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又過了好幾年。
夏日炎炎,十七歲的楚毓一人坐在陰涼的松樹底下,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依舊還是那樣,來去都是一個人,即使他已經贏得了所有的師弟們的親近與信賴,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輕飄飄的羽毛一般無而。
臉上永遠都是溫和謙恭的笑容,被夸贊了心中也不歡喜,即使離別心中也不悲哀,無論何人無論何事,都彷佛與他無關,性格越發不可捉摸。
心中不在意,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完美無缺,卻不像曾宣一樣爭強好勝,只是因為他年紀越長,越清楚的知道為什麼會來玄門宗,越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執起一枚棋子,平靜專注的雙眸若有所思。
這幾年的時間,除了在玄門宗日復一日的修煉,在江南楚家背後也漸漸開始有了自己隱秘的勢力,越是發展壯大,就越是沉迷於那種操控的感覺,這一點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居然能夠無師自通,可能自己的才能也是在這里吧。
正如玄門宗之於師父,天下之於父皇。
只是那身在明處的意氣風發,又與之有所差別。
沒錯,就像師父說的一樣,他心思太重,因此玄天功至今都只是略有小成而已,只是這反而成為他學習其他武功的動力,卻在師門面前從不顯露,習慣於藏起自己。
風大同匆匆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又匆匆離去。
“畦州漕運之事,如君所願,已全為我部所控。”
風大同說的是這麼一句話。
楚毓臉上毫無變化,眼中卻暗暗有幾分得色,卻暗暗有一股焦躁之意從心中涌出來,他連忙運起真氣把這股焦躁壓下去。
只是這焦躁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壓制片刻便重新浮起。
難以入眠,於是便起身出門走走。
正是十五,一輪朗月正當空,看起來離的很近,極美極亮,夜晚在如此沉靜的月光下散步,也是難得美事。
偏離山道很遠了,拐入後山林中,不知不覺走到了瀑布湖,此地湖水很深且廣,在炎熱的氣候當下,空氣中涼涼的水汽,讓他覺得十分的舒服。
月光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風搖樹影,瀑布刷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閉上眼睛,運起真氣,緩緩呼吸,心情漸漸變得平靜下來,跟著便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掃了一眼平靜的湖面,就只一眼,胸中勐地一跳。
只看到一只光裸的小腳從水里伸出湖面,腳趾看起來圓潤嬌嫩,肌膚在月光水波中竟有種瑩瑩的光輝,如籠輕煙。
他嚇了一跳,難道是水妖不成?
只一刻,這只腳便沉下去了,他盯著漆黑的湖面半天,看到水波泛起,入了魔障一般跟著水波泛起的方向前走去。
忽然水聲變化,一個黑漆漆的小腦袋浮出一半在水面上,看姿勢應該是背對著他,一聲長長的的輕喘,像是潛水後的換氣,分明是女孩子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聽在耳里卻是極柔媚,楚毓都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心想玄門宗怎麼會有女子,定然是水妖了。
片刻之後又沉了下去……
楚毓被那聲音勾得心中躁動,覺得此處不宜久留,正要拔腿離開,卻見水波微動,小腦袋又浮了上來,吸進一口氣後,弓身下沉,兩片小巧光潔的臀瓣浮上水面然後瞬間沉下,不過是霎那間的功夫,楚毓只感到一陣口干舌燥,兩腿竟是釘在原地邁不開步子。
沒過多久,他又見她浮了上來,纖小赤裸的身子仰躺著浮在水面上,在月光下就像無暇美玉細細凋成的如柳條一樣柔美纖長的曲线,胸部只有微微的凸出,是還很年幼的身體,只是兩顆粉紅的櫻桃看起來極可口,纖足拍打起陣陣水花,自己玩了起來,激烈的水花就好像每一下都拍在他心上一樣。
那小人兒仰著游了好一會,又沉了身子下去,只把頭露出水面,臉卻是向著楚毓的方向,他心中一驚,馬上將身形藏匿在樹叢之中,透過枝葉間縫隙向前望去,被那純淨柔美的風華所震懾。
饒是他幼年在後宮長大,看遍了各樣美人,此時竟只為一個剛剛開始發育的小女孩,魂搖神蕩,心跳如雷。
她游向岸邊,從水里站起身來,全身都暴露在他眼中。
那晚的月光真的很亮,甚至能看得清她身上的水滴,晶瑩的水滴順著墨黑的發絲,滴在微微凸起的胸前,滑過平坦的小腹,滑進柔潤腿間,在一條細細的粉紅色縫隙下緩緩滴落下來……
楚毓只覺得心髒跳動得隱隱有些疼痛,全身氣血翻涌,下體腫脹,一瞬間竟回想起幼時撞見父皇把母妃捆起來凌虐的場景來了,有如蛛網中掙扎的蝴蝶般,那殘酷又誘人的美感。
如果……把她也捆住……該是美到什麼程度?
他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條縫隙,一手握住胯下的腫脹,第一次被挑起如此洶涌的情欲,急需宣泄,情不自禁的前後擼動,一波波的快感涌來。
終於在無限的綺思之中噴薄而出。
回過神來,那小水妖已經把身子擦干,開始穿上衣服了,那衣物看上去竟有些眼熟……然後看她拾起一樣東西,戴在臉上……三師弟?
當她騰空而起如月下妖精一樣竄上山崖的時候,楚毓更確定了她就是林凡。
欣喜之下,還是懷疑她女扮男裝的真正理由,心想回去要好好調查一下她才是。
但不論如何,他的美玉,他的水妖,終究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