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他都說了些什麼?
她怔了怔,哭聲夏然而止,聽聞了他的話,紅透了粉面桃腮。
“你……你……”他都說了些什麼!老天!還能說的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見狀無奈搖頭,同時兩掌抵上她的背心,徐徐的輸送著體內仙氣入她經脈,來回走著大小周天,試圖將化仙水的效用發揮到最大。
“你啊……真有那將我生生的玩弄於股掌之上本事啊。”
他的無可奈何里充斥著無盡柔情,讓她想笑,想開心的大笑,卻不知為何淚如泉涌,擦都擦不完,只得邊哭邊笑道:“嗚嗚嗚……你又如同以前那般喜愛我了,不再怪我了是不是……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好歡喜……真的……”
“是,我其實早不氣了。只是偏了性子,想到你有個青梅竹馬大師兄,便忍不住心中醋的厲害,逼得自己要狠狠欺負你。”
既然栽在她身上已是不爭的事實,他不再閃避,毫無遲疑的大方承認了。
“莫再哭了。若你再哭,真要將島給漫了。”暗啞低語,他心中悸動,所有溫暖全為這女子。
她輕啟朱唇,扭頭復上他的薄唇。他體內仙力游走在她的經脈,不僅除了她體內的毒,把那一道絞痛二人心口的尖刺也輕易的拔除了去。
四片唇瓣親昵溫存,他掌中的氣流也漸漸轉弱。
她體內的化仙水有他力量的傾注,效用已完全發揮,讓她真正鑄成了與他一樣的無暇仙體。
從今往後,修煉之途於她會是事半功倍。
這樣真好。他嘴角含笑。他曉得,天道終歸是偏愛他的。否則誰能如他這般?
“初夏……南湖白苹初夏至……南初夏……”他情生意動的喚著,抱著她喏喏:“……我要告訴你,那一日歸來看你時就想告訴你的……坊間說我『衝冠一怒為紅顏』,並未言錯。往後,我不會再誤會你傷你,永遠不會了。因為……相思之苦即使解了,依舊心癮難去的……”是的,心癮難去,但他心甘情願。
她知道,化仙水全散那刻,她就會疲憊的昏睡過去。但他的唇好軟,胸膛好暖,她著實不想舍不得昏呢……
從此之後,據說那妖道被青雲派的女叛徒給迷了神魂,將『重華仙島』與『玉京仙境』送與她不提,甚至弄來了些許傳說中那白日飛升成仙之人才可得著一滴的化仙水,硬是生生的為她鑄了靈體。
消息一出,人們或妒忌,或興嘆,或羨慕。
世間無數女子更是心中扼腕,為何這幸運之人不是自己。一個叛徒竟能得此青眼,生生糟蹋了一株好草。使得美玉蒙塵啊……
此刻,重華仙島。
“小冤家,奴家想你可想的緊呢……你也不主動跟奴家進屋快活快活……真真是好硬的心腸呢!”
女子著了一身金紅長衫,故作風情的扭到盤坐在長廊夕照之下的男子身邊,坐於他腿上,整個人如若無骨般的癱軟倒入他懷中。
男人一身白色道袍,寬袍廣袖,墨發隨意的用一根青玉簪散散固定,姿態清俊,臉容俊逸。
渾身散發著冰寒之氣,如一座人形雪山,讓人難以親近。
然而這座『冰山』對她來說,那是即可橫玩也可豎玩。想怎麼玩,端視她的心情而定。
他抬眸,瞥了正在賴在自己懷中的人兒,輕笑道:“既然要快活,何須進屋如此麻煩,幕天席地才別有一番情趣啊……”
聞言,她俏顏緋紅,美眸含水,不禁啐了聲:“去你的幕天席地!不和你鬧了……我……我找鶴兒玩去!”
他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腰,摟緊那馥郁的香軀,在她唇上輕舔:“幕天席地的滋味兒你我又不是沒試過……”
她羞惱不堪,恨不得立馬有個地洞,能讓她遁走了去。
他放聲大笑,橫抱起懷中已扭成一條麻糖般的人兒,大步踏入了靜室。
剩下的,當然自是那──旋暖熏爐溫斗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