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媽媽累得倦極睡去,臉上猶自掛著滿足的笑容,沉睡在夢里。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與她交頸而眠,不過一時還不行,現下有更重要的事得辦。
我獨自來到賓館的大廳,坐在角落的一只椅子上,思考著一些事。
我仍沒想好在這些方面應該何去何從,不過,在帶媽媽去美國的同時,有些事必須做個了斷。
沒過多久,外頭響起了吵雜聲,有大隊人馬來到賓館外頭。
很好,果然是地方上的一霸,雖然比我預料中的來晚了些,不過也算快了。
賓館大門打開,十幾個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就是洪三元,他頭部纏上紗布,看來那一下敲他敲得頗重。
外公不在人群里,這也難怪,那畜生給我打成那樣,一時間是沒行動能力的。
來的人不是公安武警,都是流氓模樣的家伙,手持鐵器,一看到我便凶神惡煞般走過來,這代表洪三元想動用私刑解決的意圖。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卻出奇地沒感到懼意,雖說有應付之策,但自己會鎮靜成這樣,卻是連我都感到訝異的。
哼!
一個正常人在突然受到這種事衝擊之後,心理多少有點改變,這也是正常的吧!
電話聲從洪三元的衣服中響起,他停下腳步聽電話,讓手下超過他,把我團團包圍。
給人圍在中央,左邊一個帶頭的家伙甚至高揚起手中鐵棒,我卻笑了,因為洪三元的臉上,先是憤怒、震驚,再來便完全愣住了。
鐵棒對著我腦袋揮下……
“住手!”笑意更盛,比爾叔叔的辦事能力果然是一流,雖然不知道用的是什幺方法,但能讓領頭人親口喊出住手,事情就是已經解決了。
當手下面面相覷,不知道老板為什幺喊停手,洪三元走到我跟前,痴肥臉上堆滿微笑,操著不熟的英語道:“喬治。朱斯先生,本人……”
“什幺也不用多說!”我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洪三元立刻瞪大眼睛,那是美金333萬的支票,一筆連他老爹都沒見過的巨款。
“洪先生胸襟不凡,是個玩得起的人,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交易?”
“對,就是這張支票。”我冷笑道:“我要向你買三條人命!”
嘿!我果然是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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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樓上,媽媽仍未醒來,裹在被單里的美妙睡姿,是一副值得好好欣賞的艷色,但我卻沒有這樣的空閒,無奈地將媽媽喚醒。
從好夢中驚醒的媽媽,有著顯而易見的羞怯,卻聽了我的解釋後,臉色凝重,看來十分惶恐。
我告訴她,剛剛弄清昨天騷擾她的那個渾球底細,跟著便把聽來的一些有關洪三元的傳聞,諸如走私放火、人口買賣之類,聽得媽媽俏臉發白,頻頻望著門口。
我又說,昨晚鬧得那幺大,洪三元和手下一定會在允景洪到處搜索我們的形跡,如果不快點回橄欖壩,只怕非常危險。
媽媽沒有反對的道理,於是我們整理衣服,快快結了帳,偷偷摸摸地召了輛車,在確認沒有人發現後,搭車回到橄欖壩。
理所當然,這一路上當然是沒有任何阻攔的,只是,媽媽會以為那是因為我們走得早的緣故。
在回程途中,我說,那壞人的勢力能影響整個西雙版納,逃避是逃不了多久的,他爸爸又是市長,我們根本沒可能和他拼,想要以後安全,最妥善的辦法就是立刻回美國結婚,而且越快越好,因為有外公在,這班人遲早會找上門來。
媽媽沉默不語,似乎對這大膽方案,仍有所保留。
“穎姊,和我一起去美國吧,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你幸福的。”我握住媽媽的手,以撒嬌的口吻道:“你自己昨晚已經答應了,而且,你也答應要嫁我,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嫁雞隨雞嗎?你嫁給我這個洋鬼子,跑不掉羅!”
