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發現那三個室友居然沒有打游戲,而是吃著從外面買的鴨脖之類湊在一起喝酒,一看我進門就招呼我也喝點。
我一邊坐下一邊問他們怎麼有這個興致。
他們說煩躁,我就問為什麼,他們說西安的疫情越來越嚴重,怕會向到處擴散,到時候別影響回家。
其實我隱隱有也有這個顧慮,不過因為郭雪艷的事情,我又好像覺得能夠接受,我倒是希望她老公在西安回不來。
喝了一口酒聽到手機響,我拿出來看看,是郭雪艷發來消息說到家了。
我對著小桌子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她,她調侃起我來:“你這生活不錯嘛,今天我跟你沒喝成,回宿舍還有酒喝。”
我又趁機關心她:“他們比較煩躁所以才湊在一起喝酒,都怕疫情擴散,再有一個月不到就放寒假了,怕到時候影響回家。你讓你家里人也多注意點。”
“嗯,我知道,著急也沒辦法。你先喝酒吧,我洗澡去了。”
我發了一個色色的表情,然後繼續跟室友喝酒。
我們一邊喝一邊在想象如果疫情擴散了我們不能回家會是個什麼狀態,或者最嚴重的情況在學校里過年會怎麼過。
扯了一會大家都只達成一個共識,就是那種情況只有三件事可做,打游戲,喝酒,睡覺。
不過也都覺得最嚴重的情況連酒都喝不上了,因為怕封校出不去,甚至怕不讓出宿舍樓。
過了有半個小時,郭雪艷又發來消息說她已經趟床上了,和室友喝了酒我也有點酒勁上來,腦子里浮現出郭雪艷在床上的樣子,估計是溫香暖玉的感覺。
因為我回宿舍的時候他們已經喝了不少,這會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我也想專心的跟郭雪艷聊聊天,我們幾個人就干掉剩下的酒散了。
然後我收拾了一下就上床躺著。
此刻才剛剛十點,第二天是星期六又不上班,郭雪艷應該還沒睡。
我想了想是跟她說點平淡的東西閒聊呢,還是說點曖昧大膽的東西,我選擇了後者,於是慢慢引導話題:“我想起個事情。”
“想起什麼事?”
“我們第一次在江邊見到,當時我和你在那里說話,我發現有些老男人從你身後經過的時候,盯著你屁股看。”
“切,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那怎麼可能,我一直在跟你說話,我怎麼會跑到你後面去。不過……”
“不過什麼?”
“你穿的衣服短,沒擋住屁股,剛好穿著牛仔褲比較貼身,確實看的出來屁股又大又圓,加上穿著高跟靴,有一定提臀效果,所以看上去也翹,確實挺性感的。”
“小伙子,眼睛別亂看行麼?”
“這說明我有一雙欣賞美的眼睛。”
“我看你是有一雙色眯眯的眼睛。”
“那也要你有色,我才能色眯眯啊。再說,你不也說了,自己條件自己知道。”
“我突然想起來,你該不是當時就想打我的主意吧?我看我朋友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啊。”
郭雪艷說到這里,我突然心里一驚,難道她感覺到什麼了?
不至於吧。
我馬上否認:“瞎說什麼,明明是我在那里玩健身器材,衣服掉了你主動幫我撿起來,然後我才認識你的。”
我當然不能說之前我就留意到她。
“那意思我當時不該幫你撿衣服咯?還撿到一個色眯眯的小青年。”
“恐怕不是這樣吧,是遇到一個關心你幫助你的人才對。再說了,我還是那個話,你有色,我才能色眯眯。特別是……”
“特別是什麼?”
“特別是你最美的地方。”
“滾蛋!”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屁股最美麼?”
