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米嵐時裝周秀場。
這里所有國內一线名流、明星以及國際頂級模特聚集地,在這里,你只看得到意大利出產名牌服飾,高級設計師打造的發型,羅馬利亞出產的金銀珠寶。
偏偏,卻有幾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只見一名頂著一頭黃發男孩,桀驁不馴地站在那里,光那一條標新立異破洞牛仔褲,就足以吸引秀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可惡,就算她給本少爺跪下,也別奢望我會原諒!”孫茗卓說著,一口干掉手中紅酒,儼然將烈度極高紅酒當做啤酒來喝。
“呸,要我說,像她這種腳踏兩只船女人,絕對不能放過!”說話的是這幾日天天跟孫茗卓混在一起玩樂的趙子文。
“對!要是再讓本少爺遇到她,她就慘了!”一提這個就來氣,孫茗卓咬著牙根恨恨地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麼來的?
現在孫茗卓儼然就一個很好例子,他的腦袋,在趙子文“日夜兼程”洗禮之下,偏偏,早就練就成一副“男不壞女不愛”的歪理。
“茗卓,你剛說你見到那個女人准備怎樣來著?”像見到什麼稀奇的玩意,趙子明的視线定在門口某一點不放。
“她就慘了!”
搞什麼鬼?
撇了撇嘴,孫茗卓不明所以地順著趙子文視线望過去,緊接著身子一怔,雙眼立時瞪大。
沒錯,他們看到的正是喜滋滋而來的從雲,雖然對於鄔岑希突然好心帶她來這種地方心存疑惑。
不過,這麼好機會她當然不想錯過,多拿幾張商界名流的名片送給飛薇做人情,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說到飛薇,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希望這次能在漢皇呆得久些。
然而,就在兩個男孩發現從雲的同時,門口的女人也一眼認出了角落處鶴立雞群的孫茗卓。
十五分锺後。
“靠,不吧,她好像對沒什麼反應。”一手指著不遠處獨自觀賞模特走秀的從雲,趙子文不可思議地說。
不對啊,剛才走在她前面的長發男怎麼看著這麼面熟?
雖然那個男人剛一進門就周旋在人群里談笑風生,但是他怎麼覺得,他的目光似乎在透過人群,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那是她沒看到我!”
孫茗卓硬聲硬氣地回嘴,轉身大步離開,“可惡,這回打死我也不會原諒她!”
“不等你媽出場了?”見秀場剛一開始就要回去,趙子文有點意猶未盡地開口。
孫茗卓老媽雖然脾氣硬了點,再加上品味古怪了點,但設計出來衣服,哪年不剛一上市就被搶破頭的?
“不等了,年年都看,看都看膩了。”孫茗卓興致缺缺眾目睽睽之下,一個人板青著一張小臉,根本不在乎自己那臭臭臉色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禮。
臨近離開前,孫茗卓卻突然像早就設計好似的,刻意經過從雲的身旁,大力撞了她一下,然後轉過臉讓她看清此刻難看至極的臉色,最後還不忘重重地哼了一聲末了,才趾高氣揚地大步離開。
走出秀場,拼命忍住想要回過頭看的衝動,孫茗卓滿腹怨氣總算有點平衡,哈哈!
胖女人一定心急如焚地跟在身後,想要問他怎麼了吧?
這次他說什麼也不能原諒她了!
趙子文說得對,女人就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唉,要不算了,如果她跪在他面前流幾滴眼淚,他就考慮考慮。
孫茗卓邊想邊帶著得意笑容轉身,正欲開口,可定睛一看──黑壓壓一片烏鴉從他頭頂飛過,眼前別說人影,就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走這麼慢,不會跟丟了吧?
孫茗卓煩躁地想著,站在原地不耐地轉了幾個圈圈。
東張西望了將近十分锺,走這麼慢,孫茗卓不知在原地罵了句什麼,帶著一身殺氣重新殺回秀場。
卻見從雲依舊站在原地若無其事地看著模特走秀,那表情,分明將剛才賣力的“演出”不放在眼里!
怎麼又回來了?