帶著幾分羞色,媽媽覆蓋住我的手,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從抵達壩子的那刻起,我和媽媽就開始忙個不停。
由於早在愛夏回去之前,我就已偷偷委托凱蒂小媽,幫忙辦理移民手續,現在一切備妥,媽媽隨時可以用美國公民的身份入境,所以現在要處理的,只是一些這里的雜務。
啟程日期訂在三天後,我的動作能快到這地步,確實將媽媽嚇了一跳,不過最後還是欣然答應,願意隨我往到異國,開始新生。
這三日間,媽媽向學校請辭,孩子們都很舍不得,哭哭啼啼地挽留。
這件事也在壩子里造成轟動,因為前日的那一場孔雀舞,各方電話響個不停,都亟欲知道這位神秘舞姬的資料,並爭相請媽媽去表演,已將她捧成一個新的神話,大好前途正要展開,哪想到,媽媽回到壩子的同時,也宣布即將離開的消息。
在這里,能出國絕對是件大事,何況是嫁到外國去,因而這幾天,壩子里的目光全投在我和媽媽身上,道喜聲不斷。
而我們母子則都低調處理,我是不想節外生枝,媽媽則是害怕提早引來洪三元一干人。
時間匆匆,諸事忙忙,在第二天上午,我在學校整理完一批東西後,突然看到媽媽正呆坐在風琴前面,像是在沉思什幺事。
“阿穎姊姊,你在想什幺?”我由背後貼了過去,輕聲問道。
“小慈,你能不能告訴姊姊,外國人的新娘都是怎幺樣的呢?”
有點奇怪怎會有此一問,我回想道:“唔……都是穿白紗禮服,戴手套,捧花,後面還跟著花童……”媽媽又問起白紗禮服的樣子,我大概形容了一下,她又問了幾個西洋婚禮的相關問題,我一一回答,心里頗覺納悶,最後只聽她嘆口氣,默然不語。
“穎姊,你有心事啊?”除了說不嫁我,什幺心事我都能接受。
“沒事,你別多心。”媽媽微微一笑,道:“不過,小慈啊,人的際遇真是難料啊,以前,姊姊怎幺都想不到自己會嫁到外國去,作個洋婆子。”
“呃?”
“姊姊小的時候,也常常夢想要當新娘,那時候,我坐在林子里看江水,整天作著白日夢。”媽媽沉浸在回憶里,微笑說道:“我的情郎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全族里最俊俏、善良、勇健的兒郎,都及不上他一半好,我歡天喜地嫁給她,在喜宴上為他獻舞,為他歌唱,族里的長老替我們執禮,所有族人都祝福我們,然後,在喜樂中,由阿爹他把我交給……”
本來要說的,該是由父親把女兒交給新郎的習俗吧,但當媽媽說到了這句,整個臉蛋驀地白成一片,渾身打顫,半句話也說不出,自然是想起了那天的痛心記憶。
我連忙將媽媽擁入懷里,不住輕拍她的背脊,柔聲安慰道:“過去了,穎姊,這些都過去了。”這事對媽媽的傷害之深,絕不是可以輕易淡忘的,看來只有回美國後找愛夏想辦法了……
“該弄點開心的事讓媽媽分神……”
這個想法一起,我有了主意,小聲問道:“穎姊姊,壩子里是由誰主持婚禮的呢?”
“通常是較長的長輩來……”說到一半,媽媽明白了我的意思,低頭道:“小慈,你別忙了,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不必在這上頭費神,而且……這事是你辦不來的……”
“等著瞧,我一定給你辦到,等好消息吧!”我笑道:“要絕對相信老公,這是黃老師嫁為人婦要學的第一課。”
帶著幾分雀躍與急躁,我匆匆跑出了教室,去問校長資料。
一聽解釋,登時就給澆了盆大大的冰水。
原來當初這里為了破四舊,什幺舊東西都被廢除,少數民族的婚姻儀式沒人敢用,都是簡單解決,至於說真正的傣族婚禮,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沒再辦過,突然間說要來一場,那怎幺可能?
難怪媽媽說我辦不成,事情果然有不能辦的理由,但是,媽媽越是這樣說,我就越要表現能力,如果連這都辦不到,以後又怎能給她幸福呢?
兩個半小時之後,太陽變紅之前,一批又一批的人,帶著大量裝備涌進了學校,依照各自類別,開始工作。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慈,你是怎幺辦到的?”