“不知道,別問我,都是你在說,我不知道。”
“那既然你不知道,我說了你就知道了。”
“說了我也不知道,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覺吧。”
“我怕我睡不著。”
不知道是真的要睡覺,還是因為不好意思,郭雪艷沒有再回我消息,我也不可能自己這樣喋喋不休了。
反正明天還要見到的,索性我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九點出頭醒來,看了看手機沒什麼消息,就刷了刷微博,看到西安新冠疫情確診人數又增加了不少,一時感覺疫情又嚴重了,我趕緊給家里打了個電話,還好都說有應對有准備。
接著我給郭雪艷發了個微信消息,給她說疫情嚴重了,讓她給家里說說要重視,沒事盡量就別出門了。
她回我消息,一方面她孩子學校都通知了,開始停課,星期一就不要去上學了;另一方面她老公這會就在超市大量的買菜買肉買生活必需品,說是為了減少後面出門,至少買了十幾天的東西。
出於善良的角度,我覺得這樣的准備很好,可以讓郭雪艷的公婆和孩子好好呆在家里不用再出門了,出於我自己的小九九,我想著她老公做這些准備,也可以讓她安心一些,她安心了,才方便我更好的和她勾搭。
然後我們商量了一下這天的行程,因為就只是去濕地公園轉轉,也不用很多時間,所以不用很早,不過我還是積極的約了她一起吃中飯。
她沒答應,說是中午想休息一會,我也就不勉強,約定了下午三點鍾去接她。
我在下午兩點五十到了郭雪艷家小區的位置,等了幾分鍾看到她出來了。
她穿著那件白色短款的羽絨服,里面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一條灰色帶格子的毛呢料百褶短裙,里面穿著黑色的打底褲襪,下面穿著一雙深棕色馬丁靴。
這一身穿在她身上很顯年輕。
上了車她發現我車里有了郁金香味道的香水,一時還有些詫異:“你真買了這種香水啊?我還以為你就是說說的。”
“我以前也沒想過,就是覺得你車里用的香水味道不錯,我尋思著也就買了一個。”
郭雪艷沒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有些擔憂的說:“你估計西安這次疫情,多久會結束?”
我能理解她的擔憂,其實我自己也擔憂,不過我還是要寬慰她的:“看這個情況,可能要持續一段時間,不過既然家里東西都采購准備了,只要人別出去亂跑,安安穩穩呆家里,也就問題不大。”
“哎,我上一次見我兒子還是國慶節放假,元旦是沒希望見到了,看來只能過年才有機會了。”
“想他了就視頻看看嘛。”
“那不一樣,算了,說這些你也不理解,以後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別想了,現在到過年還有一個多月,肯定到時候能見到了。你擔心他們,他們肯定也擔心你。”
“為什麼?這邊又沒有疫情。”
“因為他們怕你太掛念啊,你太掛念了,肯定心情不好,他們反倒擔心你的狀態了。一個家庭肯定都是希望家庭成員心情放松愉悅的。”
我這樣說當然也有我的道理,一半就是真的這樣考慮,一半也是希望郭雪艷放松一些,她如果老是處於那種擔心憂慮的狀態,肯定不能心情愉悅的面對我的。
接著我又繼續瞎編:“我早上給家里打電話,他們說讓我別擔心,不管西安的疫情最後多嚴重,他們覺得只要我在這邊沒事,一切就都是好的。所以你也一樣。現在的情況你也不能做什麼去幫到他們,只要你自己在這邊過得好,他們也會寬慰的。”
其實我當然是有我自己的小九九,我希望疫情持續一段時間,郭雪艷的老公就老是不能回來,這樣就留給我了很多的機會和時間去和她在一起。
她似乎也贊同我的說法:“你說的也是,我一天擔心這里擔心那里,也不能做什麼。哎。”
我繼續寬慰她:“別嘆氣了,你想過沒有,回頭你老公孩子和你見面的時候,他們因為疫情的解除興高采烈紅光滿面,但是看到你因為終日擔憂而變的憔悴,反倒你那樣的狀態又讓他們憂心。”
郭雪艷似乎有些贊同我的看法:“也許是這樣的吧,家庭里嘛,都希望家人過的開心的。我發現你年紀輕輕的很會開導人啊。”
“怎麼說呢,我不是專門為了開導你,我其實站在我的角度也這樣考慮的,就像你剛才說,我以後有了孩子就知道這種擔憂了,我覺得你可能走向了一個反面。”
“反面?怎麼說?”
