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被豢養的罌粟(爸爸哥哥,不要了!)

第236章 哥哥們的回歸

  “……爸爸,怎麼辦呐!!我闖了大禍了!!我、我居然糊里糊塗地就懷了孕!!懷了一個都不知道怎麼來的孩子……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呐!!我好怕!!嗚嗚嗚……”沒有說出口的是怕你對我冷眼相待,惡語相加,怕你對我不理不睬,任我自身自滅,怕你再也懶得多看我一眼,厭惡和我再多說一句話……幸好,都沒有,可是……

  所以說啊,養成是十分有用滴啊,看誰以後還說甄欣對她這便宜老爸不是真愛?!危難關頭第一個想到的人是爸爸;最擔心拋棄自己的人也是爸爸呀,所以才會有這多到像泄了洪的激流般的眼淚呀。

  任由眼淚衝刷著男人的胸膛,甄欣哭的稀里嘩啦。

  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兒,就算甄欣再早熟,歸根到底也才十七歲的年紀,十七歲的人兒到底還算是未成年呢,要是換做成年的姑娘們攤上這一大攤子糟心事兒保不准是個什麼樣兒呢,驚慌失措那是必須的,實在是怕得要命呀,該怎麼做,會怎麼樣統統不敢去想,越想就越怕,那是一種對未來一片迷茫和不確定的害怕……

  前邊兒看著貌似很鎮定,那是因為之前身邊沒有人,想哭了都不知道能在誰面前哭,更別提哭訴了,找朋友?絕對不靠譜兒,曠晴和梁薇薇自己都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都還不及她自己想得深遠。找親人?大哥、二哥都還在遙遠的大洋彼岸呢,自己遇到的這糟心事兒要是給他們知道了會弄成什麼樣,更沒有底!

  現在最不能知道的人反而知道了,而這個人是她最最親近最最心愛的爸爸,其他的顧慮先不說,就比如在大海上沉浮了許久的患難者遇見的救命恩人居然是自己的親人,被恐懼壓迫了這麼久終於有個地兒抒發了。

  甄擎那個心痛喲,真是用言語都道不明。要知道,欣兒從小就是他捧在手心里護著長大的寶貝兒,從來都是喜笑顏開的甜美樣兒,哪有像現在這樣委屈無助的?!更可氣的是,他居然深切的感受到了欣兒的恐懼!是的,恐懼……

  甄擎覺得自己失敗呀,放羊吃草般長大的兩個兒子養成了如今無法無天,天不怕地不怕老子都不怕的混賬樣子,而一心嬌養護在心尖子上的欣兒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負了,學會了恐懼。他的欣兒和恐懼應該是完全不相關的,就算寵成了外人眼里的嬌縱也沒關系,只要她開心快樂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惹了再大的亂子都有他跟在後面拾掇著,只管放開心便好。

  可現在呢,狗娘養的把欣兒弄成什麼樣了!擔驚受怕得喲,這一次流出來的眼淚都蓋過了這輩子流的,他的胸膛口欣兒眼淚緊挨著的地兒都燙的灼人!

  操他媽的,那個王八羔子動了他的欣兒,絕對是要付出代價的!而目前呢,至關重要的是要寬了欣兒的心,要讓她知道那小腦袋瓜子里擔心的一切都是多余……

  甄擎雖然曉得這眼淚都把自己里面的襯衣給浸濕了,欣兒肯定哭得都不成樣兒了。可沒想到板起不肯抬頭的小腦袋一看,心到底還是給刺痛了……

  因為大哭大悲情緒過於失控,自然是大汗淋漓的,劉海凌亂地貼在前額,兩只眼兒更是被淚水泡成了核桃模樣,又紅又腫的讓人看了都覺得疼,鼻頭也是給磨得紅通通的,哭的人兒傷心之情自然是溢於言表的,連看她哭的人都不自覺地傷了心,這樣的欣兒只能用悲愴來形容!

  甄擎這個心疼得呀,看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把他的至寶都嚇成什麼樣兒了!