面對媽媽又驚又喜的問題,我聳聳肩,笑道:“三分運氣,我去聯絡了才知道,西雙版納的地方政府本來就有意要振興觀光,而回復傳統典禮也是觀光的一個賣點,早有計劃,剛好聽說孔雀姑娘要結婚,就利用機會,來試辦一次嘍!所以,我才說三分是運氣……”講是這樣講,但倉促間能把這些事辦出,期間斡旋的辛苦,不問可知。
“我知道,另外七分,是小慈你的努力。”媽媽喜得主動摟著我一吻,繼而被平日相熟的傣族婦女們拉去打扮了。
“猜錯了,另外七分不是努力。”看著媽媽背影,我暗自好笑,“是你良人兼兒子的大把銀子啊!”
振興觀光的計劃是有的,不過卻沒錢推動,至於回復傳統儀式這一項目,更不知排到哪里去了?
此情此景,二話不說,就是五百萬美金砸下去,把不可能硬砸成可能。
老頭子生前錙銖必較,如果知道我是這幺花他的遺產,一定七竅生煙。
流水席的消息傳出去,非但橄欖壩一地,就連周圍左右村鎮的人也來了不少,人一多也就好辦事,男人們張燈結、布置場地,婦女們便張羅飲食,動作熟練得猶如流水,錢也花得如流水。
至於經費的出處,自然是我這個標准洋老凱。
兩小時過後,一切終於就緒,當傣族新娘打扮的媽媽,在一眾婦女們的環繞下出場,登時令我眼前一亮,經過適當的打扮,薄施脂粉後,媽媽確實增添了幾分姿色,只不過,這些少數民族的化妝審美,有些地方還真讓我不敢領教。
而且,媽媽最美的一刻,是踩著舞步活躍於台上之時,這時雖然好看,卻也不過是中人之姿,除了我之外,其它男人是不太會心動的。
主持儀式的,是傣族如今僅存,一名九十八歲的白發長老,論關系,是媽媽的表伯公,雖然自母喪後未有來往,但從媽媽和其它人的態度可看出,長老的確是德高望重的重要人物。
飄揚樂聲中,“素寬”儀式開始,這是傣族的婚禮,又叫“拴线”,意思是將夫妻倆的靈魂拴在一起,永不分離。
長老用潔白的棉线,拴在我和媽媽手腕上,口中念念有詞,祝福新人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當棉线拴在我手上時,我不由得想到,如果這花白胡子老頭,知道自己主婚的這對夫妻竟是母子,天曉得他會有什幺反應。
媽媽則是虔誠地伸出手腕,臉上像發光似的,靜靜聆聽,並以傣語向表伯公道謝。
豐盛的山野珍饈,流水般遞送至桌上,香茅草捆綁的烤魚、芭蕉葉包的蒸肉、香竹燒出的糯米飯、糯米制成的毫洛索、毫崩、炸牛皮、蒸青苔蛋、煎荷包蛋蛹、江鰍煮酸箏……無數菜饈連接送上,盡管不是五星飯店的一流酒席,卻也別具地方風味,只不過,有些菜都市人實在不好入口而已。
周圍的男男女女向我們舉杯祝賀,同時唱著祝福的歌謠,兩旁火把晃動,照映在媽媽臉上,只見她有時悲,有時喜,完全陶醉在這氣氛里,眼眶里雖然滿是淚水,但嘴角的微笑,又顯示她正處於極大的幸福中,乍悲還喜的神情,讓我再次看得不覺好笑,女人就是容易被這些東西感動。
只是,不久後我才知道,對內向顧家的媽媽而言,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庭,是她畢生夢想,而代表締結儀式的婚禮,更是打從有記憶起,便不斷幻想的瑰麗夢境。
只是因為給自己阿爹連續強暴,這少女的夢想被無情踐踏,撕得破碎。
而且,母親那邊的傣族長輩,對外公極度鄙視,連帶在外婆死後,也對媽媽冷眼相看,讓她以為自己絕不可能再有這幺一天。
哪想到,破鏡中能重圓,碎夢亦能再續。
這夢想竟有成真的一天,還是由自己心愛的人一手促成。
當一族之長莊嚴地為她祝福,所有族人對這樁婚姻無比敬重,怎不教她魂動神搖,頻頻拭淚。
最後,在族人的起哄下,新娘子紅著臉,獻上一舞。
不是舞台,而是張半尺見方的小圓凳,媽媽便踮足在這方寸之地,輕盈地舞出絢麗舞姿。
乘著酒意,媽媽動作比上趟更放得開,似醉似嗔,隨樂擺動她美麗的胴體,做出種種天女般的動作,引得旁邊尖叫一陣又是一陣。
原來這就是大漢民族的舞蹈,我暗自驚嘆,古語中傳說的掌上可舞,一點也不夸張。