“就是說,我現在沒有成家,這沒錯,我也肯定無法感同身受你那種擔憂孩子的心情,但是我擔心父母,傳統上來說,我還是受父母庇護的,我擔心他們是出於孝道,是因為有疫情這樣的特殊情況,但是不管有沒有疫情,他們都更多的替我擔憂,考慮我的學業,考慮我的生活,考慮我的很多,那麼我只有過的好了,他們也就愉快了。而對他們的孝道,也不是因為有沒有疫情,即便是沒有疫情,我去擔心他們的什麼,他們也會考慮更多的是別擔心他們,而讓我自己多操心我自己。反過來這個道理用在你身上,你是擔心兒子沒錯,但是只是因為疫情麼?難道沒有疫情就不擔心了?那肯定不是。就像剛剛說的,即便沒有疫情,他們也希望你過得好,開心愉快,你過的好了,他們也就放心了。總結來說就是,我們處在沒有疫情的情況,我們過的好,對於處在疫情當中的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心里安慰,如果我們一天沒有疫情都過得不好憂心忡忡,那讓處在疫情當中的他們更加焦慮和不安,這恐怕就不好了。他們本身就生活工作學習受影響,如果我們再去增添他們的心理負擔,是不是就不應該了?”
我這些話雖然出於我的目的,是希望郭雪艷放松下來,心情放松了有利於我對她的攻勢,不過我也是講了我自認為有道理的內容,任誰來說,我這都不是胡說八道。
郭雪艷也有些動容,她側了側身子對著我說:“少傑,你知道我什麼感覺麼?”
我感覺心里很有底氣,就微笑著問她什麼感覺。
她平靜下來說:“雖然我比你大了將近二十歲,不過你剛剛說的話,讓我感覺好像我有些白活了這麼多歲數,沒有你看的明白,呵呵。”
關於這個問題,我並不想裝逼順著她的意思自我標榜,而是有目的的繼續疏導她:“你也別這麼說,很多人說關心則亂,可能就是你一時太擔心了,如果我也有孩子,可能我也會這樣。關鍵是我說的東西你樂意聽進去,我覺得我也沒白說,總之就是希望你放松一些。”
我一時說的也有些動容,忍不住左手扶著方向盤,伸出右手手掌貼著郭雪艷的臉蛋輕輕撫摸了一下。
她有些羞澀不好意思,坐正了身子。
在郭雪艷的指引下,我開著車過了龍崗大橋,到對岸下了大路駛入堤壩的小路,找了很久才找到位置停下車。
我站在堤壩上看了看,下面是很大的一片蘆葦蕩,此時已入寒冬,這些蘆葦早已枯黃。
她站在我身邊指著下面說:“現在來的不是時候,國慶節那會過來,這里壯觀的很,各種顏色的蘆葦。”
說著掏出手機翻了翻給我看那時候的照片,那是她在十月二號發的朋友圈的照片。
其中有兩張合影,一張是她跟兒子的合影,我看了看發現她兒子長相隨了她,挺清秀帥氣一個少年,我正在思索她老公會是什麼樣子,然後又看到一張合影,是她和兒子還有兩個老人的合影。
她主動介紹:“這是他爺爺奶奶,當時就是他們帶著我兒子回來的。”
雖然從她兒子身上看不出她老公的任何外貌信息,不過看的出來這兩個老人氣質和精神面貌很不錯,想來郭雪艷的老公外表也是不差的。
我隨口問道:“這都是你老公拍的吧?”