  “欣兒不哭了啊,什麼都別擔心,用不著害怕的,有爸爸在這兒護著呢,一切都會有辦法的。欣兒聽話,乖乖地別哭了,哭得這麼厲害,是想折磨死爸爸麼。”眼淚打濕的襯衣貼在胸口的觸感雖然是涼的,卻灼的人生疼。

  把心愛的寶貝緊緊地懷抱著,用手指將那些不聽話的頭發絲兒一一理清,食指麼指並用輕柔地貼在臉頰上順著淚痕將淚水拭去,剛開始的時候這擦眼淚的頻率遠趕不上眼淚掉的頻率,後來呢,甄擎就改用嘴來擦了,一邊把淚含進嘴里一邊在她臉上落下一個柔軟到極致的親吻,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撫她受到驚擾變得極度脆弱的心靈。

  “跟爸爸作對是不是,哭得這麼厲害惹爸爸心痛是不是,在外面忙活這麼久,回來就想讓爸爸難受死麼?還是欣兒恨極了爸爸,把你一個人晾在這狼窩這麼久,就哭得這麼凶來割爸爸的肉,讓爸爸疼死是不是……”

  “嗚嗚嗚……不是的!不是那樣的,爸爸!是我,是我自己不好,弄成這樣,我、我配不上……唔唔唔……”甄欣急了,為了爸爸的誤解。果然是最了解甄欣的人啊,知道這麼說會讓她暫時忘卻難過,停止洶涌的淚流。

  “要是你這張嘴是用來胡說八道的,還是封住的好,盡說些亂七八糟的,你當我真沒脾氣的嘛──”甄擎一見她這樣低到塵埃里的姿態就心酸心疼得沒邊了,配不配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看她自卑成什麼樣了,這樣的她甄擎見不得……

  “一個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帶著兩個拖油瓶,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手里拽著不知多少條人命,什麼髒的臭的只要能賺錢的都碰過,佛經里說這種人死後的下場十八層地獄都不收,這樣的人渣本來是打算一輩子混賬到死的,因為他知道從頭到尾只有自己一個人──”

  “可是我遇見了你──”兩個人額貼額,交換著彼此的呼吸,男人深邃的眼眸映射出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的心神整個網羅,甄欣清楚地看見那雙眼睛同記憶中一樣,有放縱的寵愛、有寬厚的包容、有溫暖的呵護和無言的祈求。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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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甄帝煩躁地扒了扒頭發,依舊理不清紛繁的思緒。

  到現在為止,他都不認為自己的作法有錯,難道那樣不好麼?或許以常人的角度來說,瞞著心愛的女人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確實是一件難以饒恕的行為。

  一向理智的自己為了欣兒已經做出了太多不像自己風格的事,自己和欣兒是親兄妹,雖然自己對於有沒有孩子都覺得無所謂,可作為偌大家族的繼承人要考慮的就不能只局限於在自己的情感問題上。

  既然已經不計後果地罔顧倫理道德地兄妹相愛,其他方面就必須做出一些讓步,比如說下一代繼承人的來源。已經決定和欣兒相愛相守,這一生勢必就不會和其他女人結婚,如果冒著生出畸形兒的風險讓欣兒勉強去嘗試,那更是不可能的。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和阿騁商量過,也問過父親之後決定采用代孕的方式來繁衍出子嗣。

  天可憐見的,母體的選擇也是交給其他人處理,除了按程序貢獻出精子之外,他絕對沒有和孩子所謂的母親有過任何的交集,甚至連她的樣貌家世都一概不知。

  如果說背叛,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上的,他都絕對沒有!雖然這一切都是隱蔽進行,但他相信經過耐心的解釋和說明會得到欣兒的諒解的,畢竟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他們能夠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呐。

  可是,他弄不懂,而且也猜錯了結局。欣兒居然如此的在意那個孩子的存在,她難道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否定這背後的用心良苦呢!