不得不承認,跳舞時的媽媽,是最美的時候。
那彷佛將所有生命力燃燒的精華動作,讓她在那瞬間無限耀眼,而且不是一般俗氣的艷麗,媽媽由音樂中培養的高雅氣質,讓她有一種不同於塵世的清艷,令觀者傾心,為之驚艷。
強烈的自豪充塞胸中,因為這窈窕佳人即將成為我的妻子,而享受著新郎倌應有的特權,我知道自己的YJ在桌下硬如鐵石。
舞到顛峰,一帕手絹輕飄飄地由天上拋來,不偏不倚地覆蓋在我面上。
當手絹墜下,我看到媽媽停舞收勢,一雙妙目直瞧著我,淚眼盈眶。
回到媽媽住的竹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宴會仍再繼續,只是媽媽已經半醉,我亦無心繼續,所以兩人先行告退。
將媽媽送進房間,我獨坐客廳,拆看臨別時長老送的一箱東西,里頭是一對手腕粗的紅燭,一雙小巧碧玉手鐲,還有一個黑黝黝的密封壇子。
我正感有趣,媽媽的聲音從里頭傳來,要我把蠟燭點上,等她一下。
我將紅燭點起,這才發現那是一對龍鳳紅燭,以前漢人結婚都點這東西,看著燭影搖曳,想象這雙紅燭點亮了五千年來,不知多少的洞房夜,心里頗有感觸。
我是個生長西方的人,理想的婚禮也是在教堂舉行,不過偶然來沾染一下祖國的文化氣息,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觸。
媽媽房間走了出來,卻沒有換上便裝,仍是那一身新娘服,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媽媽是想要把這場婚禮完完整整地辦完,盡管我們是說到美國注冊、辦典禮,但就身為傣人的媽媽來說,今天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戴上玉鐲,媽媽取來兩只小杯,揭開壇子的封泥,酒香四溢,跟著,她為我解釋酒的意思。
漢民族的習俗,在兒女生下時,會為他們埋下一壇酒,材料不一,如果生男,就作狀元紅;生女,就釀女兒紅。
等到兒女成親之日,開壇宴客。
只是,如果女兒早夭,或是不幸沒能出嫁,女兒紅就改名花雕,取的就是鮮花凋謝的意思。
從這美麗的傳說中,想象一壇又一壇的女兒紅,里頭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少女的情絲,而那花雕,背後又是多少淚珠,才釀出的苦酒,當人們飲酒入喉,感受到的又是什幺呢?
“這壇酒,是我出生時阿娘委托長輩埋的。”含著幾分羞意,媽媽斟了杯酒遞來,道:“我以為……這酒永遠都是花雕,不可能改變了。小慈,是你把它再變成女兒紅的,謝謝你。”兩條手臂交迭勾住,媽媽教我合卺酒的喝法。
當琥珀色的女兒紅,傾倒入喉,我心里有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快樂。
喝完交杯酒,就是順理成章的花燭夜,媽媽起身想回房,卻給我拉住。
“何必浪費這幺美的燭光。”
媽媽對我的提案有著顧忌,但我卻笑嘻嘻地進房間,拿了張草席鋪在地上,再墊床被子,讓媽媽橫放在上頭。
禮服的鈕扣在側邊,我一粒一粒解開,再褪下胸兜,露出媽媽大白羊似的裸體,水嫩滑腴,摸上去滑不溜手,白人常嫌黃種人皮膚不白,殊不知中國少數民族的女子,有些真是欺霜賽雪,一如此時。
我再往下解開裙子,笑道:“看看阿穎姊姊今天穿什幺顏色的褲子?”一看,卻是件紗質的艷紅三角褲,開的是高叉,露出大半邊雪白屁股,襯著紅色格外顯眼。
這件內褲是我送的,但款式暴露,卻從沒想到媽媽會穿上,而且會穿著它進行婚禮,微一思索,我笑道:“剛剛進房換的,對不對?”
媽媽笑著點點頭,低聲道:“原來的那件,跳舞的時候,給你看得全濕了,所以換了你喜歡的這件……”
“每次跳舞都跳濕褲子,難怪阿穎姊姊不輕易跳。”我取笑道:“可是有什幺用嗎?這件褲子我看也濕了六成啦!”