原本松了一口大氣的從雲,在見到去而復返的孫茗卓後,一顆懸著心又重新提了上來。
“剛才為什麼不追上來?”孫茗卓剛一奔到從雲面前,就口氣很衝地開口。
“追誰?”從雲一臉懵懂的樣子,從容地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什麼!!?”一聲高過喇叭的音貝響徹在人滿為患大堂上,持續著那拔高回音,就連站在一旁趙子明也禁不住孫茗卓的大嗓音掩住了耳朵。
這孫大少,也不知道看場合,被這麼一鬧,你老媽的時裝秀還開不開了?
“吵什麼吵?誰在吵?保安,把人給趕出去!”
聞聲趕來何晴,手上還掛著幾件模特走秀的樣衣,定眼一看罪魁禍首正自己千嬌萬寵的寶貝兒子時,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
畢竟見過大場面人物,孫晴只掃了雙眼噴火孫茗卓一眼,然後將視线移到一副事不關己模樣從雲身上,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從雲身上禮服,何晴朝走過來的保安開口:“你去查查,這位小姐有沒有在邀請名單內。”
“不用查了,人是我帶過來的。”一直隱在人群之中鄔岑希終於現身,尾隨而來的,還有身後甚少出現在公眾視线內的五匹狼之一,痞子飛。
“喲,今天是什麼風,把黑鷹幫的老大都給吹到這小小的時裝秀上。”臉色一變,孫晴悄然無聲地走到孫茗卓面前,,“我記得往年邀請帖可都是一去無回。”
“干什麼?”一雙噴火桃花眼從從雲的身上轉到鄔岑希臉上,孫茗卓此刻表情就像被安了定時炸彈一樣。
“你說這長發男怎麼看著這麼面熟?”趙子文不死心地拉了拉衣袖,越看越覺得在哪里見過。
“狗屁!”孫茗卓當然認得眼前這個差點毀了一只胳膊的男人,但現在更加介意的是,怎麼會出現在胖女人身邊?
還有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假裝沒看到他們的互動,鄔岑希冷邪一笑,別有用意地道:“偶爾過來看看好戲,似乎也不錯。”
然後,突然走到從雲身邊,壓低身子,語氣涼涼地道:“見到熟人,不過去打聲招呼?”
感覺到周身環繞危險氣息,從雲屏氣凝神,眼神躲閃,“我跟他,不是很熟。”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比喇叭再高八分貝嗓音再度響起。
趙子文再度捂住耳朵,這孫大少,以為在跟男人打架呢?
還再說一遍,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孫茗卓這家伙嗓門這麼高。
“單挑!”根本不需要誰回答,孫茗卓剛一說完就捋起袖子,擺出一副准備打架的模樣。
趙子文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家伙,從小到大一碰到難題,不想著去搞清楚,就只知道用打架來逃避。
熟料,對方並不買他的賬,鄔岑希手上一個動作,他身後的“痞子飛”立馬上前,雙手靈活地活動著指關節,擺出一副隨時准備迎接的架勢。
不需要單挑,鄔岑希一個無視的表情,就直接給孫茗卓活生生地潑下了一桶冷水。
可惡!
孫茗卓剛上前一步,身子卻被擋在前面的何晴攔住,附在耳邊小聲叮囑,“聽話,今天給媽點面子,別惹事。”
“我不管!”孫茗卓才不管,就一擰不死主,對方越無視,他就越來勁。
就在這時,自鄔岑希出現後便自動被當做空氣忽略掉的從雲,突然身形一動,拔腿便往門口跑去,那狼狽而逃的背影,一看便知先前早有預謀,只等著眾人沒有防備。
出乎意料的,第一個追上去不別人,而鄔岑希帶來的手下,痞子飛。
緊跟著,孫茗卓腳底抹油,也要跟著上去。
“你再追過去試試,讓小叔明天把扔到美國去。”要說快,何晴速度比孫茗卓還快。
一句話成功地令孫茗卓腳步頓了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
就孫茗卓這麼一晃神功夫,鄔岑希已經邁開步伐,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倏然停了下來,兩個男人的視线空氣中交匯,刹那危險。
“就你?還想跟我單挑?”嘴角輕輕勾了一下,鄔岑希臉上掛上一副極其輕蔑的表情。
說完,未等他回應,鄔岑希便旋身風一般地離開,黑色勁裝衣角帶起一陣清涼而帶著古龍香味秋風。
滿身憤懣無處可發,孫茗卓忍無可忍,抓過孫晴身上掛著模特樣衣狠狠踩在腳下。
要不為了那該死“青山”,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你等著,本少爺翻遍整座城市也要找到你!
