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郭雪艷實在是困得不行聊不下去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也睡覺了。
早上醒來打開手機看到郭雪艷發的兩條消息,一條是凌晨三點半發的:“口渴的不行,起來喝水,看了看晚上和你發的消息,真是喝多了跟你說那些沒用的。”
另一條是將近早上五點發來的:“我想著和你發的那些東西,一直沒睡著,哎,都怪你。”
我回給她消息:“昨天喝了不少吧?你休息的怎麼樣?難受不難受?說實話我晚上有點擔心,你喝那麼多酒自己一個人在家。”
“呵呵,沒事,你感冒怎麼樣?”
“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我想到昨晚你一個人喝那麼多酒,我如果在你身邊還能照顧照顧你。”
“哎喲,搞的很暖男的感覺。”
“呵呵,就是覺得你當時那會肯定難受,有點心疼你。”
“好啦,謝謝你的心疼。”
“我想到一個場景。”
“什麼場景?”
“你靠在我懷里,我給你喂水喝。”
“行了行了,瞎想什麼,快上課去吧。”
上課的時候我又沒忍住給郭雪艷發去消息:“我在想,我如果是你班上的學生就好了,可以經常看到你,看到你上課的樣子,肯定又是充滿知性美。”
“你要是我學生,跟我亂發消息,看我不收拾你。好了,你好好上課,別發了,發了我也不回。”
我想了想也別老是上課發,不然她覺得我不務正業,直到下課,我才又給郭雪艷發消息:“我下課了,你讓我上課別發消息,我至少還有機會,你上課怎麼給我發消息呢?”
“我沒課啊,我早上後兩節才有課。”
“那還挺輕松的,對了,昨晚我們聊得事情,你朋友說讓你注意點我,這會你酒醒了,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想讓我怎麼想?”
“我覺得你朋友說的沒錯,你應該注意點我,不過不是她們說的注意。”
“那是怎麼注意?”
“她們說的注意是防備,我說的注意是用心體會感受我泡你,哈哈。”
“滾!不跟你說了,上你的課去吧。”
又熬了一節課,後面兩節課換了別的教室上,我一邊走一邊又給郭雪艷發微信:“我昨晚在想象你的樣子,喝多了酒,滿臉的紅暈,躺在床上,一身軟綿綿的,真是個睡美人。”
“花言巧語又來了,我朋友不說就罷了,她們一說,我感覺還真得注意你,免得你亂打什麼主意。”
“那怎麼辦?難道你躲著我啊?你有那麼怕我嗎?”
“我當然不怕你了,我還怕你個小年輕不成。行了行了,你還是去好好上課吧,這個話題,下次有機會再說。”
中午的時候郭雪艷說晚上沒睡好,回家補個覺,我也就沒給她發消息了。
下午也沒有怎麼說話。
直到最後的一節課上完,我問郭雪艷一般星期幾早上前兩節沒課,她說星期一三五。
剛好我是星期三早上也沒課,就提議要不星期二晚上一起吃個飯喝點。
“周末不行嗎?你這麼著急跟我吃飯,該不是真的打我什麼主意吧?”
“瞧你說的,我怎麼感覺你的腦子都被你朋友左右了,吃個飯你也提心吊膽的,反正你一個人不也沒事麼,一起吃個飯而已。”
“那好吧,那就明天晚上見,你想吃什麼?我找個地方。”
“吃什麼無所謂,跟你喝點酒聊聊天就好。”
我們還是約在郭雪艷家附近吃涮羊肉,我在旁邊買了一瓶酒去店里等著,她沒幾分鍾也到了。
這次她把頭發挽起來在腦袋後面盤著,一下顯得脖子很修長。
穿著一件深黃色的毛呢大衣,下面穿著一雙黑色的絨面高跟靴。
她脫了外衣之後,我看到她里面穿著那件肉色的緊身毛衣,還是在胸部繃的緊緊的,下面穿著一條牛仔褲,我看到她穿的黑色靴子很長,上面幾乎都包著大腿的一半了,在我眼里看來很性感。
坐下吃了幾口,喝了一口酒,我又開始逗郭雪艷:“這是我們第一次非周末時間吃飯喝酒啊。”
“是啊,對了,你就不能等到周末麼?”