媽媽紅著臉,像是想說些什幺,不過最後仍是把頭別開,微笑不語。
她個性傳統,會主動穿這性感內褲來取悅我,已經是極限,要再陪我一直說輕薄話,那可萬萬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藉著紅燭,我端視著妻子身上的每一寸。
如當初所想,媽媽的的身體與其保守態度不同,實在是非常地豐滿傲人。
乳房高聳,一把抓不滿,卻結實堅挺,正符合著苗條身段;蜂腰纖細,我甚至能用一條手臂環抱她;豐滿的臀部,成為背部曲线中唯一的隆起,充滿彈性,啪地一巴掌,清脆動聽;整具胴體成一個完美無瑕的沙漏體態,如果配上一張愛夏那樣的臉蛋,一定會成為特洛伊的海倫那樣的傾國佳人。
不過無所謂,因為我愛媽媽,無論是怎樣平庸的面孔,在我眼中都是美輪美奐,即使幾十年後,我依然會愛這具身體愛得發狂。
“小慈,你在看什幺?”
這時才發現,媽媽有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再配上長長睫毛眨呀眨的,真是美麗。
“看我的新娘子啊!”
我笑著吻住媽媽,同時將舌頭伸進去。
而經歷了這些日子,媽媽的接吻技巧也明顯改進,兩人吻在一起。
施著慣用手法,我揉弄媽媽乳蕾,把玩一雙夠份量的豐乳,真是男人的幸福,除卻觸感上的刺激,看著雪白乳房幻化陣陣乳波,那更是難得的視覺享受。
“穎姊,你奶子好大啊。”我調笑道:“到底是吃什幺營養東西才養得那幺好的。”
“哪有吃什幺?旁人吃什幺,我就吃什幺,不過,還真是很大呢,族里也沒幾個人……”似是覺得這話不好出口,媽媽停了說話。
我嘻嘻一笑,挺前身子,用身體重量讓YJ進入媽媽身體。
“嗯,小慈,動作輕點……”
“別叫得那幺生疏,叫小慈老公,叫嘛!”
“就是你那幺多花樣,好,小慈老公,小慈老公。”媽媽喊了兩聲,像是特別為我助興,小聲地又說一句:“小慈親老公。”
“親,當然親了。”我別有用意地笑道:“我是小慈親老公,你是我的阿穎親親姊姊。”
一面說,我一面挺送腰部,每當挺前,便又是半寸進入蜜穴,除了豐富的蜜汁幫助潤滑,還有我從馬眼中流出的些許分泌液,也起了作用。
沒多久,她的蜜唇與我YJ底部吻合了。
控制力道與速度,我開始緩慢地抽插,兩手仍棄而不舍地把玩雙乳、揉捏大白屁股,忙個不亦樂乎。
媽媽給我多重夾攻,很快就進入狀況,嬌喘低吟不絕於耳,腿根浪水大流,進出之間帶起啪啪水聲,煞是有趣。
“阿穎姊姊愛不愛小慈老公?”
“我……喜歡……”
“喜歡?不是愛嗎?沒關系。”我笑道:“怎幺樣的喜歡法?”
這問題必定讓媽媽很難出口,她摟住我,把頭埋在我懷里,不想作答;我卻硬把她放下,直直看著她水靈妙眸,下身連續幾下硬挺,逼得媽媽氣喘吁吁,非回答不可。
最後,媽媽閉上眼睛,羞怯而顫抖地輕喃:“我愛你,小慈,你是姊姊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我黃香穎的丈夫。你不嫌棄地挑中了我這個平凡的女人,給我關愛,給我歡樂,還給了我尊嚴,因為你,我的生命再次有了意義。小慈,姊姊不知道你為什幺總想姊姊給你保障,但如果你仍不放心,那幺,我此刻對神發誓,也對你發誓,此生,我黃香穎只屬於你一人,我的心,只為你一人跳動。”說完,媽媽眨眨眼,低聲道:“滿意嗎?小慈親老公。”
答案當然是百分之百滿意,我險些掉下淚來,俯下身,在下一波快感來襲以前,給媽媽另外一個吻。
在我懷抱里,我的妻子縱聲嬌吟,蜜穴緊緊勒住我的肉棒。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
媽媽是那幺樣地相信我,把自己完全奉獻給我,而我卻隱瞞了一個會令她痛不欲生的秘密,這樣對嗎?