這孩子……何晴看著滿地狼藉,再望著鄔岑希背影,臉上寫滿無奈。
(二)
結果,自那晚之後,出事反倒不孫茗卓,而差點挑起“戰爭”的從雲。
她當然知道自己逃不過痞子飛的身手,之所以臨陣脫逃,只不過是為了賭一把,看能不能吸引兩個男人其中一人的注意力,好轉移目標。
被痞子飛抓到後,她已經做了最壞打算,最多不過被鄔岑希趕出去,重操舊業。
只是,沒想到他那晚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給了她一個陰測測的眼神,就轉身離開,一夜未歸。
如果說從雲以前過生不如死生活,那麼接下來幾天,簡直夜夜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鄔岑希像突然轉了性子一樣,不管出去應酬或者談生意,都必須帶著從雲。
如果把她帶過去當助手或者壁花的話,或許從雲還不會抱怨,可是,根本只讓她過去做陪酒小姐。
每次只要有人敬酒,鄔岑希都會假模假樣地將酒遞給她,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施老大過來敬酒,怎麼也不知道賞臉喝一杯?”
那客套語氣,再加上臉上那似真還假笑容,使得從雲不得不唯命從地接過手中的杯子。
終於,再好脾氣也有爆發的時候,再好酒量也有倒的時候,更何況像從雲這樣一個酒量算不上多好的女人。
“喝,大家一起喝啊。”吐出一長串字符,醉酒女人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嗯…咳…呃……”
都說醉酒的女人更美,說這句話人一定沒見過醉酒的女人。
因為,此時酒吧包廂內幾名陪酒小姐,早已經丑態盡出,毫無形象可言,令不得不感慨,一旦女人喝醉,漂亮女人變丑了,丑女人變得更加丑。
其中,最沒有形象要數剛才開口女人,此時此刻她正翹著一條腿,甩掉高跟鞋,扯掉襪子,一只手摳著腳趾甲,另一只手則握著啤酒瓶子,仰頭便將里面啤酒一飲而盡。
別說剛才才跟她敬過酒那幾名黑道人士驚訝,就連坐在她身邊鄔岑希都像在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看什麼看…呃…咳咳……沒看過美女啊?”扔掉空啤酒瓶子,女人似乎還嫌剛才喝得不夠,直接抓過鄔岑希飲到一半洋酒,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
“瘋子!”良久,女人似乎還嫌剛才喝得不夠!
鄔岑希終於扔下一句結論,沉沉地命令,“阿凱,把這個野女人帶回去。”
“是,希哥。”
“不要,我不回去。”一聽說要被帶走,女人趕緊死死抱著椅背,死也不肯離開。
阿凱過來一手抓住從雲的肩膀,起初礙於鄔岑希不敢太用力,但不用力,就掰不開她的手,只能微微使了一些力氣,豈料才抓緊,女人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一腳就朝著阿凱腳跟踹了過來。
這女人!
阿凱眼疾手快,身子一偏,躲過了她的“襲擊”要不是看在她是希哥女人份上,早就被一手扔了出去。
“嗯…咳…走開…走開……”
醉酒女人脾氣還挺大,一見有人過來,身子一偏!
頭一低,就抓起喝完酒瓶罐朝狠命摔了過去,都被阿凱輕松躲過。
最後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抓,居然隨手就將桌上果盤、打火機,所有能扔的全部扔了過去。
“嗚……疼…好疼…咳咳…”一只手被人制住,女人打了個酒嗝,哭嚷著求放手。
“把她扔出去!”鄔岑希甩手,像扔垃圾一樣將她甩到地上。
正好遂了意,阿凱心里一喜,正要上前將地上從雲扔回車上,不料,醉酒的從雲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住。
“嗯…不要…別把我帶走……”女人就好像狗尾巴熊一樣,四肢交纏在他身上,怎麼拉都拉不開。
老天!
