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萌萌通過電話後,艾彤彤把電話丟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和顧援朝在那麼多人面前演著一場戲,這個老東西配合得還不錯,不知道顧援朝聽到他的威脅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對他的印象一定很差。
他並沒有希望顧援朝對他能有什麼好印象,一個“逼死”他父親的人,他沒有將這個人“碎屍萬段”算是他幸運了。
艾彤彤突然搖了搖頭,自己是怎麼了?
怎麼會有如此“血腥”的想法,是心理上有問題了嗎?
對於人類的很多道德上的東西、規矩的東西,他都是不屑的,但是,從心理上說,他是尊重生命的,他甚至反對墮胎。
雖然他開槍殺過人,對於每個殺的人,他都會妥善地安排那個被他殺的人的家人,一個“窮凶極惡”的人,必然有他“極善”的一面,沒有“極善”哪里來的“極惡”啊?
顧援朝這個人怎麼樣?
只是簡單地和他照了個面,與期初的印象如此地不符合,父親提過他扛下了“王妮兒”的事情,就算艾虎到了部隊,到了眼前也不敢相認,父親去世,他連追悼會都不敢參加。
這符合常理,其實在這個人類的社會里,能勇敢擔當的人並不多,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就父親扛下“王妮兒”這件事情,他艾彤彤自問還算個男人,在那個年代,在當時的情況,他絕對做不出來。
當出現問題,尤其是涉及自己重大利益的問題出現,逃避是本能,這是人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顧援朝,不行!
不要說父親,就算是和錢文比,他顧援朝也不夠資格。
但是,今天和他短暫接觸,先生的顧援朝和印象中的顧援朝完全是錯位的。
第一,當他威脅顧援朝的時候,顧援朝的眼神中雖然有恐懼,但是在恐懼中還有一絲反抗。
在受到一個人重大傷害後,心里會有下意識的膽怯,他眼神中那絲反抗,會是本能嗎?
第二、當他跪下後,顧援朝迅速的“入戲”,極其自然。
對於他前後的巨大反差,正常的人應該會難以接受,最起碼應該有思想上的停頓,是顧援朝一下子就看透了他的想法,還是顧援朝天生就是一個好演員?
他會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嗎?
顧援朝為什麼要回春都?
既然他已經離開這麼久了,難道真的是回老家養老麼?
雖然顧援朝出生在春都,但他十二歲就離開春都了,他老爸老媽都沒埋到春都,春都算什麼老家?
先把女兒派過來,是來踩盤子嗎?
來了就和自己發生了關系,周偉東說是他安排的,會那麼簡單嗎?
如果顧援朝回春都是有目的的,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倒重新考慮。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這一段時間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說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自我安慰。
自己現在才意識到,應該是“後知後覺”了,這一段時間,艾萌萌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可以辭職,對他的事情也特別關心,她應該是知道更多東西,安排了自己去大連一個月,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呢?
事情太多,想到頭都有些大了,明天中午就要坐車去大連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艾彤彤撥通了大雄的電話,彩鈴要結束的時候大雄才接電話,接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艾哥!”
艾彤彤也不想和他過份羅嗦,道:“趙程現在怎麼樣?”
大雄道:“沒什麼動靜,酒吧的活兒停了,好像不著急重新開業。他也不來酒吧,看不到他人。”
酒吧的活兒停了?
那天王金龍他們就兩三個人,趙程損失應該不大,收拾收拾就可以重新開業。
為什麼趙程不忙著維修,重新開業呢?
不想賺錢了?
是害怕重新開業了錢武報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艾彤彤道:“趙程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大雄慌忙地應答著:“你放心,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艾彤彤道:“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大雄道:“您吩咐!”
艾彤彤道:“下星期二,你找譚魚頭,給他找個妞,等他辦上事兒,你就給祁東打電話。”
大雄道:“艾哥,這樣不大好……”
艾彤彤道:“你他媽廢什麼話!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你不干,我給祁東打電話,現在找你回市局坐坐!”
大雄忙道:“別,我知道怎麼做,艾哥你放心!”
艾彤彤道:“到時候讓譚魚頭身上干淨點,別帶那些東西,嫖娼只拘留十五天,賣粉可是一輩子!”
大雄本來以為艾彤彤是想讓他設套收拾譚魚頭,沒有想到艾彤彤說了這麼一句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彤彤道:“不該問的別問。好了,我掛了!”
掛了電話,譚魚頭的事情算是有了了結,祁東應該可以把事情辦好,祁東在新局長剛剛上任就能辦個案子,雖然不大也算是功績了。
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艾彤彤撥通了艾虎的電話:“虎哥,出來喝點酒?”