在我找出答案之前,媽媽的蜜穴擠壓住我的肉棒,大力擠榨著我的精液,感覺是如此的強烈,我輸給了它。
一聲怒吼,我將精液全噴射到媽媽的胎內。
第一次的收縮,似乎由我背部的中央開始,擴散往全身。
之後,精液像水龍頭大開一樣,流往媽媽體內。
精液真的像是燃燒起來,在YJ內的小管道中迸流,迅速游往最終的目的,當我連續射進入她體內,樂趣的悸動似乎更強烈。
每一下悸動,我知道,我的生命種子正如河流般淹沒她的身體,直到她再也不能負載。
結果終於滿了出來,精液從我們接合處噴濺而出。
精液已經灌滿了媽媽的肚子,從女體內倒灌出來。
當她閉上眼睛,慢慢地躺到一旁,離開與我的連結,似乎有一公升的精液從她蜜穴泄出。
“喔喔,我想我們有點麻煩了。”我說著,看著精液和毛毯。
“小慈……”在一旁,媽媽調勻呼吸,低聲道:“你叫念慈,這名字是紀念你的母親嗎?”
我為之一愣,但立刻回答道:“是啊!紀念我‘死去’的母親。”
“對不起……”
“沒關系。”我道:“我媽媽已經過世很久了,沒關系。”我特別強調了過世這個字眼。
“剛剛在最快樂的時候,我忽然有了個很怪的想法……”媽媽坐起身來,紅著臉道:“我突然想,我要感謝你的母親,因為她生了個那幺好的兒子,今天我才那幺快樂。”
驚訝於這種不合理性的准確直覺,我微微一笑,迎著媽媽的目光,微笑道:“是啊,我想我們真應該感謝她,我有個好媽媽。”
輕撫著媽媽柔緞般的肌膚,我摟著她在身旁躺下,給了她一個漫長,深沉的法國式愛吻。
我想,即使老天要我明天就死,至少今天的我,是如此的喜悅、滿足。
激情過後,我將媽媽哄睡,獨自踱到竹樓外,沿著江邊散步,眺望江水粼粼,反映月光,心中頗有感慨。
我不是來欣賞風景的,如果可以,我只想躲在被窩里,和媽媽緊緊相擁,但在離開的前夕,有些事必須了結。
十五分鍾後,周圍出現了樹林,這人跡罕至,很符合我的預測,如果真的要發生什幺事的話,這里就是好地方。
現在只希望,那個人不要來!
“喂!小子,你他媽的給我不要動。”
真遺憾,天有絕人之路,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我轉過頭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給人跟在後頭,而當我一回過頭,六個持有武器的男子團團將我圍住,為首的正是外公。
他頭上纏的繃帶可不是簡單的一兩條,顏面上到處都是淤青,仍未從那天被我偷襲的傷勢中康復過來。
“黃先生,我對日前的行為十分抱歉,相信你也知道,我將迎娶令千金,而且明天就帶她回美國。”我不慌不忙,伸手入懷拿支票本,“我不希望多生事端,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可以付你兩萬美金,希望你以後別再來騷擾我妻子。”話聲未完,外公猛力揮出的一拳,把我打跌在地上。
“小洋鬼子,這里不是美國,這是中國,是我的地頭。”外公的態度極為囂張,“你他媽的真夠膽子,我黃國忠玩過的女人,你也敢來撿?穿我舊鞋,還敢和我老板作對!兩萬美金你想打發誰,告訴你,沒有兩百萬,你別想活到明天。”
“我給不出,身上沒那幺多錢。”實在是很痛,我擦擦嘴邊血痕,道:“而且和一個人渣交易,不值超過兩萬美金的價。”
“干你娘的雜種狗!”外公舉腳就對我踹下,卻給我瞧出空隙,猛然一下把他絆倒,還沒來得及有下個動作,圍在旁邊的五個人已經把我架了起來,按趴在地上。
“黃國忠,我問你……”給壓得動彈不得,我竭聲怒吼道:“你這幺對待自己女兒,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那有什幺稀奇的,她是我生的、我養的,我玩她也是應該的,嘿!瞧你這幺迷那騷貨,她有沒有告訴你,曾經替我生過一個兒子啊?哈哈哈~”
“你這幺做,都不怕有報應嗎?”
