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非常老實,也非常配合,隨著艾彤彤下了樓,在艾彤彤的指揮下,上了艾彤彤的三菱車副駕駛位置,艾彤彤也上了車。
車速很快,似乎,艾彤彤非常著急到什麼地方,但是,這不是去市局的路。
艾彤彤不抽煙,但是從車內雜物箱拿出了一盒“中南海”,遞給大雄,大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掏出一根,點著。
艾彤彤的車雖然很快,但是他開得很認真,道:“要不要帶你驗驗傷啊?我這刑訊逼供了!你要投訴我,也是個證據。”
大雄忙道:“不用不用,你這也是為我好!”
艾彤彤道:“這麼說,我還是打你了?”
艾彤彤看了大雄一眼,大雄嚇到手里的煙都掉到車內了。
艾彤彤忙道:“我的車!”
大雄忙把煙拾起來,道:“沒有,我這是下樓不注意,自己滾下樓,摔的!”
艾彤彤道:“真是摔的?”
大雄道:“是,我腳一滑,摔的!”
艾彤彤道:“我可以告訴你點事,小蝶我帶走了,但是你的那些東西我丟馬桶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你給過小蝶那些東西,你明白嗎?”
大雄看著艾彤彤,艾彤彤很認真的開車,並沒有看他。
他在尋思著,東西沒了不算什麼,反正給那幾個小妞都發,但是,這個艾警官為什麼要這麼護著小蝶呢?
他雖然想著,充滿疑問,但是,他不能問,嘴里答應著:“是!是!”
艾彤彤再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開車。
大約四十分鍾,艾彤彤把車開出了城市,到了郊外一個偏低的樹林。
艾彤彤停下車,從車上下來,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道:“下車!”
大雄楞了一下,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艾彤彤不帶他回市局,車開出市區,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艾彤彤要干什麼?一種恐懼充滿全身。
“下車!你他媽死了,聽不到我說話?”
艾彤彤上去一把抓住了大雄的脖領子,把他從車上拉了下來,大雄的腿一軟,直接給艾彤彤跪下了,嘴里道:“艾警官,艾哥,我不知道小蝶是你的女人,你放過我吧,我再不敢了!”
艾彤彤心里覺得可笑,大雄不會以為自己要殺人滅口吧?
小蝶是他的女人,是,那個小妞是不錯,可惜,不適合他。
艾彤彤的臉上沒有表情,道:“你現在知道了?晚了點吧!你說,你想我怎麼辦吧?”
艾彤彤如此一說,大雄更加恐怖了,艾彤彤開槍擊斃犯罪分子可不是一次兩次,要知道,有的人當了一輩子警察也許都沒有開過槍。
大雄道:“艾哥,艾哥,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過我吧!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讓我干什麼我干什麼!你饒了我,饒了我吧,我還有老媽呢!”
艾彤彤聽到大雄說到了媽媽,上去就一個大耳光,道:“你他媽還提你媽,就你這樣的,我不抓你,你能活幾天?現在就想起你媽來了?你媽養你不如養條狗,最起碼狗還能看家,還能搖尾巴!”
艾彤彤邊罵,邊過去,把大雄的手銬打開了。
大雄愣愣地聽著艾彤彤的訓罵,愣愣地看著艾彤彤把他的手銬打開。
“你一個月回去看你媽幾次?給你媽多少錢?”艾彤彤問道。
“不一定,我媽有退休金,不要我的錢。”
大雄遲疑著回答。
似乎,艾彤彤的話在他的心里激起了那麼一點親情,他因為吸毒把房子賣了、和老婆離婚了,現在就是在酒吧混事,想想他都不記得上次回去看他媽媽是什麼時候了,只是她媽媽會給他打打電話。
艾彤彤道:“記住,我今天放了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星期回去看你媽一次。還有,一個月給老人家兩千塊,聽到沒有?”
大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放了我?”
艾彤彤道:“怎麼,不想走啊?好啊,和我回局里!”說著又要給大雄戴手銬,大雄慌忙道:“別,我是沒有想到……”
艾彤彤道:“沒有想到的事多了,我還沒有想到中國能進世界杯呢!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沒有?”
大雄道:“記住了,記住了!我一定照艾警官的話做!”
說完轉身要走,他可不想在艾彤彤的身邊呆上一分鍾,誰知道這個瘋狗警官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艾彤彤叫住了他,道:“這麼就走了啊?”
大雄站住,轉回身,笑道:“您還有什麼事?艾警官。”
他心里清楚,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和警察打交道這麼多年,警察怎麼能這麼好心呢!
艾彤彤道:“小蝶的事……”
大雄搶著答道:“艾警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給小蝶K粉這事的!這事就爛在我肚子里,就是說夢話,我說到這事,你隨時抓我!”
艾彤彤道:“貧什麼貧,我不問你這個,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小蝶K粉?她一個小丫頭,你們不會白給她。而且,就你那熊樣,也沒有錢買那麼多吧!”
大雄的心里像十五的月亮一樣明白,這個艾彤彤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也不會那麼好心輕易地放了他。
現在的情況就是,說,如果讓道上的人知道,他一定沒有好果子吃;不說,現在這個艾警官就能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大雄道:“艾警官,我不能說!”
艾彤彤把手銬拿出了,道:“那好辦,吸毒,販毒並迫使未成年少女販毒,局里剛截獲一批K粉,正找不到人呢,你就頂了吧!”
說著過去就要拷大雄。
大雄陪著笑臉,道:“別鬧!艾警官!”
艾彤彤板著臉,道:“誰跟你鬧呢!”
說著,真的把大雄又拷上了。
大雄充份體會到了關於對艾彤彤的“瘋狗警察,翻臉不認人”的評價,他忙道:“好了,艾哥,我說,我都說!”
艾彤彤沒有馬上給大雄打開手銬,道:“說吧!”
大雄道:“我也是聽老板的,給小蝶這樣抽K的發的,她們再給來的客戶,你也知道,小蝶她們就是陪抽的。”
艾彤彤道:“那麼你們老板為什麼不在酒吧給她們,不怕她們跑了?”
大雄道:“不會,她們小丫頭能跑哪去。如果在酒吧給,被你們抓住就是鐵證,這樣就是被你們抓住也是她們自己帶的,老板無非就是一個管理不到位!”
艾彤彤道:“沒有想到,陸老六還挺他媽滑頭啊!”
大雄道:“艾哥,現在酒吧已不是陸老六的了,現在是叫趙程的,是個杭州人。”
酒吧換了老板,艾彤彤還真不知道,這一年來春都相對安靜,開始對刑警的激情也有些消退,隨著艾彤彤的名字被“道上”的人定義為“瘋狗”,越來越多的人對他是“低眉順眼”,“避只恐不及”,哪里還敢招惹。
艾彤彤道:“是每個小姐都發嗎?”
大雄道:“不是,就那幾個陪抽的;也不是每個包房都抽,就那幾個省會的包房。”
艾彤彤道:“那麼K粉是從哪弄的哦?”
大雄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艾哥,你也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我們哪知道這麼大的事兒啊!不過,給小姐發的說是K粉,其實都兌香精了,實際K粉沒多少。”
艾彤彤把大雄的手銬打開了,道:“行,你還聽話,你以後有什麼消息就給我打電話,知道不?還有,別忘記給你媽錢!”
說完,艾彤彤上了車,調頭,對大雄道:“我這還有事,就不送你了,你一直往前走,三公里就有車了,你自己坐車回去吧!”
說完,開車揚長而去。
大雄摸摸腦袋,擦擦頭上的汗,看著艾彤彤的車消失在視野後,小聲地罵了句:“他媽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