“我是想等,可是因為一件事,有點著急。”
“什麼事?”
“我想著抓緊時間跟你多吃幾次,你老公出差都這麼久了,他回來就沒機會了。”
“什麼機會不機會的,你想那麼多干什麼,哦對了,西安有疫情了,你讓你父母注意點。”
“嗯,也就幾例,應該沒什麼。我記得昨天早上你跟我說那個話題有機會再說,那今天說說唄。”
她好像故意裝傻:“什麼話題?”
“不是你朋友說我想泡你嗎,讓你注意點。你是怎麼想的?”
可能當面說這個話題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天晚上跟你發了那麼多消息麼,我都跟你說了啊。”
“你那是喝了酒說的話,當時你腦子肯定比較亂。”
“那我這會也喝酒了,說的也是酒話,下次不喝酒再說吧。”
我不依不饒:“這不一樣,那天晚上你肯定喝多了,這會才喝了一口。”
“那好吧,讓我再想想,一會跟你說。”
我也不再緊追不放了,等一會或許借助一點酒勁,或許她想好了思路,應該會更好表達一些。
由於她有些接受了我那種更為大膽的贊美,於是我又開始點評她的穿搭:“我覺得你身材就是好,你這身搭配我覺得挺不錯的,比較修身,能很好的展示你的好身材。”
“是麼,你覺得好看?”
“嗯,是的,怎麼說呢,改變了我的一種認知。”
“什麼認知?”
“以前我覺得,女人可能夏天穿的少,露這里露那里的怎麼樣,冬天穿的多沒那麼好看,你別笑我啊,我就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你這一身吧,我發現原來冬天也可以穿的性感,不過我覺得至少有一半以上因素是因為你身材好,不然就顯得臃腫了。”
“是嗎?真會說話。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追求什麼性感,我就是喜歡穿修身的,貼在身上那種包覆感比較強。”
“不過我覺得還是比較考驗身材的,太瘦了穿著撐不起來效果不好,太胖了因為比較緊身穿不上,其實還是你身材好。”
“呵呵,雖然我也知道自己外在條件還行,不過你老夸我,我還是有點暈。”
“你如果長得不行,我老這麼說你,反倒是一種侮辱了,關鍵誰讓你是個性感美熟女呢。”
她白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有審美眼光,還是故意給我灌迷魂湯。”
“怎麼說呢,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什麼?”
“就是我感覺自己不太懂審美,當然也不是給你灌迷魂湯,就是覺得你身材也好,穿的也好看,就是這樣認為的。就好比看到一幅畫很好看,但是讓我說怎麼畫,我肯定說不上來。”
“你這樣說,也對,而且我覺得很正常,你如果很懂,我就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怎麼另眼相看?”
“那就說明你是長期跟女人泡在一起,一起研究穿搭什麼的,對吧?哈哈”
“呵呵,好像也是那麼回事,不過話說回來,我就是成天跟你泡在一起也不見得能懂那麼多,畢竟這是你的外在條件決定的,你穿著好看不見得別人能駕馭。”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給笑了出來。郭雪艷問我笑什麼。
我有點壞笑的說:“能娶到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性感迷人的老婆,你老公很幸福,也很性~~福。哈哈”
郭雪艷急了:“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一邊說著一邊在桌下用腳踢我。
我迅速用兩腿夾住她的腳,她想抽回去卻抽不動。
一時又羞又急,臉憋的通紅。
她又用另一只腳踢我,我才放開。
不知不覺我們第二杯酒都已經喝了一半了,我感覺彼此酒氣也有點上來了,我就想問她想好那個問題沒有,不過我沒有直接問,而是先跟她開個玩笑引出那個話題:“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你的朋友說我可能想泡你,讓你注意點,我估計她們是嫉妒你,你本身長的這麼美,估計她們就沒少嫉妒你,加上又有人追求,肯定心里更不平衡了。”
“你就少胡扯吧,我了解我朋友還是你了解?不過這件事,我確實有我自己的想法。”