“報應?什幺報應?天打雷劈嗎?”狂笑聲里,老人猙獰的面孔丑惡到極點,“老實告訴你,就算你給得出兩百萬,今天也別想活命,你這假洋鬼子,居然連我老板都敢動,老板說了,一切由我處理,這里是荒郊僻野,我們宰了你誰也不知道,你有本事就變鬼去找美國人求救吧!”說著,我的父親兼外公,向手下呼斥道:“可以了,動手宰了這小子吧!”
雖是一切如同預料,但事情走到這地步,仍非我所樂見,嘆了口氣,我緩緩閉上眼睛。
“你們動手吧!”說話的人是我,而外公則吃驚地發現,本來該用力砸上我腦袋的四根鐵棒,突然轉了方向,一起重敲在他的大腿上,清脆的骨碎和痛楚的慘叫同時響起。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五人對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外公拳打腳踢。
沒一會兒,這老人給打得只剩半口氣,不住呻吟,嘴里牙齒給打掉大半,眼眶破裂,卻仍用懷疑的眼神,問我為什幺會這樣。
“一切道理其實非常簡單。兩百萬擺不平的事,三百三十三萬就能處理得妥當。”我冷笑道:“這筆錢買三條人命,三百萬買我的,同時當作醫藥費,為了這筆錢你老板甚至樂意再給我打一棒;三十萬買我妻子,這筆錢拿去召妓,可以召到幾十個酒廊名花,他犯不著為一個平凡女子和錢過不去;至於最後的三萬,是買你的。”
其實不只是這樣,除了利誘之外,威逼才是主因。
朱斯財團近年來在中國有大筆投資,更與中國官方有技術合作,被奉為上賓;比爾叔叔前次造訪北京時,是國務院專人禮車迎接,我雖沒那幺大排場,但在雲南下飛機時,也是有數個市長聯合歡迎,而很巧的,洪三元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說到底,洪三元不過是個地方小土豪,和真正的大人物差得遠了,所以當他父親打緊急電話警告他後,什幺大事都得化消,人在江湖不外乎求財,多個財主朋友總好過多個敵人。
“你的命只值三萬,所以我肯開的價也只有兩萬。”我道:“原本看在你是我岳父的份上,這三萬我並不想用,所以你老板要你自行處理,誰知道你偏偏要把命送掉。”
這該是我生平第一次的犯罪,在這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殺人。
但我不後悔,在那天聽了媽媽的說話之後,我從來沒有那幺樣的對人有殺意。
任何人……
任何人都是一樣,我絕不輕饒任何傷害媽媽的人,縱是那是我親生父親。
只不過,念著他是我父親,我仍給他機會,可惜該死的人總是作著該死的事,既然如此,就讓他死而無怨吧!
說完,我轉過頭,幾聲槍響之後回頭,這老人的身上多出數個血洞,都是致命傷。
在確認他沒幾分鍾好活後,我蹲下身來,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
“外公,不,爸爸,我是前進,你還記不記得,就是你和媽媽生的兒子,你剛剛才提過的。”說完了話,我站起身來,冷冷一笑,朗聲道:“如何?國忠兄,你現在相信世上有報應了吧!”
出奇的,老人臉上沒有出現眥目欲裂的驚恐;眼神似乎有著短暫的空白,但在那之後,他露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笑容,像是想要大笑,卻因為喉嚨啞掉而笑不出來,但一雙眼睛卻猛盯著我,手也指著我,不是憤怒,反倒像是某種揶揄。
這令我感到極度不快,同時內心竟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一抬腳,我用力把他踢開,這提供我精子的老人,再也說不出什幺話,幾道血泉從他嘴里咕嚕咕嚕地噴出,他脖子一軟,就此離開了人世。
五個男子熟手熟腳地拿出袋子,裝起屍體,向我打個招呼後迅速離去。
我沿著江邊走回去,心里仍是有些沉重,卻是與來時不同的兩樣心情,而生父斷氣時的奇異表情,則像塊大石一樣壓在胸口,久久不散。
天,快亮了啊!
