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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章 酒吧

平凡女人的春天 水色流蘇 3032 2024-02-29 21:51

  (一)

  收拾完臥室的殘局,從雲拿過拖把正准備把大廳再整頓一遍,還沒拖到一半臥室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抬眼望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锺,凌晨兩點半,這麼晚了誰會打過來?

  順手放下手中的拖把,從雲心不在焉地走了過去。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飛薇,忙按下通話鍵,“飛薇?”

  “怎麼樣?今天有沒有生意?”

  “有,客人剛走。”擰了下眉,從雲疑惑地問,“怎麼今天這麼晚打過來?”

  “沒什麼,想約你到酒吧玩玩。”

  “我現在......”

  從雲正想說必須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得去個戶主家,飛薇已經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別磨蹭,快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過來一起看好戲。”

  “好戲?什麼好戲?”她是知道現在正是夜場高潮段,倒是不知道會有什麼好戲是跟她們兩有關的。

  “上次那個黃毛記不記得?我說怎麼面熟呢,原來還是個同類,鴨子!知不知道?”

  “還有那個眼睛四處放電的有錢少爺,也在這邊,趕緊的,打個的過來!”

  說完,“啪”地一聲掛掉手機,就看她的“好戲”去了,這日子越過越無聊,沒有點調劑品還有什麼滋味?

  等從雲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在車上,手里還緊緊地捏著手機,一路上對著窗外司空見慣的街景發呆,忽然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好象南柯一夢。

  這會她到是平靜了一些,只知道出神的盯著窗外的一個個小黑點,慢慢的知覺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體里,滿腦子全是飛薇剛才說的,鴨子,鴨子......

  尤單羽是鴨子,而那個男孩呢?

  台球室匆匆一別,她只是覺得兩人關系不一般,只以為那個男孩也是讀明鸞大學的,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是夜場的。

  她是知道的,夜場,甚是迷人,卻也最是傷人;

  在夜場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卻總也失去,他們站台賣肉不比女人賣肉高尚,因為他們賣的都是尊嚴,他們沒有占什麼便宜,他們一樣像商品一樣被人擺設,被人挑選。

  就是那麼驕傲那麼憂郁的尤單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們挑選任她們差遣,這讓她如何想象?

  (二)

  這是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時空和想象交替變幻,夜幕掩飾下的誘惑睜著發情的眼睛。

  1814酒吧。

  酒吧狂吠的音樂和乳房搖晃的節奏一如交媾的摩擦聲,任其充入耳膜,夸張的四肢扭動合著肉感的大腿反復抖蕩,給本以充斥難聞的汗臭味、煙味、酒味及無處不在的喧嘩嘈雜空間平添諸多揮之不去的曖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

  孫茗卓一個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吞咽下一段段煩惱,只可惜帥哥便秘,煩惱排泄不出去。

  這年頭,真是有人自找命賤,三不兩時砸錢來充當人家的“護花使者”!

  他永遠都不懂,打架比他強,讀書比他好,頭發比他黃的尤單羽為什麼不肯接受他的錢,偏偏去當什麼見不得人的鴨子!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甚至不知道,只是隱隱對他的行蹤表示懷疑,每天深夜找他都不見蹤影。

  一懷疑,一跟蹤,才發現他背著他“賣菜又賣肉”,兩個人為此打了一架又一架,臉上“披紅”又“掛彩”,還是不了了之。

  迫不得已,他只能空暇的時候來這里做陣當只“看門狗”,以防他們家阿羽被那群貌似幾百年沒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撲。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的好意,把我當足球一樣踢來踢去,也不怕我漏氣!”

  他們是兄弟不是嗎?

  孫茗卓顧影自憐,他的命好苦,有錢沒地花,有兄弟沒處幫!

  倒是沒有注意到周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帶著“誠意”撲面而來。

  (三)

  說真的,這人也是夠厲害,現在的孫大少臉臭的跟每個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內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閃開。

  這個人竟然還能忍受得住,而且還敢在老虎雞雞上拔毛,實在不能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們,借個位置坐怎樣?”原來是個男的,難怪有那麼大的勇氣。

  正要瞪過去的孫茗卓,一聽是個男聲,沒有刁難,“隨便!”