“好吧,你終於肯談談了,說說看你是什麼想法。”
“我其實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說真的,我不值得你那樣。感情這個東西很美好,但是也很讓人煎熬,你如果有那種念頭卻無法得到想要的,對你是一種煎熬,我覺得你人挺不錯,也給我幫了大忙,換做是你對別的女人打那主意,我也不想你那樣,我不想你受那種煎熬,真的。”
我心里一方面想,如果我泡你,你只要從了我,我豈不是就不會受那種煎熬了,另一方面,我感覺郭雪艷冷靜而又善良,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如何的逃避我躲著我去杜絕什麼,而是站在我的角度勸慰我,我一時有些感動,舉起杯子說:“雪艷,你說的真好,首先考慮我的感受和煎熬,謝謝你。”
喝了酒放下杯子,她繼續說道:“除了考慮你承受的煎熬,然後就是我們倆的關系了,其實客觀來說,我一個已婚女人,跟你經常一起單獨吃飯喝酒,這本身就不太好,但是我們之間也還是正常交往,我也挺喜歡這種感覺,如果你說你泡我什麼的,又得不到,你內心煎熬,我也不舒服我們之間變成那樣,我們這種挺好的關系就失去了,我會覺得那很可惜。”
這次是她端起杯子跟我喝酒,放下杯子她繼續娓娓道來:“當然最後就是我自己了,我說過,我對現在的家庭和工作還是滿意的,我也不是說我多麼正經的不得了,我內心里時不時也會起一點波瀾,去想象那種婚外的浪漫激情什麼,但是這些事情不可能伴隨我一輩子,而家庭是可以呵護我一輩子的東西,孰輕孰重肯定你也理解,我不能為了一時的追求,失去永恒的東西吧。”
我表現出一副肅然起敬的態勢,舉起杯子和郭雪艷碰了一下,然後兩個人都一飲而盡。
一瓶酒倒完,我們都是最後半杯了。
我也冷靜的說:“雪艷,我覺得你說的很到位很全面,說了我,說了我們的關系,還說了你自己。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現在這樣感覺挺好的,我也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其實話說回來,用不著你朋友提醒你什麼,我有什麼不適當的言行,只要不樂意,你自己就會注意就想辦法化解的。而且本身我也壓根沒有往那上面去追求,我覺得倒是你的朋友給你說的話,反倒引發了我的一些聯想。”
“什麼聯想?”
“你別笑我啊,我看到你說你朋友讓你注意小心我泡你的時候,我就在想,和這樣一個性感迷人的熟女熱戀是什麼感覺,哈哈,你別笑我天真啊。你朋友如果不說,我還真沒想過。”
“那這意思我朋友倒不是把我提醒了,而是把你提醒了是吧?”
“這樣說吧,你記不記得《水滸傳》里林衝抓著王倫拿著刀,吳用在那里煽風點火說萬萬不可傷了王頭領性命,就這樣刺激林衝忍不住把王倫殺了。現在我感覺你朋友就像吳用一樣在那里說萬萬不可泡了郭雪艷。哈哈”
郭雪艷也忍不住笑了:“哈哈哈,你可真會聯想,不過說真的,其實我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們一說好像搞的我要怎麼防著你一樣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防著點啊?”
酒勁上來,氣氛也比較熱烈,我又大膽的試探起來:“那你別防我,讓我泡你試試吧。嘿嘿。”
我說著輕輕的把腳伸過去和郭雪艷的腳挨在一起。
她把我的腳踢開說:“泡你個頭。腦子里亂七八糟想什麼呢!”
“你想知道我怎麼想的嗎?來喝一口我告訴你。”
我們又碰一下,喝了酒放下杯子我認真而又故作深情的說:“我也梳理了一下思路,我想著你,覺得你平時孩子不在身邊,老公又經常出差,能時不時陪你吃吃飯,出去逛逛,幫你排解一下寂寞,我覺得就挺好了。”
在我心里,我既想幫她排解心里的寂寞,更想幫她排解身體的寂寞,不過這都看後面怎麼發展了。
郭雪艷有些寥落的說:“哎,你說的好像也沒錯,想想覺得挺好笑的,我的寂寞居然要你幫我排解,好像有點難為你啊,讓你給一個老女人排解寂寞。”
我馬上否認:“沒有沒有,什麼難為,我能經常看到你欣賞到你的美,是我的幸運。再說了,你別說什麼老女人,你這不是老,只能說是成熟,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
“你真這麼覺得啊?”