她就予以否認了:“別提了,那會他在北京出差沒回來。這是當時隨便找了個在這里玩的人幫我們拍的。”
我瞬間捕捉到一個信息,郭雪艷的老公出差是比較多的,陪伴她很少,這更堅定了我的看法,這個女人寂寞的時候太多了。
我假裝打抱不平:“他這工作搞的也太過了,應該多陪陪你們的。”
郭雪艷有些惆悵:“沒辦法,開始我還有意見,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走吧,下去吧。”
因為是周末,這天天氣也很好,在此郊游的人絡繹不絕。
我一時心情有些復雜,一方面我感覺人太多了,我想跟郭雪艷來點親密接觸也沒有機會,另一方面又覺得既然來了也不錯,至少可以讓她適應這種大大方方和一個年輕小伙走在一起的感官。
我們一邊走一邊閒聊,我總是東張西望看看哪里人少,一直走到這片蘆葦蕩的盡頭也發現總是有三三兩兩的游人,不知不覺都已經走了有一個小時,這時候已經快四點半了。
冬日的太陽總是難得,此刻陽光已經不如我們剛來的時候熱烈,在這里到處逛的人已經明顯少了很多,直到快要回到出發的地方不遠,我發現前後視线所及的距離都沒人了,就給郭雪艷提議說合影一下。
因為有了之前大漢山的合影也不覺突兀,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好了。
這次我是毫無顧忌的摟著她的腰,然後偏了一下頭和她的腦袋靠在一起拍下的合影。
回到車上已經五點半了,郭雪艷提議到附近的吾悅廣場里去吃飯。
因為她這幾天來大姨媽,我們也就沒有喝酒,吃飯時間不長,我提議說在這里逛逛,她也同意了。
一邊走走逛逛我一邊尋思要不要給她買個什麼東西,走了兩層,我發現好像她也就是隨便看看,連試穿都沒有。
直到進了一個不大的店,里面有賣一些小飾品和圍巾絲巾什麼。
我看上一條黃底帶黑色花紋圖案的圍巾不錯,就直接讓店員拿給我。
我拿著圍巾對郭雪艷說比較適合她,然後不由分說的給她戴上讓她去照鏡子看看。
我想著這條圍巾適合她穿深色衣服的時候搭配,她看了看也覺得不錯。
出了那個店沒走幾步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問她怎麼了。
她有些寥落的說:“我老公上次跟我逛商場給我買東西,都有快兩年了。”
我心里有些高興,不過還是假意安慰她:“那也是沒辦法,他畢竟工作忙又經常出差。”
“這條圍巾確實不錯,我挺喜歡的,但是讓你買我還是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過意不去的?”
“雖然吧,之前你是掙了不少錢,不過畢竟你還是個學生,搞的我怪不好意思。但是在店里我也沒法跟你爭,人家店員看到也不好。”
“別想那麼多了,你喜歡就行。”
接下來走了一段,我發現郭雪艷一直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她是不是有心事。
“其實我今天想了很久你說的話。”
“什麼話?”
“就是你說,我們把自己過好,家人安心,對他們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持。雖然當時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不過還是想了很久。”
我心里一時有些不自在,我原以為郭雪艷是真的聽了我的說辭安心了,沒想到她還自己琢磨了很久。
其實我不自在的也不是我說的事情本身,而是一種狀態。
就是我希望通過這件事,讓郭雪艷信服我的一些觀點和說法,進而信服我這個人,那麼以後我說什麼她更大概率都會聽進去,這樣可以為我自己的念想服務。
既然事已至此,我覺得我還是要加把勁:“那你是怎麼想的?”
“其實我不是懷疑你說的對不對,而是我需要自己捋清楚這個道理。”
我稍稍安心一點,又繼續問她:“那你想清楚了沒有?”
“嗯,很有一些收獲。”
“為什麼這麼說?”
