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醫院的特護病房里是有獨立衛生間的,趙斌借口身體虛上廁所,要銀鳳幫忙;要是進了里面,隔了里外兩道門外面倒是聽不出里面的響動。
“哎呀,你自己弄嘛。”雖然熟門熟路,但裝矜持是中華傳統婦女的傳統美德,趙斌提出要她幫著脫褲子小解,銀鳳還是先要有點抗拒的。
“我可是病人啊,照顧病人可是護士的天職。”
軍人現在穿的是病號服,所以現在他只是個生病的男人,男人嘛,男人要女人就是男人的天職,就是這麼不要臉。
“你,你自己有手不能弄啊,就知道使喚我,一天到晚按鈴,讓小夏還好來。”
話語中九分嬌嗔,一分埋怨,說著拍開趙斌握住自己乳房的大手,銀鳳就要去開衛生間的門。
“哎呦呦,我沒力氣了,要暈了。”要臉干嘛,又不能當飯吃。趙斌索性往門上一靠,無病呻吟,笑盈盈的看著假裝不好意思的銀鳳。
“你,走開呀。好,知道了,祖宗!”
拉了幾次沒拉動,看著耍無賴的趙斌,銀鳳只好‘妥協’;聰明女人總是見好就收,不然真讓小夏來試試,她可不舍得。
“我站不穩了,嗯……真香。”臭不要臉的見銀鳳來拉自己,他索性撲到了她身上,抱著銀鳳,頭枕在她肩上無比陶醉。
“干嘛呀,快點,我還上班呢。”銀鳳掙脫了他的熊抱,推著趙斌到了廁所前幫他拉下了褲子。
“完了,硬了,小不出了。”本來就不想小便,但請君入甕總要有個借口。
“你,大白天的,我不要。”
看著趙斌直挺挺,微微往上翹著的硬物,銀鳳背過身去,臉更紅了;現在才下午三四點,白日宣淫,她多少有些不習慣。
“鳳,我要你!我忍不住了!”
趙斌到底是行伍出身,性子上來也不玩憐香惜玉那一套了,這幾天都是高射炮打蚊子,‘彈藥’都落到了‘山上’和‘深淵’里,今天他可要對准目標直接‘占領高地’;他一把從背後抱住銀鳳,用力把她按在抽水馬桶上。
“不要!你!嗚……”見他今天要來真的,銀鳳本能的要喊,還不待她出聲就被身後的男人捂住了嘴;為了不摔倒,自己只好使勁扶住馬桶圈,這個姿勢讓銀鳳的臀部全部完全凸顯了出來。
“別叫,我快點。”看著大屁股的男人已經等不及了,餓死鬼投胎一樣的來剝那白色的護士服。
“嗚嗚……”銀鳳仍然在抗議,無奈兩只手不得脫,身子又被男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她只覺自己屁股一涼,竟是連著長褲內褲一起被趙斌脫了下來。
“篤篤篤”這時候卻有人敲了房間的門。
銀鳳不高興,因為趙斌的請君入甕;‘地中海’不高興,因為張愛麗的金蟬脫殼;阿芳不高興,因為小毛的不辭而別;但石庫門里總有個高興地,此時正精神愉悅的在‘入室操戈’。
“戳死你個騷屄!”
男人前後聳動,混汗如雨。
汗液凝積,從古銅色的肩頭順著筆挺的脊柱一路下滑;快要到屁溝時被腰部的震動飛濺到了床鋪,混入兩人身下一大灘各種體液造成的濕印子里。
“嗚嗚……嗚……”身下的女人咬著枕頭,頭發散亂,唯一的一點禮義廉恥讓她在徹底失去意識前盡量的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屁股高高的撅起,任由男人施為;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喉嚨里發出的嗚咽,模糊的要求停止這快持續了一天的本能運動。
“說!你是不是騷屄?說!”
四次?
五次?
