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趙虞一直都懂,尤其上次在商場差點被莊曄撞見之後,她更是很少出入公共場合,盡量避免接觸到人,沒想到都這麼小心了,居然還能遇上許承和。
下意識朝薛子昂的包間方向瞥了一眼,見那邊走廊沒人,她才定了定神,疑惑地道:“你是?”
“怎麼?不認識我了?”許承和一臉輕佻,“我可記得你,要不是看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我早就……”
說到這,他卻又突然不懷好意地笑笑:“不過我大哥也不差你這一個女人,要不你跟我算了?”
趙虞冷冷地瞪他一眼,起身就往洗手間方向走。
許承和笑嘻嘻地擋在她面前:“舍不得我大哥?他有什麼好的?年紀一大把,都不知道在床上還行不行,又有個凶悍的未婚妻,等他結了婚你就沒出路嘍。”
“他在床上行不行,你親自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趙虞笑著揚起手機,給他展示通話界面,“要聽聽他的回復嗎?”
看著上面的“許承言”三個字,許承和臉色一變:“你……”
趙虞滿臉堆笑,把手機湊到許承和耳邊:“你自己聽吧。”
也不知許承言和許承和說了什麼,很大概率是把人訓斥了一頓,後者聽了一臉怒意,憤憤地瞪了趙虞一眼就往電梯走。
趙虞長舒口氣,瞄著包間方向重新接起電話:“許總介意和堂兄弟共享一個女人嗎?”
聽到那邊的許承言冷哼了一聲,她才又笑笑:“那麻煩許總自己搞定,我怕以後又不小心遇上,那位許少爺還得纏著我。”
許承言問:“你在哪?怎麼會遇到他?”
“我好像沒有跟許總匯報行程的義務哦。”說完這句,趙虞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順便把許承言暫時拉進黑名單,免得他打電話過來壞事。
叔侄倆談了很久,趙虞又在外面等了好半晌才見薛湛往這邊走來,但他身後並沒人,薛子昂還是沒出來。
“走吧。”他淡淡地看了趙虞一眼,“他會自己回去。”
見趙虞跟在他身後走出兩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突然笑了笑,問:“還在乎他?”
趙虞搖頭,沉默不語。
接下來的幾天,薛子昂仍然沒來公司上班,也不知是不是還在買醉。
薛湛的心情看著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雖然和趙虞之間依舊是那種不清不楚的曖昧,可趙虞明顯感覺得到,他們的關系還是有變化的,至少他沒那麼刻意地疏遠她了。
周四這天,薛湛要出差,帶的是顧書洋。
臨走前他把趙虞叫去辦公室,問:“不帶你去,有想法嗎?”
趙虞反而被他問得懵了一下,連連搖頭:“顧特助會的東西,我未必會。”
薛湛笑笑,在她額頭吻了吻:“這次需要顧書洋幫我,下次出差帶你。”
折騰了這麼久,兩人的關系才算是有了那麼點進展,趙虞終於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氣。
周五下午,累得有氣無力的王杞看著工作安排表不斷哀嘆:“每次老板一出差要忙的事情就好多,真是恨死了。”
看著她因為痛經早就已經寡白的臉色,趙虞道:“我幫你。”
“你不是還有兩份報告要寫?薛董特意交待的,我可不敢耽誤你時間。”
“下周一才要,明天寫就行。”趙虞拿過她的安排表看了看,“這麼多?”
王杞點頭:“當秘書的,不就是什麼跑腿的活都得包?”
趙虞把抽屜里的紅糖遞給她:“好好養著吧,今天我給你當秘書。”
王杞要做的都是一些雜事,對趙虞而言也沒什麼難度,只不過其中一項,是要去禕程科技送材料。
趙虞第一反應是避開,畢竟那是許承言的公司,萬一莊亦晴或者莊曄突然出現在那兒呢?
可看著王杞趴在桌上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又有些於心不忍,只能試探著跟紀隨打探一下他那邊的狀況。
…
偶爾耍耍小性子,假意吃吃其他女人的醋,紀隨立刻就自證清白,不僅把他在做什麼交待得清清楚楚,還把莊亦晴的行蹤也透了底,在趙虞的誘導下順帶加上莊曄的。
確認了姐弟倆都不在東海,趙虞終於放心地去送材料,但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假裝感冒,戴上了口罩。
材料並不是送給許承言的,她也沒准備去見他,可還沒到禕程,她就接到王杞的電話,說禕程那邊改主意了,讓她把材料直接交給許承言。
有一瞬間,趙虞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也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很模糊的念頭,她在認真開車,並未多做思考。
許承言見了她倒是不吃驚,反而一臉了然:“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見我?”
看著他這副自戀的表情,趙虞呵呵一笑:“難道不是許總迫不及待想見我?不然明明是送給程副總的材料,怎麼改主意送到許總這兒來了?”
許承言笑著接過她手中的材料翻了翻,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被職業裝包裹起來的好身材,滿意地點點頭。
看懂了他的眼神,趙虞故意恭恭敬敬地對他鞠了個躬:“材料已經送到,許總慢慢看,我先告辭了。”
剛轉身走了兩步,一只有力的手臂便將她拽了回去,她順勢跌進他懷里,仰著頭一臉無辜地看他:“許總要干嘛?這可是辦公室。”
“辦公室干你不是更爽?”許承言一把將她推靠到辦公桌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她,雙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西服扣子。
趙虞往後撐著身子,懶洋洋地倚在辦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送你的眼鏡呢?不會扔了吧?”
許承言朝辦公室揚了揚下巴:“第二個抽屜。”
趙虞翻身趴到桌上,拉開抽屜慢悠悠地在里面翻找:“哪呢?找不到啊。”
見她包臀裙下挺翹的臀部直直朝著他,上面那截纖細的腰肢更是扭得無比誘人,許承言把西裝外套往地上一扔,直接欺身上去,握住飽滿的臀肉狠狠抓了兩把。
趙虞呻吟出聲,轉過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人家只是來送材料的,許總怎麼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騷貨。”瞧了眼她故意在他眼前露出的幽深乳溝,許承言一把拉起她,奪過她手里的金絲眼鏡,握著鏡腿慢慢勾開她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