丈聊著天,整顆心卻懸在他們身上。

  我感到一股涼意在心中緩緩擴散,一種即將失去所愛的不祥預感,慢慢襲上心頭。

  我嘗試要跟姨丈說明我跟如姐的種種,卻發覺不知如何表達,以何方式表達……又恐他們無法接受……是啊!?

  ……他們會接受嗎!?

  倒是姨丈一直談論著那個育民人品有多好,如何品學兼優,如何為表姐自願遲延了出國深造的機會……言下似乎作了某種決定……

  我心中充塞著無力感,好像一隊全無希望的球隊,面對著世界冠軍隊……只是,我不能,也不甘心輸啊!!

  一顆混亂的心,直見到如姐回來,才稍稍定了下來。

  我一直試圖要跟她說話,她卻像有意逃避著我,連眼神也避著我質問的目光。

  我忍住滿腹的不舒服,只能擠出一點笑容來應付姨媽善意的關心。

  晚飯後,終於有了跟她獨處的機會。

  我跟她依舊在河堤上踱著。

  我滿腹詰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直到她打破沉默,“小雄,忘了我好不好!?”她低聲哀求著。

  這細細的聲音聽在我耳中,猶如巨雷劈身,我不由得全身顫痛起來,滿腹的心酸悲苦,自憐自艾,就這樣無法抑遏地襲來。

  “……”我感到喉頭梗塞,幾乎無法呼吸,良久良久,才擠出一句:“為……為什麼?”如姐低著頭,似做錯了什麼似地,我瞥見她眼眶潤濕了起來。

  她咬咬下唇,“我們……不……能……再錯下去……”兩行清淚終於流了下來。

  我望著她啞口無言,想要說些什麼,又好像全是多余……不禁也流下了眼淚……伸手去牽她的手,她就任我牽著手,任我用她手掌摩娑著我的臉龐……

  “是因為他嗎!?”我起了妒意,質問著她。

  她搖搖頭,又低下頭,淚光依舊閃爍著。

  “即使沒有他,我們之間也不會有結局……”她幽幽說著。

  “我們之間,本就不應有逾越姐弟的情愛……”“只是,我們都錯了!!”她說著,汨汨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們錯了!!”“不!!”我呐喊著。

  “我們沒錯……”“只要你我相愛,沒什麼錯不錯”我辯論著,如姐紅著目眶只是搖著頭。

  “雄……你聽我說,”“不!……我愛如姐,如姐愛我,這就夠了!”我大聲喊著,似在說服著所有的人。

  “小雄……”她的目光似在哀求著我。

  “如果……今天,我們不是姐弟……”“或許如姐會接納你……但是……”“但是……但是……”她有點哽咽。

  “不!!……我只知道你也愛我!!”我像個不講理的孩子。

  “如姐是愛小雄……只是……”她試圖解釋著。

  “只是他比我好!!”我用力刺傷著她。

  “不是……小雄……”“這不是重點……”她仍申辯著。

  “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眼淚流了下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噙著淚,站了起來。

  “你怎著可以這樣欺騙我!?”我後退了幾步,如姐淚流滿面……天又飄起微雨。

  我舉高左手,傷疤依然隱隱可見,我狠狠地說:“我對你一片真心……你怎麼可以辜負我!?”“嗚……”如姐似乎禁不住我的詰問,掩面跑了回家。

  我不去攔她,只是自個兒癱倒下來,腦中一片空白,又似塞滿了事物,只是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條理。