  連眼都懶得抬,孫茗卓冷冷地盯著一張張混沌難辨的軀殼,興許每個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獵物,興許他們腦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樣釋放酒精包裹著興致。

  看著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時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發出的荷爾蒙氣味,他卻是只管自顧自的喝酒,玩女人誰不會,他孫大少不屑!

  “啊,多麼美妙的夜晚啊,酒吧還真是個熱鬧地兒,哥們,怎麼不找兩個女人爽爽?”

  只見這個男的手上帶著玉戒指,頸上戴著條十字架項鏈,修剪整齊的中長發全部往後梳,留下幾根細軟的劉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絕色五官,怎麼看都像個有錢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鑽石耳釘熠熠發光,大眼睛,深眼窩,刻出來的雙眼皮,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紅潤的嘴唇。

  通體皮膚嫩白,沒有任何傷疤,和女生的細膩柔嫩有得一拼,整體看起來倒是有點明星的架勢。

  這家伙不上去嗨跑來跟他瞎扯什麼?孫茗卓不耐煩地瞥過臉,“有話說,有屁放!”

  看這男的長相不差,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猥瑣,操!

  鑽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過去靠著他,一邊勸酒一邊有意無意的說,“兄弟,交個朋友怎樣?”

  對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著孫茗卓,很是客氣的給他的酒杯內滿上了一杯,恭敬地遞給他。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孫茗卓也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主,接過酒杯一仰頭就豪爽地飲了下去,“我干了,你隨意。”

  鑽石男撲閃著一雙墨色的眼眸,一臉多情地看著孫茗卓,自己倒了杯酒,“梁胤鳴,兄弟貴姓?”

  怎麼有點像猥瑣男對白兔女的搭訕?

  對方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睛只讓孫茗卓心中一陣發賭,一種不詳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不過他還是無所謂地說道,“孫茗卓!”

  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梁胤鳴很是客氣的又給他的酒杯內滿上了一杯,同時,那白皙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從孫茗卓的手背上劃過,“那,我們喝酒,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一只手被摸得毛骨悚然,孫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里惡寒,“媽的,這家伙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不然巴巴的湊在我這里干嘛!”

  孫茗卓非常非常警惕的從鑽石男身邊挪開了自己的身子,他的貞操可不能被這家伙玷汙了去。

  不料對方卻是巴巴的又湊了上來,一只手親昵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湊到孫茗卓耳畔不在意地耳語著,“來,咱們今天晚上喝個夠,呆會好好玩玩?”

  “靠!”臉色驟變,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孫茗卓猛的從自己座位上跳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噴了鑽石男一臉口水,“操你媽的,給我滾遠點!”

  竟然真的是個玻璃,媽的,本少爺的豆腐你也敢吃!

  “小美人,既然我們兩興趣相投,理應再干一杯,陪哥哥我喝一杯吧。”原形畢露,梁胤鳴立刻就兩眼放光得好像見著羊的狼,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更是殷勤地湊上去。

  目光在孫茗卓上掃來掃去,那姿態,那眼神,諂媚得就跟清朝時期的老太監似的。

  “閃開!”孫茗卓一臉鄙夷,下巴抬得高過頭頂。

  “別這樣嘛,來,給哥笑一個!”

  說著梁胤鳴伸過修長的指頭輕佻的挑起孫茗卓的下顎,讓孫茗卓已經降到冰點的心情立即火星四射,放出大量熱!

  “我他媽讓你滾聽到沒有?惡心的玻璃”孫茗卓怒極,踢掉身下的椅子,轉過身就要找家伙跟他干架。

  “滾?”梁胤鳴在孫茗卓的背後冷笑,然後身子卻如鬼魅一般的猛然貼近到了他的身上,裝作懼怕的樣子,帶著顫抖的聲音、陰森的笑,“那麼,在滾之前,你先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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