“兩方面吧,一方面是收獲了一些道理,一方面,怎麼說呢,就是覺得而收獲了一個可以幫助我想問題的人。”
我頓時有些欣喜,不過還是壓抑住那種心情沒有表露,而是繼續平靜的跟她說話:“這都是相互的,我也會遇到一時想不明白的東西,你想的比我明白,你疏導了我我也會聽的,畢竟也是為我著想。”
我這句話最後說是為我著想,其實就是反過來襯托我提出看法和觀點也是為她著想的,這樣以後我提什麼看法,她也能夠更好的接受。
“你說的確實也是這樣,那你以後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也要多跟我說,或許換個角度我可以勸你明白。”
“當然,誰都不是天才,什麼都能想通,我有什麼問題也會跟你多說的。”
時間已經快九點了,我們也逛得差不多了,就不約而同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我開車送郭雪艷回家。
到了她家小區外的路邊,我不再提出說要抱抱她,而是直接側身伸出雙臂,她也適應了,同樣側身伸出雙臂。
之前我都是單向的抱抱郭雪艷,這次是她第一次也伸出雙臂抱我,我感覺更進了一步。
我回到宿舍拿出手機准備告訴郭雪艷我到了,不過看到她剛才先發來消息,是一個新聞的截圖,西安市發布命令晚上零點開始封城。
就是這樣一個截圖,她也沒說別的話。
我迅速在網上到處看了看,主要是封城的命令發布,和命令發布之後各個超市搶購的情況。
然後我給郭雪艷發了消息:“晚上很多超市里都是人擠人,都在搶購東西,還好你家里東西都准備好了。”
郭雪艷很快給我回了消息:“嗯,是的。我一看到封城的消息,就特別擔心,看來這次西安的疫情是真的挺嚴重,不過很快我也放下心了,一方面早就准備了東西,一方面又想起你說的話,我也安心了不少。”
其實我心里有一絲暗暗的得意,因為郭雪艷的老公肯定短時間是回不來了,這就給我和她的接觸提供了很好的機會,甚至我在想,她老公短時間回不來,會不會可以讓她更加無拘無束。
於是我發消息旁敲側擊:“其實也好,你老公居家了,終於可以多陪陪孩子了。”
郭雪艷好像也認可我的說話:“嗯,也是哦,我發現你總是能想出正面的東西。”
“事情就是這樣嘛,不過就是苦了你了,一個人呆在這邊,你老公也管不上你了。”
“哎,其實我倒無所謂,反正沒有疫情的時候也管不上我。”
實際上我說的管不上,有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照顧不上她,另一層意思是約束不了她,她應該是理解為照顧的意思,我也不點破我的另一層意思,讓她自己去慢慢的想。
我希望她能想到,這樣應該會讓她在一段時間內無拘無束,哪怕是她曾經說的一些隱患和擔憂,也能在這段時間減輕放松很多,那必然對我是有利的。
我回顧了一下這一段時間的林林總總,從我跟郭雪艷認識到現在,每一個周末,我都能夠見到她,或是外出游玩或是一起吃飯喝酒。
一個已婚女人和一個男人如此,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而這種不正常非但已經越走越遠,此時西安疫情的爆發讓她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又無疑給了我重大的機遇。
我感覺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或許可以變一變了,我決定加速我和她關系的推進:“雪艷,我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家人了。”
“你不是今天還開導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也不安的很。”
“我也不是心里不安,而是就是描述這種狀態。我想到一種情況,打個比方吧,你容易理解,比方說你小時候放學回家,發現父母都還沒下班回家,然後你就又是看電視又是玩,一方面你希望父母回去晚一點,你可以無拘無束的,另一方面如果很久了父母都沒有回家,你肯定會覺得自己害怕無助。”
“嗯,你說的這種心情我理解,那是小孩子的那種心境,不過現在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其實這個東西,也結合我今天白天跟你說話來理解的。一方面,父母沒有回家,我覺得確實是可以讓人自由自在,另一方面,當父母回家,看到你在用功學習當然是最好的,看到你在看電視或者玩,看你開開心心,也還算不賴,最差的就是看到你哭哭啼啼的,這時候他們也憂心難受。”
“你說的也是,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有最好的辦法,我估計你都經歷過。”
“什麼辦法?”
