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熄火,空調開得並不大,但暖風吹在互相配合著上下律動的兩人身上,還是很快就激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簌簌而下的雪花剛落到擋風玻璃上便已融化,匯成一股股小水流淅瀝瀝地往下淌著,剛好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為車里的春情做掩飾。
趙虞腿間肆意噴涌的淫液,同樣在一道道曖昧的抽插聲中,沿著腿心不斷流淌,沾濕了商陸平整的西褲,又澆到干淨的座椅上。
商陸毫不在意胯間的狼藉,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粗壯的性器在她穴內用力搗弄,每一下撞擊都抵達甬道深處,狠狠刮擦著她的敏感帶。
他的唇依舊貼在她越發濕軟的唇上大力吸吮,用牙齒輕咬,來回舔弄,包卷住她的舌推攘旋轉,一下下地吸著她的舌尖。
在趙虞印象中,他們還從沒這麼激烈地接過吻,此刻他這種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吃入腹中的架勢,倒更像是在發泄某種情緒。
是因為她的答案讓他不滿意?可這樣的答案應該在他預料中的。
還是因為她說上過很多男人的床刺激到他了?
他也和其他男人一樣,對自己睡過的女人有強烈的占有欲麼?
“啊……”硬挺的性器蹭過G點,碩大的頂端還未完全抽出就又猛地插了進去,再次刮擦著那塊最敏感的隆起深入花芯,趙虞忍不住一陣哆嗦,低叫著泄了出來。
商陸沒給她喘息的機會,重新含住兩片唇瓣,將誘人的呻吟盡數吞沒,繼續聳腰在她拼命翕張的穴里大肆抽插。
趙虞明顯感覺得到,整部車子都在隨著他們的節奏而顫動,偶爾幾次她實在承受不住往後仰著身子時,還在方向盤上撞出幾道短促的鳴笛聲,就像是在為他們的激情呐喊。
這樣的情景,外面若有人經過,必然能發現端倪,但對於現在的她而言,被人發現的緊張感,反而還不如商陸的失控更讓人覺得刺激。
三年來很少失去理智的男人,如今居然能抓著她在車來車往的街邊進行如此激烈的性愛,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哪怕她並不需要這個男人臣服在她身下。
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熟悉的鈴聲在布滿春情的車內突兀地響起,趙虞停下扭腰擺臀的動作,略顯笨拙地伸手去掏手機。
商陸也緩下抽插的頻率,給她接電話的機會,但手機被她取出時,他還是仔細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是“紀隨”,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
趙虞愣了一下,沒想到紀隨會直接給她打電話,而且還這麼快。
但紀隨主動找她本就是她想要的結果,這個電話她不能不接,所以她氣喘吁吁地看向商陸。
商陸明白她的意思,徹底停下抽插的動作,甚至把車熄了火,給她一片絕對安靜的空間。
趙虞平復了急促的喘息,劃開接聽鍵:“喂?”
頓了幾秒,電話里才傳來紀隨的聲音:“是我。”
“我知道。”
一切的廢話,也都只是在為彼此的尷尬和局促做掩飾。
紀隨又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到家了嗎?”
“到了。”
“外面雪很大,路有些滑,我擔心你路上出事,所以……”
“我明白。”
那邊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趙虞知道他肯定一直在猶豫,所以也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好半晌後,他終於問:“我看到你上了一個男人的車,是……你朋友嗎?”
車里很安靜,下體相連胸膛相貼的距離,讓紀隨說的每一個字都能清晰地傳入商陸耳里,聽了這個問題,他也好奇地看著趙虞,想知道她如何回答。
趙虞一臉平靜:“是我在美國時交往的男朋友。”
普通朋友不可能親密到那樣給她披衣服,又那樣將她塞進車里,她自然不能如此敷衍紀隨。
沒得到紀隨的回應,她又補了句:“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商陸握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然後又緩緩松開。
腫脹的欲望依舊埋在她花穴深處,某一瞬間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抓著她狠狠肏干,讓她的呻吟和最淫靡的抽插聲都傳到電話那邊去。
可看著她潮紅的臉,他終是什麼都沒做,只繼續安靜地坐著。
既然他幫不了她,那就更不該給她添亂。
“薛子昂呢?”紀隨突然問,“你和他……還有關系嗎?”
“沒有了,今晚徹底說清楚了。”
紀隨那邊又沒了聲音,趙虞想,此刻的他應該是松了口氣吧。
“那……”紀隨再開口時,語氣似乎確實比剛才輕快了些,“你早點休息。”
“嗯。”
“對了,你肩上的過敏,好了.嗎?”
“已經好了,那天,多謝你。”
“沒什麼,我們是朋友,應該的。”
等趙虞掛了電話,商陸才拉開她衣領,借著微弱的燈光在她肩上看了看,然後伸手輕撫上去:“過敏了?”
“嗯。”
“故意的?”
他聽出來了,電話那邊的男人就是她剛才說的,用來復仇的男人之一。
趙虞自嘲地笑笑:“原來商總這麼了解我。”
商陸沒說話,手從她的領口收回,又從衣擺探入,握住兩只乳使勁揉捏,同時聳腰繼續在她體內拼命撞擊。
又把她送上一個小高潮時,他忽然像是自言自語般,低低地道:“從來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