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滿是糖果的雲端飛行。
紅的、黃的、綠的,紫的各種各樣,他想要抓一把回去跟小毛一起分享,誰知道一抓整個人就一下子跌落雲端。
“咚!”他覺得自己落到了地面有點疼,迷迷糊糊的卻睜不開眼,卻能聽見誰說話。
“這小赤佬,嚇死我了。”一個男聲道,像是阿舅。
“都是你,還不快點把壯壯抱回床上去,你給我太平點……”一個女聲,是媽媽。
壯壯知道自己被阿舅抱到了床上,可他就是醒不過來,也不願意。依稀窗外還有麻雀叫,那麼晚了,哪來的麻雀一定是夢,繼續睡……
第二天去上學,壯壯挎著書包下了樓,見號門旁一堆人圍著看什麼東西,對牆上指指點點,壯壯好奇的也去看熱鬧。
那毛筆字寫得亂,已經初一的壯壯還有好幾個字不認識,好在旁邊有個戴眼鏡的在邊看邊讀。
“……團結群眾,響應中央……大鳴大放……供銷社杜大壯是走資派!投降派!資本主義的走狗……堅決劃清界限,一定對這類人進行清算!”
壯壯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供銷社杜大壯,那不是他爸嘛。什麼‘走狗’劃清界限‘?”壯壯頓時慌了,忙衝回去一邊找一邊喊“媽媽”。三步並兩步,一把開推開家門。只見阿舅正抱著媽媽,短褲也沒穿,下面一團黑毛中突出好大一根。兩人見了他忙散開,阿舅轉身去拉自己的三角褲,兩個結實的黑屁股翹得老高。
“壯壯啊,怎麼又回來啦?慌慌張張的。媽媽在幫阿舅做褲子要量腰圍。”情急之下桂蘭隨便扯了個謊,也不管量腰圍干嘛脫褲子。
“媽!媽!不,不好了!下面有人貼了張紙,說,說爸爸是,是,是狗!”壯壯急了半天也沒憋出什麼好字,剛才聽得他早忘了七七八八就記住個’走狗‘,一急又忘了一半。但爸爸一個晚上沒回來了,他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了。回到家的那一幕他還真沒多想,也不懂,他就覺得阿舅的小雞雞怎麼比自己大那麼多,還長毛。
“啊?哪個缺德的,大字報都敢貼到老娘沒口啦,個殺千刀的!”桂蘭一邊說一邊整理好了衣服,說完就扭著大屁股跟壯壯走下樓。
家寶穿好弄好等桂蘭上來,他下去也看不懂。
過一會桂蘭一個人回來不見了壯壯,大約上學去了。
但平時大大咧咧的阿姐此時雙拳緊握滿臉漲紅低著頭,坐在床上就一聲不吭。
“阿姐,你怎麼啦?大字報怎麼寫’老甲魚‘的?”見自家姐姐有些不對,似羞愧,似憤怒,又似猶豫掙扎。過了好半天阿姐忽然抬起頭看著自己,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了兩個字。
“離婚!”
’地中海‘昨天也沒睡好,聽著旁邊的黃臉婆打呼嚕,看著她那個中年發福的水桶腰半點提不起性趣,還是張愛麗好,那腰身、那胸型,那皮膚……此時坐在辦公室的吳德禿腦殼靠在椅背上敲著二郎腿,依舊在想張愛麗。不時再聞聞自己抱過她的手,似乎猶有余香的祥子,享受的閉起了眼。
“吳,吳老師。”身旁突然有人叫他,嚇了’地中海‘一跳,剛才辦公室還沒人,他那些奇怪的動作,齷齪的心思是不好讓人曉發覺的。
“啊?哦,哦是愛麗啊。”梨花雨後,我見猶憐,想愛麗愛麗就到。’地中海‘由驚轉喜,看著張愛麗堆起笑臉。
“請你救救文俊吧……”此時的張愛麗百般無計神色淒苦,一臉乞求的望著’地中海‘。她知道再去找他是什麼結果,但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她實在沒有辦法了。
“小張你別急,現在是上班時間,既然你求到我這里了,這個忙我肯定要幫的,只是……還要從長計議啊……要不我們等放學了再去閱覽室好好商議商議?”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吳德乘人之危,你要人我也要人,吳文俊的命你自己看著辦。
“你先救他,我什麼都答應你,再拖就來不及了……嗚嗚嗚……”張愛麗此時已經什麼都不想了,只要吳文俊能活她什麼都願意。
但看著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又不甘心,想到自己的清白,只好放聲大哭起來。
“哎哎哎,小張別哭嘛,你哭哭啼啼讓別的老師學生看到也不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吳德怎麼你了,是吧?這樣,我先去幫你問問好吧?”
吳德忙關了教室辦公室的門,扶起張愛麗坐好。
他是要人,可他可不想別人看到張愛麗求自己的樣子,這瓜田李下,他可還是要往上爬的。
“好的,謝謝你吳主任,我,我保證,只要文俊沒事,我肯定說道做到。”
困在黑暗里的人看見一絲光明,張愛麗變了稱呼破涕為笑,竟然主動用力抓住吳德的手,看著他滿臉希冀拼命保證,只要他救人。
“曉得曉得,愛麗啊,我是最關心你的,你這樣子我看的心疼啊……”’地中海‘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另一手在張愛麗的手背上來回摩挲,說著說著色心失控,竟要去親她的手。
“吳主任,我,我說話算數的,你現在不能……”看吳德要親自己的手,張愛麗連忙抽回,別過頭本能的紅了臉拒絕他。
“愛麗,愛麗讓我親一下,你就讓我親一下,我什麼都幫你做,真的!”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地中海‘見她臉紅會錯了意,還當她不好意思;也不管會不會有別人進來,他只想著去親那張白里透紅的臉,人已經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