  我坐在河堤上,痴痴呆呆的望著潭中映月,隨波蕩漾著,破碎而不真切的。

  天空雨絲越落越大,打在潭中,激起一陣陣漣漪。

  我猶似行屍走肉,只任那雨打在我身上,全無知覺。

  只覺一顆布滿傷痕的心,猶如放在水中的糖,逐漸在雨中崩解碎裂著……

  有一種愛介於神聖與罪惡之間在星辰西移的河口眾人猶在夢鄉我獨自坐著等人擺渡

  —— 蔣勛。

  前緣也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

  回到表姐家中大家均已入睡,一片漆黑,只是一點亮光從如姐門縫下透了出來。

  我遂推開了如姐的門。

  只見她背向著我,坐在床頭似在沉思什麼。

  我望著她窈窕的背影,突然上前抱住她。

  她表情木然,似無知覺。

  溫軟柔膩的肉體在懷,令我的情欲悄悄漲了起來,揉和了一絲不甘與強烈的妒意。

  我似要報復似的,抱緊了她,用手蹂躪著她的乳房。

  開始去親她的頸項,後耳。

  她卻不為所動的……只是呆呆看著鏡子。

  我索性撕去她的睡衣,露出了白皙的肉體及粉紅色胸罩。

  我瘋狂似的親吻著她的身體,她的頸,背,乳房,耳後……

  似乎要將她吞噬。她閉起了雙目,任我玩弄著她的身體……

  我將她撲倒,迅速褪去她的睡褲,露出了修長的雙腿及誘人的粉紅褻褲。

  我迅速褪去全身衣物,對她展開攻擊,扯去她的內衣,撕去她的內褲,親吻,狎玩著她美麗的肉體……正當我操縱弟弟,欲直搗她的宮闕時,卻赫然發現她的臉龐,流著兩行情淚……。

  這淚彷佛在對我作最無言的控訴,這就是我口口聲聲對她的愛嗎!?

  到頭來還不只是占有!?

  內心突然感到一陣迷惑,望著她化妝鏡中的自己,赤裸的坐在她身上,竟彷佛看到一只野獸,撲倒獵物欲食,面目猙獰可厭。

  看她悲苦的神情,令人痛惜,心中漲滿的情欲,就這樣慢慢消褪了下來。

  我下床,穿起衣服,拉了棉被蓋在她身上,她投給我一個感激的眼光,我胸中感到一陣強烈愧疚,內心卻感到漸漸澄明起來。

  其實,是我虧欠她多些。

  她是如此為我,讓我,愛我,護我。

  而我,對她真是全然的愛意?

  還是只是渴求她的青春美貌多些。

  到頭來,我還不是以占有她為樂,不問她的感覺,不去設想她的後果。

  我說要照顧她一生一世,是個全然的諾言,還是騙取她信任的手段?

  即便不是欺騙,我何德何能去實踐我的信諾??

  我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她是否就一定要愛我?

  如果只是單方面的認定或一廂情願,那這也不算背叛了……

  心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堆問題,以前迷惑及不懂的,似乎在這一刹那,在她的目光中豁然開朗……只是答案越多,對她的愧疚與痛惜又多了一分。

  她對我的一切好又像影帶倒轉般在腦海中閃過……

  我不由得跪在床前,眼淚簌簌流了下來……

  “如姐……我錯了!”我滿腹愧疚不知如何表達,只能笨拙的請她原諒。

  “……”她披衣坐起,竟彷若女神。

  她走下床,跪了下來摟住我。

  我的頭埋在她赤裸的胸脯中,無半點情欲的,只是覺得好似回到兒時母親溫暖柔軟的懷中,安全的避風港。

  我流著淚,到後來竟涕泗縱橫……她也就一任我哭濕了她的胸,不斷說著:“我知道……”“我也有錯……”我跟如姐就這樣摟著,擁著,躺在床上,直至天明。

  只是我心知肚明,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摟著她。

  生命的歡喜可以再影印一張嗎?

  老去的熱情可以再拉皮整形嗎?

  病中的真理可以再傳真校對嗎?

  死掉的愛情可以再輸入鍵出嗎?

  —— 杜十三。

  時間不管如何偉大的愛情,總有結局,何況是我這微不足道的痴戀。

  對表姐痴戀的結束,比預期早,也沒想像中那樣痛苦,我還是熬了過來。

  或許已是第二次失戀,較能承受打擊;或許是心對外界感觸的能力又喪失了許多;更或許是我真的想通了,長大了,明白握緊手不見得能拴住一個人的心,有時懂得何時該放手,是更大的試煉吧!?