電話里的艾虎語氣平靜:“我不喝酒,我在你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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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酒店0911房間。
房間不大,放了兩張床,一個圓形小茶幾後基本沒有多少空間,液晶電視掛在牆上,正在播放著闖關類的節目,茶幾旁的圓形藤椅上坐著的女子隨著參加選手的一次次落水,發出陣陣的笑聲。
女子大約二十四、五歲,頭發短短的,剛到脖頸,身上穿著粉色吊帶緊身小衫,淡黃的雙肩露在外面,下身是黑色超短裙,兩條渾圓結實的大腿穿著漁網絲襪交叉著。
其中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個子不算高但是非常結實的男子,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騎在他的身上,不斷地起伏著,女孩如此嬌嫩,胸部沒有一點發育,下體是如此的干淨。
大漢和小女孩在一起,是如此的不和諧,大漢的大陰莖在小女孩的小陰道里抽動,是如此的不和諧。
大漢和小女孩的爭斗,實力是如此懸殊,當小女孩身體落下,大漢的陰莖完完整整地插入她的身體的時候,看來真的有些殘忍。
女孩的身體起伏很大,絲毫不擔心男子的陰莖會將她的身體戳穿。
無論男人多麼強壯,女子多麼纖弱,俗話說的還是正確的:在床上,勝利者永遠是女人。
在男子一陣激烈的喘息後,小女孩停下了身子,停了一會兒,慢慢地從男人的身上下來,男人的精液已經順著陰莖流了下來。
小女孩從床邊的包里掏出兩塊濕巾,一塊塞住下體,防止流出來的東西弄髒了床單,另一塊將男人的陰莖清理得干干淨淨,動作是如此熟練,像是受過專門訓練過似的。
小女孩把一切做好後,對著男人微微地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從地上拾起套頭的連衣裙,穿上後離開了房間。
女孩走了以後,坐在藤椅上的女人才扭過頭,看著床上赤裸的男人道:“這麼小的女孩,你真不是人!”
男人躺在床上,似乎非常滿足地道:“剛才的小丫頭高潮迭起,你是處女,怎麼知道性愛的樂趣?”
對於這個問題,女人似乎不想作過多糾纏,道:“河南的事情處理好了?”
男人道:“嗯!”男人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快感,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女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電視上,她只想得到她需要的回答,其它的,她不關心。
男人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地下了床,走到了女子的身後,雙手扶著女人的肩頭,剛要說些什麼,一個涼絲絲的東西搭在了他的陰莖根部,他不需要低頭看也知道,搭在他陰莖上的是一把普通但是鋒利異常的裁紙刀。
扶著女人的手慢慢地松開,裁紙刀也慢慢地離開了他的陰莖。男人有些發狠地道:“小薇,你再這樣,連我也不要你了啊!”
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整天喊著我的名字、說愛我的人多的是!我明天要去大連一個月,你呆在酒店,別惹事!”
男人道:“我陪你一起去?”
女人笑了笑,擺弄著那把裁紙刀,男人忙擺手道:“算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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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社區,艾彤彤就看到自己的房子亮著燈,艾虎應該已經到了。家里的Yale安全門,能不能擋住艾虎半分鍾呢?
停好車,艾彤彤走進房子,客廳的燈全部開著,艾虎端正地坐在沙發上,他是如此的安靜,好像他也是一件家俱,融入了這個房子里。
艾彤彤隨手把客廳中心以外的燈關了,走到艾虎對面坐下,道:“開那麼多燈干什麼?不知道電價又漲了嗎?浪費我的錢等於傷天害理!”
艾虎不想和他耍貧嘴,道:“想和我聊聊顧援朝的事兒?”
艾彤彤一臉正經地道:“虎哥,我覺得你應該回你父親那。”
艾虎道:“現在你們養不起我了嗎?”
艾彤彤道:“不管怎樣,他總歸是你的父親!”
艾虎沒有說話,當年他也是滿心歡喜地到部隊,希望可以和顧援朝相認,只是顧援朝已經娶妻生女,娶的是一個姓秦的女人,他的媽媽也早已嫁給一個莊稼漢子,生了幾個孩子。
那時候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姓顧了,馬文東告訴他,顧援朝有苦衷,不能怪顧援朝,他聽了馬文東的話,他並不怨恨顧援朝。
回到馬文東身邊後,對顧援朝這個人,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感情了,當錢文重手擊倒顧援朝後,他還是抱住了錢文。
他的搏擊是錢文教的,他當然知道錢文的厲害,只要三招,錢文就能把顧援朝打死。
他留了信息給顧援朝,不要讓他回春都,八年後,他還是回來了。
艾彤彤道:“虎哥,我不相信你父親回春都是為了養老!”
艾虎居然淡淡地道:“我也不相信。”
艾彤彤道:“既然你也不相信,更應該回去看著他!”
艾虎沒有回應艾彤彤的話,反倒問道:“你認為他回來是為了什麼?”
艾彤彤道:“人類的所有行為都可以歸結為對名和利的追逐!”
艾虎道:“我倒認為他是回來還債的。”
艾彤彤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艾虎道:“我們打個賭吧,一年之內,艾家所有的對頭,無論大小都會全部消失!”
艾彤彤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最少放過顧援朝一年了?”
艾虎道:“萌萌給我打過電話了!”
艾彤彤道:“她都告訴你了,你還賭什麼?”
艾虎道:“賭十塊錢!”
艾彤彤道:“五塊!現金!”
艾虎道:“一言為定!還有件事,快點娶了我妹妹,我可不想讓錢文的侄女截了我妹妹的胡!”
艾彤彤站起身,惡狠狠地瞪著艾虎道:“你要是再和萌萌偷偷摸摸打電話,眉來眼去,我就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