男人不滿足,海上漂泊又沒有美人魚讓他弄。
雖然爪哇的黑胖妓女也勉強將就,但要錢啊,這怎麼行。
有時候聽漁民說釣上來的新鮮大章魚馬上拔掉牙齒,對准了洞就能套上去弄,可斷命死人的自己的船是走貨的,說是起來還代表了祖國,到底要點臉,所以海員苦啊。
“嗚……啊……嗯。”
海員的老婆的更苦,平時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偶一回來還要被迫接受大海般的狂風暴雨;雖聽說有些女人是喜歡男人用強用狠的,還聽說有喜歡用如意拍打屁股的,更有甚者黃瓜茄子啤酒瓶一起上的;但秀蘭不喜歡,江南女子,小家碧玉,如花似水,怎經得起這樣的顛簸。
她不是不愛強壯的身體,而是喜歡他慢慢的,溫柔的,如蜘蛛吐絲般將自己裹住,再一口口極為緩慢的將自己這只蝴蝶吃下肚去。
她討厭劉濤,只是表面不露出來,接了婚才曉得,現在有了管龍就更討厭了。
“說伐!不說老子不出來了,弄死你個騷屄今天!”
一大早劉濤硬讓不去秀蘭去上班。
自說自話的跑去王家阿婆那里打了個電話幫她跟單位請了病假;又順路在老虎灶那邊,跟阿三買了好幾副大餅油條。
上去東西一放,褲子一脫;正好秀蘭准備換衣服去上班,自己男人眼冒綠光,鼻子噴著死海魚般的腥氣,一把扯下她一邊的胸罩,半只奶子露出來,一口叼住,如同餓了三天的黃鼠狼見到老母雞一般;渾身黑黢黢的肌肉一緊,一把將滿是驚恐的秀蘭抱起,關了門窗開始扒衣服,脫褲子。
“不……不要……不要了……”身下被一把翻過來的秀蘭四目無光眼神散亂,她已經記不清從自己被抱起後到現在高潮了多少次,腦部的痙攣讓她全身麻木,好在此刻紅腫的下身絲毫不覺得痛。
中午吃了一點東西,下午又開始要;站著、坐著、跪著、側躺著、趴著、四角騰空,金剛倒掛……
每次他一回來就學了西洋畫報的各種姿勢,他說那叫《花花公子》美利堅交關流行,還攤開叫秀蘭邊看邊學。
秀蘭不學,牛不喝水就強按頭,做到現在她其實一點都感受不到快樂,只想要停下來,跟牲畜一樣,實在受不了了。
“說呀,誰是騷屄,說了老子就放過你!”
劉濤一邊說一邊開始加速,憋了三個月的他今天要一次性的都補回來,他才不管別人是不是會聽到,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明天會怎麼樣,更不管秀蘭到底吃不吃得消,此刻他如同一只全身灌滿了精液的野獸,只想要發泄,要把全部的白色液體都釋放出去,化作欲念讓他飛上雲端。
“我,我……我!”
秀蘭開始流眼淚了,她想著管龍的溫柔體貼有情趣,想著管龍絕對不會如此般辣手摧花,想著管龍要是能來英雄救美;可想著想著管龍突然變成了管小毛!
好麼,渾身一顫,嚇了一大跳,人頓時強了幾分精神,勉強回答。
“騷屄!就是欠戳,啊,啊,爽,緊點,我快來了……”此類男人就是這樣,身體再強健,一旦心底的征服欲徹底得到了滿足,就如同強弩之末,繃斷了最後一根弦。
幾秒的僵直和眼睛上翻,舒服的發抖,紅纓槍抖成了黑蚯蚓;收縮,變軟,滑出,最後帶出一大股白色的黏液。
“這回能生個帶把的了吧,老子省吃儉用,兒子啊兒子啊。”
從秀蘭的身上滾落,黑手摸上白肚皮,似是某種祈福儀式的末尾,劉濤慢慢的念出了不知重復多少次的‘咒語’。
秀蘭一把推開,強撐爬起,在身體完全癱軟前打開了窗;微風拂掠生春思,花布窗簾撩起,熱氣、香氣、臭氣,騷氣,肉夾氣一股腦的衝出亭子間,在石庫門上散開,被六月的熱浪一吹,就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