“就是看電視,玩,聽到樓道里有人上樓的聲音,判斷是父母要回家了,馬上關了電視去學習,他們回家一看你不但沒有哭哭啼啼,還在認真學習,那是最高興的。”
“哈哈哈,你可真能想,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是這樣搞過,但是呢,我爸摸了一下電視機,發現是熱的,就知道我剛剛在看電視了,哈哈。”
這個話題這個比方其實很好理解,我這樣打開話題為後面做了鋪墊,就決定直接告白:“雪艷,自從你朋友跟你說,讓你注意一下我,小心我要泡你,這個話就讓我心里有些不安分一起來,我覺得我真是迷戀上你了。不知道你多久沒有經歷過熱戀的感覺,我思來想去,想要和你經歷一次。我說,我們過的開心快樂,心情愉悅,家人也會得到一份安慰。就像放學先回家的孩子,父母希望回家看到我們更好的狀態,我也希望我們能夠給彼此更好的狀態。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干擾你的生活,我也希望我們都能夠順順當當見到自己的家人,在這之前,能否和你做一回情人給彼此一段快樂,當我們見到彼此的家人,就融入到團聚的狀態,我也不再去糾纏你干擾你。可以麼?”
我思索了一會,把這段話看了三遍,才最終發送給郭雪艷。
發出之後我進入了另一種惴惴不安的狀態,我確實跟她進行了不少的接觸和交往,也確實進行了努力的鋪墊,但是當這種想法明明白白正面的告之郭雪艷,還是心里沒底。
已經有無數的人說過,疫情改變了無數人的生活和人生,我在想,疫情會改變我和郭雪艷的生活嗎?
我不知道會面對她怎樣的回應,是嚴厲的拒絕進而防備,讓我和她的距離迅速倒退甚至變成陌生人?
還是她語重心長的勸慰讓我不要胡思亂想,給我潑上這樣一盆有溫度的冷水?
還是冷漠的不回應不吭聲,從此我的信息和聯系她都一概不予回應?
還是會馬上答應我的表白和我迅速進入一段激情的時光?
這些都不得而知。
我既希望她馬上回應我消息,又怕她馬上回復讓我失望的說法。
我煎熬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收到郭雪艷的回復:“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想法。如果拋過一切外在因素,單純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去說,能和你在一起我當然是十分樂意的。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對婚外情的看法,同時我又承認你剛才說的話自有道理。出於傳統道德和家庭觀念,我本該一口回絕你的想法,可是回頭想想,我發現我已經沒有了底氣,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感覺自己已經走過了曾經心里的界限。我剛剛想了很久,發現怎麼也想不出一個頭緒,所以你的問題我真的無法明確的回應,我考慮了一下,既然無法明確的回應,我也就不正面回應你了,讓一切順其自然吧。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我如果不回應你不接受你,你也不能跟我置氣或者亂來,另外,就像你說的,當聽到家長上樓回家的聲音,我們都要規規矩矩的關上電視機,回到自己讓家人滿意的狀態。”
我又把郭雪艷回復給我的話看了好幾遍,一時想起我之前對她的一個判斷,就是她不想去明明確確的界定一種狀態或者關系,我一步步的向前推動,她沒有激烈的抗拒或者拒絕,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一些國家政策或者政府方針,民眾吵吵嚷嚷眾說紛紜希望有個說法,但是等來的是不予回應,到後來變成接受和習慣。
郭雪艷的回復讓我感覺到,她其實非但沒有明確的拒絕我,還給我一種重大的機會,她不願說,似乎只是不想顯得從她的口里去明確界定了什麼,而是任我發展。
同時又留有她自己回旋的余地。
這個信號對我來說是積極的,也是存在很多機會的,我隱隱感覺到,我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我又同時思索了一下,她說如果不回應不接受我的言行,我也不能置氣或者亂來,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更加大膽一些。
我一時又想起魯迅的文章里講到的,一間房子要開個窗戶,里面的人不同意,我不如直接說把房頂掀了,然後里面的人就同意開窗戶了。
那麼同樣的,如果郭雪艷是這樣一個房子,哪怕我心里沒底一時想要達到的目的是開窗戶,我也要說想掀房頂,這樣她不同意然後退一步,可能會接受我去開個窗戶。
分析到此,對於以後和她的事情,我心里也大體上有了一個韜略。
於是繼續給郭雪艷回復消息:“雪艷,我理解你的心情和感受,請你放心,我的一切言行都是以尊重你為根本的,也許真的會有你不想回應不想接受的東西,那我也一定不是出於惡意,我肯定都會注意,肯定不能勉強什麼,你是我珍惜的人,我不想你因為我而糟心,我想讓你高興快樂。哎,有些可惜。”
此刻郭雪艷似乎和我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和共識,不再糾纏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可惜什麼?”