“當然是真的,要是假的我圖什麼,難道還強迫自己跟你又吃飯又出去逛。”
“你說的也是哦,不過也謝謝你的陪伴,來干了這一杯。”
說著我們又干了,這時候一瓶酒每人一半,半斤酒下肚好像還不過癮,我問她還喝不喝,她說不喝了,第二天還要上班,我想起來那次我們喝了一瓶又要了一個小瓶,是因為第二天是周末,也就不再勉強。
不過可能話題說的熱烈,我提議說去附近找個地方喝茶再坐會,她也沒拒絕。
我們點了一壺紅茶,要了兩個小吃。
和坐在涮羊肉的店里大廳不同,此刻喝茶的包間就顯得異常安靜,不管是之前喝酒吃飯,還是一起到山上去游玩,我和郭雪艷都是在公共場所,而這是第一次和她兩個人在私密的空間里共處,空氣中漂浮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能思想有些走神,我給她倒茶的時候一下子倒的太滿溢出來,燙的她一下縮回了手。
我連忙說對不起,然後扯了兩張紙巾,左手抓住她的胳膊讓她把手伸過來,然後用紙巾給她把手上的水擦干淨。
我伸長脖子吹了吹她的手,問她疼不疼,她說還好,但是也沒有馬上把手抽回去,於是我大膽的用左手握著她的手,伸出右手在上面繼續一邊輕輕的撫摸一邊輕輕的吹起,同時心疼的說:“這麼白嫩的手,要是燙壞了我可是個罪人了。”
她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回去,我突發奇想的說:“我給你吹手,這個動作,我突然想起來那種歐洲人的禮儀,男人很紳士的牽起女士的手然後吻一下。”
然後我站起來彎著腰,伸出右手,手掌向上,她羞澀的伸出手搭在我手上,我深深的彎腰低頭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
郭雪艷快速的把手收回去,然後雙手捂著臉狂笑。
我很納悶她笑什麼,這有什麼可笑的,我問她怎麼了。
她笑了一陣子才說:“哎喲,我覺得好二啊,笑死我了。”
我坐下微笑的看著她,看著她笑靨如花,看著她泛起紅暈的臉蛋,看著她因為笑的厲害而隨著喘氣上下起伏的豐乳。
笑著笑著我發現她的眼睛變得濕潤,變得亮晶晶,變得眼波如煙。
然後很快的兩條胳膊放在桌子上把頭埋進胳膊里,不再有任何聲音,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輕的呼吸,這呼吸聲好像越來越重,肩背起伏的好像越來越明顯。
我起身繞過桌子坐在她身邊,伸出胳膊摟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把頭低下去挨著她的腦袋。
我什麼也沒有說,我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
過了一兩分鍾,我才感覺她的氣息平順下來。
郭雪艷緩緩的抬起頭坐端正,眼睛盯著桌子。
從側面看過去,她的睫毛密而長,卻濕答答的一縷一縷粘在一起,眼角和眼瞼也有些濕痕,我扯了兩張紙巾,什麼話也沒有說,輕輕擦拭她的眼瞼和眼角,然後用了一點力氣把她摟進我懷里。
我也想象過,如果當我和她的關系變得不再正常,她會是怎樣的表現。
是開放風騷的回應嗎?
她顯然不是那種女人;是嚴厲堅決的駁斥嗎?