  ……總之,這傷痛並未持續多久。

  幻滅是成長的開始,或許,我是真的成長了吧!?

  離開如姐家三個月後,才知道她不久就要跟那個育民兄到美國去了。

  如姐本來是不願意的,主要是舍不得家,經姨媽及姨丈勸慰,要她趕快完婚生個胖兒子給姨丈抱後,才答應了育民的求婚。

  婚禮在美國舉行,因男方那邊都舉家移民了。

  我最後一次看到表姐,是在她離台前一周。

  我跑到她家去找她,育民兄也在,幫她打包行李。

  我訥訥地站著,好像又幫不上什麼忙。

  現在看那個育民兄,已不在那麼討厭,反覺得如姐能嫁給他,是比我強太多的。

  只是望著表姊,心中仍有一股莫名的情懷。

  回想我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一個離我而去,一個即將遠嫁,而我,似乎又是孓然一身,心中不禁有一絲絲失落感。

  我不能怨嘆或埋怨什麼,她們付出了許多,陪我走過這段青澀歲月,陪我成長,寬容擔待我的固執與無理取鬧……除了感激與疼惜,對於她們,我還有啥可苦可惱呢!?

  想著想著,心中泛起一陣甜意。

  我對表姐笑笑,她亦回以淺笑,我感激地看著她,目光中有淚意。

  離開如姐家天空開始下起雨,我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聽到如姐叫我的聲音。

  原來她拎著傘追了出來。

  我停下來等她,她走了上來,牽住我的手,把傘遞給我。

  我向她說謝謝時,卻見她目眶紅了起來。

  惹的我也有想哭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

  我們一路走到車站,聊著將來種種,風淒雨綿,離情依依。

  我掏出手巾,竟是如姐送我的那條,幫她擦著眼淚。

  “如姐,還你”我將手絹遞還她。

  “以後還會有女生送我哩!!”我俏皮的說著。

  她點點頭,朝我笑笑,將手絹收入懷中。

  在站牌等了一會兒,車子來了。

  我放開了她的手,親了她臉龐一下:“姐……再見!!……你要保重,不要忘記我!!”“我會的!……你也是……不要再愛哭了!!”但倚樓極目 時見棲鴉無奈歸心暗隨流水到天涯—— 秦觀。

  望海潮我跳上車,客運猛地開動,在朦朧的雨中似乎可見她的身影,仍獨自揮著手。

  我不忍再看,狠下心別過頭來,眯起雙眼假寐。

  不一會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臉龐映在車窗上,模模糊糊,眼睛似乎有些潤濕,我抹抹眼睛,也不確定是剛才的雨水,還是我落下的淚……

  三十歲的我。

  二十歲的歌:的一點補記今年的春雨,下得似乎特別冗長而心煩。

  我一如往昔,就像許許多多在清華園的日子,穿著拖鞋,撐著傘,在微風細雨中穿梭於宿舍,圖書館,以及實驗室。

  這個三角形似乎界定了我在清華的所有生活。

  偶爾,在某些心血來潮的日子里,我會駐足於成功湖畔,望著湖中優游的魚群,幽雅飛著的小白鷺,老僧入定的夜鷺,及隨季節變換遞嬗的樹姿。

  或許或許,會在某個時節,繞到後山去,然後哼著歌,踏步而下,順道繞到蓮花池去坐聽雨打殘荷。

  在春日時節,櫻花映的火紅,朦朧的美又使我一憶起阿里山中與她的驚艷。

  當然,絕大部分的日子里,我像絕大部分的研究生,埋在書籍,paper堆中,偶爾嘆出頭來看場電影,然後在消費過自己情緒後,縮回象牙塔,繼續做著實驗,run著電腦,make著paper,喝茶,熬夜……以種種信念說服自己安靜的蟄伏下來。