“可惜是在手機上跟你說這些,如果此刻是我們躺在一起,把你抱在懷里,在彼此的耳邊說這些,或許感受是大不相同的。”
不過她很快又在給我上課了:“瞎扯什麼呢,我跟你說啊,我想了想,在外面的時候,特別是人多的時候,你可別亂來,這小地方很容易碰到熟人,就算不是熟人,別人看到也不好,你該規矩的還是要規矩。”
郭雪艷的擔憂當然是沒問題的,但是似乎說的話留了一個尾巴,我感覺好像氣氛放松下來了,就抓住了這個尾巴:“該規矩的時候我當然會規矩的,那什麼時候是不該規矩的?”
“你怎麼這麼討厭,我不知道。”
我隱隱感覺到郭雪艷說這話有點撒嬌的味道了,心里頓時愈發興奮起來,於是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想到另一個之前說過的話題去問她:“我想起來了,我跟你說,你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是你的屁股。那你覺得你自己哪里最美?”
結果她還是不正面發表意見:“我不知道,你說是哪就是哪吧。”
我靈機一動又想到了別的方面:“我想了想,好像並不是。”
按說郭雪艷不正面回應這個問題,似乎顯得好像是不關心或者不想跟我說這個問題的,但是我故意賣關子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並不是?那你說是哪里?”
“是我沒有見過的地方。”
其實此刻我心里想著是她的兩腿之間最美,不過現階段來說,我還不想說的那麼露骨,只能一步步去打開這些問題,同時又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間,畢竟這是冬天,她一身上下都是包裹起來的,所謂沒有見過的地方,那就多了去了,但是她怎麼想象那是她的事情。
不過似乎郭雪艷也有一絲小小的狡黠:“你都見過我多少次了,前後左右都把我看遍了吧,哪有沒見過的地方。”
我緊追不舍這個問題:“前後左右不代表里里外外。”
她終於忍不住了:“又胡扯了是吧,滾蛋把你。”
“我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發現你不管是臉蛋和手,皮膚都是白皙光滑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全身都這樣。”
“不告訴你。”
我發現話題說的越來越愉快,於是進一步去推動:“你不用告訴我,我自己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感受個屁,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麼。”
“我腦子里在想什麼?我在想怎麼去感受,我想到了四個方面。”
我考慮了一下這也是一種試探,如果她好奇的問哪四個方面,就說明她也開始進入了我的節奏,如果她不問,不管她說什麼,我繼續自說自話就是了。
於是不等她回復消息我馬上繼續輸入:“首先是眼,就是用眼睛看;然後是手,用手去撫摸;第三是身體,用身體去接觸;最後是嘴,用嘴去品嘗。”
這次郭雪艷只給我發了一個錘子砸頭的表情,我想她即沒有不回應,也沒有嚴厲呵斥我這種意淫,就說明我從此可以有更多一些說法去露骨的表達。
此刻意淫著她的肉體,不知不覺我發現下面已經很硬了,我把手伸進被子里伸進內褲里摸了摸,然後又繼續給她發消息:“我有一個重大消息告訴你。”
“什麼狗屁重大消息?”
“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不知道就別說了,知道了再說。”
其實我當然知道怎麼說這個所謂重大消息,但是一時又不想說了,我決定當面跟她說,在她耳邊說,那樣似乎會更刺激,我也考慮今晚已經是個不錯的開頭,我說多或者說少都應該再給她留一點思考的空間,我想如果她在心里默默接受我,那不用我急於此刻再去表達更多,如果她經過思考出現反轉進而排斥我,那說的太多反而可能讓她看到那些話心生厭惡,於是我打算結束這次對話:“時間不早了,你這幾天來大姨媽,好好休息吧,你早點睡,我也要睡覺了。”
這句話後面我還發了一個吻的表情。
她也回了一句晚安,然後我帶著比較欣喜的狀態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