她也沒有這樣。
她的這種表現讓我心疼又讓我看到某種希望,此刻她的內心一定是糾結的難受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現和相處讓她如此難堪,我一直謹慎而分寸有序的和她越走越近,不管我出於什麼目的和追求,那些東西此刻都被我暫時拋棄了,她像一個讓人心疼的小女人。
當郭雪艷平靜下來,她看了看手機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都該回去了。
兩人起身之後,我輕輕的叫了一身雪艷,她看著我問怎麼了,我說:“雪艷,我能不能抱抱你?”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著,我往前走了兩步張開雙臂將她摟抱進懷里,她也用雙臂輕輕的摟住我的腰。
郭雪艷身高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穿著高跟的長靴也不比我低多少,她將下巴放在我肩膀上。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希望她更加平靜一些。
此時此刻,這樣一個成熟豐滿的女人被我摟在懷里,我靜靜的感受著這具肉體的形狀和溫度,她肉感柔軟而充滿熱度,這柔軟像一團巨大的棉花好像快要將我包裹,這溫度像一個火爐好像快要將我融化。
那對肉感十足的豐乳緊緊貼在我胸口,擠壓的讓我窒息,好像胸腔里有一團火。
我的右臂環著她的肩膀摟的更緊,希望那對豐乳在我的胸口貼的更緊,我的左臂向下把手伸到她的腰部低處,大大的張開手,一半的手掌還在她腰上,一半的手掌已經按在她翹臀的上方。
上面的胸口感受著她豐乳的柔軟,下面的左手體會著她腰下的曲线。
這充滿曖昧的擁抱,讓我的下體漸漸發熱慢慢膨脹,直到輕輕的頂在她的下體。
我有些食髓知味的說:“這麼豐滿的身體,我真想抱著永遠不松開。”
她不好意思的從我懷里掙開,拉著我的手指說:“以後有機會再讓你抱吧。”
我心里一時很興奮,想著以後還有機會,也就不再糾結,拿過她的大衣從後面給她穿上,然後輕輕拉她靠在我懷里,手伸到前面給她緩緩的一個一個扣上扣子。
然後我也穿上外衣,我們才一起出了包間。
分開的時候,她幫我整了整衣領,再次叮囑我不要開車,一定找個代駕回去,讓我回了宿舍給她說一下,然後轉過身就走了。
回到宿舍已經十點半了,我趕緊給郭雪艷發了個微信說了一下,她說她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打出一句話:“抱著你的時候,我感覺很溫馨,又有一絲甜美。”
打出之後我想了想又刪掉了。
我一時覺得,或許這樣一個擁抱,我沒有必要去更多的解讀,她說不希望我打她的什麼主意,我想這是一種態度,而她大大方方讓我那樣抱著,也是一種態度。
這兩種態度,一種是有距離感的,一種是親密的,看似矛盾,而又似乎不矛盾。
我猜測她允許了我這種曖昧的行為,但是又不想心里去面對,所以在說法上是有距離感的,而行為上又比較模糊。
似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種言行實際發生了,但是要說起來要討論起來,其實不太想去說的。
我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考慮或許我可以不去和郭雪艷說那些什麼泡她之類的話,而是在行為舉動上做更多的一些嘗試,讓氣氛代替語言,讓彼此不是用語言去界定什麼,而是用心去體會。
同時似乎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回旋的余地,因為會顯得她沒有明確說可以怎樣或者答應怎樣,當我的行為讓她不能接受的時候,她可以很好的拒絕,我沒有辦法去說什麼,因為那個時候她可以再用語言表明反對的態度。
把一條路留給行為,一條路留給語言,她可以自由的去選擇和切換。
我在想,如果她真是這樣的一種的情況,那這是一種策略,還是內心想法的矛盾,這不得而知,但是只要我不大明其白的明確說出一種界定彼此關系的東西,或許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我也沒有洗漱,就直接上了床躺下,給郭雪艷發過去消息:“我收拾了也上床了,你要睡了吧?我明天早上前兩節沒課,可以多睡會,你雖然也沒課,不過還是要早點去上班的。你早點休息。”
她就說自己准備睡了,讓我也早點睡。
我其實一時還睡不著,我猜測她可能也不一定馬上能睡著。
我覺得她睡不著,是因為我認為她內心很糾結很掙扎和我的這種關系,無疑我們之間已經明顯了超過了男人和女人正常交往的界限,已經顯得過於親密了。
我一時睡不著是因為我在猜測她此刻的心境。
可是究竟是架不住晚上了喝了酒,時間也不早了,我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早上醒來我打開手機想看看郭雪艷有沒有發來什麼消息,發現手機關機了,我才想起來晚上是不知不覺睡著的,手機都沒插上充電。
我迅速插上充電,然後起來穿好衣服去洗漱了一下。
這幾分鍾充電,手機可以開機了。
我一看時間九點半,十點二十才上第三節課,還好沒有睡過頭。
不過可惜的是郭雪艷也沒有發來什麼消息。
我想了想她也是後兩節才有課,就發了一條消息給她:“我才起來,你晚上睡得好不好?”