根本來不及感受女性身體纏繞在身上的曼妙,阿凱在一眼看到鄔岑希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之後,慌忙手腳齊動,費盡心思想要扒開黏在身上的從雲。
身子往後一倒,猛然間,就聽從雲“啊”地一聲慘叫,就被鄔岑希一把揪著往隔壁包廂走去,臉上的表情,鐵青得足以令所有准備過來勸事人望而卻步。
進了門,鄔岑希一手將她往沙發上一扔,力道大得令從雲身體在彈簧墊上彈了幾下,又彈到了地上。
腦中一陣天旋地轉,胃里酸氣一下全往喉嚨冒了出來,從雲干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想吐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表情難受之極。
鄔岑希雙眼緊盯狼狽不堪從雲,臉上毫無憐香惜玉之色,“瘋啊!怎麼不瘋了?你倒是再發酒瘋給看看!”
“呵…”剛一開口,從雲又連續打了好幾個飽嗝……
反反復復,終於,從雲渾身虛脫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語似哼哼唧唧著“嗚…我是得罪…得罪你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鄔岑希大笑一聲,臉上帶著殘忍微笑:“你沒得罪我,我喜歡得罪你,這個答案滿不滿意?”
“嘩…滿意…滿意……”醉酒女人一臉無邪地說著,那樣天真爛漫的表情,是鄔岑希從未見過的從雲。
“咳…滿意滿意……”女人雙手撐著桌子費力地站了起來,嘴里一邊喃喃嘟嚷著,一邊歪歪斜斜地朝門口走去。
“去哪?”鄔岑希皺眉,一把抓住她的手。
“酒…酒…要酒……”
“酒?”聽到她的話,鄔岑希臉色青了下來。
鄔岑希皺眉,“我看去是巴著男人不放吧!”
“討厭,又不給我酒喝。”
此時的從雲,不美,一點都不美,可卻奇異地吸引著鄔岑希的目光,她臉上帶著嬌嗔,甚至還帶著小女人可愛情態,竟然帶著三分媚惑的味道。
濃郁的酒氣入鼻,鄔岑希頭腦一熱,低下頭狠狠吻住從雲的雙唇。
感覺到有根東西伸入她的嘴里,從雲想推開卻沒有力氣,最後干脆由著舌頭在嘴里攪動。
鄔岑希舌頭很滑很軟,而且帶著冰涼酒香,令從雲不由自主迎合著他的吮吸,那一種比吻更具吸引,更加溫情的交織。
一陣難以言表興奮在全身擴散,鄔岑希將她橫放在沙發上,解開她的衣服,一手拉開胸罩,輕輕撫摸著她的乳房,不斷地捏著各種淫靡的形狀……
另一只手則在她私處輕輕梳理那些陰毛,又去撩撥那仍處在勃起狀陰蒂,還將一根手指插進她小穴,深深探入女性潮濕秘密領地。
醉酒中從雲像興奮於舉動,又去撩撥那仍處在勃起狀的陰蒂!
還將一根手指插進她的小穴,深深探入女性潮濕的秘密領地。
醉酒中的從雲像是興奮於他的舉動,又好像只純粹玩樂,一雙手調皮地插在鄔岑希長發之中,不住地抓撓著他的頭發口中也不住地“啊啊──”叫著,小穴更不住地一張一合,像在親吻男人的手指。
鄔岑希的薄唇不停地下移,到了她那肉感十足的小腹之上,吻著她那小巧而可愛的肚臍,又探出舌去,去舔她的肚臍。
“嗯……哈哈……啊……”從雲的小腹在他的舔弄之下,不住地一陣陣收縮,雙腿也張得更開,像期盼男人的光臨。
男性嘴唇到達了她小穴之上,輕輕舔吻著她陰毛、陰唇與陰蒂,舌頭在她穴中不斷地想要向前探去,一路探,一路舔吸那些源源不止蜜汁,一只手輕輕捏弄她陰蒂……
沒過多久,感到胯下巨物已到了極限,脹痛難忍,鄔岑希抽手解開腰帶,釋放出早已經堅不可摧,急不可耐的陽物,當手再度碰到女性三角地帶毛茸茸之物時,從雲的雙腿突然緊緊並攏住,抵死不肯張開。
“嗝…不要……酒……先給我酒喝……”
鄔岑希臉色一沉,額頭瞬間爬上三條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