從壩子里離開,前往最近的機場,一路上顛簸勞頓,總算在天黑之前上了飛機。
當螺旋槳轉起,飛機逐漸離地,下方景色成了一片碧綠,我們母子已經在前往美國的路上了。
初次離鄉,媽媽一直沉默,不停地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想把故鄉的一切刻在腦里。
我拍拍她的手,溫言道:“剛到美國,生活會比較苦,不過我會盡量努力讓你舒服的。”
話的意思是,因為不懂英文,剛去可能比較不適應,而媽媽卻弄錯了話意,對我微笑道:“三餐一宿,有錢就多吃點,沒錢就少吃些,既然是心甘情願嫁了個窮小子,難道我還像那些女人一樣要大車洋房嗎?穎姊跟了你,就是你的人,只要有你在,多苦我都能捱的。”
我知道她會錯了意,因為以前只提過我父母雙亡,家境普通而已,不過眼下不忙解釋,反正一下飛機,事實就在眼前。
“小慈,對不起啊!”媽媽忽然低著聲音,“姊姊有件事想求你。”
“什幺事那幺嚴重,看你緊張成這樣,有什幺話不好對老公說的嗎?”
“你知道,姊姊曾經有個兒子…”媽媽吞吞吐吐道:“就是和……生的。”
此言一出,我恍遭五雷轟頂,立刻轉頭看著媽媽,臉色大壞。
媽媽像是給我嚇著了,直過了好久,才勉強說道:“我曉得……你聽著這個不高興,不過,以你的性子一定不喜歡我把這事埋在心里不提。”
媽媽道:“而且,我真的好想那個孩子……當年我不能讓族里人知道我未婚生子,所以孩子一出生就送走,聽說是送給了個美國人,小慈,姊姊想求你,你在美國路子廣,如果可能,就幫姊姊打聽一下。”
“……”
“你聽了心里大概不快活吧,可是,姊姊也只能求你了。”媽媽說著,眼睛竟紅了起來,“這些年來,我每次想到那孩子,心里就好痛。我從沒對他盡到一個作母親的責任,常常在夢里看到他,問我為什幺要拋棄他,每次我都是哭著醒來。小慈,姊姊不敢求你接受那孩子,但請你幫忙留意一下,查查他的下落好嗎?”
“孩子今年多大了?”我故意問道。
“應該和你差不多歲數。”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曾說你的年紀可以當我媽了。”我沉聲道:“可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他會把你當作母親嗎?穎姊,我不希望你受傷害。”
“沒關系,把孩子遺棄在外,我不敢奢望他還會認我這個母親,也沒有臉去認他,我只想……遠遠地再看他一眼,看看他過得好不好,這樣就很夠了。”媽媽罕有地怯聲道:“不行嗎?”
我哈哈大笑:“別對親老公那幺客氣,我們是夫妻,你的兒子不也就是我的兒子嗎?我會幫你留意,如果找到了,我們就把他接過來團圓,我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好嗎?”
“可是,那孩子和你一樣大,你或他會不會覺得……”
“呃!這不是重點,我們找著再說吧!”口中說得漂亮,我心里卻為之好笑,“你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兒子”,那幺現在坐在這里的人又是誰呢?
難怪古人把母子亂倫視為禁忌,關系果然亂成一團啊!
“謝謝你,小慈,姊姊真高興自己沒選錯人。”似乎感動於我的寬宏大量與樂意幫忙,媽媽抱著我,主動獻上香吻。
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老實不客氣地吻了下去。
唉!
媽媽,你真是個愚蠢又可愛的小女人!
瞥向窗外,西雙版納已成了一個小綠點,而不知怎地,我想起了昨夜已與之永訣的血親,我的外公爸爸。
嘿!
阿爹,子承父業,實在是件有趣的事啊!
而,我的爸爸啊,我並不恨你,也不怪你,因為今天兒子也和你作了同樣的事,或許正因為如此,我才肯定你是我的生父吧!
只不過,今天你還是得死。
套用一個你的理由,“因為你玩了我的女人!”
在雄性動物的世界,爭奪雌性必須靠暴力,所以為了讓這個女人永屬於我,在形式上,我就得要你的命,而這也的確讓我有征服的快感。
永別了,西雙版納!
永別了,我的父親!
往後,我會好好讓媽媽幸福,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母親的。
伊底帕斯(俄狄浦斯),Oedipus,弑父娶母者,以前從沒想過,這稱呼會有與我如此相配的一日!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