  年前後的一個傍晚,我又踱步在清華園。

  踏著滿地雨過的殘紅,心中竟有一份側然。

  而立的年齡,照理不該再沉溺於傷春惜時;只是這綿綿雨絲,滿地殘紅,似乎觸動了內心一份隱隱約約的情感。

  自己審視著情緒……未央歌夢已遠,有的,只是屬於剛過三十歲的,莫名的滄桑感。

  似乎屬於二十來歲的青春,在寒風細雨中,已越揚越遠。

  杜鵑喧鬧在枝頭,在雨中綻放搖晃著,偶有落地化做春泥。

  我呆呆望著,竟被一陣傷春的情緒感染,久久不能自已……

  回到實驗室,我獨自工作著,直到深夜。

  四下無人,惟有收音機傳來隱約的歌聲陪伴著我。

  一首熟悉的老歌傳來,竟是初中時的歌。

  那個時代,是校園民歌的末期吧!?

  我們聽著蘭花草,恰似你的溫柔,然後感動於李建復的龍的傳人。

  只是那些人,那些事,曾以為已塵封模糊淡去的,又慢慢浮現了出來。

  我漸漸回憶起年少的青澀歲月,一股奇異的情懷在心中醞釀著。

  我試圖修改著程式,希望以工作來壓抑這浮想紛飛,無奈一顆心卻像脫韁的野馬,越行越遠,那是我的未央歌啊!!

  彷佛之間,一個青青澀澀的少年,怯生生開門進來。

  那是年少的我!?

  我不知所以的望著他,他也望著我,無言以對。

  看著年輕的自己,許多蒙塵的記憶又鮮明起來。

  也曾是個熱情,純真,惑於愛欲,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少啊!?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我怔怔望著他,心中不禁起了一份慚愧。

  而立之年的自己,所得的或說所學的又是多少?

  是更會保護自己?

  圓融處世?

  知道了更多道理?

  抑或是更會隱藏壓抑情緒,矯飾欲求,喜怒不行於色?

  我知道我成長了許多,但所失去的,卻不知有多少!?

  在學術的象牙塔中,包起一層層繭,編織著種種信念,夢想,而今思來,盡是嘸然。

  成熟?

  長大?

  還是找到更好的避風港及逃避情悸的借口??

  捫心自問,上一次感動或痛哭,是什麼時候?

  久久,竟為自己驚人的理性與日益消褪的易感的心,感到驚懼起來。

  我是懷著顆浪漫的心來念書的。

  當初吸引我來此的,全然不是什麼師資圖書設備……只是在那個看考場的初雨的午後,與一只白鷺的邂逅。

  我踱在成功湖上,千滴萬點的雨在湖面上畫出漣漪,突然之間,在蒙蒙煙雨中,一只白鷺幽雅的飛過湖面,如夢似幻,是耶非耶?!

  從此這幅圖案就像鐫刻在我心中的圖案,永遠無法忘懷。

  當下我就決定,這是我來此的理由,最正當的理由。

  在清華的日子,就像一組永不運行錯誤的程式,規則的令人吃驚。

  在知識上,我自詡成長了許多;但在生命上呢?

  我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大問號。

  或許根本就沒有生命的意義這種命題存在,即便有,每個人解答亦各有所異吧!?

  縱然如此,隨著畢業將即,對這里一草一木,分外熟悉的,有了一分眷戀。

  現在最想,同時又最怕看到的,大概是火紅的鳳凰木吧?!

  那別離的顏色。

  突然驚覺,這過往歲月將漸淡去,變成破碎而模糊的往事,而這是我年輕的歌啊!

  心中起了一股衝動,在年輕過往的我誘導下,我開始敲下了一些往事,一些人,一些事,以及一些聽來的故事。

  偶爾那個我也會帶些客人來坐坐,講些他們感動心碎的過往;有時是稍微老一點的自己跑來說教一番;或是耽溺 驚服於男女情事的年輕的我,在那邊懺悔著……於是一篇篇文字,就這樣從鍵盤間流了出來……

  是為往事追憶錄的緣起,在此補述。

  那年趕集的風 尋街問巷 兜售著一種細細的零落我於今日 不自惜身 但離所愛 心憂愁爾是身不堅 可惡如賊 一切難舍 不過己身完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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