  這樣明明沒有參雜任何背叛,最多算的上事先隱瞞的作法為什麼得不到應有的理解,為什麼在她的眼中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可原諒,就這樣否定他的一切努力,在他被驅逐到這鬼地方之前甚至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再肯給予,至少讓他死得明白一些吧!

  甄帝頹然的倒在沙發上,就著開了封的酒罐就往嘴里灌。

  算算時間,原來離開欣兒被流放出來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這八十多天的日子過得可真是漫長,差不多就是煎熬吧,三個月呢,為什麼更是三十年呢……

  除了歇斯底里地想她,還是想她。晚上閉上眼睛全都是她的樣子,耳朵邊一直回蕩著她甜美的呼喚聲。想著她開心地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情景,越想就越覺得現在自己的經歷就好像是一場夢靨。欣兒怎麼可能會恨自己呢,欣兒最善解人意啊………回憶了好半會兒,不由地又喝了一大口。

  這種時刻酗酒的禍端就開始顯現出來,頭痛得象要炸裂一般。越是喝得多,就越忍不住想這一直困擾著自己攪得自己痛苦不堪的事情,越想越想不通,一想,不管是頭還是心就疼的要命。

  他不能再去想欣兒,不能再去想她那不得而知的恨意,因為只要一想到她恨自己恨到看都不屑再看一眼,他就覺得臉呼吸都變得困難了,“恨”這個字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尖刀,死死地釘住他的心髒,一呼吸就痛不可遏……

  不行!絕對不可以讓欣兒恨自己,一定要去跟她說清楚,說清楚以後,欣兒肯定會明白自己的忠誠,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不然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她恨著就痛苦得快要死掉。

  “來人啊!!幫我訂機票,我要回去!!”一秒都不想在浪費了,他要馬上飛回去向欣兒解釋清楚!

  “大少爺,您是要休息了麼?”一直守在門外的仆人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看見醉醺醺的甄帝面有難色,卻仍表關切。

  “我說,替我訂返回S市的機票,我要立刻、馬上回去!!”此時的甄帝已經很不耐煩了,要不是這一次被強制派遣到A國,甚至連一些權力都受到限制,他早就乘著私人飛機回去哪里用得著這麼羅嗦地方式,可惡!從額頭傳來的陣陣痛感讓他心煩,心里的急切更是讓他缺乏耐心。

  “好、好的。馬上就照您的吩咐把機票定好──”嘴里應付著,確實已經向候在一旁的另外兩個伙計使眼色,好讓他們配合著一起把這明顯是在發酒瘋的少爺抬回床上,這樣的行為已經不是頭一次了。

  “他媽的,都是一群陽奉陰違的家伙!居然唬弄我!”

  每個人都在敷衍,沒有人理解,他們都不了解自己的苦悶,除了阿騁……

  甄帝忽然就霍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二話不說把欺近身邊准備抬人的兩名看護撂倒,喝醉了之後用氣力來更是無所顧忌,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極其混亂,好在最後還是看護們配合著將耍酒瘋的男人弄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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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爺怎麼樣了?還是和之前一樣又喝了很多酒?”

  “是的。”

  “情緒還是那樣嗎?”

  “是的。”

  “好了,我進去陪他說說話,沒別的事了,你們可以下去了,有事再叫你們。”

  “是的,二少爺。”男人旋即轉身推開闔著的門,又悄悄的關上門。

  甄帝雙手交迭著蓋在額頭上,因為看不見表情也不知道睡著沒,直到房間里的暗黑被突如其來的燈光給衝破,天花板上燈光射下來,讓習慣了黑暗的他頗為不適應。

  來人見他有所動作默默地把倒好的睡放到他面前,也不急著說話,在床上坐起了身的甄帝看著一臉淡然的弟弟依舊表情木然。

  房間里的空氣一如他想象的那麼渾濁,到處都充滿了濃厚的酒精味,大哥還是那樣喝得醉醺醺的。甄騁默默地嘆了口氣,這樣下去可不行呐,必須振作啊,以為回歸的時刻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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