她淡淡的說:“還行吧。你快去吃早餐吧。”
這個時候食堂已經沒有多少可吃的了,無非剩下一些早餐沒賣完的,都是冷的,這大冬天我可吃不下去,到學校外面去吃我又懶得跑,索性就不吃了。
我想給郭雪艷再發消息,又不知道發什麼。
雖然晚上我對她的心里想法進行了一些分析,不過都還是流於猜測,往後到底會怎麼樣還不得而知,既然心里懸著沒底,那與其胡思亂想不如下次見面就知道了。
渾渾噩噩的上了兩節課,中午的時候我又想著約郭雪艷吃飯了,我這次問都沒問星期五晚上她有沒有時間,而是直接問她星期五晚上吃什麼,顯得星期五晚上一起吃飯是必然的一樣。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說吃什麼,而是說如果到時候沒事再說吧,還有兩天呢。
她這話說的又很有回旋的余地,我猜測她內心可能還在糾結什麼,到時候如果她不想去,就臨時找個事情把我推了,如果到時候她心里也沒什麼,也就會答應我去吃飯。
不過這至少給了我一個信號,我繼續和他約會的大門並沒有關上。
我心里第一次把我和她的見面定義成約會。
這兩天我沒有過多的跟郭雪艷發消息,我其實很想跟她聊聊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但是又怕引起她的不悅或者回避,反倒起反作用,畢竟我覺得那就像讓她表態一樣,肯定會讓她為難,所以我憋著不說那些,還是堅持穩住自己,在約會的時候親密一些,她嘴上不表態,行為上總是可以體會出來的。
到了星期五中午,她還是沒有提吃飯的事情,這時候我感覺有些沉不住氣了,就直接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她說隨便哪里都可以,我想了想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她,我就說本地我也不熟,讓她找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其實我心里想的不止是什麼安靜的地方,而是像上次喝茶的地方一樣有包間不被打擾的場所,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會那樣去想。
如果她選擇那樣一個地方,那麼她應該要麼懂我的意思,也有些接受我的想法;要麼是可能有心里准備還會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但是怕吃飯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被看到不好,所以也還是私密一些。
過了一會她跟我說帶我去吃日料,但是那個地方不好找,說到時候開車接我,又告訴我說這次不能喝酒,她不方便。
我知道她是大姨媽來了不能喝酒。
不過轉而又一想,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我好像聽說是女人來大姨媽之前那幾天,生理需求會明顯比平時旺盛,那麼前兩天晚上喝茶,完了我抱著她,到底是她生理需求旺盛一時可以接受那種親密的行為聊以安慰,還是心里已經順遂了我那種行為,再或者是當時喝了酒也有些膽大,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有些扼腕遺憾,如果那晚我有更為大膽的行為,她是不是也會接受呢?
這些想象已經沒有答案,不過想想這些日子我和她相處接觸才走到這一步,跨度太大引起她的反感進而躲避疏遠我,就得不償失了,好飯不怕晚,我不能一時衝動而行差踏錯。
而今天她到了生理期,可能情緒會沒有平時好,又不喝酒,我看看今晚她清醒的時候是個什麼反應。
下午六點多她接上我,最後拐來拐去的在一條巷子里到了那家日料店,把車停在對面的人行道上,我們進了店里。
這家店確實比較安靜,可是布局不是我想要的,雖然是一個個的包間,但是包間沒有門,而是都用布簾子遮擋。
她穿著我第一次在江邊看到她的一身,進去兩個人脫了鞋坐在席子上,點了菜之後。
我給她倒上一杯水,她雙手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盯著杯子所有所思。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西安的疫情又嚴重了,你那個同學說她們不讓出學校了,本周不能補課了。”
我趕緊關切的說:“那你讓你家里人注意點,沒事少外出,孩子上學也做好防護。”
郭雪艷也說:“你也讓你父母注意點。”
