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性器在她體內不知疲倦地頂撞著,又快又狠,每一下都直搗蜜穴深處,逼得趙虞顫個不停。
與其說是在做愛,倒不如說他是在借著性欲發泄心中的怒意或痛苦。
趙虞一時間也不知道薛子昂究竟怎麼了,只是隱隱覺得,他會如此失控,或許跟徐渺有關。
一波波快感洶涌而來,趙虞攥緊裙擺,咬著唇不讓自己大叫出聲。
淚眼朦朧地往前方那片陰影看去,商陸的身影已然不見。
他是今晚這場訂婚典禮的主角,本也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無暇去管商陸,趙虞一邊承受著體內凶猛的抽插,一邊思考這樣的情況她該如何反應才最合適。
薛子昂雖然喝得多,但既然還能找到她車上,還能勃起,那就說明沒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很大概率等他酒醒後,現在發生的事他也都還記得。
“嗯……”借著高潮時逼出的眼淚,趙虞將不斷顫栗的身子縮在他懷里,低低地嗚咽。
射了精的薛子昂漸漸平靜下來,閉著眼大口喘息,但歇著歇著他才發現,趙虞依舊還在小聲哭泣,完全不是單純的生理反應。
他艱難地睜開眼,看著懷里哭得很傷心卻又在努力抑制著的女人,疲憊地道:“怎麼了?”
趙虞沒說話,顫抖著從他腿上直起身。
剛與他的性器分離,便有大股的精液伴著淫水從穴里流出,不僅將她的裙擺染得一片泥濘,也把他的黑色西褲澆得汙穢不堪。
趙虞沉默著抽出紙巾,在狹窄的空間里貓著腰,先擦淨他身上的液體,幫他穿好褲子,這才又清理著自己下身。
薛子昂靠在座位上半眯著眼,目光混沌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草草處理完,趙虞便又默默跨到駕駛座,正想啟動車子,卻見側前方的電梯里走出來兩個人,正是穿著禮服的紀隨和莊亦晴。
雖然知道車里光线暗,從外面肯定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她還是迅速趴到方向盤上,繼續裝作傷心哭泣的樣子。
她不確定紀隨會不會記得她的車,但既然他是和莊亦晴在一起,而她的副駕上又坐著個疑似她男友的男人,就算紀隨認出來了,應該也不會特意來敲窗與她打招呼。
果然,沒多久她就隱約聽到周邊有車子啟動的聲音,等她慢慢抬起頭來,一輛酒紅色幻影已揚長而去,那是莊亦晴的座駕之一。
趙虞轉頭看薛子昂,卻見他並未閉眼休息,只是依舊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地面。
猶豫了一下,她啞著聲音問:“薛子昂,我對你而言,就只是一個可以隨時用來發泄性欲的女人,對嗎?”
薛子昂移回目光看她,眼神仍然有些茫然,也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趙虞自嘲地笑笑,擰動鑰匙打了火,但想了想,沒繼續啟動車子。
她來時並未仔細看薛湛的車和司機在哪里,但酒店地下停車場就這一層,她想再等等,或許,薛湛還沒走。
從電梯下來的人越來越多,約莫又過了十分鍾,趙虞終於看到薛湛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說有笑地出了電梯。
眾人各自走向車子,薛湛也已經朝她這邊走來。
趙虞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車門出去。
看到她,薛湛明顯有些訝異,視线再往副駕一掃,他便瞧見了半醉半呆的薛子昂。
“薛董,薛總他……喝醉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眼角也還掛著幾滴淚珠,“您能不能……帶薛總一起回去?”
她知道,薛湛和薛子昂一直都是各有住所,只有家庭聚會時才會回薛家老宅,但他們畢竟是親叔侄,她問出這個問題也並無不妥。
兩人的距離不算遠,她身上那股濃重的淫靡氣味根本藏不住,再一看深色裙子上那些明顯的斑點,以及她哭得發紅的眼睛,薛湛怎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好。”他淡聲應了句,徑直朝車邊走來。
剛打開車門,那股歡愛後的氣味便撲鼻而來,一眼望去,地上全是一團團的紙巾,薛子昂褲子上的痕跡更是比趙虞裙子上都要明顯。
薛湛本能地蹙了蹙眉,憋著氣把薛子昂從副駕拽出來。
薛子昂看到薛湛,笑了笑,愣愣地叫了聲“小叔”。
薛湛沒說話,直接拖著他往另一邊走,結果他剛邁出一步就往地上跌,趙虞又趕緊忙上去攙住他。
看著趙虞又緊張又心疼的樣子,薛湛厲色掃了薛子昂一眼,接了手扶著他繼續往車邊走。
回到自己公寓,趙虞立刻坐在電腦前一遍遍看著今晚訂婚典禮的各種視頻和新聞,試圖從中找出薛子昂失控的原因。
典禮很隆重,場地太寬,參加的人不計其數,拍到薛子昂的鏡頭也很多,她只能耐心地一個一個往下看。
從一直面帶笑容,到開始一個人坐在桌邊喝悶酒,中間似乎只有幾分鍾,而這段時間,他好像都是在跟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聊天。
有鏡頭捕捉到中年男人的清晰面容,趙虞截了圖仔細搜索比對,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思源汽車營銷副總裁,現任北美分部總經理,也就是徐渺的上司。
和薛子昂分手後,徐渺辭職進入思源,第二年隨上司一起去了北美分部,自此常駐洛杉磯。
是兩人聊到了徐渺嗎?或者該說,是薛子昂特意提到了徐渺?
趙虞打開郵箱,搜出個很久沒聯系的人發了消息出去:幫我打聽一下,徐渺最近有什麼特別的動態,價格照舊。
沒過幾分鍾,那人就給她發了張圖片,是徐渺大學好友朋友圈的截圖,徐渺與人拍了婚紗照,看來是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