我假裝有些遺憾的說:“看這樣子,推算時間,我元旦應該是不能回去了,不然過來估計要隔離。”
郭雪艷安慰我:“那你就別亂跑了,就在這好好呆著吧。”
其實我考慮的是,郭雪艷的老公短時間肯定是回不來了,而我又有了更多的機會和她接觸,我生怕自己內心的喜悅表現出來,故意緊鎖著眉頭說:“哎,不知道這疫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你也別想那麼多了,這邊至少好好的沒事,你把自己照顧好。”
我一時想起來什麼,就牽起郭雪艷的手看了看,她沒有抽回手而是說沒事,讓我別擔心。
我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擦著小聲說:“你這皮膚太好了,挺滑嫩的。”
她這才不好意思的又把手縮回去。
因為西安的疫情日漸嚴重,吃飯的過程中我和郭雪艷聊了很多關於疫情的事情。
這頓飯沒有喝酒,吃完之後才七點四十,我本想起身之後再抱抱郭雪艷,但是看看這個房間,只是用布簾掛在門口,想了想就算了。
我也主要是考慮她,如果她有顧慮而不讓我抱,那麼難免會有些掃興。
她送我到學校門口才剛剛八點,我們兩個人都坐在車里這個私密空間,雖然外面有路燈但是光线畢竟昏暗一些,而且因為是冬天,天冷外面也沒有那麼多經過的人。
我就提出說還早,就在車里坐一會,她沒說什麼就熄了火。
我稍稍側了身子,拉過郭雪艷的手放在我左手上,然後用右手蓋在上面輕輕的撫摸。
有那麼幾秒鍾我們都沒說話,然後我先開了口:“雪艷,你真的美,怎麼都看不夠。”
她好像不是很有心思說這個:“哎,我有點擔心孩子,疫情越來越嚴重了。”
我寬慰她:“應該問題不大,這兩年經常各個地方都時不時發生一下,很快也就過去了,你別太擔心。”
“我知道,有時候別的地方發生疫情,感覺很遙遠,不過這次發生在西安,感覺好像很近了,就擔心孩子。你還是讓你爸媽也注意點。”
我有些深情的說:“看你擔憂的樣子,有點心疼你。想著找到人幫你孩子補英語本來挺高興,這才剛補了兩周就中斷了,有點遺憾。”
“少傑,這個事情還是謝謝你,疫情嘛,誰也想不到的,後面再補就是了。”
“別再說謝謝了,能為你分憂,是我的榮幸。”
她把身子也向我這邊側了一下,還把另一只手搭在我手上說:“我這幾天有時候在想,我怎麼會跟你認識。我們不是一個地方的,年齡還差了這麼多,我是個小學老師,你是個大學生,職業生活也沒有交集。有點奇妙。”
我把她的兩只手都握在我手里說:“這就是緣分吧,我會珍惜這段緣分的。”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其實不光是認識你很奇妙,這種感覺也有點怪怪的。”
“那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我也不知道,想也想不明白。”
此刻車內充滿著曖昧的氣息,我知道她其實內心是不排斥這種感覺的,但是應該也如我猜測的一樣,她也不想去明明白白的討論表態。
說抗拒已經不可能了,如果抗拒,我們此刻不可能這樣坐在車里手握著手;相反她也不可能清清楚楚的去肯定這種關系,那會讓我以為她也在推動什麼。
我需要給她一個台階:“那就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她點點頭:“或許也只能這樣了。”
郭雪艷的這種態度讓我知道我有很大的機會和她往前發展很多很遠,但是我也不能操之過急,我需要讓她的內心一步步的接受,就像上樓梯一樣一級一級的走上去。
那天晚上我用比較大膽露骨的言語去贊美她,她最終還是接受了,我考慮既要給她一份這種溫情的感覺,也可以時不時的有一些大膽的說辭,只要不去條理明晰的討論我和她的關系是怎麼回事,我想她也會慢慢的和我越來越親密直到毫無保留。
我既要給她消化的空間不能搞的太急切,也要時不時的加把火撩撥一番。
第二天又是星期六,我提議去哪里轉轉吧,她說西安疫情越來越嚴重,這邊很多地方可能也會加強管控,我們就到濕地公園去走走,我其實都無所謂,只要能和她單獨待在一起不受打擾,就答應了。
臨下車的時候,我又提出要抱抱她,這次她大大方方的伸出雙臂,雖然兩個座位之間隔著扶手箱抱著有些不舒服,不過我也沒有抱一下就松開,而是在她耳邊說:“雪艷,我老說你美,你知道你哪里最美麼?”
“你說。”
“我覺得你的屁股最美。”
她在我背上拍打了一下然後兩個人才松開了,我一邊開門下車一邊讓她路上開車慢點,回去給我發消息,兩個人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